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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第一婚宠

重生之豪门第一婚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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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腾文小说   主角: 苏如漫御修泽   更新: 2022-05-11 21:2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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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如漫御修泽《重生之豪门第一婚宠》讲的是前生,她爱他如命,不计名分陪在他身边多年,却被弃若敝屣,甚至连他们的孩子都被他所厌弃 一朝重生,她不在是她,成了帝都市实业大亨穆景桓的唯一宝贝女儿穆兮颜 但是她居然再一次遇到了那个绝情的男人,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这次,她决心不再跟他纠缠,一纸离婚合约先发制人 “一年后离婚,合约条款如下!” “不许同房,不许同床,不许亲密接触?”某人挑眉轻笑 谁知某日醉酒之后,他倚在床头,眸光深邃:“你毁约了,御太太”

精彩节选


帝都市,大雨淅淅沥沥地几乎下了一个晚上,让整个空间都镀上了一层冷意,雪花树悠悠扬扬,漫天的花瓣如同雪景一般,一切都纯白得几近圣洁,雪花树下,女子一袭白色的衣裙,经过雨水的浸湿,依旧干净得不染纤尘。

苏如漫气若游丝地背靠着雪花树坐着,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医生说她这是心病,好不了了,她把自己犹如困兽之斗一般,迟早会把自己逼死。

可是她已经不想那么痛苦地熬着了,让这一切都快点结束吧,闭上眼,灼热的热流几乎烫伤了她脸颊上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

在一片黑暗之中,或许是弥留之际的回味,很多往事都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里,那是她的全部经历。

她这一生,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悲惨至极”,都可以写成一步长篇巨著悲歌史了。

迷糊中,她记得,她曾爱过一个叫做御修泽的男子,那个时候她不知道,也不明白,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为何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么渺小的自己。

她当然也不知道那个人只不过是在她身上寻找一抹影子,若是她知道,定不会让自己陷得那么深的。

他对她很是宠爱,很是温柔,她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只不过,繁华落尽之后,所有的情爱都成殇。

“苏如漫,你以为泽是真的爱你么?不自量力,只因为你长得跟他心爱的女人一模一样罢了”。

那个女人,曾经用那么讽刺,又那么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残忍地说出这一切。

“你相信我,不是我!”

耳畔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清丽婉转,恬雅中带着无尽的酸涩苦楚,那是属于她苏如漫的声音,那是她那么卑微的祈求那个男人的场景。

“你果真不是她,你不配,不配跟她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么俊美的一张脸,那么冰冷的眸子,也曾经对她温柔过。

“谁派我们来的,哈哈哈,让你死也做一个明白的鬼,你对御修泽的女人做过什么,我们当然是来让你尝尝那种滋味的。”

当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撕破她的衣服,说着那些让她无比绝望的话,那一刻,她宁愿从来没有活过,从来没有认识那个叫做御修泽的男人,沐媛媛曾经被人**了,为了她,这一切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可为了她,他竟要如此对待自己么。

场景变换,又是一幕,“阿泽,我求你,求你救救安安好不好,他是我们的孩子啊!”

那个时候,她已经离开他三年,在异乡生下了他们的孩子,可是那孩子得了罕见的血液疾病,御家的血液又是非常罕见的种类,除非御修泽肯救安安,但,她去求他,得到的是什么。

他笑着,上天缔造一般的面容上,每一个棱角都透着嘲讽的光芒,他对她说“苏如漫,你以为你是谁,你想生孩子便生,怎么,现在想让我负责?”

那个时候她真的好恨好恨,后来,后来安安不在了,可是那个男人从来没想过要放过她,他将她囚禁,他强迫她离开丈夫,他做了那么多事情来折磨她,他要让她永远得不到幸福。

苏如漫还记得,在她身心俱毁的时候,是那个叫做许木深的男人,他陪伴自己渡过了最最绝望的时间,他也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向她证明,他不会让她再掉一滴眼泪,他会一生一世护着她,爱她,不再让她的心感到荒凉,他会给她一个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家”。

本来已经千疮百孔,已经死过一回的心竟然因为他的照顾,还有她唯一的希望“安安”一点点的温热着,重生过来了。

她跟许木深结了婚,她下了很大的决心,忘却前尘,要跟他一生一世的,嫁给他,她从来没后悔过,也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他。

但,命运的轨迹总是那么相似的,一切好像又重新来过了,她苏如漫从他心头的珍宝一下子成了逼死婆婆,三心二意,不贞不洁,人尽可夫的女人,这些话都是他亲口说的。

多么可笑,在她高烧病重的时候,那个男人带女人回家过夜,他说“你就是一个身体和灵魂都该下地狱的贱人”,甚至,他亲手将她推下楼梯。

随着那么多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那一刻,苏如漫就知道,她活不了了,她的孩子,她唯一的希望,没有了,她保不住许安安,保不住还没有出生就已经不复存在的宝宝。

痛,痛彻心扉,自己爱过的两个人,都以爱的名义,在她心头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凌迟。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电影交卷一般,在苏如漫的脑海中过了一遍,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口中竟然已经是一片血腥,眼角却没有一滴泪水,也许她不愿意流泪了,也可能是她的泪水早已经流干了。

今生,她再也没有能力去重新来过,也没有能力去为她无辜的两个孩子讨回公道了,苏如漫是一个情深的女人,却也是因为情深而懦弱的女人,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也没有活下去的力气了,一切的一切权当是一场错爱了。

她视线有些模糊,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庞,唇瓣微启,人在即将要死的时候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去计较了,她的声音十分微弱“原来,我最舍不得的还是你”心中闷痛,苏如漫,原来你这般不争气,她自嘲。

静默地待了一会儿,她还是拿出了手机,本想打电话的,但,她害怕,害怕他的不屑一顾,害怕他冰冷的眼神,害怕自己会舍不得,最终转为语音,她只是想最后再懦弱一次。

这是弥留之际的最后告白,苏如漫再次开口,却一口猩红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好大一会儿,她才缓过一口气,连音色都显得那么苍白,“阿泽”她顿住了,有多久了,这称呼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若是有来生,相见不相识好不好,我会忘了你,忘了许木深,忘了一切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我会离你远远的,要是,要是不小心还是碰上了,我便向你讨回,欠我的债,我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我会要了你的命”

说完这么多,苏如漫真的没有力气了,手机滑落在地上,她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刀片,对准了手腕上的大动脉……

刺目的红艳逐渐漫了出来,原来一点都不疼的。

心死,身灭,苏如漫似乎已经可以闻到那一种死亡般的味道,她微微地笑了,血流成河,染红了雪花花瓣,就好像最为妖冶的曼珠沙华,传闻曼珠沙华又名彼岸花,是黄泉接引之花,它们,是在欢迎自己么?

这样真好,她想御修泽大概永远都不会踏足这里了,要是她的身躯能化作春泥,呵护着这颗伴了她许多岁月的雪花树,也是不错的,终归不会再那么无所依靠,飘零如浮萍一般。

一个月后,帝都市雪花医院,苏如漫感觉眼皮子如同有千金的重量,缓缓睁开,这里的格局,她即使头脑晕沉,一点也不陌生,瞬间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难道她自杀未遂,被送进医院了?

晕晕沉沉过了整整三天,苏如漫还是弄清楚了很多事情,也已经慢慢沉静下来,她根本不是什么自杀未遂,而是重生了,这张脸,这副身躯,根本不是她的,而是帝都市实业大亨穆景桓的唯一宝贝女儿穆兮颜的,她面对的是一个事实,她重生了,以另一张面孔,另一种身份。


重活一世,没有怨,也没有爱与恨了,这一生,她想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无关乎任何人,只愿好好的活着,为自己而活着,她发誓一定不会再走过去的路,要离有些人远远的。

“颜颜”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道焦急中带着心疼的女声传了进来。

苏如漫收回自己的思绪,“爸妈”苍白的唇角微张,她弱弱地喊出两个字,她接受了穆兮颜,便接受了她的一切。

这便是穆兮颜的父母,穆景桓虽已人到中年,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十分健朗的,古典的国字脸,一脸正气中透着无上尊贵的气质。

而柳佩蓉是本市最有名望的柳万之老艺术家之女,标准的鹅蛋脸,纤细的身段,一身荷叶色的旗袍,浓浓的书香气息弥漫着,虽然年岁大了,却没有多少风沙的痕迹。

只不过这二人此时都有些倦意,苏如漫知道,都是因为她这具身体的主人,这三天,夫妇俩几乎时时刻刻都守在她的病床边,若不是医生说人太多不利于她休息,他们恐怕一步也不会离开的。

“我苦命的女儿,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柳佩蓉指腹擦了擦眼角,连忙快步往床边走去,拉起病床上的女子的手,小心翼翼的托着,像是不舍,又像是生怕弄疼她。

“佩蓉,颜颜刚醒过来,你不要激动,让她好好休息”跟后的中年穆景桓安抚地抚着柳佩蓉的肩膀,满是父爱,心疼的眼神掠过病床上的苏如漫。

“你看我,都糊涂了,颜颜,头还疼吗?”柳佩蓉放开了苏如漫的手,小心地将它放进被子里,笑着问道,眼眸中却是挡不住的担忧,心疼。

苏如漫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人,眼角有一瞬间是酸酸的,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穆兮颜这个身份,给她的未来充满了很多未知与变数,但也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温暖。

她想,她既然占了穆兮颜的身体,得到了这么多,总得为她做点什么才好“爸妈,你们放心,我没事的”微微一笑,从今以后,她的生命里,一定是笑容多过哭泣的,不会再像前生一般,她有亲人了,再不是一个人活着,战斗着。

“颜颜,都是爸不好,你放心,以后爸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回家里,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嗯”穆景桓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说道,满眼中的心疼愧疚,苏如漫都看得到。

“对了,这几天我都会让柳阿姨在这边,想吃什么,都跟她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她做的菜了”为了不让女儿乱想什么,穆景桓有轻松地说道。

“嗯”苏如漫乖巧地轻轻点点头,承担另外一个人的责任,而做自己想要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难,她也想有人疼爱着,享受着平凡的亲情。

好大一会儿,已经过了医生规定的探视时间,穆景桓和柳佩蓉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躺在病床上,面对着医院的墙壁,苏如漫突然有一种归属感。


睡了两三天,好不容易医生说可以到处走动走动了,苏如漫沿着雪花医院的一条小径,才没走多久,便有些累了,刚好在长椅上坐下。

她不禁有些感叹,这具身体还真真跟她以前一样,弱不禁风啊,她想等她身体好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锻炼,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手背上一阵微微的凉意,苏如漫看了看手背,一片极小,极纯白的花瓣静静地落在上面,她微微抬头,雪花医院不愧是帝都市最高级的贵宾医院,就连院子里的雪花树都是国外最高贵的品种,只不过没有花海别墅那一颗稀有。

也不知道花海别墅里,她的尸体怎样了,有些恍惚,微微仰头,不知道为何,漫天的白色在一瞬间都化为一张面孔,高贵,冷峭,每一个棱角都如同亮眼的钻石一般,闪着光,可明明就是那么英俊的一张脸却让她心底无比的悲怆又让她在临死前都念念不忘。

晃了晃脑袋,挥掉脑海中的思绪,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渐近,苏如漫抬眸,却在触及越来越近的人影时,眸光倏变,但很快又沉静下来,她只是有些防备地看着来人。

男子英俊的面颊上形容很是憔悴,青色的胡茬稀稀拉拉地在他下巴上,薄唇微张,“你不是她”那么苍凉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他似乎很失望,似乎是在自嘲,苏如漫心头一跳。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你跟我的妻子很像,她也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雪花树下想事情”怀念般地说完这一句,男人沧桑的脸颊上竟透着一丝柔意,他缓缓地转身,一步步离开,高大的背影无比寂寥。

苏如漫许久都没有将视线收回来,心中叹了口气,“许木深,你这般样子又是做给谁看”她一点都不恨他了,爱都已经那么模糊,哪里还有的恨呢,也许在面对死亡的那一瞬间,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通透许多。

直到现在,苏如漫犹记得许木深跟她许过的诺,也记得他对她伤害,只是既然已经决定放下了,那就该彻底放下,不是么?

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见到了许木深,那么,那个人呢,为何他在自己心中的烙印那么深,那么强烈的爱,那么强烈的恨,眼眸微闭,苏如漫靠着椅背,长长的睫毛微闪,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靠近那个人,与他们有关的人。

霓虹渐起,御家,庄严的黑色镂空大门缓缓打开,许木深下了车,将车钥匙递给佣人。

“木深”宗政卿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他实在说不出口什么安慰他的话,那不过是在他心口撒盐罢了。

许木深如同失了魂一般的眸子里没有丝毫色彩,径直地往前走着,“木深”宗政卿上前两步,对着许木深欲言又止。

许木深看了看他,“放心吧,我不是来要漫漫的,只是有些话,跟他说清楚”

眼看着许木深渐远的身影,宗政卿松了口气,却更多的是担忧,昔日的兄弟,真的要为了女人,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么。

三楼,书房,听到开门的声音,御修泽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

“有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喑哑,透着浓浓的倦意。

“你们先聊,我去让吴妈准备点喝的”宗政卿还是有些不放心跟了过来,不过既然两人有话要说,他也不好插手,走出了房间。


一瞬间,书房的气氛冷凝到了极点,御修泽和许木深都没有说话,“我们谈谈吧”最终还是许木深打破了这份沉默。

他看了看御修泽,暗夜掩不住他的光华,只是不知他的内心是否同自己一般。

“我想看看漫漫”也许最后一眼便是永别了,错是他犯的,他曾经想过随着心爱的女人一起去了,但他明白,那不是漫漫所愿的,大概自己连同跟她一起死的资格都没有。

御修泽眸中多了几分冷峭“不可能”冷冷的三个字,打断了许木深所有的希望。

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是他奢望了,是他的报应,苦涩一笑,许木深走到沙发面前坐了下来,他在寻找一个支撑,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让御修泽的世界崩塌,也会让他自己的世界崩塌,他会倒下去。

“阿泽,对不起,我对不起漫漫,也对不起你”

“你想说什么?”眉头一跳,御修泽审视地看着许木深,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几乎要让他窒息。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许木深跟御修泽说了什么,除了他们当事人,宗政卿被隔绝在门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许木深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吐了好几口鲜血,脸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手臂上的骨头直接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

而御修泽也疯了一般,几乎摔光了书房所有的物品,整个御家都能听到那种悲怆的怒吼声,而那之后,御修泽更加冷漠了,别说是旁人,就是面对宗政卿也没有个笑脸,酗酒抽烟更加凶猛。

寻集团,总裁首席助理秘书徐馨儿一脸苦闷,总裁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可是他不是才休息了几天么,徐馨儿不知道那天御家发生的事情,只是御修泽才是大老板,他不来公司,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一般总裁心情不好的时候咩,跟他说什么也只是让自己当炮灰罢了,何况是自己今天要说的这件事,可是没办法啊,她又不得不说,郁闷透了。

调整了N遍心态与笑容后,徐馨儿轻轻地敲了敲门,半晌,没有回应,她只好讪讪地走了进去。

“总裁,那个”看着御修泽一脸铁青色,她徐馨儿发现自己舌头打结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瞬间,周身的气温骤降,她一个激灵,在触及到御修泽那种毁天灭地一般冷冻的眸子的时候,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她太了解御修泽了,要是不说出个二五八,准没好日子过,因此,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那个,与穆氏集团联姻的事情,您?”再一次,在御修泽带着一百二十万杀伤力的眼神下,徐馨儿再次结舌。

“出去”

……说要联姻的是他,这又是唱得哪出啊,“是”

徐馨儿走后,办公室安静得出奇,御修泽整个人如同雕刻在椅子上一般。

“不是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阿漫,对不起,我不知道”良久,涔薄的唇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深邃的眼眸猛然被眼皮盖住,掩住了里面该有的情绪,却还是有一点雾气从他眼角的地方滑落了下来。


终于,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后,苏如漫可以出院了,李佩蓉给她收拾着东西,“颜颜,一定闷坏了吧,都是许医生,如果不是他向医院提出了辞职,以他的医术,你早可以离开这个沉闷的地方了”。

苏如漫一顿,在雪花医院,能让柳佩蓉喊一声许医生的,也只有许木深了,他辞职了?以前无论他离开帝都市多少年,都是留职的,不过啊,这些都与她无关了,她不会去问为什么他要辞职,也不关心了。

伸手抚了抚额头,一条细小的疤痕在哪里,曾经她也撞过头,不过没留下疤痕,从她重生以后,她便继承了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因为国外的男朋友跟她分手了,还劈腿,她一时想不通,当着那男人的面撞了墙。

不得不说撞墙是一种脑子发热的无意识动作,却死亡率极低,这不,她撞墙被救回来了,这穆兮颜撞墙又被救回来了,还不如割腕来得快一点。

李佩蓉看着苏如漫对着镜子发呆,以为她是看了额头上的疤痕难过,连忙劝谏着“颜颜啊,这女人呢,外表一点都不重要,内涵才是关键呢,何况现在医学这般发达,以后要是去了这疤痕也仅是锦上添花”

……这都是什么理论,这安慰人的借口也太逊了一点,确定不是在伤口上撒盐?不过她还真说对了,外表对于她苏如漫来说,真的不值一文了。

“夫人,车已经备好了,可以走了”

柳阿姨在门口便听见了她家夫人的话,她也甚感无语,夫人啊,心疼女儿,可是方式不对啊,还好看苏如漫的样子,并不是太在意,可是她的未婚夫呢,哪个男人不喜欢完美的女人,何况那个男人呢,她不免有些担忧。

上车前,苏如漫最后看了一眼雪花医院,没想到,她跟这里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呢。

这是苏如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回穆家,可是她有穆兮颜的记忆,对这里一点都不陌生,偏欧式风格的建筑,因着柳佩蓉喜爱荷花,穆景桓特意为她修建了一个大的池塘在院子**,里面是最美的夏荷,开得甚是鲜艳。

进了客厅,苏如漫立刻意识到了不对,这不像是欢迎她的阵仗啊,负责茶水室的佣人,正在精心烹煮咖啡,满屋子都是咖啡香味,而且是最上等的蓝山,她记得穆兮颜喜欢喝茶的呀。

“夫人”一佣人连忙走了过来,看了看穆兮颜,似乎欲言又止,“那个,家里来了客人,老爷正在招待呢”

难怪了,不过苏如漫也好奇,在帝都市,能让穆景桓亲自招待的人,可是屈指可数了,前生她不了解,这几天她可是做足了功课,穆景桓可不是一般人,在国际上他都是很享有声誉的。

“老爷”

正当苏如漫胡思乱想的时候,旋扶楼梯处下来两个人,她抬眸望去,只一眼,像是过了生生世世那般漫长。

那个时候对自己的承诺如同潮水般袭来“若是有来生,相见不相识好不好,我会忘了你,忘了许木深,忘了一切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我会离你远远的,要是,要是不小心还是碰上了,我便向你讨回,欠我的债,我会为我们的孩子报仇,我会要了你的命”

是御修泽,竟然是他,雾气弥漫着双眸,而那人也越来越近,“颜颜”柳佩蓉拉了拉她的袖子,苏如漫回过神来,御修泽已经到了离她仅有数尺的地方。


熏黑的瞳眸如同星子一般璀璨,又如同深海一般难以捉摸,御修泽心中很不是滋味,为什么?眼前这女人他根本从来没有见过,不是么,为什么会让他那么难受,还有,她眼眸中浮现出来的哀怨,悲伤,又是怎么回事?

“颜颜,还不快见过御先生”穆景桓的声音传进耳朵里,苏如漫一个冷颤,有什么从她脑海中飞快的划过了,快到她抓不住。

柳佩蓉也看了一眼还在陷入自己思维的女儿,轻声喊了一声“颜颜”。

苏如漫微微地抬眸,对上御修泽审视一般的目光,心头一冷,身体却比思维快了一步,伸出手去“御先生,你好”。

还好,有了穆兮颜的身体,面容,在御修泽面前,她不至于那般惊惶无措,很好地敛下了自己的情绪,这会儿看着御修泽,苏如漫心头反而坦荡了很多。

御修泽的目光从没有从苏如漫脸上移开,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就是那么陌生,白皙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一片晕影,水润的红唇向着他勾起一丝弧度,那么自然,仿佛刚才从她眸子里看到的悲伤只是一场错觉。

“穆小姐”

御修泽的手掌依旧是那么冰冷,冷到让人禁不住从骨子里发寒,前生种种,苏如漫心中叹了口气,其实说到底,御修泽不过也是一个痴情人而已,只不过他的这份痴情不是为着自己。

她曾经想过,那个被他爱着,想着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她想不到,只是有一点,那个女人很幸运,也很幸福,她曾经恨过,嫉妒过那个女人,只是现在想来,一切都只是前程往事了。

想着自己心事的苏如漫,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跟御修泽的握手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穆景桓和自己的妻子对视一眼,看样子,御修泽对自己的女儿并不讨厌,两人心中高兴的同时,又有些发愁了。

最后还是御修泽最先放开了手,心中泛过一丝痛意,他又想起她了,‘阿漫,对不起’每次想到她,他只有这三个字。

他想他的阿漫知道他即将要跟另外一个女人订婚了,也许会伤心,也许……她再也不想爱他了,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伤害过自己的挚爱,心头漫过一抹涩意让他移开了在穆兮颜脸上的眸子。

苏如漫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同时将视线移开,曾经靠得那么近的两个人再也看不清彼此。

接下来的时间,穆景桓带着御修泽到书房谈事情了,苏如漫便陪着柳佩蓉在下面喝茶,苏如漫轻轻抿了一口,是最好的雪岭翠。

穆景桓其实也是一个爱茶的人,也许是因为耳濡目染的缘故,穆兮颜也爱喝茶,不过苏如漫却不爱,前生,因着御修泽爱喝咖啡,苏如漫也爱喝,同时还煮得一手好咖啡,这个习惯很多年都没变,即使她跟许木深结婚以后。

“颜颜,你对刚才的那御修泽,什么看法?”

柳佩蓉的突然问话让苏如漫一时间有些迷茫,她看向柳佩蓉,那双美丽的丹凤眼中透着一丝丝小心翼翼的试探,脑海中灵光一闪,刚才溜走的东西似乎又回来了。


以穆兮颜的身份醒过来,她其实一直都沉浸在她是苏如漫这个身份当中,好多穆兮颜的事情,她都没有细细地想过,现在想来,她继承了穆兮颜所有的记忆,好多事情也慢慢地在她的脑海里回笼。

穆兮颜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在国外的时候,她认识了前男友,那段感情,真的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就连现在想来,苏如漫都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一瞬间是喘不过气的。

那个叫做穆兮颜的女孩子,她实在太爱一个男人,已经到了天地间仿佛只一人的境地,所以对于旁的事情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但,在穆兮颜的记忆深处,她是有一个未婚夫的,虽然没有正式的仪式,这重身份根本就是与生俱来的,当她懂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

不会那么巧的,苏如漫猛然拽住裙角的边沿,如果那个人就是御修泽,那么无疑是上帝跟她开的最大的玩笑。

她曾经听沐媛媛说过,御修泽是有一个未婚妻的,她一直以为便是那个他心底最深处的女人,没想到却是她穆兮颜,若是前生,能做他的妻子,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可是现在。

牙齿紧咬着下唇,口腔里的嫩肉一定是被她咬破了,苏如漫可以闻到那一股弥漫而来的血腥味,可是这样的痛意远远及不上心底的痛,那种痛就仿佛她割破了动脉,痛到麻木,痛到冰冷。

原来她还是逃不过么,直到现在她依然忘不了,那个时候安安冰冷的小身体倒在她怀里,他说“妈妈,好痛,好痛”。

她也忘不了因为沐媛媛他给过她一巴掌,她更忘不了那几个男人对她说的话,没有经过御修泽的默许,谁敢那样做。

还有,还有很多,在花海别墅里,他当着许木深的面对她做的事情,把她所有的尊严,所有的幸福毁于一旦,他们是仇人啊,怎么可能做夫妻。

“颜颜,颜颜,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耳畔传来的声音将苏如漫的思维拉了回来,对上柳佩蓉担忧的眸子,苏如漫只觉得眼眶一热,可是她没有让那些晶莹落下来,睁眼闭眼之间已是一片清明。

“妈,我没事”她没有回答柳佩蓉刚才问她的关于御修泽的问题。

柳佩蓉叹了口气,拉着苏如漫的手,冰冷的触感让她有些心疼,“颜颜,你若是不想,你爸跟我,都不会逼你,虽说是两家的长辈定下的婚事,但,我只希望我的女儿幸福,你明白吗?”

对于柳佩蓉来说,御修泽虽好,但他外面的风评却不好,她也时常参加一些太太们的聚会,听闻了不少。

虽有一副好的长相,有才又有能力,但这位年纪轻轻的寻集团掌权人却是个雷厉风行的,就是一整天的冰块脸也不讨喜,再者,据说他外面很多女人,情妇,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受到委屈,柳佩蓉是一万个不愿意的,以他们现在的地位,找一个家室好一点的,也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对她女儿要好。


苏如漫一怔,心口好像被灌进了一阵热风,暖暖的,“妈,我不愿意,可,得罪御家,真的不会有麻烦吗?”

做了穆兮颜后,她最真实的想法,一点都不想对她的这个母亲藏着,只是以御修泽的为人,这样让他颜面尽失的事情,苏如漫可以相见穆家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心中百转千回,会不会因为她的关系,为穆家带来麻烦?若是让穆兮颜的父母去承受御修泽的责难,她苏如漫这一生都不会安心的。

可是让她就这么认命,接受要做御修泽未婚妻这个事实,她真的做不到,重活一世,她答应过自己的,一定不要再跟这个人扯上关系,矛盾,苦恼像是一场拉锯战在她的内心里盘旋着。

柳佩蓉摸了摸苏如漫的头发,微微一笑,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她还真的害怕女儿会看上御修泽,毕竟那张脸,那种天生女人缘的气质摆在那里。

“放心吧,你爸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咱们还不跟他过了”

本来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被柳佩蓉这么一说,倒轻松了很多,看苏如漫还是放不下的样子,柳佩蓉轻声说道“况且他御修泽也许也不想结这门亲呢”。

穆兮颜和御修泽的婚姻,本来就有很大一部分是商业联姻,按照如今的局势,两家人强强联合固然是好,但那也只是锦上添花,在整个帝都市,恐怕没有人可以强迫御修泽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吧。

苏如漫对着柳佩蓉一笑,她知道这不过是柳佩蓉安慰她的话罢了,何况,对于御修泽来说,若是那个人不是他心尖上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佣人准备好了晚饭,穆景桓和御修泽下来的时候柳佩蓉和丈夫对视一眼,这么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即使看对方的一个眼神,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在知道双方的意思后,两人眉梢处都有了淡淡的愁色,御修泽对于这桩婚事没什么意见,而他们的女儿不愿意,看来事情有些棘手了,不过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

面对餐桌上堪比满汉全席的菜色,说实话,苏如漫没有一点胃口,本来这些就是穆兮颜喜欢吃的,不是她呀,何况对面还做了御修泽。

穆家的餐桌很大,柳佩蓉和穆景桓在一边咬耳朵,虽然上了年纪,但这一幕在旁人看上去,相当和谐,苏如漫额头上好几条黑线,当她跟御修泽是透明的啊。

说了几句后,柳佩蓉也不再说了,她只是把刚才她跟女儿的想法都跟丈夫说了一下。

“颜颜,这个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面对碗中突然多了大半碗她根本吃不来的菜,苏如漫十分忧郁,可是这是父亲的一片心意,何况对面还坐着御修泽。

不知道为什么,御修泽看着穆兮颜碗中的菜,心中一动。

看到御修泽看过来,苏如漫心中警醒了一下,只好硬着头皮把菜往口里送,可那味道,真真是受不了了,她以前最害怕吃洋葱,一吃准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股反胃的感觉立马就来了,当下顾不了许多,苏如漫掩着口便往卫生间里冲去。

“没事吧,我去看看”柳佩蓉也起了身,穆景桓也不放心但顾着御修泽还在这里,他没有起身,跟御修泽赔笑了了两句。

御修泽自苏如漫跑开的时候开始,眸光倏然变得冰冷,他知道洋葱是苏如漫从来不吃的,以前她吃过一次,反应跟这个穆兮颜一模一样,穆兮颜,他心中念着这三个字。


好大一会儿,苏如漫才脸色苍白地过来,还来不及缓一缓便对上御修泽审视一般的目光,她心头一跳。

可是重活一世,苏如漫已经不是那个卑微到尘埃里,懦弱到尘埃里的女人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会将所有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御修泽轻而易举地便可以将她看穿,可是现在的苏如漫不会,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个十分自然的笑容已经挂在她脸上。

那看起来是一个对刚才的事情表示歉意的笑容,可只有苏如漫知道,她太了解御修泽了,若是这会儿她露出一点心虚来,他一定会看穿。

“原来穆小姐也不爱吃洋葱的?”涔薄的唇微张,带着一种试探或是警告,或是其他的,总之很复杂的话语从御修泽口中说了出来。

穆景桓和柳佩蓉一头雾水,什么叫做也不爱吃洋葱,这可是穆兮颜最爱吃的啊,他们可没想太多,只觉得大概是穆兮颜刚从医院出来,不适应吧。

看穆景桓夫妻两的反应,御修泽身上的气势更加冷了,甚至连眉梢处都带了一抹寒意。

刚才的那一通吐已经让苏如漫浑身虚脱了,御修泽的话简直是雪上加霜啊,可是她不得不小心。

仍是刚才不变的笑容,“御先生多虑了,我爱吃,只不过刚从医院回来,一时还不适应”这一点倒是跟穆景桓夫妻的想法一样。

好不容易顶着巨大的压力吃完一顿饭,苏如漫早早的便回了房间,一想到刚才御修泽看她的眼神,她心里直打冷颤,莫非他看出什么了?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他认出自己就是苏如漫又有什么,自己本来就是,上一辈子,自己亏欠了自己,亏欠了孩子,唯一没有亏欠过的人就是御修泽,自己怕他做什么,想通了,便也不纠结了。

雪花医院,冰库的最里层,外面如同阳春三月般的天气,这里却是一个完全与外面隔绝的冰雪世界。

“御先生放心,一切都好,许医生不知道这件事情”一个稍微有些年长,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对着刚走进这里的御修泽说道。

“嗯”一个轻微的鼻音后,男子退了出去,瞬间这冰雪世界仿佛世间凝滞了一般,静默。

御修泽在顿了几秒种后便向深处走去,在空间的**停放着一副如同冰棺一般,但比冰棺更加剔透的棺椁。

每走一步,每靠近那里一分,御修泽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心脏处也传来一种很不正常的痛意,想象中的面容出现在他眼前,深邃的眼眸如同布上了寒霜一般,痛苦,挣扎,瞳孔皱缩。

“阿漫”许久,御修泽才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喊出这两个字,可是在这里躺着的人,再也不会对他展开如花般的笑靥,再也不会温柔地喊他一声“阿泽,你回来了”。

苏如漫的身体保存得很好,与走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少了几分生气,多了几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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