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穿越重生> 绝宠医妃:王爷,你该吃药了

>

绝宠医妃:王爷,你该吃药了

木梧桐著

本文标签:

来源:追书云   主角: 苏婳苏琪   更新: 2022-05-01 16:58:57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苏婳苏琪《绝宠医妃:王爷,你该吃药了》讲的是谁都知道医药世家只有苏婳不懂医术,身娇体弱某王爷大惊:“夫人,你快把银针放下,这个人不能救”天下盛传王妃痴傻愚笨,婚后受尽折磨某王爷奸笑:“夫人,为夫不才,又把搓衣板跪坏了”终于有一天,王妃亮相,一群拦路狗苏婳手里的银针闪着寒光,“应该松松筋骨了”某王爷追上来:“夫人,虐渣这种小事为夫来就好了”“那什么是大事”“夫人的身体才是大事”“那你呢?”“为夫是干大事的人!”

精彩节选


“苏婳!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苏婳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点懵。
“愣着干什么,不会是睡傻了吧,怎么摆出一副见鬼的样子?”
听着耳边的声音,苏婳转过头,入眼便是一个面容姣好,长眉入鬓,凤眼流转的女子,若不是朱唇微张着破坏了这份美感,倒是当之无愧的美人。
见苏婳一脸错愕,她嘴里还不停的数落,“你说说你,咱们苏家好歹也是医药世家,你却一点医术都不懂,整日就想着玩,这次居然掉到河里面,要不是沐王爷救了你,你现在就漂在河面上,魂魄都去天上了。
我苏琪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妹妹。
瞧你这呆样,不会真变傻了吧!
来,把手给我,我给你把把脉!”
苏婳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手,秀眉微蹙,她记得她给人做手术的时候发生了爆炸,她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火舌卷入,肤疼若割,她意识慢慢涣散。
她以为,她死了。
可她如今还有体温,心跳,五识俱在,而眼前站着的人,身着襦裙,一身古装打扮,而周围环境亦是古香古色,门开着,门口站着两个女子,均是古装丫鬟打扮…… “苏婳,你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
不对啊,你一直没说话,难道伤了喉咙?”
苏琪气的跺跺脚,“你说你,喜欢靖王也不能不要命啊,人家游船你跳湖,你纯属找死吧,我告诉你,爹下了死命令,以后不许出门,直到你议亲,知道了吗?
!”
“哎,你干什么,身体还虚着呢,不能下床!”
苏琪说着话,眼看着苏婳掀开被子往下跑,吓得赶紧伸手将人按住,可她没想到,溺水之后本该孱弱的人,居然有力气挣开她,而且不是跑着去找靖王,反而跌跌撞撞坐在梳妆台边。
略一停顿,苏琪赶紧拽过一边的披风跑来,“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你就算是梳妆打扮了再去找靖王,人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再说了,姑奶奶啊,你已经闭月羞花了,别照了,别照了,赶紧回床上躺着……” 苏婳双耳不闻,只盯着面前的铜镜,镜中的女子生着一张瓜子脸,眉若远山,一双杏眸含着点点春光,皮肤皎皎,凌乱的青丝散在肩头,更衬得她我见犹怜。
这不是她。
不过,这张脸,她好喜欢。
苏婳伸出手,摸着自己略显苍白的脸,心在雀跃,她没死!
若是没猜错,她赶了个时髦,穿越了!
盯着铜镜,她缓和了好久,才将这么复杂的信息消化,悲催的是,她不像人家小说里面穿越的主角,自带记忆,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在她耳边叨叨的人她都不知道是谁。
又缓和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你,你是谁?”
因为原主落水生了一场病,加上昏迷了几天,她的嗓子干涩,暗哑的声音,把苏琪吓了一跳。
“苏婳,你不认识我了?
我是你嫡亲的姐姐啊,我的天爷,你不会失忆了吧,”苏琪不由分说拽住她,纤细的手指碰到了她的手腕,触摸到她的脉搏。

苏家二小姐失忆的消息,不胫而走,先是苏家家主苏北城来看了一下,接着,苏北城的续弦李炫清以及几房小妾也赶来探望。
短短的半个月,苏婳已经见识过大户人家后院的手段了,也不知这原主之前是怎么得罪过她们,趁着她“失忆”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给她喂点毒药,不是鹤顶红,就是砒霜,甚至还有半步多....... 她端着手中的汤药碗,白嫩几乎能掐出水的小脸微皱着,若是没有闻错,今天这里面放了血枯草,吃得多了,人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最终死亡,无药可医。
这碗药是李炫清送来的,但是下药的恐怕……苏婳的眸中精光一闪,唇角含着点点笑意,“这府里面的女人们倒是胆子大。”
苏家是医药世家,苏北城又是太医院院令,府里面的人,个个都懂医术,下毒实在是危险,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明目张胆,越是不容易引起怀疑。
苏婳将汤药倒入了一边的花盆里,人趴在桌子上,心塞不已,这每一天都有刁民要害死她,她却不知道原因,而且据她了解,她是嫡女,若真的死了,肯定会引起怀疑,难道这些人就不害怕?
还是说,有什么利益,比她的性命重要?
想到她穿越前所谓的原身溺水,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也许那也不是什么意外!
不行,必须想办法离开,否则,她只有等死的份!
“婳婳,赶紧喝药!”
得,又是送药的。
苏婳捂着耳朵,要被烦死了。
自从得知她失忆,原主的姐姐苏琪,每天上赶着给她弄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她都快要喝吐了好么!
苏琪捧着汤碗跑来,脸上满是喜色,进了门看到自家妹妹趴在桌子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她快走了几步,伸手拽住苏婳的耳朵,“给我起来!”
“有话好好说,亲姐,你先放开,放开啊。”
苏婳疼的呲牙咧嘴,还不敢还手,毕竟之前还手的时候,被打的很惨。
苏琪松开她,哈哈一笑,“放心吧,你姐姐我知道你不爱喝苦药,特地研制了这种药膳,很好喝的,尝尝?”
药碗刚端过来,闻到味道,苏婳便分辨出里面的药材,全是上好的补药,而且干干净净,不相冲,也没毒,过了这么久,她算是看出来了,整个苏家,只有苏琪是真心对她好。
所以她脸上虽是嫌弃,但还是很给这个姐姐面子,当着她的面咕咚咕咚全喝完。
…… 苏府门外,白衣男子衣冠胜雪,剑眉微翘,精致的五官仿佛按照黄金比例摆设,每一点都是恰到好处,而且他嘴唇很薄,唇形有点翘,很性感,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垂着细细的褐色流苏,远远看去,他的身上仿佛自带一抹风·流的消沉感,七分仙骨,三分妖致,可若仔细看便能发现,那双眼睛,凉薄至极。
他身边站着一名黑衣男子,身材欣长,却偏偏眉眼妖冶,正砸吧着嘴,喋喋不休,“三哥,你真决定了?
你要娶苏家老二?
都说她自从落水后,就变成了一个失忆的傻子。
你堂堂沐王爷,终身大事,不能开玩笑。”
失忆的傻子?
白衣男子正是当初救了苏婳的沐王东方赫,他唇角一勾,一瞬间,天地芳华黯然失色,偏偏他如极地之光,闪耀人前,“她聪明的很。”
当初在水下,苏婳柔软长发如同水藻一样散开在脸颊,瓷白的脸宛如水魅,可迷迷糊糊之间,还知道按住他的膻中,声音虽弱却语调清晰,“你不救我,那就一起死。”
是个狠角色。
“阿枫,你还小,不懂。”
东方赫已经轻叩门扉,递上了拜帖。
东方枫要气死了,你还是个雏,还敢笑话他这粉巷小霸王?
门打开,里面的苏北城迎出来,看到这两个人,当即跪在门口,“微臣,见过沐王爷,五皇子。”

苏婳差点跳起来,药膳卡在喉咙里,她干咳了很久,才勉强缓过来,“咳咳,大姐,你说啥,我特么才十五岁,居然有人要娶我?”
苏琪已经完全石化。
其实她也打听的,沐王来提亲,亲自登门,最少也是侧妃,所以苏府很重视,但没人知道沐王是看上了哪位小姐,苏琪心想,她是成过婚的,按照规矩,接下来成婚的,就是苏婳了。
但是她说了这件事之后,苏婳就没消停过,说了很多她不懂的话,还异常的……亢奋,怎么看,都像是得了癔症。
不过,苏婳说话的时候,苏琪也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沐王一直没有小妾,通房也没有,甚至,身边连个添香的丫鬟都没有,大家都说,沐王也是…… “真是禽兽啊禽兽,十五岁啊,”苏婳垂头摸着自己还没发育好的胸,仰天长叹,“就这样,他都能下得去嘴?
天啊,这得是多么厚重的心理建设。”
“大姐啊,就算是他能做到,我也接受不了啊,让我跟一个老男人天天为爱鼓掌,还不如杀了我,而且据我经验,这种老男人,多数都是老bian态,”现代的那些恐怖片以及各类bian态杀人狂案件在大脑里划过,苏婳越想越觉得恐怖,这绝对不能假,“不行,我得逃婚。”
那些混账话她说就任由她说,可听到“逃婚”两个字,苏琪赶紧跑过去关上门,人堵在门口,“苏婳,你要死吗?
都及笄了,怎么能不嫁人?”
“你不是也没嫁?”
话说出来,苏婳就后悔了,最近她跟丫鬟了解到,自己这个亲姐姐,之前跟夫君和离了,因为,她的夫君,是个断袖。
看着苏琪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暗沉下去,苏婳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咳咳,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对沐王没有感情,不想这么嫁人,万一遇人不淑……” 苏婳不会劝人,不断的卖可怜,关键时刻,还掉了两滴泪。
那句“遇人不淑”让苏琪更加的心烦意乱。
“我知道,”苏琪不知道是因为被提及了伤心事,还是太过心疼亲人,开口时略带哽咽,“好妹妹,沐王弱冠之年依旧没有女人,很多人也传他也是……我也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你要逃,我支持你!”
如果当年她勇敢一点,或许会有另一番天地。
她做不到,就给妹妹一个机会吧。
“真是亲姐。”
苏婳还跑过去,使劲抱住她,亲了一口,“我安顿好,就来接你,这苏府啊,到处都是豺狼,咱们出去潇洒。”
苏琪苦笑,似乎有话要说,干涸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音节。
苏婳还在兴奋终于能脱离这个虎狼之地,完全没发现自家姐姐的异样,也并未发现,苏琪手中一根短的银针刺在她的手腕,在手腕上瞬间凝成一个红点,微痒,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婳婳,记住,若是出了事,去庙山庵找静远师太,她会帮你。”
苏婳点点头。
…… 夜幕降临,苏婳翻过院墙,按照苏琪说的,一直朝南跑,随后就能见到一条河,上了船就能走,再也不要回来。
如今,她一边跑,人都像是被放飞了一样。
从此天南海阔,她自由啦!
既然老天让她穿越重活一次,那绝对不能辜负。
她跑到船上,便觉得不对劲。
本来带着喜色的琥珀眸子,瞬间染上一层墨色,嬉笑的模样散去,她站在甲板,融入黑色的夜里,周身气息森冷骇人,犹如鬼魅。
府里面的各位姨娘,是按捺不住了吗?
苏婳唇角冷冷勾起,忽然转身,跑向了河边另外一条船,准备金蝉脱壳,只是她刚跳上甲板,便觉得有东西破风而出,刺穿空气,带着尖锐的嘶鸣声。
有人发暗箭!
苏婳的寒毛近乎条件反射的倒竖,下一秒…… 咚的一声,她被一股大力压制在甲板上。

专属于男人的暗影,肆意覆盖!
一时间,苏婳只觉得自己呼吸里沁满了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味道。
芝兰青桂,还带着一抹淡淡的檀香。
绕在鼻尖,缠在心底。
东方赫双手撑着甲板,身体与她,不过一拳之隔。
甚至,苏婳一抬眸,就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
气息交织,由冷而热。
周围一切似乎都静谧下来,被风吹落的树叶落入积水中,打着旋儿。
借着月光,男人俊秀五官在她的眼前越发真切,两人视线相撞,苏婳呼吸一窒,眼前的男人周身萦绕着月光,将他衬托得如梦似幻,不染半点纤尘,却偏偏惑人心神。
“你是……”苏婳咽了咽口水,饶是前世见惯了明星帅哥,可依旧被他的容貌掠夺了心神。
男人轻笑,“还真的不认识我了?”
恩?
听这个意思,他们以前认识?
难道还有什么郎情妾意?
苏婳心里暗叹,这身体的原身还有点好处,至少,留下了如此绝色。
不过心里想着风花雪月,可手指,却轻轻扣住了男人手腕上的命门。
谁知道,这是不是那些姨娘派来专门损害她名声的浪子。
四目相对,那双如深谭般不见底的鹰眸状似无意扫过她的肩头。
触及到这目光,苏婳顿时警惕,可她还没看清楚对方怎么动作,肩头已经被擒住,人被拉了过去,她想都没想,只是出于本能的,抬脚踢向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可男人怎么会让她得逞,单手擒住她膝头,高大身形顶靠过去…… 苏婳玲珑身段嵌入到男人怀里,头顶,传来男人闷闷地低笑,“上次也是这么靠着我,让我救你,记不得?
那就回味一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唇抵在她的耳边,热气绕着耳垂,一击到心脏,让这话,生出了万分绮丽。
苏婳不自觉的仰头躲开男人的呼吸,喉咙却干涩的难受,音调都沙哑了很多,“放开我!”
“送上门的,还从未有还回去的道理,”男人微微用力,苏婳顿觉得单腿发麻,心里怒火飙升,也发了狠,另一只脚微抬,藏着的匕首被猛地提出,刺在男人的肩头,身体略微挣扎,退开几步,“没人教过你,非礼勿动吗?”
男人偏头看了一眼肩头,衣衫被划破,血染白衫。
果然是个狠角色。
不过,他喜欢!
苏婳收起了匕首,不再掩饰自己的能力,“不要逼我杀人!”
在现代她练过柔道,自保可以,如今逃婚,她不想节外生枝。
话音刚落,天空忽然一声炸响,“嘭!”
天空炸开的白光刺眼夺目,片刻之后散落四方,如若烟花一瞬。
穿云箭?

苏婳在电视里看过,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府里面的姨娘,还没这么大的能力吧。
而且刚才动手的人,力道快准狠,若不是那男人,她早已毙命,绝不是姨娘请的市井泼皮。
这些人,是针对他来的?
短短的时间,苏婳脑中的细节被分析的透彻完整,“你是谁!”
“谁”字还没完全吐出来,眼前忽然窜出一道火光,箭头上涂了热油,火苗正红,刺在船头。

射箭之人均是高手,船身被箭刺入,火光顺着热油,瞬间蔓延,甲板裂出蜘蛛纹路,接着,倏倏的箭如落雨,一瞬间,船上火光漫天。
一切都在电石火花之间,苏婳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男人带进怀里自地上滚了两圈。
“害怕?”
专属于男人磁性微扬的语调响在耳边。
苏婳闻声下意识的抬眸,清楚瞧见他眼底还来不及退散的嗜血兴奋。
“你到底是谁!”
翩翩公子,却身怀绝技,惹了杀手却又冷静自持,绝非池中之物。
男人躺在甲板,苏婳跌落到他身上,两人之间距离再一次被拉近到极致!
“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吓得抱紧我。”
生命攸关,这男人居然还开玩笑?

“我倒是怕你做了无名鬼,死了还要连累我的名声,”鼻息之间的烧焦味越来越重,有木头裂开掉落的声音,水里面落了不少的箭,半边的天被火光映照的通红,很快,这艘船,就要沉了。
男人手腕用力,搂紧了她的细腰,“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毕竟,好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人出现了!”
火舌越发的肆虐,微风袭来,带着灼人的热气,烫的皮肤都疼。
苏婳有些着急,她好不容易穿越重活一次,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说了不让我死,那你赶紧的啊。
我可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记住……”男人忽然用力,单臂将她禁锢在怀里,两人很快滚到甲板的边缘,而下一刻,苏婳只觉自己被他抱起在怀中,投入湍流的水中。
“我叫东方文耀,你的男人!”
苏婳微愣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调戏了,狠撞了他肩头一下,耳边是男人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后,只看到小船的顶部已经冒起浓重黑烟,鼻息间的檀香,带着些许的血腥味。
扑通,扑通!
两个人双双落水!
刚才带着火苗的箭略微停顿,随后疯了一样的朝着水面射去,惊起了无数的水花。
这江水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可实际上,内里却是湍急难控,她只感觉五识都被水压封住,腰间的大手,在不断的收紧,她的身体,正朝着岸边迅速的移动。
可不多久,速度却是越来越慢。
即便她的五识反应迟缓,也闻到水中飘来的血腥味。
难道…… 苏婳的心咯噔一下,倏然回头,下意识搜寻男人方向,暗黑水里,她只能隐约看到个轮廓。
不知道他如何了!
她隐约想起,落水之前,一道道的箭从四面八方用袭来,他将她压进怀里,那个时候,她清晰的听到,男人的闷哼声…… 苏婳的身体猛地一僵,她单手划水,另只手试图是去拉男人的手臂。
水的阻力很大,她废了很大劲,可就是寸步难游。
穿越而来,被府里面的各路人暗算,她没有怕过,逃婚遇到暗算,她也不怕,可如今,她的心里忽然慌到了极点,生怕那个男人继续沉下去。
她用尽全力,终到了他的身边,她将人拉到自己的身边,他的音调连带着水的压力,忽然灌入了耳朵,“你不救我,那就一起死。”
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还威胁救命恩人?
不过,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你……”她刚张嘴,咕嘟咕嘟的声响迅速响起,她喝了几口水,力气涣散,人也朝着远处飘,唇角的气泡越来越多,她几乎要喘不上气!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溺毙了。
然,下一刻,苏婳便觉得自己被拽住,温热的唇瓣忽然含住了她的唇,牙尖被撬开。
“唔!”
她心灰意冷,本来闭眼等死,如今却瞪大眼睛,惊讶无辜的眼神,撞上了一双幽深的眸子。
他的吻霸道专横,风卷残云般吸干了她肺部的氧气,她的意识越发的模糊。
而失去意识前所想的最后一件事…… 她居然是被吻死的!

苏婳的眼皮动了一下,眼前的景物先是模糊,随后慢慢清晰,如今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天还没亮,冷风阵阵涌来,潮湿的衣服被风一吹,只觉得透骨的冷。
她下意识撑着手肘起身,却不料,手被拽住,抽不动。
情绪缓和,仔细一看,竟是个脸色苍白如纸的男人。
“东方文耀,你醒醒!”
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仅有的气息不过残喘。
白色的长衫落水后早已脏污不堪,被风刮的鼓起,令昏迷不醒的男人看起来很是脆弱。
现在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苏婳明白的很。
只是…… 她皱着眉,眼神落在他即便昏迷也还紧紧扣住她手腕的手上。
思绪还没回转,手已经扯开了他的衣服,左肩被她的匕首刺伤,右肩有一个圆孔的伤口,还有不少的木屑。
应该是被箭射中,躲避之间,沾惹了木屑。
这个伤口,有点麻烦,不过,对于现代顶尖医生苏婳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 山间竹屋,苏婳按照苏琪说的正好找到了这处栖身之所,按照苏琪的说法,以前知道夫君是断袖,心情郁闷的时候,就会来这山间,所以做了这个竹屋休息,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东方赫伤口感染,失血过多,必须要补身体,还需要上好的药材保养,她遍寻山间,还差一味,那药生于山间,多在悬崖,苏婳遍寻一天,在断崖之地,终于找到了那山莲。
没有绳索,她只能徒手攀登,这里人迹罕至,多是绿苔。
湿滑难走,有好几次,她都差点掉下去,尸骨无存。
等到她回到竹屋煮好了药,双手已经满是伤痕,身上多处还在渗着血,推开房门,里面中药味浓郁,唯一的窗户开了一点,有点点竹香传来。
不对!
苏婳出门前,一定关好门窗。
她猛地回头…… 男人侧躺在竹床上,幽深黑隧的眸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怎么形容呢?
苏婳被他盯着,即便对面的男人应该虚弱的不能动,可她的心,却依旧莫名晃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惧怕。
她觉得,这个男人,像是猎人。
而她,是待宰的羔羊。
“我叫东方文耀,你的男人!”
这些天,这句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每一次,都能激起她心底的涟漪,而且经久不散。
她想,也许是很久很久,没有人敢无视她的手术刀,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吧。
“起来,”她没好气的嗔怪,将药碗递过去,“喝了之后,我给你上药。”
东方赫没有半点的犹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苏婳的手,已经放在他的肩头,白色的中衣被缓缓掀开,露出他古铜色的后背。
也就是这两天,苏婳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的伤疤,多得数不清。
脸蛋好看的恍若天神,这身上,断壁残垣,摸上去,一道道伤疤像是蜈蚣蜿蜒。
东方赫回头,炙热的目光一瞬也不离开她的身上。
就像是那夜船上的大火,迸溅的火星都能灼伤她。
被他看的手微微一抖,软嫩的小手碰到他的后背。
仅有一瞬。
却像是电石碰撞,一股难以遏制的奇热在东方赫的小腹升起。
苏婳别开眼。
假装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而且,她的心里,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他姓东方,乃是皇姓,他们在竹屋五天,无人来寻,这个男人,难道是被皇家舍弃的人?
她来这个世界时间不长,知道的,多是府里面姨娘争宠,对外知之甚少,苏琪又故意闭口不谈,所以,她只能猜测。
如今皇帝年老,皇位争夺陷入白热化,这也许,就是其中一个。
想到皇家,苏婳还想到那个提亲的沐王爷,据说那王爷叫东方赫,姐姐说是个断袖,居然还想跟她形婚,哼,害的她遭此横祸,若是遇到,她一定…… 思绪飘飞,人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昏迷,你却未离开,看来,你对我,还有别的心思,嗯?”

东方赫连日来昏迷,不曾开口,如今声色沙哑,低沉,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
饶是现代妹纸苏婳,见惯了男女之间的卿卿我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一颗心晃了晃,脸蛋若被胭脂染过,眼底划过了一抹的慌乱。
就在这恍惚之间,男人的指尖轻轻摩挲过她的耳垂,像是一道火苗在皮肤上划过,椰奶一般的肤质上,像是从掺杂了艳丽的血,在阳光下,被照的晶莹剔透,如若是上好的鸽血玉。
“你已经好了,咱们分道扬镳,就此别过。”
她的语气生硬,可声音比刚才还要软。
苏婳轻喘着气,尽量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失态。
东方赫被她刚才推了一下,借势坐在床上,撩着眼皮看她,精致绝伦的五官之上,那双如墨一般的眸子里,黑气隐隐,似乎在思考什么。
苏婳也顾不得他的心思,转身拿了自己的东西,“东方公子,谢过你的救命之恩,”虽然这个人浪了一点,可这份恩情,她半分没忘。
“你要走?”
她才转身,东方文耀不知道何时已经挡在门口,白色的长衫虽然沾染了泥土,却依旧被他衬的清丽出尘。
挡住了外面的阳光,苏婳眯了眯眼,“怎么,还想要拉着我做挡箭牌?
拜托,我智商一百八,拜拜了您哎。”
说着,她狡黠的一笑,转身朝着另外一边的窗户跑去。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
苏婳跳上窗户,东方文耀已经站在窗外,白衣胜雪,笑容魅惑。
“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她一紧张,差点从窗户掉下来。
……求你快闭嘴吧!
苏婳被迫坐回去,本来有些着急,可转念想想,走不掉也不是坏事,这个人武功不错,也许,可以送她离开这个国界,到时候再分开,也不迟。
…… 夜晚,苏婳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边的银针,苏家医药世家,出门之前,苏琪给了这个,让她防身,她却在想着,怎么利用这个逃走。
谁都知道,苏婳是苏家唯一不懂医术的人,银针在她的手中,犹如废物。
但却不知,她的灵魂早就换掉,银针在她手里,比箭快,比刀利。
这些银针,是苏琪仅有的一点私产,其余的,都被继母暗算的七七八八了。
苏家那个虎狼窝,也不知道善良的苏琪能不能应付。
太多事情糅杂在一起,越想心思越乱。
不自觉的抬眸,看到男人正端坐床前,望着窗外的月色,手指上还掐着盘算,不知道在算什么。
她的方向,只能看到侧颜。
黑发束起,为他平添了几分英气,白皙若羊脂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偷窥,男人转过头来。
黑的眉,黑的眸,嘴唇极薄,眉目深刻却又透着点寡淡,撩着眼皮看人,散发出来的傲气与高贵是与生俱来的,却又能内敛着霸气,唇角一勾,他身后的星辰,瞬间黯然。
啪!
苏婳赶紧合上了针包,脸颊烫红,捂着心口转过脸去。
夜幕更沉,空气微冷,苏婳却发现自己额头上出了汗。
这个男人,太撩了!
只是她还没缓和过来,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裹住,人猛地被抱起,“小心~~” 语调微扬,在她的耳边像是化成了小勾子,勾的心脏晃动的厉害,全然没听到,外面有人喊打喊杀。

苏婳的耳边有风灌进来,呼呼作响。
“哎哟!”
“啊!”
惨叫声不断,她再回神,不远处扔着七八个黑衣人,叠罗汉一般,却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在他们面前,还有七八个人。
东方赫上前一步,他们后退几步,拿着刀剑的手微微颤抖,其中一个不堪他浑身的威压,直接跌坐地上,“饶命,饶命啊!”
来的时候,苏家的贵妾周氏吩咐过,苏婳废材一个,不会武功,脑子有问题,见了,杀之。
可谁能想到,废柴旁边,还有如同地狱刚来的煞神。
“小心!”
有人是害怕了。
但也有人想孤注一掷!
苏婳一直盯着这些人,冷不丁看到旁边灌木丛有动静,当即开口。
可那已经晚了。
刀尖刺在男人左臂。
右臂紧搂着她,她毫发无损。
苏婳瞪大眼睛,黑夜里,只能看到这白衣被一抹暗色浸染,血腥味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
而受伤的男人却搂着她起身,她的双脚踢向刚才动手的人,那人被踢飞,其余的人见状围上来。
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成为男人手中的利器。
一脚一个,打的她浑身发麻。
最后一个被踹倒,东方赫的嗤笑响在耳边,“外强中干,还需要操练。”
“喂,会不会说话,”苏婳被放下来,双脚差点站不住,还要忍受嘲讽,心里火大,“看来,不给你教训,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吧?”
苏婳手中捏着银针,防身必备。
东方赫伸手,轻轻拂去了她额前的乱发,点了她几个穴道,她顿觉浑身血液流通开了,双脚也不麻了,“你是第一个要给我教训的,那以后,我只让你教训,恩?”
苏婳抬手推开他,“……”闭嘴好不好!
东方赫的身体晃了晃,唇角多了一抹血丝。
苏婳愣了一下,随后眼睁睁的看着他,直直朝着地面栽下去。
…… “男的昏迷了,一会儿借机逃走,那丫头片子,柔柔弱弱,杀了就是。”
黑衣人被绑着,还在吩咐手下的人做事。
殊不知,苏婳已经一步一步的走近,她费尽心思救的人,一夜回到解放前。
即便她不待见东方文耀,可终究是恩人。
而且,她敏锐的发现,这些人战斗力不怎么样,不如之前射箭烧船的那些人冷静狠辣。
苏婳心中的猜测,呼之欲出。
“说,谁派你们来的?”
苏婳手中捏着的银针,准确刺在前面黑衣人的手腕上,疼痛如蚂蚁蚀骨,那人疼的只剩下惨叫。
“不说?”
她冷冷一笑,换了一个穴道,轻轻刺入,慢慢碾动。
“啊,好痛,哈哈,哈哈,哈哈,啊,疼!”
被刺中的黑衣人像是神经病,一会儿打滚,一会儿大笑。
看的剩下的人,满身冷汗。
苏婳又捏起了一根银针,看向领头的,也就是昨晚刺伤东方文耀的人,“你说!”
那人蹙眉,一身硬骨头。
然而,苏婳手起针落。
“啊!”
黑衣人惨叫,身上的骨头像是零散了一般,翻卷着疼,皮下,不断的渗出血来。
“你好像是用这只手伤了他,”苏婳面色不变,看着黑衣人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随后,一根银针,刺入。
他瞳孔一缩,想要开口,旁边大笑的黑衣人已经忍不住,“我说,我说,你放了我!”
“是周姨娘,她要你身上的医书。”
“什么医书?”
“我也不知道。
只听说记载了起死回生的药方。”
“为什么知道我在这?”
沉默!
苏婳一根针,又扎了下去。
那人哀嚎,无法承受。
“大小姐被关进了祠堂,周姨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大小姐什么都说了,二小姐,放了我,放了……”苏婳拔出银针,那人立马昏厥。

姐姐?
魂穿到此,这个世界,对她最好的人,莫过于苏琪。
亲生姐妹,苏琪没有理由害她,可为何要说能起死回生的医书在她这里?
难道她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除非…… 苏婳的眼神一凛,想必是府里面那些女人,想要将她们姐妹一网打尽,所以故意放出消息,那姐姐…… 苏婳捏紧了双拳,当猜测被验证,她的心底,有滔天怒火在烧。
伤我可以,动我亲人者,虽远必诛!
…… 次日。
“谁动了你?”
东方赫醒来,还觉得左臂酸麻,而眼前的女人,蓝色的衣衫斑驳着血迹,脸上有几道伤痕,明显是被树枝划伤的,一双手有血泡也有血痕,总之,几乎没一块好地方。
他下意识的以为,那些黑衣人醒来,苏婳有三脚猫功夫,也是被虐的份。
一直被捧在手心的宝物被人抢夺,他眼底有乌云急聚,风雪满天。
“吃了这个吧。”
苏婳不惧身前迫人的压力,干涩的喉咙里声音都是沙哑的。
他这才发现,苏婳的手还抬着,手里面,捧着一棵草根。
苏婳一夜未睡,眼底的血色浓的要化不开,“那刀上有毒。”
“你昨晚,就是为了找解药?”
东方文耀眼底闪过一抹的暗芒,将草根接过来,带着薄茧的指腹不断地摩挲。
天黑路滑,她找解药差点丢了命,即便回来,也是满身伤痕。
这么多年,他还是体会到有人为了他不顾性命是什么感觉。
胸口,似有就娟娟细流,源远流长。
“你懂医,不知道给自己上药?”
他将草根放在鼻尖闻了闻,眼底的暗色又浓了几分。
“医者不自医,”苏婳说的简单,态度却比之前疏离。
东方赫皱皱眉,“你……” “之前没走,是因为你会功夫,我需要人护送离开,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苏婳说道无比坦然,还带着她的包袱,“我要回家!”
“为何?”
“救人,”她拽起包袱起身,昨日还稚气未脱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的冷意,硬生出几分傲寒。
一夜奔波,又处理了那些黑衣人,她眼底发黑。
走出去没几步,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
“走路都不会,还想回家?
做事不带脑子?”
东方文耀一脸嫌弃,却伸出手,将人搂住,另外一只手,帮她整理衣服,从领口到佩带,细致体贴。
“穿这件衣服回去,让京城知道你多日在外,不要名节?”
东方文耀抬起大掌落到她头顶,缓慢地顺着她的发丝。
“我已经有安排,不劳烦东方公子!
你我道不同,拦着我,也只是自寻烦恼,”苏婳手里面始终捏着一根银针,“不要逼我对恩人动手。”
推开人继续向前走,苏婳刚刚如若雪岭的面颊上却浮出淡淡浅红色。
…… 竹屋外微风轻柔,除却竹子自带的清香,一抹脂粉味,随风袭来。
“不怕你的桃花眼毁掉,那就躲着。”
东方文耀眼底薄凉,依旧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
“三哥,又被你发现了,”东方枫带着坏笑,从窗户中翻身落下,端坐在床上,把玩着一边的草根。
三皇子东方赫,字文耀,可这表字,乃是故去的贵妃所起,世人知之甚少。
他回眸,撩着眼皮看去,“有事?”
“啧啧,三哥,我真是第一次见你对女人这样,”以前去了粉巷,有女人,东方赫避之不及。
“还故意让人刺伤。
苦肉计都学会了?

戏本子没白看啊。”
东方枫嬉皮笑脸,迎上东方赫墨染一般的眸子,心头一紧。
“你别这样看我,怪渗人的。”
东方赫伸出手,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东方枫手中的草根,已经落入他手。
东方枫不满哼了一声,“小气鬼。”
“好了,三哥,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做好,只等苏家的反应。”
东方枫说着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两眼亮了几分,将昨晚苏婳逼供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都不知道,她故意废了伤你那人的手。”
说完,他还评论了这么一句。
“那狠辣,平生仅见。”
谁娶了她,绝对做噩梦!
当然,这句他不敢说。
东方赫却是唇角一勾,没有半分的意外,一副我媳妇我骄傲的样子,平日里冷若寒霜的冰山脸,如今,却有一道,浅浅的温柔?
东方枫嘴角抽抽,“三哥,你该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绝宠医妃:王爷,你该吃药了》资讯列表: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