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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少飒妻宠不停

黎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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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黎九司南   更新: 2022-05-10 16: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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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黎九司南《司少飒妻宠不停》讲的是司少:我媳妇单纯可爱,娇花一朵,众人哆哆嗦嗦看着磨刀霍霍的女人:你他么眼瞎了! 司少:我媳妇身娇体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众人瑟瑟发抖盯着身扛狙击枪的女人:我他么眼瞎了!司少以为捡的兔子,结果是头狼!此后某人:媳妇,有人占我便宜司太太提着镰刀砍:谁,我剁了她!某人:媳妇,有人想杀我司太太扛着狙击枪:走,我毙了他!众人:你他么脸呢!

第2章

精彩节选


天明被黑夜吞噬。
风过,树叶沙沙作响,漆黑的夜里平添压迫和紧张感。
黎九拖着虚弱的身体,躲避穷追不舍的打手。
三年药人期间,黎九被注射了数百支的药剂。
冰冷阴森的实验室里,每天都有人死去,几百个试药人,如今只剩十人。
而这十人里,也是痴的痴,疯的疯,还有半死不活的,黎九是唯一一个完好无损且活下来的人。
黎九不想再过地狱般的日子,也不想死在里面。
她逃了。
一个长期觊觎她美貌的药师,私自带她去了他的住处,准备侵犯她,黎九知道这是唯一能逃的机会。
所以,她桶伤了药师,从他住处跑了……
巷子又臭又暗,靠墙而立的还有数个垃圾桶。
嘀嗒嘀嗒的水滴声,一下一下敲打她心尖。
黎九体力濒临枯竭,双腿发软,脑袋发晕,每走一步都艰难。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黎九猝不及防的跌入一滚烫的怀抱。
“唔……放开我。

黎九黑眸圆瞪,而声音却无力又软糯。
她的反抗也是螳螂挡车。
对方逆着月光,黎九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知道对方很高。
男人气息粗喘,身体坚硬如烙铁,他似一座巍峨高山全面压制着黎九,额角青筋暴起,显然在此之前已隐忍很久,男人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欲念和急切:“帮我。

怎么帮?
黎九知道他可能不是实验室派来抓她的人。
半秒的慌神,黎九的裙摆就被男人炙热粗粝的手掌撩起。
黎九慌了,但她却体弱的无力反抗。
“放手……不要……唔。

下一秒,削瘦的肩膀忽然传来疼痛,男人咬住她的肩,撕咬之后是舔舐,隔着衣服黎九都能感受他的吸允。
很快,男人嘴里有了铁锈味,腥味之后,他竟觉得有丝甘甜,男人眼底满是贪念,对她的身体,对她的血液。
本能的驱使之下,男人开始用力吸吮。
心口被啃噬的绞痛似乎平缓几分……
“我会报答你……”
伴随男人的闷声歉意,黎九只觉自己身体被贯穿。
黎九扬起漂亮的天鹅颈,叫声还未出口,温唇就被男人擒住,吞没了她全部喊叫。
她不需要报答,她只要他放开自己!
药师那好歹还有张床,这里除了凹凸不平的墙面,就只剩臭气熏天的垃圾桶。
她就这样,以天为盖,以墙为床,丢了贞操?!
紧追而来的打手听声,视线朝他们这边投来。
“那边有声音。

“进去看看。

黎九听到说话时,心中暗道,完了,他们追来了。
眼含惊慌,身体一僵,黎九突然抱住男人,整张脸埋在对方肩胛处。
两个打手看到角落的香艳,互看一眼,并没离开,其中一人阴戾冷声道:“出来!”
男人似被扰了兴致,眼底猩红一片,侧目,声音冷戾且狂躁:“滚!”
“妈的,跟谁说话?”
两打手不仅没滚,还迈步朝他们逼近。
男人目光如狼,泛着绿光阴森而凶狠,好似要撕碎他们。
黎九心跳加速,此刻心中唯一念头只有一个——不能被发现!
然而他们才迈出两步,黎九倏然听到砰砰两声响。
两弹穿心,一击必命。
二人相继倒地,双目瞪大,死不瞑目。
黎九转头想看情况,却发现后脑勺被按住。
男人略显粗粝的指腹似有若无的摩挲她后颈,不停的攻城掠地,唇似有若无的划过她耳尖,炙热的气息涌入她耳蜗,低哑暗欲:“别看。

黎九被烫的一激灵,头皮发麻,四肢被卸了力,眸中染上水雾,如一条搁浅在沙滩的鱼,张嘴大口喘气。
任其拽入欲海,早已忘了要干嘛。
“少爷,我们来迟……”
说话人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话语瞬间鲠在喉间,眼底皆是惊诧。
黑夜模糊了画面,却让暧昧旖旎升级。
男人抱着黎九侧身挡住下属的视线,眼尾赤红,沙哑中带着阴戾,冷斥:“滚出去!”
“是。

来人吓的一哆嗦,立马垂下视线,动作利索的拖走地上的两具尸体。
如若不是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没人会知道这里刚刚死了两个人。
担心主子的安危,他们这群人也不敢离的太远。
众人听着随风飘来如猫般娇吟的哼声,有人望天,有人看地,一个个如木头似的面无表情杵在那,一动不敢动。
这墙角听的是心惊胆战。
一个小时候后,战事终于结束。
男人赤着上身现身,眼尾是餍足后的春色,满足且舒畅。
黎九已经昏死过去,小猫般乖巧且安静地躺在男人臂弯里。
软软,弱弱。
她身上盖着男人的衬衫,一头如海藻般的秀发遮住她半张脸,只余一张红唇在外,还有一双白皙的小腿。
不过这半截腿就足够让女人羡慕,男人垂涎。
保镖们的表情皆是震愕,睡女人已是奇迹,还这般呵护。
这还是他们厌女,有洁癖的主子吗?!

巷子外停靠一排豪车,有人上前想接走男人怀中的黎九,男人却一个冷眸睇去,后者震的顿时不敢再有动作。
坐进车时,男人动作小心,轻柔,好似怕惊动怀中小猫。
……
帝都,梨园。
园内灯火通明,照如白昼。
数辆豪车停在大门前,车刚停稳,车外等候的人便靠过来,恭敬迎接。
“少爷。

车门拉开,一双修长的腿裹着高定西裤,锃亮的定制皮鞋价格不菲。
鞋底踩在地面,发出沉响。
与下半身的尊贵精致不同,男人**的上半身却是狂野而风流。
与之一起现身的还有他臂弯中的黎九。
众人见状,自觉地让出一条道,司南止抱着黎九往里走。
这时打园内走出一个男人,男人火急火燎道:“阿司情况是不是很不好?快让他把药……”
男人话说一半,余下皆是惊愕,瞪大眼睛盯着司南止怀中的女人,脸上也是一副见鬼的模样。
男人惊的一张嘴里能塞鸡蛋,睨着前方离去的背影,“陆行,阿司怀里抱的什么?”
名叫陆行的男人,一本正经道:“女人。

“……”
这他么不是废话!
他又不瞎,难道会男女不分?
司南止抱着黎九进卧室,将人放在大床上。
没了黑夜的遮掩,黎九的容貌毫不掩饰的展入他眼中。
司南止眼中有惊,她很美,漂亮的像个陶瓷娃娃,巴掌大的脸,鼻梁挺巧,红唇诱人,肤如白瓷,纤细的细腰,他一手可握。
目光落在唇上,司南止眸色深沉,他知道这处的甜美和芬香。
不能再想了。
压下眼底暗欲,司南止叫来佣人,吩咐道:“给她清理身体。

“是,少爷。

司南止换了身衣服,出了卧室,往书房方向走。
书房中已有两人在等候,一个是陆行,一个则是问陆行黎九是谁的男人,唐池。
“派来的都是一群死士,一个活口都没有,活捉的几个也全部服毒自杀。
”陆行面色沉沉。
司南止面色阴戾,厌恶十足:“那老不死哪来的钱找死士?”
陆行摸了下鼻子道:“司德铭找了外面的老相好。

挑着司南止蛊毒发作的时候,让老相好花钱雇死士来杀自己儿子。
闻声,司南止冷笑一声,那笑容阴冷且残酷,薄凉道:“感情这么好,那送她进去再续前缘。

陆行后脊一凉。
恩,不用想,这对狗男女要遭殃了。
“除了吃药,还有什么办法压制我体内的蛊?”
司南止视线落在唐池身上。
唐池眸子一凛,惊声:“你没吃药?”
“没吃。

他见司南止神色正常,还以为他已经吃过药。
闻声,唐池立马给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发现司南止体内的蛊虫如今处于歇息状,那不是被药物压制后的状态,而是根本就没发作过。
“你蛊毒没发作?”
他又惊又喜,难道他制的药有效果了?
司南止毫不留情的打击他的自信:“发了。

喜色瞬间僵在嘴角。
唐池刚要问怎么回事,忽然想到什么:“今晚抱回来的女人有问题?”
司南止脑海闪过一幕,他记得自己尝了她的血后,那撕心裂肺般的心绞痛神奇的开始变轻。
在自己与她结合之后,体内狂躁的蛊虫更是像打了镇定剂,立马老实了。
似有什么在引诱他,在她身上不停索取。
司南止只知道自己对她有渴望。
“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和她睡了。

话落,宛若一道惊天雷,炸的唐池目瞪口呆。
我滴个乖乖。
不得了了,我们的小处男居然破雏咯!!
司南止抬眸,睨着他,阴测测道:“你那是什么狗眼神?”
嘿嘿,为你欢呼,为你喝彩的眼神。
下一秒,嘴角一敛,唐池故作正经,一脸高深莫测的姿态:“看来问题真出在那女人身上。

正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敲响了。
“进来。

司南止眼神没从唐池身上挪开,如刀似的眸子,似要凌迟他。
门外是给黎九换衣服的佣人。
“少爷,那位小姐醒了,可她不让我碰。

佣人头发凌乱,衣着不整,这不止是不让碰,显然两人还撕扯了一番。
闻声,司南止起身往书房外走。
卧室里,黎九如受惊的兔子,抱着双膝坐在床上,身上裹着司南止的黑色绸丝衬衣,瞪着推门而入的司南止,竖起满身戒备,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皆是警惕和提防。
司南止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站定床前。
黎九眼含惊慌,抱着身体往后挪,故作凶狠的质问:“你是谁?”
她的凶狠在司南止眼中就如一只炸毛的奶猫,毫无威慑力,唇角勾起,兴致浓郁。
“你男人。


“你胡说!”
这里虽不是实验室,但陌生的环境依然让黎九心生警觉。
司南止眸中含笑,戏谑道:“几小时之前才发生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话落,黎九眸子瞬间瞪大,惊声道:“是你?!”
那个在巷子里强睡她的混蛋!
司南止勾唇,自恋道:“我这么帅的一张脸你都能忘记?”
“……”
之前黑灯瞎火的,鬼知道他长什么样。
不过现如今一看,这男人长的还真是好看。
五官精致且漂亮,好似被精心雕刻过,每一处都完美的无懈可击,皮肤如雪般白皙,特别是一双狭长的眸子,妖冶至极。
偏偏给人的气质又是邪而不妖,阴而不娘,反而散发着强势的男性荷尔蒙,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
“这是哪?你想做什么?”
房间装修甚是奢华,比她之前呆的实验室不知好多少倍。
就之前巷子里发生的事,黎九能看出男人身份不普通。
权势之下,她知道自己连追责都不可能。
算了,就当被狗啃了。
“你就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说话?”
司南止很不要脸从受恩方变为施恩方。
那两名死在抢下的男人,明显不是那个老东西找的人,忆起当时这女人的反应,显然对方是冲她来的。
黎九知道,没有他,自己肯定会被抓回去,毕竟自己当时体力已到极限,跑不了多远。
“可我也帮了你,我们算两清。

说这话时,黎九声音很小,眼神还有些飘,耳尖泛红,对于这样的帮助她羞于开口。
他是救了她,可她也因他丢了贞操!
“两清?”司南止理直气壮的颠倒黑白,邪魅傲然:“你睡了我,糟蹋我清白,跟我说两清,我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
黎九猛然抬眸,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白皙的脸颊染上绯色,是气的。
“明明是你占我便宜!”
这人怎么能贼喊捉贼。
司南止眼尾轻佻,狂妄道:“谁看见了?我告诉你,你现在不止清不了,还得补偿我,知道吗?”
“……”
黎九怒瞪一双眼眸,直接气成河豚脸。
鼓鼓囊囊的脸颊,白白嫩嫩,瞧着煞是可爱,不禁想让人摸一把。
这样想的,司南止也确实做了。
粗粝的指腹在她光嫩的脸上摸了下。
手感果然不错。
软软糯糯,似发过的馒头。
吧嗒。
黎九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呆愣的睨着司南止。
被他的动作惊住了,也被他摸的羞红脸。
“你,你,你……”干嘛摸她!
她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司南止眼中淬着玩味,食指勾起她精巧的下颚,弯腰靠近,二人只剩一尺之距,狂肆且霸气道:“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

臭流氓,谁是你的人!
黎九浓郁而卷翘的睫毛好似给她添加一条眼线,眸子亮又黑,似两颗漂亮的琉璃珠,一闪一闪发着光,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即便此时正生着气,却还是干净的让人一眼探地。
司南止不禁暗叹,这是从哪逃出的小白兔,纯洁的让人心动,也想让人毁了。
他捏着黎九下颚,指腹若有若无的摩挲着,直勾勾的盯着她这张无辜又单纯的脸,问道:“你叫什么?”
黎九抿着红唇,盯着他,不说话。
“司南止。

司南止勾唇:“我的名字。

啧,小东西,还想让他先自报家门。
果如其然,一秒后,黎九红唇一张,开口道:“九号。

“嗯?”
黎九眨着眼睛,重复一遍:“我的名字,九号。

他们这些药人从进实验室的那一刻就没了名字,全是序号代替,她是九号,九号药人。
黎九丢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只剩在实验室当药人的那三年时光。
她忘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实验室,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做药人。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自愿的。
因为那家实验室里的药人,全都是被拐,或者被骗。
黎九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前者,还是后者。
盯着她清澈的黑眸看了数秒,司南止眼尾轻佻,眼底淬着肆意,嗓音沉的很:“逗我玩呢?”

谁的名字会是序号?
黎九明亮亮的黑眸里写满真诚:“我没名字,我也不记得我叫什么,他们都喊我九号。

哦,对了,黎九还记得一点,她好像姓黎。
至于名?
头疼,她想不起来。
闻声,司南止眸中略过诧色,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似做思考般,黎九再次开口:“我姓黎,要不你叫我黎九。

好像有人跟她说过,做人要有礼貌,要礼尚往来。
他告诉自己名字,她也该告诉他。
黎九这个名字不错,好记又简单。
他这是捡了只没有记忆的小奶猫啊。
黎九。
“小东西,你以后就叫九儿。

九儿二字被司南止喊出了缱绻之意。
九儿,九儿。
余音绕梁,动听,悦耳。
黎九眨巴着黑漆漆,亮晶晶的双眸,扑闪扑闪,白皙的脸颊上渐渐浮现一抹淡淡的绯色,粉**嫩,好似打了一层腮红。
怎么回事,为什么耳朵发痒?
黎九自以为自己是偷偷摸摸挠着耳朵,其实她这些小动作就如嘴馋偷糖吃的小孩,直白的让人想笑。
在实验室的那三年,九这个词,是机械又冰冷,每次听到,黎九就会控制不住浑身打颤。
因为名字一起,就到她注药的日子。
那日子太黑暗,太恐惧。
而司南止不同,九字从他嘴里出来,黎九听着觉得暖洋洋。
他嗓音有电,她被电着了。
“你能再叫一声吗?”
黎九眸中带着期许,真挚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司南止眸子微眯,眼含戏谑,唇角勾起,明知故问:“叫什么?”
“我名字。

她想再听他喊自己九儿。
司南止勾着她下颚,俯身贴近,调戏道:“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喊。

话音刚落,黎九软糯的嗓音响起:“南哥哥。

“……”
眸子深深,倏然直身,司南止觉得她有毒。
要不然自己为什么半边身子都麻了!
黎九瞧他猛地变了脸,怪吓人的。
缩了缩脖子,黎九怯怯道:“我叫错了吗?”
阴沉散去,磨捏着发麻的指尖,司南止舔了下唇角,笑容邪肆,蛊惑又引诱道:“没错,九儿以后就这么喊。

既然喜欢,那为什么要变脸?
不过她也如愿听到司南止喊她九儿。
再听一遍还是如触电般。
寂静的卧室内,突然发出咕噜咕噜声响。
黎九脸上瞬间浮现窘态,伸手捂住自己瘪瘪的肚子,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水汪汪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司南止,可怜兮兮道:“南哥哥,我饿了。

小东西不止长的娇,这声音也媚的让人骨头发酥。
难得捡块宝,不能给饿坏了。
“下楼吃饭。

闻声,黎九脸上染上喜色,欢喜的从床上蹦下来,屁颠屁颠的准备往外走。
视线落在她身上,司南止倏地沉了脸,出声喝住:“站住!”
黎九吓的一哆嗦,愣在原地,回头,可怜巴巴的回视他。
“怎么呢?”
“你就准备穿这衣服去吃饭?”
黎九身上的连衣裙早被司南止揉成菜坨,破破烂烂,一双纤细的大长腿暴露在外,白的发光,白的耀眼。
她这是出去想勾引谁呢?
垂下视线,黎九也发现自己衣服破破烂烂,像块大布条,堪堪遮住大腿根。
暗暗呶呶嘴,她现在这样还不是他的杰作。
不过还好只是换衣服,不是不让她吃饭。
黎九抱起佣人之前准备的衣服进了浴室。
司南止先行出了卧室。
门外,陆行在外候着,目光从紧闭的浴室大门挪开,他说:“少爷,这女人突然出现在您出事的地方,如今还没了记忆,会不会有问题?要不我先去调查她的情况,您再考虑把她留在身边?”
想要司南止命的人太多,陆行不得不考虑这些外来因素。
黎九的出现,陆行脑海里不由蹦出一个词——美人计。
陆行以前不担心。
可现在……
司南止拒绝:“不用。

你看。
这不就是被美**惑住了。
算了,少爷碰女人也是好事,老太太今后也不用再担心少爷的性取向。
陆行询问:“那我去给这位小姐弄个新身份,没有身份证明,她出门也不方便。

“不需要。

要什么新身份,黑户多好。
这样小东西就能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都不能去。
“……”
什么意思?
这是准备养只金丝雀?
少爷你什么时候口味这么变态了?!

偌大的餐桌摆满食物,中餐,西餐,甜点,应有尽有。
此时,有颗黑漆漆的小脑袋,脸埋餐桌里,如小鸡啄米似的,如饥似渴的往嘴里塞食物。
黎九那看似如樱桃的小嘴,实际是一口深井。
嘴里塞的满满当当,两腮鼓鼓囊囊。
一双灵动的眸子还不忘扫描桌上的美食,两手架在桌上,思索着等会要干掉哪盘菜。
路过的唐池看了嘴角在抽搐,瞧她收割机的架势,小声嘀咕:“陆行,阿司这是哪找的大胃王?”
他本想用饭桶形容,但又觉得这词侮辱性太强。
她这不止是大胃王,完全就是饿死鬼投胎。
跟上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黎九那享受的模样好似吃的人间美味,开心的眯起双眸。
不说美食,黎九已经记不得自己什么时候吃饱过。
实验室拿他们当牲口看,当然也不会给他们好食物。
黎九是一边吃的开心,一边替这三年的自己叫苦。
她太不容易了——
伤怀之余,黎九一面感叹,一面吭哧吭哧,不停往嘴里塞。
撇眼,黎九忽然发现她对面而坐的司南止,单手撑着下颚,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眸中淬着兴味,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黎九被他盯的面色一窘,才发现自己仪态不说斯文,直接用粗鲁来形容也不为过。
悬在餐桌上的素手收回时,还顺来了一只醉蟹,黎九呶嘴喊了声:“南哥哥。

“嗯。

司南止尾音勾人,含笑的睨着她。
黎九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你不吃吗?”
司南止勾唇:“想喂我?”
黎九是想让他别盯着自己。
她怕噎死。
但她不敢说实话啊。
怕他一生气撤了满桌的美食,心里是不情不愿,面上是笑吟吟的讨好他:“你想吃什么?”
眉梢一挑,司南止大爷的“你手上的醉蟹。

黎九带着手套挑出肉和黄,装盘,准备递给他。
司南止突然开口:“喂我。

黎九拿起筷子准备夹给他,司南止又道:“用手。

表情一滞,黎九愣愣的看着他。
“不愿意?”司南止挑眉,邪笑威胁:“既然不想吃了,那就让人撤了吧。

话音刚刚掷地,一只白嫩的手捏了一坨蟹肉送到司南止面前。
司南止勾唇,薄唇一张,下一秒,他连肉带指一起卷入嘴中。
唇齿轻咬舔舐。
黎九眸子噌的瞪大,眼中有惊也有羞,猛地收回手:“你流氓!”
被他舔咬过的手指,又麻又痒。
司南止笑的邪气十足,深邃的眸子好似带钩,正在勾她心魂,嘴里吃的好像不是蟹肉,而是她的肉,舔唇:“好吃。

小白兔脸庞自然没有狗的厚。
黎九被他盯的脸如火烧,滚烫滚烫,都能煎熟鸡蛋。
“……你主子这是发什么骚?”
唐池一副见鬼样,心里一阵恶寒。
抖了抖身体,鸡皮疙瘩瞬间落满地。
陆行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平静的感叹一句:“春天来了。

唐池看了眼屋外满园即将绽放的梨花,“原来一年一次的发春季到了。

半个小时后,黎九喂饱了自己,也喂饱了司南止。
司南止从椅上站起来,迈步走到黎九这边,坐下,拿着佣人手中的热毛巾,挑起她的玉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擦掉指上的油渍。
那认真详细的样子,好似他擦的不手指,而是上好的白玉。
撇了眼两侧的佣人,黎九有些难为情的想抽回手,偏偏司南止不让。
直到擦完最后一点污渍,司南止才松手,转手又从佣人手中接过干净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修长的手指。
“吃饱了吗?”
排除服侍司南止不满,这会她是实打实的酒肉饭饱。
小脸满是尽兴和餍足。
黎九摸着鼓鼓的小肚子,满足道:“饱了。

佣人端着托盘走来,将托盘上的东西转移到餐桌上。
一杯水和一片白色的药片。
司南止亲手拿过水和药,递给黎九。
黎九干净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不明所以的问:“这是什么?”
司南止说:“避孕药。

一旁的佣人看黎九的眼神满是怜悯。
看着很体贴,没想到少爷还是个渣男。

黎九心思单纯的很,完全没佣人那些复杂情绪。
听话的接过药片,就水吞下。
苦的。
好难吃。
黎九太爽快,司南止就不高兴了。
他不要是一回事,怎么她就没有一点留恋之意?
要知道外面多少女人想方设法只为爬上他的床,就为了母凭子贵,坐上司家少奶奶之位。
她难道就一点邪念都没有?
黎九忽觉一股阴风吹过,冷的她汗毛竖起,摸了摸胳膊,侧头,就看到司南止脸阴沉沉的。
脸上就差写上‘我不高兴’四个大字。
“……”
她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怎么又变脸了?
黎九不想动脑,索性直接问:“你为什么不开心?”
“你觉得呢?”司南止表情森然,不答反问。
黎九表情很无辜,即老实又乖巧,声音软软:“不知道。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但她却知道一句话。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才刚刚吃了他一大桌子菜。
白嫩纤细的手掌伸到司南止面前,手心里赫然躺着一颗奶糖。
黎九唇角扬起,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笑容甜甜道:“吃了它你心情就好了。

她试过了。
这糖,奶奶,甜甜,好好吃。
司南止不止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体内膨胀的气球,因为她这抹笑,啪,瞬间炸了。
所有的怨气也全都消失。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抬眸,司南止目光落在她唇角,那里竟然有个小梨涡。
啧,真他么可爱。
司南止想也不想,伸手戳了戳。
疼。
黎九眉心微蹙,笑容敛起,梨涡随即消失。
干嘛戳她!
“笑。

“……”
她又不卖笑。
见她没反应,司南止自己手动起来,手指扯她嘴角,往上一提,结果——没有。
司南止眼底闪着不爽,威胁似的嗓音响起:“不笑以后没饭吃。

闻声,黎九立马摆出最甜的笑。
小巧可爱的梨涡即刻在她唇角绽放。
小东西,还跟他倔。
司南止满意的又戳了戳梨涡,说:“以后见我多笑,知道么。

心说她才不笑了。
然而黎九嘴上却老实的很:“知道了。

黎九的手没收回,继续说:“很甜的,你尝尝。

司南止看她小爪子里的一颗糖,问:“哪来的?”
“陈妈给的。

陈妈就是刚刚给黎九拿避孕药的佣人。
她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糖。
甜甜的奶糖一入嘴,什么烦恼都没了。
“你真不吃?”
本就没几颗,要不是看在他请她吃大餐的份上,黎九哪舍得给出去。
见他不要,黎九就打算收回手,想把糖揣兜里,明天再吃。
“给我剥了。

别以为他看不出黎九的不舍。
送出去的东西还想收回去?
心里纵有万般不舍,黎九还是‘大方’的送他了。
黎九一点一点剥开包装纸,司南止没动,张嘴示意她送嘴里。
喂一次是喂,喂两次也是喂。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反正喂他又不会掉肉。
不过这次她却机灵了。
奶糖刚放进司南止嘴里,黎九立马抽回手。
看他咬了个空,黎九小表情嘚瑟的不像样,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芒。
黑眸微眯,视线落在她饱满的红唇上,司南止眸中透着危光。
突然抓住她胳膊,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勾住她后颈,含住她软唇,撬开其唇齿,破门而入,勾舌嬉戏。
其吻霸道,强势。
气息交融,奶味环绕在二人鼻尖。
黏腻,火热,缠绵。
得意转为呆愣也就眨眼的功夫。
“嗯……嗯。

黎九拼命挣扎,司南止一把钳住她作乱的手,别再身后。
数秒后,黎九的反抗,在他热吻中变为归顺,好似被司南止抽了精气,如无骨人软瘫在他怀中,十指相扣。
甜甜的奶糖,融化在两人唇齿间。
司南止的吻从柔唇移到脸颊,鼻尖,下颚,再轻啄耳垂。
“舒服吗?”
司南止附耳一声轻笑,似有丝丝电流入脑,让她迷了心智,慌了心神。
黎九脸红如新鲜的水蜜|桃,一口下去,能咬出水。
她心跳极快,燥热的说不出话。
司南止觉得,在她的加工下,甜腻的奶糖,腻淡了,只剩甜了。
指腹按着水嫩的红唇,司南止压下眸中深意:“跟我来。

黎九也没问去哪,应该说她一摊泥的脑子根本没这个心思去问。
小媳妇似的跟在司南止身后。
可当她站在一处封闭的房间,看着屋内摆着各种医疗仪器时,黎九眸子倏然缩起,血液瞬间凝固,身体刹那间僵住,眼底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寒意从身体蔓延……
难道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黎九呼吸变得急促,不敢滞留,猛然推开身边的司南止,朝着门外奔去。
四步。
三步。
两步。
还有一步就能踏出门外,逃离这里……
腰间陡然有股力道束缚了她,黎九知道是司南止。
完了。
难道她注定要死在实验室?
刚刚的那顿饭就是她的断头饭?
司南止横腰揽住她,抱着她转身,让她面对自己,刚要发火,触及到她眼底的水晶,愕然道:“你哭什么?”

黎九体力还没恢复,完全挣脱不开其束缚。
这边话音刚刚落下,黎九那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掉。
你不是明知故问嘛?
你都要要我的命,我不哭,难道要笑?
漂亮的脸蛋立马哭成大花猫,鼻涕都蹿出来。
黎九一边抽泣,一边吸着鼻子。
“我问你哭什么?”
司南止再次问道。
伸手准备替她擦掉脸上的泪,而黎九吓的往后一躲,满身的抗拒。
司南止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僵在空中。
他从未哄过人,更不说哄女人。
黎九哭的他心烦意燥,特别是看到她眼中突生的恐惧和绝望时,司南止更烦躁了。
她居然怕他?
司南止脸色阴沉,嗓音清冷,冷声呵斥:“不许哭!”
黎九吓的身子一抖,眼中水雾成珠,啪嗒!泪水跌落在司南止手背上,很烫。
司南止心都跟着颤了下。
黎九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咬着唇,嘴是闭了,可控制不住情绪,身体一抽一抽。
翘睫浸湿,琉璃般的黑眸被泪水洗涤的清澈透亮,眼底的情绪也更加明显。
“你怕我?”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看到她眼中的惧意,司南止烦意甚浓。
黎九一双眼睛红如兔子,她似认命了,既然逃不掉,那只能享受人生最后的时光。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哭唧唧,委屈吧啦的说:“你就算要我的命,能不能等我多吃几顿好的再让我死?”
就算不能一一尝遍,好歹让她多吃几样。
上个月药师给她注射新药剂,当时他们以为自己昏死了,其实她没有,她不仅没晕。
药师们说的话,黎九还一字不漏的全听完了。
他们说,这次她能再次抗过药性,她这个人体血库就成功了。
黎九不想当人体血库,被他们抽血而亡。
所以,她才会孤独一掷的逃跑。
没想最后还是重新回到虎穴。
司南止骂道:“水让你喝进脑子了?”
要不然挤不出这么多眼泪,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
没等黎九开口说话,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唐池。
他身后还跟着陆行。
“干嘛呢?特意出来迎接我?”
闻声,黎九转头,红彤彤的眸子,看着来人,眼中委屈还未收。
虽然他们比上一批药剂师要好看,但也都是坏人。
视线相触,唐池瞧着刚哭过的人,兴味道:“哟,吵架了?”
刚刚还在楼下调戏人,这会就把人小姑娘弄哭了。
果然是生瓜蛋子,都不知道哄哄人。
司南止冷眼横去,似警告,在他么用狗眼神瞧他,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沉声道:“给她检查。

“小妹妹跟我来,你男人有病,你别理他。

“他不是我男人,我也不是小妹妹。

刚哭过的黎九,声音有些闷,忿忿道。
唐池冲司南止投以揶揄的眼神。
啧啧,都被你睡了,人还没拿下,看来你不行啊。
末了,还意味深长的往司南止双腿间瞅。
赶在司南止发飙之前,唐池领着黎九进去。
司南止并没离开,而是跟他们一起进屋。
坐在仪器对面的沙发上,那姿态,好似黎九的陪护人。
黎九一脸菜色的任由唐池给他检查,这些流程她早已习惯。
实验室里,不服管要挨打,鞭子落身上好疼的。
她很自觉的撸起长袖,露出纤细消瘦的胳膊。
唐初手里拿着采血器,目光落在她胳膊上,见状动作一滞,眸光微沉。
“你吸毒?”
黎九胳膊上是大大小小的针眼,有的结痂,有的瞧着是新伤,密密麻麻,显然已经注射很多次。
“我不吸啊。

黎九眸子干净的不像话。
吸毒二字也引起司南止的注意。
司南止起身迈步来到黎九身边。
看到她胳膊上的针眼,司南止和唐池是一个想法。
“这些针眼是怎么回事?”
司南止表情严肃,声音泛冷。
黎九疑惑的看着他们,甚是无辜的说道:“这不都是你们每月给我注射药剂留下的嘛。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
他们要是实验室的人,为什么会诧异她手臂手的针眼。

司南止闻言也面露异议。
什么叫他们留下的?
黎九谨慎而小心,眸子里似是闪着某些期许和忐忑:“你们不是来抽我的血制药?”
唐池心想,血肯定是要抽。
不然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能抑制司南止体内的蛊毒。
至于制药,他们为什么要拿她血制药?

唐池直接问出了这个疑惑:“你的血为什么能制药?”
黎九眸光闪闪,看来他们真和实验室的人不是同伙。
因为她现在百毒不侵啊。
黎九双眸滴溜溜的乱转,并没说实话:“就,就有点小用处。

司南止的关注点就和唐池的不一样。
他更关注的是谁在黎九身上留下的伤。
屋内气温陡降,寒意四起,司南止面色森然,手力蓦地收紧。
“啊……疼。

黎九痛喊出声,眼泪再次浮上眼眶,小脸煞白煞白。
回神,司南止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握紧她胳膊,太瘦,他都能一手折断。
松手,黎九白嫩的手腕被他捏出一圈红印。
司南止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啧,人娇,肤也娇。
黎九看的出来司南止是主,委屈吧啦,又可怜,又无辜,水汪汪的眸子注视着司南止,带着些许祈求道:“你能不能一次少抽点。

苟活也是活。
好歹给她留条命啊。
那眼神看的人心软,司南止眸光深邃,沉沉的凝视着她。
一秒,两秒,好似过了一个世界之久,黎九那双期许的眸子渐渐变的黯然,一颗心也沉到谷底,司南止终于开口了,他说:“走吧,不抽了。

话音落地,黎九和唐池脸色同时一变。
前者是惊讶中带着欣喜,后者是惊讶中带着不认同。
“阿司……”
唐池才刚张嘴,司南止冷眼扫去,让他闭嘴。
黎九怕好怕司南止反悔,立马从治疗椅上窜起来。
紧跟司南止的步伐,恨不得贴在司南止身上,唯恐唐池把她按在手术台上抽血。
“阿司这不是胡闹么。

唐池满是不认可。
陆行十足忠徒态度:“少爷说了算。

“他这是被迷了心智!”
这女人明显对他的蛊毒有影响,他居然就因为女人的一个祈求就不做了!
真他妈疯了!
陆行端着是一副我家男儿初长成的姿态:“谁让这是我们少爷的第一个女人。

自己的女人不宠,难道要虐?
看着一直紧跟自己身后的黎九,司南止戏谑道:“贴这么紧做什么,刚刚不是连我碰一下都不行。

黎九从口袋了掏出奶糖,送给他:“南哥哥,我请你吃糖。

眉梢一挑,司南止邪佞道:“讨好我?”
黎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副没城府的傻样。
他不仅救她,还不要她的命,他是好人。
她也没什么能送的,就送她最喜欢吃的奶糖。
还算她有良心。
“你自己留着吃。

甜齁齁的,腻死人。
闻言,黎九眸子一亮。
黎九拨了奶糖的外壳,开心的塞进嘴里。
吃颗糖,压压惊。
“南哥哥,我晚上睡哪?”
危险解除,黎九这娇弱的身躯也卸了防线,本就弱鸡的身体,还被司南止锻炼一番,疲倦袭来,已经要扛不住。
睡哪?
司南止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跟我睡。

睡意猛地驱逐,黎九眸子瞪大,想也不想的开口道:“不行!”
“不愿意?”
男女授受不亲,他们又没关系,怎么能睡一起!
“不跟我睡,那你就去哪睡。

司南止勾唇,笑容森森,指着她身后治疗室。
他笑的黎九身体一颤,眸子里闪过惧意。
瞬间跟打算的茄子,蔫吧蔫吧。
这**裸的威胁——
黎九收回他是好人的话。
他就是个长得好看的臭流氓!
可想而知,为了保命,黎九最后只能进狼窝。
司南止的房间很大,床也很大。
一进门,司南止就开始解扣子,修长的手指一颗又颗的解着,很快,胸门大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完美的腹肌,没有一丝赘肉。
“好看吗?”
司南止的声音拉回她的意识,回神,黎九发现司南止上身以**,唰的一下,她小脸通红,眼里皆是窘意。
臭流氓!
不知羞!
黎九立马侧头,看墙,看地,看灯,就是不看他。
“不好看。

黎九嘴倔。
司南止迈着步子走进,二人只剩一掌之距,轻笑溢出,炙热呼吸落在她脸上,灼的黎九小脸发烫,双耳发痒。
咔哒一声响。
黎九知道,那是皮带解开的声音。
闻声,黎九已经不再是不看他,而是吓的直接闭了眼。
眼睛看不见了,其他感官则变的的敏感。
周身的动静也无限变大——
她听到裤链一点一点被拉开。
司南止那双炙热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睨着她。
强大的气场逼近,空气变的稀薄,黎九呼吸都开始紧促。
离她远点,她要不能呼吸了!
似是听到她的心中哀叫。
灼热的气息忽然消散,紧接着就是耳旁传来的脚步声,司南止走了。
黎九心刚刚落下,还没来得及睁眼,司南止声音再次响起。
“乖乖去床上等我。

将将落下的心,猛地再次提起。

去床上等他?!
他想干嘛?
继续睡她?
黎九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个念头。
她要逃——
念头刚起,司南止仿佛听到她的心声一般。
森然又布满威胁的嗓音随即在卧室响起。
“九儿,你要敢踏出房门一步,我立刻让唐池抽干你的血。

黎九猛地睁开双眸,只看到司南止消失在浴室门口的衣尾。
这声九儿叫的不缠绵,而是催命。
听的黎九头皮发麻。
浴室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黎九瘪嘴嘤嘤。
她知道她逃不了,也无处可逃。
实验室的人肯定还在找她,她如今是黑户,又身无分文,离开这里,她也不知道能去哪。
与其去冒险,还不如暂时呆在这,好歹司南止现在不会要她的命。
关键还有饭吃。
想通这些,黎九也不在纠结,往床上一倒。
黎九以为会睡不着,会紧张,小手紧抓被单,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盯浴室大门。
怎么办。
一会是顺从,还是抵死不从?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困意渐渐席卷而来。
纠结的心思最终抵抗不了疲倦的身体,再也撑不起沉重的眼皮,很快就与周公约会。
“小东西。

“九儿。

浴室内传来司南止的呼唤,而外面的黎九早已睡的昏天暗地。
哗啦,浴室大门从里拉开。
司南止腰间裹着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手里拿着一条毛巾,那架势显然是准备让黎九给他擦头发。
当司南止视线落在床上的人儿时,他笑了。
黎九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占据一半的床位,吧唧一下嘴,似是还在回味晚上的那顿饭。
他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没心。
立于床边,司南止伸手想要掐醒她,手才刚刚触碰其柔软的面颊时,掐瞬间改为摸。
凉凉的手心覆在她滑嫩的脸颊,黎九舒服的在他掌心蹭了蹭,乖巧如奶猫。
司南止眉心一动,深邃的黑眸里淬着笑。
小东西。
……
黎九是被热醒的。
梦里,黎九赤脚走在岩浆边,一双脚快被烫成猪蹄,人也快烤熟。

脚下突然踩空,黎九身体眼见要跌入暗红岩浆中——
黎九惊吓的猛地睁开眼,鼻尖冒着薄汗。
天外蒙蒙微亮,鸟儿已经开始叽叽喳喳叫响。
滞愣半响回神,入目的是一片坚硬而肌理分明的胸膛。
是司南止的。
低头看了眼,黎九才发现自己似抱枕一般被司南止拥抱在怀,下半身被他夹在双腿之间,动都动不了。
而让她做噩梦的原因也在与司南止。
他发烧了。
司南止这会身体滚烫如火炉,热的烫手。
黎九一动,司南止就醒了。
司南止睁开眼,四目相对,黎九看他眼底是一片猩红,戾而冷。
他眼神吓人,黎九脖子微缩,眼里却是关心,低语道:“南哥哥,你好像发烧了。

待看清怀中人时,他眼中冷戾褪去,司南止显然也发现自己身体不适,松开她,仰面而躺,声音哑的不像话。
“去把唐池叫来。

“好。

黎九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她下楼穿过后院,来到一处红房子,这地就是昨晚差点抽她血的治疗室。
黎九知道唐池在这,但不知道他住哪间。
正在她犹豫要敲哪扇门时,陆行出现了。
“黎小姐,您有事吗?”
闻声,黎九侧头,看到陆行,一把抓住他胳膊,急声:“唐医生在哪?南哥哥生病了。

听到司南止生病,陆行眸子一缩,即刻从某间房间里把唐池拽出来。
“大清早的你丫的有病,老子忙活的一晚上,刚刚睡着……”
门外,黎九听着屋内传出唐池骂骂咧咧的声音。
下一瞬,就见陆行一手提着医药箱,一手扯着唐池。
唐池穿着一条大裤衩,顶着鸡窝头,面色阴郁。
“少爷身体出问题了。

陆行一句话制住了唐池的骂咧。
二人着急忙慌的往主楼赶,完全没注意到门外的黎九。
陆行是忘了,而唐池是没发现。
黎九浑然不在意,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主楼,卧室。
司南止心口如火在烧,眼底赤红,因痛苦让其面部狰狞,额角青筋暴起。
唐池面色沉沉,动作迅速的打开医药箱,立马掏出注射器,扎进他静脉,“给他喂药。

陆行闻言,把药塞进他嘴里。
一分钟后,司南止身体渐渐平复,眼底红色慢慢褪去,只剩清明。

黎九伫立在门口没进。
看着痛苦挣扎的司南止,黎九眼中皆是迷茫。
他这是怎么呢?
这样的司南止好吓人。
余光瞥见站在门口黎九,司南止张嘴:“小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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