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林岚宁,秦牧寒《病娇王爷替嫁妃》讲的是【替嫁+病娇+超爽+男女主1V1】21世纪的金牌特工转眼穿成被继母陷害替嫁的林家大小姐?还嫁给了一个爱喝人血的病娇疯批?无妨,林岚宁秉持着艰苦卓绝,努力奋斗的精神,开始层层升级,报仇虐渣!可是这时,她那个便宜的病娇夫君却变了样,“开局狠虐自己王妃,现在追妻火葬场,怎么办?急,在线等!”
精彩节选
“我告诉你,今天这花轿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林岚宁神识刚刚清醒,就被一个婆子伸手在腰间狠狠一拧,剧痛瞬间传来。
林岚宁痛的心火上涌,哪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敢掐自己!
她下意识反手一擒,将那婆子按在地上,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婆子的手指已然被她生生的掰断了!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林岚宁看着那婆子的衣着皱了皱眉,站起身来打量四周。
她不是任务失败,被卷入爆炸身亡了嘛?
怎么会在这里,还身着凤冠霞帔?
突然,她头脑一阵刺痛,大段大段的回忆进入她的脑海。
她一个金牌特工竟然穿越了!
穿越到一个架空朝代和她同名同姓的林家嫡长女身上。
原主被逼继母盛氏逼迫,替她的继妹林霜儿嫁给快死的邪王秦牧寒冲喜。
原主宁死不从,服药自尽,死在了婚礼当天,这才让她穿越了过来。
林岚宁接收完毕原主的记忆,闭了闭眼,心中暗道:“我既然借了你的身子重生,定然替你好好活下去!你受的委屈,我也定会替你讨回来!”
“反了你了!还敢伤人!来人!把大小姐给我押进喜轿!”面前一位盛装的夫人颐指气使的指挥家丁冲过来。
林岚宁稳了稳气息,环顾四周。
她刚刚穿越,原主又身子极差,这几下反击已是用尽她的气力。
林岚宁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处,看着上面闪烁的微弱红灯皱了皱眉。
她的战备空间与她一起穿越了过来,只可惜能量耗尽,暂时无法取出里面的装备。
凭她现在的状态,大概是闯不出去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嫁给别人冲喜也未必是死路一条。
她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凤冠,朗声道:“何必弄得这般难看,我嫁。”
林岚宁这一松口。那盛氏立刻换了副面孔,欢欢喜喜的上来,作势就要替林岚宁把红盖头盖上。
“乖女儿,母亲本也不想逼你,都是为了你好。只是那临南王府当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嫁给他是你的福气。”盛氏擦着本就没有的泪水,内心却快乐开了花。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临南王素来残暴不仁,有邪王之称。他受伤残疾后,更是传言要靠人血续命,如今更是灯尽油枯,苟延残喘。
嫁进临南王府,便相当于入了棺材。
只要林岚宁嫁过去,多半只有给临南王陪葬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到时候便再也没人能挡着她家霜儿的路了!
她此时倒也乐得在宾客面前装一回慈母,亲自扶着林岚宁出了大门。
就在林岚宁即将登上喜轿之时,却只见她回头淡淡道:“我既出了阁,从此便是王妃。本妃顾念亡母,今天喜宴,就劳烦姨娘去祠堂帮我祭拜亡母,尽尽孝心吧。”
姨娘二字一出,周围瞬间寂静。
林家门口此时早已宾客满门,盛氏的脸色登时巨变。
盛氏原是林老爷的姨娘,林岚宁的生母去世后,林老爷一直没有续弦,盛氏是这几年扶起来的平妻罢了。
平妻与妻子,一字之差,身份却是云泥之别。
林岚宁言罢便登上了喜轿,再不回头。
她不怕盛氏不服从,除非她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这次算是小惩大诫,先替原主讨一点利息回来!剩下的,且日后便慢慢和她们算账!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林家一直延伸到临南王府,只是不见新郎。
林岚宁依样画葫芦的跟随喜娘完成了所有的礼节,总算进到喜堂内。
“新郎到——”一道唱礼响起。
满堂的宾客将礼堂瞧了个遍,也没有看到新郎的身影。
林岚宁头上蒙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到,却直觉不妙。
“咳咳,”王府的管家轻咳两声,从身后的仆人手里接过一只绑着红花、魁梧硕大的红毛公鸡,将它按在了蒲团上。
“王妃,我家王爷身子不便,三叩九拜只是个形式,就用这只鸡代替王爷与王妃拜堂行礼罢。”
管家言语虽然客气周到,但眼底尽是淡淡的不屑与鄙夷。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人群瞬间炸开,众位宾客一片哗然。
“居然和公鸡拜堂!这临南王也太胡闹了!”
很多太医断言,临南王活不过三个月。太后这才下旨赐婚,为他冲喜。
只是众人原想不去林家迎亲便也算了,但现在在王府内拜堂成亲,竟然连面都不露,只派了只大公鸡.....
他们同情的看向今日的新娘,林岚宁。
“难道那魔头真的要死了?不然他怎么会让一只大公鸡和新娘子拜堂?”
“传言他每日要吃一颗小童的人心方可续命,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可怜了林家大姑娘,如花似玉的年级嫁过来,很快就要守寡了。”
林岚宁听至此,一把掀开红盖头,赫然面对的是一头怒目圆睁的大公鸡。
“哎哟,王妃,您可不能自己掀盖头啊!”旁边的喜娘大惊失色,连忙道。
众人见林岚宁掀了盖头,以为她会哭闹一番,正等着看热闹。
可却见她主动将身上的红绸系在那只公鸡身上。
转身冲着宾客朗声道:“我林岚宁奉太后懿旨,嫁与临南王冲喜!从今以后,临南王便是我的夫君!若要再有谁让我听到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混账话,我定要与那人去太后面前分说分说!”
林岚宁本就貌美,红装一衬更是明艳大方。且她身上并无普通闺阁女儿的畏缩之气,此时气场全开,清声朗朗,倒真有了几分王府主母的架势。
一番话落,喜堂里那些看热闹的人登时噤声。那管家一挑眉,眼底划过一丝欣赏。
闹剧收场,林岚宁规规矩矩的和公鸡拜完堂。、
经过方才的事后,管家再也不敢对林岚宁怠慢。亲自带着林岚宁踏进王府后院。
林岚宁被带到一院子门口便停下,那管家恭敬道。“王妃,王爷就在里面的寒霜阁等王妃过去。有什么事您再唤奴才。”
寒霜阁,是临南王府的禁地,也是临南王的住所。
传闻平日里除了他的心腹之外,所有进去过的人都死了。
林岚宁点头道谢,按照他的提示进了院子。
刚一踏进院门,院中的气息就让林岚宁大吃一惊。
这偌大的院落竟无一颗植物,满是荒芜的土地,毫无生机,一股死气徘徊不散。
这临南王的心理绝对阴暗。林岚宁内心暗暗道。
这院子多待一分钟都让人遍体生寒。
林岚宁小心翼翼地缓步挪进住院,推开了正房的房门。
她出生入死多年,素来六感敏锐过人,可此时竟然没有察觉任何一人的气息。
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像是连个会喘气的活物都没有。
这屋里难道根本没有什么临南王,亦或者那魔头真的已经病得不省人事了?
林岚宁想到此,紧着的心渐渐放松下来,她正准备掀了红盖头。
“林家大小姐,生了一条好舌头。在喜堂之上如此威风,不如本王便割了你的舌头,日日放在本王枕边,如何?”一道喑哑的声音响起。
林岚宁躬着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已是浑身冷汗。
她可是现代最顶尖的特工,面对这个快死的王爷她毫无无半点察觉,甚至不知他人在何处。
这个临南王的武功竟然远在她之上。他要是想要自己的舌头,自己绝无半点反抗之力。
“跪下。”
此次这道声音仿佛近在咫尺,语气冷的让人周身打颤。
根据原主的记忆,临南王在几年前还是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天之骄子。
直到一次战事失利,他又遭遇暗杀,从那之后这位临南王就变得喜怒无常,残忍暴虐,。
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头。
林岚宁依言跪下。
下一瞬,风声响起!
似有什么利刃划过。
快到林岚宁来不及反应,只听“叮”的一声,她的嫁袍已被几把匕首钉在地上。
只觉得她身子一凉,回过神时,身上只剩下一袭肚兜。
林岚宁心跳如雷。
这魔头远比自己想象要强大,也更多疑,生怕她的身上藏有武器。
她想起方才南安王说要割了她舌头的事,双唇紧闭,只怕又惹恼了他。
“刚才还大杀四方,此时又成了哑巴?“
一道劲风拂过,刮掉了她的盖头。
林岚宁眼前一亮,但不敢抬头去看他,便只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垂下眼眸。
塌上的秦牧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想起手下汇报上来的情报,眼光微沉。
又是个演戏的好苗子。
“林岚宁。”他缓慢的念着他王妃的名字,低沉的嗓音甚是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让人心生畏惧。
“妾身是。”林岚宁硬着头破皮应道。
”你是谁的人?”
林岚宁闻声抬眸,瞧见方才还有一丝玩味面容的秦牧寒,此刻已阴郁着脸,眉头紧蹙,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林岚宁不敢再怠慢,她上辈子执行任务时,扮演过各式各样的人,早已经是演技纯熟。
她当即娇弱的撑起身子,膝行两步,跪坐在他的脚下,垂下眼眸,睫毛轻颤,声音娇媚如丝道:“妾身是王爷的人。”
秦牧寒舔了一下自己的小虎牙,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好名字,好样貌。只可惜太会撒谎.....该死!”
秦牧寒双眸骤然阴狠,他长手一伸,死死捏住林岚宁纤细的脖颈,将她摁在床榻上。
林岚宁被掐的喘不过气来,双手下意识的要去反击,又生生的止住。
这是个疯子,自己又打不过他。
千万不能露了马脚。
她努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惊恐的睁大眼眸看向面前的秦牧寒。
他浑身阴霾,带着浓郁的戾气,一身黑袍,衬得他的皮肤有些病态的雪白。
锋利的剑眉下,一双分外阴郁的眸子格外狠厉地看着她,薄唇殷红无比,如同刚刚饮过鲜血。
这张脸俊美的仿若谪仙,可惜是个疯批。
秦牧寒看着面前娇娘的无双容貌,眸子闪过嗜血的疯狂,手下加大了力气。
“本王时日不多,与其让你年纪轻轻的做寡妇被别人惦记,不如你先走一步,下去等着本王!”他说着,殷红的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眼里满是癫狂,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林岚宁感受着脖子上的力度,知道这魔头是被真的想杀了她!
她根本掰不动这男人的手臂,只能拼命挣扎。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在这个疯批的手里活下去!
她逐渐缺氧,双手下意识的抓住秦牧寒的衣领,扯得他露出了一截胸膛。
那胸膛上脉络起伏,血管里竟似有活物一般!
她眼睛一亮,寄生虫病!
怪不得人人说这魔头命不久矣,这寄生虫病在古代确实是不治之症!
”王爷若是现在杀了我,便再也没有人能治您的病。”
林岚宁说完这句话,神色已是视死如归。
秦牧寒的手微微一松,道:“你说什么?”
林岚宁得以喘息,大口吸着空气,一边一本正经地编着瞎话:“妾身的母亲拜得名医,颇通医理,妾身从小便跟着母亲学医......”
林岚宁顿了顿,抬起眸子认真的看着秦牧寒道:“王爷的病,妾身有法子可彻底根治。”
秦牧寒眸色微动。
他被病痛缠绵数年,寻医无数,但他从未放弃过自己。
哪怕只有一线的希望,他也要活下去!害他的人还没有死,他怎么能先走一步!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眼眸似淬了毒一般阴狠无比。
"方才本王或许能赏赐你个全尸,但现在,你要是敢哄骗本王,漫天的说大话,最后,还医治不好本王的病。本王保证,可以将你碎尸万段,剁成肉酱去喂狗!”
“妾身绝无半句虚言。”
寄生虫病罢了,只要她能修复好空间,现代药剂的疗效不是开玩笑的。
林岚宁柔声道:”妾身既已嫁给王爷为妻,妾身与王爷后半辈子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起,王爷活的长远,妾身才有好日子可以过。”
言罢她爬下床,深深一拜:“相信王爷早已知晓妾身在娘家的处境,从今往后,定会与王爷风雨同舟。还请王爷相信妾身,容留一段时间,妾身定将竭尽全力为王爷医治。”
秦牧寒盯着她的双眼,沉声道:“你要怎么治?”
林岚宁回想着自己昔年在军医那里听来的话术,小心道:“还请王爷褪下外衣,让妾身看下。”
秦牧寒看着林岚宁认真的神色,不似作假,张开双臂。
林岚宁:“......王爷是需要妾身帮您脱衣服吗?”
半晌没有回音,林岚宁只能认命。
起身帮秦牧寒解下衣带。秦牧寒的上半身完全的露在林岚宁的眼前。
白如玉的皮肤上,布满了崎岖不平纵横交错的黑色伤疤。
林岚宁仔细一看,那疤痕竟然像是活物,形状各异,像凸起的黑色血管又像是树根,密密麻麻,爬满他的前胸。
他的这幅身子与他的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秦牧寒伸手钳住林岚宁的下巴,阴郁的眸子布满戾气。
他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眸中一丝一毫的神情。
“本王的身体是不是很丑吗?”秦牧寒冷声问道。
这声音像是从阴间爬出的恶鬼一般。
林岚宁身上汗毛都炸起来了。
但作为一个执行过千百次暗杀任务的金牌特工来说,她的脸上依旧出奇镇定。
刀山火海都趟过了,她什么可怕的场景没见过。
林岚宁迅速冷静下来。
她摇摇头,随之眼圈慢慢变红。
“那是什么?”秦牧寒并不打算放过林岚宁。
他捏着的手愈发加大了力气。
林岚宁眸中瞬间布满水汽,稍一用力,一点一滴的砸在秦牧寒的手背上。
眼珠儿的触感让秦牧寒为之一怔。
这就吓哭了?
这也太不经吓。
他原以为,他的新王妃会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想到,方才那怔楞的一瞬,不过是被吓傻了而已。
秦牧寒探究的目光转为不屑,再到爬满戾气。
害怕便是嫌弃。
她竟敢嫌弃自己?
秦牧寒反手抽出腿下的长剑,直指林岚宁的胸口。
他果真不应该对她抱有期望。
还是让她死了算了,影响人心情。
就在秦牧寒戾气渐重,准备要了她的命时,却忽然听到林岚宁带着浓郁的哭声。
"怎么会这样?”
秦牧寒的手一停,他没听清,蹙着眉问:
“什么?”
林岚宁缓慢抬眸,目光满是心疼和难受的看着秦牧寒。
秦牧寒手中的剑不自觉缓缓地落了下来。
林岚宁本就生的绝美,尤其是她那双含情杏眼,眼波流转中似有无限情意。
她此时怔怔的盯着秦牧寒,心疼之意似乎从眼底蔓延出来。
”王爷中的虫毒,怎么会这么重?”她带着压着哭声的颤音说道。
林岚宁调动平生演技,这演的入戏,真是情真意切。
倘若此时有旁人在场,必定也会被林岚宁这番神情所动容。
秦牧寒眼眸微眯,审视着林岚宁。
林岚宁无视他手中的剑,上前几步,伸出葱段似的手指很轻的抚摸上他胸膛上的疤痕,红着眼眸问道:‘王爷每次发作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秦牧寒紧绷下颌,将薄唇抿成一条线。
“妾身曾听他人提及王爷的病情,却不曾亲眼看过,而今真的看见您的疤痕,妾身当真......心疼不已。”
林岚宁手指轻轻地顺着秦牧寒身上的疤痕抚摸,好似一只小猫在讨喜。
酥**麻,直钻秦牧寒的心底。
林岚宁感觉秦牧寒身上的戾气渐收,她大着胆子再近一步,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指尖落下,手掌贴着他的肌肤,轻轻抚摸。
她抬眸,眼底都是秦牧寒少见的真情流露,道:”妾身哪里是觉得丑陋,妾身这是心疼王爷。”
秦牧寒他心底似乎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手中的剑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岚宁心底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继而贴着他,说:“王爷的这些伤痕,是以代表王爷过去受过的苦楚,而今王爷有了我,这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不是吗?”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满是温柔,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
仿佛是圣洁的神明试图要将个地狱的恶魔改邪归正。
秦牧寒心底的坚冰在那么一瞬间,似乎有一丝动摇。
仅仅一瞬后,他眸底又变的阴狠,一把推开贴着自己的林岚宁。
秦牧寒只是冷飕飕的瞥了她一眼,转过身冷声命令道:“看都看了,过来服侍本王沐浴。”
林岚宁:“?”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
好歹她也是保家卫国,最后还为国捐躯了。
想不到重活一世,竟然碰到个这么个疯批玩意儿!
许是秦牧寒察觉身后之人久久未过来,他转过身,看着仍坐在地上的林岚宁的,语气森然,道:“是在期待本王怜香惜玉吗?
不不不!
林岚宁忙收住思绪,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敢吗?
“想什么呢?还不快点?”秦牧寒语气隐有不耐烦。
林岚宁咬住红唇,垂下眸子,声如细蚊道:”妾身从小都是由丫头们服侍沐浴的,....不会......”
“不会?那本王教你?
林岚宁心中一喜,疯批转了性子?
还有这等好事。
不等她答应,只见一只大手扯出她的手腕狠狠一拽,林岚宁大头朝下,栽进盛满热水的浴桶里。
秦牧寒伸手再次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眸看着自己。
两人在热水中紧密接触,热气升腾,熏得林岚宁更加娇艳欲滴。
"这是本王平日泡的药浴,你说说,为什么不管用?”
秦牧寒的目光如火眼金睛一般,让林岚宁无所遁形。
林岚宁强行镇定下来,尽力回忆昔年的记忆。
她缓缓道:“这药浴也只可以缓解王爷身上的虫毒,并不能根治。”
秦牧寒既没点头,也没摇头,钳着的手反倒是紧了几分。
“王爷每次毒发时,是否身上所有的疤痕都像活过来一样?疼的生不如死。且每发作一次,便会减短几年寿命。”
林岚宁伸手扣住掐着她下巴的手,像模像样地把脉道,“若妾身说的没错,太医早已断定,王爷命不久矣。”
秦牧寒咬住牙。
她说的症状不错,看样子所言不虚。
“记住,本王死了,你必须得给本王陪葬。本王不会留你这个寡妇在室的。”秦牧寒说。
林岚宁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妾身不会让王爷死的,妾身一定会把王爷治好,然后和您白头偕老。”
秦牧寒听了这话,漆黑的墨眸微微一动。
此时林岚宁与他相距极近,秦牧寒只觉得鼻尖萦绕着一抹极淡的香味,垂眸看到林岚宁今日的红装甚是别致,美艳中带着一丝清澈的干净。
他的舌尖缓缓的从后牙槽上舔过,一把按住林岚宁的脖颈,扯到身前。
林岚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拽,整个人彻底陷入秦牧寒的怀中。
她的脸颊刚好埋在他的颈窝处,能闻到秦牧寒身上浓浓的中药味儿。
等林岚宁回过神来时,她已是姿势及其不雅的跨坐在秦牧寒的腿上,与他在浴桶中相对。
她下意识的要起身,秦牧寒却单手手扣住她的腰肢,又把她按下。
“王爷......”林岚宁低声一唤。
秦牧寒沉声应道,“嗯。”声音似乎染了某种情愫。
他怀里抱着的是几乎不着寸缕的美人,鼻间嗅着的是少女身上的悠悠芳香。
而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这么多年他从不近女色,以为自己是天生清心寡欲的秦牧寒,此刻的心底竟是被她撩拨出一丝微弱的火苗。
秦牧寒冷幽幽的眸子扫过林岚宁精致美艳的面容。
他单手轻轻的刮过她的脸蛋。
“早前听闻,林家的嫡出大小姐倾国倾城。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说话间秦牧寒的手渐渐的从脸颊又摸索至林岚宁的脖颈。
这疯批......
“王爷谬赞。”林岚宁咽下心中喷薄的脏话,反复的给自己洗脑生命最重要。
她强行逼出了一点盈盈笑意,”王爷,您这般搂着妾身,这热水都凉了。妾身帮您换桶水吧。”
秦牧寒哪能听不出林岚宁话中的意思。
可惜他才不是善解人意的翩翩公子。
她越是想害怕,他就越想和她玩下去。
秦牧寒另一只揽着林岚宁腰身的手,在她身上仅剩的肚兜上灵活的一解一抽,衣带尽数松散。
光滑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眼底尽是些疯狂的玩味,他掰正她的脸,强迫林岚宁直视着他,伸手向下滑去......
意外是,秦牧寒并未看到林岚宁眼底的惊慌失措。
若是普通养在深闺的女人,遇见他这般轻浮的举止,早该慌了神才是。
而她却分外冷静,一双明亮的杏眼仿佛能倒映出自己的邪恶。
“你不怕?”秦牧寒好奇道。
林岚宁温柔笑道:“妾身与王爷是夫妻,行周公之礼是妻子分内之事。”
她算是明白了,她越是表现出害怕,越想逃,便会越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说不准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反不如平静接受,温驯的配合,说不准反倒会扫了这种疯批的兴致。
就算失算了,她也不是迂腐的古代人,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罢了。
但不知方才这番话,秦牧寒是否信了。
秦牧寒极冷的哼笑一声,双手扶住她的双臂,目光扫过林岚宁的露出的香肩。
下一秒,秦牧寒眼眸里燃烧起汹汹烈火,他垂头,张开唇齿,竟然狠狠的啃咬了上去!
"呃......”
林岚宁疼的闷哼一声。
秦牧寒森白的牙齿咬破她的皮肉,新鲜的血液顿时灌入他的嘴里。血腥之气像是勾起了他的兴奋一般。
林岚宁疼的眉心紧蹙,浑身几乎痉挛起来。她再一次嫌弃了自己的身体,这幅身体太过细皮嫩肉了,这点外伤疼痛感竟然这般强。
她仅存的理智正在疯狂思索,她肩上痛感传来,难道这魔头真的在喝她的血?!
这疯批是人还是狗!
她从牙齿缝隙里艰难的蹦出了一个字:“疼......”
秦牧寒见怀里的小人儿开始,他才缓缓松开她。
秦牧寒唇齿上沾染的全是她的血。
他殷红的嘴唇越发红润起来,伸出舌尖将唇角的鲜血舔食干净。
秦牧寒享受似的,弯起唇角,她的血很甜。
林岚宁疼的瘫软在他的怀里,眼睛蒙上,疼死了。
咬人,这是什么毛病啊!
被狗咬,要打狂犬疫苗,那被人咬呢?
要不要也要打狂犬疫苗?
她一定要抓紧修复空间,免得自己连什么时候被这个疯子玩儿死都不知道!
秦牧寒见她失神走神,眸子瞬间紧缩。
一把将怀里的人捞起来,推出木桶外,看也没看摔在地上的人一眼,冰冷道:“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治不好本王的病,你就先一步给本王陪葬!”
林岚宁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地上都是水渍,她不着寸缕,肩上又有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一时间狼狈极了。
林岚宁心底咒骂一声: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等老娘的空间修好了,一定直接拿枪突突了你!
面上却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妾身明白。”
秦牧寒缓缓从木桶中站起身来,药浴深沉的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滚落,一只脚停留在林岚宁眼前。
“穿上衣服滚。”
洞房花烛夜叫王妃滚蛋?他有毛病吧!
林岚宁收敛起自己眼中欲杀人的戾气,顺从的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嫁衣,勉强穿好,走出寒霜阁。
天彻黑,院里一片死寂。
林岚宁嗅了一口能冻死人的寒气,紧了紧衣服。
这人生地不熟的,晚上去哪儿睡啊。
林岚宁摸着黑绕进了一条小道,穿过长雨廊,那边出现了一个小巧的院落,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看样子应该是没人住。
小是小了点,但总比冻死在外面强。
林岚宁走推开门走进去,摸来窗台上的火折子,点了根蜡烛,勉强照亮屋内。
屋内满是尘土,可夜已深,可林岚宁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只好先凑活着和衣睡了一夜。
洞房花烛夜,林岚宁过的饥寒交迫,她在梦中咂了咂嘴。
“秦牧寒,大渣男……”
第二天林岚宁是被外面爆竹声震醒的,噼里啪啦震天响,恍惚间林岚宁以为自己是回到了战场,匆匆忙忙睁开眼,一抹失望的神色跳跃在脸上。
还以为是穿越回去了。
身上的嫁衣滚满了土,还一身的汗味,自己都觉得恶心。
看来得想办法洗个澡。
秦牧寒没安排人伺候,林岚宁也没指望秦牧寒能大发善心,干脆自己动手。
翻箱倒柜找到了个盆,看到院子里有一口井,便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是很快林岚宁就悲剧。
原主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简直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模范代表。
林岚宁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累的娇喘连连,看着被麻绳勒的通红的双手,陷入呆滞。
林岚宁啊林岚宁,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
门口那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两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小丫头走了过来,看来应该是王府里的奴婢。
林岚宁眼前一亮,总算是见到活人了。
向那两个小丫鬟招招手,“喂,你们过来一下。”
其中一位转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就你们。”
小丫鬟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被身边那位拉住。
“喂,你过去干什么?也不嫌晦气。”
那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但却一脸的老成,早就在这王府里修成了人精。
眼见着林岚宁不得宠,立马露出鄙夷的表情。
“可是……”另一位还有些犹豫,“她可是王妃啊。”
“什么王妃?我呸!”在地上狠狠的啐上一口,更加不屑。
“就是一个给王爷冲喜才塞进来的,以后也是陪葬的命。王爷都不在意她,你管她干什么?”
林岚宁愣了一愣,真是好个见风使舵的丫头。
可她不知道,逞一时口舌之快,也给自己埋藏了祸根。
在这个王府里孤苦无依,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她,林岚宁正愁没有立威的机会,如今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她猛摔下手中的木桶,死死瞪着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好个伶牙俐齿的嘴啊。”
林岚宁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刀子般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要把她扎出一个洞来。
“胆敢诅咒王爷,真是不要命了。”
小丫头愣了一下,顿时露出不屑的表情,鄙夷的目光上下扫在林岚宁的身上。
“装什么装?你真把自己当王府的女主人了啊?”
林岚宁冷冷一笑,好,非常好。
“我不是这里的女主人,难道你是?”
林岚宁拍了拍她的脸,尖锐的指甲划过俊俏的脸庞,带起她脸上的一层鸡皮疙瘩。
“贱人!你……”
小丫头被气得火冒三丈,甩开林岚宁的手,反手就想抽回去。
“少装腔作势了!”
一个在家就不受宠的女儿,就算一朝嫁给了王爷,又有谁会把她放在眼里。
“别装了,不妨告诉你吧!”小丫头瞪起眼睛,一脸仗势欺人的表情。
“你娘家人今天来回话了,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叫你恪守本分,要是惹怒了王爷,可没人能救得了你!”
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林岚宁别仗着秦牧寒就不知好歹,可这话从一个低贱的奴婢口中说出来,听着实在是滑稽可笑极了。
林岚宁冷冷一笑,挑起眉头。
“你确定?”
丫鬟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听不懂林岚宁是什么意思。
“呵……”林岚宁冷笑,“真是不要命啊。”
“你吓唬谁呢?”丫鬟挺起胸膛,还要故技重施的羞辱林岚宁,谁知身子一空,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砰的一声,丫鬟落了地。
林岚宁拍了拍手,好像嫌她脏似的。
旁边的小丫鬟目睹了林岚宁徒手将同伴掀起来的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林岚宁冷冷的勾起唇角,“再说一遍。”
躺在地上的丫鬟痛苦地捂住肚子,喉头一阵腥甜。
“你……你放肆!”
放肆?谁放肆?
林岚宁抬脚毫不留情的踹向她的肚子,“嗯?”
林岚宁用脚狠狠地撵了下去。
噗的一声,丫鬟吐出一口血来。
“你……”
“好姐姐,你快别说了!”旁边的小丫头已经快吓傻了,“王妃,紫鸢姐姐她不是故意顶撞的,请王妃饶过她吧!”
林岚宁冷眼看向她,“你倒是肯为了她求情。”
丫鬟一头磕在地上,“请王妃高抬贵脚!”
林岚宁皱眉看了她一会儿,这才罢休,收回了脚。
紫鸢滚在一边,畏惧的看着林岚宁。林岚宁一个眼倒甩过去。
“嗯?”
林岚宁的鼻间发出哼的一声,紫鸢就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林岚宁指向门口,“出去。”
紫鸢恶狠狠地抹了把嘴角的血,嘴里嘀咕着。
“有什么了不起的,等以后……”
“等以后什么?”林岚宁敏感的听到了她的话。
看来她还没学乖啊。
不听话的人,自然该好好教导。
林岚宁手一挥,一把拽过紫鸢,狠狠一脚踹在她的后膝弯上。
紫鸢顺势跪倒在地,猛抬起头,怒瞪着林岚宁。
“你要干什么?”
林岚宁眯起眼睛,“紫鸢,你可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