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全部小说> 古代言情> 每个马甲都爱你,天下属你最撩人

>

每个马甲都爱你,天下属你最撩人

萌果子著

本文标签: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陆安然,萌果子   更新: 2022-07-14 16:01:58

在线阅读

【扫一扫】手机随心读

  • 读书简介

陆安然,萌果子《每个马甲都爱你,天下属你最撩人》讲的是千万不要问陆安然,接下来,你小说中的剧情是怎样的?因为她也不知道用她的话说“我也常常是比读者早知道那么一两个小时哈哈哈~妥妥滴新鲜热辣,写完就发[呲牙][呲牙][呲牙]!于是总这样写文的她出事了她这个小说作者,竟然穿进了自己所写的那本小说里……看着眼前,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陆安然长叹一声:“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为什么她笔下的这些主角配角们,这么的难以搞定?为什么,她在这里生活,这么的难!就算拥有这么多的马甲,还是斗不过他们?如果在这本小说里,她活不过3集,又或是被这群人玩死,那她这个小说作者 ,是不是很给小说家们丢脸?!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精彩节选


横七竖八的一堆尸体下,一张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木然无神地女尸,缓缓的动了一下。

在确定周围确实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之后,那女尸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死尸,发出了一声低低地,梦呓般的轻语,“太吓人了,到底怎么回事?”

女尸慢慢的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后,又朝自己的左右看了看,突然伸手,重重的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恨声骂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巴掌拍在头上,立即引来一阵撕扯的疼痛,只听那女尸龇牙咧嘴的低叫道:“该死的,还真他妈的疼!

看来,刚刚那不是梦魇,是真的在杀人。”

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引起自己头疼的地方,那女尸发现自己手上已经腥红一片。

只见她又试着按了按刚才引起头疼的地方,然后长吁一口气:“好在只是皮外伤,陆安然,你还死不了。”

虽然性命没有大碍,可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陆安然还是膈应的不行,于是她开始扒拉,地上躺着的那些死尸。

用他们的衣服擦干净手后,她又顺便扯出了一块干净些的布,把自己的头包好。

当然,那些尸体上自带的一些荷包,银钱之类的东西,陆安然也本着不能浪费的精神,把他们都收为了己用。

做好这一切之后,陆安然观察了一下地形,就准备离开。

可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带着漫天的尘土,由远及近的向她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有人来了!

来不及多想,陆安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只见她飞快的扫视了周围一圈。

除了破烂的马车与那堆尸体外,她能藏身的地方,就只有稀疏的草丛和那条小河了。

潜水和游泳,她还算擅长,于是,她果断的跳入了河里藏匿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 ,那队人马就已经到了近前。

准确来说,是一队人马追着另一队人,来到了这里。

只见4个浑身是血的护卫,牢牢的把一位华服公子护在身后,在他们后面,紧跟着数十个骑马的黑衣人。

这骑马的十个黑衣人,面露凶光,像盘旋的秃鹫一样,死死的缠在那位华服公子与他的护卫身旁。

刀光剑影之间,两方人马杀得是鲜血遍地,血肉横飞,不时有人倒下!

眼看华服公子就要趁乱逃跑,谁知,一支带着劲风的羽箭,恰在这个时候,朝他射来。

华服公子躲闪不及,被一箭射中,直直的摔倒在地,他的两个护卫,也因为主子受伤而分神,被黑衣人擒获。

就在这般危急之际,一辆马车,悠哉哉的行驶过来。

受了箭伤的华服公子,听到马车声,双眼一亮,以为是救兵到了。

可当他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那名,穿着雪裘的绝色男子时,他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死灰。

那男子生的极好,长着一张世间少有的绝世面孔。

可以说,他的俊美,在他下车的那一刹那,连周遭的一切,都会变得黯然无光。

一双茶色的眼睛,在转过来看人时,仿佛阳光下,那无暇的琉璃,剔透清澈的叫人移不开眼。

雪裘男子就那样懒散的靠在马车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华服公子,一步不动,他脚下铺着雪白的皮毛长毯,纤尘不染。

“事到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姓裴的,裴慕白!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是……小爷一时不查,才着了你的道!

……有本事,你把小爷放了,咱们再比划比划!如果……,如果还是你赢,那我就……服你。”

华服公子扶着伤口,喘着粗气,双目欲裂的紧盯着对面的雪裘男子,断断续续的挑衅道。

他这样做,不为别的,只为激将法能够奏效,自己能有一线生机。

雪裘男子也就是裴慕白,闻言,嘲讽一笑,缓缓的抬起手,对着身华服男子,一字一句道:“杀了吧”。

“你,你你敢!裴慕白,你……你不能这样做!

你不要忘了,我,我可是忠义侯世子的……”

华服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与两名护卫的身体,就已经被扔到了三丈之外。

且都是身体和脑袋分开的状态。

“连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回去自己领罚。”

“是,主人。”先前的数十个黑衣人齐声应道。

裴慕白抬抬手,示意他们下去。

他的目光,则扫向了,不远处的马车和七八人的尸体堆。

他身旁的男子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回道:“世子,这些人好像是陆国公的家眷。”

陆国公为国捐躯,他的家眷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真是可悲呀。

“怎么你同情他?”裴慕白看着不远处的尸体堆,眸中幽光莫名。

“堂堂齐国战神,身后却是这般凄凉。

怎能不令人唏嘘。”

“文辉,你记住了,愚忠就是要承担愚忠的后果。”

两人说话间,刚刚清理完尸体的黑衣人过来回话了。

“主人,都收拾干净了。我们现在是否要启程?”

“歇会再走吧,这里风景不错,我们赏会景再走。”

“在这里赏景?”

黑衣人诧异的看了眼,方圆几里的黄土地,以及挂满尘土的一处草丛和不远处,不怎么清亮,还飘着几片落叶的河水。

这个样子算风景好?

“嗯,景色很不错。”裴慕白看着前面的河水,茶色眼眸里,星光点点。

躲在水里的陆安然,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岸上发生的一切,她都听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为听的清楚,她才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这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对白与桥段,不就是她新写的小说《我每个马甲都爱你,全世界属你最撩人》吗?

她竟然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里!

这是怎样的一种糟糕体验啊!

这下,她可怎么办?

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陆安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理说,她是小说作者,不应该会是这种心态和感受,可,谁让她这本正在连载的小说,没有大纲,是每天想出了剧情,才会有更新。

用她的话说,那就是“我也常常是比读者们早知道那么一两个小时,哈哈哈~妥妥滴新鲜**,写完就发,绝不隔夜!”

现在这种情况,是几个意思?

这裴慕白,办完事儿不赶紧走,竟然还要留下来看什么景?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他一直不走,她可怎么办哪?

这秋天的河水,一直泡着很冷,很难受的。陆安然觉得,她的头,已经开始有些晕乎了。

对了,接下来,是什么剧情来着?

陆安然闷在水里,绞尽脑汁的回忆着……

突然,她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拽出了水面。

“被发现了?”陆安然心里咯噔一下,她落入了裴慕白这个妖孽的手里了?


当陆安然被人像提小鸡仔一样,提到裴慕白面前的时候,她心里已然恢复了平静。

裴慕白不说话,她也不说,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

“滴答,滴滴答!滴答……”一滴又一滴水珠,从陆安然身上流下来,很快的,她脚下铺着的白色毛毯,就变得又湿又污,惨不忍睹。

用20块白狐裘,做成毛毯铺在脚下踩着,这裴慕白,还真是洁癖,奢侈的厉害!

作为小说作者,陆安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位大齐国永安侯世子的洁癖,究竟有多严重。

所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正常。

不过,陆安然才不管他这些,因为,在这里站着的功夫,她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了。

那就是,不管这里的世界,如何的风云变幻,她要做的,就只有一样。

那就是 ,尽快弄清楚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然后离开这里,回到家中。

她可是刚领到拆迁款不久,刚刚装修了房子,买了车子,她不能,也不可以,把大把的时光,都浪费在这么一本小说里。

裴慕白看着眼前,浑身湿漉漉,却依然淡定自若的女子,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有意思多了。

“去,带她下去换件衣裳再来。”裴慕白手一挥,懒洋洋地说道。

“是主人。”

随着裴慕白的一声吩咐,一名黑衣人就来到了陆安然身边。

陆安然看了黑衣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去换衣服了。

不正常,真他妈的很不正常!

这裴慕白,居然让她在他的马车里换衣服,换的还是他穿过的衣服。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她可是知道他的,他的东西,向来不许别人碰。

别人如果碰了,那是轻者断手断脚,重者,没了小命。

如今,他这样对自己……

陆安然绝不相信,他是突然良心发现,又或是看上了自己。

“陆小姐,这是伤药和毛巾。”

在陆安然换好衣服之后,刚刚那个黑衣人,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新的毛巾和伤药。

直到这时,陆安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她跳进河里躲避没有错,错就错在,她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伤 ,血液会随着河水越渗越多。

裴慕白一定是看到了河水里的血迹,才发现了她。

这么一想,陆安然觉得,她的头好像更疼更晕了。

她小心的扒开头上的伤口,原来是一条很长很深的口子。

这条口子差不多有十厘米,样子很是吓人,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里面。

难怪,她会这么的难受,这也许就是原主会昏死过去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逃过一劫,捡回了一条小命。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她出了马车,来到了外面。

这会儿的陆安然,穿着一袭男子的白袍站到了裴慕白跟前。

坐在榻上的裴慕白,身子向后微微一仰,微笑地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虽说这身衣服,她穿起来,并不是很合身,甚至有些大,有点长,走起路来还总会踩到衣摆,就像小孩子穿了大人的衣服。

可只要她站着不动的时候,还是很耐看的。

松松散散的衣衫垂下来,层层叠叠的,形成了一种皱褶美。

这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仅不显得邋遢,反而丰富了层次感。

褶皱特有的曲线特点,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再加上衣服特有的质感与栩栩生辉的纯白之色,

这件衣服竟然让她穿出了,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妩媚和异域风情!

如果把白色换成红色,那,妩媚与妖娆之感,恐怕会更胜!

以前裴慕白就曾听人说过,有一种人,即便是站在人群之中,即便是不发一言,也会自然而然地成为所有人的焦点,而他,现在明白了,那是什么样的一种风情了。

这是一种让人渴望而又想征服的艳色。

“很好,很好!没想到陆振雄,居然还有你这样的女儿!

真不枉我……真是将门虎女,虎父无犬子啊!”

这时的裴慕白,琉璃瞳眸中火光闪动,看着陆安然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炙热。

感觉到他眸光的专注,陆安然蹙了蹙眉,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他想算计自己。

“我可是你的亲妈,是我创造了你,你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他往哪个方向摆。”陆安然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腹诽道。

这么想着,她就听裴慕白语含煽动的说道:“陆国公死得很惨,你们陆氏一门,满门忠烈,最后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听到这里的陆安然,倏地抬起头看向他。

裴慕白见陆安然一脸愤恨外加不甘的表情,又继续说道,“我真是为你们感到不值,不过好在你很争气。

所以,作为陆国公女儿的你,想为他老人家,为你们陆氏一族报仇吗?”

“当然想,可是,杀害我父亲的是异族人,我……我能怎么办,我还能上战场去杀敌不成?”说罢,陆安然低下头,难掩感伤之情。

“陆国公虽然是被异族人所害,可陷害他打败仗,对他,乃至你们一族落井下石的人,也着实可恶!

不然,你以为,你今天为什么会遭遇杀身之祸?”

“你是说,有人害我们?”

“这是当然。不然,你以为陆国公为什么会打败仗?

你知道陆国公战败之后,那些人又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陆安然看向裴慕白,追问道。

“陆国公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刚愎自用,为了自己的官运仕途,竟然不惜,发动战事,引来边患。

可怜 ,宁州数十万百姓,生灵涂炭,追随他的将士,也都白白葬送了性命!”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说!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父亲对皇上,对朝廷,那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至于为了自己的官运仕途,那更是无稽之谈!

我父亲,他把一生都献给了大齐,一辈子都在战场上奋力杀敌,保家卫国!

不说他从异族人手中,解救出来的中原百姓,就多到数不胜数。

就说他,年近花甲之年,还 依旧初心不改,心系天下。

每日里奔波,巡视于苦寒边塞,只为将异族人拦在关外。

我父亲是怎么样的人,皇上和百姓们,都看在眼里,容不得那些人胡说!

那些人这么说,简直是居心叵测,不安好心!可恨之极!”

“是呀,你说的对。可是……就有人蒙蔽皇上,行那肮脏之事!

不然,陆国公怎么会被定个“失地误国之罪”?你们国公府,怎么会被除爵夺府?”

“敢问世子爷,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是谁在谋划这一切!

真是好毒的心肠,好阴的手段!”陆安然看着裴慕白愤恨的问道。


“蒋正钟。”

“定国公?”陆安然诧异道。

“没错。就是他。不然,你道他为什么会接替陆国公,前往边塞?”

“我听说,定国公现在圣眷正浓,我要想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这可怎么报仇呢?”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最看不惯这些佞臣贼子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不光大仇得报,你们国公府,还会重现昔日的辉煌!”

听裴慕白这么说,陆安然不由的颤声问道:“世子爷,这般境地之下,我国公府,当真,当真还有重耀门楣的希望……?”

颤抖的声音,有着太多的期盼与恐惧,她是在害怕,害怕这期盼,只是奢望吧?

裴慕白看着陆安然,语气平缓,自信的笃定道:“当然能。”

陆安然抬起头,凝眸看向这个给了她承诺的男子良久,才深深的施礼道:“多谢世子爷!事成之后,我国公府必定重谢。”

裴慕白闻言,微笑道“陆小姐客气了,本世子一向敬佩国公爷,如今看他满门忠良,受奸人陷害,怎能无动于衷?

陆国公是我大齐的功臣,我大齐能有这40年的太平日子过,陆国公他功不可没!

所以,你也不用谢我,因为只要是有良知的大齐人,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就这样,陆安然与裴慕白达成了共识。

接下来,他们按照约定,陆安然去了定国公府做婢女,收集定国公犯罪的证据。

裴慕白则是找到陆安然失散的弟弟——陆安清,安顿好他并教他念书识字,等待国公府重振之时。

这次在怀柔,就是陆安然当初醒来的地方,他和弟弟还有2位姨娘,遭遇了不明身份人的伏击。

之后,经过他们的奋力抵抗,她和2位姨娘,成功把弟弟送了出去,不幸的是,她们自己却遭了殃。

幸好,陆安然只是假死,而她的姨娘们,却没有她那么幸运了。

陆安然想,如果是原主在的话,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毕竟她和弟弟从小就失去母亲,是两位姨娘含辛茹苦把他们带大的。

坐在去定国公府的马车上,陆安然还在想关于女配陆安然,以及接下来会发生的剧情。

对了,当初,这本小说,自己写到哪章来着?

陆安然手托着腮,拧眉仔细的回忆着。

好像20章卡文以后,她就断更了。

对,就是这样。原来,她可都是很勤奋,很努力的。

虽然她每天都是现编,但却从来没有断更过,是属于那种,非常积极的一天一更型。

后来,因为卡文的缘故,她不得已断更了几天。

再后来,耽搁的时间一长,她就更不知道写什么了。

就这样,这本书被无限期的搁置了下来。

“咦?这会不会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呢?”

陆安然皱着眉头,心里琢磨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她原本的打算是,快点脱身,快点离开裴慕白,不让他纠缠自己,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出离开这本书的办法。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陪着裴慕白演戏,会答应他,重振国公府,会来到定国公府做卧底的原因。

如果她离开这里的条件,是:好好的把这本书写完结,那她……妈呀,想想就头疼。

写过小说的作者都知道,小说最好每天更新,不要断更。

不然,一旦断更,时间再长一点,那整部小说的剧情就会在作者的脑子里,变得混乱,连贯不上。

这样带来的严重后果就是,作者的写作热情被打击到。

原本只是想断更几天的小说,到最后,变成了永久性的停更。【就是不再写下去的意思。】

她的这本小说,现在就处在了这种即将停更的状态。

这种情况下,让她继续写下去,直至小说完结,说实话,她觉得,这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不是她不想写,而是她根本无从下笔,

“可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啊!”

“嘶!好疼!”

正想着心事的陆安然,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抽疼,一下从马车的座位上跌了下来。

“怎么了?”马车外传来车夫的询问声。

“啊?没……没事儿,不小心头撞到车窗,磕了一下。”

陆安然扶着头,有些无力的应道。

听陆安然这么说,驾车的车夫只说了句,小心些,就不再言语。

陆安然由于还在头疼,就没有注意到车夫的异样。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疼?这已经是这几个月的第几次了?”

疼的浑身冒冷汗的陆安然,趴在马车的木板上,直哼哼。

自从头部受伤以后,陆安然的头就会时不时的疼上那么一两次。

可由于疼的时间很短,也就几秒或一分钟的时间,她也就没往心里去。

“难道上次受伤,不仅是简单的皮外伤?其实脑子里面也受伤了?

可这古代没有CT,检查不了可怎么办呀?”

趴在马车木板上的陆安然,一边揉着自己疼痛的头,一边心里琢磨着。

“应该一会……就会好的,以前都是……这样的,啊!麻的!疼死我了!……

难道……上次受伤,撞到了脑子,脑子里……有血块,所以,……才会这样……时不时的疼上几回?”

昏迷前,陆安然还在分析着自己的病情。

外面的车夫,听着车里彻底没有了动静之后,一个闪身就进了马车。

如果此刻陆安然还清醒着,看到这一幕,恐怕会吃惊的捂住嘴巴“天哪,这人会武功,还身手这么的好!”

车夫进来以后,仿佛早就预料到陆安然会是这样一个状态似的,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冷冷的从衣兜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全程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如果懂行的人看到,一定会发现,他和裴慕白身边的那些黑衣人,武功路数,师承一派。

陆安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靠在马车壁上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掀开窗帘,往外看了看,马车还在如往常一样匀速行驶。

车窗外,还是和她睡着前一样,还是车辆行驶的官道,道两旁,还是那些树和绿草。

看样子,好像还是原来的那条路,她应该没有睡多久。

可是,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呢?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了想,陆安然放下车帘,开口对外面的车夫问道:“我们走了多久了?”

“回小姐,自您上回问起,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一盏茶的功夫就是一刻钟,古人的一刻钟,就是现代的15分钟。

这样算来,自己好像也没有睡多久。

陆安然觉得可能是自己坐车太累,再加上土道上马车的颠簸,所以她才那么的容易入睡,睡着了也不自知。

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她,打开马车上的抽屉盒子,拿出一些蜜饯果盘和一本古代小说话本,就悠哉悠哉的看了起来。

她一边看,一边还在赞许,这裴慕白还真是贴心,还知道,在马车上给她准备吃食和一些闲书,让她打发时间。

嗯嗯,不错不错。不愧是她最宠爱的大反派,真是要颜有颜,要色有色,还贴心暖胃的!

正咬着一颗蜜饯的陆安然突的一顿,“不对啊,大反派怎么可能这么贴心暖胃的?这与他的人设不符啊?!”


裴慕白,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打死她也不相信,裴慕白这个大反派会这么的好心!

他的人设可是她陆安然亲自设计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裴慕白的为人了!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还敬佩陆国公的为人,还不齿那些人的做法,还忠君爱国?

就他!他可是这本书最大的反派,怎么可能形象这么的正?

如果她不是小说作者,恐怕,她还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连篇!

陆安然看着手中色泽发亮,肉质细致,软硬适度 ,甜酸可口的蜜饯,突然就感觉它们不甜不香了。

他……该不会在这里面给她下毒吧?

还别说, 这种事情,他还真干的出来。

他可是一位用毒高手啊!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裴慕白最擅长的一种毒药, 好像叫什么来着?

……哦!是“全蚀之爱 ”。

以前她曾叫它“噬血幽居活尸丸”。

记得当初起这个名字时,一些书迷就总吐槽她,说这个名字,太low,太难听,一点都不符合裴慕白的气质,于是她就把名字改成了现在这个!

说起“全蚀之爱”这种毒药,它的药性很是特别,它是一种依照人体特点,反其道而行之的一种毒药丸。

中毒之人,如果没有定期服用解药,那么他的身体就会发生变异,遭受无休止的蚀骨之痛。

如果错过2次,服用解药的时间,那药丸中的尸虫,就会钻入中毒者的脑内,啃食他们的脑髓。

最后,中毒者就会变得行如妖魅,狂性大发,难受到极致时,甚至是自己的父母妻儿,都会咬来吃了!

如果再过6个时辰,还没有服用解药,那中毒者身体里的尸虫,就会破体而出,把中毒者完完全全变成一具“幽居满身尸毒虫的活死尸”!

这种毒,为什么如此可怕,霸道?

那是因为,它是用八十四种罕见尸毒,炼就七七四十九个子夜,制成的!

也正是由于,这种毒药的制药繁琐与罕见,所以,从来没有人能摆脱这种毒药的控制与摧残!

裴慕白就是利用这一点,来控制他人,为他做各种见光与不见光的事儿。

陆安然当初在设计这种毒药时,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当她自己可能会遭遇时,她瞬间不淡定了,冷汗也随之流了下来。

是她大意了!

因为一直觉得,自己早晚会离开这里,所以她对周围的一切,都认为和她自己的关系不大。

这也是她对身边所有一切都无所谓,漠不关心的原因。

除非是这些事,影响了她找寻回家的路。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会想让自己变成一具“活死人尸”!

“她应该……不会对我下这种毒吧?”陆安然心里忐忑的想到。

随即又把手中的蜜饯,凑近了仔仔细细的闻了闻,看了看,研究了半天,她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瞧不出来哪里不对劲,看来,必须再等一个月,才能知道结果了。”

这么想着,陆安然就把自己身边的所有零食,都收了起来,不再吃了。

不知又走了多久,陆安然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于是她就对着外面的车夫喊道:“快到客栈或者能吃东西的地方了吗?

这些天一直吃干粮,吃的我都快吐了。”

“回小姐的话,再走大概1个时辰,我们就会到,福阳最大的小镇,那里据说有很多的客栈。”

一个时辰,那不就是2个小时吗?!

“还要那么久?你赶快点车不行吗?”

她才不要吃裴慕白准备的那些吃食了。

“小姐要是饿了,就先吃点车上的干粮垫垫肚子,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嗯,知道了。反正你赶车赶快点就是了。”陆安然闷闷的声音,透过马车门传了出来。

“好咧!小姐你坐稳当了,我尽量赶快些。”

车夫坐在车前笑呵呵的应着,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随着车夫的马鞭声响起,陆安然明显感觉到,她坐的这辆马车,行驶的速度快了不少。

这样的变化,让她有些烦躁的心,多少有了一丝安抚。

之后,陆安然就靠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开始休息。

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她嘴里不满的嘟囔声:

“唉~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梦里什么都有。”

驾车的车夫,听到马车内的声音,面无表情的撇了眼车厢里的陆安然,又事不关己的看向远方,好像刚刚他看车厢的动作,只是人们的一种错觉。

迷迷糊糊中,陆安然的头,被磕到了车窗上。

她疼的揉着头,刚想质问车夫,就听马车骤然停下,从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啦,啊?天呐!血~”

出事了?陆安然撩开车帘,往外看去。

“天呀!好多的血!我的儿呀……

你……你可不能走哇,天杀的呀,你赔我的孩子。呜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呀!

各位乡亲父老,大家可要给小妇人做主呀,可不能让这个天杀的,给跑了呀!

我可怜的孩子~我苦命的儿呀!你才5岁,还这么的小,还没有享过一天的福哇!呜呜呜……

你怎么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哪!你走了,可让为娘我,怎么活呀!呜呜呜……”

陆安然掀开车帘,就看到一位农妇打扮的女子正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哭的昏天黑地,很是凄惨。

她旁边是被一群人拉扯着,叫嚣着要送官府的车夫。

她的这个车夫,撞人了。

想到这里,陆安然赶忙下了马车,来到那名妇人面前,查看被撞小孩子的情况。

小孩子被妇人紧紧的抱在怀里,陆安然没法看清。

她只看到一个浑身脏污,混杂着泥土与鲜血的半个小身子。

“这位大嫂,你先不要激动,我们还是先把孩子送到医馆,看看还有没有救?”

“我的孩子都这样了,没有了气息,你竟然还说他装死?怎么着,你们撞死了人,还想推卸责任哪!

天杀的呀,天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黑心,黑肠,黑心肝的人哪!

儿呀!你的命好苦啊!人都不在了,还要受这样的污蔑呀!

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无权无势,只能任人磋磨呀!”

陆安然皱着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被那个妇人一阵哭天抢地的嚎啕大哭,给打断了。

她这女人怎么这么奇怪?

自己的孩子受伤了,她不着急看大夫不说,还在听到别人说,自己孩子还有救时,不着急的去看孩子,是不是真的有救,而是搂紧了怀里的小孩,连看一眼,都不看一眼。

这太不正常了!

哪有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孩子活的好好的?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陆安然又看向妇人抱着小孩的动作,双手死死的按着孩子的面部,让他贴着自己。

她这么把孩子的头紧紧按在怀里,不留空隙,就是健康的小孩子,也会闷死吧。

这是孩子亲妈会干的事吗?

“不要哭了!孩子还有气息,你怎么就说孩子死了呢?

赶快起来,找个大夫瞧瞧,兴许还有救。”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陆安然的沉思,她抬起头,向声音的来处看去。


只见一个面如冠玉,身材修长,清瘦,但气质洒然如松的书生,挤出人群,对着嚎啕大哭的妇人,大声的呵斥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好像很有威严似的,让人听了,忍不住就想顺从。

那个正哭着的妇人,在听到男子的声音后,忽的面色一变,哀哀戚戚的问道:“真的吗?我的孩子,他还有救?”

“如果再被你这样抱下去,就不一定了。”

书生手中折扇一开,看着小妇人,没好气道。

“……那,你!”小妇人忽然用手一指陆安然,瞪眼道:“你是这马车的主人,你要跟着我们去医馆看大夫。”

一副你若想跑,我一定会和你拼命的架势。

“好,我跟着你们去。”陆安然点头答应,目光随即扫向她的车夫。

此时,他正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隐约只能看到他不停晃动的衣角。

“他被人围着,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不如,在下陪你们去,你看如何?”

瘦弱的儒雅书生看着陆安然,好心的提议道。

这就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意思吗?

陆安然垂下眼帘,不让人看到她内心的想法,只低低道了声,有劳了,多谢公子之类的客套话,就跟在小妇人身后,往附近的医馆走去。

这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起初她还没有认出来,不过就在刚刚,他呵斥那小妇人时,陆安然认出了他。

他就是定国公世子的贴身保镖,有着“妙玉公子”之称的周玉。

陆安然之所以会认出他,都是因为,他手里一直攥着那把,极具他个人风格的劈水电光扇。

这把扇子,看似普通,但是了解它的人都知道,它可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利器!

别看它表面看上去和普通的折扇没什么两样。

但只要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它的整个扇身,都散发着一股森寒的冷光。

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它不像一般的折扇是用纸做的,而是用高度的纯铁打造而成。

而用这种纯度极高的纯铁,打造出来的折扇,不仅扇面可以像盾牌一样防御,锋利的扇叶还可以当成刀剑用来劈砍。

最精妙的是,这扇子上还装有可以淬毒的机关,这样一旦和敌人对打起来,就能出其不意,伤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

尽管陆安然经常在自己写的小说里,提到这妙玉公子和他这把折扇,可亲身经历,亲眼“被他照顾”,还是头一遭。

所以,在发觉眼前之人是谁后,她很是胆颤心慌。

冷静,陆安然,你一定要冷静!不能让自己乱了阵脚!

这里的这些人,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你的真实身份的,所以,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以免慌中出错,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切记,切记呀!

陆安然低着头想着心事,跟在那小妇人身后快步的走着。

走着走着,小妇人慢了下来,走进了一处宅子的角门。

察觉到陆安然没有跟上,她扭头对着陆安然命令道:“怎么不走了?快跟上。”

“这里是医馆?”虽然只是角门,但陆安然还是能从他的建筑规格,看出这是一处富贵人家才住得起的大宅院。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进去吧。”不等那小妇人回答,陆安然就感到后背被人一推,她整个人就被推到了角门内。

紧接着,就是门栓落锁的声音。

“你,你们……想干什么?”

“陆小姐不要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是想请您来家里做几天客。”

说着,妙玉公子还对着陆安然施了一礼,做了一个,这边请的动作。

“有这么请人做客的吗?”陆安然拧眉,不满道。

“陆小姐,这么做是我们不对,让您受惊了。

在下,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

说着妙玉公子就对着陆安然深深的施了一礼。

陆安然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无比坦然的受了他这一礼。

可能没想到,陆安然会这样做吧,妙玉公子愣了愣,才又笑笑继续道:“虽然有些失礼,可我们也是为了您好,迫不得已而为之呀。

陆小姐可知,你身边那个车夫是什么人?”

“什么人?”陆安然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道。

“毒手夺命黑无常。”

“啥?你说他是谁?”

陆安然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就是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裴慕白从不做无用之功,他派这么一个用毒高手呆在她身边,不给她用毒,用脚指头想想都不太可能!

妙玉公子低头看了看陆安然抓着他衣袖的青葱玉手,愣了愣,问道:“陆小姐,知道这个人?”

“不知道。”陆安然道。

“不是你说,他是什么黑无常吗?这都黑白无常了,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啦!”

看妙玉公子一脸你不知道,怎么这么激动的表情,陆安然又解释道。

“原来如此。陆小姐果然聪慧,一听名字就猜出来,那是个危险人物。”

呵,这是夸我不是傻子弱智吗?

此刻的陆安然真想回他一句,“妙玉公子,可真会夸人,这夸人果然是门学问,因为他真的很体现一个人的智商和情商。”

可看着他摇啊摇的折扇,陆安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悠悠的来了句“彼此!彼此”!

妙玉公子听陆安然这么说,微微一愣,唰的将折扇一合,问道“陆小姐,是在夸我?”

看他合上折扇,陆安然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妙玉公子疑惑的看向她。

“当然了。你夸我,我夸你,我们礼尚往来嘛。

不过,我抓了你的衣服,真是失礼了,真的,非常的不好意思。”

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过激的陆安然,连忙补救道。

“哦~无妨,无妨。陆小姐不必介怀。”

“那,我该怎么办?”既然你妙玉公子,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肯定还有后话。

“陆小姐,自从知道您被那“黑无常”劫持了,我们就四处找寻孙神医的下落。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了。

如今,孙神医就在这里,我们请他老人家给您看看,之后,再做打算。您看如何?”

“嗯,就这样办吧。对了,那个小孩儿,他真的没事儿吗?要不要,也一起看看?”

陆安然一指,还抱着小孩儿的小妇人,担忧的提议道。

“哈哈哈!孙二娘把你怀里的小娃娃,给陆小姐瞧瞧,免得她担心。”

妙玉公子哈哈一笑,摇着折扇对那个抱着孩子的小妇人道。

“诶呀,陆小姐,这不是什么小娃娃,这只不过是我做得一个人形玩偶。您瞧是不是。”

抱着孩子的小妇人,把胳膊撒开,一个穿着小孩子衣服的人偶,就暴露了出来。

“这人偶做得可真逼真,不仔细瞧,还真以为是个小孩儿呢。

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呀。”

陆安然看着,无论是肤色还是眉眼,都和真正的小孩差不多的人偶感叹道。


“如果做的不逼真,怎么能骗过“毒医夺命那个黑无常”呢?”孙二娘傲娇的扬头道。

“那上面的血,是怎么弄的,跟真的是的。”她都离开人偶一米远了,还能闻到上面的阵阵血腥。

“这就是真的啊。”孙二娘不以为意的答到。

真的?他们用人血!

等等!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设定的定国公世子好像是个正面人物吧?

怎么他的人,还用人血?这哪里是一个正能量的主角该做的事?

这完全就是魔头才有的行为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你把陆小姐吓得。还不快解释清楚。”周玉看陆安然震惊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哎呀,陆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这是鸡血,鸡血。”

孙二娘看着陆安然,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是我想差了。”看孙二娘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陆安然尴尬的不行。

可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这个名字起的这么有歧义呢?

跟《水浒传》里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同名呢?

咦,话说这个名字,到底是谁给起的?

在她写的章节里,可没有这个人。

正当陆安然还在纠结小说情节时,就听周玉对着孙二娘呵斥道:“要不是,那夺命黑无常不想节外生枝,又被我们的人困在大街上。

就你那恨不得把自家孩子,勒死的模样,你以为,他不会发现端倪?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小心了。”

“它又不是个真人 ,演着演着,我就忘了嘛。”孙二娘有些心虚的反驳道。

“哼!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记住了,在骗人之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让自己先相信。

而且是坚定不移的相信。不然,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还怎么能让别人相信。

您说是不是,陆小姐?”

突然被cue到的陆安然,心里一跳。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嗯,我觉得,公子说的很有道理。”

听陆安然这么说,妙玉公子笑了笑,不再说话。

只是对着孙二娘摆了摆手,吩咐她退下。

他自己则继续领路,带着陆安然去孙神医那里。

“孙神医脾气有些古怪,”妙玉公子轻声道:“所以,陆小姐一会儿见了他,多少有个心理准备。”

“嗯,多谢公子。”陆安然福了福身,道谢道。

“陆小姐客气了。”顿了顿,只听妙玉公子又道:“陆小姐难道,都不好奇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不就是妙玉公子嘛,这个我就知道呀。

可对上周玉看过来的探究眼神时,陆安然这才惊觉,她这个样子,是有些不太正常。

哪有人在不知道对方什么身份 的情况下,就跟着人家走的,还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万一遇到的是人贩子,那她岂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可她知道他身份的事儿,她也不能告诉他呀。

想了想,陆安然道:“公子气度不凡,一身正气,无论怎样看,都不像那居心叵测的奸佞之人。

所以,安然很是放心。”

说到这里,陆安然又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公子没有提自己的身份,想必是有不能说的理由,小女子又何必问呢。

该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

瞧瞧,我陆安然不是傻子,也不是哪里不正常,而是懂事又善解人意!

是你妙玉公子想错啦!

妙玉公子听陆安然这么说,哈哈一笑,笑声很是爽朗和开心。

“原来如此,那是周玉想偏颇了,误会了陆小姐 。”说着还对着陆安然拱手施礼,表达歉意。

“周玉?哦~原来是周玉周公子啊,久仰久仰了。”

陆安然见周玉这副做派,没有客气,坦然的接受了他的歉意。

然后才假模假样的说了两句客套话。

妙玉公子看她这样又是一笑,“陆小姐可真是一位妙人 ,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

就这样,两人说着话,穿过弯弯曲曲的长廊来到了一处,清幽又古朴典雅的一处庭院外。

“这里就是孙神医的住处吗?”陆安然问。

“是的,孙神医喜静,我们就安排他住在了这里。”妙玉公子低声道。

“原来是这样。这个地方真是不错,环境优美,空气清新。

这么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安逸舒心。”陆安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深吸一口气赞叹道。

妙玉公子闻言又是一笑,对着陆安然说了声“我们走吧”,就迈步踏进了小院中。

“孙神医,近来可好?周玉又来叨扰了。”人未进,声先到。

“原来是妙玉公子呀,进来吧。”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自屋内传出。

听到这个声音,妙玉公子回头对着陆安然微笑道:“我们进去吧。”

陆安然点点头,就跟着妙玉公子往屋内走。

屋内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低头摆弄着药草,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连头也不抬,只说了句,“自己找地方坐,别碰着我的东西。”就不再搭理他们了。

妙玉公子听老者这么说,也不在意,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

只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陆安然看了看满屋的草药和医术,也挑了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们两人坐好后,妙玉公子看到孙神医还在忙,就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在一旁等着。

等了一会儿,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就朝陆安然看过去。

见小姑娘不仅没有好奇的四处打量,甚至连掩口捂鼻的动作都没有,而是像不存在一样,非常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知道,这屋里的药味是非常浓郁的,比平常人去药房抓药时,闻到的还要浓郁百倍,很少有人在进到这里时,不被呛的咳嗽或掩住口鼻的。

记得他第一次进来时,就有被这满屋子的药草给惊到,不只是数不清的药草量还有那各种各样的草药味。

那么多的草药混合在一起,那味道可想而知,他被呛到不停的咳嗽打喷嚏。

直接被这倔老头给赶了出去,一点面子都不给。

后来,这孙神医给了他一些药丸,告诉他,每次过来前,先服用一粒,他这才没有再出丑。

因着刚刚孙二娘的事儿,他就忘了也给陆安然一粒,没想到,这陆安然什么事情也没有。

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任何的不适和异样。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孙神医这屋里的摆设和习惯都是陆安然设计的。

而陆安然之所以,没有任何的不适,是因为,陆安然在她那个世界,从小就是个病秧子。

从小到大,她去中药房抓草药的次数,比她待在家里的次数都多。

中草药对于她来说,不仅不会令她感觉不适,相反的,还会有无比熟悉的亲切感。

就好像,古代那位叫刘病已的皇帝,由于从小在牢房长大,以至于,他当了皇帝后,还会时常去牢房呆上一呆,因为那里会让他安心又有安全感。

陆安然就坐在那里,半眯着眼睛,呼吸着空气中散发出的中草药香味。

这浓郁的药香,这熟悉的味道,环绕在她的周围,让她有一种回到现实世界的错觉。

她很享受此刻的宁静与安逸。

她知道,周玉在打量她,可她却没有心思理会他。

窗外阳光明媚,时不时有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细碎成花的斑斑点点落在她的身上。

使她那张俏丽的容颜,愈加的高贵与迷人。

那托在腮边的手,也因为阳光的衬托,愈加的纤细和柔美。

她靠坐在那里懒洋洋的,看上去无比的惬意与自在,斑驳摇曳的金色或明或暗,洒在嘴角微微弯起隐有笑意,像挂了一抹淡淡月光般动人心弦。

让人莫名的,从心底涌出一种想要永远留住她的悸动。


陆安然坐在房间靠角落的地方,一低头,她看到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她前面的虚空中。

原本空气中,看不清的浮尘,此刻正在这缕光线中起起落落。

这不禁让她想起,自己曾经那个糟糕的过往来。

曾经的她以为,女孩子结婚以后,就会多出一个家来,哪成想,自从嫁了人后,她就成了空气中,那漂浮不定的浮尘。

娘家,她成了回不去的亲戚,婆家,她成了融不进去的外人。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女人结婚以后,是没有家的。

在那段痛苦煎熬的日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

那感觉,就好像隔着穿着塑料袋的衣服在洗澡,感受不到一点活着的温度和湿度。

陆安然看着那道光,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前面,也挡住了那道光线。

陆安然抬起头来。

她对上了周玉温柔且怜惜的目光。

“想起你的家人了?”他问。

陆安然诚实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双眼迷离的她,此时还没有完全从刚刚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整个人都是呆呆,傻傻的,像极了那些没有灵魂的人偶。

可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却又能从她身上,感受到那无尽的哀鸣与毁天灭地的怨恨与孩童般的脆弱。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把一块洁白的绢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干嘛给我……”这个。

口中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安然也发觉了,原来她的衣服上,已经落满了斑斑水迹。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流了那么多的泪水。

原来,那些伤害早已深入她的骨髓,烙印在了她的灵魂之中。

她只是不自知而已。

“谢谢你,周玉。”陆安然真心实意的对着妙玉公子道谢道。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来自他人的暖意与善良了。

她只记得,这一路走来,自己的每一步,都异常的艰辛和搓磨,说是步步血泪,也一点都不为过。

所以,在面对,那些对她好的人时,她也从来没有吝啬过她的善良。

她之所以会给女主起“陆安然”这个名字,都是因为,她希望自己以后的人生,能少点苦难与刁难,多些美好与善意。

从此以后,过的平安顺遂,安安稳稳的。

也正是由于这个期盼,后来,她才把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也改成了“陆安然”。

她写这本小说,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想给自己千疮百孔的心灵,一份寄托和一种慰藉。

既然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爱她的人,那么,她就在书中,给自己创造一个心仪的爱人和一个完美而又幸福的人生。

虽然,她不是女主。

“过去吧,孙神医还等着我们呢。”周玉等陆安然整理好了一切,才温柔的提醒她道。

陆安然点点头,神情又恢复了原来的乖巧与温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来到孙神医跟前,周玉向他介绍了陆安然之后,就坐在一旁,看着孙神医给陆安然把脉。

“陆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身子有些虚,待老朽开几副药,好好养养就没事了。”

孙神医把手放到陆安然的手腕上,搭了还没两分钟,就拿起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这么快就好了?陆姑娘的身体真的没有事儿?”周玉想了想,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懂什么?我这是把脉,又不是女人家绣花,要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还有,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孙神医见周玉质疑他的医术,一下子不高兴起来。

“不敢不敢!孙神医的医术,天下第一,周玉能请到您来我府中,已是万分荣幸。”

“哼!知道就好,你们走吧,没事少来打扰我。”

见孙神医开始赶人,周玉讪讪地笑笑,拉着陆安然就出了院门。

“你没有事儿,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毒手夺命无常”这次竟没有对你下毒。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或许是我们去的及时,他还没有来的及下手。”

周玉笑得很是开心,看得出,他是真是在为陆安然高兴。

“怎么了?你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周玉见自己说了这么半天,陆安然只是站在那里低头不语,不由的开口问道。

“额,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孙神医……脾气还真是大呀,一不高兴就给人甩脸子。”

“孙神医就这脾气,江湖人都知道他这个毛病。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古怪的很。陆小姐不要介意。”

“嗯,我知道了。对了,周公子,我来你家做客,应该有房间休息的吧?”

陆安然拍了拍自己疲乏的胳膊,歪着头对妙玉公子笑问道。

“有,有,当然有了。你瞧我,只顾着让您先见孙神医了,差点忘了这事儿。

房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先去休息,一会吃晚饭了,我让人端去你的房间,你就不用来回跑了。”

“嗯,就听周公子的。麻烦大家了。”

“陆小姐客气了。走,我这就带你过去。”

陆安然点点头应了声好,就随着周玉,往她住的地方走去。

这座府邸的环境很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古色古香的建筑群,应有尽有,都是陆安然喜欢的风格。

一路上,周玉细心的为陆安然讲解各处的庭院位置以及遇到的花草来历,俨然一副“称职导游”的架势。

说到有趣处,两人还会相视而笑,气氛很是融洽。

如果没有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十六线女配,低配版“绿茶婊”的话,一切还应该都算是完美和谐的。

陆安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就她一个算不上女二,女三的,三线女配,可不就得与这种角色对戏吗?

主角的话,哪里轮的到她?

这不是刚准备去见男主,就发生了意外,被书中的一个男配和女群众演员,绑架到了这里。

本来到了这里,她以为,她可以见到书中的重要男配,本书中医术非常厉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孙思邈。

哪成想,见到的只是孙神医的双胞胎弟弟,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吃喝玩乐,装腔作势,仗着与自己哥哥相貌一样,到处招摇撞骗的孙思珍。

唉!难道,这就是她三线女配的命运,永远接触不到社会的中心,永远只能做一个边缘人物?

她在原来的世界被边缘化也就算了,怎么到了自己写的小说中,她还是这个命运呢?

她真是有些不甘,有些生气了!

她可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这个世界“女娲娘娘”般的存在呀,她怎么可以是这种待遇呢?


“玉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仙儿好想你啊。”

随着一声清脆的女声,陆安然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她身边掠过,直直的冲着周玉飞去。

周玉看到来人,轻轻的往身侧移了两步,躲开了那名女子的碰触。

“赵仙儿,你这是做什么?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你再这样,我定要告诉姨母,好生管教于你。”

“不嘛不嘛,玉哥哥,人家看到你回来了,太高兴了,才会这样的,你怎么能那般狠心,想要告我的状呢?”

说着,还伸手拉住周玉的袖子,摇啊摇的撒起娇来。

“放手。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嗯?”拉长的尾音,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让赵仙儿放下了她那肥如猪蹄一般的肉手。

对,就是肉手。因为这赵仙儿,是一个身高1米5,体重却有200斤的小胖妹。

那模样,那身材站在那里,就好像“煤气罐”成了精。

不甘心放手的赵仙儿,扭着她那三尺的粗腰,拱啊拱的,来到了陆安然身前。

“你是谁,怎么会在玉哥哥的庄子上?”

陆安然看着对面的“小煤气罐”,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周玉打断道:“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又是哪个奴才放你进来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没有我的命令,是任何人都不准随意进出这里的!”

说到这,只听他一声沉声问道:“今天谁值班?”

“嗖”的一声,一个身着暗卫服的男子,跳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回少爷的话,今天是尚六和白目的班。”

“不守规矩,带去戒律堂,领罚。以后,若还有人再犯,按“叛主罪”处置!”

“是。”身着暗卫服的男子,看了赵仙儿一眼,应声下去了。

恐怕自此以后,无论这娇小姐,再如何的撒泼耍狠,都不会,再有人放她进来了。

“表哥,我,我……”看到周玉这样处置放她进来的侍卫,赵仙儿小脸一白,愤恨的看向陆安然。

陆安然无辜的回视她,“这关我什么事儿?你这么愤恨的看着我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煤气罐身材的娇小姐,没有看懂她的表情,还是咋的,她脸上的怒气,竟然越来越重。

正当她要扑过来对着陆安然发难时,就听一个如山涧清泉般的好听声音传来:“仙儿妹妹,原来你在这里,真真是让我好找哇。”

顺着声音,陆安然看了过去。

阳光下,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婷婷袅袅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她打扮得很是素净,并不像赵仙儿,大红大绿的一身艳色。

这女子的衣品很好,一袭浅蓝色的罗衣,穿在她身上,不仅衬得她皮肤白皙娇嫩,远远看来,还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舒适感。

走近了,陆安然更是越看越喜欢。

瞧这从肋下就高高束起的纤细腰身,以及那拖得老长的层层衣摆,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的古典美女,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阳光下,她的罗衣纱裙星光点点,光芒闪动,极尽华美,看得陆安然是艳羡不已!

只不过,她这身衣服好看是好看 ,就是相对于九月的秋高霜重天气,有点单薄了。

女子来到众人面前,先是对着周玉行了一礼,“阿娇见过表哥。”

随后又温婉一笑,解释道:“我听说仙儿妹妹来了这里,怕她出事,所以,就赶紧跟了过来,表哥可不要生阿娇的气才好。”

说完这些儿,她又对着陆安然福了福身,“仙儿妹妹是个直性子,不会说话。

如若有什么不妥,惊扰了姑娘,我替她向您赔不是了,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这位小姐客气了,仙儿小姐,挺好的,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正在聊天呢。”

陆安然错开一步,避开了阿娇的这一礼。

“你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刚刚你明明还对我,挤眉弄眼的挑衅呢!

这会儿,见阿娇姐姐来了,倒装起老好人了。

哼!阿娇姐姐,“绿茶婊”就是说的,她这种人吧?真是晦气,这么难得的极品,竟被我碰到了!”

“绿茶婊?”陆安然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向赵仙儿看去。

这个词儿,好像只有她那个年代的人,才会说的吧。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写过这样的台词,在这个“煤气罐”身上 。

应该说,现在这本小说,除了她当初的设定,和她写的那些章节外,已经完全都变了样!

难道,她现在是在20章以后的章节中?很有这个可能。

可是,究竟是谁在给他续写呢?

难道,她被盗号了?!

小说网站上,可是有小说作者断更,读者盗号续写的先例!

那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好解释了。

“惩罚”!

没错,就是“惩罚”!

是对她不好好写作,任性断更的惩罚!

你不是不好好写吗?那我就让你,进入小说中,和我们一起写。

看你这下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陆安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她完了,她觉得这次,她恐怕要被玩死了。

“说,“绿茶婊”这句话,你是听谁说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陆安然也顾不得再装下去了,她必须要了解真相。

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于是,她向前一步,死死抓住了赵仙儿的手腕,神情冰冷的,对她质问道。

“哎呀,疼!好疼啊!放手,快放手,你这个疯女人!

我说你抓疼我了,你没听到吗?

快放手啊!”被抓住手腕的赵仙儿,一边用另一只手,拍打着陆安然,一边尖声叫嚷道。

周玉见此情景,立刻倾身上前,一手抓住了赵仙儿拍打陆安然的手。

一手又握住了陆安然,攥着赵仙儿的手。

“陆小姐,冷静点儿。听我的,先放手,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坐下来,慢慢说。”

陆安然看着周玉担忧而又真诚的表情许久,才神情恍惚的放开了手。

她这边刚一放手,那边赵仙儿的巴掌就到了。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鲜红而又响亮的巴掌印,就出现在了陆安然的脸颊上。

赵仙儿嘴角一勾,叫嚣道:“疯女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抓本小姐的手腕!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完,就傻在了当场。


赵仙儿这一巴掌来的突然,打蒙了在场的所有人。

但不包括陆安然。

只见陆安然条件反射的,挥手对着赵仙儿臃肿的小脸,就是重重的一拳。

直把个赵仙儿打的,身子向后一仰,摔了个四脚朝天。

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仙儿傻住了。

“天呐!血!仙儿妹妹流了好多的血!

这可怎么是好?

表哥……”

阿娇的惊呼声,唤醒了呆愣的周玉。

只听他吩咐道:“暗三,把府中的陈大夫请过来,为表小姐医治。”

“嗖的一声”,暗卫三领命去了外院,找陈大夫。

赵仙儿看着自己狂流不止的鼻血,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不明白,明明刚刚还是自己站上风,怎么突然之间,她就变成了,被打倒在地,鼻血直流的那个了呢?

“仙儿表妹,不要哭了,没事的,就是流了点鼻血,上了药,一会就会好的。”阿娇拿出自己的丝帕一边帮赵仙儿擦拭,一边轻声的安慰道。

“好疼!我好痛啊,阿娇姐姐。我流了好多的血!呜呜呜……”赵仙儿抓着阿娇的手,不停的晃,委屈的鼻涕眼泪,弄的满身满脸都是。

“哎呀!仙儿,你快别乱动了,你,你都弄到我身上了。qisr,我这身裙子,可是昨天才新做的。京城最好的流云锦!

你看看,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被赵仙儿也溅了一身血和鼻涕的阿娇,嫌恶地站起身,她身边的婢女,赶忙过来帮着自家小姐清理。

“小姐,这血迹恐怕洗不掉。”阿娇身边,一个身着屎黄色衣裙的小丫鬟,怯怯的小声道。

阿娇瞪了那个丫鬟一眼,低声训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

随即又小心的看向她的周玉表哥,好像生怕他听见,坏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似的。

这一看不要紧,她原本绝美的小脸,立马气得扭曲起来。

原来,她的好表哥,压根连看都没有往她,这边看上一眼。

只一心一意的安抚着打了人的陆安然。

呵~怎么着,挨了打的,不去关心,反而打了人的,需要安慰!

这女人还真是梁姐姐说的那样,婊里婊气的,绿茶婊中的极品,“白莲花绿茶婊”本尊!

想到这,她快步走过去,拽起周玉,就往赵仙儿那边走,“表哥,你快去看看仙儿妹妹,她流了好多的血。

我怎么给她擦拭,都不管用,她这个样子,不会出事吧?

会不会毁容?要是那样的话,可就糟了,这女孩子的脸,可是最最金贵的,容不得一点闪失。”

“就她那张脸,毁容就等于整容!”陆安然还在愤怒中,听了这话,马上就气不过的,接口道。

“噗嗤!”不知是谁,笑了出来。

阿娇双目一瞪,盯向她的婢女们。

赵仙儿的婢女,此刻正在帮着她的主子,打来水清醒,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笑出来,除非,她们想死。

那刚刚笑的人,就只有自己的婢女了。

婢女们在她吃人的目光中,低着头一个个跟个鹌鹑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等回去再收拾你们。竟然这么没规矩!”阿娇恨恨的低声斥责道。

“你这个疯女人,我赵仙儿今天跟你拼了!从小到大,我赵仙儿从来没受过这种气,今天是,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说着,赵仙儿就踢开婢女的阻拦,蹿出来,往陆安然这边恶狠狠的咆哮而来。

“好哇,来呀,谁怕谁呀!

你从小没受过委屈,没挨过打,谁还不是呢?

就你赵仙儿身娇肉贵,是人生父母养的,别人就是草贱泥做得,任你欺负?!”

这样说着,她也朝着赵仙儿冲了过来。

眼看着,一场冲突,即将爆发!

周玉看到这个情景,低咒一声,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两人中间,“都给我回去,安生坐着,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看看你们,姑娘家家的,成什么样子!”

赵仙儿被周玉这么一骂,肿脸一红,恨恨的跺了跺脚,跟着追上来的婢女,回到了刚刚坐着的垫子上。

陆安然则是一脸老娘不爽的表情盯着周玉:“妙玉公子,想要护短,欺负我孤女一个?!”

“陆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周玉岂是这种人!

我希望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打打杀杀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你不是还想知道,那句“绿茶婊”是谁说的吗?

不是还想通过这个线索,找到迫害你们一家的凶手吗?

你这样气急败坏的,怎么能成大事呢?”

周玉拽住陆安然,扶她一旁坐下,低声细语的劝慰道。

是的,就在刚刚,周玉安慰她时,她编了一个谎言,说这说这“绿茶婊”的人,和害他们家的族人有关系。

所以,她才失控的抓了赵仙儿小姐。

实在是杀父害族之仇,不共戴天!

她实在是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周玉看她说的真情意切,嘁嘁爱爱的好不悲伤,也就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这会听周玉说起这事儿,她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是的,她还要从赵仙儿口中,知道“绿茶婊”的来历,她怎么能为了一时解气,而误了这等大事!

“不好意思,周公子。刚刚是我冲动了!我……我,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陆安然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神情。

“没关系的,是人就会有情绪,更何况,这种大事。我理解的。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不要担心。

陆国公的事儿,凡是我大齐子民,都会责无旁贷!”

周玉看着陆安然,期待而又担心不已的神情,拍着胸脯,郑重的保证道。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谢谢你 周公子。”

陆安然喜笑颜开的看着周玉,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笑得眉眼弯弯。

赵仙儿一边任由婢女给自己清理污渍,一边时刻注意着陆安然那边的动静。

此刻,她看到陆安然笑的那副模样,早就气得,银牙咬碎,双手手心尽是血迹。

-

《每个马甲都爱你,天下属你最撩人》资讯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