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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医妃要和离

苏云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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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中云   主角: 苏云落,盛北寒   更新: 2022-06-01 21: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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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苏云落,盛北寒《倾世医妃要和离》讲的是好不容易重生,却摊上了人命官司,苏云落表示人生不值得日子苦过头了,她勃然大怒:王爷,我要和离!某王爷,哦,要和离!三个月后,某王妃吐的天翻地覆她哭了,我是要和离,要和离某王爷,嗯,是和离多年以后和离小朋友表示不满:所有人都说我这名字不吉祥!某王爷给他一个栗子头:闭嘴,这是你娘取的!

精彩节选


苏云落是被痛醒的!
她被人扔进了一间血腥味浓重的屋子里,床边摆着的一盆盆血水让人心惊。
“王妃在这里陪着许侧妃吧,说不定您为她好好的诵经祈福,许侧妃还能活过来,您也能捡回一条命!”
周嬷嬷厌恶的说完,直接让房里的产婆也跟着出去了,然后关上了门,不许任何人进去。
苏云落浑身疼的要命,勉强在地上坐起来,抬眸打量着房间四周,阴沉沉的屋子里透着寒气。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腹部高高的隆起,肚皮露在外面,上面布满了紫色的妊娠纹。
这大概就是那个周嬷嬷说的许侧妃?
苏云落忍着疼,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边,腿上流着血,蜿蜒了一路,几步路的距离差点疼的她昏厥过去。
此时的许侧妃脸色苍白如纸,唇色也泛着乌青,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她难产了,而且是重度昏迷,所以产婆拿她没有办法,连大夫都在外面说让府里的人准备丧事。
苏云落是医生,出于医者本能,当下便为许侧妃检查症状,只要她还剩一口气,自己就不能眼睁睁的放任她死去。
初步诊断后,许侧妃的基本情况已经确定。
许侧妃怀的根本不是双胎,而是胎大难产,而且最要命的是逆位难产。
苏云落心凉了半截,这种情况除非是做刨腹产,否则根本生不下来。
也不知道这许侧妃平日里吃了什么东西,竟然把胎儿养的这么大……
苏云落丧气的趴在床上,这里根本没有刨腹产的条件,连工具都没有,她救不了这个许侧妃。
正想着,苏云落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排工具。
一排把单弯钳,还有辅助性工具和缝合的手术针等等,全都是刨腹产需要的东西。
苏云落以为眼前出现了幻觉,她伸手摸了摸,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白光,刺得苏云落睁不开眼,脑子里涌现出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主也叫苏云落,北安王的王妃,却因为不受宠,被府里的下人轻视,就连府中的侧妃都敢骑在她的脖子上撒野。
而今天,许侧妃对她起了杀意……
苏云落眯了眯眼,想起今早看到的那一幕,听到的那些话……
呵!
如果她不是奋力反抗的话,还真的就死在许侧妃的手上了!
可谁知道她就那么一推,许侧妃一屁股坐在地上,导致腹痛,立即被送回临香阁。
而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她,被人扔在了寒烟苑……
好半晌,苏云落闭目凝神,深呼吸一口气,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个小型的手术室。
苏云落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这个手术室她太熟悉了!
这分明是她研究院的手术室!
这个东西,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她瘸着腿站了起来,颤抖的手摸向手术台上的东西。
冰凉的触感,让苏云落震惊的差点晕眩,这不是虚幻,这就是真的。
她迅速的翻开手术室里的箱子检查,发现里面的药品十分充足。
苏云落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天助她也,有了这东西,她就有希望把许侧妃救回来了。

虽然原主身死是这个许侧妃一手造成的,但诚如那个周嬷嬷所说,许侧妃和这孩子的生死关系到她的命。
她们俩一旦死了,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到时,所有人都会拿她出气,尤其是北安王,非得把她千刀万剐了不可。
为了保命,就是恨毒了这个女人也要救她。
当下,苏云落顾不得思考这手术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立刻检查自己的腿伤。
给许侧妃做刨腹产是个大工程,腿伤不处理,手术做到一半,她直接疼晕了过去,那可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和许侧妃。
她的膝盖上青淤肿大,应该是撞在了石头上,而且小腿位置被锐器划开了,血流不止。
苏云落麻利的给自己打了麻醉,做缝合手术。
专用缝合的线在皮肉上撕扯着,场面十分血腥。
苏云落抿着唇,一声不吭,她没时间呼痛,许侧妃还等着她救命。
小腿上的伤口被处理好了,但膝盖上怕是有大毛病。
苏云落没有犹豫,直接上了一针麻醉,这样至少能坚持两个小时不疼,她可以暂时先安心的做刨腹产手术。
苏云落费劲的穿上手术衣和手套,又全面的消了毒,准备动手的时候,她看向了许侧妃。
此时的许侧妃就跟破败的棉絮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许侧妃,希望你为了孩子能坚持下去。

苏云落语气深沉,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沉重的下手。
她现在脑袋别再裤腰带上,除了胆大,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
一个小时后,‘呜哇’一声的婴儿啼哭声惊到了前来临香阁挂挽幛的下人。
下人尖叫了一声,还以为是诈尸,随即疯叫着去喊人。
不一会,周嬷嬷带领众人来了。
婴儿的啼哭声一声接着一声,吓得众人魂飞魄散,难不成是许侧妃死的太冤,所以化作鬼魂来索命了吗?
周嬷嬷眼中也闪着害怕,听说这未出世的阴灵最为凶恶,会吞人血肉,吃人魂魄。
“你进去看看!”周嬷嬷直接把身边的丫鬟推了出去。
丫鬟害怕的浑身打颤,可碍于周嬷嬷的威严,也只能推门进去。
众人皆在院中看着动静,生怕会从里面跑出不干不净的东西来。
丫鬟进去没一会,立马就跑了出来,一脸喜色的大喊,“生了生了,许侧妃生了…”
听到这话,周嬷嬷惊得瞪圆了眼睛,疾步飞奔了进去。
屋子里血腥味刺鼻,苏云落昏倒在床边,而许侧妃毫无血色的躺在床上,一个足有八斤多重的孩子躺在她身边,连身上的血污都没来洗去。
周嬷嬷命人把苏云落扔在一边,一脸喜色的抱起孩子。
乖乖呦,还是个男孩,北安王府大喜啊!
可喜色还没褪去,一旁的丫鬟就惊的大叫。
周嬷嬷一边命婆子将孩子抱去清洗,一边训斥道:“叫什么?惊着小主子,你有几条命够赔的?”
丫鬟大叫:“嬷嬷快来看,许侧妃的肚子被划开了。
周嬷嬷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看。
这一看不得了,许侧妃的肚皮上满是血迹,一条宛如蜈蚣一样的线盘踞在伤口上,十分狰狞恐怖。

‘哗啦’
一盆冷水浇在苏云落的身上,她冷的一颤,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双用金线绣着云鹤的靴子。
她微微抬头,就被一道阴影笼罩着,紧接着,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耳朵嗡嗡嗡地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王妃好狠的心肠,许侧妃拼着最后一口气生下小主子,你还要害她,王妃可还有一丝良心?
又是周嬷嬷的声音。
苏云落浑身胀痛,脑子也迷迷糊糊的,她艰难的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是一张冷峻的脸,阴沉的眸子里也满是厌恶。
苏云落对上那双厌恶她的眸光,哑声道,“是我救了她…我没有害她……”
北安王盛北寒一言未发的盯着她,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丝毫表情,漆黑的瞳孔似是化不开的浓雾,满是阴鸷之色。
他只是站在那,顷长的身影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您救许侧妃?您在许侧妃的肚皮上划开了那么大一道口子,该是把许侧妃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了吧?”
周嬷嬷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北安王,见他面无表情,便声泪俱下的控诉道:“许侧妃命大,被您推的早产没死,可她现在被您划开了肚皮,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王妃好狠的心肠,让小主子生下来就要经历丧母之痛。

周嬷嬷聒噪的苏云落头疼,她要是有力气一定把她的嘴巴给缝起来。
苏云落艰难的爬到了盛北寒的脚边,她伸出手,想要拽住他衣袍的一角,却被周嬷嬷一脚踢开。
苏云落俯扑在地上,震得膝盖伤口一阵疼痛,眼泪立刻飙了出来。
她彻底没了力气挣扎,便趴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加大声音,“她不会死,我能救她!”
一阵眩晕感再度袭来,苏云落心一狠,当即咬破了舌尖,让剧烈的疼痛感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她现在不能昏过去,她得跟盛北寒说清楚,否则,由着周嬷嬷胡说八道,她只怕在昏迷中就会被弄死。
“许侧妃胎大逆位难产,只有…只有划开肚皮将婴儿取出,在将肚皮缝合才能救命……”
“这实在太荒唐了,奴婢从没听过这种救人的法子。
”周嬷嬷看向北安王,连忙说道,“王爷,王妃这分明是在狡辩,就是她害的许侧妃早产。

苏云落咬牙,红着眼质问,“若这是害人的法子,那周嬷嬷可知许侧妃是如何生下这男胎的吗?”
周嬷嬷挺直了脊背道,“奴婢亲自接生的,自然知道。

“你们当时不是都走了吗?你怎么亲自接生的?”
苏云落一嘴的血味,一开口,鲜血便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再加上她脸上斑驳的血迹,更是让她显得凄惨,可此时她确是愤怒的,因为周嬷嬷谎话连篇。
“只因为那个大夫说难产无救,你们便把我关进去陪着许侧妃一起死,没有一个人在,你们如何得知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
周嬷嬷听到这话,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王妃休要胡说……”
“说下去!”盛北寒骤然开口,声音冷冽。

苏云落深吸了一口气,储蓄了一些体力,声音微弱,“不是有产婆吗?叫产婆去看,八斤多重的男胎又是难产,下面得撕裂成什么样才能把孩子生出来?”
“当时许侧妃只开了五指,根本不可能顺产,只有我说的法子才能救人。

盛北寒盯着她,目光未变,却沉声道:“林一,叫人去看。

侍卫林一立刻走了过去,命产婆进去查验。
产婆领命,没一会便出来了。
“回禀王爷,许侧妃的身下并未撕裂的太严重,小主子身量太足,那样的创口是生不下来的。

说着,产婆看了一眼苏云落,继而道:“当时奴婢并未在场,所以不知许侧妃是如何生下小主子的。

听到这话,苏云落松了一口气,感谢苍天,终于有了一个说实话的人。
“怎么回事?”满是怒气的声音吓得周遭的奴才全都跪下,没有一个敢出声的。
周嬷嬷吓得浑身瘫软,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禀王爷,当时大夫说许侧妃胎大难产,要备下棺材冲喜,是…是周嬷嬷拽着王妃进屋,要她给许侧妃赎罪,然后赶走了所有人去准备丧事。

侍女小茶壮着胆子说了出来,周嬷嬷恶毒的眼神立刻看了过去,小茶怕的浑身颤抖,直接匍匐了地上。
下一刻,周嬷嬷被一脚踢倒在地。
“狗奴才,北安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拖下去,乱棍打死!”
阴冷的声音让周嬷嬷脸色巨变,她连忙磕头求饶,林一直接让人把她拖了下去。
乱棍打死,这个四个字犹如魔咒,环绕在每个奴才的耳边,让他们面露惧色。
盛北寒转眸,冷漠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苏云落。
那个女人早产,她似乎也没好到哪去,脸上血迹斑斑,身上的白衣也被血色浸染,犹如红色绸缎一般,殷红鲜艳。
被打的只剩一口气,却还能条理清晰的为自己辩白,这不像是她的性子……
苏云落一口气还没松快下来,盛北寒忽然蹲了下来,大掌捏紧了她的下巴。
“看来,还真是冤了你!” 他嫌恶的盯着她,音色讥讽。
苏云落被他看的心里发寒,盛北寒这幅样子,摆明了就是不信她的话。
“从今天起由你亲自照顾许侧妃,她若死了,你陪葬!”
盛北寒冷冷的说完,直接扔了她的下巴,眼中憎恶,仿佛刚才多握住一秒就会被玷污一般。
他直起身,拿了一方锦帕擦手,眼看他要离开,苏云落奋力抓住了他的衣角。
盛北寒冷厉的目光顿时射向她,苏云落艰难的开口,“我需要人帮忙,”
她现身浑身是伤,如果没人管她,她会死在这院子里,更别提为许侧妃治疗了。
盛北寒冷着脸一脚踢开她,随手指了刚才为她说话的阿茶,“别让她死了。

阿茶连忙磕头应下。
苏云落听到这话,心里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下。
她终于可以安心一会了,至少许侧妃一时半会不会死,这也就意味着眼前这一关,她算是勉强通过了。
盛北寒离开了临香阁,小茶连忙去扶苏云落,看着苏云落浑身是伤的样子,她眼里满是心疼,“王妃,你振作一点,我带您回房。

小茶原本是苏云落的丫鬟,后来被分到旁处做事,许侧妃这里出了事,她便来帮忙。
而苏云落的其他丫鬟全都因为许侧妃出事,被周嬷嬷关了起来。
苏云落在她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搭在她身上,“不必,在临香阁找个干净的屋子睡下就行。

她现在没力气跑那么远,腿上的伤在折腾下去只怕这一条腿都要废了,现在能省事就尽量省事吧。

苏云落捡了一个干净的下人房直接睡下了,脸上的血迹都顾不得擦,她现在真的太累了,无暇顾忌其他。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悠悠醒来时,屋中一片漆黑。
“小茶…”
叫出来的声音嘶哑无声,几乎弱不可闻。
苏云落知道自己发烧了,她眯了一会眼睛适应了黑暗,见桌子上有茶水,就摸索着爬过去。
她需要喝水,更需要吃药输液,可那个手术室就像是一个梦一样,她根本不知道它现在何处,如何开启。
几步的路,苏云落瘸着腿挣扎了许久才爬到。
她咬牙忍着,单膝跪在地上,伸长了手够到了茶壶,拖到手边后抱着茶壶将凉水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想把茶壶放回去,可手上没力气,茶壶掉在地上,哐当一下,摔的四分五裂。
这时,她需要的东西再度出现在眼前。
消炎药,输液袋,都是针对她现在情况出现的特效药。
苏云落惊呆了,她颤着手,去拿地上的东西,手术室再次在眼前展现。
这手术室……是要她摔一次东西才会出现吗?
苏云落满心疑惑,但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将退烧药拿了出来,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撑着力气为自己检查腿伤。
膝盖上的盖骨开裂了一个缝,幸好不是碎了,不然她非得瘸了不可。
她之所以发烧,是因为小腿的划伤没有及时换药引发了炎症。
她把膝盖用夹板固定好,又重新给小腿换了药,看着这个神奇的手术室,心里一阵感概。
要是它不会随心所欲的消失,能安静的呆在某一个她知道的地方,等待随时开启就好了。
正想着,手术室再度消失化作了一道白光,慢慢的消失在她的手腕上。
苏云落吓了一跳,连忙伸出手腕来看。
这玩意怎么又消失了?
她这腿,许侧妃那身子还指望它救命呢!
然而那团白光并没有彻底消失,最后一点的星光在她右手的镯子上慢慢暗了下去。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镯子是她娘给她的遗物,似金非金,似铜非铜,除了样子别致,看不出任何异样。
苏云落见镯子上有个暗扣,便轻轻按了一下,这时,手术室再度展现在眼前。
原来,这镯子才是关键。
苏云落又试了两次,镯子的按钮果然能控制手术室的出现和消失,这一下,她就不用愁到底怎么找了。
忽然,门外脚步声匆匆,苏云落立刻关了手术室,瘫坐地上,一副虚弱的样子。
没一会,侍女小茶推门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王妃,您快去看看吧,许侧妃发烧了,这会口吐白沫,好像鬼上身了似的。

“扶我起来。
”苏云落声音沙哑的说道。
小茶立刻跑到她身边,扶着她站起来:“王妃,你小心一点。

“没事,快走!”
苏云落知道许侧妃情况危急,腿上的伤疼的她牙关打颤也没敢耽误,咬着牙快步走进了主屋。
此时的许侧妃尚未清醒,口吐白沫的样子吓坏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她们不敢靠近,甚至还在嘴里默念着阿弥陀佛,祈求神佛保佑。

“都出去!”苏云落声音嘶哑,但掷地有声,丫鬟们看着她虽有不服,但一想到周嬷嬷的下场,也没有人敢置噱什么。
小茶扶着苏云落坐在床边上,然后转身开始赶屋里的丫鬟,“都快走吧,王妃要给许侧妃治病了。

丫鬟们不敢逗留,纷纷往外走,这时苏云落又道:“小茶,你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小茶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便立刻走了出去,关紧了屋子的房门。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苏云落这才打开手术室,然后为许侧妃做检查。
发烧是意料之内,可她得知道许侧妃为什么突然口吐白沫,按理说不应该会这样的。
苏云落拖着受伤的腿,给许侧妃做了检查,然后才发现她被人灌了米羹还有药。
也不知道是丫鬟自作主张,还是那个庸医大夫干的,许侧妃做了刨腹产,三天不能进食,这米羹和药喂下去,可不得要她的命吗?
苏云落顾不得恼怒,立刻为许侧妃做了催吐,然后又给她输液,这一忙,一个时辰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王妃,好了吗?”小茶在外面轻轻地叫了一声。
苏云落哑着声音应了一声,“进来吧,许侧妃暂时没事了。

话落,小茶立刻推门走了进来,虽然听到许侧妃没事,但她脸色依旧慌张。
“王妃,王爷要见您。

盛北寒?
苏云落蹙眉,脑海中闪过白天他那双满是厌恶的眼。
盛北寒娶原主完全是被迫之举。
原主是太后的侄孙女,她的母亲代替公主出嫁和番有功,但后来亲生父亲被刺杀,母亲也消失无踪,太后可怜苏家只有一个疯了的苏老爷子,便把原主接了回来,随母家姓。
原本原主也是深受宠爱的,可她各种蠢操作把自己弄的名声扫地,辜负了太后的一番宠爱。
后来她看中盛北寒,用母亲和番的功劳求着太后把自己赐给盛北寒做王妃。
太后不允,但皇后却答应了这件事。
原主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夫君,从此以后能白头偕老,哪知盛北寒根本不爱她,连洞房花烛夜都没踏足寒烟苑。
而皇后先头给她赐了婚,转头又把自己的亲侄女许明柔赐给盛北寒做侧妃,便是许侧妃。
许侧妃是顶着肚子进来的,她一进门,原主在府中彻底没了地位,平日里过的连个丫鬟都不如。
但许侧妃的事小,而原主不知天高地厚才是真的。
盛北寒本是皇上最受宠的儿子,血战沙场战功赫赫,可原主顶着她母亲的功劳强嫁,就让盛北寒彻底失了宠。
原主虽然是太后的侄孙女,可她是外族血脉,她做了盛北寒的正妃,盛北寒就没了做太子的资格。
想到了这一点,苏云落浑身打颤,冷汗涔涔。
原主是皇家赐婚,盛北寒不可能休妻,他若是想做太子,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她!
苏云落瞬间联想到许侧妃的事,便发现所有的事没那么简单。
如若正妃犯错被处死,他在另娶一位身家清白的贤妻,便重新有了博弈太子的资格,依着盛北寒冷血无情的性格,他做的出来……

苏云落闭着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许侧妃的事情有一就有二,盛北寒随时都会杀了她,这种情况下,她不能坐以待毙。
或许,她能跟盛北寒谈谈。
他不能休妻,自己自求离去做下堂妻,这样应该也行吧?
“小茶,你扶我出去。
”苏云落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经一片清明。
不管这个法子行不行,她总要试试,反正情况已经不再更糟糕了。
她既然重新活了过来,断不能就让自己轻易的死去。
小茶连忙扶着她慢慢走出去,盛北寒自然不可能在院子里等她,只是让一个侍卫过来传唤她而已。
北安王府里,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是苏云落毁了王爷的大好前程,是她让王爷的丰功伟绩变成泡沫,灰飞烟灭。
苏云落叹了一口气,她可真是犯了众怒了。
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这是血海一般的深仇,她在北安王府里能好过才怪了。
走到书房时,侍卫拦住了小茶,不让她进去。
苏云落也没闹,瘸着腿自己走进书房。
刚才给许侧妃输液的时候,她也休息了一会,所以勉强能走几步。
书房里,烛光将屋子照的通明。
盛北寒背对着她,站着书桌前,双手负在身后,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苏云落刚刚站定,书房的门‘砰’的一下被关上了,她的心脏被吓得一激灵。
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向面前冷硬的背影,咬了咬牙,决定自己率先开口,不给他问罪的机会。
“王爷,我有一事需要禀明。

“说!”盛北寒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书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苏云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许侧妃难产,我难辞其咎,虽然我救了她,但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自请和离,还请王爷恩准。

她把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因为她很清楚,不管真相如何,盛北寒都不会放过她。
“和离?”
盛北寒转过身来,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唇畔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本王是听错了?还是你脑子糊涂了?你竟还会说这两个字?”
这种羞辱的口气让苏云落涨红了脸,她握紧了拳头,沉声道,“王爷没听错,是我自请和离。

“许侧妃身份贵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许侧妃平安诞下王爷的孩子,乃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我自求离去,也是为了不伤王爷的颜面。

苏云落还有一点没说,许侧妃胎大,撑的肚皮上满是妊娠纹,只怕是消不掉了,而且自己又划破了许侧妃的肚皮,有妊娠纹的刀疤更不好消除。
虽然那么做是为了救她,但古人爱惜身子如命,她肚子上那幅鬼样子估计以后也不能伺候王爷了。
这笔帐,许侧妃肯定算在自己的头上,到时候她母凭子贵,自己可能活不过半天。
前景凄惨,苏云落越发不能在王府呆着了,她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听到这话,盛北寒英俊的眉眼紧蹙。
苏云落一改往日态度,还主动认错,她又在耍什么鬼心眼?

“几日不见,你倒是聪明不少,但你会错了意。

盛北寒走近苏云落,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声音里夹着嗜血的憎毒,“本王现在不想让你和离,本王,想要你死,怎么办?”
他大掌紧握,纤细的脖子好像随时都能被他拧断,苏云落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得浑身一颤。
“那你就杀了我。

她叹气,一副认命的样子,“反正许侧妃已经生了孩子,她活不活着的没关系,有她给我陪葬,黄泉路上我走的也快活一些。

“你在威胁本王?”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砸开,虎口收紧,顿时就让她窒息,脸也憋的通红。
因为缺氧,苏云落耳边嗡嗡直响,她艰难的睁开眼,就撞入了他狂怒的眼睛里。
嗜血的神情,是真的有了杀意。
“我不敢威胁王爷……我的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只要王爷想好,如何跟皇后娘娘交代许侧妃为何难产后却不治身亡的事就好。

苏云落在赌,赌盛北寒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许侧妃死,毕竟喜得麟儿,总不能让孩子刚出生就没了亲生母亲。
下一刻,一巴掌狠狠的抽在她的脸上。
苏云落整个人直接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痛的眼前一黑,模糊中只听得盛北寒狂怒的声音,“苏云落,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威胁本王!”
苏云落趴在地上,心中苦笑。
或许从前没有人敢这么干,但她已经干了太多,也不在乎多这一回。
昏迷前,她只觉得有人在拖她的身子。
这一下不止腿疼,她浑身都疼,她无暇顾及盛北寒会不会真的杀了自己,直接昏了过去。
……
昏睡了一晚,苏云落醒来时已经天亮了,虽然腿还是疼,但好在已经退烧了。
小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热水,“王妃醒了,快快洗漱换衣服吧。

“又做什么?”
她身上太疼了,一点也不想动,如果许侧妃没什么事的话,她只想躺着。
“王妃,宫里来了人,请您和王爷进宫。

小茶走到床边,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心疼,“王妃先忍着点吧,皇后娘娘有请,不能推脱的。

苏云落深吸了一口气,许侧妃是皇后的侄女,现下早产,这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她非但要给盛北寒认错,还要给宫里的皇后娘娘认错。
苏云落任由小茶给自己梳洗换衣服,在她的搀扶下走出大门,王府里的马车正在外面等着。
小茶扶着她上去,苏云落勉强爬进车厢里,还没坐稳,就被盛北寒掐住了脖子。
“王爷,昨天没掐死我,今天又反悔了吗?”
苏云落拧眉,这人是不是有掐脖的爱好,要弄死就一次性解决,能不能不要这么犹豫不决?
盛北寒眼底杀意顿生,牙缝迸出一句警告,“本王警告你,在皇后面前少说废话,在敢提和离两个字,本王立刻掐死你。

看来他还是舍不得许侧妃死!
苏云落冷笑:“王爷放心,我还不想死,皇后娘娘问一句我答一句,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你最好识趣点。
”盛北寒松开了她,眸光依旧冷厉。
不识趣能怎么办?
被他生生掐死?
苏云落的心里恨不得用刀把他戳成血窟窿。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门停下,这长长的路程中,苏云落一直闭目养神,不想费任何力气。
小茶扶着她下马车,盛北寒已经站立在宫门口。
眼前是一条深长的宫道,两边是朱红色的宫墙,远处楼上的琉璃瓦反射刺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两人一道入宫,在太监的指引下去了凤仪殿。
殿内,皇后高坐殿中,头戴凤冠,发髻斜插着龙凤簪,一身锦黄色缎衣,上面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的五彩凤凰,华丽大气又不失威严。
苏云落随着盛北寒参拜,膝盖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一声免礼,苏云落应是随着盛北寒一同站起来的,可她刚抬起一条腿,锐利的眸光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苏云落微微抬眸,就见皇后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她只是让盛北寒免礼,并没有让苏云落免礼。
苏云落无奈,只能慢慢的把抬起的伤腿放下,笔直的跪在大殿中。
她没听清皇后问了什么,但盛北寒态度恭敬的答着,母子俩说说笑笑,宛如亲生母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苏云落腿疼的刺心,几欲昏倒。
她知道皇后是故意治她,一时半会是不会放过自己,便悄悄拿出在府里备好的麻药,趁人不注意,一针扎在自己的膝盖上。
麻药瞬间起了作用,腿上没有知觉,她面无表情的继续跪着。
不一会,盛北寒便告了假:“母后,儿臣还有要事向父皇禀报,就先告退了。

“去吧。
”皇后唇角含笑,继而又道:“王妃留下,本宫许久没见她了,想和她叙叙旧。

闻言,苏云落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盛北寒,这是出乎意料的情况,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盛北寒也正看向她,眼里迸出警告的目光。
他没立即应下,皇后冷笑了一声,“寒儿这般不放心的模样,难道还怕本宫会故意为难王妃不成?”
话落,殿里的氛围瞬间紧张了起来。
“怎么会?”
盛北寒勾唇笑了,化解了一触即发的氛围:“母后一向宽厚,怎么会为难王妃?只是王妃许久未进宫见太后了,儿臣本是想让她见过母后便去见太后的。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苏云落却在皇后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嘲讽,透着‘本宫不信’这四个大字。
也难怪皇后不信,当初苏云落初进宫时仗着太后宠爱,在宫里上蹿下跳,让太后失望。
再后来死活闹着要嫁盛北寒,更是把太后给气病了。
她嫁进王府有多久,太后就有多久没见她,她去给太后请安简直是笑话。
“今天去见太后可真是不巧,慈安宫的掌事嬷嬷说太后今日睡的晚些,这会去肯定不合适,就让王妃在本宫这里略坐坐,半个时辰后,本宫亲自派人送她去慈安宫。

皇后笑眯眯的说着,语气里软硬皆施,非要留下苏云落不可。
如此,盛北寒也不好在阻拦,只能应下。
转身之际,眼神略过苏云落,阴寒的目光让苏云落的后背窜起冷气,心肝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的眼神告诉她,敢乱说一句话,她一定会被千刀万剐。
苏云落心里直窜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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