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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面具

方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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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海读书盟   主角: 方静曾强   更新: 2022-05-10 16:2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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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方静曾强《人皮面具》讲的是我叫吴泽,原本是一个平凡的大学学生,可在大三那年却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晚上我和女友钻了小树林,第二天我才知道女友四天前就已经在老家出车祸死了,尸体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学校...

精彩节选


  我爸是一个阴阳先生,说难听点儿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反正我是这样觉得的。
身为二十一世纪时代好青年的我,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祖国花朵怎么可能会去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儿?
  我叫吴泽,原本是一个平凡的大学学生,可在大三那年却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竟然将我拉入到了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记得那是一个春天,百鸟争鸣,雌性和雄性都在打着最原始的激战。
而我自然也不例外,为了寻求刺激,当晚我和我女朋友方静就钻了学校的小树林。
  方静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五官端正,身材也很好,属于气质路线的女孩儿。
我从大一开始就追她,追了一年多我们才在一起。
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人如其名,斯斯文文的显得十分文静,宛如邻家女孩,可没想到交往了几个月后她比我想象当中的更加狂野。
  因为一周前方静请假回了一趟老家,而今天是我们恋爱一周年的纪念日,所以她紧赶慢赶的赶了回来。
我原本想大出血带着方静去高档酒店玩一次浪漫的,但是她却提出来要钻小树林。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一番**后我们各自提上裤子继续享受这这份温存,方静就说太累了,想回宿舍去休息。
  我将方静送到女生宿舍门口撒了半天的狗粮才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她消失在楼梯口,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学校保安室竟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有我的快递,让我赶紧去取一下。
  我心里嘀咕着,这都已经大半夜了谁还会给我送快递?
  我敲了敲门,保安室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我见门虚掩着,便轻轻的推开,扫视了一下屋里,空荡荡的,很冷清,而我也很快注意到了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快递盒子。
  但是快递单上面竟然没有邮寄人的署名和电话号码,只有我的详细信息。
我一头雾水,不过很快想到可能是方静送给我的礼物吧,她刚刚才从老家回来,应该是她送给我的土特产,恐怕是她携带麻烦,就选择了快递。
  我也没多想,拿起快递盒子就回到了宿舍。
我和方静一周没见,因为又是第一次打野战,所以十分激动,在小树林里一连折腾了三次,把我累得够呛,所以身体实在是太疲倦,我将方静送给我的礼物随手扔到了床头便开始呼呼大睡。
  我做了一个梦,梦境十分真实,梦里我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宿舍的床上,门忽然被打开,一阵微风徐徐吹过,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
  我抬起头望着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绝对的春色,包臀小短裙,黑**,低胸小背心,再往上看,吓了我一跳,竟然是...方静。
  方静一直都很朴实,尽管当骑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很浪,但她的衣服什么的都十分保守,这也应该是从农村出来未经历社会洗礼的保守思想吧。
  我没多想,方静更没有多说什么,进门之后将门给反锁这才踱步走到我的床前。
  “方静,你好漂亮!”
我伸手将方静揽入怀里,芬芳的气息顿时将我迷得五魂三六的。
  “喜欢吗?”
方静乖巧的躲在我的怀里,张开嘴,鼻息之间流出一股微弱的甘甜味,让我不经咽了一口口水。
我贪婪的吮/吸着这股味道,生怕会遗失一星半点儿似得,这也立即触及到了我体内的荷尔蒙   方静的肌/肤很白也很滑,宛如雪片似得触手冰凉,我坏笑道:“你冷吗?
要不要来我被窝里暖和暖和?”
  方静将头埋得更深了,隐约间听见了嗯的一声嘤叫。
  得到了方静的允许,我的胸中就好像一团火在烧似得,可当我将方静放在床上刚怂恿两下,我的“二弟”不争气了,软得像泥鳅似得,耷拉着头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够?
还是你不争气?”
方静小声的埋怨道。
  这一句话可真是触及了我男人尊严的底线,在女人面前能装孙子,但一定不能说自己不行。
  方静嘤嘤娇笑了两声,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粒黑色圆形药丸,说让我吃了它,能力会倍增的。
  我想都没想便囫囵的吞了下去,因为吞得太快,我只感觉一股腥臭味瞬间弥漫在我的口腔里,让我连连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方静立即堵上了我的嘴唇,又是那股淡淡的甘甜味涌入我的鼻腔里,立即盖住了那股腥臭味。
还真别说,方静给的那粒药丸还真的很管用,这才几分钟,我的“二弟”就好像抹了水泥似得,比钢铁还要挺拔。
  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春光,我就好像打了鸡血似得,战斗力瞬间飙升到了极致,几乎是将小电影里的所有姿势都给用尽了...   卸完货之后我的身体累得就好像犁了一天地的牛,瘫软在床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方静似乎也累得不轻,枕在我的手臂上,轻轻的哈着香气:“别忘了打开快递盒,里面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股黏糊糊,湿绵绵的东西给惊醒了。
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似得,困意已无,但还是想躺在床上不想起来。
  可当我伸手摸了摸我的棉被的时候,耳朵顿时嗡嗡作响,心里不停的嘀咕着,昨晚我不是和方静连做了两次吗?
现在的我不应该还会有遗/精啊,甚至连晨/勃都是罪恶的。
  正当我倍感疑惑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那个春梦?”
  我的身体都快要累虚脱了,直接将被子翻了一转继续盖上,而这时我才注意到方静送给我的那个礼物盒还放在我的枕边,我记得昨晚梦里,方静告诉我说这是她送给我的,我一定会喜欢?
  好奇心驱使下,我用力撕开了包装盒,里面竟然是一张白色的东西,我伸手拿出来一看,吓得我惊魂未定,差点儿将那东西扔到了出去,因为方静送给我的竟然是一张纯白色的面具,只有鼻子和嘴巴突出来一点,看着格外渗人。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应该去吃早饭了,只有我一个人留在宿舍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等我的心脏平复下来后我才把玩着这张面具,心里暗暗道方静送我这个东西干嘛?
  实在想不通方静的用意,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可她的手机却关机了。
  随后我又给方静的闺蜜方芸芸打了一个电话,方芸芸是方静的同村,两人关系从小就非常好,而且还住在同一个寝室里。
  电话打通后我便问方芸芸,方静在干什么呢?
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方芸芸啊了一声,然后好奇的问我说难道我不知道方静的事情吗?
  我有些纳闷,便问方芸芸怎么回事?
方芸芸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在我再三追问之下她才告诉我,说方静四天前就出车祸死了,方芸芸也回到了老家吊唁方静,她还好奇问我为什么没过去?
好歹我和方静也是情侣关系,方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应该去安慰一下方静的家人。
  我轻笑了一声也没在意,因为方芸芸这个小妞平时就喜欢开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我也没当真,只是对她说大清早的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吧。
  没想到方芸芸却一板一眼的说她没有开玩笑,是真的,说着说着方芸芸还轻声的抽噎了起来。
  我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停的追问方芸芸,说方静昨天就回了学校,晚上的时候我还见过方静,而且我们还干了那事?
怎么可能四天前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芸芸立即给我发来了几张照片,是灵堂,我仔细点开来看,发现灵堂上面的黑白照片真的是方静。
而方芸芸以为我是过度思念方静造成的幻觉,所以还在电话那头轻声抽噎着安慰我,说希望我不要太伤心。
  我的身体仿佛瞬间沉入了冰冷的湖底,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诡异。
我不停的对着方芸芸说我昨天才见过方静,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有错的...   方芸芸那头沉寂了良久,才开口轻声的对我说方静的尸体不见了,就在前天晚上准备去火化的时候竟然神秘消失了,现在警方已经介入了此事。
  这一下可容不得我再冷静下来,脑袋就好像炸开了锅似得嗡嗡作响...   撂下电话后,我也没精力再去伤感什么,因为...因为我心中很清楚,昨天晚上我的确见过方静,至少那种感觉不会出错吧。
  我脑袋中思绪乱麻,在加上身体疲倦不堪,实在是不想起床,手中紧紧的握着文静送给我的那张白色面具。
忽然我的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一切的谜题都在这张面具里?
  躺在床上想了良久,我才将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大小还刚刚合适。
可下一秒我看见了惊魂未定的一幕,头皮直发麻,就好像被电击的感觉。
  我啊的尖叫了一声,慌忙的将面具给取了下面,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天花板,一片灰色也没什么不同的啊。
  我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具,只是很一般的材质,我心道,肯定是太累了,所以刚刚才会出现幻觉。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我就是一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人,这一次我稳了稳心神缓缓的将面具扣在了脸上,再次鼓足了勇气才将面具扣在了脸上睁开了眼睛望着宿舍的天花板。

  这一次和上一次看见的情况是一样的,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传来冰冷的感觉,从脚底直接涌上了脑袋顶。
因为隔着面具,我清楚的看见在天花板上有一张惨白阴森的脸正张开那双死鱼眼望着我,下一秒,我的尿都快被吓出来了,因为我清楚的看见那张脸竟然是方静。
  我女朋友?
  方静?
  她怎么会在宿舍的天花板?
  我目瞪口呆的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手心和背上直冒冷汗,眼泪不知怎么的悄然从我的眼角上滑落了下来。
  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因为悲伤,是被吓的,吓得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有鬼啊...有鬼啊...”我立即将脸上的面具抠了下来,穿着裤衩跳下床奔出了宿舍,一边跑一边疯狂的叫着。
  我知道我的精神没有失常,脑袋也很清醒,只是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太吓人,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和恐惧只能靠瞎吼乱叫的方式才能宣泄出来。
  周围的同学们根本不了解情况,看见我一副傻愣愣的模样还以为我得了精神病,不停的对我指指点点,我吼叫着刚要冲出寝室大门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三个中年老师将我按在了地上,大声的在我耳边吼着让我冷静下来。
  “有鬼,老师...有鬼...”我被几个老师七手八脚的按在地上,当我看见周围已经站满了不少看热闹的同学的时候,我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有什么鬼?
大白天的,我看你就是一个色/鬼。”
说话的这个老师是体育系的曾强,是一个十分强悍的东北汉子,一米八的大个儿,出了名暴脾气。
  看见了周围站着不少活生生的人看我的热闹,我并没有觉得任何的尴尬,心中反倒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人就是这样,在极度恐惧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个慰藉,整个人也会渐渐平静下来,并没有再挣扎。
  “曾老师,用不用把这小子送到医院里去?”
另一个按着我的老师提议道。
  我急忙暗示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否者他们就真的会将我当成精神病人。
  曾强虽然脾气火爆,但见我没有挣扎了之后便拍了拍我的脸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清早的乱叫什么?
  我张开了嘴话到了嘴边又被我给咽了下去,因为如果我说现在我看见了鬼,那这些同学和老师肯定不会相信我,所以我想了一下,才说:“曾老师,能不能先去管理员宿舍,我有话要说。”
  开什么玩笑,就算天花板上面真的有脏东西,学校方面肯定也不会承认,会将我这个散播“谣言”的人论为精神病,因为我这样相当于破坏了学校的秩序,而且哪个正常人会相信我的话?
  几个老师互相对视了一眼,见我冷静了下来才松开了手,不过他们见我一脸严肃的模样,似乎又担心我瞎吼乱叫会在学校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将我带到了管理员的宿舍。
  “怎么回事?
说吧?
我看你平时活奔乱跳的,是不是撞邪了?”
虽然我不是体育系的人,但我喜欢打篮球,久而久之也和曾强这个篮球爱好者比较熟悉。
曾强点了一颗烟,还分给我一支,让我压压惊。
  我坐在椅子上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曾哥,能陪我去一趟我们宿舍楼上的那间房间吗?”
  我知道学校的宿舍够用,所以我们楼上的房间都空闲着,堆放一些杂物什么的,平时都是紧锁着,一般人根本没办法进去。
可刚刚的画面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幸好平时我和曾强的关系比较好,所以我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曾强却不乐意了,板着脸问我究竟怎么回事?
然后递给我一面镜子让我看。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险些吓得我将镜子摔在了地上,因为此刻我的两只眼袋就好像涂了墨似得,黑得让我都不可思议,脸色惨白到了极点,没有一丝血色。
整张脸就挂着两个字...憔悴。
  就这样,曾强还看着我**一片的小裤衩,问我是不是梦见女鬼了?
  我没功夫和曾强打趣,黑着一张脸问他可不可以去楼上的杂货屋子里,因为我隐隐觉得那间屋子绝对不正常,这是我的直觉,更是我亲眼所见。
  在我的再三乞求之下,曾强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我回宿舍换了一件衣服,又给方静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显示关机。
我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又看了一眼那张白色面具,一股不好的预感涌入我的心里,我咬了咬牙在曾强和几个男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楼上的杂货屋。
  在开门之前,曾强还说如果我敢骗他,他就要好好的收拾我一顿。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因为此时我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生怕一推开门真的看见方静躺在里面。
  咯吱一声,打开的不仅是那扇门,更是我心中的恐惧。
  我紧握着拳,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里的情况,指甲盖已经深深的陷进了我的皮肤里,但我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当那扇门被轻轻的推开的时候,一股子淡淡的香味铺面而来,这种香味传入我的鼻息的时候,我的身体如同雷击一般,恐惧就仿佛是一枚炸弹,瞬间在我的身体里炸开。
  因为...因为这种香味就是我昨晚做春梦的时候的时候从方静的身上闻到的。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要不是因为曾强这个大高个站在我的面前,我真担心自己会怂了。
  在完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从里面涌出来的香味更浓了,而不仅是我,在场的众人几乎都瞬间瞪大了瞳孔看着屋里的一幕,有一个胆小的男老师吓得直接双脚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快...报警!”
听说以前曾强当过兵,心理素质超硬,见状后并没有任何的怯弱,直接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走了进去。
  因为废弃屋里面真的有一个女人,双腿弯曲着跪倒在地上,脑袋埋得很深,头发将整张脸给挡住,看不清容貌,身上却是一件衣服都没穿。
曾强率先三步并作两步揍进去后将外套盖在了对方的身上,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下脉搏,然后转过头给了我们一个眼色,示意我们,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的双腿不停的打着摆子,膝盖一软,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
因为我确定对方就是方静,因为我和方静经历过无数次的水乳/交融,不看她的脸,就看她的身体我就能十分肯定。
  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来了,因为担心学生们的承受能力,所以学校方面对于这件事情是极力的去掩盖。
而我作为目击证人和第一发现者,自然是被**带到了局子里问话。
  我可不想被人当做凶手一样看待,更何况我还年轻,十分害怕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指认为是凶手,从而会坐牢,所以我将面具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现在我的脑袋里真的很乱,所以并没有给**说我昨晚和方静钻小树林的事情,而是说我接到了一个保安室的电话,让我去取的包裹,包裹里就是那张白色面具。
  可是**根本就不信我的话,还调来了学校保安室的监控录像,昨天一整天包括晚上我都没去过保安室,更没有保安室的人给我打过电话,而我手机上保安的通话记录竟然也神秘的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似得。
  我真的很想很想让**将全校的监控都调出来,让我清楚昨天晚上我究竟是不是和方静钻的小树林?
可是我不敢问,也不敢说出来,因为方芸芸和**都已经断定方静是四天前就已经死亡的,怎么可能又会和我钻小树林干那事儿呢?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疑问又多出了一个,那就是这个面具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难道是水冲来的吗?
  对于方静的神秘死亡,**也联系到了方静老家的当地派出所。
而这一下该轮到**傻眼了,因为方静老家的当地派出所已经出面证明方静四天前就在老家出车祸死了,前天正准备火化,尸体却神秘的消失。
  当地派出所还以为是方静的家人思想观念老旧,不愿意将方静火花,现在都还在给方静的家人做思想工作。
但双方的**得知方静在死后竟然还能够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学校,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问题。
  因为方静老家的当地派出所出示了相关证明,所以嫌疑人的身份也立即从我的脑袋上摘掉了。
而且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古怪,对于那张白色面具的由来,**也没在多问什么,只等着明天方静的家人来领取方静的尸首。
  这么一折腾下来,直到晚上**才将我送回了学校,不过却让学校方面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更不希望我在学校里乱传谣言,以免扰乱了学校的正常秩序。
  好在学校方面趁早就实施了手段,将方静的消息给封闭了起来,所以学校里并没有流传任何的谣言。
  因为我是目击者之一,到了晚上难免会害怕,所以我便找到了曾强,希望能在他的管理员宿舍借宿一宿。
  曾强不仅只是体育系的教师,有时也会充当男生宿舍的管理员,管理宿舍里的秩序。
曾强看着我快要虚脱的样子,也没拒绝,直接在他的床边给我安置了一张临时床位,就让我睡他旁边。
  可是,到了深夜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当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境更加的真实,方静比昨晚梦里更加性感,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比/基尼,赤着脚踩着猫步向我缓缓走了过来。
  方静的身材本来就比较纤细匀称,小肚子上一点儿赘肉都没有,该突出的地方丝毫不吝啬,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邻家女孩的灵气。
  方静像昨晚一样走过来坐在了我的床前,两只手托着我的脸颊,轻轻的哈着气,一股熟悉的香味立即向我的面门传了过来:“你不是很喜欢我穿这个颜色的这个吗?
好看吗?
喜不喜欢?”
  “喜欢!”
  我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将方静轻轻的揽入怀里,肌/肤很滑,很柔,就好像棉花糖似得,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
而胸前的那一大片未被遮挡的雪白更是让我不停的咽口水,只感觉一阵火在我胸口燃烧。
  “快开始吧,人家都等不及了。”
方静将樱桃小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咬了咬我的耳垂。
  我喘着粗狂的呼吸,直接将方静压在了身下,快速的剥去了她身上仅存的“几片叶子”,疯狂的侵蚀了起来,就好像在品味着美味的食物一般,让人欲罢不能。
  可就在我浑浑噩噩刚要提抢上阵杀敌的时候,我的“二弟”又不争气了。
方静似乎有所察觉,娇笑了两声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到了我的嘴边。
  就在我张开嘴的那一瞬间,我的浑身打了一个冷寂,因为忽然间方静的身体很冰冷,冰冷到那种根本不是正常人的体温,就好像我是抱着一块冰似得。
我瞬间回过神来,脑袋里浮现出一丝清明,立即想到方静已经死了。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的时候,我立即伸手夺下了方静手里的那枚黑色药丸,刚想开口问方静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方静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对我傻笑,说她好冷,好冷。
  我拼命的张开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出来,就在此时,我感觉有人在拼命的摇晃着我的身体,不停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被摇得脑袋有些晕,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曾强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见我醒来之后,曾强这才抱怨道:“你刚刚在乱叫什么?
吓老子一大跳?
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上满是虚汗,身体则更加的虚弱了,就好像越睡越累似得。
而当我想起刚刚的梦境,不由的打了一个冷寂,因为刚刚我差一点儿又和方静发生了关系。
  曾强递给我一支烟,然后关心的问我是不是被今天的场景给吓住了?
  我没想到曾强竟然还有温柔的一面,平时看着他大大咧咧的性格,现在他如此温文尔雅的和我说话,我还真的有些不太习惯。
  “马拉个币,老子问你话呢?
你聋了还是哑了?”
曾强吼道。
  得!
刚刚才对曾强有了那么一点儿好感,现在全被他一句话给毁灭了。
  我刚要张嘴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竟然响了,是我爸打来的电话,刚接下电话后,我爸便扯着嗓子问道:“儿子,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我..我...”我忍不住滑下来的泪水,我知道我爸是一个阴阳先生,更加知道他是我爸,是我避风的港湾,所以对他没有丝毫的隐瞒。
没想到我爸听后立即炸开了锅,当天夜里就说要赶来我们学校,让我千万不要再睡觉,就算是闭上眼睛也不行,否者我会有性命之忧。
  这些话如果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是不屑一顾,但是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也容不得我有任何的怀疑。
  在我再三的恳求之下,曾强才愿意陪我出去买提神的咖啡,因为我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支持到天亮。
而曾强答应我的原因也是因为有报酬的,那就是给他买一包好烟。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里,我一口气买了一箱瓶装的咖啡,回到宿舍后,我扯开拉环一连就喝了三罐,虽然眼皮还是很重,但睡意也渐渐消失。
  曾强和我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便倒头睡觉了,而我为了不让自己睡觉,大概十分钟就喝上一罐咖啡,打开手机看起了小电影提神。
  因为有了咖啡的刺激,我也没那么想睡觉,整个人虽然昏昏沉沉的,但好在还是坚持到了破晓。
  第二天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脸色已经不再是惨白,而是可怕的灰黑色,我都担心走路的时候会轻易的被风给吹倒在地。
  我根本就没有精力去上课,便给学校里请了几天假,学校方面知道我的事情,所以还特意安排曾强来照顾我,担心我会出了什么意外。
  原本曾强想送我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的,却被我给拒绝了,因为我并不是生病,去了医院也是白搭,而且我爸正在赶来的路上,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替我解开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的。
  中午的时候我和曾强在食堂里吃过了午饭,曾强便告诉我说方静的父母已经去派出所准备领取方静的尸体了,问我用不用去看望一下。
  曾强知道我和方静的关系,而且这也是此生能够见方静的最后一面机会,所以我便答应了下来,托着疲惫的身躯和曾强一起来到了派出所里。
  方静的父母我还是第一次见,两个人都是十分朴实的农民,而方静的事情也让他们的脸上挂满了憔悴之色。
  方静爸妈看见我的时候愣住了,反倒是安慰起我来,说让我不要太过于伤心,人各有命,还是我是一个好孩子,以后会遇上陪伴我一辈子的女孩子。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误会我了,认为是因为方静的事情而伤心过度,才会变成了这幅颓废的模样。
不过我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躺在冻库里的方静。
  此时的她被精心装扮过,如果是别人,我恐怕早就吓坏了,但是躺在里面的是我的女友,这也让我并没有那么害怕。
  因为我两天两夜都没有睡好觉,所以视线有些模糊,我让曾强将我扶近一点儿,让我能够见方静最后一面。
可当我迈开脚步的时候,心脏就好像被一双手给紧紧的握住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此时的方静和我梦里的丝毫不差...   可就在方静的爸妈还在安慰我的时候,旁边几名不识趣的**依旧孜孜不倦的问他们为什么方静的尸体会消失?
为什么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学校?
  这一下曾强不乐意了,火爆脾气一上来就扯着嗓子吼道:“你懂个锤子,你家里没死过人?
不知道死者为大吗?”
  那几名**的脸上挂不住了,刚要发作的时候,站在方静爸妈身后的两名地方**站出来打圆场:“同志,这是我们地方上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地方上去处理吧,你们赶紧完成交接,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那几名**看着曾强怒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最后也没敢再说什么。
因为有明文条例规定,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人以个人的名义长途搬运尸体,所以接下来就是将方静就地火化,然后才能交到方静爸妈的手里。
  整个途中方静的爸妈对于方静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学校闭口不言,只是偶尔安慰我几句,拉一些家常话。
  可当方静的爸妈知道我爸是一个阴阳先生的时候,他们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就好像听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似得,也没再和我说话的兴致。
  没过多久“方静”就被装在了一个盒子里递到了方静爸妈的手里,当他们准备就此离开的时候,我却急忙对他们说我爸是一个风水先生,他下午就会来学校,我希望能让我爸给方静做一场法事,也是相当于送方静最后一程。
  可是这一下方静的爸妈慌了,慌得特别明显,支支吾吾的含糊了良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倒是一直跟在方静爸妈身后的那两个地方**站出来对我说不必了,他们还要赶着回去交差,而且火车票都已经买好了,等不了我爸赶来。
  方静的爸妈急忙迎合着,临走时还让我有空的话就到他们老家去玩云云。
  既然方静的爸妈不同意,我也没再强求什么,不过方静爸妈的反常却让我有些奇怪,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情故意隐瞒了起来。
  目送着方静爸妈上火车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他却活着。
方静究竟是生还是死,或许只有我爸能解释其中的原由。

  我爸是傍晚时分才来到学校,当时我的眼皮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差点儿就被曾强这个莽夫强行送往医院。
  我爸还是老样子,干瘦干瘦的,一脸的胡子拉碴,快五十岁的年纪,头发也花白了不少,皱巴巴的中山服傍在身上。
以前我一直以为我爸是一个很普通的老头,但是现在看他,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我爸让我赶紧收拾东西回家,这个学校我不能再待下去了,否者我的小命就要丢在这里。
  现在我对我爸的话是深信不疑,急忙领着我爸去了宿舍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被褥啥的也不要了,现在我是真心不想在这个学校里继续待下去,太他娘的诡异了。
  我正在收拾几件换洗衣服的时候,我爸的注意力竟然放在了那张白色面具上,眼瞳瞪得很大,就好像是丢了魂似的。
  我也没太注意,将几件衣服塞在了书包里,正准备和我爸一起回家,我爸却拖沓着脚步走到铁床前将那张白色面具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我急忙说:“爸,我就是带上这张面具后才看见了天花板上方静的尸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它有透视的功能?”
  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闷在我的心里,我知道我爸是一个阴阳先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怪事,怪事,这种冶炼手法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现在这个世道怎么还有人会用?”
我爸暗暗自道。
  我见心中的疑惑有了苗头,刚想继续问下去,我爸却紧拉着我的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学校。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爸如此紧张,这不禁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离开学校后我爸一直拉着我沿僻静的路走,最后来到了一条羊肠小道。
这里没有路灯,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但这些并没有阻碍我爸拉着我继续快步前行,就好像他的手里有一个手电筒似得,时不时的还提醒我说脚底下有绊脚石或者是小水沟...   我问我爸不是去火车站吗?
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爸忽然停下了脚步,拿出那张白色面具放在我面前,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白色面具犹如鬼魅一般,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憷。
  我好奇的问我爸究竟想要干什么?
但我爸却一言不发,打了一个响指,清脆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我竟然看见我爸的食指和中指末端竟然燃起了一缕蓝色的火焰,火焰在微风中不停的闪动,就好像一个会跳舞的小人。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这原本是电视上魔术师才会的魔术,没想到我爸也会。
不过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恐怕我爸的这个阴阳先生的身份并不是他胡吹的,他恐怕是真有这个本事。
  “合十挨星格有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
  我爸念完后,抬头看了看四周和天空。
忽然间狂风乍现,而我注意到我爸手中的那缕微弱的火烛之光任由着周围狂风的鞭挞,却始终能保持不灭的姿态。
  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原本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天空竟然出现了一轮皎洁的月光和满天的星穗。
而我这才注意到,我和我爸竟然来到了郊外的一处草地里,周围全是齐膝的野草。
  “一九合十挨星格。”
  “二八合十挨星格。”
  “三七合十挨星格。”
  “四六/合十挨星格。”
  我爸的声音愈加的大声,最后两句几乎是用尽力气吼出来的。
  做完这些后,大概过了半分钟的模样,一轮弯月露出了本来模样,宛如一个巨大的灯泡挂在天上似得,将周围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昼。
  “快,撒泡尿在地上。”
  我早就快吓尿了,再加上周围微风徐徐,听见我爸的号令后,我急忙掏出“二弟”尿了好大一泡,顿时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我爸用大拇指一弹,他指头上跳跃的火焰直接射/到了我的尿液上,轰的一声,就好像点燃了一桶汽油,熊熊火焰冒起一米多高。
  而与此同时,我爸将那张白色面具递到我的面前,让我亲手丢进那团火焰里。
  现在我哪里还敢怠慢,急忙接过手就扔了进去,而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那团火焰里就宛如有千百个人在嚎叫一般,看得我胆战心惊。
  我爸快速的一番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只茶杯和一张黄色的符纸,用那团火点燃了符纸后放入茶杯里让我喝掉。
  纸燃烧的味道本来就令人作呕,更不要说是让人喝掉了。
但我还是选择相信我爸,因为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所以我端起茶杯一摇头一闭眼,咕咚一声将那杯水一饮而尽。
  又过了一分多钟,那团火才渐渐燃尽,白色面具早已不知所踪,天空中的明月又被乌云遮挡了起来,周围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束完这些后,我感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疲惫感。
  我爸叹了一口气,显得格外疲倦,从腰后拿出旱烟然后坐在草地上狠狠的抽了两口才问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我根本就不敢有一丝隐瞒,从那天我和方静钻小树林开始,往后连梦中的一切事情我都给交代了出来。
  我爸听后沉思了半晌,竟然一语击中要害:“做梦的时候,难道你那个能力还行?”
  我这才想起那粒黑色药丸,很腥很臭,但当时在梦里,方静就是给我吃了那玩意儿我才能力倍增的。
  听完这些后,我爸才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我的这些春梦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和方静钻小树林的确是真实的,那些梦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是方静却是被人操控,当时已经是死人了,也就是说我和一具尸体干了那些事。
  而我闻到方静身上的那些香味,就是有人刻意用来掩盖方静身上的尸臭。
但是我爸对于方静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学校,这一点儿他现在也并不是很清楚。
  我顿时感觉后背发凉,一股作呕的感觉瞬间涌上了我的喉咙,一想到有人竟然在背后作法搞我,我就觉得全身毛骨悚然,整个心都凉了半截。
  我爸又抽了两口烟才站了起来,拉着我往回走。
我问他去哪儿,他说去学校宿舍找那粒黑色药丸,说不定其中的玄机就在那粒药丸上面。
   
  走在漆黑的羊肠小道,我问我爸看得清吗?
我爸长悠悠的说看得清,看得清,心如镜,自然明。
  我不知道我爸话中的意思,一头雾水也没再多问。
  不过我心里嘀咕着,原本我爸不是让我远离学校吗?
怎么现在又要带我回去?
这不是羊入虎口?
  我爸领着我在崎岖的泥巴路上走了十多分钟,才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庄康大道。
打了一辆出租车,又辗转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我们大学的门口。
  刚刚我记得我爸牵着我的手还没走多久,怎么回去要用这么长的时间?
  我对于我爸的能力也越来越信任,这也让我的心安稳了不少。
  走进学校大门后,我爸依旧牵着我的手在前面领路,我问我爸来过我们学校吗?
怎么如此熟悉这里的地形?
  从初中开始,就是我一个人托着笨重的行李箱自己去学校报名的,我都怀疑我爸连我初中的学校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我爸裂开了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声,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脚下的每一条路都暗通星辰、风水、阴阳、五行和八卦,大到世界万物,小到一粒尘埃,跟着心走就没错。
  从小学开始,我爸就把我送往寄宿学校,他每年待在家里的时间我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更别说是陪伴我的时间了。
所以我和他仅仅只有单纯的血缘关系,并无心灵上的那种亲情依靠,而这也让我从小就学会了独立。
  我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但他每次外出都会和我说世界上有许多人需要他的帮助,很快就会回来。
  这样的话每说一次,我对他的信任感就在一点一滴的减少,因为他总是几个月甚至是半年都不会回来,所以我才觉得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而这样的身份也一直刻在了我的心底深处。
  年少的我不会去管我爸在外面有多么英雄,只认定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很失败的那种。
  但是自从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件事情,就让我觉得我爸的身份透着古怪。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阴阳先生?
会法术?
  而且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我没有给他说起过,但他就好像冥冥之中能够感觉得到我最近并不太平。
  大学占地面积很广阔,我爸牵着我的手在大学里横穿直撞,但我清楚的知道,我爸没有走错任何一条路,他就是在向我们宿舍走去。
  现在才八点过,现在学校正在上晚自习,所以宿舍里也没啥人。
  走进宿舍后,我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反应。
我心道,恐怕曾强这个大马虎走的时候又忘记关门了。
  我轻轻的推开门,打开了灯,里面果然并没有人,而在曾强的床边,我的那张小床还没有被曾强收起来。
  我爸的身影如豹子般,宛如瞬间闪到了小床边俯下身开始寻找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我爸就拿着一粒黑色药丸递到我的面前,问我,梦里方静给我吃的是这个吗?
  我吓了一大跳,全身就好像触电般愣在原地,良久不能平静下来,我几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不是梦里发生的事情吗?
  怎么会在现实世界里出现?
  我望着我爸手里的那粒指甲盖大的黑色药丸,同时一股腥臭味弥漫在我的鼻息之间,让我连连有些反胃。
  我爸再三的询问后,我才稳定了心神木讷的点了点脑袋。
  等我回过神来,我急切的问我爸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爸拿着那粒黑色药丸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用指尖轻轻一捏,就好像谁放了一个又臭又长的屁似得,恶臭味险些将我给熏晕过去。
  我急忙往宿舍外后退了两步,捂着鼻子紧紧的看着我爸。
  我爸就好像没有闻见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似得,还在仔细端详着手里捏碎的黑色药丸。
  忽然,我爸又用尽立即一捏,我清晰的看见被捏成橡皮泥似得黑色药丸里忽然飚出一股屎黄屎黄的水,差点儿射/到了我的脸上。
  这一下,整个宿舍楼都好像掉进了粪坑里似得,臭味就像一阵风快速的吹过宿舍的所有楼道里。
我急忙双手捂着鼻子,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了。
  “爸,这究竟是什么?
好恶心...”我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现在我还真佩服我爸,在这种味道面前竟然能不动声色,甚至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我爸没说话,再次表演出那个“杂技”,打了一个响指,指尖就冒出了蓝色火焰。
我爸将捏碎的黑色药丸扔进了蓝色火焰里,那粒药丸就好像一片塑料袋似得,蹭的燃了起来,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笼罩在宿舍里的恶臭才渐渐消失,我这才放下了手问这究竟是啥玩意儿?
  我爸瞅了我一眼,认真的对我说真的想知道?
  我想都没想就嗯了一声,因为充斥在我脑海里的好奇已经完全吊起了我的胃口,我真的很想知道发生在我周围的这些诡异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爸轻笑了一声,这样的笑容不免让我心中一惊:“这里药丸的名字叫做潭烟溶络膏,是由人在拉屎的前一刻,用肛塞将屁股给塞住,然后杀掉。
等屎在肠道里待上三天,用特殊的手法将屎给取出来,然后挑选出里面已经变成金光色的蛆,再由蛆拉的粪便晒干了之后研磨制成。
至于作用,想必就是你比任何人都要懂。”
  听完我爸的解说后,一股一股的酸水往我的喉咙里冒。
  谁他妈这么缺心眼,丧尽天良,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来陷害老子?
  我爸从宿舍里找了一瓶矿泉水递到我的面前,我漱了漱口,等我的小心脏平静下来,我才问我爸,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生平并没有得罪过谁啊。
  虽然我不至于好事做尽,但昧良心的事情我还真没做过。
  我爸叹了口气:“一滴精十滴血,他们要的是你的精/液,我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一定不是做啥造福于民的好事。”
   
  要我的...   我的脑袋瞬间炸了。
  就算是一个女人晚上寂/寞空/虚冷,也不至于要我的那个吧,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是发微信啊,QQ也行,晚上一整套服务包她满意,至于这样陷害我吗?
  我甩了甩脑袋,急忙将脑袋里那些龌蹉想法扔出了脑袋,因为是一个正常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情。
  更甚至是为了得到我的那个,竟然杀了一个人制作出什么潭烟溶络膏来给我吃...   我爸带着我去外面找了一间旅馆住下,说明天就回家,让我歇几天,如果没啥事再送我来学校。
  有我爸在我身边,这一觉我睡得特别踏实,梦里也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骚扰我。
  第二天早上我被我爸叫起床,因为这一觉睡得很好,所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坐了一整天的火车,回到家之后已经是晚上了,我爸还马不停蹄的拿着黄纸钱还有香烛啥的,说是让我陪他一起去布啥阵,驱驱我身上的邪性。
  我家是农村,四面环山,属于是大山里的本分人,家家户户都靠着种植茶叶养家糊口,所以村子里也没啥几个有钱人,一年顶天了才几万元的收入,养活一家人已经是捉襟见肘,所以整个村子里四处可见低矮的民房,但我爸在村子里却是有钱人中为数不多的一个。
  因为我爸常年在外跑江湖,虽然对我不管不顾,但零花钱方面却十分的大方,这也让我在同龄人面前从小就产生了优越感。
  家里只有我和我爸,我妈在什么地方,我也没问过。
有时也懒得问,觉得有他们没他们都一个样,反正他们也没正经的管过我。
  累了好几天,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汗臭味,我说我去换一件衣服。
  我爸也挺理解我的,扒拉了一口旱烟让我快点就行,不要误了时辰。
  我哎了一声急忙跑回房间准备换衣服,当我拉开我装衣服的书包的时候,啊的大叫了一声,只感觉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心后背顿时冒起冷汗。
  我想都没想就将书包重重的扔在了墙角,脚底抹油般冲出了门外。
  这一次,我真的哭了,是被吓哭的。
  你能现象得到一个一米七的汉子忍不住流下泪来的模样吗?
我发誓,我这辈子就没这么怂过。
  我爸听见了我房间里的动静,急忙冲到了我的门口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紧紧的拽着我爸的手臂躲在了他的身后,哆哆嗦嗦的指着被我扔到墙角的书包,说那张白色面具,回来了,就在我的书包里。
  我爸都忍不住啊的大叫了一声,迈开矫健的步伐向我的书包里走去。
  我心里害怕极了,紧紧的抱着门框不敢挪动半步。
  那张面具不是被我爸用蓝色的火焰给烧了吗?
我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实实的,烧得估计连煤灰都找不到。
  我爸走到我的书包面前,伸手就将那张白色面具给拿了出来。
我清楚的看见我爸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额头上都快皱出川字来了。
  “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玩意儿怎么还阴魂不散啊?”
我忍不住怯生生的问道。
  我爸忽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暗暗自道:怪事,怪事,看来连这里估计都不会平静了。
  我依旧不明白我爸话中的意思,但是我清楚,要出大事了。
  就在我爸叹息的同时,全村的狗都开始狂吠起来,叫得撕心裂肺,宛如肝肠寸断。
  虽然没人教过我,但我从小就知道狗能看见人不能看见的东西,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被狗给看见了。
  我没想到我平静的生活只安静了一晚上,现在又掀起了波涛。
  “那现在怎么办?”
  我心急如焚,如果前两天的那种春梦在来两次,估计我的小身板就要废了。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上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是我儿子,就算得罪整个天地,我都要保护你周全。
你回屋睡觉吧,天亮之前不许出来,拉屎撒尿就在屋里,其他的我明天再想办法。”
  这两天来我和我爸聊过所谓的玄学,他讲得津津乐道,我也从中知道他最敬重天和地,十分已有十二分。
  以前我爸和我说过这些东西,当时我十分的抗拒,心中就认定了他是一个江湖骗子,课本上的东西和他所讲的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但是现在,就凭他的一句话,我知道在他的心里一直将我放在了首位。
  我爸安慰了我几句才离开了房间,在我房间外面点起了一大把香,然后双手将那张白色面具恭恭敬敬的倚靠在墙根,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念什么东西。
  念完后我爸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脸色如磐,道不尽的愁容,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
  等我爸做完这些后,全村的狗就好像提前约定好似得,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停止了狂吠,村子里再度安静了下来。
  坐了一天的车,身体的确很累,但刚刚吓得我全身冷汗,想去洗一个澡,但我爸说过让我今晚不要离开这屋。
我也只好就这样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便沉沉的睡着了。
  正当我睡意朦胧的时候,一阵指甲刮铁片的那种刺耳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让我浑身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种声音让我心中直发毛,出于好奇我起身打开了灯,这时我清楚的听见这道声音就是从门外传来的。
  我翻身下了床,心想可能是谁家的猫在我屋的墙角掏东西,我推开门正想吼一声赶走它的时候。
  但是,忽然门外就吹起了一阵微风,风不大,却让我难以睁开眼睛。
  我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竟然看见方静站在我的门口,此时的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古代长裙,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宛如天上的仙女一般。
  “吴泽,我能进去坐坐吗?
外面好冷。”
方静站到我面前冲着我微笑道。
   
  方静的笑容很冷,很僵硬。
  与此同时,我清晰的听见整个村子里的狗又开始狂吠起来,声音干脆而响亮,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哀嚎声。
紧接着,我的耳畔又传来了阵阵悦耳的风铃声,就如同醍醐灌顶般,我瞬间醒了过来。
  我只感觉全身黏糊糊的,一股恶心的汗臭味十分刺鼻,一阵凉风吹打着我的身体,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寂。
  我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门口,我爸正站在我的面前用力的摇晃着手中的一个金色铃铛,闭着眼睛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不过听在耳朵里却让人心旷神怡。
  我连忙喊了一句爸,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在梦游吗?
怎么自己就到了门口?
  我爸听见我说话,身体为之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叹了一口气,说我又被鬼迷住了。
  鬼迷住了?
  我的脑袋里立即闪现出刚刚的那副场面,我的确看见了方静,就是她引我来开门的。
  “爸,方静不是已经被烧掉了吗?
怎么会又来害我?”
我的后背凉飕飕的,直冒冷风,是那种钻心的冷。
  我爸也只是说了一句,现在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并不能用我现世学到的知识来解释,等以后我爸查清楚后再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我瞬间对于我爸口中的“玄学”升起了一股莫大的兴趣,更对今天的事情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如果是别人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估计早就吓尿,被送往精神病院了。
但现在有我爸在我身旁,我对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这才让我壮起胆子准备去探索这个未知的领域。
  我爸看上去十分疲惫,眼圈黑沉沉的,我这才注意到门口放着一张太师椅,估计我爸一夜都守在了我的门口,担心我出事。
  我爸在嘴角上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对我说快去睡吧,已经到了卯时就安全了。
  我知道卯时就是早上的五点到七点,现在正好四点五十,也就是说还有十分钟就要到破晓的时间段了。
我对我爸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怀疑,虽然现在我很想让我爸赶紧回屋里去睡,但我又十分担心那个鬼又会找上我,所以我便让我爸进我屋里睡。
  我爸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疲倦的脸上坐落着欣慰,笑着说:“你快去睡觉吧,我没事,只要你能安然的度过这两三天的时间,估计以后就会没事了。”
  我知道我爸是在等方静的头七,因为在方静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回魂夜,那时方静的怨气最重。
我听我爸说过,如果我熬不过去,那方静将会永生永世留在我的身边,直至将我折磨死,否者不死不休。
  而且我爸还告诉我说,屋里只能我一个人待,否者会教我引火烧身的,到时候他也救不了我。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执意,我知道我爸并没有开玩笑,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认知范围和想象能力。
  回屋后,我心中虽然忐忑,但架不住眼皮疯狂的打架,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的时候,我被我爸的叫醒,说赶紧让我去给那张面具上一炷香。
  我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翻身跳下床恭恭敬敬的给那张放在我屋外一角的面具上了一炷香,然后才去浴室里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
  我爸告诉我说白天不会有事,让我尽量不要睡觉就行,他也忙活了一整晚,是时候去补一个觉了。
  我谨记我爸的话,洗了澡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许多。
出了家门伸开双手贪婪的呼吸着农村里干净的空气,这种纯净的空气和熟悉的味道我恐怕已经有小半年没有好好享受过了吧。
  在城市里待久了,虽然以前都可以和方静玩玩闹闹,小资生活也过得不错。
但现在走在乡间小路上,尽管离家再久,但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近,这种惬意的时光让我的心格外宁静。
  不知走了多久,眺望着眼前的风光,回忆着儿时的玩伴和趣事,也让我乐在其中。
  “吴泽,你啥时候回来的?”
我来到一个山涧里正准备喝一口溪水的时候,忽然半山坡上掉下来一个石头,刚好落在了我的面前,溅起了一阵水花。
  我哟了一声,吓了一大跳,这才往半山坡上看去,发现李铁柱正在山坡上放羊。
  李铁柱是我儿时的玩伴,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其中好几个发小都选择外出打工,不愿意烂在着山沟里。
  而只有李铁柱选择待在家里,他很小的时候就特能吃,整个人牛高马大的,比我还高出一个头。
这般魁梧的身材在外面随便找一个保安也能够养活自己,但李铁柱脑袋不太灵光,小学三年级都没读完,连最基本的汉字都不认识。
还属于那种直性子,说话不过脑子,不超过三句就得罪人。
  他十八岁那年去城里上过班,是亲戚介绍的去的,因为不识字,只能在后厨帮忙刷碗啥的,还不到三天竟然把好几个厨师都给得罪了,老板给了两百元钱才将他给送回来。
  我和李铁柱聊了一句,他生平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因为我能读书,还是一个大学生。
所以在我面前说话格外谨慎,几乎都是我问一句,他想半天才回答一句,生怕将我给得罪了似得。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的时间了,李铁柱赶着羊说让我去他家吃饭。
我也没客气,毕竟都是发小,他妈我还叫三婶子呢。
  我们两人赶着羊抄近路回到了李铁柱的家里,李铁柱告诉我说,他娶了一个老婆,就是靠他每年放羊挣的钱娶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铁柱的脸上还沾沾自喜,格外得意的摸样。
  我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连李铁柱这样的人都能讨一个老婆。
  农村人的思想观念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铁柱娶了媳妇,他全家人都特开心。
   
  在树林里钻了十来分钟后,我们才来到李铁柱家的后门。
李铁柱将羊赶到羊圈里后才和我一起进屋。
  李铁柱从小就没有爸,都是靠着他妈拼死拼活将他拉扯大的。
我记得小的时候还有同龄人以此取笑李铁柱,说他是一个没爹的可怜孩子,但每次都是我站出来给他出气,所以我俩的关系也很铁。
  进屋后,三婶子看见我高兴坏了,笑着说大学生回来了,正是给他们家舔光。
  三婶子就是这样一个直性子的人,我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只觉得这就是农村人的朴实吧。
  进屋没多久我就看见了李铁柱口中的那个媳妇,顿时让我眼前一亮。
如果说李铁柱有一百六十斤的话,那他这个媳妇估计是他的一倍有余。
  李铁柱还偷笑着对我说:“我妈说屁股大能生儿子,身宽体胖的女人贼旺夫。”
  对于李铁柱和三婶子的观念,我倒没觉得什么意外,毕竟在这穷乡僻壤里,就是这一副老旧思想,我也见怪不怪。
  李铁柱的媳妇叫翠花,是山后面那个村子里的。
不得不说翠花的家常菜做得很好吃,甚至是比城里那些大厨的手艺都好,吃得我直流口水。
  因为我和李铁柱很久没见面,所以中午的时候喝了二两,李铁柱属于那种喝醉酒话匣子就打开的人,一杯酒下肚就和我扯起了村子里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今天刚回来不知道,昨天夜里后山的一个老坟让人给刨了,今天早上我还去看过,棺材都漏了出来,里面竟然躺着一具女尸。
都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尸体一点儿都没有腐烂的迹象...”   李铁柱说话说到一半就被三婶子用筷头给拦了下来,说:“人家泽子刚回来不久,你就不要一惊一乍的吓唬他了,快吃菜。”
  李铁柱的话顿时让我提起了兴趣,我虽然不像我爸那样懂玄学,但我却懂得一些常识问题。
知道如果尸体不进行特殊处理就下葬的话,尸体很快就会腐烂,最后连渣都会被氧化掉或者是被那些小虫子当成了美餐,那才叫做死得连渣都没有。
  我们这大山里空气湿润,想要保证尸体不腐败,那就只能葬在十分干燥的地方,就像沙漠里或者是戈壁滩,但仅仅只是这一个条件都不允许,那怎么可能有一座老坟里的尸体不会腐烂呢?
  我的胃口虽然被掉了起来,但我知道农村人都忌讳这些东西,所以在饭桌上也没继续多问下去。
  酒足饭饱后我就拉着李铁柱说出去散散步,毕竟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三婶子自然十分乐意,还说让李铁柱多沾沾我身上的书生气息,以后生出来的儿子也能考上大学。
  临出门前三婶子还给了李铁柱五十元钱,说让我们去镇上买点儿肉回来,还嘱托我说晚上让我一定要来她家里吃饭,她做肉煲饭给我吃。
  三婶子的举动让我十分感动,小时候我爸常年没在家,就只有她对我最好。
我以前还默默发誓,等我以后挣了钱一定要好好孝敬她,这句誓言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这里离镇上挺远的,要去村长宋叔家借一辆摩托车,骑一个多小时才能到镇上。
  李铁柱准备的带着我去找宋叔的,却被我给拦了下来,因为现在我想去后山那座老坟处瞧瞧。
  因为我隐隐觉得后山的老坟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什么它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要在我回来的当天夜里出了问题?
  我原本想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给我爸的,但他现在还在睡觉,而且今晚就是方静的头七,估计他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必须要让他休息好才行。
  而且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不想什么事情都依靠我爸,这恐怕也是我从小就独立的性格在作祟吧。
  李铁柱嘟囔了一句,说如果不去镇上买肉,回来后没办法给他妈交代。
  我笑着说就去看一眼,看一眼我们就去宋叔家借摩托车,也不会耽搁太久的。
李铁柱这才同意了下来,带着我来到了后山的那处老坟。
  这座老坟的确是有些年头了,是在一个垂直的山坡底下凿进去的,看来这个墓主人的确是一个有钱人,竟然在坟前还有一个完整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小篆。
  而封山门的并不是水泥,而是两块厚重的石板,只不过封山门的石板已经给敲得粉碎,里面那漆黑的棺材就好像是被硬生生的给拽了出来。
棺材盖子已经被撬开,我走进了两步,里面果然有一具黑黝黝的尸体。
  但当我定睛看了一眼的时候,顿时吓得我双腿发软,后背冷汗连连,啊的大叫了一声连忙躲到了李铁柱的身后。
  李铁柱这人本来就胆大,不信鬼神,看见我这幅模样,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取笑我,说我不是一个读书人吗?
怎么还会害怕这些牛鬼蛇神?
  我原本真不信这些东西,但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不得不让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着用科学无法解释的难题。
  但现在我也没时间和李铁柱解释这些,毕竟就算是真的说出来,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而吓得我两腿发软的不是棺材里的那具黑黝黝的尸体,而是里面尸体穿这的那间白色古代服装。
按理说就算是保存得再好的尸体,虽然能够保证肉身不腐,但是一件白色的衣服怎么可能在棺材里放了那么久,还依旧如雪般洁白呢?
  这不科学啊?
  而且这也让我练习到了昨天夜里的那个梦,梦里,方静就是穿着一身古代白色服侍站在我的门前敲打我的门。
  此时,我的脑海中不禁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就是这个墓主人昨天夜里来找我的?
  我实在是吓得不轻,现在也没工夫去思考这些问题,急忙让李铁柱背着我按原路返回。
因为我的双腿实在是吓得不能动弹了,不过在李铁柱面前装怂,他也不会外传,让我失了面子。
   
  李铁柱将我背到了宋叔家,把我从背上放下后来,才问我好些了吗?
还要不要陪他一起去镇上买肉?
  我没想到李铁柱还挺执拗的,我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想着去买肉。
  我摇了摇头说不想去了,因为我想将这件事情和我爸商量一下,会不会就是那个老坟里面的主人在作祟害我?
  宋叔似乎并没有在家里,李铁柱连叫了两声,屋里都没人答应,而且连平时放在家门口的那辆125摩托车也不见了踪影。
  此时,张爷杵着拐棍在路边上遛食,听见了李铁柱的喊声,就说村长一大早就去城里请先生去了。
  我们俩这才恍然大悟,后山那件事情本来就十分的晦气,是应该请一个先生好好看看。
  现在没了摩托车,我们也很难去镇上买肉,索性就不去了。
我让李铁柱和我一起回家,因为我想将后山的那件事情和我爸商量一下。
  我没想到刚跨进家门口的时候,我爸早就醒了,佝偻着背坐在饭桌前大口大口的抽着旱烟。
我爸眉头紧锁,一张脸上布满了焦虑之色。
  我没和李铁柱说过我爸也回来了,他也十分惊讶,叫了我爸一声吴叔。
  我爸轻嗯了一声,然后问我们是不是去后山了?
  我有些惊讶,难不成我爸一直跟踪我不成?
不过我想起我爸的本事,估计他是知道些什么了,忙问有什么不妥吗?
  我爸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这才注意到我身旁的李铁柱,跑回房间拿了一袋在火车上买的火腿递给了李铁柱,让他拿这个回去交差。
  李铁柱估计很少吃这种玩意儿,也没客气,兴高采烈的抱着火腿肠就回家了。
  我爸叫我把门关上,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命,还说他已经找到了方静的尸体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学校这个谜题。
  我急忙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静静的听着我爸的解释。
  原来在学校里的并不是方静本人,而是一个傀。
大致的意思就是有道行高深的阴阳先生养的一个小鬼,然后利用扎纸人做成方静的模样与小鬼融为一体,从而拥有夺舍的能力。
  而根据我爸的推测,那个高深莫测的阴阳先生应该已经和我们一起来到了这个村子里,后山的那个老坟就是那个阴阳先生的杰作。
恐怕是这个阴阳先生出来的急,并没有随身带上养的小鬼,但却发现了后山那处老坟里不腐不败的尸体。
  这些东西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但这似乎也能解释为什么昨夜方静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是穿着一件古代的衣服,这或许是那个老坟里的墓主人就是一个古代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儿子,怕么?”
我爸忽然问道。
  我点了点头,又立即疯狂的摇头,说不怕,有您在,我就不怕。
  虽然我和我爸相处的时间很短很短,但我却比以往更加的相信他,因为我心中坚信他是最疼我的。
为了我,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会让我受伤。
  这时,我爸的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总算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很甜,打我记事起,也没看见我爸笑得如此开心。
  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我脑海里,忙问我爸,方静究竟是死是活,既然出现在我们学校里的是一个扎纸人,那方静本人呢?
而且当初方静的爸妈提及方静尸体消失的时候也是格外的反常,让人觉得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我爸抬了抬眼皮,望着我,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我爸的眼神让我心中有些发毛,这时,从我爸的眼神中,我也能知道答案,方静是真的死了。
  但是对于方静的尸体神秘消失,我却十分好奇,每个人都认为死者为大,而且阴阳先生更是如此,但为什么会有道行高深的人与方静过不去,甚至是让方静死后也不得安宁!
  而且我也想到了那张白色面具,明明就被我给烧了,但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又出现在我的书包里?
  其实我知道我爸很想告诉我缘由,但又担心我害怕,所以才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对此,我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我知道,在我爸的世界里发生的事情恐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而我的心中也暗暗发誓,等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我爸确认了我已经安全,我一定要去方静的老家祭奠一下方静,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我问我爸,凭借他的本事,用不用去后山将那座老坟给处理一下。
  我爸没回答我,而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再三叮嘱我今天不要出去了,就在家里待着就行。
  快到傍晚的时候,李铁柱叫我和我爸一起去他家里吃饭,却被我给婉拒了,因为我知道今天晚上对我而言至关重要,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李铁柱也没再执意,小声的埋怨了几句就回家去了。
  到了晚上我们两人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后,我爸索性就不要让我睡觉,让我回屋坐在他那张太师椅上,然后用红绳将我给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而在红绳上还系着不少的铃铛。
  这些红绳虽然感觉挺乱的,但细细一看,发现其中其含着不少的奥妙之处,而且这么多细小的红绳没有一处是死结的,显得有条不紊。
  同时,我爸还告诉我说,晚上无论是听见了什么声音,绝对不能扯开红绳,离开那张太师椅,否者的话我定会有性命之忧。
还说让我困了就睡觉,不要瞎担心就行。
  我不知道我爸有没有本事对付那张诡异的面具,但是我相信他,这或许就是血浓于水般的亲情之间的信任吧。
  我爸离开我屋后,还用一把锁将房门给锁住,窗外人影赞颂,我也不知道我爸究竟是在干什么,只能听见从外面传来阵阵嘀嘀咕咕的声音。
  原本我以为凭借我的身体,熬一个通宵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我却太高估我自己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既不能动弹,也不能玩手机上网,很快我的眼皮就在开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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