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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夫人不好惹

颜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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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颜迦靳司年   更新: 2022-05-08 16: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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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颜迦靳司年《靳少夫人不好惹》讲的是颜迦和姐姐的脸,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小时候被不同的家庭收养,分隔一方,再相见时,她只看见了姐姐躺在冰冷的水晶棺里报仇么?当然要报!于是,短短五天时间,所有人都发现,靳太太性子大变往日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如今怼天怼地又美又飒靳司年眉眼微冷,把人抵在墙上,森然警告,我提醒你,别玩火颜迦嗤笑一声,抱歉,这火,我已经玩了

第2章 无处说理

精彩节选


“舍得回来了?”
男人冰冷的声线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华美厚重的欧式沙发上,靳司年坐在正中位置,面容冰冷生硬,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王者气息,强大的气场令人无法直视。
六个身着统一制服的男女佣人,战战兢兢的侍立在沙发两侧,每个人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怎么,我回来你特失望吗?”乔霁月勾起唇,美眸里闪过一丝冷意。
“乔霁月,你胆敢再用离家出走来要我妥协,我会让乔氏集团的处境更加难堪。”靳司年的眉头极其细微的挑了挑,神色冷漠。
乔霁月拢了拢长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没搞错的话,我现在是靳太太,乔氏又没我一毛钱股份,跟我有屁的关系!您自便,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从来没有被人无视过的靳大少怒了。
“乔霁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擅自出行五天未归,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
乔霁月瞪着一双美丽的眸子,眸光流转,抱起双臂与他针锋相对道,“呵,交代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囚犯,一言一行都要跟你汇报吗?”
男人的眉头不由挑了一下,今天这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每一句话都在怼他!
五天前的乔霁月,对谁都是一副唯唯诺诺样子,连说句话都小心翼翼,无趣得很。
要不是因为她是老太太选中的儿媳妇,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
“怎么,这是你的新把戏?欲情故纵?”靳司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善。
乔霁月抬起明亮的美眸,眼神无尽嘲讽,摊开手臂道,“靳司年,麻烦你告诉我,在这栋死气沉沉的房子里,还能有什么把戏好玩?还是,你以为你的魅力真有这么大?值得我费尽心思的讨好你?”
说罢,她扭身就走,**浪长发被甩开一个妖娆的弧度,没有丝毫留念。
经过侍立两边的佣人时,乔霁月又停了下来,歪头对着站在两边等待的佣人吩咐道,“额,你们谁,请帮我送一份午餐上来,我饿了。”
几个佣人大眼瞪小眼,当家做主的靳少爷没有发话,自然谁也不敢妄动一下。
看没人敢动,乔霁月轻蔑地笑了,回头便对男人讥讽起来,“靳少,这是什么意思?帝都四大企业之首,占了半壁江山的靳氏集团总裁家,竟然没有靳太太的一份午饭?这话要是传出去,会不会被人家笑掉大牙啊?”
靳司年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一道凌厉的光芒划过乔霁月精致绝美的脸蛋,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乔霁月唇边冷意盎然,她将心底翻涌的情绪隐藏,抬起一双美丽的眸子,傲然与他对视。
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两人硬碰硬对视的一分钟,在佣人眼里简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最好安分一点。”
靳司年的目光阴鸷逼人,他记得,每个月的这天,都是乔霁月最惶恐害怕的时候,听佣人说,她经常从前一天的晚上就开始坐立不安,可今天,她好像丝毫不在乎,甚至……忘了。
一个人的性格是天生的,他不相信短短几天就能让一个人的变化这么大。
难道她的所有强硬,都是装出来的?
好,那就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哈,安分?”乔霁月轻笑出声,一双黑色的瞳子微微缩起,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她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视线置于高大的靳司年的视线水平处,小巧的瓜子脸微微侧过,红唇轻启,“我以前那么安分,换来是什么?不如你告诉我,究竟要怎样安分,才能如您靳大少爷的意呢?”
两个人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没有人注意到靳司年的喉咙,不觉中滚动两下。
她身上有一股闻上去妩媚又艳丽的香水味道,他之前从未闻到过。
有趣。
他愈发想要探究她了。
“看来你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为了顺我的意。所以我提醒你,别玩火。”
男人冷漠严峻的眼神让在场所有人浑身发凉。
乔霁月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晚了,这火,我已经玩了。”
她的面容清冷决绝,将话说完,便迈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与靳司年擦肩而过,只留给他一个冷漠傲然的背影。
靳司年的眼神,骤然深了许多。
乔霁月嫁过来,就是用肚子换靳氏集团的注资,来拯救摇摇欲坠的乔氏,以前的她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所以每每看到他,都会变得诚惶诚恐。
即便他总是对她爱答不理,她也挣扎着,用近乎卑微的笑容向他讨好。
可惜的是,她越是讨好,他就越是厌恶。
乔霁月本来性格就软弱,一味的软弱加上隐忍,渐渐连别墅里的佣人都拿她当软柿子捏。
可就在刚才,靳司年竟然在乔霁月的眼睛里,捕捉到一种非常不同的东西——
她在嫌弃他!
真是可笑!
楼上,颜迦对着镜子抚摸着自己的脸,眼眸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恨意。
她有一张和双胞胎姐姐乔霁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但两个人的性子却截然相反。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被不同的家庭收养,她们分开了二十几年,一个又美又飒,像是一朵红玫瑰,张扬肆意。另一个,却温婉淡雅,像是一朵兰花。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姐姐,怎么就死了呢?
颜迦擦了擦眼泪,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为姐姐报仇。
时南说得对,姐姐在靳司年这个混蛋面前,真的没有一点尊严,甚至在这整个别墅里面,连佣人都敢随意踩在她的头上。
只因为生辰八字宜旺子孙,就被继父乔盛送进靳家,和传闻中有“断袖之癖”不近女色的靳司年结婚。
从头到尾,她顶了个靳太太的名分,实际上,只是个可怜的生育工具。
靳司年不与她同房,靳老太太就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的身上,那一年多,乔霁月受尽白眼和冷漠,生活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希望,天知道无辜的她承受过多少屈辱!
颜迦眸光流转,唇边挂起一丝冷意。
姐姐,你被骗走的东西,我颜迦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欺负你的人,我也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颜迦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原本想要点外卖,却发现姐姐的手机上连APP都没有。
她有些气馁,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就算现在立刻下载外卖APP,等送过来她也该饿死了。
楼下所有人还在等着看她的笑话,颜迦暗骂一声。不过她从来不亏待自己,为了填饱肚子,只好扭身下楼。
颜迦旁若无人般走进厨房,在冰箱里翻了两个鸡蛋,一把生菜,几片火腿和沙拉出来。
一阵倒腾之后,做出了一个超级大的汉堡,她一路大口吞吃,手上还拎着一瓶冰可乐,自顾自走向楼梯。
“刚刚那个……是太太?”站在靳司年身侧的总裁助理沈遇,百思不得其解,挠头嘟囔起来,“靳少,太太这是撞鬼了?”
之前乔霁月在家里也都是画着精致的妆,穿着得体大方的连衣裙,随时都保持优雅可人的模样。
可刚刚那个,扎着丸子头、穿着纯棉又保守的睡衣、还一边喝可乐啃汉堡的女人,是太太?
靳司年懒得理他,重新坐回沙发上,面无表情的打开笔记本,隐去眼底的一抹异样。
乔霁月和往常实在不同,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忽视这个女人的存在。
这种感觉很奇怪。
靳司年第一次觉得,这个容貌漂亮的女人,身上涌动着一种可以吸引他的气质。
……
在房间里吃饱了肚子,颜迦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儿,就被外面吸尘器的声音吵醒。
关了开,开了关,断断续续的,期间还夹杂着几声议论。
“这声音会不会吵醒太太啊?我总感觉她像是变了个人,不敢惹她。”
“怕什么?怎么这么没出息?她一个不下蛋的鸡,你忘了,老太太是怎么骂她的了?她哪儿有什么横的底气啊。”
“对,不怕她,之前她不敢吭声,现在估计也不……”
话音未落,颜迦猛地拉开了门,倚在门框边,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们。
“请把吸尘器关了,我讨厌这个声音。”
一个年轻又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的女佣登时不满了起来,“太太,您可真娇气。这点儿声音还吵着你了?脾气这么大有本事冲靳少发去!”
颜迦状似苦恼的撩了撩头发,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莉,怎么,太太你是要去靳少那儿告状吗?你去吧,反正……”
小莉是不怕这个所谓的女主人的,以前即便给她几句不好听的话,她也就是无奈的笑笑躲开。
踩低就高,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所以一个性格软弱的人,一定会被人欺负,无论你多么善良都没用!
这一点,颜迦非常清楚。
颜迦唇边挂起一丝冷意,姐姐乔霁月就是因为性子太好,才会被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欺负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漫不经心的摇了摇,“不,我不会去找谁告状,我这人脾气不好,一般有仇,当场就得报!”
颜迦目光微凛,上前一脚将吸尘器的吸头踩住,看着小莉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冷声警告,“你给我记住,我的脾气随人而定,你什么货色,我就什么脸色!”
说罢,她猛地将吸尘的管子扭下来,照着小莉的嘴巴狠狠的吸了上去,顺手将她推到墙上,高高抬起一条腿压住她的肩膀。
“唔唔……”女佣吓得惊恐不安的挣扎,双手拼命乱抓,试图扯开嘴巴上的吸尘管。
旁边的两个女佣见状大惊,忙扑过来,想从背后扯开颜迦,却被她左右开弓踹飞出去。
颜迦将吸管从年轻女佣的嘴巴上拔下来,抬手扼住女佣的脖子,精致完美的面容上带着一股凌厉的狠劲儿,冷冷问道,“我说,不准用吸尘器干活,请你以后用扫把一点一点清扫干净,懂了吗?”
小莉已经蒙了,嘴巴四周火辣辣的痛。
那个一贯胆小如鼠的太太怎么会有如此强硬的态度,小莉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竟不知回答。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颜迦勾起森森的笑意问,“同样的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我只问你,懂了吗?”
“是!是是!懂了懂了……”年轻女佣捂着脸,惊恐万分的应道。
“好,那你现在给我把吸尘器从二楼丢下去!”颜迦阴仄的目光扫在三个人的脸上,戾气凛然。
“啊?丢……丢下二楼?”年轻的女佣满脸愕然,另一个女佣为难的说,“可是靳少还在楼下坐着……”
“喏,我给出提议咯,你们不做,我就只能惩罚你们咯。”颜迦状似无辜的耸耸肩,然后一步步朝她们靠近。
这个女人,简直是魔鬼!
“是!太太!”三个女佣面无血色,被颜迦强大的气场震慑,谁也不敢多嘴,将吸尘器推到二楼栏杆前,眼一闭,颤抖着推了下去。
砰——
一声巨响,吸尘器四分五裂的散落在一楼,虽然离靳司年坐的沙发还很远,但还是有几个小碎片溅飞在他脚边不远处。
客厅里所有人都瞪着一双惊吓的眼睛向二楼看去,万万没想到,太太竟然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乔霁月,你发什么疯!”
靳司年抬眸看着二楼的颜迦,眼神里带着摄人的冷意。
“丢垃圾啊!你们家垃圾太多了,我好心帮你清理一下!”颜迦傲娇轻笑,抱起双臂居高临下望着靳司年。
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战战兢兢的等着靳少的怒火将乔霁月吞没。
“你自己,去把地上打扫干净。”靳司年这样说话,已经带着末世的气息了。
颜迦的表情却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一样,不屑哼哼,“凭什么要我扫,又不是我丢下去的。”
靳司年的眉头不觉蹙了一下,幽深的眸底掠过一抹讶异,一向怯懦内向,唯唯诺诺的乔霁月,竟然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一副耍赖的样子。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靳司年的眸子陡然冰冷,那种气场似乎在下一刻就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一般。
楼上的三个女佣,脸上同时露出讶异的表情,靳少和太太真不亏是夫妻,要不要连恐吓人的话,都说得一模一样啊?
“你完全可以不说第二遍,因为我才不会听。”颜迦傲娇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说完话扭头就走,丢给靳司年一个拽拽的背影。
靳司年的心情莫名烦躁起来,这女人的回应太大胆了,这分明就是在挑衅他:我就是不想鸟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三番四次藐视他的威严,她是疯了吗?

“乔霁月!”
靳司年第一次对女人,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声调,俨然耐心耗尽。
站在角落的小助理沈遇,虽然一直以来对软弱受气的乔霁月并没什么好感,此刻也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上一次靳司年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声调说话,公司里一个欺负了几个女员工的经理,如今生不如死简直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除非她赶紧道歉,靳司年大概会看在她是女人的份儿上轻饶她,沈遇紧张地看着二楼的女人,心里开始为她默默地祈祷起来!
太太啊,您可别作死啊。
但很快,沈遇就知道自己想多了,楼上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别说道歉哀求,甚至连回应都懒得回,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气氛一度尴尬至极。
靳司年第一次被女人无视,他的脸上虽然波澜不起,但人人都能感觉到一丝诡异的难堪。
“太太!牛逼!”沈遇脱口而出,敬佩地伸出大拇指叹。
一道杀人的目光射来,沈遇赶紧住嘴,表情夸张地跑去招呼佣人打扫卫生,企图打破留下自己一条小命。
靳司年映在电脑屏幕上的眸子,瞬间阴沉无比。
不过,这个胆敢肆无忌惮地触犯他的女人,突然有点勾起他的兴趣了。
五天以前的乔霁月,还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性格懦弱的她,就算被佣人怼了都不敢还嘴,每次见到他都在强颜欢笑,实在无趣得很。
谁能想到,五天后的她,眼睛里带着霸气的光芒,性格嚣张蛮横,怼起人来拽的要命,天不怕地不怕。
虽然在靳司年看来,她的拽应该叫做视死如归,可起码作为女人,有这份胆量的,乔霁月还是第一个。
“靳少,吸尘器是、是太太让我们扔的,不关我们的事!”一个女佣战战兢兢地解释道。
“那台吸尘器是最新的款型,根本没什么噪音的。太太也不听我们解释,就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另一个女佣也道,话里话外都是在告颜迦的状!
“太太?”
靳司年的唇边,不着痕迹地掠过一丝笑意。
之前,别墅所有的佣人都以“她”来称呼乔霁月,除了正式场合之外,谁也不屑于叫她“太太”。
靳司年不是傻子,他看到年轻的女佣双颊红肿,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指印,另外两个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就知道楼上那个女人是在用凶悍的手法,给自己树威!
看到男人侧目在自己身上,小莉眼中掠过一抹惊喜,靳少终于注意到自己了!
“靳少,太太不知道发什么邪火,她说她不喜欢听吸尘器的声音,非要我们把吸尘器扔下去。我说了您在下面休息,她不但不听还疯了一样的掐我的脖子,您看我的伤……”
仗着有点姿色,年轻女佣凑到了靳司年的面前,将自己的衣领打开,有意无意地露出自己漂亮的锁骨,还努力挤了挤胸……
另外两个女佣也连忙点头附和,捂着肚子的手臂更加用力,脸上的表情也像是得了绝症一般,添油加醋的将颜迦刚才说的话做的事复述了一边。
尤其是说到颜迦高高的抬起一条腿压住女佣的肩膀,用手狠狠掐着女佣的脖子,说“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时,靳司年的唇边的冷笑越发浓郁。
“噗嗤……”
倒是沈遇没忍住,一下笑出声来,他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干咳两下,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说的这是太太吗?哈哈哈……”
“太太当时的眼神可凶狠了,像头恶狼一样,简直要吃人。靳少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年轻女佣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不要钱一般往下掉。
“哟,背后告状,说别人坏话可不好!靳家的门风家规里,不会连这点都没教吧?”颜迦站在楼梯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
再次出现的“乔霁月”,竟让在场所有人眼前骤然一亮。
她身上穿了一件半旧的一字肩长裙,小巧的一字锁骨充分体现出骨干的柔美,高耸的胸部下,腰肢纤细。
她选了一条设计感十足的腰带系上,更显得腰身盈盈一握,裙子侧边开叉处隐隐透出雪白的肌肤,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脸上淡妆似裸,唇上柔嫩的裸色唇膏,将她的皮肤衬托得洁白细腻,一双明亮的眸子,说话时眸光流转,贝齿微阖间,风情万种,光彩照人。
靳司年怔了怔,以前见乔霁月穿过这件蓝色牛仔裙,感觉很普通,并没有今天穿的这么……让人惊艳。
虽然他不喜欢甚至厌恶乔霁月,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很美。
不过因为她性子唯唯诺诺,脸总有种病态的苍白,眼神时而游离,时而晦暗,似乎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整个人显得毫无精神,更不喜欢打扮自己,靳司年对她连想要了解的兴趣都没有。
而眼前的她,淡淡的妆容,精致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强大的气场,浑身散发着吸人的魅力,让人觉得焕然一新。
“哇哦!太太的身材真是……”
沈遇刚要说什么,又被一道凌厉的目光将话逼回了肚子里。
颜迦脚步轻盈地走到小莉身边,当着靳司年的面儿,伸出手指托起女佣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看来打的不够,有些人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靳少爷……”小莉吓得直打哆嗦,见状不对,赶紧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靳司年,乞求他能站出来帮她们撑腰。
“去拿三个月工资,离开靳宅。”靳司年挥挥手道,又转头看向颜迦,“靳太太,这样处理你满意吗?”
“诶,别看我,我是无辜的。血别溅到我身上了。是你自己手下的人没规矩,你自己处理。”颜迦根本不领情,拍了拍手,潇潇洒洒的往外走。
靳司年的唇角不由微微提了起来,这个女人嚣张的样子,竟然没有引起他的一丝厌恶感!
真是越来越有点意思了。
许是因为身高差距,靳司年轻轻松松的瞥见了她手机页面上,竟然是地图,而目标位置,是帝都一个很有特色的网红餐馆。
“你出去做什么?”
颜迦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回,“出去吃饭。”
“不许。”靳司年拧着眉,只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放肆了。
不声不吭消失五天,才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往外逃,怎么,外面有狗了?

“凭啥?”
颜迦抬眸看着他,语气很不满,“中午没饭吃,我只能随便打发了一下。晚上还没人提吃饭的事儿,难道要我饿死在这里?”
哈?站在一旁的沈遇差点惊掉了下巴!
随便打发了一下?
那么大的一个汉堡,一瓶可乐都喂到谁肚子里了?
沈遇看着靳大少爷的神色越来越阴沉,怕两人又要怼上,忙插嘴道,“太太,您忘了,今天晚上老太太要过来一起用餐的,这个点儿……您要开始准备晚饭了!”
颜迦立刻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做饭?要我准备晚饭?开什么玩笑……靳家请不起厨师吗?”
沈遇讶异道,“太太不是忘了吧?每个月老太太来这里一次,和靳少、太太一起吃饭,闲话家常,吃完饭还会盯着……”
“沈遇,你的话有点太多了。”
靳司年皱了皱眉,他绝对不想沈遇说出老太太来这里吃饭的意图,是盯着他俩早点圆房,也好让乔霁月早日有孕,给靳家开枝散靳。
颜迦眼珠一转,看沈遇吞吞吐吐,好奇心大盛,追着对沈遇的话问道,“盯着什么?”
“咳咳……太太,眼看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快点去厨房做菜吧,不然老太太来了不好交代。”沈遇吓得直吐舌头,赶紧转移话题。
“说话说一半,真没劲!”颜迦撇嘴,心中却琢磨起来。
这顿饭是要招待靳老太太,也就是她的婆婆。
听沈南说,靳老太之所以选择让靳司年把姐姐娶进家门,是因为听信一个相师的胡说八道,说姐姐八字旺夫益子,益子尤甚,将来靳家定当枝繁靳茂。
但姐姐嫁过来一年多来,却连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靳司年又很少回来别墅,靳老太没抱上孙子,简直要气疯了,后来干脆每个月都来吃饭,其实就是想要亲自监督,逼两人睡在一起。
今天来,估计也是这个目的。
颜迦不觉冷笑,倘若非让她和靳司年睡一个房间,她一定会让那个狗男人死得很惨!
一种心酸的滋味儿涌上心头,颜迦突然很心疼姐姐,她是嫁入豪门不假,可有一个对她冷漠如冰的老公,还有一个咄咄逼人的婆婆。
这小日子过得……也太惨了!
帝都靳氏集团的老太君,绝逼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颜迦决定要好好陪她玩一下。
不觉中,颜迦已经握起了拳头,眸中寒意如冰,这个不经意的眼神,却被对面的靳司年捕捉正着。
若是他没看错,那是……恨意。
靳司年眸子微眯,结婚一年多来,他虽然不常回家,但每月五十万元的家用会按时打入她的账户。
因为对她无感,索性给了她自由,爱去哪儿去哪,只有不惹麻烦,随她的便。
按理说,乔霁月的吃穿用度都应该是贵妇级别的,虽然被他这个老公漠视,但他给了她优渥的生活条件,两人一直相安无事,起码乔霁月不会仇视他。
可靳司年却发现,乔霁月失踪五天后归来,却对别墅里的所有人都带上了深深的恨意。
看着女人走向厨房的背影,靳司年幽深的眸底掠过一抹异样,他向沈遇勾了勾手指,在耳边吩咐道,“去查一下太太这几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
颜迦走进厨房,满脸的不情愿,姐姐被这家人欺负的那么惨,她是来报仇的,不是来给他们做菜的!
不过想了想后,颜迦觉得自己刚回国,单枪匹马要对付欺骗姐姐的渣男渣女可能会比较难,既然靳司年是一个超级富豪,那自然有很多地方可以利用,所以颜迦决定先忍下一口气,就以儿媳妇的身份,做顿饭菜招待那个讨厌的“婆婆”。
在厨房转了一圈后,颜迦有点犯愁。
她会做的中餐很少,仅限于西红柿炒鸡蛋和煮泡面。
颜迦从小就跟着父亲去了F国,直到七岁成为孤儿,被人送进了孤儿院住了几年,然后幸运的寄主在一个华人家庭。
当地的华人家庭饮食基本入乡随俗,并没有保留太多华夏饮食的精髓,所以真正的中餐颜迦并没学会多少,倒是法餐,她做的得心应手。
这还得力于一个喜欢颜迦的F国男孩,她在F国上学时的同窗好友。
那男孩的老爸是法餐大师,开着一家米其林五星级餐厅。
男孩每次约颜迦去餐厅吃饭,都让老爸亲自下厨,颜迦吃了几次觉得味道很赞,干脆拜师学艺,跟着男孩的父亲学了很多菜式。
原是为了解馋才学做法餐,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颜迦挽了挽袖子,站在偌大的厨房中开始准备。
不得不说,豪门大宅连厨房都非同一般。
一台巨大的冰箱中,各式菜色分门别类装在盒子里放好,上百种配料调料按照顺序整齐摆放。
找材料的过程中,颜迦看到厨房里竟然有很多法餐配菜和调料,这叫原本还在为材料发愁的她,简直欣喜若狂。
颜迦忽然想到沈南说过的一件事情,姐姐做的菜很好,可是靳司年每次回来,都对姐姐做的香喷喷的饭菜都不屑一顾。
难道他不喜欢中餐?
颜迦眉头微蹙,看着满屋子的F餐材料,她蓦地打了一个响指!
Bingo!
姐姐做的中餐你不屑一顾,那就让本姑娘做一顿正宗的法餐,来闪瞎你的钛合金狗眼吧!
一通忙活过后,数道香味扑鼻的经典法式菜肴端上餐桌。
巧克力酱松饼,五分熟煎鸭胸淋上意大利香脂醋,法式海产什烩,土豆烤小羊腿,白葡萄酒青口,勃艮第红酒炖牛肉,法式鹅蛋搭配黑松露酱。
菜被佣人陆续端去餐厅,颜迦在厨房悠闲地拌最后一道凉菜,杂菜沙拉,
拌杂菜的沙拉,是颜迦亲手调制的配方,味道香甜可口,带着一丝微酸,开胃极了!
她带着一次性手套抓完菜,忍不住偷偷往嘴巴里塞了一把。
“唔,好吃唉!”香甜的酱汁顺着唇边流了下来,颜迦一手抱着沙拉盆,一手戴着沾满酱汁的手套没法擦拭,只好伸出舌头,歪着头努力的舔唇角的酱汁。
突然,一只修长洁白的伸了过来,在颜迦的唇边轻轻擦拭了一下。
颜迦蓦地呆了一下,抱着沙拉盆向后大大的退了一步,瞪着一双美丽的眸子看向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干啥?突然袭击?
靳司年接过沈遇递过来的纸巾,认真的擦拭手指上的酱汁,面色冰冷如同面瘫一样。
“你神经病啊!突然出现吓我一跳!”颜迦翻了个白眼,唇边勾起一丝嘲讽道,“怎么,怕我给你下毒吗?”
靳司年脸色如常,不做理会,只是幽深的眸中泛起一丝笑意。
刚才餐厅里传出的法式美食的味道,竟让他食指大动。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我只是来提醒你,老太太快到了。”靳司年脸色一正,冷声道。
“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颜迦伶牙俐齿地回怼,一边将手里的杂菜沙拉摆好盘,朝着沈遇招招手,“额,那个谁……你把菜端出去吧。”
五天时间,时南给颜迦灌输了靳司年身边几个重要人物的名字,包括他的贴身助理沈遇,可惜颜迦一个都懒得记。
“嗯?太太,我是沈遇。”沈遇脸上露出一丝讶异,太太怎么好像不认识了似的?
“我当然知道你是沈遇,不过你的名字那么拗口,我总有记不住的时候嘛!”颜迦摆摆手,几句话就把沈遇的怀疑打消。
沈遇一脸的郁闷,作为靳少的贴身高助,太太以前可都是客客气气的叫他沈先生的,如今怎么变“阿成”了?
女人真是变化多端的动物,惹不起惹不起!
现在的太太,简直青铜升王者,连靳少都被怼得无话可说。
他沈遇一个小小的助理,以后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吧!
不过,虽然现在的太太很不好惹,但沈遇还挺欣赏她现在的样子。
起码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被人欺负了只会躲起来哭。
别墅门外,一辆豪华宾利缓缓停了下来。
“妈。”靳司年唇边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搀扶着一位面容威严衣着首饰华丽无比的老太太下车。
老太太点点头,不怒而威的眼睛扫过站在一边的颜迦,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颜迦,你是怀上身孕了还是怎么着,为什么不过来扶我?”
颜迦心头冷笑一声,这家里还真是有皇位要继承啊?
但她还是走过去,假模假样的端起了老太太的手臂,扶着人进了屋。
“按你生理期的日子算,今天明天后天三天是关键期,我让管家拿给你的试纸,你用了吗?”
老太太坐在餐桌主位上,满桌的菜式看都不看,面容冰冷地询问她最关心的问题。
“试纸?”颜迦皱了皱眉头,沈南只说姐姐的婆婆很难缠,并没提过姐姐在用什么试纸,老妖婆这是什么意思?
“排卵试纸啊!”老太太的声音陡然高了一个调调,愠怒的神色与靳司年简直一模一样,“我让管家记录你的月事时间,这三天可就是排卵期了!”
“啊?我……”颜迦一脸懵,豪门大家原来是这样的吗?
这种事情也是能拿出来在饭桌上说的?
颜迦的眉头不觉蹙了起来,她可是连男朋友都没谈过的人,这老妖婆一来就跟她谈月事和排卵期,要不要这么生猛!
“乔霁月,你是不是犯懒,根本没有检测?!”老太太目光陡然严厉起来,满脸怒意的逼问道。
看颜迦没有做声,老太太将擦手的热毛巾重重掷在桌子上,厉声道,“乔霁月,你别忘了你嫁进我们靳家的任务!要不是我们靳氏注资,你继父的企业早就倒闭了!你不肯给靳家生孩子,你们乔氏却总想着跟我要钱,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呵!真是可笑!
这老妖婆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出这种话,摆明了没把姐姐当儿媳妇看,不过当她是一个生育机器罢了!
颜迦嗤笑一声,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您也说了是继父,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他跟您要钱,凭什么让我来给靳家生孩子?”
“你……”老太太大概没料到一向逆来顺受的乔霁月竟会反唇相讥,气得脸色都变了,高高地挑起眉毛怒喝道,“乔霁月,你们父女两个是联合起来骗钱的吗?”
颜迦风轻云淡地切了一块羊腿肉送入口中,边吃边道,“您这么精明,我哪儿能骗得过您呐!再说了,您光骂我有什么用,我又不能自体繁殖!”
老太太的眼睛蓦地瞪大,脸色狰狞了道,“你、你什么意思?”
颜迦装做吃惊的样子,“不是吧?靳少不近女色天下人都知道,您没听说过?他不碰我,我有什么办法!”
“乔霁月!”老太太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啪”地拍桌站起来,怒吼道,“你胡说什么!这种话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司年!司年!你在家怎么管教的她!”
靳老太太之所以暴跳如雷,其实也是因为被颜迦说中了心事。
靳司年不近女色的传闻,坊间的谣传早已甚嚣尘上,老太太心里明白的很,只不过不愿意相信罢了。
这么敏感的话题,靳家的人从来都是讳莫如深,靳司年一直没有女朋友,其实人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早就心有怨气,对靳司年毫无办法,也只能把不生孩子的怨气撒在乔霁月身上。
眼下儿媳妇毫不客气的戳穿这件事,这就等同于实锤了这个事实,靳老太太的脸上早已气得红一阵白一阵,“你再敢乱说,小心我叫人撕烂你的嘴!”
颜迦哪里怕她,唇边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道,“我哪敢胡说啊!您想想看,我每个月的生理期您都是知道的,排卵期也在您的掌控之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不来,这事儿能怪我吗?”
老太太的表情顿时像被雷击中一样,一屁股做倒在椅子上,拍着桌子大叫。
“司年!你是要气死我吗?这个女人你要是不喜欢,那就休了她再娶。天底下那么多女人,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给你娶回来。可是你不能这样对妈妈啊!你哥哥变成那个样子,你又……你这叫妈妈怎么活啊?”
耶!成功痛打落水狗!
看着老太太哭天抢地的样子,颜迦唇边浮现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怼人之道,攻心为上。
你只要敢惹我,我会一刀一刀地朝你的心口上扎!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道,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太三言两语就挑起来一场世界大战,真是作死不嫌事儿大啊!
靳司年看着老太太发飙,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抱臂不语。
很好,这个女人现在是把战火引到他身上了是吗?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遇看着自家BOSS一脸冷厉,不由将目光转向颜迦,开始担心她的处境。
谁知太太依然在若无其事的吃着小羊排,唇边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沈遇觉得一道凉意从头蹿到脚底!
太太前几天肯定是去海边儿度假了,这得吃多少大龙虾,才能变得如此生猛狂拽呀!

“妈,从今天开始我回别墅睡。”
靳司年等老太太发完脾气,起身把她扶去沙发上坐下,“你身子要紧,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
“回别墅睡?司年,这个女人阴险恶毒,联合乔家骗我们的钱,你还要跟她在一起?”靳老太太好容易消了点气,看儿子竟然无所谓一般,又气得双唇哆嗦起来!
颜迦在餐桌上自顾自的吃着,对他们母子的对话听而不闻。
她以姐姐的身份进入靳宅,就是要教训以前欺负过姐姐的那些坏人,给姐姐报仇!就算和靳司年离婚,她也要把靳家搅合得人仰马翻再走!
靳司年看着泰然自若的颜迦,唇边勾起一丝冷意道,“她的事情我来处理。”
老太太没想到儿子会为乔霁月说话,一时间眼神变得惊讶起来,“你竟然护着她?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这个女人吗?”
“沈遇,替我送老太太回家,顺便跟大哥说一声,今晚我就不过去看他了。”靳司年并没有回话,直接吩咐沈遇送客。
老太太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下被送走,靳氏别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颜迦喝完最后一杯红酒,起身要走。
“站住。”靳司年坐在沙发上,声线阴沉冰凉。
“干嘛?”颜迦站定,抬眸望着靳司年,看似平常,身子早已微微紧绷,进入戒备状态。
靳司年的眸子陡然阴冷下来,杀伐之气从他的身上蔓延,仿佛随时都要将眼前的女人碾碎一般。
“我一直给你自由。就算你对现在的生活不满,也完全可以逃离靳家,为什么又要回来?”
颜迦挑衅地笑笑,“我怕你们的日子过得太无聊,回来继续给你们欺负、冷落、折磨啊!”
男人的怒火更甚,他伸手勾着颜迦的下巴,一双幽深的眸子逼视着她的眼睛,冷冷道,“说实话。”
“实话?呵,你们每一个人,从来都没有诚心诚意的对待过我,又凭什么让我说实话!”颜迦冷漠回击。
她推开靳司年的手,高高的昂起头颅,那双晶亮的美眸里丝毫没有畏惧。
“乔霁月,你到底发什么疯!”
靳司年看着傲然而立的小女人,没来由的,心头竟动了一动。
“真是好笑,你们逼得我发疯,却又来问我发什么疯?”
颜迦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你不是让我说实话吗?实话就是,以前的乔霁月被你们逼死了,现在的我,你们再也惹不起了!”
靳司年的眸光,蓦地明灭了一下。
她美丽的眼睛里,闪着傲然无畏的光芒,突然让靳司年感觉失去了掌控感!
他,堂堂帝都靳氏集团总裁,名下公司遍布国内外,他掌控着无数员工的生存大计!
所有人都以他的话为命令,哪个敢有丝毫懈怠?哪个敢无法无天的冲撞他?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竟然靳司年第一次尝到了无法掌控一个人的感觉。
这滋味儿,令他非常恼怒!
一丝怒意掠过眉间,靳司年扯住颜迦的手臂,猛地将她甩在沙发上,冰冷的声音低沉响起,“全都滚!”
不到十秒钟,佣人们跑的干干净净,剩下靳司年和颜迦两人相对。
靳司年俯身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颜迦,一张线条刚毅的脸上,双眸格外冰冷阴寒。
“放开!”颜迦冷冷道。
她伸手去推,却被他一把按住手臂。
颜迦怒目而视,一张绝美的脸上,依旧是不服输的样子,“靳司年,你要做什么!”
男人阴沉的声音响起,“跟老太太说我不近女色……不但把自己撇了个干净,还把老太太气坏了,你很聪明啊!”
“不聪明点,早被你们折磨死了!”颜迦哼了一声,语气厌恶道。
颜迦厌弃的语气,让本就不爽的男人眉头蓦地蹙了起来!
从来都是他嫌弃别人,天底下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嫌弃她!
“很好!你不是跟老太太埋怨我不碰你吗?我现在就好好碰碰你,省得让你以为本少爷是真的不近女色!”靳司年眉目一凛,向她压了过去。
他将颜迦的手臂紧紧箍住,略薄的双唇压在她的唇上,不容许她有一丝挣扎。
忽然间,他对上了那双眼——
“靳司年,你混蛋!”
那双猩红的美眸里满是对他的恨意!
靳司年身子一僵,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呼吸重新调整均匀。
“放开我!”颜迦命令一般的话语,从她冰冷的唇中吐出,脸上的表情厌恶至极。
将这个拽得无法无天的女人压下时,靳司年还充满了征服感,以为自己扳回了一局。
毕竟征服一个女人,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可颜迦嫌弃的语气,厌恶的表情,竟让靳司年的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挫败感。
他一时不察,松了手,颜迦一路小跑上了楼。
等到砰的一声关了门,颜迦才松了口气,心里已经将他骂了一万遍,这个该死的靳司年,大变态!
愤然脱下衣服准备洗澡,手机突然闪了一下,是时南发来微信:方便吗?我的车在门口。
颜迦目光一凛,噼里啪啦打字:方便,这就出来。
这才第一天回到靳家,时南的微信就追了过来,难道是忘了嘱咐什么事情?
颜迦一边猜想着,一边打开衣柜,随便选了件姐姐的衣服穿在身上。
姐姐的衣服颜色比较单一,她似乎很喜欢青绿色,除了黑白,便是青绿色的棉麻服装,每一种都宽松肥大,很少有显露腰身的裙子。
颜迦和姐姐都是学服装设计的,姐姐的风格偏向于随性惬意的森系田园风,而颜迦的大部分作品,都着重于突显女性的曲线美,个性张扬风格不羁。
这也像极了两个人风格迥异的性格。
下楼的时候,靳司年已经走了,颜迦出门直奔远远的停在路边的一辆劳斯莱斯,上车的一瞬间,驾驶位的时南蓦地怔了一下。
“南叔,找我有什么事?”颜迦道。
时南并没有说话,看着颜迦眼神却越发迷离,竟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南叔?”颜迦向后一躲,抬手将时南的手臂挡开,眉头微蹙不悦道,“你想起姐姐了?”
时南幽幽的眸子不禁颤了一下,忙收回手去,因为自己的失礼而不安道歉,“对不起,霁月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件天青色衣服。她说穿自己设计的棉麻衣服很舒服,让人觉得惬意,再糟糕的心情,都会好起来。”
“没关系,以后我不会再穿了。”颜迦冷哼一声道。
时南的心头,没来由地紧了一下。

“你在靳家……能应付吗?”为了掩饰尴尬,时南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
“没什么不好应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颜迦的脸上波澜不起,“人善被人欺。倘若你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欺负,就没人再敢对你下手了。”
时南的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抖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的性子……和霁月果然不同。颜迦,今天从你走进靳家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让你回国,告诉你真相,甚至……让你代替颜迦进入靳家,是不是做错了!”
“没错,以姐姐的身份进靳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也是我的决定。”颜迦将脸扭向窗外,映着流逝的灯光,淡漠如水。
“可是霁月在天之灵,一定会怪我把你推向那个火坑。”时南的脸色很苍白,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幽怨和不甘。
颜迦的眸中,射出犀利的光芒,“对姐姐来说,那里真的是一个火坑。可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战场罢了!对付欺负姐姐的渣男渣女,以及把姐姐卖了的乔氏,或许利用靳家是一条更便捷的路。”
说罢,她忽然扭头冷笑,“南叔,我对付乔胜,就是对付乔氏企业,是不是触动了你的利益,你现在回过味儿来,后悔了?”
“嘎吱……”
劳斯莱斯一个急刹猛地停在路边,时南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两颊的颔骨上下耸动着。
他似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半晌,才带着无尽的恨意道,“乔胜早就独揽大权,将乔氏旁亲驱逐出公司!这一切我可以不计较,可他竟然……把我深爱了十几年的霁月,卖给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从霁月嫁进靳家开始,我就发誓这辈子都跟乔胜势不两立!”
“那你叫我出来,到底为了什么?”颜迦冷眼看着他。
“呃,是这样的,颜迦被剽窃的那系列设计作品,在国际上获得了一个大奖,我听说帝都四大企业之一的池氏企业,对霁月的设计公司有投资意向。”时南的眼神里,交织着深深的不甘和无奈。
“池氏企业?”颜迦默念着,“要投资姐姐的设计公司?”
时南解释道,“对,池氏企业以前是以服装起家的,服装生意占了池氏的百分之四十。我的一个生意伙伴说,池氏企业服装生意的负责人,是池家的独生女儿池早早,你姐姐被剽窃的设计作品获奖以后,就是被她看上,想要投资的。”
“公司早已被渣男和渣女掌控,霁月在公司花了很多心血,才渐渐让公司走上轨道,最后却被那两个人骗走了。”时南重重地捶打方向盘,恨不得把那两个人撕成碎片。
其实这件事情时南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时他在国外建立起自己的贸易公司,每天忙的连轴转,直到接到了颜迦的电话,听到她压抑而崩溃的哭泣声,才知道她被骗的很惨。
后来乔霁月被堂哥乔胜“卖给”靳家,她竟然丝毫没有反抗。
时南日夜兼程赶回国内阻止,却为时已晚。
那时的乔霁月,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原本就有些内向的她,变得更加怯懦,在靳家麻木而无望地生活。
时南原本以为,她总会把最痛苦的日子熬过去的,他可以不要国外的公司回来陪着她一起熬,谁知……她却出了车祸。
乔霁月死了,欺骗她的渣男却拿着她的作品获得了大奖,霸占了乔霁月的设计公司,还即将获得一份巨大的投资,时南无法忍受这一切,却无力阻止事情的发生。
“渣男渣女的名字叫什么,照片传给我。”颜迦眸光深邃,精致美丽的脸庞在流动的灯光下显得阴暗斑驳。
“颜迦,我现在很纠结,我不知道让你回来是对还是错,可是我……我又想让你代替颜迦,去报复所有伤害过她的人!”时南眉头紧皱,表情纠结而痛苦。
颜迦微微侧目,昏暗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更显得美轮美奂。
她眸光冰冷如刃,毫不客气的说,“时南,你知不知道你的懦弱和犹豫不决,也有份害死我姐?你明明很爱我姐,却不敢表白,这是一错!你为了逃避痛苦,出国离开她,这是二错!在她受伤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不敢带她离开,这是你最大的错!
她每一次给你机会,都因为你的懦弱而错过,从头到尾你唯一做对的,就是叫我回国,告诉我所有真相,由我来替姐姐报仇!”
颜迦的话,如同一只只利剑,将时南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时南的脸,早已痛苦到扭曲,他无力辩解,只能麻木得嚅嗫道,“霁月她不爱我的……”
颜迦根本不管时南是否痛苦,她接下来的话,更像是在时南血粼粼的伤口上撒盐!
“乔霁月不爱你,会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打电话给你哭诉?
不爱你,会在你出国以后,随便选择一个渣男做男朋友,弥补自己的感情缺失?
不爱你,会告诉你她在靳家所受的冷漠和歧视?她从头到尾都在告诉你她很痛苦,暗示你带她离开,你却视而不见!
时南,你原本可以让她幸福,却辜负了她所有的希望!你和那个欺骗她的渣男又有多少区别!”
时南蓦地呆住了,他的脸,渐渐变成了死一般的苍白。
颜迦说罢,便开门下车,将痛不欲生的时南丢在车里,径自离开。
为姐姐的遭遇而心痛,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在一家家商场的广告上,竖立着很多国际大品牌的服饰广告,心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些国际大品牌,跟她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有很多服装系列是出自颜迦之手。
漫步走进一家豪华的大型商厦,颜迦并没有注意商厦名字中,有“靳氏”二字。
她进了一间香氏专卖店,看到自己设计的一套“灵犀”系列,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便去选了一套修身又干练的衣裤,想将身上姐姐这件衣服换下来,好好保存。
身上这件衣服,虽然是姐姐最喜欢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风格,颜迦从来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既然不喜欢,再好也不想穿。
从试衣间出来,颜迦高挑窈窕的身材,在这套设计感十足的衣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美丽脱俗。
刚才穿着姐姐那套森系棉麻,她像是一个温柔清丽的小女人,而如今,镜子里的颜迦,时尚精致,精明干练,在她将披散的长发盘起后,一个气场十足的御姐范儿女强人呼之欲出。
“营业员,这套衣服我要了。”
突然间,一个傲慢的声音在颜迦背后响起。

颜迦从镜中看到,一个穿着昂贵的普拉达最新款时装的年轻女人,表情傲慢地指着自己的后背。
跟在女人身边的店员惶恐地回道,“对不起池小姐,这套衣服是灵犀系列限量版的,本季最新款只、只有一套,可能您刚才没看到……”
女人傲娇的扬了扬下巴,“你瞎吗!我要的是最新最贵的款式,刚才选款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推荐?你自己工作疏忽,还赖我没看到?”
店员被骂的涨红了脸,几近哀求的说,“池小姐,这是我的工作失误,请您原谅。要不您再选一下其他款式。”
池小姐立刻拉下脸来,不管不顾地吵嚷起来,“凭什么叫我选其他款式?我不管,你叫她脱下来,我就要这一套。”
颜迦懒得理会,拿了换下来的衣服,径自向收银台走去。
“等等,喂,你!”池小姐看颜迦走开,自然不肯让她抢走她看上的东西,快步挡在颜迦的身前,蛮横的说,“把这件衣服给我脱下来,它是我的!”
颜迦翻了个白眼,“凭什么?”
池小姐从包里抽出一张卡,啪”地一下拍了一张VIP金卡在收银台上,唇边挑起一声鄙夷的笑容。
“就凭本小姐是这里最高级的贵宾,我有优先购买权!营业员,这土包子估计不懂这里的规矩,你给她解释解释,什么样的贵宾卡才具有优先购买权!”
营业员顿时头大如斗,池小姐这种豪门千金,脾气一向蛮横娇惯,她们以前就没少挨这位大小姐的骂,根本得罪不起。
她为难的看着颜迦,解释道,
“女士您好,池小姐所持的这张高级贵宾卡,需要在本店年消费百万以上,并保持充值五百万才能拥有。
本店条款规定,持有本卡消费的贵宾,对所有商品具有优先购买权,请您谅解。如果您真的喜欢,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去其他店面试着调货……不过很抱歉,灵犀系列服饰一上市就很抢手,缺货的可能性会很大,请您谅解。”
池早早瞥了一眼颜迦,脸上得意洋洋,带着一种极端的优越感道,“这套衣服既然我看上了,那它就只属于我一个人。就算你们能调来货,也只能我池早早买。任何人想抢我的东西,都是做梦!”
她池早早是谁?
市值几百亿的池氏集团唯一继承人,从小到大,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就算买回来丢掉,也不会让给别人!
颜迦微微侧目。
难道她就是时南说的那个,要投资给渣男渣女公司的池氏企业独生女,池早早?
颜迦唇边挑起一丝似有似无的冷笑,瞟都不瞟那张卡,打开手机点了几下,屏幕上显出一个条形码来。
她将条形码展示给营业员。
营业员第一次见这种条形码,不知道作何使用,小心翼翼地用扫描枪扫了一下二维码,之后的表情就变得无比惊讶。
“对不起尊敬的顶级贵宾,是我们失礼了。这套衣服已经属于您了,请问您是穿走还是需要我们帮您包起来?”
稍后,整个店面的营业员都聚集过来,站成一排跟在颜迦的身后,毕恭毕敬的服侍她。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顶级贵宾,香家哪里有什么顶级贵宾,现在骗子这么多,你们别像傻子一样被骗了!”池早早看营业员突然转变态度,没人再理自己,顿时像被啪啪打脸一般,恼羞成怒地嚷嚷。
颜迦被营业员们围着殷勤服侍,听池早早如此说话,一双美眸轻扫过去,唇边挑起一丝不屑道,“喜欢我的东西,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手。”
被奚落的池早早,气的浑身打颤,她刚要回嘴,看到柜台中的收银电脑上,还留在扫描过后的页面,上面显示着:香家顶级贵宾,内部006号。
池氏以服装起家,服装产业的负责人池早早,自然知道这个内部006号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企业的设计团队,以设计总监为主,编号001,其他设计师按照职位不同延续编号。而006号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这个编号的设计师,跟团队是合作的平等关系,拥有极大的主持权和决策权。
池早早的嘴巴,不觉张得老大。
香家的设计师一向排外,从来没听说用过外面的设计师与他们合作,能够成为006号编码的合作设计师,这个女人绝非一般人。
营业员在颜迦身边忙碌着,没人再理会池早早。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别人如此藐视,处境难堪的池早早,此时心里如同猫爪挠心一般。
颜迦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教训了她一顿,更让本就不忿的池早早气到脸上一块红一块白。
突然间,池早早看到电脑旁放着一瓶打开的黑色墨水,旁边放着一支派克钢笔,她的唇角旋即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意。
她趁人不注意,把钢笔吸满了墨水,回身便朝颜迦的身上用力甩去。
随着营业员的一声尖叫,颜迦的衣服上被甩出点点墨汁,池早早得意地冷笑,觉得还不过瘾,回头又把墨水瓶推倒在收银台。
大半瓶的墨水倾泻而出,将颜迦换下来的那套棉麻衣服染了大半。
池早早故作惊讶,傲慢无礼的说,“哎呀,人家是不小心啦,不好意思啊!”
衣服上被故意甩了墨汁,她并没有失声尖叫,只是眸光骤冷。
可当墨汁瓶“咣当”一下倾倒,墨汁染黑姐姐最爱的衣服时,颜迦的一双美丽的眼睛瞬间狰狞,瞳孔蓦地收缩起来。
她快步上前,将姐姐的衣服提起,然后,“啪”的一声,一巴掌重重打在了池早早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池早早的脸顿时涨出几个红色手指印子,她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池早早可是帝都四大企业之一池氏集团的千金!
从小到大,佣人、厨师、保姆,司机甚至朋友,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儿,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谁敢打她!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选日子吗?”慑人的目光从颜迦眼中射出,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是姐姐最喜欢的衣服,却被故意泼了大片大片的墨汁!棉麻的衣服本来就不耐搓洗,一旦染了深色的东西,基本就算毁了。
“贱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打我!”池早早哪里吃过这种亏,一双化了浓妆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圆,她怒气冲天地上前一步,抬手冲着颜迦的脸打了过去。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握住了池早早的手腕——
“啊,放开我!”池早早吃痛尖叫,抬头便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挡在颜迦身前,正抓着自己的手腕。
池早早原本怒瞪的眼睛,在看到这个男人后,突然怔住了。
这个男人也太帅了吧!
一米八几的高大身材,在剪裁精致得体的衣物下,显得格外优雅。
他身穿米白色高级商务衬衣,隐约能看到六块腹肌的形状,一张英俊的脸像被上天吻过一般,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略薄的双唇有着极其优美惊人的弧线。
最让人动心,是他身上那种尊贵无比的气质。
他面容高冷,眉目间却透着一丝贵族的典雅气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由仰望。
他是谁?他真的好帅啊!
池早早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看着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甚至忘记了自己手腕的疼痛。
“你以为这里是靳家,让你随便胡闹吗!”靳司年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眸光冷峻,语气十分不悦。
“我……”池早早以为靳司年和自己说话,心头再次砰砰剧跳,谁知刚要说话,却被颜迦打断。
“好笑,你也知道这里不是靳家,我胡闹不胡闹跟你有什么关系!”颜迦收拾着姐姐的衣服,头也不抬地回怼过去。
“喂,我……”池早早看到靳司年竟然是跟那个贱女人说话,心里突然像是被挖了一铲子似的,空荡荡起来。
“你在自家的靳氏商场里胡闹,成何体统。”靳司年根本无视池早早的存在,一双幽深的眸子只凝着颜迦。
颜迦鄙夷冷笑,“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胡闹,而不是别人胡闹?不要什么都算到我头上来,我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哑巴亏。”
池早早立刻上前想说什么,却再一次被靳司年无视。
靳司年的目光直接越过她,冷着一张脸对颜迦道,“再胡闹,我不保证每次都能帮你拦下巴掌。”
“保护我?谢谢了,不劳大驾!”颜迦不耐烦的瞟了靳司年一眼,冷笑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出现,好像不是怕我吃亏,倒像是怕人家受欺负似的!”
靳司年:“……”
池早早立刻凑到靳司年面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是她先打我的!”
一番撒娇告状,男人却并没有理会,一张英俊的脸上冷漠如霜,语气冰冷道,“乔霁月,你给我回家!再到处惹事,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池早早听到靳司年对颜迦说“你给我回家”,心里突然想被刀子割一般痛了起来!
那个贱女人,怎么可能是这个高冷大帅哥的家人?!
池早早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老天啊,那个坏女人,千万不要是他的妻子,千万不要!
被靳司年抓住,颜迦怎肯就犯,她用力甩开靳司年的手,眸光冰冷道,“靳司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跟踪我啊?”
“还用得着我跟踪?靳太太亲自莅临靳氏商场,你以为我手下的人都是混吃等死的吗?”靳司年冷哼一声,强大的气场让店内所有工作人员心中为之一颤。
靳、太太……
她竟然真的是他的妻子!
靳司年可是靳氏集团的总裁,坐拥千亿身家,长得还那么帅,简直能迷死天下所有的女人,怎么会娶这种蛮横彪悍的贱女人做太太?
这个贱女人的确有些不好惹,但那又怎样,她池早早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搞到手,在抢男人这方面,她还从来没有输过!
靳司年,我池早早要定你了!
这边,靳司年和颜迦还在对峙,谁都没有把池早早放在眼里。
“跟我回家。”靳司年再次去拉颜迦的手。
“我自己会走!”颜迦毫不领情,绕开男人的手臂,径自走出去。
看着靳司年和颜迦一前一后离开,池早早的唇边挂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不是很好嘛!
两人离开后,营业员们窃窃私语起来。
“哇!靳总真的好帅哦!”
“靳总是超级富豪,人竟然还这么帅,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
“拯救银河系的应该是靳太太吧!嫁给靳总这种超级富豪,这辈子都值了!”
“得了吧,靳太太人长得多漂亮,身材又超级棒,还是香家的特约设计师,人家哪一点也不比靳总差好嘛!”
听着营业员的对话,池早早心中的怒火陡然升起,脸色一黑,冲她们狂吼起来,“你们都给我闭嘴!那个贱女人根本配不上靳司年,什么靳太太,狗屁!迟早有一天我会叫她好看!”
回到别墅,颜迦直奔二楼,将身后的靳司年视为空气。
“站住!”靳司年在她的身后命令般道。
颜迦停住脚步,倚着二楼的楼梯,居高临下地回身看着靳司年,讥讽道,“怎么,在商场里架还没吵够,回来还要继续吵?你体力这么好怎么不去健身?你不累我可是累了,恕不奉陪!”
靳司年极不喜欢这个女人居高临下看自己的样子,她在高处那种凌厉迫人的气势,让他有种被藐视的感觉。
“你晚上去了哪里?上了谁的车?为什么要出去?”靳司年眸色幽暗阴冷,发出一连串的逼问。
“你能追去商场找我,就应该已经知道我去了哪里,上了谁的车!现在当面问我,是要跟我求证吗?”颜迦眼神好笑地看着他道。
靳司年的脸黑了一黑,“……”
在他冰冷目光的注视下,颜迦款款从楼梯上走下,身上那套衣服,将她衬托得恰到好处,彰显出她女王一般的气场,竟让靳司年的心里,涌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眼前的乔霁月,实在太美太性感了!
那种独立傲然,嚣张霸气到让人仰视的气质,靳司年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见到过。
她的美无与伦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异常撩人,将以前那个沉默木讷唯唯诺诺的乔霁月完全淹没!
不!是秒得渣都不剩!
看着她向自己走来,靳司年突然想起强吻她时,从她双唇间掠夺的一丝甘甜,竟让他怀恋起来。
靳司年的喉咙,不由滚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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