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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踏莎行

上官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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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文   主角: 上官风,宋哲宗   更新: 2022-06-02 20:4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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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风,宋哲宗《大宋踏莎行》讲的是一草根携功法秘籍穿越到北宋末年,内有党争不断,外有边夷叩关, 内忧外患,民怨四起,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大宋江山岌岌可危看我如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居庙堂之高,处江湖之远,侠义情仇震山河,马踏关山任我行!

第015章 解释

精彩节选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千花百卉争明媚。画梁新燕一双双,玉笼鹦鹉愁孤睡。薜荔依墙,莓苔满地。青楼几处歌声丽。蓦然旧事上心来,无言敛皱眉山翠。

上官风一觉醒来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妈的,酒这玩意儿真是不能多喝,要再喝多了真的会要命的……"

他嘟囔着拍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还没有从昨天晚上因喝多酒肠胃的痛楚中反应过来,突然一阵愕然。

因为他发现不对了,这是哪里?

钢筋水泥的森林在他面前消失了,满眼俱是车的情形也不见了。都市的繁华,尘世的喧嚣像被一阵风刮走了一般,他发现自己躺着了荒郊野外,天是那样的蓝,草是那样的绿,水是那样的清……

"可我的手机呢?"……

曾几何时手机早已成为人们离不开的工具,亲密程度远比情人和小三儿黏糊,不离不弃,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大小孩儿整天就是摆弄手机。

上官风的第一反应自然也是如此,但是上官风发现自己的手机没了,不禁是自己形影不离的手机不见了,杯盘罗列也不见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领导同事酒肉朋友也都不见了,

还不止如此,爱车也没有了,慈善的亲人,牵挂的爱人,淘气的儿子也全都无法联系了……

他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仿佛世界末日突然来临了一般,又好像是一阵狂风把他卷到了另一个世界。

昨天晚上的事历历在目,就是和领导及几个酒肉朋友去喝酒,前世的上官风是个性格耿直的人,忠厚老实,从不设防,没想到一下没把握住,领导和酒肉朋友的两句话,令他忘乎所以,最后喝成了一堆烂泥,在醒来后就变成眼前这个样子。

弄清楚这不是做梦,他像诈尸一样从地上爬起,揉揉眼睛,瞪大了眼睛看仔细。

更令他惊愕了,他发现自己的手臂怎么变得小了?不只是手臂还有自己的个头,减少了一半。衣服穿戴也全都变了,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跟唱戏的差不多。

他赶紧找了一处水塘,平静而清澈的水清晰的映出了一个孩童。

身高比武大郎还低,不过还好,这五官长得绝对对得起观众,那是一张天真稚气的脸,细眉朗目,乌黑的双眸炯炯有神,五官的搭配堪称和谐娇美,显得阳光帅气,跟武明星吴京有一比。

只是此时头发有点蓬松,脸上还有些泥物,该不穿越之前喝醉酒时弄的吧,他赶紧捧了两把清水,把脸洗干净,露出了嫩白如玉的本色。

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梦境而是穿越!

后来他费了好大的神思,找到了好心人,这是一个行脚大叔,穿着一身在影视镜头里才会有的粗布衣服,头上束发,脸上胡子拉碴,但是难掩一脸的慈善,肩上背着个油布褡裢,脚上穿的鞋有一只露了脚磨指头,看着荒郊野外的这样一个小孩,他先是意外,接着又是可怜又是无奈,二人费力地交谈了几句,大叔最后摇着头叹着气走了。

又问了几个人,费了好在劲儿上官风总算弄明白了,他回到了北宋末年,具体是公元1096年。

但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悲催了。

穿越成了一个8岁小孩不说,还来到了这个乱世。前世的他是一个文史生,90年代的正儿八经从万马千军中过了独木桥统招生,而不是2000年以后的只要想上大学不看分数就能上的那种"齐撮"式的扩招生。

光高中他就读了五年,初中还有复读史,别人眼中的笨蛋也有鱼跳龙门的那一天,大学里又读了几年的历史系,自认为历史学的非常扎实,加上参加工作后,又受影视小说和历史书籍的熏陶,大宋年间的那些事儿基本上都在他脑子里装着呢。

说倒背如流有点夸张。但是两宋皆九朝一共十八帝,这十八帝的祖宗三代、有多少妃子宫女太监臣子、各叫什么名字以及谁家的猪下了狗崽,牛生鳖蛋这些正史野史烂事儿他都知道。

他仔细一想这个年代,正处于北宋末年的宋哲宗末年,这两个末年可把他给末吐了。

现在这位哲宗正不遗余力发动征服吐蕃和西夏的战争。

应该说宋哲宗还是有点作为的,9岁登基,他的奶奶太皇太后高氏开始垂帘听证,一直到17岁的时候也就是公元1093年才开始亲政,大概七八8年的时间里罢旧党推行新政,军事上发动了河湟之毅,收复了青唐,两败西夏。也可谓轰轰烈烈了。

但是表面上的轰轰烈烈,却暗藏着弥天的祸患,首先是内部党争不断,王安石变法的影响,司马光阻止变法的影响,变法与守旧两大势力的矛盾不可调和,愈演愈烈,从神宗,经历哲宗,徽宗,钦宗,一直延续到北宋的灭亡。

其次是对吐蕃和西夏的用兵消耗了大宋朝本就不强的国力,大宋自从太祖赵匡胤黄袍加身以来,为了防止别人效法他,他就开始重文轻武了,100多年来积重难返,这可以说是大宋朝胎带的弊端,注定要被外来势力给灭掉。

而且由于现在当政的宋哲宗是个短命的皇帝,20多岁就英年早逝,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短短的四年寿命,然后他的风流兄弟宋徽宗就代替了他。

宋徽宗也就是道君皇帝,这是个纨绔皇上,十足的昏庸之君。他跟明末的天启皇帝差不多,都是不务正业的皇帝,但是他比天启皇帝兴趣爱好广泛得多,天启皇帝好木匠活,而他生性风流放荡,好美女,好书画,好蹴鞠,好金石,好道法,一句话而括之,凡事好玩的稀奇的他都好,就是不好励精图治。

奸宦横行,横征暴敛,终于天下大乱,农民起义遍地如牛毛,以宋江的梁山水泊和南方的方腊为最,紧接着金军南下,靖康之变,掠走了徽钦二帝,成为大宋永远的痛。

这些内忧外患,亡国之乱,严重危害程度比之明末也不差上下,都不是很久远就要来的事情,上官风现在才8岁,他偏偏穿越到了这个乱世,注定要经历这些彗星撞地球式的大动乱。

想想这些,上官风焉能不悲催?!

在前世他从网络影视小说中早已习惯了各式各样的穿越,千奇百态,但是这些穿越,不管是富贵也好,贫苦也罢,顺境也好,逆境也罢,主角都带有强大的外挂。

而自己现在穿越成了乱世的一个小屁孩不说,没有一点的金手指吗?老天爷太不公了吧……

上官风刚这么一想,脑子里哗啦打开了一本书,扉页上金光闪闪的六个大字,"天书功法秘籍"。

上官风心中一动,妈的,还真有?

下面有注释:本书来自蛮荒天界,寻找有缘之人。宿主是否接受该书?一旦接收,不可荒废,否则天书自废。

"接受接受。"

可算抓住了救命稻草,哪怕是饮鸩止渴也得接受,上官赶风紧用脑语回答。

天书自动又翻了页,目录出现了,这本功法秘籍天书总共分为两大部分,第一篇是武功集成,第二篇是兵法战策。这两部分又分好多细小的章节,每一章每一节都是循序渐进,不可僭越的,否则秘籍自毁。

上官风看完之后,又惊又喜又疑惑,如此神奇,这玩意儿管用吗,不是扯淡吧?

管他呢,既来之则安之,管不管用试了才知道,马论不是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就算是瞎扯淡也无所谓,毕竟穿越过来了也不是一无好处,至少不会再生活在那些虚伪、浮夸当中了,这里民风正淳朴,良知未被蒙蔽,社会未被污染。

更重要的是,这8岁的躯体,等于重生一回,一切皆可以重来!

单凭这些,自己就已经赚大发了。还有这本天书,如果真能够神功天成,还可以叱咤风云,也不虚此行。

上官风乐观的自己想着,就打开了天书秘籍……


大自然因为有了人类的活动,才显得生机勃发。

但是眼前纯粹无污染的自然美景,只一个孤苦伶仃的8岁小男孩,美景与空旷,孤独与落寞,没有人能说得出这是暴殄天物,还是画龙点睛。

上官风耐着性子,根本无心欣赏这大自然一望无际的在穿越之前无论花多少票也找不到的旅游胜景,开始游览天书秘籍了。

他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在前世他更相信开卷有益,现在又获得了新生还得接着学习。

因为不学习就得沉沦,不学习就得随波逐流,不学习不远的将来就是亡国奴,到时候说不定命都没了,练武强身,义行天下,这道大题他必须得做,别无选择!

试问天下谁是学霸?上官风当之无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功法秘籍第1篇武功集成,第1章炼体境,第1节打煞力气,工具:沙包,沙袋,各式木锤,木桩若干。

项目:马步、俯卧撑、立卧撑、击打沙包,鸭子步,蛙跳……

上官风一看这不就相当于后世的体能训练吗?

还有辅助药物:神金丹内敷、银角明目剂外浴。

但是一看下面这些药单,上官风有些傻眼了,

神金丹:车前子,石河车,王不留行,三七草……

银角明目剂:木茸,地黄,狗脊,山药蛋……

这些药药铺有有售,也可以上山采取,煎熬炼制。

关键是身上没有银子,练武也没有场地和道具。现在完全可以说是白手起家,空空如也,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

**如果要扶贫的话,这绝对是地地道道的超级贫困,根本不用造假档案。

温饱问题都没解决,何谈练武大业?

这不是小说,做个梦说几句胡话,神功就成了。这是残酷的现实!

上官风决定,不要好高骛远,还是先解决眼前的生存问题,活下去是第一要素,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因此他暂时把这天书给合上了。

场地好办,眼前随便找一片土地就能为我所用,这里的林子和草木,这些全都是大自然的,简单弄个窝,就是自己的别墅小院,不用担心支付天价费用买房买地了。

但是吃饭穿衣买药都要银子,上山采药根本不可行,前世一个历史系的学生,不要说现在才8岁,就是长到80岁,也不认识这些药材,何谈去爬山采药,山高地险?

加入丐帮沿街乞讨,最多只能解决温饱问题,不可能有练武需要的银子,要找工作自力更生吗?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用童工,合不合法,关键是一个8岁的孩子谁用?

在这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异于江心断缆,高楼失足。

上官枫觉得太难了,尽管穿越了尽管有金手指,但仍然是困难重重。

一着急他有感而发,就用自己独特的嗓子唱了起来。

"多少人为了生活,力尽了悲欢离合,多少人为了生活流尽血泪,心事向谁诉,啊,有谁能够了解一个穿越者的悲哀还要对人笑嘻嘻……"

上官风穿越前就好唱,虽然他的唱功比不上草根出身的朱之文,但是,爹妈给了他一副不错的嗓子,模仿杨洪基朱之文等这些成名红星大约能够达到9成,在全民凯歌拥有粉丝二十多万,高歌各种曲目近百首。

唱完这几句时,上官风脸上的愁去全无,反而笑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有第1桶金的。

8岁的小男孩有这副嗓子能唱成这样,简直是万里挑一的神童,虽然只是北宋末年,社会极不发达,但是达官贵人有的是,只要到了地方,上街卖唱应该能够赚个盆满钵满不成问题。

到时候不但温饱问题可以解决,买田置地开场练舞,这些就迎刃而解了。看起来真的是办法总比问题多,前景广阔呀!

想到这里上官风又对自己充满了信心,高兴带着冲动,他又用那独特略带稚气的男中音吼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眼前也需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莫笑我是多情种,莫以成败论英雄,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嘿呦嘿嘿嘿呦嘿,哪怕山高水又深……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没有人随随便便能够成功,把握穿越的每一分钟……"

唱得投入,也无人打扰,幸亏这是荒郊野外,人迹罕至,否则他在这里唱成龙和李宗胜的歌曲人们会把他当成另类的。

因为他唱的这两首歌,恐怕没有人听得懂。但是他自我感觉良好,有道是物以稀为贵,这是独家专版,而且唱起来合撤合律,这是好声音而不是噪音,回荡在荒野中。

唱完了上面的歌曲之后,上官风觉得信心十足。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上官风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好像一下子又长许多本事一样,就这样顺着崎岖不平的小路,甚至就不算路又往前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一个耕田的老伯,免冠束发,没有簪子怕头发散乱下来,头顶上用一块布包着,一身粗布蓝,腰里面用一根绳子缠着。

老伯一手扶着犁,挥着鞭子,吆喝着慢慢腾腾的耕牛正在田间作业。

上官风坐在草地上好奇的看了一阵子,这要放到穿越之前绝对是一处奇异风景了。

但是现在他无心多欣赏风景,现在双腿酸疼,休息了片刻之后,找老伯问了几句,老伯停下手中的活计,用毛巾擦了一把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的湿物,惊疑地打量了一下上官风,然后指指点点,上官风打躬作揖,感谢老伯指点迷津,然后继续走路,终于上了官道。

所谓的官道,也不是后世的高速和国道省道,甚至连乡村公路也比不上。因为那不是柏油路,而是一丈来宽的水泥路,一下雨有水又有泥的那种路。

他现在仰望东京汴梁,这可是帝都。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中心,跟后世的北京城一个级别。

他之所以要到最繁华的帝都去,是因为好货得找到好买主。那些穷得连耗子都饿跑了的穷乡僻壤,民风再朴实,乡亲们再热情,最多也只能解决个温饱,到那里卖唱挣钱,无异于向叫花子推销宝马豪宅。

他要练武强身,必须得有药辅助。京师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药铺的药材也最全,因此他就把发迹目标定在了那里。

现在他打听清楚了,根据他的脚程,要到汴梁,靠他这一双小腿去量的话,估计得走好几天,中间还要过一条大河,那就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

前面闪出一个小村庄,看看日头已经偏西,上官风决定不再往前走了,因为他知道这一带人烟稀少,如果错过了这个村庄,露宿荒野,在这样的乱世,谁知道夜间会发生什么事,遇到野兽怎么办?自己现在身小力薄,武功未成,绝不能冒这样的险。

而且现在他感觉到饥肠辘辘,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的确也走不动了。

因此上官风直接进了这个村子,决定在这里借宿一晚。

别看是一个8岁的孩子,但是他有成人的心智,他找了一户差不多的人家,那些穷苦人,自己吃了上顿没下顿,上官风决定就不再去给他们添乱了。

这一家应该过得差不多,看房屋也不破,小院也不算小,门前弄得干干净净,收拾的规规矩矩。

上官风就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本宅的主人,这是一个老员外打扮的人,一袭黑衣,身穿长衫,看年纪有五十上下,看到门前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孩,一脸疑惑的往上官枫身后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目光再次落到了上官风的脸上。

"老伯,小子这厢有礼。"上官风赶紧学着古人的样子,恭恭敬敬的给这位老员外做了个揖。

"小壮士不必多礼,何事?"

老者一脸迟疑的打量着上官风。

"小子山东青州人,因家中遭遇重大变故,孤苦无依,这才要到京城投亲,天色将晚,打算借贵宝地,投宿一晚,明晨就走,不知老伯能否行个方便?"

上官风就真真假假的说了一番。

"小壮士尊姓高名?"上官枫说完这番话,老者眼里立即放出了些许光彩。

这么点孩子,就能说会道,知书达礼,比起他们家的三个臭小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山东青州离这里数百里之遥,山水迢迢,这么点个孩子,孤苦伶仃,要到京城去,谈何容易?没有点毅力和小本事,连这里也来不到,因此老者在看上官风的时候就生出些许爱戴。

"尊姓高名实不敢当,小子复姓上官单字名风。"

"好名字,快快进来。"老者看到上官风彬彬有礼,别人家八九岁的孩子还在吃屎抓尿放屁崩坑打架斗殴,这孩子很有教养,指不准这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于是老者很高兴的把上官风让进院内。

宽宽的大院子,三间上房五间厢房,东三西二,院内干净整洁,还点缀着花草树木,青翠欲滴,鲜花正艳,一看这家景就是个殷实的人家。

到了西厢房,老者让上官风坐下,亲自给倒了杯茶水。

上官枫接过茶水,表示感谢,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三碗,如饮甘露。

接下来通过简单的交谈上官风才知道,这个村子名叫阮家庄,本斋的主人阮老员外家有良田百亩,养着几头大牲口,有三子无女,一家人吃喝不愁,还雇了几个佣人,说的再专业一点就是个中小地主。

实际上还不到用饭的时间,老者知道上官风肯定饿了,赶紧命人给准备饭。

时间不大,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过来了。其实就是白水煮面,没有后世的油腻和配菜及各种各样的调料煎炒烹炸,就是大葱花放了点香油。

上官风谢过老员外,接在手中觉得香气扑鼻,这清汤寡水的素面,吃起来这味道盖过后世的一切美味佳肴。

这是来到北宋的第一餐,上官风的确饿坏了,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看到上官风吃得香甜,老员外也很高兴,让他慢慢吃,别噎着,一定管饱。

一口气吃了两大碗,上官风觉得不好意思再要,其实要吃还能再吃半碗,觉得肚里也差不多了,这顿饭这才算结束。

老者一看,这孩子真是饿坏了。一个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出门在外太不容易了,又生出了几许怜悯。

正在这时候,从外面跑过来一个年龄与上官风相仿的小子,一进门就喊:"啊爹……阿爹,大哥与大旺打,打起来了……"

小子牙齿没长全,说话跑风,一着急说话还有点结巴。

老者听了这话一下就站起来了,难掩满脸的焦急与惊慌,"小七啊,怎么回事?慢慢说。"

"阿爹,是是是大旺欺负人……他不让我们掏鸟蛋,只允许他,他掏……就就打起来了……啊爹您快去……"叫小七的小儿拉着老者往外走。

"这个小二儿真不让人省心……"老者说着也顾不得上官风了,跟小儿子慌慌张张的就出了屋子。

上官风一听,小二、小七,他们家姓阮,应该还有个小五吧,老者刚才说他们家有三个儿子,莫不是到了阮氏三雄之家?

穿越之前的上官风可是个水浒迷,提起梁山好汉上官风自小就充满了敬慕和遐想,100单八将的故事被大师施耐庵和罗贯中演义得栩栩如生,令人心驰神往,由此演绎出来的各种剧本和影视作品、游戏更是出神入化,五花八门。

上官风一算这个时间,此时离宋江他们起义尚有一二十年的时间,阮氏三兄跟自己一样,可能还是孩童。

想到这里,上官风也跑出来了。

村东头,一群孩子正在打架。

一个十二三岁的散发少年身高已经接近了成人,但毕竟单薄。

一个胖子向他冲了过来,少年飞起一脚,把胖子踹翻在地。又上了一个黑小子对少年抡拳便打,少年接了他一拳,复一拳把黑小子也打倒在地。

不料此时被身后的细高个抱住,少年并不惊慌,而稳住双脚,把身子猛然一甩,一下子把抱他后腰的细高个儿给甩数步开外,翻倒在地。

又有两个叫骂着一起冲上来,少年也不说话,拳打脚踢,身形转动,眨眼之间这两个也被打趴下了。

这时,那个胖子从地上爬起来又冲上来,一拳打在少年的脸上。少年忍着疼痛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正好打在胖子的大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紧接着少年飞起一脚,踢中他的肚子,胖子再次摔倒在地,然后就哭出声来。

这时又冲上来三个,也加入了战群。连同前面被打到爬起来的,七个相继冲向那少年,少年把两臂抡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这7个也被打得满地找牙,泪水涟涟。

这时周围围了不少的孩子,有喊的有叫的,有笑的,热闹非凡。

正在这个时候阮老员外带着阮小七赶到了,"小二,还不住手?"

少年这才停住了手,正是阮小二。

阮小二以一敌八不落下风,但此时的阮小二也是鼻青脸肿,嘴角也出血了,胸口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满脸是汗,身上不是脚印就是尘土。

上官风一看着阮小二生的,浓眉细目,高鼻梁尖下颏,皮肤黝黑,透着结实。

"畜牲,又惹是生非?"老员外怒喝。

"啊爹……是他们先惹我的……"阮小二看到阮小七搬来了父亲,怯生生的。

"给我回去!"阮老员外大怒,知道今天儿子闯了大祸了。

"慢着!"一声喊喝,圈外又来了十几个,却不是半大孩子了,都是五大三粗的成年人。

为首的一张银盆大脸,虎目环眼,浓胡须,头发束着,用簪子别着,穿绸裹缎。

正是本村的保正王成。别看这是阮家庄,但是姓王的在这个村里绝对是大户。

就拿保正王成来说,从一个娘肚里爬出来五个亲弟兄,个个彪悍。老大王成又有四个儿子,被阮小二打的那个胖子排行老四,其余的三个都长得五大三粗,已经是成人了。

只王成家,他们这一枝人,就有亲爷们20多个,再加上他们本家户族的,没出五服的男丁将近百人,附近三里五村的,谁也不敢惹。是地地道道的阮家村的霸王,他这个保正也是指望这些势力当上的。

阮家庄的男女老少,一提起他们王家,除了那些溜须拍马,上供磕头的,都是敬而远之。

今天王成来到现场一看,小儿子被打得咧嘴大哭,其余的七个侄子们也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土,眼中含泪,狼狈不堪,哪里肯依?

平日里他们尽欺负别人了,哪里容得别人的欺负,大人的作风就是孩子的榜样,他们的孩子也是飞扬跋扈,横行霸道。

可是阮小二岂是池中之物,那几年小还行,终于爆发了少年英雄气概,今年他仗势欺人的大旺等人给痛揍一顿。

北宋的村保正就是一村之长,王成把三角眼一瞪:"打了人就想走,去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我捆起来带走!"

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过来就把阮家的爷仨给围住了,要带走阮小二。

今年才13岁的阮小二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两只瞪着,满不在乎:"是大旺他们先惹我的,这树又不是你们家的,我先发现的鸟蛋,他凭什么不让我掏,而只能他们掏,还讲不讲理?"

"呆着!畜生,让你读书,你偏去捣鸟蛋,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员外把眼一瞪,喝止住了儿子,他当然知道这事肯定不怨儿子,但是跟这种人讲理哪讲得通,什么是理,他们王家就是理!

老员外当然惹不起王家,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对王成道:"保正,保正,小二还小不懂事,冒犯了虎威,小老儿在这里向你赔罪了,大旺几个受了委屈,小老儿一定回去给他们出气,好好教训这犬子,受伤的再陪个药钱,求保正高抬贵手,饶了小二吧。"

阮老员外又是连作揖带打拱,尽说好话。

王成把狼眼一瞪:"饶了他?老阮头儿,你说的倒是轻巧,上下嘴皮一碰,我儿子他们这顿打白挨了,你是怎么管教儿子的,看把我们家这些孩子们打成什么样了,今天谁说也不行,药钱我们家也不缺,非出这口气不可,我带走帮你管教管教!"


人群中的上官风一看王家如此霸道,也憋了一肚子火,这也太欺负人了,小孩子打架,大人非但不压事反而要耍横,七八个打一个阮小二已经吃亏了,阮老员外不说什么,他们王家就已经占大便宜了,他还不依不饶的,这不是欺负阮家,以势压人吗?此事不能不管,但又一看自己这身小力薄的,又是个外来人,天书功法未练丝毫,怎么管法呢?

"啊爹,别求他,他们能把我怎么样?"阮小二看到他爹屈服退让,看到王家蛮横霸道,他一点也不俱怕王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眼睛瞪得像包子。

"畜生,你给我住口!"老员外想息事宁人,见儿子不懂事,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过去抽他耳光。

"阿阿爹……真的不怪大哥……是大旺他们先动的手……他们人多……你看大哥吃的亏不小……"

老员外身后说话跑风又略微有些结巴的阮小七插话道。

阮小七说话声音稚嫩,跑风的嘴加有点结巴很有个性,听得在场的人包括上官风在内都想笑,但在王保正这些人看来太气人了,王成不由得指着小七怒喝道:"这个小兔崽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并拿了带走!"

保正的话就是命令,过来两个壮汉把阮小七按住,又过来三个向阮小二来了,阮小二还想动武,对这些人拳打脚踢,但是他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身法再利索再有猛劲儿毕竟跟成人相差悬殊,因此很快被几个彪形大汉按倒在地,然后给制住了。

老员外跪下来求饶也无济于事。在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去给人家送信儿。有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摄于王家势力谁也不敢言语。

"住手!"

上官风忍不住喊了一声,挡在王成等人的近前。

其实他早就想挺身而出了,但是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他现在还是个小屁孩,虽然有成人的心智,却只有小孩的体魄。连他们村的人都不敢打抱不平,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何况他这个来自外乡的刚刚穿越的小屁孩儿?

但是此事绝对不能不管!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男儿英雄本色。何况吃了人家的,又要在人家住。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对于恶霸王成之行径,上官风已是无忍,但有力使力无力就得使智,因此才显得这么迟疑了一会儿,他现在当然想到了应对的策略。

上官风的这一声,人们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刷拉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过来。

王成等人一看,要抱打不平的竟然是个小孩儿,形同乞丐,蓬松的头发下面,是稚嫩的一张脸,再看那娇小的身板,跟桌子差不多高的个头,也就是八九岁的样子。

这些人都气乐了,一个小孩蛋也敢出来管他们王家的闲事?真是成了精了,还是小疯子?

此时上官风厉声道:"见过不要脸的,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小孩们打架以多欺少也就算了,大人来了还要仗势欺人,恃强凌弱,这保正是怎么当的,何以服众?"

这几句话言语犀利,效果震撼,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在场的也有想给老阮家打抱不平的,但全是敢怒不敢言,其他人也都是看笑话,事不关己,态度漠然。

一个不满10岁的小孩挺身而出,而且说出的话,极不符合他的身份,不能骂了王宝正一家,而且小孩说大人话,且带有官腔。他的胆气从何而来?这是谁家的小孩?

一时间这些看热闹的乡邻全都报以惊异的目光,还有小说议论的。

这时最震撼的,要数阮老员外和他的两个儿子。乡邻四舍,全都吓得不敢言,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个落魄的借宿人此时敢到抱打不平。因此都报以敬佩的目光看向上官风。

人们就发现,别看这小孩子外表有些不堪,但是这张稚嫩的脸上带着自信和沉稳,特别是那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好像天上的明星一般。

但是王家的人怒了,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来逆他们家的龙鳞?

王家来的人认为,随便拿出一个一巴掌能够把这个小孩,拍到地平线以下,纷纷争着要过来教训上官风,却被保正王城给拦住了。

王成别看官小,但也是个老油条了。做了半辈子的保正,也不止是蛮横和狂妄,脑子里也有脑浆,不是那种毛头小子的楞头青。

他一看这个小孩儿从容镇定,说话带着自信和霸道,绝对有来历,否则他绝对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必须得弄清楚。

"臭小子何人,敢来多管闲事,出言不逊?"王成道。上官风一看,这个保正还可以,还知道问问来龙去脉。自己现在就怕遇到那些不分青红皂白说打就揍的楞头青,要是那样的话真的就完了,不但解不了阮家父子之位,自己还得挨顿揍。

如此甚好,那小爷就吹上两句吓吓他们这帮杂碎。

"小爷乃青州人士,因家中变故,要到京城蔡府投亲,路过此地,见此不平,焉能不管?"

"京师蔡大人?"保正果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大宋的京城要提起姓蔡的两位大人,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个就是蔡卞,此人现在是礼部侍郎,他是大奸臣蔡京的胞弟,与奸臣蔡京不合,此人为官清正,知道为民做主,为民谋利。被王安石看中,招为上门女婿。

王安石那还了得?宋神宗驾前的贤相,力主变法革新图强,虽然几起几落,但是影响巨大,这是变法派的中流砥柱。

另一个就是户部尚书蔡京,这哥俩是当时大宋朝的传奇人物。同时考中进士,曾经同为中书舍人,同为朝廷写诏,传为美谈,朝廷都引以为荣。

现在蔡京任户部尚书。不过他已经表现出了奸臣的特质,奸就奸在他是典个政治投机派。

变法派掌权的时候,他倾向变法派,支持王安石。变法派倒台的时候,他又支持以司马光为首的守旧派。

就是那种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留须拍马,墙头草随风倒,哪边风硬倒向哪边。

实践证明,这种人到什么时候都最吃香,当官的多如过江之鲫,谁都想争上游,挖空心思,削尖脑袋,不遗余力,因此才有官场如战场之说,蔡京深得做官之真谛,谁有权,那就讨好谁,谁说话算数,他就巴结谁,奉承谁。焉能不平步青云?

现在的蔡京已经超过了他的弟弟蔡卞,乃是哲宗驾前的户部尚书,人称蔡太师,焉然成了哲宗的丞相。

上官风扬言要到蔡家投亲,这群人中无疑于落下一枚重磅炸弹。

一个小小的村中保正,无论在哪位蔡大人面前,连个鸟粪都不算。人家随便拔下一根毫毛,都比他的大腿粗。可以说蔡家泼水扫地倒夜壶的,他们王家都惹不起。

"这是蔡大人的亲戚,真的假的?"

"不像吧,穿的破衣啰嗦?"

"怎么不像,人家刚才说了家中遇到了变故,早就看出此子不凡,谈吐不俗。"

"说的是,我也早看出她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一般人家的孩子绝无此谈吐。"

"只是不知道这位仙童是找蔡侍郎,还是蔡户部?"

"谁知道呢……"

在场的男女老少就议论起来。

阮老员外心中一翻:难怪此子如此不俗,有如此胆识,果然有些来历。

此时的保正王成,当时就怂了,他带来的这些兄弟子侄本家户族打手帮凶,众皆色变。惹了蔡家两位大人,无论哪一个都会让他们大祸临头,此时刚好夜幕降临,因此纷纷都趁着天黑溜之乎了。

上官风看着他们的影子,心中好笑,妈的,知道怕就行,老子就不信邪,打不赢你们,还忽悠不了你们吗……

"多谢小壮士救命之恩。"老员外带着两个儿子要跟上官风行使跪拜大礼。

"哈哈,老人家使不得。"上官风赶紧把他们拦住了,然后在众人议论与艳羡的目光之中,又来到了阮员外的家。

刚到门口,本宅的女主人,领着二儿子一脸焦急的出来了。

原来阮老员外和上官风他们刚走,阮小五回来了。不过,他是被私塾先生扭着回来的。一见到老夫人,这位先生就告状。说小五不好好读书识字,而是跳窗户,弄坏了花盆,要把他开除。

阮大娘只有给先生道歉,让他上坐倒茶,狠狠的数落了儿子一顿,先生才满意的离去。正在这时她也得到信儿了,他们家大儿子打了保正的儿子,两家大人出面,已经闹僵了。王家势大,阮大娘害怕儿子和丈夫吃亏,这才带着二儿子急匆匆的要去看个究竟。

看到丈夫儿子平安回来,阮大娘这颗心才略略放下。等知道了详细,一家人皆大欢喜,立即将上官风奉为神明。特别是善良的阮大娘,赶紧焚香朝拜,感谢上苍,天降贵人。否则他们阮家真的要大祸临头,大儿子那么犟,被保正弄走无异于羊入虎口。

老员外余怒未消,让三个儿子全都跪倒在地,要施以家法。骂道:"你们三个畜生就是不学好,不好好读书,到处惹是生非,今天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阿爹,打死我们,我们也不学文,我们要练武!""是呀啊爹,今日之事我们要都有武艺,何故怕他王家?整天学那些之乎者也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是得挨打……"老员外夫妇跟其他父母一样,望子成龙之心一样有,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多希望儿子好好学习,将来考个一官半职,衣锦还乡,可是阮家三兄弟就是不听话,把二老气得不轻。

"你们还说!打死你们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老员外拿起一根棒子就要下狠手。

阮大娘在旁边心疼着急,抹眼泪,但也不敢管。

"老伯您消消气,"上官风也不能看着阮氏三雄挨打,赶紧来劝,"请恕小子多嘴。""小壮士,家有逆子让你见笑了,你说这三个逆子该不该打?"

老员外一看,上官风说话气就消了一半儿。

上官风一本正经道:"以小子拙见学武也没什么不好,古人云,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因此学文学武都是一样的,孔圣人亦主张因才施教。只要学有所成就有用武之地,文能宰相,武能大将。况且现在大宋并不太平,朝廷正在对河湟用兵,西夏和辽人虎视眈眈,金人崛起,这些边夷虎视中原。朝廷内部,新法旧派斗争激烈,奸臣弄权,祸国殃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有武力,何以戍边?没有武力,何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上官风这一番话说得这一家人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样子,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老的少的听着都顺心顺耳。特别是老员外夫妇,对上官枫更是刮目相看,更加认定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否则绝不会有如此见地,看来他与京师大权在握的蔡家渊源颇深,这孩子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又禁不住拿眼前的上官风与自己的三个孩子相比,又喜又气。喜之喜,天降贵人。帮他们家化险为夷解了燃眉之急,气之气同为少年郎,却形同天壤。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因此他们看上官风更加光彩了,而看到自己的三个孩子更加不屑了。因此老员外又训教起儿子了,"你们三个畜生都听见了,你们不比人家小,看看人家,胸怀锦绣,志比鸿鹄,再看看你们三个,简直是一无是处!""阿爹,你也听见了,上官公子说的多好啊,反正我就是要学武。"阮小二道。

阮大娘这时也仗着胆子,道:"老爷,这是天降神童指路,小英雄字字玑珠,让他们学武也好。""哎,都是你给他们惯的!"老员外也改变了自己,"好吧,从今天开始,你们白天学文,晚上练武,我这就派人去给你们请武教师。""阿爹真是太好啦!"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一听可高兴了,心中也更加喜欢上官风。四个小子在一起,特别是他们得知上官风也喜欢武艺时,仿佛找到了知音,一下子就成了好朋友。晚饭过后,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拉着上官风,到后院又开始堂而皇之的练武了。以前阮家三兄弟都是有着自己的性子胡练,偷着练,现在他们哥仨遇到了上官风,都问他会什么武艺,让他练练,开开眼。

上官风哈哈一笑,把脖子一扬,"要说武艺可不是吹牛,没有我不会的……"阮氏三兄弟都酷爱武术,听了上官风的话立马瞪大了眼睛,煞有介事地看着上官风。那意思是真的假的,能露两手给我们哥几个开开眼吗?

上官风一笑,就跟他们编瞎话,说武艺自己知道的最多,各门各派的功法秘籍,天下武艺没有不知道。

但练的却少,这是因为自己年纪小,没来得及跟师父学,家中便发生了变故。以前也都是学文,父母刚刚请来武教师,一场大水数个村落城镇成为汪洋,好不容易捡了条命,沦落至此。对于练武,只是大概知道怎么练,并无所成,云云。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听得津津有味,信以为真,又对上官风的遭遇深表同情。

因为上官风年纪虽小,但谈吐不俗,又与京城蔡大人有亲缘,这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另上身上要没有经世武功,这么点的小孩子闯荡江湖,从青州到这里万水千山,焉有命在?

老大阮小二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急着去京城,就在这里住下好了,咱们一块儿玩耍,一块儿练武,相互切磋,岂不更好?""对呀,对呀,别走了,就在我们家住下。"阮小五和阮小七也很兴奋。上官风有些犹豫,居无定所的他早都想找一个安身的地方了,而且这曾经是他的神心驰神往的水浒英雄阮氏三雄,年纪又相当,谁不愿意与英雄为伍呀!

但是,"恐怕不好吧,我这身无分文的,怎能白吃白住?"阮小二一摆手,"看你说的多见外,怎么能叫白吃白住,你是我们家的恩人,要不是遇见你,我们就被王家欺负死了,我跟啊爹啊娘说,不会让你走的。""是啊,绝不会放你走的。"小五和小七也跟着附和。

接下来他们在一起切磋武艺,上官风发现阮家三兄弟果然有练武天赋,跟他们学了几式后世学不到的花架式。

上官风对武道的见解阮氏三雄当然也没听说过,他就把天书秘籍中的练体论抛出来了,三兄弟听得津津有味儿,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上官风做动作。

当晚他们四个挤在一张床上,将近三更天他们才沉沉睡去……

第2天早饭过后,上官风要走。阮员外一家果然苦苦挽留。

特别是阮氏三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让上官风走,小五和小七堵在门口。

"孩子,这里距京师山水迢迢,你一个孩童孤苦无依,路途多凶险,要是不嫌弃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好了,这里谈不上锦衣玉食,但是吃饭穿衣不成问题……不要说你身无分文,就是腰缠万贯老朽也不敢收取分文,你是我们家的小恩公,就权当我们家报恩了,等有人上京的时候,捎带你一程……"上官风一看阮老员外出于至诚,盛情难却,只好答应。

关键是正现在也没地方可去,上京城只不过是被迫无奈,东京汴梁虽然藏龙卧虎,天子脚下,繁华似锦,但也不是遍地黄金,对他这样一个来自外界的小屁孩来说注定是荆棘遍地。

暂时在这里休息几天也未尝不可,诚如老员外所言,等有上京的车马,自己能够搭一程,岂不更美?这下可把阮氏三兄弟乐坏了,阮小二咧着大嘴直笑,阮小五和阮小七直蹦高。这时本村的保正王成带着人进来了……

王保正去而复返,老员外夫妇和人脸色就变了。在他们看来,依着他们家人的霸道,这事肯定不能算完,怎么会让一个孩子的几句就拍住了呢?

上官风也是一愣,莫非这个村霸明白过来了,小爷还忽悠不住他了不成?

这时王成带着几个人,包括他的儿子大旺,一见到老员外和上官风就作揖。言说他们一时糊涂,听了一面之词,昨日之事,错在他们家儿子大旺一方,是他们管教无方,多有得罪,让他们多多包涵。

阮家一听,心这才放了下来,原来是上门道歉的,虽然意外,但也露出了笑容,阮家不是得理不饶人的,遂也说了几句客套话,当场训教起了儿子。

但是王成根本没答理阮员外,而是朝向上官来,看来这是今天来的重点。

听说上官风一家遭遇变故,要上京求亲,孤苦无依,路过此地。他们要伸出援助之手,拿出十两纹银,算作一点心意。

阮家人一时脑袋比车轱辘都大,让他们王家陪理道歉除非是六月飞雪,还要拿银子扶危济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对于保正家这10两银子,上官风也有些意外,但是他还是不客气的笑纳了,就算做小爷调停他们两家争端的费用吧。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穿越之前就差呼吸空气不要钱了,何况为他们两家自己当时还是动了脑筋编瞎话了,岂能免费?

十两纹银在当时来说可不少了,要折合后世的人民币三千元左右。

不过这可是王保正他们一大家子商量了一夜的结果。

上官风把京城老蔡家的金招牌抬出来,还真把这位保正给吓住了。他们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将来这件事要是惊动了京城蔡家,那他们王家可就后患无穷了,这里离京城不算太远,如果京城官差的铁骑要来抓他们估计用不了两天。

王成回到家里,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不妥,晚饭都没吃成。

一会儿认为一个小毛孩子的话不足为虑,岂能当真?一会儿认为那要是万一呢?京城蔡家,亲兄弟二人,个个位极人臣,一个雷天下响,谁惹得起?

最后王成把王家的头脸人物,有见识的人全都招集在一起,商量来商量去,最后才想出了个上门道歉并赔钱的办法,以求得阮家的原谅,当然这是看在上官风的面子上,出些银子给上官风留一个济贫扶困义薄云天的好印象,能揭过这一篇说不定将来还有好处。

但是十两纹银,王成还真有点舍不得,别看出这点钱对他们家来说只是皮毛,根本伤不了筋骨,但那是白花花的银子,让他们家出银子跟割他的肉差不多。

但是这种事银子太少了肯定不行。

阮老员外一家受宠若惊,赔礼道歉还赔钱,一向蛮横霸道,仗势欺人的王成他们家什么时候干过这事儿?这次他们家算是软到地平线以下了。


上官风接过银子,王成等人眉开眼笑了,盛情邀请上官风到他们家做客,却被上官风婉言谢绝。

看来这权和钱到什么时候都管用,要不就有那么多人为了当官和搞钱都挖空心思,削尖脑袋,殚精竭虑,无所不用其极呢。权钱通神路,能摆平一切。

打发走了王成一家,阮老外员外一家把上官风更视为仙童了,像小祖宗一样供着敬着。

而且还不至于此,上官风从此以后要是在这阮家村转一圈,老的少的见了他,都是毕恭毕敬的。阮家在村里的地位也被抬了起来,连王家的人都敬而远之,其他的人更是一脸的羡慕与巴结。

上官风把那10两银子给了老员外,老员外坚辞拒收。

"老伯,您要不拿着我现在就走。再说这银子也不是白给您的,阮二哥受了伤,这点儿银子一部分给他疗养治伤,另一部分权当算作小子在这里吃住和练武的费用,来日方长,练武和买都药不小的开销呢。"

上官风如是说,阮老员外才不得不把银子收下了。

从这天开始,老员外命两个仆人专门负责照顾四个孩子在后院练武事宜,包括打造器具,清理场地,上街买药,熬药沐浴,等等闲杂事务。

上官风也不懒,白天休息,晚上跟阮氏三兄弟一块练武,有时间,就帮他们家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劈柴,打水,烧火,洗碗等。

一开始干这些家务活,阮家的人不让他干,一是因为他年纪小,二是认为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这是下人干的活,但是上官风坚持要做,后来也就习惯了。

勤奋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老员外一家人包括仆人,就把上官风当做他们的亲人一样。

晚上从二更天到五更天,是上官风和阮氏三兄弟练武的时间,开始时马步、站桩各半炷香的时间,俯卧撑、立卧撑每50个算一组,头一天就进行了四组,然后击打沙包100下,鸭子步、蛙跳50米为一个往返,弄了4趟。

这些后世的训练方法,上官风做,阮氏三兄弟感到非常新鲜,先是看后是跟着比划,上官风俨然成了他们的小老师。

开始时一天下来4个孩子都累坏了,然后药的作用开始发挥,内服药强身壮骨,药物外浴能够促进血液循环,内药和外药的作用除了提气强神之外,还能够消除筋骨肌肉组织的损伤引起的身体疼痛和不适,快速消除疲劳。

小孩子精力本就旺盛,血气方刚,再加上天书风秘方,常常时练完之后累得像绵羊,但一觉过后就又生龙活虎了。

老员外看到4个孩子方法独特,练得认真,练的刻苦,也感到了欣慰。

光阴如梭,眨眼之间一个月就过去了。随着训练强度的增加,上官风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个月修炼天书秘籍,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儿,这小身板稍微一用力就是一身的肌肉疙瘩。

而且上官风从阮氏三兄弟身上学到了后是无法学到的招数,特别是阮小二,十二三岁已经是个功夫少年了。他见多识广,武功初成,只是力气,速度和经验不够。

阮氏三兄弟也受觉得益匪浅,特别是阮小二,个头也显长了,再舞刀弄枪的时候,也是呼呼挂风了。

四个孩子,另外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他们的饭量大增。

老员外非常高兴,私下里跟夫人商议:"看来真是天降贵人,上官风这孩子,见多识广,他们还都是练武的材料,如此我们就真的花钱给他请武教师去。" 

阮大娘也非常高兴的点了点头,饭食必须得做好,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数日之后,老员外花钱请来的武教师到了。这名武教师,把上官风的练武方法全盘否定了,完全按照古人的方法练武。

上官风心中好笑,真的不识货呀,小爷的这套锻炼方法可是天书秘籍,坚持下去事半功倍!

但是但表面上也不跟他们争,这些不过是凡夫俗子,上官风也跟着武教师学,天书上的训练方法当然没有偏废,不过是多学一些罢了。

又过了两个来月,4个孩子的个头都蹿起来了,阮小二已经具有了成人的体格,10岁的阮小五和8岁半的阮小七也都长高了半脑袋。

最明显的就是上官风,已经超过了阮小五和阮小七,成了身高体格仅次于阮小二的半大孩子。

老员外夫妇看着4个孩子长得这么快,武艺进步得这么大,而且现在在学堂里也好好学习了,再也没有教书先生找上门来告状,都非常高兴。

但是好景不长,眼看到了收获的季节,一场暴风雨突然而至,还下起了核桃大小的冰包。

"快跑!"正在帮着劈柴的上官风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往屋里跑。阮家三兄弟从学堂回来,小五的脑袋还多了一个包。

再看房屋树林庄稼一片狼藉。

这一季庄稼大部分绝收,穷苦人家靠地吃饭,有的守着田间地头就哭开了。

阮家有上百亩地,也减收了9成。但是朝廷不管这些,不但不减少赋税,又增加了一些,这下附近的村庄,有不少人逃荒要饭,背井离乡,田园芦苇,中小地主的阮家,原本殷实的生活也是雪上加霜。

这天晚上,上官风走过阮老夫妇的房间,无意间听到里面在说话,上官风就慢下了脚步:"……老爷,粮食没得收成,朝廷征税征的紧,四个孩子们习文练武,家里还有几个奴仆,还有这武教师,开销这么大,往前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哎,"沉默了一会儿阮老员外粗重的叹了口气,"让那个武教师走吧……"

"武教师走了会减少一笔开支,但是孩子们练武还是不小的开支,特别是他们的药太贵了。"

"要不买几头牲口,再卖几亩薄田,清退两个仆人,渡过眼前的难关就好了。"

"老爷牲口不能卖呀,他们还说牲口不够用呢,再说这田地卖了,谁要啊?这年头,渡过难关,谈何容易,还一年半载的……"

"那你说怎么办……"

上官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子,看来自己必须得走了。人贵有自知之明,让人家往外撵那就不好看了。

穷文富武,在阮家寄宿了这么多天,又吃又喝又练武的,给人家造成了负担,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总不能把人家给拖垮吧!

上官风觉得自己必须得离开阮家庄了,走自力更生之路,于是向老员外一家辞行。

老员外非常惊愕:"孩子,是我们照顾不周,还是他们三个畜生惹了你了?"

上官枫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了,是小子思念亲人,他们还不知道家中的变故,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这些天多有讨扰,老伯一家待小子视如亲己,这份恩情小子没齿难忘。"

老员外一看上官风去意已决,又挽留了最后三天,借口是让他们家阮大娘为上官风收拾行囊,他这两天也好在三里五村找一找上京的车马。

三天的时间眨眼就到,阮老员外还真找到了顺路的车子,这车子不是到东京汴梁的,但也能乘百十里。

也不知怎么的,还是让阮氏三兄弟知道了,这一天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谁也没有去邻村的学堂,苦苦挽留上官风,希望能够让他改变初衷,留下来继续与他们为伴。

上官风以思念亲人和家乡为由婉言谢绝阮氏三雄的好意,阮大妈含着眼泪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一家人吃的并不欢快。

晨时刚过车子已经到了村口,该上路了,上官风从阮大妈手接过行李小包,里面是两身干净的换洗衣服,摸了摸包里硬硬的一块,知道是好心的二老送给自己的十两纹银路费盘缠,为这10两银子,他们已经争让了一番,此时上官风没动声色,装作不知道,然后恭恭敬敬的给老员外和大妈磕了个头。

再站起来的时候,阮大妈含泪把他抱在了怀中。阮氏三兄弟也流下了眼泪,特别是阮小七哭出声来,老员外眼中也有些湿润。

上官风推开阮大妈,阮小二含泪送给他一把柴刀,没有钱打制好刀,路上用来防身比空手强。上官风接过来插在身上,与他们一家洒泪而别。

阮氏三兄弟送到了村口,跟着车子又跑出几里地,叮嘱上官风一定回来。上官风含泪点头,他们4个抱在了一起。

借这个机会,上官风偷偷的把银子塞到了阮小七的衣兜里,然后才上了车。

车子终于走远了,阮家三兄弟最后变成了三个小黑点,在上官风模糊的视线当中最后消失在了,官道上留下一片大青骡子踩到硬地上发出的响声和两个大车轱辘养过的痕迹……

阮氏三兄弟回到了家里,意外发现了身上的十两纹银,这下可炸了,小二和小五狠狠的把小七骂了一顿,小七委屈的哭着跑出去要追。

老员外把他们拦下来了:"即便是追上也没用,这孩子不是纨绔子弟,很有志气,他不会在我们家白吃白住的,看到这里受了灾荒,肯定是因为这才走的,尔等以后多学着吧……"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场天灾的好处是,净化了空气和路面。否则要长时间不下雨,路上的烟尘,借助风势能把过路的行人变成土鳖。

现在好了,风和日丽,晴空朗朗,路面干净,牲口和马车过处,一点尘土也没有。

赶车的大叔是个做木材生意的,看年纪有40上下,身材高大,一脸的胡子茬,一脸农村人的憨厚,但是那双眼睛也透着生意人的精明。

做这种生意的人很少挑单,这位大叔就是其中之一。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话,就中午打尖的时候,说了几句。两个人各弄了一大碗面条,两个馒头和咸菜,又喝了碗水,这顿饭才算结束。

这位大叔这时才发现,这孩子食量惊人,竟然跟自己的饭量不差上下,这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一个上午他们走出了80余里,休息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继续赶路。

申时,前面出现一个双阳岔路。本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就该分道扬镳了,因为阮老员外一再叮嘱,孩子小,没出过远门,能多送就多送。因此这位中年大叔赶着车子又送出20多里,这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天色将晚,路上空空如也,这位大叔决定不再往前送了,告诉上官风,顺着这条道往前再走十多里地就会有村庄,让上官风到那里借宿。那里刚好是渡口,过了河以后,再走几十里地,就是东京汴梁城了。

上官风谢过大叔,两个人刚要分道扬镳。突然从旁边的林子里蹿出两条黑影,在他们一前一后数十步远站住了。

两个黑衣人黑布包头,涂面束腰,手里面都抱着明晃晃的鬼头刀,半侧着身子对着他们,一看就知道这是劫道的。

对这些路匪响马,从和平社会穿越过来的上官风只是听过故事,没想到今天发生在他的身上,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这些贼真够狂的,但是四外空无一人,远山近树都失去了颜色,又被贼人断了后,表面上是两个贼,谁知道暗中还有没有。

一想到乱世杀人不眨眼的响马,上官风寒毛一下子也竖起来了,不由自主的就握紧了防身用的那把劈柴刀。

这中年大叔不愧是出过门的,面部惊慌的表情一闪而过,对这个两个人笑道:"朋友,我只是带着孩子走亲串友,出门未带银钱,孩子的姑姑家是前村的,姑父姑母马上来接了。"

这两个抱鬼头刀的家伙听了这唬人的话根本就是无动于衷,其中一个道:"孩子的姑父姑母姓什么叫什么?"

"……"

中年大叔是临时编瞎话吓唬他们,被反问这一下哪说的出来?

前面的那个贼把侧着的身子转过来了,用眼剜了一下这个中年在叔和上官风一阵,"妈的,还跟老子来这一套。老子本来是不杀人,只劫财,但是对于废话多的就例外了……看你带着个孩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车子,牲口,还有身上的衣服全都留下,然后赶紧滚,滚慢了,老子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还不快滚!"后面一个贼也跟着吼了起来。

中年大叔一看不玩横的不行了,让上官风在车旁不要动,他从车上抽出一把长把大斧子,扭身迈大步对着后面的那个黑衣人来了。

中年大叔当然不能听贼人的话,车子牲口衣服都给他们,这就等于净身出户了,要知道这几乎是他的全部家当。

两个黑衣人一看遇上碴子了,这位中年大叔手里拎着斧子,对其中一个去了,前面的那个当然不能站着不管。

上官风一看热血上涌,今天必须得搏命了,事情完全因自己而起,怎能在这里当看客让大叔一个人去玩命?

好歹也练了几个月的武艺,今天就拿他们试试,看这天书秘籍究竟有没有用。

想到这里,上官风把胆子壮起来了,后世的他连猪也没杀过,今天要拼命杀人,着实也下了一番决心的。

他把自己的行李包扔在车上,抽出了那把砍柴刀,过来就截住了前面来的这个黑衣人。

"杀不尽的蟊贼草寇,今天小爷让你们尝尝厉害!"声音带着稚嫩和坚定。

这两个劫匪显然没想到今天出了意外,特别没想到是前面这个贼,这不是个小孩蛋子吗?最多也就10来岁,哪来这么大的胆气?换成别的孩子,早就吓尿裤了吧!

哦,手中还带着家伙。贼人与自己的刀比了一比,像是孙子见到了爷爷,就他那小刀,一尺来长,又窄又细,估计用来修脚差不多,于是就更不屑了。

"小兔崽子,既然来找死,爷爷就送你上西天?"

劫匪凶相毕露,提鬼头刀向上官风迎来。

"吃小爷一刀!"

上官风猛然跃起,手中的小柴刀唰啦一道厉闪,向劫匪的脑袋斩去。

这名劫匪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孩还是个练家子,身法竟然这么快,慌忙用手中的鬼头大刀来迎。

两刀相撞,咔嚓一声,金铁交鸣。

这名劫匪就觉得,手臂发麻,差点把手中的刀给扔了,虽然挡住了这一刀,身子却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在惊叹小孩神力的同时,落地后的上官风往前一跟步,身子转动间又一刀斩出,刚刚站稳脚跟的劫匪赶紧招架。

与此同时,上官风的脚就摆出去了。这是一个标准的刀里加脚。

此事劫匪门户大开,正中胸部。

劫匪就感觉到一股强劲之力,被这一脚摆出五六尺远,一个跟头摔倒在地,手中的鬼头刀也落地了。

这名劫匪爬起来像被狼撵了似的,没命的跑,眨眼之间就消失在树丛中不见了。

"就这两下子还出来劫道,算你他娘的跑得快!"上官风非常高兴,初战告捷,看来这本天书真管用,捡起来那把战利品如获至宝,"这玩意儿以后就归小爷了!"

上官风粗喘了几口,捡起了他那把鬼头刀,沉甸甸的拿在手中正合适,遂把那把蹩脚的柴刀扔了,正在端详这把刀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第一次经历实战的上官风有些顾此失彼,上官风这才意识到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惨叫声吓了他一跳,等他看清是怎么回事,赶紧提着手中的鬼头刀向车子后面的那名劫匪来了……

赶车的中年大叔提着大斧子大战这名劫匪,这名劫匪也是三脚猫的功夫,一时之间竟然拿不下不会武功完全是瞎抡的中年大叔。

他就指望另一名劫匪过来帮忙,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帮手竟然被一个小孩蛋子给打跑了,看来今天真是遇到硬茬儿了,这一慌乱竟然被中年大叔一斧子削到了手臂,刀也脱手了,鲜血直流。

劫匪疼痛难忍,捂着流血的手臂抹头就跑。中年大叔打急了,提着大斧子就追,非要把这名劫匪给劈了不可。

那劫匪一边跑一边喊:"奶奶个球还不放箭?"

这是一个劫道三人组的团伙,都是附近一带的地痞混混。专门在前半夜劫外地来的行商,两个使刀的在明处,一个使弓的躲在暗处,明处的两个对付不了,暗处的就放冷箭,劫住以后三个人就地分赃。

近段时间有不少小商小贩已经栽到了他们手里,当然遇到大股的商人他们也不敢劫,因为他们知道大批商人出远门都带着保镖,就他们这两下子劫不好别人自己就送命了。

也曾经有人报官,但是官差来了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官差一走他们又出来活动了,因此官差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树后面的那名劫匪现在也有点懵逼,他觉得今天的事儿,手到擒来。他们三个对付两个,其中还有个小孩,绝对不在话下,说不定能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扔了东西就跑。

但是意外无处不在。上官风他们两个没有被吓跑,竟然要跟他们玩命。

不过也没什么,他就把手中的弓瞄准了中年大叔。在他眼中,只要把这位中年大叔给解决了,他们就又胜券在握了。

但是事实证明他又错了,弄错了目标!

对他们三人组来说最难对付的不是中年大叔,而是这个不起眼的小毛孩儿,使得使刀的两名劫匪接连落败。

这一下惊的树后面的那一贼竟然忘了放箭,听到喊声这才慌忙把手中的箭射出。目标当然是事先已经瞄好的中年大叔,不过这一慌张这一箭射低了。

噗的一下正中中年大叔的左小腿。

"啊!"中年大叔叫了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满腿是血。

"大叔你怎么样?"上官风如旋风一般就到了中年大叔的近前,把他扶了起来。

"我没事儿。"中年大叔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如一个小孩,他咬牙忍着疼痛。

"大叔你先忍一下。"上官风说着,提刀纵身向那棵树后扑来。他知道两个劫匪虽然跑了,但是危险尚未消除,贼人暗中还有埋伏,此时绝对不能大意。

树后面的那名劫匪吓得扔了手中的弓箭就跑。

上官风提刀就追,几步之后腾身而起,双脚一蹬树,然后来了一个空翻,落在了这名劫匪的前面。

劫匪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磕头求饶。

上官风问清楚了,只有他们三个贼之后眼珠一转厉声喝道:"想活命,拿钱来赎!"

这名劫匪一咧嘴,显然是没想到,难道这也是个小贼?


"小英雄要多少?"那贼惊恐着,一脸的乞求。

"这还用说,身上有多少就留下多少。"上官风用刀逼住他,怒目大声吼道,尽量让自己变得凶狠,因为穿越过来包括上辈子,上官风也从没来没有当过拿刀的歹徒。

这厮身上还真带着钱袋子,摸出来虽然舍不得,但毕竟保命要紧,没劫到人反而被人劫了,这到哪说理去,把钱袋子扔在了上官风近前。上官风又让他把衣服脱下,最后只剩下短裤,狼狈逃了。

上官风打开钱袋子一看,里呼啦啦的有几十枚铜钱,他提着钱袋子和那名劫匪的衣服来到了中年大叔的近前,从劫匪的衣服上割下一块,先把中年大叔的腿包扎止血,箭当然得找郎中来启。

"大叔这点钱你拿着,赶紧找郎中辽伤。"上官风把钱袋子里面大约一半的铜钱给了中年大叔,剩下的二三十枚铜钱,打算作为这两天吃饭和过河的开销。

大叔感动得流泪,"孩子,今天多亏了你……这钱我不能要,你留着有用,大叔身上有……这点伤不算什么,快走吧……"大叔把银子又推给了上官风。

"此事皆因小子而起,大叔若非是嫌少就拿着,否则小子会良心难安一辈子的。"上官风说着,又塞到了中年大叔的手里,然后转身就走。

看着这孩子单薄的身影,中年大叔突然觉得这个身影高大起来……

"一路保重……"

中年大叔和上官风都向对方喊了一声,夜幕降下来了。

带好了银子,捡起大斧子,瘸腿的中年大叔把车子调过头来,坐到车上,赶着牲口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经过这一场上官风对自己的武艺更有信心了,仿佛觉得自己成了一名武林高手,对天书秘籍奉若神明。

身后背着那把对他来说超大号的鬼头刀,一个人走在空旷孤寂的官道上,他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腾腾的心跳,黑夜如一口大锅罩了下来。

上官风保持着警觉,那些贼人会不会找帮手去而复返呢?人心险恶,不得不防,上官风知道自从穿越过来,他就步入了乱世江湖。

这时上官风就发现自己的视力增强了,穿越之前他可是个近视眼,在阮家庄这几个月修炼天书功法,不知不觉之间视力也得到了提升。

现在的他在黑夜之中能够看清方圆数米之外的东西,而且听力也更加警觉,如果侧耳细听他能够听见道路两旁树丛中,细小的虫鸣和轻微的风声。

这大概就是练武之人的耳聪目明吧。

能够自力更生,安顿下来之后,得抓紧时间练功,否则在这乱世当中自保都难,更别提什么前途大业,也对不起这次上天安排的奇葩穿越。

又往前走了一程,前面可闻犬吠之声。上官风知道,前面就是中年大叔所说的村庄了,上官风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进村之后天已经二更了,家家户户都没了灯火,勤劳朴实的人们早已经歇息,连大地都沉睡了。

在这乱世,上官风知道半夜三更叫门,一般是没有结果的,再说半夜三更的也不想惊扰这些善良的人们。

他在村东头附近转了转,最后在村口处发现一处草庵。

今晚就这里吧,将就一晚上,明天到渡口过河,等过了河,很快就能到京城了。

钻进草庵,把身后的刀取下来放在头枕下面枕着,看了看天上的星星,数了没几颗,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没有人打扰他,上官风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揉揉眼睛,从草庵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沫,将他那把鬼头大刀仍然背在身后,没有进村子,顺着官道直接往渡口而来。

这里的黄河渡口还真热闹,像个小集镇一样。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担挑的,推车的,叫卖叫卖的,比比皆是。

从高处往河中一看,上官风觉得宋时的黄河更像黄河。河面宽有好几里地,水势也大,满眼都是河水,气势磅礴,浊浪排空。

而不像穿越之前的黄河,像个小河沟,半死不活的。

一艘大木船停靠在岸边,数名船家正在招呼过河的客人,不过还没有正式开始装船,要到临近午时,才装船,然后开船。

由于水大浪急,过河全靠人力和风力,没有机械,这样一个往返需要花费两个时辰,如果遇到逆风的时候,会需要耗费更长的时间,因此船家每天只跑一趟。

上官风在看风景,而不少人人都在看上官风。

这个小孩年纪不大,但是身后背着的那把鬼头刀个头可不小,穿的干净利索,往脸上看就这长相,将来绝对是个风流侠客。

当时没有管制刀具那一说,否则上官风可能会要被"**叔叔"请去喝茶了。

打听清楚了,离开船还有一个多时辰,上官风,想到自己还没吃早饭,便在一处帆布棚下坐了下来,要了四个包子和一碗粥。

很快,热气腾腾的端上来了。这是来到北宋,上官风第一次上街吃饭。那几个月都是在阮老员外家吃,虽然这是渡口边的小饭店,但是上饭店下馆子的感觉毕竟不同。

这包子论个头比后世的大包子还要大。拿起来一个掰开一看,没有后世充斥的油腻荤腥和佐料,都是纯天然纯手工制作,完全不必担心人工掺假。尝上一口,很是鲜美。

饱饱的吃了一顿,算账的时候,只花了十枚铜钱。折合后世的人民币,不到三块钱。

上官风不由得感叹,近千年之后高度发达的社会,虽然物质生活极其丰富,但是钱不当钱用了,远远没有这十枚铜钱来得实惠。

上官风吃饱之后来到了河边,阳光炙烈,过河的行人商旅更多了,黑压压的了一片,像赶会一样。人和牲口挤在一起,牲口的腥臊味,被河风吹散。

不时可以看见大宋的官差,大多是衙门的捕快,还有骑马的军爷,出没人群当中。

离开始装船还有一段时间,这时一个头戴瓦楞帽的年轻人,开始在上官风附近的人群中宣扬,有小船先走,有着急的可以坐小船,价格优惠,好商量,云云。

不过上官风一看这个瓦楞帽,就是觉得此人有些问题。

这时一辆马车过来了,马车装饰豪华,前面配着双牲口拉套,车窗帘放着,赶车的是个小厮,车子的前面还坐着一位中年仆从,一袭蓝色的长衫,生的人畜无害,小厮把牲口停住,仆从从车上跳下来过来了,"请问小船多少钱?能坐几人?"

"4人,每人只要20枚铜钱,请问这位客官有几人?"

仆从又道:"我们出80文,可以包你的船吗?"

"当然可以。"戴瓦楞帽的年轻人说着看了一眼马车。

"水大浪急,安全吗你的小船?"

瓦楞帽一拍胸脯,"绝对安全,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在下自小在河边长大,祖祖辈辈都是使船的,客官尽管放心。"

"请稍等。"

仆从和戴瓦楞帽的年轻人谈妥之后,又回到了那马车把车帘掀开了,"老爷,已经谈好了,小船一次最多能坐4人,80文便可以开船。"

从车上下来了4位,一家三口带着一个丫鬟。男主人40来岁的样子,一张四方大脸,红光满面,透着富贵相。头上戴着鸡冠帽,一身绸缎。

夫人生的花容月貌,浓妆艳抹,那张脸如花似玉,看不到半点岁月痕迹,满头珠翠,环佩叮当。一个一袭青衣的小丫鬟居左,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居右。

上官风一看,这位夫人真是漂亮。

戴瓦楞帽的年轻人,看到这位夫人眼睛立马就直了,那目光透着贪婪和淫邪,包藏着祸心。

夫人身旁有个小姑娘,像个小公主一样,一张娃娃脸粉嘟嘟的,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这时戴着鸡冠帽的老爷道:"夫人,你们上车吧。"

夫人一脸爱恋,有些不舍的看着丈夫,微微颔首:"老爷要多保重。"

鸡冠帽的老爷点点头转身要走,小姑娘说话了,燕语呢喃。

"师师要跟爹爹一起走。"

鸡冠帽的老爷一下子把小姑娘抱在怀中,亲着她的小脸儿道:"师师乖,爹爹有事要先走,师师和娘亲坐大船走。"

叫师师的小姑娘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又道:"爹爹,师师为什么不和爹爹一起坐小船,不是能坐4个人吗?爹爹,娘亲,翠花姐和师师。"

鸡冠帽的老爷耐心解释:"你看这河水,汹涌滔天,师师难道不怕吗?"

"跟爹爹和娘亲在一块,师师什么都不怕。"

"师师,赶紧下来让爹爹走吧。"夫人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那好吧。"叫师师的小姑娘撅着小嘴儿。

上官风听着这个名字,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这个小姑娘的身上。

莫非这个就是名动天下的北宋名妓李师师?据说无数的达官显贵,英雄豪杰,都为这个女人倾倒,包括水浒英雄浪子燕青和风流天子宋徽宗赵佶。


想到这里上官风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小姑娘几眼。

在穿越之前,影视小说之中,关于李师师的传奇太多了,上官风对这个名字才如此敏感。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大乱。紧接着就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乡亲们快闪一闪,马惊了,别踩着,快闪开……"

果然一匹高头大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这匹马赤红色,膘满肉肥,身高八尺,身长过丈,没有配着马鞍,惊马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闪躲不及的行人,牛羊,摊位,被它冲撞得七零八落。

在马的后面数米远处跟着跑过来一个人,此人跑得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大喊,"都闪一闪,马惊了,别踩着……"

这时有一个挎着腰刀的差人,觉得自己有两下子,想要力挽狂澜。一下子冲出来拦在马前,伸手要扯马的缰绳。

但是这畜生野性外露,一看有人要挡他的道,四蹄腾空,当的一下子,把还没有将缰绳抓在手里的官差一下子给踢飞了,这下谁也不敢上前阻拦了,吓得众人纷纷躲闪。

这匹马像旋风一样,眨眼间就到了上官风等人的近前。

师师这一家子正在话别,对眼前的变故明显应对不及。

"快躲开!"后面跟过来的一名贩马的大汉,嗓子都喊哑了。

但是一个人躲开尚且容易,这一家子想要闪开,根本不可能,何况还有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此时被眼前的变故惊傻在那里。

貌美的夫人惊得花容失色,赶紧把小师师揽在怀中,戴鸡冠帽的老爷用身子护住夫人和女儿,小丫鬟也惊叫着用身子护住了女主人和小主人,那名仆从也吓得赶紧用身子护住了主人。

四五个人在拥成了一团,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无济于事,接下来是什么后果他们已经想到了,因此他们把眼睛都闭上了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惊马汹汹而至。

突然一道娇小的身影冲向惊马,一双小手牢牢的把马丝缰攥在了手中,小小的身影呈弓步后缀。但是他这小身板与高大凶猛的怒马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小子,快躲开,你要找死不成?"

后面追过来的贩马大汉看到了这一幕,惊得大喊。别人避之不及,而这个小孩竟然自不量力,要上来逞能,疯了不成?

一个8岁的孩子,要降服一匹受惊的烈马,此前上官风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仅练了三四个月的功夫,身体虽然已经长成了半大孩子,但还是个少年。对付两个毛贼还可以,但是眼前受惊的烈马无异于同猛兽,自己的小身板跟他相比,就相当于小羊跟老虎PK。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不管的。更何况这还是李师师一家?

上官风豁出去了,开始时的忧虑和担心,在他纵身而出的同时已经一扫而空了,只剩下不遗余力。

"小子,快躲开,你找死不成?"跑过来的大汉一边喊一边向他挥手示意,嗓子都快哑了,但是上官风像没听到一样。

四周的人也都惊傻了,有的认为这小孩肯定有病,正常的人谁敢拦受惊的战马,这孩子肯定活不了了。

在跑过来的大汉的喊叫声中,在四中人的惊愕的目光中,上官风让过马头双手死死地拉丝缰,两只脚一前一后成弓步,浑身下沉,气沉丹田。

虽然上官风还没有到达炼气境,目前他还只是个炼体境的入门状态,但是他已经知道,怎样使用武力了。

眼前这一招就是一个标准的千斤坠。

烈马往前飞奔的惯性,扯着上官风两只脚在地面上先擦出两道印,

直到磨出长长的两道沟,土粒飞溅,然后这匹马才停了下来。

这畜生实在不能往前跑了,因为它觉得脖子都要快被扭断了。

这一停下来,惊劲儿过去了。这匹烈马呼吸急促,还不住的打着响鼻儿,两侧的肚子急剧起伏,浑身上下都是汗,把马的毛都打**。

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简直落针能闻,仿佛空气也凝滞了。

这么点儿的小孩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全都目瞪口呆,他们的表情仿佛是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包括那名贩马的大汉,惊得他忘记了奔跑。

"好神力!"十几秒之后,回过神来的大汉才喊了一声。

"真是神力!"

"怪不得背那么大的刀,真是神童啊!"

"是啊,看其貌相就不俗,这是谁家的公子?"

……

在场的人这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上官风粗喘了几口,呼吸才平稳下来,两条腿也有些酸疼,仿佛干了一天高强度的体力活,在看自己的两双鞋子,全都是泥土了,一只已经露出了脚趾头。

不过上官风心里非常舒坦,觉得非常有成就感。看看自己这小身材,再看看这匹雄壮的高头大马,连他自己也怀疑自己了……

"小英雄,多亏了你呀,不然的话,这畜生不定伤多少人呢。"过来的大汉对上官风拱手就拜。

"这位老兄就不必谢我啦,看伤着谁没,以后要看好自己的马。"说着把丝缰递了过去,上官风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双小手被丝缰勒出了两道血印,这一松开两只小手有些灼疼。

"小英雄说的是,弄坏的东西撞伤了人,在下一定照价赔偿,这畜生要卖不了,就把他宰了,免得到处惹是生非。"这名汉子唯唯诺诺,歉意连连。

这时马脖子下面的师师一家这才睁开了眼睛,一场意外的灾难从天而降。当他们抱在一起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意外却没有发生,这又是个意外。

看着眼前的情形,一切都明白了。

一阵的愕然之后,戴鸡冠帽的老爷拉着夫人和小师师,来到上官风近前纳首便拜,口称小恩公,并让他赏下名字和仙乡居住,没齿难忘,日后定报大恩。

"小子上官风,从记事那天就不知道门庭,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上官风客套着把他们都拉起来。

戴鸡冠帽的老爷,和夫人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知道像这样的小仙童,神龙见首不见尾,肯定是不方便透露,施恩不望报,于是也不再多问,当场拿出100两银子的银票,作为酬谢。

"小恩公,在下这次出门带的银两不多,聊表寸心,请小恩公笑纳。"

100两银子相当于后世的3万块,上官风当然不能收,举手之劳,收人家这么多钱,良心难安,虽然自己现在缺钱,但不能缺了人格,行侠仗义,不能带上铜臭味。

但是这位老爷哪里肯依?

不为银子所动,试问天下有几人何?更别说眼前是一个懵懂少年,因此这位戴鸡冠帽的老爷更觉得上官风了不起了,把银票硬塞到了上官风的手里。

"小恩公莫非是嫌少不成?"

上官风一看这才叫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既然遇到土豪了那就不再和他争了。

100两白花花的银子,对上官风的确也有诱惑力,何况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银子,他需要安身之处,他需要买药练武,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想到到京城一带去卖唱,100两能解决不少问题呢!

戴鸡冠帽的这位老爷一看上官风收下了这才高兴,眉开眼笑的,"小恩公,在下王寅,是京城东门里染坊掌柜的,小恩公如果有时间到寒舍做客,在下在款待恩公。"

上官风知道人家这是客套话,就帮了人家这么点小忙,不就救了人家一家子吗,自己不过是举手之劳出了点力气,冒了点风险,算得了什么,何况人家又用重金谢过自己了,还这么念念不忘挂在嘴上,看来这位王掌柜也真是性情中人,又有这么漂亮如花似玉的夫人,难怪会**出李师师这样名动天下的大美人儿?把皇帝老儿都迷的神魂颠倒的。

想到这里上官村的眼睛就落在了小师师的身上。

此时小师师正忽闪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盯着上官风,在他童稚的心中牢牢的记住了这个名字,记住了和眼前救了他们一家子的这位大英雄哥哥。

上官风突然想起来了,李师师本来不姓李,而是姓王的,看来历史真的没有记错,这算对上了。

只可惜呀,王师师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家中肯定遭遇了重大变故,才沦落为风尘女子,如果将来有可能,自己一定要改变她的命运,不能让她沦为众多男人的玩物,岂不是暴殄天物?

因此上官风在心里牢牢的记住了京城东门里染坊掌柜的王寅这句话。

"开始装船了--"有人扯着嗓子大喊。

围观的人群,这才纷纷带着艳羡的表情,从上官风身上移开了,纷纷散去。

王掌柜辞别了上官风,和女儿夫人等人,带着一名小厮,选择坐小船匆匆而去。

那名戴瓦楞帽的船家又回眸看了王寅的夫人一眼,目光尽极了贪婪和淫邪。

这目光正好被上官风捕捉。

上官风穿越之前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因此虽然才8岁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这种包藏祸心的,不正经的目光。

上官风心中一动,难道这个船家不是好人,要打夫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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