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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偏宠

雪糖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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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网易云鼎   主角: 三爷,景如星   更新: 2022-05-18 19:4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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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三爷,景如星《独家偏宠》讲的是景如星替姐出嫁,嫁给传言中又老又丑的残废三爷,然而私下里的三爷不仅年轻英俊身强体壮,而且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背景,一再颠覆她的认知初相识,三爷冷酷无情,“守好你的本分,服从我的命令,如果你敢对我有非分之想,别怪我不客气!”恋爱时,三爷霸道,“乖乖做我的女人,除了我,不许看任何男人,想都别想!”求婚时,三爷腹黑,“洁白的婚纱,手捧着鲜花……这是哪首歌来着?”“咱们结婚吧!”“好”“……”

第6章

精彩节选


傍晚,放学回来的景如星,步伐轻快的走进景家大门,明净纯美的小脸上因兴奋而飞扬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今天刚拿到国外著名设计大学Savannah University的offer,现在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爸爸。

可是刚到别墅玄关位置,就看见姐姐景海瑶正趴在养母蒋兰腿上哭嚎着。

“妈,我明明是和薄家长孙薄彦展有婚约,不是和薄家三爷薄御寒,让我嫁给薄三爷不是差辈了吗?听说他是个又老又丑的残废,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妈,你快想想主意,反正我死也不嫁……”

蒋兰心疼自己的女儿,看向丈夫景振国,“振国,咱们就瑶瑶一个女儿,可不能把她推进火坑啊!依我之见,薄家只说要和景家联姻,没有指明要谁,干脆让如星代替瑶瑶嫁过去!”

“不行,绝对不行。”景振国摇头,“星星才18岁,还只是个孩子。”

“你舍不得星星嫁人,难道你就舍得你亲生女儿守活寡?星星18岁已经成人,我们景家养了她十三年,也是时候回报我们了!这件事行不行,至少要问问她自己的意见。”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景如星走进来,看看鬓角斑白的父亲,有些感激和心疼,再看看平日里刻薄的养母蒋兰,直接道,“妈妈,我不想替姐姐嫁人……”

景如星有自己的梦想,不愿在关键的时刻,替景海瑶嫁人。

景家是养育了她十三年,可是这十三年来,她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挨打受骂,还要干完家里所有的活,养母和姐姐从来只是把她当做使唤的下人而已。

要不是因为爸爸一直袒护着她,她可能活不到今天。

“听见了吗?星星不愿意,就不要再勉强她。”

景振国最心疼的就是景如星这个养女,他答应过故交,要将她抚养长大,又怎么能牺牲她来保全景家呢?

景如星的态度,把蒋兰气的不轻,“景如星,你这只白眼狼,家里一出事,只顾你自己。景家养了你十三年,你都不知恩图报,就算是养一条狗,也知道看家护院。”

“不许你这么说星星,她也是我景振国的女儿,现在薄家要娶的是瑶瑶,本来就不该让星星去代替。”

景海瑶不服气,“爸爸,如星也是你女儿,那她就是景家二小姐,凭什么不能让她嫁?”

“我什么时候是二小姐了,你们不是说我永远只配做景家的下人吗?”

景如星垂了垂欣长的睫毛,温顺的外表下,也有一颗不愿屈服的心。

“无法无天了你!”见她告状,蒋兰最终忍不住,扬手打了景如星一巴掌,景如星疼的捂住了脸颊,怔怔的看着眼前抓狂的女人。

在她还想下手之时,景振国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厉声呵斥,“你干什么?”

蒋兰气恨不已,“你说我干什么?景振国,你要是真能一碗水端平,你就别再护着她!说到底,你就是偏心!偏心一个野种!”

“蒋兰!你再说一遍试试!”景振国被气到了,心脏开始隐隐作疼。

“我就说了怎么样?野种野种野种……把野种当宝,把自己孩子当草,你不但眼瞎还混蛋……”

“你——”

“爸爸……”

景如星见父亲手捧心脏,脸色越发难看,急忙上前扶着父亲坐下,帮他顺心口。 

这么多年,父亲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全然将她视若己出。

什么好东西,都会悄悄的给她留一份,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她。

父亲这么爱她,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在这个家里难做?

如果她的妥协,能够平息景家的这场风雨,就当是她偿还十三年来,父亲对她无私的养育之恩吧!

心中下定决心,景如星含泪咬牙,“妈妈,你们别再吵了,我嫁。”

……

三天后,没有婚礼没有喜宴,也没有公布婚讯,薄家直接来车接走景如星。

坐进奢华的黑色宾利车里,景如星看见站在门口为她送行的父亲偷偷转身拭泪的动作,刺痛了她的眼睛,心里酸疼酸疼的。

爸爸,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保重身体,才不会辜负星星所做的一切。

豪车缓缓驶出去,景家的大门还有父亲的身影越来越远,行驶很久之后,终于到了薄家三爷的住所——帝景蓝庄。

这是一处占地面积很大的海边多层别墅庄园,背靠着桐山,面朝大海,复古欧式建筑与庄园里葳蕤珍稀的花草树木相映成辉,处处透露着低调的奢华。

景如星下车后,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很快,别墅里出来两行佣人队伍,分立两旁,恭敬的迎接她的到来。

景如星提着包走进空阔的别墅主厅,里面所有陈设,布置精巧,精致夺目,只是,没有一点结婚的喜庆觉,连一抹红都看不见。

正欣赏着,一位穿着深色立领制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面前,第一眼以为他就是薄家三爷。

景如星急忙弯腰行礼,“三叔,您好……”

父亲交代了,要她见人嘴巴放甜一点,薄御寒算叔叔辈,叫三叔准没错。

“太太,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德叔。”

中年男人面容还算和蔼,指点道,“三爷他在海边。我带你过去找他。”

原来他不是薄家三爷,景如星闹了个大红脸,吐吐舌头,跟着德叔去拜访庄园真正的主人。

推开门,清新的海风铺面而来,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海景,一望无垠的天空和大海连成一线,海天之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轮椅里。

男人的背影孤远,清冷。

景如星到了近处,小心翼翼的偷瞄一眼男人,发现他在对着大海专注作画。

听说他是薄老爷子的老来子,排行老三,是薄老爷子和一个极为宠爱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子,见不得光。

十年前落下残疾后,薄老爷子就把名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转给了他,但他却一直半隐于这座海边庄园。

“三爷,太太来了。”

德叔在他身边报告一下。

男人画完最后一笔,将画笔投掷到旁边的笔筒里,移动轮椅,缓缓转身。

看清男人脸的那一刻,景如星完全愣住了。

……


不是说薄家三爷又老又丑吗?

眼前年轻英俊的男人,穿着挺括的白衬衫,微敞着领口,露出一抹精致的锁骨。

五官完美到了极致,鼻梁高挺,薄唇凌厉,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似冰蓝色的琥珀,散发着幽冷的光。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帅的人神共愤,只是,这样英俊的男人终日却只能与轮椅为伴,实在是太过可惜。

景如星看到这样的薄御寒,内心不由的生出一丝同情与惋惜。

在她发愣之际,薄御寒也在扫量她。

面前的女孩身形娇小,穿着一袭水洗白的牛仔裙,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有着一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肤白胜雪,像一支含苞待放的清新小荷。

貌似和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他所知的景海瑶是薄彦展的初恋,是个飞扬跋扈的千金小姐,很爱疯玩的那种,据说常和薄彦展一起飙车打拳。

今天竟然装的如此清纯,呵……

幽蓝的眼眸里,划过一丝轻蔑的暗芒,“你就是景海瑶?”

“三三……三叔……我我是景……海瑶……”

景如星紧张的有点语无伦次,差点把名字说错。

薄御寒冷哼,“三叔?你也配叫?”

景如星心中一惊,抬头看向逆光里的男人,那张脸冷漠如冰,带着一丝讥诮和不屑。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对她不满意?

叫他三叔,他不高兴,那么她只能改口,和管家他们一样敬呼他,“三爷……”

“过来!”

男人淡淡的命令。

景如星小心翼翼的向他走去,距离他一步之遥时,忽然听见耳畔传来“嗷呜”一声,转眼间,一个体型庞大的雪獒张开大嘴,龇着獠牙,急冲而来,直接将她扑倒在地。

“啊……”景如星吓得闭眼尖叫,能感觉到雪獒尖锐的獠牙卡在脖颈的动脉上,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闷声嘶吼。

凶残的猛兽,似乎下一秒就能咬断她的脖子。

“铂爵!”

薄御寒呵斥一声,雪獒的獠牙差点就刺穿动脉,及时停下动作,但是牙口却没离开。

“放开她!”

随着男人第二声命令,雪獒松开了景如星。

景如星被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瘫软在地,脸色煞白。

她最怕的就是狗。

记得她刚到景家不久,景海瑶不喜欢她,放狗咬她,还骂她是野孩子,让她从哪来,滚哪里去。

当时她的腿被咬的鲜血淋漓,是父亲打死狗,救了她,也是从那以后,她对狗有着深深的恐惧。

现在看着薄御寒身边威严如士兵的凶猛大狗,她觉得自己已经恐惧的快要窒息。

薄御寒冷睨一眼地上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讽的笑,“这么胆小,怎么做我薄御寒的女人?”

“三爷……我……”

景如星劫后余生般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强迫自己镇定,支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胆怯的看着男人和他身边的雪獒犬。

“德叔,你先下去,让她留下伺候我。”

“是。”德叔恭敬的退下。

薄御寒移动轮椅,从她面前离开,拿出一个飞盘,朝远处丢出去,“铂爵,接住!”

铂爵奔跑起来,通体雪白的毛随风飞舞,纵身一跃,稳稳接住飞盘,然后跑回来,将飞盘送回主人的手里,一人一狗配合的十分默契。

景如星费了半天力气才从地上站起来,两条腿还在发软发抖。

要她留下来伺候,也不说让她做什么,看着那只大狗,她的心里就发憷。

现在她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了,好想回家。

薄御寒和铂爵玩了一会,停下来,命令,“铂爵,回去休息。”

雪獒绝对服从主人的命令,让它回去休息,它便乖乖的离开了。

海滩上只剩下他们两人,薄御寒回头对景如星说,“现在轮到你了。”

“什么?”

景如星没反应过来,什么轮到她了?

薄御寒将手里的飞盘丢出去,然后说道,“景海瑶,去,把飞盘捡回来!”

“……”

景如星瞪大眼睛望着他,满眼的不敢置信,他叫她帮他捡飞盘?她又不是狗!

“怎么不去?”

薄御寒浓郁的眉头,拧成“川”字,声音里多了一丝愠怒。

“不是……三爷……为什么要我去捡……”

“铂爵累了,需要休息,你来的正好,以后你来负责捡飞盘!”

“可是……”

景如星以为薄家三爷要娶姐姐至少是因为喜欢她姐姐才娶的,可是现在“姐姐”娶来了,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难道你要我自己去捡?”

薄御寒拍了一下轮椅扶手,对于她的忤逆表示不满。

“好……我马上去捡。”

早就听说薄家三爷性情古怪,阴情难测,现在拿人当狗来使唤,想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应该只是想试试她听不听话。

景如星只能撑着两条发软的腿把飞盘捡回来,交给他,薄御寒随手又把飞盘甩的更远。

景如星跑过去,再捡回来。

接下来,他不停的抛飞盘,她不停的捡飞盘,沙滩上布满了她的脚印,她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最终摔倒在他的面前。

“三……三爷……我不行了……跑不动了……”

“体力太差,要多练!”

薄御寒阴翳的眸子盯着她,景如星抬起头,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明亮的汗水,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服气。

真是坐着说话腰不疼,你来跑64个来回试试!

“怎么?不满?”

薄御寒将她那点小心思洞察的一清二楚。

“没……没有。”景如星慌忙低下头。

薄御寒没再说什么,转动轮椅离开,临走时丢下一句,“把我的画具收回去。”

“知道了……三爷。”

景如星喘息平复一些后,开始收拾海滩上凌乱的画笔和颜料。

别墅的转角处,轮椅停下来,薄御寒侧目望向海边的那抹单薄纤瘦的身影,眼神渐冷,瞳孔微微眯起。

十年前那场迫害,导致他瘫痪多年,是薄盛和薄彦展父子将他推入地狱,他们给他造成的痛苦,他要一一偿还回去。

先从薄彦展的女人开始!

他要让薄彦展看看,他是怎么折磨他心爱的女人的!

……


景如星抱着画具,回到别墅,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迎上来,“太太,我是林嫂,东西放在这里,请跟我来,我带您去房间看看。”

“好的,谢谢林嫂。”

景如星对她报以微笑,正好她衣服都脏了需要洗洗。

林嫂带她上楼,她的房间是在二楼主卧对面的客房,房间已经被粉饰一新,里面布置成偏粉蓝色系,有股清新的少女风格。

景如星走进去,打量着房间,林嫂站在门口告诉她,“太太,您尽快收拾一下,然后到楼下吃饭,三爷他不喜欢等人。”

“好的,马上就好。”

景如星从自己带来的行李箱里找出换洗衣服,赶紧到浴室里清洗好,下楼来到餐厅。

偌大的餐厅,精致的长桌,薄御寒已经端坐主位,那条巨大的雪獒竟然就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

一看到大狗,景如星又控制不住的发颤,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薄御寒眼风瞥见门口站着的穿着白色棉布连衣裙的女孩,女孩的小脸明净,纯美,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哪有一点跋扈千金的样子?

眼神里闪过一抹惊艳,但很快又浮出一丝嫌弃。

也对,现在都流行清纯学生装扮,银尊出台的就有很多,看似纯洁无瑕,实际上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全靠装纯来吸引男人,哼,伎俩。

见她杵在门口不肯进来,薄御寒沉郁的目光投过去,“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哦……”

景如星硬着头皮走进去,佣人为她拉开位置,正好是在雪獒的对面。

尽量不去看大狗,当它不存在,景如星垂着睫毛,紧张的手心冒汗,娇小的身子因恐惧而缩瑟着,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

厨子开始上餐,食物摆在面前,可是景如星却没有一点胃口,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还是雪獒獠牙咬住她脖子的画面。

“怎么不吃?”

薄御寒见她不动,以为她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吃不惯他这里的食物,直接命令下人,“既然她不吃,就把饭菜收了。”

“唉……我……”

景如星都没反应过来,食物全部被收走,薄御寒移动轮椅,睨她一眼,“景海瑶,不吃就过来帮铂爵洗澡。”

什么?

他让她帮那只雪獒洗澡?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她很怕狗的好吗?

“不是,三爷,能不能……”景如星想和他商量一下,可是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餐厅门口。

无奈的撅起小嘴巴,深出一口气。

她真的不想给狗洗澡,可是又不敢得罪薄御寒。

如果他想让景家从帝京消失,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景如星不禁有些脊背发寒,为了爸爸,她只能咬咬牙走出餐厅,正好德叔过来找她,“太太,三爷让你去浴室。”

“我知道,可是……德叔,我来是照顾三爷的,不是照顾三爷的狗的,能不能让别人帮狗洗澡,我实在是……”

景如星寄希望于德叔,希望他能帮她找薄御寒说说看。

德叔如实告诉她,“太太有所不知,铂爵是三爷最重要的伙伴。”

从德叔的讲述里,景如星大概了解到薄御寒和那只雪獒之间的关系,说是薄御寒12岁被接回薄家,薄老爷子为了怕他寂寞,特地给他养了一条雪獒。

雪獒三岁那年,也就是薄御寒15岁的时候,一场大火烧伤了他,当时要不是铂爵救了他,他可能早就葬身火海。

这么多年,在他最痛苦的日子里都是铂爵陪伴着他,他们之间早已经形成深厚的感情。

了解内情后,景如星终于明白,那只雪獒对于薄御寒的重要性,难怪他会让铂爵坐在他身边一同进餐,原来他并没有把它当成一条狗,而是当做最亲密的伙伴。

景如星来到楼上主卧浴室,见薄御寒坐在浴室门口,铂爵坐在浴室里,一人一狗都在等着她来伺候。

“三爷,我来了。”

“嗯,进去吧!先给铂爵放水。”薄御寒指挥道。

景如星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走进浴室里,准备从雪獒身边溜过去,结果雪獒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景如星“啊”的一声尖叫的往外跑。

雪獒过来的时候,景如星求救般的跳上轮椅,扑进薄御寒的怀里,吓得紧紧的搂住他,“救命啊……我好怕……”

雪獒无辜的歪歪头,看着主人怀里的女孩,它只是想起来和她打个招呼,闻闻她的味道啊!

“铂爵有那么可怕吗?”

该死的女人竟然用这种伎俩接近他,薄御寒脸色沉了下来。

“我怕……我好害怕……”

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能够闻见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味道,很好闻。

她的小身子在他怀里不安的寻求着庇护,不停的摩挲着他,薄御寒竟然能够感到有奇怪的电流流进他的四肢百骸,一股燥热感油然而生。

更令他诧异的是,沉寂十年的身体,竟然有了感觉。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的功能受了影响,蓝奕之和慕少梵他们这些年没少给他找女人,可是即使女人当面暴露,他也从来没有产生过想法。

而现在,景海瑶竟然轻易的撩动了他,他有反应了?

薄御寒并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外表清纯实际肮脏不堪的女人给撩的有了反应,此时只觉得男性尊严受到了侮辱,令他怒火丛生。

“景海瑶!从我身上滚下去!”

景如星听见他的咆哮,意识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又被吓得不轻,她慌乱不堪的想从他身上下来,可是却不小心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

着实被惊到了,外界不都是传言他瘫痪了那方面不行吗?可是刚刚……

“叫你滚,还不滚!你是不是想找死!”

薄御寒发怒了,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按在玻璃门上,幽蓝的眼眸淬了寒冰一样。

危险,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三爷……”

“那你就是有意的!”

……


大掌如钢钳一般掐着她,景如星的小手想要扒开他的禁锢,可是没用。

小脸被憋的通红,已经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弥漫心头,景如星以为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了,男人突然松开了她,将她狠狠的丢在地上。

“咳咳咳……”手臂撞的生疼,得以呼吸后,景如星剧烈的咳嗽起来。

薄御寒幽蓝色的眸子,越发的冰寒,“景海瑶,听好了!来到这里,就得守好你的本分,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如果你敢忤逆我,或者有半点非分之想,别怪我不客气!”

“知……知道了。”

景如星蜷缩在角落,惊魂未定的回答。

“滚出去!”

男人呵斥一声,景如星吓得夺门而逃。

女孩出去后,薄御寒深出一口气,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走进了浴室。

他得冲个凉来降火。

景如星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躲在门后大口喘息。

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她好像不小心知道了薄御寒的秘密,现在随时都有可能被杀人灭口的感觉。

那个男人刚才发怒了,差点把她掐死,和这样阴晴不定的人生活在一起,实在太危险了。

要是他知道她不是景海瑶的话,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景如星不敢想,现在她已经没有选择和退路,既然代替姐姐嫁过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为了爸爸,为了景家,她必须要努力的活下去。

景如星思来想去,认为她要想安安稳稳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那便是克服对狗的恐惧。

那只狗就是薄御寒最好的伙伴,以后肯定要和他们一起生活,形影不离。

只有她不怕狗了,先把铂爵照顾好,薄御寒就不会再对她发怒了吧?

这样想着,景如星最终坚定信念,又回到主卧。

浴室里传出水流声,景如星鼓起勇气敲门,“三爷。”

忽然听见玻璃门外又传出女孩的声音,薄御寒及时关闭花洒,顺手捞了一块浴巾围在腰间,快速的坐回轮椅里。

浴缸里的铂爵也警惕的跳出来,甩甩毛上的水珠。

浴室门开了,景如星看见轮椅上的薄御寒,和地上的铂爵,他们身上都在滴水,看起来应该是薄御寒亲自帮铂爵洗了澡了。

让一个人腿脚不方便的人帮狗洗澡,景如星顿时心里自责的不得了,不停的道歉,“对不起,三爷,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我既然已经成为您的妻子,肯定会听您的话,您需要我做什么,请您尽管吩咐。”

认错的态度不错!

既然她有勇气回来,那么他自然要好好的“吩咐”一番。

薄御寒不动声色道,“先来伺候我,帮我擦水。”

“好的。”

景如星壮着胆子走进去,从旁边柜子里找出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

近距离接触,景如星才发现,男人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完美的倒三角,精窄的腰身,迷人的胸肌和八块腹肌,水珠顺着结实的肌理往下流,充满了力量与性感的美。

“怎么不动手?”

薄御寒出声,景如星才反应过来,她竟然看呆了。

小脸不由的一红,赶紧帮他擦水,擦好水后,问他,“三爷,我去帮您找衣服。”

慌不迭的跑出浴室,在主卧里转悠,景如星发现,薄御寒的主卧面积要比客卧的面积大几倍,全都是智能化技术,灯光都能根据人体体温控制。

她找了一遍,唯独找不到衣帽间在哪里,有点着急,要是连衣服都找不到,三爷会不会嫌她太笨?

薄御寒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像没头苍蝇一样在主卧里晃悠的女孩,悄悄按了遥控器,很快,一整面墙壁移动开来,一个很大的衣帽间出现在景如星的眼前。

咦,衣帽间竟然自己出现了,好神奇!

景如星惊讶的走进去,看着里面陈列的衣服,件件都是高级定制的手工西装,衬衫全都烫贴的十分挺括整齐,衣服配饰,一应俱全。

她忍不住在想,要是薄御寒穿上西装站起来的样子,会是怎样?

肯定超级帅吧?

景如星猛地回过神,意识到刚刚自己在想些什么,真恨不能打自己的嘴,薄御寒才警告过她,让她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她怎么又忘了呢?

赶紧收起乱七八糟的念头,景如星帮薄御寒找好了衬衫,西裤,又拉开抽屉找里面穿的衣服。

一整个抽屉格子里,整齐摆放的全都是男士内库,加大号的,看了就会让人脸红心跳,景如星脑子“轰”了一下,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从衣帽间里出来,薄御寒已经等在主卧,景如星赶紧拿着衣服小跑过来,“三爷,我都找到了,您看行吗?”

薄御寒没有说什么,直接伸展手臂,示意景如星帮他穿。

景如星抖开衬衫套在他的手臂上,然后蹲在他面前,微微仰头,帮他仔细的扣纽扣。

从薄御寒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楚女孩的面容,她的小脸红彤彤的,皮肤真好,光洁无瑕,像剥了壳的鸡蛋,灯光下几乎能看见一层细腻的小绒毛。

女孩低垂着浓密的睫毛,紧抿着粉润的嘴唇,一侧脸颊上依稀浮现出一枚浅浅的酒窝。

看到女孩脸上的小酒窝的那一瞬,薄御寒神情恍惚了一下,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个小小的人影。

红裙的小女孩,大眼睛眨呀眨,笑起来脸上的小酒窝盈盈浮现,如同瓷白精致的洋娃娃……

“三爷,请抬一下脚!”

景如星的细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游思,低下头看见女孩拿着西裤等着帮他穿,真是个笨丫头,哪有直接穿西裤的?

薄御寒深出一口气,嫌弃的口吻道,“先穿裤子,难道要我内库穿外面?”

“……”

景如星脑海里竟然冒出了超人的样子,心里吐吐舌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有点心慌,所以忘了,赶紧把西裤放下,拿起小衣服递给他,“三爷,给。”

薄御寒没有伸手的意思,故意刁难,“你帮我穿。”

……


“我……”

景如星的脸红的要命,耳廓都红的快要滴血了,这种事也太难为情了,他可不可以自己穿呢?

“愣什么?快点!”

薄御寒下了命令,景如星只得拿起小衣服,跪在地毯上,等着他抬脚。

小衣服只穿到膝盖处,由于薄御寒是坐着的姿势,没办法继续往上,景如星咬了咬唇,问,“三爷,只能到这里,怎么办?要不然我叫德叔过来帮忙?”

薄御寒没有说话,结实有力的双臂撑着轮椅扶手,整个人站立而起,命令道,“拿掉浴巾,帮我穿上。”

“……”

景如星哪有勇气扯他的浴巾,可是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她闭上眼睛,猛地一把扯开浴巾,然后摸到膝盖位置的小衣服,胡乱的往上提。

“嘶——”

她的动作乱无章法,柔弱无骨的小手带着电流似的,碰到他的身体,导致他倒吸一口冷气。

该死的女人是故意的吗?

景如星慌乱的睁开眼睛,结果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捂住脸,“三爷……对不起对不起……”

她以为她弄伤他了。

“出去吧!去处理铂爵!”薄御寒好不容易浇熄的火焰,又被她给勾出来了,感觉糟糕极了。

“好……好……”

景如星如蒙大赦,赶紧逃出主卧,路过浴室的时候,她发现铂爵已经不在浴室里,只好出去找那只狗。

楼下客厅,铂爵像个卫士一样坐着地上,浑身的毛发湿漉漉的,林嫂找来了擦水的干毛巾和吹风机,打算帮狗弄干毛发。

景如星看见了,赶紧过去说道,“林嫂,交给我来吧!我来照顾铂爵!”

“哦,好的,太太。”

林嫂把东西交在她手里后,出去做别的事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景如星和铂爵,看着一动不动的雪獒,景如星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试着和狗沟通,“嗨,铂爵,你好,三爷让我来照顾你,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一下你的毛。”

铂爵极其通人性,低了低头,添了一下舌头,然后站起来,朝她这里走来。

景如星的腿又开始发软了,而且不听使唤,雪獒到她身边闻她身上气味的时候,她像是被人点了穴,动也不敢动。

薄御寒从楼上乘坐室内电梯下来,看到景如星的怂样,蹙起了眉头,轮椅移过来,质问她,“景海瑶,你很怕狗?”

“是的三爷,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非常害怕。”景如星如实回答。

不料,薄御寒却因为她的这个回答而勃然大怒,“你撒谎!”

“我没有……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很害怕狗……”

景如星极力的解释,希望他能相信她。

薄御寒怒不可遏,直接将手里的文件摔在她脸上,“虚伪的女人,说自己很爱狗,但是现在又装出怕狗的样子,前后自相矛盾,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景如星从地上捡起文件,看了内容明白了,薄御寒拿的是她姐姐景海瑶的个人档案资料,资料上写着景海瑶最喜欢的宠物是狗。

景海瑶确实喜欢狗,其实景如星小时候也很喜欢狗,要不是景海瑶放狗咬过她,她也不会对狗产生恐惧。

现在景如星忘了自己的身份,她是替姐姐嫁过来,自然要按照她姐姐的喜好擅长来说。

所以她刚才说的话,才会被薄御寒误会。

“对不起三爷,我……我以前喜欢狗,可是后来我被狗咬过,所以才会害怕狗,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撒谎。”

景如星黑如宝石的大眼睛盛满了无辜,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薄御寒冷哼一声,警告的语气道,“我不管你怕与否,如果你再晾着我的铂爵,我要你好看!”

薄御寒移动轮椅离开客厅,景如星赶紧打起精神来,看向雪獒,试着沟通,“铂爵,我胆子很小,你不要吓我哦!你看起来那么英俊潇洒,善解人意,你一定不会乱咬无辜的对不对?姐姐现在就帮你吹毛发,好不好?”

雪獒威风凛凛的坐着,景如星拿起吹风机,对着雪獒开始吹毛。

吹了一会儿,正面的毛几乎都已经干燥了,她又说道,“姐姐给你吹好了正面,你的后面吹不到,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铂爵听话的站起来,却径直跑向景如星,一张凶狠的狗脸忽然凑近,把她吓得直接倒靠在沙发里。

铂爵跳上沙发,对着她的脸舔了几下才跳下去,果然听话跑去外面晒太阳了。

景如星松了一大口气,等于是捡回半条命,衣服都被冷汗进湿透了。

薄御寒在二楼上,幽蓝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一楼客厅发生的情况。

女孩看起来个头娇娇小小,还没有雪獒的体型大,见她怕狗的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让薄御寒感到意外的是,铂爵似乎已经接受她了,不然也不会主动舔她的脸。

在此之前,薄家老宅也曾往这里塞过各样的女人,可是铂爵十分排斥,那些女人想靠近他的三米之内绝无可能。

而现在,这个景海瑶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服了铂爵,难道是因为她身上已经沾染了他的气味?

等铂爵的毛全部晒干,景如星才算完成任务,见到德叔的时候,她问他,“德叔,下午让我做什么?”

景如熙想找点事情做,她得放勤快一点,才不会惹人嫌弃。

德叔想了想,告诉她,“现在是三爷午睡时间,等他下午起来作画的时候,你在旁边帮忙调颜料。”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只要有事做就行,趁着薄御寒午休之际,景如星正好可以到别墅外面转转。

帝景蓝庄要比景如星想象的还要大,里面不仅有珍稀植物花园,还有私人停机坪、游泳池、健身房等一系列配套设施。

后面是风景优美的桐山,前面就是碧蓝的大海,住在庄园里,海风吹拂,令人心旷神怡。

景如星来到一处凉亭,坐下来休息,想了想,终是忍不住掏出手机,开机后有不少信息和未接来电提示涌进来。

……


先给景家打过去,电话里传来蒋兰的声音,景如星开口,“喂,妈妈,是我。”

蒋兰听见是景如星的声音,紧张道,“丫头,你打电话回来做什么?没被发现吧?”

“没有,妈妈,我只是打电话回来问问,你不是说,只要我嫁过来,就把通知书还给我吗?”

“可以还给你,不过至少也要等你在薄家站稳脚跟再说。我可告诉你,你要好好表现,照顾好薄家三爷,没事最好不要打电话回来,知道吗?”

“我知道……”

“知道挂了。”

景如星还想问问爸爸好不好,可蒋兰已经挂断了电话。

再翻看手机里的信息,大多都是她的学校的好朋友发来的。

苏雪妍:【如星,你怎么不来上课了?】

苏雪妍:【说好的一起出国留学呢?我下星期要提前飞,你来不来送我?】

林若璃:【如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告诉我们呀!不要躲起来!】

林若璃:【我去你家找你了,你妈说你出门旅行了,你一个人能行吗?你个路痴别把自己弄丢了!】

……

看着一条条充满关切,景如星感动的掉下眼泪,实际上,景家已经为她办理了休学,她的通知书也被蒋兰没收,她没办法再上学了。

想到前一天,她还和好朋友说着未来的理想,苏雪妍想当珠宝设计师,景如星选的是服装设计,她们约好的一起出国留学的,可是现在,她要失约了。

对不起,妍妍,对不起,若璃……等以后有机会,再向你们赔罪吧!

景如星黯然神伤之际,没有注意到别墅二楼阳台上的沉冷身影。

薄御寒瞧见女孩一个人坐在凉亭下拨弄手机,不禁有些来气,他娶她来就是为了让她玩手机的?很无聊是吧?

“德叔!让景海瑶回来伺候我!”薄御寒对呼叫器下令。

很快,德叔来到凉亭前,找到景如星,“太太,三爷已经醒了,他让你现在回去伺候。”

“哦,好的,我马上过去。”

景如星收了手机,整理一下情绪,跟着德叔回到别墅。

午后三点多,别墅门口的遮阳棚下,薄御寒坐在轮椅上,面前支着空白的画板,他沉着脸,等着景海瑶过来伺候。

景如星小跑着过来,抱歉的说,“对不起三爷,我来了。”

薄御寒扫量她一眼,淡淡的不悦萦绕心头,冷着脸命令,“帮我调颜料。”

“哦,好的。”

景如星在他身边的颜料盒子旁坐下来,找出画板和画笔,问道,“三爷想要什么颜色?”

“墨红。”

薄御寒随口报了一个颜色,纯粹故意刁难她。

景如星在心里默念两遍“墨红”,很快知道怎么调了,想要调制出“墨红”,需要百分之15的墨色与百分之85的曙红即可调配而成。

景如星学的是设计专业,学过绘画和色彩的课程,调色对她来说,基本没有什么难度。

她很麻利的调出了墨红色,递给薄御寒,“三爷,您看,这样行吗?”

薄御寒眉色淡淡扫过,心里微惊于她的领悟能力之高,竟然真的能调出他想要的颜色。

但他不认为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可能只是碰对了而已,因而继续刁难道,“还要琥珀。”

琥珀……

景如星下意识的望了一眼他的眼睛,她总觉得他那双冰蓝沉郁的眼眸,就像稀有的蓝色琥珀,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有种说不清的莫名的熟悉。

但薄御寒要的琥珀色并不是琥珀蓝,而是介于黄色和咖啡色之间,这也难不倒景如星,她很快调出了琥珀色,“可以吗?”

薄御寒不由的多看她一眼,对她的好奇更重了,她怎么会精通绘画与色彩知识?

他随口报的颜色,她都能准确无误的调出来,让他觉得,她不像是个没脑没才的千金小姐。

调好他想要的颜色,景如星又问,“三爷,您打算画什么?”

“苹果。”

薄御寒丢了一个红苹果给她,让她站在两米外的位置,把苹果顶在头上。

“三爷,要不要我搬一个椅子过来?”

景如星觉得他要是想画静物的话,可以放在椅子上,用不着让她顶在头上吧!

薄御寒不悦道,“搬什么椅子?如果椅子能解决的事,我娶你来做什么?”

景如星无言以对,总之薄三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她只有乖乖照做的份,千万不能惹他生气。

她拿着苹果,到他面前不远处站好,“三爷,我准备好了。”

薄御寒抬眸,最先看到的不是苹果,而是她的小脸,她的脸比苹果还要好看,白里透红,细腻干净,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让她站在那里当道具,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他发现他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画笔落在画布上,只是在胡乱的画圈。

景如星站在大太阳下,嘴唇干燥缺水,热的汗水直流,肚子好饿,从早上到现在,她已经有两顿饭没吃了。

薄御寒的目光从女孩身上收回来,用呼叫器命令佣人送一份三明治和一杯鲜榨的果汁来。

很快,林嫂端来三明治和果汁,放在薄御寒身边的桌子上,景如星看到食物和果汁,眼睛移不开了,好想吃啊。

一分心,景如星脑袋上的苹果滚落下来,慌乱去追,结果苹果被跑过来的铂爵衔走了。

景如星空手回到薄御寒的身边,抱歉的说,“对不起啊三爷,苹果没有了。”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笨手笨脚!”

薄御寒摔掉手里的画笔,兴致缺缺的转动轮椅离开,景如星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及时问道,“三爷,这些东西您还吃吗?”

“没胃口,全部倒掉。”

男人已经走了,景如星想了想,倒掉不如吃了,正好她饿的不得了,只要她快点吃完所有的东西不要被三爷发现就好咯。

景如星侧坐在矮桌前,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三明治,吃的太快,结果被噎住了,赶紧喝饮料才咽下去。

别墅暗处,薄御寒一双冷眸一直沉静的观察着女孩的一举一动,见她狼吞虎咽吃东西,怎么也不像一个名门闺秀的样子。

……


一旁的德叔也把一切看在眼底,他觉得,三爷对太太看似残忍,但其实已经心软了,他从来不吃三明治,却让人做三明治,不就是为了太太做的吗?

景如星吃了东西,力气恢复不少,开始帮三爷收拾画具,看向画板上的画作时,微微一愣。

他画的是什么?

黑乎乎的一团,实在看不出哪点像苹果。

抱着画具回别墅,遇到德叔,景如星询问了画室的位置,然后把所有东西都送去画室。

薄御寒的画室在一楼,面积很大,里面陈列很多作品,色系都偏冷暗色调。

景如星感到奇怪,他的画明明都是风景物品,为什么都是呈现出一种黑色压抑的风格?

都说画画是折射一个人的内心,薄御寒的内心到底住着什么?

难道是因为瘫痪造成的心理阴影的反射?

整个房间里只有中间一个立架画板,蒙着一块灰色的布料,景如星好奇布料下面盖着的是什么。

好奇心的驱使下,景如星偷偷掀开布料一看,惊讶,这一幅竟然是彩色,应该是整个画室里唯一的一幅彩色的画。

画很朦胧,属于印象派,隐约看上去像是一个小女孩的背影,女孩穿着红衣,周围是银杏黄的背景,色彩对比极其强烈。

景如星更好奇了,这个女孩的背影是谁?

“太太!”

林嫂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一跳,景如星赶紧盖好布料。

林嫂走过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告诉她,“太太,这里的东西不要乱碰,尤其是那幅画,三爷交代过,任何人不许碰。”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她的心里有点发虚。

“太太,好奇害死猫。如果想在这里平安无事的活着,请收好您的好奇心。”

“我知道了。”

景如星跟着林嫂离开画室,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副蒙着布的画,难道那幅画里藏着什么秘密?

……

终于到了晚餐时间。

薄御寒和铂爵都已落座,景如星也在先前坐过的位置坐下来。

厨师上好菜,薄御寒说了一声“吃饭”,景如星马上开吃,可以说是风卷残云,一鼓作气吃完自己碗里所有的饭菜,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景如星放下碗筷,薄御寒一直惊诧的目光看着她,他手里的刀叉都还没有落下,她就已经吃完了,她吃饭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景如星吃完了,发现薄御寒还没开动,微微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三爷,我只是太饿了。”

实际上是怕反应太慢,他们再收走饭菜,她又得饿肚子。

薄御寒没有说话,开始低头进餐,他吃饭的动作极其优雅,像中世纪的绅士,不过只吃了一点便放下了刀叉。

他的胃口十分挑剔,吃什么东西都觉得味同嚼蜡,已经没有什么食物能让他觉得有食欲了,眼风瞟见女主愣在旁边,薄御寒不可能给她闲着的机会,故意找茬道,“景海瑶,你去做饭。”

“啊?”他们正在吃饭,她刚刚吃好,还做什么饭?

“我要吃你做的饭!”薄御寒幽蓝的眼眸睨着她,一字一顿,“还、不、快、去!”

实际上就是想折腾她,量她一个千金小姐,肯定做不好的。

“可是三爷……”景如星想问问桌上这么多饭菜,为什么还要做?不吃也太浪费了吧!

德叔及时的解释,“太太,三爷有胃病,胃口不是很好,想吃太太亲手做的。”

景如星偷偷觑他一眼,她怎么觉得他不是胃口不好,而是纯粹的脾气不好呢?

不能得罪脾气不好的薄三爷,景如星乖乖去了厨房,想到德叔说他有胃病,胃口不好,那么她知道该做什么了。

景如星在厨房里麻利的忙碌起来,薄御寒望向厨房里女孩的背影,越发的疑惑,景海瑶居然还擅长厨艺?

不可能,肯定只是做做样子,让她做,她也不一定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

大约一刻钟后,景如星端着一碗煮好的面片汤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面前,“三爷,我做好了,您请尝尝。”

“这是什么?”

薄御寒低头看碗里飘着白乎乎的东西,上面点缀了几叶嫩嫩的小青菜,又撒了一点点的小葱花,看起来一点卖相都没有。

“面片汤,我做了面片汤,以前我爸爸经常应酬,喝酒伤了胃,我都会做面片汤给他吃,这个是可以养胃的。”

“都不如铂爵的狗食好,你确定让我吃?”

薄御寒嗤之以鼻,分明觉得她就是故意的,做的这么难看的东西,来糊弄他。

景如星眨眨卷翘的睫毛,解释,“三爷,有胃病的话,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以清淡为主,先把肠胃调理好,胃口才能好。”

德叔也帮着解释,“三爷,是这个道理,要不然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薄御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碗里挑了一个面皮,放在铂爵面前的盘子里,让铂爵先尝。

铂爵嗅嗅味道,然后很愉快的伸出舌头把面皮吃了,薄御寒有些诧异,“铂爵,你觉得好吃?”

“汪呜~~汪呜~~”铂爵叫了两声。

薄御寒一脸怀疑的表情,嘴里嘀咕道,“真的好吃吗?”

尝了一小块面皮,结果薄御寒震惊了,一直以来,他的味蕾失去了味觉,吃什么都感觉不到味道,可是现在,他竟然感觉到味道了。

看似难看的面皮,吃起来竟然爽滑Q弹,集鲜香软糯为一体,味道真的好极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薄御寒为了证明刚刚不是他的错觉,他又连吃了几片,事实证明,确实在这面片汤勾起他久违的食欲。

“三爷,味道怎么样?”景如星问道。

薄御寒觉得好吃,但是放下筷子却说,“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算了,别再这碍眼,先下去!”

她做的面片汤,他竟然说难吃,好吧,这位爷的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挑剔。

景如星退下后,薄御寒又让大厨过来,再做一份一样的面片汤,等大厨做好端来,薄御寒再尝,他发现,大厨做的面片汤简直难吃的不能下咽,再吃景如星做的,哇,有种温暖的味道。

该死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


薄御寒又将景如星叫来,质问道,“景海瑶,你到底在这碗面里加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一样的面,你做的和大厨做的不一样?”

景如星认真的解释,“三爷,我只是用鸡蛋揉面,加了一些山药泥,山药可以养胃。鸡蛋能够增加面粉的劲道,作出来的面皮就不会软踏踏,糊成一坨。”

薄御寒听完后,沉思几秒,然后对她说,“好,以后每日三餐都由你来负责。”

景如星吃惊的睁大眼睛,“啊?你不是说我做的难吃吗?”

“让你做,废话那么多。”薄御寒转动轮椅,带着铂爵一起离开。

“哦。”

景如星咂咂嘴,还真是性格古怪的男人,一会儿一个主意。

让她做饭也不是什么难事,过去的十几年地里,她在景家被逼着练出一手好厨艺,做饭对她而言,小菜一碟。

好在晚上不要去伺候薄三爷,景如星洗过澡,躺在房间的床上休息。

才来庄园第一天,她就觉得自己累的不行,比跑了马拉松还要累。

躺在陌生地方,有点失眠,想着自己的未来,忍不住担忧,她的身份到底能隐瞒多久呢?

要是身份暴露,会不会给景家和爸爸带来很大的灾祸?

胡思乱想很久才睡着,第二天一早,景如星生物钟时间一到,自动醒来。

这是她在景家13年养成的好习惯,早早起床,下楼去做早餐。

做好早餐,景如星又去了洗衣房,把房间换下来的床单和衣服都洗干净,薄三爷的衬衫衣服,她都是用手洗的,洗的非常仔细。

早上,薄御寒下楼来,正好碰到端着洗衣盆出去晾衣服的女孩,景如星见了薄御寒,礼貌的和他打了招呼,“三爷,早上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薄御寒对这样的景海瑶很不习惯,在她身上怎么看不出一点娇生惯养的样子呢?

看来是故意装出一副勤劳能干的样子,表现给他看的,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装多久。

别墅外的花园草坪上,有专门的晾衣绳,景如星把床单衣物都晾在上面。

在她专心晾衣服的时候,帝景蓝庄来了不速之客。

薄家二少爷,薄老爷子的次孙薄彦斌,带着一身酒气,从门口走来,一眼看见草坪上晾衣服的女人。

腰身纤细,长腿又白又美,一张小脸也长得很清纯漂亮,比他昨晚在银尊叫的那些个学生装的小姐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薄彦斌很久没见过如此清丽动人的小美人,上下打量她,以为她是庄园里的仆人,借着酒劲,直接从后面搂住了她,“哎~~小美人?”

“啊……”

景如星的腰忽然被人抱住,感觉是男人贴在她身上,闻见浓浓的酒气,吓得她惊叫出声,不停的扑打挣扎,但无奈力气太小。

薄彦展直接把她抱起来,往一旁的树丛那边带,嘴里说着恶心的浑话,“没想到那个残废家里还养着这么好看的下人,肯定又是老爷子送来的吧?可惜再好看,那废物也无福消受。小美人,不如跟了本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放开我……救命……唔……”

景如星一呼救,就被他捂住嘴巴,男人阴阴的威胁,“别再叫了!悄悄的让本少爽了, 以后不会亏待你。”

景如星恐惧到了极点,为了自救,不惜用力咬他的手,薄彦斌吃痛松手,景如星趁机想跑,但又被对方一把揪住。

“嘶——下贱的东西,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还跟我端着!今天不信搞不定你!”

“救命……三爷救我……啊……”

见她喊救命,薄彦斌直接狠狠的甩她两巴掌,“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本少现在就要办了你!”

别墅里的薄御寒隐约听见外面传来女孩的呼救声,不知道景海瑶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命令,“铂爵!快去!”

铂爵似闪电一般,直接冲出别墅,远远看见有人欺负女主人,它飞奔而来,直接去咬薄彦斌的裤腿。

德叔也带着佣人跑过来,见是二少薄彦斌压在太太身上,企图非礼她,厉声呵斥,“二少爷,你在做什么?”

薄彦斌的腿被雪獒咬住,听见德叔声音,命令,“德叔,快把这狗弄走!咬着我的腿了!”

铂爵带着愤怒的嘶吼声,直接将薄彦展从女主人身上拖开。

景如星终于得了救,吓得瑟瑟发抖,林嫂及时的过来把她扶起来。

这时,薄御寒移动轮椅过来,看见眼前铂爵不停的撕咬薄彦斌,而薄彦斌惨叫不止。

薄彦斌见到薄御寒来了,赶紧呼救,“三叔……救命啊……我的腿要断了……”

命令铂爵松开,注意到景如星的小脸印着清晰的手掌印,薄御寒的脸色阴翳的可怕,质问,“究竟怎么回事?”

薄彦斌得了自由,捂着腿,恶人先告状,“三叔,是那个女仆见我来了,故意想勾引我,我只是小小教训一下她而已!”

景如星委屈的摇头,“三爷,我没有……我没有勾引他……”

德叔在薄御寒耳边耳语几句,薄御寒幽蓝的眸子泛出冷光,实际上不用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薄彦斌是他大哥薄盛的二儿子,平时就爱沾花惹草,和薄彦展他们私下没少嘲笑他是废物,早就想收拾他了。

今天敢在他地盘上撒野,伤他的女人,正好让他找到惩治他的借口。

“来人!把二少抓起来!”

薄御寒下命令,德叔带人将薄彦斌抓住,薄彦斌非常不服气,大声叫嚷,“你们抓我做什么?你们抓错人了,应该抓那个贱人!”

听他出言不逊,薄御寒面色寒沉到了极点,有种风雨欲来之势。

德叔居高临下的问,“二少爷,你知道她是谁吗?你要管她叫一声三婶。”

“……”

薄彦斌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今天来主要就是来看新娘子的,现在得知刚刚轻薄的女人就是他三叔新娶的三婶,吓得他冷汗直流,“三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知道她是三婶……不知者无罪……三叔放过我……”

“带下去!”

……


薄御寒再次下令,今天落在他手里,会让他好好尝尝得罪他的滋味。

德叔让人把薄彦斌押下去关起来,这里,薄御寒看向女孩,发现她脸颊又红又肿,大大的眼睛里盛满眼泪,衣服领口也被撕破,忍不住训斥,“景海瑶!谁让你招惹他的!”

“我没有招惹……我刚刚只是在晾衣服……”

景如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不误会。

薄御寒眉眼扫视她一下,见她裙子只到膝盖上,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腿,这样诱惑人不怪她怪谁,“裙子这么短,穿这么暴露,就是你的错!”

景如星低头看一眼,她穿的裙子,哪里暴露了?

但是也不敢违逆男人的意思,只好承认错误,“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穿长的。”

“推我回屋。”他又命令一声,景如星自觉的过来推他回别墅。

林嫂已经准备好煮鸡蛋,包上纱布,过来帮景如星消肿,德叔来请示薄御寒,怎么处理二少。

薄御寒跟着德叔一起去了地下室。

薄彦斌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巴,瘫坐在地上,听见门开,抬头看见薄御寒来了,只是他整个人气势汹汹,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一般,带着死亡的戾气。

“唔唔……”

薄彦斌希望他三叔能放过他,不停的求饶。

可惜,等来的却是一个黑色的布罩,下一秒,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了。

薄御寒隐忍了十年之久,十年来被这群混蛋嘲笑侮辱,现在他已经可以站起来摆脱轮椅,那就意味着,复仇游戏即将开始,今天就要拿薄彦斌来练练手。

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手指关节按的磕巴作响,走到近前,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薄彦斌踹飞。

又拎起他的领口,一拳又一拳的揍下去。

狠狠的出击,每一拳都饱含着他强烈的恨意。

好一顿痛扁,直到将薄彦斌的门牙打掉,打的他鼻孔穿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薄御寒才最终收手。

他从德叔手里接过湿毛巾擦拭掉手上的血迹,重新坐回轮椅里,转身的时候命令,“把他丢回薄家老宅,让我大哥好好看看。”

……

薄家老宅。

长子薄盛和妻子阮灵芝正陪着老爷子薄远山说话,这时,几个人进来,将满身沾血的薄彦斌丢在地上。

阮灵芝认出儿子,见他身上都是血,惊叫一声,“啊,这是怎么回事?”

薄远山和薄盛也被吓的不轻,看到薄彦斌的惨样,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阮灵芝心疼坏了,过来扶起儿子,叫他名字,薄彦斌幽幽转醒,叫了一声“妈……”

“彦斌怎么回事?”

“妈……是三叔,他让人把我打成这样……”薄彦斌见到老子和娘,赶紧告状。

薄盛得知是薄御寒所为,愤怒道,“他三叔也太过分了,怎么把彦斌打成这样?”

薄远山不信,“老三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性子温和内敛,从不是个主动惹事的人。”

薄彦斌受了莫大的委屈,继续告状,“爸,妈,爷爷,我听说三叔娶妻,好心好意去看看,谁知道三叔不分青红皂白让人把我抓起来,把我好一顿打。我现在……浑身都疼……哎呦……”

阮灵芝又心疼又生气,“老爷子,你看看他三叔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这回你得好好主持公道,不能再偏袒老三。”

薄远山作为一个家族的族长,向来明辨是非,并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这件事,至少要等老三回来,当面问问才能清楚。我现在让人给他打电话。”

“爸,我回来了。”

老爷子电话还没打,薄御寒已经出现在客厅门口,德叔把他推进来。

堂上几人目光全部投过来,薄远山手指地上的薄彦斌,问道,“老三,这到底怎么回事?彦斌是不是你让人打成这样的?”

“是的,爸,彦斌小侄他想轻薄我妻子,我教训他,难道不应该?”

薄御寒眉色淡然的扫过堂上几人,薄盛脸色黑沉,阮灵芝气恨的瞪着他,夫妻俩都将他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根本不信他的话。

薄老爷子所有所思,又问德叔,“阿德,是这样吗?”

“没错,老爷,是二少冒犯在先……”

德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薄彦斌因有父母包庇,当众反口,“爷爷,他说谎,分明是三婶先勾引的我,我是无辜的啊!”

“老爷,阿德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德叔是目击证人,说出来的话,可信度极高。

加上他在薄家做事几十年,深得老人的信任,也是薄远山亲自安排他去照顾薄御寒的,所以薄远山就算不信别人的话,也会相信德叔的话。

“爸,这事肯定不能怪彦斌,您要替彦斌做主……”阮灵芝不依不饶,非要老爷子帮孙子治治那个外来的野种。

“行了!是彦斌自找苦吃,今天就当是个教训,下不为例。”薄远山发话了,没人敢再吵闹。

阮灵芝心里愤恨的要命,觉得是老爷子太偏心,薄盛也看不惯薄御寒,但是从大局考虑,对二儿子说道,“彦斌,既然是你有错在先,现在就向你三叔道歉。”

“妈……我好疼啊妈……”

薄彦斌为了逃避责任,直接呼痛装晕,阮灵芝惊叫着让人来把他送去医院,夫妻俩都一块跟去。

客厅里,只剩下老人和薄御寒,薄远山关心问,“老三,景家那丫头不要紧吧?”

“没事了。爸。我先回去了。”

老爷子以为他紧张家里的新媳妇,没有留他,“好,去吧,有空带她回家里吃饭,让爸爸看看。”

“知道了,爸。”

德叔推着薄御寒离开客厅,经过薄家花园的时候,遇到从外面匆匆回来的薄家长孙薄彦展。

薄彦展听说弟弟被三叔打了,急忙赶回来,恰好遇到薄御寒要走。

“三叔!”

薄彦展迎上来,喊住薄御寒,同时对德叔说,“德叔,我有话想和我三叔单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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