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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难宠:冷少,求离婚

江舒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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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江舒畅冷夜衡   更新: 2022-05-06 16:2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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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江舒畅冷夜衡《娇妻难宠:冷少,求离婚》讲的是刚结婚就分居两地,三年后丈夫归国,小三携子上位,她该当如何?那孩子跟你有七分像,是你的孩子吗?江舒畅心痛难忍地问向冷夜衡冷夜衡眉眼淡淡:那不是我的孩子他为了不离婚,骗她说孩子不是他的直到某天男人握紧她的手,你怀孕了!江舒畅捏紧手中的体检报告,怀孕?大婚当日,他就出国发展生意,她怎么可能会怀孕?难不成她还能无性繁殖吗?

精彩节选


“听说了吗?少爷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人跟一个两岁的孩子,据说那孩子是少爷的儿子,长得跟少爷很像……”
“少爷出国三年,总算回来了,可怜少夫人,刚嫁进冷家就独守空房,现在好不容易盼得少爷回来,又被小三跟私生子登堂入室……”
江舒畅听着女佣们越走越远的讨论声,有一瞬的失神,心口闷着一股痛,在绞着她的神经。
三年了。
原来她嫁入冷家已经三年。
今天刚好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犹记得三年前的今天,她与冷夜衡刚领证,他就去国外发展事业,婚后一面都没见上。
不知不觉,模糊的视线内闯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他回来了。
男人一身清隽的黑色西装打扮,身上衣服没有半点褶皱,发型梳得一丝不苟,锐利如鹰隼般的褐色瞳眸中凝着淡漠的寒意,给人强大的压迫感与疏离感。
那是她暗恋了十年,不惜成为包办婚姻受害者也要嫁的男人。
冷夜衡抬了下眸,微蹙着眉睨了江舒畅一眼,打量了一秒钟,似乎在辨认眼前这人是谁。
“江舒畅?”他薄凉的嗓音透着一分不确定。
江舒畅听出他话音中的陌生感,心口顿疼,唇都不禁颤了两下。
这是她的丈夫,却陌生到婚后一句话都没说过。
她轻嗯了一声,想到方才听到的议论声,犹豫了几秒,开口道:“听说你带了一个女人跟一个孩子回来?”
她不喜欢有误会,也怕耳听为虚,所以要问清楚。
冷夜衡蹙了蹙眉,似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也不隐瞒,点了下头,“嗯。”
江舒畅闻言,拳头下意识攥紧了几分,身体绷紧。
屏着呼吸,哑着嗓音再问:“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
她是个对待感情有很强洁癖的人,哪怕眼前这个人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只要他出轨,她必然是不可能会跟他继续这段婚姻。
冷夜衡思索一番,给出一个不像解释的解释:“那是我要照顾一辈子的人。”
江舒畅顿时心灰意冷,脸色唰的一下白成纸,眼圈里有泪水在打转。
左胸腔处传来密密麻麻犹如蚂蚁啃噬的疼痛感,疼得她快麻木了。
是他要照顾一辈子的人?
那她算什么?
第三者?
看到她眼角的泪水,男人眼底有点异样的情绪在涌动,但面上依旧没什么变化,似带着不解。
刚想开口问点什么,就听到江舒畅哽咽着嗓音说道:“冷夜衡,我们离婚吧。”
冷夜衡一怔,更是疑惑,“为什么要离婚?”
他娶了她,便是要对她负责一辈子,沉声道:“我不同意。”
江舒畅眼里划过讶异,视线定定地锁着他。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同意。
他这时候带着那对母子回来,不就是要离婚,让她给他们腾位置的意思么?
她怕他不好开口,主动开口提出离婚,他为什么反而不同意?
江舒畅重新开口,视线坚定了几分,“离婚后,更方便你照顾他们母子,不好么?”
冷夜衡是冷氏帝国的霸总,智商不在话下。
听到她说的这话,顿时就明白她的意思。
双眸锐利地望着她,磁沉的语调铿锵有力,“我不会娶她。”
说完,修长的身影迈步离开,片刻不愿多待。

江舒畅望着冷夜衡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痛。
她没想到,冷夜衡会在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的情况下,还不肯离婚。
他难道还想坐享齐人之福不成?
可她认识的冷夜衡,不是这样的人。
是她一直没认清楚他,还是他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她被滤镜迷了眼没看清?
*
下午时,她听到女佣来汇报,有位夫人带着一个孩子过来拜访她。
她认识的人中没有生孩子的朋友。
登时,脑海里就闪过被冷夜衡带回来的那对母子。
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她最终让女佣带那对母子进来。
他们一进来,江舒畅的视线就落在女人身上打量。
长得不算特别好看的类型,身上却有着一股贤妻良母的舒适感,面容温柔,却让她看得心里不太舒服。
她在打量的同时,女人也在打量她。
片刻后,女人脸上扬起和善的笑容,“江小姐你好,我是叶颖,这些年在米国,承蒙冷少的照顾,我们母子才可以平安活到现在。
“这次跟他回来,说什么都要来感谢你一番。
“若不是你的宽容大度,容许冷少在外拼搏,冷少也没办法给予我们方便。
“江小姐,谢谢你!”
闻言,江舒畅对她口中的称呼很不满意,她已经嫁给冷夜衡,就是冷少夫人,而非江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出口纠正,就听到叶颖笑着看向身边的孩子,“小天,喊人。”
循着叶颖的视线,江舒畅望向不过两岁大的孩子。
看到孩子的长相,她紧绷着的理智有些许涣散。
这孩子的眉眼、鼻梁以及嘴唇,长的与冷夜衡有七分相像,几乎不用DNA鉴定就可以确定这就是冷夜衡的孩子!
原来,传言非虚。
怪不得冷夜衡说这是他要照顾一辈子的人。
孩子怕生,脆生生地躲在叶颖身后不敢喊人。
叶颖不好意思地冲江舒畅笑了笑,“江小姐请见谅,孩子这两年来,除了我跟冷少,几乎不见陌生人,所以比较怕生。”
江舒畅收回视线,心间敛着点点苦涩,脸上却不显,淡漠地回道:“叶女士属实不需要来谢我,照顾你们的人不是我。”
叶颖脸上依旧挂着温润如风的笑容,“江小姐,我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吗?
“我是冷少的秘书,跟随冷少回来龙国工作,以后冷少有什么事,我也可以与你汇报。”
原来是秘书。
怪不得能一起待在国外,还能生下这么大的孩子。
江舒畅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鬼使神差地把微信给了她。
叶颖见她通过了好友,笑道:“江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江舒畅加了之后就后悔了,她心里压抑着一股狂躁,体内的暴力因子在躁动,有一股想把叶颖那张带笑的脸撕掉的冲动。
但她向来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正想喊人送客,就看见冷夜衡回来了。
男人进门后,视线第一时间落在叶颖身上,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宇,“你们怎么来了?”
声音不冷不淡,听不出具体情绪。
他一向是个情绪内敛的人,也没人察觉这有什么不对劲。
叶颖还没回,小天就跑向冷夜衡,紧紧抱住他的腿,仰头软糯地喊道:“爸爸。”
冷夜衡垂眸看向小天,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揉了揉他的脑袋。
叶颖安静地站在他们身边,神情柔似水地看着他们。
江舒畅朝他们看去,只觉得他们站在一起和谐的模样像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只是个局外者。
心口又酸又涩。
她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努力将泪水憋回去。
更加坚定了要离婚的想法。
她不允许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有着第二个家庭。
她爱他,爱了十年,不愿让现在的他破坏了她心中珍藏多年的形象。
冷夜衡与小天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吩咐人把他们母子送回家。
待他回过神去看江舒畅,就见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江舒畅递给他,声音冷漠,隐忍着巨大的悲痛,“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
这是上午他离开后,她让人准备的离婚协议书。
冷夜衡薄凉的眸子盯在离婚协议上,好似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我说过,我不会娶叶颖,”冷夜衡冷戾的声音从喉咙间吐出来,“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江舒畅面色惨白,犹若刚经历一场战斗。
双手用力抓着文件,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开始泛白。
与他对视时毫不退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回道:“我无法接受婚内出轨,离婚,对你,对我,对……他们,都是最好的选择。”
冷夜衡深邃的眸中隐隐泛着怒色。
一向懒得解释的人,破天荒解释道:“我没有出轨。”
江舒畅眼中划过嘲讽。
没有出轨?
那个跟他长得有七分像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能无性繁殖么?
“敢做不敢当?”她讥讽开口,视线描摹着他的脸庞。
英俊到没有一丝败笔的面容,好似造物者精心雕刻一般,在十年前那场邂逅中,就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自此生了根。
脸还是那张脸,内里却早就变了样。
冷夜衡面色阴沉得快要结冰,怒从心生却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冷声道:“爷爷现在身体不好,离婚会影响他的病情。”
听她再度提起离婚,他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一股烦躁,他说过不会娶叶颖,为什么她还要离婚?!
江舒畅刚想说可以先离婚再告诉爷爷,就听到冷夜衡手机响了。
冷夜衡看了眼来电显示,淡漠的脸色好转了几分。
接听电话,“妈。”
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话后,他“嗯”了一声就挂断电话。
重新看向江舒畅,触及她泛着水光的眸子,胸腔处有一丝不知名的烦躁情绪在涌动。
“妈喊我们回老宅一趟。”他淡声道。
江舒畅蹙眉拒绝,“你去吧……”
话刚出口,男人冷戾的嗓音再次响起,“这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一起去老宅,你确定不去?”
结婚。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是已婚人士。
既如此,又怎么会在外面生下两岁大的孩子?
那孩子两岁,也就是他刚去米国,孩子就有了,除了是他跟叶颖的,还能有谁?
江舒畅心很痛,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悲痛欲绝的情绪,让她想压都压不下去。
她不想去,却不得不考虑那位慈祥和蔼的老人家。
她刚嫁进冷家那会儿,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她被冷夜衡抛弃,只有爷爷,把她当亲孙女疼,为她出头,在人前给足她冷家少夫人的面子。
他们不一起去,爷爷会担心的吧,她不想爷爷担心。
良久后,她沉声说道:“我会去。”
*
俩人去了冷家老宅。
没看见爷爷,得知爷爷今日被送去医院复诊。
老人家年轻时打战太勇猛,落下一身疾病,稍有不慎就很可能随时没命……
他们只见到了冷夜衡的母亲盛可遇。
盛可遇是一位很有本事的女强人,在冷氏集团当副总,协助儿子处理公司业务,也是有她的存在,冷夜衡才能安心去国外发展生意。
她身上穿着轻简西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多年身居高位,让她身上自带一股强势气场。
看了眼江舒畅,就把视线落向冷夜衡。
声音清冷,询问道:“你带回来的那对母子是怎么回事?”
冷夜衡很敬爱他的母亲,见到母亲,脸上的冷淡疏离少了几分,多了几分亲切。
听到母亲问话,蹙了蹙眉,给的回复与跟江舒畅说的一样。
是他要照顾一辈子的人。
明明上午才听过这个答案,此时再听一次,江舒畅还是觉得心痛。
这句话就像一把尖锐锋利的利剑,被握着的人用力地**她的心口,还在里面旋转几圈,直至她的心脏被搅烂成泥。
盛可遇眉心一蹙,身上的低气压就压重了几分。
怒骂起冷夜衡,“你这小子怎么那么不知轻重?我同意你去国外是发展市场,不是让你去国外玩女人的!
“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跟孩子,你说要照顾一辈子?你把你妻子置于何地?
“还是你觉得养小三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说到“小三”二字,她脸上的痛恨与恶心明显不过。
冷夜衡知道母亲对小三的深恶痛绝,因为他父亲就是被小三勾引走的,还生下了冷明霁姐弟,在外面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
他拧着眉宇,郑重其事道:“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说完看向江舒畅。
江舒畅垂眸敛眉,抿唇不语。
做都做了,不承认也不能抹除事实。
盛可遇睨了他一眼,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从不说假话。
他既然这么说,那必然跟那对母子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轻嗯了一声后,视线落向江舒畅,声音多了几分锐利。
“你身为冷家的少夫人,就要发挥少夫人的用处,阿衡是男人,照顾女人小孩不方便,以后就由你接手,听到没?”
她发号施令惯了,头一次当婆婆,对待儿媳妇,总是习惯用对待下属的方式对待她。
江舒畅往常是挺听婆婆话的,但这时竟觉得有几分委屈。
让她去照顾丈夫的出轨对象跟他们生下的孩子,这难道不是在羞辱她吗?
还是想让她先适应他们俩的存在,等时机合适可以给他们腾位置?

“我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没得到江舒畅的回复,盛可遇眼底凝着不悦之色。
她不喜欢这儿媳妇,性子太软,容易被欺负,一点冷家少夫人的气势都没有。
无奈冷老爷子喜欢,江舒畅的爷爷江老爷子对冷老爷子有救命之恩,在江老爷子过世后,冷老爷子非要让俩孩子成婚,借此好照拂江舒畅。
她纵使再不喜欢,也只能接受。好在江舒畅这三年还算安分守己,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江舒畅紧咬着下唇,口腔里有血腥味蔓延开来。
她低着脑袋不发一言,她怕说话,会忍不住哭出来。
盛可遇看她这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对她说道:“老爷子现在身体越发不好,现在阿衡回来了,你们俩得赶紧生个孩子哄老爷子开心开心。
“有了小孩子在身边,能多点生气,老人家看着也高兴,说不定身体能不药而愈。”
冷老爷子跟江老爷子是战友,在战场上受过太多伤,年老了,伤病复发,身体比同龄人的老头子差劲许多。
当年要是没有江老爷子损失一条腿一双眼睛救下冷老爷子,冷老爷子只怕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闻言,江舒畅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摆。
孩子?
她都要跟冷夜衡离婚了,怎么可能还会生孩子?
曾几何时,她也很期待与他生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
可惜……
“江舒畅,你今天是没带耳朵过来吗?我跟你说话,你就不知道回一句?”盛可遇越发不喜欢这个木讷的儿媳。
又想到她刚新婚就独守空房,洁身守玉等了儿子三年,怒火瞬间就消了。
恨铁不成钢。
“别让妈因为我们的事生气。”冷夜衡眼角余光睨了眼江舒畅,小声提醒。
江舒畅抿紧唇线。
冷夜衡离开的这三年,外界对她的各种恶意流言,全是婆婆帮她挡住的。
婆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对她也颇为照顾。
既然要离开了,也没必要闹得太僵。
最终,她冲盛可遇点了下头,“妈,我们会努力的。”
盛可遇看她这样,就觉得头疼,也懒得多说,让他们离开。
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说话,比陌生人还陌生。
晚上睡觉时,冷夜衡在外面次卧洗好澡就来了主卧。
刚准备躺下睡觉的江舒畅吓了一跳,一脸惊悚地看着穿着一身休闲睡衣,依旧难掩一身矜贵气质的男人。
“你、你、你要干什么?”她舌头跟打结似的,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眼里的防备,身体的紧绷,都彰显出她很不习惯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冷夜衡听到这话,面上浮现一丝纳闷,淡声解释,“这是我们的主卧,我来睡觉。”
想到离开老宅前,母亲拉着他,给他说的话。
顿了顿,又道:“对不起,这三年我在米国发展事业,抽不出身回来,害你受苦了。
“我保证,今天开始不会了,我会履行丈夫的职责,好好待你。”
说完就上了床。
江舒畅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挪动身子往后退。
全神贯注,满是戒备地看着他,呵斥道:“你、出去!”
一想到冷夜衡跟叶颖做过那种事,她就恶心得反胃。
她无法接受跟一个精神或肉体出轨过的男人做那种事。
哪怕那个男人是她深爱了十年的男人!
见他坐在床上,半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她不敢再待下去,起身下了床,“你不走,我走……”
她刚要离开,手腕处就传来一道重力,将她紧紧禁锢住。
那只被控制住的手登时石化了一般,无法动弹。
“你要跟我分房睡?下午不是才答应妈会早点生孩子么?”
男人磁沉又浑厚的嗓音从耳后传来,平淡无波,询问的语气。
江舒畅唇角勾着苦涩的弧度。
生孩子?
在他眼里,她不仅是个可以当摆设哄爷爷开心的玩偶,还是个可以繁衍后代的机器么?

江舒畅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回身,目光一寸不落地与他对视。
声音讥嘲又带着一丝冷意,“我们要离婚了,我不可能会跟你生孩子。
“想让爷爷开心,你可以带叶女士的孩子去见爷爷,相信爷爷看到他,会很开心的,说不定真能不药而愈。”
冷夜衡蹙起眉,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俩计划生孩子,她要提起叶颖的儿子。
“那不一样。”他冷硬的面容带着一丝淡色。
“有什么不一样?”江舒畅不懂。
不都是他的孩子么?
还是说,非得恶心她,让她生孩子才行?
也是,叶颖的身份尴尬,孩子一生下来就要被贴上私生子的标签。
放在豪门贵族里,就是血液不纯正的。
冷夜衡回答不出来,脑海里闪过三年前的好些画面,清冷的黑眸逐渐染上悲痛的神色。
他垂下眼帘,将所有情绪尽数收进眼底,不让任何人发现。
良久的沉静后,他重新抬起眸,声音淡淡透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疲惫。
“你还没准备好,我不强迫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江舒畅看得心中一空,好似做了什么伤害了他的事。
难道她连提起那个孩子都不配吗?
身形一晃,整个人栽倒在床上,惨白的面色与死人无异。
眼泪止不住地往着眼角滑落,心脏好似被撕成碎片,拼都拼不起来。
十年的暗恋,三年的等待,终究化为泡影。
哀大莫过于心死。
*
翌日清晨。
江舒畅下楼吃早饭,就看见冷夜衡坐在餐桌前用餐,举止优雅,从容不迫,这是豪门世家才养得出来的气质。
昨晚哭了一场,眼睛红肿,状态也不佳,她没心思去理别人。
自顾自坐在离冷夜衡最远的地方,用着早餐。
冷夜衡对她的举动没有说什么,但微蹙的眉心透露出他的不满。
饭后,他看她要走,出声道:“你要去哪?”
江舒畅吸了口气,压着胸口的不适,冷淡道:“上班。”
“我送你。”冷夜衡说。
“不用!”江舒畅想也没想就拒绝。
这三年里,她无数次期待他早点回来,能与她一起吃个早饭,送她上班。
过着平常夫妻那样的生活。
但是,他真的回来了,真的这么做了,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一想到他可能也是这么照顾叶颖母子,她就感觉呼吸也是痛的。
冷夜衡知道她对自己的抗拒,只当是俩人分开三年,有点陌生。
没太在意她的拒绝,反而说道:“别墅里有爷爷的人,我们若是太疏离,爷爷会发现异样,你应该也不想爷爷因为我们的事,无法安心养病吧?”
提起爷爷,江舒畅的怒火稍稍减淡了几分。
但想到要跟冷夜衡同坐一车,她心情就压抑得厉害。
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她同意了。
江舒畅是云城贵族幼儿园的老师,她喜欢与小孩子为伍,这份工作却是婆婆给她找的。
她是冷家少夫人,不可能去普通幼儿园上班。
来到幼儿园门口,冷夜衡放她下车。
想到母亲的叮嘱,他道,“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母亲让他要多主动点,弥补这些年对江舒畅的亏欠。
以及,早日生个孩子。
有了孩子,爷爷高兴,他们俩的关系也能缓和些。
江舒畅想拒绝,对上他深邃得仿佛能把她的灵魂吸进那无底深洞的黑眸后,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得到确切答案,冷夜衡唇角勾起一丝淡不可闻的弧度。
中午下班,江舒畅在幼儿园门口等了冷夜衡将近一个小时,都不见他过来。
想给冷夜衡打电话,掏出手机才发现,自己没有他的手机号。
呵,说来嘲讽。
已婚三年的夫妻,居然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想到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上班,她没再继续等下去,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吃饭。
进了餐厅,还没来得及找位置坐,就在靠窗的位置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冷夜衡跟叶颖。
原来,他放她鸽子,是为了跟叶颖吃饭?
心里又苦又涩,唇角似扬非扬地牵着一丝自嘲的弧度。

顿时,她没了用餐的兴致,扭头离开了餐厅。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但这两天却流了很多泪,就跟决堤的河流似的,止也止不住。
冷夜衡心不在焉地听着叶颖说话,视线望向门口处。
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得太快,以致于他还来不及分辨那是谁的背影。
“夜衡,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小天、小天可能就没救了……
“可怜小天,小小年纪就得了白血病,他要是出事,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叶颖说着感激的话,眼圈已经红了。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是男人最心动的一面。
冷夜衡对她的哭泣显得漫不经心,甚至有点厌烦。
但想到小天的情况,又耐着性子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已经吩咐人全球寻找可以给小天匹配的骨髓,一旦找到,就可以给小天移植,小天会没事的。”
“嗯嗯,”叶颖拿着纸巾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又冲冷夜衡说,“要是能再生一个孩子,与小天配型的概率会大一点,小天也……”
说到这,她又开始啜泣。
冷夜衡眼里划过可惜之色,“没有孩子,我也会尽快找到骨髓,不会让小天出事。”
他弯起手臂,扫了眼时间,“我现在还有事,单子我买好了。”
刚要走,又想到一件事,再次开口,“公司的事交给时辰就行,你好好照顾小天吧。”
叶颖来不及出口挽留,看他匆匆离开的方向,温柔的面容瞬间转变,眼里盛满嫉妒之色。
他那么着急离开,是为了见江舒畅吧!
她暗恋了他那么多年,喜欢他喜欢到不惜抛弃国内的所有成就,跟着他去米国发展,又有了一个跟他那么像的孩子……
现在终于有机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却又冒出一个江舒畅!
*
冷夜衡急匆匆来到幼儿园,想找江舒畅,就在门口看见江舒畅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江舒畅脸上挂着疏离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接过冷明霁递来的饭盒。
“你可以不用给我送饭,我自己会出去吃。”
男人梳着好看的水冰月发型,浅褐色的琉璃目点满温柔,干净清澈、温润尔雅的气质,好似贵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冷明霁眸中带笑,声音好听得宛若天籁之音,“我怕你没能按时吃饭,不来给你送饭,我不安心。”
江舒畅抿唇,面上没有任何旖旎之色,“冷夜衡回来了,你知道吧?”
听到冷夜衡的名字,冷明霁眼里迅速划过一丝黯然。
但很快就被他敛尽眼底,脸上依旧是温润的笑容。
他点了下头,“二哥回来了,爷爷跟可遇阿姨应该很开心。”
冷夜衡是冷家二少,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只不过那是冷家的禁忌,不许人提起,怕伤了老爷子的心。
就连冷夜衡的称呼都从“二少爷”变成“少爷”。
“嗯,”江舒畅点了下头,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所以你可以不用再来给我送饭,夜衡会照顾好我的。”
冷明霁迟疑几秒,点了下头,温声道:“好。”
江舒畅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笑容,“那……再见?”
“再见。”
冷明霁目送江舒畅进了幼儿园就离开了。
冷夜衡站在另一侧,离得有点远,俩人没看见他,他也听不见他们俩的对话。
他身上充斥着一股能毁灭天地的气场。
阴沉的脸,晦涩的眸。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江舒畅对着冷明霁笑的场面,心里深处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
“冷少爷对舒畅可真好,天天来给她送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就是呀,冷少爷长得那么帅,还会下厨,要是我,我肯定早就嫁给他了,就怕晚一点,他会被人抢了!”
听着耳边飘过的议论声,以冷夜衡为中心直径三米内的圈子,温度急速下降,气息凌厉寒凉。
他所过之处,几乎能冰封万里。

晚上回家。
别墅里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由冷夜衡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战战兢兢,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江舒畅看了眼坐在沙发,好似行走的冰山,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冷气的冷夜衡,眉心紧锁。
她能看出来,他在生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该生气的人是她好吧,被鸽了,回到家也听不到一句道歉的话。
想起他与叶颖吃饭时,那和谐的一幕,就觉得格外刺眼。
她不想再拖下去了,重新将离婚协议拿了出来,放在男人面前的茶几上。
“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但你也没必要骗我。”
不想和她吃饭,可以直接不约,不用骗她。
就跟三年前一样,不想见她,就直接出国。
看到“离婚协议”几个字,冷夜衡眼里划过寒戾的神色,长长的睫毛上仿佛都能看见凝结的冰霜一般。
“这是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冷家无需给任何赡养费,你要同意,就写上名字吧。
“我们可以先离婚,等以后爷爷病情稳定再告诉他,暂时不会影响到爷爷养病。”
说到这,她停顿了几秒,深吸了口气,压下快要涌出喉咙的悲痛。
“早点离婚,你也不用再浪费精力跟我虚与委蛇。”
不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听到后面这话,冷夜衡鼻腔发出一个讥嘲薄凉的鼻音:“哼。”
是她不想浪费精力与他虚与委蛇还是他?
他昨天刚回到家,她便提出离婚,拒绝与他做夫妻该做的事。
他可以体谅她对他的陌生。
努力拉近俩人的距离。
可她又是怎么对他的?
几次三番提出离婚!
他冷隽的黑眸锁着她,神情危险且压迫感十足,“你离婚是为了冷明霁?”
江舒畅一头雾水。
她要离婚,关冷明霁什么事?
对上男人染着怒色的眸子,她似乎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心里登时怒火丛生。
“你以为我是喜欢上冷明霁,想跟你离婚后跟他在一起?”
下午刚哭过,现在她的鼻子还有点堵,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话音里还染着苦涩的笑。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难道不是?”冷夜衡冷眸微眯,声音带着薄怒。
冷明霁真是好样儿的!
冷明霁的母亲李玫馨明知道他父亲有妻儿的情况下,还使尽手段爬上他父亲的床,生下一双儿女,冷明霁也被外界称为冷家三少爷!
现在,有其母就有其子,冷明霁将他母亲知三当三那一套学了个十成十!
江舒畅真是要被气笑了。
视线望着他,只觉得他很陌生。
陌生到她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明明是他出轨在先,现在反而倒打一耙,诬陷她婚内出轨冷明霁!
她不知道冷夜衡是听到了什么传言,才会如此误会她,但她敢对天发誓,她从未有过一丁半点对不起他!
她跟冷明霁之间清清白白!
冷明霁不过是看她嫁给冷夜衡三年被冷对待,不忍心才会多关心她一点,从未有过逾距行为!
想到冷夜衡一直以爷爷为借口拖着不离婚,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出声承认,“对!我就是喜欢他!想嫁给他!
“三年前我跟你结婚,是你爷爷对我爷爷的承诺,我们俩不得不屈服于长辈的包办婚姻,才促成这桩婚姻。”
虽说,她也有私心。
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知道能嫁给他,她开心到彻夜彻夜睡不着。
哪怕到现在,明知道他出轨了,她都无法彻底放下他。
可惜,梦想总有一天也会破碎。
十年的暗恋,三年的等待,终是换不来他的爱。
与其相看两厌地磋磨下去,不如趁早斩断,保留心中最后那一点美好。
她继续说,“冷明霁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上大学时就很喜欢他,我一直在等你回来离婚,可以……唔!”光明正大与他在一起。
江舒畅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一抹冰冷的触感给强势堵住。
男人动作粗鲁地扣着她的后脑勺,霸道强势地席卷着她胸腔里的气息。

俊脸在眼前放大,离得太近,江舒畅都成了斗鸡眼。
脑海里闪过叶颖的脸,想起冷夜衡可能跟她接过吻,胃里就一阵翻涌。
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冷夜衡,扬手用力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流氓!恶心!”
她用手背大力地擦着嘴角,嘴都红得快要滴血也不停下来。
眼泪跟不要钱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说完,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别墅。
冷夜衡被打醒了,理智逐渐回归。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去亲她,或许是她提起冷明霁的时候,就莫名愤怒。
他不喜欢冷明霁,也不想听她提起。
明明只是因为爷爷喜欢才娶的妻子,他会一辈子敬她,给她冷家少夫人的尊荣,却不会爱她。
想到她汹涌而出的泪水,委屈可怜离开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有一根刺,在用力刺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不疼,却折磨得人难受。
他不知道这两天的情绪怎么会这么失控,只当是自己刚从国外回来,倒时差没倒好,才出现这样反常的情绪。
出了门去往酒吧,点了几杯酒。
想借酒精来压制下狂躁的情绪。
他不常喝酒,但天生酒量好。
这会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喝了几杯意识就开始涣散,视线模糊。
叶颖远远看见冷夜衡的身影,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她本来是去冷家找他说说小天的情况,没想到看见他从家里出来,直奔这里。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打招呼,就是想看看夜衡要做什么。
直到他喝醉了,她深知,机会来了。
她走到男人身边,故意露出香肩,“夜衡,你还好吗?夜衡?”
冷夜衡掀开眼帘,努力看向来人,无奈神经被酒精麻痹,聚焦了好几次都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本能地对人抗拒,他大手一挥,推开她,“滚开!”
扭头又端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叶颖被他推得身体趔趄,差点没站稳。
缓了缓身形,想到自己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不肯放弃。
只要今晚能成功跟冷夜衡发生关系,就可以逼退江舒畅!
做好心里建设,她又迎了上去,攀附住冷夜衡的手臂,
“夜衡,你喝醉了,我扶你去酒店休息好不好?”
声音温柔得能挤出水来,用尽力气搀扶起冷夜衡。
扶着摇摇晃晃,没有半点神智的冷夜衡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到了酒店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哪怕发型混乱,衣服褶皱,却依旧有着鬼斧神工般的面容,以及那一身贵族大家才养得出来的冷贵气质的男人,她的心止不住地快速跳动起来。
夜衡,你可知道暗恋的心酸,这么多年我都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看你。
现在,你终于能独属于我一人了……
她给冷夜衡脱掉上衣,露出精湛干瘦的胸肌,只觉得鼻头发痒,有什么湿意在疯狂往外涌。
刚和冷夜衡合拍了几张暧昧照,准备做更深入的探究时,门突然被人用力敲响。
她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门就被人给粗鲁撞开,应声而倒。
她睁大眼眸看着从门外涌进来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
人群齐整地分出一条道,从中走出一个穿着宝蓝色连体裤,气质雍容华贵的女人。
盛可遇压迫性的视线落在床上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身上,眼角微微收缩。
下一秒,眼睛逼视着叶颖,声音冷冽薄凉,“你在干什么?”
酒吧经理告诉她阿衡被一个陌生女人带走,恐会生事,她还不信,带着人赶过来看。
没想到还真有人胆子这么大,都敢把主意打到冷家少东家身上!
对上压迫感与冷夜衡不相上下的女人,叶颖吓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她是冷夜衡的秘书,自是认识眼前这个女人是谁。
战战兢兢地拽着衣角,不敢与之对视。
颤抖着嗓音,支支吾吾回道,“冷、冷少喝醉了,我在给、给他换衣服……”
“只是简单地换衣服而已么?”盛可遇认出眼前的女子,眸子染上薄怒,“他喝醉了,为什么不让前台给冷家打电话?你是谁,凭什么让你来照顾他?!”
想到这个女人携子归来,那孩子还跟阿衡特别像,她眼睛眯了眯,身上冷意肆虐。
“冷、冷夫人,我、我是、冷少的、秘书,我没来得及给冷、冷家打电话,对、对不起……”
盛可遇不想听她狡辩,死亡视线凝视了她两秒,就吩咐她带来的保镖将冷夜衡送回冷家别墅。

江舒畅从别墅离开,刚出门十分钟就碰见冷明霁。
脸上的泪水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狼狈不已。
冷明霁从车上下来,看着满脸泪痕的江舒畅,关怀问道:“二嫂,你这是怎么了?”
江舒畅后退一步,与他隔开距离,胡乱将泪痕抹掉。
摇头,“我、我没事。”
“二哥欺负你了吗?”
冷明霁出声问道,脑海里闪过他来之前刚听到的消息,略担忧的目光看着江舒畅,想了想又问,“你知道那件事了?”
江舒畅懵懂地看着他,蹙了眉,“什么事?”
冷明霁怕说了会让江舒畅难过,犹豫再三还是摇了头,“我先送你回家吧。”
江舒畅摇头,让他继续说,“发生什么事了?”
冷明霁看她迫切着急的模样,想着与其瞒着,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还不如早点说开,一次性解决来得好,便道:“我妈说二哥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个年轻女人跟一个小孩子回来,那个孩子还跟二哥很像。”
“你……”他迟疑几秒,“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难过的?”
江舒畅紧抿着唇,垂下眼帘,纤细的羽睫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又惹人怜惜。
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她被冷夜衡戴了绿帽,很大一顶绿帽。
冷明霁看得心口发酸,伸手想将她楼进怀中,安慰她,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他收回了手,出声安抚,“二哥不是会乱来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要不你找个机会,跟二哥开诚布公好好聊一聊?
“夫妻之间,最忌讳有误会,常常有良好姻缘毁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误会。
“若确定二哥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再伤心也来得及,怎么样?”
他的声音温温的,软软的,就跟棉花糖一样。
听他说话,就像是在干涸的心湖引入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滋润心田,注入灵力。
江舒畅抬了抬眸,眨巴了下眼睛,看他认真的模样,她陷入沉思。
这两天的接触中,冷夜衡并没有确切说出那个孩子是他的,也一直否认自己出轨。
难道自己真误会他了?
正疑惑时,手机就响了,是婆婆打来的电话。
她心脏提了起来,接通电话,“妈……”
“你在哪?赶紧回家来!”盛可遇以命令的口吻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舒畅蹙了下眉,收起手机对冷明霁说,“谢谢你的安慰,我先回家了,婆婆找我。”
“好。”
知道盛可遇不待见自己,冷明霁也没有提出要送江舒畅回去的话,免得连累她。
目送江舒畅往回走后才重新上了车,驱车离开。
*
江舒畅回到别墅时,盛可遇正盛气凌人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看到江舒畅回来,她沉声询问,“这么晚你去哪了?”
“我……”
江舒畅刚开口,盛可遇凌厉的声音就再次传来,语气斥责,“为什么没有陪着阿衡?你知不知道喝醉酒的男人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你放任阿衡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就不担心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么?!”
江舒畅诧异,她不知道冷夜衡独自出去喝酒,还喝醉了。
看她呆讷不说话,盛可遇只觉得自己冲她发火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软绵无力。
顿时又气不起来了!
脑子疼得厉害,没好气说道:“阿衡现在在你们房间里,你去照顾他,别让他太难受。”
江舒畅拧着眉,纵使她不喜欢跟现在的冷夜衡接触,也不能拒绝婆婆这个要求。
没离婚之前,她就还是冷夜衡的妻子,有着照顾丈夫的义务。
“好。”
盛可遇轻哼了一声,起身要离开,经过江舒畅面前,冷声提醒。
“自己的老公要自己看好,外面的野花太多,容易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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