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奇幻玄幻> HW协会:死亡触发

>

HW协会:死亡触发

司马富贵著

本文标签: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李小海,司马富贵   更新: 2022-05-28 19:45:42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李小海,司马富贵《HW协会:死亡触发》讲的是你相信这个世界是被某种力量控制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类至今无法走出地球到外星殖民?为什么人类登陆过最远的地方是月亮,然后就发生了阿波罗13号事件导致再也无法登月?为什么人类的很多基因是被锁住的?为什么人类的脑容量利用率是不足的?你有听说过“地球实验室学说”吗?他们说地球之上有更高级的文明,而地球只是作为他们的实验室 更高级的文明可能是外星人,也可能远古的地球原住民 无论高级文明来源于何处,在这个学说之中,人类在他们面前只是小白鼠所以无论你是否相信所谓的神秘力量,请都不要去追寻它试想一下当有一只小白鼠在走迷宫的时候,不想按照实验的规则行走,而是总抬头想着爬到迷宫上面看看那么实验者会如何处理它呢?你又会如何处理一个失控的玩具呢?

精彩节选


“1900年的一天,意大利国王翁贝托一世发现自己与一家餐厅的老板同一天生日,出生地点也相同,而且也都娶了名叫玛格丽塔的老婆。1900年的7月29日,国王听说餐厅老板在街上被射杀,没想到就在当天,国王也被刺杀身亡了。”

“1922年12月20号,胡佛大坝修建过程中帖尔尼成为第一次不幸遇难的工人,1935年12月20号,帖尔尼的儿子小帖尔尼也同样不幸遇难,成为最后一个因修建胡佛水坝去世的人。”

“2002年,一个芬兰男子骑自行车横穿公路的时候被撞死了,两个小时之后,他的双胞胎兄弟也遭受了同样的厄运,在横穿同一条公路的时候被撞死。两人被撞点相距1.5千米。”

如果这些巧合事件都是真的,那么发生这种事情原因会是什么呢?他看着公众号给他推送的文章,似乎心里有了自己答案。

这时手机开始震动,他看了一眼,是自己设置闹钟,提醒他该出发了。

暖色的灯光下坐着两个男人。

“我脑子里最近的想法越来越奇怪了,总是胡思乱想,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病了”,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人说。说着他还扶了扶眼镜。

“你今天又没洗头吗?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穿着睡衣就来我这?” 另一个人穿着西装,拿着个档案本,懒洋洋的记录着什么。

“这不是重点!你快给我分析一下” 睡衣眼镜男说。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人不小心做了什么事情,触发了某种程序,导致被杀。但是程序不是很精确,有bug,导致了和他相似的人也被杀了?” 西装男问。

睡衣眼镜男兴奋的点着头,似乎对西装男能够理解他的想法表示很满意。

“ 那假设你的想法是真的,又会怎么样呢?”西装男继续问。

“如果真的是一个程序,那说明我们被某个力量控制着,也许这个程序现在也控制着我们,如果有人触发,也会有一样的事情发生。” 睡衣男越说越兴奋了。

“那是不是人的各种死亡都可以看作是程序?血流干会死,窒息会死,爆头会死,这也算是基因编写好的程序。” 西装男扶着自己的下巴说。

“嗯,的确很像程序,基因记录了人体的一切信息,人的性格,外貌,体质,天赋都记录在里面,而且具有可复制性。” 睡衣男更兴奋了,似乎很期待对方的下一个问题。

“基因真的是一个被人编译好程序又会怎么样呢?” 西装男继续问。

“那人类甚至生物就都是被造出来的了,地球可能就是个服务器!作为程序的一个载体。” 睡衣男腰板微微挺直,略显激动。 然后又恢复到刚才的坐姿,“我这样想问题不会越想越疯吗?”

“会的,不过你既然已经意识到了,就还有救。”,西装男斜眼看了他一下说。

“你真的有行医的资质吗?”,睡衣男鄙夷的看着他。

“这么说话你就有点过分了,你看你以前都不爱说话,现在多开朗!”,西装男调侃说。

“我都咨询半年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自愈了”,睡衣男吐槽。

50分钟的咨询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又花800元聊了个天,说的自己口干舌燥。睡衣男这样想着,起身活动下脖子,看着墙问,“这里的墙,是故意涂成黄色吗?灯光也是黄色。”

“黄色代表温暖和稳定,会让人放松。” 西装男还是保持之前的坐姿微笑着说,并且在档案本上迅速记了些东西。

睡衣男重新扫视了一下自己已经来过很多次的地方,像第一次来这里一样。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房间里没有电视,有两个暗黄色皮质的沙发,相对放置在房间的中心。一个圆形的茶几,在两个沙发中间,让咨询者和咨询师有安全的距离。房间中能感受到空调微微吹着凉风。

“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再继续要加钱了。” 西装男合上本子,看着起身的睡衣男说。

睡衣男似乎早就了解了他的性格,摆了摆手,径直朝门口走去离开了房间,两人也没有相互说再见这种客套。

西装男看了下本子上刚刚记的东西, 又翻了翻前几页档案。

司马健康,男,29岁的资深程序员。

早产儿,出生的时候体弱多病,家里排行老三,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其幼年时父亲和母亲都因病过逝。主要由姐姐和哥哥带大。

单身,性格孤僻,人多时会很紧张,被很多人注视时甚至会发抖。

总喜欢做各种假设,因有些假设过于真实,无法举出反例,经常陷入其中,导致情绪波动。但也因此思维开放,逻辑能力很强,对自身职业技能有正向作用。

咨询者诉求:自己觉得自己有病,希望能治好自己不停胡思乱想的毛病。

隐藏诉求:1.摆脱自己在人群中的紧张感,

2.有个地方可以让自己光明正大的胡思乱想。

初步诊断:焦虑症。

他看到这个名字,嘴角微微上扬,想着他的这个司马老同学经常因为这个名字被人嘲笑,好好的一个复姓,偏偏取了个“健康”作为名字,虽然能大致猜到他父母对他身体的担心,不过这个名字也着实有点草率了。

他翻回到最后一页,看着刚刚自己记的最后一句话“咨询者表现出对心理学的兴趣”。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感兴趣呢? 他这样想着。

次日早晨

“铃铃铃”,西装男被自己复古的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看了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随手便关掉了铃声,翻了个身,继续自己的午睡。

他很快又睡着了,并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还在自己的咨询室里,司马健康坐在他的对面,似乎继续着昨天的咨询。

唯一的不同是,他们坐的位置互换了。司马健康坐在了咨询师的位子上,拿着本子,而他自己则坐在咨询者应该坐的位子上。

他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过于在意,他依然在向健康同学的提着问题。而这次健康同学却一个字都没有回答,只是不时地拿着本子记录着一些东西,然后微笑着看着他。

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想起身离开这里,却无法离开身下的沙发,他用力的挣扎着,可是沙发好像是他身体一部分,或者说他是沙发的一部分。两者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铃铃铃”,西装男又一次被电话惊醒,他回想了下刚才的梦,有点恍惚,他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拿起手机看了看,是同一个号码,他停顿了一下,还是选择接通了电话。

谈话持续不到1分钟,电话挂断,西装男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重复。

“司马健康昨晚死亡。。。”


下午1点,在H市的另一边,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 房间中没有灯光,窗帘也遮蔽了外面所有的光线,黑暗似乎吞噬了整个屋子,床上的一缕光线像是黑暗的一个伤口,光线的来源是一个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屏幕突然闪了一下,退出屏保,黑色的控制台窗口上,命令行依次出现几个白色的小字。

“我触发了「捂脸哭」”

“那小子真的触发了!” 又有几个白色的小字出现在屏幕上。

“能够定位到服务器的位置吗?”

“可以,但是是从云服务发出的,他的真实位置无法定位”

“以司马的作风,一定会留下线索”

“等等,这个应该是个交互程序,往这个ip发送消息,会得到回复,我去试一下”

------------------------

“hello”

“呵”

“你是如何触发的?”

“呵呵”

“呵个屁!”

“呵呵呵”

-----------------------------

“看来不行,应该是有密码,或者特定参数传入,才能获取更多信息”

“一定还会有线索的,监听这个端口,保持联络。”

司马这个混蛋,死了还要恶搞一下,黑暗房间中的人心里说

她看着屏幕上的 “呵呵呵。。”,

然后合上了电脑,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揉了揉眼睛,沉默的坐在床上,随房间里的其他事物一样,重新隐藏到了黑暗中。

许久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重新戴上眼镜,扎起散落的长发,打开电脑,屏幕的光线照亮了她还有些稚气的脸。黑暗的房间中,一双纤细的手,又继续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

‘我一定会破译你留下线索,继续完成后面的事情,不会让你白死的’,她对自己说。

-------------------------------------------------------------

同样是下午1点,西装男坐在地铁上,他刚从公安局回来,从公安局xh分局到家只有5站,并不是很远。

西装男的名字叫李小海,是一个非必要的情况下不喜欢出门的人,他平时就住在他的工作室,所以一直也没有买车。出去办事的时候,比起打车,他也更喜欢坐地铁。他经常会在地铁上和自己玩一个游戏,他会去观察地铁上的人,从人们的鞋子,服饰开始观察,然后是行为,去判断这个人大概职业和性格。他的这种判断其实很少能够被证实是否正确,但他还是能从观察中找到乐趣。

他发现地铁中大概95%的人在看自己的手机,而那些不看手机的人几乎都带着耳机,听着音乐或者有声书。

如果这个人既不看手机,又没带耳机,那他就是在睡觉。

如果在地铁发现一个人是清醒的,没有看手机,没有打电话,没有带耳机,那这样的人算是万里挑一了。

他会对这样的人很感兴趣,在他坐地铁的生涯中,也只看到过3个这样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司马健康,时隔多年后见到司马健康就是在地铁上,他在看一本世界未解之谜,看得津津有味。

司马健康是他的大学同学,二人本科都是数学专业,二人也都选择了考研。司马健康在大学期间迷上了编程,考研换了专业,选择了计算机科学。而李小海选择了一个和本科关系不大的心理学相关专业读研,这个转变也让他付出了很多额外的时间去补修心理学本科的课程。很少有人知道李小海为什么突然会选心理学,别人问他,他只说是感兴趣。

显然在今天的地铁上,他并没有心情再去玩这个游戏。他回想着刚刚的谈话内容,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司马健康真的死了,而且警方怀疑是自杀,回家的一路上,李小海回想着与**局刑警队黄队长的对话,似乎对方并没有刨根问底,只在关于司马健康的病情方面多问了一些问题,而显然他给到警方的回答并不是黄队长想要的答案。司马健康难道是自杀? 他想着。

但当前他可以肯定两点。

第一:从过去的咨询中他知道司马的状态实际上是非常好的,并没有任何自杀倾向;

第二:司马健康的死至少在警方看起来是自杀。

李小海回到家中,第一件事便是到咨询室找到档案本,想再详细看一遍这半年期间的与司马健康的咨询记录。因为是个人执业,加上要节省成本,他的心理咨询室其实就是自己租住的房子中的一个房间。

李小海翻看着咨询档案,并没有找到什么头绪,档案里记录着司马的各种奇怪的想法或假设:比如人的大脑其实就是一个算法模型;地球可能只是分布式服务器的一个节点等等。

司马的大多假设逻辑严谨,很难找到漏洞,咨询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讨论他的假设中可能存在的漏洞,再从漏洞中延伸出更多的假设。但从心理状况来说,他的确在好转,而且他从未表现出自杀倾向,相反他其实对生活一直很有热情,想去探索更多的未知的事情。

李小海觉得司马健康的情况不属于抑郁症,相反他其实对生活很向往,只是他的脑洞很清奇,会让他与周围的人很难交流。从而导致后期在人多的场合时会产生紧张的焦虑心理。从他的角度来看他应该不会自杀。

显然司马健康的家人和他的想法也是一致的,在**局中的谈话中也有个小插曲。司马健康的姐姐在谈话中突然闯入并打断了黄队长和他的谈话,强调她弟弟司马健康不会自杀。李小海听说过司马健康的姐姐司马依依,知道她是个女刑警,目前情况看,也只有司马依依在坚持调查他弟弟的死因。

李小海合上档案,抬眼看了下咨询室墙上的钟表,已经快下午3点了,他有个咨询预约要去准备,是一个新的客户。他拿起手机,发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短信的号码并非来自手机,而是一串很长的数字。短信的内容只有几个字,和一个「捂脸哭」表情:

“我触发了「捂脸哭」”

李小海看着这几个字,和那个表情,觉得有些古怪,他忽然发现自己现在是坐在咨询者的位置上,又想起自己早上做的梦,吓了一跳,立即起身离开了沙发。

与此同时开门声响起,本就有些慌乱的李小海差点摔掉手机。

“你好,你的手机能给我看看吗?” 一个声音的说。


李小海的家装饰的很整齐,很规矩,很简洁,很没有个性。房子两室一厅一卫一厨,还算宽敞。进门之后会便是客厅,一排普通的暗黄色沙发,材质和咨询室的一样。沙发前放置的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玻璃茶几,沙发对面则是挂墙式的电视,电视旁的墙角放置着一台立式空调。电视后面的房间是咨询室。黑白黄几乎占据了客厅里所有的颜色。

唯一有些意思的是,沙发上有只刚刚被吵醒的中华田园猫,睡眼朦胧的看着进来的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黄白相间的皮毛,也和客厅的主色调相呼应。

李小海的家因为经常有人出入,为了方便咨询者进出,关门的时候如果不手动锁上,门是可以直接从外面打开的。

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进了他的咨询室,站在门口。

“你好,你的手机能给我看看吗?” 女孩说道。

女孩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间,然后走向沙发坐了下来看着他。

他打量着这个女孩,女孩大概20岁左右的年纪,身材娇小应该不到160,背了一个小背包。

这时很多种念头在李小海脑中飞速闪过,这个女孩是谁? 为什么要看我的手机?他和司马健康认识?她怎么找到我的?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女孩看他僵持在那里,并没有要等他的意思,而是走过去从他手里拿过了手机,他想躲,但是这两天的事情让他的大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做反应了。手机被女孩从他手里抢过,还顺便拿着手机对着他的脸进行了面部解锁,随即坐下飞速点击着手机,很快女孩脸上出现惊讶的神色,看了一眼李小海,然后继续认真的看着手机。

“你认识司马。。。” 李小海询问,但是被女孩打断了。

“手机先给我吧。我回去研究一下。” 女孩头也不抬的说。

“这是我的手机!" 李小海终于无奈的吼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女孩一手拿着李小海的手机,作势要出门。而李小海则马上双臂张开拦在门口。女孩疑惑的看了她几秒,然后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一摞整齐的百元现金。应该至少有3万元。

“诺” 女孩把现金递向李小海。

“你。。。额。。。” 李小海一时间脑袋无法思考,也不知道应该要做出什么反应。他的工作每天就是和人说话,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说话。

“不够?” 女孩一脸认真的问。

“我不要钱,这是我的手机,你要还给我。” 李小海大脑在短暂的中断后,终于开始运转。他觉得女孩没有敌意。

“可是这个手机我很需要呀。” 女孩露出为难的表情。

“但它是我的手机呀,我也不想卖。” 李小海继续平静的说,貌似找到了和这个女孩有效沟通的方式。

“这可怎么办。” 女孩回身又坐到沙发上,自言自语的说,表情凝重,貌似这是个难题。

“是啊,你总不能抢吧? ” 李小海说。

女孩听到这,眼里泛起了光彩。

“我是男生你也抢不过,而且抢了你也跑不出这个小区,楼下也有保安。这是违法的。” 李小海看她还真的想抢,又补充说。

女孩眼里的光彩又消失了,表情重新凝重。

“你先把手机给我,我们聊一聊,也许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并不一定需要我的手机” 李小海看她没有要跑的意思,继续引导说。心想这个女孩应该和司马那个家伙属于同一卦的人。

女孩想了想,把手机还给了他。

“你认识司马健康吗?” 李小海把刚刚就想问的问题重新问了出来。

女孩点点头说: “是我害了他。”

这时一个身影冲进了房间,左臂抓住女孩的衣领,把她从座位上一把提了起来,手臂上有两道伤疤。

“是你杀了他?” 冲进来的人是李小海上午才见过的司马健康的姐姐司马依依。

“不是,是。。” 女孩有些喘不过气。

李小海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反应过来,上前去阻止司马依依。

“你先放开她,让她把话说完。” 李小海拉住她的手臂说。

这位姐姐并没有像上午一样穿着警官服,换成便衣,略显中性的齐耳短发,依然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她的左前臂上有两条一长一短的疤痕,长的疤痕应该有7,8厘米,长短疤痕组成了一个‘二’字,很显眼。

司马依依没有回头去看李小海,双眼通红的瞪视面前的女孩,然后缓缓松开了手。

女孩跌坐回沙发,大口呼吸。

“说吧,你是怎么害了他?” 司马依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姐,你先坐,我们慢慢聊。” 李小海说着把司马依依拉向自己刚刚坐的沙发。

“是我害了他,但不是我杀了他。是因为他触发了,所以被杀了。” 女孩呼吸恢复顺畅后,慢慢的叙述着。

李小海和司马依依相互对望了一下,两人都是满脸疑惑。

“司马健康是我们协会的重要成员,我们一直都在寻找触发‘它’的方式,我想就在昨天被他找到了。” 女孩继续说。

“你们的协会是什么,触发的什么,他为什么会被杀?” 司马依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抛了出来,心情急切。这个女孩对她来说像是一个救命稻草,在毫无头绪的追查中,总算能抓住一些什么。

“协会的信息不能说。” 女孩说完抿着嘴。

“这可由不得你了,跟我回警局吧。” 说着她又坐起身来,从背后拿出了手铐。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协会要接纳怎样的人呢,是程序员,黑客,这样的人吗?” 李小海示意司马依依先别着急。

“那倒也不是,不过我和司马的小组都是这样的人,协会要有审核,首先确定双方的信仰是一致的,协会才会去接洽。” 女孩慢慢的说,似乎并不怕那个司马姐姐的手铐。

“那你们协会是什么信仰可以跟我说说吗?” 李小海继续问。

女孩看着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我说说我的信仰,如果刚好和你的协会一致,你能告诉我吗? ” 李小海没有放弃。

“如果一致的话,当然可以” 女孩点头说。

听到这里,李小海和司马依依几乎同时翻了个白眼,心想:不知道是这个女孩是天然呆,还是她的协会规则不严谨。

李小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了下自信的说:

“我相信我们的地球是一个程序,我们都是程序,都是被编辑好的。”

“你这个想法有点偏激和消极了,如果都是编辑好的,那我们也没必要挣扎了。我们协会最讨厌这样想法的人。” 女孩看着他略带鄙夷的说。

司马依依瞪了李小海一眼,李小海自己也尴尬的咳了声。

“我刚刚没表达好,我的意思是:我相信我们是被一种神秘力量控制着的?” 李小海越说越有点不自信,试探性的问。

“这个和刚刚的说法完全不一样啊,他们都说我们小组的表达能力差,我看你的表达能力比我还差。” 女孩说。

然后话锋一转继续说:

“不过你的信仰和我们协会的是一致的”

李小海心想:这也行。。

“那你能告诉我你们协会的一些事情吗?我考虑加入你的协会。” 李小海用非常真诚的表情说。

“协会是有审核的,我只能引荐,只有审核通过才能共享协会的信息。” 女孩摇摇头说。

“那引荐之后要多久才能审核通过?” 李小海问。

“一般情况要3个月以上的秘密审核,协会才会派人去和你正式接洽,不过像司马那样的坚定信仰者,而且能力突出,是很快就可以加入的。我记得协会才审核了他一天就让他加入我们了。”女孩认真的说。

又回到死胡同了,李小海心想,自己不会什么技术,又是个假的信仰者,估计是通不过审核的,而且时间也太久了。要不然再换一种方式问,李小海继续尝试,并向又准备起身的司马依依示意少安毋躁。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我的手机吗?” 李小海问

“司马他触发后,留了一个程序。他往协会的一个ip端口下,发送了消息,就是和你手机上一样的消息,我测试下来应该是一个ai系统,不是死板的定时消息。虽然ai部分的程序部署在别处,但是调用程序的代码还是在协会的服务器中,我查了司马的程序日志,发现除了往协会发送,司马的程序还调用了一个短信的接口往一个手机发送短信。然后根据手机号找到了你。” 女孩说。

李小海没有完全听懂,但大概知道女孩想表达的意思。

“然后你就预约了我的心理咨询?” 李小海继续问

“是的,但是你好像还挺忙的,我等不了。然后我发现预约平台有漏洞,就串改了一下预约,把你之前的预约取消了,然后就插队进来了。” 女孩平静的说。

李小海听完一脑门的黑线。

“然后你就想确定是不是我的手机,确定之后就要抢走?” 李小海继续问。

“我不想抢走,司马之前和我说过他在做心理咨询,提起过你,说你挺贪财的,给他加了好几次价格,而且每次咨询多一分钟都要收费。我想着一个手机最多也就1万多,我多带点钱,就能买走你的手机,没想到你不卖。” 女孩认真的辩解说。

女孩说完,三人都静默无语,李小海更是满脸涨红,想发作又不知道如何发作。他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司马和她都是怪咖,不要理会怪咖。

司马依依也对女孩的各种思维方式很无语,但这种无厘头的话让她绷紧的状态有所缓和。

“你要拿他的手机干嘛呢?” 司马依依似乎也找到了和这个女孩沟通的方式,这种思维很像她弟弟。

“我就是想看看用他手机去回复那个程序会不会不一样? 你的手机真的不能卖给我吗? 我可以再多付一点钱,我需要研究一下手机。” 说着女孩又看向李小海。

“不卖!还有我要说我都是按照市场价格给他涨价的!公平交易!” 李小海终于爆发。

“这个现在不重要!你的手机拿出来给我!” 司马依依打断他的爆发,声音更大的命令道。

李小海秒怂之后,乖乖交出手机给到**姐姐。

她拿到手机之后,打开了那条短信。

“你可以直接打字,应该有回复的。” 女孩说道。

司马依依输入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

“你是谁?”

“呵” 短信另一端马上回复了消息。

“你是司马健康吗?”

“呵呵” 他们看着这两个字,司马依依和李小海两人都有点懵,只有女孩很淡定。

“你是司马健康” 这次改为陈述句。

“呵呵呵” 回复依然是毫无意义。但李小海脸上却笑意渐起,只是这位姐姐受不了了。

--------------------------------

“我大概知道了,手机先给我试试。” 李小海示意别急,要回了手机,继续发道。

----------------------------

“你能发些别的吗?” 李小海输入。

“能” 这次短信另一端的回复终于变了, 司马依依和女孩都惊讶的看着这次的回复。

而李小海似乎毫不意外。继续打着字。

“你是司马健康吗?”

“不是” 和上面同样的内容,这次却出现了不同的回复。

“你是李小海吗?” 这次输入李小海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这次又得到了不一样的回复。

“算是吧”

两个女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你是李小海吗?”

“算是吧”

虽然李小海做了心理建设,但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司马依依则更加狐疑的看着他。反观那个女孩倒是一脸兴奋。

“这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他是李小海? 难道你不是李小海吗?还有为什么同样的问题回复不一样?” 司 马依依的问题一个一个抛出来。

“‘算是’ 意思是 ‘是’ , 但不完全‘是’。但应该有一部分是‘, 所以是 ‘算是‘。 ” 李小海慢悠悠的说。

“说tm人话!” 司马依依瞪着他,从牙缝里说。

“我是李小海,我现在在这里,那短信那头的肯定不是李小海。” 他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那为什么是算是?” 她继续追问。

“因为短信那头的说话习惯是我的习惯,所以我问他 ‘你是李小海吗’, 他回复 ‘算是’。” 他眉头紧锁的继续说。

“你的习惯? 什么习惯?”

“我如果不想理会你弟弟的时候,就会一直发 ‘呵’,‘呵呵’。 他就会问我,‘你能发些别的吗?’ 这样的对话我们发生过很多次。”

“那这个短信真的是他发的?”

“目前看是的,而且设置了密码,只有我,或者非常了解我们之间对话方式的人才能破解。

所以一开始无论回复什么都是 ‘呵’,直到破译这个密码,同样的问题就会得到答案了。” 李小海有条不紊的说。

司马依依双手抓头,努力的思考和消化着他的话。突然抢过手机,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你是怎么死的?”

“呵”

“司马健康是怎么死的?”

“呵呵” 这位姐姐气的作势要把手机摔了,幸好李小海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女孩也吓了一跳。

“到底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说已经破译了吗?这个是能识别发送人吗?”

“是破译了,但是估计是设置了时效,超过一定时间会重新开启保密的模式吧。” 女孩分析道。

“他这样设置,明显是不想让除我之外的人知道,这个程序里面一定会有我们想知道的一些信息,或者他想告诉我们的信息。

他应该是做好一切准备之后,才去做所谓“触发”动作的。可是他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李小海继续说道。

“他真的是因为触发才被杀的?被程序杀死的?” 司马依依头都要炸了。

“他假定地球本身的运行就是一个程序,触发某个部分就会被程序杀死。

当然也可能就是意外死亡,但因为他提前做了这个短信程序给我们,所以我们收到了这个讯息。

我需要再继续研究一下这个短信程序,我们今天先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去,我有发现会及时和你沟通。” 李小海说。

“不行,手机我要带走!” 司马依依和女孩同时说道。

“这是我的手机!”李小海无奈的说。

“你有办法直接破解程序吗? 去查到他留下的信息。” 司马依依没有理会李小海,而是对着女孩说。

“这个很难,更何况是司马写的程序,这个几乎没有可能。这应该一个ai交互程序,即使拿到程序的源代码,也不知道具体信息,需要的信息是要按照他的特定模式去交互,否则就是一堆杂乱的二进制数据。你刚刚应该是蒙对了一些模式,所以才会给出一些有用的回复。具体是什么样模式我需要再研究一下。” 女孩看向李小海说。

“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最重要的不是手机,而是我这个人呢? 也许只有我知道破解的方式。” 李小海略带嘲讽的说。

“应该不可能,司马说过你贪财,但又傻的很,每次咨询费涨价还编了很多理由,他说每次他都是假装被你骗,他知道你给每个人价格都不一样,但给他的是最高的价格。你都不知道司马多有钱吗? 协会给司马的补助金是最多的,你才收他一个小时800元咨询费。” 女孩有些不屑的说。

“所以他应该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他可能是怕协会ip变动,又不想连累到亲人,所以用了你的手机,算是留个备份吧。”女孩补刀说。

“你把她带回警局吧!” 李小海看向司马依依,已经气的完全不想再理这个女孩了。

司马依依瞪了他一眼,没有回他,应该是生气他给她弟弟最贵的咨询价格吧。

“你看一下这个。” 司马依依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女孩说。

“这是司马留下的吗?” 女孩认真看着上面的字,李小海也凑过去看。

“这是从案发现场找到的字条,但不是他写的,字迹却和他的完全吻合。这个有可能是你们的协会留下的吗?” 司马依依看着女孩的眼睛问。

字条上是司马健康写的遗书:

“大哥,二姐,对不起,请原谅我做这样的选择。

司马健康”

“应该是x留下的,触发死亡的人,要么自杀,要么是死于意外,周边会留下几乎完美的证据来证明,从而减少被追查的可能性。” 女孩说。

“x是谁?” 两人同时问。

“协会的信息不能说。”

“协会的信息你说的还不够多吗!?” 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房间。

三人同时看向门口,女孩先是惊讶,然后又松了一口气,司马依依则从沙发上紧张的站了起来,她和李小海都警惕起来,猜想来的这个人是敌是友。

这个中年人个子比李小海高一些,180左右,两边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但精气神很足,他身材匀称,穿着一身褐色修身的休闲夹克,双手背后,看起来气场强大,给人一种老干部的感觉。

“赵小果,跟你说过不要自己单独行动,还好我让小冰一直跟着你。如果再这样,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中年人再次开口,略显严厉的说。

赵小果低头吐了吐舌头。

司马依依和李小海没有说话,保持着警惕,司马依依拳头攥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抱歉两位,事已至此,我开门见山的说,协会决定邀请两位去一个安全地方,我们可以把知道的消息互通有无。二位意见如何? ” 中年人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每个字都清晰的传递到其他人耳中。

“协会的信息可以告诉他们吗?” 那个应该叫赵小果的女孩先开口了,依依和李小海则相互对视一眼。

“情况特殊,毕竟这可能是唯一一次留下相关线索的主动触发事件。 司马是协会重要成员,这两位中一位是他的家人,另一位是能打开线索的重要朋友,并且司马在上个月已经把他推荐给了协会,我这次来h市,本来是要和他接洽,进行审核评估。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样二位,愿意和我们走一趟吗?你后面预约的咨询,我们已经帮你向系统申请取消了。” 中年人不急不缓的说,目光则落在了李小海身上。

“引荐他?” 女孩略感惊讶的问。

李小海则一脸懵逼,同时心想司马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思考如何回答:去,不知道对方底细,可能不安全。不去的话,也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后果。

“我看你们更应该和我去一下警局,我们可以在那里把事情说清楚。我想警局应该也是安全的地方吧。你觉得呢?” 司马依依先开口了。

“这里和警局都不够安全,具体原因在这里不方便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恶意,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自便。“ 中年人淡定的说。

”也就是说,我也可以不去喽?“ 李小海问。

中年人点点头,补充说:“不过,你最好去一下,如果真不想去,我们也不会强求,但手机我们必须要带走,留着对你也没好处,你开个价格吧。”

“我现在合理怀疑你们和我弟弟的死有很大关系,请跟我走一趟。” 司马依依似乎下定了决心,坚定的看着中年人。

“那可不行,我不强行带走你,当然也不会被你带走。我再重申一次,我和协会都没有恶意,司马的死对协会来说也是巨大损失,我们同样在调查他的死因。” 中年人依然不急不缓的说。

“小冰也在,你是带不走我们的。” 赵小果指了指门外,李小海和依依随即从门口看去,客厅的沙发上果然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在低头玩手机,仿佛完全不关注这边的情况。

我家快成公共厕所了,谁都想来就来。李小海心想。

中年人看着司马依依,又看向李小海。叹了口气。

“算了,看来今天应该也不会有结果了,小果,先跟我回去吧。” 说着中年人自己先往客厅走去。

“哦。” 小果也起身,准备离开,但一只手又把她推回到座位。随即那个身影冲向已经走到客厅的中年人。

“你们今天不说清楚,谁都走不了!” 司马依依厉声说,她右手抓向中年人的左肩。

李小海则一脸崩溃的看着家里的这些人。


一天前,司马健康死亡当天夜里,司马依依眼睛盯着手机上的照片,照片是一个非常简短的字条,来自于他弟弟的死亡现场,这也被警方认定为是一封遗书。

“大哥,二姐,对不起,请原谅我做这样的选择。

司马健康”

警方对字条上的字迹做了初步的对比,的确是司马健康的笔迹,警方也是因为这个“遗书”基本判定司马健康是自杀。可是司马依依坚持他的弟弟不会自杀。在她的坚持下,字条被送到鉴定科,去分析大概的书写时间以进一步排查其他的可能性。

她放下手机,仰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各种回忆片段在眼前闪现。

----------

“我要是有个弟弟妹妹就好了” 一个6岁的小女孩说。

“为什么?” 妈妈好奇的问

“哥总欺负我,也经常不让我玩玩具,还让我早睡觉。我要是有个弟弟妹妹,我也要欺负他们。” 小女孩认真的说。

“你哥是为了你好才会管着你的,他可是把好吃的都让给你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妈妈用手轻轻掐了下小女孩的脸蛋。

“我才不管呢,我就想要个弟弟妹妹,我也管着他们。” 小女孩反驳说。

----------

“你们弟弟两次呼吸停止都救回来了,磨难总是有限的,以后肯定会健健康康的。” 妈妈温和的声音说。

“真的吗?” 一个8岁的小女孩隔着玻璃,看着保温箱里的弟弟,一脸担心。

“当然了,妈妈肯定不会骗我们的。” 另一个穿着初中校服的男孩子摸着妹妹的锅盖头安慰说。

小女孩依然呆呆的看着弟弟。

“他叫什么名字,我们叫他健康吧,希望他不要再生病了” 小女孩天真的说。

“听依依的,我们就叫他健康吧。” 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说。

“太好了,太好了!” 小女孩终于笑了,开心的看向爸爸。

“有弟弟开心吗,以后你就是二姐了。” 爸爸笑着说

“我才不要做二姐,我要做大姐。以后我要管着他。” 小女孩嘟着嘴说。

全家人都笑了。

-----------

“大姐,爸什么时候回家?” 一个7岁的小男孩拽着他的姐姐问。

姐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爸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要离开我们” 。 一个个子不高,但是很壮实的男孩说

小男孩看向哥哥,很疑惑。

“爸上次和我说要带我去他们实验室的,去看最新的电脑。哥,他什么时候时候回来呀?哥” 小男孩不依不饶的问。

“哥以后有钱给你买电脑好不好?” 壮实的男孩继续安慰。

“不好,我就要去爸爸的实验室。那里好多好玩的。” 男孩有些着急的说

“爸不会回来了,你不要闹了!快回去睡觉!” 一个穿着初中校服的女孩红着眼睛说。

小男孩马上收声,看了一眼姐姐,乖乖的回房间去了。

妈妈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的几个孩子,有欣慰也有疲惫。

------------------------------------------

“直系家属在这个上面签字。” 一个护士说。

壮实的哥哥接过死亡通知单,拿起笔,看了眼蹲在墙角抽泣的妹妹。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手停止颤抖,他默默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交还给护士,然后走向妹妹。

“妈妈是去找爸爸了。记得妈妈对你说的话吗,你要坚强,你还有弟弟要照顾。” 哥哥说道。

妹妹看向哥哥,又看向另外一边一个10岁的小孩,小男孩也在哭,只是非常的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你能不能不要一整天的玩电脑!你眼睛已经500多度近视了!” 一个穿着警官服的女生训斥着说。

“大姐,我不是玩, 我。。。 ” 一个瘦瘦的身影试图解释但被打断。

“你就是玩,早知道就不给你买了,我攒了3个月的工资,买回来你就一直玩,说了多少次都不听!” 姐姐愤怒的说。

“你就让他玩吧” 一个个子依然不高,但是依然很壮实的男人说。并且把妹妹拉到一边。

“我不是玩” 瘦瘦的身影小声的对自己嘟囔。

“他难得对电脑这些东西感兴趣,就让他弄吧,而且我这几天看他好像不是在玩,好像是弄什么程序。”哥哥把妹妹拉出房间小声说。

“他本来就有些自闭,天天这样又不出门,连朋友都没有。他们班同学都孤立他了,还有人欺负他。你再这么由着他,他后面怎么面向社会呀。” 妹妹很着急的说。

“现在除了你还谁敢欺负他,他们班那几个男生被你吓的两天都不敢去上学。” 哥哥调侃了两句,想缓和一下气氛。

“你不觉得他很像爸吗,爸以前也是总鼓捣一些电子产品还有之前那个古董大电脑。一弄就是一整天。我们两个都更像妈,只有他像爸。他学好一门技术以后总归是有饭吃的。” 哥哥继续温和的说。

“一点都不像,我看他就是有点傻。” 妹妹嘴硬的说。

但她的神情终于有了些缓和,看向房间里那个瘦小的身影,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

一缕阳光打在床上,逐渐移向她的脸,她被这缕阳光打断了她的回忆。一夜未睡,她并不觉得累。她不记得自己反复哭过几次,又傻笑过几次。

“你从来都只叫我大姐,又怎么会在遗书上叫‘二姐’呢,再高级伪造也无法伪造你20几年的习惯。” 她自言自语说 。

“我的傻弟弟,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司马依依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脸,离开了房间。

------------------------------------------------------------------------------------------------

现在在李小海的工作室里,司马依依似乎终于能够抓到些什么。她不能放这些人走。

“你们今天不说清楚,谁都走不了!”

说着司马依依她右手抓向中年人的左肩,左手则抓向他的左手腕,企图先制服这个中年人。

可是她的右手被另一只手拦下,左手则被一个膝盖抵开,那个叫小冰的年轻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挡在了中年人身前。而中年人则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继续缓缓走向客厅的沙发,然后坐了下来。微笑着看着敢于对自己出手的司马依依。

“小冰,手上有点分寸。” 中年人微笑说。

而小冰只是默默点点头,并没有说话,把刚刚拦住司马依依的手放下了。

“让开!” 司马依依愤怒的看着这个挡住自己的男人,同时也微微震惊他的移动速度。客厅沙发距离她现在的位置至少有三米,她完全没有看到对方如何过来。

那个叫小冰的人,依然不答话,只是默默挡在中年人前面。他身高不高,也就在170左右,身体瘦瘦的也不算健壮。他眼睛很小,不仔细看以为没有睁开的那种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睁开。

司马依依火气也上来了,她作为女生能进入刑警队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她的恐怖搏击实力。至少在刑警队中还没有一个男的能赢过她,强悍的格斗能力配合着她强悍的性格,让她一直冲在打击犯罪的第一线。

今天还拿不下这几个人,先武力制服他们再说,她心想。

随即司马依依展开架势,右手在前,左手在后,身体微微前倾,重心下沉。

“我再说一遍,让开!” 她瞪视那个叫小冰的人,发出最后的警告。

而小冰依然沉默,小眼睛也依然没有睁开。

司马依依不再废话,右手一个虚招抓向小冰的右肩,然后向前迈进一步,收回右手,变抓为肘击,击向小冰胸口,这是一记由八极拳演化的铁山靠。力起于脚底,经由腿和跨部,传到到肘部,没有十年以上的功夫用不出这一靠。这招由司马依依用出来,做了些改变,女生力气小,她把力更加集中于肘部一点。如果被这招击实在肋骨处,可能会造成骨折。司马依依收着力,只想一击先让对方吃痛,顺势去扭对方的关节制伏他。

可是这一击却落空了,小冰只是退后了一步,刚刚好避开司马依依的肘部。司马的这一击很快,她没有想到对方会反应的如此迅速,而且选择了最好的方式来规避这一肘,无论小冰向左还是向右,司马都可以根据刚刚的蓄势有后招迅速跟上,只有向后退,让这一招的蓄势完全落空,让司马的变招也略一迟缓。

司马感到意外,但并没有气馁,紧接着一击膝撞攻向小冰,这一次小冰没有躲开,他出手了。

在司马右腿膝盖刚刚要起势的时候,他很简单的用左手按下,司马依依无法继续用力。紧接着司马依依继续出招,越来越狠厉,先勾拳,接肘击二连斩,然后一个低段前回踢,而小冰都是在她力量起步之前,挡住招式,司马依依感觉自己打在了棉花上,每次攻击都无法完全发力。

最后一记直踢腿,小冰后撤一步,两人距离再次拉开。司马依依头上见汗,几缕头发贴在额头上,胸口起伏着调整着自己已经有些乱的呼吸。她内心十分震惊于这个小冰的实力,对方几乎没有还手,就把自己的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别打了。这里是我家,打坏了东西也不好。” 李小海从后面拉住了司马依依。对着她摇了摇头。当然换来的是司马依依的一个白眼。

“我决定把手机卖给你们!” 李小海深吸一口气说。

“什么?!” 两个女生 同时问。 一个是费解的询问,一个则是惊喜。

“我决定把手机卖给你们,把钱给我吧,我也要求完全退出这件事可以吗?” 李小海这次是平静说。

“你疯了吗?” 司马依依厉声问。

“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请允许我把手机中对我重要的资料进行备份,明天你们就可以来拿这个手机,价格就按照她刚刚拿出的现金价格好了。 ” 李小海继续说。

“司马说的果然很对!” 小果边点头边自言自语的说。

“懦夫!” 司马依依不屑的说。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无法对付面前的小冰。

“我出同样的价格,你把手机给我!手机不能给他们。 ” 司马依依继续说。

“不,手机只有给他们,这件事对我来说才算完结,给你的话,这件事我还会继续被牵扯。他们也许有能力破解整件事情,而你可能连获取手机中的有用信息都做不到。” 李小海摇头说。

“你!” 司马依依气的说不出话。

“果然是懦夫呀,不过你这么做也对。”小果看着李小海,继续补刀。

司马依依想手机如果被他们拿走,自己也就没有线索继续追查,即使强行把他们带回警局,让其他**去相信这件事的证据其实是不足的,而且理由也荒谬。

她仔细权衡后说道:

“好,我愿意跟你们走,到你们所谓的安全的地方,现在还可以选择之前的选项吗?” 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边李小海。

“当然可以。” 中年人微笑着说,示意一个请的手势。

“好了,皆大欢喜,大家和气生财,那请问你们现在可以离开我家了吗?”李小海搓着手笑嘻嘻的说。

两个女生都翻个大白眼,连那个小眼睛的小冰也勉强把眼睛睁大了一点,不屑的看了看他。只有中年人依然保持着微笑。


李小海下了个一小时达的订单,买了个华为最新款的手机,也毫不犹豫的选了最高的配置。

事情都做完,他拿起放在床头的药瓶,倒出两粒直接吞了下去,然后一头倒在床上,看着看着天花板。心想终于清净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平静下来,最好能睡上一觉,醒来全部忘记。

过了一会药物开始起作用,他感觉精神开始放松有些困倦,这个是治疗焦虑症药物的常规副作用体现,药物起效后让人很难去集中精力。他几乎从来不在白天吃药,因为这会影响他的工作,但今天是个特殊情况,反正所有的预约也都被那个中年人取消了。

‘ 懦夫,呵呵,懦夫就懦夫吧,总比死了强。看来这次要去约一次督导进行心理疏导了。’李小海这样想着,情绪在药物的作用下逐渐放松。他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睡着。

李小海从来没有和身边的朋友说起过他当初为什么突然转向去学心理学,其实原因很简单,他只是想自救而已。

李小海休息好,去办了新的手机号码,资料也都备份到新的手机,他拨通了新手机的第一个电话,打给他的督导。

“郝师姐,这次是紧急情况,我能插个队吗?” 李小海拿着手机嬉皮笑脸的说。

“听声音可不像是紧急情况,算了,今天刚好我休息,你过来吧,把阿黄也带来。” 手机里面的声音说。

心理咨询师通常在起初的几年都要接受长期督导,督导就是所谓心理咨询师的咨询师,除了进行一下指导外,主要是帮助咨询师去疏导长期接收的负面情绪。

晚上6点,在李小海的小区内,不同的单元楼里,还有另一个私人心理咨询室。 咨询室的家具布置和李小海的工作室很相似,因为李小海的咨询室就是按照这个房间的布置为范本抄袭的。

只是这个房间更大,家具也看起来更贵一点,除了两个座椅沙发外,房间左侧还多了一个用于催眠长款沙发,李小海现在就躺在上面。

“你今天已经吃了药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说,她把自己的沙发转向李小海的方向。

一般咨询师对穿着没有明确要求,但他这个师姐曾经是医院里坐诊咨询医师,所以即使后来离开医院,开了私人心理咨询工作室,工作时也习惯性的穿着白大褂。

“吃了,吃了两粒” 李小海看着天花板说。

“两粒?吃了药还这么急着过来,看来这次有点严重啊。说说吧。” 女人说完后,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向沙发,怀里抱着一只小黄猫,轻轻抚摸着。李小海养的那只中华田园猫,温顺的趴在女人怀里,舒服的发出‘咕噜’的声音。

李小海叙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放松的说出自己的秘密。

“后来呢,他们有继续找过你吗? ” 女人对这类有点神秘色彩的事情很感兴趣。

“没,我不希望他们再来找我,然后他们给了我一个地址,离我不远,让我明天把手机送过去就行。” 李小海眨眨眼说。

“那你晚上应该再试试和那个短信交流下,你那个手机带来没?给我玩玩。” 女人有点兴奋的说。怀里的阿黄则试图用爪子去抓她的长头发。

“没有,我不想再看那个手机。而且如果真有什么神秘力量,或者他们说的那个x找过来,我们都有危险,虽然我也知道不太可能。我甚至考虑不和你说这件事了,怕到时候你也有危险。” 李小海说。

“ 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怎么,那你下一步是不是还打算搬家呢?这样才能让他们找不到你。”女人略带调侃的说。

李小海转过头看了看她, 没有回答。

“还真这么想过?” 女人略为打趣的问。把头发捋到耳后。

“是想过,不过我也怕搬家离师姐你太远,过来咨询不方便。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师姐也没办法吗?” 李小海转过头看着她说。

“我又不是神仙,目前还是建议你,继续试试正念冥想吧,其实你有一段时间坚持的很好,不应该依赖药物,终归是有副作用的。而且精神类药物都有戒断反应的,虽然劳拉并不算是依赖性很强的。” 女人苦口婆心的说。

“我后来也继续试着冥想了,就是很难入定,现在脑子里更乱了,而且这个药物依赖性已经形成,如果家里没有就会很没有安全感。” 李小海说。

“现在吃药是什么频率?” 女人问

“基本每晚睡前1次吧。” 李小海答

“ 频率已经很高了,最近你还是先不要做咨询了,休息一阵子吧。把劳拉分阶段逐步减量,然后用冥想替代。不然还会像以前一样,陷入死循环的。” 女人有些担忧的说。

“我自己也知道,可是我穷啊。不做咨询就没收入了。” 李小海笑笑说。

“你不是穷,你只是没有勇气这么做而已。别找借口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也难怪人家都说你是懦夫。” 女人说。

李小海保持着沉默。

“你的病情最明显的外显症状就是过度担忧负面的未来情况,比如你必须家里要备着药,必须和我住在一个小区,只是为了在突发情况时你能迅速找到我或者药。类似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样,你没有办法控制事情的走势和发展,也无法对结果进行防御,所以你选择逃避。即使逃避了你还会担心会不会波及他人。

你总是思考各种行为会产生的负面可能性,然后想办法去减少这种可能发生,或者想着如果发生了要怎么解决,这是过度的防御。的确你比别人要聪明,发生了几个不好结果被你说中了,你的防御也生效了,但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现实中会发生的概率还是很低的,你这叫因噎废食,而且不可能防得住所有的事情。不要总做个鸵鸟。” 女人补充说。

“ 我可能就是个懦夫吧。” 李小海笑了笑说。

“6年前,我还在医院坐诊的时候,你挂了我的号,你那个时候很绝望,甚至试图自杀,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吗?” 女人问。

“当然记得,我记得你当时情绪很激动,我有点被你吓到了,你那时大概意思是说,既然你已经来求助,证明你还想好好活下去,既然还想坚持,就拿出要坚持的样子。“ 李小海回忆说。

“是啊,后来你的一系列经历,其实让我都感到佩服,你说要做心理咨询师,就放弃了原来的专业,疯狂了补了心理学本科的所有课程,考上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分数居然超过了大部分心理学的科班生。后来的国外心理咨询中德培训,以及研究生课题的论文你都很出彩,也轻松拿到了咨询师的各种资质,我不认为你这样的人真的是懦夫。所以今天想和你说,既然已经坚持了这么久了,这么认输不可惜吗,你要吃一辈子的药吗?” 女人有些严肃的说。

李小海没有说话,陷入了思考。

“我知道,你想说以前你没有方法排解你的焦虑和抑郁症状,你学了这么多年,已经知道了各种方法和原理,可现在依然无法彻底摆脱,就好像一个医生了解自己得了一种无法根治的病的一样。但那并不代表病就治不好,只是目前没有找到方法。更何况你还没有试过所有的方法,至少冥想这个方式我认为是有效的,只是需要长期坚持。” 女人继续说。

“我再试试吧。” 李小海从催眠沙发上坐身起来点点头,心里有些感激这个师姐。

“你回去把手机拿来给我研究研究,明天早上还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顺便也证明一下你的各种担忧都是很无聊的。” 女人转了话题说。

“这不好吧,而且如果是真的,或者你研究出了什么,到时候他们也找你怎么办?” 李小海担忧的说。

“你又来了,能有什么事,你手机里是不是有什么不能看照片呀,回去抓紧删一删拿过来,现在这个手机就是你的焦虑源,至少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危险,放在我这里一晚上也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这种方式能够马上让你破除这次的极端想法,对你恢复心态有帮助。不要废话了,回去拿吧。” 女人强势的说。

“好吧。” 李小海知道师姐是为了他好。

“哦,对了,今天本来是我的休息日,你知道休息日我的咨询价格哈,2000一小时,微信转我哈。” 师姐话锋一转说道。

“啊,我不知道啊,这又涨价了?” 李小海感激之情瞬间散尽。

“市场行情,毕竟我现在是资深的supervision了。” 师姐笑笑说。

“你真厉害,才35岁就做到资深督导了,我认识的其他督导都年纪很大了。” 李小海边说边在微信上找到“郝静师姐”这个名字,把钱转了过去。

“李小海,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提我的年龄!我哪里看着像35岁。” 师姐做微怒状。

李小海心想,女人果然还是女人,我明明是在夸她,她却只听到了年纪。不过的确不了解的人,看不出来她已经30好几了,娃娃脸还是有好处的。不像自己,长大那么着急,明明才不到30岁,但咨询的病人都认为自己很资深。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第一次去找你咨询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情绪非常激动的骂醒我,在后面的咨询中也没看到你有情绪失控的情况。这是一种对我那种情况的刺激方法吗?”

“告诉你秘密吧,你当初挂我的号的时候,你是我第一个在医院坐诊的咨询病人。当时我刚毕业,真心没什么经验,也很慌,虽然培训过,真实场景操作完全是第一次。所以当时就看着你这个情况很着急就情绪失控了,怕你回去又自杀,那我这招牌也就彻底砸了,出师未捷。” 师姐叹了口气说。

“额。。”

-----------------------------------------------------------

在一个郊区的别墅里,3个人在一个四面无窗的房间中,房间里没有开灯,确切的说是没有灯,房间的光源来自于几个蜡烛。房间里的摆设非常简单,一个长方型的会议桌,看起来是很高档的实木。桌子两个长边各摆了3把椅子,桌子的一个短边则放置了一个主座椅。6根粗蜡烛摆在桌子上,房间的四角也各有一个蜡烛台,房间虽然不算明亮,不过也足以让房间之中的3个人相互看到对方的表情。

中年人坐在会议桌的主座上,他的左右手边各坐着一个人。分别是司马依依和赵小果。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宏程,是协会华东区的总负责人,他们一般都叫我程叔。她叫赵小果,是协会影子组的组长。门外和你交过手的那个是刀锋组的,叫陈冰,也是目前华东区身手最厉害的。这里是协会的安全区之一。 这个别墅外围设置了屏蔽场。在我们谈话的这断时间内,整个别墅内部的电子设备也都关闭了,并且这个房间也是特殊构造的,隔音,也没有任何电路通过这个房间。 很抱歉暂时没收了你的手机和智能手表,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现在有什么想问的,不妨直接说。我尽可能回答你。” 中年人微笑着说。

“有必要做成这样吗?” 司马依依对于手机被没收还是有点介意的。

“有必要,因为我们接下来聊的事情,很可能就会非主观意愿的造成触发,而触发的结果就是死亡。” 程叔有耐心的解释着。

“我只想知道我弟弟是谁杀的?他触发了什么?” 司马依依想了想,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或者说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人杀了他?” 程叔微微皱起眉头说。

“什么意思?” 司马依依毕竟还是女人,听到这个回答后,也不自觉的感觉有些害怕,好像背后有什么东西,但又马上镇定下来。她不信什么怪力乱神。

“小果已经和你简单说了我们协会的基本信仰或者说共识。我们认为我们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的,或者说我们是被创造的出来的,而并非是自然进化而产生的生命。在整个进化和发展中都受制于某种力量。” 程叔说。

“这和我弟弟的死有什么关系?” 司马依依有些不耐烦。

“关系很大,刚刚说的部分是协会基本共识的前半部分。还有后半部分:当有人企图去揭发真相,或摆脱控制,或有能力去干预控制等等,出现任何与这种神秘力量起冲突的行为时,这个人就会被它抹去。我们称它为 “x” 。” 程叔从微笑转为严肃的的说。

司马依依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心想这个协会应该是个邪教吧。


“开什么玩笑?我是刑警,不管你们的理论是什么,我只相信这是人为的,我要做的就是找到杀他的人。你们难道只有这些科幻信息给我吗?” 司马依依说。

“她这个脑子没法加入协会的。” 赵小果摇了摇头。

“我知道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不过在我看来这是最接近事实的理论。” 程叔依然不急不缓的说。

“你们找我来不只是想告诉你们的理论,而是需要我告诉你们,关于我弟弟的案发现场的信息吧?” 司马依依冷笑了一下。

“呵,我们在刚刚已经知道了大部分案发现场的资料,包括司马留下的那个字条。不相信吗,你应该了解协会关于信息收集的能力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我的确需要你,一是因为我们的是二手资料,二是你对现场资料的判断其实比资料本身更重要,比如那个字条遗书,只有你知道是假的。” 程叔说。

“作为交换你们好像并不能给我提供什么,别跟我说刚刚那个什么神秘力量,还有什么x的,就想唬我。别搞宗教洗脑那一套。我是**,我要切实的证据和线索。” 司马依依很强势的说。

“你会这么想也正常,这种说法的确会让绝大多数人难以接受。我换一种方式来讲吧,我讲讲我的故事吧,你知道噬菌体吗?” 程叔笑着说。

“额。。是高中生物课上学的噬菌体吗?有点印象,怎么了?” 司马依依愣了一下,很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是的,就是高中生物课本上的噬菌体,你还记得噬菌体的样子吧,很有特点。” 程叔说。

“嗯。。好像有个大大的脑袋,然后几个脚,很对称,有点像。。八爪鱼?” 司马依依回忆说。

“是啊,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噬菌体图片的时候就很吃惊,噬菌体属于病毒,比细菌还要小很多倍,算是最简单也最原始的生物之一了,但是它的结构却那么的对称和规则。我常规的职业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老板,我们产品研究的方向之一就利用噬菌体疗法去代替一些抗生素的疗法。” 程叔继续说。

“噬菌体治疗?这个和你们协会有什么关系?” 司马依依越听越晕。

“ 噬菌体可以吞噬细菌,对于细菌性感染,尤其是细菌对抗生素耐药性较高的情况下,噬菌体则可以发挥作用,是细菌的天然克星。它可以利用它的触角,如你说的像章鱼一样扒在细菌的细胞壁上,然后把自己的遗传物质注入到细菌体内,细菌体内就会长出很多的噬菌体,然后撑爆细菌的细胞壁。但是噬菌体又不会像其他病毒一样,去侵蚀人类正常的细胞。”

“是很神奇,所以呢?” 司马依依试图去理解程叔想表达的意思。

“很神奇,更神奇的是,地球上存在最多的生物不是动物植物,也不是细菌,而是噬菌体,你知道它的数量吗,噬菌体的数量要比现在人类当前能够观测宇宙星星数量还要多10倍。它在地球上的存在也可以追溯到几亿年前,它可能是地球上第一批产生的生物体,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噬菌体的天敌。这么种群庞大而又久远的生物,居然对人类和物种多样性没有攻击性。甚至对细菌的攻击也不是赶尽杀绝的,如果某一种细菌突然出现暴增的情况,那么它对应的噬菌体就会侵染并杀死这类细菌,让细菌种群回到平衡。你觉得这像什么?” 程叔说。

“你是想说噬菌体是x吗,噬菌体杀了司马?” 赵小果插嘴问。

程叔瞪了赵小果一眼,没有说话,看着司马依依,似乎更想听听她的想法。

“你是想说,噬菌体控制着细菌? ” 司马依依也是一头雾水。

“它不只控制着细菌,还维持着整个地球生态平衡系统,有些研究甚至猜测它是存在了几亿年的纳米机器人。不管它的真相是什么,从我20几年的研究中得出了一个结论,人类很渺小却太过幸运,无论是人类的产生和发展都过于幸运,这么庞大的噬菌体种群但凡有一种进化转向去攻击生物细胞,都不会有现在的生态。它不只没有产生破坏性,反而去杀死那些攻击动植物的细菌,这让我开始怀疑我们目前的人类或者地球存在一个更高层级的力量控制着,也许噬菌体就是他们的媒介。

我在转向研究这个方向的时候,就被协会派人接洽,并选择加入了协会。听了噬菌体的介绍你依然觉得这个世界是你过去想象中的世界吗?” 程叔问。

“那也可以解释为这个就是大自然的神奇力量啊?” 司马依依想了想说,不过她自己现在也觉得,也许真的有什么更高级的力量控制的人类吧。

“在科学无法完全解释的时候,就会对人们说这是神奇的自然现象。科学界有个说法是,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我不相信神,但是我深知人类自身的渺小,以及那个力量的强大。我们协会中的人来自于很多不同行业,几乎都是在自己领域中的佼佼者,当触碰到科学或者某个领域边界的时候,大家都逐步的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也就是协会信仰的前半部分。” 程叔说。

司马依依陷入了思考。

“我不会要求你现在去相信协会的这个信仰,因为这个假设的确很抽象。那能否请你先假定这个的假设是真的的前提下,和我们共享一下你弟弟的情况呢? ” 程叔见她神情也所有动摇,继续说道。

“好吧,不过我还想知道你们信仰的后半部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神秘力量会去杀死和他冲突的人?” 司马依依算是松口了。

“ 协会的起源来自于前半部分,起初大家加入协会更多是学术交流,而出现后半部分的信仰是因为协会中的几个最优秀成员莫名其妙的死亡,协会的天才创始人提出了协会的后半段信仰,起初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x的存在,但是随着协会不断有优秀的人员死亡,而且死因都是自杀或意外,而且几乎没有踪迹和线索。所以协会开始从过去的学术交流,逐步对x发起了挑战,想去挖出事件的真相。“ 程叔解释说。

“我弟弟就是其中之一?” 司马依依问

“是的” 程叔叹了口气说。

“司马是协会里最厉害的影子了。” 赵小果补充说。

“影子组里都是技术高超的黑客,你弟弟的确里面最优秀的。协会最新的信息传递网络就是他一手设计的,修补了过去的大部分漏洞。你即使不相信协会,也应该相信你弟弟吧。” 程叔说道。

司马依依深呼吸一口,做了决定。

“管它是什么东西,我都要亲手抓住它!”

-------------------------------------------------------------------------------

李小海把手机送到师姐手里,师姐还让他演示了一下那个短信的程序,她看样子很感兴趣,李小海离开的时候还嘱咐她,不要乱发东西,到时候那批人看到可能会解释不清楚,继续来找你。师姐笑嘻嘻的答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晚上李小海在家中,总是有些担心。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他把床头的药瓶拿起又放下,就这样重复了很多次。最后还是屈服了。

明天再开始冥想吧,今天先睡个好觉,他对自己说。

第二天一早,李小海起床想着赶快把手机取回来,把瘟神送走。 他打电话给师姐,没有人接,他有些担心,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穿好衣服跑到了师姐家,敲了门也没有人回应。

难道出门了? 他想着,应该是他自己想太多了。他继续敲了几下门,还是无人应答。

这时邻居一个老奶奶开门出来了,可能是被他吵到了。

“小伙子,你是找郝医生吧?” 老奶奶问。

“是的,对不起,吵到你了,她是出门了吗?” 李小海说。

“哎,她出事了! 半夜的时候他老公叫救护车,一家人都去医院了。” 老奶奶边说还用手比划着。

“什么!?”


李小海找到薛哥的电话,薛哥是师姐的老公,他马上打了过去。他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医院,也得到了一个他最不想要的结果。他的郝静师姐昨晚意外死亡,死因是不小心滑倒,头撞到了尖锐的桌角。他的师姐喜欢熬夜,薛哥一般睡的早,夜里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了师姐倒在地上,头部都是血。当时还有呼吸,叫了救护车,但最终抢救无效。

他在薛哥回去拿东西的时候,跟着他回家取回了那部手机,他不敢去想这件事和这个手机有没有关系,但是他不想再把手机留在那里。他一整天头都是晕的,现在时间已是傍晚,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瘫坐在沙发上。

是我害了她吗,真的只是意外吗? 他想着。阿黄跳上了沙发,试探性用头蹭了蹭他,然后喵喵叫了两声。他看着阿黄。

-------------------------------

“你养个猫吧,对你这个情况有帮助。”

“我不要!我养自己都是问题。”

--------------------------------

“诺,看看这是什么?”

“猫? 师姐你干嘛?”

“送给你呀,上次让你去养你也不听?它就放在你家了,如果丢了或者死了你就准备陪葬吧!”

----------------------------------

“怎么样,阿黄还是很可爱的吧?养了之后心情放松多了吧。”

“明明是你自己喜欢鲁猫,又嫌养着麻烦所以给我。”

-------------------

李小海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他哭了,从只是抽泣到嚎嚎大哭,然后又归于安静。

“你今天没有去送手机。” 一个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小海抬头望向门口,又低下头。阿黄警惕的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跳下了沙发。李小海拿出了兜里的旧手机握在手里。

门口的人,看见手机准备走过来。

“别动,如果不想我把手机摔碎的话。” 李小海又抬起头看着他说。

那个人愣了一下,很疑惑的看着他。

“ 叫那个中年男人来见我,我有问题要问他。” 李小海举起手机晃了晃。

“不行。” 陈冰摇了摇头。

“那我不会交出手机。” 李小海也摇了摇头。

“你确定要这么做?” 陈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知道你身手很厉害,你确定能赶在我摔碎之前拦住我吗?” 李小海又举起手晃了晃,冷冷的看着他。

“你即使摔碎了,我们也有人能把它复原。” 陈冰说,但是并没有继续向前。

“你确定吗?如果复原不了呢?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摔喽?” 李小海很挑衅的说。

“即使我跟他说,他也不会来见你。” 陈冰说。

“他会的。” 李小海坚定的回答。

陈冰犹豫了一下,他很吃惊于眼前这个懦弱的人突然的性格转变。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再敢向前走一步,他无法确定如果硬抢是否会给协会带来无法挽回的损失。

最终陈冰拿出了自己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低声嘀咕了几句,最后他打开了免提,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想见我,跟着小冰过来吧。”

陈冰挂断电话,等着他回应。李小海则起身示意他带路,似乎完全不怕他会转过来抢手机。而走在前面的陈冰则总觉得背后有一丝冷意。

---------------------------------------------------

郊区的别墅中,一个没有灯的房间内,烛光摇曳着。房间里的人比昨天要多。

“为什么?” 程叔问。

“你不是说司马健康举荐过我吗?” 李小海反问。

“是举荐过,不过也要通过审核。但我很好奇,你之前应该并不想参与这件事?” 程叔说。

“这很重要吗?我说了原因就可以加入吗?” 李小海似乎并不想回答。

“你发什么神经,是不是想抬高价格?” 赵小果有点不耐烦了,站起来问。

李小海没有理她,而是继续冷冷的看着程叔。坐在赵小果旁边的司马依依则觉得李小海今天很不对劲,她拉住赵小果,让她坐下。

“这个只是我的个人好奇,加入协会的审核很简单,一是要看信仰是否符合,二是要看能力。常规来讲这些是需要背景调查,通过接洽人进行暗中接触,最后才能形成评估结果的。” 程说依旧有条理的说。

“你刚刚介绍了,你是协会华东区的负责人,我想你应该有权利让我加入吧?” 李小海问。

“凭什么?” 赵小果又忍不住说。

程叔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

“我的确有这样的权利,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司马之前很强烈的推荐你,所以我才会亲自来h市。但我在昨天对你的审核结论是不合格。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你的信仰是和协会一致的,同时也缺乏实现信仰的勇气。对于司马的这件事,我们可以达成合作,相互配合,但是加入协会这件事则另当别论。” 程叔说道。

“那么司马健康想让我加入协会的理由是什么?” 李小海继续问,依旧没有去看一眼在那边张牙舞爪的赵小果。

“他觉得你能够最终帮助协会实现目标,而他的判断理由我并不知道。我也很好奇。” 程叔回答。

“呵,但是你并没有从我身上看到任何希望是吧?” 李小海微微冷笑。

程叔不予置否,没有回应。

“尽管如此,你依然会让我加入的,对吧?“ 李小海很淡定的说。

“呵呵呵,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需要你什么!?我们只需要的你的手机!” 赵小果实在忍不住了。这次司马依依也没有去拦住她,因为她也很好奇。

可是李小海似乎打定主意,就是一眼都不看她,只是看着程叔。

“好吧,你可以加入协会,但你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笃定?以及为什么一定要加入协会?” 程叔正色问道。

”什么?!“ 赵小果大声惊呼。司马依依也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坐在门边陈冰则微微睁开了眼睛。

“因为司马推荐我的时候就应该了解我的情况,即使这样他还是推荐了我,而您显然是协会中的大人物。他能请得动您这样的大人物,加上这位小果小姐透露的信息,和你们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在协会中很重要,没错吧?” 李小海说完看向程叔,在观察他的表情。

“既然他很重要,又能请动了您过来,同时您又有让我这样的人加入的权利,其实已经表明原因了吧。还要我继续说吗?” 李小海继续说。

“表明什么原因?” 这次是司马依依和赵小果一起问的。

“看来我还真看走眼了。” 程叔微笑的说。

“目前看我是猜对了,以我的状况,应该是无论如何协会都不会接纳的,只有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才有权利能让我加入。所以他应该不只是推荐,而是让你来说服我加入才合理。” 李小海自信的说。

这个人还是之前看到的那个胆小的李小海吗?难道一直都演的。司马依依心想。

“那么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改变主意要加入协会了吗?” 程叔问道。

“在我来的路上,你们应该更近一步查过我了吧?” 李小海依然不直接作答这个问题。

“不错,只是因为你师姐的事情吗?据我所知司马健康也同样是你的朋友。可是你上次依然选择了回避,我必须知道为什么?” 程叔犹豫了一下,继续正色问道。

“告诉我关于x的事情吧。” 李小海依旧不想说,可心里回想着一句话:‘总不能一直做个鸵鸟吧’。

程叔看了看他,放弃了坚持。

“我最后问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来劝你加入的。” 程叔面色凝重问。

“从你第一次说,司马举荐过我。” 李小海平淡的回答。

随后程叔把之前和司马依依说过的关于协会和x的一些信息,再次介绍了一遍,也把司马依依提供的,关于他弟弟的案发现场情况做了叙述。

他弟弟的现场看起来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自杀。是割腕自杀,死在自己的床上并留了字条遗书。自杀用的刀也是他前几天自己在网上下的订单,刀上的指纹只有他弟弟一个人的,房间没有被闯入的痕迹。各项证据表明都是自杀。而且他弟弟有抑郁症病史,又长期做心理咨询,选择的自杀的方式也是抑郁症病人常见的。似乎一切证据都显得很完美,警方也已经对案件做了定性,只有司马依依还在坚持而已。

李小海听了这些叙述之后,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

“害怕了吧,还是把手机给我们吧,虽然我们目前也都不知道x到底是什么,但只要不与x有冲突,就不会被它盯上的。” 赵小果有些不屑的说。虽然李小海的表现很出乎意料,不过她还是无法完全接受,明明就是个贪财又胆小的人。

李小海睁开眼,第一次看向赵小果。赵小果则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身体微微后倾。

“现在是我盯上它了,我管它是什么东西。 ”


李小海回到自己家中时已是深夜,他现在的状态似乎无法感知到疲惫或是困倦。太多的信息在他脑中需要整理。以往的时候这种过度焦虑状态会让他抓狂,而能够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的两种方式也只剩下了一种。他走到床边,拿起了药瓶,拧开,然后走到洗手间,把里面的药全部倒掉用水冲走。随后把药瓶丢入了垃圾桶。

他机械的拿出猫粮倒入了一些,然后检查和清理了猫砂。他觉得自己头要炸了,但是他强迫自己保持着最理智的行为。他一直数着自己呼吸,从一数到十,然后循环往复,这是心理学从佛教引入的一种保持正念的入门方法。人在关注自己呼吸的时候,往往能够消除其他杂念。

他拿出了自己很久没有用过的冥想垫,然后闭上眼睛坐在上面开始冥想,他根本无法进入冥想状态,他依然强迫自己数自己的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这个看似简单的事情,实际上很少有人能够坚持清醒的数自己呼吸超过5分钟。因为数的过程是痛苦的,且极其枯燥,有些人数着数着会睡着,有些人则会走神忘记数到几。 李小海依然数着自己的呼吸,每次走神他就会再次重新开始,他的目标是数到1000次。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了1000次,他觉得的头痛和焦虑也开始缓解,他开始能够去正视自己身体的感觉。

他心里默念,我是我的旁观者,他逐渐以第三者的视角来看待自己的感觉。然后以第三者的视角开始整理这一天所获取的信息。

程叔后来又和他介绍了很多协会的事情,协会起源于中国,成立接近50年,主要成员也都在国内。协会在国内分布对应国内的地理情况,在华北,华东,华中,华南四个大区设立了协会的分会,每个大区财务及人员吸纳,内部流程都相对独立。在世界范围内协会的成员吸纳并不多,海外只有三个分会,分别为亚洲区,欧洲区和美洲区,其他区域人数较少没有专门的形成分会体系。

程叔则是华东区分会的会长。

每个分会都有一个固定的职能体系划分,职能分为: 刀锋,鲁班和**。

刀锋主要负责物理的进攻或防御,每个分会的刀锋根据实力有自己的排名,如陈冰是华东分会的刀锋1号,每个刀锋都是身手超过常人的人或者有一些特殊身体技能的人。

鲁班主要是由科研和学术研究者组成,是协会老一辈的核心成员,从理论和实践层面去探索科学的边界和世界的真相。当然目前来讲更多是探索x的真相。

**则最好理解,负责协会运营的财力,由于组织的吸纳原则,**的人数是组织中最少的,一个分会的**一般只有一个,通常都是某个的科技巨头公司的幕后老板。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组织的研究方向很抽象,投资很难形成回报,商人通常是逐利的。真正能够和组织信仰一致,又能够不计成本持续投入的则更少。所以一般情况下,加入组织的**通常也是做科研出身,例如程叔。

协会还有一个特殊的职能,叫做影子。

影子的成员基本都是黑客,程序员,软硬件工程师等。影子分为影子零组和一组,他们的活动范围是整个协会,没有区域划分,不过零组的人大多是来自国内,而一组的则国外据多。赵小果则是影子零组的组长。

影子是受协会的会长直接管理,大区分会原则上无权管理影子,双方之间只能相互配合。

李小海对于赵小果居然是这么重要的组长还是很感到意外的,也遭到了后者的强烈不满。

协会的每个职能其实有很完善的类似公司管理体系的制度,每个区都是要经过选拔和考核的,要有很强的硬实力才能加入。这也是协会的覆盖范围很大,但是实际上的会员人数并不是很多的原因。

影子成员的加入同样也是很难的,可能一年两年才会出一个新成员。 要加入影子,需要二选一完成一个考题。 选项一是要求候选人要能够成功入侵一个由十个影子打造的系统,选项二候选人自己编译的系统能够防御现有影子2个小时以上入侵。

不过影子组的组长选拔倒是最随意的,他们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每年由组员进行投票,票数最多的人则作为组长,因为技术类的人往往会推举技术水平最高的大神来做组长。

不过也存在意外情况,司马这几年的票数都是最高,但是每次都拒绝,所以由第二名的赵小果来担任。司马自己的辩解是他很不擅长沟通交流,做不了组长,赵小果更适合。在一堆黑客中,赵小果算是比较外向的人格了。不过她的沟通能力显然还是低于正常人水平的。

协会还有更多的关于以往的触发事件的记录以及对x的研究,但这需要李小海正式加入协会才能去看。想到这里李小海皱了皱眉头。

正式加入协会,除了程叔的保荐外,还有最后一关,就是关于职能的分配。进入协会必然要符合四个职能之一。而李小海好像并不属于任何一个职能。

看来这个后门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走的,还有十天的时间,应该够了吧, 李小海心想。

---------------------------------------

“这个李小海你怎么看?” 程叔问。

“不好说,这人有点邪。” 陈冰想了想说。

此时已是深夜,这时的二人已经不在那个房间中,而是在别墅的客厅里。灯火通明。只有涉及到x的事情才会启用一级的安全区去进行对话。

“怎么说?” 程叔笑了笑问。

“他跟在我后面的时候,我需要全神戒备。但其实他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肯定不具备刀锋的能力。” 陈冰说,并回想着。

“还有吗?” 程叔继续问。

“说不清楚,就是这人给我的感觉很别扭。” 陈冰挠了挠头。

“的确有点别扭,他脑子肯定有病!” 赵小果脸上敷了一个面膜,走到客厅,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

“程叔,你真的觉得他能加入协会吗,太冒险了吧?” 赵小果继续说。

“影子组他也不具备能力吧。” 程叔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有点头痛。

“当然,他这样一看就不是影子,他自己也说了对编程一窍不通。现学也学不来呀。真不知道司马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加入。”赵小果说。

“鲁班和**李小海都不符合吗?我倒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 陈冰说。

“如果有个财迷的组,他倒是可以进,到现在钱也没有还给我们,手机也没给我们。就不该先付钱。” 赵小果说。

“他的财力状况肯定不符合**了,至于鲁班他的学历和论文相关的发表也是不够的。他要加入协会看来就只有最后这一种方式了。十天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 程叔叹了口气说。

“司马的姐姐经过训练倒是勉强可以进刀锋,可惜她没有接受训练的提议,和李小海一样要求尽快加入,审核也安排在十天后,时间都很仓促。” 陈冰有些惋惜。

“是他们自己都要求越快越好的,司马姐姐起码还有点希望。那个李小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如果到时候不行,他拍拍屁股走了,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赵小果拍了拍脸上的面膜。

“我还是愿意相信司马健康的判断的。你不也是一样吗,不然也不会同意和我联名举荐他了。十天后就知道结果了。” 程叔笑笑说。

-

《HW协会:死亡触发》资讯列表: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