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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应,君澜辞《深宫雪,美人心》讲的是绥宁盛世,新皇登基不久之后,便要大婚皇帝娶的是苏家之女,引来群臣反对,朝纲失心而苏家家主拒绝嫁女,竟遭致皇帝灭门!人人都说,为了苏婉儿那个女人,皇帝....
精彩节选
绥宁盛世,新皇登基不久之后,便要大婚。
皇帝娶的是苏家之女,引来群臣反对,朝纲失心。
而苏家家主拒绝嫁女,竟遭致皇帝灭门!
人人都说,为了苏婉儿那个女人,皇帝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唯有苏应好明白,皇帝要的,从来都是那江山。
所以,他一定会娶苏婉儿,而不是娶她。
“今日不是皇上大婚吗?您怎么还有空来这里瞧我?”
苏应好端坐在监牢之内,脸上挂着冷冽笑意。
皇帝君澜辞身着大红喜服,在这昏暗的天牢里,显得格外刺目耀眼。
他的脸色,阴沉如铁。
“婉婉说,她就你一个亲人,她出嫁,你自当前去观礼。”
苏应好笑了起来:“亲人?”
呵,苏家满门血染皇城,如今这世上,哪里还有她苏婉儿的什么亲人。
“皇上如今来这里同我讲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苏应好,如今朕是皇帝,你是阶下囚,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她笑得愈发恣意。
她当然明白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敌国公主,顶着苏家嫡女的名号,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十年。
十年,她是他最锋利的刀,为了助他登上皇位,她做尽了天下人所不齿事,杀人如麻、尸横十里。
她为他整肃朝纲、清除乱党,拖进了整个苏家来铺他的进身之阶,终于,将他捧上了这帝王宝座。
可是君澜辞是怎么报答她的?
登基不久,他就一道圣旨,要娶苏婉儿那个女人为后,要杀尽苏家的所有人,以洗清他这条血迹斑斑的皇位之路。
“是啊,一个刽子手,一个夺位皇子手里的刀,自然不能见天日。你的皇帝宝座理应光辉无暇,不能让天下人、让后世史书见着一滴血。”
苏应好站了起来,她脚上缠着厚重的铁链,寸步难行。
她冷冷盯着君澜辞,依旧昂着脸:“我明白你的野心,也明白我这样的人,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身边。可是君澜辞,你终究不该如此对我。”
“你给朕闭嘴!”
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最讨厌这个女人如此这般的模样,永远孤高在上的样子,永远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仿佛这天底下所有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笑话一场。
明明她是阶下囚,明明她已经被折磨得满身是伤,可是他一身华冠彩服站在她的面前,却依旧如同沐猴而冠。
可他是皇帝!皇帝!
“苏应好,婉婉怀了身孕,她嫁与朕,是天作之合,因着这桩大喜事,朕才赦免了你的性命,你该感恩戴德才对。”
苏应好的眼神在听到“怀孕”这两个字后,有微微一颤。
旋即,她又笑了:“皇上何必拿苏婉儿来刺激我,既然是皇上新婚,那我就先祝您——龙凤呈祥,断子绝孙。”
她笑得癫狂,仿佛完全没有将皇帝放在眼里。
君澜辞暴怒,一把拉住了她手上的锁链,将她狠狠按在了墙角。
“苏应好,你若不提醒朕,朕险些都要忘了曾经你是如何羞辱朕的!”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撕扯开了她身上的衣衫,眼底的恨意只增不长。
她四肢都有铁链锁着,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更何况,自入这天牢的第一日起,她的武功就已经被废了。
“君澜辞,你想要的一切都到手了,如今还要这般羞辱我吗?”
“羞辱?你觉得这就是在羞辱了吗?苏应好,你不用提醒朕以前有多傻,竟然被一个敌国公主耍在手心里!”
堂堂一个帝王,养了敌国公主在身边十年,他曾经对她全身心地信赖,将性命交付于她的手上。
可是,她却一直在骗他!
“苏应好,这都是你应得的!”
他狠狠咬住了她的肩胛骨,仿佛要裹挟着恨意,生生将她的皮肉都撕扯下来。
他早就该揭开这个女人披着羊皮的面目了!
……
吉时已到。
仪政殿前,祭天大典上,皇帝却迟迟都没有出现。
苏婉儿一身凤冠霞帔,头冠太重,站得久了,未免有些眼下发晕。
就在群臣窃窃私语之时,皇帝终于来了。
苏婉儿欢喜地想要迎上去,却瞧见在君澜辞身后的不远处,几名小内监扶着一个衣衫褴褛只裹了一床薄毯的女人,跪倒在祭天台下。
她脸色微变。
苏应好身上穿的囚服破破烂烂,只用毯子裹住了身体,而君澜辞的脸色却阴沉得很,谁都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婚仪开始吧。”君澜辞一抬手,司礼官忙取出圣旨,重臣跪拜。
皇帝大婚,仪典繁复,君澜辞牵着苏婉儿的手,行祭天、祀地之礼。
苏应好一直跪在地上。
下shen是撕裂般的疼痛,后背新添的几道鞭伤也并不轻,她之前就因为被严刑拷打失血有些多,眼前是一片模糊。
高台上的那两个人,还真是——般配啊。
她不想再看下去,只想转身就走。
只可惜,脚上绑着沉重的铁链,一步都走不动,踉跄跌倒。
众人的目光都往她这边看,她身上披着的毯子被铁链一扮,掉了大半,露出血痕满布的肩膀与后背。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苏大人一生刚正,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女儿来?”
文官们的窃窃私语,统统涌入耳中。
她痛得快要昏过去,哪里听得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祭天台上,君澜辞的脸色越来越坏。
眼看他要下去往苏应好那边走,苏婉儿连忙拉住了他:“皇上,姐姐不是有意的,姐姐戴罪之身御前失仪,您要怪你责怪我,千万不要再惩罚姐姐了!”
说着,苏婉儿立刻就要跪。
君澜辞连忙拦住了她:“你是皇后,今日是大婚之礼,别动不动就跪。”
有小内监连忙上前,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苏应好的身上,将她赶紧抬了下去。
在昏过去之前,她用余光瞥见,君澜辞正与苏婉儿十指交握,相依相偎。
苏婉儿将脸埋在君澜辞的臂弯里,十分亲昵。
她这十年,不过是笑话一场。
夜色,沉如泼墨。
苏应好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那漆黑阴暗的大牢里,也不在仪政殿前的祭天台下,而是躺在一张极其柔软的床上。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这地方……莫不是在天国?
君澜辞折磨她甚深,她觉得,自己可能根本就没能挺过那些鲜血淋漓的酷刑。
“姐姐,你终于醒了?”
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应好怔了怔,眼前的景物由虚转实,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在皇后殿中。
而苏婉儿一身宫装,钗环衣着都是皇后打扮。
这里不是天国,是人间地狱。
“姐姐终于醒了,之前见姐姐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真担心你死掉呢。”苏婉儿笑意盈盈地说。
“你担心我死?”她冷嗤。
“当然了。”苏婉儿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姐姐若是死了,看不见如今我过得有多好,我费尽心思登上这皇后之位,又有何意趣?”
“苏婉儿,是不是你?”
“姐姐说什么?”
“我的事,是不是你告诉皇上的?”
苏婉儿依旧笑意盈盈地,却并不答她。
她不答,苏应好也知道。
那些年里,她待苏婉儿情同姐妹,什么事都同她讲,也只有她,才知道自己敌国公主的真实身份。
可是,就为了让她变成如今这样,苏婉儿竟然如此狠心,拖累了整个苏家!
“姐姐,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我才是苏家的女儿,这些年里,你拿着一个苏家嫡女的名号,处处压我一头,如今也该尝些苦果。”她发出一串低笑。
“果然是你!”苏应好怒不可遏,伸手向她打去,却没有力气,扑了个空。
苏婉儿尖叫一声,仿佛真被打了一般,赶紧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君澜辞恰好从殿外进来。
“婉婉,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臣妾见到血,有些身体不适。”苏婉儿娇娇柔柔地,倒在了君澜辞的怀里。
苏应好唇角再次勾起戏谑的冷笑。
她只是看见了一点血就不舒服,能得君澜辞如此贴心关怀。
可是, 他有没有想过,这些血都是来自于她身上的?
温热的血模糊了双眼,苏应好只能看见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正温柔的搂着另一个女子,温声安慰着她,眼里没有容她半分。
君澜辞将苏婉儿护在怀中,苏婉儿泪眼欲泣,娇俏的小脸惨白,声音有些颤抖,“皇上……臣妾担心姐姐,擅自将姐姐接到这里,臣妾知错了……”
“无事,婉婉心善,朕怎么会怪你呢。”君澜辞语气柔和至极,似乎生怕惊到怀中的佳人。
苏婉儿伸手紧紧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可是……臣妾一番好心,姐姐她却想杀我……”
“皇上,婉婉好害怕……”
君澜辞低头,黑眸落在苏应好身上变得暗沉如墨,酝酿着滔天巨浪,他抱起苏婉儿一言未发离开偏殿。
苏应好抬头时只看到了拂过门沿的衣角,喉头血气翻涌,她忍了又忍,生生咽下了那口血。
她记得以前君澜辞也好像是这般待她的,对所有人冷眼相待,唯独对她宠到了骨子里,那种柔情,她实在割舍不下。
苏应好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等她踉跄着起身时后脑的血已经凝固,她单手支着床沿撑起身子,眼前突然一黑,手腕被人扣住,力道大的惊人。
一声痛呼脱口而出,她只觉得手腕骨快要裂了,眼里不自觉泛起泪光,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抬头看着他,眼底带了一丝希翼。
她的这幅样子落在君澜辞眼里变得隐晦,酥胸半露,泪眼朦胧,君澜辞握着她的力道忍不住更重。他冷哼一声,将她掀在床榻,伸手撕开她的底裤,没有停顿片刻,长驱而入。
底下干涩紧致,冷不丁被异物入侵,痛意仿佛泛到每一丝血肉,苏应好痛到失声,眼眶的泪决堤一般涌出,很快将被褥浸湿。
“一国公主原来骨子里是这般放浪不堪,难道是朕平日里没有喂饱你?”君澜辞语气冷的彻骨,带着嘲讽,他大手箍住她的细腰,身下的力度更重,“今日,朕一定好好满足你!”
床柱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力道,“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伴随着女人破碎的**持续了良久。
昏过去后又被做醒,苏应好痛到麻木,看着身上依旧不停的男人,心绞在一处,哑着声道:“君澜辞,为什么这么恨我?”
“你这样是在报复我还是在折磨我?”
君澜辞却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停顿了片刻后笑了起来,从她身上抽离,俯身在她肩头狠狠咬下,直到口中充斥着血腥才松口。
“苏应好,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你骗了朕十年,朕怎么可能不恨你,朕恨不得吸你的血肉,日夜折磨你!”
更恨她害死了他至亲之人……此仇不共戴天,她更不配提起!
君澜辞收起一身狠戾,起身理了理衣襟,又变成平日那般冷然的模样,淡淡的开口,“婉婉在你这受了委屈,自当你来还,裹好自己,别在殿外放浪勾人,从哪来回哪去,牢里还有东西候着你。”
直到君澜辞离开,苏应好才回过神。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君澜辞恨她骗了她是因为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才恨她骗了他十年?
苏应好忍不住泛起一丝笑,若是这样,总有一天他会原谅她的,她不相信,十年相识相知,恩爱缠绵会一朝成为浮云。
殿门又被人推开,一声苍老带着明显不屑的声音响起,“奴婢奉命带苏姑娘去天牢,苏姑娘是打算这般出去吗?”
苏应好手忙脚乱的裹好衣物,老嬷嬷一把抓起她往殿外扯,苏应好用仅剩的力气推开她,抬眸眼底一片清明,“我自己还会走。”
老嬷嬷阴阳怪气的轻嗤,“最好如此。”
回廊转角处,苏婉儿看着苏应好的背影,脸上凝着寒霜,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哪怕君澜辞真的恨死了苏应好心底还是有她,否则不会三番四次借着折磨她的借口与她欢好。
苏应好,我要彻底毁了你,让你尝尝跌进泥里满身污渍,肮脏不堪的滋味!
这回君澜辞为了替苏婉儿会口气,将她直接带进天牢的最里间,历来关押死刑的皇室,各种刑具挂了满墙,苏应好被人吊上木柱,眼睛扫过那些东西,嘴角勉强扯着一抹笑。
再熬一会就好了,等君澜辞气消了,就好了……
“皇上对姐姐也太粗鲁了,把姐姐安置在这种地方,姐姐这矜贵的身子怎么受的住呀!”苏婉儿用手帕虚虚捂着鼻子,屏退了下人打开牢门走近苏应好,伸手去摸她的脸。
苏应好偏头避开,掩下嘴边的笑,眼眸微沉,声音却有些颤抖,“姐姐?苏婉儿,你不觉得恶心吗?”
“从小到大,有没有一刻你拿我当过姐姐?演了十年,你不累吗?”
苏婉儿轻笑,“累,当然累,所有我不演了,把你们都杀了就再也没有人碍着我了。”
苏婉儿顿了一下,凑近她,“我还以为你会傻一辈子,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怀疑这么久,其实姐姐若是当初怀疑我时,能一剑杀了我,此时穿着这一身凤袍的人或许便是姐姐你了。”
“疯子!”胸腔堆了一把火,仿佛就要喷涌而出,苏应好喘着气,小脸气的泛白,“你恨我我认了,爹娘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爹娘?苏应好,明明我才是苏家的血脉,可他们却让一个野种成为苏家嫡女,这般昏庸无用的人凭什么要活着?!”
苏婉儿凑到她耳边,声音越发阴冷,“倒不如死了干净,姐姐还要谢谢我,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苏应好双眼泛红,全身紧绷,伤口都渗出血来,“苏家盘桓百年,苏婉儿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苏家被灭了满门?!”
“我说了什么?”苏婉儿轻笑,眼带怜悯的瞧着她,“你真的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你可是公主,骨子里流着的是大辽的血脉……”
“姐姐,是你害了苏家。”
苏应好怔愣,双眼突然失了焦距,呢喃着重复,“是我……害了他们?”
“通敌叛国的罪名苏家百年基业也担不起吧。”苏婉儿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衬着火光的脸越发狰狞。
“苏婉儿你这个疯子!你就算再恨我何必要拉着苏家一起恨,几百口人都因为你死了!”苏应好眼眸充血,全身颤抖着,“他们都是无辜的。”
苏婉儿勾唇淡笑,轻哼了声,“与我何干。”
身上的伤似乎都裂开,苏应好只觉得浑身背负着血腥和沉重的人命,苏婉儿狰狞的嘴脸换了一副又一副,挑衅的话一句又一句,她再也承受不住,理智渐渐消散,用力挣开绳子,随手抓起身边的烙铁胡乱往前砸去——
“婉婉小心……”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苏应好脑子顿时清明,却眼见着她手中的烙铁就要落在苏婉儿脸上,手腕却一阵刺痛,她松手,手中滚烫的烙铁直直落下印在她的腿上。
一股夹杂着血腥的焦肉气息传遍了牢房。
苏应好额头冷汗直流,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苍白的唇干裂冒血,右手无力地落在地上,已然被折断。
又一阵痛意袭来之后,苏应好才反应过来,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君澜辞,我不是——”
“苏应好,你给朕闭嘴!”君澜辞声音里含着让她蚀骨的杀意,“你再多说一个字,朕会忍不住一剑杀了你!”
苏应好被他眼底的杀意骇到,一瞬间愣神,牢中响起娇俏的轻泣,她抬头,苏婉儿埋首在君澜辞胸前,整个人似乎因为害怕颤抖着,“皇上,吓死我了,方才姐姐她,她……”
君澜辞满脸心疼的打断她,温声安慰,“不怕,朕在这里。”
看见男人眼眸的温情,苏应好突然有些恍惚。
哪怕杀了那么多恶人,却独独怕黑,怎么也克制不了。那时她每回半夜惊醒,君澜辞总在她身边轻哄着她,也是这般神情,这般温柔。
“来人,将皇后扶回寝殿,动作轻些——”
直到一切动静停歇,她眼里有了丝神采,苏应好才抬头看向仍旧立在眼前的男人。
君澜辞身上尽是冷冽,面若寒霜,薄唇紧紧抿在一处,手腕的青筋隐约可见,他抬脚,狠狠踢在苏应好胸口。
苏应好只听见胸腔似乎有骨骼碎裂的闷声,身子贴在地上滑过,头重重地磕在墙上。
下一秒,头发被人揪住,头被迫仰起,眼泪横流。
“苏应好,看来是朕小瞧你了!”君澜辞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伤成这样你竟然还有力气伤婉婉——”
他的手落在她身上,“朕会让你再也没有能耐伤到任何人!”
苏应好身上的囚衣本就凌乱破碎,君澜辞毫不费力就贯穿了她,一手落在她雪白的胸上,一手箍住她的细腰,发了狠的要她——
发泄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苏应好心底徒然漫上一股恨意。
就算她骗了他,可是除了隐瞒了身份,她从未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自从爱上他之后,她就从未把自己当成大辽公主,生生将所有危险都替他挡下了!
可他,他怎么能这么待她?!
苏应好咬牙挣扎起来,未受伤的左手不停推拒着他,察觉到她的抗拒,君澜辞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更重,落在她胸口的手在她雪白的嫩肉上留下可怖的青紫。
“苏应好,现在才反抗是不是太迟了,你的身子朕都快玩腻了。”
君澜辞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身下的动作越发粗暴,次次将自己送到她身体最深处,再毫不怜惜的抽离。
昏暗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奢靡之气,混着女子痛苦却欢愉的**。
两人太过熟悉,君澜辞轻易就让她陷在渴望中,苏应好渐渐被渴望吞噬,脑子越发迷糊,君澜辞眼底划过一丝快意,换了姿势,抬起她一条腿从后而入,贯穿她。
烙铁留下的伤刮在铁栏上变得血肉模糊,全身没一处好的,苏应好痛到极致,泪水混着血水留在苍白的脸上。
“痛吗?痛就求朕,求得朕满意了,朕就放了你。”君澜辞嗤笑一声,在她耳边轻语。
苏应好瞳孔微缩,心绞在一处,猛然炸开般破碎,她哑着嗓子轻笑一声,费力支起身子贴在他耳侧,“君澜辞,我求你——”
君澜辞身子微怔,心思微动,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求你杀了我,杀了我,用绝情剑杀了我。”
男人身子一震,顿时忘了动作。
绝情剑是他送给她的。他虽然不会铸剑,但绝情剑的剑鞘却是他费尽心思亲手而做,他曾经还自嘲,一把绝世宝剑竟配了一柄不伦不类的剑鞘。
而那时,他怀中的女子似乎笑靥如花,全然不在意剑鞘的模样,眉眼里尽是止不住的笑意,瞧着他道,只要是他送的,她会一辈子珍视,视作手足一般爱惜。
只是打趣他道,可别哪日他持着绝情对着她。
看到男人怔愣的模样,苏应好知道他想起了他送她绝情剑剑鞘之时,她侧过脸,任凭泪水横流。
那日的话她只是说笑,她说,若是哪日两人刀剑相向,也要是绝情剑刺进她胸口,她才肯死。
不想今日一语成谶,她竟然想用那把剑结束这一切。
牢中半天没有声响,沉默的厉害。
良久,君澜辞突然无声无息的从她身上爬起,面色如常,冰冷含霜,“朕不会让你死了,朕怎么可能这么便宜就让你死了!”
他突然拿过墙上倒挂的匕首,划开她的右手,不带一丝停留,挑断了她的手筋。
“啊——”
苏应好惊叫,睁大眼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头一偏就晕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似是震惊似是解脱。
看她晕过去,男人似乎才后知后觉解释,“你伤了婉婉——朕要让你以后再也伤不到任何人……”
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惨白的脸被凌乱的发丝掩盖,底下暗红的血逐渐凝固,君澜辞直挺挺的站了许久,才颤着手蹲下,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鼻尖。
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如同脱力般,身子狠狠跌在地上,却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
“她怎么了?”
“治好她!朕说了给朕治好她,治不好你们所有人都给她陪葬!”
太医跪在地上发抖,“皇上息怒,苏姑娘自己不想活,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啊……”
“朕不想听这些,朕只要你们治活她,治不好你们都去死!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治!”
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冷冽之气,太医连忙挪到女子身边颤着手搭上她的手腕。候着的一众太医大气不敢喘,屏息等着。
“皇,皇上……”太医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君澜辞,君澜辞不耐的皱眉,“说!”
“回皇上,这位苏姑娘有了两个月多的身孕了——”
君澜辞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身子忍不住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惧,“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怎么可以怀上他的子嗣!她怎么配……
君澜辞看着面容惨白的人儿,咬牙道:“给朕用药——”
耳边却似乎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如同风铃般天真悦耳,“哪日等皇嫂有了小宝宝,皇兄一定要好好疼着,把世界至宝都捧在小宝宝面前才好——”
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等了许久,忍不住出声,“皇上……”
君澜辞眼眸未动,双手紧握,似是用尽全身力气道:“给朕用药保住这个孩子。”
苏应好醒来时,闻到一阵花香还以为自己死了,已经到了极乐世界。
她未曾睁眼,闻着花香只觉得好久没有这般轻松过了。
她微勾了勾嘴角,翻了身,一个钻心的痛意从四肢百骸传来,有一瞬间愣神。
她还知道痛,她还没死。
苏应好沉默了片刻,慢慢睁开眼,低垂着眼睑,掀开被子打算翻身下床,掀到一半手却被人压住。
那双手她很熟悉。
苏应好的动作顿住,浑身有些僵硬。
“别动,”君澜辞压住她的手,面上仍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语气有些许不自然,“你重伤未愈……先好好养着吧。”
苏应好抬头看他,撞上男人带着些厌恶,憎恨躲闪的眼神忍不住心中的悲戚。
这算什么?
将她折磨的半死不活之后又来示好吗?
他这么恨她突然来示好是又发现她还有他没榨干的利用价值吗?
苏应好移开眼,抽出被他压住的手,躺回床上,心烦意乱的闭上眼,轻飘飘道:“皇上不去陪皇后吗?”
她话音刚落,君澜辞却像是突然炸毛的野猫一般,浑身凌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起。
苏应好被迫半跪在榻上与他对视。
“苏应好,你不要以为你怀了身孕朕就会放过你!”
“你要知道朕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因为你!”
君澜辞眼角发红,看着眼前怔愣的女人,含着恨意开口,“等你生下孩子朕再慢慢折磨你!”
他甩手扔下她,转身离开。苏应好跌进被子里脑中仿佛断了线一般许久未反应过来,手不自觉轻柔的抚上小腹。
脑子被未知的情绪充满。
她有身孕了?!她有君澜辞的孩子了——这里孕育这个一个新生命,她和君澜辞的孩子。
苏应好忍不住笑了,苍白的脸也泛起一层红晕。
——
若不是身上的伤再提醒苏应好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不是梦,苏应好险些以为自己只是入梦深了些。
自从那日君澜辞甩手离开后,没有像往常一般折磨她,倒真的派人尽心尽力的伺候她,不,应该是派人在伺候这个孩子。
苏应好心里有几分欢喜,他到底还是在乎她的,在乎他们的孩子的。
但是她突然发现,那个从前一直跟在她身后怎么也赶不走的小姑娘好久没有消息了。
苏应好坐在美人榻上,喊住侍候的丫鬟,“朝颜公主还住在皇宫吗?”
她记得从前朝颜就说过就算长大了也不想单独开府,要留在皇宫和他们在一起……
“姑娘!”丫鬟慌慌张张跪下把头埋的极地,“皇上早就下令皇宫任何人不得提及公主,违令者诛九族!姑娘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
苏应好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的觉得她忽略了什么,疑惑地问:“为什么?”
“……奴婢不知。”
丫鬟退下后,苏应好怔愣着看着窗外开的正盛的菊花,莫名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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