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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宝来袭:总裁爹地太难缠

萌宝来袭:总裁爹地太难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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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程甜席慕沉   更新: 2022-05-05 16:2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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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程甜席慕沉《萌宝来袭:总裁爹地太难缠》讲的是传闻,席氏总裁诡谲莫测,手段阴毒,却独独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助理:“先生,夫人的医院被砸了”“夫人呢?”“夫人快把人……打残了”“让医生去,给夫人看看手打疼了没!”来自全世界的情敌们:“小甜甜,冷冰冰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跟我走,世界都有”席总:“老婆,崽崽们喊你回家吃饭”情敌们:蒜你狠管家:“不好了!夫人把小少爷偷走了”“怕什么?”席总淡定地收拾行李,“我上门暖床去!”笑话!面子算什么?抱得老婆归,还附赠五儿一女人生巅峰它不香吗?

精彩节选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一灯如豆,一道单薄瘦弱的纤细身影躺在角落里那张冷冰冰的单人木床上,手脚都被铁链栓在床两侧,整个人呈现出耻辱的大字型,凸起的肚子大的吓人,肚皮上泛着青紫交错的妊娠线。

“唔……”肚子忽然剧烈得动了一下,程甜惊恐地动了一下身体,沙哑着喊,“救命啊,放我出去。孩子……”

“要生了?”铁门打开,漏下一点明亮的光,随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进了门,光亮再次被挡在门外。

程甜拼命挣扎,手脚处刚刚凝合没多久的伤口再次裂开,铁链铮铮作响:“刘玉……求你们,放我出去……我要生了,肚子好疼啊。”

数月前,她被继母算计同神秘男人滚了床单。从查出怀孕那刻起,她就被带到乡下囚禁了八个多月。

期间受尽顾家这母女俩的折磨,身体各处都是交错的血痕,狰狞的伤口外翻出凝了黑血的皮肉,原本精致漂亮的五官如今纵横交错着结了痂的疤痕,如同蜘蛛网一样霸占了她一整张脸。

哪怕她此时泪眼朦胧地求饶,有着楚楚可怜的味道,可是衬着这张脸,看着也十分瘆人。

刘玉将饭菜和牛奶扔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笑着:“这才刚开始阵痛,不着急。先吃一点东西补充力气。”

出身豪门的女人保养得很好,身材富态,脸蛋圆润,眼角眉梢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你死了不要紧,这个孩子得安全地给我生下来。”

“这里面,可是豪门贵子。”顾晓晓闻言,伸出精致的美甲摸上她的肚子,看似在笑,眼底却布满阴狠的凉意,吓得程甜身体开始痉挛起来,“别,别碰我的孩子……”

哪怕肚子里这个只是**的意外产物,可她怀揣着小家伙将近十个月,哪怕好几次因为备受折磨而生不如死,也在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时咬牙活了下来。

她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啪的一声!

“你也配拥有席家的孩子!”顾晓晓忽地拽起程甜的头发,狠狠朝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你算什么东西!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在外头和不三不四的野男人生的狗杂种而已……”

“你个贱种,竟然那么好运爬上了席大少的床!”

席家传承百年,早就是商界金字塔顶尖不可撼动的顶级豪门,这一辈的继承人席慕沉更是天之骄子,那么多名媛千金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就被程甜这颗出身淤泥里的卑微杂草染指了。

顾晓晓又按着她的脑袋狠狠撞了几下才解气,眼角泄出几分狰狞的笑:“记住!这孩子是我的,你只是个容器而已。”

“不!”

谁也不能抢走她的孩子!

这是她坚持苟延残喘到今天的动力,是她唯一的希望。

程甜的脑袋被撞出了血,血迹顺着脸上的疤痕蔓延下来,视线都被血色糊满了,身下突然传来一阵濡湿感。

“孩子……”紧接着肚子骤然剧痛,程甜蓦然拽住了顾晓晓的手腕,整个人仿佛都要被撕裂了一样,拼命大喊:“叫医生!”

“你还敢命令我?”顾晓晓气得跳脚,反手就要打人,手腕却被刘玉按住了:“别闹了!她真的要生了。去叫医生过来,孩子最重要。”

顾晓晓想到自己的计划,恨恨甩开痛成一团的女人,转身去找私人医生。

“你别紧张。”刘玉端着富态慈祥的笑容,指甲如同刀子一般在她肚皮上轻轻一划,“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这个孩子有事。”

“啊!”程甜一阵紧张心悸,疼得几乎要晕过去,铁链勒进了她的皮肉,深可见骨,剧烈的疼痛让昏迷边缘的程甜再次清醒过来,浑身却虚脱地没有一丝力气。

“老实点。”刘玉脸色一变,连忙将铁链打开,然后把营养品强行往她嘴里灌:“如果孩子死了,你也活不了。”

幸好,医生很快赶来,看到这一幕惊恐自眼底一闪而过,连忙上手帮忙接生,心中却骇然:就算孩子生下来,以孕妇虚弱的状态,怕是大人也活不了了。

历经两个多小时,程甜昏了醒,醒了疼,疼晕了又被刺激醒,毕生的汗水仿佛在这一刻都用尽了,孩子才终于呱呱坠地。

“太好了,是小太子!”刘玉把孩子交给女儿,“晓晓,你很快就是顶级豪门的富太太了。”

顾晓晓兴奋不已:“妈,我马上就是席少夫人了。”

她笑容敛了敛,走到床边看着半死不活的程甜,眼底闪过残忍的冷意,“医生,这种没用的东西你就处理掉吧。”

说罢,母女俩抱着孩子美滋滋地离开。

“孩子……”程甜瞪大眼睛拼命看向两人的背影,却始终没能看到孩子一眼。

不行!

为了孩子,她不能死在这里。

眼看医生拿了药走过来,程甜拼命想要解开绳子,恳求道:“杀人是死罪,你真的要为了钱做到这一步吗?”

“我早就没有退路了。”医生紧紧闭了闭眼睛,掰开她的嘴就要倒药。

“不要……”

她不想死在这里。

她不甘心。

就在程甜绝望的时候,铁门忽然被一脚踹开,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

来人逆着光,看不清脸,中性声音带着惊讶:“闻着味儿来的……还真有人呐!”

程甜拼命撞开医生的手,冲来人哭求道:“求你,救救我。”

“你是什么人!”医生慌了神,上前就要动手。

那人不屑嗤笑一声,一拳砸向医生太阳穴,再补了一脚,生生把人踹晕在地,这才踱步到床边,眼神忽然亮了:“这么多崽呢,你倒是命大……”

程甜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人饶有兴趣地俯身,低声说:“救你……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我……”程甜抓紧了那人的衣袖:“我都答应你。”

不管这人有什么目的,她都必须要答应。

总有一日,她要变得强大。

回来报仇,抢回孩子。


五年后,机场。

“狐狸小师姐,你给我妈咪准备的接机排面呢?”一只四五岁的酷boy戴着墨镜,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一手拿着消毒湿纸巾给身旁的小萝莉擦手。

小萝莉左顾右盼,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新奇,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豪车前冲过来一个老太太。

司机急刹车。

随后一名超级无敌大帅哥抱着孩子下了车……

贝贝吸溜了一下口水,好帅的蜀黍啊。

趁着妈咪和哥哥讲电话的时候,小丫头悄悄溜了过去。

刚走近就看到那老太太抱着帅叔叔的大腿哭天喊地:“我的腿断了,骨头碎了,心脏都不跳了……”

“你有钱了不起啊,车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吗?”

“大家伙都帮我做个见证,老太太要是死了,他就是杀人凶手。”

“让开!”席慕沉身高腿长,脸色冷酷,戴着墨镜,气场凌厉,却依旧没能吓跑嚎丧的老太太。

吃瓜群众见老太太可怜,仇富心理发作,指指点点起来。

“要多少,自己填。”席慕沉不耐烦地丢下一张支票,低头看向怀中脸色惨白的儿子,心头涌起一股怒火,“我要去医院,让开。”

他弯腰,着急想要把老太太甩开,但老太太不认支票,抱着他又哭又闹,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

席慕沉戾气一扫,正要爆发,却见一只头顶粉色蝴蝶结的小萝莉噔噔跑过来,叉腰指责他:“帅蜀黍,麻麻说——不能虐待老人哦。”

“你坏坏,撞了人就想跑。”

席慕沉满眼怒意,撞上这孩子水灵灵的大眼睛,躁郁的心脏不知怎得,忽然沉静下来。

这孩子的眼睛,好熟悉……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儿子,微微眯起眼睛……

贝贝教训了帅蜀黍,嘟着唇去拿老太太的手机,“老奶奶,别怕。贝贝帮你报警,叫**蜀黍来抓坏蛋哦。”

老太太慌了一下:“不……”

**一来,她不就暴露了吗?

刚要抢手机,贝贝却抱着价值上万的手机跳起来就跑,一边还大喊:“麻麻,我有新手机可以打王者啦。”

小身影溜得快,吃瓜群众完全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老太太慌不择路,蹿起来就抓:“小偷,还我手机!”

须臾,贝贝忽然从席慕沉身后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嘟唇评价:“老奶奶,你的腿……不断啦?”

席慕沉低头,冷厉的目光不知不觉温软下来。

这孩子,倒是聪明。

“你!”老太太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夺过手机,心虚地想抽她巴掌。

手腕被席慕沉攥紧,声音冷如冰雪,“送去警局。”

那一眼,冰冷刺骨,仿佛刀刃入骨髓。

老太太吓得一个激灵,再加上群情激愤,转身就想跑,结果一名斯文的四眼精英男挡了上来。

“席总,抱歉,刚刚在里面耽误了。“

周特助毫不费力地扭住老太太胳膊往后一压,恭敬地说:“席总,您先送小少爷去医院,我来处理。”

“嗯。”席慕沉不敢耽误儿子的病,刚抬腿要上车,就感觉自己拖了一个暖暖的挂件。

低头,贝贝仰着软软的小脸蛋:“蜀黍,你还缺老婆吗?”

席慕沉难得错愕:“……?”

“程贝贝!”一声怒喝打断他的错愕。

席慕沉刚回头,只见一抹纤细窈窕的白色身影如同一股小旋风卷了过来,直截了当地撕下他腿上的挂件。

抬眸,程甜小脸泛红,显然是听到小丫头的话,有些不自在,但语气却落落大方:“先生,抱歉。我女儿……一见帅哥就这样。”

贝贝理直气壮地对手指:“贝贝只想要帅帅的爹爹呀。”

“五宝。”程甜一个眼神,推着行李箱走过来的酷boy——五宝,立刻熟练地捂住贝贝的嘴巴,一脸严肃地和席慕沉说:“叔叔,这只是个玩笑。”

“妹妹不懂事,建议您忘记刚刚听到的。”

“避免伤神。”

“过分多思,对身体不好。”

席慕沉:“……”

这小子,怎么跟个小大人似的。

却意外地让他心生欢喜,忍不住想跟他多交流一下。

正要说话,怀里的小家伙忽然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似乎情绪绷到极致,身体也在微微抽搐,呼吸喘如牛。

席慕沉脸色一变,不管不顾地要离开。

“先别动他。”程甜却大跨步冲上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男人怀里这个一直不说话,只露出个后脑勺的孩子。

她莫名心疼。

看他病情发作,立刻想要做点什么。

“让开!”席慕沉的脸色黑如冰碳,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这奇奇怪怪的一家三口,忽然恍然。

他冷笑,“为了勾引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程甜错愕抬眸:“你说……勾引?”

长得帅就能不要脸了?

“不管你什么目的,现在——”席慕沉对程甜不假辞色,“让开!”

“嘘,别跟我说话。我只听得懂人话。”程甜生气起来毒舌无敌,“而且,跟猪吵架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看样子,你内心戏跟你的钱一样多!”

“这么能耐,不去演戏真是糟蹋这张厚脸皮了!”

席慕沉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却忍不住怒气值飙升。

长腿一跨,将人怼到车上压制着:“那你拦着我,想干什么!”

“……”

车咚?

程甜弯腰贴在车门上,避开他的压制:“干什么——反正不是你。”

“现在谁拦谁啊!别以为戴着墨镜就能一本正经地装瞎。”

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男人杀人般的视线,程甜连忙说:“小孩情况很不好,送医院来不及的。”

刚回来就被迫目睹全程的周特助:“……”

卧槽!

他是不是幻听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敢硬怼活阎王席慕沉?

还是个女人?!

眼看着席慕沉就要火山爆发,周特助立刻上前护主,一脸嫌弃:“小姐,你又不是医生,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耽误时间。”

“如果小少爷出什么事,你这条命也赔不起。”

刚说完,脚背一痛,差点尖叫跳脚。

低头,只见五岁小正太一脸嫌弃:“叔叔,生命都是平等的。”

贝贝立刻点头:“蜀黍,这边建议幼儿园回炉重造一下哦。”

周特助:“……”

这毒舌,一脉相承。

五宝走过去,戳了下席慕沉的腿:“蹲下来,我看看他。”

席慕沉语气冷下来:“你们闹够了没有?”


五宝霸气道:“等你送医院,他就抽死了。”

小家伙打开箱子,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医药箱,打开却是五脏俱全,惊呆众人。

“我能救,十分钟。”

席慕沉眸光一闪,第一反应是荒谬,却在看到箱子上的特制logo时,脸色变了变。

这不是名医世家胡氏独一无二的标志吗?

周特助见一家三口无理取闹,连忙上前:“席总,我来处理他们,你先……”

还没说完,席慕沉就抱着孩子蹲下去,将小少爷交给五宝。

“辛苦。”

周特助:“……”

老板是不是疯了!

“放平,按住手脚。”五宝戴上口罩和手套,惜字如金,“周围,散开。”

然后就在浑身抽搐的孩子身上忙活,旁若无人。

席慕沉看了呆滞的周特助一眼,“照做。”

程甜最了解儿子个性,连忙一掀裙子铺开在地上,毫无淑女形象地坐下,伸直双腿,将孩子抱到腿上躺好。

“宝宝乖,打针不怕。”

“阿姨呼呼,痛痛飞走咯。”

正要去车上拿垫子的席慕沉:“……”

他蹙眉看了眼儿子,一向不喜生人靠近的小家伙,也不知是病糊涂了还是怎么样,不仅老老实实躺陌生女人腿上,还顺从地握住了程甜的手。

“愣着干嘛!”程甜没好气地冲他喊,“帮忙按住,别让他挣扎。”

席慕沉第一次被人这样命令,黑着脸照做。

试探的目光一直在母子之间流连不去,心中翻涌过一个个古怪的念头。

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今天的一切,过于巧合了。

脸颊忽然一暖。

贝贝趴在他肩膀上说悄悄话:“五哥哥很厉害的哦。”

“小哥哥会好起来哒。”

席慕沉心底一软,正要说谢谢。

小姑娘又咽了咽口水,“帅蜀黍的儿子也长得好帅啊。”

说完,就哒哒跑到儿子身边,握着他的小手不放。

席慕沉:“……”

这一家子,画风一个比一个清奇。

十分钟,卡点。

“烧退了,不抽了。”五宝摘下手套,严肃吩咐,“回家休养两天,忌辛辣,忌情绪波动。”

周特助疏散了人群回来,就看到自家小少爷睁着茫然的大眼睛,从程甜怀里爬起来。

手里拉着粘人精贝贝。

面无表情地看着抓住他脚丫子的——席慕沉。

不说话,眼睛也不眨。

目光直勾勾落在自己脚丫子上,罕见的露出一抹嫌弃之色。

但还是一动不动。

“……”席慕沉松了一口气,儿子终于恢复正常了。

他松开手,“他们救了你。”

席靳言目光转都不转一下,呆坐在程甜怀里不动,也不言语,目光呆滞的看着席慕沉。

程甜心下微沉:这么漂亮的让人心疼的孩子,竟然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不由自主地朝着席慕沉投去谴责的眼神。

两人本就靠的近,她这一转头,淡淡的香气袭来,席慕沉眼神一凝,本能有点排斥但又忍不住回味这个有点熟悉的感觉。

下意识一靠近,就见程甜嫌弃地偏过头。

席慕沉:“……”

这女人,是在嫌弃他?

“小哥哥,是五哥哥治好你的哦。他治病很厉害的,以后你要是生病了,贝贝就帮你找五哥哥。”贝贝很喜欢席靳言,虽然小哥哥很冷酷也不说话,但她还是不气馁,大方分享自己的巧克力,“我刚下飞机,身上只有巧克力,糖心,特别甜。”

她喂给席靳言,大眼睛都是期待。

席靳言终于转动了下眼睛,垂眸看着这张萌萌的小脸蛋,无动于衷。

半晌,在她目光转为失落的时候,张嘴咬住了巧克力。

贝贝立即欢呼雀跃,还握着他扎过针的小手呼呼,“贝贝给你呼呼,痛痛都飞走啦。”

回头还邀宠,“妈咪,我学你学得对不对?”

程甜心中一软:“学的很对。”

旁观的周特助一脸幻灭:“小少爷……竟然不排斥她们?”

眸光一闪,席慕沉把儿子抱起来,“多谢。”

“你们救了靳言,想要什么,尽管提。”

程甜怀里一空,心里也有点空。

不禁冷笑,“原来你儿子的命,可以估价的?”

席慕沉蹙眉:“你非得抬杠?”

五宝冷酷地说:“人是我救的,我要你——给我妈咪道歉。”

大眼睛骨碌碌一转,贝贝起哄:“妈咪很生气的哦,要亲亲才能好。”

程甜脸红:亲什么亲!这丫头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了!

把贝贝丢给儿子,“别让她说话。”

但脸上的表情,明摆着也要等席慕沉道歉。

儿子睁大无神的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仔细一看,不难发现里头的谴责。

“……”

席慕沉被一大三小弄得下不来台,看程甜得意的模样,脸色更黑了。

周特助连忙解围:“刚刚是我说错话,我道歉。”

程甜无所谓一笑,转身就要走:“算了,忘恩负义是奸商本色……”

手腕却被人抓住。

席慕沉将儿子放下,随后摘下墨镜,步步紧逼,“是该道歉。”

那双眼睛宛如寒潭裂谷,深不见底,气势磅礴,仿佛解开了封印似的,充满咄咄逼人的气场。

程甜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席慕沉一把将人拉回来。

程甜猝不及防地撞入他怀里,见他低头逼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席慕沉故意说:“亲你。道歉。”

这是要履行贝贝的道歉方式?

程甜脸一黑,想把人推开,但无奈腿脚发软,脸蛋还不争气地红了。

不是她道行浅,实在是这妖孽功夫深。

正暧昧,一道尖锐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声冲了过来。

“哪里来的贱货,敢勾引我老公!”

程甜本来正蓄力想给席慕沉上个防狼三招,听到这把嗓音,身体顿时僵住了。

浑身发冷,怒气聚集。

这声音,她刻骨铭心地恨了这么多年。

不会认错的。

顾晓晓!

胳膊猛地一痛,程甜被人拽出来,终于和顾晓晓那张浓妆艳抹的脸——面对面杠上了。

“贱货你……你……”顾晓晓猛地一惊:竟然是程甜?

她还没死!

这不可能啊。

不!重点是——

她和席慕沉父子见面了。

顾晓晓心中惊涛骤起,意识到席慕沉还在,连忙装作不认识,继续讽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程甜瞬间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席慕沉身上,冷笑:“你是她老公?”


席慕沉蹙眉,这问话不对。这语气也充满了仇恨……

“你们……认识?”他问。

目光紧逼程甜。

顾晓晓心中一慌,立刻挡在两人中间:“谁认识她!小三都长得一副狐狸精样儿,慕沉,你别被这种下三滥的女人骗了。”

她再强壮淡定,也瞒不住程甜的慧眼。

毫无疑问,眼前这位就是当年睡了她的男人——席慕沉。

豪门皇者,商界帝王。

这些年她没有放过顾晓晓的消息,知道顾晓晓借着席家名声活得风生水起,便猜到席慕沉就是孩子他爸。

但是席家上下一贯低调神秘,她远在国外,查不到更多消息,只能静待时机。

没想到刚回国,就阴差阳错地见了面。

程甜握紧拳头。

当年被幽禁折磨的痛苦,多年来查探真相寻而不得的不甘,对顾晓晓母女的滔天恨意……

瞬间汹涌澎湃。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程甜恨不得立刻弄死顾晓晓,再抢走儿子。

可理智上线,她对上席慕沉幽深的眸子,冲动渐渐平静下来。

以这人的身份,她目前不能打草惊蛇。

否则,不止大宝要不回来,剩下五个孩子可能都保不住。

可仇人相见,程甜怎么也不能让顾晓晓好过?

她灵机一动,忽然拉着席慕沉的胳膊,踮脚搂住他脖子,毫不犹豫地亲上去。

席慕沉反应极快,在她凑上来一刹那,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熟悉的冷香袭来,他的身体本能反应,快过了理智。

顺从地没动,面无表情地任由她亲上来。

唇齿交融,气息混乱。

不仅不讨厌,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反而更加强烈了。

程甜本来想亲一下就走,结果唇却入了虎口,出不来了……

两人亲的旁若无人,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周特助一脸生无可恋:这女人竟敢这样简单粗暴地勾引席总?不知道他老板最讨厌女人近身的吗?

以前的血案还不够多吗?

但愿这女人不会死的太惨。

顾晓晓气得浑身发抖,半天见席慕沉没把人推开教训一顿,心都凉了大半。

“够了!”顾晓晓冲上前,抬手就要抽程甜一巴掌。

余光一扫,程甜狠狠咬了席慕沉一口,血气弥漫。

席慕沉松了唇,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目光沉沉,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程甜没工夫搭理他的感受,反手握住顾晓晓的胳膊,右手狠狠抽了回去。

“别误会,我这人向来不吃亏。”

“你非说我勾引你老公,大庭广众的,我不落实一下也对不起你夸我一句狐狸精啊。”

顾晓晓咬牙:“你!”

“你老公也不是什么好鸟。”程甜指着席慕沉,一脸冷意,“结了婚还跑出来勾三搭四。这位……太太,你嫁给他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色?”

“不然这种需要分类回收的品种,你怎么还死赖着不放?”

席慕沉第一反应却不是生气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而是惊讶于程甜对顾晓晓的仇恨,这两人肯定‘交情不浅’。

“你你……你……”顾晓晓气得说不出话,见席慕沉被人骂了还无动于衷,一时陷入孤立无援。

她不甘心,扭头看到默不作声的儿子,只能利用大宝找回场子。

“言言,都是妈妈没用。”

顾晓晓抱着席靳言假哭:“爸爸被狐狸精迷惑,妈妈只有你了……宝贝。妈妈带你回家,不让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污你的眼睛。”

只要有孩子在手,席慕沉总会回家的。

谁料,她一靠近,席靳言就挣扎起来,不说话但很排斥。

贝贝立刻跑过来抢人:“小哥哥病得很厉害,你别压着他呀。”

“他是我儿子,要你来多管闲事?”顾晓晓不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萝莉,怒声道,“滚开。”

五宝看不得妹妹受欺负,当场揭穿她虚情假意的母爱:“阿姨,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花眼?”

“你儿子身体虚弱,呼吸不畅,你身上那些香水味和脸上的化学物质,分分钟能熏死他。”

“他不想你碰,你睁眼瞎看不见?”

“你这个小混蛋——”顾晓晓气得发抖,贝贝还眨着眼睛一脸惋惜,“小哥哥,你好可怜啊。”

“贝贝生病,妈咪一直陪着我,给我呼呼。”

“你病得这么严重,你妈妈还有心情打扮得这么漂亮,是要去走花路吗?”

“她过来……肯定不是来照顾你的。”

五宝冷冰冰地说,“泼妇骂街,她是来破坏城市文明的。”

一双龙凤胎一唱一和,让顾晓晓丢尽了人,愤怒的推了贝贝一把“闭嘴。”

贝贝一屁股坐到地上,瘪着嘴巴就要哭。

大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谁知大宝竟然一把将顾晓晓推了个四脚朝天,力气特别大。

他弯腰护着贝贝,眼里写满了对顾晓晓的仇视,然后失声尖叫。

程甜反应过来,气得脸色发白:“敢打我女儿!”

她冲过来把顾晓晓踹倒在地,警告道:“顾晓晓,我不会放过你的。”

“啊!你敢踢我……”顾晓晓颜面尽失,只知道发疯,完全没把儿子的异样放在眼里。

“把她弄走。”席慕沉将疯狂失态的顾晓晓甩给保镖,弯腰去安抚大宝。

场面一时混乱。

贝贝也吓得不敢哭,抱着大宝的胳膊小声喊:“小哥哥……”

席慕沉怎么都无法安抚儿子,面黑如墨。

五宝拉起妹妹,“让妈咪来。”

话音刚落,程甜收拾完顾晓晓,跑回来将席靳言抱进怀里,瘦弱的让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你……”席慕沉蹙眉。

程甜胎冷冷一瞪:“都别跟过来。”

让她带席靳言上车单独相处,顾晓晓怎么可能同意?

“慕沉,你疯了吗!这女人什么来路谁也不知道,万一她对言言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时候……”顾晓晓大吼,“你难道忘了前车之鉴吗?”

席慕沉脸色一变,冷冷警告:“你不配说这句话。”

思虑再三,他选择相信程甜,“要多久?”

“半小时。”程甜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甩手把门关上。


没多久,车里果然安静下来。

半小时后,席慕沉打开车门,只见儿子躺在程甜怀里乖乖睡着,哪有刚刚疯狂失控的样子?

周特助目瞪口呆:这还是他熟悉的自闭症十级的小少爷吗?

程甜不舍地将席靳言放在后座,见小家伙不安蹙眉,连忙脱下外套给他盖上,席靳言这才安然睡着。

“他需要专业治疗。”程甜递给席慕沉一张名片,“有需要,提前预约。”

说完,她抱起依依不舍的贝贝就要走。

同顾晓晓擦肩而过。

她小声的在顾晓晓耳边留下复仇宣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五宝推着行李箱跟在妈咪身后,故意往顾晓晓腿上撞了一下,随后飞快离开。

沉浸在程甜那话的不安中,顾晓晓怅然若失,还没反应过来那一家人就消失了。

席慕沉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在那张名片上。

“心理学专家——Tee。”

他看了言失魂落魄的顾晓晓,吩咐助理“查查这个Tee,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然后,丢下顾晓晓一个人在机场,开车疾驰离开。

闺蜜途中来电,出了点意外,不能来接驾。

程甜敲诈一通之后,带着龙凤胎回家大展身手做了一顿美食,还特意发照片给闺蜜‘加餐’,隔着手机都能听到那女人痛彻心扉的吼声。

母子三人吃的葛优瘫,五宝爬起来给程甜捏肩捶背,贝贝躺在她怀里讲花痴心得,再次把席慕沉父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程甜的情绪却越来越低沉,往事如梦魇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五宝看出来了,直接拖着撒娇耍赖的贝贝下楼遛狗。

狗是大型猎犬,武霸二宝的爱犬,叫大白。

受过专业训练,二宝专程空运回来保护龙凤胎的。

有大白在,程甜很放心。

没多久,闺蜜来电。

她刚接起来,门就被人拍的啪啪响。

“等一下。”程甜挑眉,捏着手机过去开门。

刚开一条缝,门就被人大力挤开。

然后程甜被人粗暴地推了一把,手机也摔落在地,滚进了玄关底下的柜子。

顾晓晓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闯进来,轻蔑道:“程甜,你还真是命大。不仅没死,还敢回国挑衅。”

她关上门,咬牙切齿地说:“我能弄死你第一次,也不会怕第二次。”

“你找来的倒是挺快。”程甜诧异地挑眉,眼底浮起浓浓的恨意,“有本事,再来杀我一次。”

没有外人在场,顾晓晓的阴狠毒辣显露无疑:“先把她弄晕,人得死远点。”

保镖步步紧逼,退路都被堵死。

“顾晓晓,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呢?”程甜冷笑一声。

没想到她真敢这么疯。

跟保镖们过了几招,顾晓晓就知道武力值不敌,只能砸了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拖延时间。

顾晓晓不耐烦了:“废物,动作快点。”

她不能再让程甜出现在席慕沉眼前,毁了她这么多年的精心筹谋。

保镖听命,下了死手,抓住程甜的胳膊就要砸向电视墙。

那一下砸过去,绝对晕死得不能再死。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凑表脸。”程甜妖冶一笑,抬脚踹向那人下三路,然后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大白!你的口粮来了。”

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顾晓晓手里?

复仇才刚刚开始呢。

顾晓晓冷笑:“周围没人,我打点过。今天神仙也救不了你……”

刚说完,门口传来一声气势磅礴的犬吠。

“汪——”

紧接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猎犬纵身一跃,扑向两个保镖,没几下就把人吓得屁滚尿流,当场昏了过去。

程甜摸了摸大白的脑袋,指向呆若木鸡的顾晓晓,“咬她。”

“啊!救命……别过来……”顾晓晓一边尖叫一边逃命,也是她自食恶果,引开了周围可以听见动静的居民,现在叫破喉咙也没人救的了她。

“程甜,你敢碰我一根头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是席家少夫人,你不要命了吗?”

“啊啊!死狗,走开……我的裙子……”

她又哭又喊,被大白追得满地滚,身上多了几处伤痕,头发散乱如同疯婆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大白将狼狈的顾晓晓按住,吐着舌头大脑袋悬在她头顶,尖锐的牙齿近在咫尺。

“不,不要……”顾晓晓真的吓哭了,“你这个疯女人,你疯了!”

“谁能疯的过你?”程甜坐在沙发上,拿消毒纸巾擦伤口,“顾晓晓,那孩子……是我儿子,对吧?”

顾晓晓摇头:“痴心妄想,那是我和慕沉的儿子。你那个野种早就死了。”

“大白——”

“不,别过来。别咬我。”顾晓晓立刻改口,“是又怎么样?你不是都嫁人了吗?还生了龙凤胎,席慕沉不可能要你这种肮脏的女人。”

“程甜,我……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

“我不能没有慕沉,我爱他,也爱言言。”

“你长得漂亮,现在过得也很好……”

“你的戏跟你擦得粉一样多,长得就像个二维码,不扫一下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狗东西。席慕沉眼睛瞎了也看不上你吧。”程甜见她脸色一变,就知道戳中痛点了。

再接再厉地怼。

“你当自己是塑料袋呢,这么能装!”

“再说了——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这儿装什么麻辣兔头!”

程甜掐住她的下巴,阴冷道:“我回来,就是要弄死你们!为当年受到的屈辱报仇。”

那眼神如同阴冷如冰,教顾晓晓丧失理智,失声尖叫:“放开我!你敢动我,你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道惊讶的声音。

“Tee小姐?”周特助站在门口,震惊无比。

大白回头,冲他狂吠几声。

周特助立刻后退几步:“Tee小姐,无意打扰。席总想请您走一趟。”

“周特助,救我……快救我。这个女人是疯子。”顾晓晓听到熟悉的声音,奋力挣扎起来,被大白一爪子拍脸上,吓得晕了过去。

程甜蹙眉:“……你家小少爷怎么了?”

周特助忍住震惊,乖乖说:“您家小孩医术造诣很高,小少爷没事……”

还没说完,程甜得知儿子没事,就没心情继续听下去,漫不经心地踢了一脚顾晓晓:“没事就好。你家夫人和她的狗,记得拖走。”

“顾晓晓入室伤人,我是正当防卫。”

“我报警了。”

程甜牵着大白走到门口,戾气横生:“至于席慕沉……不见!”


“Tee小姐……”周特助动了动唇,想说——没人敢拒绝席慕沉。

但想到她凶残的手段,还有这条虎视眈眈的狗……

周特助默默转身给席慕沉打电话汇报,然后让人来处理现场。

临走前,程甜塞给他一张赔偿清单:“家具都是进口的,精神损失费,大白的出场费。记得打我账户。”

周特助:“……这件事,也不能凭您一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看那两个保镖和顾晓晓的惨状,到底谁才是精神损失更大的那一方?

没等老练的周特助继续威逼利诱,程甜冷笑,指着斜上方的琉璃灯:“为了方便照看孩子,这里安装了摄像头。”

“要我现在叫**来现场勘察吗?”

以席慕沉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让这件事闹大?

她就等着看——顾晓晓怎么打落牙齿活血吞!

噎不死她!

“……抱歉,我先走了。”周特助看着她犀利的眼神,第一次感到狼狈和无力,有种被人看穿内心的羞耻感。

这位Tee小姐,不是一般的不好惹啊。

周特助前脚刚走,四宝和贝贝后脚就回了家。

“妈妈!干妈带贝贝去买冰淇淋和五香串串,五哥不让我吃。”

“还说贝贝胖。”贝贝扑倒程甜怀里,傲娇道,“我们瘦着呢!”

程甜心头一暖,接住沉甸甸的小公主:“嗯……就是瘦的不明显。”

五宝不动声色地扫了周围一眼,小脸沉了下来。

家里气味不对,有血的味道,还是好几个人的。

干妈是故意调走大白,引开他和贝贝的。

家里发生了一场恶战。

打量一眼,确认程甜没受伤,他才没戳穿。

眼神却沉沉的。

两小只身后跟着个明艳妖娆的卷发美女,魔鬼身材,天使脸蛋,狐狸精的气质,完美融于一身。

“甜橙宝贝,妈妈想死你了。”

“抱抱,亲亲。Mua。”胡鲤热情地把程甜扑倒在沙发上蹂躏一通,低声说,“没受伤吧?”

程甜笑了:“你的援助,很及时。”

“先哄小的睡,再跟大的算账。”胡鲤给了程甜一个安抚的眼神,又亲又抱地哄着两个孩子去卧室睡觉。

等出来,明艳的笑脸立刻沉下来,一言不发地开电脑看监控,最后差点没把电脑给砸了。

“这女人脖子上顶的是一坨肿瘤吗?要不要老娘给她做个手术一刀切了拉倒!”胡鲤咬牙切齿地骂,“让大白咬她,都脏了大白的舌头。”

“别气了。我没受什么大伤。她大概要害怕好一阵了。”折腾一通,程甜本来身心俱疲,看到孩子和胡鲤之后,疲倦感顿消,都被暖意取代了。

“狐狸,当年要不是你,我肚子里的剩下的五个宝贝也不可能安然活下来。”

她倒在胡鲤肩膀上忆当年,“我找到大宝了,我要把他夺回来。可是……席慕沉不好对付。”

听她说完经过,胡鲤也严肃起来,“席家根基深厚,又重血脉……你一个弄不好,还可能暴露五个宝贝的身世。”

“虽说斗起来咱们也不怕他,但就怕那家伙耍阴招,伤着孩子……”

“这也是我的顾虑,席慕沉此人,这几年查到的消息虽然不多,但肯定不是个好对付的。今天一见,真人的确不好对付。”程甜现在什么都不怕,唯独担心几个孩子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

“而且,大宝过得并不算好……他患有自闭症。”

胡鲤看出她担心,立刻连线正在特殊学院学习的四宝。

“四宝不是刚刚被国际特别学院招进去秘密学习了吗?之前查不到,是席家手段高,现在咱们背靠大树好乘凉,靠儿子不可耻。”胡鲤一本正经地训斥完,一看到屏幕里出现那张软软白白的小脸,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四宝宝,干妈想你想的心肝都在疼啊。快让干妈亲一下。”

“干妈,谢谢你刚刚保护好我妈咪。”四宝一脸杀气。

小家伙男生女相,五官偏秀气,遗传了程甜的一双凤眼,冷眉怒目的样子又像极了席慕沉。

程甜猛地发现这一点,满脑子都是席慕沉的脸,一时都顾不上震惊——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公寓里发生的斗殴事件了。

“四宝,妈咪没事。你别担心。”她率先安抚儿子,“你在国际学院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

国际学院是全世界最顶级的特殊人才培育基地,能进去的只有各行各业天赋异禀的超级天才。

四宝哼哼:“凭实力说话,谁敢!”

程甜:“……不愧是我儿子!”

“所以,妈咪有事,也别瞒着我。”四宝严肃地教育她。

程甜:“……”

“肯定五宝告的密……就知道瞒不过他这只小狐狸啊,不愧是我老爸教出来的关门弟子哈哈哈。”胡鲤笑够了,一秒收,挑眉:“说正事,四宝,帮我们调查下席慕沉和大宝……”

程甜起名的时候就为席靳言留着位置,大家心里都装着没见过面的大宝,四宝眼底也出现了波动。

“已经查到了。”四宝想到刚刚查到的资料,脸色变了变,连忙戴上防辐射眼镜,低头遮掉眼底的怒意,免得大人担心他的情绪,“现在发给你们。”

程甜看到资料时,差点没忍住抄起八百米长刀去杀人。

“大宝曾因为顾晓晓的粗心被绑架,他那么小,遭受过绑匪非人的虐待,所以才患有自闭症……”程甜想到今天看到的小孩,天使般的脸蛋,表情却是呆滞的,双目无神,将自己封闭在黑暗的世界中,恐惧,孤独。

“顾晓晓!我刚刚真该杀了她。”

“宝贝,人生就是一场戏,和狗生气没意义。”胡鲤安慰程甜,刚说完大白就从地上爬起来,冲她呼哧呼哧吐舌头。

胡鲤安慰了人还得安慰狗,眯着眼扔了一大包狗粮:“乖,大白,别把顾晓晓那种杂毛狗和你自己相提并论,掉价!”

大白心满意足地吃狗粮。

胡鲤霸气宣示:“放心,我帮你报仇。”

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开门见山道:“顾院长,我答应去你们医院挂名就职,不过排场得大点,我喜欢热闹。”

然后,干脆地把电话挂了。


“顾晓晓她爸死皮赖脸非求我去他们医院挂职,我得给你个面子,去虐死顾晓晓这个庸医。”胡鲤搂着程甜的肩膀,哼笑一声:“她算什么天才医生,当老娘是空气吗?咱五宝动动脚趾头,就碾压她一百条街啊。”

两人谋划着算计顾晓晓,四宝面不改色地敲键盘,镜片下的黑眸犀利暗沉,压着沉甸甸的杀气。

大宝可是他素未谋面的哥哥呀,竟然在国内被欺负成这样!

哼!

当大宝的弟弟们是吃素的吗?

至于那个爹地……

四宝扶了扶镜框,眼底闪过一抹不满:这个爹地太差劲!

等把大宝抢回来,要给妈咪打报告——

申请换个粑粑!

胡鲤余光一扫,小心肝就噗通噗通跳:“四宝玩眼镜,谁又要倒霉了?”

程甜挑眉,警告道:“四宝,乖乖上学,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动手。”

这个儿子实在太聪明,小计谋一套一套的,把同时期入学的小天才和教学的天才教授们都整得头昏脑胀,三天两头叫家长。

那些可都是国际上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儿子实在是太能造了。

四宝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天真无邪道:“亲爱的两位妈妈,我还只是个不满五岁的小孩纸哦。”

说着,他随手将顾晓晓的一堆黑料发了过来,“干妈,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个绣花枕头,黑料给你,记得帮大宝报仇。”

最好也让她被绑架虐待一回,尝尝鲜。

不过,这小心思就藏一藏,省得妈咪操心。

小家伙眼睛咕噜噜一转,打算去联系联系兄弟们,哼哼。

国际学校课业繁冗,管理严格,很快就有老师催促四宝去上课,程甜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这个顾晓晓,果然是个绣花枕头!什么医学新贵,国内媒体吹牛皮都不打草稿的吗?”胡鲤翘起二郎腿,翻黑料,一边安慰她,“甜心宝贝,咱们的专业心理医院已经筹建完成,Tee大师的名声响彻国内外,只要你一露面,席慕沉肯定会眼巴巴过来,届时咱们就有机会夺回大宝,你别愁眉苦脸的了。”

程甜还是担心:“可席慕沉也不是省油的等,他如果知道真相,不止不会放了大宝,还会觊觎我的孩子们。”

胡鲤挑眉,沉思片刻:“要不让五宝给他来一针,扎个失忆或者瘫痪什么的,让他无法反抗……反正孩子小,犯错也不怕。最多让席慕沉给他一顿爱的教育。揍一顿——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程甜嘴角一抽: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干妈么?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还是先隐瞒孩子的身世,我要让顾晓晓生不如死。”程甜冷下脸,汹涌的恨意倾泻而出。

只要顾晓晓存在一天,无论是大宝,还是其他的孩子们,都会有危险存在。

那个女人欠她的,这一次她要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胡鲤拍拍她的肩膀,没说什么,打了个哈欠就去睡美容觉了。

程甜刚洗漱好,就接到了席慕沉的电话。

来的比想象中更快。

程甜挑眉:“哪位?”

“席慕沉,上午在机场见过的。”男人的声音在午夜里更显喑哑性感,“Tee,还请你来别墅一见。”

“大……您儿子怎么样?”程甜答非所问。

席慕沉停顿片刻:“睡了。你儿子的医术的确非同一般。”

“哦,那就好。”

既然大宝安然无恙,程甜不用想也知道,他让她去别墅,是想谈顾晓晓的事。

“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

她暂时不想和席慕沉有大宝之外的接触。

“别墅我就不去了,如果大宝有情况,席先生随时打给我。”

出乎意料的,席慕沉没有勉强,语气反而带了几分势在必得:“你会主动上门的。”

程甜撇撇嘴,很不喜欢他笃定的语气,微微一笑:“席先生今晚洗头,用的是飘柔吗?”

席慕沉难得懵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浴室:“我……没洗头。”

助理报上来顾晓晓的事,让他加班之后又多添烦忧,刚刚才忙完工作,都还没来得及洗澡。

程甜嗤笑:“那你哪儿来的自信!”

电话那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她心情愉悦地挂了电话。

“……”

这两句话的逻辑关系在哪?

席慕沉拧眉,脸上带着疑虑,上网查了查【飘柔】。

看完广告,脸色比飘柔洗过的头发还要黑。

第二天,程甜把双胞胎送到幼儿园,然后跟着胡鲤一起去心理医院查看环境。毕竟以后要在这里常驻,舒适的工作环境很重要。

刚进门,就被里头的豪华装修惊呆。

胡鲤美滋滋地介绍:“这融合了中世纪西欧的贵族式建筑风格,上至高大上的壁画浮雕,下至平易近人的风铃钟表,简直像是进了艺术家的殿堂,随处可见的都是艺术品。”

她语气夸张又自豪,“这些都是三宝的精心设计,每一样作品都是出自大家。瞧瞧,咱儿子这个‘国际艺术协会的名誉副会长’——没白当。”

说曹操,曹操到。

“妈咪,干妈,早上好呀。”三宝掐着点打视频过来。

屏幕一开,视频直接投射在休息室的3D立体多媒体墙上。3D特效将三宝的小身板投射其上,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娃娃脸。

头发在脑后扎成小辫子,脑门上还涂着奇奇怪怪的颜色,不难看,反而衬地那双眼睛愈发灵气逼人,眉眼间有股忧郁的气质。

“今天也是要糖吃的一天,想念妈咪坐的山楂糖。”小家伙张嘴就撒娇,忧郁瞬间如过眼云烟。

程甜乐出声:“三宝,谁在你脑袋上画乌龟?”

三宝是高情商艺术家,从小就十八般才艺全能,小小年纪参与国际赛事无数,逢赛必夺冠,而且全部是名师汇聚的成人赛,外界赞他为‘万年难遇的天才’,但一直非常神秘不露人前。

谁能想到,国际艺术协会的副会长,会是眼前这个顶着脑袋上的绿乌龟,和她撒娇要糖吃的小宝宝?

“唉,那个幼稚的流浪画家,真让人头疼。”小家伙面无表情地戴上一顶帽子,遮住光滑的脑门,接着彬彬有礼道:“两位美丽的姑娘,请允许我先检验一下设计图的实践成果。”

胡鲤立刻把摄像头对准浮雕墙,眼睛猛地瞪大了——


“三宝啊,你真是吉祥的宝贝啊。这一墙的珍品,你是去全世界的富豪家里打家劫舍了吗?”

胡鲤啧啧称赞,一大一小开启彩虹屁胡吹模式。

程甜看到浮雕墙后的大厅,犹如故宫大殿一般奢华迷人眼的陈列——

古董花瓶是某知名拍卖会上的价值千万的宝贝?

七彩琉璃灯上镶的细碎光点莫不是钻石?

会议室里红木桌好像是M国某位大佬家的私藏?

“狐狸小姐,你确定这是我的心理医院,不是国宝级博物馆?”程甜越走越怀疑人生。

胡鲤指着三宝,“不关我事。”

三宝一脸无辜:“我负责设计。这些,都是各界大佬友情赞助。冲着我和二宝四宝五宝来的有不少,冲妈咪你来的更多呀。”

程甜磨牙:“这地方,不怕贼偷,我还不怕贼惦记吗?”

“妈咪,二宝的礼物马上就到。”三宝托着下巴,一脸忧郁:“你的宝贝们送礼,怎么会留下bug!”

然后,小家伙一脸忧郁的挂了视频,似乎还在谴责她的不信任。

一扭脸,三宝拨给哥哥告状:“二宝,大宝被欺负了,咱们得给他报仇……”

这一头,程甜有点无语地指着屏幕:“三宝怎么也和贝贝一样,戏精上身了?”

“别谦虚。”胡鲤叹气,“都是麻麻教得好。”

程甜:“……”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逛完博物馆……

哦不。

医院。

程甜连忙出门呼吸新鲜空气,省得心跳加速引发心梗,一边忧虑:“我是不是要花钱,给医院安排一个连的安保力量?”

胡鲤霸气侧漏地说:“别说一个连,你想要航空母舰,外加护卫队,爸爸也给你拉医院门口展览。”

“航天局你也有人?”

“没有。”胡鲤搂着她,仰天四十五度角,“爸爸有钱。”

程甜:“……”

Ok,有钱就是爹。

“爸爸,求你冷静点。里头的宝贝,随便丢一样,我都要得心梗了。”

胡鲤笑骂:“没出息。”

吃过饭,胡鲤去医院,准备开虐顾晓晓。程甜去接孩子,但在幼儿园却没等到人,是周特助下车走过来。

程甜生气不已,冲上前冷声道:“五宝和贝贝,是你带走的?”

更后怕——席慕沉平白无故带走她的孩子,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周特助想到程甜的杀伤力,礼貌地后退一步,“Tee小姐,别担心。你的孩子很好,席总只是想请您过屋一叙。”

程甜咬牙切齿,揪住他的领子就要来个过肩摔:“你们这是绑架。”

“……顾晓晓遍体鳞伤,还在医院躺着。”周特助握住她的手腕,镇定道:“Tee小姐真想在这里立足,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无奈之下,程甜气冲冲地上了车,冲外头打了个响指:“你,坐我的车。指路。”

周特助眼皮一跳:“不用了吧!我开车在前面给你带路。”

“席慕沉的人,都这么孬的吗?”程甜露出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把你先这样,再那样不成?

周特助嘴角一抽,无奈地上了车,安全带还没系号,车子便如离弦之箭,嗖一的下飞了出去。

周特助一脑门撞到玻璃,脑袋当场就红了,吓得立刻握住把手:“姑奶奶,开慢点,我……我晕车。”

这女人是开赛车出身的吗?这么野性!

“谁让你绑走我的宝贝!”程甜面不改色地踩油门,将车开出了飞机的速度,一边威胁,“敢吐我车上,我就让你英年早秃。”

周特助摸了一把随风凌乱的秀发,有苦难言,车子刚停在别墅前,就迫不及待地飞身下车,趴在路边吐得昏天黑地。

程甜目不斜视地进了门,直奔客厅,气势汹汹地喊:“席慕沉,你给我出来!五宝和贝贝在……”

质问堵在喉咙口,她看着没心没肺的两小只盘坐在玩具堆里,讲笑话,耍鬼脸,想法设法地逗大宝开心。

而大宝酷着一张面无表情,注意力却逐渐被贝贝手上的纸飞机吸引,目光随着她的手一直在转动,又落在五宝搭的乐高上面,愈发专注,眼神渐渐地亮了。

程甜心头的火气一下子就泄了。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画面,甚至希望在外的三个孩子也能在场,一家团圆,再也不让大宝吃苦受委屈。

“大宝。”程甜小心翼翼地坐在大宝身边,喊他却没有反应。她心头一痛,温柔地拿起乐高零件放在他手上,“言言,弟弟一个人搭得太慢了,你帮帮他好不好?”

五宝聪明地放慢速度,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贝贝也跟着撒娇:“小哥哥,帮帮五哥哥嘛。”

大宝看了程甜一眼,目光亮了亮,像故意表现自己一样,低头将零件精准地搭在五宝的战舰上。

回头又看着程甜,目光不动了。

程甜心都要化了,弯腰抱住他,摸头夸奖道:“言言真棒。”

五宝和贝贝也围着他拍小手,大宝犹豫了一下,抱住程甜埋进她怀里,看样子是害羞了。

这模样逗笑了其余三人,客厅里洋溢着暖融融的气氛,让几步开外的席慕沉感到惊讶无比。

席靳言对Tee的依赖,还有Tee对儿子的异样热情,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言言从不让人接近,”他冷不丁出声,目光紧盯着程甜,“你们一家怎么做到的?”

背后突然出声,程甜吓了一跳,回头撞进席慕沉怀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引得三个孩子都围过来,不赞同地看向席慕沉。

席慕沉:“……她自己摔的。”

“我没事,别担心。”程甜耐心安慰三个孩子,放他们自己去玩,扭头把席慕沉拽到门外,那股气顿时蹭蹭往外冒:“席慕沉,你有什么资格带走我的孩子?”

席慕沉挑眉:“顺手而已,你生什么气?”

他弯腰,打量着程甜的眉眼:“或者,你在害怕什么?”

他越是云淡风轻,越是让程甜胆战心惊,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

“害怕你个头。”程甜冷声质问:“如果我顺手带走言言,你也不生气?”

她生气起来,宛如炸毛的小野猫,瞪圆了眼睛,万分警惕,席慕沉看得心头一动,冷冷道:“程甜,你是言言的小姨妈。就是带他回家坐坐,也无可厚非。”

“……席慕沉!”程甜心头一惊,“你调查我?”


“是你和顾晓晓针锋相对,太明显。”席慕沉见她面露异色,冷哼一声,“我去幼儿园接言言,刘玉正试图带走五宝和贝贝。”

程甜眉心一紧:“刘玉?!”

当年,刘玉和顾晓晓联手折磨她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程甜面上浮起恨意,“她竟敢动我的孩子!”

席慕沉眼底划过一抹深意:“你对刘玉母女似乎恨之入骨,为什么对顾晓晓的儿子这样上心?”

程甜噎了下,理直气壮道:“席先生该不是山顶洞人?居然还奉行‘母债子偿’那一套!”

“冤有头债有主,我也是母亲,不至于蠢到去伤害一个孩子。”

这番话也不知席慕沉信了没信,他转而问:“言言的病,你有几分把握?”

“十分。”程甜自信满满,然后上前一步,直逼他幽深的目光:“但是,想要我帮言言,你得答应我——让顾晓晓负法律责任。”

熟悉的淡香袭来,席慕沉看着她这双闪烁着灵光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弯腰,伸手抚上去,触到了颤动的睫毛。

**感直入指尖,伴随着血液,流向心脏深处。

席慕沉的俊脸在眼前放大,瞬间让她想到那一夜荒唐,程甜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

不等理智出马,反手擒住男人的手腕,狠狠甩了一个过肩摔,再忿忿不平地揉了揉眼睛,恨不得扑上去再踹席慕沉两脚:“臭流氓!”

周特助刚吐完回来,看到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这女人是母夜叉在世吗?

玩命开赛车,还有暴力倾向!

他正要上前英勇护主,却见席慕沉冷着脸,出其不意地拽着程甜的脚腕,用力将人拉下来。

大手一扣,稳稳当当将程甜压在身下。

“你……王八蛋!起开!”程甜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又踢又踹,奈何下一秒,席慕沉就死死控制住她的手脚。

两人肢体交缠,光天化日,简直没眼看。

周特助默默地滚了。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老板牛批。

“别动。”席慕沉淡定地低头看了一眼,“胸。”

“不要脸!”程甜张口就骂,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原来是不知不觉间,胸口扣子都崩开了,露出粉紫色的胸衣和白嫩的……

关键是,这个臭男人竟然一点都没有转过头去的意思。

凑表脸。

程甜手被控制着,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她一咬牙抬头撞上去,打算来个两败俱伤。

谁知,这时席慕沉恰好要松开她,并且转过头去。

一个退,一个进,正巧撞在了一起。

鼻尖怼鼻尖,嘴唇怼嘴唇,连眼睫毛都纠缠不休。

空气霎时间安静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想着先让开,就这么叠在一起亲着嘴,宛如两尊亲昵的艺术雕像。

直到贝贝软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妈妈,你和蜀黍在玩亲亲游戏吗?”

贝贝鼓着嘴巴,蹲在一边,“我也要玩亲亲。”

五宝和大宝肩并肩站在贝贝身后,露出同款难以置信的小表情,神色颇为复杂。

“唔……”程甜的三魂七魄立刻归位,羞恼地无地自容,一巴掌拍向席慕沉的脸,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狠狠地擦了擦嘴巴,想骂人。

对上三双清澈天真的眼睛,又骂不出来了。

倒是脸蛋红透了,目光乱飘,就是不敢看三个宝贝的眼睛,更不想看厚脸皮的席慕沉一眼。

席慕沉倒是面不改色,站起身来还不忘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我答应你的条件。”他占据着程甜的视线,抬手擦了一下亮晶晶的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裸的挑衅!

“厚颜无耻!”程甜气愤地低骂一句,回头冲大宝温柔一笑,接着变脸比翻书还快,“五宝,带贝贝跟上。回家。”

五宝回头看了一眼席慕沉,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但还是回去抱了一下大宝,低声说:“哥哥,我们走了。学校见。”

三小只依依不舍的告别,程甜头也不回地离开别墅,脚步有些慌乱无章,恨不得立刻回去刷个百八十遍牙。

席慕沉望着三人的背影,眸色愈发深了。

这么多年,他几乎都认为自己是性冷淡了……

可程甜的味道,唇,身体,都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甚至有些留恋。

正沉思,身边传来一声冷哼。

低头一看,席靳言拉着小脸瞪他,“流氓。”

骂完,扭头就跑进房间,把自己关起来。

席慕沉:“……”

这小子,跟程甜学坏了!

黄昏日落,程甜带两个孩子吃过饭,胡鲤就风风火火地来了:“我带五宝和贝贝去医院参观参观,你有任务。”

程甜诧异:“怎么了?”

“顾晓晓出院了,刘玉亲自来接的人。我听了一耳朵,她们准备去警局立案,恶人先告状。”胡鲤悄悄说,“你现在赶过去,来得及。”

胡鲤前脚带走孩子,警局的电话后脚就进来——让她过去配合调查。

天快黑了,程甜才不紧不慢地赶到警局。刘玉带了大牌律师和医院的验伤报告,顾晓晓包扎地宛如一具木乃伊,坐在里头哭得梨花带雨。

两人一见到她,立刻张牙舞爪,七嘴八舌地讨伐起来:“她就是行凶犯,她是想杀死我女儿……”

**好不容易安抚两人的情绪,让母女俩平静下来,这才问程甜:“顾晓晓的伤,是你打的?”

程甜一脸无辜:“同志,您这是骂我呢!她这伤,报告上都写得清清楚楚,是狗咬的啊。”

不等**开口,顾晓晓抓狂道:“还不是你指使的,休想抵赖。程甜,我带了席慕沉的御用律师,而且铁证如山,你死定了。”

“席慕沉让你来打官司,怎么没把关键性证据告诉你?”程甜看向律师,心里狠狠骂了席慕沉这个王八蛋一顿:个孙子,占了便宜,就翻脸不认人!

律师看她犀利的眸光,心下有不祥的预感。

跟顾晓晓来警局,并没有和席慕沉汇报,纯粹是看在‘总裁夫人’的面子上。

他表面十分镇定:“程小姐,你因为私人恩怨对我的当事人痛下杀手,医院的验伤报告就是物证,周特助是认证,我劝你还是配合**同志的工作。”

刘玉和顾晓晓的嚣张都摆在脸上:“程甜,你乖乖跪下来道歉认错,从此滚得远远的,我或许还能网开一面。”

程甜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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