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林雅儿,宋佳佳《我在都市做至尊麻衣》讲的是鬼王:我能上天入地我:你被我的狗咬过鬼王:众鬼皆听吾令我:你被我的狗咬过鬼王:吾能跨越阴阳,横夺生死!我:你被我的狗咬过鬼王:咱能不提你的狗吗?我:你被我抽抽过鬼王:……大帽山道士入都市,上抽鬼王,下虐阴兵,五鬼四魂,七陵八魄,皆听吾令!
精彩节选
林雅儿……我想了想,这个女孩我记得家里也挺阔的,我对她的印象,这个女孩以前就是挺文静的,学习也好,斯斯文文的。
我直接回她有什么事情。
“我家里出了点事情,你要不要帮我看一看?”
出事了?我心神一醒,直接问。“有报酬嘛?”
什么?还要报酬?
当然!
我又不是活菩萨,来到江北市我孤零零一个人,崇山比我还穷,再不挣点外快估计连没地儿落脚了。
“有,我可以给你钱,一万块行不行!”
看到一万块的时候,我眼睛都直了。
女菩萨……哦不女老板啊!一万块,这么多钱都够咱们掌门死一千次了。
我迫不及待发过去一段文字。“行,你说,只要有我能解决的,我一定帮,我不能解决的也给你想办法帮!”
都别说我舔,我舔的是钱,有钱不挣是傻逼。
“你过来一趟吧,我这说不清。”
过来一趟?
这事情麻烦了,竟然还要我亲自出面。
行,为了一万块,抛头露脸也没什么,关键这脸也不值钱啊。
我立即收拾好法器,按照林雅儿给的地址过去。
江家阴兵一事,二师兄说的也没错,不能轻举妄动,我还是先多探探消息,再先行事。
眼下之急是活命。
地址是城南的江春诗苑,江北市有名的上等小区,能在这买房的,非富即贵。
到了地方,我很快就看到小区门口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身姿窈窕修长纤细,一袭纯色白裙随风轻摆,玉腿横陈宛如雪脂,瀑发胜墨三分。
看到那张清淡忧郁的脸,我就认出来这是林雅儿,想不到十年不见出落的这么亭亭玉立。
我走到跟前。
但走进了才发现,林雅儿的脖子下侧有四个针眼大小的红点。
好家伙,四鬼降头!再看林雅儿的鼻侧,有一抹病态的阴翳,看起来就像是一条阴线。
自古说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蛛丝马迹点引端倪,林雅儿这是灰蛊藏相,千里摄魂!
有人要搞林雅儿。
“你……就是江笠?”
林十年不见,林雅儿对我很是陌生,当年她就是班里最不起眼的人,能记得我就怪了。
我亮出聊天记录她就信了。
我直接开门见山,问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行医还讲究望闻问切,而破阴,更是得要顾全大局。
林雅儿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林雅儿的左手带着一只白手套。
脱下手套,在林雅儿素白的手背上,竟然有一片癞皮蛤蟆一样恶心的褐色凸起。
我明知故问的说道。“这种东西你不去看医生,找我干什么?”
看到这种斑,我心底里已经有了答案。
林雅儿一下子双眼红肿。“我卧室里有蛤蟆在叫,可是我找不到它在哪,每次都是过了十二点才叫,我告诉我爸妈,他们都不信,医生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东西。”说这些话的时候,林雅儿带着哭腔,本就纤细的臂膀抖的厉害,显然害怕了。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惊恐的说道。“我房间里有个小孩!”
我眯了眯眼,看到林雅儿的眉角下,竟然有一分苍黄。
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阴蛊藏相,摄魂千里,加上脖子下的四鬼降头。
这是典型的蛊头术,降头摄魂,阴蛊取命,那只找不到的癞皮蛤蟆就是阴蛊。
但眉间的一缕苍黄,这是阴入膏肓之相,天庭水阴结黄,说明她这状况由来已久,而蛊头术性极烈。
难道……林雅儿不止是被一个人盯上了?
我认真严厉的说道。“走,带我去你卧室!”
林雅儿脸庞微红,有些惊羞。“嗯?要,要去我卧室?”
我的姑奶奶都啥时候你还在乎闺房不闺房的,这都快出人命了。
我直接道。“你不想死的话,就最好照的我话做。”
林雅儿想了下,还是答应了。
带着我进入江春诗苑,门口的保安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盯着我进来,走了十几米远才听见他在后边嘀咕。
“现在的贵小姐都玩的这么花嘛?穷乞丐也看得上。”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才穷乞丐,你全家都穷乞丐。
林雅儿不愧是贵小姐,深藏不露啊!她家的地段和楼层在整个江春诗苑都是最好的!
进到房子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讶的叹息。
这装潢,搁我们掌门卖命八辈子都挣不起,可怜师娘她老人家,要我是师娘我也抽抽掌门,不争气的玩意儿。
但走到这屋子里,我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鬼气。
天地之气分为很多种,有浩然正气,也有诡谲阴气,阴气好感受,冷骨不冷皮,向南生冰,非冬趋寒,但是鬼气就不一样了,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除非是特别的体质。
进门,我就看到林雅儿家门顶悬挂的“明镜”,生出来几分乌黑斑驳,这也叫照妖镜,生出乌黑斑驳说明有鬼物肆虐。
我伸手摸了摸门侧的对联,对联后边结了一层白灰,这是破乾,“门挡”几乎可以说是形容虚设。
林雅儿紧紧靠在我身边,挨着很近,我甚至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馨香,但是此刻林雅儿浑身紧绷,双手紧紧抓住衣角。
我说道。“把手伸过来。”
林雅儿犹豫了下,半信半疑的伸过来。
抓住她的手,卧槽这感觉,仙女儿的手简直是软糯糯的。
我拿出朱砂笔,在她手心上划了一道“清鬼咒”,马上肉眼可见的能看到她眉间的苍黄变淡了。
现在我在想,这个房子里到底是遇到了什么玩意儿,在刚进门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不止一股阴气。
林雅儿紧张的说:“会,会不会很厉害,要不……你走吧……”
哼!?这是瞧不起我!
好歹爷也是崇山第七十六代弟子排行第六。
我对她拍着胸口说。“没问题,相信我,神挡杀神!”
说这话期间,一股阴风从我脖子后边窜起来,立马林雅儿双腿抖动极度惊恐的挨近我,她的声音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了。“就是这个,又来了又来了。”
我不动声色的念了一句法咒。
一道几乎肉眼不可见的细小金光掠夺而出。
很快阴气就消退了。
“好了,没事了。”我大度的拍了拍林雅儿香肩,手感真好。
林雅儿半信半疑的瞅着四遍,眼角红肿。“这,这就好了?”
“入不了眼的小鬼而已。”
“还算识趣……”我嘀咕两句,心说就这点道行也敢惹你江爷爷?你也不去十里八乡的坟岭上打听打听你江爷爷的名号,哪个见了不得服服帖帖地献上两句类似于“爷今天又帅了啊!”“爷真是道门里的西门庆……哦不!瞧我这张破嘴,是莎士比亚!”的美言。
在爷的管制下,道门里安排的辖区内的老鬼新鬼文化程度都显著提升,说话都文绉绉的还拽洋词儿。
就凭这种程度的小鬼,不拉一个营来,怕是连你江爷爷的脚跟前都到不了。
但……这林雅儿这房子里头,鬼物不少,刚刚就是个小角色而已。
不过遇到我,管你是大角色还是小角色,都统统给爷滚蛋。
从布袋里拿出一张“送鬼符”,贴在厅堂的坎位。
“这是什么?”林雅儿好奇的问。
我说:“这叫送鬼符,一炷香内,这个屋里头的鬼都得离开,不离开的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雅儿带些崇拜的盯着我手上的送鬼符,惊呼道:“这么厉害?”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从进来的门口传来。
我立马警觉的看过去,林雅儿心神不宁的躲在我身后,就跟一只小猫一样。
不对啊,没有鬼气,外边的不是鬼。
“雅儿,你在家没?”
随之传来的是一道很清冽的女音,林雅儿听了立即跑上前。“佳佳,等下,我来了!”
打开门,一道倩影风风火火进来,和柔弱的林雅儿完全不同,进来的这个人圈住雪白手臂,紧束的百褶裙收束腰间,上身是干净利落的短袖衬衫,扎着一只利索的马尾,整个人走路都带风。
她一进来看到我,先是有些震惊,然后用警觉的目光打量我,看到我身上的衣服不由得微微皱眉。
“佳佳,这是我小学同学,江笠。”林雅儿介绍道。“江笠,不好意思,这是我姐妹宋佳佳,今天也是来帮忙的。”
一番介绍,听闻我是来帮林雅儿打鬼的,宋佳佳立马翻脸,一把拉住林雅儿指着我狠狠的说。“雅儿,你别被这种神棍给骗了!这大白天的哪有鬼!你看他穿的那穷酸样儿,一准是瞧上你家有钱来骗你的!”
卧槽,我刹那间气不打一出来,你才神棍!你全家都是神棍,爷穷怎么了,爷穷吃你家大米了!?
这决然间,周围的鬼气陡然间上升,我分出心神看了一眼送鬼符,四角竟然变得焦黑,心下咯噔一声。
来了厉害的家伙。
管不了宋佳佳了,我快速抽出两张桑叶沾上无根水,在眼皮子上抹开。
“装神弄鬼。”宋佳佳嗤了一声。
我没功夫搭理她,环视一圈客厅,另我意外的是,竟然什么都没有!
这奇了怪了,明明这么重的鬼气,会在哪么?
突然,我心尖子一跳想到种恐怖的可能,看向林雅儿,想到了一种可能。
“林雅儿,你转过身来!”
林雅儿不知所措的人看着我。
宋佳佳怒瞪着我:“你想干嘛!我告诉你……”
“少废话!转过身来!”我斥喝一声直接打断宋佳佳的话。
林雅儿晃晃悠悠转过来。
她背上的景象让我眼皮子陡然惊跳。
一只乌漆麻黑的褶皮小鬼趴在林雅儿背上,头上长着两张脸,一张哭一张笑,都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摩罗童!
生笑生哭,这种鬼灵少见的很,内道法场不兴见,只有蛊头术这样师承降头术的外道法场才能得见,果然是“四鬼降头”。
四鬼已现一鬼,还有三鬼!
“你盯着我们雅儿干什么?”宋佳佳指眉冲脸地对着我大喊,忽然她一愣,羞愤道:“你,你该不会是骗财不成想要劫色吧!”
艹!我差点一口老血喷死你,劫色?我承认你宋佳佳是有一点姿色,但和仪水门那些如花似玉的师姐妹比起来,那可差十万八千里!
那一个个才叫“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折寿了折寿了,爷当初面对仪水门大师姐鱼玄意,咱这龙头可是半点都没抬,合着搁你这里我还成劫色的流痞子了,这要是传出去,我江笠威名还不扫地!
我翻了个白眼。“劫色也不劫你啊,长得跟辆挖机似的,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有料没!”
“哼,本姑娘的良……”
良心?
宋佳佳先是呆愣了下,然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平板胸口,登时满面羞红瞪向我。
“你!”宋佳佳羞愤的噎住话。
“雅儿,我们走,找保安把这个穷逼的登徒浪子乱棍打出去!”
说罢宋佳佳拽住林雅儿的手,正欲往外走。
“哼,出了这门,遇到什么脏东西可就别怪本大爷见死不救了。”
我在身后嗤笑一声。
听见脏东西这三个字,林雅儿浑身陡然一震,脸色煞白,连忙顿住脚步。
“雅儿,咱别听这个色骗子的,咱们走。”
宋佳佳拉住林雅儿的香肩,这一瞬间我敏锐的看见一丝血线从林雅儿的肩侧飞入宋佳佳手腕的脉络中。
血光?这是怎么回事。四鬼降头是专门转对林雅儿的,怎么会祸水东引一缕血光指向宋佳佳呢?
我连忙看向宋佳佳的面相。
有道是,短看皮相长看骨。皮相能够显露一时的吉凶,但是骨相才能看出命理的深浅。
宋佳佳骨相中,额骨稍平,眉弓如落山之石,启颧骨骸骨之纵,有远山之势,是禄相富贵命,却在鼻挺微陷,此为天元落子,此相不生禄相富贵命,定有另外柳暗花明!
奇了,奇了,看来有高人曾经给宋佳佳改过命理!
而再看,这鼻挺有凌起之势,说明天元落子的骨相正在溃破,看来纸包不住火,宋佳佳要自食其果,今天只是个开端而已,一缕血光算什么,以后定然是血孽缠身,家破人亡!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真是不要命的家伙,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能不能救宋佳佳还得看她命。
紧接着,那只摩罗童朝我咧嘴惨笑一声,竟然是跃上了宋佳佳的肩膀。
“你个色胆包天的骗子盯着我干什么?”
发现我盯着她,宋佳佳立即瞪了我一眼。
我狡黠的打趣说。“这位大姐,你可要出事了。”
宋佳佳气的跺脚。“你叫谁大姐啊!!眼珠子是不是瞎了,本小姐可是你这种穷逼八辈子都碰不到的女人!”
“还有你少吓唬人,本小姐能出什么事情?笑死。”
“哼,你现在背上趴着一只鬼,信不信由你。”我对宋佳佳提了一嘴,另外一边拿出罗盘转向四方位面,仔细检查客厅里的方理,既然摩罗童能够藏的住,另外三只肯定也有手段。
听后,宋佳佳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你骗的了雅儿,可骗不了我,你这种神棍不会真以为这世界上没有聪明人吧?识相的自觉滚,别让我叫人打你出去,穷逼骗子!”
玛德,忍不了了!
我转向宋佳佳,认真的说:“你可以不信我,但事实你骗不了自己,你每年十二个月,只有一个月能来经期,而且这个月必然是你黄宫之月,那个月你会大出血,我说的对不对?”
强改天元落子的命理,营造禄相富贵命,定然是凶杀局,绝不能碰血灾,但“女本”在身,阴血气煞必须得排,就只有黄宫月!
言罢,宋佳佳表情僵硬,两眼圆睁,瞠目结舌地盯着我,神情难以置信,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是绝对的闺房秘事,别说是我,估计他爸都不会轻易告诉。
而林雅儿在一边拉着宋佳佳的袖子,震惊而担心地问道。“佳佳这太可怕了,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啊,这是真的吗?”
良久后,宋佳佳声音低落下来,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另外一只手紧紧捏住,指甲都快攥到肉里去了。
“你偷窥我!”
“诶,今天真倒霉,出门踩到老鼠,又被水贱了一身,你们说那车缺不缺德啊!真是的,我身上刚买的一万块钱的Lo裙……晚上我还要去唱歌呢。”
随着叮咚一声。
我随意看了眼电脑屏幕中同学群里的消息,然后猛地往后一坐,椅子咯吱咯吱响。
现在群里满世界抱怨的是家里倍儿有钱的黄蓉蓉。
她不仅有钱,还肤白貌美大长腿,和尚见了都回头,条件简直神仙开局,但就是人品差了点。
这年头还就这怪。
我挠着头,想了下,到底该不该提醒她今晚不要出门呢?
先说她出门踩到老鼠,这是撞灰煞,加之被水溅到,这就明显是“命冲水阴”。
从堪舆上说,肯定是家里火行落了毛病,晚上要是出门的话,撂了阴辰冲黄道,定得出事,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伤筋动骨。
后者是命理玄通,那前者就是人作孽不可活,她家里八成是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不我还没说话,校友群里就开始捧起黄蓉蓉来,每次这个时候,公认的舔狗李天亮必是首当其冲。
“蓉蓉小仙女担心什么呢,不就踩到只臭老鼠么,怎么能煞了咱们六小校花的心情啊?咱就别管那辆破车,这种人三代背运,八辈讨嫌,今晚咱们这么多老同学可就全指望小蓉蓉你唱歌镇台子呢!”
四班名嘴陈涛也跳出来了说道。“对啊对啊,咱们可都是仰慕六小小仙女你的唱功啊,踩到老鼠,这叫“鼠”风流人物,还看咱小仙女儿!”
“别说,我可是小仙女儿的头号歌粉!”
……
好家伙,满屏幕这一顿花枝乱颤的夸赞,真就愣不要脸呗。
我无语的看着屏幕,心底里却还在考虑要不要说一声,指腹摩挲一枚上了年头的方口铜板。
说起来我能堪舆论玄这件事儿,还得从我十一岁说起来。
我也是出身一个不小的家族,但就是十年前,江家莫名遭遇阴兵惊变。
据说那天,鼠道狐行,黄柳横尸,有青光掠东南,飞仙过江,反正什么光怪陆离的传说都有。
江家,一夜间满门遭屠,我是被我的师傅鬼门关下给拖回来的,从此步入道门。
十年修行,这一次我是揣着上方宝剑来的,血海深仇,灭门之怨。
我深吸一口气,救人一命,增寿十年。我快速在键盘上打出一行字来。
“黄蓉蓉,你今天遇到的是煞兆,今晚搁家躲煞不要出门,另外再问问最近家里人有没有干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要是有就早点花钱消灾。”
打完这句话,我呼出一口气,算是好人点到为止。
信不信,就由她了,咱也不是菩萨啊,菩萨还受香火呢我受啥?
结果下边黄蓉蓉就发来一段文字,我看了立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江笠你咒我是不是!我家里可比你酸穷逼有钱多了,用得着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有病早点去治!”
哼,我咒你?
我心头气不过,立即发过去一段话。
“信不信由你,太阳落山之后两个时辰,煞从西边来,多注意注意西边。”
我这句话还没有发完一秒钟,黄蓉蓉那些个舔狗一窝蜂的涌上来。
李天亮:“江笠,你个穷狗是不是想骗钱?咱小仙女的钱是你能骗的,不看看自己德行,穷出身的叫花子搁这里装什么神棍?”
陈涛:“哈哈看他就不是神棍,妥妥一傻逼不是,这年头谁还信这个,狗信,狗都不信!”
“刚刚说的那三代背运,八辈讨嫌说的就是你吧江笠。”
“就他,配嘛?人家好歹还有辆车,江笠有啥,裤衩子嘛哈哈哈哈哈。”
陈蓉蓉:“咱别管他,今晚天火ktv666号房间见,某些人啊别净想这些,最好也别来,给咱们这些老同学跌份儿!”
……
“操!”我骂了一声,直接把主机给关了,揉了下头,这年头做好事都没人领情,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反正我好人做到这里了。
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大慈悲不渡自绝人。
不过阴兵一事……实在是麻烦,我想了下,要不要在群里问问师兄弟们?
忽然,手机里叮咚一声。
我熟练掏出嚣张的六点五英寸大屏点开QQ,消息999+,全都是来自一个群——“大帽山打鬼交流群”
看见这个数字,我立即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师弟师兄们又扯了一晚上犊子。
这个群本来是大师兄创建给师兄弟们交流打鬼经验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跑偏了,天天一群二逼们隔着天南地北在这里吹逼诈炮扯犊子。
没事的时候我也喜欢在这里水水,这里个个都她妈人才,说话又骚是不是……
刚一打开,就鬼使神差地跳出了一段字“江笠师兄上线了!”,然后就有一条大段消息推送。
“征婚征婚!女方家底殷实,姑娘二十出头俊俏似朵花儿,见面送二十万,入门即可4s店提大奔。男方要求,带把儿的都成,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啊!都来看看啊……”
我眼前一亮,呦呵!天上掉大馅饼儿了!
“谁特么的又把这狗推销死人的放进来了!管理!管理!”下面立即又有人跟消息。“大白天的吓不吓人啊!”
“据说那姑娘跳楼死的,脑壳都摔成八瓣了……”
“谁特么瞎哔哔呢!我去收的魂儿,夜里直播玩火被烧死的好不好!”
我心底里陡然一阵恶寒,这年头居然还有搞这茬子的。
眼光忽转的时候,下面已经有一堆人唠开了。
“有人知道掌门私房钱藏哪里了吗?快快快,江湖救急!江湖救急!拜托师兄师姐师妹师弟们!艾特群主,艾特江笠师兄,艾特……”忽然一个头像是皮卡丘的人发了一条艾特全管理的消息。
“哟,居然有人关心掌门私房钱,你要这个干嘛?是不是师娘派你来的?”挂着某抗霓虹团长头像的群主立刻回了一句。“咱说好了的可是和师傅同一革命战线的!”
“不是不是!一致对外!一致对外!这不也是没办法!昨天我在湘西打僵尸的时候,不小心把掌门前女友的照片当黄符扔出去了,抢回来的时候就剩条胳膊了。我现在都不敢回山!拜托大佬们快告诉我,掌门就不敢打我了。”
“六六六!这波操作够骚!你不知道那是掌门唯一一张吗?”
“嘿嘿嘿哈哈,掌门前女友长啥样?有资源嘛?”
“牛逼了我的哥!”
“操作骚!”
……
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师兄师弟们抢着回消息,屏幕外的我有种想划清革命界限的冲动。这说好的同一战线呢?
“掌门在鞋柜下面藏了六百块钱,在茅房右边踩脚的板砖下藏了三百,掀开茅房右边第一块瓦那里还有一百。还有……”
“掌门每一次藏钱都能刷破我的认知底线……”
我特么真想捂脸,这群神经师弟们是怎么知道掌门藏私房钱的地方的。
“那个老王八蛋敢瞒着我藏私房钱!欠板儿了是吧!一群小兔崽子,等我收拾完他就来收拾你们!”突然一段消息弹出,顶着夕阳红的头像。
“这是?”有人心虚外加试探地发来二字。
“卧槽!师娘!”有人认出来了。
“哪个缺心眼的把师娘放进来了!罪过罪过……”
整个群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就一哄而散,我再次忍不住捂脸,这都是什么猪一样的师弟啊……可怜掌门他老人家那把老骨头了……
叮咚一声,一条来自二师兄的消息发过来了。
“看你上线了,到了江北吗?”
我眼轱辘一转,一张冷酷无表情的脸浮现在脑子里,二师兄在他的大帽山脸瘫排行榜上高踞第一,至今无人能够撼动丝毫!
“到了!嘿嘿嘿嘿这不是第一天到了就上马干活嘛?”我快速发过去几个字,再加上一串贱笑的黄豆脸。
对面犹豫了一会儿,发来一条信息。
“这次江北的任务,江家阴兵案是不是?”
“嘿嘿嘿嘿二师兄明察秋毫!”
“别少没正经的,认真点。”
“那有什么啊,顶多两三个月就解决了呗。”我随手发出。“师傅还等着我捎几本小黄书回去呢。”
一点点沉默时间后,一大串文字发过来。
“阴兵之事可大可小,轻不过是几伙流窜的兵魂,重则皇朝兵马凶灵甚至是十万阴司鬼兵。”
“你虽出身江家,心系惨案真相,但切不可妄入凶局,明白了吗?”
“我在山上给你探点消息,遇到不该惹的东西就回来。”
这么一说,我心里泛起一些些暖意,痒痒的。虽说二师兄是冷了点吧,但也是挺体贴的。
“谢二师兄关心!师弟感激涕零!嘿嘿嘿嘿代我向掌门问好!”
“嗯。”二师兄的头像马上就黑了,是一只最老版的企鹅。
我所在的山门,道法界名曰:崇山。建于隋朝,始于京杭大运河之难。现今道法七宗之一。
不过当年祖师爷兴许也是粗汉挫屌丝一个,开山大典时喝醉了酒大笔一挥,大帽山!就这样!
同行们:稳!
然后愣是被同行笑了一千多年,最后和某山门对峙时,两边弦绷得特紧,喊阵的一句“我等大帽……”,全场当时就笑崩了气,掌门一气之下改名“崇山”,后来就这么叫了几百年。
不过这一代崇山是收了一堆的二逼,闲着没事干啥黑历史都给淘了出来,祖师爷都差点气的从坟里爬出来。
这时候,一条消息推送突然发过来。
是林雅儿的,一只holleykitty的头像亮了起来。
“江笠……看群里……你好像,知道那些法术是吧?”
噗嗤,我真是要吐血了!
“哼,事到如今还犟嘴!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今天是来帮林雅儿的,可不是来帮你的!”
我直接甩手,菩萨都做到这份上了,人家不领我的情咱也没必要热脸凑人家冷屁股是不是,寒碜!
宋佳佳此时再也没有刚才的张狂,她踌躇了下,然后捏着手心走到我面前。
“干什么?”我冷声道,完全不给她好脸色。
宋佳佳是什么人?能作为林雅儿的闺蜜,自然是家庭优越,从小就是过着过着公主的待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但在爷面前,你就是凤凰也得给爷趴着!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管你是凤凰还是鸡,都得老老实实的。
宋佳佳看着我道。“好,除非你让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
“噗嗤!”我真是笑了。“宋大小姐,您还真是大小姐啊,你这脸拉给谁看啊?不信滚!”
“你!”
宋佳佳气的咬牙切齿。
但那又怎么样,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还怕你一个将死之人不成?
林雅儿过来打呼呼。“江笠,你就帮帮佳佳吧,行行好。”
我挑眉轻了眼宋佳佳,不咸不淡道。“我这又不是菩萨,没点诚意就想套白狼?做梦去吧!”
“诚意!?你要钱是吧!我宋佳佳别的没有,钱有的是!”
宋佳佳几乎是捏着拳头说出这几句话。“你要多少,我给你,一万够不够!”
一万?打发乞丐是不是,这种要命的事情一万就想买个路通,想得美!
“哈哈哈哈哈哈!”我直接笑爆了,对宋佳佳道。“你看来还不知道自己天元落子的凶势,一万你打发谁呢?”
“那你要多少?”
我想想看,这改天元落子破命的局,实在是太过于凶险,弄不好我这一身行头都得搭进去,给多少钱都是亏啊,但这牛都吹出去了……
我对宋佳佳比了根手指头,说道。“一百万。”
一百万!
即使是林雅儿也樱唇微张,虽说她是富家小姐,但是动辄百万可不是现在她这个年龄段能够碰的。
可我也不是漫天要价,给宋佳佳破局,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办成的,这事儿我得找几个道上的厉害角色,没有个六位数是扯不来名堂。
“一百万……也行!”宋佳佳沉声道,但是毫无底气,她瞄向我。“我可以和我爸说,但你要有足够的理由让我爸相信!”
“成。”
我立口答应,虽说这事儿难办,但是一百万在这,刨去本钱挣个几万十几万没问题,有这钱给咱山门换个镏金的牌匾他不香嘛,就咱大帽山那风吹雨打的破牌门,拿出去脸都没光。
拿出一张黄纸,用随身带的笔把宋佳佳的骨理,命理,还有运理,以及天元落子破命之局写上。
我把纸条扔给宋佳佳。
“把这东西给你爸看。”
宋佳佳半信半疑的看着手上的小纸条,满眼不相信,就这随手写的小纸条就能调动她爸一百万?
“就这个能行嘛?”
“其他的你无需过问,我也没打算让你个小丫头片子明白。”
“你!”宋佳佳娇嗔的瞪着我。
林雅儿拉住宋佳佳手说。“佳佳,你就相信我这个老同学吧,他其实人挺好的。”
我笑道。“哈哈还是雅儿说话好听。”
我这一声雅儿,顿时让林雅儿皙薄的脸颊刷的红了。
宋佳佳又瞪我。“雅儿是你叫的吗!?”
“行行行我不叫,那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我拿出一面八卦镜,中指在上边凭空画了一句三清律然后递给宋佳佳。“给,看看你肩膀上的是什么。”
宋佳佳疑惑的接过我的八卦镜,对着自己的肩膀一照。
顷刻间,宋佳佳面如菜色,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一样,紧而一道凄厉惊悚的尖叫声爆发而出,她手里的八卦镜啪的砸在地上,宋佳佳身体踉跄往后倒去。
要不是林雅儿连忙扶住,估计整个人都摔在地上走光了,便宜了我嘿嘿嘿。
我们那色胚掌门说过,大丈夫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宋佳佳神情打了个恍惚,立马急步凑到我跟前,就差脸都贴上了,她浑身发抖惊恐万状。
“江……你叫江笠是吧!求求你赶快把这东西赶走,给多少钱都行!”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把胸前的扣子解开就行。”
我直接说道。
宋佳佳刷的脸就红了,又羞又怕道。“你要干什么?”
林雅儿皱眉道。“江笠,这样不好吧。”
我冷声道:“别想当然钱能解决一切问题,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办。”
无奈之下,宋佳佳只能蹑手蹑脚地解开衬衫胸前的扣子,脸红地跟山里的猴屁股一样。
终于蹑手蹑脚地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哇,真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脖颈下简直是有如白脂**,就跟鲜出的嫩豆腐一样。
我定了定心神,心底里默念女人都是祸水女人都是魔鬼,我是正经人我是正经人……正经人正经人……
我命令道。“接着解。”
宋佳佳两眼冒起灵灵水光,鼻梁苦酸,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手解到两颗扣子,露出里边粉白纯洁的猫咪内衣时,宋佳佳动作还要再解第三颗扣子,我连忙打了下她的手腕,这再往下解就罪过了。
“行了,就到此为止。”
我打断宋佳佳的动作。“站住别动。”我伸出一只手摸向宋佳佳稚嫩无尘的胸口。
宋佳佳本能后退,却被我一声斥喝止住。
“别动!”
用一根食指在她脂乳般滑嫩的胸膛上轻划,我几乎能够感受到宋佳佳身体的微抖。
林雅儿的四鬼降头竟然横移宋佳佳,这不是偶然,这是宋佳佳的命理破了,又称为破命,脏秽邪阴都会往她身上走。
如果赶走一只摩罗童,那只是治标不治本,我得要给她暂时“圆命”,但真正的“圆命”太过于凶险,我现在只能做个障眼法掩饰宋佳佳的破命。
在她胸口上画上一枚清水三邸印,这是类似于清心咒的东西,能让一般人免受邪阴滋扰,但也仅仅是权宜之计。
画完印文,我呼出一口气,恋恋不舍的缩回手,这指尖的触感真是太棒了,古来说的没有错,红颜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温香软玉真是毒药。
有了这一枚印,立马见效,只见宋佳佳身上的摩罗童不甘的再次跳回到林雅儿身上。
“行了,扣上吧。”
“这就行了吗?”
宋佳佳眼角挂着泪扣上扣子,低语语的问。
我再拿出一面备用的八卦镜,画上三清律,递给宋佳佳。“自己看,另外刚刚摔碎的镜子可是要赔的。”
宋佳佳拿着八卦镜,紧张的往自己肩膀上再一照,我看到她神情终于轻松下来。
我连忙夺过镜子,这不能让她乱照,现在摩罗童只是回到了林雅儿身上,再让她照到了怎么交代都不知道。
“行了,带着纸条去找你爸,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
我直接下逐客令了,在这种地方堵一个人那就是多一份麻烦。
宋佳佳犹豫的点头,拉了拉林雅儿的手,说。“我先走了,雅儿你小心。”
我立马翻出个白眼,小心谁啊!
“走走走,赶快的。”
“哼!”宋佳佳朝我瞪眼娇哼一声。
随后立即转步出门。
这点时间,我我已经靠罗盘基本掌握了四鬼的位置。
一只在林雅儿的卧室,其余竟然藏在这个套间的黄宫位中,有天象照临,加之本就是一种咒术,就更加难以摸清位置。
“雅儿,你把那只手伸过来。”
林雅儿闻声,伸出那只长了癞皮的手。
我端着她手,仔细揣摩了下,心底里总算是有了门道。
四鬼降头是典型的烈术,杀人越货之用,林雅儿却能撑到今天,靠的是有人在她身上布置这麻蟾旁术。
会是谁呢?
我一抬头,却见到林雅儿低着头双颊羞红,另外一只手紧紧攥着。
卧槽!
我连忙缩回手。
罪过,罪过。
我咳了两声消除尴尬,但林雅儿的双颊依旧是红晕未却。
“干正事吧,我跟你讲讲出什么事情了。”
林雅儿乖巧的跟在我身后,我一边说她一边听。
“你中的是四鬼降头术,有人利用四只阴灵给你下了一降头术,实则四鬼降头术是泰蜀双术糅合的蛊头术,性极阴烈。”
我早已定位了另外三鬼的位置,直接手持罗盘,以苍理指引,用无字天符分别点住黄宫位,就能断了四鬼之间的联系。
四鬼降头术,就自然而然断了。
但这么做,下术的本主就会察觉到端倪。
不过,我都知道了这是四鬼降头术,怕死不接门活儿啊!接这门活儿爷也不怕他。
林雅儿想了想,勾勒的凤连巧眉挑起,问道。“性极阴烈,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怎么出事?”
我回头朝她投去个赞赏的目光。“不错,可造之材,四鬼降头术本就是烈术,你现在没有出事定然是有高人给你调和阴阳了。”
被我这么一夸,林雅儿薄薄稚嫩的脸颊上又再添上几分红晕,她兴冲冲的问我道。“是谁呀?”
我点好天符摇摇头,说“这可就说不准了,但我纵观你这个宅子,以及你手上的癞皮,此术乃是一门旁术,名为麻蟾。”
“蛊头术乃是咒蛊合一之术,原本我以为这门蛊头术中的蛊就是那只藏起来的蟾蛊,然而刚刚我端详你手背上的麻蟾毒,却是入皮肉不入骨,所以我敢断定阴蛊定有它物。”
我环视林雅儿这个宅子。
却觉得莫名眼熟。
这竟是一个……甲字局!
这种堪舆局常见外局,而不见里局。
我立即走到阳台上往外眺望,林雅儿紧紧跟在我身后。
而这一眼……便知真面目!
山来无所处,云破九门清。
眼帘里一座连脊山靠天而来,逢一水相隔,阵开九门,这不是地水相,山从无极来,越水而升,是天水相。
如果是外甲布局,兵字当头,就会冲撞了这么好的风水,所以这里做了个龙门局,水跃凭门化龙,乘云登仙。
好生气派!布局者肚子里有大气候。
那就怪不得外局做成了龙门局,而里局做成了罕见的甲字局。
这说法啊,叫龙生天子,贵甲一方。
知道这甲子局的由来,我也可以放心了,也更加可以确定那阴蛊在哪。
从甲字局,上三走二,落二折二处定然是“旗眼”。
按照这门路走,我面前就是一堵墙。
“江笠,找到了嘛?”
林雅儿在身后紧张的问我。
我点点头,说:“找到了,就在这墙里边。”
林雅儿却否口道。“不可能,这墙里怎么可能藏住东西?”
我笑了下道。“你叩下这墙体试试就知道。”
林雅儿狐疑地用指头叩了下墙,结果有明显的空洞声音传来,这下实锤了,林雅儿转头用惊讶而崇拜的目光盯着我。“江笠,这太神奇了吧,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一门有一门的规矩,这蛊就只能藏在这个方位。”
“那怎么取出来,要破墙吗?”
“当然是要引蛇出洞。”我露出一面诡异的笑容。“哼,阴蛊算个屁,爷还要会一会这人几斤几两!”
“你先退后,把屋里灯关上。”
林雅儿后退几步,按下开关,一下子屋里就变得阴暗了。
接下来就是做醮坛的时候了。
醮坛,也称之为法场,是道门中一种正式的人仪式,祈福,驱鬼,冲邪,点宅……
但是在这里,就直接从简了。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九盏蜡烛,一一点上,摆置在斗宿,心宿,毕宿,危宿,轸宿,奎宿,鬼宿,尾宿的天相位上。
抓取黄符镇气,金钱锁位,请糯米酒震形。
迅速摆好醮坛,我站在坛中,面相墙壁,双指取决,一边右脚尖提三寸踱地,一边嘴中迅速念叨。
“离离离坎追冥冥冥,妄律急急出,虚秽遁形,来来来来,走!”
随着我一道吸气声。
周围火焰忽的一闪,顿然熄灭了,地上原本镇气的一沓黄符迅速翻页,似有疾风呼卷。
烟气儿从九根蜡烛的芯儿上飘起来,足足有九道,迅速周围便烟雾撩撩。
林雅儿的身形逐渐模糊隐去。
然而面前的墙壁却是冒着绿光。
我心中冷哼一声,老家伙显形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道尖锐细长的奸笑声音传起,咯咯咯咯就跟地窝里的蛤蟆一样,笑的令人头皮发麻。
“桀桀,你个黄毛小儿竟然敢设醮牵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倒是成就了老夫千里引魂,今天你死路一条!”
随着这声儿一张麻衣突然从墙上飞起来,不停的飘荡,笑声越发奸邪,麻衣上有一撮黄毛,背对着我。
这就是正主的灵。
哼哼,上钩了!
不过,我先不揭穿。
我故作正经,斥喝道。“老妖道你设毒咒害命,今岂有放你之理!”
“桀桀桀几大的娃头倒是好冲的气儿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夫摄魂杀生时,你爹都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出来前你那些师傅没告诉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今天老夫就让你后悔作贱!”
这老头儿的笑声越发疯狂,贼声鼠气儿,充斥奸邪恣肆,与此同时周围刮起麻风,呼啸呼啸的,像是一把把刀尖子刮脸上生疼。
然而,我此时邪笑一声,嘴角微扬,这老蠢才活该被我设计。
“老贼,你倒真是活回去了,你真以为我设这醮坛是为抓你那四鬼不成!”
“埋汰,小爷懒得动这闲手!”
这老头开始还愣了下,然后突然惊喝。“黄娃子你是什么意思!?”
“引出洞的蛇……”
——是你!”
音落,我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金钱追摄掠而出,一剑!
就斩掉了半挂麻衣!
“这,这……这好厉害的法剑!怎么可能,你是什么人!?”
老妖道又惊又恐,疯狂质喝我,刚刚我这一道剑就斩去了他半片麻衣,等于是灭了他一半的魂魄,已经把他胆子都给吓破了。
“不可能!不可能!老夫九十九年修为,只差一年就能登地仙儿,只需要这女娃子一缕女刹玄阴!”
“我要杀掉你个兔崽子,鏖练你生魂解我心头之恨!”
那麻衣歇斯底里朝着我扑过来,但是我面前先头摆置的铜钱早已锁位,绕是他再有十倍能耐也脱不开身!
“哼,地仙儿?你就是真地仙儿,小爷也不怵,你问问青云岗玄鸟那厮,
谁!是!爷!”
我大笑,手中从随身布袋里翻出三枚铜锭。
“你这种废物,就给我魂飞魄散!”
老妖道顿时惊恐万状。“青云岗阴仙儿王?寄玄鸟!你,你到底是谁!?”
“哈哈就你?不配知道爷名号!”
三枚铜锭飞出去,仿若有泰山之重,两两挤压下,老妖道发出歇斯底里的不敢嘶吼,那半挂麻衣顷刻间魂飞魄散。
噗嗤啦。
墙壁上爆出一滩恶臭的绿血,一只沾血的乌鸦头飞了出来。
“原来这最后一只是个鸹精,晦气。”看到这阴蛊的真面目,我顿时心情不爽了。
捡起那三枚铜锭,随手揣进兜里。
现在诛杀了那老妖道的魂魄,也算是了断他性命,千里之外也空有副烂肉而已。
“撤!”
我喝出一声,收回醮坛,周围的烟气儿一下子就散了。
而墙上的绿血已然不见,只有地上零落的一只鸟头,而四鬼的气息也散了,蛊头术和降头术不一样,施法者一死便散了气。
回头看,林雅儿双目失神,呆滞。
这是吸多了气儿,被晃了神,算半个鬼打墙。
我靠近来,打量林雅儿的身材,真是美人啊,虽说长的文文静静,但胸前的料子一点也不差,**,连衣裙都遮不住,腰肢盈盈一握上手绝对神仙滋味。
要是我这个时候占点便宜,过过手瘾谁也察觉不到。
嘿!
不过……
——小爷瞧不起这点儿手段。
寒碜!
“啪!”
我打了个响指,林雅儿双眼瞬即回神。
我朝她伸出一只手掌。
“少废话,给钱!”
女人,那都是虚的。
能当饭吃嘛?能给山门换块镏金的新牌子吗?
不行。
那就少废话,给钱!
林雅儿愣了下,匆忙问道:“这就可以了?”
我把那只鸟头踢到她脚底下,把林雅儿给吓了一跳。
她抬起手间,呀了一声,发现自己手背上瘆人的癞皮已经不见了,只有一点点淡淡的晕黄。
我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看来,我猜的没错。
保住林雅儿命的,就是有人给她下的麻蟾旁术。
有可能是她某个亲人,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一面之缘的善人。
这世道上,还是有不少喜欢多管闲事嫌自个儿命长的家伙。
那老妖道是遇到了小爷,否则的话足以是当得了一方厉害人物。
林雅儿从卧室里拿出个一叠信封交到我手上,姿态颇为拘谨。
这我当然得要掐一掐厚度。
在山上穷日子过惯,就认钱,这手感还就那个认钱,手把上厚度,就知道是个什么数了。
这厚度……
我挑眉,看向林雅儿。
林雅儿低着头,双颊微红,手指头攥着纯色裙角。
她缓缓抬起雪白的脖颈来,有如一现的昙花,浴水的芙蓉,眼睫若空谷幽兰,灵灵动巧的眸子暗动水光。
“江笠……谢,谢谢你。”
这气氛凝滞了一瞬。
我拆开信封。
把那多出来的那两千块钱,扔回林雅儿的手上。
林雅儿怔愣了瞬双眼立即就红了,也不等她多说我提步便走。
“少来了,拿你钱财给你办事,几分钱几分活儿,咱谁也不欠谁的。”
走到门口,林雅儿追上来,我回头冷冷看着她。
林雅儿攥着小手,娇嫩的眉梢锁紧。“江笠这,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多两千也没什么。”
我扫过她眼光,深呼吸一口气,说。“咱们谁也没有必要欠谁的,说好了一万那就是一万,这叫规矩。”
在释门,这叫因果。
在世俗里,这叫人情世故。
我也不想有这些牵扯。
江家,十年前灭亡,就是牵扯这些东西。
一夜阴兵,屠尽满门!
所以,师门里告诉我,除非是除魔卫道,不然不要和外界之人有过多的牵扯,对哪方都不好。
今天我多拿了她这两千块钱,将来她给我找来什么事情?或者是我有什么事情牵连到她?
说完这句话,我看到林雅儿眼神暗淡了一瞬,我呼出一口气。
转身而走。
“回去吧,就当今天没发生过什么过好你的日子就成。”
走到小区门口。
那个保安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盯着我,手里端着饭,笑容里不怀好意。
卧槽!
咱这就是那个清白耶。
我也冲他翻了个白眼,瞪噔噔,瞪个der。
走出小区。
后边传来一道清亮悦耳的呼喊。
“江笠!谢谢你!”
我摇摇头,便回去了。
如果宋佳佳她爸识势,就会来联系我,我在信条上写了联系方式。
不识势,说明无缘,天人难救!
刚回到出租屋,打开电脑,大帽山打鬼交流群又是99+,其中还有好几条艾特,全都是碰上各种二逼的事情然后拉着我一起来乐呵乐呵。
这尼玛捉鬼呢!正经的活儿,哪来那么多二逼的事!我扶额……
顺着消息栏往下看,二师兄发来的消息醒目的贴在上边。
卧槽!
我怎么把这个错过了。
二师兄的消息。
是关于江家阴兵案的情报。
我满怀期待点开。
然而。
崇山听风堂,无信!
茅山飞鸟堂,无信!
三清山走马堂,无信!
天师盟龙湖山,卦字总堂,还是无信……
仪水门……无信……青云门……无信……
道法界,四山十六门……全部没有任何消息。
这,这怎么——可能!!
二师兄,可是整个道法界都能话事的人物,找遍四山十六门情报堂口,没有关于江家阴兵案的任何消息!
“操!”
我把鼠标猛地往左边甩开,噼里啪啦砸倒了一片小纸人。
“师兄,我该怎么办?”
我迅速打过去一段话,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闲情打趣师兄了,心底里烧着一团火。
良久后二师兄发过来几段话。
“江笠,想必你自己已经有破解之道了,我出手本就是没有必要的必要,你谨慎行事便可。”
“这些时间我会一直守在崇山内堂,如遇变故,我可派遣师兄弟驰援你。”
“千万千万记住,须万加谨慎行事!”
破解之道……我往后躺,只觉得脑瓜子里一阵痛。
立马浮现起来一个名头。
这有是有办法……但想起来就头痛,不然也不用二师兄出力了。
当年怎么就得罪了那母老虎呢……额不对,当年我又怎么想到那家伙会变成老虎……不对,老虎可没她狠毒,罪过罪过。
“嘀嘀嘀!”
电脑企鹅又响动。
消息框浮现出了个熟悉扎眼的名字。
谭虎。
我点开消息。
“江笠,今晚老同学聚会,很多都是几年没见过的,都得来,上午那都是说笑呢!别往心里去,天火ktv666见,不来就是不给我谭虎面子!赶紧的啊!”
“哼!”我把鼠标再次一丢。
座椅摇的咯吱咯吱响。
谭虎,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不是李天亮的老走狗吗?
这家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什么老同学,套这个近乎。
无非是想拿小爷去寻开心。
这坑谁踩谁傻逼!
同学群里不知道聊了多少条,随便打开都是奉承黄蓉蓉的话,陈涛和李天亮恨不得把嘴脸靠上去的样子。
最可气的是还得拉上我几句,搁这把爷当牛粪呢衬着她黄蓉蓉香呢!
我丢,这也没品了。
不过……看群里,都是黄蓉蓉埋怨,又惹上这又遭了那的,但其他人可捧的欢了。
我翻了个白眼,这凶兆差点就尼玛没写脸上了,还搁这出门呢!
“天啦天啦,这世上怎么有人这么笨啊!这都笨死的。”
我真想还几句嘴,但一想到会被一群狗撕咬,还是算了,折寿。
忽然群里话题开始变了。
从今晚的ktv唱歌开始八卦起来,说天行ktv最近总有人跳楼,老板悬赏十万找高人开光,没用!
几个同学觉得晦气,今晚就不想去,但黄蓉蓉已经订好了房间,还是最好的666,不想浪费钱,于是死硬留下,其他人也只好跟着留下。
“卧槽,十万!”
看见这数字,我神经反射地从破藤椅上跳起来。
“算了算了,去去去,有钱不赚才是傻逼!”
看情况,天火ktv是摊上什么怪事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请高人开光。
立即出门,直奔天火ktv。
到了地段,才知道什么叫豪华,坐落在江北市最繁华的商业街核心地块之一,独占一楼,兼具酒店,餐厅,配置富丽堂皇,霓虹灯恨不得贴满就差写上“咱就这个有钱。”六个大字了。
车来车往,车水马龙,书上还真没唬人,两个字,热闹。
我赶紧定定心神。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钱财是好东西,但也得有啥命拿啥钱,钻钱眼里去了,祖师爷也救不回来。
走到门口,干净利落的进口原装大理石阶梯,透明敞亮的玻璃大门,还有里边镶金嵌银的吊顶装灯,有范。
忽然,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走到门口来拦下手。
“这里不准你进入!”
嘿,我登时就来气了,怎么着,这天下还有不待客的店?
我沉住气,质问道。“你们不做生意吗?没看见我是客人?”
右边的宽脸保安盯着我,上下其眼,蔑然一笑。“我们这是高级服务场所,可从来不做穷逼的生意,就你,配得上客人吗?乞丐还差不多。”
左边的的保安一脸狰狞:“哪来的滚哪去,瞧你那穷酸样,破财掉运的样子,拉稀!再不走把你给扔出去!”
这下我才知道为啥拦住我了,见着十万块,出门忘记换身行头了,卧槽大失误。
我拿出一把金钱剑来,说。“你们天火ktv不是找高人开光吗?我这就是,十万块的生意够不?”
宽脸保安顿时大笑道。“欧哟,还以为你就是个穷逼,原来还是个神棍啊!活该你穷逼,拿着把破玩具就敢冒充高人!丢人现眼的东西。”
“哼,他怕是不知道,咱门乔老板,可是请了江北市有名的李大师,李大师那把七老八十岁数的大道士都没辙,他一黄口白牙的抽穷逼还装高人,啊呸!”
左边保安脸做惊讶。“卧槽,乔总请的竟然是李大师,我以为是随便请来的一个啊,李大师什么人?当年给江北市总督看过宅的人啊。”
紧而,左边的保安对着我狠道。“赶紧滚蛋,臭穷逼,活该穷逼一辈子,装大师装尼玛呢!”
这些话,让我心底里很是不爽。
这打脸不是当着整条街的,人还得要三分脸皮。
我冷声道。“哼,我这一走,十万块钱可就请不到我了。”
宽脸保安登时就笑了。“卧槽这小子还摆起谱来了,十万块,十块钱都不找你这种货色!拉稀玩意儿。”
左边保安指着自己胯道。“咱天火ktv要是请你这么个货色,我从你胯下钻过去!真给自己找戏,货色。”
好,好!
我狠狠点点头,今晚算是在这里栽了,既然我和这里无缘,那么天火ktv出什么事情也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行。”
我转身边走,身后传来两个保安的戏谑声。
与此同时,两道刺掠的灯光飞来,随着胎质紧抓柏油路的厚重声听声音就是好车。果然一辆黑色厚重的宾利,缓缓停在天火ktv门口。
它的到来,自然而然在周围展开一种深不可测的霸者气场,路人见了纷纷侧目,没有一辆车敢靠近,但是所有人的眼光都火热的盯着车牌号。
8888888。
代表尊贵,地位,实力,财力的数字。
引起无数,窃窃私语!
两个保安立即上前,展开一种顶级服务人员的水平。
车门咔的打开,先下来的,便是一只稚嫩宛如皓月飞雪般的脚踝,踏着雪白高跟宛如城堡里的公主,不知道多少人目光被紧紧吸引。
车上下来的人,让整条街的人都惊讶,目光火热起来,保安腰折到九十度!
同时也让我,吃惊。
是,林雅儿。
林雅儿意外的看着我,又兴奋又惊讶道。
“江笠!你在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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