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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的最强修真狂少

红老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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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文   主角: 红老怪笑飞   更新: 2022-05-04 17: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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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老怪笑飞《女神的最强修真狂少》讲的是睁眼:天空风云激荡伸手:世界雷鸣电闪我是跺天大帝,我无所不能,无所不在但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我很不擅长应付女人,我是一个正人君子,我讨厌H,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不喜欢装比,但是生活逼着我不装不行,尽管我时常因装比而懵比我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精彩节选


日上三竿时分,卧龙山向阳的卧龙崖中部,在离地二百多米高度的平滑的岩壁上突然毫无预兆地开了一个石门。

石门内,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地往外走。

闭着眼睛走路是非常危险滴,少年走到石门边就非常不幸地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二百多米的高度摔下去,不管什么人这一下子一定就摔成饼了。

待少年从地面爬起来的时候,看着那具被摔得都没有了模样的躯体一阵悲呛。

一个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堂堂的跺天大帝,无上仙尊摔死了!变成鬼魂了。

要是让红老怪知道现在是这么个下场,估计假牙都会笑飞出来。

这次轮回的运气真特么的背透了,一出山就把肉身摔坏了,这还怎么混呀。

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还魂之体。

要是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找不到一个还魂之体,他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一想到要变成一个孤魂野鬼少年便马不停蹄地飞出了森林。

千万要找到一个死去不超过十二小时的人。

少年的魂魄来到一座小村庄前,正好就看到黑白无常锁着一个学生模样的魂魄走出村子,消失在天地之间。

少年心中大喜,这说明这村里里刚刚有人死去了,而且看那魂魄的样子竟然还是个学生,这简直太特么的理想了。

这是一个只有三四十户的小村子,有哭声从村子东头一户人家传来。

少年的魂魄就飞到落到这户人家的院子里。

这是一栋三间的老式房子,哭声是从房子的西间传来的,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西屋的地上几块临时搭起的木板上躺着一个少年,边上正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在失声痛哭,还有两个农家妇女在劝。

"我的儿呀!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竟然喝药了,你咋就这么混蛋呀,你死了我和你爸爸可咋过呀。"

原来这货是喝药死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十六七岁少年服毒自杀算怎么回事儿?好在自己的抗毒性还是有的,否则这具躯体就白瞎了。

少年的魂魄俯身就合在那具尸体上。

当灵魂和尸体完全合拢后,少年灵魂就开始了解和适应这具新的躯体,个头有点矮而且还有点瘦,其余的还凑合吧。

现在该是醒过来的时候了。

楚河先是手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楚河的母亲敖秀正在伤悲,十八岁儿子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就像塌天了一样,她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光明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希望。

正在她哭是伤心欲绝的时候,突然她握着的儿子的手似乎动了一下,接着她就看到了儿子慢慢睁开的眼睛。

敖秀噌地站了起来对着外面喊:"他爸!快来!儿子复活了!"

楚国梁只觉脑袋轰的一声,随后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西屋。

这个时候楚河的眼睛也彻底地睁开了。

楚国梁和敖秀已经喜极而泣,这一下午他们简直经历了从大悲到大喜的全部过程。

在敖秀的强制之下,楚河只能继续躺在床上装病号。

不过这也好,这也给了他了解这个躯体的时间。

他先照了一遍镜子,容貌有几分小英俊,身体比较干瘦,唉!这身体有点虚弱了。

不过这不是问题身体的结构以后他会慢慢改变。

接下来他要整理的是大脑里的记忆。

这具躯体大脑里的记忆还保持的相当的完整,也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了解。

这些记忆似乎中学以后的事情记忆的比较清晰,什么时候小学,什么时候中学,什么时候上得高中。

现在他是洪阳县二高的一名学生,再开学他就是一名高二的学生了。

这家伙是怎么混的?这仇人还不少呀!

第一个仇人是一个叫乐怡的女人,和楚河是同学,而且还是对象的关系。

对象是什么东西?原来和道侣是一个意思,原来对象这个东西是可以上床的。

楚河的女友叫乐怡,长得非常的漂亮,他们是同班同学,他们两个是在初三时就好上的,好上的原因就有点稀里糊涂了,反正曾经好得如胶似漆的。

可惜好景不长,乐怡在过年放寒假的时候突然和他们乡一个叫韩山的同学好上了然后就把她甩了。

这个韩山就是楚河的第二个仇人。

韩山是樱桃山镇镇长的儿子,在樱桃山这一带是有钱有势的人物,也是在洪阳县二高读书,在他的追求下,乐怡顺水推舟地倒进了韩山的怀抱。

自从韩山和乐怡好上了以后,韩山就带着人打了楚河好几次,最近一次好像就是昨天。

昨天他到樱桃山镇的同学家去玩,因为再过三四天新学期就要开学了。

在乡里他又看到了乐怡和韩山,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于是他就被韩山堵在了红水河桥边,几个樱桃山乡社会上的混混把他好一顿打。

而乐怡就站在边上笑呵呵地看。

楚河被打得鼻青脸肿,被打完后还被人家拽着两腿扔到了桥下的水里,连自行车也被扔河里了。

当楚河从河里湿漉漉的爬上来时,他看到乐怡鄙视的眼神和嘴角轻蔑的笑,这时他的心里便萌生了死的想法。

第三个仇人叫马超,他和马超的仇也是源自一个女人。

这个叫杨絮的女人是楚河的同班同学,她和马超是情侣关系,上学期开学时有一天这两个家伙趁教室无人在教室里亲嘴被他无意中看见了,后来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被学校知道了,他俩受到了处分。

这笔帐稀里糊涂地就记到了他的头上,马超始终认为是楚河告的密,就处处找他的别扭。

最过分的一次是让他在学校的走廊里跪了整整一堂自习课。

楚河的第四个仇人是刘群,洪阳县**副局长的儿子。

楚河的刘群的结怨过程竟然也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叫袁媛的女人。

袁媛也是楚河的同班同学,她家十年前曾经在农村住过,碰巧和楚河家是邻居。

楚河和她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这次在学校里邂逅,说几句话似乎无可厚非。

但是刘群打翻了醋坛子,刘群正在追求袁媛,就因为楚河和袁媛说过几次话,就把他堵在厕所里打了好几次。

最严重的一次是把他打得在宿舍里躺了两天,因为他爸是**局长这事儿最后也不了了之。

更可恶的就是冯江和杨猛了,当时冯江是高二的,杨猛是高三的,他们是二高里的霸王。同样是上学期有天晚上他们在宿舍里打麻将。学校的规矩是禁止赌博的,这方面管制的非常严厉。

楚河迫于对方的**他被叫去给他们望风。

但是很不幸地被教导处的老师抓了个现行,受到了学校的处分。他跟着很倒霉地被停了一个月的课,就这等他再到学校的时候这些家伙竟然还怨他没看住老师,一连修理了他好几天。

回忆到这里楚河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高中念得还真是多灾多难呀。

幸亏你小子遇到了老子,小子!你不会白死的,你的过去已经过去,你的将来就由我来帮你书写吧。"

楚河自言自语后就开始检查现在的状况。

他曾经是仙界叱咤风云的仙尊,是高于仙帝的存在,但是在和红老怪争夺仙界霸主的时候,很不幸地陷入了红老怪的轮回之河。

虽然他没有重新托胎转生,却从仙界直落在这么一个星球上沉睡。

这一睡就是上千年。

他曾经仙尊的修为现在跌落到最底层的凝气境,一个修仙者最初的境界。

他曾经移山倒海、毁灭星球的神通到现在仅仅只能化气为拳。

唉!又要重新修行一次了。

该死的红老怪,这是老子第二次被你的轮回之河修理了,老子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这一次修行老子一定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不可。

楚河从炕上下来,和母亲打了个招呼后就到了屋后。

他家的屋后是一片种植了很多果树的果园,金秋时节,果园里一片果香。

楚河走进果园深处,在一颗苹果树下坐了下来,他开始缓缓的吐纳。

他现在的修为跌落到凝气初期,一个修仙者最初始的入门境界,他现在和普通人唯一的区别是他体内有一缕真气。

但这一缕真气也是他现在最大的倚仗了,如果没有这一丝真气他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普通人。

楚河在屋后吐纳了两个多小时,失望的发现那一缕真气没有丝毫的增加。

这个星球的灵气太稀薄了,在这样的环境要修行到元婴境估计得上百年。

他要离开这个星球重回仙界,凝气筑基金丹都不行,最低也要到元婴境,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有这种可能吗?

楚河心里一阵的失望,唯一让他欣慰一点的是他把体内那一缕真气转化成了一道指风。

这让他有了一点微博的自卫力量。


楚河对着一颗六七米外的一颗杨树挥手一指,一道劲风掠过,砰一声那颗杨树就被楚河一指捅出一个有一公分深手指盖大小的小坑。

如果这要是换算到普通人的身上,怕是能点出一个窟窿了。

这个杀伤力似乎有点大了,若是和谁发生了矛盾一指就把人家捅医院去好像严重了点,这个星球的法律好像随便杀人要吃枪子的,自己现在可挨不住枪子的攻击。

再说把人家打医院里自己也没钱赔呀。

还应该练点什么护身术,能制服对手却又不伤人的那种。

楚河就在自己的记忆里翻腾起来。

他的记忆里倒是有很多高大上的修仙功夫,但是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水中望月、雾里看花,根本不能解决燃眉之急。

他现在一个小小的凝气境还是初期,练那些玩意这就是白日做梦。

最终他在记忆深处找到了一套无极拳法。

这套拳法是凝气境修士几乎必修的拳法,它除了强身健体、护身自卫外最大的作用就是练气。

在仙界有很多修士就是到了筑基金丹境依然有人还不时练练这套拳法。

楚河在心里把这套拳法一步一步地回忆出来,正待练习一番的时候,传来了母亲叫他吃饭的声音。

楚河就打消了复习无极拳的念头,起身向山下走去。

楚河死而复生的事儿产生了轰动效应,竟然连县电视台都惊动了。

第二天,一个长相甜美的女记者来到楚家对楚河进行了采访。

从记者胸前挂得记者证上楚河知道她叫宁涵雨。

"这位同学!在你死而复生的这段时间,你还能记住些什么吗?"

这些记者一天没卵事儿就会瞎问,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能记住什么!净问些废话。再说你一个电视台有那么多日新月异的事情不去采访,却跑到这里采访这些和迷信有关的事情,这有意义吗?

"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是睡了一个悠长的觉,其余的什么也记不起了。"

宁涵雨很失望,她以为楚河一定会说出一些被牛头马面带到了一个什么没有太阳的地方,然后一个头戴乌沙的官翻完了生死薄说他命不该绝又被送回来那样的惊悚故事,谁知这货当睡觉了。

不过新闻还是在晚间的洪阳新闻播出了,只不过楚河的采访画面只是变成了一张照片而且还一闪而过,就连楚河自己都没看清自己的样子。

但是那解说词就有点煽情了,什么一个学生为情服毒自杀,但在确认死后一个小时后死而复生。

把楚河听得脸色铁青,这个二货记者瞎报道什么,特么的为情自杀这帽子算是扣到脑袋上摘不下来了。

在别人看来,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属于灵异,但在楚家这属于大喜事儿了,楚国梁决定置办几桌酒席宴请一下街坊邻居,庆祝自己的儿子死而复生。

第二天就是樱桃山乡农贸集市,楚国梁要到集市上去买酒菜,楚河也就跟着坐着父亲坐着手扶拖拉机去了乡里。

到了乡里,楚河对父亲说他要去办点事儿,要了十块钱就按照楚河的记忆走了一个黑网吧。

以前的楚河到这里打过几次游戏有时候看看电影什么的,现在的楚河进去却是要通过电脑了解一下他所落脚的这个世界。

大脑里的那些记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肤浅也太少了,他需要自己补充一番。

网吧里的光线非常的暗,里面坐了不少大呼小叫的人。

楚河交了五块钱点开了一台电脑。

一个曾经的仙界,现在坐在网吧里玩电脑,这让楚河自己都觉得很是荒唐和滑稽。

虽然他的神通没了肉体也没了,但是他的大脑还在,记忆还在。

他主要是浏览现在这个叫炎华的国家的一切,什么山川地理、风土人情并牢牢地把它们记在脑子里。

他的浏览速度非常的快,每一个打开的网页他只需扫一眼就能记住全部的内容,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已经记住了很多东西。

这时有几个人走进了这间网吧。

"咦?这不是楚河吗?"网吧里响起了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

楚河正在翻阅电脑,不想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脑后飘了过来。

楚河回头一看,自己的身后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虽然网吧里光线较暗,楚河还是看清了这几个人。

为首的青年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高大帅气,却不怎么阳光,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紧紧挽着他手臂的那个女人身材高挑,有一张椭圆形的脸和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睛。

而他们后面的两个人明显是跟班狗腿子一级的路人甲乙。

按照记忆,楚河马上就想起了这一男一女是谁:男的是樱桃山镇镇长的儿子韩山,也就是他前身的那个情敌,女的就是他的那个前女友乐怡。

楚河只在乐怡的脸上扫了一眼就在心里一声叹息,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女人做女友,就凭她那双水波四处飘荡的眼睛明显就是个**吗,如果找这样的老婆回家,这辈子都不用买帽子了,还保证都是绿色的。

"听说你昨天服毒自杀,今天却跑到网吧打游戏,你是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呀?"韩山的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楚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韩山,没搭理他。

"乐怡!你以后有吹牛的资本了,这小子还为你自杀过。"

"咯咯咯!"乐怡放荡地笑着,还伸手在韩山的手臂上拍打了一下:"那是他傻比,早知道他是这种傻比德行,我哪里会看上他。"

楚河皱了一下眉头,一个为她自杀过的人在她眼里却落得个傻比的下场。

这女人太可恶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了。

楚河转过脸淡淡地一笑:"韩山!现在乐怡跟了你你是不是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不错在农村来讲,乐怡算是百分百的大美女了,将来娶这么个老婆绝对是能领出门的。

韩山一瞪眼:"老子乐怎么滴?老子就乐。"说完还在乐怡的脸上叭地亲了一口。

乐怡卖弄风骚,身体差点扭出十八个麻花劲儿,娇嗔地在韩山的身上打了一下。

"但是再怎么嘚瑟你也不过是捡了一个老子玩过的破货而已,有什么可嚣张的,不过她在床上确实是个尤物。"楚河轻轻地说了一句。

根据这具身体大脑里的记忆,楚河知道他的前身和乐怡滚过床单,所以这句话没有一点诽谤诬陷的因素在里面。

一句话就把韩山差点噎死,而乐怡的脸也刷地就拉了下来,对着楚河就是一阵咆哮。

"王八蛋你说什么?你连老娘的手都没拉过,少胡说呀!"

楚河呵呵一声:"韩山!你信吗?"说完转身不再搭理这两个狗男女。

韩山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转身就往网吧里面走去,乐怡狠狠地看了楚河的背影一眼急急地向韩山追去。

"韩山!你相信我,我们真的连手都没拉过。"乐怡着急忙慌地表白,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言。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这个王八蛋说话太气人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丘平!给我收拾收拾这小子。"说话间两张红色的票子就拍到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青年手里。

叫丘平的青年扬扬手里的红票:"兄弟!你就看好了。"随手把一张红票塞到另一个青年的手里后,就向楚河的位置走去。

这两个青年是樱桃山乡两个小混混,平时跟着韩山屁股后面混吃混喝的。

二百块钱教训一个人几下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邱平和那个叫陈辉的小混混耳语了一阵后,陈辉就开始向楚河的位置走去,邱平跟在陈辉身后一米左右。

当陈辉从楚河的身后走过的时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他的手抓住楚河坐的椅子的后背往后一拽。

这个黑网吧里的椅子就是那种由铁管焊接而成的椅子,市面上二十多块钱一把,基本上属于一拽就倒的那种。

正襟危坐的楚河根本就没想到椅子还能自己向后倒,他正聚精会神地在汲取网络上的知识,不防椅子突然向后倒了。

猝不及防下他的两手一顿瞎划拉可是什么也没抓到,不但没抓到他的手臂还不幸地喷到了后面的一个人。

就在楚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一个如雷的声音已经在他的耳边响起:"你特妈的眼瞎了,敢打老子!"

话音未落,楚河的椅子咣当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坐在椅子上的楚河也就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

楚河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只脚,这只脚很不客气地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噗呲一声,楚河的身体都弓了起来。

随后那只脚又在他身上来了个梅开二度。

楚河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幸亏今天早晨没吃多少饭,若是吃多了这两脚非全吐出来不可。

"妈的!以后长点眼睛,再碰到老子打死你。"

楚河捂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爬起来就看到不远处韩山和乐怡笑得像菊花一样的脸和他们哈哈的笑声。

再回头看刚才踩了三脚的那个人,这不是刚才跟着韩山身后的那个家伙吗?这家伙好像在前天那座桥拦截他的前身的时候也在场,而且还是把他扔下桥的几个人之一。

楚河瞬间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楚河把椅子扶起来,看了邱平两眼后对网管说了声下机就向网吧外面走去。

邱平已经出了网吧正和陈辉倚在网吧外面的墙上不知在说什么,当楚河从网吧走出来的时候,邱平对着楚河的后背吐了一口。

"小崽子以后特么的老实点,再不老实揍死你!"

楚河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邱平一眼。

特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鸡,老子好歹也是个仙尊,今天被两只野狗欺负了。

楚河还在思想,那边的陈辉已经冲上来了。

陈辉过来咣就是一脚:"你看你麻痹呀!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楚河身体后侧一步,左手抬起轻轻地搭在陈辉的脚面上,眼睛看着陈辉眨了几下眼睛。

他在想是不是应该给这家伙身上哪个不重要的地方捅个窟窿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他父亲楚国梁的声音:"河儿!怎么会事儿?"

算这两个王八蛋走运,以后有机会老子再收拾你们两个混蛋。

楚河收回了手转身面带笑容地向百米外的楚国梁走去。

"小兔崽子!记住了,以后看着韩少躲远点,再犯贱就让你吃屎。"身后传来邱平的警告声。

韩少?就韩山那熊样也配叫韩少?

楚河走到楚国梁的身边。

"那两个人是谁呀?我怎么看着好像要欺负人的样子。"楚国梁皱着眉头问。

"没事儿,以前我们是同学,他们没考上高中现在在家里瞎混。"

"这样的人以后少跟他们打咧咧。"

"我知道了,爸!"

"好了,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家了。"楚国梁说完就发动了手扶拖拉机,爷俩个突突突突一路火花带冒烟地就回村了。

楚家准备了几桌酒席,宴请了左邻右舍和自己家关系好的人。

一是庆祝楚河死而复生,第二个算是为楚河明天开学饯行。

洪阳县离楚河家所在的樱桃山乡坪山村有七十多里,楚河上学就得在学校住宿,每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第二天早晨,楚河坐着父亲的拖拉机到了樱桃山乡**所在地。

要到七十里外的洪阳县城,只有到乡里才有班车而且一天只有两趟。

到了车站,楚河一手拎着一个袋子就下了拖拉机。

这两个袋子一个装的是行李,一个是一编织袋带皮的新鲜花生。

花生是那种早熟的花生,才从地里扒出来,这一袋子有三十多斤,拎着有点沉。

拿行李楚河没意见,但拿那一袋子花生他就只能保留意见了。

那袋子花生是母亲让他带到县城捎给袁叔家的。

袁叔是他家以前的老邻居,以前就在他家左面紧挨的那座房子住。大约在八九年前搬到县城去了,当年两家的关系相当的不错,去年袁叔叔到樱桃山乡来办事儿还到他家来过一次。

楚河考上的高中是县二高,是所普通高中。

樱桃山考上二高的人和楚河同届的有四五个,除了楚河外还有薛旗和梁圆圆,还有两个人是韩山和乐怡。

乐怡是考上去的,至于韩山是怎么混进二高的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韩山和乐怡明显是不能坐班车的,这不人家开着一辆SUV来到了车站前。

韩山从副驾座位上伸出脑袋:"薛旗,圆圆上车,带你们到学校去。"

薛旗和梁圆圆兴高采烈地上了韩山的车。

韩山扫了楚河一眼,往地面重重地吐了一口口水:"开车!"

SUV嗖地一声远去了。

楚河古井无波,甚至连看那车影都没看一眼,一辆破车你就是让老子坐,老子也不稀罕。

在韩山家的SUV消失不久,班车也来到了车站。

早晨八点,楚河到了洪阳县城,打了一辆出租车先到了学校。

今天是学校的召集日,校园里都是学生显得乱哄哄的。

交学杂费领校服领书本,这一番事情结束天也就中午了。

楚河按照记忆回到宿舍把行李扔到自己的铺上,就拎着那袋花生出了学校。

在校外一个拉面摊吃了一碗拉面后,楚河就按照母亲记忆中的地址,坐公汽到了洪阳城南方。

这里是洪阳城的最南方了,已经出了市区,这里有一座叫蓝湖的大湖,大湖紧挨九鼎梅花山。

这里是现在是开发区,到处都是已经开发和正在开发或将要开发的住宅区。

楚河来到了一座两层别墅的面前,这栋别墅看样子是几年前开发的,大门还是那种前几年留下的白铁门。

虽然是几年前开发的,但这栋二层别墅在洪阳这个偏僻的县城最低也值一百多万。

由此可以看出袁叔叔家在洪阳也属于非富即贵的人家了。

楚河去年上高一开学的时候来过一次,但发现袁家的人对待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后也就再没来过。

今天若不是他母亲非让他捎一袋花生,打死他也不会来的。

楚河按响了门铃。

几分钟后,大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少女精致的脸。

是个十六七岁少女,身穿淡绿衫子,一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只是嘴角噙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论容貌比乐怡又强了一分。

"是你?你来干什么?"女孩皱着眉头语气生硬地问。

这位就是那个叫袁媛的女孩了,小时后鼻涕拉瞎跟在楚河屁股后面像泥猴一样的那个女孩了,只不过八九年不见已经出落成一个美女了。

细说起来楚河和袁媛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但是两人却没有一点两小无猜的关系。

袁叔叫袁清水,在洪阳县一个什么部门里当一个处长,他家在洪阳也算是有点实权的家庭了,楚河现在不过还是一个泥腿子,袁媛的眼里哪里还有当年这个青梅竹马的影子。

而且这一年两人在学校也有一些矛盾,现在几乎处于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楚河拎了拎手里的那一袋子花生:"我妈让我给你家送一袋子花生来,我放这里了你自己拎进去吧。"

袁媛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花生?她爸爸是一个什么局里的处长,也是经常有人送礼的所在,可是从没见过有送花生的。

一袋子花生才值几个钱!

有一句老话叫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楚河认为自己和袁媛就属于话不投机,也没什么可聊的,说完把编织袋往袁家的门口一放,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袁媛!谁呀?"

"是楚河,他妈让他给咱家送了一袋花生。"

"他人呢?还不让他进来。"

"他走了。"

"啊!你这个死孩子,你怎么不留住他…"

楚河已经离开袁家的别墅有几十米远了,他心里无悲无喜的。

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他见过太多的人情冷暖、爱恨情仇,这点冷漠又算得什么。

前方一脸黑色的凯美瑞使了过来。

楚河往路边靠了靠,与那辆轿车擦肩而过。

他没注意到车里有几双眼睛在看着他。

"咦!这不是楚河吗?他到这里干什么?"说话的是一个长脸的青年。

"楚河和袁媛小时后可是青梅竹马,人家为什么不能来。刘大公子你可要追得紧一点了,人家毕竟青梅竹马是有敢情基础滴。"说话的是一个叫杨絮的女生,她是袁媛的死党。

开车的刘群眉头紧锁,差点把方向盘都握碎了。

"明天要他好看。"刘群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脚油门就到了袁媛家门口。

袁媛和刘群也是相识好几年了,在中学时两人同在三十一中,那时袁媛就是三十一中的校花,现在依然是二高的校花。

刘群都追袁媛好几年了,但袁媛老是若即若离的,这让刘群心里很是着急上火。他对袁媛恨不起来,但是对袁媛有追求之心的男生可是毫不客气,任何一个敢对袁媛有非分之想的男生他都会一脚踩在脚下。

楚河根本不知道着急无意之间就惹了一桩祸事在身,走出这个小区他就向蓝湖走去。

袁媛家在九鼎梅花山下,面对的就是蓝湖,距离不超过一千米。

刚才他到这里一下车就感觉这蓝湖有一丝飘渺的灵气,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星球上感觉到灵气这种东西。

虽然这灵气稀薄的不成体统,但起码他是感觉到了。

既然在这里能感觉到一丝的灵气,那么就说明这个星球是有灵气存在的。

有灵气存在,就说明他还是有修行的希望的。

现在他就要到蓝湖边去感受一下。

蓝湖是个呈椭圆形的湖,直径大约在二里地左右,湖的四周修建了花坛、凉亭还铺了环湖的彩砖小路,这里就变成了附近小区的人休闲的最佳场所。

九月的湖边依然还有许多五颜六色的花儿在开放。

此时湖边已经有了很多男男女女在散步聊天。

湖边还有一个几千平方米的广场,有广场舞大妈和一些锻炼的人在运动了。

楚河的目光在广场上扫了一眼后注意力被十几个打太极拳的人吸引了。

这倒不是那些打太极拳的人拳术多么精湛,而是楚河记忆里的火被点燃了。

前天下午他想熟悉一下无极拳,但是被母亲打断了,今天下午正好闲着没什么事儿,就在这里恢复熟悉一下。

楚河就坐在广场边的一把椅子上先回忆了一下无极拳的套路。无极拳大大小小一共有八个套路,楚河回忆完毕决定选最简单的入门套路揽雀尾开始复习。

他找了一块空地一边回忆摸索一边慢慢的演练。

无极拳和太极拳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都是以圆为主讲究四两拨千斤,外行的人是根本分不出无极拳和太极拳之间的差距的。

但楚河练得无极拳可是比太极拳高深无数倍了,毕竟是仙家玩得拳术哪是这些普通人玩得太极拳能比得了的。

起先因为这身体不适应,手脚不熟练的缘故,他打得磕磕绊绊的整得像耍猴似得,但是几趟下来手也顺了腿也灵了这腰身也软和了,精神也进入到了一个全新忘我的境界。

这套拳也就开始有模有样了,把几个打太极拳的老头都吸引过来了。

当他打完第一套揽雀尾又把第二套劈空手打完,他的四周已经聚集了十几个观众,待他行气收势,围观者鼓起了巴掌。

楚河打拳的时候已经忘我,根本没注意周围的形势,待掌声响起才发现周围围了一圈老头。

"小伙子!打得不错,不过你这打得是什么太极拳呀?我们怎么看不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带头给了楚河鼓励,然后疑惑地问。

"大爷!我这是瞎比划的。"楚河谦虚地说。

"不诚实!你这套拳可不是一般的拳,精妙非凡,比我们打得太极拳可是高深的太多了。"

老者的这番话让楚河有点吃惊,他以为这些广场太极拳大爷不过是随便学了那么一套两套健身用的太极拳打着玩儿的,根本就不懂太极拳的精髓,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能看出些门道。

白胡子继续说道:"而且我看出来了,你这套拳法属于竞技类的太极拳,不像普通人练得那种只是健身的太极拳,你这拳法是真得能打死人的。"

老头的话没错,楚河的这套拳法确实有竞技的效果,不过那只是次要的,这套拳法重要的部分是修行化气,是修行的最初法门。

"大爷!您老说得没错,这算是我家传的一套拳法吧,不过我通常没怎么打过,不算十分的熟练,今天也是一边打一边想。"

"看出来了,一开始你打得确实不好磕磕绊绊的,不过后面就有点行云流水了。小伙子!既然你都拿出来练了,似乎也不在乎泄密什么的,就教教我们这些老头子吧。"

楚河没有反对,教教这些老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套拳法如果体内凝聚不出真气也就只能当一套普通的拳法练,尽管在普通拳法里它是最上乘的。

"既然你们几位老前辈要学,那我就献丑了。"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楚河也就拉开了架子要教他们。

那七八个老者就在楚河身后规规矩矩地站成两排。

还没等开拳,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的年轻女子英姿飒爽地跑来了。

女孩一只跑到那个和楚河说话的老者面前:"爷爷!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也不等等我,你要是跑丢了怎么办?"

老者虽然眼睛瞪了起来,但是脸上却全是笑意:"说什么鬼话呢?爷爷天天都到这里来,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家怎么可能跑丢。"

"谁说不能跑丢?上次我去同学家那次没来接你,你不就围着小区转转找不到家门了吗?"

老者老者有点发红:"那次不是天黑又加上下雨吗!要不哪里会找不到家门。"

女孩准备继续揭她爷爷的老底时,惊奇地发现他们站得整整齐齐的,而一个看样子像是学生的家伙站在前面。

"咦?爷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小颖!我们在和这位小伙子学拳呀,你来得正好也学学。"

叫小颖的女孩看看楚河的小身板,一脸的鄙视:"他会打拳?"

"当然会打了,他的拳法是家传了,是一套非常高深的拳法,我们可是都看到了。"

少年和老年因为人生履历的不同通常都容易产生代沟,这个代沟经常导致双方互相的投反对票表示不信任。

小颖就对他爷爷这些老人的话持深度怀疑状态。


"爷爷!您们不会是被骗了吧,我怎么怎么都看不出他像是会打拳的样子?"小颖很不客气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戚思远火了:"你小小孩子会看个屁!你不学闪一边去看着,我们可是要好好学学的。"

戚颖颖可是知道自己的爷爷那可是个爱拔强眼的主儿,和他拔起强眼来没完没了,所以她干脆直接面对楚河。

"既然你会打拳,那我们先比划比划,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骗子。"戚颖颖对他爷爷笑嘻嘻的,但转到楚河这边就像川剧的变脸一样换了一副面孔,是那种能掉出冰渣一般的面孔。

楚河十分的郁闷,老子又没收钱这怎么还和骗子扯上关系了?

"对不起!我只是会一点套路,实战还不行。"

戚颖颖的一张俏脸已经冷得仿佛结冰了般:"会套路实战不行?哪你这是学的哪家拳呀?你果然就是个骗子,看你样子应该还是个学生不好好学习却跑到外面来招摇撞骗,人渣!"

楚河心里不乐意了,特么的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不但成了骗子而且还和人渣成亲戚了。

戚思远在边上出声了:"小颖!你这么说话很没礼貌,你应该对这位小哥道歉。"

"爷爷!你让我向一个骗子道歉?"

"这位姐姐,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我怎么看你没有呀?"

戚颖颖的脸乌云翻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没脑子,你左一个骗子,右一个人渣,那么请问我骗你爷爷什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人钱财了。算了,本来你爷爷的内脏有些陈年内伤,我还有点担心他学了会激发这些伤势,这回我不用有这个担心了,我不教还不行吗。"

说完,抬腿就走,在经过戚颖颖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一句:"胸大无脑。"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再说一句?那是不可能滴,因为再说一句就是两句了,楚河可没有一句话重复两遍的习惯。

戚颖颖不因为楚河没有重复一遍而放过他,这个小骗子竟然敢说她胸大无脑,她所在的武术学校里都没一个人敢说这四个字的。

戚颖颖呀地一声就冲了上去,看那架势就是一个标准的饿虎扑食。

"小贼休走!看掌!"其声势和形象像极了电影里的那些侠女。

楚河回头一看,魂飞魄散,这是打算要非礼老子的节奏吗?

戚颖颖呀的一声单掌开碑,一掌就拍在楚河的胸前。

楚河一个仰面朝天就倒在了地上,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

立刻眼前金星乱闪。

戚颖颖当时就懵比了,她料想到这个小贼是个骗子,没想到却是这么不中用的骗子,怎么一掌就倒下了。

莫非是装的?

戚颖颖就两手拄着膝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楚河,发现这小贼呲牙咧嘴的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戚思远几步走了过来,责怪地看着孙女:"你是练武的,下手这么重,要是把人家打坏了怎么办?"

戚颖颖一撇嘴:"他不是练武的吗,我轻轻一掌他就倒下了,就这也敢大言不惭要教你们拳法,还说他不是骗子,哼!"戚颖颖仰着脸扭到一边,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戚思远可没管孙女是怎么想的,虽然这个小伙子被她孙女一巴掌就拍倒了,但他却始终没当楚河是骗子,一个骗子能一眼就看出他身体里几十年的内伤吗。

戚思远拉起楚河:"小伙子!你没事儿吧?"

楚河本来是想说有事儿,就凭戚颖颖这般刁蛮他也应该讹两个钱花花,但是一看戚思远想想也就算了。

"没事儿我没事儿。"

"我孙女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这脾气差点,属驴的。"

戚颖颖不干了:"爷爷!谁属驴了?"

"你就是属驴的。"

戚颖颖直翻白眼:"你不也是这样吗。"

戚思远被气笑了,拉着楚河的手坐到了一张石桌上:"来小伙子我们好好聊聊,别理我孙女。小伙子!刚才你说我身上有伤,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上有伤的?"

这个楚河就没法和戚思远解释了,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个大帝有火眼金睛吧。

"老爷子!我怎么看出来的这个无法细说,我只是从你的动作上判断出来的,你这是伤了肺和脾,当初受伤的时候治疗不及时,落下的病根。应该有些时间了,我若猜得没错应该有三十多年了吧?"

戚思远的眼睛瞬间就闪亮了,立刻肃然起敬:"你说得没错,整整三十几年了,那时我还在部队里当警卫员,在和南方的那个国家发生战争期间受了重伤,我被抬下来的时候谁都说我活不了了…"

戚颖颖打岔了:"爷爷!"

戚思远嘿嘿笑了两声:"你看看,那时你们还没出生不了解这些事情,咱就不说这些陈年老事儿了。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确实因为当时治疗不及时落下的病根,后经多方医治也没有彻底的治好,唉!"

戚思远一声叹息,戚颖颖赶紧跑到戚思远的身边给戚思远轻轻捶背。

"那是没有找到正确的药方,若是有正确的药方,您老这病不算什么。"楚河轻描淡写地说道。

戚思远立刻就激动起来,眼睛都开始放射金光了:"小伙子!你说我这老病你能治好?"

楚河沉思了一下才回答道:"应该问题不大。"

戚颖颖偷偷地撇了一下嘴,她爷爷的病几乎看遍了全国最有名的医院,多少中西名医都没医治彻底,这毛头小子竟然敢大言不惭说能治好!

她现在越发断定这个家伙一定是有所图,她必须要当面揭穿这小子的假面。

"照你这么说,我爷爷的病你能治了?那你用什么方法治疗?煎药,针灸还是推拿气功。"戚颖颖的语气里满满的讽刺嘲弄。

楚河淡淡地扫了戚颖颖一眼:"我只说能治,但我说要给你爷爷治病了吗?"

戚颖颖被楚河一句话就堵回去了,对呀!人家只说能治,但并没说要给她爷爷治病呀。

"死丫头!你再说话就回家去吧,净在这里捣乱,小伙子!别理他,咱们探讨探讨。"

楚河故意得意地看看戚颖颖,还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戚颖颖立刻火烧眉毛,恨不得一个巴掌拍过去让这货脸上开满鲜花。

"来来!小伙子!我这病一到下雨阴天就难受,我也算是深受折磨了,你说你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的病?你放心,你要是能治好我的病,钱不是问题。"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戚思远体内的伤已经折磨他好几十年了,他对治好病的迫切心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戚老爷子!你这病通常的治疗手段都去不了根,只是治标不治本,唯一要想彻底治好就只能靠一种丹药。"

丹药?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药店卖的草药丸子?

戚颖颖到底是年轻人,曾经看过几部网络小说,她立刻就联想到了修仙小说里所说的那些修仙者炼制的丹药。

"你说得不会是像太上老君炼丹炉里出来的那东西吧?"戚颖颖没好气地问。

"对呀!就是那玩意儿。"

戚颖颖气晕了,敢情这货还真敢忽悠呀,她忽地站了起来:"小贼!你还敢说你不是骗子,你就算不是骗子也是大忽悠。"

楚河没理她直面戚思远:"老爷子,你相信吗?"

戚思远面露为难之色,像太上老君那样炼丹,这也太扯了吧。

"这能行吗?"


楚河呵呵一笑:"不过暂时还不行我要到县城里的各大药店看看有没有需要的药材,要是没有药材说什么都是白扯。如果有我就列个单子,你们自己去买然后我给你熬药。"

"那什么时候你能有消息?"

楚河想了一下回答道:"两三天吧,要是凑齐了我就到蓝湖来找您,老爷子!我走了。"

楚河和戚思远道声再见,就离开了这里,在蓝湖周围转了起来。

他不想再看戚颖颖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虽说她长得不错,但一个女人蹦着脸就是长得再好看看这也反胃。

蓝湖的南端大约不超过二百米就是九鼎梅花山的一个山头,山下有一条通向山顶的水泥路,有别墅依着山势向山上蔓延。

能在这里居住的人都是洪阳非富即贵之人。

楚河沿着水泥路走到了山顶,站在一个最高处眺望山下。

九鼎梅花山像一条蜿蜒的幼龙,而山脚下的那弯湖水就像是幼龙搂着的一个龙蛋。

此时夕阳西斜,天地朦胧,蓝湖里腾出层层的水雾之气,把山脚渲染的如同一片仙境。

这些水雾之气里就蕴含了一些灵气,如果借助聚灵阵法说不定还能多聚集出一些灵气。

这里大概是洪阳城最适合修行的地方了,等有了凝气丹再借助这里的灵气修行几个月估计就能到筑基期了。

只要到了筑基期,一般的困难自己就能面对了,也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看看天要黑了,楚河就下了山,他还要赶回学校去,再晚说不定就进不去学校了。

楚河坐着环城公汽往城北走,在经过一个中药店的时候,他猛地想起何不趁这个时间到中药店去看看药材的事情。

戚思远的病需要治愈丹才能痊愈,而他需要凝气丹修行。

都和草药有关,当然要去中药店看一看。

楚河下了车就走进了那家药店。

药店里只有两个店员没有顾客,显得异常的安静。

楚河要了一张纸和笔,根据走进的记忆列出的一个草药单子,递给柜台里一个年岁较大的营业员。

营业员奇怪地看了一眼楚河,他卖了十几年的中药了,还真的很少看到有学生来买中药的。

楚河的单子一共列出了八十四味药,当然他治愈丹是不需要这么多药材的,他还有其它的用处。

营业员一眼扫过发现他的店里只有区区二十八种,有一些比较稀奇古怪的药材他们没进或者是断货,其中还有几种药材他似乎连听都没听说过。

能找齐二十八种药已经出乎楚河的预料了,他以为能凑出十种就不错了。

但是一问价钱,楚河就又皱起了眉头。

这单单只买这二十八种药材按照他需要的量就得上千元。

他出来时母亲给得钱除了交学费书费校服费后,就只剩下四百块钱,学校吃饭每天还需要十块钱左右,再除去饭钱几乎就没什么富余了。

他根本就没有钱去买药材。

不过这不是楚河需要担心的问题,他没钱别人不是有吗。

楚河又跑了几家药店,结果还是很鼓舞人心的,这几家中药店一共能给他凑出五十八种药材,有了这五十八种药材他就能炼制出简化版的凝气丹和治愈丹了。

治愈丹是给戚思远的,至于凝气丹当然是他自己留着了。

凝气丹是修行里最最基本的丹药了,主要就是起灵气的作用,在仙界如果有充足的灵气是没人用这玩意的。

一个是蕴含的气量少,而且灵气的质量也不纯,毕竟是靠药物凝聚出来的,哪里有天然的灵气纯正。

但是在这个灵气匮乏的星球,楚河矬子里拔大个,也只能用凝气丹凑合了。

凝气丹在仙界也是只有初入修行门的人才会用,属于极地级的丹药。但也正因为它是最低级的丹药,所以它对药材的要求并不太高,只要搭配得当就能炼制出来。

重要一点是在这里要凑齐这些药材还不算难。

有了这三十八种基本药材虽然要炼制高品质的凝气丹不可能,但楚河相信自己能炼制出简化版的凝气丹和治愈丹,简化版的治愈丹就足以治愈戚思远的病了。

这些药材炼制完治愈丹余下的部分足够他炼制出几十粒凝气丹了,可以帮助他爬升到凝气中期。

等到了凝气中期再怎么办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这么三转两转,楚河意外地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得回去了,再过一会儿等九点多钟,教导处那些闲得蛋疼的人可能就要挨个宿舍去瞎转悠了,如果被发现就惨了。

楚河沿着大街往学校的方向走,在走到离学校不远处的一条稍显偏僻点的街道时,他看到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在欺负一个要饭的乞丐。

炎**大街上的乞丐严格来说除了职业要饭的外,余下的都是些精神上有智障的人。

对这样的人不去帮助反而还去他们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楚河走过去对两个半大孩子一顿呵斥:"去去!欺负一个乞丐,你们老师怎么教的?"

两个小孩对着楚河做了个鬼脸后嘻嘻哈哈地跑了。

谁家的孩子这个时候还在大街上闲逛,也不怕跑丢了,他们家大人这心可真大。

撵跑了小孩楚河就准备继续回校,刚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谢谢你!"

楚河楞了一下,这话音非常的清晰,这不像是一个智障人能发出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回身望着那个乞丐。

到这时他才发现这是一个女性乞丐,肮脏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个女的。

一身又破又烂的衣服散发着一股酸臭的气味,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团路灯下的阴影。

"我饿。"乞丐又说了一句话。

楚河叹了一口气,正好不远处有一个小夜市,他过去买了两张肉饼拿回来递给了乞丐。

"谢谢!"乞丐接过油饼吃了起来。

一个乞丐这么有礼貌这让楚河萌发了好奇之心,他就蹲了下来看着乞丐吃油饼。

女乞丐吃东西很优雅,单从她的吃相上看仿佛她不是一个乞丐而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大家闺秀。

这更让楚河相信这个女乞丐不是个一般的乞丐。

待乞丐吃完了油饼,还从破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块布擦了擦手。

"你的脑袋正常吧?"楚河问。

乞丐点头。

"我观察了,你应该是一个正常的人,为什么会当乞丐?"

楚河的这一句话让女乞丐沉默了有一分钟,然后她的语调凄凉的说:"一个正常人谁会愿意去当乞丐,你觉得我正常吗?"

"从你说话这么有条理和吃东西时的姿态来看,我相信你是一个正常人,而且似乎还应该出身于一个很有教养的家庭。现在如果给你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到大街上没人会说你不正常。"

女乞丐低头又沉默了好久,突然抬起头。

她用两手捋开几乎遮住整个脸部的长发看着楚河:"你看我像多大岁数?"

女乞丐的脸有点黑,从她额头的皱纹和枯瘦的手来分析,最低也超过五十五岁,说不定都有六十岁了。

"你有五十岁吗?"楚河故意往小了问了几岁。

女乞丐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有点歇斯底里非常的凄凉,笑着笑着她的笑声就变成了哭声。

"如果我说我今年二十三岁,你相信吗?"

这不可能!一个二十三的女人就算再往肮脏上打扮也不会变成一个近六十多岁的人,而且那额头的皱纹明显不是画上的。

楚河现在虽然没多少法力,但是他的见识和眼睛却没打多岁折扣。

楚河这回聚精会神非常仔细地看着女乞丐的脸,看着看着他的心情沉重了。


他看到女乞丐的脸虽然上面全是皱纹,但是这皱纹并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出现并叠加的,这些皱纹似乎是在极短的时间出现在她的脸上的。

"你被人抽了寿命?"

女乞丐惊异地看着楚河:"你能看出我被人抽走了寿命?"

楚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告诉一个女人你的寿命被抽走了这应该是一件让对方痛不欲生的事情,她一定会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但是没有,女乞丐的脸上只是一闪而过一丝的无奈和不甘后就恢复到了原来的平静,显然对方已经被痛苦麻醉了神经,已经习以为常了。

女乞丐对自己被抽走了寿命的关心明显没有楚河能看出她被抽走了寿命这个现象大:"你为什么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寿命,这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了。"

"一般人看不出来,那我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呗。"

"那你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多少年的寿命吗?"

楚河摇头:"我只是能看出你大约被抽了二十年以上的寿命,但具体是多少我现在还看不出来。"

"我被抽走了三十年的寿命,那时我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风华正茂,靓丽无双。但是一夜之间,我就变成了一个五十岁的人。我被家族抛弃,原本我想一死了之,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被夺走的家族继承权,不甘心抽走我寿命的人还活着,所以这五年来我靠乞讨为生就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

女乞丐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让楚河都感到吃惊。

这个世界竟然有人能抽走别人的寿命!这应该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人物,按照修真界的标准来说,这应该最低是一个相当于金丹期的人物了。

难道这个星球上还有修仙者?

这好像不可能呀!自从五代十国以后,地球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修行者了。

但是不是修仙者那又有谁有这么大的神通。

"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寿命说明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能帮助我吗?"

楚河懵比地看着女乞丐,他不是不能帮助,但是现在他肯定不行。

"你要是能帮助我拿回我失去的青春,帮我拿回我的财产,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就是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大姐!我确实能帮助你拿回你失去的一切,但是那不是我现在能办到的,也许需要三年两年,也许要十载八载,你有等待的耐心吗?"

"我有,我已经失去的三十年的光阴,就是再等待十年八年又何妨。"女乞丐的眼睛骤然放射出了光芒。

"我叫楚河,我不敢给你一个具体的日期,如果你要等到这一天你就好好的活下去。"

"我叫巩曼雪,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一定的。"

"如果你在洪阳县里实在混不下去,就到樱桃山镇姜窑村光辉村去找楚国梁,那是我家,现在我要回去了。"

楚河和巩曼雪告别走回了学校,他没有问巩曼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又是谁抽走了她的寿元,因为他明白现在他就是知道这一切也没有一点用处,他现在根本不能帮助她什么。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狗血室友们都回来了,大家一阵嘻嘻哈哈的。

让楚河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问起他自杀的事情。

楚河细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这些货色估计一年也不会看一次新闻联播,哪里会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躺在宿舍的床上,在室友们天南地北胡扯的时候,楚河却在认真地考虑一个问题,到此时他才认识到在学校里住宿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干什么事情太不方便了。

如果他弄到了药材炼制出了丹药在宿舍里是根本无法修行的。

一个这里吵闹不说,再说他如果在这里修行这些学生非把他当怪物不可,弄不好还会给他扣上一顶跳大神的帽子。

最好的办法就是搬出学校去住,那他就需要在外面租一间房子,不管是什么样的房子。

虽然洪阳处于炎**经济不发达的北方,而且还处在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但县城的房价依然还是触目惊心的,起码对楚河而言就是如此。

当室友潘闯告诉他在县城里那怕是下街那个因古老气息严重而显得十分落后的地区租一间房子一个月也要二百元后,楚河就暂时打消了出去租房的念头。

暂时还不着急,着急的是他现在需要弄到钱。

钱这个东西原本在楚河的心里是没什么印象存在的,仙界有各种东西唯独没有钱这个概念。与这个世界以那些纸票作为交易煤质为主不同,仙界更讲究以物易物,要不就是用灵石来进行衡量,至于那些纸币就像画上的美女一样,即便画得再美也没什么卵用。

但是现在楚河却发现钱是个相当重要的东西,没钱他现在需要的东西都不会自己长脚跑到他面前来。

如果他要重返仙界就必须要弄到钱,只是这个世界赚钱的技巧他似乎还没学会,而且学校里似乎也不是个好赚钱的地方。

要赚钱就得到校外去。

赚钱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楚河依然还要到教室里去混日子。

第二天是学校正式开学的日子,课间操时节一个楚河很讨厌的人走进了六班的教室,且一直走到楚河的课桌旁。

楚河抬头没好眼色地看着韩山。

"外面有人叫你出去,他在厕所等你。"韩山脸上含着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楚河扫了一眼韩山理都没理他,外面有人叫我老子就出去,你当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学校的厕所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它的职责就是负责解决学生的生理排泄问题,但是近年来它有点不务正业了,还兼职起解决学生的各人恩怨问题。

如果有人以不甚友好的态度邀请你去厕所,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很多学生通过鸡毛蒜皮积累出的恩怨通常都在这味道独特的地方通过拳脚解决,估计久而久之还能养成习惯。

而且事情还非常的诡异,被邀请的人竟然还没有拒绝的,只要有人发出邀请,被邀请者几乎像去参加宴会一样会准时出席,而像楚河这样去都不去的人几乎没有。

究其原因就是人都有一种在乎脸面的虚荣心,宁愿在厕所里被人家揍得鼻青脸肿也不愿意担一个胆小鬼的名声。

以前的楚河是经常这样被叫去厕所的,每次都是如丧考妣而去,鼻青脸肿而回。

但是这一套在现在的楚河身上明显就不灵了,他会在乎什么脸面问题吗?

估计在厕所里等待楚河的人气得七窍生烟,他们白等了一场,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楚河也没有出现。

邀请楚河的人明显不想善罢甘休,这不中午一吃完饭,刚走出食堂,楚河就被七八个学生拦住了。

那个领头的学生剃着溜平的平头,一手掐着烟卷歪着脑袋看楚河:"你挺牛笔呀!老子叫你你竟然敢不来!"

楚河不卑不亢:"刘群!别说你,现在在我不需要上厕所的时候,就是校长叫我我也不会来,你爸是**局长都不好使。"

刘群的顺口溜就是我爸是局长,这货瞪眼又一个坑爹的主儿。

楚河的话让刘群楞了一下,这画风好像不对劲儿了,怎么变了。

但是随后他脸上露出一副看白痴一样的表情:"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楚河摇头:"不知道。"

"想不到一个暑假不见,你这小子变得很臭屁呀!我问你到袁媛家干什么去了?袁媛和你说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楚河像看傻瓜一样地看着刘群,说给你听,你还以为楚河还是以前那个楚河吗。


楚河和刘群是同届不同班的同学,他们的恩怨源自去袁媛。

楚河发现和他有恩怨的人几乎事情的起因都和女人有关,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去年高一开学时楚河根据母亲的授意第一次到袁媛家串门,毕竟当年两家做邻居时关系相当的好。

也就是这一次串门楚河发现袁媛一家似乎对他的态度很冷淡,便再也没有去过袁家。

但是也就是这次串门让他和刘群之间结下了冤仇。

刘群在进入二高之前就读于洪阳三十一中,和袁媛杨絮以及马超等是一所学校,据说那时刘群就在追求袁媛,视袁媛为禁脔。

任何一个和对袁媛有好感的男生都会遭受刘群的无情碾压。

当他从杨絮那里听说楚河和袁媛是青梅竹马后,对楚河的重视程度一下上升到了战略高度。

于是,楚河的苦日子也就来了。

刘群父亲的背景让他从一进学校那天开始就处于谁也不敢惹的位置,并且还和当时学校里的大佬杨猛拉上了关系。

通过这些关系,楚河便生活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中,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祸从天降。

那时他挨打属于大打三六九,小打几乎天天有,似乎在这个学校里,谁都可以欺负一下他,甚至连女生都会找他的麻烦。

二高的女生大姐大陆瑶都曾经扇过他的耳光。

这些和楚河有恩怨的人多多少少背后都有刘群的影子。

楚河的记忆里和刘群有直接关系的惨痛经历就有两次,一次是今年三月新学期开学不久,他被刘群和他手下的人打得进了医院,整整躺了两天。

另一次是去年要放寒假时的一天晚上,他被受到刘群指使的杨猛勒令在宿舍外面站了两个小时。

北方冬天的晚上,气温零下二十度,他孤零零地在宿舍后面的墙根下整整站了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让当时瑟瑟发抖的楚河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和失望。

可以说楚河的自杀就是源自这些仇恨失望的一点一滴积累,最后因无处宣泄而形成的一次总爆发。

楚河冷漠地看着趾高气扬的刘群:"刘群!这一年多我已经被你欺负的够呛了,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

刘群的眼里是满满的蔑视,嘴角轻蔑地一弯:"对你我就得寸进尺又怎样?你敢咬我吗?我就是要找你麻烦就是要收拾你,听说你前几天不还自杀了吗,为什么没死?你在二高只有两条路走,一是滚蛋,二是再自杀一次,但最好别在活过来。"

楚河的眼里闪出一道冷酷的光芒,这仇恨有这么大吗?这简直就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老子是欺负你老子了还是勾引你老婆了?

"刘群!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定个时间我们好好地解决一下,我也忍你很久了,我们来一次痛快的了断。"

楚河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刘群左右一群人的一片哄笑。

"呵呵!这个暑假放的这小子出息了啊!"

"会不会是这货在这个暑假拜了哪位武林高手为师或者是捡到了什么绝世秘笈?"

"有这种可能,群哥!你可要小心呀,万一这家伙练成了九阴真经、葵花宝典什么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哈哈哈哈!"一阵放肆的哄笑之声。

待笑声停止刘群轻蔑地说:"就凭你也配和老子定个时间。"

楚河淡淡一笑:"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总不至于就在这里把我痛殴一顿吧,若是想彻底解决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就星期六下午吧,时间我定了地点你来选,最好不要选在学校里,选好了地点告诉我一声。"

说完楚河就走到堵住他前进道路的学生面前冷漠地说道:"闪开!"

那两个堵住他路的学生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路。

楚河从这两个学生中穿过,扬长而去。

楚河的背后响起了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你们发现没有,这小子好像和暑假前不一样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总感觉这货好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刘少!我觉得你应该小心点,这小子有点古怪。"

刘群一撇嘴:"有个屁的变化,在老子面前他就是铁扇公主也得给我肚子疼。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竟然敢顶撞老子了。"

楚河没有理会身后那些人的聒噪,很多东西不是靠嘴就能成功的,有些东西实际做远比说有威慑力的多。

今天是星期二,离星期六他有三个整天的时间,这三天时间足以让他完全的熟练无极拳第一套拳揽雀尾竞技方面的要领。

至于第二天劈空手楚河觉得用来对付刘群他们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楚河走进了高一(六)班的教室,教室里很多人都在午睡。

这个班级里有三个人和他时时刻刻发生着联系:乐怡、袁媛和杨絮。

楚河以前所有倒霉事情的源头经过九曲十八弯最后几乎都联系在这三个女人的身上。

乐怡的背后是韩山,韩山在四班和刘群是同班。

袁媛的背后是刘群。

而以搬弄是非著称的杨絮背后的人的马超。

楚河的目光从乐怡的身上直接划过,途径袁媛后落在了杨絮的身上。

去年开学他那次到袁媛家串门的事情就是经由她的嘴到了马超的耳朵又传到了刘群的耳朵里。

可以说楚河现在身处倒霉的漩涡之中有相当大比例的原因是因为她轻薄的口舌。

一个人整天身陷倒霉的事情当中就应该去寻找倒霉事件的源头,找到后掐灭那些倒霉的事件就会远离了。

是不是把这三个女人弄死天下就太平了?

楚河在心里呵呵了一声,老子堂堂跺天天尊,岂用做那些偷鸡摸狗之事,老子堂堂正正也能摆平你们这帮猫头狗耳。

楚河的同桌叫宁浩,家里在洪阳城东的批发市场里做批发蔬菜调料方面的买卖。

这货估计经常到市场帮着父母卖菜的缘故,竟然养成了逮谁忽悠谁的毛病,楚河以前就经常被他忽悠。

不过宁浩倒是没有欺负过楚河,相反倒是这个教室里能和楚河唯二说上话的两个人之一。

"喂!刘群那些人又找你麻烦了?"宁浩压低了声音小声问,一脸的同情。

楚河微微一笑坐进了自己的座位。

"唉!怪不得你会跑去自杀,换做是我估计都自杀好几回了。"

宁浩的话让楚河心里鄙视的不要不要的。

"就你?你的脸皮要是刻上花纹都能当轮胎用了,还会舍得去死。"

"嘿嘿!好死不如赖活着,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一次,去死?那是傻瓜才干的事情,比如你。"

宁浩最大的作用就是不管你有多糟糕的心情,他都会带着你向快乐的方向忽悠,三句两句就把你忽悠到快乐上面去了。

这不这货又开始忽悠楚河了:"下个星期五晚上有没有时间?"

楚河斜眼看着宁浩:"你又想什么鬼主意了。"

"这回可不是忽悠,是真事儿,星期五晚上是二校花的生日,她要开趴体,你陪我去一趟呗。"

"不去!"楚河很干脆地回绝。

二校花是三班的,大名叫占雪华,论容貌是学校里仅次于袁媛的人。

宁浩对占雪华十分的钟情,发誓非卿不娶,占雪华过生日他作为追求者哪有不去的道理。

"你小子不够意思,忘恩负义,别忘了上学期是谁帮你交保护费的。"宁浩面目狰狞,大有一把活活掐死楚河的气势。

楚河就是看着宁浩微笑也不说话。

宁浩气呼呼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红色的票子啪地拍在楚河的手里。


钱可以通神,可以改变世界,当然也能让楚河改变主意。

看到两张红色的票子楚河就眉欢眼笑了,现在他已经知道钱是个好东西了。

"谢谢了浩哥,星期五晚上几点?"楚河很不客气地收起了票子,拿人钱财当然得替人消灾了,不就是陪着他去参加占雪华的生日聚会吗。

"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

宁浩家有辆尼桑,这货经常开着瞎转转。

"别别,你连个驾驶证都没有,被**抓着就惨了,咱还是打车去吧。"楚河坐过一次这货开得车,到现在一想起来还腿肚子哆嗦呢。

"没事儿,我的技术你就放心吧,至于**更不用担心,他们一般很少检查轿车。"去参加心仪女生的生日聚会不开着自己家的车多掉分,宁浩是打定主意要开车去了。

上一次坐他的车就掉沟里了,这货还有脸吹他的技术。

星期五他倒是没有什么事儿,跟着去混一顿饭也是不错的选择。

放学后,楚河没有在食堂吃饭就出了校园,坐车来到了蓝湖边上的那个广场。

他到这里的目的是把药材单子交给戚思远,然后在这里练练拳。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再过三天他要第一次试剑和刘群决战紫禁之巅,现在要抓紧时间练习练习了。

戚思远果然每天都在这里练习,不过他那个讨厌的孙女今天没有出现。

楚河把手里的的一张写着密密麻麻药材名字的纸张交给了戚思远。

"这是我列出的药材清单,我跑了很多家县城的中药店,有些药材有有些没有,不过能凑出大部分,你要是能凑全就更好。我列得这些草药都不是什么太值钱的药材,只是品种有点多而已,充其量也就几千块钱,你要是相信我而且不在乎这点钱就可以试试。药材好找,但是丹炉这个东西就比较不好找了,也许大部分人根本就没见过这东西,我也画下来,如果找不到现成的找人制作一个也行。"

可以治疗戚思远的病的丹药叫治愈丹,在仙界属于初级修行者必备的丹药,也是比较低级的丹药和楚河要炼制的凝气丹几乎是一个档次,炼制这一类的丹药根本不需要什么正规上档次的炼丹炉,只要有个炉子能比较均匀地分散火力就行。

当然炼丹者的经验还是需要的。

这方面楚河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买药材你们自己去买,等买好了我到你们家去给你调制丹药,也省的你孙女老说我是骗子。"楚河这样做当然是为了堵戚颖颖的嘴,省的她疑神疑鬼的。

"呵呵!我孙女就是那样你别在意,我明天就让人去置办这些东西。"

戚思远很小心地收起单子,几千块钱对他而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药材的事情办完后,楚河就开始教这些老人们打拳。

"我这套拳法,严格来说它不叫太极拳而是叫无极拳,这套拳法你们若是能持之以恒地练下去,不但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且还有返老还童的可能。"

在开教前,楚河先给这些老者普及知识,只是最后这句在别人听来有吹牛的嫌疑。

楚河说得可不是假话,他的拳法可是货真价实的仙家拳法,要是能练出拳意还真有返老还童的功能。

但是有个限度,只能使你感觉年轻个十岁八岁的,你想一下子返老还童到青年时代那就是做梦了。

真是巧出屎了,匆匆赶来的戚颖颖还就把最后这句听进去了。

"忽悠!你又来忽悠我爷爷了。"戚颖颖两手掐腰一副我来自河东擅长狮子吼功的架势。

今天的戚颖颖,没有穿练功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短袖紧身的上衣,把腰身勒得分外妖娆。

楚河的眼睛不露声色地落在戚颖颖高耸的胸部上,然后伸手在自己的脑袋敲了两下。

聪明的戚颖颖马上就想起那句胸大无脑的话,一张俏脸立刻晴转多云。

楚河没有再管戚颖颖,而是开始教授拳法,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讲解,把揽雀尾的招式全部讲解了一遍,然后指导这些老人去熟悉为止。

待这些老者都能记住他所教的动作后,楚河就开始自己打拳了。

楚河所打的就是无极拳的第一套揽雀尾,对付刘群这些连混混都算不上的学生,揽雀尾足够用了。

一打起拳来,楚河就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仿佛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无限循环一样一遍一遍地打着揽雀尾的套路。

戚颖颖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看着她爷爷们在练那个小骗子教得拳,刚才楚河教得时候她就在边上看着,她没看出一点这套拳的稀奇之处。

她从小习武,现在更是洪阳县武术队里的当家花旦,对这些东西她是有很深的造诣的。

所以她对楚河教她爷爷的拳法嗤之以鼻。

就是在一边练习整个套路的楚河她也没看出什么出奇的地方,充其量就是一个熟练的广场大爷的水平。

楚河把这套揽雀尾大概打了有二十几遍后,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汹涌的拳意,到这时他才算是终于完全熟悉和领悟回了这套拳法里的精髓。

他停止了演练,在指导了一番戚思远那些老者后,便盘膝而坐两手抱膝开始在意念中演练揽雀尾的套路。

他现在只能靠意念练习了,因为他若是继续打下去就会走石飞沙了,会吓着这些人的。

装比!

看到楚河现在摆出一副宛如大师的样子,戚颖颖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回。

一定要想个方法把这爱装比的小骗子弄到武术队去,让师兄师弟们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招摇撞骗的家伙。

戚颖颖已经开始意淫楚河被她的师兄师弟们围殴的屁滚尿流的场景了,脸上竟然露出了偷鸡得逞的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楚河想不到戚颖颖正在算计自己,他的意念,精神肉体都沉浸在拳意之中。

他能这么快的理解拳意完全得益于以前的记忆,如果他这套无极拳让一个普通人练习,每十年以上的功夫根本就别想悟出拳意。

楚河想不到自己这一坐就是三个多小时,当他从打坐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

今天的练习效果非常的不错,虽然他几次试图通过拳意去联系丹田里的那一丝真气都没有成功,但他坚信用不了两天,那一丝真气就会被他融合到无极拳的拳意里。

到那时别说刘群这帮学生,就是来个十个二十个社会混混他也不在乎了。

戚思远他们也未离去,似乎练习的兴致非常的高。

只有戚颖颖倒在椅子上睡着了,裙子下那细长的腿在照明灯下发出柔和的光泽。

楚河的嘴角划过一丝邪魅的笑容。

楚河和戚思远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这里,坐公汽回到二高学校门口,在学校大门外的小吃摊上吃了一碗面条就回了宿舍。

"楚河!刚才冯江的人来收保护费了。"室友潘闯刚把这句话说完,他们宿舍的门就被咣一声踹开了,两个学生晃晃荡荡地走进了他们的宿舍。

"楚河!你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一个长相酷似陈小春的学生晃荡着手里的一串钥匙面无表情地对躺在铺上的楚河说道。

学校里那些高年级学生收保护费不是一件什么新奇的事儿,学校其实也是一个江湖,是江湖就有尔虞我诈就有丛林法则。

去年二高里的老大的杨猛在这个学期毕业滚蛋了,他曾经的手下冯江就接过了他的衣钵。

现在二高里收保护费的就是冯江,而楚河面前的这两个学生就是冯江的手下了。

楚河在铺上歪着脑袋看这两个收保护费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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