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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黑总裁谋妻相思

凤十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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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追书云   主角: 郑斯年安又新   更新: 2022-05-01 16:5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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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郑斯年安又新《冷黑总裁谋妻相思》讲的是他是江城商圈一手遮天的大佬,冷冽腹黑,精于算计她是被“丈夫”扫地出门的小小室内设计师他步步设陷,引她入了相思局他给了她无尽的宠和爱,唯独没有那纸婚约多年后她重回旧地,才发现——她一直是他心口的朱砂原来,她与他的距离,都抵不过一句——我爱你

精彩节选


安笙手机里,一个**的男人正狠狠冲撞着身下的女人。
女人媚眼如丝,娇喘连连。
男人俊朗的脸庞直视屏幕外的安笙,露出满满鄙夷。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结婚一年的丈夫——郑斯年。
安笙关掉手机视频。
这已经是,郑斯年第三次给她发这种同步直播的激情视频。
她的愤怒和不甘,早就在这一年的婚姻中消磨殆尽。
她能做的只有——忍,忍到郑斯年答应离婚那一天。
因为,这是她们安家欠郑家的。
凌晨刚过,郑斯年就回来了。
“安笙——” 傅斯年一进门就踹开卧室的门,“给我放洗澡水!”
安笙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起身,朝盥洗室方向走去。
整个房子都是浓郁的酒精味儿,看来郑斯年今晚又喝了不少。
郑斯年边扔身上的衣物,边追上她的步子。
“安笙,我给你发的视频好看么?”
安笙身子一僵,下巴就被郑斯年捏住。
“我跟别的女人做,你有没有很伤心,很难过?”
安笙眸底是隐藏的愤怒,“郑斯年,这是你第三次给我发这种东西,我不希望有第四次!”
“吃醋了?”
郑斯年冷笑,“安笙,看到你,我就想起安又新那个老东西。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姓安的吗?”
安笙一听到爸爸的名字,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无刚才的硬气。
一年前,在她与郑斯年举行婚礼的当天,安又新用不高明的手段得到郑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把本就有心脏病的郑斯年父亲气的心脏骤停而亡。
婚礼变葬礼。
那个时候的安笙,才知道自己成了安又新商业上的棋子。
她以为郑斯年会把她踹出郑家,但郑斯年从未提过离婚。
从安父离世那刻,她与郑斯年的爱情就结束了。
她在郑家的生活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郑斯年经常夜不归宿,成天被媒体拍到在风月场寻欢作乐的照片,她名不副实的婚姻,千疮百孔。
安笙早就受够了郑斯年的羞辱,这一刻,她思前想后,勇敢对上他。
“斯年,我们离婚吧。”
“离婚?”
郑斯年把她抵在墙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在这场婚姻游戏里,你永远没有喊停的资格!
安笙,我们结婚一年了,我还没碰过你呢,你是不是想让我上你,说——是不是?”
“没有!”
安笙咽下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拼命摇头。
郑斯年狠狠撕开安笙睡衣的扣子,她胸前顿时春光大泄。
“郑斯年你疯了!”
她话音刚落,郑斯年就把她摁在地毯上,撕扯她身上残存的衣物。
布帛的撕裂声令安笙清醒无比。
她停止反抗,任他带着酒味儿的吻砸下来。
她与郑斯年相恋四年,如果不出意外,她早就是他的女人。
看到他在外面玩女人,她心里又何尝甘心!
因为,她才是名副其实的郑太太。
“安笙,怪就怪你是安又新的女儿——” 郑斯年狠狠咬住她的脖颈。
她尖叫起来。
殷红的血与她白皙如玉的肌肤相映,分外刺眼。
守了一年空房,这一刻,她只想把自己完整地交给她深爱的男人。
她没有挣扎,强忍住脖颈的疼痛。
郑斯年俯下身,声音极尽嘲笑,“安笙,真不曾想,你这个大家眼中的冰美人,也有这么急着等我上的时候!”
安笙闭上双目,不去想这扎心的话。
郑斯年冰凉的手指从她的脖颈,滑过她的胸,往下······
那关键一刻,郑斯年转身走掉。 安笙不着寸缕躺在冰冷的地板,七零八落的心,再次碎成渣渣。 既然他不碰她,那么她留在他的房子里又有什么意思! 她胡乱穿上一件连衣裙,拿着手包下楼。 她开着车子,漫无目的在街头转了几圈,在一个叫“暗欲”的酒吧停下。 凌晨两点,正是夜生活最肆意的时候。 光线昏暗的酒吧,成双成对的男女旁若无人地亲热。 她点了两杯百利甜,觉得不过瘾,又要了几瓶啤酒。 喝着喝着,泪水从她眼中落下。 郑斯年俊朗的面容反复出现在她眼前,很快,她脑子又被郑斯年跟其他女人**的视频占据。 她心里堵得慌,抓起一瓶刚开口的啤酒,猛往嘴里倒。 喝得太急,她咳起来,身体朝后歪去,撞在一个男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眼皮都没抬,就道歉。 此刻的她,胃里跟火烧一般难受。 “明明没有酒量,喝这么多做什么?”她眼前的男人嗓音低沉醇厚,分外好听。 “我爱喝,跟你有毛关系!”她踉踉跄跄起身,从手包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到酒桌,掉头就走。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抓住她纤细的身体,把她塞进一辆黑色轿车。 男人递给她一瓶水,她摇头紧闭双目,嘴里反复嘟哝着“我要回家”四个字。 坐在她身侧的男人有张近乎完美的脸。 从安笙上车,他灼热的目光就没离开她一步。 “纪先生,去哪儿?”前面的司机问。 他略一思索,口气决然,“国际酒店。” 江城国际酒店总统套房。 晕黄暧昧的灯光下,被称为纪先生的男人,慢悠悠脱掉身上仅存的衣衫,深深凝视住大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安笙。 她眉目如画,身材凹凸有致,长长的直发散开,既有女孩的澄澈,又有女人的娇媚。 他喉头一紧。 安笙,久违了。 他的手掌,轻轻拂过安笙细腻如绸缎的肌肤,停驻在他思慕良久的丰盈。 安笙**的身体微微颤抖,喊了声“斯年。” 男人的脸立马变色。 他飞快从床头柜拿出几个杜蕾斯,开始了一场疯狂的征服之旅。 安笙在酒精的刺激下,睡的很不安稳。 潜意识里,她的身体好像被一把利剑劈开,那种从未经历过的疼痛,令她痛不欲生,她秀眉紧蹙,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而她身上的男人,没有任何怜香惜玉。 一遍又一遍,在她身上宣告自己的主权。 天将拂晓,男人才恋恋不舍放开安笙。 白色床单上那抹殷红,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早就听人说,她跟郑斯年的婚姻有名无实。看来,郑斯年宁可在风月场寻欢,也不跟太太上床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 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久。 他的手机闹钟骤然一响,他才收回凌乱的思绪。 他对着她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大步离开。 安笙睁开眼睛,不仅头昏脑胀,而且浑身酸痛。 缓缓起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全身**,身下还有一抹触目惊心的血渍! 她的红**ra,内裤,还有几个用过的套套,躺在地毯上。 她的头“轰”的一下炸了—— 她被人侵犯了!
她被人侵犯了!
----------------------- 安笙浑身冰冷,因为他连那个男人的样貌都没看清楚。
她飞快穿衣,找服务员翻酒店的监控,可这段时间的监控视频竟然是空白!
连房间入住登记人都是她安笙的名字!
她被人算计了。
刚走出酒店,郑斯年的电话就打过来。
“安笙,你他妈的去哪儿了?
这个点儿还不来上班!
上午十点我要跟纪南城见面,你跟我去做记录。”
安笙收好手机,打车去“暗欲”,找到自己那辆白色polo。
昨晚的记忆,对她而言有些模糊。
但她依稀记得她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把她带去酒店。
她找到酒吧经理,说自己昨晚丢了串钥匙,要看一下凌晨两点的监控视频。
经理一口应下,带她来到监控室。
安笙很快就看到一个男人扶她离开的画面。
但,当时室内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能看出男人身材高頃。
安笙驾车离开“暗欲”,来到郑氏。
郑斯年正对着秘书发脾气,办公室的地上扔满了凌乱的文件。
“吴秘书,你在郑氏的时间也不短了,如果连大新的老总都约不到,秘书的位子还是让贤吧!”
“郑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吴秘书腰杆挺得笔直,把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递过去。
郑斯年接过,抓起办公桌上的座机,咬牙道,“林主管,吴秘书已经递交辞呈,你给她结算这月工资。”
吴秘书面带微笑,躬身离开。
郑斯年把桌上那份辞职信撕得粉碎,“他妈的墙倒众人推,如果不是安又新那只老狐狸弄走郑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一年来,我也不至于处处受制!”
安笙没有答话,俯身收拾地上的文件。
“昨晚去哪儿浪了?”
郑斯年忽然问她。
她一怔,被人算计的事儿,就算烂到肚子也不能说。
“没去哪儿。
你一走,我也睡不着,就去找慕情深了。”
慕情深与她从小玩到大,关系很铁。
郑斯年没有再问,拿起公文包,“跟我去趟南城。”
安笙紧跟他的步子,上了一辆商务车。
南城集团旗下有地产,连锁酒店和大型超市,其中光上市子公司就有三个。
其第一执行人纪南城为人腹黑,精明。
江城商圈早就有搭上纪南城,金钱哗哗流的传闻。
南城集团刚投资建了几所五星级酒店,郑氏是做装修的,自然想搭上南城这辆顺风车。
安笙知道,最近郑氏股价持续下跌,公司好长时间没拿到大的装修订单。
郑斯年这次对南城的酒店业务,志在必得。
安笙跟在郑斯年身后,走进纪南城的办公室。
漂亮干练的女秘书给他们端上咖啡,“纪总正在开财务会。
两位请稍后。”
“无妨。”
郑斯年很兴奋。
江城商圈传闻,这位纪总只跟牛掰哄哄的跨国公司合作。
他只让秘书给纪南城发了封诚意十足的电子邮件,纪南城就定下今天见面的时间,看来,他郑氏也不是那么不入流。
安笙打量着偌大的办公室,简洁的黑白灰色调,冷硬的装修风格,处处透出主人的禁欲气息。
“无论纪南城多难搞,今儿一定要把他拿下。”
郑斯年压低声线,眸色难辨,“安笙,这一单对郑氏很重要。
关键时刻,你要帮我。”
安笙一愣,自己跟纪南城又没交情,怎么帮?
沉稳的皮鞋声从门口响起。
安笙抬眸,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高顷男人。

男人有张近乎完美的脸。
郑斯年的相貌在男人中也算上等,但跟眼前的男人比起来,却低了不止一个等级。
眼前的男人,举止优雅,处处透出久居高位者的睥睨和清贵。
“纪总,久仰大名——”郑斯年已经笑着上前。
哦,原来他就是纪南城。
安笙满耳朵都是郑斯年讨好的声音,纪南城好像除了“嗯”“哦”之类的话儿,什么都没说。
安笙立在郑斯年身后,双目胡乱瞄着,与纪南城的目光不经意碰到一起。
纪南城目光如许,薄唇微翘,“郑太太,许久不见。”
安笙的脑子这一刻忽然短路。
许久不见?
他们以前见过?
片刻的失神后,安笙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纪总,你好。”
纪南城华眸幽深,嘴角噙着一抹玩味儿的笑容。
“这是我秘书,也是我太太。”
郑斯年接上话茬,“我们大三就听过纪先生的讲座,当年的纪先生还是大名鼎鼎的经济学教授,用的还是‘纪川’这个名字。
当年我们夫妇有幸听到先生的课,虽然我们跟先生只有一面之缘·····” 郑斯年吧啦吧啦跟纪南城套近乎,安笙终于想起大三下半学期的那场讲座。
那个时候的安笙,眼里只有郑斯年,那场对于经管专业非常重要的讲座,她什么都没记住。
只知道,连校长都要看着一个叫纪川的年轻教授的脸色说话。
原来,纪南城就是纪川!
安笙觉得这个世界真小。
纪南城目光一直在安笙身上打转,“贤伉俪夫唱妇随,真是恩爱。”
郑斯年又贴上去,开始向他介绍郑氏。
郑斯年说了十几分钟,纪南城依旧没有插话的**。
从安笙的角度望去,纪南城笑意言言,看似和善,实则对郑斯年一脸厌恶。
郑氏真惨到了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地步?
安笙有些无地自容,索性沉默。
良久,纪南城开口,“郑太太,有些话我想跟郑先生私聊,你最好回避一下。”
安笙离开纪南城办公室。
“纪总。
有话您只管说——” 郑斯年声音极其谄媚,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纪南城亲自关上办公室的门,未语先笑。
“郑氏想跟南城合作,根本不够资格。
知道你为什么能出现在我面前么?”
郑斯年愣住。
纪南城右手夹着一支烟,笑而不语。
偌大的房间只有钟表的响声。
咔哒,咔哒,令人焦灼不安。
纪南城慢悠悠吐出几个烟圈儿。
“郑斯年,做个交易如何······” 安笙看到郑斯年的时候,他脸色铁青。
她猜,合作的事儿十有八九已经黄了。
她没敢多问,跟他回了郑氏。
“安笙。”
郑斯年一进办公室就叫住她。
安笙有些失神。
他已经好久没这么客气跟她说话了。
郑斯年走近她,声音轻柔,“下班后,我们去吃烛光晚餐。”
安笙以为自己听错了,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把—— 疼!
是真的。
“斯年——”她激动的浑身轻颤。
她深爱的那个郑斯年又回来了!
“你帮我把五星级酒店装修的报价,重新整理一份。”
他避过她热情尽燃的双目,转身。
“好,我马上去做。”
安笙受宠若惊。
下午下班,安笙上了郑斯年的私家车,来到一个高档的西餐厅。
点过餐,安笙还有些难以置信,坐在自己对面的是郑斯年。
既然他准备原谅她,她就要抓住这个机会。
郑斯年给她斟上一杯红酒。
“笙笙,后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
安笙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后天也是郑斯年父亲一周年忌日。
她小声道,“斯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讲和好不好?”
郑斯年幽幽笑起来,“笙笙,为我们的明天——干杯。”

安笙把高脚杯中的酒喝个底朝天。
他又给她斟满,“安笙,这个世界一直有因果轮回,你信命吗?”
“斯年,我只信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安笙第二杯未喝完,人就倒在餐桌上。
郑斯年起身,眼眸中带着三分不舍,七分欣慰,朗声道, “纪先生,她今晚属于你了。”
一身黑衣的纪南城缓缓走来,朝郑斯年扔过去一份文件。
郑斯年捡起只看一眼,就如获至宝。
“谢谢纪先生抬爱,给郑氏一个合作的机会。”
纪南城华眸深深,抱起睡意正浓的安笙,走出西餐厅。
夜半。
安笙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
床头还立着个裹着睡袍的男人。
她忽然想起昨晚国际酒店的事儿,飞快爬起。
还好,她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
“郑太太,醒了?”
她大惊失色,竟然是纪南城!
“纪先生,我怎么会在这儿?
斯年呢?”
“你是个聪明人,难道真不知郑斯年去哪儿了?”
纪南城口气极尽嘲讽。
安笙想起郑斯年让她喝的那杯酒,已经心知肚明,脸色惨白。
纪南城长臂一伸,揽她入怀,“今晚,郑斯年把你送给我了。”
“放开我!”
她用力挣脱,失声痛哭,“不会的,不会的——” “如果不是郑斯年允许,你怎么可能跟我同处一室?”
他紧盯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坏笑道,“郑斯年告诉我,你们结婚一年,他都没碰过你,你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看来,这场交易,我赚了。”
“纪先生,放我走。
我要去找郑斯年当面对质!”
她声音几近哀求。
纪南城冷笑拥住她,“我,难道还比不上郑斯年那个人渣?”
“他是我丈夫,你怎能跟他相提并论!”
安笙撕扯起他。
“我今儿就是要上你。”
纪南城抱着她滚在床上。
纪南城力气很大,三两下就把安笙的衣衫剥掉。
安笙的手在床头柜抓到一只盛着水的玻璃杯。
她手起杯落,快速把尖利的玻璃碴对准纪南城的胸口。
“放开我,纪南城!”
纪南城笑意深浓,眸色如火,“你丈夫亲手把你送上我的床,我焉有不要的道理。”
他的一只手来到她的腰际,轻柔摩挲。
安笙右手颤抖,手中的玻璃碴划破纪南城的黑色衬衣。
纪南城的身体仍旧往下倾,没有妥协的意向。
“纪南城,你找死——” 殷红的血珠顺着明晃晃的玻璃落下,映在安笙眸中,分外刺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纪南城笑意不减,在她的腰狠狠捏了把,她疼得“呜嗷”一声。
她的手被纪南城压在头顶。
“放手。”
纪南城试图夺过她手中的玻璃碴,她死死攥着不放。
一股噬心的疼痛,从她右手掌蔓延开来。
他抢,她躲。
两人在地毯上滚了好几分钟。
最终,纪南城掰开她鲜血淋漓的手,把玻璃碴扔进垃圾桶。
安笙没了可依仗的东西,缩成一团,“纪南城,不要碰我!”
“伸开手——” 纪南城黑着脸,立在她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条雪白的毛巾已经裹住她受伤的掌心。
他动作格外轻柔,安笙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去医院清洗下伤口。”
他语气坚执,没有缓和的余地。
安笙心里已经打好了小九九,顺从地跟着他的步子,走出房间。
纪南城华眸微眯,注意力一直在安笙身上。
安笙浑身不舒服。
电梯门一开,纪南城朝她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先——”安笙往后躲。
纪南城扫了眼她快要被鲜血浸透的手掌,大步走进电梯。
安笙飞快转身,跑进步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下楼。
下了两三层之后,她又钻进电梯,摁了一楼。
纪南城会不会在下面堵着她?
她越想越怕。
但转念一想,如果想离开这里,必须放手一搏。
电梯门在安笙的胆战心惊中缓缓打开—— 没有发现纪南城!

安笙飞快拦了辆出租车,回她和郑斯年的寓所。
此刻她才发现,手机竟然落在那所酒店了。
手机用了将近半年,宁可不要,她也不想跟纪南城扯上关系。
一想到纪南城那句“你丈夫亲手把你送上我的床”,她心里就好像有一百只小蚂蚁,在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现在有一百个疑问,要问郑斯年。
她拿出房门钥匙,轻轻打开门锁。
一个女人的娇喘声从半敞的主卧传来,安笙整个人的神经线立马紧绷。
女人嗓音娇媚万分,“斯年,什么时候跟你家的黄脸婆离婚,我好名正言顺搬过来照顾你?”
“潇潇,离婚的事儿先不急,她现在对我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郑斯年的声音传入安笙耳朵,安笙的心跳漏了半拍。
潇潇,是霍潇潇。
她前几天刚入职郑氏人事部门。
当时的安笙还纳闷,一个没有任何工作资历的三线大学毕业生,怎么会空降郑氏人事部门。
现在一想,是了。
“我除了没有她那张江城大学的毕业证,哪里不及她?
斯年,我们都在一起半年了,你不给我名分不要紧,我肚里这个怎么办?
都一个月了呢······” 女人声音变得很低。
安笙的头跟炸了一般!
“宝贝儿,我郑斯年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名分!
知道吗,我们郑氏刚搭上南城,这个节骨眼,我的婚姻不能有任何风吹草动。
因为纪南城对安笙有意思,我有种预感,我的婚姻还会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你在安笙的酒中加了安眠药,现在的她,已经是纪南城的女人了,明天你就去跟纪南城谈条件——” 安笙浑身血液逆流!
她可以默认郑斯年在外面胡搞,但绝对不能容忍他把野女人带回家!
她一脚踢开半敞的房门。
“啊——” 浑身**的霍潇潇最先尖叫起来,像只无助的小猫,往郑斯年怀里缩。
“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回来了?”
郑斯年急忙拉过毯子,裹住霍潇潇。
安笙顺手抓起一个瓷器摆件,朝床上的狗男女砸过去—— 瓷器碎落的声音和霍潇潇极富委屈的哭声,同时响起。
安笙受伤的手掌力度不够,摆件跑偏,砸在了床头的梳妆镜上。
镜子七零八落,房间一片狼藉。
“斯年,她想砸死我!
我好怕,斯年,让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霍潇潇故意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霍潇潇,郑斯年,你们混蛋!”
安笙抓起一个抱枕朝他们掷过去。
“安笙你个疯子,摆正你的位置!
我都把你送给纪南城了,你三更半夜跑回家撒什么泼!”
郑斯年从床上跳下,把安笙摁在地板上,狠狠道, “听清楚了,我大学时喜欢的那个安笙,在我爸出事那刻,就死了!”
“郑斯年,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把我送给纪南城,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要跟你离婚!”
安笙脸蛋儿贴在冰冷的地板,心如死灰。
这种婚姻,不要也罢。
郑斯年大笑,“安笙,安又新欠我们郑家的,你不还可不行!
离婚,可以。
但要纪南城把旗下新建酒店的装修业务——都给我!”

安笙冷笑着闭上眼睛。
她虽然被郑斯年送上了纪南城的床,但纪南城并未得到好处。
纪南城不迁怒于郑斯年就不错了。
“安笙,在我没说离婚前,你他妈的最好别做这种白日梦。”
郑斯年一把把她从地上揪起,声音刺耳,“说,纪南城对你满意吗?”
安笙啐了他一口。
“啪!”
他一巴掌甩在安笙脸颊,安笙的脸上立马浮现五个鲜红的手印。
“斯年,我肚子疼,好像动了胎气——”霍潇潇哼哼嗤嗤叫出声。
郑斯年放开安笙,飞速走到霍潇潇身边,体贴万分。
“潇潇,快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安笙缓缓直起身子,心,已经坠进冰窖。
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
呵呵,真是好笑!
她强忍着一涌而下的泪水,用力攥住自己受伤的掌心。
肉体的疼痛,根本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郑斯年抱着霍潇潇离开那刻,她“哇”的一声哭起来。
哭累了,她才开始想自己的未来。
原来,她还奢望郑斯年回心转意,现在就算郑斯年跪地上求她,她都要跟他一刀两断!
娘家,她是回不去的。
从安又新抢走郑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那天起,她就为了郑斯年,跟安家的人断了一切联系。
安又新的家,是继母和同父异母妹妹的,本来也不属于她。
她抓起座机,打给好友慕情深。
电话提示音告诉她,对方无法接通。
又拨了一遍,依旧如故。
安笙讪讪放下电话,蜷缩坐在地上。
她和郑斯年大学毕业证到手第二天,就领了结婚证。
婚后,她顺理成章进了郑氏企划部,一年后的今天才发现,她在江城根本没有任何立足的人脉。
离开郑氏是迟早的事儿,她当务之急是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沉思良久,安笙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深秋的夜色,已经夹杂了几许寒气。
一辆黑色轿车蛰伏在黑暗中,驾驶座上闪着明灭不定的火光。
纪南城眸色微眯,望着上方那扇还亮着灯光的窗户。
那扇窗里,有他思慕已久的女人。
此刻的她,在哭泣?
在抓狂?
还是在痛不欲生?
他菲薄的唇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安笙,若你不经历痛苦的蜕变,怎么能有资格做我的女人!
翌日一大早,安笙就被座机来电吵醒。
“安笙,赶快来公司!”
赫然是郑斯年不耐烦的吼声。
去就去,反正她现在无处可去。
一踏进郑氏,安笙就觉得今天的气氛与以往不同。
以往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各忙各的,今天,三两扎堆,窃窃私语。
几个高层,步履匆匆,进了郑斯年办公室。
“公司是不是有事?”
安笙找到个很熟的文员,小声问。
“安主管,你还不知道吧,南城一大早就提出收购郑氏,南城的老总纪南城正跟郑总谈判呢!”
安笙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会这样?
这两年南城发展势头很猛,纪南城要郑氏这个半死不活的公司做什么?
她潜意识里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但又理不出什么头绪。
一想到昨晚与纪南城的不愉快,她双腿就打颤,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走进郑斯年的办公室。
郑斯年和郑氏的几个高层正襟危坐,对面就是以纪南城为首的南城公司的人。
“安笙,把我们跟南城合作的意向书打印两份。”
郑斯年神色凝重。
安笙不敢朝纪南城的方向看,垂眸走向打印机。
“郑太太。”
纪南城忽然叫住她。

纪南城忽然叫住她。
------------------- 她一抬头,就对上他滟潋如春水的双眸。
“你的手机。”
纪南城笑意言言,把手机递向她。
安笙脸颊绯红,快速接过。
纪南城的目光从她脸颊移到她裹着纱布的右手掌,眸色深了几许。
安笙扫了眼郑斯年,他脸上虽然挂着得体的笑容,但笑容下是潜藏的愤怒。
“纪总,我们继续刚才的议题。”
郑斯年笑着打破沉寂。
安笙把打印好的意向书,分别给了郑斯年和纪南城。
“纪总,我们只想跟南城合作,并不想被南城收购。
虽然郑氏现在债务不少,但还未到举步维艰的地步······” 郑斯年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安笙满脑子都是霍潇潇的狐狸脸,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安笙,人都走了,你摆着个魂不附体的傻样给谁看?”
郑斯年的吼声打断她的思绪。
她回神,才发现办公室只剩下她和郑斯年。
郑斯年火力十足,“我昨晚让你去巴结纪南城,你到底耍了什么幺蛾子?
弄得他一大早就要收购郑氏!”
安笙冷笑,“郑斯年,这一年我在你们家受尽屈辱,就算我爸欠你,我也还清了。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丈夫,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
可以,但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他声音骤然放低,语气幽幽。
“安笙,纪南城对你有意思。
如果他执意要收购郑氏,郑氏走投无路是迟早的事儿。
安又新已经抢走郑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纪南城再把郑氏架空!”
“你想怎样?”
“替我去说服纪南城,让他打消收购的念头,把酒店的合作权交给郑氏。”
安笙倒吸一口凉气,“郑斯年,我没这个本事!”
郑斯年一脸坚执,“安笙,如果想从我这里拿到离婚证,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否则,我跟你耗一辈子!”
摔门声响起,郑斯年没有踪影。
安笙痛苦地跌坐在老板椅上,陷入深思。
手机来电忽然响了。
是安又新。
安笙十分不情愿摁了接听键。
“笙笙,说话方便吗?”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我还有事要忙。”
虽然对方是安笙亲爸,但她很不耐烦。
“南城要收购郑氏的消息已经传的风言风语,是不是真的?”
安笙一口否决,“小道消息不可信。”
“听说纪南城去跟郑斯年谈判了,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
“笙笙,你是郑家的媳妇儿,但也别忘了你骨子里流的是安家的血!
你爸手里可攥着郑氏不少股票,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给我说一声,别让我弄得血本无归!”
安笙挂了电话,又开始考虑离婚的事儿。
让她去说服纪南城,郑斯年真是丧心病狂!
就算她去见纪南城,纪南城听不听还是个未知数。
中午,郑斯年又给安笙下了最后通牒。
安笙被这件事磨得脑门疼,她打开手机输入“纪南城”三个字,出来许多条信息。
无非都是歌功颂德的溢美之词,关于他的私人风评,不见任何片言只语。
安笙觉得,像纪南城这种在商圈浸淫多年的老油条,应该不会刻意在乎自己的口碑。
但媒体报道出的纪南城,都与欣欣向荣的南城公司有关。
他能控制住江城所有媒体的口舌,肯定下了一番功夫。
这种人,细思极恐。
跟这种人打交道,安笙没有一丝胜算。
就算拿不到离婚证,安笙也不想去纪南城那里碰壁。

下午,安笙提前下班。
走进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布加迪缓缓朝她驶来。
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纪南城。
“郑太太下班好早。”
他泊好车,主动给安笙打招呼。
安笙没好气回他,“郑斯年在办公室,你有事去找他好了。”
“可我想见的是你。”
纪南城已经下车,挡住她的去路。
“你的手看过医生了么?”
“我没你想的娇气!”
安笙不敢正视面前的男人。
此刻的纪南城,穿了件灰色手工西装,整个人英挺,雍容。
安笙一六四的净身高加脚上八厘米的高跟鞋,才到他耳垂。
纪南城饶有兴趣打量着她,“我恰好有时间,可以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
安笙忽然想起郑斯年要她办的事儿,朝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纪总,郑氏的财务已经捉襟见肘,你为什么要收购它?”
纪南城长臂一伸,把安笙圈在一辆车旁,“我愿意,这个答案行不行?”
他的俊颜凑过来,离安笙也就几厘米的距离。
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安笙双手抱臂,试图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但他目光如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既然话已说出,安笙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她第一次主动把目光移向纪南城,“纪总,南城一旦收购郑氏,用不了两个月,你就会发现得不偿失。”
“无妨。”
他极富磁性的嗓音,格外撩人。
“就算比郑氏更烂的公司,我都能让它起死回生,你信不信,安笙?”
这次他直呼安笙,没有喊她“郑太太”,安笙心跳加速。
“郑斯年现在只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我爸手里有百分之四十。”
安笙为了说服他,不惜贬低自己老爸。
“我爸如果知道你要收购郑氏,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跟你要个很不合理的价钱,纪总,你是生意人,这种买卖并不划算。”
纪南城华眸深不见底,“说,是不是郑斯年让你来说服我的?”
安笙一愣神的功夫就把郑斯年给出卖了。
“他给了你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纪南城的薄唇再度贴过来。
安笙反应很快,快速转头。
刚好,他的唇擦着她的左颊而过。
带着淡淡烟草味的男人气息,瞬间把安笙包围。
她羞愤难当,用力推他。
她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就朝前方跌去。
纪南城伸手一捞,她整个人撞在他怀中。
“纪——” 安笙刚开口,就被纪南城以吻封唇。
他强势撬开她的唇齿,汲取着她特有的芬芳。
“唔唔唔——” 安笙扬起左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纪南城放开她,再无刚才的和颜悦色。
“安笙,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女人。”
安笙左手还僵在空中,进退两难。
打都打了,他纪南城是打是罚,悉听尊便就是。
“纪总,是你越界在先。”
她提醒他。
他点了一支烟,满目厉光,“安笙,昨晚我们的交易并未成功。
所以,我不会跟郑氏合作。
如果你有求于我,今晚八点,来江城国际酒店2002,过期不候。”
引擎声响起,纪南城的车子绝尘而去。
安笙心已经沉入谷底。
纪南城刚才说的酒店房间号,正是她被人算计失去第一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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