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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美厨娘

柳十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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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微阅云   主角: 苏遥孟寒洲   更新: 2022-05-09 16:2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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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遥孟寒洲《将军家的美厨娘》讲的是一朝穿越,苏遥穿成了人人厌恶的肥婆娘,誓要减肥变美,发家致富但却万万想不到极品亲娘、绿茶妹妹对她紧追不放,贪财婆婆和好色大哥也屡次来犯为变美,她咬牙减肥,蜕变丰韵俏佳人为致富,她研究吃食,赚的盆满钵溢苏遥成了远近闻名的厨娘悍妇,而原本要休弃她的恶郎君居然是当朝将军……

精彩节选


苏遥一动不动的躺在破木板床上,怔怔的望着发霉泛黄的墙面发呆,鼻尖弥漫着的都是身上被褥的酸臭味,被熏的头脑发胀脚发软。

房里头的酸臭味极重,怕是许久都没有通风打扫过,苏遥寻摸了半天才在木柜里翻出来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才凑上去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铜镜里映出来的那张脸胖的几乎连眼睛都看不见,暗黄粗糙的脸上还泛着油光,嘴唇更是像是被人胖揍了两拳高高肿起。

苏瑶那一刻就连死法都寻摸好了,虽然说她知道自己重生的这具身子是个胖人,但怎么样都想不到居然能胖成这副德行。

原主也叫苏遥,只可惜却是个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刻薄性子,早就过了嫁人的年纪都没媒婆敢上门,这才会嫁到孟家。

院里传来的吵嚷声刺的人耳膜发痛,直接把苏遥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妇人尖锐的嗓门尤为突出,“你们孟家可也忒是不要脸了些!连送过来的银两都收下了!现在怎么着还不准我这媒婆上门来瞧瞧了?!要不是我们赵小姐心怀大度!你以为你家那胖婆娘还能压了她一头做大房娘子不成?这钱你们既然都已经收下了,无论如何今天都得给老娘在这婚书上按个手印!”

苏遥一听这声音立刻脑子里就回应出了大嗓门妇人的身份,是这十里八村都有名的毒嘴刘媒婆,干的全都是替有钱人家抢娶女子的勾当。

原主能和这样的人搭上线自然平日里也好不到哪去,嫁到孟家后就差把人家屋里的地砖都给刨了卖钱,偷了孟家的鸡拿去变钱那都是小事。

如今却是听了那刘媒婆的忽悠,居然为了四十两银子把自己的夫君卖给了赵家小姐一半。

那赵家小姐还未出阁,肚子里也是一早揣了种。

苏遥大概弄明白这些后,忍不住坐在床上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么大的坑她可怎么填啊?

窗外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杀伐果断的压迫感,“是谁收了你的银子你就找谁要人去,我孟寒洲即为男儿郎绝没有卖了自己入赘的道理!”

“怎么着?做赵家的夫婿还委屈你了不成?”刘媒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银子你家娘子可是确确实实的拿了!四十两那可是一分都没少!现在你们是要翻脸不认人了是吧?我做媒人这么多年可还没见过像你们家昧着良心吞了人姑娘家给的银子!”

“你不是要人去娶赵家的小姐么?”孟寒洲阴沉的道:“你要人我就给你人!”

话音刚落,紧闭着的破木门被人当场一脚砰然踹开!木屑四飞!直接碎成了烂木板!

苏遥还没研究透彻究竟哪种死法会漂亮周全点,就被这动静惊了一下!

她虽然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她嫁了个俊俏的夫君,但却怎么也料不到孟寒洲这样高大俊朗的男子居然会娶她这种肥婆为妻。

名字虽说文绉绉的透着股读书人的气息,可实际上皮肤却是偏向于古铜的肤色感,额头上的刀疤更是增添了几分硬汉的野性和荷尔蒙感,但周身包裹着的杀气令他看起来格外的凶悍骇人。


孟寒洲那可是上过战场杀敌的狠角色,在陶行村一向都有“煞神”之称,只是一眼扫过来就惊得苏瑶手心直冒冷汗。

对方却是根本不给她应对的时间,粗暴的抓住她的领口直接从床上硬拽了下来!

二百多斤的重量在他手里却是轻松自如,苏瑶疼的是呲牙咧嘴!还没等回过神啃他一口就被对方扔铅球似的扔到了院子里!像是个倒地葫芦一样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来回才停下来!

“银子是她收的,要娶赵家小姐就让她去娶,与我无关!”每个字从孟寒洲的薄唇中吐出似是都带着令人胆颤心惊的煞气,脸色更是冰冷的令人发指。

随着孟寒洲进了主屋里,那股让人心头发寒的冷意才逐渐消散。

苏遥才得以松了口气,紧贴在后背上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打湿,可刘媒婆却没这么轻易肯放过她,似是找到了合适的发泄口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张口怒道:“孟娘子你这事儿可做的真是半点都不地道!四十两银子我可是一点都没吞你的,赵家小姐屈尊降贵愿意跟你平起平坐,没逼着你家夫君休了你那已经是仁义极了!你这现在给我闹这套又是什么意思?!”

刘媒婆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是积攒了不少的火气,谁家敢给她这样的脸色看,就算是赵老爷那都得给她让着三分薄面,如今却被个破落户给了脸色看!

这谁不知道孟寒洲是在战场上拼了条命回来的狠角色,那真真的是手上带着人命的,还有传言说他吃过人肉喝过人血,否则怎么可能这样俊俏出色的皮囊还能娶了苏瑶这样的做娘子。

苏瑶咳嗽了几声,因为长时间缺水喉咙火辣辣的疼,哑着嗓子道:“刘媒婆,当初我允了赵家小姐进门那是为了替我夫君娶个贴心乖巧的可人儿,可你却也从来都没说过这赵家小姐在自家养了个戏子取乐吧?”

刘媒婆一听这话神色立马就不好了,但面上却依旧在硬撑,气势汹汹的啐了口浓痰道:“我呸!赵小姐那可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家,你们孟家这种穷酸破落户就算想翻脸不认账也用不着毁人声誉!再说非得偏赶着签婚书的时候闹这档子事,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苏遥道:“有没有毁清誉咱们随便拉个人来问一问就知道,村东头的李婶家里之前就在赵家做活,她可是亲眼瞧见赵小姐有了肚子还和那戏子眉来眼去的。”

这话气的刘媒婆老脸抽搐,擦的粉膏都开始往下掉,她咬着牙道:“孟娘子,当初可是你主动找上门来说要为你家夫君纳二房的!赵小姐没嫌弃你这种出身愿意跟你平起平坐已经是给了你脸面!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那老娘就上衙门告你去!”

言罢她伸手就要去扯苏遥的胳膊,但对方却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怒反笑,“好!那咱们就上衙门说理去!看这事闹起来赵家能不能放得过你我二人!”


“你干什么!松手!要作死不成!”刘媒婆哪能想到之前对着她唯唯诺诺的苏遥内里早就换了个人,惊得连忙想要推开对方,可哪有苏遥一半的力气大,“苏遥你自己要去寻死别拉上我!之前可是你可是跟我真真切切的拿了四十两银子!现在怎么钱到手就想反悔了?!”

苏遥心里比谁都清楚,从古至今都讲究一句民不与官斗,什么事那都是不肯拖到官门口去说理的。

更何况刘媒婆这种专做黑媒人的更是不知道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说是见官可实际上就是为了吓唬没什么见识的村妇而已。

真说上公堂论理的话,刘媒婆是打死也不敢去的。

“刘婶子才说要上衙门说理怎么现在又不敢去了?”苏遥冷眼瞧着她畏畏缩缩的模样,这样的纸老虎她可是见多了。

刘媒婆有些底气不足,像她这种黑媒人可是跟那种官媒一向不对付的,更何况做她们这行的讲究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医堂,做的全都是见不得光的腌臜生意。

这孟家娘子从前也没有这般骁勇啊!难不成是之前摔了一下撞傻了?

她被苏遥紧抓着的手腕疼的是倒吸凉气,再一看对方和她这体型悬殊,更是顿时没了斗志。

这要是惹恼了孟娘子,只怕人家往她身上一倒,她这半条命就没了!

刘媒婆赶忙扯着嗓子嚷道:“这婚事我不做了!你赶紧把那四十两银子还回来!真是倒霉催的才摊上了你们这户人家!”

苏遥得了这话才松了手,心里头踏实了下来。

本来就是原主这事儿做的不地道,真要闹出去她也得替原主背个锅!幸亏这刘媒婆也不是个什么干净的人物才让她钻了这空子,否则只怕是还有不少麻烦呢!

按着原主之前残留的记忆,苏遥半弯着腰吃力的在屋里到处寻摸银子藏匿的地方,难闻的异味熏的她都作呕。

院里头刘媒婆尖酸着声音催促着,苏遥找了半天才在原主换下来的内衣裤里翻出来了最后的二十两银子。

银子交出去的时候,苏遥整个人的脸都是羞红的,那银子带着一股作呕的异味。

就连刘媒婆都是翻着白眼捂着鼻子点数了好几遍,才用手帕包好揣进了怀里,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剐了一眼苏遥,恨不得能从她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苏遥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掂量了一下手里仅剩的铜板。

据她所知原主的名声在这陶行村那可是坏到了极点,若非是因为孟寒洲吃过人肉的煞神名声在外,只怕是也压根不会娶她这种人做媳妇。

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苏遥蹙着眉头看着手指甲里的淤泥,身上衣服粘腻还带着股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的汗臭味。

她上辈子什么时候这样邋遢过,还穿到了个历史上都找不到的大周朝。

苏遥看着破落的石头屋和杂乱的院落有些出神,难不成她还真要这么将就的过一辈子了?

可老天爷兴许都是看她可怜,又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苏遥收拾好屋子后打开窗门通风透气,费劲的把屋里的衣服搜罗出来给洗了一遍,井水清凉也算是让闷热的天气稍微舒服了一点。

有些衣服因为放的时间过长早已经发硬,上面的油渍和泥灰结在了一块,看上去好不恶心。

如今的大周朝连洁牙的东西都没有,更不必说洗衣服用的皂角一类,只能用古人传下来的方法用杨柳枝沾了盐刷牙,可盐这种东西那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

苏遥足足洗了有两个时辰才把衣服给全洗干净,如果不是因为孟家贫寒她又没有别的合身的衣服,这衣服恐怕也就只能丢弃了。

她身上如今只有那么点铜板,就算去扯身料子做衣服,先不说钱够不够,按照她这个体积怕是都没有足够的布料。

搓洗完衣服后,苏遥才提了桶去打水到屋内洗澡,换了两三回洗澡水她身上那股不舒服的油腻感才彻底没了,抓着湿漉漉的头发在院里找了块地方坐着。

大周朝不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这种酸道理,也是因为原主的头发长时间没洗打结了,压根梳理不开。

苏遥只能找出来一把剪子给剪到了肩膀处,才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一边漱口一边摸着粗糙的脸,心里头那真是说不出的酸爽滋味。

幸亏胖还可以减肥,皮肤她自己也会用药膳调理,说不准她做菜的手艺还能在这时候谋个生。

可苏遥也不会傻到指望陶行村里的人会来买她做的吃食,目光自然是放在镇子上那些有钱的富人身上。

确定了将来的生活路线后,苏遥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只是她那位夫君……

光想想苏遥都觉得头疼,原主丧命正是因为被孟寒洲给推搡了一把,摔的只剩下了半口气才被她捡了个便宜。

她只要一想到古人那些三从四德的道德观念,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但瞅着孟寒洲似乎也不是特别待见她,说不准安分守己不作妖,以后还能求了一封和离书到手。

这么想想,苏遥心里头还真舒坦了不少,起身就往厨房的方向去。

 孟家的厨房虽说是黄泥混着石头块搭建起来的,但胜在干净。

苏遥自然清楚这厨房断不可能是原主收拾的,除了原主怕是就只剩下她的那位夫君了。

可这厨房未免也太干净了点,柴火连带着蔬菜都没有,就连该装着调料的瓦罐里那都是干干净净的。

苏遥在厨房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也就发现了几根晒干的红辣椒,而且只有指甲盖左右的大小。

仅剩下的几个水缸兴许实在是不太方便挪动,木盖上压着大石块,用来防谁一眼就明了。

“还真一点东西都没了?”苏遥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看来孟寒洲对她的防备可真不是一两天了。

低沉冷淡的嗓音自她身后骤然响起,其中夹杂的嘲弄之意极为明显,“怎么?你这是丢了银子后又筹划着再把孟家搬空一次?”

苏遥被他吓得腿都打颤,原主对他本就畏惧极了,再加上他自身身上那股煞气,光是远远地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本来还想解释几句,但在对上男人阴沉锐利的眸子后,瞬时堵在了口中。


孟寒洲眸子里尽是冷厉,他在主屋里可是把苏遥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更是觉着这女人真是厚颜无耻到了一定的地步。

当初他三媒六聘下的婚书要娶的是苏家二姑娘苏昭,可怎料这苏遥居然对他死缠烂打着不放,更是趁着他到苏家下聘的功夫脱的只剩肚兜扑在他身上。

若非是因此他又怎么可能会娶这样的女人为妻,但谁料到她居然连卖自己夫君入赘别家的事都做得出来。

孟寒洲眼神里的嫌恶近乎要把她绞杀,“怎么?现在是不是连我孟家的地契也要给偷摸卖了接济你们苏家?”

这样的话任是谁听了怕是都会被气的转身就走,苏遥也不例外,可她刚要迈开步就想到了原主做的那些事,瞬时间气势就没了一半,涨红着脸道:“今日你却是想多了,我只不过想看看厨房里有什么菜可做顿午饭解解饿的,你打战场上下来就落了病根,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也不好。”

孟寒洲审视的眼神近乎要把她穿透,冷冷的嗤笑了一声,“苏遥,你这话听着可真是让我觉得恶心到想要作呕。”

这一字一句近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听的人背后生寒。

苏遥一听更是无奈的撇了撇嘴,得,她这算是彻底成了这位爷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想要和解恐怕非得她赔上这条命才有可能了。

“既然你关心我这个夫君身虚体弱,那不如就替我上山去收一收猎网,免得闲来无事碍了我的眼。”此话一落,孟寒洲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苏遥怔怔的愣在原地,合着她说这么一番体贴的话也得罪他了?这男人怎么这么矫情?

但陶行村后山地势陡峭,山里更是豺狼虎豹横行,运气好的兴许碰上野兔山鸡之类的,运气不好的恐怕半条命都得交代在山上。

孟寒洲分明就是想要给苏瑶难堪,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向好吃懒做的胖婆娘居然利索的答应了下来,从厨房里摸索出来镰刀和背篓就要上山。

临走前苏遥瞧见院墙上挂着的一顶草帽,心里一喜,顺势就给取了下来戴在头上。

孟寒洲见状毫不遮掩的讽刺了一句,“你这是怕自己出门还会被人非礼?”

苏遥懒得和他争辩,她发现孟寒洲这人就是嘴毒的很,就欠给他“咔咔”两大嘴巴子抽老实了。

她现在可谓是又黑又胖,虽然说古代没有辐射雾霾这种伤皮肤的东西,可好歹紫外线也是真的厉害,她戴草帽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晒伤。

而且她这将近二百斤的体重就怕别中暑在山上昏了过去,到时候估摸第一个放鞭炮的就得是孟寒洲。

哪怕是为了膈应他,她都得好好地活几年。

这边苏遥刚迈脚出了院子,一抬脸就撞见了最让原主和她头疼的角色。

刚想脚底抹油绕开这瘟神,却被对方一眼瞅见,二话不说冲上来就给她拽到了路中间,气势汹汹的骂了起来,恨不能给她吃了,“谁让你把那四十两给退回去的?娘当初怎么教你的你全忘了不是?!没这四十两银子当嫁妆你妹妹还怎么做秀才娘子?你倒是有脸把白花花的银子给扔了!”


李氏就差没气的当场抽自己这不成器的女儿一巴掌了!为了能搭上刘媒婆她可是没少送礼托关系,想着那白花花的四十两银子她在家嘴都快笑劈叉了,怎么都想不到到最后居然还被坏了这档子事!

旁人告诉她是自己家大女儿赶的人她还不信,苏遥那猪脑子任凭她几句话都能给哄得团团转,哪来的胆子敢和她对着干!

可瞧着对方也不像是说假话的模样,李氏当下就慌了,连晌午饭都顾不得做就气冲冲的杀到了孟家!

因为生怕着自己家那位姑爷,李氏连孟家的门都不敢进,生生的盯着毒辣的日头在门口蹲守着,现在逮着了人火气可不就炸了!

苏遥被她这一通叫骂半天都没回过来神,李氏矮了她将近半个头左右,天生的一张不讨喜的刻薄脸。

她看苏遥半天不答话,火气更甚了,伸手就要扯她的耳朵,“没规矩的贱丫头!你亲娘跟你说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赶明儿是不是就要爬老娘头上去作死了!”

她的动作哪有苏遥的快,一侧身就避开了她抓过来的手,笑的一脸亲切,“女儿不是在听着么?娘你急什么?”

苏遥能挤出来这一声“娘”已经算是够本事的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没这么奇葩极品的娘怎么可能教的出这样的女儿。

而且听这话里的意思,怎么卖姑爷这事儿也有这丈母娘的份儿?

“你说我急什么!那可是四十两白银!你个小畜生!”李氏就差没气的当场瘫在那了,但一想到苏昭交代过她的话,立时就给火气压了下去,毕竟还得从这猪精身上掏钱呢!

她忍了又忍,才软和了口气,“遥遥啊,娘不是不疼你,只是真为你着急才说了那样难听的话。你想想要是那四十两银子到手,你妹妹嫁给了王秀才做娘子,那将来不就是状元夫人吗?你这个做姐姐的那也能跟着沾沾光!到时候谁见了你不都得客客气气的!”

李氏说到这还特亲热的拍了拍苏遥的手背,状似心疼的道:“你可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怎么可能舍得你受苦,姊妹当中娘最心疼的就是你这个女儿了,当初你小妹也是心疼你嫁不出去,才出主意让了自己夫君给你,你这做姐姐的也该帮衬帮衬她才对!”

这番苦口婆心的说辞要是放在原主身上,指定就给她感动的立马心软,但偏偏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就换了个灵魂,李氏什么主意她可是看得比谁都透彻。

苏遥忍住打心底里的恶心,她算是明白原主是怎么嫁过来的了,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自然懂娘的苦心,但这种事哪能强求的来?”

“那可是赵家的小姐!娶了她那不就等于整个赵家都到手了么!那可是座金山银矿!”李氏赶忙道:“娘什么时候害过你,有这样的好事娘哪次不是紧着你?赵小姐没嫌弃你,愿意跟你平起平坐那都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苏遥一脸的温顺,“可这样的福气也得夫君点头答应了才对,我一介妇道人家怎么能插手这种事,岂不是让人家说我们苏家女儿不知廉耻、没有家教?为了小妹的声誉,这婚事只能作罢。”


李氏被她这话堵的半天都说不出来话,急的那是恨铁不成钢,也忘了来前苏昭的嘱咐,一瞪眼气冲冲的骂了起来,“老娘生你养你十几年怎么着还没孟家的人亲是吧?合着这么多年养出来你这么个白眼狼!只要赵小姐进了这孟家的门,孟寒洲那不认也不行!”

“王秀才的娘可一早就跟我说了,今年的科举她儿子那是十拿九稳,一准的肯定能考上状元!你自己没这份福气可别拖累了你妹妹!这婚事我这丈母娘做主了!无论怎么着他都得娶那赵家的小姐!”

才说完话,李氏就拽了她的衣袖要往刘媒婆家的方向冲,只要一想到那四十两雪花纹银,她这心里就跟被人活生生割走了一块肉一样痛。

要她来说,那孟寒洲就是装模作样!赵家小姐还能配不上他一个庄户人家么!

更何况愿不愿意那可不是你说了算,到时候赵家的家丁给他捆上再喂点药,保管这一夜还指不定的怎么风流呢!以后肯定都得对她这丈母娘感激涕零的!

想到这,李氏更是敲定了主意。

孟寒洲一个从战场上捡了条命回来的人,除了皮囊长得出色外还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她心肠好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只怕现在还娶不到媳妇呢!

可李氏怎么却都没想过,当初孟寒洲下聘的那是苏昭,是她和苏昭嫌弃孟寒洲“煞神”的名声,又觉着孟家清贫,才怂恿着苏遥坏了这门亲事。

而且凭什么孟寒洲就得卖了自个来给苏昭换嫁妆?更何况还是去做接盘侠认别人的儿子?

但任凭李氏怎么使劲,都没能把苏遥拽动分毫。

瞧着咬着牙齿使出吃奶劲儿的李氏,苏遥还真有点庆幸自己这吨位了。

李氏那更是气的就差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怎么着?现在你亲娘都使唤不动你了是吧?嫁出门就不认我这个娘了?”

“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也不是为了小妹的名声着想么?哪有丈母娘亲自上阵要卖了姑爷换银钱的?”苏遥作出一派温顺的样子,但眉眼间却毫无惧意,小声提醒道:“再说孟寒洲那也是上过战场沾染过人命的,这万一要是逼急了……”

“这……这……这他还敢杀人不成?”李氏被她这一敲打心头顿时就怕了起来,但一想到那四十两银子心头犹如刀剐,底气略有不足的道:“那孟寒洲见了我不也得叫一声娘么?做娘的给他纳个二房平妻怎么还能影响你小妹名声了?这传出去谁不都得夸我一声这丈母娘做的贤惠?”

苏遥怎么都没料到李氏居然还能说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强笑道:“可到底他都不是姓苏的,娘你怎么能做得了孟家的主,就连我这娘子都不敢轻易做他的主,你也是知道他那脾性的。”

李氏听了这话脸色立刻铁青了起来,直接撒泼道:“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本来四十两银子都到手了,都是你给作没的!没这四十两银子你小妹的婚事可就成不了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的就要看着你娘被人笑话,你小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正说着李氏就要一拍大腿坐地上哭几声,使出一贯她跟别人吵架用的绝招。

但可惜苏遥压根不吃这一套,她咧着嘴笑的实诚,“娘,不是女儿不想帮你这个忙,实在是我也没这个能力,再说了哪有人家娶亲不给聘礼先要嫁妆的?四十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都够在镇上里买个铺子做生意了!”

李氏这么抠门算计的人当然比苏遥更明白这件事,只是耐不住苏昭看上了王秀才年纪轻有才学,被几句话说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可她却也料不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大女儿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任凭她怎么哄骗都不肯上钩,难不成还真是前几天摔坏了脑袋?

李氏索性也不绕弯子了,眼神直挺挺的就盯着苏遥,“你小妹要做秀才夫人的话我都放出去了,这银子你今天必须给我拿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娘,我在孟家是什么日子你可是比谁都清楚,能给的这不都能你了么?”

李氏眼珠子转的飞快,左右四顾了一眼后才凑到苏遥面前道:“你傻啊!孟寒洲平日里打猎赚来的银子咧?我可是听人家说他打猎那是一把好手!少说手里也得有不少银子,娘也不贪心,只跟你要四十两,你要实在是没有,就去他那拿点来给娘使使。”

看着李氏给她出谋划策的模样,似是已经把那四十两银子规划为自己所有了。

苏遥紧攥着拳头,不住地在心底告诉自己,杀人犯法。

“娘,孟家一向都不喜我这个娘子,又怎么会肯把银两拿出来给我们家使?再说了之前才闹出那样的事儿,现在你又要我去同他拿银子,难道想让女儿被休了不成?”苏遥的脸色冷了不少,“四十两银子我实在是拿不出来,我这身上的肉还值点钱,要不然您拿我背上的镰刀削几块去换点钱使?”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李氏瞪眼训斥着,可又不住地偷瞄着孟家的方向,生怕自己那煞神姑爷可别出来晃荡碰见了,“乖女,娘实在是手头紧,你看看多少先给点成么?”

苏遥被她这副坦荡要钱的模样给恶心到了,心头上蓦然一痛,近乎让她不能呼吸,下一秒却又消散开来。

那十有八九估摸着是苏遥遗留在身体上的一点残魂,但也因为李氏这一番贪婪作呕的行为彻底消失。

苏遥算是彻底的死了,被她的亲娘活活的逼死在了这样的年纪。

只怕是李氏若真知道自己的亲女儿没了命,连掉眼泪的时间都顾不得,首要紧的事儿一准就是上门跟孟家要钱。

她也是整明白了,李氏要不从她这磕点血出来,怕是绝对不会走的。

苏遥硬忍下想要压死李氏的心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后才从腰带里抠出来五文钱,“这是我省下来——”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李氏眼疾手快的夺了过去,手掌心被她的指甲挠的极疼。

反复用自己粗糙的手掌在苏遥的身上摸索着,就连衣袖都不放过,生怕她藏了私钱。


“没了?”李氏嫌弃的看着平躺在手里的五文钱,声音尖酸不耐,“你可也真是没本事,都嫁到孟家那么久了才摸到这么点钱?当初要是你小妹嫁了过来,咱们家说不准现在新房子都盖起来了,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扶持娘家?”

苏遥看着她这番类似于贼人的行为默不作声,心里头对原主的悲悯不免又多了几分。

这样的娘教出来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李氏似乎压根就没把原主当过女儿看待,满心满眼的都是能给她带来夸赞的苏昭。

“这大热天的娘还是早点回去吧,正是吃晌午饭的时候,可千万别中暑了。”苏遥脸上的笑越来越淡,声音冷淡的近乎陌生。

这时李氏才想起来自家灶台上还烧着菜呢!猛地一拍手掌跺了跺脚,慌忙就要回家。

但在瞄见苏遥背着的箩筐时,心里头又起了贪念,伸手就要去夺过来看一看究竟。

苏遥闪身躲过她这一勾,“您这是干什么?”

李氏恨恨的瞪着她,“死丫头!我可是你亲娘!你背后里背的什么东西让我瞧瞧,是不是姑爷又打着了什么好东西?”

她一想到背篓里有可能是什么山鸡野兔,脸上的笑容灿烂的都快开成一朵菊花了,忙不停的又要上手去抢。

苏遥猛地提高了嗓音冲着她身后的方向道:“夫君,你怎么出来了?我娘就是顺路过来看看,等下我请她进去喝完茶再走。”

这话吓得李氏浑身一哆嗦,差点没站稳栽在了地上,哪还敢回头看,连忙摆手笑道:“哎呀,不喝了,喝什么喝!娘还得回去给你爹做饭呢!”

才说完话,李氏踮着小脚立刻溜得无影无踪,连头都不敢回,仿佛有什么野兽在追赶着她。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要对付这种人还是孟寒洲那样的“煞神”名头好使。

苏遥现在心里可真是憋了一肚子气,若不是担心被人怀疑她鬼上身之类的,她绝对在李氏凑过来的第一时间给她按地上抽几个大嘴巴子。

寻着脑海里的路线,苏遥背着竹篓干脆绕了一条偏僻难走的小路上山,生怕再遇上苏家的极品,免得她忍不住刚穿过来就犯了杀人案。

孟寒洲每回下猎网的位置都会特意扎上一条红绸带,但他的猎网编制的极其复杂,弄不好划伤手那都是小事。

以往也有猎户打过他猎网的主意,想要趁他不在的空档偷猎物,但吃了几次亏之后就学乖了。

苏遥按照孟寒洲之前说过的法子费劲的解开他绑下的猎网,小心翼翼的绕开他附近布置的小机关,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树底下休息了起来。

胖子就是这点不好,怕热而且容易体力不支。

可好在今天的收成不错,竟然抓到了两只野兔一只雉鸡,野兔看上去并不算肥美,应该是早就落网饿了两三天,雉鸡应该是才刚抓到的,漂亮的尾羽耀眼夺目。

苏遥本来还准备留着这只雉鸡下蛋,但一看见这尾巴就知道百分百是指公的,只能把这个心思给掐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雉鸡的审美都和人一样,苏遥才给这雉鸡解了绑就发现它断了气,看样子似乎是被她给活活吓死的,倒还省了她再用红绸带绑着爪子的麻烦了。

但这回下山苏遥学聪明了,她先是用甜象草把下面活着的野兔铺上,又把雉鸡的尸体摆在了边上,全用甜象草盖住,以防又碰上李氏。

大周朝的物价并不算高,两只活的野兔加上一只死了的雉鸡也只值个一百五十文左右,若是雉鸡还活着说不准价格会更高点。

一般像这种野味都是镇上的那种大酒楼才会收购,有钱人就好野味肉质鲜美精实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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