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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千金马甲多

宋南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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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宋南箬秦时樾   更新: 2022-05-10 16:3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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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宋南箬秦时樾《团宠千金马甲多》讲的是宋南箬带着一身马甲学成归国刚踏进娱乐圈,便虐渣打脸,一路登顶双料影后是她,新晋导演也是她,医学天才更是她!霸总大哥:我家箬箬娇弱不能自理,得宠着!影帝二哥:我家箬箬乖巧可人,谁敢说她凶?科学家三哥:最高端的科技,也不及箬箬一颦一笑众人看着掉了一地的马甲,满脑袋小问号偏执病娇的男人将宋南箬圈进怀中,深情一吻:秦太太,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精彩节选


夜黑风高,楼顶寒风凛冽。
清冷的月光照亮一道身影,她在楼顶间轻盈地跳跃着,裹在面罩下的脸看不清楚表情,露出的那双乌黑的眼眸冰冷得像凝结的寒冰。
宋南箬回头看不远处紧追不舍的黑影,眼里寒光愈发浓郁。
她绝对不会死在这。
宋南箬停在楼顶边缘,往下一看,下面的事物都化作蝼蚁,这般高度,能勾起人心最深刻的恐惧。
黑影追上来,勾出一抹狠厉的笑,“你无路可逃了,时莺,乖乖等死吧。

时莺是她的代号。
她是道上最近最为声名鹊起的杀手。
出手未曾失败,以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出名。
看来,是有人觉得她动了他们的奶酪。
不过,等死?
她宋南箬人生中从未有这个词。
宋南箬回头朝黑影无声一笑,眼里亮光一闪而逝,居然一跃而下,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黑影迅速冲上来,抓了个空,满眼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那个女人会自杀!
顶层的套房里。
秦时樾洗完澡从浴室走出,半身围着一张浴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头发,扯动覆着薄薄的肌肉的腹部,淡淡热气萦绕,男色无边。
尤其是那张脸,宛若上帝最为用心的作品,眼睛深邃鼻梁挺拔。
只是太过苍白了,毫无血色,像生活在黑夜中的吸血鬼,缠绕着挥之不去的病气。
他擦拭的动作在看到突兀出现在窗边的倩影时,戛然而止。
秦时樾目露戒备,薄唇轻启:“你是什么人?”
他话音刚落,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他面前,寒光一闪,一把利刃横在他脖颈上。
秦时樾对上一双冷眸,女人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先生,帮我一个忙。

这可不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秦时樾面无表情,像脖子上放着的不是能一招毙命的锋利匕首。
宋南箬思考着是要打晕他还是直接杀掉,却捕捉到细微的声响,脸色一变。
他居然那么快就追上来了。
来不及了。
她迅速扯下面罩和撕扯开夜行衣,丢进厕所,然后扑进秦时樾怀里,强势地按着他的后脑勺,贴在他唇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威胁道:“抱着我,不要乱动,也不要乱说话。

秦时樾蹙眉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却在看到她的面容时,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宋南箬的长相无疑是极好的,肤若凝脂、面若桃花,眼睛很大,眉尾微微上挑,像是在笑着,只是眼神太冷了,冷得让人脚底生寒。
这不但没有消减半分她的美丽,反倒更添一丝不可接近之感。
仿佛一支带刺的白玫瑰。
但那也仅限于惊艳了。
秦时樾攥着她的肩膀想推开她,一抹冰凉已抵到了他的胸口。
宋南箬低声道:“这把匕首会在你推开我之前,刺进你的胸口。

秦时樾的动作顿住了。
她只剩下一身薄薄的吊带裙,柔弱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纤细得惊人的腰身,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
宋南箬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看到他眼底的无动于衷时,愣住。
这个男人竟一点不怕她。
普通人会这样吗?
不待她深想,窗边又传来声响!

他追来了。
秦时樾跟窗边的不速之客四目相对,没有任何温度。
黑影脸上浮现惊骇之色,眼神落在他怀中女人的身上。
不是说秦二爷少不近女色吗,怎么会有女人在这?
“秦二爷,我们在追时莺,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
秦时樾感受到匕首将要划开他表层的皮肤,眼中闪过寒意,淡淡一句:“滚?”
黑影哽住了。
不敢出言反驳。
那可是秦时樾啊。
秦家这座庞然大物,不是他能惹的。
在秦时樾的眼神压迫下,黑影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灰溜溜地离开了。
宋南箬一用力,轻而易举得将秦时樾推开。
她握紧匕首,盯着他。
秦时樾低头看胸口匕首留下的浅淡痕迹,再看向宋南箬,黑眸幽深,“时莺,过河拆桥不是好习惯吧。

宋南箬想了想,收起匕首,开口道:“谢谢。

看在他确实救了她一次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吧。
她冷酷无情,但从不滥杀无辜。
听得出她很少表示感谢,言语有些干涩。
就这么算了?不担心他把她的存在爆出去吗?
而且,在她靠近的时候,他并没有那种强烈的反感。
他枯井般不起波澜的深眸中泛起兴趣的轻波,见到她转身要走,居然主动问:“不先包扎一下吗?”
宋南箬反手,右手腕上有一道伤口,是她跳下楼时划伤的,鲜血流出,印在白皙的手腕上,触目惊心。
“不用。

她拒绝了。
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除非你身上有她想要的。
宋南箬身上没什么,也就这条命了,很可惜,她现在还不想抵出去。
秦时樾提醒:“那个人可能还没走远。

宋南箬垂眸犹豫。
秦时樾耐心地看着她,也不催促。
她点头再次表示感谢。
秦时樾拿来医药箱。
一打开,里面满满都是药。
宋南箬拿出酒精先消毒,然后是包扎,可伤到的是右手,左手包扎诸多不方便,好半会都没缠好。
看她绑得乱七八糟,秦时樾看不下去了,按住她的左手,说:“我来吧。

包扎时,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掩着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等停下来时,他本就缺乏血色的脸白得愈发骇人。
宋南箬盯着他的脸,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他身体好像不怎么好。
她不知道何谓委婉,心头怎么想就怎么说。
秦时樾的动作一顿,眼神闪过一抹冷意。
这朵白玫瑰未免太不识趣了。
他不喜欢任何人提到他的身体,怜悯地揣度。
她要是继续问下去,他很难保证不现在把她丢出去。
秦时樾绑了一个蝴蝶结。
洁白的蝴蝶落在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格外赏心悦目,搭上宋南箬冷若冰霜的神情,冲击力很强。
宋南箬不知道他心里危险的想法,面无表情看了看那碍眼的蝴蝶结,不忍直视地撇开脸。
想着是受人恩惠,她压下解开的冲动。
接着宋南箬反手要握住秦时樾的手腕,却被他躲开。
秦时樾拉开两人的距离,四周跟竖起了围墙似得,透着不易察觉的戒备,“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呢?”
宋南箬对上他的眼睛,红唇微张,“我帮你把脉,当回报。


恩情这种东西,当场报答了为好。
拖到后面,毕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她不喜欢事情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也不喜欢被人威胁。
秦时樾眼神的冷意也渐渐凝聚了,“多谢关心,不过不必了,这是旧疾,我习惯了。

宋南箬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确定了,他不喜欢别人谈到他的身体。
那就不强求了。
她干脆地点头,“哦。

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吧。
秦时樾因她与设想中南辕北辙的动作愣了半晌。
就这样?
手机刚好响了,他回过神来,接起电话,语气冰冷,带有上位者的威严。
“……嗯。

他挂掉电话,看着宋南箬,有些无奈,“今天你可能走不掉了,那伙人还在附近。

宋南箬眉头轻皱,没有害怕没有怀疑,只有淡淡的思索,好像是想在哪里留一晚上。
她的表情太好懂了,像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孩子。
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有这么有趣的人。
秦时樾对她的兴趣愈发浓郁,眼神幽深如墨。
他提出建议:“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留在这里。

宋南箬犹豫了一秒钟,说:“谢谢。
”。
恩多不压身。
她直直朝沙发走去。
秦时樾拦她,指着床说:“你到床上去。

宋南箬不懂什么女士优先,她歪着头,没任何表情地说:“你身体不好,你躺床上吧。

那模样,那口气,好像在说:你身体那么不好,为什么要把床让给我?
秦时樾:“……”
他磨磨牙,再一次想把她赶出去。
宋南箬不懂他的小心思,平平正正地躺到沙发上,很快陷入睡眠。
秦时樾盯着她的背,头次心不甘情不愿地睡在床上。
半夜,宋南箬是被咳嗽声吵醒的。
在陌生环境,她保持着充分的警惕,发生任何动静她都会醒过来。
初醒来她还有些迷茫,睁眼盯房顶看了一会,才把眼神转向声源——床上的男人。
宋南箬一开始只是看着,可秦时樾咳得越来越厉害,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
她才走过去。
宋南箬夜视能力极好,借着淡淡的月光,能清晰地看到秦时樾眉头紧皱,苍白俊脸上染上不正常的红晕。
他好像很痛苦。
宋南箬慢慢把手靠上去,缓缓瞪圆大眼睛。
他的额头好烫啊。
这是发烧了?
宋南箬想到为了跳进来撬开的窗户。
当时风好像挺大的,他的身体这么不好,吹凉风发烧好像挺正常的。
她心里泛起诡异的愧疚。
这抹愧疚驱使她做点什么,她翻出医药箱,找出酒精和干净的布,熟练地往布上倒酒精。
然后凑到他面前,把布往他额头上放。
刚触到他的额头,一只滚烫的大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大手趁她震惊之时,直接将她拉到床上,紧接着一具带着不正常热度的身体压到她身上。
男人清冽的气息混着药物的苦涩味,紧紧将她包围。
他的脸就埋在她的脖颈处,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处,激起一阵阵战栗。
找死!
宋南箬心中恼怒,捏住他的胳膊要将人推开。
可他横在她腰间的手像一堵铜墙铁壁,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素来欠奉表情的脸上飘起两抹红晕,完全是气的。
他看上去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宋南箬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滚!开!”
可秦时樾眼睛紧闭,丝毫没有睁开的迹象。
又许是觉得她吵杂,他以吻封缄,薄唇贴在她的唇上,力度极大!

可秦时樾吻技却又极其笨拙,牙齿磕在了宋南箬的下巴上,她瞪时尝到了血腥味。
是可忍熟不可忍!
宋南箬用上狠劲,牙齿重重一咬,咬在他的下唇上,越发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间弥散开了。
“嘶……”
秦时樾梦中也感觉到了一股剧痛,力道一松。
宋南箬感觉身上的禁锢减小了,把握时间手上一用力,顺利把秦时樾推开了。
她从床上跳起,又转身将秦时樾压在床上,叉.开腿坐在他的身上。
她一只手狠狠擦拭红润的泛着水光的唇,粘腻的触感却没有消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另一只手瞬息间将匕首拔出,抵在他最为脆弱的脖颈上。
只需要轻轻一横,就能让他命丧黄泉。
宋南箬毫无温度的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凝视着他的眼睛,淡淡的杀气弥散开,都像潜藏黑夜中的捕猎者,要将胆敢冒犯她的来犯者赶尽杀绝。
时间一分分过去,秦时樾的眼皮都没有睁开的视线。
她终于确定了,秦时樾确实是睡着的,然而他轻薄她是事实,她从未遭受这种耻辱!
他必须死!
宋南箬的匕首往前送了送,手腕一动,白色的蝴蝶像起舞似得,映入她的眼帘,她的瞳孔颤了颤,表情有着淡淡的纠结。
握着匕首的手松了又紧,最后失力般垂下来,她收回了匕首。
她并不是那么想他死,那就让他活着吧。
宋南箬从她身上下来,此时已经是半夜了,那批人应该走了,她可以离开了。
她的眼光在他的脸上扫过,他蹙起的眉宇,没有血色的脸,青白还泛着微紫的唇,都昭示着他的睡梦并不安宁。
她的手动了动,然后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精致的眉眼闪过一抹浅淡的惊讶。
他身体不好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是旧疾,而竟是中了一味慢性毒药,从他脉搏的杂乱可见这毒并不是一朝一夕了,更像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慢慢摄入定量的此类毒药。
此毒已进入五脏六腑,想要完全解开可能性不大了,不过,她正好有缓解的方法。
宋南箬在纸上写下缓解的中药方,放在桌上。
所有恩怨一笔勾销了。
下次再见,要是秦时樾有让她不高兴的地方,她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再次只余下一室冷清。
床上的秦时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微微勾了勾,却什么也够不着。
第二日,秦时樾缓缓睁开眼睛,墨黑色的眸中掠过一抹隐忍的痛苦和狠厉。
他坐起来,呼吸有些浑浊。
浸透这具身体的毒素,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缠绕着他,让他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昨晚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沙发整洁,像是没有任何人躺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却在转眼看时,发现了安安静静地躺在桌上的纸条。
他心意一动,手刚伸出去,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
“咳咳……咳咳咳……”
秦时樾剧烈咳嗽起来,像怎么也压不住似得,一抹刺眼的红从他指缝渗出......

秦时樾眼前阵阵发黑,拨通了手机的快速拨号。
私人医生林含很快过来了,他是一个极为清俊的男人。
他让秦时樾吞下几粒药丸。
秦时樾的咳嗽声才渐渐缓下来。
医生心细,林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现了那张药方。
扫了一眼,林含漫不经心的表情渐渐化作新奇。
他瞪着眼睛像发生什么宝物似得,惊讶问道:“秦时樾!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药方?!”
秦时樾眼里闪过一丝微光,不答反问:“怎么了?”
林含一脸赞叹地说:“这药方,虽然不能完全解掉你体内的毒,但是能起到很明显的延缓作用。
可以降低你被毒素折磨的痛苦。
真不知道是哪个妙手回春的老大夫想出来的,真是绝了。

不是老大夫,是漂亮、有个性的小姑娘。
秦时樾脑中突兀地闪现这个想法。
他摇摇头,平静问:“这药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秦时樾对自己的身体早就没报多大妄想了,但也是第一次见到林含这么激动。
“当然!”林含一口咬定,“帮助可大了去了!我现在就去按着药方来配药!反正我是弄不出来的这样的好东西!”
林含跟秦时樾是多年好友,感情深厚。
所以才甘心当秦时樾的私人医生,为他调理身体。
也是因此见到一线机会根本坐不住,他招呼都没打就急匆匆离开了。
秦时樾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深邃。
要知道林含心高气傲,自认医术独步天下,这还是他第一次承认技不如人。
时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淡淡开口:“顾昭。

话音刚落,门被轻轻推开,一高大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太阳穴微鼓,脚步无声,眼神锐利如剑,面无表情又带着恭敬地应道:“二爷。

“帮我去查一个人,时莺。

顾昭什么都没问,只回:“是。

他们之间有从小一起长大培养出来的默契,根本不需要多言。
*
寸土寸金的金安区。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
宋南箬放下行李,站在门口。
别墅很安静,但是这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嗷嗷……嗷嗷嗷……”
一只大狗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大叫着率先冲到她面前。
它围着她激动地都快把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宋南箬冷漠的表情总算有所松动,她弯下腰摸摸白狗的头,轻声唤道:“北北。

北北最开始是她从街上捡回来的,后来一直养在家里。
果然动物也有灵性,还记得旧主人。
“嗷——”
这条大狗像是受到了鼓励,长嗷一声,靠在她脚边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
“北北,你叫唤什么呢?”老管家不满地走出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宋南箬。
他眼睛瞬间瞪大了,伸出手指,半晌憋不出一句话,“你……你……”
宋南箬朝他点点头,“曾叔。

回来了!
宋家的宝贝公主回来了!
老管家瞬间热泪盈眶,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点没了平日沉稳的模样。
他失态地朝楼上喊:“夫人!少爷!小姐回来了!我们家小姐回来了!”
他这一嗓子,让死气沉沉的别墅瞬间热闹起来!

半晌后。
“箬箬。
”优雅的美妇眼含热泪,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哽咽地说,“你总算是知道回来了。

宋嘉禾站在一旁,推了推银边眼镜,状似非常镇定,“小妹。

然而他的手都在发抖,刚才又是跑下来的,呼吸都没喘匀呢。
要是让认识的人看到他这般模样,肯定要吓掉大牙,作为最为年轻又声名显赫的科学家,严谨稳重是所有人对他的共同看法。
可对着宝贝妹妹,他哪顾得上形象啊。
比起他们,宋南箬淡定多了,“妈妈,三哥。

宋嘉禾被这声勾起了拳拳爱妹之心,握住她的另一边手,哪知道刚好抓到宋南箬的伤口。
她在回来的路上把绷带解开了,这一下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好像这伤根本不存在似得,因此也没人发现什么。
黎绿抹抹眼泪,这才想起在外面忙工作的大儿子、二儿子,立刻下命令,“嘉禾,快去把你大哥和二哥他们叫回来。

宋嘉禾有些不情愿,那两人是妹控,回来肯定要分掉小妹的注意,不过他不会忤逆母亲的意思。
不到半个小时,宋家全员到齐,又是一阵温情暖暖的寒暄才慢慢安静下来。
黎绿问:“箬箬,你这次留学回来有什么打算?”
是的,宋家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去留学了,宋南箬也一直隐瞒得很好。
她脸上连一点心虚都找不到,意简言赅地说:“去二哥工作室。

宋声舟感动到泪流满面,“小妹果然对我最好。
知道我刚独立出来,一回来就帮我。

作为当下最年轻的影帝,进入影视圈不到两年,就斩获号称最难拿的银月奖,前些天,又凭一部文艺片拿下了飞云奖男主角。
大影帝在戏外面对镜头的画风都是——滚、别烦我,爱问不问。
在各种公共社交软件上也都是除了剧组宣传,什么都不发,任凭粉丝如何撒泼打滚威胁爬墙也岿然不动。
公众评价毁誉参半,喜欢他的人说他才华横溢、精彩绝艳,不喜欢他的斥他恃才傲物、目空一切!
再看眼前这个为了一句话感动到不行的男人,不得不说,真是一物降一物。
黎绿点头,满意地说:“也好,反正你也不爱交际,进了娱乐圈,也能学到点东西。

宋潇湘不满被二弟抢走注意力,彻底抛掉霸总形象,脑袋凑过去说:“放心吧妈,我们做哥哥的,一定会照顾好小妹的。
正好过几天是秦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我带小妹去看看。

秦家?
宋南箬没拒绝,却莫名想到那晚追杀她的人好像叫那个男人,秦二爷。
秦老爷子寿宴当天,宋南箬收到了几位哥哥送来的大礼。
专门的造型师、化妆师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打理好,饶是以宋南箬的体力也觉得十分疲惫,把自己当成没有生命的玩偶才坚持下来,而不至于半路把一直在叨叨的化妆师打晕离开。
“宋小姐,你可比那些大明星好看多了。

化妆师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满眼惊艳。
宋南箬冷漠地看着,抑制自己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么长的裙子,太限、制行动了,是生怕遇到危险死不了吗?
镜中,淡紫色的旗袍上,绣着精致的花枝,蜿蜒着攀爬至腰身绽放,无可挑剔的美丽脸庞眉宇间透着几丝厌倦和冷漠,像是睥睨一切得从上个世纪的王宫款款走出来的公主。
优雅高贵,令人不敢直视。
宋潇湘见了,心里冒出几丛后悔的火焰。
那群凡夫俗子怎么配看到他这么美好的小妹?
宋南箬不想再看到这身愚蠢的打扮了,只想早点参加完宴会,早点换下。
“大哥,走吧。

宋潇湘这才收起莫名其妙的小心眼,绅士一笑,朝她屈起手。
宋南箬挽着他的胳膊,上车。
宜和山庄,灯火通明。
秦家在Z市是令人仰望的存在,所以秦老爷子的寿宴,几乎集齐了这的权贵巨贾。
灯火摇曳,璀璨辉明的大厅中,处处是衣香鬓影,珠光宝气的宾客。
吧台旁,手里举着红酒围做一团的几位千金小姐言笑晏晏。
其中一位用手肘顶了顶另一位的腰身,随即指向大厅的入口处。

“我说你今天怎么没和宋潇湘一起来,原来是有人顶替你的位置。

视线所及之处,宋潇湘和宋南箬并肩而行,郎才女貌,容貌无双,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宋夏月不由捏紧手中酒杯,名为嫉妒的情绪层层叠叠泛滥在胸口。
她低下头,眼睫微颤,“毕竟别人是正牌千金,宋家的大小姐,我怎么能比?”
语气竟是有几分委屈凄楚。
“就她?不过是在国外留了几年学回来,真以为给自己身上镀了层金,论起来哪点比得上你?”
“夏月,你别怕,等会有得是她难堪。

宋夏月听着,眼底的阴郁渐散,转而又是一副释然的模样,“没关系,都是堂姐妹,没什么好争的。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越是宽容,这些人,就越是不会放过宋南箬。
另一边。
宋南箬和宋潇湘已然到了秦老爷子跟前。
秦老爷子虽说已经是七十高龄,满脸风霜,但那双鹰目却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祝秦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老爷子看到宋潇湘,原本凌厉的表情和蔼不少,寒暄几句后把目光投向他身边的宋南箬身上,表情更和蔼了,“这位想必就是你经常念叨的妹妹吧,果然是明眸皓齿、灵气逼人。

宋潇湘像被夸得是自己,嘴角勾起,说:“秦老谬赞了。

宋南箬朝秦老乖乖点点头,说:“秦老,这份礼物是我亲手所制,希望秦老不嫌弃。

话音刚落,跟随在身后的侍者掀开盒子上裹着的红布,打开盒子,一把雕琢精细、纹理流畅的古琴便出现在眼前。
饶是见多识广的秦老爷子,在见到这把古琴的时候,也是愣了一瞬。
他极其喜爱古琴。
不过寥寥几眼,便能看出,这把伏羲式古琴从琴面所用的泡桐木,到琴徽所用的冰种翡翠,皆是精良,价值。
不菲。
这把琴,有市无价!
“好!好!”
这份礼物甚合心意,秦老哈哈一笑,一连说了两个好,就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赶紧把琴收起来。

侍者关上琴盒,刚要盖上红布,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响起。
“恭喜秦爷爷得了把好琴。
不知我们能不能有这个耳福听听这把琴的音色,而且……”
女人眼睛转了转,巧笑嫣然说出下一句:“南箬以前和我是同学,她最精通音律,一手古琴出神入化,让她来演奏,最合适不过。

宋南箬闻言,怔愣片刻。
她眯眼盯着面前穿着一身晚礼服的女人,终于想起眼前这位究竟是谁。
没错。
的确是高中同学,还是有过节的那种。
她从小和宋夏月不对付,虽然说是堂姐妹,但她向来看不惯宋夏月矫揉造作,凡事都像别人委屈了她的模样,而面前这位,正好和宋夏月关系最好。
在场稍稍了解过宋家的,谁不知道,宋家大小姐不通音律,乐理课全靠老师大发慈悲才能勉强过线。
现在要她弹古琴,这不是摆明着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宋潇湘也变了脸色。
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他不仅没照顾好小妹,还让小妹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那就完了!
他往前一站,想要解围,可是......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了毫不知情的秦老爷子兴致勃勃的答复。
“的确,这把好琴用来收 藏未免太可惜,南箬,不如你来弹一曲?”
宋南箬眸光一闪。
视线看向面前的女人,恰巧女人也笑眯眯地望着她。
挑衅的目的再明显不过,知道她不会弹古琴,所以故意提出让她弹琴,弹了丢脸,不弹,就扫了秦老爷子的兴。
无论怎样,她都不讨好。
女人捂嘴一笑,做出歉疚的表情,“哎呀南箬,真是抱歉!我忘了,你不会弹古琴,会弹古琴的是夏月,不如我叫夏月来吧?”
“不必。
”宋南箬语气稍显冰冷地打断。
踩着她,捧宋夏月?
大可不必。
秦老爷子像是没看出双方之间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含笑喊道:“时樾,过来帮南箬把琴摆好。

“是。

略显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如玉石朗朗,清澈悦耳。
宋南箬心却一紧,循着声音抬头,和稍高的男人对上眼,身体一僵。
居然真的是他。
秦二爷。
然而,秦时樾却像是不认识她似的,抱着琴,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到琴架旁,将琴摆好,绅士地说:“宋小姐,请。

他不想相认的举措,正合了宋南箬的心思。
走到琴架旁,听到一阵压低的嗓音,“需不需要 我帮忙?就当是药方的报酬。

报酬?
她不需要。
宋南箬扯了扯嘴角,没回答,理好旗袍侧摆,端坐在古琴前,算是用行动拒绝了秦时樾。
被拒绝的秦时樾也不尴尬,面色如常的站在秦老爷子身边,漆黑深邃的眸却没离开宋南箬的身上,灯光打下来,衬着她肤色胜雪,绯唇娇艳如盛开的玫瑰,和那晚在酒店冷血残酷的模样大相径庭。
秦时樾腕间的脉搏跳了跳,仿佛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按压在上,是那晚诊脉时候的触感。
“叮——”
一声琴音传来,原本喧闹的大厅霎时归于宁静。
宋南箬动作熟练地按弦,流畅的音色从琴弦发出,如同远山天籁,近处耳语。
轻重疾徐,分寸拿捏的极其到位。
现场的宾客站在原地,静静倾听,全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等到一曲终了,秦老爷子率先鼓掌,“南箬丫头,你这指法没个十几年,练不出来啊!”
宋南箬起身,神色平淡如水,“秦老谬赞了。

秦老眼中的赞赏越发浓郁。
宠辱不惊,此女非同一般,宋家能养出这么一个惊艳女子想必耗费了不少精力吧。
而原先挑衅的女子看着宋南箬接受众人惊艳的眼神,更是脸黑如炭,脸上是满是惊愕和嫉妒,微微扭曲。
宋南箬怎么会弹古琴?还弹得这么好!
林安华万万没想到,她本来是想狠狠打击宋南箬,让宋南箬在众人面前出丑,没想到却让宋南箬大放异彩!
宋南箬肯定是早料到有这一天,所以不知道找那个大师学了几招,就为了算计她!
这个贱、人!
林安华越想越气,浑然忘了是自己先来挑事的,眼里喷发出火焰,恨不得冲上去挠花宋南箬那张无动于衷的脸!
在她差点被妒火冲昏头脑时,一只柔柔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她转头一看,眼睛微红,愤恨地说:“夏月,都让那个贱、人把风头抢走了!”
宋夏月表情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却强颜欢笑道:“安华,你别这么说。

林安华越发心疼自己的闺蜜了。
夏月这么懂事,平日里肯定没少被宋南箬欺负吧。
而宋南箬还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在被大哥带着见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后,就一个人往角落走。
没曾想刚走几步,就被拦住了。

宋夏月挡在她面前,满脸抱歉,“对不起啊南箬,安华一向心直口快,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你能原谅她吗?”
宋南箬才露了一手,正是在风头的时候,因此立马有不少人看了过来。
她冷淡的眼神落在眼前状似低眉顺眼的女人身上,当然明白她打得是什么主意。
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前给她贴上倨傲的标签,以此胁迫她“接受”她的道歉吗?
呵。
这种把戏宋南箬从来不看在眼里。
她红唇勾起嘲讽的弧度,淡淡地说:“宋夏月,你的把戏真的是越来越上不了台面了,想利用我给你长脸,没成功还想装可怜?林安华知道你这么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吗?”
这毫不留情的话让宋夏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有人当众打了她一巴掌似得,脸火辣辣的疼,话都说不顺畅了,“南、南箬,你怎么能这么误会我呢?我们可是一家人啊,我怎么会做……”
“行了。

宋南箬眼眸一垂,她跟宋夏月明明身高差不多,可是却给宋夏月一种被居高临下俯视着的巨大压力。
“宋夏月,你想要什么,自己去拿,我懒得跟你抢,只要你别来惹我,我也没那个兴趣搭理你。

宋夏月被说得脸青白交加,极其难堪。
宴会一个小时后落下序幕,宋南箬和宋潇湘回家。
车上,宋南箬突然想到秦时樾,几次交集下来,她多少有些兴趣,问:“大哥,秦时樾,这个人怎么样?”
宴会上看宋潇湘和秦时樾相谈甚欢,想必两人十分熟稔,他对秦家的关系应该也知道不少。
宋南箬若有所思点头。
宋潇湘顿觉不对,脚下用力,陡然刹车。
不对!
小妹从来不关心外人的事情,这下,怎么对时樾的事情那么感兴趣?
宋潇湘回头看她,眼神狐疑,“箬箬,你该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宋南箬心不惊肉不跳,对上他的视线,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

宋潇湘松了口气。
宋潇湘心里一沉,自家小妹是冷淡的性子,对外人外事向来不关心,怎么对他的好友有了闲心思?
他心里有些许不舒服了,吃味地说:“小妹,你回来都不关心关心大哥工作累不累,跟那两个臭小子和不和谐,倒是关心起时樾来了。

宋南箬没想到他连这醋都吃,颇感头疼,可她不是会哄人的性子,只挽着宋潇湘的胳膊,说:“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多想。

宋潇湘傲娇地“哼”了一声,浑然没有在公司说一不二冷面阎王的气势,浑然是个害怕自家白菜被拱的妹控哥哥。
然而他可不会扫妹妹的兴,思索一会,才道:“秦家的关系可不像我们家那么简单,时樾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即使能力卓绝,在秦家也不受重视。
进了秦氏集团后,不管有什么复杂的任务,秦老都先丢给他,等到快处理好了,又让秦俞彦坐享其成。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还真是偏心到了极点。

“秦俞彦?”
“是时樾的兄长,时樾大伯的独子,也是外界传言的秦家未来继承人。
他的能力远远不如时樾,不过是多了个为他谋算的父母罢了。

宋南箬的思绪不自觉飘到那晚,男人浑身滚烫,将她压在身下,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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