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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朕乃崇祯,不服来战

铁板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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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朱由检,铁板烧   更新: 2022-06-01 20: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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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朱由检,铁板烧《大明:朕乃崇祯,不服来战》讲的是穿越成崇祯怎么办?唯一的出路就是改变大明,否则就只有等着吊死在煤山那一天的到来所以他只能玩命,什么后金崛起,什么李自成入京,见鬼去吧!只有一句话:“朕乃崇祯,不服来战!”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精彩节选


天启七年八月十一日,信王府!

朱由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记忆还停留在前一刻抢险救灾的现场,作为一名有着十年军龄的军人,他不是没想到过死,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洪水泛滥,军令如山,他带着部队火速赶往救灾第一线,在将老百姓安全转移之后,他和战士们再次折返,扛起了老百姓的生活物资。

灾区的百姓物资贫乏,能多抢一点是一点。

可就在他扛着两只大麻袋,通过一处陡坡之时,头顶传来一阵沉闷而恐怖的巨响,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冲着自己当头砸下。

塌方了!

他的耳边似乎还萦绕着战友们的呼喊声,却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升上了天空......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

上辈子的朱由检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老爸老妈要给自己取这么个倒霉名字。

难道是希望自己短命吗?

又或者是他们都没文化,写几个字抓阄抓出来的?

直到这一刻,他明白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天注定了的。

上辈子死了,这辈子成为了大明朝天启年的信王。

不出意外的话,十天之后他将有个新的名字:“崇祯皇帝。”

对于这个结果,他只能用“头大”两个字来形容了。

崇祯,一个倒霉加短命的皇帝。

在位十七年,其中十四年不是旱灾就是蝗灾,外有后金虎视眈眈,内有农民起义不断,国力空虚,可谓是内忧外患。

最悲催的是最后以发覆面,吊死在煤山的一棵歪脖子树上。

“难道这就是自己最后的结局?”

“上辈子被巨石砸死,这辈子被绳子勒死!这特么也太玩人了!”

铜镜中的朱由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别说,容貌一点没变,和上辈子的自己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小身板嘛......

朱由检只能摇头苦笑。

别说没有六块腹肌,就连胸脯都平得像麻将桌上的白板。

他跳了跳,做了几个深蹲,又来了几个俯卧撑......

尼玛!

要命啊!

......他嘴里喘着粗气,直接趴在了地上。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朱由检一扭头,就看见了裙裾下一双镶嵌着珠翠的绣鞋。

绣鞋很美,也很小。

纤细柔美的脚踝在裙摆间若隐若现。

顺着这双绣鞋,朱由检抬起了头,眼前顿时一亮。

确切的说,他被惊艳到了。

只见一名女子,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她身材窈窕,眉目如画,两道又细又长的峨眉微微蹙起,一双洁白如玉的小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瞬间,关于这名女子的信息大量的涌入了朱由检的脑海,

片刻之后,他的脸色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冲着这名女子说道:

“怎么了,小凤儿,你干嘛捂着自己的嘴巴?”

此话一出,朱由检面前的这名女子直接懵圈了。

她眨着一双美目,看着地上的朱由检,迟疑着问道;

“王爷,你这是?”

朱由检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这叫俯卧撑,我在锻炼身体。”

这名女子被朱由检拉住了手,一张俏脸脸顿时就红了。

她轻轻的挣了挣,娇嗔道:“王爷......”

说完之后,她还四下里望了望,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朱由检哈哈大笑,觉得这古代人就是可爱,都两口子了,拉个手还怕被人看见。

周玉凤,此刻的信王妃,未来大明朝最后一位皇后,就这么被朱由检紧紧的拉着小手,心中却是又疑惑又甜蜜。

“小凤儿?”

“他竟然叫我小凤儿?”

她只感觉一颗心扑通通乱跳,不知道一直称呼自己为王妃的信王,为何突然叫自己这么个亲昵的名字了。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一名丫鬟迈着小碎步走来,一抬头,正看见手拉手的朱由检和周玉凤。

她明显怔了怔,急忙低下头说道:“王爷王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周玉凤大窘,急忙挣脱朱由检的手,满脸通红的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朱由检看着周玉凤摇曳的身姿,好半天才回过神了。

他上辈子别说结婚,就连女朋友都没谈过,这下可好,直接就有了个如此漂亮的老婆,能不激动吗?

不过一想到最后的结局,他又感到头疼了,眼神看向了一旁的那两只麻布口袋。

不用说,这正是他救灾时扛在肩上的那两只大麻袋。

“唉,别人穿越都是自带系统,自己可好,就只有这两只大麻袋。”

他嘴里嘀咕着,刚才他就已经看过了,大麻袋全是水稻种子。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就是崇祯皇帝,他绝对会以为老天是让他来这个世界当农民的。

想到这里,他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些水稻一定是后世的杂交水稻,说不定就是袁爷爷的最新品种。

老天让自己带这东西过来,一定是想让大明天下的老百姓能吃饱肚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大明是不是就不会出现灾荒?

没有了灾荒是不是就没有了农民军?

没有了农民军是不是自己就不用上吊了。

既然不用上吊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和漂亮的小凤儿过安稳的日子了?

我靠!未来可期啊!

......朱由检顿时有些兴奋。

上辈子的他在读军校的时候就对明史特别感兴趣,特别是明末崇祯年代的的历史更是如数家珍,此刻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豪情,他在嘴里喃喃道:

“大明,老子来了,一切翻篇吧!”

.

周玉凤小口的扒着米饭,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她仍然感到心跳。

她十五岁嫁入王府,如今一年过去了,对于自己的夫君信王朱由检也算是比较了解。

不苟言笑,谨言慎行,从不与朝中任何大臣有过密来往,也从不对任何人任何事发表意见,每天都沉着一张脸,与他十六岁的年龄是格格不入。

对自己也是彬彬有礼,开口闭口都是王妃二字。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刚才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自己的手,而且还叫自己小凤儿。

想到这里,周玉凤秀眉微微蹙起,却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老太监带着两名小太监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信王朱由检接旨。”

这名老太监手里拿着一轴明黄的圣旨,进门就大声叫道,言语中似乎带着一丝焦急。

这么快就来了?

......内堂之中的朱由检立刻走了出来,他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圣旨很简单,只有一句话,让信王朱由检立刻进宫面圣。

老太监一口气将圣旨宣读完,拽着朱由检就向外走去。

一刹那,周玉凤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身子摇摇欲坠,竟然有些站不稳了。

“天启皇帝病重多日,这个时候叫王爷进宫,难道是......”

想到这里,周玉凤一颗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龙床上的天启皇帝已经奄奄一息,不过看见朱由检的那一刻,他仿佛回光返照般的有了力气。

他一把抓住了朱由检的手,喘息着说道:

“来,吾弟当为尧舜。”

这句话的意思朱由检当然明白,就是让他当皇帝。

朱由检知道这是天启皇帝的肺腑之言,不过自己既然能来到这个世界,那这段历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呢?

他并不知道!

所以他根本不敢贸然的答应,立即答道:“臣死罪!”

房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天启皇帝是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劝说朱由检,而朱由检却是在等待。

他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按照历史剧本,此刻应该是她出场的时候。

她若出来,一切都和历史吻合,朱由检可以放心接下天启皇帝的嘱托—做皇帝。

她若不出来,这或许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可以致朱由检于死地的圈套!

所以朱由检很紧张,感觉背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他的紧张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此事万万不可!”

随着这道声音,一个女人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只见她身姿修长,衣着朴素却难掩玲珑,面若朝霞映雪,眼波似水,秀挺的琼鼻之下口若朱樱,说话间,皓牙齿细洁如贝。

我靠!

果然是历史上的五大艳后之一!

......朱由检愣愣的看着张嫣,喉结滚动,似乎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看着朱由检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张嫣并未惊奇。

因为任何人听到让自己当皇帝的消息都应该是这个表情。

朱由检,应该是被吓傻了。

这是她的认为,丝毫没有意识到,朱由检其实是被她的美貌惊呆了。

“皇叔年幼,难堪此重任,陛下三思啊!”

张嫣再次开口,声音如黄鹂出谷,顿时让朱由检浑身的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

张嫣的确出现了,可台词不对啊!

按照历史剧本,此刻她不是应该说“事情紧急,不可推脱”这句话吗?

难道历史真的改变了?

如果是这样,自己该如何应对?

......朱由检脑中念头急转,一颗心扑通通乱跳,感觉自己就像是《潜伏》中的余则成一般。

步步惊心!

他偷眼环视四周,只见整座寝宫里除了皇帝,张嫣和自己三人之外,就只有一名小太监在很远的地方站着。

他低头顺目,眼睑下垂,似乎已经睡着,但那双耳朵却是不易觉察般的轻轻颤动着。

尼玛!

特异功能啊!

......朱由检倒吸一口凉气,不用想都知道,这个耳朵不一般的小太监一定是魏忠贤安排在皇帝身边的耳目。

看似平静的寝宫背后,正有一双可怕的眼睛注视着这里的一切,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

他顿时感觉背上凉飕飕的,正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却见张嫣已经梨花带雨般的扑到了皇帝的床前。

“陛下,你可要保重龙体啊!”

张嫣凄然叫道,宽大的皇后袍服立刻遮住了朱由检的半个身子。

就在此时,朱由检只感觉一只温软滑腻的小手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手,一个纸团塞到了自己的手心。

他立刻将纸团藏了起来,叩首叫道:

“陛下,臣弟愚钝,社稷之事应询厂公为宜啊。”

皇帝没有反应,张嫣泪眼婆娑的转过头来,冲着朱由检挥了挥手,道:

“陛下疲乏,信王下去吧。”

朱由检再次叩首,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

片刻之后,皇宫某处房间里。

魏忠贤盯着眼前的小太监,沉声问道:

“她真是这么说的?”

小太监立刻躬身:“千真万确,皇后娘娘真是这么说的。”

魏忠贤的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一双鹰眼看向了窗外,挥了挥手,小太监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看来她是接受了自己的条件。”

魏忠贤喃喃念道,至于天启皇帝要让朱由检接替皇帝位置一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因为在他的心中,朱由检就是个小透明,自己连天启皇帝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中,区区一个信王,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皇帝驾崩,自己找一个婴儿抱进宫里,就说是皇帝的遗腹子。

只要有张嫣的配合,这件事情就万无一失。

到那时候,按照自己和张嫣的约定,她做她的皇太后,自己掌控小皇帝,各自安好,谁也不烦谁。

想到这些,魏忠贤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也给寂寞的张嫣找一个壮实的假太监进宫陪伴了。

.

朱由检走出皇宫,立刻将藏好的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亥时之末,信王再来。”

看着这行小字,朱由检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的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从张嫣出现的那一刻起,朱由检就对一切产生了怀疑。

因为张嫣不仅说错了台词,而且此刻还多出了一个让他晚上再来的剧情。

这些都是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剧情,哪怕是野史中也没有。

这如何不让朱由检产生怀疑。

如果张嫣和魏忠贤串通一气,故意引自己深夜进宫,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再给自己怀里塞把匕首,一个深夜入宫行刺皇帝的谋逆大罪就此坐实。

到那时候,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等待自己的就只有一个现场:人头落地!

可是,这可能吗?

张嫣怎么可能致自己于死地!

......朱由检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他又看了看高大的宫墙,心中不由得一声苦笑。

即便张嫣没有问题,自己又如何能悄无声息的潜入皇宫呢?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天启皇帝住在乾清宫,属于紫禁城的内延,虽然原主自幼在皇宫长大,路倒是熟悉,但要想人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几乎是不可能。

“这可怎么办?”

朱由检眉头紧锁,如果是上辈子,他倒是可以借助攀爬工具和敏捷的身手做到,可此刻自己这小身板多跳几下都喘气,更别说爬墙了!

时间过得很快,打更的声音提醒他,亥时已末。

他站在宫门之外的角落里,望着黑魆魆的皇宫,一筹莫展!

正在这时,身旁似乎有微风拂过,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朱由检的面前。

朱由检吓了一跳,看着此人干枯的面容,以为自己遇到鬼了。

“老奴高起潜参见信王。”

只见这名黑衣人冲着朱由检微微躬身,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光。

“高起潜?”

“皇后张嫣最信任的太监!”

朱由检在心里一声惊呼,险些叫出声来。

“老奴奉皇后之命,接信王入宫。”

高起潜再次压低声音说道,神情间带着一丝焦急。

去还是不去?

......朱由检不动声色的看着高起潜,心中却是天人交战。

蓦的,他抓住了高起潜的手,沉声说道:“如此,就有劳公公了!”

......赌了!

朱由检决定赌一把!


这其实就是一场赌博,只不过赌资太大。

赌赢了,当皇帝!

赌输了,死翘翘!

简单粗暴!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爱拼才会赢!

可是当他看着面前这个干瘦的老太监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很显然,高起潜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将自己带进乾清宫,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偷偷的潜入。

可是他能行吗?

就在朱由检内心忐忑之时,高起潜一猫腰就将他背了起来。

“王爷抓稳了。”

高起潜轻喝一声,身形如一抹青烟般飘了出去。

朱由检只觉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高矮不一的宫殿在脚下一闪而过,高起潜如履平地,如鬼魅般穿梭在黑暗之中。

我靠!

这特么是青翼蝠王啊!

......朱由检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位干瘦的老太监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难道这才是历史的真相?

他想起了上辈子那些电影里的太监,个个都是高手,看来这种情节并非是导演天马行空的虚构。

朱由检心中的念头刚刚闪过,却发现自己已经飘进了乾清宫。

还是那张龙床,还是那个奄奄一息的皇帝。

张嫣平静的看着朱由检,终于说出了那句让朱由检心安的台词。

“事情紧急,不可推脱!”

朱由检四下里张望,却见两个小太监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很显然是被高起潜弄晕了。

“臣遵旨!”

这一次,朱由检不能再装了,他跪在龙床前大声说道。

天启皇帝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只见他强打精神,拉住了朱由检的手。

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

“中宫配朕七年,常正言匡谏,获益颇多。今后年少寡居,良可怜悯,善事中宫。”

朱由检眼中流泪,哽咽道:“皇兄放心,臣弟日后定要照顾皇嫂一生!”

天启皇帝略作喘息,继续说道:“切记,魏忠贤不可轻废。”

朱由检一愣,没想到此刻的皇帝竟然来了这么句话,不过他并未多想。

天启皇帝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眼皮无力的垂下,又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朱由检转头看向了张嫣,他已经隐隐感觉到,自己当皇帝这件事情并非那么容易,一定会有无数的凶险在黑暗中等待着自己。

“皇叔不必忧虑,一切我自有安排。”

张嫣看着朱由检,缓缓的说道。

此刻的她脸色平静,目光坚定,让朱由检没由来的就感到一丝安心。

于是他点点头,不再说话,跟着高起潜向乾清宫外走去。

身后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那是张嫣的声音。

朱由检暗自在心中叫道:“张嫣,我不会上吊,你也不会死,我们都会好好的!”

.

卧房内,周玉凤站在窗前,秀眉紧蹙,一颗心七上八下。

此刻已是子时,朱由检进宫迟迟未归,是吉是凶尚不可知,这让她如何能不担心。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小凤儿,你一个人在发什么呆?”

周玉凤一惊,条件反射般转头,正看见朱由检那双明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一改往日的阴郁,清澈明亮,就仿佛天空的太阳,让她有了刹那间的恍惚。

她侧头看了看朱由检搭在自己肩头的那只手,脸又开始红了,轻声问道:“皇上召你入宫,可有要事?”

朱由检呵呵一笑,拉起了周玉凤的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也没啥事,不过就是说我当为尧舜罢了!”

话音刚落,周玉凤身子一歪,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幸亏朱由检手疾眼快,一伸手就将周玉凤揽在了怀里。

此时的周玉凤也顾不得害羞了,紧张兮兮左右看了看,这才一脸惶恐的低声叫道;

“王爷,此等妄言可是大罪!”

朱由检软玉温香在怀,低头看着周玉凤那又羞又急的模样,顿觉口干舌燥。

上辈子母胎单身,这时候如何能够忍住?

他一把将周玉凤拦腰抱起,走向了那张碧螺销金的大床。

周玉凤一声惊呼,还没来的及反应,就已经被朱由检放在了床上。

“王爷,呜呜......”

周玉凤的嘴立刻被朱由检堵住了,耳边传来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他,他竟然如此撕我衣裙?

.......周玉凤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更是瘫软,片刻之后,她发出一声声悠长的呢喃。

隔着一道珠玉帘子的贴身丫鬟凝香立刻就被房间里的动静惊醒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珠帘,一张小脸顿时变得通红......

半个时辰之后。

凝香再次被房间里的动静惊得目瞪口呆,拍着胸口喃喃道:

“王爷这是怎么了?”

半夜!

清晨!

凝香捂着耳朵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都抓狂了!

.

朱由检在一声声的鸟鸣中睁开了眼睛,看着身旁如云秀发里那张俏脸,他咧嘴一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纵然穿越,但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却一点没有改变。

他来到花园里,开始了晨练。

跑步,打拳,做俯卧撑......

“可惜少了些器械。”

朱由检喘着气自言自语,这具身体实在太弱了,如果要练到自己上辈子的水平,估计得半年时间。

房间里,周玉凤其实在朱由检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可是她不敢睁开眼睛。

羞的!

嫁入王府整整一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朱由检就像个吃不饱的孩子,整整一晚上,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散架了!

“他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她在心中想道:

“难道他昨天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不然他怎么会如此?”

正想着,周玉凤的耳畔传来了凝香小心翼翼的声音:

“王妃,你还好吧?”

周玉凤顿时满脸绯红,不用说,昨夜的一切都被这丫头听见了,她慵懒的理了理额头的秀发,展颜笑道:“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

凝香拍着胸口连声叫道,那模样就像是一直在担心自己的王妃被玩坏了一般。

“王爷呢?”

周玉凤问道。

“在花园里。”

凝香一脸的好奇:“王爷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又趴在地上。”

周玉凤嫣然一笑,想起了昨天见到朱由检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的模样,总觉得自己这王爷似乎一下子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个小时后,朱由检走进了屋子,却见到周玉凤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凝香替她梳理着乌黑的长发。

“王爷可是要沐浴,凝香这就替您准备热水。”

凝香看着朱由检满身大汗,乖巧的说道。

朱由检摇摇头,自顾自的走进了一旁的隔间。

片刻之后,隔间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周玉凤的美眸眨了眨,一推凝香:“还愣着干嘛?”

一旁的凝香立刻反应过来:“是啊,怎么能让王爷用冷水沐浴?”

想到这里,她立刻冲了过去。

“你干嘛?”

朱由检下意识的捂住了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凝香。


凝香被朱由检这神情吓了一跳,脑中闪出一连串的问号,嘴里嗫喏道:

“王爷,凝香来服侍您沐浴啊。”

她是周玉凤未出阁前的贴身丫鬟,周玉凤嫁入王府之后,自然成为了陪房丫鬟,这一年里不知道已经服侍过朱由检多少次沐浴了,此刻倒被朱由检一声大喝,直接懵圈了。

“王爷这是嫌弃我了吗?”

凝香默默想道,一双大眼睛里立刻就蓄满了泪水。

朱由检当然不是嫌弃凝香了,他只是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自己光着身子,突然闯进来个女人,对于他这个现代穿越者来说,简直就是惊吓。

此时看着大眼睛里满是泪水的凝香,朱由检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挺丢脸,于是冲着凝香说道:

“凝香,我简单冲冲汗,你去服侍王妃吧。”

“可是,王爷你怎么可以用冷水沐浴?”

“没事,以后我都用冷水沐浴了。”

“哦。”

凝香应道,带着满脑子的疑问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朱由检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却发现房中只有周玉凤一人,于是问道:“那丫头呢?”

“去安排早饭了。”

周玉凤答道,眼神闪躲,似乎有些不敢直视朱由检的眼睛。

“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朱由检笑问道。

“你......”

周玉凤白了朱由检一眼,脸却又红了,嘴里娇嗔道:

“王爷今晚去田妃那里吧,妾身可没有力气服侍你了。”

田妃?

......朱由检一脸诧异,脑中灵光一闪:“我靠,我咋忘了自己还有个侧王妃田秀英呢?”

见到朱由检如此模样,周玉凤没好气的说道:

“王爷不是特别喜欢她那双三寸金莲吗?”

一听这话,朱由检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明史》中对田秀英的描述:“妃生而纤妍,性寡言,多才艺。”

而民间对这位田妃的描述更为详细,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而且还会骑马和女红刺绣,长相秀眉,性格恬淡又带着一丝荒野。

最令崇祯皇帝称赞的是她那双纤纤玉足,让其爱不释手。

想到这里,朱由检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周玉凤那双裸露的玉足。

此时正值八月,周玉凤还未及着履,一双赤足踩在厚厚的地毯之上,纤细柔美。

朱由检一阵心跳,伸手就捉住了这一双玉足。

“王爷,你......”

周玉凤大窘,面飞红霞,娇嗔道:“这可是大白天的。”

朱由检只感觉手里一阵温软滑腻,猛然间珠帘响过,凝香就像是掐着时间一般出现了。

房门之处的凝香再次被眼前的这番旖旎雷晕了。

昨天晚上是听觉,今天早上是视觉。

整个一个全方位冲击。

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做梦,现在梦醒了,王爷却从一个不苟言笑的谦谦君子变成了一只不知疲倦的大色狼。

这叫她如何接受得了!

良久之后,她才在门口弱弱的叫道:“王爷,先吃早饭好吗?”

周玉凤一惊,急忙缩回了脚,螓首低垂,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朱由检却是满不在乎的讪笑道:“凝香,这叫足部按摩,可以起到舒经活络,治疗感冒等功效。”

说完之后,他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还顺便拍了拍凝香的肩头:

“手法很重要,你多学着点。”

“哦。”

凝香呆呆的应了一声,总觉得有哪点没对,冲着周玉凤迟疑着问道:

“王妃,你可是偶感风寒?”

呸,明明是好色却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周玉凤在心里啐了一口,却是点点头道:“好像是有点头晕。”

一听这话,凝香有些紧张,立刻伸出手摸了摸周玉凤的额头,一脸愕然道:

“这也没发烧啊?”

周玉凤肯定没发烧,不过是真的有点晕。

从昨天到现在,朱由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叫自己小凤儿,而且还那么生猛好色,就连说话都变得如此有趣。

足底按摩?亏他想得出来!

扑哧一声!

周玉凤突然就忍不住掩嘴轻笑,

.

吃过早饭,朱由检一个人来到了书房。

艳后张嫣也好,小凤儿和田妃的三寸金莲也好,都只能暂时放在一边。

如果不能让大明的命运改变,这些人都得跟着自己一起死!

片刻之后,朱由检从一只大麻袋中捧出一小部分,装进了一只小袋子中,随后叫来了信王府的太监管家徐应元。

“你将这些水稻安排人尽快种下。”

朱由检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一小袋水稻种子递在了徐应元的面前。

徐应元面露疑惑的接过袋子,迟疑着问道:

“王爷,此刻已是八月,似乎已经过了种水稻的时节。”

朱由检摇摇头,“此乃晚稻,你去户部,让他们找些这方面的能手过来。”

徐应元点头应下,颇有些无奈。

他是看着朱由检长大的太监,直到朱由检被封信王时才随着朱由检离开紫禁城,住进了如今的信王府,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

不能文也不能武,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大概就是“普通”二字了。

至于爱好嘛......

难道他喜欢上了侍弄庄稼?

徐应元有些诧异。

天启皇帝喜欢做木匠,那信王喜欢侍弄庄稼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摇头苦笑,直奔户部而去。

.

看着徐应元离去的背影,朱由检将剩下的水稻种子小心翼翼的放进书房的柜子里。

如果能够成功,那明年就可以在京都大规模种植,后年就能获得更多这样的种子,到时候大力推广,大明的百姓也就不会受到灾荒的威胁了。

粮食的问题似乎解决了,但最重要的旱灾和蝗灾却仍然横亘在朱由检的面前。

“蝗灾好办,但旱灾可就有些棘手了。”

朱由检喃喃自语,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老天不下雨,难道真能去求龙王?

省省吧,唯一的办法就是兴修水利,蓄水以备,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可筑坝修堤就需要钱,他可是知道,眼下的大明连发军饷都困难,哪来的钱兴修水利?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自己是来自后世的穿越者,没钱还是一样没辙。

“看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搞钱了!”

想清楚了这个道理,朱由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别的不说,在这个世界搞钱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一切都要等到他成为崇祯皇帝之后才能实施,接下来的几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着大臣们接自己进宫的那一天。


夜幕降临。

田妃房中的兽金炉之上萦绕着袅袅檀香,她似乎有些焦急,不时的向门口张望。

贴身丫鬟亦巧心中偷笑,嘴里安慰道:

“王妃,王爷还在书房里呢。”

田妃紧蹙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昨天王爷从宫里回来后就住在了周玉凤那里,而且听说一晚上很是兴奋,这让她不由得心生醋意。

“今晚他应该会来自己这里吧?”

她在心中暗自想道,一抹红晕在秀美白皙的脸庞浮现。

不一会,亦巧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野山参母鸡汤走了进来,脆生生的问道:

“王妃,这汤都炖了一天,要不你给王爷送去书房吧。”

“我不去,要去你去。”

田妃嘟起了小嘴,轻声嚷道。

“口是心非!”

亦巧心中好笑,吐了吐舌头,端着这碗野山参母鸡汤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也从周玉凤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今晚我是不是要用棉团塞在耳朵里?”

凝香一边走一边想,一抬头就看见田妃的贴身丫鬟亦巧也端着一碗汤走来。

两人同时愣住,又同时在嘴里发出一声冷哼,走进了朱由检的书房。

“你们这是?”

朱由检一脸诧异的问道。

“王爷,这是王妃亲手做的野山参母鸡汤。”

亦巧抢先说道,将碗捧在了朱由检的面前。

“你的呢?”

朱由检冲着凝香问道。

“野山参母鸡汤。”

凝香说着也将碗捧到了朱由检的面前。

好嘛,两大碗!

老子又不是坐月子!

......朱由检看着眼神殷切的两个小丫鬟,有些为难。

两个小丫头明显就是相互较着劲,先喝谁的好像都不妥。

于是他左一口又一口,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排名不分先后。”

朱由检砸了咂嘴说道:“今天我就睡在书房,叫王妃不用等我了。”

两个小丫鬟又相互瞪了一眼,各自发出一声冷哼走了出去。

.

“王爷说他今晚住在书房。”

亦巧小心翼翼的说道。

田妃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失望,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可是王爷还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田妃心不在焉的问道。

“王爷说排名不分先后。”

一听这话,田妃脸上的阴郁顿时是一扫而空,却仍然嘟起小嘴嗔道:

“哼,就会哄人开心。”

另一间屋子里。

周玉凤在听完的凝香的讲述之后,不由得抿嘴一笑,心中暗道:

“排名不分先后?”

“呵呵,不过是哄田妃开心罢了。”

想到这里,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将身子蜷进了薄薄的锦被之中。

半夜之中,朱由检在一阵燥热中醒来。

那两大碗野山参炖母鸡可不是闹着玩的,母鸡是一般的鸡,但那野山参可就不凡了,都是东北之地进贡而来,药力非凡,功效奇大。

对于他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来说,简直就是要命。

一股粘稠的热流从他鼻子里冒了出来。

我靠!

竟然流鼻血了!

......朱由检捂着鼻子,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周玉凤那双白皙柔嫩的玉足来。

这下子,他浑身更感燥热,直感觉头发都要燃烧起来,终于是按捺不住,走出了书房。

.

“田妃还是小凤儿?”

这个念头在朱由检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他走向了周玉凤的卧房。

不是不喜欢田妃,实在是自己这个灵魂新来乍到,根本就没见过对方,如此深更半夜的摸进去,怕是不妥。

而小凤儿就不同了,经过昨晚一夜,他至少对小凤儿的身体是再熟悉不过了。

所谓日久生情,再次深入接触的话,定然能够加深两人的感情。

他这么想着,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周玉凤的房门。

可能是昨夜一晚上没睡好,外间的凝香此刻睡得正酣,朱由检蹑手蹑脚的穿过,轻挑珠帘,目光瞬间就凝滞了。

此刻正值盛夏,周玉凤穿着丝绸小衣,一条洁白如玉的小腿已经伸出了薄薄的锦被,摇曳的烛光中,精致的脸颊在如云的秀发中忽明忽暗,红唇微微张开,恰如两片娇艳的花瓣......

朱由检鼻子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又涌了出来。

“该死的野山参炖母鸡!”

他在心中骂道,却只见周玉凤一声呢喃,两条洁白的玉臂从锦被之中伸了出来,一翻身,抱住了一只枕头,那条白生生的玉腿也从裤管之中伸出,搭在了锦被之上。

偶买葛!

......朱由检血往上涌,颤抖的伸出了手。

“啊......”

夜空中传来了一声惊叫。

紧接着珠帘一阵哗啦作响,凝香冲了进来,正看见王妃床前一个高大的背影。

“啊......”

夜空中再次传来了一声尖叫。

信王府有通宵值班站岗的甲士,此刻听到两声尖利的惊叫,立刻是脸色大变,纷纷抄起了兵器。

一瞬间,王府里一阵骚动,无数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还夹杂着数声男人焦急的吼叫。

朱由检呆了!

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看了看目光同样呆滞的周玉凤,又看了看已经傻了的凝香。

终于是摊了摊手,讪讪的说道:“天冷,我怕小凤儿着凉,所以来替她盖好被子。”

说完之后,他还真就替周玉凤拉了拉锦被,装模作样的说道:

“你看,我不来的话,你明天一定会感冒的。”

周玉凤一只手抚着胸口,盯着一脸尴尬的朱由检,突然间俏脸绯红,整个人都缩进了锦被之中。

她又不是傻子,朱由检大半夜的摸进来,动动脑子就知道他想干啥。

凝香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朱由检,心中忍不住大叫:

“八月酷暑你说天冷。”

“深更半夜你说来替王妃盖被子.”

“王爷,你能要点脸吗?”

屋外传来了甲士的大叫:“王妃是否安好?”

凝香这才一惊,狠狠的瞪了朱由检一眼,大声说道:

“不碍事,刚才王妃和我做噩梦了,你们回去吧。”

屋外的甲士们一头雾水。

“做噩梦?”

“而且是两个人同时,叫得又那么凄惨,怕不是梦到厉鬼了吧?”

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朱由检冲着凝香伸出了大拇指:“凝香,你真聪明!”

“哼!”

凝香一扭头,根本就不理朱由检。

小丫头脾气还挺大......朱由检经过这么一折腾,心中的燥热略减,再也没有刚才的冲动,于是很是自觉的轻声走了出去。

“王妃,王爷走了。”

凝香拍了拍被子,周玉凤这才红着脸从锦被中探出了头。

想起朱由检刚才一副手足无措,尴尬万分的模样,她不由得扑哧一声,忍不出笑出了声。

凝香一愣,瞬间也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王妃,王爷这算是窃玉偷香吗?”

凝香喘着气问道。

周玉凤一拍凝香的头,嗔道:“偷你个头啊,说不定明天他就把你偷去吃了。”

呜呜......人家可不要!

房间里又传来了一阵嬉笑之声......


第二天,信王府外莫名其妙就多了很多军士。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彪悍凶狠。

朱由检感到莫名其妙,转头问道:“大伴,这是怎么回事?”

这名被朱由检叫做大伴的太监正是历史上随崇祯皇帝一起自尽的王承恩。

据说朱由检幼年时曾经落水,正是这位太监将其救起。

要知道,王承恩并不会水,可当时他愣是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水里。

后来他就一直跟着朱由检,成为了朱由检身边最信任的心腹。

此刻他微微躬身,回答道:

“听闻京城来了一伙极其凶残厉害的贼人,仅昨天一晚就连杀数人,其中还有两个是朝中大臣家的仆从,所以此刻应该是全城加强了警戒。”

“原来如此。”

朱由检微微颔首。

“王爷,除了咱们信王府,其他大臣的府邸都是如此。”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知道自家王爷一向谨小慎微,特别是在天启皇帝病危的这个节骨眼上,更是不愿引起他人的注意。

所以此时刻意提醒,就是告诉朱由检,这一切都没啥特别的,全京城大臣们的家门口都是如此的。

朱由检不再说话,却是信步踱出了府门,身后紧随的王承恩心中诧异,不知道自家王爷此举何意。

见到朱由检从自己面前走过,这些军士却仍然目不斜视,如标枪一般沉默的站立着。

朱由检看似漫不经心的从这些军士面前走过,心中却是无比骇然。

“这绝对是一支见惯了鲜血的队伍!”

他上辈子有着十年的军龄,不用看就能感受到这些军士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杀意。

朱由检默默的走回府邸,坐在书房沉思,总觉得这事并非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

皇宫里的魏忠贤也在沉思。

昨晚死了多少人,死的是谁,他并不关心。

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和离奇,作为一个玩弄权术的政治老银币,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悄无声息的向自己袭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抬头看向了面前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许显纯。

许显纯,魏忠贤手下的“五彪”之一,此刻一脸惶恐的回答道:

“回厂公,尚未查到那伙贼人。”

真是猪脑子......魏忠贤看向了另一个:兵部尚书田吉。

田吉也是魏忠贤手下“五彪”之一,此刻却是眉头紧锁,沉声答道:

“此次京都增加防卫,均从三大营抽调,只不过......”

他欲言又止,看向了魏忠贤。

魏忠贤摆摆手,“此处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田吉这才继续说道:“独有信王府的防卫让人看不明白。”

魏忠贤微愕,不耐烦的喝道:“说清楚!”

“信王府外的防卫本是从五千营中调来的,可不知为何突然全部换了。”

“换成了什么?”

魏忠贤追问道:“这件事情连你也不知道吗?”

田吉摇摇头,“卑职已经查了这些人的来历,均为半年前从关外调入京城,编入神机营的军士。”

一听这话,魏忠贤一双鹰眼眯了起来。

“何人所为?”他问道。

“英国公!”

田吉答道,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只有区区一千军士。”

“一千?”

魏忠贤一声冷笑:“这只是你眼中看到的,如果是这样,那京都三大营里不知道已经有了多少关外调入的军士,”

田吉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扑通一声跪倒:“卑职失职,请厂公责罚!”

魏忠贤并未理会田吉,如果是英国公出手,那这一切就不足为奇了。

英国公张维迎,朱元璋手下猛将张玉的后代,可以这么说,如今敢和他魏忠贤叫板的,整个朝堂之上,只此一人!

“可是他为何要这么做?”

魏忠贤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和张维迎平时并无交集,属于各玩各,此刻做出这种事情,其背后定然大有深意。

“难道是为了信王?”

这个念头蓦的在魏忠贤心中升起,让他无由来的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是这样,那昨夜所谓的贼人连杀数人,一定是张维迎刻意炮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达到保护信王的目的。

保护信王?

为何?

......魏忠贤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联想到天启皇帝单独召朱由检进宫这件事情。

虽然皇后张嫣当时立即反对,朱由检也没有答应,可谁又能保证这一切都不过只是表象呢?

皇后如果和张维迎串通一气,要扶朱由检上位,那所有的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张嫣,你竟然敢玩我!”

魏忠贤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叫道,他此刻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背后的目的。

那就是张嫣表面上答应与自己合作,扶朱由检上位,通过掌控年幼无知的朱由检达到掌控整个朝廷的目的。

想到这里,魏忠贤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

“朱由检,要怪就只能怪你的皇嫂了!”

他在心中恨恨叫道,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

乾清宫里。

张嫣秀眉紧蹙,她没想到英国公张维迎竟然下出了如此一步臭棋。

虽然刻意制造了一个贼人入京连杀数人的假象,但魏忠贤老奸巨猾,如何能看不出来?

最要命的是,张维迎将信王府外的军士都换了,简直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魏忠贤,信王有问题!

一旁站立侍候的高起潜看着张嫣如此模样,犹豫了片刻,最终说道:

“娘娘,老奴以为,英国公此举并非草率。”

张嫣愕然,却听高起潜继续说道:

“信王并无根基,此时刻意为之,自然是想打草惊蛇。”

高起潜的话并未说完,但张嫣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阉党把持朝政多年,信王虽然一直低调,但谁又能保证在他的身边没有魏忠贤安插的钉子呢?

如果信王突然即位,那钉子还是钉子,谁也不知道它何时才会冒出来,狠狠的扎死信王。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这些钉子早点冒出来,然后将其拔出,如此信王才足够安全。

只不过如此一来,魏忠贤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疯狂的事情可就难以预料了。

想到这里,张嫣感觉自己的手心里满是汗水,转头对高起潜说道:

“这阵子你去信王府当差吧。”

高起潜摇摇头:“值此时分,老奴不敢离开皇后娘娘半步,至于信王......”

他说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英国公既然敢如此,定然能保护信王平安,请娘娘放心。”

张嫣明白高起潜话里的意思,魏忠贤如果要动手,那绝对不会只是朱由检,她点点头,在心里叫道:

“朱由检,你可一定要活着。”


朱由检其实也很忐忑。

算算日子,离天启皇帝驾崩那一天应该还有七天。

七天,整整一周啊。

自己能安全的活到那一天吗?

历史似乎因为自己的到来有了些许的改变,看这架势,原本可以顺利的登基之路绝对不会一帆风顺。

皇后张嫣说她自有安排,难道今日全城加强警戒就是她的安排?

可是她只是一个皇后,怎么可能调动京都的守备力量?

除非她的背后还有盟友,而且是一个重量级的盟友!

朱由检眉头紧皱,那种暗流涌动的感觉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在嘴里喃喃道:

“如此一来,老奸巨猾的魏忠贤怎么可能不有所察觉?”

“如果他察觉了,能做些什么呢?”

“杀了自己?”

朱由检想起了门外那些彪悍的军士,觉得这不可能。

可是除此之外,这个老人妖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朱由检表示不知道。

所以他只有等!

七天之后,等自己真正成为了崇祯皇帝,才有可能改变大明的历史。

而目前最要紧的事情似乎是该把这幅小身板好好的锤炼一番。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画好的草图递给了王承恩,口中说道:

“大伴,找工匠做出来。”

王承恩接过来看了看,只见上面画着几种图案,长长短短的,都是一根铁杆两头连着圆形的铁饼。

“王爷,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诧异的问道。

“哑铃和杠铃。”

朱由检答道,看着王承恩一副疑惑的样子,又补充道:

“锻炼身体用的。”

王承恩点点头,将纸张揣进怀里,快步向外走去。

朱由检脱去外衣,换上了贴身的绸衣绸裤开始了一天的锻炼。

没办法,这个朝代不流行短裤背心,即便是这酷暑的八月,京城的人们都穿着长衣,特别是女人,更是要在里面穿上一层绸衣,然后在外面罩上一件长裙,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果然是落后的朝代!

超短裙和高跟鞋才是社会进步的标志,才是文明的象征!

.......朱由检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腐朽的封建主义,同时又想起了昨晚小凤儿搭在锦被上那条白皙的小腿,

“我是不是该去看看那位有着三寸金莲的美人?”

一念至此,朱由检向着王府的西院跑去。

信王府很大,周玉凤住在东院,田妃则住在西院,朱由检一路急跑,喘着气,像阵风一般冲进了西院。

西院的仆人和丫鬟们被朱由检此刻的模样吓了一跳。

只见他满头大汗,裤腿高高挽起到大腿处,绸质的上衣竟然脱下来围在了腰上,露出了略显肋骨的瘦弱上身。

“王爷,你这是?”

一位仆人问道,其他几个小丫鬟却已经满脸通红,却又不敢背过身去,只能是低着头屈膝行礼。

“田妃呢?”

朱由检问道,没有觉察到任何异样。

“一大早就去了后园划船。”

一位小丫鬟指了指身后,小声答道。

“后园,划船?”

朱由检想了想:“哦,信王府好像的确有个很大的人工湖。”

他二话不说,直接又向后园跑去,留下了身后一众目瞪口呆的丫鬟和仆人。

在朱由检原主的记忆里,信王府的这个人工湖原本就是个很大的鱼塘,当初在修建的时候,工部专门派人来将其改造成了一个风景优美的人工湖。

此刻他一路跑来,只见两岸杨柳依依,更有蓼花苇叶,湖内翠荇香菱,微风拂过,吹起了阵阵涟漪。

“这湖好大!”

朱由检赞道,远远的看见了湖中一处亭台之上有两个绰约的人影。

一个坐着,似乎在对湖抚琴。

看不清模样,但那被风吹起的长裙却将她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另一个站在她的身后,长裙摇曳,却也是身姿曼妙。

“田妃和亦巧!”

朱由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倒是记得,原主的这位田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原主一天到晚都冷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毫无情趣可言。

暴殄天物啊!

......朱由检对原主表示了极大的鄙视,看了看岸边,又望向了湖**,这才发现那艘精美的画舫正停在湖中的亭台旁。

扑通一声!

朱由检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湖中。

不就是没船吗?

小菜!

.

田妃很忧郁,大大的美眸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她想不明白,为何王爷突然就对自己冷淡了。

一连几天没来自己这里不说,而且还半夜三更摸进周玉凤的房间里。

这件事情若不是凝香那丫头在亦巧面前炫耀,自己还根本不知道。

可是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睡在周玉凤的房间里啊!

难道王爷他性子大变,喜欢上了这种调调?

......田妃感到脸上一阵发热,京都很多大家闺秀的闺房里都会有几本市面上看不到了小册子,那里面好像就有这样的描述。

据说有的男人就喜欢偷偷摸摸,而有的女人更喜欢被强迫。

小册子上说这样会增加男女同房时的情趣,从而更加刺激。

“呸,下流!”

田妃在心里啐了一口,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温婉如玉的周玉凤竟然会是这样一种女人。

“怪不得王爷几天不来自己这里,原来是被她用这种下流的方法迷住了!”

田妃在心中笃定了这件事情,不由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玉指轻挑,桌上瑶琴便发出了一声悠长的琴音。

“王妃不必烦恼,想必是王爷一时迷了心窍,过几天他自然会来您这里的。”

亦巧善解人意,知道田妃心中所想,出言安慰道。

田妃淡淡一笑,理了理额间被风吹起的一缕青丝,嘴角挑起一抹傲娇的弧度:“他来不来与我何妨?”

亦巧知道这是田妃傲娇的小性子又犯了,可是自己又不能说破,只能嘟囔道:“就是凝香那丫头太气人了,总是在我面前炫耀。”

“你们俩啊,都这么大了,怎么总是像小孩子一般斗气。”

田妃笑道,望向了平静的湖面,一双眼睛却猛然间瞪大。

不远处的湖面上正有一颗头颅忽上忽下,快速的向着亭台这边飘来。

啊......

田妃发出了一声惊叫,身子向后猛缩,一把就抓住了亦巧,嘴里颤抖着叫道:“鬼,水鬼啊!”

亦巧被田妃吓了一跳,顺着田妃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张小脸顿时变得煞白,身子更是摇摇欲坠,紧紧的抱住了田妃。

两个人都瑟瑟发抖,眼睁睁的看着湖水里一个黑影快速的移动,直冲着亭台而来。

哗啦一声,一颗头颅从水中冒了出来,溅起的阵阵水花噼里啪啦的落在亭台之上。

田妃和亦巧再也忍不住了,嘴里发出惊叫,扑通扑通的栽倒在地,相互抱着缩在了亭台的一角,惊恐万分的看向了那只水鬼。


朱由检双手搭在亭台边沿,微微用力,身子便借湖水的浮力猛然间跃起,带着哗啦啦的水花站在了亭台之上。

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亭台之上时,却猛然间愣住了。

只见两位姑娘紧紧的抱着缩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眼睛里满是惊恐。

我靠!

该不是把我当水鬼了吧?

......朱由检摇摇头,一把抹去脸上的水渍,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田妃,你为何缩在地上?”

朱由检笑嘻嘻的问道,却见田妃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

“王爷,你是王爷?”

朱由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啊,我是朱由检,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田妃猛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冲向朱由检,一伸手就向对方推了过去。

“喂,有话好好说.......”

朱由检重心不稳,本能的抓住了田妃的手。

扑通一声!

两个人同时掉进了湖里!

亦巧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着湖面上两个人都失去了踪影,顿时急的大哭了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王爷和王妃落水了!”

她嘴里大叫着,脑子里却是一片迷茫。

“水里冒出了王爷,然后带走了王妃,而且是不走寻常路,从水里消失了?”

......亦巧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

朱由检落水,直觉手中一滑,田妃那只手竟然从自己的手掌脱落。

他顿时心中大骇,这湖水足有一人多高,自己都只能勉强露出个头,更别说田妃那娇小的个子了。

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朱由检在水里睁开眼睛,四处打量,却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前方不远处,田妃裙摆悠然,正如一条美人鱼般向着前方游动着。

他不由得一下子醒悟,原来田妃自幼生长在江南,颇有水性,人工湖并无风浪,自然不惧了。

朱由检暗笑自己糊涂,探出头深吸一口气,划动四肢,向着田妃追了过去。

田妃在水中扭头一看,正看见朱由检向着自己追来,傲娇的小性子又出来了。

“哼,这个臭王爷,几天不理自己不说,一上来就吓得自己半死,我才不要理他呢!”

想到这里,她游动得更加起劲了。

不过她终究是女子,力气有限,几分钟后,猛然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被握在了一只手掌之中,紧接着,腰肢也被拦腰抱住。

哗啦一声,两人的头探出了湖面。

“田妃,没想到你水性这么好。”

朱由检笑道,在水中踮起脚尖站立着。

田妃在朱由检怀里不停挣扎,口中叫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朱由检伸手拨开田妃额间的青丝,一张清理绝俗的鹅蛋脸便出现在他眼前。

这张脸上挂着些许晶莹的水珠,秀眉微蹙,红唇微张,带着些许的恼怒,一双大大的杏眼正狠狠的瞪着自己。

“呃,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

朱由检不好意思的说道:“却没想给了个惊吓。”

一说起这个,田妃似乎更加生气了,一双小手使劲的推着朱由检,口中叫道:

“哼,你不去陪着她,跑到我这里来作甚?”

敢情是吃醋了......朱由检当然知道田妃嘴里的那个她是谁,连忙安慰道:

“昨夜你炖的汤很好喝,所以我这不是特意过来谢你的吗?”

“哼,谢我?”

“怕不是三更半夜摸到别人床上去谢了!”

我靠,这你也知道?

......朱由检发现这个世界即便是没有网络,有些事情的传播速度仍然很快。

就比如半夜摸到王妃床上这种事情,估计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他不由的讪笑道:“我其实原本是想着先到她那里谢过,再到你这里来谢的,那样可以有更多的时间。”

一听这话,田妃大眼睛闪过一阵迷茫,迟疑着问道:“真的吗?你真是这样想的?”

“那当然了,可惜我没想到这样一闹,整个王府都惊动了,所以我就只好一个人又回书房睡了。”

朱由检一脸无辜的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

田妃嘟起了嘴,刚才还气呼呼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就缠在了朱由检的腰上。

一时间,朱由检直觉身体上传来一阵柔软,田妃竟然将整个身子都缩进了他的怀里,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湖面,白皙的脖颈如天鹅般昂起。

她看着朱由检,吐气如兰,娇喘道;“王爷,你就会欺负人家。”

朱由检何时经受过如此场景,纵然身处冰冷的湖水中,也感到了浑身一阵燥热,看着田妃似嗔还羞的模样,忍不住就向那红唇吻了下去。

就在这时,岸边传来一阵呼喊声,朱由检扭头一看,一大群人正一窝蜂的朝这边大叫着,眼见着几个人已经扑通扑通的跳进了湖里,正奋力朝自己这边游了过来。

有病吧?

老子这儿正在鸳鸯戏水,你们却来棒打鸳鸯!

......朱由检心中升起一股懊恼,却见田妃扑哧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松开缠在他腰间的两条腿,当先向一旁游去。

朱由检急忙跟上,在她身边问道:“田妃,你这是?”

“我们去那里。”

田妃指了指前面。

顺着田妃手指的方向,朱由检看见了一大片遮天蔽日的荷叶,在这片荷叶的一头,竟然有一小块长满了芦苇的陆地。

于是两人穿过那一片荷叶,双脚踏在了那一片芦苇地上。

“快跑,别让他们发现。”

田妃拉着朱由检,就像个恶作剧的小姑娘一般,满脸的兴奋。

朱由检被她软然的小手拉着,看着她湿漉漉的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不由得在心中大叫:

“小妞,你这是在玩火啊!”

田妃本来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加上一天到晚都在王府中无所事事,此刻这么一闹,顿时是童心大起。

她拉着朱由检,在漫天的芦苇中穿梭,嘴里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一只大灰狼已经蠢蠢欲动。

“哎呦!”

田妃发出一声惊叫,脚下一滑,身子便栽倒在软软的泥巴地上,紧接着身上又是一沉,朱由检刹不住车,竟然也是一头栽倒,压在了田妃的身上。

咯咯咯......

田妃指着朱由检脸上的一大块泥巴,笑得花枝乱颤,一伸手又抓起一块湿湿的泥巴,朝着朱由检的脸上抹了过去。

可是她的手刚伸出一半,就在空中凝滞了。

朱由检双目通红,嘴里喘着粗气,正死死的盯着她,那眼神就像一头饿狼,散发着灼热的光芒。

他,他不会要在这里?

......田妃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耳边却传来一声刺啦声响。

敢情是朱由检这个现代人根本找不到田妃衣裙的破绽。

没纽扣,没拉链的。

心急之下,竟然一把撕开了田妃的裙子。

“王爷,不要......”

田妃紧咬下唇,心中一阵紧张,却又夹杂着些许的期待,那眼神更是像极了一只小羊。

就在这时,芦苇地外传来了一声声呼喊:“王爷,王妃,你们在里面吗?”

尼玛!

还让不让人好好玩了?

......朱由检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心中无比郁闷。

扑哧!

田妃看着朱由检这幅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快起来,他们要进来了。”

朱由检无奈,从田妃身上一跃而起,气呼呼的冲了过去。


王府的一众侍卫见到朱由检从芦苇丛中钻了出来,不由得吓了一跳。

只见自家这位王爷上身**,脸上还沾着一块黑乎乎的泥土,看起来十分狼狈,可那眼神却是凶巴巴的。

就像是要将自己吃了一般。

“王爷......”

众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由检打断了。

“我和王妃很好,你们回去。”

朱由检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画舫之上的亦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她扯了扯一名侍卫长的袖子,摇摇头,还冲着芦苇深处努了努嘴。

我草!

王爷这是玩嗨了啊!

......那名侍卫长三十多岁,平时没少流连于各大青楼,此刻见到亦巧的表情,顿时反应过来。

只见他冲着朱由检躬身说道:“王爷无恙,我等这就回去了。”

于是一行人立刻悄无声息的走了,亦巧更是站在画舫之上,心情就像画舫漾起的波浪一般上下起伏着。

他望着越离越远的那片芦苇林,幽幽的叹气道:

“王爷这么玩,王妃她能习惯吗?”

朱由检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又看了看众人留下的那条小船,也是郁闷不已。

蓝天白云,芦苇絮飘,耳边有潺潺的水流声,身边更有如玉的佳人,正是天人合一,尽情释放的时候。

多好的情调啊,

没想到就这么被破坏了。

此刻,芦苇丛中田妃的一颗小心脏也是扑通通乱跳。

刚才她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心中羞怯,却又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刺激。

总之,想试试!

可惜......

唉!

......她也在心里幽幽的叹气,微风吹落一片芦苇花,飘飘洒洒的落在她的脸上,挡住了俏脸上那一抹嫣红。

朱由检转身回来,正看见这一幕,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只见地上的田妃玉体横陈,被湖水打湿的衣裙紧紧的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两条长腿纤细笔直,透过被自己撕坏的衣裙里若隐若现。

白色的芦苇花星星点点,散落在她白皙又透着嫣红的脸颊和脖颈之上,平添几分情趣。

最要命的是,田妃似乎是因为刚才在水里一番游动,微微喘息着,在胸前荡漾出一阵颤巍巍的涟漪。

朱由检有些难以自抑,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些人,总觉得像是在被人偷窥一般。

良久之后,他走上前去,一把将田妃抱了起来,口中笑道:

“走吧,快回去换身衣裙,不然会生病了。”

一说起衣裙,田妃就想起刚才朱由检野兽般的撕扯,顿时羞得将头埋进朱由检的怀里,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了。

小船悠悠的划回了岸边,早有下人将帷幔支了起来,亦巧更是善解人意的抱来了两套衣服。

一套朱由检的,一套田妃的。

只不过当她看见田妃那有件支离破碎的衣裙之后,不由得咋了咋舌,看向朱由检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这一刻,她觉得自家王爷真的变了。

前天半夜摸进周妃房间,今天白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

这个王爷好怕怕!

......她都有点不敢看朱由检了。

.

朱由检安顿好田妃,独自回到了书房,刚刚坐定,就见到王承恩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英国公给您送来个婢女。”

王承恩躬身说道。

一听这话,朱由检有些纳闷,自己和这位英国公素无交情,可以说一年到头面都见不着几回,此刻无缘无故给自己送个婢女过来,几个意思?

他用眼神询问着王承恩。

王承恩也是一头雾水,他也着实搞不懂英国公此举何意。

按理说,朱由检府上不缺婢女,即便真的要送,以英国公的地位,出手怎么也该十个八个的吧。

就这么送一个过来,他实在有点没明白。

“难道是给自家王爷送来当小妾的?”

王承恩积极开动脑筋,可是瞬间也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名女子的确漂亮,比起府上两位王妃来说也丝毫不逊色,甚至还略胜一筹。

但即便是小妾,以朱由检的王爷身份,怎么可能如此草率,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送过来了,这不是打自家王爷的脸吗?

可自家王爷也没得罪过英国公啊!

......王承恩实在想不明白,于是只能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见到王承恩摇头,朱由检也不再问了,挥手让王承恩将这名女子带进来。

片刻之后,王承恩领着一位少女走了进来。

“见过王爷。”

这名少女冲着朱由检微微万福,声音清冽如黄鹂出谷。

王承恩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觉得这个婢女实在太没规矩。

见了王爷不下跪不说,连奴婢两个字都没自称,简直是不懂礼数。

他正要出言训斥,却看见朱由检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名女子,不由得又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这女子太美,万一王爷真要把她纳了妾,那自己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算了,看看再说吧。

......王承恩是个职业素养很高的太监,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朱由检看着眼前这名少女,有些痴迷。

漂亮就不用说了,身材也不用说了,反正用上辈子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关键是她那神态,清冷中透着一股傲气,眉宇间仿佛有着一股与少女格格不入的英气。

说是婢女,但绝不会是婢女。

这就是朱由检第一眼的认识。

“英国公真是让你来做婢女的?”

朱由检直接问道。

少女点点头,表示朱由检说的不错。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朱由检心中嘀咕,问道:“那你会些什么?”

少女脸上露出了一丝扭捏,语气也不再清冷,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我啥都会,小到洗衣做饭,缝补刺绣,端茶倒水,大到府上日常安排,银钱收支,账目明细。”

一听这话,一旁的王承恩嘴角抽搐,觉得这名少女脑子一定有问题。

不就是一个婢女吗?

怎么还扯到府上日常安排上了?

他看了看饶有兴趣的朱由检,又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看不出来,还是个多面手......朱由检心中好笑,但总觉得面前这名少女怪怪的。

似乎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格调。

对,就是格调!

他觉得自己这个词用的非常准确,于是又问道:

“英国公送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觉得应该问清楚,因为很显然,英国公绝对不会专门给自己送个简单的婢女过来。

这背后一定有原因!

果不其然,只见这名少女淡淡的说道:

“那老头让我来护着你。”

一听这话,王承恩嘴角又开始了抽搐。

“你特么的竟敢叫英国公老头?”

“整个大明朝都没人敢这么叫!”

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朱由检,心情有些复杂。

“王爷年少,这女子又那么美,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又是信王府下一位夫人啊。”

想到这里,他还是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朱由检倒没觉得这个少女在说胡话,因为只有这样才符合逻辑。

什么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纯属扯淡,自己府上又不缺这种人。

想到这里,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名少女。

瓜子脸,挑花眼,妩媚中带着高冷,火红的衣裙勾勒出妖娆的身段,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却发育得十分成熟。

该大的地方大,该紧的地方紧。

作为美女来说,够格!

而且还是超级够格。

但若说来保护自己,就有点搞笑了。

朱由检自从被高起潜背着去了一趟皇宫之后,就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小说里那种高深的功夫了。

什么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降龙十八掌。

这些若真的出现,朱由检也不会觉得惊奇。

可是眼前这个少女除了有那么点英气之外,看起来柔柔弱弱,拿什么保护自己?

英气吗?

别闹了,英气又不是剑气!

想到这里,朱由检的嘴角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

“这位姑娘,我想知道,你能拿什么来保护我?”

少女嫣然一笑,手腕一翻,几枚亮晶晶的绣花针出现在了两根纤纤玉指间。

绣花针?

这是要做哪样?

......朱由检和王承恩一样,都有些发神。

就在此刻,只见这名少女手指一弹,几枚绣花针瞬间失去了踪影,与此同时,屋子里发出了几声“夺夺”的声音。

朱由检目力极好,循声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屋子的窗格和柱子上竟然有几只蚊子,被那几枚银针死死的钉在了上面。

他和王承恩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惊。

这女子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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