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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宠爱:战少,你好!

酥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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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花生小说   主角: 苏天成苏佳   更新: 2022-05-07 16:3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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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天成苏佳《新婚宠爱:战少,你好!》讲的是苏酒嫁人了,替自己前途光明万丈的妹妹嫁给一个死人,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的日子一时间,她成了整个城市的笑话这个视财如命,烟酒不离,帮杀人犯打赢官司,臭名昭著的女人总算得了她应有的报应苏酒听了也笑,战家实力鼎盛,她这个是非不分的当代恶臭女孩骤然名利双收,以后的钱财岂不是用之不竭可一心想泡最野的仔的苏酒没有想到,自己嫁了“死人”,说好的守寡呢?苏酒揉着小腰,“这跟剧本不一样啊,你不是死了吗?”不是,现在退婚还来得及吗?!

精彩节选


“佳乃的前途还很光明,而你已经没什么未来可言了,嫁给一具尸体又有什么关系?”

苏酒窝在沙发里,右手的威士忌还剩半瓶,左手食指间的女士香烟已然快燃到尽头,她却没有要扔的意思。

美眸扫了一眼自个儿面前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老爹,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么这个意思是,我去替苏佳乃接受战家的那什么冲喜,然后战家给的所有聘礼全都送我过下半辈子?”

苏天成红脸变黑脸,气得浑身发抖。

“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趣呢?你一个帮杀人犯打赢官司臭名远扬的律师,能嫁到战家去享清福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你还想要什么?”

她揉了揉耳朵,觉得苏天成嚷嚷起来还真是吵。

把手中的烟蒂一丢,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苏佳乃身上。

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此时正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一张看似纯真的脸蛋儿苍白一片,刚对上她的眼睛便立马挪开了,完美地演绎了什么叫做做贼心虚。

“是嘛,我帮杀人犯打官司最厉害了,所以爸爸你要不要聘请我帮你的乖女儿打打官司啊?毕竟战家那位小少爷的死,可是你这位心爱的女儿造成的呢。”

“你胡说八道!我们家佳乃不可能做那种事情!”一直在一边儿护着苏佳乃沉默不言的蒋欣这下沉不住气了。

苏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激动地站起来,朝她这边儿投过来的目光阴狠毒辣。

“都说了那只是一场意外,我们佳乃又不是故意撞上他的车的!不像你,根本就是一个没人性的吸血鬼,为了钱什么人的官司都敢接!”

“既然后妈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没有谈的必要了吧。”

苏酒将手中的威士忌喝了大口,慵懒地伸了伸纤细的腰肢儿,从沙发上站起来时丝绒的吊带睡裙露出了半抹香肩,为她整个人添了几分颓靡和风情。

“忘了说,就算不是故意,我的这位好妹妹也确实导致人家的死亡呢。人家不计较她从现场逃逸,没让她坐牢不说还让她去战家做少奶奶,你们就偷着乐吧。”

虽然,是嫁给一具尸体。

“老娘一个早就胜败名列的杀人帮凶,可消受不了这份儿福气,你们自个儿好自为之吧。”

苏酒撇下一屋子三人出了房间,身上的酒味儿还没挥发干净,但是她的脑袋却无比的清醒。

刚下了二楼,她便忍不住回头看着楼上的书房门笑出了声。

从蒋欣进门之后,她这个苏家大小姐甚至都搬到了副楼跟佣人住在一处了,尽管这房子还在妈妈的名下。

在她身败名裂被千夫所指的时候,回来面对的还是他们的嫌弃和指责,甚至对外已经跟她撇清了关系。

如今苏佳乃二十岁生日出去撞了人,倒是想起她来了。

她又不傻,自然明白战家作为荣城第一世家,小少爷死了怎么会善罢甘休?

过了门,只怕等着苏佳乃的不会什么好果子。

清福?狗屁!

“战家倒是挺会玩儿的,为死人娶亲……是有什么目的么?”


夜,霓虹初上。

“哟,咱们苏酒大小姐今个儿怎么有兴致出来喝酒啊?”

苏酒挤过舞池里头的人潮,刚在吧台找到乔珊珊就迎来了一顿冷嘲热讽,当即翻了个白眼。

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烟点上,一边把乔珊珊面前的酒杯拿起来一饮而尽:“别废话,心情差着呢。”

“怎么着?是你自个儿家属骚扰你了,还是那位阴魂不散的受害者家属又骚扰你了?”

苏酒香肩一耸,瞧着无所谓,实则百般无奈:“算是都有吧。”

不愧是好闺蜜的乔珊珊笑着又点了两杯酒,递给她说道:“这么倒霉,要不找个男人给你冲冲?”

接过酒杯的时候苏酒就发现乔珊珊的一对眼珠子已经盯上了右后方的一名混血帅哥儿,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我的霉运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冲走的。”

她说的还真是心里话。

十六岁为了救一个臭小子差点儿没了命,结果一句谢谢都没听见;十八岁蒋欣带着跟苏天成的私生女找上门来,离婚第二天妈妈就莫名跳楼自杀成了植物人;二十三岁好不容易成为了职业律师,却因为替一个杀人犯打官司打赢了而身败名裂;后来两年里几乎没接过什么大官司,就忙着应付当年那位受害者家属了。

原本二十五岁的今天刚想着在家醉一天来表示庆祝,结果就被苏家那三口子来了这么一出。

如果不是天生八字硬的,还真压不住她这倒霉运。

“哎,一般的男人冲不走,那咱们就找个不一般的男人呗。”

苏酒心里头才刚长叹一声倒霉,就见乔珊珊神秘兮兮地靠上来,冲着她正后方向使了个眼色。

顺着闺蜜的眼神回头,苏酒还真就顿时眼前一亮,一对眼珠子跟掉进着沼泽地里似的差点没能收回来。

就在她后头不远处,穿过舞池便能够看到这家夜店的VIP卡座。

能坐在那儿的人一晚上消费不会在七位数以下,周边徘徊的妹子也不会是单数。

乔珊珊的手指着的是卡座左右两边儿各自坐着的两名硬朗男子,但是苏酒的眼神穿过一群站着坐着挂人身上的男男女女中间,却定格在了一个始终垂着脑袋的男人身上。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男人的脸上似乎还戴着面具。

西装得体合身,钻石袖扣下头露出半块亮闪闪的表盘,一看就知道身价不菲。

不知道是不是苏酒的错觉,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竟然抬起头来与她对视了一眼。

只一眼,苏酒便觉得气温似乎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喧嚣中,男人独有的清冷清冽只一个眼神便包裹了她。

即便看不到脸,她也能感觉到那双墨色的瞳仁带着叫人窒息的杀伤力,犹如雪原之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苏酒连忙收回了眸子,低头喝了一口酒压了压惊,心道那位公子的八字相比比我硬。

心里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忽然一道嘶哑的男声便压到了她的耳边:“苏酒,你去死吧!”


是他!

这个声音纠缠了苏酒两年,她又怎么能不熟悉呢?

两年前的那桩案子,一名十八岁的女孩子被自己的男朋友奸杀在了公寓里,作案手法十分恶劣,但是却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然而作为女孩子生前唯一接触的人,那名也才二十岁的少年被带上了法庭。

所有人都认定那名少年就是杀人凶手,偏偏苏酒站出来打赢了这场官司。

最后一切的风波都起源于那名少年的家世:他竟然是长盛集团的小少爷。

一时舆论倒向了苏酒,她成了收钱洗罪的帮凶,而少女的哥哥,则纠缠了她整整两年,甚至好几次她莫名被推向马路中间,监控中也看到了少女哥哥的身影。

因为之前的几次生命威胁,苏酒慌忙想要站起来,可是在被人按下肩头的时候觉得腰间一痛,一时竟然怎么也动弹不得。

夜店里人太多了,酒保也根本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她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注入到血液之中,循环在她的体内,让她的四肢逐渐失去了力气……

“姗姗,救我……”

苏酒指间的香烟散落,余光中却发现乔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之前那边卡座上去跟人搭讪去了!

在她意识彻底模糊的最后,只看到乔珊珊对着卡座中的一名男子指了指她这边。

而佯装熟人坐在她身边的男子却是哑着声音道:“放心吧,我妹妹经历的,我也会让你再经历一遍!你就等着也被奸杀致死吧,这一次,可没人替你打官司!”

好热,好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酒醒不过来,她也没有挣扎的力气。

睁不开眼,她只能一边沙哑着嗓子喊出声,一边想要用手去推搡身上的男人。

然而男人附身,滚烫的唇却落到了她的耳廓边儿上,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的质感,在窗户漏进来的月光下显得更加迷离:“别怕。”

明明她潜意识里觉得屈辱狼狈和悲愤,但是男人的声音却好像瞬间给她打了一阵安定剂一般,竟然让她心里的恐惧感真的消退了不少。

一夜,苏酒都没有真正的清醒过,但是她却知道:她完了!

第二天猛然醒来时,苏酒还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凌乱的套房大床,地上散落的衣服,浴室里传来的水声都在不断地帮助她将所有的一切拼凑完整。

受害者的哥哥又出现了,并且找人办她!

拖着酸痛的身体,她一时根本顾不上心里那股子屈辱,匆忙穿好了衣服。

因为她记得那人说了,他妹妹怎么死的,就要让她怎么死!

意思是……还要杀了她!

恐惧笼罩了她的心,她赤着脚甚至还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没顾得上疼,手刚拉开了房间的大门,便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里面的人也走了出来。

“老娘可不能死在这儿!”


苏酒也不是第一次体验魔鬼就站在自己身后的感觉了,并且还每一次都有新感觉。

不过即便她经验丰富,也不代表她不害怕。

毕竟她知道那人就是个疯子,好几次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

于是在听到脚步声朝着她走来的时候,苏酒猛地拧了一把门把手……

没开!

“该死!”

听着身后魔鬼的脚步逐渐靠近,苏酒觉得自己的双手和脑子好像一瞬间都不抬听话。

哗啦哗啦地又拧了好几遍,她还是没能把打开房间的大门。

手心的冷汗起了一层又一层,脊梁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栗。

不,不能回头!

潜意识告诉她,如果现在回头后面等着她的不知道是什么。

是让她窒息的绳索?还是能划破她动脉的尖刀?

恐惧让她的头皮紧紧地拉扯,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背后绕了过来……竟然打开了房门!

“反锁过了,要先开锁。”

冷倦清冽的男声让苏酒猛然愣在了原地,她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百个疑问,最后却还是没忍住缓缓地回了头。

身后的男子只有一条浴巾包裹在身上,上身无可挑剔没有丝毫赘肉,整齐排列的腹肌下人鱼线引人猜想。

他比一米七的苏酒还高了一个头,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张脸……让她忍不住睫毛发颤。

**的墨色碎发散落额前,眉如远山眸如瀚海,高挺的鼻梁和菲薄的唇让苏酒怀疑眼前人是否真实。

这个男人好看得让人不敢直视,可是与此同时……也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但是苏酒却几乎感觉不到他的体温。

那种铺天盖地的冰冷气场在苏酒接触到他眼眸的那一刻彻底被拉到了巅峰,这双眼睛为什么这么熟悉?

“不走了么?”

男人薄唇轻启,语气平淡没有起伏,好似一个没有感情的雪人一般。

苏酒愣愣地看着他,心里暗自确定了他肯定不是那个变态找来奸杀自己的人。

毕竟就这个姿色,放眼娱乐圈都罕见!

以那个变态对她的仇恨程度,只怕恨不得找最脏最丑的男人来玷污她才对,又怎么费尽心思找这么个男人!

她心里头忽然想到昨天晚上晕过去之前乔珊珊正指着她这边……难道这人是乔珊珊找的,救了她?

果然天大地大闺蜜最大!

“那个……我想请问一下,多少钱?”

苏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拍了拍胸口算了放了心。

只不过这个男人如果是乔珊珊找来的话,只怕收钱是肯定的了。

然而她刚说完,便看到男人那张孤高疏离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情。

苏酒暗戳戳地在心里想:不会很贵吧!

她现在接不到官司只能偶尔去拍个广告走个商业秀过日子,跟无业游民没区别,存款不多啊……

虽然这位帅哥拿走了自己的第一次,但是好歹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贵点就贵点吧!

而这时候,苏酒还在纠结价格问题时,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来电人是“苏天成”。


“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一看到苏天成的名字,苏酒才刚放下的心便又烦躁起来,下意识地去掏自己包里的女士香烟。

“说吧,什么事儿?”

在她接电话的时间里,男人走到吧台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苏酒倒是不客气,走过去主动拿过了杯子一饮而尽,想压下自己内心的烦躁情绪。

然而男人墨色的瞳仁扫了她一眼,下一秒却将她用过的杯子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只是苏酒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而是被苏天成的话猛然点燃了怒火:“苏酒,既然你不救你妹妹的话,那么也不要怪我不顾念我们的父女之情了。”

“你想怎么样?”

苏酒烦躁地点烟,更没注意到自己手机的音量有些过大了。

“呵呵,很简单。你明天要是还不做好准备嫁到战家去,只怕你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妈妈了。要知道,她现在的生杀大权,可还掌握在我手里!”

苏天成的语气阴狠毒辣,听得苏酒的眼神里泛起了凶光阵阵。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昨天晚上苏天成已经连夜把妈妈转移了医院。

男人坐在她对面,重新端起了酒杯,看着她那张妖艳的脸蛋儿露出了凶狠,清冷的眸子倒是没有任何反应。

“是么?如果妈妈出了任何意外,你想以谋杀罪跟你的好女儿苏佳乃一起进监狱?”

“你可以去告我,如果你想让我跟你妈同归于尽的话可以尽管拒绝我的条件!”

苏天成没再给她谈判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电话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狠戾逐渐变成了漠然。

菲薄的唇中突出一口浓郁的烟雾,将她整个人罩在了一层迷离的烟雾中。

她没注意到男人此时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审视,正默默地打量着她。

就这么站着抽完了一整根地香烟,她才将烟蒂掐死在烟灰缸,再转过头来,嘴角的笑容充满了疲惫和凄然:“帅哥,我得嫁人去了,钱改天我让我朋友给你,今天就先走了。”

男人没回应她,只是目光清冷地看着她穿好鞋子走到门边。

手拉开门时摸到了上面的水渍,苏酒想起来房间的门还是男人帮她开的,一时心底泛起无限凄凉。

一夜之间,身子被人破了也就算了,她竟然在得知不是那个变态派来的人时还有一丝庆幸。

明明昨夜的羞耻感还萦绕在心头,她却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才刚觉得自己逃出生天又躲过一劫的时候,生父就给她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过来。

看来苏佳乃的八字确实比她好,明明都是同一个爹,苏佳乃是掌上明珠,而她只是一杯可有可无的白水。

家里起了大火了,亲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泼了灭火。

苏酒啊苏酒,这就是你的命吧。

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苏酒自嘲地笑了笑,拉门离开之前,回头冲着身后的男人笑道:“帅哥,如果不是要嫁人了,下次我还想找你呢。”

毕竟,能温柔告诉她别害怕的人,还真没几个。


等苏酒赶回家的时候,苏家三个人已经在大厅等着她了。

昨天还战战兢兢一脸害怕的苏佳乃今天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从她进门时便一脸骄傲得意地看着她。

苏酒瞧着好笑:明明是个会肇事逃逸的人,却偏偏生了一张跟小鹿似的无辜脸蛋儿。

蒋欣坐在苏佳乃旁边儿,看她进来也是没好脸色,搞得好像犯了错的人是她一样。

至于她的那位老爹似乎早就知道她一定会为了妈妈回来,看到她时冷笑了一声:“想好了么?”

苏酒扭着腰坐到了沙发里,一边点烟一边笑道:“要不怎么说知女莫若父呢?您老都把我妈给扣下了,不是早就算好了我不会拿妈妈的命来跟你们同归于尽么?还问什么?”

她随意地突出烟圈儿,目光扫在了苏佳乃的脸上:“只不过您可想好了,你苏天成的女儿也不会是什么好果子,小心哪天我这位好妹妹落到我手上,我会让她死得更难看呢。”

苏佳乃虽说是私生女,但是苏天成却没让她吃过什么苦,自小就娇惯得不行。

昨天刚犯了事儿并且手里没苏酒的把柄不敢说话,这会儿确实蹭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想的美!苏酒,你别一口一个好妹妹的,你配不上当我姐姐。这次叫你回来不是跟你商量的,这个婚你不结不行!我落到你手上?你难道以为你们母女俩人这辈子还能翻身么?”

苏佳乃说这话的时候,苏酒眼睛看着的却是沙发上的一男一女。

看来二位是一点儿也不觉得他们的女儿这话说得有什么问题呢,要不怎么这么不动如山呢?

从妈妈生病到现在,苏酒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心酸和失望了。

这会儿瞧着苏佳乃的嚣张的眼神儿,苏酒只是摇了摇头,缓缓站起来。

一手还捏着烟头,另一只手巴掌已经落在了苏佳乃的脸上。

啪的一声丝毫没留情面,打得她眼前这只小鹿脑袋一偏便坐回了沙发里去。

蒋欣见状也是猛然便站了起来,可是却被苏酒一个烟头弹到了她脸上,吓得她连忙护住了脸蛋儿,疯狂地抖烟头。

“苏酒你干什么!”苏天成没料到苏酒的动作,站起来抬手就打算给她一巴掌,却对上了自家女儿冷漠的一对眼睛。

“苏天成你想好,你这巴掌落下来,明天让战家人看到了耽误了冲喜的仪式,你可不好交代。”

瞧着苏天成的手登时顿在了半空,苏酒嘲讽地笑出了声。

知父,也莫若女。

在厉害关系面前,苏天成还是够冷静的。

无论一边儿的苏佳乃和蒋欣怎么哭哭啼啼,他都只是铁青着一张脸叫她们赶紧闭嘴。

苏酒满意地看着那两母女哭成一团,登时心情大好。

她这回吃了这么一大亏,不收点儿回来心里怎么也过不去这道坎儿。

伸了伸懒腰,将柔顺的波浪卷往脑后一盘,苏酒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却又冷又厌:“行了,告诉战家,老娘嫁!”


在准备婚礼的当晚,苏酒喝了一整晚的酒。

妈妈还没倒下的时候也很喜欢喝酒,存了不少的香槟威士忌。

她还记得她成人礼的时候,妈妈偷偷摸摸地把她带到酒窖,第一个教会了她怎么品酒。

坐在窗台上会想到那个时候,她忍不住悲凉地笑出声:“妈妈,要是你知道我现在这副酗酒的模样,只怕会打死我吧?”

她清冷的声音散落在夜色里,没有人回答。

滴滴。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短信来源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上面竟然写着四个字:“新婚快乐。”

苏酒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看到短信时还是没忍住眉头一皱。

老娘都已经点头了,苏天成和苏佳乃怎么还不消停。

虽然不知道是谁的陌生号码,但是她还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嫁给一个死人很快乐?”

本以为对方会回复什么嘲讽的言语,却没想到再度收到的消息竟然是:“也许没有那么糟呢?”

苏酒一阵苦笑,心说也许吧。

战家作为荣城商圈的老大,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苏酒嫁过去只怕就没办法轻易离婚。

更何况,她这次嫁过去还是帮苏佳乃顶着杀人犯的名头过去的。

不过,嫁给一个死人守一辈子的活寡,总好过让她跟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生活一辈子来的好吧。

“也对,万一那位小少爷是个丑男的话,岂不是浪费老娘的风华绝代了。”

苏酒现在也懒得管对方到底是谁,发短信来是嘲讽还是安慰了,她脸色微红,已经有了醉意。

“……”

短信的内容结束在一串省略号后,苏酒彻底醉了。

她就那么坐在阳台吹了一夜的风,脑海里重重往事闪过,没有一件值得开心。

第二天一早,苏酒这才看到了战家的人。

来的是伺候战家老爷子多年的老管家,哪怕在战家只是一个下人,苏酒见到他时也觉得气质不凡。

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了背头,胡须也打理得整整齐齐。

看到苏酒时一举一动都十分礼貌,犹如电影里训练有素的英伦城堡管家,又如同设定好程式的机器人。

让人挑不出毛病,却又觉得冰冷。

“苏小姐,根据老爷的意思,您必须在中午十二点之前与小少爷‘同房’,才能够让小少爷走得安心。”

苏酒原本还没听苏天成提起为什么战家一定要给配个冲喜,这会儿听管家老爷子一解释才明白:原来战家小少爷战凛北是战老爷最为疼爱的私生子,车祸去世前便身子骨十分羸弱,从没接触过女人。

这次的车祸虽然是个意外,但是老爷子不想让儿子走得太孤单,所以找人算了八字。

不算还好,一算下来苏家的两个女儿竟然都跟战凛北匹配!

老爷子想着人已经走了,战家又不缺钱,他干脆让苏家嫁女儿过来,冲喜之后以战凛北太太的名义守寡赎罪更好,所以才闹了冲喜这么一出。

苏酒看着管家让人送上来的暗红色喜袍,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意思是从今往后,她就有老公了?

一个……已经死掉的老公。


虽然苏酒嫁到战家是在赔罪,但是对方也不小气,在彩礼方面丝毫没有亏待苏家。

苏天成看着管家递过来的礼物清单眉开眼笑,而穿上了喜袍的苏酒却看都没看一眼单子,只是冰冷疏离地冲着他说道:“既然这买卖不亏,那么还麻烦苏先生给我母亲用的药也上心点。”

此时管家还在他们二人身边站着,不愧是豪门大户的资深管家,听到内容这么丰富的对话仍旧面不改色地笑着。

倒是在商场已经多年的苏天成慌了神,连忙清了清嗓子,说是说给苏酒的,但是话里话外却是在对战家人解释:“你这丫头说胡话了吧?爸知道你舍不得苏家和妈妈,但是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苏酒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身边的管家,嗤笑一声便不接话了。

“吉时到了,苏小姐,请吧。”

十一点,苏酒盖上了暗红色的盖头上了车,管家交代过她不能随便掀开盖头,于是一路她甚至都不知道车开向了什么地方。

小时候畅想过结婚时一定要白纱教堂,但现在身上这身儿喜袍却连传统喜服都算不上。

看着眼前一片通红,苏酒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臭小子:那时她娇弱地拖着浑身是血的他从绑匪手中逃走,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那臭小子竟然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娶你做我的新娘怎么样?”

可惜那时候苏酒害怕得要命,她越是害怕,脾气就越是暴躁,朝着他怒道:“我叫你大爷!有力气就下来走走,我快累死了!”

还好后来一番惊心动魄,他们俩人从山崖边儿上滚了下去,竟然被一个农民给捡到了。

她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已经被接回了家。

至于那臭小子……她再也没见过。

“臭小子,老娘结婚了,你抓紧娶个媳妇吧。”

大概是看不到沿途,苏酒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绪怎么就飘到了那么多年前。

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车子已经平顺停稳了。

明明是所谓的婚礼,但是周围却只有风声和海浪的声音。

苏酒当下心里头咯噔一声,心道战家老爷子不会迷信到要让她溺亡之后去陪战凛北吧!

“少奶奶,下车了。”

一道苍老的女声让苏酒吓了一跳,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到了?”

“少奶奶,您只管照着吩咐做就是了,别多问。”

粗砺的嗓音再度传来,苏酒下一秒便看到盖头底下出现了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看样子是示意苏酒把手递给她。

在她前二十五年里头,从绑匪底下救过人,被人谋杀的尸体见了不少,甚至还被受害者家属追杀了多年,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然而她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真正的冲喜。

不过一想到妈妈还被苏天成扣着,她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反抗,只能伸过手,任由这双手牵着自己下了车。

一路步行,苏酒一对眼珠子都死死地盯着自个儿脚底下的石板路,直到入门上楼,老婆婆才终于松了手。

“少奶奶,您见见少爷吧。”


如果说之前老婆婆的声音和周围称得上死寂诡异的环境只是让苏酒鸡皮疙瘩起一身的话,那么这会儿老婆婆的话则是让苏酒上下牙床都打起了架。

见战凛北?

已经被苏佳乃撞死的战凛北?

开什么玩笑!

事故已经发生了三五天了,按理说战凛北早就应该下葬了,最次也应该已经火化了才对。

让她见他?

怎么见?

看骨灰还是看遗像?

嗅着空气里的香烛味儿,苏酒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她这位已经死掉的丈夫,哪怕是黑白照片儿她都觉得慎得慌。

“少爷就在您跟前,您自己揭开盖头吧,我先告退了。”

老婆婆说完,脚步声便退出了房间。

这下好,她上车之后除了司机唯一听到的活人的声儿也没了。

苏酒长叹一声:“算了,活人也没比死人面善到哪儿去。”

这个世界上披着人皮的鬼她已经见多了,但却没见过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还能再站起来。

念头这么一想,苏酒顿时觉得有了点儿勇气。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拉开了脑袋上的盖头……

苏酒长这么大经历这么多,她今天算是第一次知道了毛骨悚然四个字怎么写。

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人的血脉倒流的时候,是真的可以炸起全身的鸡皮疙瘩,甚至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头发要不是有头饰压着,只怕都会在那一瞬间站起来起立致敬了。

在她的眼前,并没有想象中的遗像或是骨灰盒,甚至哪怕现在在她眼前放着一座冰棺她都不会害怕成这样。

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手工西装的男人,没成灰也没躺棺材里,而是衣着工整地坐在她的跟前!

老婆婆把她领得太近,现在她跟男人之间相距不到一步。

她能够清晰地看到男人没有起伏的胸膛,也能够清楚地看清男人的五官,甚至连脸上的汗毛都可以透过逆光看到。

屋子里没有灯,明明是中午却因为香烛的光显得十分诡异。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真正让苏酒觉得血液倒流的,是男人的那张脸!

虽然坐着的男人此刻闭着眼,但是苏酒却一眼便认出来他明明就是昨天早上在酒店看到的那个男人!

而且就在前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还……

男人这张脸实在太出众,没睁眼苏酒也不可能认错,原本就是世间罕有的长相,不可能这么巧是双胞胎吧!

苏酒害怕得牙齿直打颤,苍白着小脸儿连连后退了两步。

“这、这怎么可能?”

她承认自己这回是真的慌了,见多识广的苏大小姐差那么一点点就吓尿了。

因为她记得苏天成说了,战凛北是老爷子真爱情人的儿子,有且只有一个,所以宝贝得不行。

确认是同一个人,苏酒才更加害怕。

毕竟到现在她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荒唐的暧昧,还有男人炙热的体温。

甚至男人凑在她耳边的那句别害怕,都让她现在还能记忆犹新……

老天爷啊!

难道她真就被鬼给掠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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