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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包弟弟和飒姐姐的复仇路

阿苏苏瓦瓦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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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钟离楚格,子桑辞桢   更新: 2022-06-19 16: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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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城外树林中 三个黑衣男子和一名体态婀娜多姿的女子正在交谈着 一个黑衣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道,“我...

精彩节选


城外树林中

三个黑衣男子和一名体态婀娜多姿的女子正在交谈着

一个黑衣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问道,“我妻子怎么样了?她……”

女子身着红色紧身裙子,衬的她体态更加婀娜,轻轻启唇,懒撒的说到:“对我们要有绝对信心,你们俩团聚是迟早的事情,不过……”

“答应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在做了,很快就有答案了。”

“呵~很好,我等你好消息”,说罢,女子向旁边的人示意,然后扭着腰肢扇着扇子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男子终于舒展了眉头,嘴角微微上扬。

叶园内

“是不是有一天,家就没了”

“这封信,送,还是不送,送出去的话,能挽救我们家族吗?”

“唉……”

“姑姑,姑姑,我们发现了个好玩的地方哦。”门外传来声音

说话间俩团子已经冲入了房中。

后面的丫鬟赶忙追着,生怕俩孩子摔着,出什么事情。

只见两个**嫩的小团子跑了进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两个小孩子肉嘟嘟的,十分可爱,软扑扑的,很难不让人关注他们。

正托着下巴望着窗外风景发呆的女人被他们俩的声音所吸引,转过头的瞬间,顿时脸上拂去了愁容,露出了微笑。

女人长得十分好看,柳叶眉,一双眼睛含情脉脉,一笑,眼睛像是月牙般,弯弯的。

这个长相属于小家碧玉型的长相,整个人的气质都很温婉。

由于长期生病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弱。

女人语气温柔道,"跑的时候慢点儿,摔倒了怎么办?"

小男孩摇了摇头,"不会的哦"

她俯身将两个小团子揽入怀中,摸了摸俩人的头,宠溺的笑了笑。

语气柔和的问到:“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了这么开心”

女人又看了看身后的丫鬟,是自己院里的,不是照顾俩孩子的丫鬟。不由得蹙了蹙眉。

对于俩孩子她对更多的是怜爱。因为……

只见俩人兴奋的拉着她的袖子就要往外面走。“姑姑快点,跟上我们哦”

“姑姑快点,我们带你去哦”

她在后面慢步走,时不时用手帕掩面咳嗽一下。俩孩子在前面跑。

望着背影,女人满是笑意。

女人喊道:“你们慢点跑。小心摔了”,说罢,又是一阵咳嗽。

俩人在前面跑的很快,她在后面跟着,等走过了花园,她瞬间慌张了起来,那个方向……是珺园。

“阿钟,阿珺,停下来”,"阿钟,阿珺……"

那里可是禁地。等到她找到两个小孩子的时候,俩人已经跑进了大门。

她到了房间的门口,她看了看四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人。“到底是谁带孩子来这里的”

而此时,房中俩人从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中拿出了很多的玩具在玩儿。玩的可开心了。

房子的正中间有一幅画像,女人看到画中人的时候眼睛红了。

红颜薄命,她嫂嫂就是这样,年纪轻轻就离开人世了。

往前走时,由于失神不小心勾到了门槛,弄出了声响。

两个小团子发现了身后的姑姑,看到姑姑的眼眶红了,还以为撞到东西弄疼了自己。

立马跑上前去安慰,俩人纷纷拉着她的手,小手胖乎乎的,热量传递在了她手上,接着她蹲了下来,摸了摸俩孩子的头。

小团子不解的问:“姑姑,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刚刚摔倒了”,“姑姑没事哦,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女人说道:“姑姑没事,外面风大,眼睛吹红了。‘’

“你们告诉姑姑,是谁带你们来这里的?你们来过几次了。”

女人的语气有点急促。

小男孩想了想说,“姑姑,这里是我们今天刚刚发现的,这个盒子里有好多的玩具,可好看了,姑姑你看。‘’,说着把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鸟递给了她。

小鸟雕刻的活灵活现的,十分的精致。下面还雕有名字,“应珺”,看到这儿,她心像是被揪了一下,不由得觉得更加难过。

她牵着俩个小团子的手,对俩人说:“阿钟,阿珺,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听姑姑的话好吗?”

阿钟不解的问道:‘’姑姑,为什么呀?这里有好多好多的玩具,我和姐姐可喜欢了,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啊?”

阿珺:“姑姑,这里的玩具我都没有见过,在外面我都没有这些玩具,我很喜欢这些玩具的”,说完她撇了撇嘴,看起来委屈极了。

她看着俩人的小脸,耐心的说道:“这里是另一个人的房子,我们不问别人就进入别人的家中是不是不对的呀,万一这个房子的主人回来看到我们乱动他的东西生气了这么办。”

阿珺,阿钟:“姑姑,我们错了,我们不会再乱跑啦。”

“姑姑我们赶紧走吧”,俩人拉起手就要走。

“乖孩子,你们快点回去吧,姑姑把这些整理好就回来。不然房子的主人看到我们弄乱了他的东西,可是会生气的"

“哦好”

“好的姑姑,姑姑我们走了哦。”

说完把手中的玩具给了女人,俩人手牵手跑出去了。

小团子跑出去后,女人看着画像,哭了起来:“嫂嫂,你看到了吗?他们是你的孩子,他俩很健康,我把他们照顾的很好。”

女人哽咽了一下。“嫂嫂,你要是还在该有多好啊,你走了之后,哥哥他彻底疯了,他太极端了,我们家迟早会毁在他手上,嫂嫂,我该怎么办啊?”

平复好心情后

女人将俩孩子拿出的玩具一一摆放了进去,盒子中的玩具全都是用木头雕刻的,有动物也有花草,每一样都很精致。

还记得当初应珺做的时候可仔细,可用心了。还问她好不好看。

其实房中还有许许多多的为两个小孩子准备的东西,衣服什么的。

可是,现在这些也用不到,也不允许用。

她将东西整理好后,准备走出门,恰巧碰到了回家的兄长。

“叶洽,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她的房间。”,他的语气很平和,但句句话都是不怒自威。

“哥哥,你放下过去吧,放过自己好吗?”

“哥哥,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两个孩子,你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啊!”,由于说话着急,她咳嗽了起来。

“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都快要把自己毁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以后不许靠近这里"

“哥哥,……”,叶洽还要说什么,就被他打断了。

他转身进入了院中,重重的关上了门。

"Peng!"

仅仅是听关门声,就知道他很生气。

每次叶洽和他想要好好聊一聊时,都是这样。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定

看着离去的人:“嫂嫂,你将哥哥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可他也因为你变成了一个疯子。”

"哥哥,你迟早会毁了我们这个家族"

叶洽,沉了沉眼眸,又咳嗽了几声,转身迅速离开。

夜晚降临,叶洽已经来到了宅子外面,她将一封信从斗篷中拿了出来,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说:“你去把这封信交给共盛会。”

说完又攥紧了信封,再三犹豫下,还是把信封交了出去。

"一定要保证信能送到共盛会"

"是,小姐"

晚上太冷,叶洽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咳嗽咳得厉害,胸口有点难受。

她左手捂着胸口,右手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上了车离开了。

她没看到的是,后面还藏着一个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中。

其实女人在宅子里急匆匆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了。

没想到果然有问题。

看着离开的车,他转过身,看了看四周,拢了拢斗篷,迅速跟上了拿信封的男人。


“什么?一个镇子的人都死了?”

近几日,一种名为‘’幻境‘’的精神崩溃物造成了巨大死人案,这引起了五大家族注意。

就在几天前,共盛会收到一封信,得知边界还有一个小镇尚未收纳为乐正国土。

那地区位于边境,为了维护乐正国的安全,防止边境地带被其它国家偷袭。五大家族进行了决议。

打算在进行考察后将其划入乐正国领域,对小镇进行管理。

于是派出了一批执查兵前行考察,在前往考察的时发现,一个小镇的人几乎全部死亡。

执查兵上报情况后引起了五大家族的恐慌,当日下达命令,封锁了消息。对此进行了存档调查。

次日,五大家族召开了紧急会议,此时,已经有人到达了会议室。

只见为首着穿西装的男子扶了扶戴着的金丝边眼镜说:‘’阿昆,你怎么看这次的事件。”

说话间已经起身,步子不急不缓,站在了窗前。

只见被叫做阿昆的男子皱眉低下了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男子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风景,忽而扑哧一笑:‘‘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她可真没叫我失望啊。乐正国和平了这么久,是时候该结束这和平局面了。”

西装男子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如果细看,你就会发现,那不是项链,而是一个戒指。

这时,阿昆抬起头看着西装男子摸着项链沉思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

那个名叫阿昆的人,他从西装男子的话中得知,此次案件肯定和他有所关联,而且发生的事情似乎在他的掌握之中,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

此时,会议室门被推开,后面其余四家族代表人都陆陆续续的进来了。

西装男子缓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看着都面露难色,实则各自心怀鬼胎,表面看着在和和气气的,实则心中早就已经打着各自的算盘。

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都是默不出声,只是悄无声息的互相打量着。

这时,子桑家族主事人子桑柏唯出声,打断了沉默的局面。

‘’李索铭队长,你来汇报一下具体情况。”

五家族成立了“共盛会‘’,专门负责乐正国重大事宜。以此监督五家族,以及各个小家族,维持国家稳定。

其中,李索铭是“共盛会”第二级“珉”级队长。

李索铭:‘’当日,我奉命带领一批执查兵进入边境,刚进入时,小镇外围一片寂静,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深入的时候发现,小镇上没有人类生活的踪迹,我们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带领队伍进入了村庄住宅中。

经过挨家挨户的搜查发现并没有人。

于是,我们继续深入内部,在一个十分巨大极其隐蔽的树林中,发现了一个类似地牢的地方,以及一个研究室的地方。

就是在那里找到了村庄中的人。

当时的场景实在令人震惊。

那里有一个完备的基地,地牢里的人都是单独关押的,地牢面积十分巨大。

在那里,发现了很多死亡的尸体,死亡尸体毛发全都变白,面露青色,整个尸体收缩,表面皮肤像是萎缩状态。

而且诡异的是,所有的尸体都呈现的是衰老形态,其中孩童般大小的尸体也是一副老人形态。

我们怀疑,身体幼小的就是那些孩子们,是‘’幻境‘’致使孩子,大人的机能迅速衰败。

另外现场发现,还有一部分人是中毒而亡,据检查,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3小时。

他们应该是提前得知了我们前去的消息,害怕我们查出什么,撤退前,将所有存活的人下毒,以此毁灭证据,不留下线索。

还有,在搜查过程中发现,也就是刚刚我称为‘’幻境‘’的半瓶试剂,其余作案物件全都被销毁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以上就是我的报告。”

这时封家家主封顶晖说:‘’既然是特别隐蔽的树林,你们又是如何在区区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找到的?还有,那半瓶试剂又是怎么来的,谁发现的?既然他们撤离时处理的很干净,又怎会留下半瓶试剂。”

李索铭:‘’这……是部队中一个侦察兵李科发现了一张地图,根据地图前去,找到了基地。试剂是一个不太面熟的小兵找到给我的。”

封顶晖:‘’那么发现地图和试剂的人分别在哪里?”

李索铭:‘’李科在复命回来的途中遇到车祸,当场死了。‘’

“不太熟悉的那个小兵还在部队中,我现在派人找他。”

还没等话说完,阮家家主阮瑜节便开口了:“这时候,恐怕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果然,不一会就有人传来,人已经消失不见的消息。

说完,李索铭低下了头,说道:“李科是和我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这……’’

他不由得深思,当时情况紧急,忽略了这件事。现在看来,破绽重重。

当时整件事情进行的太过顺利,确实不对,但想到受到战友的背叛,不由得心中觉得难过以及愤怒。

看来现在共盛会内部已经出现混乱,已经出现了裂痕。

万家老爷子万德:‘’人死了,这线索就断了,这可怎么办。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操纵这件事情。”

钟离族族长钟离道桀:‘’看来,此人来路不简单那,他背后的人在引领我们去发现这件事。‘’

阮家家主阮瑜节:‘’钟离兄,你有颇丰药理经验,你可有什么解决方式。”

钟离道桀:‘’按照李索铭队长的口述,这种药物像是在我父母健在时研究的那个药物。

可是,当时也并未研究成功,当年,在讨伐乐正一族的混战中,我父母协同研究资料统统遗失,我当时尚未接触,所以,当下的局面,我也是无能为力。”

说完,他右手扶额,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

万德:’"如此看来情况并不乐观,我们接下来讨论一下解决方案,进行部署,控制局面,不能让百姓们惊慌,否则,到时候局面不好掌控,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子桑族族长,子桑柏唯:“钟离兄,这次事件恐怕需要钟离门的全力协助,另外,共盛会,以及共盛学院的所有医药系的人手你自己调配。”

子桑柏唯看起来年轻,可行为处事一点儿也不简单,在座的其他人可是深有体会。

钟离道桀:“嗯,此事就交给我们吧,这个东西当初是从我们族中流失出去的,我们也有责任,定会竭尽全力。‘’

说罢,钟离道桀深思了一下又说到

‘’这个药物研究当初花费了我父母一辈子的时间,研究出的也只是半成品,现下,资料丢失,研究起来也十分棘手。恐怕需要大量的人手协助我。”

封顶晖:“这件事情影响巨大,那就让李索铭队长协同共盛会相关人员进行调查。”,说罢,老爷子咳嗽了一声。

看到大家都赞同,李索铭立刻回复到:‘’是‘’

小镇一事很快采取了措施,各家族都是打算先封锁消息,再查取线索,此事告此一段落。

“小姐,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据说,实验还没成功”

"但,一个小镇的人都已经死了"

女人的眼中满是惊讶,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语气略微苦涩的说道,“希望哥哥可以收手”,说罢又咳了咳


就在共盛会派出人查看小镇之前,一个黑衣男子就已经来到了小镇,并闯入了试验基地。

黑衣男子,除了手和眼睛之外,其余全部肢体都被盖住了。包的那叫一个紧实啊。

虽然他的整张脸都被盖住了,但依旧遮不住眼睛的那股坚毅。

“幸亏有这图”,试验基地十分的不好找,它并不在小镇上,而是靠近小镇一片森林中。

他将地图仔细的又看了看,于是赶紧向目的地赶紧跑去,似乎十分的着急。

穿过一片丛林,又从一个隐蔽在古树的洞口进入,看到眼前情景,心中想到,若是没有地图,还真不一定找得到。

这个进入的路,正如桃花源记中所记述的那样,洞口刚刚进入的时候很小,慢慢的就豁然开朗了。

里面的景色别有洞天,真的像一片世外桃源,景色十分美,有那么一刻,他真想留在这里,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个平凡人,共度一生。

想到这,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

晃过神之后,加快了脚步,继续向目的地赶去。

到达后他查看了一下情况,正如地图上标注的一样,所有信息都属实,可以采取行动了。

他潜伏在一处密丛中,看着研究室的门口,就在此刻,到了侍卫换班的时候,他瞅准了时机,掩身一个翻滚,迅速的进入了实验室内部。

他根据图纸关掉了那些机关。

内部的设计,以及现有的规模都让他惊叹,就目前为止,这个实验室可以说是他在乐正国见过的最先进的,它引入了外国先进医学设备。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居然能有现在成果。

进入实验室后,他站在了最中间,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研究人员的实验。

众人闻声看到进入实验室的人,这让正在进行实验的人大吃一惊,因为这里绝对安全,绝对保密,不可能会有外人随便进入,更不会有外人知道。

现场一个年老的研究员迅速反应过来,敲响了警报,招来了内部侍卫,侍卫们看到入侵者,抄起了家伙就要制服他。

“MD,怎么里面还有警报”

他动作敏捷,闪身躲过了一个侍卫的攻击,原地一个反杀,打倒了侍卫。

这样下去可不行,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余光瞅见了一个研究员。

他抽出了匕首,跨步向前,一把抓住了那个研究人员,手臂绕过脖子,将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都不许动”

此番动作引得众人一片惊恐。

黑衣男子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效果,便开口说道:“大概两小时后,会有一批共盛会部队来到这里。‘’

“不想死的话,不要留下任何把柄,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说罢,他用空余的手将怀中一些照片丢给了那为首的研究人员。

那人看到地面上的图片,睁大了双眼,图片上是小镇外,一群队伍的图片,他语气紧张,立刻说到:“吩咐下去,带好资料,赶紧撤离。‘’

‘’请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会给我们提供消息。‘’

黑衣男子笑了笑:“我可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乐正罂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乐正罂,你究竟是何人。‘’

‘’罂,罂粟花,有趣,看看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就和这花一样,好看,但有毒。‘’

‘’这与你何干,你到底是谁?‘’

对于问了对方两次身份都不回答的情况,这让他有点愤怒。

黑衣男子看到这,面罩下嘴角微翘,说到:“一个故人‘’

说罢,他将挟持的研究员一把推了出去,众人赶紧前去扶人,趁着混乱他离开了。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基地。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

来到安全的地方,他潜伏在一个隐蔽的树干上,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天气太闷热,他摘去了面罩,露出了脸,五官是偏坚毅的长相,长相可以说是十分出众,这面庞很容易让人沉沦。

在这休息期间,他不由得庆幸到,幸亏当时跟着叶洽,得知了她给共盛会透露消息,不然现在该给乐正罂收尸了。

不过,此刻他心中有点失落。

这么多年了,他想见乐正罂一面真是难阿,原本以为今天可以见到她,结果还是没见到。

接着又冷嘲了一声,“我对她这么思念,可能她都认不出我是谁,又可能她都不知道我是谁吧。”

在他离开后,资历最老的那位研究员指挥撤离,他从里部衣服中拿出了密室的钥匙,打开了门,将资料,研究数据,以及研究出的全部成品,全都装入了箱子中。

这些东西他已经研究了二十几年了,绝对不能弄丢。

他带着这些资料和一批优良部队先行离开了。

后面一批批有秩序的撤离着,还有最后一批留下善后,这些人将研究剩下的实验人,灌入了特制毒药,全都死亡,无一例外。

时间飞逝,他查看了一下手表,两小时到了,于是他再次来到了实验室,只看见了那些做实验的实验人,全都已经死亡,死状可以说是十分的凄惨。

看着眼前的尸体,他并没有露出同情的一点点情绪。仿佛已经见惯不怪了。

他又重新里里外外查看了一下,撤退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东西。

然后他将随身携带的半瓶药剂,丢在了地上。

“希望这东西能给你带来一点警醒,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放过自己,好好珍惜自己的命吧。”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最后看了这里一眼,转头迅速离开了这里,仿佛这里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他离开后不久,共盛会的部队就发现了这里,对这里进行了搜查。


当小镇案件一出之后,共盛会的医药部就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共盛会产生于前朝更替的战争后,在讨伐乐正皇族的战争中,打乱了原本的秩序,在四家族平定动乱后,为了尽快恢复正常生产生活,于是成立了“共盛会”。作为管理的运营机构。

后期万家也加入了进去,万家是在乐正皇族讨伐战争中崛起的新家族,由于在战争中的贡献很大,跻身成为了四家族之列。

共盛会成了五家族共同管理。

共盛会产生的一切利益,分成,都由主事的五家族按家族按实力分配。

这个实力又与进入共盛会的家族人才有关,家族人才在其中任职。获取相应的利益。

职位由五家族提供,他们向家族工作,进行纳税,因此权势大的家族在其中的利润就大,自然,权大了,必然有人眼红。

一个家族的兴盛与人才息息相关,所以,为了保持家族的兴盛,五家族以及有权有势的小家族也会招揽平民,为自己的家族服务,扩充实力,维持家族的兴盛。

于是无权无势的平民也就有机会,可以进入共盛会求职,谋取利益。

不过,任职的前提是要依靠才华。

由共盛会培养出的人才可以自己发展,也可以依附于大家族势力。

但很少有人会选择前者,在这个国家,无权无势,难以生存,更何况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发展。

共盛会内部职员总共分为四级,四级的职员又由五家族掌事人管理。

最高级一级为“琛”,(喻为:珍宝);二级为“珉”(喻为:像玉的石头);三级为“茇”(ba,二声调)(喻为:草根);四级为“湴”(ban四声调)(喻为:烂泥)。

进入共盛会,需要参加选拔比赛,由此决定等级。

当然也可以不参加,从湴级读起,试炼,但需要交一大笔书费。

参加选拔赛的人一般能进入茇级,能进入珉级的也有,直接去共盛会任职。不过能通过选拔的,也是凤毛麟角。

在共盛会,只有处于珉级才能进入内部,处于最低两级的人留在共盛学院继续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实力。

在学院内部,不同的级别内部还分设平民,贵族班级。

内部又按照资历划分班级,并对人数进行限制,不过以上的措施仅仅只是针对贵族子女,平民只有听从学校按排,自然分配的资源相对也就差。

学校内部的一切学习资源都是向贵族子弟倾向,平民分到的都是剩余差的资源。

这些分配的不公平,在乐正国早已经是司空见惯。

而平民学子似乎早以习以为常。无权无势,哪敢躁动,哪敢反抗,有所抱怨。

反而,他们十分珍惜这种机会,在平民班,大家都很团结,在贵族班,因为分权掌控的原因,各个都是将来的对手,向来没有平民班的那种快乐氛围。

在乐正国,共盛会几乎垄断了所有的行业,学校也不例外,共盛学校是最大规模的学校,这里是无数人想挤破脑袋进入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唯一有机会追求好仕途的地方。

共盛学院并不与共盛会处于一处,而是,共盛会总部位于国家中心城市中部,共盛学院设立在郊区。

想要进入共盛会,只有在共盛学校达到珉级以后才有机会正式接触。

许多家族为了家族持续发展繁荣,也会将子女送入学校学习。

但大多数家族内部就有训练资源,也不一定上这所学校。

在学校,大家族和平民的地位向来不平等,而且,两者之间的矛盾不断在激化。

小镇案件一出,五家族讨论过后,立刻下派了人。

一名队长手中拿着资料,来到学校,进入了校长办公室中。

校长连忙起身,倒茶,因为共盛会的每一位军官都是世家大族直系。校长得和军官搞好关系。

队长说:‘’这是资料,此次的事件滋事严重,现在,共盛会急需人手,你去下发文件。”

军官一进入学校,便有学生察觉到,有大事情要发生。

很快,军官来学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学院,顿时学校内一片沸腾。

有大事情发生,外界对此的关注也很大,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很快校长下发了布告,内容只有一点,医药部要进行一次大型选拔比赛,此次优秀的人可以直接进入共盛会,跟着五大家族族长钟离道桀学习医药。

此布告一出,有人喜有人忧。喜的是,医药系,平民子弟翻身的机会来了,而忧的是,学院招收的医药系的学生很少,其它系的学生没有机会了。自然是感到愁。

此时,共盛学校后方树林中。


封尘凡在共盛学院后方一片树林中与一男子交谈完后,目送男子走了之后,转身离开。

观察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帽檐,走到一家咖啡厅,在房间里换了衣服,让在房间里等待的另一个男子换上同样装扮,从前门离开了,自己则是从后门绕到地下室,开着车就离开了。

离开后的他来到了封家东院里。

封尘凡在屋子里给逝去的父母上了柱香,祭拜一下。擦了擦桌子上落的灰。

他就是封家大少爷封岙的长子,封尘凡。

封岙已经去世,母亲陈岚风当年因为难产早已经去世,刚刚祭拜的就是他们。

大房一脉只剩下了他和双胞胎妹妹,在失去父母的庇护之下,虽然他是封家少爷,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既得不到封家老爷子的认可,又遭到兄弟姐妹的排挤,欺凌。

在众多孩子中,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学习资源,永远都是最差的,就因为这样,连家中佣人都轻视他。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离开了封家,独自去了外面生活。

可是妹妹突然消失了,杳无音讯,之所以来封家也是因为妹妹。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

他早已不渴望封家其他人的关心,因为长期的欺凌使他不再相信所谓的亲情。

在这种环境下他明白,只有心狠手辣,才能生存。

当年,封家子弟们,随意欺凌,更是随意捉弄他和妹妹。

因为父母的去世,再加上他年龄小,所以,还不敢和封家人撕破脸皮,只能委曲求全。

在这世家大族横行的年代,做一个平民活着很艰难,稍稍不慎,随时会丢了性命。

他可以受苦,但他不能让妹妹受苦。

最起码,在封家,吃穿不愁。虽然差,但能活命。

有封家势力的庇护,保住一条命还是可以的。

在封家的日子,挨揍不苦,苦的是,精神上的苦。

欺负一个人,皮肉的疼真的不算什么,俗话都说,杀人诛心。

每天都在语言侮辱中活着,精神上饱受折磨,这样活着很痛苦。

他们总说:“你们两个小野种,害人精,还有脸活着。”

“克星,你们出生就克死了岚风伯母,后来,又克死了岙叔,害人精。”

‘’你们怎么还活着,害人精,你们就是个害人精。’’

当年他们谩骂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句句诛心。

妹妹眼眶溢满泪水,哭着问自己,哥哥,真的是自己害了父母吗?的时候,他的心狠狠的被揪痛。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也不能解释,也没法解释。

封家子弟在欺负他时,妹妹总是会护着自己,受了不少的伤。

他清晰的记着,妹妹喊着:“不许你们欺负我哥哥,你们走开。”

就这样,欺凌的日子持续着,还记得有一次自己在训练场训练,进行决斗比赛的时候,他们暗中下了黑手。

当时妹妹冲上来为了保护他,用身体挡住了砸来的拳头,拳头砸在头部,当场晕了过去,这狠狠的激怒了他。

于是奋起反抗,虽然他打伤了人,可自己也被打了个半死。

当时他反抗的这一举动,也起到了震慑作用。后期他们来找麻烦的次数也变少了。

从那天起他明白,亲人尚且对他们兄妹如此,更何况旁人,以后除了妹妹,世上任何人他都不会再在乎。

他要努力壮大自己的实力,只有自己强起来才能真正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以后的日子里,他就利用封家提供的仅有的资源,加强训练,回到东院,也未曾停息过,妹妹和他一起训练。

艰苦的生存着,这让他想放弃,想过平凡的生活,可不能放弃,他还有妹妹。在封家尚且如此,那外面呢。

妹妹离开封家后,他曾动用自己的关系寻找妹妹,可是毕竟自己的势力范围有限,于是向封家求助,封家寻找了几天后,便不了了之,这一举动,深深刺痛了他。

他明白,封家人皆是一群薄情寡义的人,对封家彻底失望了。

他还记得当时向他们求助之后,再去询问消息时他们说的那些话。

封泽:“就一个弃女,找她干什么。这么多年他为我们家族做什么贡献了。何必大费周章,找一个废物。”

封淮:“对呀,爷爷,找她干什么,现在家里是多事之秋,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找她。”

封浅:“封尘凡,你妹妹失踪关我们什么事情。”

听着二叔家三个孩子的话,他就想起天天欺负他和妹妹的场景,果然,永远这么冷漠,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二叔封晨页对着老爷子说:’’对于封家没用的人,确实不应该花费太多人力。”

‘什么没用的人,是因为阿杳消失,联姻的的另一方反悔了,所以才觉得没用了吧。’

他痛恨封家人,恨他们的冷漠,恨这个世界对待自己的不公。

他也曾想要善良,可没人给他机会,善良的结果换来的是无尽的欺凌,这个世界的恶意。

十七岁那年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么多年,他已经积攒了一些势力,带着妹妹离开这个家,去过自己的生活。

可一切都太突然,妹妹失踪,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这让自己的努力成了一个笑话。

思绪回到现实。

祭拜完父母,来到和妹妹常常玩耍的树下,他看着眼前的桃树,陷入回忆,这树下有太多太多的回忆。

这棵树下是仅存的温暖。

这时,家里的佣人,哑叔出现,拽着他的袖子就要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他。

此番动作令他极为不悦,厌恶的甩开袖子,他极讨厌别人触碰他。

被甩开的哑叔并没有立刻让开,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封尘凡看到纸条特有的标记,他认得那个标记,当年就见过。

抬眼再看了看上面的字从口袋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纸条。才不紧不慢的走出院门。

走出院门后,他来到了封老爷子的院中。

那个纸条上写着:你的身世,封顶晖知道。

对此他不由得产生了疑惑,当年也是有一个这样有同样标志的字条,告诉他,他不是封岙的亲生儿子,他跑去问过父亲,求证这件事,而当年父亲肯定了这个答案。

但也没有告诉他他的身世,也没有向外公布他的身份。

说实在的,他也想过去找亲生父母,不过,他很喜欢妹妹,这使他不想离开封家,那天之后他闭口不提自己的身世,没有打听关于自己亲生父母的事情,所以就在封家一直留了下来。

只要妹妹在自己的身边就可以。

后来父亲死了,也就是封岙。他在临死前,先后找他们进了书房谈话。

和妹妹谈了什么他不知道。不过父亲让他发了誓,想要呆在封家,那就要保护好妹妹--阿杳,要护她一生周全,要像亲哥哥一样对待阿杳。做她的亲人。

父亲死后,他害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世,会让自己离开封家,离开妹妹,不能够保护妹妹了。于是彻底打消了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

他要留在封家,无论前路多么坎坷。现在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任何事情,影响到妹妹。妹妹就是自己的全部。


他不能冒险,多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多一份潜在危险。

确认过周围没人后,他一人来到了封顶晖老爷子的院中,进入了房中。

果然和本人一样,整个屋子以黑色为基调,显得很是沉闷,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他看见中间方形桌上放着一封文件,文件尚未开封,潜意识里觉得,这份文件和他有关。

撕开文件,拿起查看,内容令他大吃一惊,那是他的出生资料。

他很讶异,“难道,还有人在调查他”

出生资料显示他是五陇医院出生,他记得父亲说过,他和妹妹是在德和医院出生。

这怎么可能,他不由得蹙眉,接着看到,母亲一栏名字是黛乐。

父亲一栏,名字居然是,封顶晖,这个消息着实让他觉得心头一击。

原本以为……随之不由得冷笑一声。

就在这时,听见了脚步声,他收起了资料,藏在了一处较近,而且比较隐蔽的地方。

只听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是推门声。来人是封家二少爷,封晨页已及封顶晖。

只听他忍着怒气,质问的说:“当年母亲是因为你的私生子才死的,是不是,那个私生子就是封尘凡,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封顶晖:’’是又怎么样,这其中的缘故……’‘

话没说完,便有人来通知,有客人来了,打断了此次谈话。

封顶晖结束了谈话。

他让二少爷傍晚来书房再谈这件事,便让他先出去。

封晨页愤愤的离开,极度的生气。

老爷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老爷子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脸上最多只有五十岁。精神状态特别好。

躲在一旁的封尘凡,很快从这件事中缓过来,就在老爷子出去的时候,他叫停了他。

封顶晖不由得蹙眉,此时面部阴沉,对于封尘凡出现在这里,还偷听他讲话这件事,十分不悦。

“出去”他怒斥一声

封尘凡红着眼睛问了句:“我真是你儿子吗?是,还是不是。”

封顶晖没有犹豫的说了声;”是。”

因为他答应过那个女人,让他以合理的身份呆在封家。

但仅仅是待在封家而已。她将儿子丢在这里,自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知道的是,他没将事情讲清楚,在未来会埋下巨大的隐患。

听完回答,封尘凡心头狠狠一击,亲耳听到,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但他对于自己有封家血液这件事感到厌恶。

封尘凡冷笑了一声:”难怪你厌恶我,原来我就只是你人生的一个污点。

家中孩子,佣人,欺凌侮辱我,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所有人都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才欺负我吧,他们能这么嚣张,恐怕,少不了你的手笔吧。’’

‘’你可真恶心。恶心”

封尘凡语气怒道‘‘既然是这样,那这关我妹妹什么事情,他是我父亲的女儿,你们不应该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

然而没得到封顶晖的任何回应。他只是冷漠的望着他。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随即,封尘凡转头就走出了院子,他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封宅。

到了外面,他走到车旁,开车回自己的庄园。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心中全是今天在封顶晖那里听到的事情。脑子中一片混乱。

突然,他油门一踩,持续加速,彻底释放心中的怒火:’‘呵,真是够虚伪的,真够肮脏的,恶心。”

过了一会儿,封尘凡将车停在了路边,他连着怒砸了几下方向盘,他感到很无力:‘‘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我是封家人,这样一个身份,让我变得更加不堪,在她面前我原本就卑微,现在,更加卑微了。”

他怒吼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我偏偏是个封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忽然,他冷冷的笑了一声‘’但是,这又能怎样,私生子又怎样,只要阿杳不知道就行了。


车子开进了别墅的院中

城郊别墅,看似宏大,里边却只有一个人住着,他就是封家大少爷封岙的长子,封尘凡。

或许应该这样说,他是封顶晖的私生子,封家四爷。

封尘凡走下车,双手插兜,站在花丛旁,微风缓缓吹过。吹红了眼睛。

在这里,他能暂时的平静一下。

望着满满的一片薄荷花,嘴角不由得微笑,这让平时冷峻的面容有了丝丝暖色,这一笑让花失了颜色。

但是瞬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变的苦涩,转而阴沉,整个人的情绪迅速下降。

他喜欢薄荷花,因为这是他在乎的人喜欢的花,也因为它代表:永不会消逝的爱。

封尘凡俯身将一朵薄荷花摘起,他拿在右手中,左手插在兜里,慢步走到了旁边的秋千。

这个秋千是他自己做的,以前,在封家那段日子,不开心的时候,她就会坐在这样一个秋千上,让自己推她。

可能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关心他了吧。

原本,他的家庭并没有那么糟糕,可一切在父亲去世后都变了,封家一片混乱,人人之间充满着算计,整日勾心斗角。

他的三叔和二叔内部争斗,三叔被害致死。(也就是他三哥二哥)

一股恨意涌上心头,他沉思着什么,不觉间,手中的花落了下去。

薄荷花从手中落下,他要去捡,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双鞋,他抬起头一看,是一个身披红色斗篷,带着金色面具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带一种贵气,尽管蒙着面,但依旧掩盖不住身下气势。

女人帮他捡起了花,她涂着红色指甲,手指修长白皙,仿佛薄荷花在她手中失了颜色。

只见她将薄荷花一点点的掐碎,忽然,反手撒在了地上。

封尘凡,看着散落的的花不由得怒意上头。

没等他将话说出口,女人就已经打断了他。

“我们之间做一个交易如何,只要……’’

封尘凡:‘‘不用说了,对于你的交易我不感兴趣,请你离开。’’

说罢,转身要走。

女人:“封尔杳……’’,封尘凡僵了一下身子,停顿片刻后转过身,走进女人身边,问道

“你知道什么,阿杳她在哪里?”

女人:“这么紧张啊,呵,她对于你来说,心中的份量还挺重的!看来,你喜欢她!’‘

封尘凡:”你又知道什么,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女人:“据我所知……,哎,不说了。你对她这样,她知道吗?你们这样,世人会接受吗……,呵~恐怕你要白费心思了,她以前不属于你,将来更不会。”

女人故意停顿了一下,说:‘‘因为呀,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幸福家庭……,她可是完完全全的把你忘了。’’

封尘凡:“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她不会,不,她不会,不会的,不会的。’’

封尘凡异常激动,语气坚定道。

听到封尔杳离开了自己,已经和他人结为夫妻时,不由得愤怒,整个人都在发抖。似乎女人的一番话撕开了他面前的遮羞布。

女人:“要不要去亲自看看,喏,这是照片。”

她将照片递给了他。但封尘凡没有接住。于是将照片扔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随着照片散落,他清清楚楚看到,就是她。

他日思夜想的人,她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不知是怎么了,笑的很开心。

她的脸上溢满了笑容,能看出这是发自内心真心的笑容,以前他也见过,那时候封岙还活着。

他承认,他嫉妒了,他守候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凭什么就这么轻易被别人抢走。

在封家那么多年,封尔杳在自己心中是一道光,在自己黑暗的时候,温暖着自己,在这个世界将他扯入深渊时,唯一的救赎。

封尘凡拿起了其他照片,照片中还有一个孩子,应该是她的孩子,一张张地照片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脏。

照片的一角在他手中已经被捏的变了形。

一家人幸福的画面,刺痛着他的眼睛,此时他看着封尔杳眼中不再是泪水,而是星光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对他的背弃。

曾经,他和封尔杳坐在家里院中树下,妹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如果娘亲,父亲还在就好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阿杳会永远陪着你的,阿杳永远陪着你。”

“哥哥,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布满风信子的地方,如果,我们能去种满薄荷花的地方生活,带着妈妈爸爸一起离开……封尘凡,你娶我吧”

‘’阿杳,我答应你”,当时他嘴上没说,可却在心里应下来了。

当封尘凡侧头看她时,她睡着了,睡着时,那么平静,不再愁容满面。

他轻轻地拂去耷拉在眼前一缕头发。

而此时,封尘凡,眼角的泪珠悄然滑下,落在地上薄荷花的残花上。

眼睛紧紧的盯着照片,眼睛通红,恨不得盯出个洞。

封尘凡在封岙去世后没哭过,被封家子弟围殴,在训练场上被下死手的时候,未曾落过一滴泪。

因为,他不想让她担心,有封尔杳陪着,吃什么苦他都不怕

曾经,日子再苦,他没有想过离开,因为封尔杳还在封家,他不忍心她受伤,受苦。

封尔杳是自己唯一的信仰。

此刻仿佛她的声音还在自己的耳边。‘’哥哥,哥哥陪着阿杳,好不好,哥哥不要离开阿杳好不好。‘’

‘’哥哥,以后阿杳保护哥哥‘’

“哥哥,我们一起扎马步,一起打拳,一起练剑”

这是父亲去世的时候,阿杳害怕自己离开,经常对自己说的话。

还记得十七岁那年,俩人过生日,他们没有蛋糕,一人一碗长寿面,俩人坐在大树底下的石凳上,碗放在石桌上。

阿月用筷子搅拌着碗中的面,阿月抬起头望着他,眼中仿佛有星光:“哥,我们现在就去外面的世界生活,我不怕吃苦,平民的生活我能过的。在封家我每天都不开心,你也不开心。离开这些束缚,为……‘’

封尘凡打断了话:“阿杳,再等一等好不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此时的封尔杳面容似乎有些挣扎:“我们,现在真的不能离开吗?”

封尘凡:“阿杳怎么了,你放心,过段时间,我一定带你离开。”

阿杳:“嗯。‘’

说罢,阿杳靠近封尘凡,亲在了他唇上。

双手抱紧了他的肩。对于阿杳这一举动,他微微愣住了。

从回忆中反应过来。封尘凡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当初,是你说永远要陪着我,可你转头离我而去,背弃了对我的承诺,为什么你说话不算话,为什么所有人都抛弃我阿,现在,唯一关心自己的人都不要自己了。‘’

‘‘我为了你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可为什么呀?’‘

封尘凡:“阿杳,这是为什么呀?我做错什么了?难道我出生是个错,所有的事情都是错的吗?这又不是我的错,你们从来都不会善待我,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抛弃我,母亲不要我,父亲也不要我,我生而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到头来,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女人面具下不由得眉头一皱,攥紧了手,似乎内心很挣扎,但是瞬间,她像是下定决心般,说:“我有办法让你得到她,让她回到你身边,永远不离开你。”

封尘凡,忽而阴沉一笑,只听,淡淡说了一句:“好啊……阿杳,你只能是我的。我会带你回来的”


女人在交给他一封资料之后,就离开了。

封尘凡进到别墅,来到了一间整体风格为淡蓝色的房间中,手中拿着女人给他的那些照片。

他拿出一个相册,里面只有两个人,全都是妹妹和他,他将妹妹的照片单独裁剪下来,一一放入相册中。

这个房间,是他为妹妹准备的,十七岁那年,准备带妹妹离开的那年,这里面的东西,不亚于一件小东西,全都是他亲手为妹妹准备的。

她值得好的东西,知道阿杳喜欢薄荷花,但过了花季就会枯萎,于是他找了一种可以永久保存的方法,将花制成了水晶球,这样随时都可以看到了,每天都能看见,而且还能放在卧室。

他将照片放好后,带着相册来到了酒窖中,翻开相册,他看着时隔了七年的妹妹。

妹妹在父亲去世后就没再开心的笑过了,因为,每天都有封家子弟的辱骂,还有欺凌,所以她很难过,其实她也很绝望吧,自己的亲人对自己毫无亲情可言。

那时眼中闪烁的是泪光,而不是星光。

现在的阿杳,长得更加美丽了,她的面容更加精致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愁容满面的女孩。

她,已经是为人母亲,长大了。

看着看着,不由得涌出一股怒意,他将放在桌子上的一盏玻璃灯扫了下去,瞬间玻璃碎了一地。

手也被玻璃扎破了,鲜血染到了白衬衣上,他却视而不见,此刻心中满是麻木的感觉。

他捂着受伤的手,手心靠着额头,愤愤的说到:“既然你很安全,还活着,那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阿。”

一阵寂静过后,他来到书房后的酒窖,他打开了一瓶酒,拿着杯子走到了桌子旁,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就这样,喝了一杯又一杯。喝的不尽兴,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可是这并不起作用,他依旧清醒着,他是多么想喝醉。

喝完酒后的瓶子被他随便扔的到处都是,有的被摔碎了。

过了很长时间,他喝酒喝的瘫坐在沙发边,由于用手摁头的原因,头发乱糟糟的,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发热,用手扯着衣服的领带,被扯歪了,白衬衣的两颗扣子开了,领口微张,可以看见脖子和脸都变红了。

好看的俊脸红扑扑的,气息粗喘着,鼻腔中不断地涌出一股股热气。

沙发的周围,桌子上,到处是乱七八糟的酒瓶,有的喝完了,也有的没有喝完。

此时门外,一男一女推开了门,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们是封尘凡的人,他培养的医药研究员。

在查看客厅没人后,直接来了卧室,卧室的门锁着,于是两人分头寻找,这里很大,有两层。

之所以他们会亲自上门,是因为,今天下午有一个重要的研究要做,需要封尘凡亲自指导。

本来已经约好了时间,就在今天下午,这个事情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今天是最佳的时机,一旦错过,将会失去这个机会,只能再次等待下一个时机。

不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主动联系他,更不会主动来找他。

因为他不允许,这是他明令禁止的。

就在今天万事具备,开始做实验的前三个时发现,一向会提前到来的封尘凡,在关键时刻缺席,他们又等了一小时,结果还是没等到他。

今天这个实验他们已经等了两年了,不可能放弃的,这次实验的成功决定了以后他们在这个国家存在的分量。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就赶紧就来找他了。

就在这时,浅冬看到书房的门开着,于是走了进去。

看到满地的碎玻璃渣,她不由得怀疑起来,主人是不是遭遇不测。

她查看周围情况,往里走进了一点点之后,她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房间,门缝中可以看见里面有微弱的灯光。

她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握紧在右手中,左手慢慢的推门,等到门被推开后,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封尘凡。

再看看地上的酒瓶,她才松了一口气,确定封尘凡没事后,立刻将匕首收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着实让她大吃一惊,相识这么多年,她从未见他这幅颓废的样子。

他总是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而且,喝酒这种事情还从没见过。

还记得当年,她走出山林想融入这个世界。

打算进入万盛学院上学,本想凭借优异的成绩进入,可是,因为她腿的原因,只能进入湴级学习。

身为一个平民,这些年又和爷爷在山林中生活,哪有什么钱,湴级的学费高昂,她是支付不起的。

看着眼前的学校,眼眶不禁红润。

她这些年除了医学上有所成就,其它方面什么都不会。进入共盛会任职是唯一的出路。

可如今的路断了,自己只能回山林,独自一人去生活。

可能自己再也遇不到像爷爷那样好的人了……

就在她失魂落魄走回家的路上,心中以为从此永远再不出山林的时候,封尘凡出现了。

当时他站在自己回家的路前面,看到自己后,步子不紧不慢的向自己靠近,他着装一身黑,带着帽子,让自己感觉这个人,有点阴森,整个人被阴郁笼罩着。

就在只有两步的时候,他抬起头,直视她的时候,浅冬看清了这个人面容,五官十分精致,一张脸十分英俊,尤其眼睛慑人心魂。

当时心中有点害怕,她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停住了,直觉告诉她,她不应该离开。

她决定赌一把。结果赌对了。

封尘凡带她来到了一个地方,就是当时进入研究院参加选拔的地方。选拔规则只有一条,医学能力够出色就行。

那里里有十几个人,在经历了很长时间的选拔之后,她和另外一个男的,元风,因为优异的能力成为了封尘凡的左右手。

回忆过后,她赶紧蹲下身子想要扶起封尘,可封尘凡在模糊视线下,没看清来人,抱住了浅冬。

这让浅冬一愣,她知道,封尘凡从不触碰任何人,有一次,一个女下属不小心撞到了他,他当时嫌恶的用胳膊扫开了女下属,直接将衣服脱下,丢给了元风,让他丢掉。

在她发愣时,听见封尘凡低喃了一句:“阿杳,阿杳”

她听出,在封尘凡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无助,痛苦。

“阿杳,是你喜欢的人的名字吗?”

回过神,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由得心酸,自己不争气眼泪在眼中打转。

这时,元风也找到了酒窖,赶忙上来帮忙。

随即,在元风帮忙扶封尘凡的时候,她悄然无息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他这么重,你可抬不动。”

“也是刚刚发现,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乐正国有五股势力占据主导地位。分别是子桑族,钟离族,封家,阮家,万家。

国家被划分为十部分,五家族各占一份,共五份,中部共盛会独占一份,稍微有实力的富商占一部分,其余平民占三部分,但平民的人数是贵族的几十万倍。

整个国家资源分布极不合理。

说白了就是,财富和权力决定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生活的水平。

在平民区,很多的孩子都在家中劳作,而不是在学校上学,因为贫穷,没钱上学。他们只能出卖自己的一点点劳动力,补贴家用。

贫民区的环境也是极其的差,荒败的环境,拥挤的居民,那里满满的嘈杂声,不过,在平民区能有一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里的人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早出晚归,做着最忙最累最苦最脏的活,尽管这样,也勉勉强强只能活着。

浅冬就是在这种地方出生的。

更不幸的是,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平民家庭。

从小到大,父母未曾真正的关心过她,本就是平民家庭,生活条件艰难,但家中一切好的东西都被弟弟独享。

因为家中穷的原因,房子并不是很大,父母和弟弟睡在炕上,而她没有地方可以睡,平时就住在厨房中的柴火堆中。

在家中浅冬的弟弟李富也经常欺负她。

李父希望儿子以后能成为富人,所以起了个名字叫李富。

浅冬她们当地上学也是收费用的,所以,家里送弟弟去上学,浅冬则留在了家中帮工。

浅冬没有上过学,她所学的东西全都是自己争取的。她利用一切的途径去学习。

小时候的浅冬长得特别丑,左脸上有一块黑色胎记,这就令家人更加嫌弃,家里人完全当她是劳动工具。

所以她每天拼了命的干活,只为了父母能够关心自己一点点,除此之外她努力挤出时间,利用一切资源去学习。

没人供她读书,她就自己找学习资源,自己学习。

他们村子外面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疯老头,这个老头在浅冬小的时候就在村外的破庙里。

至于疯老头,为何这么叫他,浅冬其实也说不上原因。

他一个人生活着,至于是怎么活下去的,没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但众人都知道,这个老头是个疯子,所以众人都远离他。

浅冬有一次上山采药,在一个山坡上滚了下去。

当时她找到了自己要找的药材,她正在采,没有注意后方的斜坡,这时突然窜出了一只受惊的兔子,她被吓了一跳,往后一倒,从山坡上直接滚了下去。

她拿着镢头想要钩住坡上的树,但危机来不及她反应就滚了下去,掉到了坡下,腿撞在了树上,她疼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眼前所看到的光线很暗。

应该天已经黑了。

她发现,居然躺在了那个有疯老头的庙里。

她得赶紧回家,不然父母会饶不了她的。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想翻身起来,可腿部的痛,不禁让她叫出了声。

疼的她眼角流出了眼泪。

就在这时庙门被打开,走进来的老头子看到这一幕,怒斥了一声:“乱动什么,腿不想要了吗?”

她像极了受惊的兔子,缩了缩脑袋,忍着哭腔,弱弱地说了声:“天黑了,我要回去了。‘’

接下来,老人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将一根棍子和一个布袋丢给了她,便坐在了一旁。在火堆里丢了几个红薯进去。

浅冬于是拄着棍子,艰难的站了起来,并将布袋也拿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看着疯老头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她觉得,疯老头是个正常的好人,大家都误解他。她在心里想着。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她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到家。

走到家的时候,她很开心,于是推门想走进去,可门已经锁住了。

她心里有点难过,自己还没回家呢。她艰难的拄着棍子,敲着门,她敲了很久很久,敲到邻居都听到了。还没将父母叫醒。

邻居出来看到是浅冬,于是就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骂骂咧咧的进去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害怕挨邻居骂的浅冬的父母慢慢的打开了门,从门缝中探头查看,邻居是否进去了,确定邻居进去了,才开大了门。

浅冬的父母身上披着衣服,很显然是刚刚被吵醒起来的。

看到浅冬,俩人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不顾浅冬的身体状况,直接将她拽进了屋子内,浅冬疼的呲牙咧嘴,泪水止不住的掉,俩人进入屋内才看清了浅冬的状况。

腿上全是血,看起来很吓人。

俩人没有心疼的情绪,李母说:“她的腿不会是断了吧,我们哪里来的钱给她治病”

本来浅冬因为长相的原因被邻居嘲笑就够厌恶她的,现在又断了条腿,越发的看那那那是毛病,不顺眼。

说完,狠狠的在浅冬身上攥了一把。浅冬疼的捂住了被掐的地方,没有叫出声,因为习惯了。越叫,只会换来一顿暴揍。

李父:“这个赔钱货,丢人现眼的东西。”

说罢,他向李母使了个眼神,李母顿时心领神会,接着就拉着受伤的浅冬往外走,浅冬一脸惊慌失措,恐惧布满了面庞。

此时疼痛已经被恐惧替代,她不想没有家。

她拽住李母的袖子:“苦苦哀求着,娘,爹,不要赶我走,我会听话的,我会更加努力的,我会努力干活的,求求你们了,不要赶我走,不要。”

浅冬因为哭的原因,被呛到,上气不接下气。

李父没有丝毫的动容,而是怒斥道:“闭嘴,要是再吵醒邻居,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你生下来我就应该掐死你,你这个祸害,长得丑,以后卖都卖不出去,现在又断了条腿,还想留在家里,赶紧给我滚。你个赔钱货”

“如果明天我还看到你出现在我眼前,不要怪我心狠,亲自弄死你。”

此时,浅冬已经被扯到了门口,她还抓着李母的袖子,手上使了很大的劲,关节都在泛白,听到这些话,浅冬已经绝望了。

李母不顾浅冬,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将浅冬的手甩了出去,由于用力太大,她受伤的左手食指指甲盖直接被掀飞。

血瞬时就流了出来,而李母全程视而不见,直接进门关上了大门。生怕浅冬会进来。

这一刻,她连哭都不能哭,她咬紧了牙关,任由泪水流,脸都憋红了。

她用嘴含了含受伤的手指,将血吐在了地上,她坐在了地上,忍着疼,将疯老头固定好在腿上的木头又整理了下。

老头子包扎的很好,不然在李家父母的折腾下,早就散架了。

她从旁边腿上包扎的多余的布上撕了一点下来,缠在了手指上。

她没有再回头,一直朝前走去,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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