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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龙至尊

唐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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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唐安顾婉秋   更新: 2022-05-06 16:2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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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唐安顾婉秋《枭龙至尊》讲的是因被陷害,唐安惨遭入狱三年牢狱,换来的是众叛亲离!妻子背叛,兄弟结仇,母亲重病,那一晚,唐安看清了人性!他誓要夺回一切,将那些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永远踩在脚下!

精彩节选


二月二,龙抬头,云消雨霁。
第一监狱,秦城牢狱所。
甲字号楼外,当狱警为唐安解开手铐和脚链时,整栋楼都在欢呼。
“安哥,一路好走!”
“安哥,好走啊,等小弟出狱后,一定追随安哥你的脚步,随你去汴城干一番大事业!”

更有甚者知道“医神”唐安要走了,纷纷趴在铁窗前哭鼻子抹泪。
“唐老大!走好啊,出去记得别意气用事,不要再进来了!要遵纪守法,做个好医生知道吗?行走江湖记得当心,可别再被外边的那群畜生给害了!记住咯!”
“唐大哥,替我给阿姨和嫂子道个好!”
“也替我给阿姨问个好!”

当手铐和脚链落地,意味着唐安彻底自由。
欢呼,唏嘘,不舍,哭喊…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
听的唐安内心杂乱如麻。
半晌,沉默良久的他朝身后缓缓抱拳,算是告别!
转身,唐安走出监狱大门。
二月末寒,天还有些冷,唐安遥望云端,归心似箭。
“妈!儿子回来了!”
三年里,唐安无数次幻想着家人重聚。
妻子,母亲…这是他三年如一日,努力表现,争取减刑的动力。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唐安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奔向秦城高铁站!
同时,他内心深埋的仇恨种子也开始发芽!
此次出狱,他誓要找出当年陷害他的人来,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他还要找到自己那畜生亲爹,替自己母亲讨回公道!

翌日夜晚,大雨滂沱,华灯初上。
唐安刚一下车,便火急火燎的追回家中。
汴城东区,一栋豪华别墅外,看着家中灯火通明,唐安激动到眼睛红润。
“妈,儿子回来了!”
说完,唐安正是准备冲上去叩门。
可这时,屋内的一声娇斥却擒住了唐安的手。
“哎呀,死鬼!你慢点,弄疼人家了,看你猴急的,人家内衣都被你扯坏了呢!“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唐安浑身湿透。
女人的声音,如一把尖刀,戳中他的心脏。
他愣住了,浑身颤抖!
因为说话的正是他青梅竹马的妻子,楚秋瑶!
“小骚货,今天穿的这么情趣啊!是为了奖励我把那老太婆送进精神病院,还帮你把恒宇药企搞到手吗?”
“放心,听说张家那边已经了有动静了,老太婆活不了多久!”
男人下流猥琐的声音,再次震住屋外的唐安。
“是他?“
唐安不敢相信,跟自己老婆偷情的男人竟然是自己视为亲兄弟的挚友——彭峰!!!
愤怒,羞恨,杀意…
复杂情绪一刻间如火山喷薄,灼烧着唐安内心。
他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把这对狗男女给宰了!
但理智告诉唐安,不是现在。
因为他们刚谈论的恒宇药企,正是自己入狱前所创立的公司!
他们这是在瓜分自己的财产?!
“这两个杂种!!!”
唐安强按杀心与愤怒,继续往下听。
“哼,这话说的好像药企过户了只是我一个人似的,你不也得利?”
男人淫笑,撩拨着女人也浪.叫着。
“得利得利,当然都得利啊!我彭峰能有今天,还不是都仰仗宝贝你吗?要不是三年前你给我出那点子,让我篡改几项药物证明,指认唐安主持研发的药吃出了人命,唐安那大冤种能进狱十年吗?”
“他不蹲监狱十年,也没咱现在坐拥市值近千万的药企公司,还过着神仙般的潇洒日子啊!“
轰!
一句,当下如晴空霹雳,劈傻了门外的唐安!
是他们!
原来三年前陷害自己的是他们!!!
唐安的心再次被绞的连渣都不剩。
原来!
三年前楚家要自己入赘,其实就是觊觎自己的财富!
屋内的谈论还在继续。
“当年他还不是自作多情?以为他入赘了我楚家,就是我楚家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十三年前,他跟他那老母狗是被他亲爹抵赌债,抵给我爸的,在我爸看来,他那老母狗不过就是泄欲工具,至于他?一条野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做我楚家人?“
“给他口饭吃,他能活到今天,那都是我们楚家对他天大的恩情了,至于他后来创办的公司和赚的钱,我拿了,也就是我们家向他收取的一些利息!“
听完这毒妇的话,唐安早已是气红了双眼,紧咬铁牙。
“恩情?”
“恩情就是我和我妈在你楚家当牛做马十年!恩情就是你不择手段夺我财产,恩情就是你这臭婊子背着我搞男人吗?”
此时,就连唐安紧攥着的拳头都开始发抖了。
“就是!收他利息那都是看的起他了,也不知道那废物东西怎么想的,把公司股份给他妈百分之三十不说,还给公司设了过户门槛,得三年后,也就是一周后咱们才能完全过户,真是倒了他妈的血霉,那废物难不成还能未卜先知?“
闻声,女人扑哧讥冷一笑。
“还未卜先知呢,他要未卜先知还能进监狱?十年刑期呢,就他那德行,妥当的刑满释放,怕什么?咱又不会保释他!”
“再过七年他才能出狱,只怕到时候他那老母狗都被咱们弄死了,老母狗一死,我就是合法的继承人,公司不一样还是咱们的?只要咱们掌握了绝对控股权,那所有财产就是咱们的,他剩什么?就算是出狱了,到时候他又拿什么跟我们斗?“
“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就那废物东西…除了是个书呆子,搞钱有点方法…其他的就是个二百五,不怕!”
污言秽语入耳,一切真相大白!
这一刻,唐安的心仿佛窒息了一样,破烂不堪!
自己青梅竹马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
自己视为亲兄弟的人,给自己下套!
自己还没来得及孝敬的母亲,也被他们折磨到了精神病院!
公司,财富,也尽数被窃取!
何等的不公啊!!!
恨,滔天的恨!
灌满了唐安支离破碎的心。
他醒悟过来。
这些债,必要他们的血来偿还!
“狗男女!!!”
这一刻,积攒了三年怒火的唐安彻底爆发。
他盖住面部!
咚——!
一脚猛踹!
别墅大门瞬间破开。
楚秋瑶和彭峰此时在沙发上正打的火热呢,听见巨响后,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收住动作。
等着唐安冲进去时,两人正衣不蔽体,慌忙的找着衣服。
而当两人趁着灯光,看清来人狼狈模样时。
一时,心惊肉跳。
“你…你是谁?”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喊出来的,
只见眼前,一个面戴黑巾的男人,眼带凶光的冲了进来。
“要你们命的人!”唐安一字一句的咬道。

凌冽一声,伴随着轰隆巨响!
彭!
屋外黑夜惊雷,近半米粗的闪电轰然落下,砸在别墅的避雷针上。
霎时,屋内灯光摇晃不停,时明时暗。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似是预兆着暴风雨的来临。
唐安瞪着猩红怒目,攥着铁拳,映着闪电,步步逼近。
楚秋瑶则是惶恐不已,一边疯狂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一边步步紧退。
“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要多少钱我都可以让我老公给你的!”
说着,楚秋瑶赶紧给彭峰递了个眼神。
呵!老公!?
唐安没想到,这贱货竟这么快就改口了。
当真是人尽可夫,人尽可骑的贱种啊!
唐安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娶了这个烂货。
他真想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彭峰则是面色微沉。
“兄弟,我劝你识相点,这可不是你能来抢的地方,不然一会儿我给你送进去了,少不了入狱加刑几年,自己掂量清楚。”
一说起入狱加刑,唐安就想起他陷害自己的事来,怒火燃起七丈高!
“我加你妈!”
再被激怒的唐安理智消散。此时,他脑子里只剩下恨,攥着铁拳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彭峰反应过来,自诩练过跆拳道的他,目空一切。
“敬酒不吃吃罚酒!”
可彭峰那知道,唐安三年牢狱外加修行狱医姜老头所传的《涵虚密旨》,此时早不是一般人!
不等彭峰提拳去接,轰!屋外又是一道闪电劈过,灯光乍黑,再明时,只见身形一闪,跟着彭峰只看见硕大拳头由小及大的盖了过来。
砰!仅一拳!彭峰的脑袋便被轰的两眼冒金星,紧接着如雨点般的乱拳再次砸来。
“老子把你当兄弟,半个公司都给你管,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啊?!设计害我入狱!睡我女人!夺我公司!谋我财产!”
唐安在心中声声怒吼,将彭峰的罪名审了给遍,手中拳头更如细雨,直到将彭峰打的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但这些还不够!
“老子今天不废了你,妄为人!”
一声断喝后,唐安再猛补一脚。
跟着,只听见彭峰凄厉惨叫一声,随后整个人就飞落在地,再无声音。
一旁,楚秋瑶吓蒙了,双眼瞪如铜铃,满脸惊恐。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这蒙面人一脚踹在了彭峰下面的啊。
只怕这一脚,彭峰是彻底废了!
楚秋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她能感觉到,这人对他们有天大的恨意!
凶悍, 暴戾!
他像一头猛兽,肆意的打量着自己。
“还有你个婊子!“
怒的一声喝!
四目相接,楚秋瑶吓的更是猛打寒颤。
猛咽了两口口水后,楚秋瑶赶紧求饶。
“不,不要啊,大哥!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车?房?女人?只要大哥你开口,我都可以给你!”
楚秋瑶快被吓尿了,她真怕这家伙把自己和彭峰给杀了啊!
楚秋瑶见自己说起女人,男人稍微缓和了下动作,她立马心领神会,赶紧去脱自己衣服。
“大哥,我以后做你的女人好吗?我只做你的狗,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楚秋瑶一边哀声求饶,一边脱掉衣服往唐安身边走去,她以为靠着自己的美貌,靠着自己的身材,就可以迷住所有男人。
可入狱三年的唐安,什么没见过?
像她这种毒妇会如此轻易罢休?
“像你这种肮脏恶臭生蛆的身体,也配?”
在唐安看来,此时**的楚秋瑶,比那下水道的老鼠还不如,浑身散发着恶臭,直叫他恶心,更别说吸引他!
喝骂间,唐安两步冲上,一把拽出楚秋瑶的手腕,却见她手里赫然拿着一部手机。
“报警是吧?“
“不是啊,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楚秋瑶哭嚎狡辩。
可唐安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老子让你报!“
吼罢,唐安一把摔碎手机,攥起楚秋瑶的头发,一翻手!
砰的一声,直接盖在茶几上。
哗!顿时茶几玻璃破碎,血溅七尺!
楚秋瑶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腿脚开始发软,很快,她便如一滩烂泥萎了下去。
唐安像丢垃圾一样,随手一扔。
临近昏死前,楚秋瑶看着男人的背影,格外熟悉。
脑海里,记忆不停翻滚,一幕幕画面浮现。
下一秒,她像记起什么,瞳孔紧锁…
“难…难道…是…是他?“
可不等楚秋瑶喊出那两个字,强烈的剧痛湮灭了她的意识。
回头,看着楚秋瑶那一脸犯贱的模样,唐安恨不得一把掐碎她喉咙,可唐安没动手,他还有理智。
他还记得出狱前那些狱友们的忠告。
他不会再进监狱,这是他蒙面行事的原因。
同时,这他也不想让这对狗男女马上认出他,因为好戏还在后面。
“放心,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我不想就这么便宜你们!死对你们来说太解脱,我要你们都活着,要你们这辈子都生不如死!要你们用一辈子去偿还你们犯下的罪!“
说罢,唐安掏出手机,循着记忆,按照自己师傅所说拨通了个号码。
嘟——!
绵长等待后,电话接通。
“姜…姜爷?”电话那头很是激动。
唐安没回应,只是冷声吩咐说。
“安排几个人来汴城东区三号别墅楼,带点粉,唱出戏!”
说完,唐安便挂断了电话。
屋外,大雨还在下。
唐安从兜里摸出了一支半湿的烟,坐在椅子上,静默的吸着。
没十分钟,别墅外车灯闪烁。
很快,七八个黑衣人打着雨伞,疾步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提着药箱,戴着一双白手套。
唐安没说话,又点了一支。
当众黑衣人看到唐安手上的木制戒指时,个个脸上惊恐,不敢多语,纷纷低头以示恭敬!
“女人今晚溜冰淫.乱,多人运动,还被拍了各种视频和照片,男的被搞断了下半身,我只要结果,不管经过,明天…我要在新闻报纸上看到他们,懂了吗?”
肃冷语气,霸气侧漏,这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是!”
吩咐完,唐安屁股离开椅子,顺带拿起了桌上的一张单子,是精神病鉴定单。
看着鉴定单上的白纸黑字,唐安心如针扎!
因为鉴定单上赫然写着自己母亲的名字:何红。
唐安心如刀割。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妈,等我,儿子马上就来接您回家!“
手中拳头一握,唐安红着眼,直奔汴城第一精神病院。

半夜,第一精神病院外。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
车内,三个黑衣保镖正在商量计划。
“医院里面已经交接好了,人在三楼病房,都清楚自己该做的吗?“
“清楚!”
但很快,一个高个儿的保镖提出疑虑。
“不是啊老大,以往咱们来取肾,不都是找年轻力壮的吗,怎么今天找了个老太婆啊,她都四十好几了,这腰子能用吗?“
高个儿保镖这话刚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只听见领头的训斥。
“老子特么看你是糊涂了,家属来往频繁的,你敢下手?这女人都是我让里面的人观察了好久才选下来的,她是稀有血型,还没什么亲人,儿媳妇巴不得她死,儿子也坐牢十年,这种人就是咱们最优选,知道吗?“
“是是是!“挨了一巴掌,高个儿保镖也老实了,连连应诺。
“照片给你们,赶紧动手!特么张少爷还在医院等着呢!“
说罢,几人出了车门,一张照片却落在了地上。
黑夜里,一道挺拔身影出现,他捡起地上的照片,手上颤抖。
同时,眼中的杀意也愈发强烈!
精神病院三楼。
“你看见我的儿子了吗?他叫唐安,大唐的唐,平安的安!“
“你看见我的儿子了吗?”
廊道内,一个穿着精神病服的中年妇女抱着个人偶自言自语,在廊道里问东问西。
女人的精气神很差,面容枯黄,两眼失神,头发乱如蓬蒿,肉眼可见的是,她头发上还有几处头皮裸露,像是被人薅掉的一样,病服也是破烂不堪,到处是破洞和脚印。
廊道里没什么精神病人了,更不提会有人理会她,她像个孤独的诗人,一路踯躅低吟。
正是这时,一个身穿蓝衣服的中年护士领着几个黑衣保镖从楼道走了上来。
“兰姐,这晚上的,没什么人了吧?监控啥的都关了吧?不然一会儿我怕那老婆子反抗,我跟兄弟们动手,被拍到了可不好!”
领头的国字脸黑衣保镖絮叨了句。
闻声,护士文兰嗤笑。
“你怕什么?你们跟咱院长又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有神经病溜达,我还能叫你们来?再说了,就是那些神经病看到了又怎么样?他们的话谁信?”
“监控早关了,走吧,就楼上头一间301,赶紧把那老婆子弄走,特么的,我烦死她了!“
三黑衣保镖听得这话,嘴角也是纷纷上扬,打趣道。
“这不小心驶得万年船吗?一个腰子三十万,给你这种介绍人五万,院长十五万,我们三个人总共才十万,算起来我们还没你赚的多呢!“
听他们吹嘘自己赚钱,文兰也是得意。
“放心,只要你们要打通了国外渠道,肯定不止这点,东南亚那边不是很缺货吗?你们多联系联系那边啊!“
“在联络了,在联络了,只要兰姐你供的上货,销售渠道你放心,今天这个货还是赶的急呢!“
说罢,四人转眼到了301。
可到了301一看,却发现病房里空荡荡的。
一时,几人着了急。
“不是,兰姐,货呢?!“
文兰见人不在,也是气急败坏直跺脚。
“这疯婆娘,老娘让她今晚别到处跑,别到处跑,她就是不听!“
说完,文兰就从病房里冲了出来,惊慌不已的四处张望,很快,她在廊道前方看见了个身影。
见何红还在廊道里发疯的自言自语,文兰脸色全变。
“你个死老太婆,老娘让你好好待在病房里别到处乱走,你聋了是吗?”
文兰骂骂咧咧两句,二话不说疾步冲上前去,一把揪着何红的头发就往屋子里面拖。
“滚过来!”
一看见文兰,何红就像看到鬼一样,尖声怪叫。
“啊,别抓我,别抓我!”
何红想反抗,可护士根本不给她机会,抡起脚尖就往她身上踹。
“你个死神经病,不听话是不是,找死是不是,滚过来!”
几番拳打脚踢下来,何红被踹的嚎叫不断,哀声不停,头发再被薅掉一撮儿。
可文兰没停手,继续甩着巴掌。
很快,何红招架不住,连连求饶。
“别打我,别打我了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听你的话,听你的话!“
见何红这下老实了,护士这才心满意足,朝着门口几个保镖使了使眼神。
“来!把她带走!”
与此同时,循声追上楼来的唐安恰好看到这一幕。
母亲像狗一样被人拖在地上,连打带踹,浑身是血。
一时,他如蒙雷轰,心如刀绞!
“妈…?!”
刹那间,无休止的愤怒灌满了唐安整个脑子
“畜生!”
怒吼一声,唐安赶紧冲了上去。
文兰刚反应过来,就被唐安一脚踹飞。
而此时,门口三保镖见事情突变,当下慌乱。
“这小子要抢人,快!拿下!“
领头的赶紧吩咐,三人立马围了上去。
“王八蛋,你那家的?这人特么是我们定的,你想干什么?“
唐安不曾理会三人,看着母亲这副惨状,顿时泪眼婆娑。
他蹲下身来,扶起母亲,轻抚着自己母亲脸颊,心中刺痛。
“妈!对不起,儿子来晚了!”
三年不见,母亲苍老憔悴了许多。
唐安内心有愧!
“妈,儿子回来了!“唐安轻声唤着,希望能唤起她的记忆。
原本目光呆滞的何红,再听到“儿子“两字,原本黯然无光的眼神,霎时焕发神采,焦急拉着唐安再问。
“儿子,你见过我儿子?他叫唐安,唐安啊!大唐的唐,平安的安…!”
唐安哽住,无语凝噎。
母亲都这般模样了,却还挂念着自己,唐安泪目。
一把将自己母亲揽入怀中,他嘴里直念。
“是我,是我,儿子回来了!“
脑海里,无数画面闪过,都是母亲曾为自己做过的一切。
不论刮风下雨,酷暑盛夏或是天寒地冻,她都不辞昼夜,坚持打三份工,只为供自己读书…
这一刻,唐安恨,只恨自己没能早点出狱!
才让她成了这模样。
一旁,三保镖听出端倪。
“老大,这小子是她儿子?你不是她儿子还在坐牢吗?“
领头的也慌了,不过一想到张家财权滔天,他更怕,索性做下决定,恶狠道。
“管他妈那么多,先给张少办妥这事,都带走!“

说着,三人一拥而上。
“妈,您等我,我先处理了这几个杂碎,再带您离开!“
听见这话,何红出人意料的点了点头。
起身时,唐安手中拳头已攥如铁,双目血红。
“干他!”一声厉吼,三人挥拳而上。
可不等三人拳头落到唐安身上,唐安的脚已经照在了他们脸上。
咚咚咚!
伴随着几声闷响,凄厉惨叫随之响起!
仅仅三秒,三个黑衣保镖悉数被踹飞上墙,留下一滩血迹!
速度之快,下手之狠,常人见了都头皮发麻!
捂着刺痛胸膛,领头保镖不停吐血,挣扎的坐起,再看唐安时,他整个人都惊了。
唐安阔步而来,强大的杀意迫压着他都喘不过气来。
他嘴里开始打哆嗦。
“别,别,别!别杀我,爷!冤有头债有主,这不是我们本意,一切都是张家要我们这么做的,你要找…找他们啊!”
“什么张家?说!“
这一刻,唐安化身修罗,揣着滔天恨意,一脚踏在领头的胸膛上。
只听见咔擦一声,领头当场吐血。
“是…是通瑞国际能源公司的少东家,张择元!”
眼见自己老大要被一脚踩死了,一旁的高个儿保镖赶紧解释。
回头,唐安如死神般的目光扫过他,高个儿心里一哆嗦,又是支支吾吾的解释。
“他患有肾衰竭,急需要RH阴性血的肾源,你母亲恰好符合…就让我们来取!”
听完解释,唐安心中怒火已然万丈高!
虐待病人,夺人器官,买卖他人生命!
这些明面上的有钱人,嘴里呼唤着正义平等,背地里却都干着畜生都不如的行径!
还都活的光鲜亮丽?!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公平?这就是所谓的平等?
平常百姓不过是他们的随意宰杀的狗?!
一时,唐安心中怒愤,无以发泄!
脸上一横,脚下发力。
喀!
领头保镖彻底死绝。
一幕,彻底吓坏另外两个保镖,他们赶紧爬起来跪下哭嚎求饶。
“爷,饶命,饶命啊!我们知错了,知错了,求您绕过我们一条狗命吧!“
唐安不曾理会二人,蹲下身去背起自己母亲,柔声道。
“妈,不管曾经谁欺负过您,现在儿子回来了,儿子就是您最大的后盾,您放心,儿子必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刚说完,急乱的脚步传来。
原本出现在别墅里的几个黑衣人再次追来。
看见眼前一幕,个个脸上微惊,知道唐安还有麻烦,于是便忙请示道。
“还医神吩咐!“
几人恭敬垂首,等待命令。
而几人来的也刚好,正好不需要唐安再麻烦。
“这几个很有种,想要我母亲的肾!”
听似打趣,可唐安怨毒的目光却扫过了两人。
目光相接,一时,两人吓的抖如筛糠,慌忙磕头求饶。
“爷,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啊!“
可不管两人的头磕的多么响,依旧改变不了现实。
“我记得监狱里的余老头还有老刘都是尿毒症…都缺肾呢吧!把他们的挖了,给他们送过去吧!“
一听见唐安准备反手噶了他们的腰子,二人吓的险些晕死过去。
“是!”
黑衣人恭敬领命。
吩咐完,唐安也没兴趣再逗留,当务之急是赶紧找药给自己母亲治病,而且这精神病院腌臜环境,也不适合自己母亲养病。
因而唐安再无考虑,丢下一句。
“处理干净,我不希望有人敢再来打扰我母亲!“
“医神放心!“
说完,唐安便背起自己母亲径直离开了精神病院。

第二天一早,小雨如酥,汴城的街头还有些清冷。
唐安不顾旁人眼光,一大早便从酒店背着自己母亲去寻药。
“妈,儿子现在就去找药给您治病,您可要乖乖的,别闹啊!”
曾几何时,母亲也是这样将自己背在背上,说着同样的话,哄着自己。
唐安柔声念着,内心触动。。
而此时,背上的何红并未说话,格外很安静。
治疗精神病,唐安也不是第一次了,在监狱时,他就多次治疗过罹患精神病的犯人,且取得很好的疗效。
而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因环境闭塞而导致的精神压抑,外加家庭横遭变故,内心饱受打击,故而精神就有了问题。
在中医看来,精神病有郁病,癫病,狂病,多寐病之分。
自己母亲精神失常,记忆消退,昨晚整夜失眠,所以属于郁病。
而其中最有效的治疗方案便是,让病人脱离原有的致病环境,以药膳和药物辅助治疗,外加心灵疏导,才能最大程度上让母亲复原。
这也是唐安正在做的。
古缘堂,汴城最大的中医药房。
药房古香古色,豪华气派。
唐安背着自己母亲走到了药房,准备买药。
顺带的,他还需要买一套银针。
因为治母亲的病,需要用到针灸。
“这还有背着病人来抓药的?奇葩吧?!“
“等等,看这病服好像是精神病院的啊!哎哟卧槽,背个神经病来抓药?“
一听说有神经病,周围人吓的赶紧远离。
嘲弄和恶议不断,唐安板着脸,尽可能不动气,因为给母亲抓药重要。
“你…是给她买药吗?“
正是唐安无视旁人嘲弄,背着母亲径直到药房柜台时,如风铃般的悦耳声却响在耳畔。
唐安循声回头去,才是发现眼前已经站了个美少女,年龄约莫二十刚出头,扎着个马尾,一身白大褂下藏着傲人身材。
相貌出众,五官精巧,皮肤白嫩,大眼有神,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只是奇怪的是,她眼睛有些红,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唐安心想,这兴许是她的家事,他也没法多问,但还是对眼前这个少女心存感激,毕竟其他柜员都是对他们母子白眼相加,只有她愿意接待自己。
故而,唐安也没多想,正色道。
“是!我需要龙骨一斤,赤芍四钱,青陈皮四钱,香附三钱,丹参两钱,红花三钱…”
唐安一连说出二十多个中药名。
这一说完,周围人都惊了!
“操,这小子难不成还是个医生…?“
饶是跟前的少女听完都愣了半晌。
她给人抓药这么久,还从来还没见过,那个人能如数家珍般的把药名给报出来。
这年代除了一些老家伙,那还有年轻的懂中药啊!
真是奇了!
“那个…你等一下…慢…慢点报,我记一下!”
少女听完有些尴尬,因为记不住,手忙脚乱的,她急忙找来笔纸,让唐安重新报。
唐安继续念着方子。
“龙骨一斤,赤芍四钱,青陈皮四钱…”
很快,少女记下药名,但看着药单又迟疑了
“你…你是…医生?“
“算是!“
少女有些惊喜,心想天无绝人之路,难不成他就是自己的救星吗?
正是少女准备央求,可这时,身后一句断喝。
“龙骨我家少爷全要了,任何人都不准卖!“

回头,只见大厅内涌来了五六个穿着统一的男人,个个魁梧壮硕,面露凶光。
同时,唐安还注意到,这几人衣胸处都纹了个模样似狼的图腾。
为首的则是个光头,不高,一米七左右,矮唐安一头,不过模样凶煞,尖嘴猴腮的。
少女看见几人,神色立马紧张起来,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要不,我先把龙骨给他们吧,药房里只剩下一斤了。”
一听少女这话,唐安不乐意了。
“怎么?做生意不顾先来后到?还是说你觉得我给不起钱?”
少女见唐安脸色不好,一时尴尬,连连摆手解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几人还没围过来,少女慌张,赶紧降低音量解释。
“他们都是张家的人,做事嚣张霸道的很,汴城人都知道,我怕你争不过,会吃亏的,反正过两天新的龙骨还会送来,到时候我给你留些,你再来取,你看行吗?”
少女好心让唐安微微诧异,不过她嘴里“张家”两个字,更让他来兴趣。
“张家?就是要挖我妈肾的那个张家么?”唐安心中暗暗猜测。
想起昨晚那两个黑衣保镖所说。
通瑞国际能源公司的少东家张择元,因患有肾衰竭,所以才是找上自己母亲,昨晚他要是没如愿以偿得到肾源,今天病情肯定是加重了,所以才特地来寻药。
而龙骨作为有名的中药材,配合其他药材,有镇惊安神,补肾固涩的效果。
既然是用来养肾的,那单凭这么一点,就足以断定来人就是张择元一家!
“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到这些畜生竟敢觊觎自己母亲的肾,还让她吃这么多苦头,唐安这心里的杀意就按不住。
还想拿药治病?做梦!
“我说的龙骨呢!顾小姐!”
很快,几人围了过来,为首光头赶急,见顾婉秋还没动作,就不耐烦的敦促了一句。
顾婉秋刚想解释说,唐安是先来的,这龙骨他也要。
啪——!
光头不给机会,怒的一巴掌就拍在柜台上。
“现在,立刻,马上把你这儿所有的龙骨都给我拿过来!要耽搁了我家少爷的病,你可知道后果?!”
这一巴掌吓了顾婉秋一跳,也吓的唐安背后的唐母一颤。
突然的一巴掌,像是激起了唐母不好的记忆似的。
唐母不停地在唐安后背上挣扎,胡抓乱舞。
“别…别打我,别打我!”
唐安意识到自己母亲被惊神了,心里气愤的不行。
但眼下肯定不是先找这几个小瘪三算账,安抚母亲才是最重要的,故而唐安也是赶紧将母亲放下来,柔声安慰。
“没事的,妈!我在,儿子在…!”
“别打我,别打我!”
唐母的声音渐而转为啜泣,而光头一行人也是被唐母的疯言疯语搞的心烦。
“他妈的,神经病啊?!哭哭哭,哭丧呢,要哭滚一边哭去,别耽搁你爷爷办事!”
话音刚落,唐安忍无可忍,沉脸攥着拳头,提脚对着光头面门就是一记扫腿。
咚的一声!
“老子让你嘴臭!“
光头甚至还未反应过来,脑袋就传来刺痛,嘴里下意识惨叫,随后整个人就如皮球般飞了出去。
三秒后。
“大哥!?”
周围小弟如梦方醒,惊愕的反应过来,这才赶紧跑过去扶起光头。
光头吃痛的捂着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疼的嘴巴直咧咧。
“杂毛,打我?!”
见自己老大被平白无故的扫了一脚,几个小弟也是肝火直冒。
“他妈的,敢打我大哥,特么找死!”
“弟兄们,上!“
说完,几个小弟对视一眼,一拥而上。
周围顾客见大厅里准备大打出手,纷纷色变,害怕波及到自己,都慌乱外逃。
“这小子有病吧,敢对张家人动手?难不成不怕死吗?怕是今天这古缘堂铁定要见血了!“
“啧啧!那可是张家老管家的儿子啊,不是嫡亲也是旁系啊,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自找死路!“
一众人纷纷嘈议,仿佛都看到了唐安的结局。
不死也残!
顾婉秋也心急,好不容易碰见个中医,本来还想向他求医来着,现在倒是好,惹了张家。
不就是个龙骨吗?他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直接动手啊!
可顾婉秋哪里又知道唐安跟张家的仇怨!
“帮我照顾一下我母亲!“
不等顾婉秋劝解,唐安一把就将自己母亲推了过去。
唐安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带着温柔。
“妈,先委屈你片刻,儿子先把这群嘴臭的家伙教训一顿!“
挖自己母亲肾在先,现在又出言不逊,真是当他张家财权滔天,无所不惧吗?
带着新仇旧恨,唐安沉色迎面而上。
在姜老头的指导下,唐安修行了三年的《涵虚密旨》,早已经是脱胎换骨了。
用姜老头的话来说,唐安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内修天才!
三年,抵得上姜老头一辈子!
所以这几个小喽啰跟唐安比,就好比儿童打成人。
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一拳一脚之下,只听见凄惨哀嚎不断,咔咔声不绝。
骨裂,脱臼,皮开,肉绽!
很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几人纷纷被暴打在地。
光头那见过这种场面啊,瞪大着眼睛,吓了个半死。
出言不逊的是他,现在骑虎难下的也是他!
他知道,哪怕自己现在就是跪下来求饶,都于事无补了!
所以,此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寻到了个间隙,趁唐安没注意他这里,光头是撒丫子腿就往外窜。
他一边逃,一边嚎。
“小杂种,你有种就在这儿给我等着!”
而光头的一声怒吼,也将场外看客的心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好…好厉害!”
“是啊,这小子的身手不一般,有点东西,像是东盛那帮人!”
见光头跑了,唐安也没兴趣去追,他还有要事需要办。
“所以,现在可以把药给我了吗?”回头,唐安朝少女淡道了一句。
惊愕中,顾婉秋被点醒,她才反应过来,慌乱道。
“马…马上!”
见顾婉秋这就去为自己准备药材,唐安又补了一句。
“再给我拿一套银针,要质地上乘的!”

“银针?他还会针灸?“
一想到眼前这个青年可能是个中医高人,顾婉秋这心里就更激动了,也许他真能帮到自己。
很快,顾婉秋取来药材附带取了套银针递了去。
“一共…11180!“
一番计算,顾婉秋报出价格。
唐安接过药材,拿出手机扫了个码,道了声谢。
“谢谢!“
转身,唐安也没停留,拉起自己母亲往外走。
见唐安出门,顾婉秋赶紧脱了白大褂准备去追,丢下一句。
“小安,帮我看着点!“
见顾婉秋又走,柜员小安有些不情愿。
“可是顾小姐,你母亲都说了,你要再乱跑不顾店,她可是会家法伺候的!“
“她不是我妈!“
毫无预兆的,顾婉秋喝了一声。
她瞪红了眼,吓了柜员小安一跳。
不过顾婉秋懒得解释,就离开了药店。
一说起后妈刘玉莲,顾婉秋就来气。
不过就是小三上位。
为人卑劣!
十年前,就因为她勾引自己父亲生了个儿子,所以就借机上位,气的自己母亲喝药自尽。
偏偏自己那风流亲爹还袒护她,将她明媒正娶。
到顾家,她左右逢源,虚与委蛇,排挤自己!
动辄打骂自己,让自己滚,现在甚至还想把自己嫁给她那智障侄子?
这个家在顾婉秋看来,根本就是个魔窟!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尽快逃离这个炼狱地。
想到几个小时前,因为小事,她还当着众员工的面扇自己耳光,污蔑自己勾搭男人,辱骂自己是婊子!
顾婉秋咽不下这口气,她要报复,要改变这一切!

汴城东区,临时出租屋内。
药香四溢。
唐安正忙里忙外的熬着药,屋内的电视机放着新闻,唐母就这样乖乖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神情呆滞。
“据汴城东区警局称,今日凌晨,我市在汴城东区别墅内抓获一起聚众吸.毒案,吸,毒者为一男一女,系恒宇药企的高管,两人聚众吸.毒淫.乱整夜…”
“据警方介绍,男性或因吸食过量摔下楼,导致**残疾。女性因吸食过多,被拍下大量淫秽照片流传于网上,目前两人已羁押至戒毒所,其他犯案人员还未抓捕归案,警方正全力侦察!”
“再次呼吁各位,远离毒品,珍爱生命!”
听着电视机里的播报,屋外的唐安嘴角微扬。
这都是那对狗男女应得的。
但这些还不够,仅将他们名誉扫地,都不足以泄心头愤恨的十分之一!
唐安也知道,现在那对狗男女霸占了自己公司,他们有的是钱,所以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被保释出来。
所以,他要抓紧!
抓紧治好自己母亲,然后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正是唐安思忖时,突然,小院外响起稀簌脚步。
“谁?”
唐安感官很敏锐,有所察觉。
提起一根钢管后,便警惕快步的走到门前。
他担心是张家寻仇上门。
“是我!”
很快,门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唐安疑虑开门才是发现,此时门前站了个漂亮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药房里的柜员。
“是你?你跟踪我?”
唐安愕然,她追到这儿做什么?
顾婉秋有些尴尬,小脸羞红,支支吾吾的。
“我…我可没跟踪你啊,我就是来求你帮我个忙!”
以往都是其他男人尾随自己,现在倒好,自己倒是做起了痴汉,能不尴尬吗?
“没空,不帮!”
不等顾婉秋话说完,唐安果断回拒,准备关门。
自己马上就要给母亲施针了,那有功夫帮她?
眼见唐安拒绝,顾婉秋一急,忙伸手堵门。
“我…可以给你钱…啊!”
“不用!“
“我可以给你房子…!”
“不需要!“
“给你车…!”
“用不着!“
见唐安油盐不进,顾婉秋急的脸都红了,今天要不把这件事办到,那回去还有什么意义,继续受气吗?
“那…那我…我把我自己给你,还不行吗?”
最终,顾婉秋一声大喊,唐安停下。顾婉秋赶紧挤进门里,抹了下眼睛哼声说。
“果然,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就只在意女人的身体!”
唐安没理她,关上门嘲弄了句。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顾婉秋气结,她不服气,继续追问。
“那我说给你钱,车,房子…你为什么都不答应,偏偏我说我把我自己给你,你就答应了!”
“因为我不稀罕那些…我只是好奇,是什么事让你愿意贡献出自己?怎么,是仇?”
“仇!”
果然!
唐安没猜错,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有恨,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眼里的仇。
“说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唐安顾自走进屋里开始沏药。
顾婉秋追了进去,看见沙发上的唐母,她挥手打了个招呼。
“你好呀,阿姨!“
顾婉秋微微笑,很可爱,但唐母根本没理她。
“我找你是想让你给我写个慢性毒药的方子!“
“毒药方子?“
听说少女想要毒药方子,唐安有些诧异。
接着,顾婉秋便是把自己的经历和家庭变故一一向唐安说明。
听完,唐安大致了解到。
原来,她是想给趁着自己后妈服中药这段时间,给她投毒,让她也感受下自己母亲临死前的痛苦。
因为中药慢性中毒难查,这样就不会追查到自己。
“可以吗?“
唐安没立马答应,在犹豫。
端起温热的药,唐安走进客厅给自己母亲服下。
不多时,母亲便昏昏欲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见唐安犹豫,顾婉秋忍不住继续追道,
“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只要你给我写,我人就是你的了啊!“
顾婉秋很着急,着急的快哭了。
人与人之间,悲欢虽不能相通,但唐安多少能理解顾婉秋的心情,半晌,唐安还是答应了下来。
“行吧!”
一听说行,顾婉秋那红润的眼里迸出希望。
“但作为条件对换,我有个要求!”唐安补道,
“什么要求?”
“我要汴城所有的人工牛黄,你买不完也没关系,给我联系方式,我可以自己去处理!”
一听唐安要所有的天然牛黄,饶是顾婉秋都惊了一颤。
那可是比黄金还珍贵的药材啊!
一公斤能上十几万的!
“你要…你要那个干嘛?”
唐安怎么可能会告诉她,他这是在断张家的后路。
治疗肾衰竭引发的尿毒症,天然牛黄是必须!
既然他张家在大批量采购龙骨,就证明张家已经放弃了西医治疗,转而选择中医治疗,
而中医治疗肾衰竭,天然牛黄是必须,没天然牛黄这种关键的药,他张择元无疑等死!
唐安深谙中医,他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他张家敢把主意打到自己母亲身上,那自己就会让他生不得,死不能!

“好!那你可不能反悔,我马上给你去联系!”
顾婉秋一口答应。
古缘堂作为汴城为数不多的大药房,基本上整个汴城的中药供货商都有联络,而顾婉秋也恰好是负责人。
所以要办到这一点并不难。
同时,天然牛黄作为珍稀中药材,也不是每个供货商都有货,只要排除小供货商,主要联系大商户就可以了。
很快,在顾婉秋一番电话联系后,天然牛黄的供货商联系方式她拿到了。
一共只有两家!
誊写下来后,她放在桌子上,。
“你要的联系方式我拿到了,那我要的方子呢?“
“等一会儿,你先帮我把我母亲的衣物解开,我要给她施针。“
唐安岔开话题。
“你…!”
虽说顾婉秋在顾家没多少地位,但也是大小姐,平常都是自己使唤别人,哪有别人使唤自己的道理。
可偏偏唐安不吃她这套。
“怎么?难不成你不会脱衣服?“
“我…!”
顾婉秋无奈,只能照做。
可让顾婉秋没想到的是,唐安接下来的医术展示,远超她想象。
顾家作为汴城有名的中药企业,顾婉秋从小也听说过不少有名中医,也见过那些老中医开方子,施针…可她还没见过能有谁能像唐安一样,可以把银针当作杂耍工具,还不耽误施针的。
只见唐安五指并用,细小而轻巧的银针在他手上如生了灵般,四处游动。
就几个眨眼的功夫,银针就像飞刀杂技样,弹射入唐母的后背。
顾婉秋多少也懂些人体穴位。
更让人吃惊的是,他这每一针都分毫不差,准确无误的落在穴位上。
“这…这怎么可能?“
顾婉秋惊呆了。
“你…你叫什么名字?师傅是谁?!” 顾婉秋想知道,他是那个大师的门徒!
“唐安,师傅姓姜。“唐安回答的很简短。
姓姜…?
可据她所知,整中医界没姓姜的大师啊。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与此同时,顾婉秋对唐安多了分好奇。
很快,唐安施针完毕。
他掏出了根烟点燃,淡道。
“我抽根烟就给你写!“
唐安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趁着抽烟的功夫,他写下一份毒药方递了过去。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而这药方正是遵循了这么一点。
不加仔细琢磨的看,这就是个普通滋补的方子,但要详细追究药理,这药吃了怕是会烂肠子!
“记住,每日只能添加一剂的量,黄芪与川芎联用,外加马钱粉,就会组成乌头碱…这是微量的,多了就是剧毒!懂了吗?会适得其反的…“
唐安深得姜老头传承,对各种方子都熟悉,所以区区一个毒药方,他手到擒来。
看见药方,顾婉秋甚是激动,没想到她真的拿到了,而且都还是些常见的药。
“黄芪,三七,川芎,马钱子…“
正是顾婉秋准备表达感谢时。
咳咳——!
一声咳嗽引起二人的注意。
“妈?“
唐安惊喜的反应过来,赶紧追过去。
沙发上的唐母悠悠转醒。
与之前不同,这会儿的唐母,眼里明显多了些神采。
当唐母回神来,看着周围陌生环境时,她呆了片刻。
“这是哪儿?“
可当她回头,看到日夜彻思的儿子唐安时,唐母傻住了,还以为是在做梦。
“安…安儿?”
“是你吗?妈是在做梦吗?“
唐母不顾一切的拥上去。
见母亲转好,认得自己了,唐安内心所有情绪都在这一刻迸发。
“是我,妈!是我!“
唐安红着眼,赶紧赴身抱住自己母亲,所有思念在这一刻如洪水决堤,宣泄而尽!
唐母激动,一边祷告一边说着感恩的话。
“谢谢老天爷,谢谢你,让我再见到我儿子!”
说完,唐母又是拉着唐安念叨。
“安儿,你不知道,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直没你,妈怕极了,妈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啊!“
唐母越说越激动,泪如雨下。
唐安为母亲揩去眼泪,安慰解释着:“妈,你那不是做梦,你那是被楚秋瑶那恶女人给害的!“
一听这话,唐母愣住了,唐安一一说明。
包括楚秋瑶是如何跟彭峰偷情,如何设计陷害自己入狱,又是如何夺得自己的财产,如何给唐母下药,送进精神病院的!事无巨细,唐安一一说了个明白。
听完,饶是顾婉秋一个女人,都气的牙痒痒,更不提唐母了!
“这种人真是不得好死!“一旁,顾婉秋说出自己心声。
唐母虽恨,但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哪怕自己再怎么诅咒,也没有丁点用。
但也正是顾婉秋这么一句,吸引到了唐母注意,她回神迟疑的看着这个美丽少女,问了句。
“安儿,她是谁啊?”
不等唐安解释。
顾婉秋眼珠一转,心里生了个主意,抢了个先。
“唐妈妈好,我是小安的新女友!我叫顾婉秋!“
话一出口,唐安懵了,瞪了顾婉秋一眼。
说什么呢?
偏偏顾婉秋不管不问,热情上前,替唐母扣好衣扣。
“唐妈妈,之前的事,唐安都跟我说了,我也气愤小安之前遇见这种女人!您放心,我绝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还会帮他讨回公道,我也一定会对唐安好的!“
唐母听完这番话,感动的都快落泪了。
“好!好!好!“
“好闺女!你有这份心,唐妈妈就满足了!“
说着,唐母回神又是吩咐。
“安儿啊,这都中午了,怎么还没做饭啊,不能让闺女饿着肚子啊!“
唐安肚子里正疑惑呢,他想找顾婉秋问清楚,但奈何母亲吩咐,他也只能强颜欢笑。
“没事的,妈,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唐安拿起桌上的药方便准备出门,顺带的喊了声。
“你出来,我有事问你!“
顾婉秋朝唐母道了别,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追到院外。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总不能让阿姨知道我跟你就是萍水相逢,专门找你拿毒药的吧?再说了,我这是替你母亲考虑,精神病患者不能受刺激,你不知道?一个医生,这么不着调,还把所有真相都说给她听,你不怕她受刺激,旧疾复发啊?“
“我说是你女朋友,还是在帮你呢,起码这样,唐妈妈有值得高兴的事,就不会再想那些糟心的事!在医学上,这叫情绪对冲,懂不懂啊你!“
顾婉秋咕噜说了一堆,唐安反应过来,也深觉刚才自己的做法欠妥。
缓了半晌,唐安才是道歉。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见唐安是乖乖道歉,顾婉秋嘴角微扬
“算了算了,当你欠我个人情,请我吃饭吧!“

“也好,正好你去联系那几家供货商,让他们一起出来吃个饭,我跟他们谈谈!“
唐安答应,但话听在顾婉秋耳朵里,怎么听怎么都不对。
“等等,你不是请我吃饭吗?怎么还得叫上几个供货商啊?“
“刚好一起啊!“
“你…!“
顾婉秋无语了。
请女孩子吃饭都还这么计较,还要两件事一起办,他是多抠门啊?
“活该你泡不到女人!”
顾婉秋呸了声,嘀咕念了句。
还说这个男人跟其他人不一样呢。
虽身世可怜,但求上进,事业有成,也孝顺,医术又高。
结果却是自己高看了,男人都一个德性!
顾婉秋心里直叭叭,不等她埋汰,屋内唐母却喊了声。
“安儿,说好了吗,人家闺女可是饿着肚子呢!”
“马上,妈!”
说着,唐安转声。
“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暂时就假扮我女朋友把,放心,事成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切!“顾婉秋瘪了瘪嘴。

和平大饭店。
“安儿,你看人家那些情侣,都是手拉手一起走,你跟婉秋怎么走的这么远啊!“
“哎呀妈,她刚不是在打电话跟供货商联系吗?而且你这大病初愈,我这不更得关心你吗?“
“那你也不能忽略人家婉秋的感受啊,快,来拉着她!“
唐母一本正经的让开位置,走到一旁,然后拉着两人的手握到一起。
登时,顾婉秋这脸红的跟桃花一样。
她虽生的貌美,追求者也多,可从小到大那跟男人这么亲近过。
感受着唐安大手的温度,一时,顾婉秋这胸口小鹿乱撞,时不时的,她还侧头看看唐安。
唐母还不知道自己这是乱点鸳鸯谱。
只认为他们小两口是郎有心,妾有意!
“哟,我瞧瞧,这不是我顾大侄女吗?”
三人刚进饭店大厅,阴阳怪气一句就跟着袭来,顾婉秋闻声回头,看见来人时,霎时脸黑如铁!
唐安甚至能明显感觉到顾婉秋手心在冒汗。
“什么人?能让她这么紧张?“
唐安心里吃疑,跟着回头去,才是看见来人是个中年男人,衣衫光鲜,皮鞋锃亮,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保镖。
看样子是个体面人。
“他叫王全胜,汴城的媒体大亨,我爸的狐朋狗友!跟我爸穿一条裤子的,他看到我,肯定会跟我爸说的!“
顾婉秋眉头低蹙,快速在唐安耳边低语,但她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这个男人当年险些强.奸了自己。
记忆翻滚。
十六岁那年夏天,自己还在浴室洗澡,这王八蛋和父亲醉酒回来,趁着自己父亲醉酒不省人事,他发现自己在洗澡,就跑来疯狂砸门,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流氓化,一边把自己扒光!
顾婉秋吓坏了!
要不是当时不是自己呼救声大,引来邻居,恐怕她就被他给侵犯了!
事后说起这件事时,偏偏顾婉秋的父亲还不信,还狠狠的掌掴了她。
说她污蔑自己兄弟!
顾婉秋把这事记了一辈子,这也是她不太喜欢男人的原因。
可唐安何等的聪明,他一眼就看出了顾婉秋内心的不安,眼里的恨都快溢出来了。
他知道,事情绝非她说的那么简单!
“没事,有我!他不敢把你怎样!“
或许是本能的保护欲,唐安将顾婉秋往身后拉了拉。
“哟,这还拉着手呢?“
“我怎么不知道大侄女你谈对象了啊?你妈不是说已经给你定亲了吗?都还通知我到时候参加婚礼呢!“
说完,王全胜是上下打量了唐安一眼,眼中尽是轻蔑不屑。
“这穷酸德行!穷山沟里爬出来的泥鳅吧?一身地摊货,像刚放出来的一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的上我大侄女吗?“
听见这话,唐安脸都黑了。
他不在乎这会儿这老狗说他什么,因为要撕烂他的嘴都是分分钟的事,他在乎的是一会儿怎么跟自己母亲解释!
穿帮了,母亲肯定又会生气。
然而不等唐安顾虑,唐母却直接开口。。
“骂谁呢你,臭东西!水仙不开花——当你是根葱呢…家住海边呢!我儿子儿媳轮到你在这儿叭叭拉拉的了?“
“看你穿的跟个正常人似的,张嘴就是屎壳郎打呵欠——一嘴臭气,是早上没刷牙了,还是狗生狗养一辈子吃屎为生了?“
唐母这护犊子的母性本能被激发出来,要论骂人,他王全胜还嫩了。
“你…!”
王全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脸就跟吃了苍蝇屎一样难看,脸色铁青。
扑哧!
顾婉秋见此,也是忍不住掩嘴一笑。
唐母一番话,可算是说出了顾婉秋的心声。
两保镖见状,愤怒不已。
“王总,说句话,我马上就帮您把这臭婆子的嘴撕了!“
王全胜沉着脸没说话,算是默许。
见几人想动手,沉默的唐安警告了句。
“三个数,给我妈道歉!“
“否则,后果自负!”
语气肃冷,掀起一番寒意。
两保镖见唐安这样,自然觉得他这是装腔作势,忍不住嘲笑。
“还道歉,要不要给你祖宗十八代也说声对不起啊?我们不该日.你祖宗!”
说完,两保镖哈哈大笑!
随后恶狠狠抡起巴掌就朝唐母呼去。
“臭三八,骂谁不好,骂我们王总,这一把巴掌是打你有眼无珠!”
见动手,顾婉秋吓的惊声一愣。
“唐妈妈小心啊!”
然而唐母也不躲,一脸正色。
“有种你就打死我啊!”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可不等两保镖的巴掌呼来。
刷!
唐安眼神一狠,手指微动,三根银针齐射而出!
下一秒,三人只感觉身上某处一阵刺痛。
紧接着,神奇一幕出现,两保镖的手还不等挥下,就好似遭定身一般,凝固在半空。
两人察觉到不对劲,异常恐慌。
“王总,我…我的身体…怎么动不了啊?”
“我…我也是啊!“另一个保镖也慌忙惊声喊着。
王全胜则是充耳不闻,脸上表情开始变化,他一反常态,开始色迷迷的盯着两个保镖看,就像看着宝贝似的。
两保镖觉察到不对,只感觉这会儿的王总好似换了个人一样,吓的两人赶紧大喊。
“王总,你...你没事吧?!”

可这会儿的王全胜就跟发了情的公狗似的,兴致冲冲的跑去,开始抚摸着两保镖的身体,一脸兴奋。
“来,让我好好欣赏下你们的身体!”
说着,他就准备脱去二人的衣服,吓的两保镖疯狂乱叫。
“不,不要啊,王总,这可是饭店!”
“救命,救命啊!“
可王全胜就跟没听见一样,一边脱着保镖的衣服,一边淫笑。
“叫!继续叫,你们越叫我越兴奋!”
“好宝贝,别怕,叔叔会好好疼爱你们的,来,让叔叔爽一下!”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一旁的顾客听见这动静也纷纷来凑热闹。
“嘶…这…这不是天悦传媒公司的老总,王总吗?怎么…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啊?”
几人刚说完,王全胜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吓的周围女性疯狂尖叫。
“啊——!”
顾婉秋也是吓的羞红了脸,赶紧转头过去。
唐母则是一边骂,一边唾。
“呸,不知廉耻的东西,真是丢人!”
顾婉秋觉得不对,刚才三人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跟变了性似的。
“是…是你干的?”
顾婉秋赶紧捏了把唐安的腰肢,疑惑问。
唐安也是一副看戏的表情,似笑非笑。
“你猜!”
就在刚才,唐安射出的三根银针分别中在两保镖的麻穴和王全胜的百会穴。
顺带的,他在针上补加了三分元气。
在中医上讲,常人体内的元气是恒定的,生老病死都是元气紊乱所导致。
同样的,当一个正常人体内突然多了几分元气,那么元气就会乱窜,导致不同病症。
唐安这几针,足以让三人把脸丢个干净。
见唐安不承认,顾婉秋只能瘪瘪嘴。
但她心里还是开心。
能这样报复王全胜这畜生,是她做梦都想做到的啊!
“反正…谢谢你!”
顾婉秋突然道了声谢,唐安有些错愕。
不过看着顾婉秋脸上神情,唐安怪笑了阵。
“不谢,谁让你是我女朋友呢。“
咯噔——!
这话一传进顾婉秋耳朵里,她心口突然一跳,小鹿乱撞,脸颊通红。
“谁…谁要做你女朋友了!”
顾婉秋嗔怪了声。
“他们在哪儿!”
和平饭店的保安听见动静也追了过来。
唐安见人来了,则是拉着唐母往里走。
“走吧,妈,不用管他们了,咱们先吃饭!“
“人要脸,树要皮,他们大庭广众搞基,也没什么好看,就让旁人看他们热闹去吧!”
念了句,三人转身就走。
当唐安三人上了二楼时,王全胜和两保镖已经清醒了。
“我…我怎么会这样…?“
看着自己一身精光,王全胜又惊又骇。
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咔咔声不停,旁人不停的拍着照片,不时嘲笑议论。
“没想到啊,天悦传媒的老总竟然是个基佬,这要放媒体,肯定是个爆炸新闻啊!”
“可不是吗?当众都对自己的保镖搞这出,真不怕丢人!”
听说自己是个基佬。
王全胜又羞又怒,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嘶吼。
“别他妈照了!“
另外两个保镖顶不住丢人,发现自己能动弹后,捡起地上的衣服就跑。
不等王全胜跑,迎来的保安架着他就走。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王先生,我们怀疑您精神有问题,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医院我们已经给您联系好了!“
“精神有问题?“
一听这话,王全胜大惊。
“放开我,放开我,老子精神没问题!放开我!“

二楼,贵宾包厢。
“各位,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老板,是他需要你们手上所有的天然牛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多少…?所有…?“
可一看唐安这穿着,所有人都不由嗤之以鼻。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是顾小姐你顾家的古缘堂,也不敢张嘴就来吧?”
几个跟来的随行秘书,张口讨论着。
“就是,还以为是个大老板呢,没想到是个穷酸鬼!”
一旁,瘦子马光也是以貌取人,见唐安这平平无奇的样儿,忍不住吐槽。
“顾小姐,我们是看你面子上才来赴这个宴的,有生意做,咱们皆大欢喜,没生意做,咱们也是朋友,权当吃了个饭乐呵乐呵,可你找了个阿猫阿狗来谈生意,几个意思?”
马光是两个供货商之一。
听马光都这么说了。
齐林的随行秘书也是忍不住阴阳怪气。
“就是啊,顾小姐!我们家齐总很忙的,听说是你的邀约才来的,你倒好,街头随便拉个乞丐来,专找我们家齐总开涮吗?!”
“是不是啊,齐总?”
说着,妩媚的秘书便是抚了抚一旁的胖子老总,齐林。
齐林很是享受,不过眼神还是停留在顾婉秋这里。
显然,他们可是不信穿着平平的唐安,能买的起中药黄金——天然牛黄!
那拎着一块都上百万的家伙。
就凭他这穷酸样儿,能买的起吗?
顾婉秋气愤不已,这群人简直过分!
不给她面子,让自己尴尬就算了,还处处嘲讽别人。
或许从一开始,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带着其他用心来的。
唐安没轻易动怒,毕竟自己母亲还在外面,只是冷声打了个圆场。
“那顾小姐,你也给我介绍介绍他们吧?我倒是想知道,他们又是从那个下水道里爬出来的!”
“混账,怎么说话的呢!“
啪——!
唐安话音刚落。
齐林秘书便一巴掌拍在桌上,
“我才离开三年,你们这些供货商不过换了新面孔,就不尊敬老人了?“
唐安嗤冷一笑,让齐林心里打鼓。
他拉住自己秘书。
“小月,等等!“
马光听见这话,心里也存疑,也示意自己的随行手下别引起对立。
“先退下!“
见此,唐安依旧是不屑一笑。
想起三年前,自己创业时,整个中医界,那个不认识自己?
现在倒是好,这些生面孔,一个比一个骄傲。
顾婉秋忍着气,简单的给唐安做了个介绍。
“左边这位是汴城东海药商,齐林,齐总!右边这位是汴城旭日药行,马光,马总!“
“目前手上有天然牛黄囤货的,只有这两个!“
东海药商?姓齐?
唐安眉头一皱,觉着这名字多少有些熟悉。
记忆翻滚,唐安有了眉目。
看着左边的胖子,的确有点像。
虽一开始有些讨厌他,不过想到他是故人之后,唐安脸上这才减消了些怒意,心平气和道。
“齐风…齐叔还好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端着杯子喝茶的齐林险些一口水呛住。
咳咳——!
妩媚秘书赶紧拿纸为齐林擦嘴,喝斥道。
“混蛋,齐老总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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