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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江山入战图

无语对白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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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姜昊姜济长   更新: 2022-05-01 16:5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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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昊姜济长《万里江山入战图》讲的是五千年前,秦皇嬴政胁天下无敌之威一统天下,可惜,却为百家所灭,秦二世而亡五千年后,姜昊带着前世的地球记忆在武烈出生,成为了武烈国的六王子,在他愿与不愿之间,开启了自己一统天下的征程

精彩节选


武烈国,王宫内,绿柳池边。

正值盛夏,骄阳似火,映照的整个王宫在远处望去都蒙上了一层水色,扭曲了起来,而树上的夏蝉也不失时机的唧唧乱叫,扰的人心烦意乱。

“这日子过的真无聊啊。”姜昊在一片巨大的池塘边,躺在树荫下宽敞的躺椅上,一边抱怨这这夏日的百无聊赖,一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杯用冰镇着的葡萄酒,往自己的喉咙里倒去。

冰葡萄酒顺着他的喉咙进入到了肠胃,顿时激起了一阵凉意,喝完之后,他又从旁边倒了一杯葡萄酒,放在了桌子上的冰块里,继续闭目养神。

说是抱怨着无聊,但是,其实姜昊对自己现在的日子确实挺满意的,作为一个在前世的一个普普通通、地地道道的宅男来说,因为一次无意中的救人,让自己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武烈国国王姜济长的庶子.

别的不说比起那些穿越后,家道中落,还有着几个拖油瓶的妹妹,弟弟和母亲的穿越者来说,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

姜昊的母亲夜菱儿虽然是姜济长的侧妃,比较得到姜济长宠爱,姜昊在王宫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该有的也都有了。就连在盛夏比较稀罕的冰,姜昊也是不怎么缺的。

因此姜昊优哉游哉的享受了十五年的武烈王宫的生活,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再等个几年,与自己青梅竹马的镇南将军凤离之女凤静殊成婚,然后到封地去过自己逍遥的的小日子去了。

正在此时,忽然从门外走过来一个人,一身象征着这个王宫中仆人顶端的大内总管专用的服饰、中年模样、面白无须、神色淡然,虽然是盛夏,但是其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汗渍。

见到姜昊后,面无表情的行了一个礼,说道:“原来六王子你在这儿啊。”

姜昊睁开双眼一看,急忙起身,笑着说道:“原来是伊总管,请问伊总管找本王子何事,怎么还劳您亲自来一趟,让其他小太监们说一声就是了。”

姜昊一点也不敢小瞧了眼前这人,跟他摆王子架子,要知道,此人是武烈国王宫的总管伊远,是他父王姜济长的心腹之人,从小跟着姜济长一起长大,姜济长对他甚至比对姜昊这些亲儿子还信任。

伊远看了姜昊一眼,微微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浮尘:“六王子,刚才国主让我通知诸位王子,让诸王子今日下午申时前往勤政殿,国主要亲自考校各位王子的功课。”

姜昊一听,急忙问道:“请教总管大人,父王不是上个月才考校过我们功课了么,为何本月还要考校。请总管明示。”

伊远听罢,静静的把手中的拂尘转了几圈后,思考了一会后,慢悠悠的说道:“这件事情按道理杂家是不该多嘴的,但是,既然六王子问了,那杂家就直说了,上个月考校后,国主除了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到达锻体期三层较为满意外,对其他几个皇子的功课进度均不是十分满意,再加上刚刚大齐国派来使者,又在威逼我国上贡称臣,所以国主最近心情很不好,下决心要下放几个没上进心的成年王子到封地去锻炼。”

姜昊听罢,微微苦笑了一下,他这个刚满十五的六王子虽然还住在王宫中,但也和三王子、四王子、五王子一样,也属于那几个“没上进心的成年王子”之列了。

虽然这样,但他还是向伊远恭了恭身子说道:“多谢伊总管提点。姜昊必会好好准备准备,争取不令父王失望。”

伊远听到后,点了点头,迈着缓缓的步伐出了院子。

姜昊注意到,虽然伊远的步伐给人感觉很是缓慢,但是很有韵律,而且这种看似缓慢的步伐却一眨眼的时间就走到了很远的地方,等姜昊片刻回过神来的时候,伊远已经消失不见了。

看来伊远传说中属于武烈国顶尖高手的传闻是真的,别的不说,这种似缓实快、似近实远的步伐,连教习他们修真的老师坐忘子也做不到。

想了一会之后,姜昊将伊远的事情暂时抛到了一边,他现在要专心的去应付姜济长的考校。

虽然,他已经按下决心找个机会见夜菱儿,请她出面去和父王姜济长去求情。但是他也知道,姜济长为了能服众,如果他自身不争气落到最后一名的话,那么除非诸王子都不去封地,要不为了封住悠悠之口,他不管怎么样都要去封地的。

想到这里,他高声喊了起来,“小伍,你到哪去了,还不快把本王子的书拿过来,要是本王子被下放到封地,肯定把你小子送到最穷、最偏的那个县去过一辈子。”

刚喊罢,只见一个面容清秀、嬉皮笑脸青衣小太监从池子后的一个树荫中钻了出来,飞快的朝着姜昊跑了过去。

跑到姜昊跟前之后,行了一个礼,说道:“主子,小的刚才也都听到了,您的书小的都把它们收的好好的放到天一阁您的书房里呢,六王子读书又那么努力,怎么会被下放到封地呢。小的还等着在京城伺候你和凤姑娘成婚呢。

这人正是姜昊的贴身小太监伍子元,按照武烈国的规矩,各王子在七岁的时候,会派一个小太监去贴身伺候,就如同伊远对于姜济长一样。

这些小太监从小也会有专人去交他们习文修真,如果王子去了封地,那他们就是王子们的内务总管,顺便也可以贴身保护王子们。

这个小太监伍子元就是是他们这一辈的贴身小太监之一,资质也算得上是非常顶尖的一个。

本来依照伍子元的资质可以去侍候王位继承的热门人选大王子或者二王子的,这伍子元资质虽高但是性格却有些混不吝。

大王子和二王子正在争夺武烈王位,或多或少都听过这个小太监的名头,怕惹麻烦,就把人打发到姜昊这了,正好姜昊毕竟是从地球穿越过来的灵魂,还比较讲究人人平等的,所以和伍子元处的还比较愉快。


在伍子元的引导下,姜昊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翠竹轩。

伍子元别看性格有些混不吝,但是他毕竟是经过宫里的专人训练过的,一会的功夫,他就把最近黎先生教的书都一一分门别类的摆到了书桌上。

接着伍子元磨好墨,泡了一杯香茶,又把冰取了一些放到旁边,便悄悄的退了出去,静静的在门外等候,让姜昊一个人在这里认真的看书。

姜昊拿起来书,他是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姜昊资质平平,修真天赋本就不高,况且只有这短短的半日时间,他再怎么努力也提不到锻体二层了。

此路不通的话,那也只有在习文上下一番功夫,趁着这半日功夫把最近黎远黎先生所教授的那一部分先秦史温习一下,等父王考校的时候有些亮点,也不至于落到最后。

想罢,姜昊拿起了书,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前230年),始皇帝《皇极惊世录》大成率十万秦兵灭韩国,俘韩王安,所得韩地置颍川郡,韩亡。

(公元前228年),始皇帝杀赵国战神李牧,率秦军攻入赵国国都邯郸,赵王迁被迫降秦,赵破。

(前225年),王贲率领十万大军攻打魏国,包围魏都大梁,引黄河鸿沟水灌大梁,三个月后大梁城破,魏王假投降,魏亡。

(前224年),始皇帝为帅,王翦为将率领六十万大军攻打楚国,屯兵练武、坚壁不战、以逸待劳。一年后,楚军斗志涣散、粮草不足,遂从前线撤军。始皇、王翦乘机追击,杀楚将项燕,消灭楚军主力,占领楚都寿春,俘虏楚王负刍。王翦又率军渡过长江,平定了江南,灭越国置会稽郡。楚亡。

(前222年),王贲打下辽东,俘燕王喜;接着打下代城,俘代王嘉。燕、赵彻底灭亡。

(前222年),秦灭代,俘虏公子嘉,赵国最终灭亡。

(前221年),王贲率军南下攻打齐国,齐王建投降,齐亡。至此秦灭六国,一统天下。”

一字一句读了下去,姜昊放佛觉得自己跟随着秦国的步伐正在一步一步的统一天下,就连姜昊平日里淡然处世之人也为之热血沸腾。

暗自神往间,姜昊想:虽然,秦皇残暴,但是那灭六国,一统天下,随后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真可称得上是功盖三皇、德超五帝。

同时秦兵的勇猛和秦皇那天下无敌的盖世奇功《皇极惊世录》,虽历经了数千年,透过史书的字里行间,也不禁让人感慨。

正在此时,伍子元从门外走了进来,向着姜昊说道:“主子,已经到未时了,王上申时大考,我们要去勤政殿了。”

姜昊没想到自己才感觉过了一会功夫就已经过了2个时辰了,看着最近的书已经看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意犹未尽的把书轻轻的放了下来,伸了伸懒腰。这才摆摆手招呼着伍子元和他一起去了勤政殿。

姜昊在小伍的带领下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了姜济长的勤政殿前。

在殿外,姜昊向着旁边值守的侍卫走了过去,说道:“请通报父王,儿臣姜昊奉命来此参加考校。”

那侍卫看了姜昊一眼,面无表情,躬身行礼道:“请六王子稍后,小的前去通传。”

过了一会,那个侍卫从殿内走了出来,对着姜昊说道:“请六王子随我进去吧,王上正在等着诸王子呢。”

姜昊向着那个侍卫拱了拱手:“多谢通传,我这就随你进去。请问,这时候哪几位王子到了啊。”

“回六王子话,大王子、二王子、四王子都已经到了,其他王子还未到。”侍卫冷漠的回道。

姜昊望了一眼那个侍卫,也不生气,众所周知武烈王贴身侍卫晋升很快,像这种守卫着勤政殿的侍卫那就更快了,一般熬个3、5年出去后就能担任一个实职校尉。

能担任武烈王贴身侍卫的人,除非机缘巧合,要不一般都是由武烈国王公贵胄之后,虽然听着让人感觉到非常不公平,但是细想一下,这也是他们祖上为了武烈国浴血奋战的福荫,如果连这点特权也没有的话,那以后谁还会为武烈国出生入死呢。

正因为这样的侍卫都是出身于王公贵胄之家,所以,他们进来之前都受到家人的叮嘱,不能结交王子,就怕一旦站错队伍,会导致一个家族万劫不复。

因此,这些侍卫对待王子们都是敬而远之,你问他他会回答,但是,你如果不问的话他也不会和你多一句话。

姜昊紧紧的跟随着那个侍卫走进了勤政殿内。

其实,以前的历次考校都是在后宫之中,直接进去就是,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搞的,姜济长决定在勤政殿考校诸王子功课。勤政殿乃是武烈国历代国王处理政务所在,制有铁律,未经通传入勤政殿者,无论是谁,立斩无赦,所以就算姜昊是王子,也不能擅自闯入内殿,必须要侍卫通传了一下,然后才能在跟随着侍卫进入勤政殿中。

进了勤政殿内,只见勤政殿坐北朝南的高台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面有长须,八字眉,神情肃穆,身穿王服,一望便知道是一位威严的王者。

他的脸色却有些发黄,眉头紧锁,漏出了一股疲态。这就是武烈国国王,也是姜昊的父王,姜济长。

他现在正在批阅着桌子上的奏章,奏章在桌子上有三尺多高,或许由于天气太热或者棘手的事情太多了的缘故,姜济长的面色潮红,脸上满是浓密的汗珠,如同水洗一般。

为了抵御酷暑,姜济长时不时的就把手伸到了旁边一个装满冰的大盆子中,从中捞出一块冰,放到嘴里,咯嘣咯嘣的嚼个不停。时不时的,估计姜济长觉得光是嚼冰还是不太过瘾,于是,他脸朝天,将手边的一块用布包裹住的冰块包放到了头顶上,顶着一会,再继续批阅奏章。


姜昊叹了一口气,暗暗想:这世间修行有2种途径。一种就是修真,利用天地灵气改造自身,就如同现在的大王子和二王子一样,如修至大成,可移山倒海、长命百岁,但这种方法对于个人的资质和本身的资源都要求很高。

而另外一种就是像姜济长一样,治理国家,出将入相,利用国运修行,这种武学被称为帝王武学,他对于资质和资源的要求都不是很高,而且,如果修习这种武学,国越大、势越大、国力越强,这种帝王武学的威力也就越强,万民内心越景仰,功力也就越精纯。

这种武学的缺点也是非常明显的,第一,帝王武学加持自身的能力较差,就如同现在的姜济长一样,一个修真筑基期就可以做到的寒暑不侵,而姜济长一个媲美金丹大成的帝王武学高手居然做不到,第二、就是如果帝王失德,国势不振,那么修为也会直线一般下降。

可惜的是,此两种途径不可兼得,就如同大王子和二王子如果如果能继承武烈国王位,就必须将自身所修习的修真法决用秘法化去,去修习帝王武学,要不,两者冲突起来,立时便是死于非命。

虽然他们自身所修的修真法决会被秘法化去,但是他们被修真法决所强化的身体却可以保留下来,所以,就算是王族子弟,也要人人修习修真法决。

而高台下,正有着2波人在分别一起嘀嘀细语,只见其中靠着右手的一波,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身形高大,气势威猛,眼如铜铃,威猛异常,他的身边站着一位武将打扮的中年人,穿着一身象征着武烈国武将最高级别的猛虎服,往那一站就让人感到了一股逼人的气势,那是武烈国大王子姜攀,而他身旁的那个武将便是姜攀的舅舅,武烈国征北将军苗全。

靠着左手的一波,站着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一身白衣儒生打扮,面色随和,脸有笑意,而他身旁则站着一位灰袍老者,面色慈祥,皮肤红润,与苗全遥遥相对,在苗全那股逼人的气势之下,却也让别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这便是,武烈国的右相欧阳秋和他的外孙,二王子姜远。

姜昊清楚,之所以大王子和二王子是武烈国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除了他们修真天资比其他王子好一些外,他们的“好亲戚”也是功不可没的。没有他们的好亲戚力捧,大王子和二王子又怎么能在众多王子中显得是那么鹤立鸡群。

就姜昊知道的,为了让大王子突破到锻体三层,苗全就曾用动用了一支千人的军队,深入到十万大山之中,付出了几百人的代价,抓到了一只“摩云虎”,取其胆炼丹,才让姜攀那么快突破到了锻体三层。

而欧阳秋也是不遑多让,就在苗全派人去捉摩云虎的同时,欧阳秋也是花重金购入了一剂由道门炼丹高手五柳先生亲自练成的“锻体膏”,让姜远也突破到了锻体期三层。

姜昊望了望这两拨人,笑了一笑,朝着勤政殿右方下手走去,那里和他平时关系不错的四王子姜明正孤孤单单的站在那里,看到姜昊向他走了过来,笑着迎了上去,姜明是武烈国的四王子,但是他生母死得很早,娘家也没有什么势力,所以很早就熄灭了继位的美梦,对于他来说,享受王子的生活,最好能在京城遥领着封地,就是他最大的期望了,这副胸无大志的模样倒是和姜昊倒是比较相像,所以在众王子中,姜明和姜昊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六弟,你知道么,此次考校听说,如果父王不满意,那就有可能让我们几个到封地去了。”姜明愁眉苦脸的和姜昊小声交流了起来。

“这我也听说了,但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能改变父王的决定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做做准备,我想,只要本次考校不难看的话,父王也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招的吧。”

“那倒也是,不过你当然不担心了,好歹你的母妃夜菱儿是也是得宠的几个嫔妃,而我可惨了,我母妃死得早,娘家也没什么势力。万一再被发配到了封地,我这一辈子可就完了啊。”

“那你还不快看看书,现在估计父王批阅奏章还有一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么。”

“说的也是,那我不跟你闲聊了,我还是把书再看一遍吧,反正就是锻体一层的修为是变不了了,还是从习文入手吧。”

说罢,姜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本书出来,抱着书,在那里摇头晃脑的看了起来,口中还在轻轻的读着其中的句子。

姜昊见状,会心的一笑,也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默的把上午看过的书在心里过了一遍。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其他几位成年的未成年的王子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勤政殿内,只是姜济长还在批阅奏章,所以,无人敢大声喧哗,就按照平时的友好程度稀稀落落的聚了几个圈子,小声闲聊了起来。

这时,坐在高台上的姜济长也注意到了下面的情况。只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放下了手中批奏章的毛笔,轻轻的咳了一声,顿时,四周一片寂静,大家躬身行礼道:“王上安好。”

姜济长道:“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最近国势艰难,北有蒙族犯边,南有大齐威逼于我,想让我们纳贡称臣。这次考校是希望诸位王儿能够有所进境,孤把丑话说到前面,如果,有哪位王儿未能有所寸进,那就别怪孤要略施小惩了。”

殿内诸王子一听,不由的心惊肉跳,姜济长此言一出,又是当着这么多殿中大臣的面,那么不惩罚几个那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除了胸有成竹的姜攀和姜远外,其他诸王子都暗暗祈祷,希望被惩罚的不是自己。

姜济长说完,转身对着自己身边的伊远说道:“去把坐忘子先生和黎远先生请过来。”

伊远听到,躬身一礼,退到了后面的偏殿去请诸王子的两位老师。


一会,伊远从偏殿走了出来,同时带出了2个人。

一个身穿道服,面容飘逸,鹤发童颜,虽在盛夏,却面无滴汗,可见其最少到了筑基之境,这是诸王子的修真师傅坐忘子,坐忘子原本是大齐国的一个比较知名的散修,只因得罪了大齐国云阳宗的一个长老,逃到了武烈,为武烈王姜济长聘请,教授诸王子修真。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诸王子修习的虽然是武烈国秘传的修真法决,但还是需要高手指导一二的,所以,坐忘子相当于姜济长为诸王子聘请的指导老师。

第二个人,是一位儒士打扮、青衣儒冠、面色随和的中年人,他是姜济长为王子们选择的习文老师,知识极为渊博,但是,因为不是修真者,所以,在诸王子的心目中,地位远不如另一位老师坐忘子,甚至于有某些王子还曾经作弄过他。

姜济长一看,人到齐了,摆了摆手:“请坐忘子先生先测一下诸位王儿的修为吧。”

只见坐忘子听了姜济长的话后,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无量寿佛。”朝着姜济长施了一礼,:“贫道遵命。”

说罢,只见坐忘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锦囊,把它高高的抛到了空中,他的双手迅速的捏了一个法决,刹那间,只见,锦囊上放出了丝丝的毫光,虽然是在大殿之中,却仿佛是升起了一个小太阳一般,瞬间变成了口袋大小。锦囊口袋张开后,只见从锦囊中缓缓的吐出了一个黑色的石头。

姜昊一见,便想: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乾坤袋了,传说乾坤袋可大可小,低级者装个几千斤重物毫不费劲,而高级者则可装五湖四海。索性

坐忘子向着在座的王子、大臣解释道:“这是贫道采自大齐极西之地的墨玉,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有一样,那便是他的材质极其坚硬,且受力之后,过一段时间会自动复原,这种东西正是测试修为的极佳东西。且看贫道为各位演示一番。”

话刚说完,坐忘子就走到了那块墨玉之旁,环顾了一下众人,道:“大家请看,这是锻体一层的力量。”

只见坐忘子也不作势,就拿起自己的拳头轻飘飘的向着墨玉打了过去,众人也不见有什么响动,就只见墨玉之上留下了一道深一寸的拳印。更为神奇的是,在众人眨眼之间,那一寸长的拳印就逐渐消失不见了。接着,坐忘子又向那块墨玉之中,轻飘飘的打出了几拳,拳头到达墨玉之后,分别出现了一个深二寸、三寸、四寸的拳印。

坐忘子做完后,想厅内众人解释道:“这就是锻体一层、二层、三层、四层所能对墨玉造成的破坏,各位王子只要用尽全力向着墨玉打出一拳,便可以知道各自的修为了。”

姜济长听后,微微一笑,指了指身边:“道长辛苦了。请上座。”刚说罢,伊远就指挥着一个小太监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姜济长的旁边,坐忘子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打了个手势,也就顺着姜济长所指做了下来。

姜昊心里想:这就是客卿和臣子的区别了,同样都是王子们的老师,但是黎远只能站到后面的大臣之中,而坐忘子则可以坐在姜济长旁边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座位,和姜济长笑着聊天喝茶。毕竟,一个修真者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一个国家的软实力。如果这个国家没有修真者的话,那他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正如同修真大派-善渊门一样,坐落在武烈国,享受着武烈国的供奉,听说他们一个普普通通的门人的待遇可以比王子还好,但是他们的付出代价就是帮助武烈国抵御了其他国家修真门派对武烈国的压迫。由此可见,权力和义务也是相等同的。

姜昊正在思考的时候,只见坐在王位上的姜济长发话了,“诸位王儿,谁愿意先来试一试自身的修为。”

话音刚落,就见到,大王子姜攀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儿臣愿意先试,为各位弟弟做一个榜样。”说完,还略带挑衅的看了二王子一眼。只见姜攀走到了墨玉之前,摆了一个起手之式,只见他双掌只见有股幽幽的紫光浮现,还隐隐的听见仿佛闷雷一般的声音。

坐忘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姜济长说道:“王上,看来大王子不仅仅到了锻体期3层,还把阴雷劲这门皇室秘传武学也练到小成,恭喜王上,有此麟儿,武烈国大兴可待啊。”

姜济长听罢,高兴的抚了抚嘴下的长须,虽然满面笑意,却向着坐忘子说道:“小儿也只是尚可而已,不值得大师如此夸赞。还望大师在日后多多**。”

两人刚才说罢,只听姜攀大喝一声:“着。”双手就直直的往墨玉之上印去,其动作迅若雷霆、猛如猛虎。众人才刚回过神来,墨玉之上就已经留下了一道3寸2分的掌印。

坐忘子看到之后,欣然说道:“掌印3寸二分,看来大王子的锻体3层境界已经渐渐稳固了。可以朝着4层努力了。”

姜攀听罢,大喜向坐忘子行礼道:“多谢老师教导,本王子一定努力向着第四层迈进,不辜负父王和老师的教导。”

看到姜攀刚结束,姜远就忍不住站了出来:“父王,大哥为我们这些弟弟们做了榜样,那我这个做二哥的也来个抛砖引玉吧。第二个就让儿臣来测试吧。”

姜昊听完之后,不禁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心里想到:“姜远处处学习他的外公欧阳秋,总想这像他外公一样,处变不惊、胸有雷霆。平时看来他也是能做的到的,但是限于他的年龄,却总是做不到他外公的火候,就如同这次一样,看到姜攀刚表现了一番,就再也忍不住了,着急忙活的站了出来,要和姜攀一争长短。


姜远站起来后,看到姜济长微微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后,便也站到了墨玉边上,先向着着殿内文武大臣们行了一礼,便双手微抬,只见他的双手之间如同蒙上了一层微微的冷雾,放射出一片片白色的烟云,在炎热的大殿之上,望着姜远,便又觉得他的身旁仿佛比外边的温度低了好几分。

坐忘子感叹到:“大王子的阴雷劲小成已属难得,但是没想到的是二王子也把冷霜功练到了小成,大王子和二王子能在区区不到弱冠之年将这两门神功练至小成,可以说非常罕见,可以并称武烈双璧。”

墨玉之边,姜远猛地跃起,双掌平推,速度奇快无比的打在了墨玉之上,墨玉上顿时出现了一道3寸3分的拳印,尽然比姜攀还要深了1分。

姜远打完之后,看到掌印,觉得非常满意,朝着姜济长又行了一礼,默默的退了下去。

姜济长也是帝王武学金丹期的高手,随即笑着冲着坐忘子点点头,说道:“其实姜远和姜攀修为相差无几,只不过是,姜攀靠着本身的力量打出了3寸2分,姜远则是靠着其双掌平推的极快速度打出了3寸3分的拳印,这次比武,是姜远胜了,但是姜远不是力胜,而是智胜。”

坐忘子笑道:“王上明鉴,但是,智胜也是获得胜利的一种手段,智胜也是胜。武力固不可少,但是,智慧也是一种必要的手段。”

姜济长闻言,深有感触的说道:“大师说的不错,就如同孤王治国理政一般,虽然现在世间强调以武为本,但是,据孤多年来治国理政的经验来看,武力并不可以解决一切,治国,还是要以智为先。就武烈国京都如同那条条道路一般,同样是通往京都,只不过是道路不同罢了。”

此时姜济长顿了一顿,感慨万千:“要修习帝王就更需要妥善处理好国内外各种关系,该妥协妥协、该变革变革,所以,温时要如同四季春风,寒是要如同东风凌冽。没有足够的智慧,要想修习帝王武学,那是做梦。”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就让剩余的几位王子继续考校,包括姜昊。姜攀和姜远的成绩能得到坐忘子的夸赞,也说明了他们的修为确实是鹤立鸡群。剩下的几个王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姜明打出了一寸2分的成绩,而姜昊,打出了一寸5分的成绩,最好的五王子姜录也只打出了七分,都不是十分的理想,所以,除了今天出尽了风头的姜攀和姜远以外,其余诸王子都用这哀求的眼神望着姜济长,希望姜济长能够放他们一马。

这是,坐忘子估计也看出了诸王子的困境,作为一个教导诸王子的老师,再加上客卿的地位,如果诸王子被惩罚的太难看的话,也会让他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坐忘子打定了主意要帮诸王子开脱一二。

坐忘子品了一口香茗,沉默了一会之后。向姜济长开口到:“王上,诸王子的修为均已考校完毕,大王子与二王子的修为也就不多说了,王上自然心中有数,其余诸王子在贫道看来也是十分不错的,毕竟,天道贵衡,人人天资不一样,也不可强求,比如说四王子姜明,其在去年还没到锻体1层,今年才刚过了半年时间,就已经把自身修为巩固到了锻体一层的境界,说明了他最近半年也是没有偷懒。如果一味那大王子那样好资质的王子与之相较的话,难免会挫伤了其自尊心,而后进步更慢。贫道以为,这世间之事,努力便行了。结果如何,那就只能看机缘了。王上认为如何。”

姜济长听罢,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知道,资质好与不好,外戚给不给力,对于这群王子的修为影响十分巨大,只不过,是最近被齐国来使纠缠的十分烦躁,一时没忍住就拿其儿子们发泄一下,在看完大王子与二王子的表现后,姜济长的内心的那股邪火其实就已经发泄了大半了,都是自己的骨肉,姜济长也不想太为难他们。

姜济长刚刚想出声,在吓唬一下其他几位皇子后就让他们回去,还没等开口,只见一个侍卫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大殿之上,跪下后,大声禀报说:“禀大王,齐国来使要求即刻觐见大王。”

姜济长听到了那个侍卫的说话后,原本已经有了些许微笑的脸上顿时变了一个颜色,像冬天里刺骨的寒风一样凌冽。

虽然有着诸般不愿,但齐国作为一个大国,使者是不能不见,姜济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激荡,淡淡的说道:“齐国使者就这么等不及要来见孤,那便见见吧,你去,宣齐国使者上殿。”

只见那侍卫得令之后,变躬身一礼,退了下去,把齐国使者带到大殿之上。

姜济长深深的忘了在大殿中的诸王子一眼,说道:“原本这是国事,不是你们现在来参与的,但既然齐国使者来了,你们便在旁边听听吧。”

接着,姜济长声音高了许多:“都给我在这大殿之上,好好听着吗,好好看着,看看什么是世道,什么是人情。也看看你们这安享荣华富贵的生活是从哪里来的。”

仿佛听出了姜济长话中的冷意,包括姜昊在内,原本已经快把心放下来的几位王子又把心悄悄的悬了上去。

别说他们了,就是这次表现良好的大王子姜攀和二王子姜远也是低着头,恨不能学者鸵鸟一样,把头深深的埋在地里,躲避着姜济长的目光。

不一会,只见那名侍卫便引着一个使者装扮的人走了进来,只见那位使者,身着青衣,带着象征着大齐国五品文官的帽子,高傲的抬着脖子,如同一只大白鹅一般。

在随着侍卫上殿的时候,只见他先在殿门外站了一会,可能没想到殿内会有那么多人吧,稍稍的楞了一下,接着,他一摆衣袖,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大殿之中。


使者进入到了大殿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冲着坐在大殿之上的姜济长随手施了一礼,大声说道:“外邦使臣鄂堂参见武烈国国王,祝王上万福。”

这时的姜济长明显也已经平复了自身的情绪,面上挂着微微的笑容,摆摆手说道:“鄂大人不必客气,远途而来,本想让贵使多休息几日再商谈国事,没想到,鄂大人这么急不可耐的找孤,既如此,那我们就在这边谈便说吧。”

鄂堂再次拱了拱手,向着大齐国的方向虚拜了一下:“回王上的话,鄂堂本是一介平民,蒙大齐王上与慕容将军不弃,简拔于市井之间,又委我出使武烈的大任,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鄂堂又怎能因为旅途的劳顿就耽误国事呢。

姜济长原本想客气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却被鄂堂这几句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好悻悻说道:“好,鄂大人果然不愧为一国重臣,果然忠于职守,各位爱卿,大家也要多学学鄂大人这种精神才是,如果你们如同鄂大人如此忠于王事,那我武烈有何愁不强呢。哈哈哈。”

鄂堂却没有放过姜济长,直接逼问道:“鄂某大胆请问王上,不知王上对于上次觐见王上后所说的我大齐的提出的问题考虑的如何了。”

姜济长看到鄂堂如此的不识相,也是有些恼怒了。

姜济长强忍着说道:“鄂大人,上次你递交国书之后,孤就和大臣们讨论过,大齐作为上邦,乃是当世几个大国之一,对于大齐国主,我们一向是尊敬有加的,每年重大节日也会送上节礼。但是,此次大齐国在国书中要求我们从此要变成大齐的附属之国,每年要向大齐国称臣纳贡,这条件也未免太苛刻了吧,再者来说,我武烈国立国以来,先祖传有遗训,武烈一国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济长不才,虽是武烈国国主,却不敢违背组训。请上邦使臣带为向贵国国主转圜一二。说我国今年节礼加倍,这称臣纳贡一事暂且搁置一下,可好。”

鄂堂说道:“禀王上,须知这称臣纳贡乃是国主与慕容将军钦定的国策,小使无权也不敢擅自增改,但是,小使觉得,我大齐作为上邦,对于底下的一些国家负有保护之责,近2年,继峰、五溪等小国已经相继向我大齐称臣纳贡,而武烈虽然比起他们稍大,但依本使看来,还是需要我大齐提供保护的。请王上考虑清楚,不为亲朋、便是仇敌。我大齐带甲精兵三十万,正感长剑空利、英雄落寞之时,别到时候忍不住与王上会猎于天泉关。”

听到这使者如此咄咄逼人,姜济长旁边的左右大臣忍不住了,只见苗全站了出来,几步走到鄂堂面前,高大的身形仿佛把鄂堂笼罩一样,大声说道:“贵使又何须恐吓于我国。须知我武烈虽小,无大齐之三十万带甲精兵,但也有兵十万,如果我们尊重贵国乃是上邦,但我武烈却也不是继峰、五溪那些小国,俗话说: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是不假。但布衣之怒,也会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更何况我武烈这样带甲十万之国,如果贵国与我国相争,流血不止的话,贵使认为大洪与大越就会放过贵国不成。”

鄂堂毕竟只是一个五品文官,之所以能在姜济长面前侃侃而谈,凭借的是天生的胆量和大齐国的威势,但苗全却是一位修习经年的武将,且久经沙场,虽未达金丹之境,却也有了筑基期巅峰之实,在苗全的暴起发难之下,鄂堂面色苍白,连连后退,背后好像水洗的一样。

虽然这样,但是鄂堂却仍然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卷锦帛,避开了苗全,快步的走到姜济长案前。

姜济长身边的亲卫见状,就想向前将他拦住,只见姜济长微微摆了摆手,亲卫随即退下。

让鄂堂走到了姜济长案前。:“此乃我大齐国刚才新到的国书,内容便是本使今日所言之事,其实依本使愚见,我大齐以没让贵国割地,此纳贡的标准订的也低,就是个象征的意味,贵国每年的节礼也与纳贡所差无几了,与其让两国生灵涂炭,不如答应了我大齐的条件,也免了一场刀兵之灾。”

话一说完,鄂堂就把手中的锦帛放到了姜济长案上,扭头便走,大步的退了出去。

目送这鄂堂离去之后,姜济长阴沉这脸,目视了放在桌子上的锦帛好长一会,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几下,慢悠悠的说道:“情况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就这件事议议吧。”

殿内诸人听到了姜济长说话后,明显感觉到了姜济长愤怒的心情。都低着头没有人说话。

姜济长看到这种情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狠狠的把锦帛握在了手中,随手一扔,只听到“蹦”的一声,锦帛被姜济长扔到了地上,只见大殿内用的天青石被锦帛打的粉碎,锦帛却是完好无损的静静躺在大殿的地上。将众人吓了一大跳。

姜昊看到后,想:姜济长不愧为武烈国中屈指可数的金丹期高手,就这一手,整个武烈国能用的出来的也没有几个。这天青石号称坚如精钢、固若磐石,可历经千万年而不变,谁知道在姜济长随手一击之下,居然震成了粉末,更为难得的是锦帛居然丝毫未损。确实非常厉害。

在众人为姜济长的举动吓了一跳之时,姜济长幽幽的开了口:“这大殿之内站着的,有我武烈国勋贵、有我武烈重臣、还有我武烈的诸位王子,你们一个个总是嚷嚷着要忠君爱国,平日里总是有千般主意、万般计谋,搞的孤还以为武烈可以横扫天下了呢,怎么了,今天要用的你们的时候,你们这群人连个屁也放不出来么。好吧,你们不想说是吧,那孤就点名了,左右相,你们乃文官之首,就像从你们开始,给孤好好议议吧。”


见到姜济长点名,直到无可推脱之后,右相欧阳秋先站了出来,:“王上,微臣认为此次大齐国前来威逼我武烈称臣纳贡,应该是现在的齐国大将军慕容蕴的意思。”

姜济长神色不变,淡淡问道:“怎么说。”

右相欧阳秋解释道:“大家都知道大齐国现在的局势,目前,以大将军慕容蕴为首的慕容家已经接连三代在大齐国当起了大将军,掌握着大齐的兵权,其取代现在的大齐王室之心路人皆知。但是,大齐毕竟已经立国超过千年,根生蒂固,更何况此代齐王田嘉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继位之后,重用了当时尚且名不见今传的大齐战神的毛宽,居然成功的夺回了部分大齐的兵权,再加上田嘉身后有着道门的支持,可以说在大齐国内和慕容蕴斗了个旗鼓相当,或许慕容蕴有些优势,但是,也是极为有限的,在此种情况下,慕容蕴就需要外力来打开他夺齐称王的通道,所以说,此次要求我国称臣纳贡,便是因为此,目的是借着此次是我国称臣纳贡为他增加威势,成为他夺齐的筹码,所以,只看鄂堂便知道,鄂堂可是慕容蕴提拨上来的,对慕容蕴极为忠心,言必称大将军如何,派他出使,可知这必是慕容蕴的主意。”

姜济长说道:“分析的十分有礼,那接下来说说具体怎么办吧。”

欧阳秋躬身行礼,苦笑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战和之间,臣也是感到两难,只能伏惟王上圣裁。”

姜济长道:“你倒是滑头。”

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左相陶和,对着陶和:“左相,你也说说吧。”

这时,左相陶和闻言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冲着姜济长说:“老夫虽舔居武烈国左相之职,但对于外交之事却不是十分精通,既然王上问我,那微臣就从臣主管的财政上发表一下拙见。”

好像在寻找着措辞,陶和停顿了一会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微臣认为,决不能与齐国开战。”

姜济长闻言,挑了挑眉头,问道:“为何。”

陶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本子,指着上面,说:“王上请看,这就是微臣不赞成开战的理由,这本是我国今年的财税收入和支出的情况,具体数字我就不多说了,就捡重要的和各位透个底。”

说完陶和翻开一页纸,一点一点的念了起来:“今年我国财税主要收入为300万两,看似浩大,其实是入不敷出。主要的支出分为这几个方面,其一、维持我武烈国朝廷的日常运转,这部分费用就要花掉这300万两的三分之一,只剩下200万两,其二、今年以来,虽然风调雨顺,但是,我武烈国内还有善渊门需要供奉,这部分花费就要用去50万两,只剩150万两,其三、我国今年虽然没有大的征战,但是,小的局部战争也有不少,例如,今年初我们和大齐在天泉关打了一场,虽然只持续了短短的三天,但却消耗了五十万两白银。”

姜济长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了,问道:“为何短短3天的战争就能消耗那么多银两。”

陶和说道:“王上你有所不知,虽然战争只持续了3天,但是我们动员了民夫千人,还有调集物资、组织兵员,这都是花销。”

姜济长听罢,摆摆手陶和继续。

陶和继续道:“还有,今年蒙族入侵,我们和大洪的边境摩擦,这还没到年底,光是战争,我们就花费了120万两,但是,国家不可能没有额外花销,所以,30万两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微臣的意见是,决不能发起与齐国的战争,说句老实话,我们武烈也没那个钱去打。”

姜济长闻言:“那照着你的意思,我们武烈只能是称臣纳贡了。”

这时候,在一边的欧阳秋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王上,不可。”

姜济长诧异道:“为何。”

欧阳秋俯首跪地,说道:“王上,我武烈万不可以称臣纳贡,理由有三,一、我武烈有祖训,不可称臣、纳贡、和亲,这也是我武烈国引以为豪之事,如果王上此次称臣纳贡,那我武烈国朝野士气也将深受打击,如果此时大齐国来攻打我武烈,那么我国国民又怎么会拼死效力。其二、慕容蕴狼子野心,称霸之心路人皆知,所以,我国无论称不称臣、那不纳贡,他只要想称霸,必要来打我,所以,称臣纳贡不可换平安,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一旦我武烈成为了大齐的附属之国,那么就是名分一定,从目前看起来,我武烈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但是,从长远上来看,后果可谓是万分严重的,大齐国可以名正言顺的用宗主之国的名义压迫我们,也许这两年他只需要我们做一件没有损失的小事,可是,他可以渐渐加码,一点一点的逼迫我们退让,如,今年要我们送节礼10万两,我们给了,明年,他就敢要11万两,那我们给是不给,不给,那他们就有了名义前来讨伐我们,给了呢,那后年他们能要12万两,似这般蚕食下去,长此以往,我武烈将国之不国,请王上三思。”

这是,征北将军苗全也站了出来,:“既然左右相都已经说了,微臣蒙王上信任,以征北将军协助王上管理全国军队,那我就从军队上面来说一下,王上,我武烈国有兵十万,看似不少,但我武烈乃是四战之地,向东要防大齐,向南要防大洪,向北呢,蒙族是连年入侵,只有西面背靠十万大山,可以只有少量军队。现在我国能机动调动的军队不足2万,但是,我再此也请诸位大人放心,天泉关乃是天险,号称西南第一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倚靠着天泉关,我们如果防守的话,大齐军队想打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话音刚落,陶和便站了出来:“王上,虽然现在有着天泉关天险在,我国防守无虞,但是,战事一开,兵马钱粮耗费巨万,大齐虽然内斗不止,但是,家大业大,他们打得起,我武烈的国力无法与大齐相提并论啊,大齐如果狠下心来以本伤人,我武烈就算打退了大齐,也会被他国乘虚而入。

在这左右相与苗全发完言之后,殿内其他大臣见到有人带了头,就壮着胆子也纷纷发言,顿时,刚才还非常安静的大殿乱的和菜市场有的一拼。

各大臣从他们自身出发,有的赞成打一仗,有的觉得不行就纳贡称臣,有的有的觉得可以不理会大齐,反正天泉关他们也打不进来。什么意见的都有,甚至还有2个大臣因为意见不合居然在大殿之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姜济长看到底下乱哄哄的样子,头疼不已,再加上半天殿中诸大臣们也没有达成统一意见,看他们的样子估计短时间也拿不出统一意见了。

姜济长烦躁不已,猛地起身,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诸大臣们看到了姜济长难看的脸色,顿时沉默不语。

姜济长大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打架么。要打出去打去,这是什么地方,议事的地方,你们要不就给我拿出个统一的主意,要不就给我滚出去。省的孤看到你们就心烦。”

大臣们见姜济长火气冲天,吓得都伏地请罪,战战兢兢的说:“微臣知罪了。”

姜济长看到这个情形,接着说道:“东一个主意西一个说法,东一个榔头西一棒子,孤到底听谁的,来人,那纸笔来,你们现在就把各自的想法写出来,孤一个个的看,孤丑话说道前头,此事关系到我武烈国国运,今天必须要议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议不出来,谁也别想走。”

只见话音刚落不久,伊远就从姜济长身后走了出来,为殿内大臣们一一发下纸笔,并指挥着殿中的小太监们搬来了许多桌子,让大臣们写出自己的意见。

大臣们都坐下来写东西,那么殿内诸位王子稀稀落落的站在殿上就显的显眼了许多。

望着彷徨无措、无所事事的诸王子,姜济长本来已经压住的怒火又按压不住了。趁着大臣们写东西的空档,把诸王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大,你到了锻体三层,不错啊,是值得表扬,但是,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前天夜里去没有住在府邸,去哪了了吗。”

姜攀听见之后,面色苍白,大汗淋漓,跪到在姜济长面前,结结巴巴的说:“儿臣。。。儿臣。。”

“我来帮你说,你是去了万花楼,堂堂王子,居然去那种地方,你说,你是不是下贱,还有,你居然还学着别人去争风吃醋,还跟闽侯家的小儿子打了起来,你出息啊。”

“来来来,老二,你跟我说,你那副歹毒招数是谁交给你的,微服出去,文比输给了一个寒门子弟,你居然支使人去他工作的地方让老板把他辞了,你一个王子,输了就输了,还不认,去和一个寒门子弟较劲,我平时就这么交你的是吧。”

姜济长越说越来劲,当着大臣们的面,将几位王子挨个说落了一遍。连姜昊也无可幸免。

“老六,你倒是不显山不漏水,也不给我惹事,可是,你觉得自己的心放到习文练武上了么。天天和凤家的丫头腻着,卿卿我我的,我知道你的资质不好,也没对你报太大希望,但你好歹也努力努力给我看看啊。”

姜济长越说越气,最后竟然指着伊远:“伊远,你给他们几个也拿纸笔,你们也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我丑话说道前头,谁要是让我不满意,那好,就给他两个选择,要不,你自己会自己封地,好好习文练武,有了成就了再回来。要不,你们给我随军去,到军队里锻炼锻炼,省的在孤眼皮子跟前惹我心烦。”

伊远闻言,迅速的拿来了纸笔,分发给了诸位王子。

诸位王子们埋头沉思,希望写出让姜济长满意的答卷,尤其是姜攀和姜远两个,还暗暗的瞄着他们的外公和舅舅,希望欧阳秋和苗全可以给他们一些提示。

姜昊拿到伊远分发的纸笔后,拿着纸笔在那苦笑,这哪跟哪啊。眼看着快要过关了,没想到被齐国使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看来,此次如果一个人都没有让姜济长满意的话,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善了了。他姜昊可不想现在去封地,现在去了封地,那他和凤静殊的婚事也就不知道要耽搁几年了。

姜昊默默的想着,他知道,指望着别人估计不行了,姜攀姜远最多是武功比较出色,其他方面也就是与其他王子相当,所以这次,必须得要靠着自己过关了。

握着手中的笔,望着面前的白纸,姜昊细细的将方才诸大臣所说的包括大齐国的国情、军力还有武烈自身情况默默的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

其实,通过殿中大臣们的介绍,姜昊虽然第一次接触大齐,但是他总感觉到这事其中一定有破绽可寻,但是,那丝灵感却如同游鱼一般,虽然近在咫尺,却让人捉摸不到。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了出去,姜昊的内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紧张了起来,殿内,大臣们和诸王子已经有许多人前去伊远那里交还了纸笔,只见伊远将大臣的上书放到了一侧,而王子们的则放到了另一侧。

这时,连最慢的姜明也快写好了,看到姜昊一字未动,以为姜昊一点头绪也没有,就想让他照着自己的参考一下,就冲着姜昊咳了一声,把卷子悄悄的往姜昊身边拉了一些.

姜昊看到姜明的举动之后,心里感觉很暖,但是他知道这次他是要写出解决问题之策,而不是姜明那种泛泛而谈的卷子。就冲着姜明点点了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好意,向他表示了谢意。

突然,在这一眼之间,姜昊无意中瞥到了姜明卷子上的一个名字,他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原来如此。他终于找到了此事解决的方法。

接着,理清了思路之后,姜昊飞快的写完了心中所想,交给了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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