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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推理:少女侦探记事簿

半缕清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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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池灵,司祁   更新: 2022-08-10 18: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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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池灵,司祁《无限推理:少女侦探记事簿》讲的是池灵的母亲病重,父亲被人威逼利诱,去往沙皇参加了一场以命为赌注但奖金却十分丰厚的密室逃脱游戏,可游戏结束后,她父亲就此销声匿迹了池灵为了寻找真相,独身前往参加密室游戏,她靠着自己的智慧和身手走到了最后,然而,却依旧没能找到关于父亲的任何消息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邮件,隐隐察觉父亲就在自己身边自此,她开始拼命地帮助警方破案,以借警局的力量来查找父亲的踪迹一件件诡秘非常的案件,一次次绞尽脑汁的推理,让池灵渐渐发现了事情背后的秘密“你所谓那完美犯罪的表演,到我这里,也该落幕了”——池灵

精彩节选


武吉市。

平时安安静静的机场,今天却显得格外的热闹。

人群一簇一簇的,大多数都扛着摄像机。

偶尔路过的人还以为今天有哪个国际大明星落地了,也跟着驻足观看。

忽然,人群里面开始沸腾,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穿着长款风衣,走路带风的女人拿着行李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赶紧涌了过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就把对方给包围了起来。

“池小姐,听说这次鹅国的密室逃脱,您是唯一一个安然无恙走出来的?”

“池小姐,我是当地报社的,可以和您单独聊聊吗?”

“铁子们,看到没,我就在池灵大小姐的身前,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们问一下......”

这时,女人推开墨镜,看着周围的人,略显胆怯地后退了几步。

“该死!她不是说没几个人吗?”女人心里暗骂道。

此时,人群外围有一个打扮很中性的人正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这才是真正的池灵!

池灵对着人群中的那个女人,嘴角微微扬起,双手抱拳对她表示感谢后,潇洒地转身离去了。

5天前。

由于池灵的母亲一直有脑部疾病,对于钱的需求从未停止过。前期治疗花费的太多,导致如今已经入不敷出了。

亲戚朋友能借的也都借了,甚至池灵的父亲不得已去找了民间的私人借款。

结果母亲依旧还是没能斗过病魔,最终撒手人寰了。

父亲在痛苦之余还得拼命的还钱,可他那点退休金杯水车薪,以至于被人威逼利诱前往了鹅国参加了一场以命为赌注但**却十分丰厚的密室游戏。

结果从那天起,池灵的父亲就再也没回来过。

由于鹅国的那场密室游戏规定参赛者年龄必须是≥20岁的,而池灵那时才刚刚19岁零10个月,她除了着急别无他法。

仅仅两个月后,刚满20的池灵就直接踏上了前往鹅国的列车,并且去到后几经周折拿下了那场游戏的胜利。

身心疲惫的她拿着**刚准备离开此地去寻找父亲的线索,却被一个人抓住了胳膊。

就是前文所提到的那个假冒池灵的女孩儿。

“嘘,别说话,跟我走。”女孩儿神秘兮兮地说道。

池灵这次来鹅国是有目的的,本来就很警惕,她不得不下意识地后退。

“有话一会儿再说,我不会害你。”女孩儿脸色有些紧张,“快走啊,不然来不及了!”

池灵观察了一下,对方右手指关节的冻疮已经开始流脓水了,衣袖下的手腕处鼓鼓的,身上没有装备任何背包物品,紧身牛仔裤两面口袋里也没有手机或者钱包的痕迹,想必里面什么也没装,最后看她的头发和脸色也是两三天没收拾过了。

“被劫持过?”池灵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左右肩膀处都有几条白色的丝线,而你的手指明明都已经起冻疮了,却没有任何上药的痕迹,而且你手腕处凸起的地方就让我很在意,”池灵话没说完,快速走到她面前,一下子就撸起了对方的袖子,“很明显,两个手腕由于被绳子勒过而受伤了,天气又太冷,总是下意识地伸手搂住自己,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手上粘的绷带丝线会留在你肩膀处。”

“你...果然厉害...”女孩儿说道,“不过现在不是夸你的时候,快跟我走,有人要害你。”

池灵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恶意,就暂且听信于她,迈步跟在了她的身后。

女孩儿带着池灵左转转右走走的,大概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来到一处贫民窟样子的大院里。

“进来吧。”女孩儿打开门说道。

池灵也没多想,就跟着她来到了屋子里。

举目望去,整间屋子黑漆漆的,明明是下午四点左右,却就像是晚上10点一样。

刚进门,池灵就发现了一系列不对劲的地方,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不说,里面很明显有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

“人呢!?”池灵呵斥一声,发现已经没有人回答她了。

池灵多聪明,睫毛拔下一根里面都是空的。她立即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这时,屋子里的脚步开始杂乱了起来,池灵大概感受到至少有三个人,还都是壮汉。

“我把现金都放在这里,还有我刚赢回来的钱都在这张卡里了,你们放过我如何?”池灵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国人,用两种语言各说了一次。

这时,对方一个操着鹅国话的人,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些池灵听不懂的话,慢慢地走了出来。

靠着门缝的一丝光线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鼻子通红且胖的要命的鹅国人正笑嘻嘻地看着她放在不远处地上的钱和银行卡。

对方刚蹲下去准备拿起那些东西时,池灵眼疾手快一脚踩在旁边凳子上方的一块木板上,木板吃力后直接就翻打在了那个络腮胡子的侧脸处。

对方吃痛下意识就捂住了耳朵,池灵不顾对方的吼叫,一个箭步踏了过去,抬脚一个凌冽的直踢直接就招呼在他的脸上,池灵从小就学习泰拳,腿部力量非比寻常,这一脚想必对方的牙至少有两颗保不住了。

那络腮胡子痛地在地上翻滚,池灵耳边就听到空中“唰”的一响,她知道有东西被扔了过来,来不及思考,就地一个翻滚,就听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一声玻璃碎响。

对方起了杀心!

“小姐姐小心啊!”这时之前那个骗池灵入局的女孩儿不知在哪喊了一声。

池灵无奈摇头,可眼前对方还有两个能动弹的人,她必须尽早解决。

她设想,刚才玻璃是从自己右边甩过来的,想必那个人也在那边,她揉了揉鼻子,忽然想到了一个妙计。

只见池灵忽然倒地,捂住自己的脚,不停地在地上抽搐,嘴里也不停地**着。

“好疼啊,你们饶了我吧...(英文)”

对方两个老毛子不知是计,就开始哈哈直乐,当离着池灵很近的时候,池灵忽然一个后撤步站起身来猛然打开了房门。

这摄人的阳光直接就短暂地剥夺了二人的视力,池灵很会抓时机,她趁对方二人视线模糊的瞬间,拿起旁边的木棍就砸向了其中一人的面部,可这时其中一人缓了过来,一拳就朝着池灵打了过去,池灵暗叫不好,可这时拳头还没到她脸部就停在了空中。

池灵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女孩儿的杰作。

“我...我叫苏萌,这...这真是我第一次这么用力打人...”

池灵深呼一口气,看着她救了自己的份上,暂且先不谈她之前的过错。

她们赶紧把那几个壮汉给捆绑起来。

“你...你能救救我们吗?”苏萌脸色有些难看。

池灵歪着头用表情询问对方什么意思。

苏萌撇了撇嘴,示意池灵跟着自己。

池灵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再跟一次又何妨?

二人来到屋外一个地下甬道,走了大概几分钟,就看到一座监狱一样的牢房。

走近之后,池灵立即就眯起了眼睛,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眼前,一个个不知来自哪个国家的正直青春的女孩们,浑身脏兮兮甚至有的衣不遮体,她们看池灵的眼神,胆怯中夹杂着些许绝望。


原来苏萌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自己想一个人出国放松一下心情。

可落地后才发现,自己的一腔热血被语言给阻挡住了。

是的,她连英文都不会更不用说鹅语了。

好在手机翻译也暂且够用,找个吃饭或休息的地方都不成问题。

这了家餐馆吃了点东西,她就准备入住当地一家叫“帕卢斯”的酒店。

到了晚上,苏萌刚入眠,就忽然听到房门处有响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直接给敲晕了。

“然后,我就来到这了。”苏萌有些颓废地说道。

“畜生!”池灵暗骂一句,“所以你们......”

苏萌明白池灵的意思,她轻微地摇了摇头:“这些人把我们当商品,被掳来的时候他们还有一个女医生专门检查我们是不是...”

“是或者不是都有什么后果?”

“不是的还好,他们顶多抢走你的值钱物品,就把随便扔到一个地方。如果是的话就比较惨了,就...”

“就成了‘商品’,等待卖家的到来?”

苏萌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又咽下去了。

池灵眯着眼睛看着这一笼子的女孩子,心里就像在滴血一般!

“好在,你们都没有被侵犯。”

之后,池灵就去警署报了案,而这些女孩儿也会被警方安排妥善。

池灵本来是为了自己父亲而来的,这下不得不带着苏萌一起上路了。

路上苏萌也解释了为什么之前会那么对池灵。

原来,苏萌身为华人脸,在欧美那边很是吃香,几次都差点被“买走”,好在她还机灵,不停地游说那几个壮汉,告诉他们别卖了自己,她可以帮他们带更多的华人过来。

那几个人贩子一合计,这个比较划算,毕竟华人价格比较高,就同意了。所以在扣了她的所有证件和物品后,威胁她如果当晚不回来,这里面的女孩儿他们就会随机杀掉一个。

可苏萌哪会真的去出卖自己的国人?一连两天没有任何收获,那几个人就有些不耐烦了,告诉她如果今天还不带个人回来,那么只能把她卖掉了。

这也是很巧,正好路过广场时听说里面有个很强的中国女生拿到了**,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停,我明白了。”没耐心听对方把话讲完,池灵就坐在出租车后座埋头睡了起来。

不久,二人来到一家市内的酒店。

池灵这个人对钱是没有概念的,更何况现在她身上带着将近百万元(换算后的国币)的**。

“这...住这么豪华的酒店我都觉得配不上我这个人...”苏萌吐着舌头看着酒店内的环境,“哎,你怎么定两个房间啊,咱俩挤一挤不就行了,这多浪...”

“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间屋子。”付完款,池灵拿着自己的房卡就离开了。

苏萌也不是个傻子,有人请客住酒店这种好事叫谁谁也不会拒绝。她也赶紧拿着房卡跟了上去。

池灵找到自己的房号后,就准备开门进去,回头却发现苏萌就站在自己身边。

“回自己房间去。”池灵自顾自地打开房门。

可苏萌不知为何推着池灵的房门就是不让她关上。

后者皱了皱眉头:“还有事?”

“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啊。”

池灵这才无奈松手,苏萌一下子就钻进了她的屋子里。

“说吧,什么事?说完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间。”

苏萌耳朵紧紧地贴在房门上,好像外面有什么动静一样。

“咱俩刚才不是分开坐的电梯吗?”苏萌有些紧张地说道,“我看到一个很壮的老外和我擦肩而过,结果他朋友开玩笑打了他一下子,你猜怎么着?一把明晃晃地手枪就掉下来了...”

池灵听后脸上并没有多少反应:“在鹅国,有枪的人满大街都是,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这也让我很害怕啊...你能不能让我...”

“不能。”池灵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你这个人真的没有同情心,我一个花季少女,初来乍到,我容易吗我...你就...哎哎哎,别推啊...”

池灵没有给她多说话的机会,就把苏萌给推出了房门,但她也没有做到很绝情,便说道:“我就在你隔壁,你要是有危险打我套间的电话。”

苏萌站在门口嘴里嘟嘟囔囔的,心里一百个不爽,可是由于担心害怕,她还是三步并两步地来到了自己的套房门口。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之前的那个掉枪的老外就站在走廊不远处,一直走来走去地打电话,虽然听不太懂,但能看得出对方的急迫。

鹅国就是这样,风雪时不时地就来了。

可能是对方的房门没有关牢,窗户也没锁紧,大门就这么被风刮开一个口子。

苏萌这个人有个很突出的优点,那就是视力特别的好。顺着走廊里微弱的灯光看去,赫然发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就躺在房门门口。

她再也绷不住这紧张的神经了,“哇”的一声就惊叫了起来,边叫喊着边去敲打着池灵的房门。

那个壮汉这时才回头看到被风吹开的房门,他赶紧一脚踢上了房门,接着就朝着苏萌的方向飞奔而来。

苏萌看到对方来势汹汹,便知不妙,她现在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在池灵身上了,边哭着边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去敲门。

此时的池灵刚刚洗完澡,围着浴巾正在吹头发,门外发生的一切她全然不知。

眼看着壮汉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池灵在屋内是毫无反应,苏萌就渐渐地不再敲门了,她想跑,可是自己的双腿早已不争气了。

壮汉也没客气,到了她面前就用鹅语厉声质问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早已经瞎蒙的苏萌除了不停地摇头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一时间,壮汉手机里传来的叫喊声以及壮汉本人的呵斥声,还有来自苏萌哭泣的声音穿插在一起了。

场面一度混乱。

这壮汉看苏萌什么也说不出什么,就索性抓着她的胳膊就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扛起她就要往自己套房的方向走去。

苏萌这时才有了点意识,赶忙大喊道:“池灵你这个王××!赶紧救老子啊,我要被她们撕碎了!”

壮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走自己的。

就在这个当口,池灵的房门忽然间被打开了,伴随着池灵低沉的声音说道:“放开她。”

此时的池灵,在苏萌眼里,犹如打开天国大门而走出来拯救她的天使一般,那般耀眼。


池灵吹完头发后,总是放心不下那个喋喋不休的苏萌。正当她穿戴好打算去看看她时,耳边就传来了屋外的动静。

她赶紧打开门,就看到了刚才的场景。

“放开她。”

池灵虽然声音很低沉,但却有足够的威慑力。

壮汉扛着苏萌,就听到身后的声音。他慢慢地转过那壮硕无比的身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位散着黑直头发且目光如炬的女生站在不远处。

“我只说最后一次,放开她。(英,以下略)”

壮汉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拎着苏萌衣领就直接放到了地上。

别人可能在这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下不会太注意,但池灵却敏锐地发觉了一些不寻常。

“池灵救我啊,这臭男人肯定是贪图我的美色,而且你看...”苏萌颤颤巍巍地指着身后不远处开着门的屋子。

池灵透过走廊的光亮,看到了躺在地上且满脸是血的人。

她眉头皱了皱,直接就走了过去。

壮汉想要拦住她,但池灵压根就没看他,只是嘴里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也许能帮你也说不定。”

壮汉沉默了一下,就把伸出的胳膊给收了回去:“如果你敢骗我或是把看到的说出去,我发誓,你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池灵顺手扶起苏萌,便自顾自地走向了那间虚掩着门的屋子。

壮汉和苏萌也紧跟其后。

“要报警吗?”池灵蹲在躺着的人旁边说道。

“不能报警!”壮汉说道,“**来了我会说不清的,别怪我到时候拉你们下水!”

池灵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就琢磨起来:眼前的这个壮汉,想必不是凶手。因为刚才她亲眼看到这壮汉放下苏萌的时候,很是轻盈,生怕摔着她。如果是一个杀人恶魔,估计不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的生死。

况且自己和苏萌也看到了杀人现场,就算“灭口”,他也不会放过自己和苏萌的。

综上所想,池灵不认为这会是一个刚杀完人的凶手所能做的事情。

“不想这么快报警,那就赶紧关上门。”

池灵摸了摸躺在地上那个人的勃颈处,另一只手顺便握了一下他的手指,随后翻了翻对方的眼皮,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死...死了吗?”苏萌捂着眼睛说道。

“嗯。”池灵回应了一声,就自顾自查看起尸体来。

壮汉双手环胸站在一边,除了鼻子里哼哧地喘息声之外,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池灵。

“不用紧张,我是个侦探。”池灵说道。

壮汉听到这里,看池灵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能看出来他是怎么死的吗?”

池灵没有回应,因为她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尸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除了胸口的一刀再就是脖子上的勒痕。可奇怪的是,明明这两种手法任意一种都足以让人死亡,可为什么却会出现在同一具尸体上呢?

池灵想到,如果眼前的这个壮汉对死者有强烈的仇恨,那么就只用两种杀人手法就显得未免有些“太少”了。可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杀人,那么又为何会多余使用两种手法?

池灵为了寻求真相,再次仔细地观察起两处致命伤。

她用手指用力点了几下勒痕处,发现表皮底下淤血不是很深且面积较大,并且出血点几乎不可见。由此也证明了这个勒痕是在人死亡后才有的。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屋内的天花板,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悬挂绳索的地方。

这时,池灵站起身,开始查看起屋内的东西。

“趁这个时候,能简单说一下情况吗?”池灵问向壮汉。

他一直在走神,池灵问了他两遍他才反应过来。

“我们本来是过来...谈生意的,只是有些问题没有谈拢,就争执了几句。后来我就自己开了一个房间,可当我想再次和他商谈时,却发现他已经...”

“你来的时候门是反锁状态吗?”

“哦,这倒不是,门是虚掩的,”说到这壮汉有些情绪波动,“对了,这扇门我拉了两次才勉强拉开,而且门被打开的时候里面还有动静...这破酒店...”

“两次?动静?”池灵眼神有些闪烁。

她看着眼前的窗户,并没有发现有暴力强开的痕迹。

“嗯?”池灵忽然间看到窗沿底部有一点点类似擦伤的痕迹。她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发现这个痕迹是最近才有的。

“哎呀!”一直躲在一边从未发声的苏萌惊叫起来,“他...他刚才手指头动了...”

池灵听后赶紧来到尸身旁边,的确能看到有轻微的勾手指的动作。

“这是...”池灵看到尸首的手指上有轻微的一圈红色印记。

她仿佛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赶忙站起身开始看向整间屋子。

“你...你怎么了?”苏萌胆怯地问道。

池灵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壮汉:“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壮汉听后脸色一变,可很快就恢复了:“我说过,我们只是来这边谈生意,至于得罪人,那可能就是上帝了吧,毕竟他老人家的教诲我没有完全尊崇。”

池灵有些不悦,可眼前她也不能说什么:“那你愿意去查一下监控吗?”

壮汉担心二人跑了,就一把抓着苏萌的手臂说道:“你和我一起去!”

池灵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内心有种强烈的不安,她对这两个鹅国壮汉一直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二人的身份有些神秘。

可眼下壮汉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池灵也无法确定对方的情况。

索性就安下心先处理眼前的事情。

她找了把凳子就盘腿坐在上面,感受着屋子里这26度的暖风。

鹅国的天气基本上从9月份开始就陆陆续续地变冷了,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已经供暖,唯独她所在的地方还是只能使用空调。

她低头想事情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自己膝盖处有些类似面粉之类的白色残留。

习惯性地用手抹了一下,放到鼻子底下一闻,就皱了皱眉头。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正好洒在了墙角处。

池灵盯着阳光洒落的地方,忽然发现了一抹红色。

“是血?”她走到跟前,发现这地毯的边上有一点点血迹。

紧接着,她整个人变得严肃了起来,先是看了看窗边和空调,紧接着又走向了房门处。

她伸手摸了摸门把手内侧,眼神变得无比的坚定。

“就差那样东西了,你会把它藏在哪呢?”


池灵还在寻找一样消失的物证,这时大门被打开了。

一进门苏萌叽叽喳喳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这货绝对有毛病!”苏萌指着壮汉说道,“你说看个监控,还要求人家给调倍速。”

“说重点。”

“别说,我们还真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原来他们去查监控的时候,发现了死者的房门曾经被轻微地开关过几次。

“你看,我还用手机录了下来。”。

池灵接过她的手机,的确看到了房门被人为地开关过几次,只是幅度不大,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手机还给了苏萌,池灵心里也有底了。

她知道,这壮汉想要以倍速的方式去看监控视频,其一就是不信任自己,想要早去早回。其二,就是他应该和死者在走廊里有过争执,播放速度调快,就不会显得很突兀了。

就在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壮汉忽然抓起了苏萌的胳膊,然后对着池灵说道:“小姑娘,你这侦探游戏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快告诉我,是谁杀了他?”

池灵至今为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证据没有找到,此时如果乱说,恐怕只会让凶手逃脱。

“再给我...”

池灵话还没说完,苏萌就开始嚷了起来:“别拿你那个臭胳膊来蹭我,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蹭脏了这痕迹都不好洗...”

“痕迹...不好洗...”池灵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她皱着眉头到窗边,一下子把窗户打开了。

探出头看了看窗外,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报警吧,一切的问题,都解开了。”

壮汉没来得及制止,池灵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

十分钟后,**赶到了现场。

“又是你?”带头的警长看到池灵有些脸熟,“上次解救被掳少女的事情,我们还没来得及向您致谢呢。”

“这是我该做的。”说完,池灵走到警长面前低声耳语了一番。

这鹅国的警长对池灵也是很佩服,一个精瘦的女孩子,能徒手干翻三个大汉,已经让他大开眼界了,所以对她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没一会儿,这警长就带了一个人走进了屋子。

“你说的是她吗?”警长问道。

“她就是楼下的住户?”

警长刚点了点头,那个被他抓起来的女人就用鹅语对着**和池灵一顿嚷嚷。

池灵听不懂鹅语,警长就赶紧为她翻译:“她是质问我们为什么抓她上来。”

“叫她配合就好。”池灵没有过多的言语,直接就把这个女人拉进了屋里。当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时,那个女人表现地有些紧张了。

“你叫什么?”池灵用英文问道。

“娜塔莉娅,有问题吗?”

“莉娅小姐,两个小时前,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呢?”警长从口袋里拿出本子说道。

之后,娜塔莉娅就简单陈述了一下自己的活动轨迹。

“我大部分都待在屋子里,偶尔去楼顶的花园逛逛。”

“可为什么监控显示你之前去过楼上。”

娜塔莉娅听到这里眼神变得有些谨慎起来,可很快又变得从容了:“该死,我连去找朋友吃茶点的权利都没有吗?还有你们把我拉到一具死尸旁边,难道就不需要向我解释些什么吗?”

听到这,池灵不知为何有些想笑:“该解释的应该是你吧!杀了人还能如此淡定。”

这一句话整间屋子里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气,特别是警长:“你的意思...莉娅她是凶手?”

池灵还未说话,那个被冠以杀人凶手的娜塔莉娅却开口了:“可笑,好端端来此度假,却被这个长着东方脸庞的怪女人认定为杀人凶手,我很想知道你的理由是什么?”

“整层楼的监控都没有拍到死者死亡时有陌生人出入过他的房间,这个没必要解释,行凶者肯定不是从大门进入的。而整间屋子的通风口根本无法通过一个人,哪怕是小孩子。所以唯独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窗户,”池灵走向了娜塔莉娅,盯着她的衣袖继续说道,“既然说到这儿,能否把你藏在衣袖里的手掌给大家看看?”

娜塔莉娅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滚回你的东方国度去,别在我们土地上撒野。”

站在一旁的警长显然并没有搭理娜塔莉娅的言语,抓起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把她的手给抽了出来。

赫然一道淡紫色的印记出现在她手心内侧的指关节处!

池灵仿佛早已预见这种结果,脸上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疑惑的表情,只是依旧平淡的说道:“想必,这就是你进入房间的方式。”

池灵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更加地疑惑起来,而娜塔莉娅却面无表情的说道:“哦?愿闻其详。”

此时池灵走到窗户边,拿起一根支撑遮阳伞的长棍说道:“很简单,首先你拿长棍伸出窗外,轻轻敲打楼上的窗户,当听到楼上窗户被打开时,你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抛了上去,正常人听到窗户被敲打的时候,下意识就会伸出脑袋往下看,而此时绳子正好能挂到对方的脖子上,受到外物攻击时,人们就会下意识的往回缩脖子,只要你臂力够用足够可以爬到楼上了...”

池灵说到这,警长忍不住打断了她:“你的理论听起来没错,但有一个问题你可能没注意到。这上下两个窗户的高度接近三米,按照绳子对折的长度来说,最少也需要一根6米长的绳子,先不说你能不能百分百套中对方的脖子,就说这3米高的楼层真的能靠臂力爬上去吗?”

“我从未说过她是站在自己屋子里套的绳子。”

警长听后更加不能理解:“那会是...”

池灵没有说话,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拉开了窗户,众人纷纷凑了过去,这时大家才明白她的意思。

“没错,就是空调外机,”池灵转身看向了娜塔莉娅,“只要提前躲在空调外机上,那么无论是绳子的长短还是楼层的高矮都不会是问题。”

“可是,这问题又出现了,”警长来到池灵旁边低声说道,“这些东西都需要证据的,虽说大雪已经在几天前停了,可现在你也看到了,这外机上面都是些雪水,恐怕脚印不太好查证啊...”

池灵赶紧摇了摇头:“放心好了,正因为有这些雪水,我才敢如此地肯定她的犯罪!”


娜塔莉娅看到警长并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反而与那个东方少女嘀嘀咕咕的,心里就有些破防:“任凭你个人的猜测就想让众人信服?再者说,我和这个人根本不认识,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杀他?”

“你以为踩到水上,就不会留下脚印了吗?”池灵反问道。

娜塔莉娅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双手摊开做出了一个“随你怎么说”的姿态。

“一小部分的鹅国人自身有个很难以启齿的缺点,那就是‘腋下异味’。所以大多数这种情况的人睡前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擦爽身粉。我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这地毯绒毛内有一层薄薄的粉状物,”说到这,池灵来到了娜塔莉娅的身前,“不知能否检查一下你的脚底呢?”

到了这个时候,娜塔莉娅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只能硬着头皮抬起了自己的脚。

可是经过众人仔细观察后,却没有发现任何一点有关“爽身粉”的痕迹。

这样一来,刚才紧张的娜塔莉娅也长舒了一口气:“看吧?根本就没有。”

池灵对这个结果不但没有失望,反而表情更加地自信起来:“莉娅女士,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啊。你并不是没有沾到那些爽身粉,而是把沾到的爽身粉留在了某个地方了!”

“可笑啊,”娜塔莉娅表情渐渐有些放松,“那么请问这位东方女士,这爽身粉还能被我留在哪里呢?”

“要想知道你留在哪,那就必须把你作案的大概流程说一遍。否则,你不会死心的。”

(以下为池灵的陈述)

首先,使用之前的办法,用绳索勒住死者脖颈的方式进入到对方的房间里,趁着对方呼吸不顺畅的间隙用刀直接干掉对方。

由于她有些忌惮走廊里的监控,就索性“怎么来就怎么回”了。可如果让尸首留在窗户旁边就很容易被警方发现端倪,她就想了一个办法。

先用一根结实的细绳结成“拴马结”刺穿地毯边缘,然后绕过门把手,最后缠在死者手指或者手腕处。(注:拴马结,一种打结方式,结成后会延伸出两根绳头,一根会越拉越紧,另一根就会越拉越松)

然后将死者和地毯一起卷起来,滚成一个圆柱状,最后摆放到窗户旁边。

为了寻找一处打绳结的地方,只能索性套在死者的脖子处,依旧使用“拴马结”,自己拉住紧的那一根,从窗户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另一根提前甩到楼下,只要自己安全回到屋内,就用力拉住“松”的那根,整个绳子就会被拉回自己屋子里。

“不对啊,”站在一边许久没说话的壮汉开口道,“我刚才拉开门后,他可是躺在大门口的啊。”

“这就是莉娅女士的高明之处了,”池灵看向娜塔莉娅,“你还记得之前你说过,第一次开门的时候感觉门很紧,但是听到一声响动后,才把门打开的,是吗?”

壮汉略微思考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之所以感觉开门时很紧,那是因为死者、地毯以及门把手紧紧连在一起,而那个时候死者是被地毯包住并且立在窗户前。但当你用力拉门的时候,由于把手和地毯被丝线连在一起,所以地毯就会顺势倒地,靠着门被往回拉的力量再次把死者送到了门口。”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用力拉门,所以他才在门口...”

“就是这个意思,简单点说,就是你一拉开门,地毯就会向反方向拉伸,这样之前卷起来的地毯就会重新铺回地面,而死者正好被绑在地毯边缘处,所以你最终打开门后,他就出现在门口。”

警长仔细琢磨了一下,抬起头问池灵:“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手法的?”

池灵指着地毯边缘的血迹说道:“你们看这地毯边缘的血迹,每隔大概一米的距离就会多多少少有一点,并且几乎没渗透到里面,这就说明当时这个边缘处正好和死者的伤口处齐平。人死后血液的流速会越来越慢,想必被地毯卷起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啊,我明白了,”苏萌忽然间惊叫了一声,吓得众人一个趔趄,“也就是说,之所以地毯的边缘处每隔一段相同的距离会有一点点血迹,是因为它曾经包裹住死者,并且死者的伤口处与其是齐平的,这样一来,死者的头部是裸露在外面的...”

池灵默默地点了点头,顺手掀开了地毯,一根细长且有韧性的丝线正好被压在地毯下方。

“你到底要说什么?”娜塔莉娅有些恼羞成怒,“如果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请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对啊,”警长也有些紧张,“直到现在你也没说她进到死者房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啊...”

“警长先生,您知道这爽身粉遇到少量的水会怎么样吗?”

警长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对手下人耳语了一番,随后他很赏识地看着池灵:“都说你们东方人聪明,今天我真的见识到了。”

没一会儿,几名警员就带着一个大号的风干机来到了房间,打开了窗户对着空调外机上的那摊水渍就开始吹起了热风。

几分钟后,那滩水已经被吹干了,警长带着池灵来到窗户边探头看了出去。

一个白色的脚印赫然出现在上面!

“我想,这么清晰的脚印,应该足以让一个人认罪了。”池灵眼睛再次眯了起来。

直到这时,娜塔莉娅的神情才开始有了一些慌乱,在池灵和警长的双重质问下,她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了,可为了最后的挣扎,依旧还是咬紧牙关:“我承认,我是踩着外机去过这所房间,但...但那只是为了和他缠绵...”

“什么?”警长被她这句话直接懵在了原地,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她竟然为了开脱说出这种话。

“刀子上的指纹的确被抹的干干净净,但有一样东西你好像还没扔掉啊。”池灵死死地盯着娜塔莉娅,“绳子呢?”

娜塔莉娅听到“绳子”时,很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强装镇定地说道:“什么绳子,我不知道。”

这时,池灵再次把头探出了窗外:“现在外面的温度是零下19度,如果不开空调恐怕真的会很难过,你看,你的外机为什么没有响动...”话没说完,池灵快步走到了娜塔莉娅的身旁,揪着她的衣领说道,“还有,在自己的房间内,为什么要穿这么厚重的衣服?”

这时,苏萌气喘吁吁地回到了房间,众人一直没注意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在...在那里...”苏萌说道。

“哦?”池灵嘴角微微扬起,“警长先生,恐怕需要劳驾您去查验一下莉娅小姐的空调外机了。”

池灵故意抬高声音,引得对面的娜塔莉娅一阵心慌。

“不...不用去了...”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他是我杀的...我认了...可我还是不服,你能推理出我的杀人手法,却永远也推理不出我的动机。”

“我本来的确是不明白,但刚才警长拉出你的手臂时,我突然间就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了。”池灵拉开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的前臂来,“你也参加过那场比赛吧?”


娜塔莉娅看到池灵手臂上的伤痕,顿时整个人都傻掉了,她颤颤巍巍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你是”

池灵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转身看着那个壮汉说道:“你们为什么不问我,明知道凶手就在楼下,却从来没有考虑到她会逃跑这件事?”

众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到警长开口说道:“对呀,我刚想问你来着...”

“因为我很确定她不会逃,”池灵再次把目光落到壮汉身上,“因为她要杀的不止一个。”

听完这话,娜塔莉娅忽然苦笑了起来:“没想到我所有的计划都被你识破了不说,连我的下一步计划都在你掌握之中,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止要杀一个人,想必动机这件事也算是我多问了。”

这时警长显得有一些焦虑,赶忙拉住池灵不停的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池灵嘴唇动了动始终没再说话,她看了看娜塔莉娅又看了看眼前的壮汉,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好像有什么事情掀起了她的回忆一般。

娜塔莉娅看着池灵不愿意说话,她就长舒了一口气:“没错,你就是我下个要杀的人。”

壮汉眼看着这个女人把手指伸向了自己,他不禁倒退了一步:“你这个臭女人,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区区你们二人难解我心头之恨,我的目标是杀掉你们所有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整个屋子忽然变得鸦雀无声,但所有的警员都警惕了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警长站在娜塔莉娅面前厉声问道。

“圣班图宫殿!”许久未发声的池灵说道。

话音刚落壮汉就恶狠狠的看向了池灵,不知为何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匕首,猛地向娜塔莉娅刺去,包括当事人在内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娜塔莉娅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刀子刺进自己的胸口,直到鲜血淌满了衣襟,她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随着娜塔莉娅的倒下,警员们才反应过来,他们三四个人想把壮汉按倒在地,可能是由于鲜血的刺激此时壮汉变得疯狂无比,只见他高喊一声:“圣班图宫殿不朽!”然后又再次掏出匕首刺向了站在一旁的池灵。

池灵早已做好防御的架势,可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听到“砰”一声玻璃碎响,池灵就地一滚,下意识望向窗外,只看到对面楼顶一个人匆匆转身离去,她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了躲在一边的警长,就起身去查看壮汉的情况。

他死了,一枪正好打中他的头部...

两小时后,鹅国某警长办公室。

“池灵女士,您能否详细地跟我讲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警长递了两杯热蜜水给面前的池灵和苏萌。

“您应该听说过贵国举办的密室逃脱游戏吧?”池灵毫不犹豫地连灌两口热蜜水。

警长愣了一下,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些人举办的场所经常变换,但您有想过没有,为什么去参加的人却总能精确找到举办地点?”

警长若有所思的敲着桌子,忽然抬头盯着池灵说道:“难道这就是口中所说的‘圣班图宫殿’?”

“没错,”池灵不停地转着手中的杯子,“他们四处撒下高利贷的种子,有了收成最好,如若没有那就会以威逼利诱的方式让借贷人参加比赛,这种用人命赌注的团伙就是臭名昭著的‘圣班图宫殿’。”

“所以这些你都从哪里知道的?”警长的表情好像已经猜到了什么。

池灵再次把杯子送到嘴边,故意抬高杯口遮住了眼睛:“我父亲也是因为这个失踪的。”

警长听到池灵的话变得沉默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名片递到了池灵面前:“告诉我你父亲的详细情况,只要在鹅国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就当做是还你帮我们破了两起案件的酬劳。”

谢耶维奇,这是这么久以来池灵第一次知道警长的名字,池灵把名片收好,起身就要和警长告别,临到门口的时候她没忘嘱咐警长一句“找到那个杀手时也麻烦通知我一声。”

走出安全局大院,池灵一路没怎么说话,这种气氛并不是苏萌所擅长的,她不停地做出想和池灵说话的动作,只是每次都被这气氛压了回去。

“你想问我她真正的动机是什么?”

“对对对,到底是什么,快憋死我了。”

“想必她和我的遭遇差不多,只是我失去的是父亲,她失去的是丈夫罢了,我们每一个人在参赛的时候都会被人在手臂上做上标记,比如我是第一次参赛,那么我的手腕处就会被纹上一圈很细的线,而我无意间看到她的手腕处却有六七道线。”

苏萌伸出手指细算了一下这才吃惊的对池灵说道:“按照你赢一次可得百万**来算,那么她真的是很有钱了。”

池灵苦笑了一下,抬头说道:“说的没错,想必她不会没有钱生活,而我看到她手臂处除了那几道细线外还纹了一个四五岁左右孩子的图案,简单一推理,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应该刚出生时就纹上了,可见她的孩子应该夭折了,而她去参加那么多次比赛的缘故应该是想找到她的丈夫。”

从这时起,二人再没说过一句话,苏萌知道壮汉的死意味着什么,毕竟他是池灵寻找父亲最后的稻草。

而池灵也是第一次在这萧瑟的街道上感受着鹅国的冬季。

“真的很冷啊。”

...

在鹅国又待了几天,池灵依旧没有接到关于父亲或杀手的消息。这天,正准备要出门时,忽然听到与自己合住的苏萌的惊叫声。

“池灵快来,你看这是什么?”

池灵赶忙回到屋内,看到苏萌正在使用电脑上网,她忙凑过去,就看到一封电子邮件。

“灵子,不知我还能否以父亲的名义这样叫你,以往你总是不停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如今的你国也不回,爸内疚啊。回聊。”

苏萌看了这段话,前言不搭后语,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赶忙向池灵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可当她看到池灵的表情时,忽然发现对方正在不自觉的微笑,就赶忙伸手放到池灵的额头上。

“我没事,这是我父亲发来的‘声部迷’。”

“什么意思?”

“一共四句话,分别从第一句话寻找一声部的字,第二句就找二声部,以此类推。这个声部的字不重要,要看向下一个字。比如说第一句第一个一声部的字是‘知’,然后知字不重要,要看下一个字,那就是‘我’。”

“所以说这四个字是...我,在...国内?”苏萌好像一下子看懂了。

“没错,我在国内。”池灵的表情更加地繁琐起来。


在鹅国等不到消息的池灵,收到疑似父亲的邮件后就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开头的那一幕,就在她们二人下飞机时发生的。

“我们俩把衣服穿好,你就以我的名字走出机场,你要知道,代替我这个破解鹅国密室的身份,就算被人识破,也够你红一下了。”

池灵很少说这么多话,这让苏萌有些受宠若惊。

可出机场后,苏萌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该死,她不是说没几个人的吗?”苏萌心里已经骂了池灵上百回合了,可面对这么多记者的镜头,她不得不装出自己“高冷美女侦探”的一面,索性就站在那摆起了pose。

池灵回头看去,对她微微一笑就转身离开了机场。

刚走出机场门口,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叫一声“抢劫啦!”,池灵抬眼看去,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赤着脚,双手还提着高跟鞋正在拼命地追赶一个穿西装的男子。

“有人吗?抢劫啦!快抓人啊!”中年妇女累得气喘吁吁,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了。

池灵这个人骨子里很是高傲的,她不允许有案件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却视而不见,所以她迈开步子就追了出去。

胖女人看到池灵追赶的步伐,连忙边说谢谢边站在路边大喘气。

池灵没理她,只是铆足了劲儿跟着那个穿西服的男人。

那个穿西服的看得出来也不是吃素的,就犹如一个专业的跑酷者一般,上蹿下跳,过楼梯,跳过道, 犹如平地一般。

可池灵的身姿也是灵活得很,一头碎边短发随着她的奔跑轻轻地摆动着,她紧紧地跟在对方身后,甚至速度更胜于他。

几个转弯后,这西装男就进入了一个死胡同里。

池灵看到这巷子里的状况,就渐渐地放慢了追赶对方的速度。

“小姐姐,你这瘦弱的身子骨,你觉得追上我又能怎么样?”西装男喘匀实了以后就开始打起了嘴炮。

“我劝你,别动。”

西装男根本就没把池灵放在眼里,他本来就怕耽误太久**会赶来,所以就直接冲向前去想尽快打倒池灵。

结果可想而知,没几下池灵就把他放倒在地。

“我说过了,别动。”池灵看到对方已经服软,就拿出电话报了警。

也就在这个时候,西装男偷偷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匕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池灵的后腰处就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池灵毫无防备,就在这刀尖快要抵到她的时候,只见从巷口一侧的矮墙上跳下来一个人,直接踢飞了西装男的匕首,后者也直接被踢到在地,**不止。

池灵转过身,看到一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正拿着被夺回来的包对着自己嗤嗤傻笑,匕首落地的响声也让她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了。”池灵转身就要离开。

“哎,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你一命,给个名字也好啊。”

“警我已经报了,”池灵走到一半就停下了脚步,“名字吗...没有。”

看着池灵远去的背影,男人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甚至差点忘了身后的劫匪了。

没一会儿,**就赶到了,男人和劫匪一起坐上了警车,呼啸而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池灵找到了那个被抢包的大姐,告诉他一会儿去机场派出所等消息就好了,在对方万分感激声中池灵消失在了这拥挤的机场。

晚上。

“不是吧大姐,你就住这个小公寓?”苏萌拿着行李看着眼前这60平方米大小的屋子,发出了感叹,“那我睡哪里?”

池灵边擦头发边指着屋内其中一个角落,自己则去阳台晾起了衣服。

苏萌虽然在武吉市也有家,但她不愿回去。因为她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整天在家吵架,她回去也跟着烦躁,索性就赖在池灵这里了。

“我说大姐,咱再怎么说也有百多万的**傍身了,哪怕你把这小公寓卖了,咱去买个稍微大点的...”

“把‘咱’去掉,然后该干嘛干嘛。”

苏萌赶紧闭嘴,坐在床边静静地整理起自己的小被子。

正当二人准备要休息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苏萌吓了一跳,但是看池灵一脸无语的样子想必她是认识对方的。

刚开门,一个细高挑的美女一把就搂住了池灵。

“阿灵...想死我了...呜呜...”来人鼻涕泪水一把接一把的。

“别演了。”池灵也没过多言语又跳回了床上。

“你知道的,我只是想表现一下我对你的关心嘛,”她很随意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杯水就大口地喝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屋内除了池灵外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哎?我们又有了新朋友吗?”

苏萌赶紧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就简单地介绍起自己:“我叫苏萌,是和池灵在鹅国认识的。”

“我叫沐清然,是阿灵的发小。”

二人就这么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惹得池灵一阵胸闷烦躁:“长话短说,这么晚你们在开茶话会吗?”

沐清然听到这话赶紧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道:“其实是我们局里遇到了一件麻烦事...”

“局里?你是什么局?怪不得我总觉得池灵这种女孩儿就不应该是凡人,难道...你们是那种研究外星人或者异能者的神秘组织?”

“哎呀,什么啊,”沐清然有些想要发笑,“你是写小说的还是干编剧的?脑洞很大啊...”

“说正题啊。”池灵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

“案件啊案件,总之很麻烦的,你最好...”

没等沐清然把话说完,池灵就翻了个身懒懒地说道:“明早见吧...”

沐清然听到此事有戏,就欢快地说了一句明早见,与二人打了招呼后便匆匆离开了。

“你们平时都是这么沟通的吗?”

还没等到池灵的回答,就听到她的呼吸声加重了,苏萌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起身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武吉市公安局。

池灵之前协助警局破了几起疑难案件,所以局长张书望对她一直抱有感激之情。几次邀请她做刑侦顾问都被她给拒绝了。

“小池啊,好久不见,”张局长笑呵呵地邀请池灵落座,“还是那三样吗?”

池灵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她平时很喜欢喝凉茶,而张书望又对她的态度很是偏爱,总是提前泡好茶叶放凉,然后放进冰箱里,因为他知道,池灵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来到他的办公室。

张书望嘴里的老三样就是:茶叶,冰水和糖块。池灵对甜于甜的东西那简直是爱到不行。

这并不是什么“巴结”,毕竟身为公安局长对一个小女生也没什么可“巴结”的,这只是一个互相尊重的结果。

“小池啊,想必你也听沐警官说了,最近呢,局里有个案子,一直不上不下的,你看看,我这老骨头又得麻烦你...”张书望的语气看似有些难为情,其实骨子里还是希望池灵能帮忙的。

池灵这个人虽说平时话很少,对大多数人都比较冷漠,但对张书望她是极为尊重的。这件事不过多阐述,大概就是当时张书望还不是局长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孩子的命,在火场里硬生生地徘徊了很久,这种救民于水火的好官,她向来都是佩服的。

“张局您客气了,如果有什么疑难案件我能帮上忙的,您尽管说就好了,”池灵端起茶杯喝了两口继续说道,“其实这次我找您,我也是有件事求您帮忙的...”

“什么事,你说。”

“之前您说的‘顾问’一事,还能算数吗?”池灵挑眉问道。

张书望就等这一天了,赶紧点头:“算数,这个肯定算数的,只要你点头,立即就可以聘请你为‘刑侦顾问’,这点事情我这个局长还是可以说了算的。”

池灵本想把父亲发送邮件这件事情告诉张书望,可最后思索片刻,觉得现在还不是好时机,就暂且没说出来。

“我回去想了想,自己如果能在警局多学点东西,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我别让您失望就好。”

随后二人就简单探讨了一下昨晚沐清然来时所说的那个案子。

“又是密室杀人?”池灵眉头皱了皱,“您最好还是让我去现场看一下。”

张书望听后,表情有些复杂。一会儿惊喜,一会儿忧愁,池灵看出来对方的心思,就赶忙问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顾虑...的确是有,主要是这个村子离着我们这儿比较远,而且村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土生土长的,他们心很齐的。如果让你单独去的话,我怕你会有危险,而你又不是一个喜欢带‘部队’的人...”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忽然间被人给推开了,只见一位个子高高的男生走了进来:“哎呀张局,实在抱歉,我来晚了,没错过什么吧?”

池灵看到对方,对方也看到了池灵,“是你?”她(他)们二人同时脱口而出。

张书望看到这一幕,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便开口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男生这才讲起前一天在机场门口发生的事情。

“哈哈哈...”张书望大笑起来,“我刚想向小池介绍你,没想到你们俩还有这么一段历史,那就更好了,来小池,我正式向你介绍,这位是来自京城的司祁警官,这次,我想让他陪你去一趟。”

“美女你好,我叫司祁,请多多指教。”司祁笑呵呵地伸出手说道。

池灵没有伸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对张书望说道:“张局,我想我还是...”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到时给你们派辆车,顺便让小祁给你当司机。”

张书望打断了池灵将要说出口的话,返回办公桌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灵儿,你放心,有我司祁在,你的安全就由我...”司祁话还没说完,池灵就猛地站起身眯着眼睛看着他。

“下次再这么叫我,你就准备自己的后事吧,”池灵脸色阴沉地走到了张书望面前,“张局,什么时候出发?”

张书望一看池灵终于不再计较司祁陪同查案的事情了,连忙答道:“这样,我会安排你们晚上进村的,你白天先休息一下,到时候我会提前联系你。”

池灵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办公室,甚至司祁的脸她都没看一眼。

“灵儿,我们晚上见啊...”他刚说完,就感到眼前一阵阴风,随后就发现自己脖子旁边的沙发上插着一支签字笔,这下差点把自己给吓尿了。

其实池灵并不介意有没有人陪她一起,反正最后她都会是一个人单独查案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身痞气的人,竟然是一个**。

在她心里,**是个神圣的职业,是个一丝不苟的职业。

“像这种男人,根本配不上‘**’这两个字,对吗?”一阵耳语声把池灵从繁杂的思绪里给拉回了现实。

“清然?”池灵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

“哎呀我的大侦探啊,刚才张局办公室里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也别在意,这个叫司祁的,可不是一般人。”沐清然从兜里拿出根棒棒糖塞进了池灵嘴里继续说道,“据说他去年破获了一起‘京城灵童案’,因此打出了名声,这人长得帅,一身好功夫再加上会画画,简直就是警界明星啊。还有啊,据说是因为张局和他父亲有些交情,这才把他从京城调过来协助你的。”

池灵对于帅不帅她并不感冒,只是对案件她很有兴趣:“‘京城灵童案’?你说的是之前那个以‘灵婴附体’为幌子杀害一家三口的悬案?”

“对啊,就是他破获的。”

池灵略懂地点了点头。

...

晚上9点40。

“你们出发吧,现在走估计到村里也差不多午夜了,到时候那边派出所会有人接应你们,有问题就直接向我汇报即可,对了,”张书望顿了顿,“有事听小池的。”

司祁对着张书望来了个“露齿笑”并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没问题后,就开车出发了。

一路上司祁喋喋不休,而池灵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要不是与对方搭档,池灵甚至都不愿坐他的车。

在路上的这两个小时对于池灵来说,简直煎熬无比,收音机里时而嘈乱的杂音更是让人昏昏欲睡。

晚上快接近12点了,二人才来到村子附近,大概离村子有一公里的距离时,池灵才开口说话。

“停车,从这里开始我们步行。”

司祁这一路上基本上也把池灵的性格给摸透了,那就是“顺毛驴”,不能逆着她的毛发,所以就赶紧靠边停车。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差不多走了十五分钟了,池灵突然停住了脚步。

“灵儿,怎么了?”司祁紧张地说道。

“你自己看。”池灵显然没注意到司祁对她的称呼,她只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某个地方。

司祁抬头一看,在明亮的月光下,有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村碑附近挖着什么。而更诡异的是,两人挖着挖着,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丢下工具撒腿就跑了。


二人看到这几个黑影疯也似地跑开了,就赶紧走上前去查看。

走到坑前,司祁拿出随身的手电筒照了进去,看到里面的场景,二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具白骨!

准确得说,是一具不完整的白骨。

池灵二话没说,直接就跳进了坑里,司祁本想阻拦,可思索一下,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TA死前想必遭受过虐待啊...”司祁举着手电筒说道。

“男尸,根据颅缝和牙齿磨损度来看,死时大概30-35岁左右,”池灵盯着这具白骨仔细地看着,“死前的确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灵儿,神了啊,你这法医学都懂?”

池灵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一脚踩在他肩膀上,直接跃出了深坑。

“下次再这么叫我,就直接活埋了你。”池灵说完就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你好,哪位?”

池灵简单明了地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又把自己的身份告知了对方。他们只是让池灵待在原地别动,很快就有人来接应。

这时,听到身后坑里传来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是司祁在坑里发出的。由于没有可以踩的地方,所以他脚下的泥土不断地往下落,越这样,身子越不稳。

池灵就站在深坑旁边,根本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等众人来的时候,司祁也才刚刚爬出这深坑。

几句简单的寒暄几人就进入了正题。

“警官,刚才我和灵...我和池顾问两人可是亲眼看见的,有两个人在挖这个坑,挖着挖着就很匆忙地离开了。”司祁拍打着身上的土说道。

这边负责接待的派出所民警叫沙洋,他看到年轻有为的池灵就觉得眼前一亮,下意识就整理了一下衣帽,赶紧说道:“你...你们好啊,我叫沙洋,是负责这个区域的片警,那个你们刚才说的那两个人,有没有看清楚长相?”

司祁摇了摇头:“这天这么黑,村口有没有什么照明设施,哪里看得清...”

“沙警官,你们这个村里种地的农户很多吗?”池灵抢一步说道。

沙洋内心盘算了一下才说道:“有是有,不过要说起来,也有不少户呢,不知...您问这个是...”

“因为我在坑里发现了这个,”池灵拿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块说道,“虽说二人的长相看不清楚,但身材却能借着月色看出个大概,一个胖点的,身高大概175左右,一个瘦点的,身高大概170以下。再加上当时二人跑得时候都拿着工具...”

“啊!对!”司祁忽然喊了一声吓了大家伙一跳,“这个我记得,那个胖的人举着一个铁镐,而另一个瘦的拿着一个类似钉耙的东西...”

沙洋听到二人的讲话,心里更加地为难起来:“二位可能不知,这村里胖的瘦的有好多人,而且像这种工具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

池灵再次把铁块放到沙洋的面前,让他仔细看了一下说道:“这个铁片想必是在挖掘的时候铲到了石头掉下来的,看得出来,这是铁镐的一个边。我刚才在等你们的时候,随意看了一下身边的几户人家,大多数都是新盖的房子。所以只要寻找一个‘胖胖的,近几年没盖房子,而且之前有种地但是最近几年不种地的人’,就可以大大的缩小范围了。”

沙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司祁赶紧给自己加戏。

“哎呀,我的沙警官,你想啊,铁镐对于住在农村的人们来说,一般有两个大用处,这一来它能开荒除草,二来就是给地面松土加砖啊...它锈成这样,很明显很久没用了。”

沙洋听到这话恍然大悟,赶忙派人去调查此事。这短短第一面,池灵就给在场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沙洋,恨不得明天就拉着池灵去领证了。

随后沙洋就带着二人来到了村里的招待所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池灵和司祁受邀来到五鬼村派出所开会。

池灵对于开会这种事情往往很不感冒,可既然来到这里是为了查案,只能将就着去了。

会议内容大概就是讲了一下一天前的杀人案件细节。关于前一晚发现的尸骨问题,由于暂时没有找到源头,所以就没有过多地讨论。

会上众人议论纷纷,池灵只是捡着自己想听的去听,她回头一看,司祁正在认真地做着笔记,这倒是令她刮目相看。

大概内容就是,村里有一个懒汉,名叫孙金子,在10月18号那天下午,拿着瓶酒去山上采果子,虽说是下午,不过天已经开始蒙蒙黑了,他走着走着就觉得不远处的乱坟前好像有个人影。

本就喝了酒的他就更加地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才发现是地上跪了个人。

他看到是村长,就赶紧过去想把对方扶起来,这一扶不打紧,才发现对方的身子已经僵硬了...

“后来我们法医鉴定过,他是被人用锤子砸断了肋骨,**肺里窒息而死的。”沙洋叹了口气说道。

“哎,灵儿,你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寻常?”司祁悄悄地问池灵。

池灵气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下可把司祁吓得够呛,他忘记了,对方不喜欢这个称呼。

“对不起嘛...我只是叫习惯了...”司祁赶紧转移话题,“咱先别计较这些,你有没有察觉出这件事里有哪里不对劲?”

“马泡瓜!”池灵眼神恢复正常,“这里到了10月份正是山上的‘马泡瓜’成熟的时候,它的籽可以榨出油,可问题是...”

“问题就是这个懒汉为什么会榨油?又不炒菜又卖不了几个钱...”

“走。”池灵说完就起身悄悄从屋子后门钻了出去。

她刚走,就被沙洋发现了,赶忙问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司祁发生了什么事。

“啊哈...这个...啊,对了,池灵说她肚子疼,我带她去买点药啊...”司祁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二人打听到了孙金子的地址,你追我赶似的来到了他的房门前。

“孙大哥,你好,我们...”司祁刚抬手敲门,就发现大门自己开了。

也许是年久失修,也许是村里本就家家不闭户,总之池灵二话没说就蹿了进去。

刚进门,就听到一阵狗狗的**声,院子一角,一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花狗倒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好!”司祁顿感事情不妙,赶紧推开房门进到了孙金子的卧室里。

眼前的场景让池灵二人怔在原地。

孙金子被倒挂在梁上,一个装满水的大号塑料袋死死地系在他的脖子上,整个脑袋都浸泡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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