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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疯批相公娇弱可欺

糖醋百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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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米读   主角: 潇潇,宁二婶   更新: 2022-06-01 19:5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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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潇潇,宁二婶《空间农女:疯批相公娇弱可欺》讲的是【空间+美食+穿越】定国将军府唯一的女儿在三岁那年走失,众人都以为她凶多吉少,谁知十年之后,他们竟将人找了回来京城各家公子小姐议论纷纷,说这流落农户的将军府小姐肯定又蠢又穷又丑还没人要听闻此言——新科状元冷笑出声:“他们说谁蠢?”江南首富满面揶揄:“他们说谁穷?”玉面神医语气嘲讽:“他们说谁丑?”禁军统领简直费解:“他们说谁没人要?”这几人哪个都是叫大夏女子魂牵梦绕的良人,奈何见了那山野女子,全都中了蛊似的瞧不见旁人,就在众口纷纭猜测她最终花落谁家时,一身染血面容清冷的皇子提着佩剑,笑出满面寒凉:“你要选谁啊,未婚妻?”

精彩节选


    小夕河旁,十来岁的小姑娘挑起鱼竿,钓起条十寸有余的草鱼。

    那鱼儿鲜活蹦跳,将鱼竿都微微压弯。

    潇潇瞥了眼一旁假装晒太阳其实盯了她一个上午的女人,笑眯眯问:“二婶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被点名的女人哼了声,甩袖就走。

    一起围观着的几个大爷忍不住开口。

    “同样坐了一上午,怎么只有潇潇你那里有鱼咬钩?”

    潇潇露出个笑脸,圆圆眼,很是可爱:“可能我和水有缘?”

    日头渐高,她擦去额头微微汗意,朝周遭大爷们摆手告辞。

    但绕过一棵树,待周边无人,她便放下鱼竿,伸手在小木桶里晃了晃。

    桶里三条鱼瞬间少了一条,她脑中也立即响起熟悉的提示音。

    【食材收录成功,获得积分*10。】

    【主人,今天中午红烧还是清蒸?】

    潇潇摸着下巴想了想:【弄个酸菜鱼吧。】

    美食空间发出欢快的电子音:【好呀好呀,这道菜以前没收录过,积分会很多哦~】

    潇潇满意点头,看着桶的目光越发欣慰。

    如果说穿到古代是上天给她再活一世的机会,那么美食空间就是锦上添花的馈赠。

    收录食材和美食获得积分,再用积分在空间商城兑换所需物品,比如刚刚挂在鱼钩上的饵料。

    她有信心,很快她就可以带着家人一起脱贫——致富——奔小康。

    突然,头顶传来一阵翅膀扑棱的动静。潇潇抬头,看着枝丫间一道白影,右手一翻就出现个小巧的弹弓。

    白鸽应声落地,宁潇潇掂了掂,估计保守五两肉。

    她动作熟练地拧断翅膀,用茅草捆住鸽子往腰间一挂。

    回去宰了,趁新鲜煲个汤,正适合脑袋上还有伤的爹爹喝,今日收获颇丰啊。

    这么一想,她弯腰把另一条鱼也给收录了,只留了一条最大的。

    吃不完就收空间,省的被人打秋风。

    不过,福缘村怎么会有鸽子?

    没听说谁家养这玩意儿啊。

    提着桶,拎着鸟,潇潇将疑惑放下,继续往家走。

    回家途中会经过一片山林,她习惯性拐过去看看有没有食材可以收录。

    虽然这段时间,她已经差不多把肉眼可见的食材都翻了个遍,但蚊子腿也是肉,收录过的野菜也能补充换鱼饵的积分。

    再不行,拿回家捏个菜团子,也好过那半面半糠的饭食。

    看着她晃悠悠进山的背影,沿路的村民们不由摇了摇头。

    “宁老太也真干得出来。”

    “毕竟是后娘。”

    前不久宁家老大在上工处受了伤,脑袋上碗大的窟窿,大夫说是要人参吊着命才能活。

    宁老太当即翻脸,怎么都不肯治。任凭村民邻居怎么劝,她也死活不拿一个子儿。

    宁老大的媳妇儿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说要分家,随后果断拿仅分的一点家当做了诊金。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出事当天,大房的女儿潇潇又忽然失踪,被发现时正缩在个土坡下头,一张小脸烧得通红。

    虽然命大活了过来,可本就没分到多少东西的宁家大房更是山穷水尽,眼看就要断粮。

    这不,宁潇潇醒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走好发家致富的第一步——填饱肚子。

    幸好福缘村依山傍水,且地广物博,是个食材遍地的好地方。

    这些天趁着风和日丽,她满村晃荡,往空间塞了不少食材换积分。

    这不,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这就到手了。

    心情愉快的宁潇潇边哼着歌,边按照小勺子的指示,将那些藏在石头缝里的野菌野菜都扒拉了出来。

    想着今晚终于不用“吃糠咽菜”,她稍稍有些兴奋,没留神走的深入了些。

    意识到早就远离安全地带后,她也不慌。

    反正有小勺子在,她是不可能迷路的。

    日头还高,既来之则安之,闻着鼻间清新的草木气味,宁潇潇看清楚周围没人,索性小手一挥,就把碍事的水桶装进了空间里,专心去捡山货。

    前几日下过一场雨,山里的食材因此都长势喜人。

    光是菌子她就捡了好几种,其中还有个是首次收录。

    潇潇喜滋滋地寻了一片大叶子,包了刚好一顿饭的量,剩下的全换成积分。

    今日份任务完成,她转身,正打算回去,结果迎面与几人擦肩而过。

    其中一个少年不知踩着什么,脚下一歪,恰好撞了她一下。

    她也没当回事,扶起人,点点头就走了。

    却不知她走远后,身后那少年一声轻笑,“不用等了,我们的人找不过来。”


    边上人疑惑问:“主子为何这么说?”

    少年背着手,神色懒懒地看了眼潇潇离开的方向。

    “因为我们放出去的信鸽,就在她腰间挂着。”

    众人脸色大变,忙作势要追,却被少年挥手拦下,“既然送不出去,就毁了吧。”

    少年将方才趁机从潇潇腰间解下的信筒递给手下。

    猎户打扮的护卫道:“属下去找离这最近的官府!”

    少年瞥他一眼:“身份玉牌和公文都丢了,你猜,他们是会将你乱棍打出来,还是……”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眉心蹙起,从怀中取出方帕子,仔仔细细将指缝间的红色擦净,这才说出后半句。

    “还是带着更多的杀手,来取我人头?”

    护卫们白着脸,颇有些不知所措,而后一惊:“刚刚那女娃!”糟了,如果她是杀手的同伙,那主子就有危险了!

    少年原地停下,眯起眼回忆方才那女子的模样,语气很有些鄙视。

    “她若与杀手有关,还特特将信鸽展示于你我作甚?”

    况且装信的竹筒完好无损,显然没被动过。

    少年拍了拍衣摆,抬脚往潇潇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

    ……

    此时,潇潇已经重新从空间拿出装了鱼的水桶,回到十分破败的茅草屋里。

    分家时,宁老太不准他们住在原来的地方,担心他们住得近,会卖惨博同情来打秋风,便把多年前就打算推翻的破屋分给了他们。

    殊不知这样远远的避着,反倒更合潇潇的心意。至少她现在动手准备晚食,就不必太过小心翼翼。

    原主也不过虚十二岁,放在现代还是个孩子,可在福缘村,这么大的孩子上灶帮火,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早在分家之前,宁老太就没少骂骂咧咧让原主跟着她娘干各种家务活,所以当她提出要上灶台,宁母宋氏只犹豫了一小会儿。

    起初她想,女儿能搭把手,她也好多做些其他的活。

    不过,今日看了眼女儿提回来的鱼,她着实惊讶。

    村尾那条小夕河她是知道的,前不久村里刚组织去捞了一回,把肉眼能见的鱼都给网了个干净,那之后村民们就是在河边待一整天也没见有人能抓到一条。

    没想到竟被女儿好运遇上了。

    宋氏高兴极了:“这个好,分成三段,鱼头炖汤,鱼尾炖菜,鱼身抹了盐做成咸鱼,能吃好些天。”

    说完就要伸手去接。

    潇潇可没忘记自己要做酸菜鱼的任务,皱着眉头,赶紧将手往回一缩。

    “娘,咱们说好的,我要是抓到鱼,怎么做就由我说了算。”

    宋氏虽然不舍得浪费这么好的鱼,却更不愿毁了和子女的诺,于是没想太久就点了头。

    倒是二子宁二郎担心不已:“娘,你就真交给妹妹了?万一做坏了呢?”

    宋氏往他脑瓜上敲了一下:“昨儿你妹妹做的野菜团子,你吃了几个?”

    宁二郎便红着脸挪到了大哥身旁。

    谁知他那话不多的大哥一边编着竹筐,一边教训他,“做人,当言而有信。”

    这边潇潇卷起袖子进了厨房,从水桶里捞出那条肥硕的草鱼,口中还念念有词。

    “劳你在这么逼仄的地方委屈了许久,真是辛苦了,我这就让你松快松快。”

    说完就眼也不眨的将它狠狠掼到了地上。

    厨房门口,正打算劝妹妹三思的宁二郎吞了吞口水,默默顿住脚步。

    潇潇一心二用,操起菜刀麻利就将这鱼开膛破肚,同时还游刃有余和她二哥打了个招呼。

    “二哥,你有事儿?”

    宁二郎看着妹妹手起刀落,就将那鱼腹掏空,十分识时务地拱手:“我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潇潇想了想:“那你帮我拿坛酸菜来?”

    腌菜这种东西,福缘村家家户户都有。

    庄户人家,吃喝都靠手里几分地,可粮食不能季季有,于是大家都未雨绸缪地腌了各种菜干和咸菜。

    这其中最多的就是酸菜和萝卜干。

    无他,这两样耐放,也不值什么钱。

    也正因如此,分家的时候老宁家才会很爽快地给了他们几坛。

    说实话潇潇对这腌菜的手艺是不敢苟同的。

    这一坛看就知道是二婶的手笔,盐放得少,味儿也淡。

    不过这都是小事情。



    “所以要是你们不吃,我辛辛苦苦钓来又片好的鱼,可就进了旁人的肚子咯?”

    宋氏拍她一下,倒也没反驳什么,二郎反应最快,他一脸苦大仇深地夹了好几片鱼,恶狠狠塞进馒头里。

    咬馒头时那狠劲,跟要啃下什么人一层皮肉似的。

    不过美食入口,他又瞬间得到了治愈。

    “妹啊,要是让奶知道你有这手艺,肯定后悔只让你烧火洗菜。”

    潇潇翻了个白眼:“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馒头少吃点,留着下一顿。”

    “鱼片留不住,干脆今晚吃鱼吃到饱!”

    宁二郎狠狠“哎”了一声,专心吃,使劲吃。

    但也就动作瞧着爽快,其实总时不时把鱼肉往潇潇碗里拨。

    潇潇领了他的好意,也不停给他夹。

    夹的时候也不忘桌上另外两人。

    “娘吃,大哥也吃。”

    “甭舍不得,吃完改天我再去钓!”

    “以后,我肯定变着花样给你们做好吃的,把全家都养得白白胖胖!!”

    这话听听就好,可大家都没反驳。

    爹受伤后,大家都心力憔悴,也确实需要这样的一顿饭,这样的一个梦。

    就这么一条鱼,几个人甩开肚子,分分钟吃了个干净,这时鸽子汤也炖的鲜香,拿筷子一戳,肉就软软地分开。

    宋氏端着碗去给刚醒的宁丰年喂鸽子汤,宁二郎还抽空朝屋里喊了声。

    “爹,您记得把骨头都咗干净!”

    笑得潇潇差点呛住。

    而此时,刚进村的容衍一行正敲开村里猎户赵虎家的门。

    开门时,赵虎看着眼前白净的小公子,满脸疑惑:“您找谁?”

    护卫之一上前握住他的手。

    “二爷,可算找到您了!”

    “我们是您大哥家的,千里迢迢寻亲来的!”

    “这是您侄儿。”

    赵虎好奇地看向安静待在一旁的容衍。

    后者拿出相认的物件,朝他拱手:“家中水患,爹娘都失散了,叔叔们带我来落叶归根。”

    新出炉的叔叔们:……

    属下不敢!!!!!!!!

    此时正值傍晚,福缘村的炊烟接连升起。

    隔壁那户人家大门被推开,一名膀粗腰圆的妇人端着比她脸还大的海碗,正在邦邦砸门。

    刚和赵虎寒暄完出来熟悉环境的容衍一行人转头就看到这一幕。

    赵虎摇摇头,又同他们介绍:“隔壁住的是宁家人,刚分家,住这的是大房,来的那是他们老宅的二房。”

    宁二婶夹着海碗,拍门声越来越大。

    这旧宅子哪儿哪儿都破,哪儿哪儿都需要修补。但潇潇最先撺掇着哥哥们加固的,就是这道门。

    用她的话来说,没装倒刺是她最后的温柔。

    所以直到宁二婶那蒲扇掌都拍疼了,这门也纹丝不动。

    潇潇在不大的院子里对哥哥们说:“看,这叫削弱敌方战斗力。”

    宋氏无奈瞥她一眼,上前要开门。

    皮一会儿就算了,过了,回头这二弟妹又要到处说嘴。

    潇潇一看宋氏动作,忙抬脚:“娘亲歇着,我来,我来。”

    她眼珠子一转,踩着节奏将门使劲一拉。

    门外,宁二婶正憋住了劲儿要把门推开,没留神手劲儿使在空处,直愣愣就摔了下去。

    潇潇动作灵活地避开,还眨巴眨巴眼,看着半跪半趴在宋氏面前的宁二婶。

    “二婶何须行此大礼?”


    “这也不是过年过节的。”

    宋氏悄悄瞪她一眼,将宁二婶扶了起来。

    后者是个从不肯吃亏的,张口就骂:“不长眼的糟心玩意儿,就你这种懒骨头的赔钱货,今后也就是个被发卖的贱命!”

    宋氏神色转淡,直接就松开了手。

    说她什么,她都能忍,但说她儿女不行。

    宁二婶没料到有这变故,脚下一歪差点又要栽倒回去。

    接连两次倒霉,她这心情可想而知的差,靠自己起身后,她憋了一肚子火气,正想激昂开骂,却见大房这一大三小都神色漠然将她看着。

    那眼神,看得她一个激灵,总算想起此行目的。

    抹了把脸,宁二婶道:“哎哟,大嫂你是不知道啊。”

    “最近爹娘身子骨又不太舒服,大夫说了,那都是干活累的。”

    “你说要不是大哥出了这事儿,他二老哪用得着下地亲力亲为,将自己苦成那样?”

    宁二婶撒谎不打草稿,愣是将在家躲懒的那两个老人说的勤快到天上有地上无。

    又将这几十年来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件“父慈子孝”拿出来翻来覆去地打亲情牌,说的好像大房这一场伤病,连累老宅颇多似的。

    潇潇听得忍不住白眼连连,惹得宋氏避开宁二婶目光不断瞪她。

    不过,那份被宁二婶稍稍勾起的愧疚也在女儿耍宝下显得不值一提。

    宋氏的父亲是个老秀才,又对她颇多疼爱,所以小时候也是读过书的,不至于被忽悠几句就叫人牵着鼻子走。

    奈何她虽然不同于一般农妇,却也是个将“孝”字放在头顶的传统女子,要是宁二婶一来就打亲情牌,说不准她还真要触动几分。

    可想着她方才那一通难听的咒骂,再瞧着女儿那调皮的模样,她忽然就愧疚不起来了。

    甚至还能在宁二婶叭叭的时候更多想起女儿的话。

    潇潇这几天逮着机会就给家人洗脑——

    “在宁家的时候,咱砍柴喂鸡,洗衣做饭,爹和二哥天天下地干活,那其他人呢?家里还有别的活吗?”

    “娘,我发现咱家每人吃的都一样,可分家前为什么咱跟爷奶二叔三叔他们吃得就不一样?而且,咱们干活多,怎么却只能喝稀粥呢?”

    “娘,爷奶总说你和爹不孝顺,可是这样都算不孝的话,怎么才能算孝顺?像话本里那样,割肉喂爹娘吗?奶动不动就打骂咱们,咱们也一定要事事顺着她吗?这样她就觉得我们孝顺了吗?”

    “可娘你从来没顶撞过奶,她怎么还是到处说嘴啊?”

    诸如此类。

    虽然很多话说完她就挨了骂,但同时,这些话也一点一点入了宋氏的心,让她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

    比方说现在,任凭宁二婶说的天花乱坠,她非但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认错补偿,反而一声不吭,静静地就看着宁二婶表演。

    后者说的口干舌燥,也无人答话,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于是她话锋一转,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真实目的。

    “今儿你家小丫好运得了一条大鱼对吧?”

    “爹娘这都好几天见不着荤腥了,不是肉他们也不嫌弃,快让我盛一碗。”

    说罢,就朝宋氏递过那大海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潇潇眼珠滴溜溜转:“刚刚听二婶您说了那么多,我还当您是担心我们分家后过得不好,特意来看我们的呢。”

    “方才见您背后藏了东西,我还以为是老宅那里想起我爹伤着,所以让您来送慰问品来着。”

    “原来二婶是来要鱼的啊?”

    宋氏这回连瞪人都不瞪了,她神色冷淡,压根没有接那碗的意图。

    潇潇说的不错,孩子们的爹还躺在床上,老宅不想着关心关心,却还要从他们这里要好处?

    女儿说得没错,这可不就是来打秋风的!

    “二弟妹来得不巧。”

    宋氏淡淡道:“那鱼,我们已经吃完了。”

    宁二婶眉毛竖起:“怎么可能!这还没到吃晚食的时间呢!”

    她特意挑了这个时间来,就是想着大房这里刚做好鱼又没来得及吃,恰好让她捡便宜,怎么可能就吃完了?

    潇潇抱臂抬下巴,没想到吧,姐预判了你的预判!

    宁二郎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朝妹妹竖起大拇指,摸着肚子觉得值。

    吃进肚子里的不叫浪费,让老宅的拿回去才是赔了鱼肉又吃一肚子气!

    宁二婶怀疑道:“大嫂不会是舍不得吃的,故意骗我吧?”

    说着便自顾朝厨房走去。

    厨房的小桌上正摆着还没收拾的碗筷,宁二婶随手拿了双筷子扒拉着惊呼:“没了?这就没了?”

    宋氏用眼神止住女儿,抢先开口道。

    “是啊,那鱼二弟妹下晌见了是吧,其实也就瞧着大,家里这么多张嘴,你一口我一口,还没感觉到饱呢,就吃完了。”

    她这是提醒宁二婶,大房过得不容易。

    可宁二婶那是什么人,就算旁人在她面前饿死,她大约也只想着太好了少了一张嘴跟她抢吃的。

    让她体谅别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所以她想也不想就问:“你们没事儿这么早吃晚食做什么?满脑子都是吃吃吃,也不想想爹娘!这年头,可不兴好吃懒做!”

    语气中竟还有几分斥责的意思。

    宋氏被气笑了。

    “毕竟我们不像二弟妹,每天除了躺在床上养胎,就是满村子溜达说闲话。”

    “每天要做的事情,数都数不过来,无论是孩子们还是我,甚至是躺在床上还不忘抽空编竹篓的他爹,每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勤快。”

    “莫说是早点吃晚食,就是一天改成三顿,也碍不着旁人!”

    农户人家为了节约粮食,一天只吃两顿,只有地主老爷家才能和城里人一样,一天三顿用餐。

    她这是气话,宁二婶也确实被气着了。

    “什么玩意儿!”

    一生气,这本就没什么素质的女人就更口无遮拦。

    “果然是有爹生没娘教的家里出来的破落户,克死亲爹娘不说,又克得自家男人卧病在床,如今居然还有脸大吃大喝!”

    “老天爷怎么不落道雷劈死你个小娼……哎哟!”

    “谁推我?”

    潇潇歪头,一脸无辜:“没有啊,二婶你踢到桌角了吧?”

    说罢,还顺道将满脸气愤的宁二郎按住,不让他再上前。

    宁二婶见大房一如既往的好欺负,便得意地又转回身去。

    酸菜鱼里没了鱼,但那鲜香的味道还经久不散,她吞了吞口水,将桌上剩菜巴拉巴拉,全都扒进自己的海碗里,竟是连酸菜都没放过。

    见此情景,潇潇更加庆幸让家人提前用了晚食,如若不然,就宁二婶这蝗虫过境的德行,他们岂不是什么都吃不着了?

    今天这顿饭除了酸菜鱼之外,还有一盘炖蘑菇,因为急着先吃鱼,盘子里还留了些许。

    宁二婶撇撇嘴,一脸嫌弃地全给夹走了。

    要不是大房两个儿子都板着脸,宁二婶甚至还想在厨房里再溜达一圈。

    离开时那招人恨的背影,叫宁二郎顿时捏紧拳头,牙根痒痒,他问潇潇。

    “你怕她做什么!”


    这话是对潇潇说的,但刚说完脑袋就被母亲拍了一下。

    “就该这样,她到底是你二婶,刚刚要真让你推了,可曾想过后果?”

    宁二郎不服,又气又委屈,眼眶都红了。

    宋氏还想再劝,却听屋里宁父翻动时发出的动静,只好先去照顾。

    潇潇这才转到宁二郎跟前,可后者压根不想看她,宁愿面壁也不瞧她的脸。

    潇潇:……

    “二哥?”

    “生气啦?”

    宁二郎不理人,潇潇嘿嘿一笑:“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由着二婶说娘的坏话吧?”

    宁二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那你刚刚拉我干嘛?”

    潇潇手痒,想揍他。

    “你是不是傻?”

    “二婶肚子里有崽的事儿恨不得嚷嚷到全村都知道,你推她一把,信不信她立马倒下说肚子疼让咱家赔?”

    这宁二婶,别的不好说,碰瓷绝对一等一。

    宁二郎听完更郁闷了,他知道妹妹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心气儿就是不顺。

    “那就活该咱们受气?”

    潇潇笑得狡猾:“你想多了,我是那么大度的人吗?”

    宁二郎这才来了兴致,兄妹俩头碰头,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说话的功夫还不忘招呼宁大郎:“大哥,你帮我们牵制住娘。”

    后者宠溺地笑了笑,起身就去厨房打了盆热水找娘一起给爹换药。

    不多时,老宅派人来“请”,说是有几句话要问,潇潇和二哥立马自告奋勇要替娘过去。

    宋氏原有些不放心,可连向来稳重又疼妹妹的大郎也跟着劝说,她看着孩子们爹刚拆了一半的纱布,再看看托着热水抽不开手替她的大儿子,还是应了。

    这当口她要是去了老宅,估摸没大半个时辰回不来,孩子们爹的伤可等不了。

    但该嘱咐的话,她也不会忘。

    “若是他们说话难听,你们也别顶撞,随便听过就罢。”

    “那毕竟是你们爷奶。”

    潇潇乖巧点头,好像真打算听话似的。

    两人来到老宅时,屋里正用饭。

    可既没人让他们待会儿再来,也没人邀他们坐下同吃,就让他们在院子里等。

    潇潇和宁二郎比赛翻白眼,顺道蹲在鸡窝外头数鸡蛋打发时间。家里的鸡都是大房轮流喂的,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认得人,不但不躲着,竟还朝他们走近了些。

    宁二郎正暗叹连鸡都比老宅的人有人情味,就见最肥的那只晃晃屁股,在他们跟前下了个蛋。

    二人:……

    就在这时,饭厅里传来宁老太的大嗓门:“老二家的,回头你去数数家里的鸡蛋,可别少了。”

    这是担心他们俩偷鸡蛋呢?

    宁二郎忍不住磨后槽牙,小声和潇潇吐槽:“小心眼!我们是那种人吗?”

    潇潇非常淡定地伸手将那枚鸡蛋揣进怀里,同时重重点头:“我是。”

    吃不吃的无所谓,就是心里不爽。

    宁二郎目瞪口呆,直到被喊进屋也还没回过神。

    吃饱了的老宅众人正稳稳坐着,一副大老爷审犯人的架势。

    宁老太作为发言代表,自以为很有大户人家老太太派头地抬起下巴。

    “我听说你们大房今儿得了好东西,方才见你们眼巴巴送来,还当是什么稀罕玩意儿。结果就送来一碗酸菜?打发谁呢这是?”

    摆架子不到一分钟,就又成了骨子里那个市井泼妇。

    “一屋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怎么不叫老天爷打个雷劈死你们算了!”

    “亏得老娘当年一把屎一把尿将老大拉扯大,临老得不到孝顺就算了,还要被这么恶心,你们是想早点儿气死我好逍遥自在去吧?”

    “当年老娘就不该给你们那杀千刀的爹施舍一口奶,合该直接把他摁进粪桶里憋死!”

    要不是来之前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宁二郎觉得他会把桌子掀了。

    深吸一口气,他和妹妹一起摆出惊讶的表情。

    “什么?一碗酸菜?”

    “怎么会是一碗酸菜?”

    宁老太还没发挥完的半句咒骂卡在嗓子里,她眯起眼:“什么意思?”

    潇潇不放心二哥的演技,所以接下来的戏份属于她。

    只见她“慌张”地朝宁二婶方向看去,又迅速收回目光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没,没什么,我,我什么也没说。”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直看得宁二郎叹为观止。

    他要不是当事人之一,恐怕他都要怀疑二婶。

    为了避免老宅的人不够聪明,领会不了自己表演的深意,潇潇再接再厉,继续散发茶香。

    “二婶也一口鱼都没吃到,真的!”

    “她拿到菜的时候就是这样,就只有酸菜,一片鱼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还红了眼眶:“都,都是我们自己吃完的……”

    越说,声音还越发弱了下去。

    宁老太脱了鞋子就朝宁二婶抽,边抽边骂,当然,全都是避开肚子的。

    “好啊,你个好吃懒做的糟心玩意儿,偷吃偷到老娘头上来了是吧?”

    “吃的一片不剩还敢拿回来给老娘吃你的口水,你咋不上天呢!”

    “不准躲!伤了我们老宁家的金孙,老娘扒了你的皮!”

    宁二婶心里苦,这苦楚说了还没人信。

    潇潇心里明明乐开了花,这会儿还火上浇油,皱着小脸在一旁结结巴巴说。

    “真,真的不是二婶吃的!”

    “奶,你相信我,二婶没让我们骗您!”

    宁二婶:你给老娘闭嘴!!!

    闹剧停歇之后,潇潇和宁二郎也不在乎老宅赶苍蝇似的态度,走出院门就捂着嘴偷笑起来。

    跑出老宅可见范围后,宁二郎毫不吝啬自己赞叹之情地朝妹妹竖起大拇指。

    潇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背着手甩刘海:“好说,好说,常规操作,以后学着点儿!”

    两人回到家后,这事儿自然瞒不住宋氏,她心情复杂地瞪着不省心的女儿和儿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潇潇眨巴着眼,虽然瘦弱干瘪,可原主这双乌溜大眼是真的好看,像颗上好的黑玛瑙,诚心卖乖盯着人看时,能叫人的心都融化了。

    宋氏怎么舍得责备她?

    于是她转头就将火气撒在儿子身上。

    宁二郎挨了不痛不痒的几下,内心一点儿都不委屈,甚至还乐得慌。

    不过嘴上自然是要哎哟哎哟叫几声的。

    不叫,娘也不消气啊。

    在宁二郎真觉得疼之前,潇潇又端着天真可爱的神情问:“娘,那下回老宅再问,咱们怎么说啊?总不好一个人一个说法吧?”

    宋氏没好气道:“还能怎么说?自然只能说你们二婶什么都没吃了。”

    潇潇就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上前一把搂住宋氏的腰:“娘最好了。”

    宋氏用手指戳她小脑瓜:“欠了你的!”

    潇潇哼哼唧唧,避着她娘的视线给二哥打眼色。

    宁二郎这会儿聪明多了,捂着屁股就跑:“我去收拾灶间!”

    这厢的热闹被隔壁的容衍听去,他托着下巴,片刻后嘴角微翘,“有趣。”

    而屋子主人赵虎,正拿着容衍一行人给的东西,翻来覆去。

    他的确是有个大哥的,很多年前大哥说要出去闯荡一番事业,后来爹娘都去了,他却还没消息。

    没曾想他当真成了功,孩子也这么大了,可惜人却没能回来……

    不过,他有点儿状况外地回忆着外头那气质不凡,好看得跟年画娃娃似的容衍:“真是我侄儿?”

    他家婆娘却一把扬起帕子:“哎哟,我这苦命的侄儿啊!这一路上受了老鼻子罪了吧?放心,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们一定照顾好侄儿……和各位兄弟!”

    护卫们也没想到事情办得这么顺利,见猎户家认可了自己一行人的身份,抱拳道谢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赵虎就拽过胡氏:“你瞎认什么亲,万一不是呢?”

    胡氏收了帕子:“你全家家当都没人家随手拿出来的多,人家骗你,图什么?”

    “再说他们不是拿出你大哥的信物了吗?”

    “那东西我见过,你也有一个,这总做不得假。”

    见他还在皱眉,胡氏劝道:“你侄子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亲戚帮着护着,心里不也踏实?”

    “难道你舍得让你大哥唯一的血脉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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