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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医婿

半夜饮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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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易云鼎   主角: 石磊陈雨柔   更新: 2022-05-06 16: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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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陈雨柔《超品医婿》讲的是意外得到先祖传承,废柴赘婿变身神医

精彩节选


“你个废物,连个洗脚水都端不好,滚到外面跪着!”

伴随着一声尖叫,一身破烂睡衣,光着双脚,右脸上一个鲜红巴掌印的石磊被揪着耳朵,扔出了家门。

石磊看了看门前,被自己跪出凹陷的地板,苦笑了下,跪在了门前。

他跪在那儿,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陈老爷子,欠你的,我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八年前,陈老爷子为救石磊而死,临死前,希望石磊能入赘自己家,迎娶自己的女儿。

这个决定另所有人都惊讶万分,尤其是陈老爷子的女儿和妻子,无论如何都不答应,让坑害陈老爷子的人成为自己家女婿。

不过陈老爷子非常坚持,立下遗嘱,石磊如果不入赘陈家,他死不瞑目。

就这样,陈老爷子死后,石磊入赘陈家,这八年来,陈家母女只要一想起陈老爷子的死,就会迁怒于石磊,这八年他过的,生不如死。

夜深了,石磊再也坚持不住,身体一歪倒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屋里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石磊一个激凌睁开双眼,迅速而又熟练的跪在了原来的位置。

可为时已晚,房门打开,丈母娘怨恨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石磊,石磊苦笑了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暴风骤雨。

“你个混蛋竟然敢睡觉!你个刽子手,窝囊废,我打死你。”丈母娘的脸上似乎能看到些许的不忍,但随后又被怒气掩盖住。

对老陈头的思念,已经将这个女人折磨得神经质起来,她甚至开始厌恶自己,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

伴随着丈母娘的骂声,石磊的脸上已经被挠出了五道血印,石磊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着。

“天杀的死鬼,你看看你救的这个没良心的,天天就是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个挨千刀的,就这么扔下我们母女不管了,天天被这个废物欺负!”

丈母娘痛苦地蹲在地上哭喊着。

石磊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些许的恨意很快被愧疚掩盖。

“妈,回去吧!”石磊不用睁眼,也知道这是妻子陈雨柔来了。

陈雨柔搀扶着丈母娘朝着屋内走去,走出几步后,回头望着石磊说道,“你也休息吧。”

一切安静下来,石磊拖着满身的伤痕,站起身,轻轻的关上家门,躺到阳台上那张单人床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早上六点半,石磊准时睁开眼睛,开始做着日复一日的事情,做好早餐,将陈雨柔母女的牙具准备好,然后坐回阳台的角落里。等她们洗漱时,又准时把早餐摆到餐桌上。

吃早餐时,石磊像往常一样,端着自己的饭碗坐在阳台角落里。

一切仿佛又回归了平静,但这种随时面临火山喷发的压抑气氛,却欲渐浓重。

刚结婚时,石磊试图改变过这种诡异的气氛,可是失败了,后来他也就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陈雨柔去上班时,看了看坐在阳台角落,满身伤痕里的石磊,眼中闪过些许的怜悯,但随后又生气的咬了咬牙,走出了家门。

很快,石磊也拿着扁纸袋离开了家门,一脸麻木的游走在各个垃圾筒之间。

对于行人的复杂目光,石磊已经习以为常,有同情的,但更多的有鄙夷讥讽的,或者漠不关心。

谁能想到,堂堂的名牌大学生,大好年华,竟然捡起了垃圾。

而这,就是八年来陈雨柔母女让石磊一直做的事情。

烈日炎炎,石磊正俯身捡着别人丢掉的矿泉水瓶,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喊声,“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石磊连忙抬头,看到陈雨柔正追逐着一个年轻人。

他把手中的东西一扔,拔腿小偷的方向迎了过去。

“站住,把东西还给她....”石磊冲到了小偷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了小偷。

这时,陈雨柔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立即抓住小偷的胳膊拉扯了起来,“把玉佩还给我!”

玉佩?

石磊这才发现,小偷的左手紧紧的握着一枚血红色的玉佩。

它是陈老爷子留给陈雨柔的唯一一件遗物。

石磊发愣之际,小偷从腰上摸出把匕首,朝陈雨柔捅了过去,“还个屁,我弄死你。”

“小心!”石磊下意识的喊着,扑上去,将陈雨柔撞到一边。

匕首刺进了石磊的肚子里。

陈雨柔转回身,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叫了起来,“不....”


小偷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的捅在石磊的肚子上,而石磊仿佛没有知觉般,死死抓着小偷的左手,掰着小偷紧握的拳头。

玉佩被石磊抢过来了。

小偷跑了!

陈雨柔冲过去,看着躺在地上的石磊,不知所措的用手去捂石磊肚子上的伤口,想帮他止住血,可是血越流越多。

石磊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仿佛要飘起来一样。

“你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让你死。”陈雨柔喊叫着,泪流了下来。半年了,石磊的表现她看在眼里,虽说对石磊依旧有恨意,可真看到他快死了,陈雨柔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石磊看着手足无措的陈雨柔,笑了。

这是八年来,石磊第一次笑的这么轻松,笑的这么洒脱!

陈老爷子,当年你为我而死,现在我为你女儿而死。

我欠你的,终于还清了。

我解脱了!

石磊松了这口气,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没有人发现,一个跟石磊一模一样的虚影从石磊身上飘了起来,越飘越高,而与此同时,石磊手中一直紧握的玉佩,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那道飘出的虚影仿佛受到牵引般,猛的被那淡淡的金光吸引了玉佩之中,金光随后消失了。

一片虚空之中,石磊茫然无措的站在一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

“你...你是谁?这是哪儿?”石磊紧张的问道。

“吾乃陈家先祖留在玉佩中的一缕魂念,石磊,你为报陈家之恩,入赘陈家,已算我陈家子嗣。”

白发老者看着石磊,满意的点了点头,“八年苦难,不离不弃,心地至诚。今传尔医道玄术,望尔将其发扬大,重现我陈家声威。”

“切记,得我传承,悬壶济世,渡人渡已,造福苍生!”

话音一落,白发老者的身体化作无数的光点,冲进了石磊的眉心。

石磊感觉自己的头仿佛要炸了般,眼前一黑。

-------

三个小时后,南阳市人民医院病房。

身穿白大褂的陈雨柔站在病房外,看了眼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石磊。

即使重伤失去意识,石磊都紧紧的握着那块玉佩,即使抢救时,医生都没能从他手中拿出那块玉佩。

陈雨柔的心里很乱,自己趁中午休息时出去买点东西,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个自己恨了八年,虐待了八年的男人,自己不是一直盼望着他不得好死吗?

为什么现在他真的要死了,自己反而会感觉那么无助,伤心?

陈雨柔平复了下复杂的心情,扭头朝会诊室走去。

路过的小护士看着陈雨柔的背影,撇了下嘴,“切,老公竟然是个捡垃圾的,装什么装。”

本来,医院同事只知道陈雨柔结婚了,但是老公是做什么的,没有人知道,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谜底揭开了。

医院的同事很震惊,谁也不会想到,陈雨柔的老公竟然是个捡垃圾的。

陈雨柔离开几分钟后,石磊苍白的脸庞紧紧的挤在一起,仿佛在经受着巨大的痛苦般,突然,石磊猛的坐了起来,双眼睁开,一道精光在眼中一闪而逝。

石磊大口喘着气,手按在了头上的几个穴位上,很玄妙的揉了几下,头晕晕沉沉的状态立即消失了。

白发老者,还有那无比玄妙的医道,在石磊脑中不断的浮现。

原来,虚空之中发生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石磊明白自己与陈家再也不可能分开了,守护陈家,是陈家先祖的遗愿,也是自己的使命.

那缕魂念包含了陈家先祖一生的经历,石磊就像是看着陈家先祖一步一步从弱小走到强大,直到一览众山小的顶峰。

石磊发现,自己的心境与之前已大不相同。

腹部的伤口,在经历传承时,医道玄术已将其愈合。

不止如此,石磊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也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充满了力量,身体也更加轻盈。

石磊翻身下床,步伐坚定的走出了病房。

陈家先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让开,让开,都让开!”嘈杂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石磊连忙侧身站到一边,众多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冲了过来。

石磊扫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眼睛不由得眯了下。

急救室红灯亮起,包括院领导及相关科室的大夫围着一国字脸中年人,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

石磊穿着病号服站在不远处,听着别人的议论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被推进急救室的是吴老,南阳市首富吴振天的父亲,半个小时前突然摔倒以至昏迷,被家人紧急送到医院。

人群中的国字脸中年人,就是吴振天。

“吴先生,您放心,刘医生是留洋博士,有他在,肯定没有问题的。”王副院长安慰着一脸焦急的吴振海。

院长没在,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常务副院长只得硬着头皮顶了上来。

吴振天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紧紧皱着的眉头,显示着他现在无比紧张的心情。

二十分钟后,急救室的门开了,刘医生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刘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昊振天一把抓住刘医生的手,焦急的问道。

“吴先生,对不起,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刘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吴振天把他推到一边,焦急的冲进了手术室。

王副院长身体一晃,差点儿摔倒在地。

吴老未能抢救过来,这个责任他们根本承担不起。

不单单是因为吴振天是南阳首富,更重要的是吴老的身份,绝对不容有失,否则,别说他这南阳医院不保,就算整个南阳市,都有可能会出事。

“院长,我已经尽力了,吴老到医院时,已经...已经断气了。”刘医生看着王副院长苍白的脸色,小声的解释着。

“爸...”一声悲怆之声,自急救室之内传出。

吴振天跪在吴老床前,放声大哭。

王副院长等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互相对视了眼后,叹了口气。

“行了,别哭了,再耽误下去,这老头就真要死了。”石磊说着,走到病床边,手指按在了吴老的手腕之处。


悬壶济世,渡人渡已的思想,已经被陈家先祖的经历,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尤其是看到吴振天伤心痛绝的样子,石磊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石磊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手术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这小子谁啊?”

“哪个科室的病人?还穿着病号服呢,神经病吧,心电监控仪都停止了,他竟然还说有救。”

吴振天还没有说话,王副院长的脸就已经黑了,他竟然说吴老没死,岂有此理,怎么可能呢?如果吴振天相信了这小子的话,那自己这个常务副院长真就不用干了。

“把他给我轰出去,谁的病人?是不是不想干了。”王副院长吼了起来,一把扯住石磊的衣领,就要往外推。

“他好像是陈雨柔的那个垃圾老公。”

“对对对,就是他,上午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跟乞丐似的。”

“陈医生,你倒是管管你老公啊,他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王副院长一听,狠狠的瞪向人群中的陈雨柔,而陈雨柔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个混蛋,搞什么?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儿,赶快走,别搞乱。”陈雨柔大声的斥责着,上前拉住石磊的胳膊就往外拽。

“就是,还是赶紧捡垃圾去吧。”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引起一阵笑声,院长一瞪眼,所有人才意识吴老去世,现在根本不是笑的时候。

本来让别人知道有个捡垃圾的老公就够丢人的了,现在倒好,他又搞了这么一出,以后自己还怎么在医院上班啊。

“雨柔,吴老真没死,按你们现在的话说,他这是假死。”

“放屁,要是假死的话,心电复苏早就救过来了。”刘医生立即不干了,石磊的话,分明是在指责他救治不力,这个责任他可承担不起。

陈雨柔杀了石磊的心都有了,不由分说,拉着石磊朝外走去。

“等等,让他把话说清楚。”吴振天站起身,满含希望的看着石磊。

“吴先生,你不能听他的胡言乱语,他就是捡垃圾的。”王副院长连忙劝道,可是吴振天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石磊。

“吴先生,最多还有二十分钟,否则神仙难救,吴老这是假死,我能把他救活。”石磊看着吴振天,很平静的说了句。

吴振天盯着石磊,仿佛要把石磊看穿一样。

长居上位的他,眼神仿佛一把刀,但石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很镇定的回视着。

“如果救不活呢?”

“以你在南阳的地位,不应该问出这样的话。”石磊很平静的回了一句。

石磊继承的,可不止是那些医道玄学术,还有先辈的经验阅历,如果说之前面对吴振海,他肯定会无比紧张,但现在石磊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怯意。

吴振天看得出,石磊绝对不是故作平静。

“好。”吴振天点了点头,其实他自己心理清楚,他不是相信石磊,而是在赌,赌石磊不敢信口雌黄。

王副院长还要再劝,吴振天瞪了一眼,他立即不敢说话了。

“麻烦拿一套银针来。”石磊拍了拍陈雨柔的手,冲王副院长说着话,朝吴老走了过去。

王副院长见吴振天主意已定,只得吩咐人立即去拿一套银针。

银针到手,石磊看了下,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东西差了点,但还算勉强能用。”

王副院长暗暗咬了咬牙,小子,我让你狂,如果你救不活的话,就替我分担吴振天的怒火吧。

“遇到我,算是你的造化!”石磊伸出两指在吴老额头扶过,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

话音未落,两根银针已经被石磊捏在手中,毫不犹豫的刺在了植物人两处太阳穴之处,深达两寸有余。

急救室响起一阵惊呼声,太阳穴,人体死穴之一,怕是哪个中医都不敢如此草率的下针吧,这小子倒好,看也不看就扎了进去,这是救人呢,还是杀人呢。

吴振天的眼睛也瞪大了,呼吸一滞,伸手就抓向石磊。

“都给我闭嘴。”石磊冷冷的扫视了下急救的人,凡是接触到他目光的人,都不由得止住了声音,即使吴振天也呆在了那儿。

头顶百会穴,最长的一根银针,直刺而入。

头维穴,四百穴,天泉穴,青灵穴.....

九根银针,在石磊的手中,如行云流水般,几秒内,全部刺入穴位之中。

随后,或捻或提,或震,熟练的操作着这些银针。

吴振天震惊了,石磊的动作,仿佛蕴含着某种玄妙,让人不由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隐隐感觉,自己这次赌对了,这个小子可能真的能把他的父亲救活。

石磊摇了摇头,对自己的状态很不满意,要是达到以气御针,也不用这么费劲了。

十几分钟后,石磊摸了下吴老的额头,微微点了下头,双手一挥,九根银针好像变戏法一样,全部收入手中。

“小伙子,我父亲.....”吴振天连忙问道,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说话了。

石磊擦了下额头的汗,“五分钟后,应该就能醒来了!记住,家里的檀香该换了。”

石磊很清楚,吴老的这种假死,跟平时的假死还不太一样,他是意识被封在身体内,就算电击都不可能将他唤醒,只能以他的九转还魂针施救,放出他的意识。

“怎么可能救活?你看心电仪还是平的....”刘医生撇了嘴,看着石磊不屑的甩了一句。

“闭嘴!”王副院长吼了声,打断了刘医生的话。

王副院长很明白,现在攻击石磊,那就是盼望着吴老不要醒来,吴振天,他们得罪不起。

不过,只要五分钟一过,吴老醒不过来,石磊就要承受吴振天的滔天怒火了。到时,医院就可以脱身了。

折腾死者,绝对是所有人的大忌,尤其还是吴振天的父亲。

王副院长心中暗笑,小子,一会儿你就等死。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刘医生挑了下嘴角,冷冷的哼一声,“小子,时间到了,吴老要是能救活,我吃屎都行。”

刘医生作为医院特招的留洋博士,还从来没有被如此置疑过。他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如何狠狠的修理石磊。

吴振天满含希望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阴沉。

“你说的!”石磊看着刘医生笑了下,食指弯曲敲向病床冰冷的护栏上,“当”的一声响,急救室内一片宁静。

“醒来!”随即,石磊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般,吴老的双眼立即睁开了,深深的呼了口气,心电监控仪上的数据一瞬间,全部恢复了正常。

吴振天愣了下后,激动的抓住吴老的手,“爸,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王副院长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石磊,没有想到,吴老竟然真的被他给救过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刚刚明明都已经断气了。”刘医生仿佛疯了般,大声的叫囔了起来,忽然一把抓住石磊的衣服,“肯定是我刚才已经救活了吴老,你只是碰巧了而已。你说是不是?给我说。”

石磊把刘医生推开,转身朝外走去。

“先生留步,小老儿感谢先生活命之恩。”

吴老激动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石磊扭回头,见吴老已经下了病床,冲着石磊屈膝就要跪下。

石磊连忙快走两步,架住了吴老的胳膊,“吴老切莫如此,救死扶伤,医者本分,渡人渡已而已。”

吴老清楚,他遇到了高人。

刚才他虽然处于假死状态,但发生的一切,他都仿佛旁观者一样,看得清清清楚。石磊刚才说的遇到他是吴老的造化,吴老明白,那并不是石磊的自言自语,而是在对他的意识说话。

尤其是石磊的九转还魂针,那绝对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手段。

说是神鬼莫测,也毫不过分。

吴老感觉得出,他现在的精力,近年来从未如此旺盛过。

吴振天和院长围住吴老,表达着激动的心情,劝说让吴老再去检查下。

吴老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应付完副院长等人,吴老看到石磊飘然而去的背影,眼神之中尊敬之色,继而又冲着石磊离去的方向鞠了一躬。

“振天,以后有机会多跟先生接触接触,对你以后的事情和人生绝对会有很大的帮助。准备一份厚礼。”吴老轻轻拍了下吴振的胳膊。

“是,爸。”吴振天点头答应,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当当的南阳首富,振天集团董事长,用得着他帮吗?

何况他好像还是一个捡垃圾的,父亲至于把他捧上天吗?

走出住院部,石磊长舒了口气,隐约感觉自己身的气感强了一分。

渡人亦渡已,果不其然。

只要自己身上的气再强大几分,就能以气御针了,那时,九转还魂针就能轻松的施展了,甚至一针,即可解救吴老被困的意识。

“你怎么做到的?”

陈雨柔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实话实说?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绝对会惊天动地,对自己和陈家母女来说,绝对是祸非福,除非某一天,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

瞬间,石磊就想明白了一切。

石磊转回身,把玉佩递给了陈雨柔,“把它收好。”

现在这块玉佩,已经只是块玉佩了。

“你当年为什么不救我爸爸,为什么?你不是能起死回生吗?你为什么不救他?”

陈雨柔怒吼着,一巴掌扇在石磊的脸上,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接受传承后,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能引起石磊心绪的波动,怕是只有陈家的事情了。

石磊蹲下身紧紧的把陈雨柔抱在了怀里,陈雨柔捶打着石磊,越哭越凶。

足足哭了十几分钟,陈雨柔才稍稍平得了下来。

“走吧,我们回家!”石磊扶起陈雨柔,抬手擦掉陈雨柔脸上的泪。

看着陈雨柔略显苍白的脸庞,石磊松了口气。

陈雨柔大哭一场,身上邪气已经祛除了大半。

石磊指的邪气,并不是封建迷信的中邪,而是与正气相对,中医学上之一切致病的因素都是因为邪,如风寒湿热,皆为邪气之一种。

《扁鹊仓公列传传》中说,“精神不能止邪气,邪气蓄积而不得泄,是以阳缓而阴急,帮暴蹷而死。”

陈老爷子死后,陈雨柔除了鞭打自己,从来没有哭过一次,多年的抑郁之气,已经使她身体不堪重负。

今天看到石磊能起死回生,陈雨柔终于发泄了出来。

再加上石磊搂着陈雨柔时,在她身上某些穴位上扶过,使她身上的抑郁之气,顺着哭声,已然发散了大半。

邪气出,身体已好了大半。

“你只要知道,我是你陈家的男人,有些事情,以后机会到了,我会给你解释的。”说着,石磊拉着陈雨柔的手,朝医院外走去。

陈家的男人!

陈雨柔呆住了,如此霸气的话,她是第一次从石磊的口中听到,石磊变了,以前自己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

陈雨柔心里某处,泛起了阵阵的暖意。

石磊站在家门口,习惯性的心里揪了下,不过很快,他就笑了笑,平静的跟在陈雨柔身后,走进了家门。

“你个废物,打算饿死我们娘儿俩是吧,孩儿他爹啊,你在天上看看,这就是你救的那没良心的,就这么虐待我们孤儿寡母的。”

陈母看到石磊,哭闹着,一鞭子抽了过去。

“妈,别打了,我饿了,让他做饭去吧。”陈雨柔拦住了陈母。

石磊平静的走进厨房,脸上涌现出淡淡的笑意。

以前陈雨柔都是给陈母递鞭子的,这是第一次阻拦母亲。

陈母奇怪的看着陈雨柔,“闺女,你眼睛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这个没良心的欺负你了,你告诉娘,我打不死他。”陈母说着,就要追到厨房去打石磊。

陈雨柔摇了摇头,从陈母手中接过皮鞭,回到卧室,陈雨柔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

她的心里很乱,她甚至想过,这个男人不是石磊,可是他身上的鞭痕,做不了假。

今天晚上,是石磊过得最舒心的一个晚上。

虽然还是做着以前的事情,做饭洗碗打扫卫生打洗脚水,陈母也还是一直骂石磊,但石磊的心情很平静。

入夜之后,石磊躺在阳台的小床上,按传承里的方法,在身体内探索着御针之气。

第二天一早,陈雨柔带着石磊正逛商场买衣服时,陈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了?”见陈雨柔脸色阴沉了下来,石磊连忙问道。

“我叔叔他们又来了,把我妈打了。”陈雨柔咬牙切齿的说道。


石磊在陈家八年,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父去世后,雨柔的叔叔就打起了房子的主意,说房子是他的,数次逼着陈母和雨柔离开,虽然这些年一直未曾得逞,但是也从陈家敲诈走了很多的钱。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处理。”石磊拍了拍陈雨柔的手,安慰道,哪怕自己对丈母娘有恨意,但毕竟是自己家人,石磊不能不管。

陈雨柔点了点头。

赶到家中,见到屋里仿佛被抢劫了般,东西散落一地,电视冰箱全都被砸了,陈母坐在地上,嘴角流着血,身上好几处脚印。

客厅沙发上坐着三个人,陈家叔叔婶婶,还有他们的儿子陈东升。

还有八个混子,正拿着棍子,在屋里一通乱砸。

陈雨柔眼睛变得通红,强忍着眼中的泪,扶起了母亲,“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侄女啊,我们好心好意的来帮你们搬家,你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能怪得了谁。”陈家叔叔说着,把烟头狠狠的按在了茶几上。

“你...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陈雨柔气的身体直发抖,扯住一个正打砸的年轻人,那人二话不说,抡起棍子朝陈雨柔砸了过来。

陈雨柔刚要躲,眼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石磊抬脚,将小混混踹飞了出去。

看着石磊宽厚的肩膀,陈雨柔愣住了。

“放心吧,交给我,照顾好妈。”石磊擦了下陈雨柔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

八年了,虽说自己曾经那么的恨他,厌恶他,但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男人,现在自己的男人终于为自己出头了。

陈雨柔的心里一阵的激动,下意识乖巧地点了点头。

“哟,你个窝囊废竟然敢打人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陈东升看着石磊,十分不屑的甩了句话。

小混混们见同伴被打,拎着棍子就朝石磊围了过来。

“给我弄死他。”陈东升话音未落,那几个混子挥棍子就动手了。

石磊一个背山靠,身后的两个混子飞了出去,身影闪动,几秒钟后,剩下的混子全都倒在了地上,有的口吐白沫,有的在那哀嚎惨叫。

石磊晃了下脖子,朝陈东升一家三口走了过去。

他们欺侮了陈雨柔母女,这么多年,现在该还债了。

一旁的陈雨柔看着自己的丈夫,彻底的哭了出来。

陈东升刚站起来,石磊揪住他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撞向了茶几,嘭的一声,血流了出来。

嘭..嘭...嘭..嘭.

头撞茶几的声音,一直在客厅里回荡着。

陈家叔叔一看儿子被打,抄起一个棍子就扑了上来,石磊一挥手,扭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压在了地板上动弹不得。

而另一只手,继续按着陈东升的脑袋,往茶几上磕着。

陈家婶婶见丈夫儿子被打,刚要动,陈雨柔母女就拦住了她。

二打一,三个女人的战争开始了。

几分钟后,战争结束,陈家婶婶脸被抓花了,鲜血淋漓,被揪下来的头发,满地都是。

陈雨柔母女,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行了,我们也该算算账了,这些年,你们从我们家敲诈的钱,全都给我吐出来吧。”石磊蹲下身,看着陈东升父子笑眯眯的说道。

陈东升看着石磊,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前他眼中的窝囊废,出手竟然这么狠。

“我...我们没钱。”

“没钱?”石磊说着,抓起陈东升的头发,嘭的一声,又磕在了茶几上。

“别,别打了,钱给你们,钱给你们。”陈家叔叔一看儿子满脸是血,立即大叫了起来。

石磊手一松,陈东升爬在了地上。

“石...石磊,我告诉你,我可是振天集团的人。”陈东升爬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石磊听到后愣了下,振天集团?吴振天的人?

怪不得这么猖狂呢。

陈东升见石磊发愣,以为石磊怕了,“我告诉你,你赶快给我道歉,赔钱,还有这个房子,否则我就给吴总打电话。”

石磊笑了下,从地上捡起手机,扔到了陈东升面前,“打吧,我在这儿等着。”

“谁要给我打电话啊。”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石磊抬头一看,吴老和吴振天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董事长,救命啊,石磊这个窝囊废把我打了,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陈东升仿佛受气的小媳妇,鼻涕眼泪一把抓,挣扎着爬了起来。

“先生,您有没有受伤?”吴老急步走到石磊面前,关切的问道。

嘎,陈东升目瞪口呆。

自己老板的父亲对石磊毕恭毕敬,陈东升脑子嗡的一声,险些晕了过去。

吴振天面色阴沉,说了声把他给我扔出去,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二话不说,拖着陈东升就离开了。

“董事长,我错了,饶了我吧。石磊,不,姐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给董事长求求情,让他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打这房子的主意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姐夫,我求求你....”

陈东升的哭喊求饶声,越来越远。

“你们还不滚,再敢来我们家,我打断你们的腿。”石磊看着哆嗦成一团的陈家叔婶,厉声喝道。

两个人连连点头,哆嗦着说再也不敢来了。

“让吴老和吴董事长见笑了!”石磊说着,想请吴老座下,可看到屋里狼籍一片,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先生,如不嫌弃,到老头子我那儿坐坐,家里的事情,先生不用费心,振天会解决的。”吴老看着石磊说道。

石磊点了点头,现在家里这种情况,根本不是谈事的地方。

出门前,吴振天告诉他的手下,让他们把陈家收拾干净,家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换成最好最新的。

豪车豪宅,这对以前的石磊来说,怕是做梦都不敢想。

可是现在,石磊很自然的坐在吴老家中,慢慢的品着茶,神态悠然,丝毫没有拘束之感。

“先生,这是老头子我的一点儿心意,请您务必收下。”吴老说着,侧身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双手递到了石磊面前。


石磊刚要推辞,吴老已然将小盒打开,取出一牛皮夹子,缓缓展开。

“凤尾金针!”石磊呼吸一滞,震惊的将金针接在了手中,轻轻的抚摸着。

凤尾金针传说为医圣张仲景之物,一百零八根金针,掌控生死。

“宝剑赠英雄,金针赠神医,先生莫要推辞了。”吴老看着石磊震惊的表情,脸笑得挤成了一朵花。

这银针可是吴老花了很大的代价,从一个老朋友那儿交换而来,现在看得石磊满意,顿时心神愉悦。

石磊犹豫片刻,站起身,朝吴老微鞠一躬,“谢吴老厚赠!”

如果是别的东西,石磊还真不一定看得上,但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凤尾金针。

有了这趁手的家伙,以后治病救人,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石大夫,我记得我父亲醒来前,你说家里的檀香该换了,这是什么意思?”石磊正沉浸在金针之中时,吴振天出声惊醒了他。

吴老面容不悦的瞪了吴振天一眼。

“你家的檀香中加入了红杜鹃,此物虽然养神,但长期使用对人的灵魂有害无益。吴老昏倒,正由于此。”

石磊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纸笔,俯身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了吴老,“吴老,用此方制成檀香,每日一注,滋养灵魂,延年益寿。”

“好字!”吴老接过方子一看,眼前一亮。

铁画银钩,行云流水,字字筋骨刚强,但又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意。

与其说这是一个方子,倒不如说这是一张上好的书法作品。

“先生,这是前几日收的一副字,您给掌掌眼。”吴老稍侧身,从身后柜子里捧出一书轴,然后轻轻的平铺到桌子上。

“这是王羲之早年的字,现在很难找到了。”吴老对石磊说着,拿起放大镜再次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包括落款和铃印。

石磊虽然不懂书法,但还是认真的看了起来,能见到王羲之的真迹,也算一大幸事。

“吴老,您说这是王羲之早年的字?”石磊站起身,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吴老点了点头,“对,早年王羲之的风格还没有彻底形成,这一副算是早年的代表作了。”

石磊微微摇了摇头,“那就有些不对了。”

吴振天见石磊摇头,冷笑了下,这幅字可是自己淘来的,找了四五位教授专家鉴定过,都说这是真的,他一个毛头小子,竟然说这副字有问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先生,您可是看出了这幅字不妥之处?”吴老看着石磊,面容变得异常严肃。

“说出来两位可能有些难以接受,我不懂书法,但是我从医术的角度来观察的话,写这副字的人,是一位身患绝症的老者,而您说,这是王羲之早年的作品,就有些违背医家常理了。”

“荒谬,无稽之谈!”吴振天终于忍不可忍,喝斥了一句。

吴老沉吟片刻,看着那副字,摇了摇头,“振天,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古人有云:书文字画,皆有中气行于其间,故字如其人。”

吴老直起身,“清代书法家医家傅山,有一次喝醉了,写了一幅狂草后,就云睡了,第二天起来后再看,称自己命不久矣,儿子问他原因,他说从字中已看出自己中气已绝,命将不久。傅山的儿子这才承认,说这幅字并不是父亲你写的,而是你昨晚睡了之后,我临摹的,傅山更加悲伤,说既是如此,怕是你的命也不会长久了。事后不久,傅山的儿子就去世了。”

“没想到,先生跟傅山一样,都是观气的高手!”吴老说完,把放大镜扔到了桌子上。

“父亲,他说的也不一定对啊,你也知道,我找人监定了四五次,都没有问题的。”吴振天满脸不服气,看着石磊,脸色变得有些恼怒了。

“我不懂书法,只是从医术的角度出发,一家之言而已。”石磊虽然这样说,但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吴先生,你可以拿着这幅字到圈子里打听一下,也许这幅字还有另外一幅。”

既然王羲之写过这么一幅字,那这一幅必是临摹的,只要到圈子里问问,说不定就能查到真迹的线索,届时真假自明。

还有一个原因,石磊没有明言,那就是万物皆有灵,也有其自身的气。

这幅字的画轴,虽然显得年代久远,但毫无古朴之气。

吴振天不服气,当场播出了几个电话,开出大价钱,让人扫听这幅字的情况。

十几分钟后,吴振天的电话响起,他接通后,脸色变得纠结起来。

南方海城,竟然真的还有一幅这样的字!

事实已经明了,吴振天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脸上变得有些忧虑。

“振天,一幅画而已。”吴老看着颓废的儿子,宽慰了句。

“可是董老那边.....”吴振天看了眼石磊,打住了要说的话。

看来这幅字是吴家父子要送给那位董老的,现在这幅字根本不可能再派上用场了,甚至会影响到吴家父子一些其他的重要事情。

石磊有些尴尬了,“吴老.....”

“先生莫要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先生慧眼,此画一旦送出,覆水难收。”吴老连忙说道。

吴振天也不得不承认父亲说得对,现在一切还来得及,一旦送出让董老发现这是假的,那才是真的麻烦了。

“如有必要,届时可能还要先生帮忙。”吴老站起身,郑重的朝石磊拱了下,以示请求之意。

虽然吴老没有说什么事情,但石磊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义不容辞!”

万事皆有因果,自己既然种了这个因,必须去了结这个果,如置身事外,则心念不达。

何况石磊也敬重吴老的为人,又收了人家的凤尾金针,在石磊眼中,那凤尾金针,比十幅王羲之的画都要珍贵。

经此一事,屋里的气氛再也不复之前,石磊带着凤尾金针离开了吴家。

“爸,他能帮什么忙?”吴振天看着石磊的背影,向他的父亲问道。

“先生是个高人,我相信,他会给你很多惊喜的,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吴家的危机,只有先生能解。”吴老说完,背着手朝家里走去。


吴振天想反驳,可是张开嘴后又不知道说什么。

今天石磊的表现,再次打破了他的认知,但说如果能解决他吴家的危机,吴振天不信,一个有点儿手段的医生而已,如果不是救了自己的父亲,自己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石磊回到家中,所有的家具家电全都已经焕然一新。

“石磊,这是吴董事长让人交给你的,来人说这里有100万。”陈雨柔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石磊。

石磊无奈的笑了下,看来,自己要欠下吴家一个人情了。

如果没有凤尾金针,这一百万,自己收得心安理得,可是现在......

“你收着吧,我用钱的话,再找你要!”石磊把银行卡,塞到了陈雨柔的手里,轻声说道。

陈母站在旁边,疑惑着,兴奋着,表情复杂的一直上下打量着石磊,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饭。”石磊面对这样的陈母,心里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不用不用,你累了一天了,赶快去歇会儿,我来我来。”陈母追了过来,把石磊推出了厨房。

石磊笑了下,没想到,自己在家里待遇和地位,竟然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八年,总算是熬出头了。

整晚上,陈母都笑得合不拢嘴,把石磊照顾的无微不至,陈雨柔看着直翻白眼。

吃过晚饭后,石磊直接用凤尾金针帮陈母施的针,效果出奇的好,陈母的偏头痛自此之后再也不会复发了。

“你们结婚这么多年,还没个孩子,小磊,你要加把劲了。”临睡觉前,陈母搁下这句话,就回自己卧室了。

阳台上的单人床已经消失了,陈雨柔脸羞红了脸,扭头回了自己的卧室。

石磊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推开了陈雨柔卧室的门。

结婚八年,迟到的洞房花蜡夜,有哭,有笑,有羞涩,有激情.......

早上,陈雨柔脸色红润的走出卧室,看到石磊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眼中露出幸福的神色。

......

晚上,石磊发现丈母娘早就做好了饭菜,鸡鸭鱼肉都有,铺了一大桌子,非常丰盛。

陈雨柔母女俩端坐桌旁,一桌子菜一口没动,显然是在等他。

见状,石磊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妈,媳妇儿,你们这是......没必要等我啊,你们倒是先吃啊?”

丈母娘嗔怪地扫了他一眼,一脸严肃道:“一个家里,男人就是家主,家主饿着肚子,女眷哪有先吃饱的道理?快,坐下吃吧,一会儿菜该凉了。”

男人?

家主?

石磊愣住了,眼前丈母娘的做法让他感觉不舒服,但毕竟是自己的丈母娘,石磊并没有说什么。

就当是给雨柔面子吧,石磊这么想着。

吃了饭,石磊陪陈雨柔在楼下散了会儿步。

晚上回家上了床,陈雨柔主动爬到石磊身上,石磊看她媚眼如丝的样子,知道这个昨夜初尝男人甜头的女人,现在很难把持得住自己。

老婆有需求,还有什么好说的?

当男人的,当然要尽量满足。

于是今天晚上,陈雨柔很满足。

南阳东郊,吴氏公馆。

吴家父子在沙发上相对而坐,人手一支上等雪茄。

空气中烟雾缭绕,父子俩愁眉不展。

半晌,吴振天说:“爸,董老眼看就要到南阳了,我们怎么办?”

吴振天的父亲——吴乘风,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显然,这件事即使放在一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身上,也觉得有些棘手。

吴振天熄灭雪茄,把心一横,说道:“爸,要不咱们就把那副字当真的送给董老,反正我找那么多专家验过了,都看不出破绽,董老就能看出来?”

“荒唐!”

吴乘风眼一瞪,一拍桌,吴振天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顿了顿,吴乘风说道:“董老这样的人物,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送礼送礼,送的是一份诚意,万一董老看出有假,是你能承担,还是我能?”

听了这话,吴振天低首,双掌捂着额头,一筹不展。

振天集团,南阳市最大的企业,父子俩凭借在商业上的天赋,吴家的生意始终做得顺风顺水,吴振天也当之无愧地登上了南阳首富的位置。

问题是,他的野心不止于此。

仅仅一个南阳,还是太小了,不够振天集团施展拳脚。

今年年初,吴振天动用大量资本,把生意做到了京城。

然而大批资金花出去了,企业却没有马上见到效益,眼下周转到了最紧要关头,资金链却出现了问题。

现在振天集团面临的情况是,挺过这道坎,便能一路高歌,从地方企业迈向国内500强。

要是挺不过去,振天集团只怕就要成为历史了,和那些倒在前进道路上的公司命运一样。

经商经商,“商”之一字,已经说明一切。

商字拆开,是立、门、八、口。

意思是门就一个,就这么窄,无数人往里挤,能进去的是少数,多数都死在外面。

进去的也不能说就高枕无忧,因为进了这道门,还有下道门,你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道门前倒下。

但你又不能不去挤,因为无论做什么生意,市场就那么大,资源就那么多,不争不抢,死的更快。

总有人说商人无情,那是因为这个行当本身就足够残酷。


慈不掌兵,义不养财啊。

吴家父子期盼的这个董老,大名董曦昀,是京城华昀集团的创始人、董事长,国内商界首屈一指的人物。

此人向来仗义疏财,乐于提携后辈,吴乘风有意攀交董曦昀,就是为了能拿到华昀集团的注资,把振天集团眼下的难关度过去。

可是眼瞅着人家要上门拜访了,准备好的见面礼——王羲之那副字,却被石磊道出有假。

这就难办了......

跟这样的人物攀交情,不拿点贵重礼物出来,显得没诚意。

可要是拿个假的出来,显得更没诚意。

临时换的话,又不知道该换什么好,到了董曦昀这种身份地位,平常奢侈品根本不放在眼里。

就这副字,还是吴振天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淘到的,本以为董老一定会喜欢......

正在父子俩皱紧眉头想办法的时候,屋外,吴振天的秘书敲了敲门,进来后说:“吴总,董老的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咱们是不是该提前去机场迎接?”

吴振天唰一下站起来,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脸:“走,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就不信董老看不见我的诚意,实在不行,这几天我当亲爹一样伺候他!”

吴乘风起身跟在儿子身后,默默点头。

这小子有一点好,临危不乱,每逢大事有静气。

董曦昀的私人飞机抵达机场的时候,吴家父子和振天集团的接待车辆早已等候多时。

飞机是一架湾流G650,造价4亿多,这仅仅是飞机的价格,要是加上在国内办理飞行手续、飞机保养、航线租用税费、机组人员开支、油料费用、机场泊机费等等,养这么一架飞机,每年的花销都得上亿,即便吴振天也没这么大手笔。

“客梯车”伸展出来的台阶刚好停在机舱门口,董曦昀往下走的时候,脚步有点打晃。

突然,老头一个趔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幸好身旁的保镖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给扶住了。

下来之后,董曦昀蹲在地上缓了半天,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看见董老这个状态,吴乘风总觉得哪里不对。

实际上,别看董老今年70多了,但耳不聋,眼不花,身体比50岁的中年人还壮,据说他身边有个私人医疗小组,全是由专家组成的,专门负责他的个人健康。

但是现在这么看,董老下几个台阶就虚成这样,明显是身体出了问题。

吴乘风跟董曦昀接触不多,这些事不便多问,热情地把他迎到自己车上,后面又跟上来两个保镖,一同坐进车里。

随行的还有一些其他人员,医疗组、秘书组,洋洋洒洒几十人,搞的跟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的似的,好在来接机的车多,全都装下了。

回了吴氏公馆,吴家父子设宴,热情款待董老。

席上,吴振天起了一瓶珍藏的红酒,刚要给董曦昀倒一杯,一边的私人医生连忙阻止了。

“对不起,董老这几天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吴振天尴尬地笑笑,放下酒瓶,又给董曦昀夹了一只鲍鱼。

私人医生见了,又出来阻止:“对不起,董老也不能吃油腻的,海鲜、肉类,都不行。”

酒不能喝,肉不能吃,吴振天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献殷勤了。

照理说,这个时候就该把见面礼拿出来,缓解一下饭桌上的尴尬气氛,但是就那副字,能拿么?

思来想去,吴振天把心一横,想着什么都不送,就太没诚意了,还不如把那副字拿出来,赌一赌。

就在这时,吴乘风给儿子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别冒失,然后转向董曦昀,问道:“董老,最近身体可是不舒服?”

董曦昀叹了口气,点头:“前些天喝了点酒,走路时摔了一跤,然后状态就不对了。”

吴乘风抓住机会问:“怎么个不对法,不妨跟我说说,我认识一个医生,医术了得啊。”

这话一说出口,旁边的私人医生就不愿意了。

心想我是京城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国内有名的保健专家,董老身体出了问题,要请你们当地的医生来看,还要我做什么?这不是打我脸么?

董老显然也没把吴乘风的话当回事,但话题既然聊到这了,就顺着往下说。

原来,前几天董曦昀参加了一个宴会,席上多喝了几杯,散席后,在酒店门口摔了一跤,当时没什么,可回了家就不对劲了。

这个不对劲,具体表现很奇怪。

躺在床上时,啥事没有,可只要一站起来,眼睛不能往下瞧,对,就是眼珠子转不下来,要是硬往下转,就头晕。

而且这个情况还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影响不大,只要控制自己不看下面就行。

可坏的时候,就严重了,一次正在路上走着,老头直接晕了过去,送到医院一看,神经性休克!

身边一大堆医疗专家,加上医院的主治大夫,都查不出董曦昀的病因,后来为了不影响日常工作,老头就没当回事,该出门出门,该办事办事。

只是按照医嘱,酒也戒了,吃饭也尽量挑些清淡的,可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

这不,今天下飞机的时候,眼睛往下一看台阶,又犯病了,脑袋一晕,差点直接摔下来。

听完董曦昀说的,吴乘风后背直冒冷汗。

心说幸亏董老的保镖身手好,当时要是扶的慢了,董老的命就搭在南阳了,偌大个振天集团也得跟着陪葬!


饭桌上,吴乘风沉吟一会儿,把自己在医院里被石磊救回来的事跟董老说了,接着又道:“董老要是不嫌弃,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给您瞧瞧?”

董曦昀还没出声,私人医生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开玩笑,董老身系整个华昀集团,一个人的安危,关系到几万员工的饭碗,是什么人都能请来瞎看病的吗?”

被这么一怼,吴乘风脸色有些难看。

董曦昀却点点头说:“要是真有你说的能起死回生之人,我倒不介意让他瞧瞧。”

吴乘风偷偷给儿子吴振天使了个颜色,意思是:你还愁什么见面礼?见面礼这不就来了!

吴振天却颇不以为意。

......

接到吴乘风电话时,石磊刚吃完晚饭,正跟媳妇儿,丈母娘,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话里,听到吴老语气比较急,石磊放下手机,冲陈雨柔说:“我出去一趟,吴老找我有事,要是回来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路上小心点。”

陈雨柔叮嘱了一句,石磊穿上衣服,出了门。

打车到了吴氏公馆,石磊一进屋就看见一大帮人,其中吴家父子他认识,剩下的都没见过。

吴乘风把他拉到饭桌上坐下,介绍道:“石磊啊,这位就是董老,大名董曦昀,京城华昀集团的董事长,我的贵客。”

又看着董曦昀说:“董老,这个年轻人叫石磊,就是他,前几天硬是把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石磊抢先伸手:“董老好。”

董曦昀跟他握了握。

石磊知道吴乘风找自己过来干什么,一分钟也不耽误,直接问道:“董老最近是不是眼睛不能往下看,一看就头晕?严重的时候还休克过?而且我要是没猜错,躺着的时候就没事,站起来就不行?”

董曦昀跟吴乘风对视一眼,心说,嘿?这小子有点门道啊!

刚才吴乘风打电话的时候,董曦昀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自己的症状,他可一句都没跟这小伙子说过,他就看两眼,握了握手,怎么就全都说出来了?

还全都准!

这么一来,董曦昀也生起三分希望,问道:“小伙子,我这个毛病,你有什么办法?”

石磊却不着急,抓起筷子,吃了几口菜,然后看着他道:“这么好的菜,董老怎么不吃?”

一旁的私人医生嗤笑一声:“这就是神医?病人不能吃油腻荤腥,这都不知道,就敢给人治病?”

石磊没辩解,只是一边吃一边摇头:“可惜啊,上好的良药在眼前,却没人识得,真是可惜。”

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有点发懵。

董老问:“良药?在哪?”

石磊指着一桌子菜:“这就是啊。董老要是信我,敞开了吃,什么香吃什么。有没有酒?敞开了喝!”

“......”

这下就连吴乘风和吴振天脸色都有点难看了。

什么意思?

我信得过你才把你找过来,你就这么给我的贵客治病?

董老身后的保镖更是撸起了袖子,只等石磊再说句不靠谱的,就三拳两脚把他打出去。

然而石磊却没事人一样,一脸轻松,用筷子点了点桌子,说:“董老,你这个病,不用打针不用吃药,就按我说的,吃到撑,喝到醉,就好了一半了。方子我可给你开出来了,愿不愿意试,就看你自己了。”

说着,石磊可没住嘴,鲍鱼、扇贝、大虾仁,一个劲往嘴里塞,吃的要多香有多香,看得董曦昀竟然有些......馋了。

“吃!”

董曦昀抄起筷子,笑呵呵地说:“我信你,别人可没你这两下子,一进屋就能看出我什么毛病。”

“董老,不能吃油腻啊!”

一旁的医生还要劝,被董老眼睛一瞪,顶了回去。

他不敢忤逆董老,只能像仇人一样看着石磊。

“一会儿董老要是吃坏了,我拿你是问!”

石磊笑道:“那要是吃好了呢?”

“要是吃好了......我把工作让给你!我主动辞职!”

石磊摇头:“工作就算了,我不稀罕,你规规矩矩给我道个歉就行。”

私人医生心里冷笑连连,心想董老是什么人物?你把他治坏了,下半辈子就算完了,谁也保不了你。

董曦昀不管那么多,反正这顿饭,他是吃开心了,治不治病先不管,这段时间吃糠咽菜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先解馋再说吧!

一边吃菜,一边跟石磊喝了好几杯酒,眼看一瓶红酒见底了,吴振天吩咐人又拿了一瓶过来。

一直喝到第三瓶,董曦昀拍了拍肚子,长出一口气:“解馋了,解馋了,至于能不能治病,年轻人,我可是信你了啊。”

言下之意,饭是你让我吃的,酒是你让我喝的,要是吃坏了喝坏了,责任也得你来负。

石磊笑呵呵地把董曦昀扶起来,说道:“董老,出去走走,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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