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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烈火烧灼

公子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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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叶迷傅敬深   更新: 2022-05-06 16:3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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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叶迷傅敬深《你如烈火烧灼》讲的是他能让你万众瞩目,也能让你生不如死——*整个云城都知道傅爷最宠的女人是四小花旦之一大家纷纷期待两人共结连理、百年好合转眼,却有人爆出傅爷早有妻室,姓叶单名一个迷字全场哗然,传言无数——“叶迷曾被傅爷情人抢过角色”“叶迷曾被傅爷情人扇过巴掌”“……”当晚某人被自己妻子踢下床!翌日,八卦娱乐版再次风起云涌,“傅爷不惜千万为太太夺得完美钻戒,傅爷跟太太手挽手漫步纽约街头,傅爷亲自给太太洗手作羹汤……”所有人都以为这便是结局,浪漫完美 后来——傅爷休妻另娶,叶迷入狱生子*(叶迷:我此生最大罪孽是以为身在故事中,却不知一直在故事外)结局喜,欢迎入坑

精彩节选


  寒风冷冽,冻人刺骨。

  叶迷站在熙攘街道上,抬眸看着眼前高耸人云的大厦,心脏猛地抽紧。

  她会站在这里有两个原因,钱以及拿回本该属于她的角色。

  五年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钱财乃身外物,现在却为它折腰,所谓风水轮流转、大抵就是如此。

  突然一阵刺耳喇叭声快速斩断叶迷的思绪,她扭头就看见丁楚君的车,车内的司机正莫名其妙看着自己,显然将她当成没事找死的疯子。

  她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守株待兔似的蠢笨方式竟然真的逮到了人。

  叶迷不放过这次机会,跑过去不断敲着车窗,“丁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有点事想找你聊。”

  司机可能开了这么久的车都没遇上如此不怕死的,愣了会儿才下车赶人,“诶,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快走,不然我就报警。”

  叶迷已经前路迷茫,只能破罐子破摔,被司机用力扯开,她又继续扑回去,“丁小姐,我不会耽误你太久,就五分钟。不,三分钟,两分钟就好。”

  不知何时已经又开始下雪,雪花落在她卷翘睫毛上,让她看不清、甚至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涩涩的。

  静默几十秒后,车窗降下来,丁楚君那张精致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语笑嫣嫣地问,“你是谁啊,我的粉丝吗?”

  “……不是。”叶迷用最快的方式将来龙去脉说完,“丁小姐,我不能没了那个角色,所以请你帮忙。”

  丁楚君笑,“哦,我想起来了,但你不该来找我,导演跟制片人觉得我更适合、我也没办法,你说呢?”

  叶迷当然清楚她这是说的假话,正搜肠刮肚地想自己到底何时得罪过她时,车内猝然响起低沉内敛地男声,光声音就震人心鼓。

  “开车!”

  叶迷觉得自己像吃了一记闷棍,视线有短暂的失焦,他、他怎么回来了?不是正在国外出差吗?

  豪车当然宽敞,即便里面的人并排而坐都隔着些距离,再加上其他视觉盲区,所以叶迷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丁楚君身边还坐着人。

  更不知道是他。

  当下她只觉天旋地转,吓得整个人往后缩,而这时得令的司机已经快速上车,发动、驶离。

  叶迷站在原地,情绪慌乱,大约几分钟后缺氧的大脑才开始运转,难怪刚才觉得丁楚君有点怪,脸上除了那张红肿的唇外,其他地方妆容都非常完美。

  现在算明白了。

  情难自禁车震!

  之后,叶迷随便找个石阶坐下,缓缓吐出几口浊气,想喘息一会儿就接到家里的电话——

  说傅敬深出差刚回来,让她回去吃晚饭。

  她将手机揣回兜里想,又得回去装“恩爱”夫妻了,就不知人家愿不愿意,毕竟……才在车里“耳鬓厮磨”。

  ……

  叶迷怕冷得很,没在外面逗留多久就回了自己公寓,不幸被房东逮个正着,再三保证一周后就会交房租才被得以放行。

  她刚躺上自己温暖的小床,就接到钱思思的电话,“怎么样,成了没?丁楚君有没有把角色还给你?”

  叶迷闭眼打着哈欠,莹白小脸在灰绿色的被单中显得更加软,她温温地说:“没有,她说自己更合适那个角色。”

  “我呸!她简直睁眼说瞎话,她想要什么资源没有?何必跟你抢个女四,你跟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得罪过她?”

  叶迷勉力支撑,努力让自己不被瞌睡虫打败,“今天是我跟她第一次见面,你说有没有?”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但那根本不现实。

  她跟傅敬深是“合法夫妻”的关系并没有公开,所以丁楚君不会知晓。

  不然,倒真有小三恃宠而骄想要踢掉她这个原配的嫌疑。

  “那就奇怪了。”钱思思在那边纳闷。

  “……”

  晚上还有硬仗要打,叶迷想快点养精蓄锐,速战速决道:“帮我安排一次饭局吧!”

  “啊!”钱思思震惊,“你以前不是不屑那种把戏么,总算想通了?”

  叶迷:“嗯,贫穷教我重新做人。”

  说完,她便挂断电话,如蚕宝宝似的缩进被褥中,脑海里却全是白天撞见傅敬深跟丁楚君在车内的情形。


傍晚时分,叶迷便到了叶家在东郊的老宅。

  她刚踏进前厅就看见一张神色愠怒的脸,“妈,我回来了。”

  梅淑云不温不淡应了声,随即温软的眉渐渐皱起,缓步走到她身边,伸出一根手指搭上她肩,“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黑色面包服,黑色卫裤,将身材包裹,又留着一头短发,乍看就跟假小子似的。

  叶迷忽略掉她语气中的嫌弃意味,十年前、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

  片刻后,叶迷就被梅淑云带进房间,下人陆续拿进来几身长裙,看着都是复古淑女风,却夹带暗戳戳的心思,不是大露背就是开叉极高。

  在梅淑云的目光下,她勉强挑了件淡色系露背装,她想至少前面是安全的,那领口直到她锁骨以上……

  换上衣服后,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似乎要发生什么事?

  ……

  席间,叶迷坐在位置上忐忑不安,耳畔时不时传来傅敬深跟叶政轩的谈话声,不夹杂私事,都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叶迷觉得只要矛头不指向自己,这顿饭也不会那么难以下咽,她吃的极慢,眼神偶尔看向它处,却本能过滤掉坐在不远处的俊挺男人。

  直到叶政轩突然问她,“小迷,最近在忙什么,还在演戏?”

  叶迷猝不及防,刚吞进嘴里的牛排差点吐出来,囫囵咽下后道:“嗯,还在演。”

  才说完,她就开始咳嗽,自己也不清楚是白天睡觉冷到了,还是刚才不小心呛到。

  她刚想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却有人率她一步将水杯递过来。

  “……”

  叶迷不经意抬眸,就见晶莹剔透的水杯被一只大手包裹住,那手看上去纤长有力,指甲盖修剪平整,发出健康的光泽。

  她下意识看向叶政轩跟梅淑云,见他们两人正一瞬不瞬看着这幕,便只觉如鲠在喉,不太情愿接下那杯水,轻声道谢。

  真的没喝过这么难喝的水!

  叶政轩倒是对此非常满意,笑着跟自己夫人交换了个眼神。

  梅淑云也心神领会,“敬深,听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暴雨,你晚上别走了,就在这里住下。”

  叶迷觉得后背凉飕飕地,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她现在面前既有妖,又有刀,没有不逃的道理。

  “爸、妈,我最近有点忙,有部戏在赶工,所以就先走了,免得待会下大雨不方便……”

  边说边起身,恨不得直接跑出去。

  叶政轩表情当即不悦,“敬深才出差回来,你一天到晚工作工作,难道不知夫妻感情需要维系?”

  叶迷有苦难言,“我……”

  哪有什么夫妻感情?傅敬深在外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她不相信他们对此不知情。

  只因叶氏需要**的资金,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餐桌旁静默的男人此时慢条斯理点烟,“叮”地一声,他将所有视线都吸引过去,如天生的磁场,只见他吸了一口,袅起的青烟弥漫住他轮廓,更加让人辨不出他的喜怒。

  虚空中,叶迷眼神恰巧跟他对上,他朝她淡笑,那笑却毫无温度。

  叶迷感觉他是在看戏,而她就是戏中的猴,意识到这点后、她恼怒不去看他,也不在乎父母在场,直接将头扭向一边。

  下一秒,耳畔却传来满是质感的嗓音,“岳父,既然小迷有事就让她先走。”

  叶迷惊,他在帮她说话?

  但她很快否定这个“帮”字,知道他没这么好心,就如两年前他帮叶氏渡过难关,却只要一个她一样,她相信他还有其他目的。

  傅敬深说话了,叶政轩当然没有理由反对。

  可惜叶迷还来不及高兴,屋外就传来一声炸雷,震得人心神皆惧,而外面的闪电似要将天地劈开。

  见此,她眼神涣散,手暗暗攥紧桌上的餐布,牙关几乎咬碎——

  男人将她一切反应尽收眼底,吐了口烟,不轻不重地笑说:“看来是天意,只能住下。”

  叶迷:“……”

  去他妈的天意!


  饭后,傅敬深跟叶政轩去书房谈事,而叶迷则被梅淑云叫到客厅“话家常。”

  而家常的内容都绕不出傅敬深三个字。

  梅淑云说的仔细,叶迷却看着认真,实际上漫不经心。

  她有时候不禁想,若不是两年前傅敬深说要娶她,或许她早就被叶家赶出家门。

  事实上,现在也差不多。

  可能是她表现的太过乖巧,所以梅淑云没再继续唠叨下去,将她领到卧房门口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走了。

  然,叶迷刚打开房门,人就被拽进去。电光火石间,她后背贴上冰凉的门板,眼前是男人伟岸身躯压下来,他气息灼热、如火。

  此时她大气都不敢喘,但大片背部都裸露,这样的姿势让她冷的发颤,抖动地唇瓣发出声响,如无法描述的音符。

  她本能想逃开,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前后路都被堵住,无奈只能迎上他的脸,没有情绪地问,“傅先生是想饥不择食么,莫非白天的丁小姐没让您满意?”

  她故意这么说,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众所周知花名在外的傅先生、傅爷向来只碰处女。

  而在新婚之夜,她就明明白白告诉他,她不是。

  即便如此,叶迷仍是不喜欢这样紧挨着的距离,就像他们多亲密似的,呼吸交缠地快不分彼此,但她又不敢乱动,就怕他真做出不规矩的举动。

  可这样的对峙注定必须有方先败下阵来,叶迷盘算后决定先让步,为了表示友好,她说:“……床让给你,我睡地上。”

  她相信他也不希望两人同床共枕。

  傅敬深原本无波无澜地眼神变得凉薄,他嗤笑出声,“为了感谢我今晚替你解围?”

  男人没有退开的意思,叶迷就只能不断往后缩,恨不得将自己嵌入门板中。

  她尽量将陌生气息排除在外,小心翼翼却又坚定铿锵地说:“傅先生好像并没有帮成功,看、我现在依旧在这里。”

  傅敬深不怒反笑,但那笑看在叶迷眼里,总觉得带着点嘲讽意思,让她不禁眉头紧皱。

  突然,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说到这个帮,我觉得傅先生倒是应该谢谢我,您今天才回来就去找情人儿共度良宵,傍晚又来这里应付自己岳父岳母,我都觉得您辛苦,所以您婚内出轨的事我始终保持沉默。”

  “…………”

  一言将本就稀薄的旖旎打的无形,见男人表情变化,她就清楚自己又说错了话。

  真不懂阿峤之前老在她耳边念叨的话——

  他说:“亲爱的,那个傅敬深在你身上花了好几亿,该不会是对你爱而不得吧!因为……那个吻。”

  对,她跟傅敬深曾经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在两年前某个不算高端的酒吧。

  那是她最不想回忆的事可又极其深刻,毕竟那是她的初吻。

  叶迷忙挥开脑子里暧昧不堪的画面,因刚才的话心里虚得很,有点色厉内荏地说:“如果没其他事,我想早点休息。”

  他这样沉默,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觉自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就在叶迷以为他答应时,手腕突然被拽住,力道不算重,但留下痕迹绝对没问题。

  “……你!”她瞪大圆眸,心脏瞬提,“请您放手。”

  傅敬深却眉峰微挑,本该流里流气的表情在他身上倒是显得有点正经,甚至有不怒自威的架势。

  他声线低冷,没来由地问,“这衣服难道不是穿给我看?”

  叶迷表情瞬间僵硬,脸上慢慢浮上红晕,她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您别误会,这衣服是我妈让换的,并非我本意。”

  “是么?”男人笑,语气明显不信,“那你还在等什么?”

  叶迷:“……”什么意思?

  此时傅敬深走到距离她二十多米开外的地方,他双手环胸,眼神晦涩暗沉,就如一个买者正在欣赏自己的藏品。

  叶迷顿时明白他的话,是想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意识到这点后她脑子瞬间空白,所有情绪积蓄在胸间无处发泄。

  似乎一直是这样,不管她嘴炮打得有多响,他随便一个四两拨千斤就能让她“入土为安”。

  “嗯?听不懂我的话?”他有意要上前帮忙。

  叶迷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慌张憋出一句,“傅敬深,你不配!”

  须臾,她只觉下颌传来巨疼,男人满身阴仄逼上来,他欣赏她眼中的惊恐,随即附在她耳畔,如情人吐露心声似地说:“记住,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你这么不听话,有些事就不能怪我,嗯?”

  “……”

  叶迷整个人懵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扯到旁边跌落在地,旋即、她听见震天的关门声。

  ……

  这一夜注定无眠,清晨、叶迷顶着黑眼圈坐在餐厅吃早饭,叶政轩从隔间走进来,看见她独自坐在那儿,火气就往上涌,“最近叶氏正在竞争**的某个大项目,你帮不上忙就算了,竟然还将人气走,想办法给我去哄——”

  傅敬深虽然是傅老爷子外室所生,但自从认祖归宗后成绩斐然,现在傅家他说一、没人敢说二字,而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不将**掌控在手,所以区区项目只要他点头,一切都不是问题。

  此时叶迷才恍然明白昨晚上的那一出,以及傅敬深离开前所说的话。

  他这是料定她会求他!

  叶迷没吭声,仅是不紧不慢地吃着,叶政轩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怒目,“听到没有?是不是非要我搬出滚滚你才会听话?”

  滚滚,这两个字像一粒石子投入叶迷平静心湖,她紧握调羹,艰难从牙缝出挤出两字,“知道。”

  叶政轩虽然不满意她的表现,但他手里有滚滚,清楚她最后一定会妥协。

  ……

  叶迷在回去路上接到钱思思电话,说饭局已经安排好就在今晚八点,地址是“人间欢”,并叮嘱她穿得漂亮点准时出席。

  “人间欢”是云城有名的销金窟,也是傅敬深常去的地方之一。

  但她觉得他们之间的缘分没那么深,才见面又遇上,这种几率微乎其微,所以也没什么顾虑,果断答应下来。

  叶迷回到公寓洗漱完便去了医院,去缴费处将身上仅有的钱交上后就想去病房看看将她从小带到大的奶娘……

  在拐角处却意外撞上一个人,即便那人全副武装,她也一眼便认出来,那是丁楚君无疑。

  对方似乎很慌张,以致于有张纸从身上掉下都没发现。

  “诶,你有东西掉了——”

  等叶迷出声提醒,人已经完全走远,她狐疑走过去捡起、摊开,看见上面的内容不禁瞳眸紧缩——

  那是一张B超单,不但有丁楚君的名字,还有早孕两字。

  她怀孕了,傅敬深的孩子?


  叶迷看着这张单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无法用高兴或者难受来形容。

  她将B超单拍下来,发给阿峤。阿峤是个半吊子私家侦探,所接案子五花八门,小到找婆婆走失的阿猫阿狗,大到涉及人命。

  信息刚发过去,那边就回复过来,“艹!你老公的种?傅太太、我该祝贺你头上可以万马奔腾了么?”

  叶迷并不觉得这是开玩笑的好时机,“会不会是假的?”

  “这种不可能是假,你怎么会有丁楚君这么私人的东西?该不会她拿着这张单子找上门,边哭边说让你跟傅敬深离婚吧?”

  “……不是,我在医院碰上她,单子是她掉的,就是觉得这事太巧合,所以问问你。”

  阿峤:“哦,既然这样那更不会,如果你觉得这个孕是假的,那只有一种可能——”

  叶迷好奇,“什么?”

  “你老公性无能,丁楚君受不了深夜寂寞找了其他男人来排解。”

  “……”

  叶迷突然有点后悔问他这件事,给的结果没有丝毫建设性。

  阿峤:“怎么不说话?”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你们又没试过,莫非你们已经……”

  看见他发的,叶迷嘴角暗暗抽搐好几下,也不再理他,仅是将单子跟手机重新踹回兜里。

  来到病房,苏妈妈恰好醒着,病床旁坐着看护。

  可能因为才移植后没多久,所以脸色仍是不太好,看上去黄黄的,但精神尚可。

  苏妈妈瞧见她自然是高兴的,“小迷你来了,其实我现在挺好的,你也不用老往医院跑。”

  叶迷还在想丁楚君怀孕的事,所以没立马回答。

  苏妈妈眉头微皱,“……小迷你怎么了,看上去怪怪的,脸为什么那么红?该不会发烧了吧!”

  叶迷闻言忙恍神过来,“不是,我挺好的,您别担心。”

  都怪那个阿峤,没事说那种话做什么?她跟傅敬深……怎么可能?

  太阳打西边出来都不可能!

  苏妈妈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

  叶迷离开医院前询问了医生关于苏妈妈的恢复情况,医生说虽然手术成功了,但老太太身子虚,之后会不会有并发症暂时不能确定,最好让她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

  对此,叶迷当然也清楚,但住院就说明需要大把的钱,她现在算是两袖清风,过去穿的名牌衣服以及包都已经卖完,所以只能孤注一掷、看今晚。

  晚上,叶迷可以说盛装出席,至少不再是将自己裹成粽子。

  她来到钱思思所说的包厢门口,看着那道考究的红木门,心里却有点发憷,显然这是最快的办法,但里面那些人可以说是“牛鬼蛇神”,绝非善男信女。

  叶迷深呼吸好几口,旋即连敲三下门、扭动门把手微笑走了进去——

  一进去,她就介绍自己,“各位前辈好,我是叶迷。”

  顿时,一屋子人的眼神都落到她身上,鸦雀无声。

  叶迷瞬间觉得尴尬无比,好像是她将他们的热闹氛围打断。

  不多时,有人从椅凳上起身,婀娜多姿走到她身边,笑容款款地说:“叶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叶迷万万没想到,丁楚君也在这场饭局里。


  可能丁楚君对她表现出了热络,其他人便也不再将她当外人,纷纷给予善意的眼光,甚至夸奖她,从脸型再到皮肤,不是明显的“阿谀奉承”,尺度掌控得让人舒服。

  叶迷想,果然能在这个圈子里混的都不是简单角色,各个皆是人精。

  对于他们的话题,她无法插嘴,手机放在膝盖上偷偷给钱思思发信息,“怎么丁楚君也在?”

  钱思思:“天啊,不会吧!小迷你这是要时来运转了,既然她也在的话,那就跟她打好关系,她是香饽饽,我听说她手里有很多大型IP剧,只要她愿意,给你几个又何妨?”

  叶迷对此表示无语。

  钱思思又发过来一条信息,“谁让她是傅爷的新宠呢,据可靠消息傅爷有意跟她订婚,只要你抱住这个大……”

  后面是什么内容,叶迷并没有再去看,如果真如钱思思所说,傅敬深想娶丁楚君,那对自己来说再好不过。

  母凭子贵、上位成功,完美。

  丁楚君就坐在叶迷对面位置,她跟其他人谈笑间随手拿起桌上的凉烟点了一根,红唇轻抿,指尖妖娆,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叶迷觉得傅敬深眼光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样真的好么?

  怀孕抽烟?

  丁楚君注意到叶迷探究的眼神,道:“叶小姐我本来就想找你,上次不小心抢了你的角色,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吧,我马上就要开拍一部电影,那里面的女二导演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倒是觉得你的气质挺合适,要不你试试吧!”

  “……”

  女四换一个女二,不管换成谁都会立马答应。

  但叶迷觉得这事有点古怪,虽然网上对于丁楚君的为人向来一片倒的称赞,可那也不排除人设的嫌疑。

  她一直觉得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若是有,那里面可能下了毒。

  叶迷略思忖,淡笑婉拒,“谢谢您,但我资历浅可能无法胜任。”

  丁楚君也不恼,那张精致的脸上笑容更深了些,“我觉得叶小姐应该要慎重考虑这件事,毕竟错过是你的损失,你说呢?”

  叶迷突然觉得有点口渴,她看了眼桌上的水,最终并没有拿起来,“我考虑得很清……”

  “对了叶小姐。”丁楚君突然打断她,“今天我去医院不小心撞到的人应该是你吧?”

  叶迷双眸一怔,之前想说的话又重新咽下去,所以这一切都是丁楚君有意安排的?

  以钱思思的咖位根本不可能约到这样的饭局,至少不会有丁楚君的在场。

  而她在这里,其实是因为白天的事,对自己示好,怕她将怀孕的事宣扬出去?

  此话一出,在座不少人开始关心丁楚君,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哪方面的不舒服,可以推荐一些医生等等。

  丁楚君微笑,只道:“就是一些老毛病,以前拍戏留下来的,没事。”

  “哎呀——”有人羡慕地说:“楚君姐,你这样傅爷应该会心疼了吧!那么拼做什么,反正有人养,不像我们不努力就没饭吃。”

  丁楚君脸上洋溢着幸福,“我没让他知道,他那么忙。”

  那人道:“傅爷那么疼爱你不是没理由的,你太善解人意了。”

  丁楚君心里甜得更蜜罐似的,对这段关系的结果更有信心了,她觉得傅敬深是宠自己的,即便她完全看不懂他心里的想法……

  叶迷坐在那儿有点百无聊赖,将手机调成静音,对网瘾少年阿峤说:“来一局。”

  丁楚君接听傅敬深电话时,她正游戏打得如火如荼,跟阿峤双剑合璧大杀四方。

  随后她就听见丁楚君声音温柔地说:“敬深待会来接我。”

  她突然手一抖,死了。

  Game——over!


  阿峤完全接受不了眨眼间“全军覆没”,朝叶迷发了无数火冒三丈的表情。

  叶迷心里唏嘘,回复了个假模假样的微笑就直接下线了。

  她又不知道傅敬深会来,突如其来地消息害得她就这样闪了手。

  鉴于上次见面的不愉快,当下她觉得自己只能先溜为上,便从容微笑起身,道:“抱歉,我去上个洗手间。”

  毕竟她只是个小角色,若不是因为丁楚君根本没人搭理她。

  所以,话说完后也没人吭声。

  她想如此再好不过,刚握住门把手,要扭动时却有另外一股力道从外面撞进来,门被打开,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俊美的脸表情却犀利,再加上那双幽深的眸,只消一眼就让人望而生畏。

  两人眼神相触,叶迷一时间忘了说话,只感觉口干舌燥的厉害。

  直到身后丁楚君的声音响起,“敬深,你来的可真快。”

  叶迷瞬间清醒过来,屏息侧身出去,因包厢门就那么大,所以给人的感觉像从男人怀里擦过去——

  她来到外面才喘气,但仍是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知道这味道来自刚才的男人。

  叶迷用完洗手间出来,正想离开这地方时,迎面却碰见丁楚君,她看上去心情极好,“叶小姐,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对了,我可以叫你名字么?叶小姐有点见外。”

  “……”叶迷想我们本来也不算熟,但这样的实话直接说出来未免太不讲情面。

  只能含笑点头。

  丁楚君走过来搭上她肩膀,“走吧,给你介绍一下我男朋友。”

  叶迷觉得后背凉飕飕,想到苏妈妈的后续费用以及自己的房租,她并没有直接拒绝,但也不是太愿意再进那个包厢。

  可以说,她是浑身僵硬,被丁楚君强行拉进去的。

  叶迷尴尬落座,眼神飘忽,偶尔敷衍一笑,即便她故意不去看那人,她都能感觉到有一双厉眸正朝她压来。

  他怎么想,觉得她是出来陪酒卖笑的?

  丁楚君优雅大方介绍,“叶迷,这是我男朋友、傅敬深,也是**集团的总经理。”

  “……”

  这样被点名,叶迷只有硬着头皮迎上男人目光,不失礼貌地微微一笑,“傅总您好。”

  傅敬深薄唇上扬,似笑非笑看着她,“叶小姐看上去有点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叶迷:“……”

  是啊,昨晚上才见过,还被您“家暴”了呢!

  之前手腕被他用力握过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

  叶迷表面语笑嫣嫣,实则咬牙切齿地说:“可能傅总看过我演的一些电视吧!”

  “哈哈哈对,肯定是这样——”丁楚君不满身边男人看其他女人这么长时间,主动靠进他怀里,像个妖妃似的吐气如兰,“敬深,叶迷的戏你看过,那我的呢?之前我让你看的戏,你有看么?”

  傅敬深垂眸,看着深情眼神却是冷的,“我晚上看你还不够么?”

  丁楚君红脸娇嗔,“讨厌,还有其他人在呢!”

  叶迷:“…………”

  *

  叶迷原以为后面的时间会很难熬,倒也不是,毕竟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俊男靓女在眼前打情骂俏,就当是一部偶像剧看了。

  散席后,她最先打招呼离开,在手机上叫了车,但不久就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等了将近十分钟都没人接单。

  不久,有辆车从后面开过来,隔着雨丝看不清车牌号,但她以为就是出租车,直到车窗降下,看清了那张脸。

  顿时只觉双脚像灌了铅般寸步难行。


  丁楚君坐在豪车内,眼神望着车窗外的暴雨,随即又向自己身边看了眼,有些情绪终是按捺不住,“钟助理,敬深他突然去了哪里?”

  饭局结束后两人一起到的人间欢地下停车场,之后他说去取车,不久车来了,但他人不在,他的助理钟尚说老板有事先走了。

  穿着考究西装的年轻男人坐在司机旁边,听见声音便往后侧了些,“丁小姐,我就是个打工的,办好傅总交待的事就好,其他不敢过问。”

  丁楚君细眉微皱,放在膝盖上的手寸寸蜷紧,“钟助理这话意思是敬深刚才去办的是私事?”

  圈子里的人都清楚,钟尚是傅敬深的左膀右臂,公事上的所有行程都是他在安排,他都不知道那就肯定是私事。

  钟尚淡笑,口吻公式化,“丁小姐,我并没有这么回答,请你别乱猜测,这样对你以及傅总都不好。”

  说完,他看向车窗外,心想这么大的雨、连老司机开车都要悠着点,老板他自己开车的机会一年里能有一次都难,况且他还喝了酒,看来今晚他的小黑“凶多吉少”了。

  默哀!

  丁楚君见他似乎不想再跟自己说话,便也不再开口,免得多说多错。

  她想,总有一天自己会名正言顺站在傅敬深身边,到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姓钟的滚蛋。

  一个打工仔,拽什么拽!

  想到此,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段短信发出去,“之前我说的事尽快安排吧,我不想再等。”

  ……

  此时一辆黑色卡宴正以龟速行驶在公路上,因太慢,时不时会从后面传来刺耳的喇叭声,然后紧接着车从旁超过,如闪电。

  叶迷自认为开车技术挺渣,但似乎比身边这男人……强。

  她扭头看过去,就见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因喝酒的关系脸有点绯色,让他看上去没平时那么阴冷,原本是不想坐他车的,但没有出租车,再加上下雨,她又极其怕冷。

  可,没想到……

  她想再这么下去,到家估计得天亮。

  叶迷润了润嗓子,“要不我来开,我可以先送你回去,你住哪?”

  挺讽刺的,他们已经做了两年有名无实的夫妻,但她却不清楚他到底住在哪里?

  傅敬深朝她瞥了眼,眸意深邃,表情不冷不热,之后他就靠边停车,意思很明白,让她来开。

  叶迷也不耽搁,她现在急着想回家,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头坐上驾驶位置。

  一坐,就感觉皮椅凳上热热的,是刚才他留下的温度,她有点别扭,但只能忍着发动车子——

  车轮滚动时,她又问他,“住哪?”

  傅敬深坐在那儿,双手抱臂、头微垂,叶迷以为他是真的醉了,刚想伸手戳过去,他就突然抬头,眼神犀利如鹰,“去你那。”

  “什、什么?”叶迷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哪?”

  男人不想跟她多费唇舌,懒得再说一遍,反问道:“小小年纪就耳朵不行?”

  叶迷感觉自己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她牙关几乎咬碎,“不行!”

  傅敬深对她的回答预料之中,他笑了笑说:“想要那个项目就乖乖听话,嗯?”

  叶迷卒,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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