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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薄爷宠成了小作精

秦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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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慕时念佟挽枝   更新: 2022-05-09 16:2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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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慕时念佟挽枝《被薄爷宠成了小作精》讲的是一场阴谋,慕时念被从乡下接回代替姐姐嫁给薄家那位神秘古怪的太子爷慕时念面无表情的活动着筋骨,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个太子爷敢对她动手动脚,她定把他的头给打歪!只是,传闻中古怪的太子爷对她似乎很有……误解?“我家夫人又乖又甜,你们不要吓到她”“我家夫人明天期末考,我要早点回去给她辅导功课”“我家夫人见识少,脾气差,但是有我在,你们必须给我纵容着”S城上流社会,几乎一夜之间收到薄家少爷的警告:薄家夫人是个宝,谁碰一下谁断肠!慕时念看着面前嘘寒问暖的大奶狗,默默的掏出一张身份牌:“据说,你是SK组织的一把手,正好,我是二把手,了解一下”

精彩节选


盛夏,酷暑难耐,空气中飘散着汗水的气息。

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内,传来一阵争吵声。

间或,还夹杂着重物坠地的声音。

过往的邻居,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好奇的打量两眼。

慕时念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目光冷淡的盯着地上一群正在搬家的蚂蚁。

唔,好像要下雨了。

隔着一层墙,可以清晰的听见屋内两人争吵的内容。

“慕祁,你不要太过分了!十万块,你让我把时念带走,不然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佟挽枝暴跳如雷的指,似乎是被对方狮子大开口给气到了。

慕祁冷冰冰的笑了两声:“十万?十万我连首付都不够!佟挽枝,你别忘了!时念当初可是你硬塞给我的!三百万,少一分,你都别想把时念带走!”

说起这个,就是一段伤心事。

两人婚姻不幸,过了五六年就离婚了。

离婚时,他们都在抢慕时染的抚养权,原因很简单,慕时染自小乖巧听话懂事,学习好,这种女儿,带出去多有面子啊。

反之,慕时念一点都不像她姐姐!打架斗殴行事古怪,小小年纪就是远近闻名的恶霸!

这方圆几百米,提起慕时念的名字,都是一阵阵唏嘘。

两个人闹上了法院,最终判决下来,慕时念判给了慕祁。

谁知过去十三年了,佟挽枝居然回来要慕时念的抚养权了!

佟挽枝离婚后嫁给一个富商,过惯了贵妇人的日子,如今被慕祁这个乡下汉子气了一顿,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一百万,最高价了。你不要不识趣!”

慕祁挑眉,视若无睹的笑了两声:“好啊,钱你拿走,人你就别想带走了。佟挽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你老公公司快破产了,急需要联姻。你不舍得将时染嫁給那家变态公子哥,所以把主意打到时念身上,对不对?”

“你!”

佟挽枝气的额头上青筋狂跳。

这个乡巴佬怎么知道的!

慕祁拿捏了她的痛处,信心十足了:“三百万,少一分,你就等着从贵妇人变成一个落魄妇女吧。”

要是手中有一块砖,佟挽枝肯定会砸过去!

她做了两下深呼吸,硬是咽下了这口恶气,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写上数字后,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够了没?”

慕祁一见那上面的数字,两只眼睛都放光了。

有了这笔钱,他就买的起学区房了,他儿子就可以上最好的初中了。

至于慕时念,他终于可以甩掉这个包袱了!

佟挽枝轻蔑的扫了眼慕祁贪婪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看见门口正站着的人,她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呵呵,时念,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去给妈妈买饮料吗?”

慕时念吐掉那根狗尾巴草,清桀的眉眼傲慢的一抬:“谈完了?”

古井无波的三个字,吓的佟挽枝又是一怔。

她僵硬的扯出一抹笑,转而换上一副慈祥的模样,握着慕时念的肩膀:“时念,妈妈也是为你好。你呆在这种地方,一辈子都出不了头的。”


“你是我的女儿,我总会替你着想的。薄家可是S城第一大家族,你过去的话,吃穿用,肯定都是最好的。”

“你能有个好去处,妈妈我也安心了。”

慕时念安静的听着,唇角的一抹笑,越挑越冷酷:“是吗?”

不知怎么的,对上那一双深邃幽冷的双眸,佟挽枝总有种背脊一寒的错觉。

她咳了两声,不答,反而催促着:“好了,快走吧,车子在下面等着呢。”

如非必要,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一眼这个女儿!

这几年,她也偶然听说慕时念的传闻,简直跟薄家那个小公子有的一比。

两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

又是飞机,又是跑车,十个小时后,才抵达目的地。

房间内,慕时念眯着眼,大量着屋内的华丽装潢,唇角习惯性的挑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

顾盛华,S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佟挽枝能攀上顾盛华这根高枝,的确是不容易啊。

豪门媳妇哪里是那么好当的,怪不得,佟挽枝为了站稳脚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拿来做筹码。

手机突然叮的一声。

慕时念掏出手机,点开页面,就看到无数条信息跳出来。

-靠,时姐,听说你要被送去当压寨夫人了!

-时姐,你一声令下,我们帮你轰了那个寨主!

-在轰寨主之前,我建议先把那对狗夫妇教训一顿!

-就是啊时姐,你上辈子得刨了多少人的祖坟啊,才会遇上那对极品父母。

-我听说,薄家那位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疯起来连自己都打的疯子,时姐,千万小心!

慕时念单手支着下巴,正百无聊赖的往下翻聊天记录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要拿走她的手机。

慕时念瞳孔内划过一道戾气,猛的出手,扣住了手腕,狠狠的一掰。

“啊!”

一道脆弱的尖叫声,响彻。

慕时念面无表情的回头,就看到一张相似的面孔。

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女孩子穿着小洋装,脸上画着淡妆,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慕时染,她姐姐。

佟挽枝听到声响,急忙跑了过来,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一变,急急的呵斥:“慕时念,你做什么,还不快放手!”

慕时念鄙夷的抿了下唇,这才松手。

佟挽枝跑了过来,抓起慕时染的手,心肝宝贝的心疼了一阵,才强忍着怒意,斥道:“来了这里,就把你身上的匪气给我收一下!别把不好的风气带到这里来!”

“妈妈,你别生气。”慕时染拉了拉佟挽枝的胳膊,声音娇软,带着撒娇的意味:“我刚才路过,好奇妹妹看什么看的那么认真。”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慕时念,笑容无害:“看来,你跟爸爸的儿子相处的很不错啊。”

佟挽枝皱眉:“什么儿子?”

慕祁把那个儿子看的跟命根子似的,怎么会让他跟慕时念这种作风不良的人接触?

慕时染天真无辜的指着慕时念的手机:“刚才,我看到了啊,有人喊时姐时姐的,态度十分恭敬。”


时姐什么的……慕时念才多大!

佟挽枝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黑了一大半。

她几乎是强忍着厌恶,一字一顿的开口:“时念,你赶紧跟那些混社会的人断了关系!薄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你别过去了,作风不良,丢了大家的脸面!”

“不够格。”

慕时念慵懒的回了三个字,青葱般的十指点开游戏界面,旁若无人的玩了起来。

佟挽枝气急,一旁的慕时染却皱眉:“妹妹,你别这么说。你是代表顾家跟薄家联姻的。我们是一家人,你别贬低了自己。”

“你误会了。”手指一划,甩出一个技能,顿时爆头,绚烂的光线照的她的五官有一丝诡谲的风波,她唇一挑,语调凉凉:“你们的脸面值几毛钱,还不够格让我拿去丢。”

话一出,满屋寂静。

佟挽枝脸色黑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慕时染也笑容全无,她拉住佟挽枝的手:“妈妈,这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妹妹明天一大早还要去薄家呢。”

听到这句话,佟挽枝脸上的怒气才消散不少。

对,没错。

慕时念不管多刺头,品行都恶劣,今晚之后,都不用她管了!

她也不用担心,有这么个女儿的存在,会损坏她在顾家的颜面!

这么想着,佟挽枝才冷静下来。

“你好好休息。”

丢下这一句,她就抓着大女儿出门了。

屋内重新恢复了平静。

慕时念沉默的关掉游戏页面,沉思了半晌,才往群里发了个消息:把薄浅的完整资料发我。

??

???

一排接一排的问号发来,有人忍不住问了句:时姐,你的意思是,你真要去薄家?

慕时念唇角一翘,简洁明了的回了个‘去’

群里安静了下来。

慕时念没管,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翻出一条皮筋,把长发一绑,露出修长的脖颈,往浴室走去。

疯子,变态吗?

不巧,她也是。

……

第二天,天气晴朗。

佟挽枝一大早就把人送到了薄家。

薄家庄园很大,很奢华,每一栋建筑物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屋内的随便一个摆件,都价值千万。

佟挽枝忍不住叹为观止,又心酸一把。

要不是薄家小少爷是个怪物,她说什么也会把慕时染送来的!

两个人在沙发上等了有十多分钟,旋转楼梯上才响起一阵脚步声。

佟挽枝急忙拘谨的站了起来,见慕时念还在玩手机,佟挽枝生气的把手机夺走,把人拽了起来:“待会记得礼貌点!”

慕时念冷淡的抿了下唇,不言。

脚步声停下。

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站在他们的面前,没什么情绪的大量着他们。

慕时念抬头一看,恰好撞入少年阴沉的视线。

她心下一惊。

妖孽!

的确是妖孽!

男人身形修长,五官精致到令人惊艳,唇红齿白,星眸如浩瀚星辰,只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他的周身萦绕着一层与生俱来的贵气以及……戾气。

一旁的管家笑眯眯的介绍:“少爷,这是顾夫人,这是慕小姐。从今日起,慕小姐要同你一块生活。”


一旁的佟挽枝立马跟着附和:“薄少爷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丰神俊朗啊。这位是我的小女儿,慕时念。时念能跟薄少爷一起生活,这是她的福气啊,以后还请薄少爷多多关照啊。”

薄浅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神情不羁又傲慢:“所以,她是我的了?”

这句话,就有点暧昧了。

佟挽枝看了眼管家,神色局促。

管家咳了一声,弱弱的解释:“这,既然顾家把人送过来了,那自然是少爷你的了。”

佟挽枝见状,急忙附和:“是的。时念很会照顾人的。薄少爷有什么需要时念做的,吩咐一声就是了。”

“很好。”

薄浅依旧头也不抬:“你可以走了。”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佟挽枝了。

阴阳怪气,浑身都是戾气……哪怕对方比她小了二十几岁,她也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碾压。

佟挽枝听到这句话,又象征性的交待了慕时念两句,迫不及待的离开。

还没踏出房门半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佟挽枝跟管家惊讶的回头,就看到……

薄家那个小少爷面容阴森的握着一把水果刀,单手把慕时念摁在沙发上,锋利的刀尖,猛的朝她的左眼刺去。

“啊!”

佟挽枝吓的尖叫了一声,差点晕过去。

刀尖在她瞳孔两厘米处停了下来。

再往前一分,女孩子这双瞳孔就彻底毁了。

从始至终,慕时念眼帘都没抬一下,干净的瞳孔内平静的倒映着少年戾气横生的面孔。

“砰!”差点血溅当场,佟挽枝双腿一软,摔在地上。

管家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叹了一声,弯腰扶起佟挽枝,然后,状似劝告的提醒了一句:“少爷,来者是客。”

“呵呵。”

薄浅嘴角溢出丝丝笑意,他把刀架在肩膀上,声音凉又沉:“不怕死?”

“一只眼,死不了。”慕时念淡淡的回复。

这个答案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薄浅似笑非笑的扬了下唇,不知是喜是怒,只是周身的戾气更加沉重了。

他贴近慕时念的耳边,声音低沉却危险:“那你小心了,留下来,时时会有生命危险。”

慕时念抬眸,看了眼少年阴鸷的眼眸,无所谓的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那我也提醒你,要动手,一定要成功,不然,我会反扑的。”

男人轻笑一声,唇角偶然贴近她的耳畔,嗓音夹杂着丝丝笑意:“放心,不会叫你失望的。”

语毕,他退开。

屋外,佟挽枝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她唯一的想法是:还好还好,不是她的宝贝女儿慕时染落到这个变态的手中!

……

相安无事,一夜过去。

第二天,慕时念准点起床,洗漱完就出门。

只是,刚打开门,她就愣住了。

一只成年白毛虎站在房门前,周身毛茸茸的,龇牙咧嘴,两只眼睛蓝莹莹的竖着,凶恶的对着她,发出一声又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

整个房顶似乎都要被掀开了。


慕时念眨巴了两下眼,少见了,通常白毛虎都是灰白条纹色的,这只虎居然浑身都是白毛!

“嗷呜,嗷呜呜!!!”

白毛虎浑身白毛都竖立起来,身子弓了起来,似乎随时都要扑过去,将她这个外来的陌生人撕咬弄死!

慕时念也算看出来了,她淡漠的挑了下眉,笑容敷衍:“你这是,想咬我?”

“嗷呜呜!!!”

白毛虎嚎叫的更加大声了,全身毛一抖,突然矫健的跳了起来。

慕时念一动不动,干净的瞳孔内,那只白毛虎的身影逐渐在眼前放大,她颇为冷静的活动了下手骨头:“那就……得罪了。”

……

薄家庄园的人都知道,薄浅嗜睡。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那是常有的事。

  薄浅穿着一身休闲装,踩着中午的阳光慵懒下楼,他看起来心情有几分好,问管家:“人走了?”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怕老虎的吧。

  管家面露几分尴尬:“这……”

  薄浅脚步一顿,凛冽的眉眼一皱,幽幽的看向管家。

  管家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低着头,不敢说话。

  薄浅收回目光,下楼的脚步都变的有些阴沉了。

  他一下去,就看见那只威武雄壮能把成年人吓的抽过去的白毛虎,正乖巧的依偎在女孩子的身侧,女孩子坐在地毯上,双手撑在白毛虎的身上,正拿着一台游戏机,玩的正欢。

  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衬得女孩子多了几分岁月静好的美感。

  薄浅俊美的脸孔,一下子沉了下来。

  白毛虎察觉到主人的到来,‘嗷呜’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

  “滚。”没用的东西。

  薄浅冷淡的吐出一个字。

  白毛虎又‘嗷呜’了一声,委屈的趴在地上。

  慕时念已经杀过还几盘了,见到他下来,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正视少年阴冷的目光:“早。”

  “你对它做了什么?”

  薄浅眼中的冷意不减。

  除了他跟管家,白毛虎见谁都咬。

  没道理这个陌生女孩子会是个例外。

  慕时念看了眼那只白毛虎,耸肩,一脸的坦然:“没做什么,一不小心,撸掉它几根毛而已。”

  薄浅;“……”

  管家:“……”

  老虎身上拔毛,管家实在看不清这个女孩子的品种了!

少爷已经够彪悍了,怎么又来一个好像更彪悍的呢!

这座庄园还有安宁之日吗?

  薄浅沉沉的望着她,幽邃的视线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慕时念毫不畏惧的对上薄浅的视线。

  空气中,噼里啪啦,隐隐擦过火光。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默默的打破僵局:“那个少爷,这时间不早了,夫人还在等着呢。”

  薄浅斜眼,看了下管家。

管家苦哈哈的埋头,默默的揪着手指头,低低的开口:“少爷你自己答应夫人要过去的。”完了之后,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还有,夫人说了,把秦小姐也带过去。”

薄浅面无表情的敛眸,长腿一迈,往门外走去。

管家默默的擦了一把冷汗,急忙拉过慕时念,一边往外走,一边嘱咐:“你别怕啊,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管保持沉默。”


慕时念淡漠的挑了下眉:“会出什么事?”

管家脸色纠结了下,神秘兮兮的挤出三个字:“大场面。”

慕时念:“……哦,好厉害。”

……

薄家老宅是一处很复古的院落,静谧悠远,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依然屹立不倒,气派蜚然。

慕时念沉默的跟在薄浅的身后,一走进大厅,就感觉到数十道目光凝了过来。

薄浅仿佛没看见似的,拉开一张椅子,随意坐下。

“有事快说。”

嚣张又高冷,实在是很气人。

大厅内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下,坐在首位上的女人,雍容华贵,轻笑了一声,视线落在慕时念的脸上:“这位就是慕小姐了吧?果然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今后你跟着老三,替我照顾好他。”

慕时念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好。”

“真是个乖孩子。”薄夫人款款的起身,以一个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的开口:“老三,听我一句话,那些危险的事,能不碰就不碰。你是薄家的继承者,公司的事,你也该费费心,不能总让老二做决定。”

薄浅捏着一个素朴的茶杯研究着,漫不经心的开口:“送你个礼物。”

薄夫人错愕了下,转眼,又露出一个端庄的笑容:“好好的,送我礼物做什么?”

薄浅勾了勾唇,声音散漫:“心情好。”

满屋子的人都是一脸的愕然。

薄夫人咳了一声:“那多谢老三。”

“客气。”薄浅说完,抬了抬手指。

门外,很快有两个黑衣保镖抬了个东西进来。

薄夫人笑眯眯的抬眼望去,只一眼,她就吓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屋内胆子小的,吓的直接尖叫了出来。

整个大厅数十个人,皆是吓的往后退。

慕时念望着地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脸色有一瞬的冷凝,眨眼,她又不屑的抬了抬眼皮。

薄夫人过了会,才缓过神来,只是脸上的血色已经褪去干净了:“这,呵呵,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认识他?”薄浅看也没看,抬脚,用力的一踹。

地上的人发出脆弱的痛吟声。

薄夫人身子颤抖了下,强颜欢笑:“我,我自然不认识啊。”

“哦,那有谁认识吗?”薄浅抬起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面,丝丝入扣的声音,犹如夺魂:“近日心情好,不想杀生。谁的,领走吧。”

数十双眼睛互相对望了眼,彼此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却没人开口。

等了一分钟,薄浅就收了手:“这样,那就杀了吧。”

薄夫人艰难的扯出一抹笑:“老三,这人做了什么得罪你了?”

薄浅没开口。

他身后的管家兢兢业业的解释:“这人动了少爷的宝贝跑车,害的少爷的跑车,蹭掉了一块漆。”

这人绝对是变态。

那场车祸慕时念也有所耳闻,薄浅命悬一线,地上这个倒霉蛋估计就是促成这场车祸的原因……结果,这位爷要解决他的原因,居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跑车上的一块漆?


薄夫人已经彻底笑不出来了,她深吸了口气,说:“老三啊,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这样,你把他放了吧,我赔你一辆跑车。”

薄浅慵懒的抬了下眸,漆黑的瞳孔内似乎揉碎了万千星辰。

他思索了一秒,点头:“可以。”

薄夫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薄浅突然站了起来,拎起一张椅子,在所有人反应不及的情况下,用力的朝那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椅子四分五裂,空气中传来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血四下溅开。

地上的人,彻底晕死过去。

薄夫人距离最近,吓的直接坐在地上。

薄浅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人:“薄夫人,这人送你了。”

说完,他就走人了。

管家朝薄夫人弯了弯腰,急忙拉着慕时念跟了上去。

屋内的人,有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的早就吓的坐在地上,薄夫人盯着那道修长离去的身影,双手死死的掐着柔软的掌心。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把她扶了起来:“夫人。”

“你去,找机会,单独约慕时念出来,把我的条件跟她说下。”薄夫人低声吩咐了句。

管家低了低头:“是。”

……

车子安静的开在路上。

管家开着车,看着身后靠在车座上玩手机的男人,悄悄的对慕时念说:“你害怕吗?”

慕时念扯了下唇,没说话。

管家纠结了下,认真的劝道:“你也别害怕,虽然外面把我家少爷传的很恐怖。但是,只要不背叛我们家少爷,他就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哦。”慕时念心不在焉的沉思着。

雇主指明了要她进入薄家,难不成是薄家的某个人雇了她吗?

管家咳了一声,试图拯救自家少爷变态的名声:“那个人活该的。要不是他在跑车上动手脚,我家少爷也不会差点出事。有因必有果,他活该的。”

“薄家人动的手?”慕时念懒的去想,直接问出来。

车厢内,一片寂静。

管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纠结,他刚要回答的时候,后车座的人冷冰冰的开口:“停车。”

管家几乎是下意识的踩下刹车。

薄浅把手机一收:“你们下去。”

管家跟慕时念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直接下车。

然后,这位太子爷坐在驾驶座上,油门一踩,方向盘一转,华丽丽的逆向行驶。

管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眉心:“不好意思啊,慕小姐,我家少爷可能……呃,慕小姐,你在看什么?”

慕时念盯着那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点了点头;“车技不错。”

管家额头落下一滴硕大的冷汗,抓起她的胳膊,往路边走去;“我说慕小姐,你才18岁,千万不要被我家少爷带坏了!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少女很喜欢那些叛逆又帅气的男孩子,但是你不行,我偷偷跟你说,我家少爷真的越长越歪了,愁的我啊。”

慕时念;“……”管家你一脸拯救失足少女的态度是几个意思?我怎么堕落都不至于跟你家少爷一样变态吧!

管家说了半天,察觉到路边人异样的目光时,他回头一看,才发现慕时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


芳华内。

酒吧特有的音乐下,华丽,刺激,时轻时重的音调,足以将人内心深处潜藏的**,一点点的勾出来。

薄浅单手支着下巴,目光懒散的望着绚烂的灯光。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斯文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衣装整洁,一丝不苟,男子的嘴边噙着一抹淡笑,幸灾乐祸的挖苦:“听说,你妈妈给你找了个贵女?”

“又听说,你给这位贵女当场给了个下马威,不过她丝毫不怕。”

薄浅语调都懒的变一下:“你消息还蛮灵通的。”

“不敢不敢,你薄太子想让人知道的那些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不想让人知道的,我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景樾玩味的盯着他,状似无意的感叹。

薄浅手指一顿,下一秒轻呵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景樾叹了口气,突然压低了声音:“薄浅,你现在还有自杀倾向吗?”

音乐换了一首。

原本的快节奏,急转而下,变的凄婉,压抑。

薄浅姿势不变,手指撵起一块冰,顶着桌面慢慢的打转着。

景樾不悦的凑了过来,声音暗含警告:“薄浅,你是命硬,你是命大,几次作死都没死,但是难保下一次,就真的死了!”

薄浅伸手,毫不客气的推开他。

“放心,我不会死。”

景樾还没松口气,又听见薄浅凉凉的开口:“没把薄家搅的一团乱之前,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

多年的好友,景樾真是从来没看懂过这位兄弟到底要做什么。

“薄浅,你坦白告诉我,这些年,你瞒着薄家,瞒着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薄浅往沙发上一靠,闷声笑了笑:“吃喝玩乐,混吃等死。”

“……”

这句话是实话。

可,也不是实话。

景樾头疼的要命,正要训斥两句,就看见这位慵懒的贵公子,神色突然有几分肃然。

他回头一看,一楼的地方,一群大男人正围着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长发齐腰,穿着简单的白T恤,蓝色牛仔裤,一身清爽干净。

景樾回头,望着那个眉头微拢的男人,惊讶不已:“你认识的啊?她一个人估计悬了,要不我下去帮她解围?”

薄浅一言不发,幽深的瞳孔盯着那个背景不放,神色有几分莫名的复杂。

……

酒吧内

慕时念摆脱管家后,特地来了一趟酒吧办个事。

原本一切顺利,谁知道出来时,被人拦住了去路。

几个社会青年冲她吹了吹口哨,轻佻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小妹妹,你父母没告诉你,不要随便来酒吧这种地方吗?”

“还是学生吧,不好好念书,来这里做什么?”

“既然来了,让哥几个好好教教你怎么玩?”

说着,有人伸手过来,就要揽住她。

慕时念往旁边退了两步,素白的小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麻烦让让。”

她的单子刚被人截胡了,现在心情有点不好。

心情一旦不好,她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简言之,下手可能会很重。


那几个人哈哈笑了两声:“小妹妹,还挺懂礼貌的啊。”

“我们不让又如何,你想怎样啊?”

有人说着,一只手碰上她的肩膀,轻佻的捏了两下,然后,要往下。

慕时念眸光一凛,突然出手,扣住那人的手腕,然后,往相反的方向一旋。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堪堪盖过酒吧的重音乐。

其余几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正捂着手,疼的快晕死过去的兄弟。

慕时念甩了甩手,抬眸,几丝杀意溢出:“其他的,一块上吧,我赶时间。”

她约了个兼职的,面试的时间快要到了。

其余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群人都才二十出头,混社会的,一身的不良嗜好,见一个女孩子这么嚣张,反骨都被勾出来了,撸起袖子,就冲了过来。

慕时念游刃有余的避开,突然,纤细的五指大张,抓住为首男人的脖子,猛的摁在一张桌子上。

随手拿起一个啤酒瓶,敲碎后,眼也不眨的插在男人的面前。

“啊!!!”

一段破碎的尖叫声,响彻。

那群青年见老大被擒,都吓的不敢动了。

慕时念眉眼间的戾气未消,只是脸上还挂着笑容:“嗯,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男人哪里还敢说话,都快要吓傻掉了:“不不不,不怎么样!姑奶奶饶命,饶命!是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好孙儿,下次见到我,记得躲远点。”

慕时念脸上又露出几分无辜的笑,然后松开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酒吧。

那个老大吓的魂不附体,身子滑到地面,整个人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

……

目睹了这一切的景樾错愕的眨了两下眼。

慕时念只出了几招,可每一招,都是杀招!

漂亮,果决!

可,这不符吧!

“她今年好像才18岁吧,18岁打架这么凶残,没问题吗?”景樾苦恼的问,这简直就是薄浅2.0啊!

薄浅靠在那,若隐若现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衬的他更添几分神秘,隐约可见他的嘴角,微微弯着一个浅弧。

半天,他才矜贵的点评了一句:“擒贼先擒王,不错。”

景樾快跪了!

去他令堂的!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这个女孩子才18岁,结果把几个一米八的汉子给放倒了吗?

“去办个事。”薄浅突然出声。

景樾‘啊’了一声,疑惑的看着他:“你说。”

“办个入学证明。”薄浅说着,把外套往身上一披,煞有其事的分析:“年纪轻轻,打打杀杀,不像话。”

景樾脚底一滑,差点风度全失,摔倒。

“你说什么?听你这意思,你真要把她留在身边?”

清贵高冷,古怪复杂的太子爷,挥了挥手,就走开了。

留下景樾一个人在原地,默默的掐了下自己的脸颊。

别说,还挺疼的。

……

深夜。

慕时念才回家,一回去,管家就把她叫到一旁,神秘的拿了一个信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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