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楚玉菲赵梦莹《腹黑总裁情缠不休》讲的是她懦弱小心,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嫁给陆云深,却偏偏落得满身骂名,死无善终她爱他,爱到不顾一切,却不料换来的是惨死无人收尸重生之后,她原以为自己无爱无恨,想要远离可是他却偏偏抵着她,不愿放手
精彩节选
第一章:悲惨死去
Y城,远郊。
满身污泥、狼狈不堪的楚岁至站在天台,她喘着粗气,惊慌的观察着四周,手腕处包裹着的纱布,不停渗出血来。
她很痛。
楚岁至的身体被楚玉菲注射了痛幻药,这种药物,只要超过三个小时不吃解药,都要经历剔骨削肉般的痛苦与绝望。
这几年楚玉菲就是借此胁迫楚岁至不眠不休的研制药物,为她创造无尽的名望和财务。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逃不掉了......
“我的好姐姐,没想到你竟然还能从我的研究室逃跑。”楚玉菲嘴角的笑阴冷至极,“你杀了陆云深的妈妈,若是被**或者是陆云深抓住,是没好果子吃的。”
楚玉菲站定再楚岁至的面前,窈窕美艳的人,说出的话却是恶毒至极。
“我没有!我没有杀倾城阿姨!是你,分明是你!”
陆云深虽然不喜欢她,但是陆云深的母亲乐倾城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她怎么会杀倾城阿姨。
明明是楚玉菲将倾城阿姨推下楼梯摔死,又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把所有的事都赖在了她身上!
她为自己辩解,楚玉菲却用假的物证人证,让她把罪名坐实。
“就算是我又如何!你以为你说的话还有人相信?”楚玉菲双手环胸,幽幽的说道:“如今我又斩获了一项国际医学大奖,科特博士也向我发出了邀请。”
科特博士......医学界的泰斗,是无数人仰望的所在啊。
楚岁至狠狠的攥起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如今,她就是个被通缉的杀人犯,像畜生一样被圈禁着,成为楚玉菲名副其实的傀儡和赚钱的工具。
而楚玉菲却成了国际炙手可热的年轻医学学者。
云泥之别,可这一切,本该是她楚岁至的!
如果她能早点识破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丑陋的嘴脸,自己也不会被退婚,更不会沦为全C城的人口里的毒妇,倾城阿姨也根本不会死!
是楚玉菲偷了自己的研究手稿,是她杀了倾城阿姨,陷害自己!
楚玉菲这几年问世的所有研究,不过是偷了她之前的研究成果!
楚岁至性格懦弱,只会一味隐忍,直到被楚玉菲母女逼的走投无路,才想澄清自己。
可当时的楚玉菲已经被誉为国内医学界的鬼才,她一个沉默寡言的无名小卒,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反被周围人讽刺,说她善妒、狼子野心。
楚岁至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25岁时,会被继母和这个妹妹所陷害,以谋杀陆云深母亲乐倾城的罪名,被警方批捕。
在楚岁至躲避警方,寻找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证据时,被楚玉菲发现,关进了她地下研究室,这一关就是五年。
这五年,楚岁至受尽了非人痛苦和折磨,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能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回来!
楚玉菲看着楚岁至这副受尽**的样子,呵呵一笑。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找机会向陆云深证明你的清白吗?”楚玉菲红唇弯起,纤纤玉指指着楚岁至的脸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帮你洗脱罪名,让你去找你的陆云深!”
陆云深。
楚岁至心里默默的念及这三个字,那个她用了十几年真心对待的男人,也曾因为这件事,恨极了她,差点亲手把她送进的监狱。
时隔多年,再提起这三个字,仍旧在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姐姐,你答不答应?”
楚岁至并不傻,楚玉菲既然已经把自己害到这步田地,又怎么可能会救自己!
楚岁至掩起眼底的那一抹绝望,嘶哑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楚玉菲大笑起来:“怎么说你也曾经是陆云深的未婚妻,有陆家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不过是想要你在这个合同上摁个手印,把你手里的股份转让给我而已。”
楚岁至的嘴唇翕动,楚玉菲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什么?你说大点声!”楚玉菲凑过身去,侧过一只耳朵去。
“你做梦!”楚岁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
楚岁至怎么会不知道,楚玉菲只是想诓骗自己,等自己对她毫无用处了,再一脚将自己踢开。
没想到会被这个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闷葫芦戏耍,楚玉菲气急败坏的道:“楚岁至,看来你是真的要钱不要命!”
“别再假惺惺的了,警车都在下面等着了,你今天是来索我的命的。”楚岁至冷冷的开口。
楚玉菲眼见楚岁至不上当,旋即眯了眯眼睛,怒极反笑:“那你应该不知道,今天,是你的陆云深和赵梦莹那个贱女人结婚的日子吧?”
当时楚玉菲和赵梦莹两个人联合起来对付的楚岁至,没想到,陆云深竟被赵梦莹捷足先登了,楚岁至知道,楚玉菲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你瞧,你费了十几年的心思,他却在你的死期迎娶别的女人!”
“楚玉菲,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楚岁至突然暴跳起来,两只手掐住楚玉菲的脖子。
楼下的警笛鸣着,哪怕她万劫不复,也要拉上楚玉菲!
楚岁至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两只手突然狠狠的掐住楚玉菲的脖子。
看着楚玉菲那双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对死亡惊恐和挣扎,楚岁至心头涌上一阵快意。
这是她这卑微、屈辱的一世,唯一一次的反抗。
楚玉菲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气息奄奄、苟延残喘的楚岁至怎么突然这么大力气。
难道是回光返照?
楚岁至有现在的力气和敏捷的手速,还要多亏小时候爷爷逼着自己晨起练功。
但是身体毕竟数年来被糟蹋,体质早已不如常人,楚玉菲使出浑身解数一推,楚岁至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跌落天台。
幸好,楚岁至的手牢牢的抓住了天台的边沿。
楚玉菲笑的狰狞,走近天台边缘,她敛眸看着楚岁至痛不欲试、万劫不复,心里涌上一阵快意。
脚尖反复碾压着楚岁至的手,直到血肉模糊。
从今以后,而这个世界上,只会有她一个医学天才!
而你,楚岁至,就带着你的遗憾下地狱去吧!
楚岁至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身体坠落。
她瞪大了眼睛,目眦欲裂。
往事翻滚而来,懊恼和悔恨,像一把一把的刀子,扎在她的心窝上。
生而为人,善良和忍耐有错吗?
爱一个人有错吗?
可是为什么她会落的现在这个下场,不人不鬼的死去,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
如果还能重来,她一定不要再这样懦弱,不要被这可笑的亲情和爱情牵绊!
第二章:重生归来
楚岁至头痛欲裂,刺目的光线晃得她睁不开眼睛,五年的地下室囚禁将她折磨的生不如吃死,哪里见过这么强烈的光线。
此时此刻,楚岁至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胳膊传来脱臼般的疼痛。
门外两个男人低低交谈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楚岁至定了定神,快速的扫视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准确的说,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
等等,还能感觉到痛?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没死。
可是,楚岁至比谁都清楚,那管毒液,楚玉菲已经全部注入自己体内了,自己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
楚岁至握了握拳头,明显的感觉到手中有一个异物,是一枚戒指,是订婚时,陆家给的订婚礼。
难道是重生?
记忆如同潮水轰然而至,此情此景,楚岁至是记得的。
上一世,她不过二十岁,被人绑架到郊外,就是在这个废弃厂房内,被两个男人强迫着拍了裸照,有几家不怕死的小公司不知道从哪里拿到的这些照片,竟然刊登了出来。
陆家震怒,虽然以一已之势处理了印刷这种刊物的公司,但是陆家未来少奶奶被人拍了裸照的风言风语还是在诺大的C城流传开来。
流言愈传愈烈,讲到后来,竟然演变成楚岁至和那几个男人有染。
陆家如此的豪门大户怎么会甘心受这样的侮辱,不过几天,也退了婚。
想到这里,楚岁至将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上一世的屈辱,她是定然不会让它再发生了,至于那些散播流言、火上浇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好在地上有不少摔碎的啤酒瓶子,楚岁至在地上捡了一块碎片快速的将自己手上的绳子割开,起身的同时,门外的两个人也进来了。
大概是没想到楚岁至这么快醒过来,两个人愣了愣就朝着楚岁至扑了上去。
楚岁至跑到阳台处,这里是三楼,边上也没有围栏,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
“你倒是继续跑啊!”其中一个男人挑衅着。
楚岁至咬了咬嘴唇,没有犹豫,就往下跳了下去。
到地面,楚岁至往前翻了一下,虽说卸了力,但是长时间被绑在地下室的原因,身体比不上以前灵活,还是崴了一下脚。
那两个男人根本没想到楚岁至竟然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立刻下了楼去追了。
楚岁至知道自己拖着伤脚根本跑不远,眼下这里又这么荒凉,也找不到人求救,于是,便钻进了苞米地。
两个男人也钻进了苞米地,开始骂骂咧咧的四处搜寻着,楚岁至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心里突突的跳着。
她一定不能被抓住!
或许是上天眷顾,在那两个男人转身就能看到她的时候,一个惊雷霹雳下来,紧接着就是毫无征兆的大雨。
两个男人骂了几句,又开始去别处寻了。
陆家大宅,不受外面惊雷和瓢泼的大雨的影响,香衣云鬓,灯火通明。
今日是陆家举办的一个小型的会客宴,商业巨头举办的,哪怕只是个小型的会客宴,也是多少人挤破头想来的。
楚国华是名义上陆家的亲家,所以楚家虽然只运作着一个小公司,但也是在被邀请的名单里的。
楚国华原本并不想来,毕竟圈子不同无法相融,但是架不住自己妻子和小女儿软磨硬泡,硬着头皮就来了。
相较于楚国华的尴尬,楚玉菲和母亲王文芝应付这种场合倒是左右逢源,得心应手。
此时,大门被人推开,出现在门口的是满身污泥,脖子、手臂布满了细碎的割伤的楚岁至。
楚岁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那个穿着桃红色衣服,笑的一脸开心的楚玉菲。
楚岁至眸光那一瞬间迸射出寒意,如同刀子一般犀利,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楚玉菲现在早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楚玉菲看到楚岁至十分意外,这个时间,楚岁至不应该是被那两个男人拍裸照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个窝囊废,今天的目光,怎么这么可怕。
楚玉菲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楚楚小姐,先擦一擦吧,我让小桃带您上去换件衣服。”
说话的是陆宅的老管家,几位当家的不在,此时陆云深的妈妈乐倾城又刚去送客人了。
看到老管家,楚岁至的目光软了些,接过老管家的毛巾说了一声:“谢谢。”
“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还把自己弄成这种被蹂躏过的样子!”楚玉菲佯装着关心,食指抵在鼻子下问道。
楚岁至闻言,眉头狠狠的皱了皱。
‘被蹂躏’?倘若楚玉菲不提,恐怕别人也想不到这么歪,顶多也只会关注她怎么弄的满身污泥。
听到楚玉菲这么问,大家便开始关注楚岁至,一旁的贵妇小姐们低低的议论起来,‘与男人厮混’这样的词就钻进了楚岁至的耳朵里。
“什么被蹂躏,我是被绑架的!”楚岁至大声道。
绑架一词一出,像一枚小型炸弹,在宴会厅的这些看客中炸开了锅。
越是有钱越怕死,谁商场没有得罪过人,难免会有寻仇的,眼下,大家都有些恐慌。
“胡说些什么,小孩子懂什么叫绑架?怕是和你那些朋友是在外面厮混的有些过分了!”说话的是打扮隆重的,穿着一件改良的紫红色旗袍的王文芝。
这话外人乍一听像是维护自家孩子,实际上,却很容易被别人认定,楚岁至在外面厮混惯了,甚至还有一帮狐朋狗友。
第三章:你还不够格
王文芝不满的瞪了一眼还在原地站着的楚岁至,上吊的三角眼,散发出精明的光来。
上一世的楚岁至怕及了王文芝这样的眼神,就像是耗子见了猫,连腰都不敢直就得滚回自己的房间。
可是现在,她怎么可能任由这母女两个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一句解释都没有。
不然,明日光是这C城名流的唾沫星子,都得把她淹死。
“我从来没有在外面厮混过!我的确是被绑架,信不信我由你,由**辨分晓!”楚岁至腰板挺直,字字铿锵有力,侧头对管家说道:“管家,帮我报警。”
管家看着楚岁至浑身触目惊心的伤,不敢犹豫,立刻拨通了**局的号码。
王文芝狐疑的看了楚岁至一眼,这个死丫头今天晚上有些反常,毕竟这十几年来,楚岁至在王文芝的手底下大气都没敢出过一下,眼下,这番气势,有些不可控制。
楚玉菲有些不淡定了,这个魏光林,怎么搞的,不是找了两个打手吗,怎么竟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如果真的被**抓起来,把自己抖落出来可怎么好。
楚国华皱了皱眉,不管楚岁至是被绑架还是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没必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讲出来,更何况,这是陆家!
这个闷葫芦一样的乖顺的女儿,今天是怎么了?
“岁至,这是你该对你妈妈说话的态度吗,给我上楼去,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楚国华沉声说道。
“爸爸,就连你也这么说?”楚岁至面对着楚国华,眼睛闪过哀怨的神情,哀怨到极致,便是绝望。
楚岁至仰头笑了起来,笑的悲怆。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一个面对自己女儿被绑架、伤痕累累无动于衷,面对自己女儿被别人毁名声也丝毫不在乎,反而在乎女儿对继母说话态度的父亲!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我和妈妈是关心你,为了你好,你怎么对至亲是这种态度?”楚玉菲的声音十分委屈。
“关心我?你和你母亲所谓的关心,无非是引导大家往我清白声誉那方面想,未免太明显!”
楚岁至的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桌面,有理有据的反击着,果然看楚玉菲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楚小姐,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未免太不厚道啊!”
门外幽幽的走进来一个人,说话的那个是C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哥,他一开口,所有的人,都用恶心又嫌弃的目光看向楚岁至。
楚岁至瞥了一眼来人,上一世,她被拍了裸照,听到那两个打手就是给这个魏光林打电话汇报来着。如果她没记错,这是楚玉菲出卖自己身体和魏光林达成的交易。
“魏公子,怕是另有其人。
毕竟和陆云深比,你怕是还不够格!”楚岁至字字击中要害,并且还有意无意的看了楚玉菲一眼。
楚玉菲的眼睛心虚的避开了楚岁至锐利的眸子。
陆云深是谁!无可挑剔的天神一般存在的人物,外貌、身高、家世、头脑都无与伦比的只可仰望的男人。
但凡是个正常的女人,有了一个陆云深,谁还会去再想别的男人!
楚岁至说这话,不由辩驳,的确如此,却足以让在场所有的女人嫉妒的发疯!
楚玉菲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闷葫芦一样的窝囊废,今天竟然会这么能言善辩。
“就凭你一句话,就想撇清我们的关系?楚大小姐,陆云深喜不喜欢你,难道拿我们当瞎子?
你一个迟早被陆家退婚的弃妇。”魏光林扬声说道。
魏光林这话,深深的戳中了楚岁至的心。
是啊,陆云深不喜欢她,是C城人尽皆知的事。
若不是陆云深的母亲乐倾城对她如此中意,她一只小门小户又幼年丧母的小麻雀,怎么会飞进凤凰。
就连楚国华都不看好这门婚事。
“魏公子,我们陆家的事,怕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线很温柔,气势却很足。
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便见一个穿着浅紫色的真丝连衣裙的贵妇人出现在门口,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浑然天成的温柔和高贵。
那便是陆云深的母亲乐倾城。
乐倾城此刻却是十分不悦,竟然有人敢跑到陆家来砸场子,而且还是对她陆家未来的儿媳下手。
“管家。”乐倾城沉了声线叫了一声。
“太太。”管家在乐倾城面前恭敬的欠了欠身。
“我们陆家,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陆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被人欺负,你手底下那百十来号人,吃干饭的吗?”乐倾城是C城出了名的脾气好,眼下说话如此重,定是真的动怒了。
“太太,我这就处理。”管家话音刚落,一扬手,客厅里响起来隐隐的骚动,随后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壮汉保镖就出现在客厅里,一人羁押着魏光林一条胳膊,将魏光林拖着往外走。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C城堂堂的魏家独苗,也是你们说抓就能抓的?”魏光林挣扎着咆哮。
“你左胸下一指宽的位置,有一颗黑痣!老三他们都已经拍到你的裸照了,楚岁至,你完了!”魏光林咬牙切齿的说,哪怕是最后,他也一定要拉楚岁至下水!
第四章: 陆云深是童话里的王子
眼看着魏光林也是无用了,楚玉菲清楚自己要绊倒楚岁至,今晚成败在此一举了,她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在今晚坐实楚岁至清白被毁,让整个陆家都厌恶她!
“陆阿姨,姐姐被人欺负了,你可一定要为姐姐做主啊!”楚玉菲小跑到乐倾城的面前,摇着乐倾城的手臂,瘪着一张美艳的脸。
楚岁至心里冷嗤,看似帮自己出头的姐妹情深还真是动人,可实际上,她楚玉菲只不过是为了坐实自己和魏光林的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乐倾城看了楚玉菲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着痕迹的拂开了她的手,径直走到楚岁至的面前。
上上下下看着一身狼狈的楚岁至,那浑身的污泥,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大大小小的割伤,乐倾城的眸光留露出心疼。
“岁至,疼不疼啊?”
在楚岁至的记忆里,倾城阿姨是除了母亲和爷爷奶奶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楚岁至扯起一抹笑,摇摇头说:“倾城阿姨,别担心,不疼。”
乐倾城慈爱的看着楚岁至,侧头对管家说:“让大少爷下楼来。”
管家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说:“少爷现在在开国际视频会议,怕是......”
“他媳妇都被人欺负了,你去问问他,还在楼上坐得住坐不住?”
在所有人眼中,乐倾城对楚岁至可以说是很偏爱了。
“是我不好,没教会我的大女儿怎么保护自己,我可怜的岁至,现在竟然被人被人......被人给......!”王文芝突然冒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别人听不到,楚岁至被人侵犯了。
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楚岁至啧啧的感叹,上一世,楚玉菲母女两个也是在人前这样演戏的,她不仅被恶人拍了裸照,因为这母女两个搅混水,还被人讽刺行为不端,被陆家退婚,在C市声名狼藉,可她以前从不会为自己辩驳,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知道藏在角落里哭。
而现在,她不会了,不光不会偷偷的藏起来哭,她还要把那些人性的制暗点,都抛在阳光下!
楚岁至冷冷的看向楚玉菲母女,那双杏眸此时此刻正迸射出锐利的光来。
“阿姨,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您哪只眼睛看到我没保护好自己了?”楚岁至唇角挂着冷冷的笑,直接怼了过去。
“臭丫头,你......”王文芝气急,话骂出了一半,她的手就被楚玉菲用力的捏了捏。
王文芝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口风一改:“我还不是担心你?”
楚玉菲紧跟着说:“是啊,姐姐,而且刚才魏光林说的那颗痣,你身上是真的......总之,妈妈是真的担心你啊。”
楚岁至十七岁那一年,曾失手打坏了王文芝很喜欢的一盏古董灯,被王文芝关在杂货屋脱光了衣服用藤条打,当时楚玉菲就在旁边看着,也是那一次,楚玉菲才知道楚岁至在身体那么隐蔽的地方有一颗痣的。
当然,魏光林之所以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也是楚玉菲同他说的。
楚玉菲故意跳过最重要的几个字,但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是什么意思。
大家明着不说,但早已经是在看笑话。认为陆家娶了个小门户的丫头还不算,这个丫头还不是清清白白的。
乐倾城一脸的担忧的看向楚岁至。
楚岁至咬了咬嘴唇,有了楚玉菲的这句话,十有八九的人都会认为自己和魏光林当真有了什么!
“妈。”
顺着低沉的声音看过去,楼梯的拐角处出现一个高大俊毅的男人。
陆云深一件黑色的手工衬衫,袖口随意的挽起,露出一截古铜色的小臂来。
相较于宴会厅里客人隆重的服饰和发型的装饰,陆云深的衣着最是随意。可偏偏透出一股常人不及的慵懒随性却高贵迫人的气势来。
千金之流抛了面子低声惊呼:“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帅的不可理喻的男人!”
从陆云深出现的那一刻,楚岁至的眼睛就钉在他的身上。看他单手插着裤袋一阶一阶下旋转楼梯的样子,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
陆云深,真的,好久不见。
楚岁至感觉到眼眶里腾起一阵水雾,手止不住的颤抖。
上一世,在地下室的那五年,她想及了他,想他会不会突然的出现,将自己解救于水火,然后像小时候那样的拍拍自己的背,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陆云深眸光很快的扫过楚岁至,那一瞬间的停留,眉间微蹙,而后所有情感猝然消失,径直走向乐倾城的身边。
楚岁至从陆云深的目光里,读到了,嫌弃、厌恶,还有不值一提的微不足道,唯独没有看到她期待中的哪怕半点关心亦或是心疼。
呵,她怎么忘了。上一世,他是如何迫不及待的把自己送到**手里,而自己又是如何千等万等,在自己的死期等来了他大婚的消息。
“云深,岁至需要你。”乐倾城拍了拍陆云深的肩膀,把楚岁至托付给陆云深。
乐倾城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万事只要她儿子想要办到,便没有办不到的。
陆云深目光重新落到楚岁至的身上,这一眼,就让他深深的皱起眉来。
楚岁至盯着自己看的那张眼睛,何以写满了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历经沧桑的无助和绝望?
陆云深的心那一瞬,被触动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压下了这种陌生的情绪。
他怎么会可怜这样一个女人!
“怎么了?”陆云深张口,问的就是楚岁至。
第五章:验身
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像年份久远的红酒,醇香迷人。
“陆少,姐姐她的胸下一寸,是不是有一颗黑痣?”楚玉菲抢在楚岁至说话前,迫切的走到陆云深身前,满眼期待的看着陆云深。
楚国华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连他都看出了,今晚自己的小女儿有些不太正常,太过急于求证。
她知道,陆云深对楚岁至厌恶至极,如今,更是不会帮楚岁至的。
只要陆云深说有,楚岁至和别的男人乱来的名声便是坐实了。
陆云深淡淡的瞥了楚玉菲一眼,冷冷的说道:“她身上有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陆云深一句话,在场看热闹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眼观心鼻观口,心下了然,陆少是不中意这个楚岁至的。
“既然陆少不知道,不妨去房里帮我验一验。也好,为我证明清白。”楚岁至挺起腰板,不卑不亢的说道。
哀莫大过于心死,又是经历一世生死,楚岁至对陆云深的执念,到此为止。
楚玉菲忍不住开心起来,这个楚岁至真的疯了,竟然自投罗网。
陆云深脸色变了变,面露不悦的沉声道:“胡闹!”
乐倾城倒觉得这个方法极好,看着自己儿子不情不愿的脸,抓着陆云深的胳膊半哄半求的低声道:“事关岁至的清誉和我们陆家的名声,你就带着岁至去房里,看一眼吧。”
陆云深虽然百般不情愿,脚尖一旋,双手插着裤袋上了楼。
楚岁至随着陆云深也上了楼。
楚岁至关了门,转身,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抵在门上。
陆云深的身子压过来,单手撑着门板,他敛眸看着眼前的女孩,幽幽的开口:“楚岁至,你这个讨厌鬼还真是阴魂不散。”
听了陆云深的挖苦和讽刺,楚岁至的唇却扬起一抹笑来。
“要你验身,不只是为我,更是为了陆家的名声,还请陆少仔细一点。”
陆云深听罢这话,扬了扬眉,探究的目光望向楚岁至,看她呆板的刘海下一双水眸,没有往日的胆小慌张,此刻,却十分淡然笃定。
“哦?怎么验?”陆云深往后推了两步,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解开袖口的一颗扣子,好整以暇的问。
他故意逗她。
若是上一世的楚岁至,听到这句话,必定是羞得红了脸。
可此时非彼时,楚岁至是经历一番生死的人,眼下与陆云深对阵气势也不见输:“你说怎么验,我听你的便是。”
“那便脱吧。”
待目光触及到她胸下的那颗黑痣,陆云深的脸转成青黑色。
那双锐利的鹰眸,死死的盯着楚岁至,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楚岁至,这便是你干的好事!”陆云深怒火滔天,随手抓起旁边的一块大毛巾,就往楚岁至的方向丢过去。
楚岁至没躲,那毛巾直直的砸向她的头,然后被她扯下,裹住了身子。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楚岁至突然放软了语气。
“呵。”陆云深冷笑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起身,就要向外走。
楚岁至以为他是要出去给大家个交代,她心知肚明,若今晚不能翻身,这一世便会重蹈上一世覆辙,那自己就完了。
可陆云深偏偏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抓住陆云深的衣摆,楚岁至继续说道:“你若是不信我的清白,大可以现在就要了我!”
这样的你,让我感觉到,恶心!”最后两个字,陆云深说的咬牙切齿。
楚岁至眸光颤了颤,松开了手,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突然说:“我会同你退婚!倾城阿姨那里我去说。”
陆云深浓眉一挑,眸色沉沉,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所以呢?”
“所以我想请陆少放我一马。只有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纠缠你。”
楚岁至的眼睛看着陆云深,这是陆云深第一次发觉,楚岁至的眼睛竟然是这么亮。
她这话明明字字恳切,可陆云深听着,却不太舒服。
“楚岁至,你这是在同我谈条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
陆云深推开楚岁至,摔门而去。
楚岁至跌落在地上,悲哀的闭上了眼睛。果然,命运还是不能扭转的吗?
乐倾城和一众客人都在大厅等着,见陆云深独自一人下来,乐倾城问道:“怎么样?”
陆云深扫了一下众人,当真有些睥睨众生的意味,旋即淡淡的开口:“没有。”
“什么没有?”楚玉菲一脸不可置信,脱口而出:“不可能没有啊。”
陆云深明明那么讨厌楚岁至,没道理帮她说谎!
陆云深却看都没看楚玉菲一眼,转身就上了楼。
“楚小姐,难道你很希望你姐姐和别的男人发生点什么?”乐倾城幽幽说道,到底是陆家的当家主母,说话的气势很摄人。
豪门大宅里的手足相残大家看的不少,如今被乐倾城这么一提醒,好像这个楚玉菲确实很有问题。
楚玉菲没想到乐倾城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自己,脸一阵红一阵白,不敢再说话。
刚一上楼,陆云深就看到隐在拐角处的楚岁至。
楚岁至刚刚是真的以为陆云深会揭穿自己,却在下楼之前,听到他轻轻浅浅的一句‘没有’。
骄傲如陆云深,面对着楚岁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表情,径直擦肩走过去了。
第六章:入住陆家的酒店
楚岁至整理好心情下了楼,原本乐倾城是打算把楚岁至留在陆家过夜的。
看了一眼夹起尾巴做人的楚玉菲母女,楚岁至只说还有些要紧事没处理,一定要回去。
楚国华一家几口出了门,楚岁至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头对楚国华说:“爸,我今晚有事,不回家住了。”
刚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这个大女儿提都没打算同自己提,竟然还不回家住,哪里还把自己当作父亲?
楚国华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沉声道:“女孩家家的大半夜跑出去做什么,出了天大的事都不知道同我说说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父亲?跟我回家!”
看到楚国华如此,楚岁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高兴的是,他终于记起还有自己这么个女儿。
伤心的是,他现在终于想听一听关于自己的事情了,可楚岁至,却已不愿再提及了。
看到楚岁至一脸犹豫, 楚国华的怒火更盛了几分。
“这就是你的宝贝大女儿,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把我们陆家的脸都丢尽了。”王文芝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
楚国华耳根子软,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大女儿不听话了。
“爸爸,今天晚上的事,您是都看到了的,至于到底是我丢尽了陆家的脸,还是有人存心想要挑拨离间抹黑我......”楚岁至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凌厉瞥向王文芝和楚玉菲,继续说:“您心里应该有定夺,我也不多说。”
楚国华定定的看着楚岁至,那张年轻的稚嫩的脸上镶嵌的那双星子一样的双眸,和往常的怯懦截然相反的,是有些锐利的坚定和孤勇。
楚国华的心不知道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
看楚岁至上了车,出租车在他面前绝尘而去,楚国华心底突然腾升起一股愧疚感。
楚国华仿佛看到他的大女儿,正在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远去。
楚岁至身上的钱只够付刚才那出租车费的,此刻她却穿着被划破的脏衣服进了C城最好的一家酒店——帝豪酒店。
保安见楚岁至,直接就把她拦在门外了,用一种看疯子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楚岁至一番:“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敢擅闯?”
“不是给人住的地方?”楚岁至冷哼了一声,推开保安,径直走向前台。
几个保安见状追了进去,刚要对楚岁至动手。
却见楚岁至从手腕摘下一个镶金边的翡翠桌子,扔在柜台上。
“一个玉镯,在你这里住一晚够了吧?”楚岁至看着前台小姐一脸呆愣的神情,幽幽的说。
前台小姐瞥了一眼柜台上的玉镯,便看出了这价值不菲的玉镯的不同凡响之处。
和几个保安使了个眼色,几个保安便离开了。
“这位小姐,请您坐在沙发上稍等片刻,我人微言轻,这事做不了主,我们主管马上就到。”前台小姐换上了露着八颗牙齿的职业微笑对楚岁至说。
这个玉镯是楚岁至当初与陆云深订婚时,陆家给的定亲礼物。这个金边的花纹很繁复,据说是陆家家族的图腾。
这也是楚岁至来帝豪住的原因,帝豪,是陆家的产业,没道理会不认识这个玉镯,楚岁至一方面是想落的个住处,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借人之手,把这个镯子还回去。
陆家的信物,刻着陆家家族的图腾,怕是还没有人敢昧下。
眨眼的时间,主管就急匆匆的走过来了,仔细的看了前台小姐递过去的玉镯,他看向坐在沙发那个狼狈的楚岁至,立刻恭敬起来。
“不知道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我的失职。这个玉镯,还请小姐,收回去吧。”主管对楚岁至微微欠身,客气的说。
楚岁至笑了笑:“不必了,给我安排个住处就好,我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那是自然。”那主管闻言便叫了一个灵活的人给楚岁至引路。
楚岁至走进电梯,主管在门外叫她:“小姐,请问您是陆家的什么人?”
“故人。”楚岁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电梯的门缓缓的关闭,将那主管隔绝在门外。
是了,陆云深于她楚岁至而言,不过是上一世爱而不得的故人。
那个负责带楚岁至去的小姑娘刚下了电梯就被别人唤去招待,看她面露难色,楚岁至便说:“你先去忙吧,把房卡给我,我自己去就好。”
到底是C城富贵名流之列最中意的下榻的地方,除了奢华舒适这外,对客人的**保护也是一等一的,保全和监控系统,都是国内最发达的,陆家的产业,当真是名不虚传。
楚岁至看了看房卡,找到房间号,开门,进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跟着她闪身而入。
“什么人!”楚岁至警惕性极高,从小又练过功夫,哪怕对方是个男人,依她敏捷的伸手,手肘抵在男人的脖颈位置,另只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轻松的将人抵在门板上。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钻入楚岁至的鼻尖,凭借着黑暗的屋子,她并不能看清来人的面目。
男人突然双手一摆,依靠身高和力道的优势,带着楚岁至转了一圈,将楚岁至抵在墙上,伸出一只手捂住楚岁至的嘴巴,低声对楚岁至轻轻嘘了一声。
很显然,他是有意在躲着什么人。
楚岁至屏息竖着耳朵屏息听着门外的动静,奈何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但男人捂着她嘴巴的手一动也不动。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男人捂着楚岁至的手更紧了,几乎让她透不过去来。
这次是他失算了,没想到柔嘉那个贱女人为了提高知名度,竟然拿他欧阳瀚做跳板。勾引他不成,就故意把他引到这里来,还透风给了狗仔!
楚岁至好看的眉毛微蹙,暗暗的从裤子里掏出一块碎玻璃。那还是她从被绑架的地方逃出来的时候为了防身随手从地上捡的。
以她的身手,只要速度够快,制服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正当楚岁至要出手时,这个男人却说话了。
第七章 要我以身相许?
“一会儿你去开门,但你同那些人说你见到过我,那么,你就死定了!”醇厚的声音响彻在楚岁至的耳边,明明是有求于她,现而今,却分明是威胁。
那个男人将楚岁至一推,趁着暗,一下闪身进了内室。
楚岁至定了定心神,收起两指之间夹着的玻璃碎片,把门开了一条小缝隙。
外面站着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件白色的小礼服,却搭了一双和衣服完全不相称的白色球鞋,以及一个双肩帆布包,男士一身西装,带着黑框眼睛,手里拎着一个照相机。
楚岁至凭借着第一直觉判断,这两个人是狗仔,还是乔装打扮刚从上流社会圈子里的出来的狗仔。
“有事吗?”楚岁至问道。
“小姐,你有没有看到这个人。”门外的女人说着,翻开手机的相册,指着照片上的男人问道。
这个男人,唇红齿白,挺鼻薄唇,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楚岁至也一时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这个人。
“当红的流量小生,欧阳瀚,你认识吧!
若是你看到他一定跟我们说,如果我们挖到他的第一手资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说话的是那个男人很激动,这可是他们跟踪欧阳瀚两年来第一次抓到欧阳瀚桃色新闻。
柔嘉拍戏正是下榻的帝豪酒店,如果他们能在这个酒店再拍到欧阳瀚的话,那就证明他和柔嘉的确在谈恋爱,那这个新闻就太值钱了!
只可惜那个欧阳瀚太谨慎,竟然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溜了。
那女人打量着满身污泥的楚岁至,食指搭在鼻子下,对男人说:“我觉得欧阳瀚不会在这里,毕竟他可是个有洁癖的人。”
那个男人虽然转身和女人走了,却仍旧不放心:“我刚才明明看到他从新晋升为小花的嘉柔房间内出来的,况且,这个楼层只有三个房间,怎么会又跟丢了呢?”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离开了,楚岁至关上房门,又插上了房卡。
房间瞬间恢复了明亮。
楚岁至扭头,却正见那男人坐在沙发,翘着二郎腿幽幽的看着自己。
这副颠倒众生的模样,让楚岁至脑海里蹦出两个字,妖孽。
她记得上一世,这个名叫欧阳瀚的男人火的一塌糊涂,踏足时尚界、影视界、音乐届,可谓在娱乐圈达到了空前火爆的程度,并且,他和楚玉菲,关系匪浅。
当初楚岁至被逼迫在楚玉菲身边,明里是做楚岁至的副手,暗里帮楚玉菲做研究。
而真正让楚玉菲声名大噪的,还是那一场换心脏的手术,患者便是这个欧阳瀚的弟弟欧阳宇,主刀是楚岁至,而这一切,楚玉菲一场偷梁换柱,名利双收。
也是因为此事,欧阳瀚感戴楚玉菲的救命之恩,为楚玉菲出了不少力。而对这个不被楚玉菲待见的楚岁至,更是没少欺辱。
此刻,欧阳瀚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像狼一样,对眼前的女人发出探究又犀利光芒。
一个如此狼狈的女人,却为什么会有一种骄矜的气质在。
楚岁至对望过去,那双黑色的眸子平静到薄情的地步。
欧阳瀚还从来没见过,见到自己还能淡定如斯的女人。
“你真是有幸,今晚能见到我本人。不过......”欧阳瀚撩起眼皮来看楚岁至,眼眸中一片寒意:“如果明天有任何关于我行踪的报道,我保证,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楚岁至冷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欧阳瀚的对面,坐下。
“欧阳先生,您这是威胁我?”楚岁至扬起手来,亮着的手机屏幕再欧阳瀚的面前晃了晃,那界面正是停留在录音那一页里:“如果,各大杂志社出现这段录音,不知道,欧阳先生的粉丝们听了会不会心寒?”
果不其然,楚岁至看到欧阳瀚的脸色变了变,他虽然不怕这些,但这次出来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想到这里,欧阳瀚猛然站起身,手速极快的要从楚岁至的手中夺过那个手机。
却没想到,楚岁至的手速,更快,并且她的内力深厚得多,和外表看上去那副柔软的样子相去甚远。
楚岁至接连挡了欧阳瀚几招,便发起了进攻,很快,欧阳瀚就不敌了楚岁至了。
楚岁至就单手钳住欧阳瀚的脖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欧阳瀚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这副样子,却住在帝豪酒店,并且还能有这么遒劲的力道。
楚岁至却哈哈笑了起来,她说:“放轻松点,欧阳先生。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楚岁至另一只手滑动着手机屏幕,当着欧阳瀚的面将那段录音删掉了。
面对欧阳瀚狐疑的神色,楚岁至突然将脸凑近,那张原本笑的花枝乱颤的脸一秒恢复冰冷:“我只是很讨厌,被人威胁的感觉。”
不顾欧阳瀚错愕复杂的眼神,楚岁至松了手,转身就往浴室去了,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将头发散下来,好像屋内没有这个‘陌生男人’一般。
欧阳瀚盯着浴室的磨砂门,紫色的眸子越来越阴鸷。
这个女人,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诺大的浴缸里,楚岁至的头浸入水中,她很喜欢闭气,喜欢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这种感觉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上一世的屈辱。
欧阳瀚!你欠我的,这一世,我统统都要讨回来。
楚岁至穿上浴袍出来的时候,环视了房间一圈,也没发现欧阳瀚。
楚岁至没有多想,也知道欧阳瀚不过暂时避难,眼下那两个狗仔走了,他自然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楚岁至踱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矿泉水。目光无意识的落在某处,却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
“该死!”楚岁至低声骂了一句,小跑着过去,将趴在地上的欧阳瀚翻过身来,看到他的脸煞白,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也失去了意识。
楚岁至依据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是家族先天性心脏病遗传。
她原以为这种病只是欧阳宇有,没想到,这个欧阳瀚也有!
楚岁至将欧阳瀚身子放平,搜遍了欧阳瀚的全身,找出一小瓶速效救心丸,便给他喂了下去。
楚岁至自然不会让欧阳瀚这么轻易的死去,一来那样太便宜他了,二来,欧阳瀚在她的住房里出事,她自己怕是也会惹上一大堆的麻烦事。
欧阳瀚没想到,自己醒过来,就看到女人闭着眼睛赤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
洗去一身污泥的她顺眼了不少,小脸红扑扑的,厚重的直刘海被她拨在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穿着浴袍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染纤尘。
楚岁至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炙热的目光,缓缓的睁开眸子,楚岁至轻勾唇角,淡淡说道:“欧阳先生,你可是欠我一条命。”
欧阳瀚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倒是那张毒嘴未让半分:“怎么,要我以身相许?”
第八章:这就是你退婚的理由?
楚岁至呵呵笑了:“那倒不必,欧阳先生这种人,我可无福消受。万一哪天死在床上,我岂不是谋杀?”
“你!”
听出楚岁至的讽刺,欧阳瀚眯了眯紫眸,不怒反笑,咬着后槽牙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人儿。”
欧阳瀚脑子里突然窜出个荒谬的想法,不如把她带宅子里,留着解个闷子也不错。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厉害到几时。
两人之间,互有敌意与猜忌,偏偏又彼此调戏,无比放松,自有一股诡异的电流。
“一个吃慢性毒药的将死之人,想必是看透了生死,还生何气?”楚岁至睨了欧阳瀚皮笑肉不笑的脸一眼。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欧阳瀚脸色不善,楚岁至却格外淡定,甚至觉得,有些有趣。
“你是不是最近这几个月犯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还伴随着胸闷气滞?我刚才发现你吃的速效救心丸里有一种成分,长期吃的话,足够对像你这种先天性心脏病的病人致命的了。”
“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找个足够信任的人一验便知。”楚岁至幽幽的说:“你弟弟的症状,怕是比你还要严重吧。”
楚岁至拍了拍欧阳瀚的肩膀。
欧阳瀚扣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的胳膊扭到背后,这一次,楚岁至没有反抗,乖乖的任由他做了,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伤不了自己。
“你究竟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欧阳瀚警惕的说,那张俊脸紧绷着。
“欧阳先生,如果我没记错,是你尾随我进了我的房间,并且威胁我对你的踪迹守口如瓶,你心脏病突发,还是我不计前嫌的救了你一命。现而今,你却如此对我,未免太忘恩负义吧?”
欧阳瀚听罢了楚岁至的话,敛着眸,松了手。
看着楚岁至松着肩膀,欧阳瀚眼里波光微动,问道:“你懂医?”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女人有些危险的神秘感,他不知道这种危险的直觉从何而来,只是觉得,有趣,忍不住想要探究。
“怎么,你要我治病?我诊费可是很高的。”楚岁至对欧阳瀚挑了挑眉,看他一幅认真的样子,她觉得挺好玩的。
欧阳瀚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丢到楚岁至的面前:“里面是五十万,就当作是感谢你刚才对我的救助。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楚岁至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张卡来,幽幽的说道:“堂堂欧阳瀚的命就值50万?”
“你!”欧阳瀚被楚岁至这一句话气的俊脸铁青,“你不要得寸进尺!”
看着欧阳瀚暴怒的样子,楚岁至却前所未有的好心情。
“算了,像我这样深明大义的人,这次我便不收你诊费了,这钱,我就权且当作你日后找我看病所付的定金。”楚岁至说罢,将银行卡收了起来。
欧阳瀚见到楚岁至如此爱财的模样,不由的冷哼一声。
他原以为她会有所不同,现如今看起来,和外面那些视财如命的女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欧阳瀚转身进了浴室。
楚岁至见状,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来,就朝他丢过去,自然是砸了个空,楚岁至手臂环胸,气呼呼的说:“喂,这可是我的房间,你还真想住下啊?”
回应她的是,浴室的关门声。
楚岁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的时候,被叩叩几声敲门声惊醒了。
楚岁至晃了晃自己不太清醒的脑袋,下床,开门。
门外站着那个面容冷峻的高大的男人,让楚岁至不由的惊呼出声。
“陆......陆云深!”楚岁至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此刻看到陆云深竟然没有来的紧张,舌头也不争气的打起结来:“你怎么来了?”
陆云深面色阴鸷,别开视线。
听到楚岁至的质问,却突然轻笑起来:“我来,倒是要看看你想耍什么把戏?”
他手上拿着刚才大堂经理给他的传世玉镯,在楚岁至的面前晃了晃。
要不是刚才大堂经理给他秘书打电话,说陆家的玉镯被人典当了,他还不知道,这个楚岁至何时竟然练就的这样大的胆子。
陆云深本来就是个极具压迫力的男人,现在又摆着这般臭脸,步步紧逼,楚岁至只好后退。
退无可退,楚岁至的脚撞到床脚,哎呀一声,跌坐在身后的床上,勉强的双手撑着床才不至于被男人的气势压倒。
陆云深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单手捏住楚岁至的下巴。
陆云深眯着眼睛,幽幽的说“楚岁至,我看你愈发的胆大了。敢拿我陆家的东西来典当,嗯?”
陆云深薄唇一张一合,最后一个字轻飘飘的,带着些勾人的味道。
温热的气息如数的喷洒再楚岁至的脸颊上,低沉醇厚的嗓音十分摄人。
“东西已经送我了,我想怎么处置与你何干?陆先生,别忘了今天我说过的话,你我心知肚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楚岁至别开脸,她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但看到陆云深这张俊脸,忍不住,心跳乱了几个节拍。
还敢叫他陆先生?
陆云深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陆云深捏着楚岁至下巴的手也越发的用力起来,疼的楚岁至忍不住皱眉。
四目相对,陆云深看到她晶亮澄澈的眸子里的那一抹倔强。
绯红的脸颊,微张的嘴唇。
懦弱如她,有一天竟然也会有这般小女人的娇憨姿态。
有什么东西在陆云深的心里,砰的一下炸开了,火花四溅,砸在他心中最软的一块肉上。
楚岁至被惊得瞪大了双眼,陆云深竟然......吻自己。
而且,这厮的睫毛颤了两颤,怎么这么美。
要是以前,被自己追了这么多年的男神亲吻,楚岁至一定会笑晕过去。
而现在,楚岁至惶恐的心怦怦的快要跳出她的喉咙。
快要离开这甜美的时候,陆云深泄愤似的,轻咬了她的嘴唇一下,听她轻呼,陆云深才满意的离开了她的唇,这一下,就当作对她的惩罚。
这个丫头,竟然这么迫切的想要割断和他的关系,简直做梦!
陆云深却也被脑海中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不是很嫌弃她纠缠自己吗,不是巴不得这个女人滚远一点吗,怎么事到如今,这女人真的放弃纠缠了,他心里这么空落落的呢。
“哎,今天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我们......”从浴室里出来的欧阳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自顾自的说,全然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等到欧阳瀚看到在床沿纠缠的两个身影时,也愣了愣。
陆云深瞥了一眼欧阳瀚,犀利的目光重新落在楚岁至的身上,凌乱的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胸膛登时燃起了熊熊怒火,陆云深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问道:“楚岁至,这就是你退婚的理由?”
“我......”还没等楚岁至开口在说什么,她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早已经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这是楚岁至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
如果是之前,她被爱慕已久的陆云深这样抱着的话,她一定会幸福的晕过去的。
但是,现在,楚岁至能感觉到将自己的身体箍得那样紧,那样痛的这双手臂的主人,有着怎样的怒火。
“你放开我!你这样算是强抢民女,我要报警了!”楚岁至在陆云深的怀里挣扎着。
“你想报警那便报,到时候别后悔才好。”
陆云深一记眼刀甩过去,饶是楚岁至再嚣张,那张牙舞爪底气也弱了几分。
楚岁至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座城市里,就是王法。
第九章:束手就擒是不存在的!
楚岁至并未全力挣扎。
她不愿承认此刻依偎在他怀里,心中隐隐腾起的那抹眷恋。
心跳也莫名加快,可她同时也能感知到陆云深心跳,却是那样平静沉重,丝毫没有波澜。
楚岁至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陆云深把楚岁至带到了酒店最顶层,这是他的专属客房。
纵然是楚岁至,也未曾见过这般大客房。与其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私人娱乐会所。
当然,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张略显浮夸的双人床。
楚岁至来不及反应,人已然被重重抛到床面儿上。
后背刚触及床面儿,她便触电般坐起,抿唇拢了拢头发。
“你疯了么?带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陆云深冷笑,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实在太过摄人心魄。
“我的女人,绝不容许他人染指。”是冷冰冰的语气,透着某种难以名状的诱惑力。
“你的女人?呵。”楚岁至垂眸,嘲讽的说:“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退婚的共识。”
她这么说,话虽决绝,可却下意识避开陆云深目光。
陆云深半步踏上床来,一把揪住她发尾下拉,迫使她抬起眸子来。
头皮很痛,让她面颊微微发白。
可当她见到陆云深那深邃的、如黑曜石般眸子时,痛觉似乎就完全隐去了。
“退婚?你算什么,你说退便退了?我还未点头。”陆云深嘴角始终上挑,可那笑无丝毫温存,是彻头彻尾的冰冷:“我尚未点头,你便等不及要给我扣上一顶绿帽子了?你......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说着他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香甜,落在楚岁至的面颊上。
她依旧拼命躲避着他目光,目光游离,嗓音却似乎没有了片刻之前的执拗与决绝:“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离你远点,不去叨扰你,这不是万事大吉了么?你又何必如此?”
“我是不喜欢你。”陆云深森森说。
简单几个字,让楚岁至心再度似跌落深谷,睫毛下意识颤了颤,嘴角浮现一丝自嘲的笑。
“但我也绝不会允许你给我戴绿帽子。”继而,他又继续将话补充了。
“不可理喻!你给我让开!”一种愤懑的情绪在楚岁至心中喷涌出来,她蹙眉,抬臂在陆云深胸口上重重推了一把。
这次,她用了很大的力气。
陆云深没有防备,大概也没料到她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力气,身子向后跄了几步,也自然从床面儿上退了下去。
他面露诧异,惊愕的盯着楚岁至。
她抿唇自床面儿上跳下,信手拢了拢有些散乱的头发,扬眉冷声说:“你要发疯随便你,我没时间陪你疯。”
言罢转身要走,可才踏出一步,手腕便被陆云深紧紧攥住。
同时,他身子前欺,将她手腕反压住。
这是很熟练的擒拿动作,他显然保留了力气,如果狠狠牵制住,一定会弄伤她。
这种程度的擒拿,楚岁至有超过十种方法去破解,反擒拿也有六种方式。但她还是强忍住了几乎就要出手的动作,她把握不好力道,若是用力过大,真的会伤到陆云深。
“你干什么!”她只是尖叫一声,厉声质问。
因为擒拿动作,实际上陆云深是紧贴她身后,嘴巴里的温热气息径直吹落在她耳垂上。
“你似乎与以前很不同了,力气也大了很多,是有在健身么?这可不像从前那个娇滴滴的你。”他嗓音抑扬顿挫,却在其中藏着一抹慵懒的萎靡。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喊人了。”纵然她使劲拧着脖子,也无法见到在她身后的陆云深。“不怕告诉你,这栋酒店现下有不少狗仔。集团总裁兽性大发,非礼无辜少女。这标题怎么样?”
她听到身后的他发出森森冷笑。
“首先,你不无辜。其次......”他话顿了顿,而后在她粉颈上轻轻嗅了嗅:“你还是少女么?”
不知为何,楚岁至鼻子微微泛酸,眼眶发胀。
而且她竟然听到他单手解开皮带的声音!
“你......你干什么!”她大声质问。
陆云深似没听到般,利索解下皮带,用皮带牢牢捆住她的双手。
楚岁至意识到手腕被捆时,反抗已经来不及。只不过几秒钟之间,她便成了只能任人宰割的羔羊。
继而,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陆云深!你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验身时,你说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你该不是忘了吧?”他嗓音混糊,鼻尖儿轻轻滑过她后颈细嫩肌肤。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心中暗暗叫苦,紧咬下唇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她的的确确,是说过那样的话。
“你再不松手,我对你不客气了!”楚岁至红透了脸,嗓音森森。
陆云深俯下着身子,语气中有一丝痞坏味道:“我倒很想知道,你究竟能对我怎办个不客气法!”
不行!绝不能这样被这家伙得逞!
楚岁至切贝齿,被束缚住双手猛的用力外撑。
或许是窘迫,让楚岁至的力气暴增。
在双臂用力之下,只听到束缚着她双手手腕的皮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