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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大陆

欧阳叶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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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彭子辛,欧阳叶桦   更新: 2022-05-26 19:4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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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彭子辛,欧阳叶桦《穿越异世大陆》讲的是新人首作,如果有人看就继续写,没人看就自己找个厂去上班了开头穿越流,后边玄幻派不习惯写小白文,文章都是剧情向,尽量去逻辑去串,不会因为爽而爽,有什么意见可以多跟作者提一下

第64章 不要脸

精彩节选


“弟弟乖,跟姐姐做个游戏好不好。”

房间内的吴清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智障了十八年的男人,“姐姐呆会拿出两个雪白的球,你就一直捏着玩好不好?”

就在吴清兰即将得逞的那一瞬间,彭子辛的意识穿越到这傻子的身体上…

大堂内。

吴清梅不等主人家先开口,自己端起茶就喝了起来,“好茶。”

作为一家之主的彭老大此时已经变了脸:“吴清梅,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得还不清楚吗?”吴清梅不紧不慢地把茶杯放下,“二十年前二老定下的这桩婚事,我们吴家不打算悔婚,但结婚的对象嘛,由我换成我姐姐。”

彭老大向前对着这个十六七的小丫头作了个揖:“此事万万不可,犬子自幼染上怪病,至今智力不过孩童一般,彭家经此变故,彭某以为当时已默认此婚书作废,不曾想让吴家误会至今,彭某愿登门谢罪。”

“好你个彭老大,听你口气,怕是想赖账?”吴清梅转头看着彭老大。

彭老大也不气恼,语气也满是恭敬:“当年彭某与令尊确实是做过约定,但如今犬子这般模样,是怕毁了姑娘大好前程。”

“我们家都不介意嫁个傻子,你们介意个什么劲?怎么,还想着留这个傻子当宝贝,当驸马爷呀?”吴清梅之所以咄咄逼人,是因为吴家正处危难之际,有了彭家庇佑自然是更安稳一些的。

彭家自然也知道吴家的处境,本想过几天拒了婚约顺便帮吴家一把,不曾想这丫头一口一个傻子,简直不给彭家颜面。

“吴姑娘,既然你执意履行婚约,那彭某告诉你,当时约定的是三少与吴家的女儿成婚,据彭某所知,吴家只你一个独女。”

“彭老大,你别着急嘛,谁说义女不是吴家的女儿了,而且刚刚进院子的时候,你们家三傻……三少爷可是十分喜欢,拉着手就往房间去了,估计这会工夫,你们彭家就有后了。”吴清梅坏笑起来,等生米成熟饭,你们想赖也赖不掉了。

“糟了!”

反应过来的彭老大,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带齐人马,冲往三少房间。

刚到房间门口,只见一妙龄女子衣衫不整,慌里慌张地跑出房门,满脸惊恐与不安。

此时彭老大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这傻小子真让人给办了?

“啊……”

一声犀利的叫声从房内传来,此时彭子辛与三少两世记忆的融合,头疼欲裂。

彭老大心中焦灼,

“来人,将此二人拿下!”

一时间七八个大汉手持长棍出现在吴清梅面前,吴清梅赤手空拳面对眼前七八个大汉,不退反进,三五下大汉就都倒在了地上,“呵,一群废物也想教训我,彭老大也不看看您的好儿子做了什么,反倒抓起我们了,今天我就要闹到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彭家三少毁了我姐姐的清白!”

众大汉从地上爬起,捡起棍子,又想冲上去,不过被彭老大喝止:“行了,退下吧,那老家伙把吴家拳传给了她,就算多一倍人手也不是她的对手。”

此时吴清兰整理好了衣着,走到吴清梅身边,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未与三少发生什么。

吴清梅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瞒天过海,“你们彭家先是有婚约在先,再是毁我姐清白在后,无论如何都要给吴家一个交代。”并将吴清兰拦在身后不让她反驳,反正三少不在,什么情况自然是自己说了算。

“好呀好呀,我给你一个交代。”只见三少傻笑着从房中走出,对着吴清兰走去,刚刚在屋内也看明白了,出手的是吴清梅,吴清兰从始至终未出过手,想必是不会武功。

可能是谁都没想到一个傻子竟然会动手,就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之时,三少拉着吴清兰的纤纤玉手,用力一拉,吴清兰重心不稳,顺势被三少揽入怀里,一阵兰花般的清香扑面而来,彭子辛像是没见过女人一般,脸慢慢地向吴清兰凑了过去。

“啪!臭流氓!”吴清兰一巴掌就打在三少脸上,一切都是简单应急反应做出的动作,没有任何思考,打完之后才感到后怕。

吴清梅看到吴清兰不仅没有把握机会,还把彭老大的宝贝儿子给打了,赶紧把吴清兰拉回来,贼喊捉贼,先发制人:“怎么?刚毁了我姐姐清白,又要在众人面前羞辱她吗?你跟我回吴家作个交代。”说罢伸手向三少抓去。

“汪,汪汪…”

不知从哪冒出一条黑狗,向吴清梅就飞扑过去。要不是吴清梅手指缩回得快,现在至少得缺了两根手指头。

“哪来的野狗?”吴清梅缓过神来,抬腿过来就是一脚。不料那狗看似笨重,行动却极为灵敏,不仅躲开了攻击,还咬下了吴清梅的裙角。

“黑魁,回来。”彭老大轻飘飘一声,就让黑狗回到了跟前。

彭子辛马上躲到了黑狗后面,“父亲父亲,刚刚在院子里的时候,那姐姐拉我进房间,说给我玩球球,宝宝想玩球球。”虽然人仗狗势很可耻,但很爽呀!

吴清梅二人见计谋被拆穿,俏脸羞得通红,又打不过恶犬,只好放下狠话,“你们休要得意,今日之事,我必将讨回个公道。”

二人走后,彭子辛领着彭老大进了房内,只见此时地上还躺着一个三少!

站着的彭子辛撕掉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姑娘的脸庞。这面具能结结实实地挨刚才那一巴掌而不掉下来,可知这不是寻常手艺。

彭老大认出这是夫人身边的待女:“冬儿?”

冬儿把面具收好,淡淡答了句:“是夫人叫我过来的。”

冬儿是夫人的贴身待女,行事自然听遣夫人的,彭老大看了冬儿一眼,转而蹲下看着满头大汗已经晕过去的三少。检查了一番,尚有呼吸,身体也没受伤迹象,但额头上红色的痕迹已经慢慢淡去。

“不是刚刚那两个人干的,夫人猜测,可能是十八年前的预言成真了。”

听了冬儿此言,彭老大心中一紧,将三少抱到床上,“冬儿,你找些下人照顾好三少爷,我得出一趟远门了,我们彭家日后的命运是兴是灭,就全在他一人身上了。”


吴清梅二人回到住处后将情况告知了父亲,还有旁边一官服模样的男子。

吴清梅父亲吴同松毕恭毕敬地询问官服男子:“赵大使,小女这事做的,还算满意?”

“嗯…”赵大使从喉咙底嗯了一声,听声音像是个太监,眼珠子提溜地在清兰的长腿和清梅的隆起上快速转了圈,“咱家也是听了你们吴家的处境,有心帮你们吴家一把,不曾想你们办的事如此令人……失望!”

说到最后几个字,赵大使收起和蔼的语气,露出了一丝凶狠。

原本还略得意的吴同松,听到最后差点吓得跪了下去。

“赵大使,虽然这次没有弄到彭家子嗣作为把柄,但也探听到了彭府的情况,也省了赵大使您亲自跑一趟…”

“哼!探听情况?”赵大使将桌子一拍,吴同松一下子腿都软了,赵大使接着往下讲“刚刚是说彭子辛是个傻子,所以被家里深养府中不曾外出?”

“是呀,赵大使,谁会让一个傻子整天往外跑?”

“可我怎么听说,彭子辛如今智力已经恢复,不再是个傻子了?”

此时吴清梅也坐不住了,一口把话抢过去:“这怎么可能,我刚刚从彭家回来,是不是傻子难道你比我们还清楚?”

吴同松赶紧把吴清梅喝住,让她不得如此无礼,赵大使倒是呵呵一笑,不自觉又欣赏起二女的身材,“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终究是斗不过大人的。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办妥了,不仅答应帮你们家恢复以往实力,还顺便把你义女清兰的病给治了。”

听到赵大使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还给了一次机会,吴同松马上跪下感谢了赵大使的十八代。

彭府。

彭夫人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口是一直不敢敲门的彭老大。

“夫人。我以为你不会再见我了。”

彭夫人知道彭老大要远行,语气十分冷淡:“彭家欲遭变故,你是不是又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夫人,”彭老大知道夫人对自己有误会,但此时语气仍是柔和且坚定,“我彭某虽然人微言轻,势单力薄,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为了彭家,为了苍生,彭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净会说些漂亮话,也不想想,自己十八年前是怎么做的。”

“夫人,为了天下苍生,彭某的选择不后悔,如今表面和平的世界,实则暗波涌起,彭某不在的这几天,还劳请夫人多费心。”

“砰…”

一阵关门声中止了两人对话。

彭老大看了紧闭的门一会,尽管心有不甘,也只能转身离去。

三少房内。

彭子辛终于将两世记忆融合,但之前的三少毕竟是个傻子,记住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十分零散,但记忆中之前每次因为自己的傻而让家人受尽委屈,这份记忆却深深刻在他脑海里,看来是让他受了很深的伤害。彭子辛前身在地球也是个不入流的十八线演员,因此明白这份被人冷眼的酸楚。

现在换了时空,换了身份,还是逃不开被冷眼的命运,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我接管这身体必不会让家人再受到伤害,那些让彭家颜面扫地的人,我会一一还回来。

听到旁边一直有叮叮当当搬东西的声音,彭子辛缓缓睁开双眼,有位侍女识趣地走了过来“少爷,您醒了?”彭子辛定睛一看,虽不记得名字,但在自己失智的时间内,对自己也是体贴周到,在之前彭子辛犯错时也多次维护,应该是个信得过的人。

只见这侍女接着讲:“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我伺候少爷沐浴更衣吧。”

彭子辛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将里面的肌肉印了出来。侍女瞄了一眼,还转过头去,脸红彤彤的,还害羞了。

“姐姐,你的脸这么红,是不是闷热了,我们一起去洗澡澡吧。”

彭子辛此时并不知道自己恢复神智的事被人知晓,故意用以前的口吻在其他人面前说此般话,表明自己偏袒于她,以后下人肯定没人敢为难于她。

“少爷莫要取笑奴婢,如今少爷已恢复神智,奴婢担不起姐姐的称呼,唤奴婢芳芳就可以。”

芳芳?还不错的名字,失智时一直唤姐姐,是因为记不住那么多人名字。

不对,我为何刚醒过来,她就知道我恢复了神智,她是开了挂吗?

彭子辛也不好直接问,转而问房中东西搬进搬出是在干嘛。

芳芳答道,这是夫人的吩咐,少爷恢复了神智,便把一些小玩具送走,送一些笔墨纸砚和书籍过来。

卧槽呀,敢情是整个彭府都知道我变聪明了,这江湖险恶,本以为可以装聋作哑好好摸清府里情况,有些人也可以……可以好好报答一番。

哎,娘呀,虎毒不食子呀,为什么不给儿子留点机会呀!

“少爷,少爷,洗浴在这边,奴婢给少爷带路。”

“那个,我…我睡了一觉只觉得四肢酸痛,我自己脱不了,要不?你来帮我?”

芳芳红着脸,为彭子辛将身上的绫罗绸缎一一卸下,彭子辛发现门口似乎有几个人偷听里面的情况,可能是府里下人想了解现在主子是个什么情况,彭子辛将计就计,故意伸手往芳芳腰间一揽,“我瞧你这小妮长得不错,要不就从了本少爷吧?”

芳芳娇容一羞,在彭子辛怀里稍稍挣扎了一下,用手指了指浴桶,断断续续道:“少…少爷,水…水快凉了。”

彭子辛浅笑一声,发现门口人似乎走了,便松开芳芳,希望这些人能将自己好色的名头传出府去,这样以后的复仇计划就好办多了。

进入浴桶中,一种温暖又舒服的感觉就袭卷了彭子辛全身,似乎毛孔正在打开,感受着天地之灵气。

“其实,”芳芳怯生生道:“其实少爷不必如此着急,自从进彭府开始,奴婢就是少爷的通房丫鬟,日后自然也是您的。”

彭子辛从小在自由恋爱的环境中长大,对这种将女人像附属品一样送给男人的行为,十分地鄙视,“这凭什么一句通房丫鬟就拴住一个人的一生,我迟早要改变这不公的世道,连你一个自由身。”

听完一席话,芳芳急了,“咚”地一声跪到地上,“少爷,您莫非是想赶奴婢走,是不是刚才惹得少爷不高兴,奴婢这就宽衣陪少爷沐浴。”


说罢就要去脱衣,却一把被彭子辛制止,“芳芳,我并没有说你的不是,我说的是彭府。”

“少爷,彭府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断然不敢有如此想法。”

彭子辛气不打一处来,心中这时有一万只某泥马奔腾而过,看来要改变任重道远,罢了,“芳芳是吧,以后见了我无需下跪,也不要奴婢奴婢地叫自己,不然…不然就打你PP。”

“是。”

“是还不站起来。”

“是,奴婢知错了。”

“嗯?”彭子辛眼神一瞪。

芳芳马上改口:“我…我知道了。”

“过来帮我擦背吧。”

“是。”芳芳过去帮彭子辛擦完背后顺便按摩肩部与手部,柔弱的指尖划过健硕的肌肤,彭子辛闭目养神享受着,芳芳动作也算老实,没有僭越。

“三少爷,夫人说了,您刚恢复,很多事都还不清楚,可以问奴…可以问我。”

母亲大人想的还真是周到。“芳芳,我确实对府内乃至世间之事有诸多不懂,你可得知无不言?”

“定当知无不言。”

“芳芳是否跟男的有过肌肤之亲?”

一席话芳芳又羞得脸红了,咋一问又扯到这种事情上来,粉拳轻轻捶了一下彭子辛:“三少爷莫要寻小女开心,小女是问正经事。”

“此事为何不是正经事?芳芳你今年芳龄几许?”

“十九有余。”

“来彭家多久了?”

“五六年了。”

“你之前又为何愿意给一个傻子做通房丫鬟,可是有人逼你?”

“回三少爷的话,不曾有人强迫过我,只是彭家对小女有救命之恩,小女全身上下一无所长,实在无以为报,仅剩长相和身材还过得去,就给三少爷当个通房丫鬟,只愿日日陪伴在少爷身边,以报答彭家对我的恩情!”

“既然是我的通房丫鬟,那为何在我恢复神智之事,不曾有过肌肤之亲?”

“这自然是夫人的意思,年纪太小过早尝到甘露,对身体也是有害处的。”

又是母亲大人,看来母亲大人规划很深呀。

“对了,我记得府内只有我一个独子,为何一直叫我三少爷?”

“三少爷可能不记得了,您还有两位姐姐,不过自我进府中就两位小姐就不在府内住了,也就逢年过节回来小住几日。”

两位姐姐的事倒是不急,日后一定将她们接回来住,“我记得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位,还生下我们姐弟三个,看来他们感情很深呀。”

“貌似不是三个,是四个,有位小少爷说是最后没保住,这个我不敢多嘴,不过夫人和老爷倒是看起来也没那么相爱…”

“怎么讲?”

“就是一年到头没说上几句话,也分房睡,但老爷夫人对少爷的好,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不仅没嫌弃过失智时的自己,而且都照顾有加,这与上一世孤苦的身世不同,因此知道这份情多珍贵。

生了三四个孩子感情还这么淡吗?也罢,可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比如之前吴清梅跟自己也不是被定下婚约嘛,没什么感情就是搭伙过日子。

彭子辛沐浴完毕,芳芳为其穿上衣服,并说道:“夫人说了,呆会这边事办妥了去她那一趟。现在少爷的房间也该置办好了,我陪少爷去看看。”

随即,二人来到房中,“三少爷,这边是柜子,盆景,茶具,床套也都换了新的,有什么不满意的您提出来。”

“行了,别折腾了,就这样吧。”彭子辛顺势坐下,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画:“狼毫笔,上等宣纸,又不是没书房,特地在我房间摆上这些,是不是就想教我识字?”

“少爷好眼力,想不到病好之后见识也渐长了,这等虽然是名贵之物,但在府内却很常见,如果少爷对写字有兴趣自然是好的,如果没有,平时涂涂画画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刚想说自己肯定没兴趣,又想到这破地方又没wifi又没手机电脑的,说不定真可以打发时间。

“你刚才说这是名贵之物,府上却常见,彭府莫非有矿?”

“有…矿?”芳芳不解矿为何物,也没有多问,“这些都是朝廷所赠,彭府一直跟朝廷关系颇深,一直都有来往。”

彭府还与朝廷有来往,看来是不错的靠山,以后办什么事都有官府出面,那可是方便多了。彭子辛边想着,边拿起旁边的书。

“这些书都是我娘让你们带过来的吗,这本是什么,XX仕女图!”彭子辛心下一惊,“这也是我娘让你们带来的?”

随手翻开,都是面容娇好的女子画像。

“是呀,夫人说了,如今少爷恢复了神智,肯定是有这方面需要的,就拿过来说让您多看看。”

多…多看看?彭子辛翻了几页,里面女子那是一个比一个好看,“算了,不看了,看多了吃不消,带我去见母亲吧。”

一边幻想着有如此规划的母亲是不是某位世外高人,一边跟随在芳芳后边,随即就来到母亲大人房门口,见到母亲大人的一刻彭子辛差点泪目,这一世的母亲竟与自己在地球上的生母有几分相似。

母亲见到儿子也是很激动,如同看见自己远行多年的儿子回家,泪眼婆娑,抚摸着这张原本是天天见面的脸庞。

“儿子,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彭子辛不禁想起在地球上几年也不见父母一两面,反观此时的母亲虽日日与儿子相见,却为了照顾傻儿子付出了种种辛酸,心中百感交集,“娘,孩儿不苦,是您受苦了,以后孩儿一定好好服待娘亲。”

冬儿和芳芳相视一眼,识趣地退出房外,从外边关上房门。

“你房中的杂物我都让人换了一套,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让人再去换了。”

“不用麻烦,孩儿很满意,如果日后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孩儿自己动手就好。”

“是呀,儿子长大了,恢复了神智,也有自己的主意了。”母亲似乎在感慨命运无常,也似乎在欣喜儿子的成长,“对了,那本仕女图应该看了吧?”


“这!娘…”彭子辛急忙往关着的门往外看,看起来似乎没人在外面偷听,突然想到刚刚门外偷听的人不会是娘亲的人吧,到头来被娘亲误会了!?

“哟?这么大的人了,还害羞呀,我特别嘱咐了芳芳,让你没事多看看,看上了哪家姑娘,就上门去提亲。”

“提亲?这本子上画的是给我相亲的呀?”想来那本图册中的女子除了面容娇好,身材婀娜,但似乎并无不妥的画面。

“当然了,还是为娘亲自画的像,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没,孩儿…孩儿当然是惊讶,看到那图画工精湛,孩儿以为是哪位大师所画,没想到是出自母亲大人之手。”彭子辛笨拙地拍了一手马屁,企图蒙混过关。

“那些大师算什么东西,多给几钱就帮忙画好看点,给少了那画的都不成样,画师这一行都被搞臭了。”

彭子辛前世虽有相机,相亲网站图片极个别还是被美图,P图改得妈都不认识,没想到这里仍有这种风气。

“对了,娘亲,孩子有一事不明,为何孩儿还未醒来,娘亲就知道孩儿恢复了神智?”这也是彭子辛最大的疑惑。

“之前你得了怪病,额头上长出奇怪的标志,失去了神智,如今额头上的标志消失了,为娘就知道你的神智恢复了。”

听了此番话彭子辛心中仍有疑惑,如此大事仅凭一个标志笃定恢复了神智,且连房间物件都换了,感觉都不给后路。

但母亲不愿细说肯定有其道理,继而问道:“如果只是母亲知道,为何不隐瞒此事,这样也省了不必要的麻烦。”其实主要是能让自己扮猪吃老虎,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搞得大伙都知道了,还怎么装…怎么给之前三少爷出口气。

母亲却叹了一口气,“江湖中人自然能隐瞒得住,但王座上那位,恐怕你一恢复,他就知道了。”

“朝廷那边?母亲是说朝廷那边一直在监视着咱们?”朝廷不是一直跟彭府还不错的吗?

“那王位来路不正,自然坐得不是很安心,对谁都提防着一手。”母亲谈论起王上也像八卦村口的事一样自然,感觉对朝廷之事也了然于胸。

“可孩儿怎么听说朝廷跟彭府一向交好,还时常有往来?”

“朝廷与彭府又不曾交恶,自然相安无事,彭府向朝廷上交贡品,朝廷也时常送一些物件和人过来,看看彭府的情况。”

“朝廷还送了些人过来?”

“明里暗里都有,你那通房丫鬟就是朝廷送过来的。”

“她不是被彭家所救,来报恩的吗?”原来芳芳还有这层身份?

“都是做给下面的人看的,上面边的人,都心知肚明。”

“娘亲既知道她是朝廷之人,为何还要把她收进府内?”

“她既然是朝廷的眼线,那她看到的也是朝廷看到的,拒绝了只会让朝廷埋下更深的暗线,也会对彭家起疑心。”

“那娘亲,您明知她是朝廷的人,为何还将她安排为孩儿的通房丫鬟?”

“那丫头也没其他什么本领,但红颜祸水呀,单凭她长相和身材都是万中无一,彭府中哪个男人能对她没点想法,凭这一点就能给彭府弄出不少麻烦。为娘干脆就指认她为你的通房丫鬟,让众人都死了这条肝。况且这丫头长得可不比青楼女子差,也省得以后你去烟花柳巷之地。”

“额娘,孩儿怎么会贪图花天酒地?”只是这芳芳竟然会是朝廷的眼线,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会就好,倒是随了你爹,不过你爹…哎,罢了罢了,不提他了,来看看为娘的新画作。”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毕方,穷奇,精卫以及种上古神兽在娘亲手下唯妙唯肖,活物一般,不过好像都缺了一角。

“娘亲,您不仅画美人手法了得,画神兽也是栩栩如生呀。”

彭子辛正看傻了眼,一支笔递过来:“来,让为娘看看你的水平。”

作为一个现代人,能用毛笔作画的能有几个,更何况是在如此大家面前,奈何经不住母亲劝说,艰难地画出一只小猫。

娘亲也没有嘲笑,用的是行动,她用两三画就画好了一只小老鼠,接着两张纸一抖,小猫和小老鼠就活过来一样,在虚空中奔跑,打闹,彭子辛画的小猫似乎还打不过小老鼠,两人也被这一画面逗笑了。

“娘亲,如果把那这些神兽写全,会不会都活过来?”

“既然辛儿想知道,何不自己练练?”母亲这个回答终于让彭子辛知道房间里那笔墨纸砚有何作用了,不过这时空也真是有趣,画物也能成真。

彭子辛想起有事要办:“对了,母亲,孩儿尚有事情未处理完,就先告辞了。”

“你所说的,可是吴家之事?”

“此事因我而起,就由孩儿去解决吧。”

“哎,吴家呀,”母亲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咱们家刚来这镇上,与吴家也是互相扶持了好长一段时间,可等各自门面大了,也疏了联系,再见面时,却要争个你死我活,真是事事无常啊。”

彭子辛也感慨,原来与吴家昔日是同一阵营的战友,今日针锋相对,实乃造化弄人。

“对了,娘亲,您说彭家和吴家按理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家道中落寻找救助,也不应该如此做为呀。”吴家家道中落的事,刚刚也有听芳芳谈起过。

“那辛儿认为是为何?”母亲不正面回答,反问回答,显然是想看看“归来”的儿子,有几分智慧。

“依孩儿所看,没有利益冲突,就是受人指使。”

“不错,那辛儿认为是何人指使?”

“能指使吴家,要么地位颇高,要么有求于人,而且此般对彭家想必是不想让彭家好过,莫非是朝廷之人?”

母亲有点感慨地望着彭子辛:“哎,真是上天眷顾,真的是让我儿恢复了神智。”

彭子辛心里也不好受,如果此时告诉她自己并非她所亲生,而是另一世界之人,她应该会很难过吧?

于是彭子辛打消这个念头,既然上天要我接管这份使命,我定不能让母亲失望,也不会让彭府失望。

母亲擦干眼角,接着道:“近年来各种门派崛起,也没多少人去苦练拳法,再加上吴家义女吴清兰,身中体寒之毒,四处求医,散去不少银钱,如此危难之际,彭家理应出手相助,但与吴家交往过近,又会让朝廷以为彭家勾结江湖人士。真是进退两难呀。”


“母亲不必为此事为难,孩儿会找到两全之法的。”

“辛儿如果去办此事,这本书兴许对你有帮助。”

“这是,医书?”

“这是前些日子你爹从民间收集来的体寒之毒驱解之法,吴家能将收养的义女视为已出,四处求医,就冲这份大义,我也不反对将这份医书交给吴家。”

“如今把这医书交给孩儿,是想把它作为筹码?”

“世道如战场,多一份筹码就多一份胜算,为娘也相信,这份医书在你手上一定能处理得更好。”

“孩儿定不会让母亲失望。”

正要告辞,突然想起还有一事:“对了辛儿,此事是与朝廷过招,而芳芳也是朝廷之人,你可有什么打算?”母亲的意思是让彭子辛瞒着芳芳。

“娘亲,孩儿心中已经有想法,您大可把芳芳当自己人。”

朝廷人不过是一个身份,她人是好是坏我自己会判断,这就是一个勇者的霸气。

出了房门彭子辛看了几遍医书,想到了几味药材,便推开了药房的门。刚好看到光着膀子的冬儿姑娘正在上药,急忙转过身去。

“冬儿姑娘,实在是冒犯,我并不知道这里有人在。”

“少爷不必道歉,”冬儿语气很是自然,略带女侠风范:“我们江湖儿女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何况是我考虑不周,少爷又何错之有?”

说完将药涂好,并把衣服穿上。

彭子辛这才转过来:“多谢姑娘。”

“少爷来药房是来找什么药吗?”

“是有几味药材要准备一下,刚刚见冬儿在涂药,可是受了什么伤?是否需要请个郎中?”彭子辛不小心占到便宜,只觉心中亏欠,语气不自觉关切起来。

“无妨,都是些老毛病了,不碍事。少爷要是没什么吩咐,冬儿先告辞了。”

“诶,冬儿姑娘,我道是还有一事相问,府中可有像样的鞭子?”

鞭子?

冬儿虽心中有疑惑,但没问出口,带着三少爷绕过书房,来到杂物房。

“那儿有一鞭像样的鞭子,是老爷之前用过的,现在也被闲置多年了,不知合不合少爷心意?”

“这么漂亮的鞭子,闲置了可惜了。”彭子辛过去拿起鞭子,鞭头似乎有龙的图案,好鞭呀!

“不知道少爷要这鞭子作何用处?”看到三少爷这开心的模样,冬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美鞭自然是打美人喽。”

听完彭子辛这番话,冬儿心中一紧,赶紧溜之大吉,“少爷,那冬儿先告辞了。”

“诶,等一下!”

冬儿心中一惊,这个刚恢复记忆的少爷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吧?我该满足他吗?还是该反抗呢?

“这彭府太大了,我忘了回去的路,你带我回药房吧。”

这话终于让出神的冬儿缓过神来:“少爷,请跟我来,呆会路过书房的时候,冬儿给少爷找一张彭府的地图吧。”

冬儿始终在前面离三少爷有一段距离来带路。到了书房,看了地图,彭子辛才知道原来彭府这么大,怪不得老是迷路。彭子辛发现地图上有一个不小的地方,作了特殊标记。

“冬儿姑娘,此处做特殊标记的,是谁的住所?”

“那些标记的,是原主人的地方,彭府的人是不能进去的。”

“原主人的地方?”

“是,当年买下这地方,唯独那标记之处不卖,兴许放了什么东西或有什么特殊意义吧,彭府也没有非买下的意思,就一直做为原主人的地界留着。”

彭子辛端详着地图,如果地图所标比例和位置准确的话,那这地方离书房不远。

彭子辛想出门看看,没想到一出门,两只小鹿疾驰而过,彭子辛连忙用手挡了一下烟尘,冬儿这时也出了房门。

“冬儿姑娘,这院子里怎么会有鹿?”

冬儿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无发现什么异常:“少爷莫不是看花眼了,冬儿在府里多年,不曾见过有什么鹿。”

此时芳芳又巧也经过,被彭子辛拉过来,“芳芳,刚才从那边跑过去两只小鹿,你可看见了?”

芳芳回过头张望了一会,道:“刚刚我就是从那边过来,不曾见过什么小鹿。”

“少爷,既然芳芳姑娘来了,那冬儿也该去服侍夫人了,冬儿告退。”这次不等彭子辛答应,自己转身就走。

彭子辛此时心里生疑,连芳芳都看不见,莫非真是自己有什么毛病?然后把鞭子交给芳芳,然后吩咐了一些事。转身就往刚才小鹿跑的方向走去。

跑到尽头已经没有路了,是一片灌木丛林。彭子辛不禁自嘲起来:“我真是有毛病,怎么会看见小鹿。”

“你没有病,你和我一样正常,我也能看见它们。”

彭子辛转头一看,是一位长发,卡姿兰大眼睛的小萝莉,她的眼神纯净到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穿着一件简朴的小裙子,光着脚丫。

“小妹妹,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子辛哥哥,我听人说你变聪明了,你还失忆了,怎么把我忘了呀?”小萝莉马上变委屈脸,小嘴巴马上嘟了起来。

关于之前彭子辛的记忆总是十分零散,经过一番思索,总算是记起一点:“你是?小菜头?”

“太好了,子辛哥哥没有忘记我。”小萝莉开心得跳了起来,“子辛哥哥快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说完熟练地拨开前面一层门帘一般下垂的枝叶,走了进去。

彭子辛突然意识到那是原主人的地界:“小菜头,那不是彭家的地方,我们回去吧。”

边说着,边拨开这层枝叶门帘,里面竟是一条隧道,由枝叶搭造而成的隧道。

走在前面的小菜头喊了一声:“子辛哥哥,快跟上。”

“小菜头,你没穿鞋,别跑那么快。”彭子辛也不想那么多了,跑进了这条隧道。

这条隧道好熟悉,好像以前走过很多次,似乎每根撑起隧道的枝叶都很熟悉,真是奇怪的感觉。

彭子辛走出了隧道,有一种到了另一世界的错觉,周围都是很多不认识的植物,蓝紫色偏多,连天空都似乎跟外面略有不同。

小菜头蹲在前面:“子辛哥哥,你看这里。”


彭子辛跟着小菜头蹲了下去:“这是?小猫?还是小老虎?”

“我给它取名叫小猪猪。”

“这一看就是老虎或小猫的幼崽呀,怎么会是猪呢?”

“我不管,我就叫它小猪猪,子辛哥哥你看,它答应了。”刚刚小幼崽似乎答应似的叫了声,可把小菜头高兴坏了。

“它体内似乎有很强的灵力,不会是灵兽吧?小菜头,你是从哪发现这个小家伙的?”

“我在外面玩的时候发现的,它似乎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我觉得它很可怜,就把它带了回来,它似乎很喜欢这里。”

“可是你把它带回来了,它吃什么呀,它还这么小。”

“子辛哥哥你等一下。”说完小萝莉就像风一样跑开了,接着又像风一样跑了回来,“子辛哥哥你看。”

“这是?胡萝卜?”

“是呀,这是小菜头自己种的胡萝卜。”

“可是,它怎么会说这些呢?”它不应该吃奶,或者吃肉吗?起码给点鱼?

“子辛哥哥,你看,它吃了,咯咯咯。”那小家伙还真的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真担心它会拉肚子。

“好啦,你也别乱跑了。”彭子辛将小菜拎了起来,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你鞋也不穿,也不怕划破脚呀。”

“小菜头不会伤到脚的,子辛哥哥你看。”说罢,把两小有点婴儿肥的小脚丫抬起来,脚底看似很嫩,跑了这么多泥草路也没受伤。

彭子辛躺了下来,感受地上的草坪十分松软。

“我感觉子辛哥哥不开心。”

彭子辛转过头看着这小女孩:“小菜头为什么这么说?”

“子辛哥哥变聪明之前,每次来这里都很开心,现在变聪明了,不是应该更开心吗?”

彭子辛咧开嘴一笑,“子辛哥哥没有很开心,但也没有不开心呀。”

小萝莉走了过来,用耳朵贴着彭子辛心脏的位置。

“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没说出来,又想到小菜头只是小孩子,童言行无忌吧。

“我听到你的心很乱,很烦躁。”

“小菜头还能听到别人的心事,你再听听我为什么会烦躁。”

小菜头静静地趴在子辛心脏位置听着,彭子亲看着小菜头可爱模样,当即决定以后一定要生个女儿。

“子辛哥哥担心自己没什么能力,保护不了自己家人…”听罢彭子辛陷入沉思,确实,从穿越以来,一直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金手指,如果自己真是平庸之辈,那还怎么替家人出头,怎么清洗以前的耻辱?怕是连在乱世中活下去的资本都没有吧?

“子辛哥哥还担心自己没人要,怕以后娶不到老婆。”

噗,一口老痰差点喷出来,这NM也能听出来?

“可是子辛哥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彭子辛轻轻摸了摸小菜头的头,“可能是只有在小菜头眼里我才是厉害的吧。”

“不是的,子辛哥哥,你恢复神智之前已经很强了,而且终有一日,会成为世界最强的。”

彭子辛呵呵一笑,认为小菜头就是在安慰自己。

“真搞不懂,之前子辛哥哥已经很强了,现在还变聪明了,反而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不知道子辛哥哥你是变聪明还是变笨了。”

人心就是这么诡变。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夸自己厉害,你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会厉害,“小菜头,你说我很厉害,我是做过什么厉害的事吗?”

“呐,这整一条树枝隧道都是子辛哥哥亲手做的。”

彭子辛震惊似的坐起身来,望向隧道,记忆袭来。那么长的一条树枝隧道竟是之前的傻子辛一根一根拼接起来的。

一堆松散的树枝要拼成这个好几年不倒树枝隧道,竟然是用了鲁班锁的原理!

他是怎么学会的?

突然想起傻子辛小时候看到别人组装鲁班锁的情景,竟然在失去神智情况下将此方法完美复制下来!

这是血脉之力吗?

彭子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双手,精神振奋,“小菜头,我今天就不能陪你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子辛是担心吴家那两个小丫头吧?放心,她们今天来不了了。”小菜头一边把玩着小猪猪,一边说道。

“小菜头怎么…”知道我担心吴家的事?可一想,她能听到我心事,知道我担心什么也不奇怪,“怎么身在园子里,知道外边吴家的情况?”

小菜头在地上一摊水一点,水面上马上浮现出画面。

“你看,他们想抄近道走小路,却不知道这边倒了一棵树,马车可过不去。”

彭子辛看着画面,心里却是很震惊,这大陆上,隔空看监控视频的手段,连小孩子都会吗?

“小菜头,你认识这里吗?他们所在的地方,从这边骑马过去要多久?”如果能赶得上,还能多做一件事。

“不需要骑马,子辛哥哥往这方向走,一两分钟就到了。”小菜头指了一下花园里的另一方向。

“那子辛哥哥先走了,下次再来陪小菜头玩。”

说罢往小菜头所指方向前往,果然一两分钟就到了那断木所在。

此时吴同松正在马车上,带着两个女儿,往彭府方向赶去。

可当看到前方有位翩翩少年,其后还有一棵巨树拦路,急忙勒住了马车,“敢问少侠因何拦路?”

彭子辛不慌不忙,给吴同松作了个揖,“吴伯父好。”

此时吴清梅已经探出脑袋,一眼认出彭家三少,“爹,他就彭子辛。”

“原来是彭府三少爷,吴某正想带两位小女登门拜访呢。”

“爹,别跟他废话,上次他欺负清兰姐姐,我这就给她出出气。”吴清梅看到彭子辛早就按耐不住自己脾气,天大的事打一顿再说,上次有疯狗挡道,这次看有谁帮你?

说罢正欲跳下车,却被吴同松一把拦住,“清梅,不得无礼。”

转而对彭子辛说道:“老夫知道彭家想让你来息事宁人,但兹事体大,不到彭府是解决不了的,还请彭家三少爷让个道。”

“我想吴伯父您误会了,此树并非小侄所砍,两三天前已经倒在这儿,况且小侄此次前来也并非息事宁人,而是请吴伯父务必把事情闹大!”


这下不只吴同松,连吴清梅以及一直在车内的吴清兰都震惊了,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知小侄此时何意?”连吴同松自己都不自觉用了“小侄”二字。

“兹事体大,小侄也不便多言,妨请伯父明日到访之时带上最好的止血膏和金创药,也妨请清梅姑娘务必保持此般蛮不讲理。”

吴清梅一听气就不打一处出,“我堂堂吴家小姐凭什么听你使唤,我偏就不蛮不讲理,不服来打一架呀!”

彭子辛对其作了个揖:“多谢!”

吴同松瞪了吴清梅一眼,示意她先不要冲动,对彭子辛道:“老夫已跟人约好今日到彭府,改明日似乎有些不妥吧?”

“今日天色已晚,绕道而行恐怕今晚得在彭府过夜,况且横木挡道并非吴伯父所愿,相信相约之人会理解吴伯父。”

吴同松听罢笑了几声:“世人都说彭家养了个傻儿子,今日一见,如若贤侄算傻,世上恐无聪明之人了。”

“吴伯父抬爱了。”

吴同松掉转马车头,临行前问彭子辛:“老夫仍想不透,贤侄今日所为,意欲何求?”

“明日自当分晓,切记带上小侄吩咐之物。”

见彭子辛仍是不愿松口,吴同松扬鞭而去,“那老夫拭目以待。”

望着几人离去,彭子辛松了一口气,如果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胖揍一顿,那自己可是毫无招架之力。

正当彭子辛想原路返回,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不见了,眼前是一片山沟。

这,要是走回去天都黑了,况且彭子辛也不识路呀!

正犯愁着,只见一队人马往这边赶来,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这次说什么也要蹭上这顺风车。

“前方各位好汉,且听我说,前方有这巨木挡道,小生有一计将此木搬走,只要…”

只见那伙人像见不到彭子辛似的,两三个人下马车,轻松一推,那巨木就挪出了个小口。

眼看那伙人就要从这个路口离开,彭子辛急忙拦了上去,“各位好汉,各位英雄,可否带上小生,到达之后小生自当重金酬谢。”

“不方便,哥几个赶去杀人。”

“敢问各位好汉去哪个地方?”

“去彭府,杀彭府三少爷彭子辛!”

“哈哈哈,这不巧了嘛,小生正好也要赶去彭府,正巧小生与那彭家的傻儿子认得,说不定能帮上几位大哥。”

“嗖”的一声,一柄大刀架到彭子辛脖子上:“彭家那傻儿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我们几个都不认得,你说你认得,可有证据?”

“回大哥…大爷的话,我说实话,我并不认识什么彭家傻儿子,我是与那看大门的丫鬟私通,今日就是与她私会去的,但是迷了路。”

“哈哈哈,小子你早说实话不就行了嘛,弟兄们把他带上,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这小子帮忙开个门。”

这…这么草率吗?私通证据都不用的吗?

彭子辛就坐在一口箱子上,边赶路边不紧不慢地跟大伙聊了起来。

“各位好汉,我早就听说这个彭子辛不是什么好人,各位此去,也是惩恶扬善的吧?”

“我们哥几个,可是一等一的高手,接到有人悬赏一千两来买彭子辛人头,就揭了榜单。”

彭子辛听到有人拿一千两要自己性命,突然就来了兴趣,“一千两呀,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要我说,这个彭子辛也是自作自受,他是干什么坏事,有人拿一千两去悬赏他呀?”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干这一行从来不问为什么杀人。”

“大哥可要有英雄风范,大哥你哪里人呀?”

“我江南的。”

“哟,这不巧了嘛,我老家也是江南的呀,江南那边美女多呀,那这位大哥哪里的?”

“我河北的。”

“哟,这不巧了嘛,我娘也是河北的,河北烙大饼可香了…”

一路谈笑风生,到了彭府门口。

彭子辛跳下车,“各位好汉稍等,我这就去让她把门打开。”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芳芳。

芳芳见是少爷回来了,急忙问道:“少爷,你去哪了,我们…唔…”彭子辛赶紧把芳芳的嘴捂住,把她带进门后。然后反手把门关了。

外面的好汉见了芳芳的模样,真是羡慕这小哥艳福不浅呀,怪不得愿意背上私通的骂名也要得到她。

彭子辛要芳芳小点声,外面的人都是来杀他的。

“那你还往家里面带,不要命了?”

“把危险带过来解决掉,总比时刻担心受怕要好吧?”彭子辛看了一眼门外,接着问芳芳:“府里可有什么高手?”

芳芳点点头:“有!”

门外,好汉们等了好一会,这门仍是不开,一位小喽喽对为首的大哥说道:“大哥,这小子不会把咱们骗了吧?”

这时另一个小喽喽发话了:“不可能,俺和他是老乡,他是不可能骗俺的!”

为首大哥思索一会道:“如果那小子敢骗我们,我们就杀进去,把他也一起杀了。”

“对,再把那小妞抢过来!”说这话的人马上被大哥挨了个大鼻斗,“想什么呢,好色可是杀手的大忌。”

“哐吱……”

大门开了,里面彭子辛挥手让大家进来。

“俺就知道俺老乡不会骗人滴。”

待众人进了彭府,彭子辛把门关好,便溜之大吉。

冬儿这时走了出来:“刚刚少爷说有人想取他性命,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陈皮。”

为首大哥正是陈家班陈皮。

“你家少爷?彭子辛?他人在哪?”

此时彭子辛正坐在二楼,旁边有芳芳递上瓜子,“陈大哥,我在这呢!”

陈皮一看:“你竟敢骗我?”

“陈大哥误会了,这一路上你也没问我是谁呀,我也没说我不认彭子辛呀。”

“都说彭子辛是个傻子,原来是在装疯卖傻!”

冬儿手持长枪:“陈皮,都是来打架的就别废话了。别说我们彭府欺负人,这次我不出手,单派出三个家丁与你几个应战,如何?”


只见彭家只派出了三个耍长棍的家丁。

自古打拳的打不过练棍的,练棍的打不过砍刀的,而且匪人个个人高马大,身手不凡,又占着人多势众,那三个家丁还瘦了巴饥的。

此时陈皮哈哈大笑,此时势在必胜,指挥兄弟们上。

“砰砰砰!”

不到几个回合那些匪人一个个倒下了。

彭子辛边嗑瓜子边仔细观察,那棍法宛若游龙,十分奥妙,有点枪法的韵味。可转念一想,记得听说吴清梅来闹事那日,那些家丁可是七八个连个弱女子都打不过,是怜香惜玉吗?

这打拳的把耍棍的打了,砍刀的又被耍棍的打了,这不全乱套了,叫什么事嘛。

冬儿见他们纷纷倒地,便开了口:“陈皮,这下你服不服。”

“我不服,我们来杀的是彭子辛,有种让彭子辛亲自出来跟我们打。”

“真是荒谬,我家少凭什么跟你打?”

“好,打就打!”彭子辛刚悟了几分棍法,想实践一下,没想到机会就来了。

这时芳芳也着急了:“少爷,这种不必你亲自动手。”

“没事,有这么多人在呢,还怕我吃亏呀?”彭子辛一脸轻松地下了楼,借来了棍子,“陈大哥,我敬重你,我不和你,就让你旁边这位一直瞪着我的兄弟和我过几招如何?”

“大哥,让俺去,那杂碎敢骗俺,俺让他后悔。”

“这位大哥,对不住呀,我也是无奈之举,还请见谅。”

“见谅个P,看招!”

一把大刀冲着彭子辛要害砍来,彭子辛往左一步躲过去了。好险!实践跟观摩还是有差距,幸好挑了个弱的。

只见刀锋转向子辛腰间攻来,彭子辛后退一步,占着棍子比刀长的优势,敲了对方一脑袋,对方顿时脑瓜子嗡嗡的。

趁此间隙彭子辛调整状态,将刚刚的棍法在脑中过一遍,接着主动向对面攻去,棍头直指腰间,对面用大刀一挡,不料棍子一转,棍尾转攻向双腿攻去,“砰”,小腿就中了一棍。此时对面重心不稳,彭子辛一跃而起,双手持棍,向脑袋砸去。

“砰。”

胜负已分。

这时另一名大汉见状,说道:“我兄弟刚和你们家丁打了一架,还没休息,自然打不过你,有种和我打一架。”

此次彭子辛正在兴头上,一把长棍宛如青蛇,十几招就将对面击败了。

那帮人也是不服,一个接一个上,彭子辛不但没被车轮战累垮,一把长棍在手中反而越耍越顺,原本十几招解决一个,后面两三招一个,以至于后面除了陈皮本人,其他人都倒下了。

这种局面让陈皮很难堪,上也不是,逃也不是,突然对彭子辛说:“其实我厉害的不是刀法,而是棍法,敢不敢换一下,你用刀,我用棍?”

这傻子都看得出来是看彭子辛棍法无双,想逼他放下自己优势。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拒绝时。没想到彭子辛一口答应了,把棍子丢过去,也接过陈皮丢过来的刀。

长棍在手,陈皮哈哈大笑,傻子就是傻子,这么蹩脚傻当也能上。棍法自己也是有所研究的,虽然比不上刀法,但打出二流招式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越打,就越觉得不对劲,彭子辛一招一式用的都是陈家刀法,陈家刀法从不外传,难道是刚刚对战中学会的?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陈皮疑惑之际,彭子辛刀功大开大合,充分展示大刀优势。陈皮一棍刺来,彭子辛使出用力一击,长棍竖着被砍成两段,结束了这场闹剧。

陈皮双脚软瘫在地:“我败了。”

冬儿在旁边一直观察着战局,战斗完毕,少爷安然无恙,总算终于松了口气,“少爷,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彭子辛把刀丢了回去:“我还没想好,先关押起来吧,包吃包住。”

次日。

吴家人按彭子辛的吩咐到了彭府。

吴清梅从马车上探头一看,彭府门大开着,也没人把守。

吴同松也纳闷:“彭府这么大一户人家,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呀?”

吴清梅却没在意这么多:“爹,准是那些家丁被我打怕了,门都不敢看了呗,咱们直接把马车骑进去吧。”

吴同松也有点为难了:“这怕是不合礼数?”

吴清梅也不管那么多,一把夺过鞭子,策马前进,“管他什么彭府,我照样骑着马车进来,哈哈!”

吴同松转念一想,这次是赵大使让他来彭府闹事的,昨天彭子辛也打过招呼,就也不用那么客气,闯便闯了吧。

可马车刚一进来,大门就被关。四周竟不见一人!有些静地可怕。

“是不是彭家的人都是怂包,都给我出来!”吴清梅吼一声给自己壮壮胆。

这时有个人下人从阁楼上传出一句话:“请各位进大厅一叙。”说完又进了阁楼。

“这诺大的彭府连个带路的都没有,这就是你们彭府的待客之道?”吴清梅边走边吐槽,好在大厅不远,一直往前就到了。

大厅内空荡荡,只彭子辛一人一桌一椅一茶。但厅中心却明晃晃地架着拷打犯人用的十字架,上面的铁链锈迹斑斑,红得渗人。

吴清兰姐妹着实被眼前给吓到,昨天还富丽堂皇的大厅,今日怎么这样?

吴同松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既然大厅内没有其他的椅子。那肯定没有想让他坐下喝茶的意思,但场面话,还是要有。

“昨日小女到彭府无理取闹,是吴家的不是,今日是特来给吴家道歉的。”吴同松说的话是漂亮,实则借说话间,走近彭子辛几步,如果他无理取闹,就将他拿下。

房里并无其他人,自身几十年修为,对付这小毛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瞒吴伯父所言,昨日令爱吴清兰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没记恨。还看上她了,但您这两个丫头,我看着都挺喜欢,一时竟不知道选谁。”

吴同松也诧异,今日彭子辛做法和态度,跟昨天判若两人,他也不管那么多,敢动他女儿,拿下就是了。

“哈哈哈,既然贤侄,都喜欢,那便拿去吧。”

嘴上虽然应着,动作却一点也不迟缓,立马使出吴家擒拿拳,飞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距离彭子辛不到半步之遥,彭子辛双脚蹬地,连人带椅往后倒去,吴同松撞到了椅子脚上,“咔啦”一声,机关触动,铁链飞出,吴同松连人带椅被绑在原地。

彭子辛借后倒之势翻了个跟头站稳在地上:“吴伯父果然识大体,不就是两个丫头吗,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你个卑鄙小人,竟然如此算计我爹!”这时吴清梅肯定站不住了,一拳向彭子辛袭来。

彭子辛赶紧一闪,拳头砸在地板上,竟然砸出了裂痕!

这怕是动了杀心呀!

彭子辛拿出事先藏好的棍子,和吴清梅过了几招:“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娘子,脾气太爆可不好。”

“你下流!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撕烂你的嘴!”

这下吴清梅可是彻底被激怒了,那拳风打得呼呼阵声,一拳拳用棍子挡住都被震得手发麻。

吴清梅使出全力一招,这棍子竟然被拳头震烂了。吴清梅见功夫上得了优势,嘴上也不留人:“你这小蛤蟆,你倒是继续蹦呀!”

“吴家拳果然名不虚传,我确实打不过你,你还是输了。”

“笑话!本小姐还从未输过,我劝你赶紧放了我爹,然后跟我回家做个仆人,我就饶你一条性命。”

“你别得意得太早,你看那边。”

吴清梅假意回头,又转了回来。“哼,想让我分神,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哈哈!”

“放开,快放开我。”这是吴清兰的声音?

吴清梅转头一看,吴清兰正被彭府家丁绑在大厅中间那个十字架上!

竟然用自己打架的功夫,偷袭吴清兰,太卑鄙了,简直不是人!

“你们想干嘛,放开我姐姐!”关心则乱,失神的时间可能只是一瞬间,就在这一瞬间,彭子辛从背后袭击,一击既倒,从身上取出绳子将双手绑住。

至此。吴家三人全被制服住了。

“哎呀,真是累得我出了一身汗。”这时家丁搬上另外的桌椅,芳芳也递上新的茶水。彭子辛美美地喝一口。

吴清梅被按在跪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彭子辛:“卑鄙无耻小人,你究竟想干嘛?”

“想问我干嘛就好好问,怎么还骂人呀。”彭子辛现在可不急,慢慢想下一步怎么做。

“你个杂碎,想对我女儿做什么!”要是这吴同松不说话,彭子辛都快忘了他存在了,“快,找人将他嘴堵上。”

“我说吴伯父,我不是您贤侄吗,怎么成杂碎了,咱们说话留点口德,说不定您还要成为我岳父呢。”

吴同松嘴是封住了,吴清梅一直在那问候个不停。

“停,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来人,把我的紫青宝剑拿来。”

当然,这是一柄普通不过的铁剑,但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把宝剑。

彭子辛接过宝剑,一剑拨出,“啊!…!”一声凄厉叫声,吴清兰那傲人的冰肌玉腿上,多了两道殷红的血痕。那可是吴清兰身上最大的资本,毁了它无异于毁容。

“无耻之徒,你竟敢当众行凶!”

“无耻吗?我怎么感觉还不够,把我爹的打龙鞭拿来。”

“你想干什么?”吴清梅一双错愕的眼神盯着彭子辛。

家丁呈上条鞭子,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这可是一条好鞭呀,死在这鞭下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一条打龙鞭在手,宛若游龙,一鞭子狠狠打在吴清兰大腿上。

“你卑鄙,你无耻!”

“你嘴还挺硬,继续打。”接着就是噼噼啪啪一顿鞭子声,每一声鞭子下去,都会伴随吴清兰凄惨的叫声。

“你们如此公用私刑,不怕官府抓人吗?”等吴清梅回去,一定告到你们牢府坐穿。

彭子辛也是打累了,交给家丁:“没事,你们继续,出了事我担着。”

接着又是噼噼啪啪,每一鞭都打在吴清梅和吴同松的心上,此时吴清兰双腿已经血肉模糊。

吴清梅吼着,眼泪终于绷不住了,“我求你们,求你们快住手,不要打了。你要我们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停手。”

彭子辛跑过去看看,吴清兰已经被打晕过去了,腿上白皙细嫩的肌肤,如此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打得不错嘛,有几下功夫,以后就跟着我混了。你叫什么名字?”

“谢少爷,小的叫寿茶。”

“行。寿茶,我们不是有个浣衣房还缺人吗,清梅姑娘,你以后就去那工作吧。”

吴清梅此时也是身心俱疲,要不也得吵上几百个回合:“要…要我去当丫鬟?”

“是呀,觉得不合适就去倒夜香,我这很自由的。”

吴清梅此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好,我留下,你放了我姐和我爹。”

“你早这样不就完事了吗,快快放清兰小姐下来,轻点,别伤着人家姑娘,来来来,吴伯伯,我亲自给您松绑。”

“彭小杂碎,我杀了你。”吴同松一拿起塞住他嘴巴的东西就发起狠来。

彭子辛悄悄地在吴同松耳边道:“如果你听我话,把金创药和止血药带过来了,那她现在还有救。”

吴同松恍然大悟,救女儿要紧,彭子辛确认自己安全了才打开吴同松身上的机关。

吴同松飞跑过去抱起倒在地上的吴清兰,泣不成声,:“女儿呀,让你受苦了呀。”

然后掏出药给女儿撒上。

“我已经按你要求做了,走吧。寿茶,带她下去吧。”

吴清梅回头看了自己父亲与姐姐,人生第一次如此绝望,总有一天,我要报这个仇,打得你满地求饶!

待吴清梅走远,彭子辛让众人退下,单独与吴同松父女聊几句。

“伯父,看样子清兰姑娘的寒毒已经解了大半,已无性命之忧了。”

这!吴同松愣了几秒,这杂碎不是要害我女儿性命吗?怎知她体内有寒毒?继而摸她脉搏,果然好了一大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吴伯父莫要声张,还请务必将此事保密。”彭子辛此时说话恭恭敬敬,与刚才判若两人。

“贤…贤侄怎知小女身中奇毒之事?”吴同松这时候怎不叫杂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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