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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入骨:傅少的独家宠溺

芷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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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花生小说   主角: 傅时卿沈清梦   更新: 2022-05-05 16:3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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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傅时卿沈清梦《情深入骨:傅少的独家宠溺》讲的是天降横祸,一场算计,顾初一被困在孤岛上,日夜对着一个俊美英朗的男人,不仅要伺候他一日三餐,还要洗澡陪睡觉!都这样了,他竟然翻脸不认人,四年后,他和他那阴险未婚妻要结婚了!死里逃生的顾初一匆忙回国,一把砸晕男人抗走傅时卿翻着手机里不知名的暧昧信息,把她抵在墙角,“女人,你到底是谁!”顾初一对着男人冷声道:“你个负心汉,你是我儿子的爸爸!”

第006章 一片好意

精彩节选


“各位听众朋友,今晚的分享就到这里啦,夜已经很深了,初一祝大家晚安好梦。”顾初一声音甜甜地关掉了话筒,伸了个懒腰,拎着自己的挎包开始回家。

她像往常一样离开了电视台大楼,正要拐弯往地铁站方向走,颈后却冷不丁地传来了一阵剧痛。

顾初一顿时双眼一黑,人事不知地晕了过去。

然后,她是被冻醒的。

顾初一打了一个冷颤后,猛地睁开了双眸。

眼前是一处阴冷的地下室,阴风阵阵,冰寒刺骨,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她这是到了哪里?这是怎么回事?是绑架,还是拐卖?

心慌之下,她想要站起来,可却发现自己被反绑了手脚。她使劲挣了挣,手腕和脚踝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上的绳子却是纹丝不动。

“有人吗?救命啊!”顾初一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即吓得破了音。

“大小姐,人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将顾初一吓了一跳,她目光紧紧地盯着声源处,瞳孔微缩。

“这声音,还真是和我的一模一样呢。”随着一阵脚步声,地下室的其他灯光同时亮了起来。

炽白灯光下,一个戴着宽边纱帽的女人领着两个黑色西装的保镖出现在顾初一的面前。

那女人戴着墨镜,帽檐拉得很低,看不清面容,但是唇色很红,有种妖娆的感觉。

“你是谁!绑我来做什么!”顾初一默默攥紧了拳头,倒抽了一口凉气。

“顾初一,江市清平县凤阳村人,父母在村小学教师,还有一个妹妹在读大学,现在在江市电视台担任深夜电话节目《悄悄话》的主持人。我说得对吗?”

那女人的声音果真跟她的一模一样,不过她的语气里头,有种睥睨众生的傲慢和漫不经心,还带了一丝嘲弄。

顾初一愈发的紧张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女人上前了几步,用一纸合同轻轻托起了顾初一的下巴,“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签了它。二,被几个男人轮X然后视频发到网上,包括电视台、还有你的老家。你选吧。”

她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漫不经心得等待猎物落网。

顾初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要签什么?卖身契?

目光一点点落在合同上,顾初一瞥见了一行字。

像妻子一样照顾甲方,直到甲方动手术痊愈,酬劳一百万。

不,她不愿意,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也不能为了钱出卖自己啊!

“我不签。”

见顾初一不住地摇头,那女人冷嗤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转身吩咐,“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她选了第二种吧。去叫几个兄弟来,摄像录影的都准备好。”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周围就已经站着七八个黑衣保镖,还架起了摄像机。

炽白的灯光打在脸上,顾初一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一个男人已经上前,猛地一把撕开了她的外面的外套,冰冷的手掌摸上了她的脸颊。

“别,不要!不要这样!”顾初一吓坏了,尖声而凄厉地叫了起来,“你们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你信不信,我就是把你丢在这里自生自灭,也没人会发现。”那个女人轻嗤一声,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开始吧。”

撕拉一声,顾初一的裙子瞬间化作几块零散的破布。

身下传来的凉意,让她头皮发麻,恐惧如同一阵白光,占据了她的脑海。

这些人,来真的!


“不要!不要这样!我签,我签!!”顾初一最后还是妥协了。

“早该这样听话了。”那女人轻轻挥了挥手,那些保镖们瞬间退了下去。

顾初一被松了绑,一纸合同和一支笔,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浑身发抖,整个人害怕得不住抽泣,无暇顾及内容,颤颤巍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带下去收拾一下,教教她如何听话,再送到那边去吧。”那个女人收起了合同,声音里头带了一丝满意。

几个小时后,顾初一被换上了新的衣服,又剪了头发,被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送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庄园中。

“顾小姐,你的职责就是像妻子一样照顾好傅先生。这个庄园在一座孤岛上,不要试图耍什么花样,你若想逃走,除了岛外的守卫,还有无数的大白鲨在等着你。”

保镖拉开车门,面色冷漠的将她迎了下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沈家的小姐沈清梦。资料上的内容请尽快记住,以免露馅。”

顾初一脑子嗡嗡的转着,草草翻了翻资料,然后,心灰意冷地踏进了庄园。

“还知道回来?”她一只脚刚踏进门口,一道冰冷而带着自嘲的声音蓦地响起,猛地将顾初一吓了一跳。

她抬眼看去,只见豪华的大厅一角,正杵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男人。

他戴着墨镜,看不清神色,但是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肃冷而阴郁的冰冷气息。

顾初一心里咯噔一跳。

就是他。

傅时卿,江市首贵傅家的嫡长子,与富豪沈氏千金沈清梦从小有婚约,在订婚典礼途中遭遇车祸。

沈清梦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他,却因为保护沈清梦,落了个双目失明,双腿瘫痪的下场。

至此,他整个人就变得喜怒无常,暴虐无比。

傅时卿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傅家沈家的联姻也绝对不能断。

于公与私,沈清梦都只能接下照顾傅时卿的这个重担,于是,她把人带到海上一个适合修养的庄园中照顾。

但是残疾后的傅时卿与之前的翩翩君子完全判若两人,沈清梦也是大小姐出身,完全没法忍受他的坏脾气,但是傅家不能得罪,只好找来了顾初一这个替死鬼。

顾初一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伸手摘掉了男人的墨镜。

傅时卿的一张脸,生得极好,精雕细琢一般的五官,精致无暇,轮廓线条流畅而立体。

飞眉入鬓,长眸如星,薄唇轻抿,下巴性感。

可惜……

她想要自由!

顾初一动作极快,她早在一进门的时候就将茶桌上的水果刀藏在身后。

现在,那把刀正抵在傅时卿的脖子上。

“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弄死你,难不难?”顾初一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她的声音,真的跟沈清梦的一模一样。

傅时卿眼睛看不见,也并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反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水果刀抵近了自己的脖子。


他力度很大,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刺破了皮肤,鲜血顿时汨汨而出。

“来,用力,往这里。”傅时卿声音沉冷,又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绝望。

顾初一从小胆子特别小,哪里敢杀人?

她更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比她还要狠!

“你疯了!你想死是不是!”

“你不是要杀我吗?你在这里照顾我一个残废,早就厌倦了吧?死了不正好吗?大家都省心。”

傅时卿自嘲一笑,神色却是冷漠至极。

“真是疯子!”顾初一只记得资料上说他脾气很差,喜怒无常,想不到居然难搞成这样。

动不动寻死觅活的,谁受得了他!

难怪把那个疯女人都吓跑了,害她来受这个无妄之灾!

顾初一怒从心头起,恶在胆边生,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在傅时卿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傅时卿一时吃痛,低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两人争夺的水果刀,也应声落地。

短短一天时间,从被绑架到受威胁,再看看自己染上了鲜血的双手,顾初一崩溃了。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想活着都活不了?不就是看不见,走不了吗?又不是没有康复的希望了,医生都说了,只要你好好养好身体,不久后就可以动手术了,你整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

她骂完傅时卿,只觉得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她不过是声音跟那个沈家小姐很像而已!

她凭什么要因为这个,被困在这里受这种折磨和委屈?

他傅时卿救的人是沈清梦,他的未婚妻是沈清梦,不是她顾初一啊!

就凭他们有权有势,就可以肆意操纵别人的人生吗?

偏生她还什么都不能说,如果露馅了,她的家人恐怕也会跟着遭殃。

顾初一越哭越悲伤,越嚎越大声,哭到最后,还惨兮兮的打起嗝来。

脖子上还有伤口的傅时卿:“……”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

他虽然跟沈清梦从小有婚约,但是相处并不多,出车祸的时候救人,也是本着修养和人道,与她并没有过深的感情。

但是如今,听她哭得这么惨,他一直以来暴躁绝望的内心,居然又泛起了一丝柔软。

“好了,别哭了。”傅时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像是认命似的开口,“把手机给我拿过来,我让人来接你回去,你不用留在这里了。”

顾初一哭蒙了脑袋,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有机会走了?

“你说真的?”

“嗯,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傅时卿伸手在四周摸了摸,找到了刚才被摘下的墨镜,很快戴了起来。

他神色漠然,可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他的不甘和绝望。

顾初一看着一无所知的男人,心里头忽然又觉得很是同情。

叫人来接她?他不知道,身边所有人都被遣走了,就是剩下来的守卫和工人,都是沈清梦的人。

顾初一往门口瞥了一眼,高高大大的几个黑衣保镖在四周巡逻着,美其名曰保护他们的安全,实则就是监视。

她根本跑不掉。

“傅时卿,我有话跟你说。”顾初一思虑良久,做了决定。


“你可以动手术前,我不会回去的。在此期间,我会尽可能的照顾好你,把你的身体养到最好。但你要配合我,否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许是觉得前面的陈述太过暧昧,顾初一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狠话”。

对,没错,她要自救!她必须要让这个男人乖乖听话,好好修养,然后尽快动手术!

傅时卿:“……”

他有些懵,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今天被撂了一天,本来是满心怒火要找她麻烦的,谁知道这个女人出去一趟,回来后竟然像是变了个样似的?

江市最富盛名的名媛千金,向来以礼仪温柔著称的沈大小姐,居然威胁他要听话,否则会动用武力?

“沈清梦,你才来这岛上三天,也疯了?”傅时卿怒极反笑,声音微冷地讽刺道。

“对啊,沈清梦疯了,沈清梦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婆子,疯女人!所以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这个残废!”

既然他逃避现实,她就非要他直面现实!

……

夜深,顾初一推着傅时卿轮椅进了浴室。

伺候人洗澡,顾初一没有经验,但好在,之前养过宠物。

第一步,总是该先放水吧?

她蹲下/身,细心调试好水温,然后把浴巾衣物都放在触手可及的架子上,准备功成身退。

“好了,大爷,洗澡吧。”

“你不帮我?”傅时卿拧眉,显然有些不满。

顾初一深吸一口气,认命,走过去扶着他起身,“喂,你好像有点重……”

她有些吃力,摇摇晃晃的,差点要站不稳。

“帮我脱裤子。”

听听这无理的要求!

顾初一羞愤至极,喂!“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进来扶你已经算好心了,你自己洗!”

傅时卿冷嗤一声,微扬的唇角里头满是嘲弄,“哦?黄花大闺女?不知道昨晚对我上下其手的人,又是谁?”

什么?上下其手?对一个瞎子瘸子上下其手?这个沈清梦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简直就是毫无底线啊!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行。我帮你脱,大爷你撑好墙壁。”

顾初一别扭的转过头,用手摸索着帮他脱下了裤子,又咬牙扶着他进了浴缸。

可距离太近,她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

“可以了,洗吧。”

浴室里热气缭绕,能看到人影,不用看到脸,总算是免了一些尴尬。

“你不帮我洗?”

傅时卿生了一丝逗弄的心思,得寸进尺的追问。

“傅时卿,你别太过分。”

顾初一气得只想给他一个暴栗,“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那个手术失败了,难道你就不活了吗?不仅吃饭,洗澡,穿衣服,明天你还要学着做更多的东西,甚至学习盲文,这个世上那么多瞎子,怎么人家就活得好好的呢?”

傅时卿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说这些。

他只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自己一个天子骄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残废,甚至可能,永远都是一个残废。

但是此时此刻,他喉间发涩,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茫茫无尽的黑暗中,他只能听见顾初一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在哄他,“明天我要带你去晒太阳,还有教你熟悉这个屋子,甚至我还要教你下厨。不过你要配合一点,不仅要吃好睡好,还要适当运动,锻炼手臂力量——”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傅时卿一直静默无言,良久之后,才默默开声道:“你,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

顾初一语气轻快,丝毫没有犹豫:“当然陪着你,一直到你动手术,我刚才只是那么个假设,手术一定会成功的,这个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好起来了!老天保佑,你一定要好起来,越快越好。”

只要他好起来,她才能自由。


顾初一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日子,她果然把傅时卿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这男人虽然有时候会沮丧发脾气,但是顾初一发现,他十分容易哄好。

“诺,本来家庭医生和营养师说你不能吃辣的,但是我偷偷做了一点辣的喔,今天的锻炼不理想,明天我们再继续好不好?”

“傅时卿,你真是太棒了,太厉害了,我的天,才一个月你居然就学了这么多盲文,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呀!”

“哇!这真的是你做的?你会炒饭了!虽然有点咸,但是味道特别好。你都不知道我当初学了多久……”

傅时卿在顾初一的照顾中心情越来越平和,身体指标也恢复得很快,那个阴郁暴躁的影子正在慢慢脱离,渐渐回到了以往翩翩公子的模样。

然后顾初一发现,傅时卿真是一个宝藏总裁。

他会弹琴,会画画,会哲学,会天南地北的各种历史,他温润沉静,聪颖儒雅。

当然,十分厉害的傅先生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他始终没有学会一个人睡觉,每每都要顾初一睡在他隔壁,半夜扶他起来上厕所!

五个月后。

“恭喜你,傅先生,你的身体指标恢复得十分好,而且医院那边也来了消息,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了,这几天就可以安排手术了,做完眼睛手术后,就可以做腿部手术了,腿部手术的成功率十分高,你不需要担心。”家庭医生宣布道。

顾初一见傅时卿的唇角微微弯了弯,她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意,心底雀跃了起来。

太好了,可以做手术了,她可以离开这个孤岛了。

家庭医生是沈清梦的人,他睨了一眼顾初一,声音冷静道:“那么,傅先生,沈小姐,现在安排你们回江市可以吗?”

顾初一正要出声,傅时卿却开声道:“明天吧,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整理一下的。”

送走了家庭医生后,顾初一纳闷道:“可以做手术了,为什么不现在回去啊,我们哪有什么东西要整理的?”

傅时卿俊美的脸庞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低声道:“院子外面还有我们种的菜,还没有尝鲜,你去摘来,我今晚做给你吃好不好?”

天啊,这个人,合着就惦记自己亲手种的那点菜?这个吃货!

手术当前,顾初一也不好煞风景影响他心情,点头道:“那我们今晚吃火锅好了,你洗菜我切菜,好不好?”

傅时卿点了点头,声音温柔道:“好。”

两人相处这么久,默契已然是十足,傅时卿洗菜,顾初一切好,然而,她却在洗好的菜中,捡到了一枚精光闪闪的戒指。

顾初一的动作一顿,捡起了那枚戒指,惊呼道:“天啊,傅时卿,我们要发财了,我们的菜里头,竟然种出来一枚戒指!钻戒!好大的钻戒!你摸摸!”

顾初一随手在围裙上擦擦手,然后捧着那枚戒指奔到了傅时卿的身边,捉起他的手摸那枚戒指。

沈家也不缺钱,一枚戒指她还能高兴成这样?傅时卿哑然失笑,一把拉过了她的手,准确无误地将那枚戒指套在了顾初一的无名指上。


“不是种出来的,是我的,嫁给我,沈清梦。”他声音微沉,没有焦距的双眸顿在顾初一的脸上,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顾初一的身子顿时僵住,脸上露出了一抹悲催的痛色来。

去尼的,老娘不是沈清梦!你的沈清梦早八百年前就跑了!我是顾初一啊!顾初一!

“你,你不愿意?”听顾初一良久不回答,傅时卿向来从容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绝望,声音沉暗了下来,“我以为你会愿意的,是我,是我妄想了。”

顾初一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头真是如万千虫蚁在撕扯啃噬她的心一般。

真可怜,你未婚妻根本就没有老娘那么温柔体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还有她心头一抽一抽的闷痛,是怎么回事?是同情他?可怜他?替他不值?还是——失落。

好可惜,这么一个男人,居然不是她顾初一的未婚夫。就算他真的是一个瞎子,一个瘸子,那他也很好,很好啊。

沈清梦根本配不上他啊!

“没有,傅时卿,我很喜欢你,我很喜欢你。”顾初一眼眶微红,静静地凝视着手指上那枚戒指,声音略微哽咽道,“可是你,你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吗?其实,你对我不过是有些依赖和感激而已。”

傅时卿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紧紧抱着,低声在她耳边道:“不是,我爱你。你善良豁达,温柔可爱,我爱你——”

顾初一怕他嘴里又说出那个令人生厌的名字,赶紧抬起头,一把堵住了他的唇瓣。

苦活累活伺候他的事儿都是她做了,到头来,跟他结婚的人却是那个坏女人!她真是亏到不能再亏了!

既然都这样了,她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趁他现在还什么都看不见,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睡了他再说!

她总不能丢了心,连个人都没得到吧!

她不过起了头,傅时卿顿时反客为主,紧紧抱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边缠绵悱恻地亲吻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松而熟稔地解下了她的围裙——然而,好梦不长。

一场纠缠后,顾初一被一个狠戾的耳光猛地扇醒了。

她咻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妍丽美艳,却有阴狠冰冷的脸。

“我的男人,我还没有碰呢,你倒是先睡上了,怎么样?他功夫好吗?”沈清梦微微一笑,声音刻骨的冷。

“不是你们让我像妻子一样照顾他的吗?怎么,反悔了?”顾初一摸了摸脸颊,同样冷声道,“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沈清梦像是看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顾初一道,“你怎么那么天真呢?哈?傅时卿的手术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你既然知道了这种隐秘的事,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让你活着回去?”

顾初一瞳孔猛缩,惊惧而愤怒道:“你想做什么!你这个毒妇!毒妇!”

“来人,将她扔到海上喂鱼,傅少在船上,应该等急了。”沈清梦冷冷地吩咐了一句,然后迈着大步,离开了这个庄园。

她身后的保镖听命行事,反绑了顾初一的双手,又在她的脚下绑了一块石头,将她扔进了水里。

阴冷的海水顿时淹没了顾初一的口鼻,她挣扎着,却止不住的下坠。

意识模糊前,她只看见,不远处的那艘大船上,沈清梦一脸甜笑的依偎在傅时卿的身边……

巨大的海浪翻涌着,不过瞬间,顾初一就消失不见。


四年后,江市。

江市最大的酒店中,正在举行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会场豪华无比,各方政要,明星,记者等来往穿梭,奢华无比,金光闪闪。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一个纤瘦的人影悄悄混进了会场,然后长驱直入,直接前往顶层的总统套房。

众所周知,这间傅氏旗下的大酒店,顶楼的套房,是傅家掌权人傅时卿的专属套房。

那个身影在电梯门,被拦住了。

“小姐,这是傅总的套房,闲杂人等不能进去。”守在门口的保镖沉声道。

那人将墨镜扶了扶,宽边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帽上还有一层隐隐的黑纱,根本看不清面容。

“我也算是闲杂人等吗?我有事找我老公商量,让开。”一道淡静冷然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沈小姐,得罪了,抱歉。”那保镖一听是沈清梦的声音,急忙低头致歉,让开了道路。

那人没有再说话,踩着高跟鞋,身影决然地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房间,敲响了房门:“时卿,是我,开一下门。”

里头的傅时卿正在烦躁地抽着烟,一张俊美的脸庞蒙着一层淡淡的阴沉之色,尤其是一双如墨曜般的眸子,更是深邃难测,看不清喜怒。

他听见沈清梦的声音,并没有做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然后将烟头重重地摁在了烟灰缸中。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两下,他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揉了揉眉心,恢复了往日清冷矜贵的模样,打开了房门。

傅时卿刚打开房门,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眼前人,那人就灵巧地钻了进来,然后用一条领带,绑住了他的眼睛。

“清梦,别闹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傅时卿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声音异常的冷淡。

然而,背后的人并没有罢手,反而,又将他的双手反剪起来,也用领带绑住了。

“沈清梦,你做什么?”傅时卿的声音沉了几分,面容冷肃地质问道。

绑住了他,那人才轻轻摘掉了自己的墨镜,并且取下了头上的帽子。

可惜,傅时卿看不见,站在他跟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未婚妻沈清梦,而是四年前被扔下了大海的顾初一。

顾初一看着他久违的面容,心底有些动容,不过以往清纯澄澈的双眸很快被一股浓烈的恨意覆盖,露出了一个冷厉的笑意来。

她上前一步,从身前抱住了傅时卿精瘦的腰身,踮起脚尖,伏在他耳边,低声道:“给你一个惊喜,好吗?”

傅时卿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初一已经一把堵住了他的唇瓣,然后根据四年前的回忆,细细描绘他的唇形,极尽缠绵地攻略他——傅时卿只觉得自己黑漆漆的世界中忽然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绚丽热烈,惊心动魄。

这个感觉,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这四年中,他虽然对自己的未婚妻沈清梦极尽客气,极尽的温柔,可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亲密的事。

他觉得,眼睛好了之后,对她像是少了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冲动,甚至别的女人他也提不起兴趣来。

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喜新厌旧的渣男,或者是得了什么冷淡的毛病。

然而,这一刻,他体内热烈深沉不断叫嚣的渴望和冲动告诉他,也许他不是个渣男,也不是得了什么病,只是要眼睛看不见才能产生冲动?

傅时卿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撸清目前的情况。

因为顾初一热烈的吻,已经移到了他的喉结上,并且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咬着牙低喘了一声,凭感觉将她重重压在了床上。


傅时卿正要反客为主,顾初一却忽然伸出手掌,紧紧捂住了他的唇瓣。

“清梦?嗯?”傅时卿充满磁性的声音又低又哑,不确定地询问了一句。

顾初一却在他的衣服口袋上摸了摸,摸出了他的手机。

“手机密码是什么?告诉我,就给你亲。”顾初一压低了声音,极尽魅惑地说道。

傅时卿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低声说了几个数字,顾初一打开手机后,在上面按了几下,又塞回了他的口袋中。

“真乖,要奖励。”顾初一甜甜一笑,凑上前,又给了傅时卿一个热烈的吻,然后在他的锁骨上狠狠留下了一个印子。

傅时卿彻底意乱情/迷,也急切地在她的肩头上胡乱咬下了一个印子,哑声道:“为什么今天,你这么不一样?”

顾初一心头蓦地一跳,就连心跳都乱了半拍。

“是吗?傅先生,你要起来了,不然可赶不及你的婚礼了。”顾初一咬着他的耳垂,低声说道,“我先走了,再会。”

说罢,她推开了傅时卿,匆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打开了房门,行色匆匆地消失在顶层。

傅时卿愣在床上半响,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低声呢喃道:“我的婚礼?不是你的婚礼吗?”

他挣开了手上的领带,又扯开了蒙住自己眼睛的领带,十分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良久之后,才平息了心里头那股躁动。

“傅先生,婚礼快要开始了,你好了吗?”门外忽然响起了保镖的声音。

傅时卿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对着全身镜开始整理衣裳。

镜子中的人冷峻矜贵,眉目淡然,不过锁骨上,却有一个鲜明而暧昧的印子,在白衬衫的领子下隐隐若现。

傅时卿摸了摸那个印子,最终还是系上了最后一颗纽扣,将痕迹遮了起来。

整理完毕,他打开了房门,淡声问道:“走吧。”

傅时卿正要抬脚,口袋里头的手机,却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了手机,打开微信,却发现自己新加了一个好友,这个好友的头像,是个蒙着眼睛的瞎子,微信名也是小瞎子。

他想起刚才沈清梦要自己的手机密码,莫非这是她新开的号?

他正要收好手机,那个小瞎子却突然发来了一张照片。

傅时卿点开了照片,眼睛却像是突然被烫到了一般,神色剧变起来。

那张照片上,照的是一处纤细白净的脖子,不过上头有一个清晰暧昧的痕迹,像是吻痕。

“你太用力,把我脖子都咬痛了,好痛啊。”小瞎子又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还附带一个委屈的表情。

他是性子冷清的人,沈清梦也素来强势冷艳,这样朝他撒娇卖软,还是第一次。

傅时卿觉得心里头怪怪的,回复了一个嗯给她,然后收起了手机,大踏步进了电梯。

会场在一楼,化妆间却在三楼,他直接按了去化妆间的楼层,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沈清梦的化妆间。

此时,沈清梦已经化好妆了,傅时卿推开门进去,就听见化妆师夸赞道:“沈小姐,你这个妆容真的是太美了,不枉我们化了两个小时,傅总见了,肯定会惊艳的!”

两个小时?傅时卿心头又是突突一跳。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咱们傅总都等不及了,来看新娘子了。”化妆师看到了傅时卿,急忙恭维道。

沈清梦唇边擒住浅笑,回身看了一眼傅时卿,向来冷艳的脸上也挂了一抹娇羞:“我们超时间了吗?这个妆太难画了,我坐了两个小时,腰都痛了。”

傅时卿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穿着裹胸婚纱的身上,她的脖子上,光滑纤细,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更别说印子了!

他向来从容的脸色忽然变得冷淡而难看起来。

“辛苦你了,你这两小时,都没有动过吗?”傅时卿压下了心里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微哑地问道。

“没有啊,化妆哪能离开啊?不过这个妆容还不错,绝对不会丢了我们两家的脸面。”沈清梦淡淡一笑,得体地回道。

傅时卿却觉得脑子里头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般。

“傅总,傅总,你可以先去会场,新娘子要等会儿司仪请了才能出去的。”旁边的助理一连唤了两声。

傅时卿缓缓回过神来,就在此时,他口袋里头的手机又轻微震动了一下。

他打开了微信,里面是一条语音。

他捏着手机,朝着沈清梦点了点头,移步出了化妆室,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他才点开了里头的语音。

“老公,你想我了吗?刚才我们的事,还没有做完呢,你要不要像四年前那样做完呢?”

这个声音,跟沈清梦的声音一模一样!

傅时卿的气息渐渐不稳,正要发信息过去,那头又弹出来一个语音。

“噢,不对,不能叫你老公,你可是沈小姐的老公。可是,那次你把我弄得痛死了,我得找个机会报仇才是。”

傅时卿不可置信地听着那两条语音,脑子里头越来越乱,他揣好手机,忽然飞快地跑回了化妆室。

然而,化妆室里头的沈清梦,正在勒着腰身,并没有闲暇玩手机。

“时卿?怎么了?”沈清梦见他去而复还,有些吃惊。

傅时卿心头狂跳,向来矜贵冷峻的面容闪过了一抹挣扎。

他靠近了沈清梦,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鲜艳欲滴的唇色,忽然闭上了眼睛,想要亲上去。

然而,距离咫尺的时候,他却还是松开了沈清梦,他猛地睁开了双眸,眼底深沉一片。

“结婚后,我们回南岛上度蜜月?”傅时卿忽然缓缓说道。

“可以啊,随你高兴。”沈清梦点了点头,神色温柔,没有一丝异样。

“我以前在岛上给你种了玫瑰,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

“没事,就算是凋谢了,再种就是了,反正我跟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沈清梦甜甜一笑,与他对视。

傅时卿的唇角也勾了勾,目光深邃而晦暗,哑声道:“好。”

他在南岛上,种的是菜,不是玫瑰,他从来没有种过玫瑰。

这一次,他转身后,没有下会场,反而飞奔到了安保室,冷声道,“将顶楼的监控调给我看。”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小瞎子,她又发了一个信息过来。

“傅时卿,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做了几次吗?你说你当时还瘸着,怎么把我弄到床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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