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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血苍穹

萧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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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读520   主角: 萧风萧言   更新: 2022-05-07 16:3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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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萧言《霸血苍穹》讲的是简介:千磨万击浑不怕,天地逍遥我为神!这是一片神奇的大陆,妖兽横行,狂魔乱舞,看少年如何扭转乾坤,万古封神!

精彩节选


巍巍高山,皎皎月光,那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之上,犹如给大地辅上了一层薄纱,将那覆满雪花的白色世界映衬的如同仙境一般缥缈。

乌黑的长发,明亮的双眸,月色下,萧风矗立于洁白的雪原之上,就如同一尊人形石像,一动不动,与那雪色浑然一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独自站在雪原之上呢?

仰望着星空,萧风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的垂下了头去,那双明亮的双眸也显的有些黯淡,黯淡中带着点点的神伤。那凄厉的晚风仿佛刀子般扎在他的心上,萧风的眼湿润了。

一个黑点从远处走来,在这白色的雪原之上显得那么的扎眼,黑点近了,却原来是一个老年男子,看起来很是苍桑,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

“小候爷,我们回家吧。”老年男子说道。

萧风凄然一笑,嘴角露出两道优雅的圆弧,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看,只是,这笑却是如此的凄凉。

“回家?福伯,我还有家吗?”长出了一口气,萧风缓缓的扭过头来,这是一张英俊的面庞,只是,它却显得那么的憔悴。

福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小候爷,候爷还是爱你的,你不要想的太多了,你才十三岁啊,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

萧风并没有回答福伯的话,反而背对着福伯轻轻的说道:“福伯,像我这样的废物还有什么用呢?我知道,你一定又会说一些鼓励我的话,这些话我听腻了,也听烦了,我就是一个废物。”

“小候爷,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福伯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候爷,我们回家吧,再晚了,候爷要着急了。”

长叹了一口气,少年说道:“好吧,福伯,我们回家。”

平阳城,一场大雪过后,平阳城银装素裹,显得那么的干净与宁静,平阳城占地极大,可容纳百万以上的人口,为华夏国第三大城,而掌握着平阳一州十八郡的平阳候府,就座落于平阳城内。

平阳候府占地极广,前后有数十进之多,府门宽敞无比,足可容纳七八人并肩而行,府门之上,平阳候府四个漆金大字在那大红灯笼的照射之下闪闪发光。府门的两侧站着八个壮汉,此时这八个汉子赤着上身,如熊一般的身躯后各自背着一把银光闪闪足有一米多长的大刀,如电的双眼向外发出一道道精光,然而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们身后那八只长达两米,头长金角的独角战狼,那腥红的狼口在夜色之下显的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平阳候府内一处僻静的小院之中,一身材雄壮的锦衣男子负手而立,月色照在他那英俊的面庞之上,细瞧之下,这锦衣人竟与那白衣少年有些许的相像,他,就是现任的平阳候萧言。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院落的外面传了过来,萧言目中神采一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是风儿回来了吗?”萧言轻轻的说道,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穿透力极强,院外听的很是清楚。

“父亲,是孩儿回来了。”话音落地,那雪原之上矗立的白衣少年缓步走进了院落之中。

“回来就好。”萧言微微一笑,那原来冷峻的面庞之上显出一丝亲切之意。

“父亲,这么晚了,您还没有睡?”萧风说道。

“下雪了,为父想你娘了。”锦衣人并没有回答萧风的话,反而在那里喃喃自语。萧风身躯不由一震,那明亮的双眸有些湿润了。

娘,多么亲切的称呼,可是对于萧风来说,听在耳中,却又是那么的陌生,打从出生那天起,萧风就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娘,听福伯说娘生下自己就死了,父亲极爱娘,娘的死,对父亲的打击极大,这之后,父亲就一直没有续弦,每日里抚着娘生前最爱的琴以解相思之苦。

“父亲,娘已经去了,你要保重身体啊。”萧风不由动容的说道。

“父亲,听说你又给我请了几个老师?”

“是的,最近从军中来了几员武将,我明天为你引见。”

“父亲,孩儿真的不行,你还是放弃吧。”萧风不由喃喃的说道。

“再试试吧。”

“可是父亲,我的丹田……”萧风说不下去了。

萧言虎躯一震,僵立在了那里,半晌,萧言长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再试试吧,这次不行,我们就放弃,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会那几个武师。”

“好的,父亲。”萧风点了点头。

父亲走了,萧风独自立于风雪之中,就如同他的心,寒冷刺骨。

“小候爷,我知道你很苦,可候爷何尝不更苦呢?”身后,福伯缓缓的说道。

萧风心头不由一震,他知道,福伯的话是对的,从小到大,父亲为自己操碎了心,可是自己却先天丹田有漏洞,无法修炼内力,也就是说,自己最终不能成为一名先天高手,那样,对父亲是一点帮助也没有的,父亲为自己做的太多了,可是自己却如此的颓废,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消沉下去吗?难道自己就真的永远是一个废物吗?不!为了父亲,我一定要做一个有用的人,一个能帮助父亲的人!萧风的双眸之间发出道道神采,这一刻,他那已经如寒冰一般的心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候府卧室之内,萧言坐在椅子上,福伯弯着腰立于他的身前。

“福伯,这些年来,你一直照顾着风儿,你辛苦了。”萧言缓缓的说道。

“能为候爷与小候爷尽一分力,阿福虽死无憾。”福伯低着头说道,言语之中尽显恭敬之色。

“别这样说,要不是有你在,风儿说不上会怎么样,哎,可惜他那怪异的丹田,恐怕我萧家……”

“也罢,成不了先天高手,就做一个普通人好了,那样,也许他会更快乐的。”

“我看不尽然。”福伯突然说道。

“噢?”萧言闻言眉头一挑,向福伯看去。

“候爷,小候爷有一颗不甘居人下的心,虽然前些日子受打击颓废了一些,可是如今他又振作了起来,他对我说,就算成不了一名先天高手,他也要成为一名有用之人。”

“呼!”萧言长出了一口气,口中说道:“这就好,我生怕这孩子做出什么傻事来,你这么一说,我这颗心就算放下来了,军中的那几名将领可是后天的好手,希望风儿能看中他们之中的某个人做师父吧。”

“候爷,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嗯,你去吧,记住,替我好好照顾好风儿。”

“是,候爷。”福伯缓缓的退了下去。

福伯走后,萧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缓缓的靠在了椅背之上,最近一段时间,他实在太累了,朝庭里,自己掌握东部的一州十八郡,手握三十万精锐之师,按理说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谁又知道高处不胜寒呢?皇帝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虽然表面上并没有做什么,可是萧言知道,那是皇帝在积蓄力量,一旦皇帝出手,那必然是雷霆万钧之势,到那时,恐怕自己的平阳候府将被夷为平地,为了风儿,也为了萧家三百年的荣耀,自己决不能束手待毙,可是,自己真的能抵挡得了皇帝的大军吗?看来,一定要加紧筹划才行,与其沦为他人鱼肉,还不如先发制人,攻其不备,自己手中的三十万大军就是本钱,缺少的,唯有领军的将领而已,如果风儿能修炼内功就好了,到时候也能帮我一把,萧言不由长叹了一口气,不过转即他就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风儿,还是不要让他掺合此事的好。

夜色已深,萧风在屋内翻来覆去,无法安睡,体内熊熊燃起的斗志让他热的发烫,于是,他找到了福伯。“福伯,你说,我怎么能帮助父亲呢?”

“那只有成为先天高手才可以。”福伯叹了口气说道。

“我能不能成为先天高手呢?”

“先天高手?”福伯一愣,转即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

“小候爷,先天高手与后天高手差别极大,后天高手多如牛毛,可是先天高手,全华夏国也不过百人而已,每一个先天高手,都是上位者的强力助手,就算倾刻间取十万人性命也如探囊取物,成为先天高手极难,要想成为先天高手,必须先练习内功,内功由后天境界突破到先天境界方才可以,然而就这一步突破,却势如登天,将大多数人卡在了后天高手的境界,更何况你先天无法练习内功,又如何能成为先天高手呢?”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练习外功可不可以突破到先天境界呢?”萧风充满期待的看着福伯。

福伯心头一酸,不忍心打破萧风刚刚升起的希望,口中说道:“这个恐怕很难,最起码据我说知,在华夏国的历史上,依靠外功达到先天境界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三百年前的李太白,当年他以外功突破先天境界,横扫华夏国,无人能敌,可见,外功练好了也是很厉害的。”

萧风眼中闪出点点的星光,连忙问道:“福伯,那李太白现在在哪里,是死了还是怎么样了?”

福伯呵呵一笑,口中说道:“练功达到先天境界之人有三四百年的寿命,那李太白成名之时不过二十几岁,想来现在不一定就没了,可是他自从三百年前与南宫秀强一战之后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想找到他,谈何容易。”

“福伯,那李太白能做到,我也能做到,我也要依靠外功达到先天境界。”萧风攥紧了拳头说道。

“少爷,我相信你,快睡吧,明天,你还要选师父呢。”福伯微微笑道,几条深深的皱纹出现在他的额头之上,看到那皱纹,萧风心头不由一酸,福伯真的老了,从小到大,除了父亲,福伯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可以说,是他一手将自己带大,现在,福伯老了,而自己也长大了,自己一定不能让福伯和父亲失望,一定要成为先天高手,想到这儿,萧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渐渐的睡了过去。

晨曦的光辉照射在平阳候府上,那金色的阳光是那么的柔和,又是那么的温暖,让整个候府都沐浴在一片金色之下,一大早,萧风就早早的起来,洗濑了一番,将发髻扎起,来到了平阳候府的主殿前。

此时的平阳候府主殿,平阳候萧言高坐于上方的坐椅之上,殿下,六名精壮的汉子立于其间,看到萧风到来,萧言微微一笑,向着萧风点了点头说道:“风儿,这六位都是军中的长辈,有名的武将,都是练习外功的高手,你要多向几位叔叔学习一下。”

“萧风见过众位叔叔。”萧风点了点头,向着六人拱了拱手,六人也是齐齐向萧风一施礼,虽然萧风没有官职在身,但毕竟是平阳候之子,所以,众人也是不敢怠慢。

“六位,刚才我已和大家说了,风儿要从六位之中挑选一位师父,不知有谁可愿意做风儿的师父的吗?”

“哈哈,小候爷这师父非我老牛莫属了!”一名精壮的汉子晃着脑袋走了出来,萧风抬眼瞧去,只见这汉子如熊一般粗壮,赤着上臂,露出虬肉以及上面如蚯蚓般的青筋,一看就是勇猛过人的角色。

“呵呵,这位是牛将军,牛将军天生神力,两臂有千斤之力,使一对三百六十斤的亮银锤,在战场上横扫三军,勇猛过人,是我帐下数得着的猛将。”坐椅上的萧言笑着说道。

“呵呵,候爷过奖了。”牛将军一听,不由洋洋得意,眯起了双眼。

萧风看了牛将军一眼,不由摇了摇头。

“怎么,小候爷你没有看中我?”牛将军不由一愣。

“叔叔勇猛过人自是了得,可惜我天生瘦弱,力气小,而叔叔走的是刚猛的路子,恐怕与我相悖,恕我无法学习叔叔的武艺。”萧风微微一笑,两道优雅的圆弧浮现在嘴角之上。

“呵呵,老牛,小候爷不欣赏你,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还是让我来吧。”说话的是一个枯瘦的老者,粗看上去与其它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细看去,他的手指却异常的粗壮。

“这是李将军,一手三十六路擒拿手罕逢敌手,我儿不可小瞧。”萧言淡淡一笑说道。

李将军微微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小候爷,学会我这三十六路擒拿手,担保无人能近你身。”

萧风看了李将军一眼说道:“敢问李将军,这擒拿手练至最高能到什么程度?”萧风也曾听说过擒拿手,知道这擒拿手最高不过可以练至后天后期,所以有此一问。

“这个,可以练至后天后期。”

“那能否斗的过先天高手?”

“这个,不能。”

“能否斗得过后天大圆满高手?”

“这个,也不能。”李将军的神色有些黯淡,本来自己对三十六路擒拿手信心十足,可是听萧风这么一说,简直是一无是处了。

萧风不再说什么了,而是直接来到了第三个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相貌平凡无奇的青年人,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身材也是瘦瘦弱弱的,不仅没有武人的纠纠雄风,反而有一种读书人的儒雅之气。

“这位是新近来到军营的流风先生,擅使一柄长剑,杀人于无形之间,为军中第一杀神。”萧言的声音郑重了起来,萧风的眼眸一亮,看向了流风,口中说道:“不知先生所使何剑?”

“少年时初出江湖,使一柄碧血剑,杀人无数,二十岁时使一柄精钢剑,专管世间之不平事,三十岁时使一柄木剑,非大奸大恶不杀。”

“那现在呢?”

“剑在我心,我又何用于剑?”流风淡淡一笑,转即脸上恢复了冷漠之情。
“父亲,我就选流风先生做我的老师。”萧风扭过身来,对着萧言说道。听闻萧风选流风做自己的老师,萧言的眼中露出一丝奇异的光泽,其实萧言心里在这六个人之中,最看中的就是这个流风,所以当听到萧风选流风为师时,萧言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他不由的赞赏起儿子的眼光来。

“好吧,那就由流风先生来教导我儿萧风。”萧言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向流风看了过去。

“多请小候爷抬爱,流风义不容辞。”流风一抱拳说道。

“哈哈哈,我儿今天终于找了一个好的老师,流风先生,今天,风儿就交给你了。”萧言满心的欢喜。

“小候爷太偏心了,咋不选我老牛呢?”一旁的牛将军不由嘟囔了起来,流风冷眼一扫牛将军,两道电芒自眼眶之中夺目而出,牛将军吓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这一幕深深的映入了萧风的脑海之中,萧风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在这些将军之中,流风绝对是一个令人胆寒的人物,不然,那牛将军不会对他如此畏惧。

“候爷,流风有个不情之请。”流风一拱手说道。

“先生请讲。”

“请候爷为我与小候爷提供一处单独的练功地,以方便我教导小候爷。”

“这个简单,离平阳城三十里有一灵隐山庄,乃是我的产业,就做你们练功之用吧,如练功有所需,你只需从库房支取便是。”

“谢候爷。”流风拱了拱手,不再说什么了。由于萧风拜了一个好老师,所以萧言极是高兴,立即命人摆开酒宴,与众人痛饮一番,直喝到晌午,众人才离去。

灵隐山庄,位于平阳城南三十里处,四周绿草如荫,如诗如画,然而山庄之内却戒备森严,一队队士兵不断巡视着,为了保护萧风,萧言足足留下了五百精兵以及五百头独角战狼,由此可见萧言对萧风的关爱之情。

灵隐山庄内的演武场上,流风正负手而立,而萧风就站在他的面前,聆听着教诲。

“我们修习外功的,从本质上说是,突破天先天的难度极大,所以世人皆以为外功弱于内功,但我看不尽然。”流风说道。

“噢?”萧风闻言眸中神采一动。

“你要知道,这练功的境界,在先后天后先天,后天又分后天前期、后天中期、后天后期和后天大圆满四个境界,而先天也分为先天前期,先天中期,先天后期已及先天大圆满四个境界,先天大圆满之上还有仙人一境,只是,能到这个境界的人是极少极少的,而到了这一境界之人多飞循于海外,这世间难于见到,我个人认为,同境界的外功,是要略强于内功的,就比如后天前期的外功好手,只要招式精妙,完全可以战胜后天中期的内功高手,所以,除了难于突破到先天的弊病之外,外功高手在后天阶段要优于先天高手。”

“原来如此,老师,那先天境界又如何呢?”

“先天境界?呵呵,这个我却不知,不过三百年前,一代天骄李太白以外功进入先天境界,竟然打遍天下难逢敌手,想来,这练习外功者在先天境界之时,也是要强于练习内功者的,而我的剑法,又是李太白一脉相承,也就是说,练习我的剑法,你有可能从后天突破到先天境界,但是记住,只是有可能,而不是绝对,不然,这天下也就不会只有一个李太白了。”

“老师,我明白了。”萧风兴奋的说道,听了流风的话,他的心底不由升起了希望的烈火。

“我的剑法,杀人于无形,为无影之剑,然而要达到无影的境界,首先要具备必要的身体素质,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还太弱,所以,我必须从最基础的身体训练开始,对你进行严格的训练,不知小候爷可能吃得了苦。”流风双目凝视着萧风说道。

萧风淡淡一笑,多少年来,除了父亲与福伯,自己一直被其他人认为是一个废物,而今,为了找回自己的尊严,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又有什么苦自己是吃不了的呢?想到这儿,萧风说道:“老师,从今天开始,请你忘记我是平阳候的小候爷,我只是你的学生。”

流风点了点头,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赞许之意,口中说道:“练习外功者,不外乎力量、速度、耐力、柔韧和灵敏五项,从今天开始,我将对你进行针对性训练,希望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坚持不下去了就对我说。”

“现在,连续跳绳一百次!”流风说完,将一条长有两米,如儿臂粗的铁链扔到了地面之上,萧风一看,不由心头一震,这铁索少说也有一百斤,与自己的体重相近,让自己跳它,那岂不是玩笑一样吗?

“怎么?第一次就退缩了?”流风眯着眼睛说道。

萧风钢牙一咬,拾起了地面的铁链,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面摇去……

呼!还好,终于跳过来了,萧风长出了一口气,心道也并不是很难。

“不要停,继续跳!”流风大叫着。

萧风只摇了十几下,就累的手臂发麻,如同灌了铅一般,不由有些做不下去了,不过,一想起自己的父亲,一想起不能让别人对自己嘲笑,萧风就仿佛又有了力气,再一次抡起了铁链。口中大喝着抡动着铁链,说也奇怪,每一次大喝,就会挤出一点深藏在手臂中的一分力量,臂部渐渐发热,一股股力量从肌肉深处涌现出来。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风终于跳完了一百个绳,身体一松,砰的一声跌倒在地面之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很好,就这样,现在起来,跑到对面的悬崖再跑回来,四十分钟内一定要跑回来!”流风大声喝道。

萧风勉强从地面爬了起来,再一次迈开双腿,向着对面的山崖疾速奔跑起来。
一天的训练结束了,萧风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卧室之中,他多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全身肌肉酸痛,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萧风,你来一下。”流风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萧风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道不知这流风先生又想出了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一边想着,萧风一边走到了室外,但见流风负手立于院落之中,口中说道:“小候爷,请来我的房间一趟。”说完,流风大步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萧风眉头一皱,也不知这流风在搞什么鬼,反正去就是了,想到这,萧风紧跟在流风的身后,来到了流风的卧室之中。

流风的卧室很是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一张小桌,一把檀木椅子,外加墙上悬挂的起装饰作用的宝剑而已,一打开门,萧风不由皱起了眉头,一股浓浓的药香传入了他的鼻腔之中,只见卧室的地面之上放了一个足有一米高的木桶,里面盛满了碧绿色的液体,一团团的水雾从木桶的上方升起,显示出这桶里的水温度应该很高。

“把衣服脱了进桶里去。”流风说道。

“老师,这是……”萧风眉头不由一皱,不知流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小候爷,这桶药液可是我用百年参王、千年首乌等名贵药材熬制出来的,就这一桶药水,就要花掉上万的金币,这一桶药液,足够你恢复到最佳的身体状态,快点进来吧,趁热时药力最好,凉了就不好了。”流风催促道。

萧风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脱掉了衣服,坐在了那木桶之中,但觉炽热之气布满了全身,如同火烤一般,再看萧风的肌肤,红的如同火碳一般,然而等过了一会之后,那炽热之气却却渐渐的消褪下去,萧风反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清凉不断从浑身的毛孔之中渗入体内,身体立时感到无比的惬意与舒适,立即闭上了双目,享受起这难得的舒适起来。

看着萧风闭上了眼睛,流风微微一笑,缓步走了出去,只留下萧风一个人在室内,渐渐的,萧风进入了梦香之中,在梦中,他见到了父亲,也见到了那出生之后从未再见到的母亲,母亲的怀抱真温暖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风从睡梦之中苏醒了过来,只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训练的疲劳一扫而空,低头看了一眼水面,萧风发现,那水竟由碧绿色变成了透明之色,心头不由一震,随即明白,定是自己吸收了这水中的药力,才发生如此地变化。萧风不由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来,随着水花翻腾,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从骨节之处发出,那股充盈的感觉瞬时席卷了萧风。

咯吱……卧室的门开了,流风一脸微笑的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口中说道:“你已经睡了一夜了,穿好衣服,吃过早饭后我们还要开始今天的训练。”

吃过早饭之后,萧风与流风来到了演武场上,流风口中说道:“无影之剑,讲求的是速度,而速度的源泉又在于力量,特别是上肢的力量,所以今天我们要练习俯卧撑,你一次性做一千个俯卧撑。”

萧风点了点头,趴在了地面之上,开始做起俯卧撑来,开始做起来很是容易,并没有什么费力之处,不想流风却找来一块重约十斤的铁板,放在了萧风的腰背之间,这一下,萧风压力大增,每做一下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然而萧风还能坚持,一百个,两百个,萧风感到手臂有些发酸,三百个,四百个,萧风感觉手臂如同灌了铅一般,是那么的沉重,不行,我不能这样放弃,我要坚持下去,五百个,六百个,萧风已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臂,每一下都仿佛负上了千钧的重量一般,不过萧风愣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每一次,就在萧风使完了全身力气之时,那手臂之处的肌肉之内,就又涌出一丝的力气,让他坚持下去,萧风已然筋疲力尽,只凭着一口底气在支持着。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随着流风的一声大喝,萧风终于一下子趴在了地面之上,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快起来,现在到湖边游泳,在湖里游十个来回。”流风大喝着。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听了流风的话,萧风硬是强撑了起来,向着山庄内的人工湖走去。

这人工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长度足有五百米,宽也有百米左右,二十个来回,也就是一万米,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然而萧风此时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坚持,我要坚持,我不是一个废物,我要坚持下去!

三个月后,萧风的卧室之内。

哗……水声响起,萧风从木桶之中站了起来,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三个月来,萧风长的结实了,手臂之上鼓起了如同小山一般的腱子肉,浑身上下呈现出古胴色的健康肤色,萧风在流风的艰苦特训之下,身体发出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连个子也长高了不少,此时的萧风,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现在的萧风,可以连续做三百个跳绳,两千个俯卧撑,比之刚开始的时候不知强了多少。

“小候爷,休息好了?”流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休息好了,老师,今天我们要练什么,还是俯卧撑吗?”萧风一边说着,一边取过了衣服穿在了身上,这才推门走了出来。

看着萧风那双眸之中的神采,流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小候爷,你的身体素质已达到了我的要求,从现在开始,我将交授于你剑法。”

“剑法?”萧风心头一喜,三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天,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之时,一股喜悦之情顿时涌上心头。

“走吧,我们到演武场去。”流风说着,当先大步向前走去,萧风紧跟在他的后头,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演武场。

在演武场的**,流风停下了脚步,口中说道:“剑者,百兵之君,君临天下,莫敢不从,小候爷,你做好跟我学剑的准备了吗?”

“我已准备好了。”萧风兴奋的说道。

“呵呵,很好,其实我的剑法招式并不华丽,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招式,最后的目地就是要刺中对方,那为什么舍本而求末,追求招数的华丽呢,所以,我的剑招不是华丽之招,而是杀伐之招。”

“老师,我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你快教我吧。”萧风激动的说道。

流风微微一笑,左手缓缓一招,一把雪白的剑出现在他的手中,萧风看去,心中不由一震,那剑,赫然是一把纸剑。流风手捏纸剑,一边舞动,一边口中吟颂起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风。”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候赢。”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感受着无穷的剑意,体会着那诗中的深意,萧风震惊了,他完全融入到了那诗中,此时的流风,仿佛就是那诗中的侠客,剑招一开一合之间大气磅礴,宛如一名举世无双的大侠,十步之内取敌人首级,杀人于举手投足之间。

“老师,你所吟之诗为何人所作?”萧风问道。

“此诗乃一代天骄李太白所作,当年,他仗剑行走江湖,以剑突破先天之境,为我辈中人的楷模。”

“老师,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无影剑。”

“无影剑?”萧风一震。

“是的,无影之剑,其锋雪藏,其芒内敛,然出则杀人于无形,谈笑之间,已取对方的首级。”

“多谢老师。”萧风向流风深深鞠了一躬,这一拜是萧风发自内心的一拜,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父,是选对了。

“哈哈哈……”流风纵声狂笑,笑声中,那纸剑化为了片片白蝶,散落于半空之中,是那么的绚丽。
一个月后,灵隐山庄的演武场内,一白衣少年运剑如飞,“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少年一边吟唱着,一边舞动着手中那锋利的宝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将风度,无疑,这少年就是萧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萧风收剑而立,露出一张满是汗水的脸,那脸上充满了欣喜,也充满了兴奋之情。

“老师,我练成了。”萧风兴奋的大叫道。

“嗯,不错。”站在场外的流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小候爷天资聪颖,非同凡人,只一个月就练就了这套无影剑,实在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只是这剑招之间有时未免有所欠缺,剑意不能相连,这就需要时日的打磨了,特别是那招十步杀一人,乃全套剑术的精华,请小候爷多多练习。”

“请老师放心,萧风自不会懈怠。”萧风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我已然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回到军中,在此,向小候爷做别。”

“什么,老师,你要走?”萧风不由一愣,口中急切的说道:“你要是走了,我的修炼可怎么办呢?我现在的功力还很差,连后天前期都没有到呢。”

“呵呵,该教你的我都教了,剩下的你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就完全可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迈进后天的境界了,这柄碧血剑乃是我少年之时闯荡江湖所用,就送与你,也是你我师徒一场的见证。”流风手腕一动,一柄流溢着碧绿色光泽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只见此剑身长不过三尺,剑锋处闪着寒光,一看就知是吹毛断刃的宝剑,萧风用手抚摸了一下剑身,但听一道龙吟响起,那剑身竟微微颤抖起来。

“哈哈哈,宝剑也会择主,看来,这剑,我是给对人了,小候爷,告辞了。”流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眼看流风去意已决,萧风也无法再说什么了,只好与流风依依惜别。

流风走后,萧风每天依然按照流风所教的方法进行练习,时光匆匆,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了,萧风来到灵隐山庄已经有半年时间了,在这半年之中,萧风不断的磨炼自己,没有一天的松懈,他的剑术也因此有了飞速的提高,已经迈入了师父所说的举重若轻的门槛,不过距离师父流风的举轻若重的地步还有很大的差距,好在萧风有大把的时间,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达到流风的地步,举轻若重,十步杀一人。

这一日,福伯从候府里来到了灵隐山庄,远远的看到福伯,萧风的心头不由一阵激动,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离开福伯这么长时间,如今天终于再见到福伯,萧风的心不由一颤,连忙跑到了福伯的近前,口中说道:“福伯,你可来了。”

“呵呵,小候爷,可想死我老头子了。”福伯呵呵一笑,上下打量着萧风,不住的点头,口中说道:“你长高了,也长壮了。”

“福伯,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这灵隐山庄呢,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萧风问道。

“噢,这倒没有,不过最近候爷有些想你,所以让我来看看,带你回去住几天。”福伯微笑着说道。

“那好,正好我也想父亲了,我就回去住几天吧。”萧风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两道优雅的圆弧,连忙回房间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跟着福伯,骑上两匹独角战狼,向着平阳城奔去。

平阳城,平阳候府的一间客厅之内,平阳候萧言坐于那紫檀木的靠椅之上,一边品着茶,一边不时的向门口的方向张望着。

“候爷,小候爷回来了。”一个仆人跑到萧言面前,满脸笑容的说道。

“嗯。”萧言点了点头,嘴角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听到儿子回来了,萧言心里头不由暖暖的,很是惬意。

片刻之后,萧风跟着福伯走进了客厅之中,看到萧风那高大健壮的样子,萧言不由眼前一亮,微笑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到了萧风的身旁,萧风连忙和父亲比了比个子,发现自己已到他的眉稍之处,萧言呵呵一笑,口中说道:“想不到风儿长高了这么多,竟和我比个子,也太顽皮了。”萧言口中这么说,但是话里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反而多了一分的温馨。

萧风吐了吐舌头,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而萧言却感到很宽慰,从小到大,萧风的心里一向是自卑的,而今,他却从儿子的言谈举止当中找到了久违的自信,这让他安心不少。

“风儿,今天是端午,过了这个节,你就十四岁了,晚上,这平阳城里定是很热闹,你与福伯出去走走,也见见世面,不要总是练功,封闭自己。”

萧风一点头,口中说道:“父亲的话,孩儿谨记在心。”当下,萧风与萧言又聊了几句家常,就退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回家的感觉真好,萧风在家里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夜半时分才醒了过来,起来洗濑了一番,萧风找到了福伯,于是,主仆二人离开了平阳候府,来到了平阳城的大街之上,只见这大街让车水马龙,人流如潮,真的是份外的热闹。
平阳城面积极大,共分四个大区,有八道主干道,道路两旁高楼林立,这些楼多为木制建筑,造型极是美观,今天正是端午,平阳城的大街之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萧风与福伯出了门,一路之上东游西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杏林路之上。

这杏林路两道栽满了杏树,每年五、六月份,杏花开放,这杏林路就成为了花的海洋,引无数游人驻足而观,因此,这条路被命名为杏林路。这杏林路乃是平阳城的主干道,前后极为宽敞,地面以青石辅地,很是平整,萧风与福伯一路行来,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又是百般红紫斗芳菲的季节,无数青年男女成群结队游走于杏花丛中,让人感到一份春意,而萧风这一主一仆在道路之上也是极为扎眼,特别是萧风,长的英俊潇洒,虽然只有十四岁的年纪,可是却长的高大健壮,如鹤立鸡群一般,引的无数怀春少女观望,一路之上,最少有三、四个少女向萧风搭碴,弄的萧风满脸通红,幸好身后的福伯及时救驾,才解了他的窘境。

这一路之上的景色极美,正在主仆二人流连忘返之即,一声呼救声从前面传来,萧风不由抬眼向前方望去,只见前面的游人里三层外三层围成了一圈,而那呼救声正是从人群里面传出来的。

萧风暗道怎么回事,与福伯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大步来到人群外围,挤开人群走了进去,只见一片空旷的场地**,一名年约十二、三岁明眸皓齿的紫衣少女正双目含泪,怀抱着一面黑色古琴,口中大喊着救命,在他的身前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脸的邪气,正拿着一柄檀木扇,步步向少女紧逼,这青年的身后是四、五个满脸凶气的家丁,一付气势汹汹的架式。

“小妞儿,你弹琴卖艺一天才能挣几个钱,还不如陪大爷乐呵乐呵,爷一高兴,就纳你为妾,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享不尽的清福,你说多好。”

“你这个畜牲,快放了我,不然我喊人了。”少女大声喝斥道。

“呵呵,你喊吧,看谁敢来救你,在这平阳城里,就连平阳候都要给我老爹几分薄面,爷向来是说一不二,看谁敢来救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一刻值千金啊。”那满脸邪气的青年**的嘿嘿笑了起来。

萧风一听,不由怒从心起,心道这平阳城中竟然有如此事情发生,自己怎能容得,当下萧风就要走出去,不想福伯从身后拉住了他,在萧风的耳畔轻声说道:“小候爷,这人我认识,乃是本城名流黄霸天之子黄小天,此人仗着父亲的权势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本来这也就罢了,偏偏他找了一个好师父,他竟然拜那连云宗的宗主为师,别人倒还罢了,那连云宗的宗主可是先天极别的人物,连华夏国的国王都要礼让三分,小候爷千万不能惹他啊。”

“福伯,我管他什么连云宗,只要在平阳城里为非作歹就是不行!”萧风不由大喝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敢欺辱良家妇女,简直是狂妄至极!”一边说着,萧风一边闪身走出了人群,与那黄小天怒目相对。

“呵呵,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想不到这平阳城里竟然有人敢管老子的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黄小天嘿嘿一笑,双眸之中透出阴冷之色,两道寒光从眸子之间电射而出。

“小候爷,是小候爷!”人群之中,有认识萧风的人不由发出一声惊呼,那黄小天不由一愣,心中微微有了些惧意,但转即想到四周之人正看着此事,如果此时自己退缩将来如何在平阳城混,反正自己的老师是连云宗的宗主,就算平阳候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想到这儿,黄小天有了决定。

“小候爷?呵呵,不过是一个先天不能修炼内功的废物而已,也敢在我的面前逞威风,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黄小天不由笑道,一丝嘲笑之情溢于他的脸上。

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立时变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黄小天,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当街辱骂这平阳城的小候爷,难道他是吃了豹子胆了不成?看样子,这黄小天真的是不卖平阳候的面子了。只有一些深知黄小天底细的人情不自禁的为萧风捏了把汗,心道有连云宗的与黄霸天的背景,难怪这黄小天如此猖狂。

一阵冷风吹过,萧风缓缓的抬起头来,那双明亮的双眸之中透着血色,好眼神,直刺人的心神,似乎能把人刺穿一般。

“有种的,你把刚才所说的再说一遍。”萧风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声音,犹如万年寒冰,冰冷刺骨,让人浑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小疙瘩。

“我说,你就是一个废物,怎么,不服气,有种的就来呀?”黄小天的双眸之中充满了不屑,完全无视于萧风的存在。

一股无形的气势从萧风的身上暴发而出,萧风缓缓的向黄小天走去,口中冷冷的说道:“你要为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看着萧风那冷酷的眼神,黄小天心头不由一紧,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情溢于心头,不过他随即又安下心来,眼前的这个萧风,虽然贵为小候爷,可是天生不能修炼内功,这已是尽人皆知之事,自己又怕他做什么?想到这儿,黄小天腰杆一挺,双眸之中透出无限的轻蔑,几乎是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四个气势汹汹的家丁站在了萧风的面前,挡在了他的身前。
“动手!”黄小天一字一顿的说道。

“啊!”一个身材魁梧赤着前胸的凶悍家丁暴叫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根约三尺长的铁棒向着萧风呼啸着砸来几乎在同一时间,另外三根闪着寒光的铁棒向着萧风砸来。

萧风微微一笑,嘴角浮现两道淡淡的圆弧,手腕一抖,一道碧光划破天际,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向着那冲向自己的四根铁棒迎了上去。

“白首太玄经!”萧风的声音在半空之中回荡。

“小候爷!”福伯大吼一声,刚要动手,然而下一刻,他却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铛铛!”四根铁棒分为八截,纷纷掉落到地面之上,发出铛铛的响动,萧风微微一笑,碧光一闪,手中的长剑再度下指,如同一尊杀神立于风中,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容,那头乌黑的长发迎风飘舞。

“砰!”那领头的家丁突然跪在了地上,然后砰然倒地,一缕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颈部狂喷而出,几乎与此同时,另外三名家丁同时倒地地面之上,腿抖了几抖,就再也不动了。

一阵微风吹来,福伯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微眯起了双眼,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无比震惊的看着萧风,这就是好个自己所熟悉的小候爷吗?这就是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颓废少年吗?那身凛烈的杀气……也许,自己真的没有看透过他。

萧风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黄小天,冰冷的双眸之中透出无限的杀气,手中的碧血剑再次上扬,指向了黄小天。

黄小天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双眸不断的收缩,由大变小,又由小变大,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煞神就是那个众人传说中的废物,他不敢相信,自己那四个已然接近后天境界的家丁竟然在一招之间就尸横当场,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废物吗?黄小天只觉自己的双手有些发凉,双腿不住的抖动起来。

“现在,该轮到你了。”一丝冰冷的如同万年寒冰的声音从萧风的牙缝之中挤了出来,听到这如同催命符的声音,黄小天不由两腿酸软,强自咽下了一口唾沫,口中颤抖的说道:“小子,不要猖狂,你虽然杀了我那四个不中用的手下,可又能奈我何?我可是进入了后天前期的高手,你又能奈我何?”

萧风并没有回答黄小天的话,只是将那正向地面滴血的剑尖扬了扬,那剑尖在半空之中划出了两朵碧红色的剑花,看起来是如此的绚丽,当看到这两朵剑花之时,黄小天的双目立时瞪的如同灯泡一般,口中喃喃的说道:“你竟然到了后天境界?”

萧风微微一笑,嘴角浮现两道优雅的圆弧,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没到后天境界,你怎么可能挽出两朵剑花?”

“就算没有到达后天,我一样可以杀你!”萧风的话如同一柄柄的重锤,砸在了黄小天的心头之上。不由自主的,黄小天后退了一步,内心之中充满了惊惧之情。现在的黄小天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萧风这么棘手,他说什么也不会招惹他,看刚才他出的那一剑,很明显,自己虽然到了后天前期,却依然不是萧风的对手,萧风的剑太快了,快的令人窒息,快的令人根本无法反应。不过,事已至此,黄小天已别无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认输,那样的话,自己以后将何以立足?

他还没有进入后天,想来刚才不过仗着剑利而己,凭真本事,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不是对手,相信看在自己父亲和师父的面上,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想到这儿,黄小天横下一条心,口中说道:“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立于原地,身形不动,一把长达一米五的血色大刀出现在黄小天的手中,刀锋之处,在路旁灯光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黄小天的这把刀名唤亡灵,刀下亡灵无数,刀身的血色乃是鲜血所染,见血封喉,端的利厉无比,看到萧风的剑利,黄小天抽出了腰间的亡灵刀,指向了萧风。黄小天冷冷一笑,一股血红色的气流盈于刀身,黄小天狞笑一声,亡灵刀破空而出,向萧风劈了下去。

隐约感觉到那亡灵刀的破空之声,萧风心头不由一震,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黄小天不愧是进入了后天的好手,手底下果然有两下子,那刀身上的红色气流,分明就是修习内功的标志,这就是修习内功的好处,可以增加招式与兵器的威力。

萧风不由眯起双眼,手中的碧血剑在半空之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竟然绕过了那亡灵宝刀,向着黄小天电驰而去。

黄小天心头狂震,眼见萧风竟然突破了自己的刀锋,向着胸口刺来,连忙将亡灵刀收回挡在胸前,那刀身在收回之时,竟然带出了一个气旋,将萧风的碧血剑引向了一旁。

眼见萧风一招落空,人群之中不由发出一片叹息之声,人们虽屈于黄小天的**,但在内心里面却狠透了他,巴不得萧风一剑刺死黄小天,为大家解气。

萧风一剑失准,黄小天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这就是修习内功的好处,可以将体内的内力逼于体外,形成气旋,这是外功所没有的优势,就凭着这一点,自己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想到这儿,黄小天不由气势大增,大喝一声,手中的亡灵刀向着萧风劈了下去。

萧风一招落空,不得已,身形向后退去,然而他身形刚退,黄小天就紧跟而来,脸上狞笑着,刀锋向着他劈来。

一步占先,步步占先,这黄小天一刀快似一刀,向着萧风疯狂的进攻,不知不觉之时,萧风不知何时已退到了一处墙壁之前,虽然避无可避,但萧风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惧色,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手中的碧血剑化出一个扇面拦在了身前。

人群之中不由爆发出一片叹息之声,心道这一回,萧风一定是输了,黄小天也是暴叫一声,一记力劈华山,向着萧风当头劈下。

“十步杀一人!”萧风猛的暴叫一声,手中的长剑瞬间挽出两杂剑花,剑身沿着一个诡异的角度刺了出去。

猛然间听到萧风的暴喝,黄小天不由一惊,身子不自主的迟缓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却要了他的性命。

但见剑出如风,电光火石之时,一道碧光划破夜色,向着黄小天电闪而出。

扑哧!

碧血剑瞬间贯穿了黄小天的胸腔,一道如箭的鲜血狂喷而出,黄小天一咬牙,身子向后一退,将碧血剑从自己的身体之内逼了出去,身子踉踉跄跄的向后退去。

此时的黄小天脸色煞白,无神的双眸盯着萧风,口中缓缓的说道:“你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其锋雪藏,其芒内敛,出则杀人于无形,谈笑之间,已取对方的首级,此剑法名为无影剑。”

“无影剑,果然名不虚传。”黄小天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随着体内血液的流失,黄小天只觉身上的精力在一点点的流逝,眼前渐渐黑了下来,之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砰!

黄小天的尸体砰然倒地,手中的那柄亡灵刀也随之撒手,这个作威作福的恶少,最终,还是死在了萧风的剑下。

“小候爷,英雄!”人群之中突然暴发出一阵欢呼之声,随着萧风的胜利,人群沸腾了起来,无数的欢叫声瞬间包围了萧风。

“小女子碧瑶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那明眸皓齿的抚琴少女深深向萧风鞠了一躬,萧风连忙搀扶起她,口中说道:“姑娘,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小候爷,这下咱们可闯祸了,快回府吧。”福伯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脸上苦笑着说道。

“好吧,福伯,我们回府。”萧风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两道淡淡的圆弧。

平阳候府一间客厅之内,一阵阵悠扬的琴声仿佛天籁之声回荡在夜空之中。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悠扬的琴声伴随着苍凉的歌声传出,这歌声如泣如诉,催人泪下,让人断肠。

当萧风来到门外之时,耳听得这一曲凤求凰,心头不由一酸,暗道,父亲又想母亲了。

自从母亲死后,父亲总是弹唱起这首凤求凰,记得还是在父亲怀抱之中时,自己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总是弹这一首曲子,当时父亲笑了。

依稀记得他对自己说,这凤求凰乃是数百年前,华夏国的大儒马相如所做,据说当时司马相如一贫如洗,却爱上了富商卓王孙之女卓文君,因而作下这首凤求凰,相如自喻为凤,比文君为皇(凰),表达了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的无限倾慕和热烈追求,当年父亲与母亲相爱之时,父亲常为母亲弹唱这首曲子。

每当听到这曲子的时候,萧风的心总是在隐隐做痛,自从母亲走后,父亲实在是太苦了。

琴声突然停止了下来,室内传出一个声音,“是风儿回来了吗?”

“父亲,是我回来了。”萧风沉声应道。

“进来吧,门没有关。”

萧风应声进入了房间之中,只见父亲萧言正抚琴而坐。

“父亲,你又想母亲了?”萧风有些伤感的问道。

“哎,今天是端午,十六年前,也是在那杏花盛开时节,我在端午游灯之时与你母亲相会,当时我一曲凤求凰赢得了你母亲的芳心,转眼间,一十六载过去了,如今却物是人非,琴仍在,你母亲却……哎!”萧言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对着萧风,眼望着天空那轮凄美的残月,心下有些凄然。

“父亲,母亲已经去了,如果她泉下有知,想必也不愿见到你如此伤感,父亲还不如看开一些的好。”

“呵呵,我儿也会劝起人来了。”萧言苦涩的一笑,左手轻捋了腭下的胡须,缓缓的点了点头。

“风儿,天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回灵隐山庄练功,我到时就不送你了。”

“是,父亲。”萧风施了一礼,扭身转过头退了下去。

看着萧风渐渐消失的身影,萧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沉声说道:“福伯,你进来一下。”

“是,候爷。”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福伯连忙躬着身走了进来。

萧言坐于椅上,双目紧紧的盯着福伯,眉头一挑,冷冷的说道:“风儿年纪小,你也年纪小吗?怎么不看好他?”

“候爷!我……”

“不要再说了。”萧言一挥手,口中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回,风儿可算捅了马蜂窝了,先不说那黄霸天家财万贯,向来为地方经济所仰仗,就说那连云宗的宗主,那可是先天级别的人物,连皇帝都要高看一眼,我们又怎么得罪的起呢?”

“候爷,我是想阻止小候爷,可是那黄小天端的无理,要不是小候爷的功夫了得,恐怕已遭了他的毒手,小候爷完全是出于自卫,并没有半点失理之处,如果说有不当,那就是老奴我没有及时拉住小候爷,请候爷责罚。”福伯说完,跪在了萧言的面前。

“哎!”萧言长叹一声,思量了一下,口中说道:“福伯,你先起来吧。”

“谢候爷。”福伯从地上爬了起来。

“风儿今天所做之事的经过我已尽知,此事不怨风儿,风儿的做法也无无理之处,只是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今后叫我好生难做,我怕那黄霸天心怀不满,会对风儿不利。”

“呵呵,候爷,我看这事也不尽然,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福伯突然说道。

萧言闻言眉头一挑,他知福伯向来精明过人,此语必然含有深意,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候爷手掌通天,自然知道那黄霸天一向与皇室勾勾搭搭,暗中投靠之事。”

“不错,确有此事。”萧言点了点头说道。

“那黄霸天居于候爷治下,却投靠皇室,居心叵测,早晚是要除了以绝后患的,这一次,算是对他的一个警告,候爷可派人对其监视,他咽下这口气也就罢了,如果其咽不下这口气而做出什么对候爷不好的举动来,那么候爷正好抓住他的把柄将他铲除,至于那连云宗,黄小天不过是连云宗宗主看在黄霸天不断捐钱的份上收的一个记名弟子而已,在连云宗根本没有什么地位,想必那连云宗的宗主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而与候爷翻脸,所以候爷尽可放下心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也罢,这回就这样算了,下回可不能让风儿再惹出什么事端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风儿还没有到后天境界,竟然杀了后天前期的黄小天,这流风先生的剑术端的了得。”萧言点了点头说道。

“不知候爷对这流风先生的来历可曾查清?”福伯问道。

“此人神秘莫测,根本无从查起,不过从现在来看,还没有什么越礼之处,想来对我们并无敌意,福伯,我们一定要尽快派人查出他的底细来。”萧言说道。

“是,候爷。”

“嗯,福伯,风儿明天就走了,你也陪他一起去吧,有你在他身旁,我才放心。”萧言双目紧盯着福伯,语重心长的说道。

“候他是说,让我和小少爷一起走。”福伯一脸惊喜的说道。

“嗯,你退下去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了,最近军务缠身,明天一早,我就不送你和风儿了。”

第二天一早,萧风与福伯二人就骑着两匹独角战狼回到了灵隐山庄,而萧风从此就在灵隐山庄全力的修炼起来。
光阴似箭,转眼前,一年过去了,萧风也已经十五岁,这灵隐山庄的一年,是他脱胎换骨的一年,经过一年的艰苦训练,萧风,已然成为了真正的男子汉。

时间已到了深秋,灵隐山庄背后的高山变的份外好看起来,色彩斑斓的树木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多姿多彩,那片片斑驳的落叶随风而逝,飘落到院中,灵隐山庄的大门口,两个仆人正在打扫着,一边干着,一边不时的聊着。

“我说老五,你看咱们小候爷,这进步可真够快的啊,才一年多的时间,那剑术就练的那么厉害,上回他练剑,我在一旁看,只见一片白光,连人影都看不出来。”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另一个年纪较轻一点儿的说道:“咱们小候爷是谁?那是武曲星下凡,我上回看他拖着足有千斤的石块跑步,跑的比我还快,你说小候爷牛不?”

“嗯,我看小候爷这样下去,早晚要成大器,我就说嘛,这平阳候爷家世代习武,小候爷怎么可能是个废物呢?你看,他比谁都强。”两个人不停的唠叨着。

“你们两个快扫地,不要闲聊。”福伯从门内走了出来,一年多来,福伯的神采依旧,只不过脸上又增添了两道皱纹,显示出岁月的变迁,听到福伯的声音,两个仆人再也不敢闲聊,连忙低下头扫起地来。

灵隐山庄后面是一座大山,山势雄伟,有飞瀑流水,夺人心魄。此时,在那足有三十米高的瀑布下方,萧风赤着上身,手举着磨盘立于瀑下,在他的脚下,是一尊方圆不到半米的圆石,石面湿滑,普通人连立足都很困难,可是萧风却托着足有五百斤的磨盘,着实令人惊叹。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可是萧风却纹丝不动,猛然间,只听萧风大喝一声,竟将头顶那石磨扔上了半空之中,随即纵身一跃,一脚踢在那磨盘之上,耳听的啪的一声响,那石磨竟然应声而碎,化成千万的碎块散落到各处,只见萧风稳稳的落于圆石之中,仰头向天,流水击打在他的头上,他却宛如未觉,脸上反而现出一片欣喜之色。

终于突破了吗?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萧风感到了全身涌出无穷的力量,他知道,经过这一年多的艰苦训练,自己终于跨过后天前期突破到了后天中期阶段,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自己真的进入了修炼的门槛,萧风自己也知道,虽然自己只是后天中期的功力,可是由于流风先生那套无影剑厉害非常,只要一剑在手,他有信心与后天后期的高手比个高低。

萧风纵身一跃,从瀑布下面电闪而出,那速度如同一只非洲猎豹,不带丝毫风声。

“好舒服的感觉啊。”刚刚突破的萧风只觉神清气爽,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随手抓起一块青石,只听啪的一声,那青石竟然成为一堆碎粉。萧风不由仰天长啸,那啸声惊起林间无数的鸟儿展翅而飞。

这一年之中,萧风的速度与力量都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递增着,这一方面是跟流风的训练方法有关,另一方面,也跟萧风的勤奋密不可分,现在的萧风,已经可以单手托起千斤的重量,无影剑法已完全融会贯通。

体验一下吧!萧风大叫一声,身上负重的铁绑腿与铁背心应声而落,这身上的负重足有百余斤重,很难想像,刚才萧风就是在这相当于自身体重的负重下完成如此灵敏的动作,跑的如此之快。此时脱去了负重,萧风的身形如同一道闪电,不断的在林间穿梭,根本看不着身形。半晌,萧风停下了身子,长吐了一口气,从身后取出了一柄宝剑,打开剑鞘,只见阳光下碧光一闪,一道绿光冲天而起。

“是该练习一下剑法了。”萧风长剑一甩,剑光在阳光下不断的上下跳跃,整个人,几乎与剑融为了一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风。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候赢。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细看上去,萧风舞剑之时,竟然同时舞出六朵剑花,与之前的两朵剑花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剑收,那满天的剑花烟消云散,萧风长吐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目,现在这套无影剑自己已然了然于胸,就连最难以练习的那句,也是全剑的精华的十步杀一人也可以熟练掌握,直到此时,萧风才知道当初以一招不熟练的十步杀一人竟然杀死了那后天前期的黄小天,是多么的幸运,如果当时不是黄小天被自己震慑住,想来自己也杀不死他,而现在的萧风,已完全掌握了举重若轻的真谛,虽不能像流风那样举轻若重,但也是极其难得的了,如果现在再让萧风与黄小天战上一场,萧风有把握,在三招之内取黄小天的性命。

一套无影剑练罢,萧风的额头已是布满了汗水,看看天色不早,萧风不由喃喃自语,口中说道:“是该到了回去的时间了。”言罢,萧风再一次穿上了铁背心与铁绑腿,身子在地面一点,而后窜入了树林之中,只见林叶翻飞,萧风已瞬间消失了踪影。

灵隐山庄,两个仆人依旧在门前打扫,只觉眼前一花,萧风已站在了身前。

“小候爷。”二人齐齐向萧风施了一礼。萧风一摆手,身如闪电,进入了灵隐山庄之中。

“小候爷,你回来了。”福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听在萧风的耳中,是那么的亲切。

萧风坐在练功场旁的石椅之上,左手操起桌面上那银制的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半晌,半壶水下了肚,萧风才用袖头儿抹了抹嘴巴,这才向早已等候在练功场边的福伯说道:“福伯,最近父亲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福伯微微一笑,露出了额头两道深深的皱纹,口中说道:“王爷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军营呆着,并没有回王府,所以没有事情发生。”

“福伯,今天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知倒底是什么原因。”萧风顿了一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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