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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过度:隐秘老公有点坏

许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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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花生小说   主角: 沈长歌顾羡   更新: 2022-05-05 16:3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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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沈长歌顾羡《宠妻过度:隐秘老公有点坏》讲的是婚礼上,新郎当众悔婚,男人如从天而降的神祗,嗓音低沉缱绻:“嫁给我!”  于是沈长歌果断将渣男踹到一旁,和这个男人闪了婚了  圈内皆嘲笑沈长歌嫁了个一穷二白的小白脸沈长歌暗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小白脸?她家老公旺妻!自从和他结婚后,打脸虐渣那是小菜一碟,事业上是顺风顺水!  直到有一天  男人语气深沉对她说,“老婆,我升职了”  沈长歌激动,“走!我给你配辆宝马!”  “可能得配劳斯莱斯或宾利”  “这么贵?你升到什么位置?”  “宗政财团总裁”  沈长歌:“@#&%¥……!”卧槽!?说好的小白脸人设呢?

精彩节选


维希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宴厅里花团锦簇,衣香鬓影,宾客如云。

乐队演奏着《婚礼进行曲》。

婚礼舞台上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格外引人注目。

司仪拿着麦克风,语气庄严地宣读婚礼誓言:“……我们的新郎顾羡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娶您身边这位新娘沈长歌小姐为妻?以后无论是健康疾病,贫穷富贵,环境改变,您都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疼爱、呵护她呢?”

新郎顾羡握着麦克风的手掌紧了紧,沉思了几秒,深吸一口气后掷地有声地说:“对不起!我不愿意!我不能娶沈长歌小姐为妻。”

此话一出,台下宾客举座震惊,一片哗然。

沈长歌脸色唰地一白,拿着捧花的双手用力收紧,指尖忽地被没修剪赶紧的花刺扎了一下,她贝齿紧咬着殷红的唇瓣,微眯起漂亮星眸望着顾羡。

“顾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延卿怒容满面,一下子就冲到了台上来。

“顾羡你、你怎么能……”

台下,沈华芳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的手指颤抖地指着顾羡说不出话来。

“妈、哥!”沈长歌一把拽住她哥的手臂,不让她哥冲过去痛揍顾羡。

她灿若星辰的眼眸暖意退尽,望向顾羡的目光只剩一片清寒,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启,口吻冷淡问:“悔婚的理由?”

“对不起!”顾羡佯装诚恳地再次道歉,接着说:“其实我喜欢的人是江月瑶小姐,也就是你们[创神书殿]的江月西斜大神,之前因向她求婚被拒,我为了刺激她,便一气之下向你求婚了。即便她至今仍不接受我,我却不能再视婚姻为儿戏,不能将错就错下去。沈长歌,今天我不能娶你。”

说罢,宴厅内寂静得落针可闻。

沈长歌紧握着拳头,红蔻丹指甲用力掐进掌心,眼底的冷意更浓。

原来是跟江月瑶,她那同父(渣父)异母的妹妹勾搭上了啊。

沈母沈华芳听到这个名字,身体摇晃了下,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沈延卿担心母亲会被顾羡气得犯高血压,担忧地看了眼妹妹沈长歌,走下了舞台,快步到他们母亲身边去。

台下宾客被新郎这番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道低沉缱绻的男人声音响起——“这便是你当初不惜拒绝我,执意要嫁的人?”

闻言,沈长歌迅速转过身,只见一个矜贵的陌生男人如从天而降的神祗,正步伐从容优雅地朝自己走来。

她呼吸一窒,这个男人生得极好看,简直是人间极品!

简单的白衬衫搭配黑西裤,皮鞋铮亮。三七分的发型略显凌乱,有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额头前,润白细腻的肌肤,深刻立体的面庞轮廓透着一股锋利冷锐;如画般浓长斜飞的剑眉微蹙着,高挺笔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非常显斯文气质的金丝眼镜,眼镜腿上挂着一根细细的防滑链,由于带着眼镜,令人看不清他眼眸中的情绪和想法。

抿着的薄唇线条冷硬,唇形却很好看。

沈长歌脑海中不由闪过这么一个词:斯文败类!

不知为什么,他明明一副绅士贵公子的打扮,可他浑身散发的气息,给她的第一印象却像是一个高贵优雅且妖孽到人神共愤的大反派,戴上眼镜装斯文绅士融入到人群中,实际骨子里还是流着黑暗血液!

看似无害,实际是最危险致命的。

顷刻间思绪百转千回的沈长歌收回目光。

她不认识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的男人。

可她从男人刚才那番话中知道,他是站出来给自己解围的。

刚才被顾羡悔婚这一举动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应的众宾客,听了男人的声音,也回过了神,因为震惊,很多宾客并没有听清这个男人说的话。

沈长歌双手提着婚纱裙摆,激动跑到男人身旁,然后双手挽上男人的手臂,漂亮眼眸望着跟前的男人,灿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被她挽着的男人身体一僵,深沉莫测挑了下眉。

“哦?”

他只是站在那儿,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嗓音低沉清冽,却散发着令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强大慑人气场。

看着两人熟稔自然的互动,因有被绿妄想症而没有安全感的顾羡立刻不淡定了,感觉自己绿云罩顶。

他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有些发抖,愤怒质问道:“沈长歌,这个男人是谁?”

他追了沈长歌一年,又交往一年才终于踏入婚姻殿堂。

这个突然出现的矜贵男人,绝不可能是沈长歌在他之前认识的。

今天他悔婚的决定,除了江月瑶之外无人知道,不存在沈长歌提前找好演员解围的可能。

唯一可能性就是沈长歌早就暗中勾搭上这个男人,给他带绿帽子了!

“顾羡,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他是谁,都与你无关。”沈长歌嘲讽地扯了下唇角,语气冷冷反问。

顾羡一噎,憋了好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沈长歌,就算我们今天结不成婚,可你这样无缝衔接无疑是变相劈腿!”

“你不过是小歌为了气我,捡的一件随手可丢弃的垃圾,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男人的姿态如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君王,连个眼神都不屑施舍给顾羡。

这一刻,沈长歌和这个男人可谓是影帝影后,强强联手了!

看着沈长歌和这个男人举止亲密熟稔,被激怒的顾羡就智商直线下降,没法用脑子想问题了。

随手可丢弃的垃圾?

听着男人这话,顾羡不禁想到他跟沈长歌交往那么久,却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沈长歌对他的说辞是想留到新婚夜。

现在不知是被戴绿帽还是被利用,又或者两者兼占的顾羡愤怒得失了理智。

他恼羞成怒大骂:“沈长歌你这个贱人!”

话刚骂出口,顾羡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五脏六腑仿佛被揉碎了般,‘啊’地惨叫一声,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顾羡父母本就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刚才看到顾羡当众悔婚,尤其还是为了江月瑶的,他们在台下都没有出声。

此时看到顾羡被踹飞,他们大喊一声‘阿羡’,就朝着顾羡冲了过去。

站在沈长歌面前的男人,从容不迫拍了拍西裤上的褶皱,才把腿放好。

他摘下食指的戒指代替求婚戒指,强势而不容置喙:“嫁给我!”


目睹极其戏剧性发展的众宾客们:“!!!”

这等骚操作,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这个男人长得太高了,沈长歌微仰着头,却看不清他隔着镜片的眼睛,无法知道他的想法。

直到男人薄唇微启,无声说了两个字……

“好!”

沈长歌接过男人手中的戒指。

这戒指的尺寸并不合适,戴在无名指上松松的。

看到沈长歌接受了自己的求婚,男人唇角微动,深咖色双眸闪过一抹“小白兔跳进深坑”的腹黑光芒,被金丝眼镜的镜片遮去,无人可见。

“我不同意!”

台下,沈延卿不淡定了。

他很感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出手教训顾羡,帮他们出了这口恶气;可妹妹没必要为了报答这个男人,而以身相许,搭上一辈子的幸福啊!

“哥,我想嫁给他。”沈长歌回头看了她哥哥一眼,便收回目光。

兄妹俩一直都很有默契,沈延卿只看妹妹一眼,便知道她想干嘛,佯装无奈妥协道:“……算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几步之外。

之前被激怒失了理智的顾羡,在被踹了一脚后,理智慢慢回笼了。

他想到在和沈长歌交往期间,经常两人出去约会时,他找各种理由拿到沈长歌的手机,偷看沈长歌的社交软件,从未发现丝毫被背叛的蛛丝马迹。

如果这个男人真和沈长歌很熟的话,他们交往一年中,他不可能完全没有察觉。

“沈长歌,这个男人是你找的临时演员吧!呵、说不定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顾羡被他父母扶着,冷笑嘲讽。

其实他这话自相矛盾了,退一步来说,即使沈长歌真找临时演员,最起码还是知道对方名字的;可他却说沈长歌可能连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不配知道他的名字。”沈长歌语气充满不屑。

“是我不配知道他的名字,还是你根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更别说他的家庭情况了。沈长歌你别倔了,自欺欺人是在没必要。”顾羡咬着后槽牙说道。

沈长歌还想说些什么,感觉到身旁男人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她立刻打住不说话了。

是了,现在跟顾羡这种渣男多争执半句,都是再浪费时间。

随即沈长歌看到男人走到司仪面前,低声地跟司仪交谈了些什么。

说完后又走回到她身边,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接下来,在司仪的主持下,沈长歌和这个陌生矜贵的男人,当着面容狰狞的顾羡以及众宾客的面,举行了婚礼仪式。

对于突然换新郎这事,很多宾客都是一脸懵逼到婚礼仪式结束的。

仪式结束,司仪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听到这话,沈长歌身体一僵:“……!!!”

等等?

男人的大掌扶住沈长歌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不容她逃开,低头封住她的唇瓣。

感觉男人微凉的唇压着自己的,沈长歌脑袋轰地一下,一片空白。

她的初吻!!!

一直不肯离开的顾羡怒目狰狞地盯着舞台上甜蜜拥吻的两人,胸膛大幅度欺负,呼吸粗重,可见气得不轻。

这简直就是当着众宾客的面,硬生生往他顾羡头上扣了一顶绿帽子!

明明悔婚的是他,可看到沈长歌跟别的男人举行婚礼,看到她被别的男人亲吻,他心底却莫名嫉妒得发狂,极度不甘心。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沈长歌,举行婚礼仪式不过是做给宾客看的表象,有本事真去领结婚证啊!”

“怎么?你还要做我跟阿越领证的见证人?”沈长歌冷笑反问。

顾羡竭嘶底里的失智模样,真丑陋。

宗政越,这个男人的名字。

刚才司仪在宣读誓言时,她才知道的。

“当然!”顾羡咬着牙,恨恨地挤出两个字。

不信他们真会领证。

通过刚才试探沈长歌说男人的名字、却说不出来,以及观察,他已经认定两人在此之前并不认识。

“那得等婚礼结束。”沈长歌回道。

既然身旁这男人站出来帮自己解围,应该会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的。

更何况他也说了戏要做全套。

就当是请个临时演员,事后补偿他一笔‘片酬’。

稍后,在敬酒环节时。

沈长歌端着酒杯,挽着宗政越的手臂走到顾羡面前。

她灿笑着压低嗓音对顾羡说:“顾羡,冬天快到了,这顶绿帽子可够保暖?”

现在是十月中,京城快降温了。

顾羡怒瞪着她:“沈长歌你……!”

“顾羡,我知道你之前总是借着约会,找各种理由拿到我手机,偷偷检查我手机的社交软件,实际我有两部手机,没想到吧?”沈长歌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

她自知颜值还可以,大学时是校花。

顾羡对此感到没有安全感,可她问心无愧,手机随他检查。

顾羡如晴天霹雳,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长歌又接着说:“我和阿越啊,其实早就暗中好上了,他本来就策划今天抢婚的,没想到被你抢先一步悔婚了……难道你之前洗头,都没发现水的颜色不对劲吗?”

她掩嘴轻笑说完,举着酒杯朝顾羡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充满挑衅意味儿,然后挽着男人手臂转身了。

两部手机?顾羡脑海中闪过刚才沈长歌和男人亲密接吻的画面,他再次愤怒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掐死沈长歌。

他反复推翻内心的猜测,可见其意志很容易动摇,并不坚定。

这一次,顾羡终于相信了沈长歌的话。

然后,顾羡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秘密——想起在交往的一年中,他想关系更进一步,可沈长歌却总是拒绝他;男女都有生理**的,沈长歌之所以拒绝他,说不定是在别处被喂饱了……

顾羡神情扭曲,心里恨不得将沈长歌和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看着两人将要走开的背影,没长记性的顾羡双手紧握成拳头,再次破口大骂:“沈长歌你这个贱人!”

下一秒,他看到男人突然转身,一只铮亮皮鞋在距离他胸口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顾羡被吓得屏住呼吸,生怕喘一下气,男人会再次将他踹飞。

全场寂静几秒。

“再骂她一句,试试?我让你这辈子都再说不了话。”男人的唇角挑起一丝冰冷杀意的弧度。

他那视他如死物的冰寒目光,把顾羡吓得额头冒了一层冷汗。

看到男人缓缓把脚放下了,他顿松了一口气。只是一口气还没喘完,就感觉一道凌厉的风迎面袭来。

紧接着脸颊一阵剧痛,顾羡再次被打飞。

男人收回了手,从容优雅整理了下衣服褶皱,拳头放松开,对沈延卿冷冷命令:“丢出去。”

前一刻还反对两人结婚的沈延卿,在看到这个男人再次揍了顾羡后,立场毫不犹豫动摇了,觉得这个男人配他妹妹挺好!

这男人刚才护他家小歌如护犊子的行为,简直又霸道又帅炸了!

只可惜……妹妹和这个男人只是演戏。

“好的,立马丢出去。”

压下心头的惋惜,沈延卿赶忙招呼两三个兄弟,直接把挣扎反抗、不愿离开的顾羡给架出了宴厅。

之后,婚礼宴会进行得还算顺利。

因为婚礼上发生的事太刺激了,加上她和这个男人是在做戏,沈长歌故取消了晚宴,并向宾客表示歉意。

下午三点钟,婚宴结束。

沈长歌和家人送完宾客离开,正准备跟某个男人分道扬镳时。

鼻青脸肿的顾羡不知从哪儿跳出来,用激将法道:“沈长歌,婚礼也结束了,该领证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顾羡就后悔了。

他并不想看到沈长歌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像沈长歌这种渣女,应该单身一辈子!

沈长歌抬眸望向宗政越,只见男人轻扯了下唇角。

这副画面落在顾羡眼中,成了甜蜜对视,眉来眼去;又忍不住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沈长歌给他戴的绿帽。

沈长歌对家人说:“妈、哥,我跟阿越去趟民政局,你们先回去。”

“好,那我们先回去了。”沈华芳从儿子那里,知道了女儿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于是在顾羡的‘监督(跟随)’下,沈长歌真和这个男人去了民政局。

本来沈长歌还担心这个男人没有户口本,没想到他早就让人把证件送到民政局了。

他们到民政局时,送户口本的人已经在那儿等候。

民政局工作人员办事效率很高,给他们拍照、填表、办证,一气呵成。

“谢谢!明天……我们再来离个婚。”

捏着红色小本本,沈长歌发自内心感激这个‘出手相救’的陌生男人。

气质清贵高雅,长得又高又帅,还如此绅士且乐于助人,简直是神仙了!不过她hold不住,这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慑人,她稍微靠近,就感觉有些呼吸不顺畅。

后来过了很久,沈长歌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图样图森破,恨不得时光倒流回来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这个男人哪里是乐于助人的神仙,根本是把她吃得连渣都不剩的魔鬼!!!

男人抿着薄唇,没有回应沈长歌说明天再来离个婚这话,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

从民政局出来,却已经不见顾羡的身影了。

不用再应付顾羡这个渣男,沈长歌也落得轻松。

沉思几秒,她对男人说:“对了,结婚证借我一下。”

说罢,霸道地将男人手中的结婚证夺了过来。

将两本结婚证拍完合照,她就把男人的那本结婚证还到他手里了。

接着沈长歌给顾羡拨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听了。

没等顾羡开口,沈长歌就问:“顾羡,你这个见证人怎么走了?我和阿越已经领完证,这就把结婚证照片发给你;先不说了,接下来我跟阿越还要去挑婚戒呢。”

言罢,同样不给顾羡开口的机会,就擅自结束通话。

“还得请宗政先生再配合我一下。”

话落,沈长歌一手揪住男人的领口,让他弯下腰来,她踮起脚尖强吻上男人的薄唇。

宗政越深邃的眼眸倏地一眯,最终纵容她为所欲为。

咔嚓一声,她用手机拍下两人亲吻的合照。

拍好照片沈长歌便松开了他,后退一步。

打开微信,将结婚证和两人亲吻的照片给顾羡;等照片发出去了,她就毫不犹豫把顾羡的微信拉入黑名单。

眼角余光瞥见无名指上的男士戒指,沈长歌一愣,跟着赶忙把戒指摘下来,递到男人面前。

“戒指,还你。”

宗政越垂眸看了一眼,并没动手接过,而是抬起左手掌。

虽没说什么,可很显然是让沈长歌帮他把戒指戴上。

看着男人很是好看的手掌,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甲床极漂亮……沈长歌脑海中闪过之前在婚礼上,他亲手把这枚戒指戴在自己无名指的画面,呼吸乱了一下。

暗咬了一下舌尖冷静,她胡乱把戒指戴回他的食指上。

“好了。顾羡不在了,宗政先生我们现在就再去离个婚。”

沈长歌拉着男人的手臂,就要往民政局走。

只是男人却如一尊石像般,定定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跟沈长歌再进民政局的打算。

沈长歌回过头,不解地望着脸上没什么情绪的矜贵男人。

“宗政先生?”

“嗯?”

“顾羡已经离开,这出戏不需要再演下去了,我们现在去办离婚。”沈长歌耐心且详细地说:“我是懂得感恩的人的,宗政先生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也不知该送你什么谢礼比较好,一会儿办了离婚证,我就转5万块给你,你喜欢什么东西,可以自己买。”

“沈小姐,我家有规矩,结了婚的子女是不能离婚的,只有丧偶。”男人薄唇轻启,优雅而严肃地说道。

“……???”沈长歌的神情有些懵逼、有些震惊:“等等?我们只是做戏而已,又不是真的结婚。”

在今天之前,她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见都没见过。

宗政越举起手中的红本本,语气不容置喙:“法律承认的,便是真的。”

“你帮我演这出戏,到底想要多少钱?”

他们今天初次见面,沈长歌不认为这个男人真会那么草率儿戏,想跟她做夫妻。

她现在只认为这个男人是看自己前一刻出手大方说要给5万‘演出费’,觉得自己是有钱人,想多敲诈点钱,才不肯离婚的。


“我不要钱。”他语气渐冷,严肃拒绝。

“你……!”沈长歌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本正经道:“我们宗政家不允许有轻薄异性的劣习存在,先前在婚礼舞台上,我擅自亲了沈小姐,理应对沈小姐负责。”

“不不不,我不用你负责,真的不用!我更不会跟你计较这事的。”沈长歌赶忙四连拒绝。

很想猛摇男人的肩膀:负什么责?醒醒,大清早就亡了!

“那请沈小姐对我负责。”

“什么?”

沈长歌一脸问号。

“刚才,沈小姐强吻了我,我要沈小姐对我负责。”

“你之前强吻我,刚才我强吻回来,现在我们两清了!至于你帮我的忙,我会在金钱上感谢你。”

“我擅自吻你的事,你已不和我计较了;但你强吻我的事,我是要计较的。”

明明吃亏的是她,他还要跟自己计较?

沈长歌震惊:“……!!!”

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以他这么优秀的外貌条件,根本不愁找不着对象,只消勾勾手指,就有一堆小-姐姐扑上来要做他老婆了。

她气得脑子一抽:“那我也要计较你强吻我的事!”

“如何个计较法?对我负责?”

“……”沈长歌再次语塞。

负责是不可能负责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他负责的。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这弄得她好像个大渣女。

两人又争辩了会儿。

腹黑毕露的宗政越凭着狡诈的商界谈判技巧,成功把沈长歌忽悠住了。

于是结果——沈长歌辩不过这个男人,婚没离成就算了,最后还莫名其妙把这个男人带回了自己买的房子里。

等她回过神来,惊觉引狼入室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丢下这么一句话,沈长歌郁闷地朝书房走去。

坐在电脑桌前面,打开电脑想工作一会儿,看着大神码字却大脑一片空白。

发了一会儿呆。

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沈长歌收回了思绪,看是好朋友打来的电话,没有犹豫就接听了。

“小歌,你还好吧?”电话里,好友颜宝儿小心翼翼关心道。

“我没事。”沈长歌淡淡一笑。

她能有什么事?也不允许自己有什么事;她若有个什么,最开心的莫过于江月瑶了。

“那个男人……你们真的结婚了啊?”

颜宝儿以前从未同好友提到过那个男人。

“是的。”沈长歌如实承认:“不过宝儿你先别往外说。”

想到闪婚容易闪离难,她就郁闷不已。

“以前没听你说过,不过说真的,嗷嗷你新老公比那个死渣男顾羡优秀多了!啊我太可了!顾羡那死渣男给你老公擦鞋都不配!妈呀他那颜值简直是神仙下凡啊!”

颜宝儿前一秒还无比气愤骂顾羡,下一秒就像现实里见到爱豆本人的死忠迷妹般,无比激动亢奋。

之前在酒店的婚礼现场,宾客众多,有些话她不方便问。

“……长得确实优秀。”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只可惜那男人脑子有毛病。

沈长歌想到自己就是被男人那副神仙无害的皮相迷惑,才掉入了坑,就悔恨不已!

“嘿嘿嘿小歌,问你个问题?”

“别问。”

沈长歌一听好友那‘猥琐’的笑声,便知要问的不是什么好问题。

虽然沈长歌不许她问。

可颜宝儿还是自顾问了:“小歌,你老公能力如何啊?上帝都是偏心的,他长得这么好……”

“我完璧之身你不是不知道。还有,你说错了,上帝是公平的,打开一扇窗的时候,会关上一扇门;宗政越可能中看不中用,长得那么好看,可能就三分钟……”沈长歌说道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她口中的男主角,这会儿正站在书房门口,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

“卧槽!小歌我真替你老公感到不平啊,你都还没试过,就诅咒他三分钟;果然古人诚不欺我,最毒妇人心啊!”

没理会颜宝儿的叫屈,沈长歌说:“宝儿,我妈打电话来了,迟些再聊。”

说罢,立刻挂掉电话。

“宗政先生,敲门是基本礼貌。”

“我敲了门的,只是沈小姐在跟朋友讨论我的性!能力太入神了。”

沈长歌:“……”

憋了小半晌,她才憋出话来反驳:“就算你敲了门,对方没让你进来,你也不应该擅自开门进来。你想想如果是在公司,老总跟小蜜在办公室,你要拿文件进去批,敲了门没人应就擅自闯入,看到了不该看的,这样对吗?”

“我担心沈小姐会因今天的事而寻死,早发现早救治。”宗政越神情严肃,语气一本正经说道。

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等等,有道理个锤子!她是那么脆弱的人吗?

前面的话题就此打住,沈长歌问他:“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

男人唇角微勾说完,随手把书房的门带上,转身离开了。

明明那个男人说了没事,沈长歌却莫名打了个冷颤。

她好像看到男人在转身的瞬间,似乎作了什么重大决定……

沈长歌想了好一会儿,也猜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

又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这回,真是她母亲打来的电话。

沈长歌思索了几秒,才挂下接听键。

“妈,怎么了?”

“小歌,你怎么还没回来?”电话那端,沈华芳关心地问。

“妈,我已经回我这边了,过两天再回家。”

现在她住的这套房子,是她写的第一本书赚的稿费,首付五成买的。

婚前她的财产做了公证,也有部分财产放在母亲名下。就算以后跟那个男人离婚,他也分不了她的财产。

闻言,沈华芳陷入了一阵沉默。

猜想女儿这会儿应该是一个人躲在她的房子里伤心痛哭、独自疗伤之类的。

江月瑶是她那抛妻弃子的渣前夫林文康跟江家千金生的女儿。

以前她恨过抛妻弃子的渣前夫一段时间,后来看开了。

直到最近几年,江月瑶知道了她家小歌是林文康的另一个女儿,名义上江月瑶还得喊她家小歌一声‘姐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江月瑶开始使劲儿针对她家小歌。


得知小歌被欺负,她去找渣前夫林文康让他管管他女儿,林文康那渣男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视不管!

如今,江月瑶又破坏了她女儿的感情。

这一刻,沈华芳对整个江家人都恨之入骨了。

见母亲沉默,沈长歌反过来安慰她母亲:“妈,我没事。早点看清顾羡是个垃圾,早点把垃圾丢回垃圾堆挺好的。”

沈华芳知道父母的婚姻,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儿女的择偶观。

她开导女儿说:“小歌,妈跟你说,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多大是。别觉得妈这么多年不结婚,是不相信男人了,妈是怕再婚会让你和哥哥受一点儿委屈,再加上没遇到很合适的人,才单着的。你也别因为顾羡这个渣男,就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了……”

说着说着,她略一停顿,话题一转:“你看,今天帮你解围的那个男人,就是个极好的。”

沈长歌:“!!!”

她母亲说那男人极好?

那是一颗白切黑的芝麻馅儿汤圆!

不仅极腹黑,还极霸道!还擅长伪装,明明是大灰狼,却装成小白兔。

又想到闪婚没闪离成,还引狼入室,以后还可能不幸地被啃得骨头都不剩,沈长歌就忍不住脑壳疼。

她就不该跟顾羡争那口气。若不争那口气,她就不会把自己也坑进去了。

“诶?小歌你好好谢过人家没有?那位先生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也得请对方吃个饭,或者送份礼物给人家。”

沈华芳是很喜欢那个帮女儿解围的男人的。

不过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她的女儿是很优秀,但那个男人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虽不知其身份,可也清楚不是他们这种普通人家能够配得上的。

沈长歌的语气略有气无力:“谢了,送的是一份大礼。”

她腹诽:以身相许,这份谢礼够大吧。[微笑脸]想到这事,她顿时有些心梗,心情更差了。

沈长歌的语气有明显变化,不过沈华芳并没有往别处想,只以为女儿还在因今天婚礼突变一事而心情不好。

她又说了好些安慰女儿的话,最后还让女儿有时间回家吃个饭,住几天什么的。

结束通话前,沈长歌郑重叮嘱她母亲,如果有人问起她婚礼的事,忽悠过去就行,不要多提半句关于她跟宗政越的事,以免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沈华芳想到顾羡劈腿的人是江月瑶,而江月瑶以前总千方百计地欺负女儿;现在听到女儿这番叮嘱,她当即会意。

和母亲通完电话,沈长歌继续靠躺在办公椅上思考人生。

因为婚礼突变的事,沈长歌陆续接到一些亲戚关心的电话,也有打听宗政越的,都被她忽悠过去了。

VX和企鹅号上也都收到朋友们询问的消息。

沈长歌心里提防着江月瑶,怕有人来套她话,面对朋友的询问和关心也口风很紧,表示现在很伤心,不要再提到顾羡,让她缓缓。

忙着回应各方的“问候”,就忘了时间。

听到敲门声响,沈长歌回过神起身去开门。

看着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她问:“怎么了?”

“吃饭。”男人惜字如金。

沈长歌微微一愣,转头去看了眼墙上的欧式挂钟,发现竟然快晚上八点了。

她走回到办公桌前收拾一下,电脑设置成休眠,才离开书房去饭厅。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分量都不算多。

不过这些装菜的盘子,她看着有些眼生?不过家里盘子和碗挺多的,每次逛超市,看到好看的就买了,真正用到的次数却并不多。

沈长歌轻挑了下眉头,她以为这个高贵优雅如帝王的男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没想到竟然会下厨做饭,还做得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

当即,沈长歌不那么排斥跟这个男人闪婚了。

她平时很少动手做饭,每次想做饭都会为吃什么而纠结很久,大部分是点外卖,或者出去吃。

这个男人会做饭!

以后她就不用吃外卖,不用因为要吃什么而纠结了!

就当是请了个包吃住的厨子,分房睡那种。

心态摆正后,沈长歌也没那么抗拒这个男人了。

“宗政先生,有些事我想先跟你约定好。”

坐在她对面的清贵男人,从容地摘下夹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避免吃饭时镜片染了雾气。

清冽深邃眼眸望向沈长歌。

对上男人的深咖色眼睛,沈长歌有那么一瞬猛地心惊肉跳,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果然如她所料,这副金丝眼镜是男人的伪装;他摘下眼镜后,显露的深邃眼眸充满了侵略性。

“嗯?”他的嗓音低沉冷冽,非常好听。

沈长歌避开他的视线,暗暗深呼吸了几回,在心里组织好语言才开口:“是这样的,虽说我们已经结婚,可我跟你也是今天才认识,我没办法跟一个才认识一天的男人同床共枕,你先去客房睡一段时间,等我们都了解彼此,再、再同房。”

心忖:同房是不可能同房的!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问她:“还有别的要求吗?”

沈长歌却以为他是答应了。

“还有的,以后的伙食费由我出,你负责做饭就行,至于其他家务就都由我承包了。”

看似沈长歌吃亏,实际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还有?”男人又问。

“我想隐婚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再公开,若有人问起我们结婚的事,也请你否认。”

“隐婚?”

“嗯,以后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公开的。”沈长歌再次给他画大饼。

宗政越敛下深沉莫测的眼眸,并未追究沈长歌想隐婚的原因或理由。

他答应道:“可以。”

这些要求,似乎显得自己有些占他便宜?沈长歌想了想又安慰他说:“其实隐婚对宗政先生还是有好处的,我们闪婚闪得太草率了,以后如果宗政先生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可以向我提出离婚,我绝对不会阻拦。”

“沈小姐,我告诉过你,我家是不许离婚的,只有丧偶,你若想让我找第二春,我只有丧偶了,嗯?”男人的唇角微勾,语气清冷优雅,刻意咬重“丧偶”这两个字。

他丧、丧偶?那岂不是要把她弄死!沈长歌看着他严肃的神情,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离婚的事,当当当我没说,隐婚,就先隐婚。”她干笑着改口。

“嗯。”宗政越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


吃完了饭,沈长歌主动收拾餐桌,把碗筷拿进厨房,放洗碗机里洗。

将厨房收拾干净,出来看到宗政越坐在沙发上,之前因吃饭而取下的金丝眼镜,已经戴回去了。

“对了宗政先生,我带你去看看你以后住的房间。”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回头看她一眼,却没有站起身。

“我告诉你以后住的房间。”沈长歌耐着性子再次说道。

“嗯。”他依然没有动。

沈长歌:“……”

深吸一口气,她独自走去指着主、客卧给他说了一遍,至于书房,这男人已经知道了。

她的房子是三室两厅格局,其中一个房间改造成书房,她睡的主卧,客房空着。

把客房收拾了一番,换上干净的床上四件套。

忙完已是半个小时后。

回到客厅,沈长歌说:“客房是没有浴室的,宗政先生平时洗漱之类,就到公共洗手间,洗漱类用品也放到洗手间里了。我要去书房忙会儿,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书房问我。”

跟宗政越说完话,不等他回应,她就闷头钻进书房去了。

倍速看了部喜剧电影,心情放松了不少,然后打开大神码字就是干。

一口气写了六千字,提醒她该休息的闹钟响了。

沈长歌关好电脑就离开书房,准备回房洗澡睡觉。

推开房门,看到一个男人靠躺在自己的床上。

“!!!”沈长歌差点放声尖叫:“宗政先生,这是我的房间!”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男人身上穿的灰白色中性款式睡袍还是自己的!!!

沈长歌的视线一落在宗政越的身上——他擅自穿她的睡袍就不计较了,但是他、他他能不能把睡袍穿好!睡袍带子系得松松垮垮的,袒露着一片胸膛,锁骨性感,这这成何体统!

典型口嫌体正直的沈长歌,一边在心里骂着:他怎么能在异性面前这般衣冠不整,太不矜持、太伤风败俗了!

眼睛却一眨不眨,直盯着宗政越的胸膛看!

“我们是夫妻,你的房间便是我的房间。”她盯着自己的目光太过于强烈,宗政越却假装感觉不到,不着痕迹动了下,身上的睡袍又滑落两寸。

“咳咳咳!”沈长歌被口水猛地呛到,她红着脸说:“吃饭时,我们说好了,你去客房睡一段时间!等我们熟了再同房。”

“我答应了么?”

沈长歌:“……”

她仔细回忆了下,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回应她当时提出的要求。

宗政越又说:“哪有新婚夫妻,新婚夜就分房睡的。”

“我去洗澡了,宗政先生,我不希望等我从浴室出来,看到你还在我的房间里;还有,请你把你身上的睡袍脱下来,那是我的。”

沈长歌很没底气地丢下一句话,就落荒而逃进了浴室。

靠躺在浴缸里边泡澡边刷着微博,屏幕突然跳出颜宝儿发来的微信消息提示,沈长歌随手点开。

颜宝儿:[图片.jpg]x2颜宝儿:[图片.gif]颜宝儿:小歌,出来舔屏!

颜宝儿:嗷嗷这身材,这颜值,老夫的少女心啊!

这美男图是某国一部电视剧的吸血鬼男配,男星冷白的肤色,脸庞精致禁欲,衣袍敞开,露出腹肌和胸膛、性感勾人的锁骨!

若是以往,沈长歌看到美男图肯定会跟颜宝儿一起,激动得嗷嗷大叫的,试问颜值高身材好的美男,谁不爱看?

只是,在刚才看过那个男人睡袍半敞的身材比这美男图的还要好后,她此时内心波动不大。

那个男人比好友发来的男星,要绝色千百倍!

不想让好友扫兴,她配合回复着激动得嗷嗷大叫的消息。

姐妹俩好地相互嗷嗷了几分钟,然后颜宝儿话题突转。

颜宝儿:说到这个,小歌,你老公的身材是不是也超棒的?

沈长歌:“……”

怎么突然扯到那个男人了。

铠爹我老公:还行。

颜宝儿:还行?咱俩什么交情了,你还跟我这么谦虚就太生疏了哈。

平时小车开得飞起的颜宝儿问起这些,很纯粹是想趁机调侃打趣好友,对好友的男人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兴趣!

铠爹我老公:穿衣显瘦。

颜宝儿:脱衣有肉!我就知道是这样。

颜宝儿:啊啊小歌你这简直就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赚翻了,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颜宝儿:你赶紧放下手里的手机,别玩了!趁他傻愣着还没清醒过来,快去占有他!立刻、马上夺了他的清白,以后他就是你的人了!

……

大半个小时后。

沈长歌洗完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宗政越还在她的床上。

还有!!!

这男人竟然把她的睡袍脱了,只围了条浴巾。暴露出来的上半身肌理优美、线条流畅,肤色质感极美,浑身上下简直是传说中的黄金比例身材,恐怕高级画师都不能画出这么完美的身形。

“嗷……”沈长歌一个控制不住寄己,激动地嗷叫了声,下一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疯狂咳嗽掩饰,欲盖弥彰解释:“秋天干燥,我嗓子有些干痒咳咳咳……”

宗政越凝视着她,不语。

沈长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好气说道:“你干嘛把睡袍脱了?”

心骂:他这个样子,是想勾引谁呢?啊?想勾引谁呢?

“不是你让我脱的?”他语调优雅清冷反问。

沈长歌一噎,继而咬牙切齿道:“那我让你滚出我的房间,你怎么没有滚?”

“哦。”宗政越反应冷淡。

沈长歌哼了一声,眼尾余光扫到他的身体,脸颊晕着微红,低垂着脑袋不敢再看某人。

气闷地快步走到梳妆台前。

宗政越将她的失态尽收眼底,深咖色眼眸闪过一丝玩味儿,不动声色望着沈长歌的背影。

沈长歌做着护肤工作,脑海中却总是浮现某个男人上半身裸着的画面,脸颊愈发烫热,然后又想起刚才洗澡时跟好朋友聊天,颜宝儿摇旗呐喊说的那些话……

大意总结为两点:一、身材好颜值高的人,睡到就是赚到!

二、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从未跟异性同床而眠的沈长歌,想到待在她床上赶不走这个男人,今晚他们……沈长歌就心跳如擂鼓,紧张地在梳妆台磨蹭了许久。

将近凌晨零点半,她才慢吞吞地朝床边走去。

“过来。”宗政越朝她勾了下手指。


闻言,沈长歌警惕地后退一步。

“干嘛?”

宗政越倏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了过来,强势地将她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望着她。

“你你、你可别乱来。”沈长歌呼吸一屏,心跳飞快,紧张地望着上方的男人。

“沈长歌,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这是宗政越第一次喊她的全名,他语气无比严肃而认真。

沈长歌抬手试着推了一下他,却没能把他推开。

专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强势将她重重包围住,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可他身上散发的沐浴露香气却格外好闻,香气不由分说地侵占了她的鼻腔,干扰着她大脑的运转。

只几息的时间,沈长歌的思绪变得有些混沌,望着眼前这张精致绝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庞,尤其是那双充满侵略性的深咖色眼眸,像一个让人只要对上便无法逃离的漩涡。

她动了动唇:“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时刻都想和我离婚,不过……”宗政越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心底改变了什么决定,收敛了强烈压迫感的气场。

接着他缓缓道:“虽说一开始我跟你举行婚礼,闪婚领证,是为了做戏给顾羡看。可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既然出演这场戏了,就戏要做全套,希望你也是如此,记住了吗?嗯?”

沈长歌听着,把他这番话理解为:这婚不是绝对不能离,而是他目前还不打算离,等他腻了这场戏,就会主动退场(离婚)了。

沉默半晌:她问了句:“你该不会是……gay吧?”

结婚证上显示他已经二十九岁,这种顶级优质的男人,若不是gay,怎么可能没有对象!

定是他家长辈思想封建,他又不敢冒险公开出柜,正好捡到她这个倒霉蛋火速领了证,现在死抓着不放了。

“……”宗政越的脸庞一黑,浑身散发出能冻死人的冰寒气息。

见他不说话,脸色铁青着,沈长歌自以为猜中了。

她继续说:“算了,我现在也不恨嫁,不急着找第二春;而你家人估计催你结婚催得挺紧的,你白天帮我解围,我就当是报答你,暂时配合做你的同妻,等你有勇气向家人公开出柜了,我们再离婚。”

“还有,先说好,你可别想骗我生孩子,一旦我发现怀孕,立马打掉!”停了一下,沈长歌学着他的语气:“记住了吗?嗯?”

“同妻”即是gay的妻子。

沈长歌在网上见过很多骗婚gay的例子,所谓的骗婚gay,就是gay装成正常男人和女人结婚,等到女人生下孩子,gay就开始冷暴力,不再和妻子同房,更过分的逼妻子净身出户,抢孩子,或者gay公然带男朋友回家刺激妻子。

“我不是gay!”宗政越咬着后槽牙,从喉咙里挤出冰冷的话。

沈长歌不说话了。

显然觉得就算他不是gay,可能是其他方面的问题;不然他都二十九了,这么优秀却没有对象,如今草率闪婚又执意不肯离。

肯定有问题!

这么一想……

该不会是有隐疾吧。

宗政越望着她神色怪异的小脸。

他脸色蓦地冰沉了下来:“沈长歌!”

“什么?”沈长歌下意识抬起头,浓长睫毛扑眨一下,唇瓣就被男人狠狠吻住:“唔……?”

趁着她惊愣的空隙,男人轻易侵入了她的领地。

沈长歌从没有被人这般吻过。

她跟顾羡谈恋爱时,顶多让顾羡吻一下她的脸颊或者额头,顾羡曾想过吻她的唇,可她心里有些排斥,没让顾羡得逞。那时她还想过,或许等结了婚,就不会抗拒了……

今天,这个男人吻了她两次,可她心里并不反感或者不舒服。

甚至——新手村的沈长歌很快被这个男人吻得七荤八素,脑子死机无法思考。

当然,某个男人也是新手,不过在这方面他似乎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

——第二天。

沈长歌醒来,习惯性看了一眼时间。

十二点四十五分。

她惊得猛从床上跳起,身体的酸痛让她忍不住痛哼出声。

很快想起昨晚的事,沈长歌咬牙骂了句:“禽、兽!”

“嗯?”男人低沉威严的嗓音响起。

沈长歌吓了一大跳,这才看到男人身上只围了条浴巾,就站在床边两三步外,他似乎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水光隐隐可见。

“!!!你……”

她赶忙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好,身上穿着一件睡袍。

想到昨晚他对自己做的事,沈长歌又咬牙切齿骂了句:“衣、冠、禽、兽!”

宗政越走过来,双手撑着床靠背,强势地将她困于双臂间:“我不过是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不是gay。”

沈长歌紧张屏息,后背紧贴着床靠背,企图和这个男人尽量拉开距离。

“gay也可以是双性恋。”

“你是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

“对!烂得完全拿不出手。”

沈长歌说完这话,就飞速弯下身子想从他腋下溜走。

可惜某个男人的动作比她还要快,大掌轻易扣住她的手臂,给拽了回来。沈长歌一个没稳住,摔倒在身后的床上,及腰的乌黑如瀑长发有些凌乱地披落在床上,娇艳迷人。

宗政越单膝跪在床上,直接给沈长歌来了个床咚。

换成别的男人被说,肯定很伤男性尊严,可宗政越一点儿都不恼。

直觉宗政越张口要说什么不好的话,沈长歌红了脸试图捂住他的嘴。

宗政越的身体略往后靠,避开她想捂着自己嘴巴的小手,然而沈长歌也跟着弯起上半身,想把他的嘴巴捂得更紧。

他清寒的眼眸微眯起,大掌扼住沈长歌双手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带着她在床上滚了两圈后,身体压制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间。

如此,接下来他要说的话,她也无法阻止了……


“第一次,表现不好是正常的,我们以后一起多练习,一起进步,练熟了就……好了。”

宗政越说话时,温热的语气喷洒在沈长歌的脖子上,激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技术好不好,他心里有数,她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昨晚他已经极尽耐心和温柔,可无奈她还是太小了,一开始他寸步难行,后来才顺利些。

明明是轻浮的话,可这个男人摆着认真端正的态度,语气还特别正经严肃,仿佛他在说的是特别光荣伟大的事般。

他嗓音清冷低沉,听着冷感禁欲却又夹带缱绻,这种矛盾的语调撩人得不行。集颜控、声控、手控和身材控、气质控于一体,沈长歌完全反感不起来。

她贝齿咬了下舌尖,刺痛让她头脑保持清醒,立场不动摇。

“丑、拒!”

沈长歌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如愿把身上的男人推开了。

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溜烟躲进了浴室,把浴室门反锁。

背靠着门长舒一口气,走到浴缸旁放水,接着在水里放了些沐浴舒缓的精油。

泡了个热水澡后,沈长歌感觉浑身舒服了不少。

她穿上浴袍,悄悄打开浴室的门,瞄了瞄房间四周,没看到那个男人,才挺直身体从浴室出来。

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看到她的衣柜里放着不少男人的衣物!

不用猜都知道她衣柜里的男人衣服是谁的。

这些衣物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看起来很高级很有质感,应该不便宜。

想到事情已经发展成这种局面,沈长歌没有纠结太久。

守财奴的她的原则是:骗她感情可以,若骗她钱财,她必鲨了他!

沈长歌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宗政越从门口方向往回走。

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很衬身材的灰白色薄款V领针织衫,搭配一条深灰色裤子,脚上穿的居家拖鞋。明明是很休闲简单的衣着打扮,可穿在这个男人身上,比国际时装T台上的国际男模还要好看,清贵优雅、冷感禁欲。

天生的衣架子,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

“咳……”沈长歌收回目光,轻咳了一下:“这位是?”

“饭店的工作人员,送餐来的。”

沈长歌“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饭店工作人员把饭菜摆好在餐桌上,没作多余的停留就离开了。

吃饭时,沈长歌发现这装饭装菜的碗和盘子,怎么这么眼熟!昨天装菜的盘子,跟这个一模一样!

靠!

她就说这个男人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可能做饭给她吃!

说好的他做饭,她承包其他家务呢?

沈长歌用力瞪了某个男人一样。

心骂:大骗子!

宗政越突然开口:“说说你对伴侣有什么要求?”

“我对另一半的要求……”沈长歌脱口而出,又赶紧刹车。

故作沉思了片刻,她才继续:“在三观都契合的前提下……反正不会考虑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太招惹外面那些小妖精了。不求大富大贵,但我也不扶贫,男方的薪水可以和我持平,但绝对不能比我低,我年薪税后五十万。”

当然,她年薪是骗宗政越的,怕他图自己的钱!!!

她的实际年薪要比她说出来的,后面多一个零。

“你呢?你年薪多少?”沈长歌问他。

问完就发现自己跑偏了,她只是在说自己的择偶要求,怎么问起他薪水来了?

“比你多一点。”宗政越皱着眉头,回答很含糊。

沈长歌闻言,没有追问下去。

“反正我的择偶要求是另一半要长得还不错,以防将来拉低孩子颜值,但是你这种颜值,肯定不行;年薪不能比我低,三观契合最重要,对妻子比较护短的。”

三观契合这一项,包含了太多东西在里面。

她两次提到了这个男人的颜值,不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宗政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薄唇轻启:“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什么?”沈长歌一愣。

“对自己太没有自信的人,才不敢找太好看的男人。”

沈长歌突然气势汹汹地问他:“宗政越,你知道本小姐用的什么牌子洗发水吗?”

“霸王防脱发洗发水。”他回答得很真实。

放在浴室里的洗发水都是两瓶霸王,一瓶是即将用完,另一瓶是新的。

沈长歌嘴角一抽,接着否认:“……错,本小姐用的是飘柔!”

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宗政越抬眸凝视了她几秒,然后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吃饭。

直到吃完午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沈长歌把碗筷收拾放进洗碗柜,就去书房工作了,走进书房时还不忘顺手把门反锁住。

本来跟颜宝儿约了晚餐,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出不了门,一走动她那个地方就撕痛。

思及此,沈长歌又在心底痛骂了某个男人一顿。

电话接通,沈长歌有些抱歉地对好友说:“宝儿,我今天有些事,不能请你吃饭了。”

“行,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对了,你跟你新老公相处得怎样?”颜宝儿关心地问。

“相敬如宾。”沈长歌语气淡然回答。

颜宝儿又问:“小歌,你是真的打算跟宗政越一直过下去吗?”

虽然那个男人的外在条件让她疯狂打call,也是因为了解好友对某些事怂得一批,昨晚才故意怂恿好友把那男人那啥的。

可婚姻是人生大事,除了外在,内涵也是很重要的。

说到这个,沈长歌就头疼:“昨天是为了做戏给顾羡看,才领证的,可他现在不肯离婚,暂时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你感觉他这个人怎样?”

“特别吓人!宝儿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摘下眼镜,那眼神太凶了!还很霸道,专制,又不会做饭。除了好看,几乎一无是处!”

颜宝儿从好友的话里,听出好友并不是真的排斥那个男人。

要知道,连顾羡都没能在好友的房子留夜,可那个男人却没有被好友轰出去。

“要不你试着跟宗政越相处看看?相处好的话,就假戏真做!相处一段时间后,还觉得无法接受的话,就提出离婚,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假装给他戴绿帽子。”

“给他戴绿帽子?果然古人诚不欺我,最毒妇人心啊!”沈长歌大笑着把好友昨天对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

两人又瞎扯了好一会儿,沈长歌才挂电话,开始工作。


傍晚避免出现昨晚那样的情况。

吃过晚饭,沈长歌丢下一句“你今晚睡客房”,就一溜烟躲进了房间,并将房门反锁住。

待在房间看看电影,刷刷微博,差不多十一点,走进浴室去洗澡。

等沈长歌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到出现在她房间的男人,她控制不住像见鬼般叫了起来:“宗政越,你怎么进来的!!!”

而且这男人还已经洗过澡了!

她明明记得把房门反锁了,进浴室前还不放心的检查了一遍!

“开了门,走进来的。”宗政越语气轻描淡写,那肆意的姿态,犹入无人之境。

他想去哪儿,从来没人能拦得住,何况一扇小小的门板。

“……”沈长歌一噎,转身就要往外走。

惹不起她躲得起。

他不愿睡客房,她去睡!

“你去哪里?”宗政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去客房睡!”沈长歌有些生气回道,想到今天一整天那里都撕痛不适着,她就忍不住委屈了起来:“我们分房睡几天,我……还疼……”

“我不会碰你。”宗政越的语气难得温和。

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沈长歌一沾床,赶紧滚到了床的另一边,挨着床边缘侧躺下来,离他远远的。

她警惕地看着他,说道:“既然你承诺不会碰我,那你发誓,说今晚你要是碰了我,你就两年硬不起来!”

宗政越脸色一黑:“发誓若是有用,世界早就灭亡了。”

言罢,他在床的另一侧躺下,绅士地和她保持安全距离,两米宽的床,两人中间几乎隔了一米五。

熄了灯,卧室内也跟着陷入了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

看那个男人没有动静,沈长歌便放下防备沉睡了过去。宗政越动作轻柔把她抱过来,圈在怀里。

……

第二天作息规律的沈长歌早早醒来,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一张绝美如天神的英俊脸庞。

她的小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比她书房橱柜里收藏的最好看的BJD娃娃(全称balljointdoll)都要妖孽、好看!

第一次见睡着状态的他,和清醒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沉睡的他就像天使,无论是脸庞轮廓还是气息,都变得温润柔和;而清醒时他则如肃杀恶魔!冷血霸道,不近人情。

“你!”男人低沉警惕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游神的沈长歌感觉手腕一痛,对上男人冷肃锐利的深眸,她吓得屏住呼吸。

下意识想缩回手,却发现手动不了,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竟然……竟然伸进了男人的睡衣里面,手掌正触碰着男人温热宽厚的胸膛!

卧槽卧槽!

“你昨晚说分房睡几天,嗯?”宗政越收起戒备,清冷优雅的嗓音带着一丝玩味儿。

“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是刚醒的。”

沈长歌简直欲哭无泪,她也是一脸懵逼的啊,怎么一觉醒来,自己的魔爪就伸到了他那里去。

掌心触着他的胸膛,她犹如烫手山芋般迫切想缩回手,可这个男人像逮住了小偷一般紧抓着她不放。

他的胸膛很滚烫,烫得她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哦?”宗政越嗓音沉沉,带着质疑,垂眸望着她的手。

沈长歌百口莫辩,只好红着脸转移话题:“你……今天是星期一,你不是要去上班吗?七点十五分了,再不起来就要上班迟到了。”

宗政越盯着她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脸颊看了好几秒,遂松开了她的手腕,翻身下了床。

望着男人走进浴室的高大挺拔背影,劫后余生的沈长歌瘫在床上的长吐了一口气。

宗政越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

他语气冷淡对沈长歌说:“今天的早餐你自己解决。”

昨晚一夜无梦,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以前他总会做那个梦,然后六点准时醒来,睡眠质量很差。

沈长歌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在他睡着时揩了他油,还是有些无法坦然面对他。

她忙不迭挥着手,不敢看他,像是赶人般:“嗯,你不用管我,快去上班吧,迟到了老板要扣工资的。”

宗政越轻扯了下唇角。

扣他工资?

谁敢!

碧云名都外面。

靠路边停着一辆私人订制版的辉腾,外观非常低调,低调到一般人路过都不会多看一眼,只有懂车的人,才能看得出这辆车有多么奢华名贵。

宗政越才出现在小区门口,那辆极低调的辉腾就缓缓开到他面前停下。

“总裁,早!”

特助何年迅速下了车,绕到车后座,殷勤地替他打开车门。

“嗯。”宗政越冷淡应了声,优雅从容地矮下身子坐进车内。

何年闻到熟悉的洗发水香气,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问:“总裁,您换洗发水了?”

他家BOSS竟然用霸王防脱发洗发水!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熟悉!

没想到他家帅得人神共愤的BOSS,也逃不过脱发的命运!

想到上司居然和他用的是同款洗发水,何年的心情五味陈杂,同时又有些共情的小开心?

何年刚打算脑补一下自家BOSS秃头的画面,就感觉一道锋利入骨的冰冷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吓得他浑身一抖,赶紧藏好自己的窃喜小心思。

绕回到驾驶座,何年动作利落熟练地启动车子。

出发去宗政集团。

坐在后座的宗政越优雅地叠着双腿,打开平板电脑看商业类新闻资讯。

“我和沈长歌结婚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以及我住在这里的事:若泄漏出去让宗政家族的人知道,唯你是问!”

闻言,前面开车的何年快哭出来了。

“总裁,宗政家族的人若想知道您和少夫人结婚的事,还有您的行踪,是轻而易举的,您不能这样啊!”

“你不说,宗政家族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直觉未来命运凄惨的何年想要说些什么,被宗政越抬手阻止了:“还有,聘请一个管家和一个厨子。”

“好的,总裁。”何年赶紧应下来,有些不确定地问:“是聘请来碧云名都,照顾少夫人的?”

“你觉得呢?”宗政越冷冷反问。

“我觉得是!总裁我明白了!这事我会亲力而为,挑选最好的管家和厨子来照顾少夫人的!”

后座的尊贵男人沉思几秒,改变了决定:“聘请一个厨子即可,管家不用。”

“好的,总裁!”

何年摸不准自家BOSS的想法,但也不敢多问。

反正BOSS吩咐的事,完成得漂亮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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