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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都哭了

宋安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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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掌读520   主角: 宋安安,张英俊   更新: 2022-06-06 20:4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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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安,张英俊《后来我们都哭了》讲的是简介:年轻,英俊,血性,冷硬,爷们他是最无所不能的“左轮”新任首领,是她仰慕十年的男神

精彩节选


疼。

全身的神经都在诠释着这个字眼的终极意思。

整个身体好像被人生生的撕裂了。

宋安安睁开眼睛,看着头上陌生的天花板。

昨晚疯狂而荒宋的噩梦全数涌进她的脑海。

脸色一变,全身变得僵硬,腰身被钢铁一般的手臂死死的箍在怀里。

偏头,一张俊美的属于男人的容颜毫无障碍的映入她的眼帘。

赤果的古铜色胸膛,布满指甲抓住来的血痕。

即便是睡着了,那张英俊的脸也依旧冷硬得有棱有角,她伸手去碰一下都能给戳痛她。

熟悉的脸,熟悉的表情,熟悉的男人。

宋安安一张小脸顿时变得惨白惨白。

她身上也没有穿衣服,两具身体因为紧紧贴着而格外的温暖,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全都炸开了。

什么都顾不上,几乎是颤抖着手脚并用的奋力掰开男人的手臂从他的怀里爬出来。

因为慌张,所以忘记顾忌力道,毫无疑问的弄醒了还在熟睡的男人。

“宋安安。”冷漠得不带半点温度的声音,头顶的气压以光速降低,恍若泰山压顶,“怎么会是你?”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冷淡的厌恶。

宋安安极力掩饰自己因震惊和无措而引起的颤抖。

三年被踩在现实踩在脚下早就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实的生活。

十秒钟后,她开口,脸上是习惯性的笑容,“战大少,你昨晚喝醉了,我好像也喝醉了,然后,”她静了静,继续笑,“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扯过被子护住自己的身体。

“宋安安,昨晚是个错误,”战砚承冷冷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声线如寒玉一般,“我跟你姐姐在一起,我爱她。”

她姐姐就是宋意如,她的宿敌,宋安安的眼底滑过冷笑。

若不是时机不对,宋安安特想感叹一句,哎呦战爷你还真把人追到了。

她仰着脸蛋笑了出来,弯弯的眉眼,笑颜里有抹明媚的错觉,“是不是想要我保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战砚承直视她的眼睛,一双眼睛如千年冰湖,“昨晚是我的错,我可以给你任何的补偿,但是……”

眉眼瞬间冷厉下来了,遍布阴狠的杀意。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或者让你姐姐知道,我会,让你死。”

宋安安瞧着他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脆如银铃,嫣然浅笑着,称着她短短薄薄的发,有种语笑嫣然的美丽,“我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你这么说,未免太让人伤心了。”

战砚承眯眸,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的道,“你要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末了,一边扣着衬衫上的扣子,语气极淡的补充道,“作为补偿,你开口,我都给你,除了我。”

啧啧,瞧瞧这语气,她开口,他都给。

真是猖狂得叫女人心动,不枉她痴情十年。

宋安安笑眯眯的,真心实意的夸赞,“三年不见,战少出落得愈发霸气迷人了。”
男人不说话。

一贯如此,若非必要,他从来不屑跟她多说一个字。

哪怕在她最掏心掏肺,满世界围着他转的时候,他也从未拿正眼瞧过她。

宋安安垂着眸,眼底是薄薄的笑意,再抬头,脸上还是未变的笑脸,伸出手指,懒洋洋的道,“二十万。”

“什么?”战砚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面前慵懒如猫咪一般的女人,冷声问道。

宋安安睁大眼睛,笑容漫不经心,“十万算我的清白,十万封口费,给钱吧。”

战砚承脸上的神情讥诮而冷刺,“十万一个晚上,宋安安,你真廉价。”

宋安安心里有刺痛漫过,她语笑嫣然的望着他的俊脸,“你一不是我哥二不是是我男人三也不是我老子,你管我值几个钱?”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笑眯眯的道,“哦,你放心,我真不是三年前死心塌地缠着你的傻姑娘,所以战少你不必担心我会拿了你的钱不认账,我现在人品相当好。”

顾虑到自己过去在这男人面前历来不懂矜持和脸皮为何物,宋安安特意一本正经的解释。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男人一下就变得怒不可遏。

战少眼底的温度那已经不是严寒足以形容得了,他一只手伸了过来,狠狠的扣着她的下巴,“宋安安,在外边儿混了三年,你还真出息了啊,随便哪个男人出个十万就能上你?”

那凶狠的模样,仿佛只要她敢点头,他能立马掐死她。

宋安安很是不解,这位爷哪儿来的火气啊。

宋安安看着他黑得跟雷公一样的脸色,顿时失笑,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哦,我忘了战少昨晚喝醉了所以可能不怎么记得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不仅酒品相当好,而且醉了以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记得清清楚楚,昨晚,是你强了我。”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更准确的说是她从小就黏在他的身边,这一点,他的确很清楚。

战砚承想也不想的冷笑,“我主动的,你就可以问我要钱?这不是卖是什么?”

宋安安顿时笑得跟朵花似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眯得你看不到她眼底的阴冷,“我不问你要钱,难道我要吃这个便宜亏?”

她歪着头,“又或者,告你?啧啧,谁不知道战家只手遮天?我只是颗一砸就碎的小鸡蛋。”

她笑盈盈的脸看起来甜甜的,“还是用钱好了,我既不会觉得自己亏了想七想八,战少也不用担心我保不住秘密,一时冲动挖了坑就把我埋了。”

她变了,这是战砚承的第一个念头。

一口一个战少,浑然不是当年跟在他后面不要脸的非要叫砚承哥哥。

战砚承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分分钟把衣服穿好,一身整齐更衬得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半点看不出禽兽的痕迹。

随手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刷刷的在上面画了几笔,手一扬,薄薄的纸张直接跌落在她的脸上。

“这两百万,买你永远闭嘴!”
“我只要二十五万,谢谢。”宋安安想也不想的就打断他的话。

两百万,她没本事在太阳下山之前全都花完。

她也没有用卖身钱资助贫困小朋友的兴趣。

战砚承冷冷嗤笑,冷漠的视线从她的身上掠过,勾唇嘲弄道,“宋安安,没人教过你,做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吗?”

宋安安脸上的笑容一僵,她是哪里得罪这位大爷了吗?分分钟不忘记羞辱她。

她迅速扬起一抹更灿烂的笑容,“战大少,我昨晚破了你的处男膜吗?”

战砚承正准备走人,一听这句话,只觉舌尖一抹热血涌上,处……处什么?

阴鸷而压迫的视线顿时迷漫在头顶,宋安安的心脏瑟缩了一下,还是顽强的继续笑着,只是明媚的眸里多了几点碎冰。

“战少,既然我没做破你处男膜这么不道德的事情,那么你买我卖,你就没资格说任何羞辱我人格的话,懂?”

战砚承没有说话,眸色极冷,浮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宋安安在心里淡淡的笑,他看她的眼神还真是十年如一日没有变过,好像她是多恶心的女人似的。

心情顿时就变得很差了,她脸上的笑意不改,但语气已经淡了下来,“签完支票,滚吧。”

这女人的胆子长进了不少啊,敢叫他滚了。

俯身,撑着双臂将她小小的身子困住,薄唇停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嗓音敲打她的耳膜,“我不管你为什么要回来,也不管昨晚的事是不凑巧还是其他的原因,你只要给我记住一件事。”

“你敢有一点不乖,我马上弄死你。”

……

几分钟后,偌大的总统套房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冰冷的空气里还有尚未消散的糜烂的气息。

她闭上眼睛,指甲刺入自己的掌心,痛意清晰。

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特别的难受,地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她自己也差不多连骨头都被拆了。

妈的,她一定受伤了。

想起他冷漠甚至是不屑的态度,宋安安咬牙启齿,暗咒,混蛋,上了她还敢把她当垃圾,我诅咒你下半辈子都不举。

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流出,她却率先笑了出来。

十六岁许愿有朝一日可以成为战砚承的女人,上帝对她还真他妈的好。

战砚承是什么人?

特种兵之王,最年轻,最英俊,前途最不可限量。

战家世代就是皇家警卫,也是被封功受爵如今最显赫的家族之一。

战砚承年纪轻轻,就是最神秘最无所不能的“左轮”新任首领,然而这个男人声名显赫的原因则是在三年前一举歼灭了国际上最大的毒枭组织,成为国际刑警的高级顾问。

年轻,英俊,血性,冷硬,爷们。

简直就是一根发丝绑住一颗芳心,然后分分钟踩碎。

她的就是其中最支离破碎的那颗。

不过,碎得够彻底,梦才会醒!

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她才叫酒店客服帮她定了全新的衣服,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彻彻底底的洗了一遍。
换上衣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酒店,用身上仅剩的几十块钱招了辆出租车。

车窗被按下,外面的风全都灌了进来。

宋安安一张明媚无害的小脸,眼睛里却是寒芒闪闪。

她昨天刚从美国回来,徐可热情饱满的说要为她洗尘。

叫了全班大多数的同学,她也没好意思拒绝,所以就去了。

结果整个晚上别的事儿没有,一帮人全都在给她灌酒。

呵,她大概是不知道,她宋安安就有那么点不同,喝醉后发生的事情,比她清醒的时候还记得清楚。

她昨晚明明说要回宋家的,几个人一脸居心叵测的把她驾到了酒店。

“小姑娘,到了。”

宋安安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笑眯眯的递了过去,声音甜腻招人喜欢,“谢谢师傅。”

车停在一家写字楼前,她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刚好是吃午餐的时间。

想了想,拿出电话,声音里全是无害,“妮儿吗?吃饭了吗?我刚好到你公司楼下,没吃的话我请你吧,谢谢你昨晚为我洗尘。”

徐可在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会儿,实在听不出宋安安的语气里有其他的什么意思,不答应反而显得心虚,“好,我马上下来。”

“宋安安你干什么?”

惊恐的尖叫声,徐可用包护在自己的胸前,不可思议的看着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的女人。

她下楼之后,宋安安满脸诚恳笑眯眯的说要带她去一家她朋友介绍的本地特色的小餐馆,她没多怀疑就跟着了。

拐到一条巷子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怀疑,宋安安从后面扣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摔在了地上。

“趁着我现在还不想揍人。”宋安安弯着唇,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眼睛里一片泠泠的冷光,“昨晚是谁指使你的?”

徐可身后的墙站了起来,恼怒的看着宋安安,“你什么意思?”

宋安安眼中划过讥诮,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到她的脸上,动作快得徐可连闪躲的空间都没有,“继续装,看你的脸挨得住几下。”

“宋安安你敢打我?”徐可瞬间起的浑身发抖,作势就要冲上去拼命。

宋安安眼角一挑,轻而易举就捉住对方要落在她身上的手……“啊!”

徐可再度被摔在地上,整张脸都因为疼痛而扭曲了。

宋安安在她的身边蹲下,凉凉的开口,“我把你当朋友,你当我是傻子,所以别怪我下手太狠。”

她笑得一脸无邪,“昨晚谁叫你把我灌醉了扔在酒店的,嗯?”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徐可,”宋安安俯下身子,凑到她的面前,满脸的邪恶,“想清楚再回答我,如果答案我不满意的话,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大街上!”

“你敢!宋安安,你没有任何证据污蔑我,小心我告你。”

“哈。”宋安安轻轻的笑了出来,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我是宋家三小姐你懂吗?不管我在宋家多招人不待见,只要我一天是宋仁成的女儿,我想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徐可被她阴森的笑容骇住,哪怕是三年前,宋安安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任性,肆意。

原以为她哥哥出事,她气焰不会那么嚣张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似乎变得……更加可怕了。

她张唇,正想开口说什么。

“我说了,我心情不好,不要找揍耽误我的时间。”

徐可倒吸了一口冷气,被她浑身冷厉的气场震慑,哆哆嗦嗦的开口,“是你爸爸,是你爸爸让我把你灌醉然后把你带到那个酒店的房间的。”

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她也很清楚,虽然她帮那位办了事,但这并不代表宋仁成那样身份的人到时候会出面帮她。

为了不相干的人和小利益被宋安安揍成猪头,划不来。

这种事,宋安安做得出来。

“宋仁成。”宋安安的脸色骤变,松了手,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她神色怪异的看着徐可,“宋仁成叫你把我送到战砚承的房间?”

准确的说,是送上床?

“战少的房间?”徐可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磕磕盼盼的问道,十分意外。

战少不是宋家大小姐的男朋友吗?

宋安安眯了眯眸,站了起来。

她看得出来徐可没有说谎。

只是,她那亲爱的父亲大人把他最心爱的女儿的男朋友送上的他最厌恶的她的床上,他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徐可弄错房间了?

……

宋安安直接去了银行,用那张支票提了十万块的现金出来。

“宋安安,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你离开这座城市,所以你的名下和手里的现金不准超过两千块。”

好歹是她的卖身钱,总不能就这样被没收吧?

买了个结实耐用的背包装了一袋子的钱,因为身上到底难受得紧,她还是去了医院做检查。

医生开了张验伤单和几瓶膏药,她在医生同情加怜悯的目光下找了个房间给自己的伤涂上药膏。

最疼她的人不在身边,所以她要替他小心翼翼的爱护自己,受伤生病了要去看医生,这是她答应的事情。

没人疼的姑娘啊,自己不疼还有谁会来疼。

她唇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飘渺得虚无。

去高档女装区换了身行头,秉着千万不要落到有钱没处花的心思,她是不拣好的专拣贵的。

在国外的三年,她最穷的时候连续刷了一个月的盘子才没至于被饿死,这种拿钱当纸烧的感觉,可真是陌生又刺激。

皇朝大酒店。

皇朝在京城是富人的标杆,所有上流圈的人以及有钱人必定出入的地方,这里也没什么其他的特点,就一个字,贵!

烧钱的好去处。

“小姐几位?”她一身闪亮的名牌,服务生赶忙走了过去。

宋安安伸出一根手指,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心一意的寻找自己喜欢的地方,“我要坐靠窗的位置。”

蓦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不对,是两道。

京城最令人仰望艳羡的情侣档。

“砚承,你怎么了?”正在说着冷笑话哄她开心的男人突然不说话了,一双眼睛像是染了墨,宋意如不由开口问道。

顺着他的目光,宋意如朝某个方向望去。
一眼就看到站在**水晶灯下的女孩,宋意如怔住,第一个注意的点就是她身上的衣服。

宋安安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的还是廉价随便的地摊货,一头简单的短发让她看上去更像是草根出身的穷酸少女。

并且,爸爸没收了她身上大部分的现金,冻结了她名下的账号,给了她一张信用卡,但是被她眼睛都不眨就直接折断了。

现在她还是一身简约的穿着,一件V字领薄款毛衣,红色的长款外套,搭一条米色的围巾,几乎把脖子那一处的肌肤全都遮住了。

隐隐可以看见她的锁骨处挂着一条项链,银色的链子,看不清吊着的挂饰是什么。

下身着浅蓝色的牛仔裤,踩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

薄而短的黑发很柔顺,巴掌大的脸,浮着浅浅的笑意。

那是一种介于女孩跟女人之间的气质,俏落甜美中偶尔掠过女人才有的沉静跟成熟。

这儿的服务生是多擅长察言观色的人,“您认识那边的两位吗?要不要坐到一起?”

“不必……”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宋安安的声音徒然止住。

视线对上宋意如高傲而讽刺的笑,她眯了眯眼睛,唇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又淡然得近乎无视。

“嘿姐姐,怎么这么巧?”服务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宋安安突然拔高了声音。

还不等其他三个人有反应,宋安安就已经一身兴高采烈看见熟人一般的热情快步走到正在恩爱的情侣的面前。

毫不客气的在他们的对面坐下。

宋安安笑得一脸纯良,“姐姐也在这里吃饭吗?好巧啊,”顿了,她望着一边冷漠得盯着她的男人,十分乖巧的请安,“姐夫好。”

姐夫。

战砚承眯长了一双眸,这两个字仿佛一只爪子挠过他的心尖。

叫得还真是顺口啊,好像今天从他床上爬起来的女人不是她,只是听起来,比酒店不咸不淡的站少两个字还要刺耳。

宋意如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微妙的气氛,轻轻浅浅的笑着,“安安要跟我们一起吗?”

果然人的年纪一大,就容易变得虚伪。

她们小时候的相处模式通常都是,吵架,打架,栽赃,反栽赃,真真正正的斗“智”斗“勇”。

“姐夫,”她眨眨眼睛,笑靥明媚,“我可以跟你们坐在一起吗?”

战砚承瞥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一个字眼吐出,“滚。”

男人的视线如一道道冰针,一针一针的密密的扎在她的身上。

宋安安闻言,立刻如受惊一般的看着俊美冷酷的男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夫,你怎么可以这么凶我?”

宋意如看着她,“安安,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了吗?”

她的嗓子?

哦,昨晚哭得太厉害喊救命喊得太厉害求饶求得太厉害,所以给喊伤了,现在连说话都带着股沙哑。

战砚承抿着唇,一双黑色的眸定定的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三秒钟,宋安安异常精准的收到了他的信息,敢说一句,你就死定了。

宋安安呵呵的乖巧的笑了出来,低眉顺目,“可能是昨晚不小心着凉了。”

战砚承看着她纤细又乖巧的模样,偏偏脸上的笑容很甜,细细长长的睫毛在细腻的皮肤上投下一层阴影,羽毛一样的刷过他的心头。

他的眼前,忽然浮现起昨晚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饶的娇媚模样。
他虽然不记得过程,但她又哭又闹闹腾得不得了的架势却是记得的,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手边有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捅死他了。

宋意如浅浅一笑,看上去无比美好的模样,“对不起啊安安,我刚才忘记了,砚承不喜欢跟别人坐一桌吃饭。”

“不喜欢跟人一起吃饭啊,”宋安安的声音亲的近乎呢喃,她歪头,看着战砚承,懒懒的笑了出来,“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换张桌子吧。”

她朝他明媚的笑,“姐夫,我很喜欢这个位置呢。”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在威胁他!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一步步的靠近她,战砚承的眼中掠过狭长的冷笑,看得宋安安整个背脊都凉了。

身高的巨大差距,让男人低头看她的时候注定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和傲慢的姿势,他勾唇,俯身靠近她,笑容冷佞而意味不明,“宋安安,我才说过的话,你是不是转身就忘记了?”

你敢有一点不乖,我马上弄死你。

居然转头就敢拿这件事来威胁他。

宋安安抬头,瞥了一眼宋意如蹙着眉尖的神情,唇上掀起媚笑,清瘦的身躯水蛇一般的攀上他的肩膀,身子也紧紧的贴了过去。

“亲爱的姐夫,我不过是想要这张桌子而已。”她踮着脚尖,红唇停在他的耳边,亲昵的笑着,“你不要觉得,我一定会乖乖的什么都不说,毕竟我是受害者……啧啧。”

她轻声细语的说着,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笑容,远看近看都是在……**。

战砚承看着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唇上勾出笑容,冷冽中染着深深的讥诮,让人不寒而栗,“宋安安,你如果觉得被**没什么,或者昨晚我没有满足你,我不介意帮你再找几个男人。”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迅速掐过她的手臂,然后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拎了起来,像扔小猫一样的扔到了一边。

那动作看着轻,宋安安直接被扔到了一边,腹部撞到了桌子的角上,一顿钝痛传来,她痛的脸蛋都皱起来了。

这一撞根本就是故意的,宋安安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男人高大的身躯再次靠了过来。

骨节分明的指掐着她的下巴,声音冷而寒,却低得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给我记清楚,别以为我上了你就能怎样。”

“你敢在我面前闹腾,嫌你哥哥不够惨吗?”

战砚承清晰的看到,在他提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她一张脸蛋白了好几分。

心脏剧痛,如电流一般流变四肢百骸,宋安安猛然的甩开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战砚承,你别在我面前提我哥,你没资格提他!”

眸子里有不加掩饰的恨意,战砚承的眸光闪了闪,就算是早上她醒来的时候控诉他**,他砸她支票,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恨意。

唯有宋言希。

那是宋安安的逆鳞。

战砚承收回自己的手,然后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漫不经心的擦拭着,好像刚才碰过她的脸,是件多脏的事情。

居然用这样的动作来羞辱她?

宋安安扫了他的动作一眼,冷蔑的笑了出来,“这就嫌脏了?你怎么不把你的皮剥下来放到洗衣机里刷干净?没人告诉你当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吗?”
男人的下半身果然是最不靠谱的玩意儿,他昨晚疯狂的不顾她的求饶一遍一遍要着她的身体的时候,没见他有半点嫌弃。

看他徒然变色的俊脸,宋安安心头有股止不住的畅快。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是连连的冷笑,她当初在他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谁敢说他的坏话她一定跟那人过不去到底。

怒意飙升,战砚承死死的盯着面前仰着脸蛋面带冷笑的女人,心里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的砸翻了。

他厌恶她如今虚假的笑容,她以前不会这样笑。

但是,他更加厌恶她眼里冰冷的桀骜和排斥。

几大步走了过去,他一把将手撑在桌子上的女人捞了过来,因为用力过猛,她的身子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宋安安只觉得一股骇人的怒火压过来,然后她就被男人大力的手抓着直接往外面拖去。

她有种感觉,他只要稍微再用点力,她这只手就能报废在他的手里。

“砚承,”宋意如神色变了变,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她从未见过这男人这样陌生的神色。

但是战砚承压根没有回头,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他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收拾这女人的画面,根本没有听见宋意如的声音。

宋意如站在原地,咬着唇看着高大浑身盛怒的气息的男人拖着宋安安走出了这家酒店。

从他们在一起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其他的人和事而不回应她叫他。

这是第一次,因为宋安安。

宋安安像只沙包一样被扔上车,转身想逃下车才发现车门已经被锁死了。

战砚承阴沉着一张脸,转身拉开驾驶座外的门,弯腰坐了进去,“嘭”的一声大力砸上了车门。

他一句话都不说,紧紧的绷着下巴,眼神冷寒,手握着方向盘,宋安安还来不得说什么,黑色的迈巴赫已经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他想拉她去死吗?

宋安安一边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绑安全带,一边大声的叫了出来,“战砚承你疯了?停车!”

这样的车速,完全无视两边的车流,以及交通法。

战砚承充耳不闻,像是没听到一样。

宋安安觉得她就是在玩极速飞车,玩命的在玩!

车子飚了大概十分钟,才一阵急刹车猛的停了下来,她几乎被吓到心脏麻痹。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一张脸蛋因为恐怖的车速已经惨白的了。

战砚承偏过头,冷侧的笑道,“叫什么?你不是不怕死吗?”

敢骂他,国外的肉比较腻,把她的胆子都喂肥了?

宋安安抽出一只手扶着车门,将身子向后移,防备的看着他,“你带我出来想干什么?”

不会是想先奸后杀吧。

车门被锁死,她逃都逃不出去。

战砚承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点燃了一根烟,青白的烟雾让他的轮廓变得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在车内淡淡的响起,“应该是我问你,宋安安,你回来想干什么?”

一双黑眸深深的盯着她的脸,低沉的声音敲打着她的耳骨,是一如既往的让她心动的音色,“你回来,是想要宋家,亦或是,你想要……我?”

宋安安闻言便笑了出来,她很想反问,她想要他,是谁给他这样的自信跟勇气理所当然的说出这样的话?

还没开口她就想起来了,给他这样的自信跟勇气的,不就是她自己吗?她当年是多爱他,战大少今天才会这么说。

她弯着唇,笑得明媚,“姐夫,你怎么可以这么揣测我?宋家是我的家,你是我未来的姐夫,我连丢了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都闭嘴了,你怎么可以诬陷我想伤害你们呢?”

小女孩一般的质问。

战砚承瞳孔收缩,心绪极其的烦闷,他讨厌死了宋安安脸上的这幅笑容,就两个字,虚伪。

“你没资格伤害我们。”
连那个唯一会帮她为非作歹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她压根没有资格跟任何人斗。

她继续笑,“那战少叫我出来是想干什么?”

他不是想教训她了吗?怎么变成了警告?

“警告我不要伤害你的心肝宝贝?哦,我怎么敢呢?这京城都没人敢得罪战少的心上人啊,你也说了,唯一可以给我庇护的人已经不在了,我哪里敢?”

她微笑着又类似于嘲讽的表情,一张脸清清净净的,分明是熟悉的五官,却又给人完全陌生的感觉。

宋安安,她不会这么笑的。

更不会……对着他这么笑。

“回米国去,”战砚承冷淡的开口,“宋安安,你的存在让意如困扰,让整个宋家都困扰,所以你消失。”

她以为她不会再痛,她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发誓会忘掉这个男人,可是心上还是痛的像是有针在扎她。

“我让你们困扰了,我就要消失的话,”宋安安直视他的眼睛,淡淡的笑道,“你和你的女人,还有整个宋家,都碍着我的眼了,你们怎么不去死呢?”

话音未落,一只手狠狠掐上她的脖子,呼吸的来源被瞬间掐断,男人的神情冷酷而阴狠,一双眼睛散发着野兽一般的绿光,危险得致命。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骨蹦出,一字一顿,“宋安安,你、找、死。”

宋安安很快憋红了一张脸,小小的脸蛋因为呼吸困难而显得狰狞扭曲。

妈的,就这么狠,就这么绝情,她怎么说都掏心掏肺的爱了他这么多年,随便说了一句话他就能下手掐死她!

她奋力的拍打着男人的手,可惜她本来就因为失去呼吸而力量微薄,何况对手强大她怎么用力都撼不动他半分。

求饶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心里那股委屈跟绝望再次朝她压了过来。

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是,她不该说这样话,她无比强大的哥哥已经不在了,她不是宋家的对手,更加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为什么要这么不知好歹的去挑衅他?

宋安安,你真的是找死吗?

宋意如是他的逆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青梅竹马又怎么样,十年痴恋又怎么样,她从来就是他眼里最厌恶的存在。

一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有防备。

冰凉的液体直直的落在战砚承的手背上,如一滴墨落在水中一般,在他的心海中渲染开来,刹那间全都被染成了墨色。

手上的力气逐渐的消退,最后才松开了手。

宋安安脖子上的钳制被松开,大量的空气灌倒她的喉咙里,她立刻弯下腰猛烈的咳嗽。

看着她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咳嗽得一张脸都涨红的模样,慌张又不知所措,不断的试图往后面退,像是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刚才她剧烈的挣扎中,衣服扯到了下面,脖颈处的肌肤都露出了出来,清晰精致的锁骨,以及上面斑驳的吻痕,青青紫紫的,全都落进他的眼底。

心里起了莫名的情绪,他还没得及明白自己想干什么,手已经再度朝着她伸了过去……看她咳得太厉害,下意识就想拍拍她的背。

不管怎么样,即便不是有意的,他昨晚都夺了她最重要的东西,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罢了,宋言希消失了,宋家没有人欢迎她关心她,这么做……的确过分了一点。

他也没有这么对过其他人,只是对着宋安安,情绪容易失控。

宋安安眼角的余光瞥到他伸过来的手,瞳孔立刻就扩大了,恐慌和畏惧盛满了一双眸子,指尖颤抖得厉害。

他真的想杀了她,她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没有找到哥哥,她第一定不能死。

“对不起,”尖刻伴随着恐惧的声音在车中响起,宋安安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明知后面没有路了,还是拼命的往后面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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