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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里藏娇

季节柚子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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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楚歌,南宁荀沥   更新: 2022-08-11 17: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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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楚歌,南宁荀沥《病里藏娇》讲的是一场人为车祸,所谓的全才杀手就此消失一朝穿越,醒来莫名成了未记载王朝的小村姑酗酒豪赌家暴爹,软弱没主哭泣娘楚歌:“要不跑?”金手指大白:“愿望未达成,系统判定失败”某天,大佬揪着天狗的耳朵说:“剧情是让你推进,没让人推死!”金盆洗手女vs柔弱病娇男床塌之上,女人反身压下去,用手抵住男人的脖子楚歌:说吧,你是不是不行,这么看得我都心动,你有问题吧?荀沥:???南宁:我本就是这肮脏池塘里泛着烂臭濒死的鱼……楚歌:我就是向你而来,人生无光,那我就做你的太阳……

精彩节选


纽约时代大厦的顶层,一个黑影正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倒挂在展品区的通风口处。

“楚歌,藏品在你左手三点钟方向,我已经入侵了塔尔的安保系统,三分钟后这里的防盗系统会启动更新模式,更新过程中会有20秒系统修复,记住你只有20秒。”

“20秒,够了。”女人扬起嘴角说完,那黑衣女子便开始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时针。

三,二,一。展厅最里面的墙上的红外采集灯忽然闪了两下,如果你听的仔细的话,能够听见代码迭代发出的嗡嗡声。

楚歌知道这代表系统已经开始更新了。

这时候,黑衣女子将通风口处的拦网打开,一个纵身跃到了秀切尔展厅,快速从书包里拿出萤照灯,顺着指纹的痕迹打开了第一层保险柜的大门。

秀切尔这个人很谨慎,对于这次要拍卖的藏品更是小心的不得了,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安保防护网络不说,就连这个保险柜的大门也从采用的双层密码。最里面的一层,是双复合单三转的机械锁,一共十六位密码钥匙,当楚歌打开第一层看到这里层的机械锁都也没忍住爆了粗口。

“靠。”

“还有多长时间,碰上复三锁了。”黑衣女子对着耳机说道。

“还有十秒,怎么样,需要直接攻击系统么?”

“不用。”

他们都知道,直接攻击系统肯定能多拖延几分钟的时间,但是,一旦所有安保响应起来,脱身就会变得很麻烦,而楚歌,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女人半跪着将耳朵贴在保险锁上,一点点转动钥匙把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楚歌,还有多久,只有五秒了。”

“咔”轴心传来机械卡扣咬合的声音。

“进来了。”

“太好了,不愧是我们的王牌。三点钟方向,快,舟山和氏璧。”

楚歌往下用力点借着台阶的力跃到东边的收藏阁间,快速的将和氏璧取了出来。

“燕子,再拖两秒钟,拿到了。”黑衣女子说完便赶紧从保险室里跑了出来,女人看了看四周,再从排风口走时间肯定是来不及。

“楚歌,外楼西角的现在可以走。”女人丝毫没有犹豫,快步跃到展厅西窗,“咻”将身上的四铁爪甩了过去,用特制的钢丝在手上左右转了一下,将手中的连环结套在展厅的安全柱上,风吹起了女子的头发,只见黑衣女子又快速打了一个结,双手搭在钢丝上滑了过去。三十多层的顶空,夜晚你可以看到这个城市最绚丽的夜景。

“诺,舟山和氏璧。”黑衣女子拉开车门,把头巾取下来,风正好将头发扬起,漏出女子明丽的面容,然后,对车里刚才一直给她定点信息的燕子说道。

“哎呀,真不愧是咱们杀手里的机械天才,就凭这解锁,世界怕是没有能比你还快的人了。”燕子从后车座上起了半个身子,开心的拍了拍楚歌的肩膀。

“别瞎开玩笑,诺,东西给你,以后别再找我了。”

“不是吧,你真的不做了么?”燕子突然变了表情。

“楚歌,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有了名堂谁也不敢看不起我们,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

“现在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吗?你能力这么强,老板肯定会重用你的。”燕子有点激动的说道。

燕子和楚歌都是同一批被收养的孤儿,当初一同进来的两百多个最后只剩下了她们两个,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淌着血过来的日子是个什么滋味。

“这是我的第二百单,组织之前跟我曾立下了协议,只要我顺利完成老板给我的单子,二百单之后,老板就会放我走。”楚歌想起这次老板给她打视频电话快结束时那抹笑容,也顿了顿。

“收手以后你打算作什么呢,想好了么?像那些女人一样找个男人开始茶米油盐围着灶台转一辈子?”

“哎呀,他要是够帅,我考虑考虑喽。不联系了啦!”说完,便潇洒地转身下了车。

燕子看着楚歌下车的背影,好像决定了什么从后面的车伸出头来,扔给了楚歌一串钥匙。

“给你,老板说这是送你的礼物。“

然后黑色的车子就发动起来,扬长而去。

楚歌一把接过钥匙,抛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摁了一下钥匙。不远处的地方像是感应到主人的召唤,滴的一声,几道红紫蓝交错闪烁的光便闪了出来。

楚歌正打算走过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口,从里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儿双面雕透的麒麟玉佩,楚歌把它放在手里仔细的摸了摸。

“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们了。”

这块玉佩是楚歌从小就戴着的,院长说捡到她时,她身边就放着这块玉佩,应该是认亲之物,便偷偷将玉佩藏了起来,等楚歌在组织上站稳脚跟时便送给了她。

将玉佩放回里衣,楚歌怕没放好掉出来,又拍了拍,确定没问题之后,才往车子那儿走去,等楚歌走近一看一部崭新的红色法拉利就停在眼前。

“嗯~,太高调了。要是五彩斑斓的黑就好了。”楚歌围着这辆法拉利来回打量道。

踩离合,起步,轰油门,换挡。

女人一气呵成,在车速的加持下,向海岛驶去,

晚风拂过女人俏丽的脸庞,披在身后的秀发也再晚风的抚摸下描绘出了风的模样。静悄悄的街道上偶尔有几道路灯映下来,像是落在地面的月光。海浪不断拍打礁石,像是给天上的点点星光奏着乐。在此时的楚歌看来,深夜的环岛到处都透着自由的空气。

“自由,我来了。”

“滴滴滴”

轰的一声,从车底传来一声巨响,楚歌也很快明白过来当时上边最后那通电话的笑容,分明在说“只有死人才能说永远离开。”

“妈的,大意了。”楚歌知道老板不会轻易放她走,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却忘了往往最亲密的人才是死亡的信使。

楚歌感觉到鲜血在从背后不断往外涌,迷离之间她好像听见一种来自久远的声音凄冷中带着丝欣喜。

“我终于找到你了。”


“歌儿,你快醒醒啊。你要是走了,你让娘亲可怎么活啊。”

“吵死了。”楚歌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身旁有人不停地哭说着什么死呀活啊的。

“歌儿,你醒啦。哎呀,老天爷保佑,谢谢老天爷保佑。”楚歌醒来便看见一个穿着浑身是补丁,面色蜡黄眼角有点淤青的老妇人双手抱十跪在地上不停地拜着。

“你是谁?”楚歌本想起身问这面前的疯婆子是谁的时候,啪的一声又跌到了床上。

“靠,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是,刚出了车祸,活下来就是万幸了。”

“等等,我没死?”楚歌不信邪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嘶”真疼。怕是错觉,楚歌下手的力度狠了点。

“歌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啊。那个胡屠夫虽然是说续弦,你不想嫁那也不能寻了短啊。”本来还在跪拜的老妇人看见楚歌醒后掐自己大腿,立马走了过来。

女人哭哭啼啼说了一大通,楚歌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因为......

这谁他妈也想不到,这都二十一世纪中叶了,怎么还有这种穿越梗呢?

是的,一直坚定唯物主义的杀手神偷愣了好久才接受自己在另一个时空重新活了过来的事实,楚歌醒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野池塘的岸上,清翠的绿竹在四周互相掩映着,阳光透过竹子洒在地面上弄得斑驳,一阵风吹过来,你还能在地面上看见竹叶起舞的斑斓。看着四周的环境,楚歌倒也看开了,开始欣赏起风景来,你还别说这古时候这环境就是好,这蓝天白云到处都透着纯天然无污染六个大字。

“歌儿,娘跟你说的你听进去没有。那个胡屠夫,咱不嫁了。娘回去好好求求你爹。”

在夫人不断地哭啼声中楚歌终于缓过神来,原来,原主跟自己一个姓名,都叫楚歌,只不过性子软糯一些,父亲又是村子里出了名的酒鬼,母亲本是乡里小秀才的女儿,战乱全家举迁被流民冲散,饿倒在南桥庄,后来听了媒人的话嫁给了她现在这个人渣爹,也是个没有主见的被冠了夫姓就认了嫁鸡随鸡。

起初那个渣爹还算是人模人样,后来日子久了本性就暴露出来,一喝醉酒对他们娘俩拳打脚踢,所以村子里的人时常能看见她们娘俩脸上的淤青。村里男人多酗酒可没想到她这个垃圾父亲又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欠了一屁股债,家搬空了也还不上,正好隔壁村里有个五十岁卖肉的跛腿屠户死了正妻要续弦,她那个渣爹便动了心思,为了五十两的嫁妆就打算把女儿卖了......

"嫁人?就算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命娶?"

楚歌用力撑起了身子,让楚歌无语的是原主的身体素质太差了,本来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营养补给就不好,她还为了反抗这场婚事闹了绝食跳河。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可能楚歌这缕异世幽魂也不能落到她的身体。虽然原主在那渣爹影响下性子胆小懦弱了些,但是,胸膛处传来的那柔弱却顽强跳动的心脏,也让楚歌感受到或许属于原主骨子里对这种强制压迫人性的反抗。

楚歌摸了**膛“放心,既然,老天让我们用这种方式相遇,那我一定帮你好好活下去。”女人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扶我起来。”

那个妇人明显没有想到自己那温顺乖巧的女儿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歌儿,你......”但是碰到楚歌的眼神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后面的话硬是深深咽了回去,老妇人心想一定是落水把歌儿吓坏了,才脾气有些急了,便拍了拍大腿赶紧过去把女儿扶了起来。

俩人搀扶着回到家,正看见一个醉熏熏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从小院进来,看见她们母女立马走了过来。

"好,你个没良心的,老子养了你这么多年,白吃白喝的还敢忤逆你老子。"说着便拿起手中酒壶朝楚歌扔了过去。

女人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咣”的一声,碎在了地面。

“主子,隔壁那家农户又开始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您这身子大夫不是说要静养,这整天咣当咣当的,这什么时候才能好。”

“无碍,只是这女子,也不知咱们救了于她而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屋室里一个白衣男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朝楚老汉家的方向望去。

“这家这爷们真是咱们男人中的败类,要不是主子您这伤,我陈霍霍一定得给这男的好看。”

“怎么,你这是怨你主子受伤影响你行侠仗义了?”

一旁的陈霍霍听完立马使劲摇头,好像慢一秒就会被削似的。

“平日里也帮了这对母女不少了,可要想脱离地狱,得自己先学会反抗。”

而楚老汉院内男人见楚歌躲开,并没有听见意料之中的惊叫,不由得火气更大了。“好了,长本事了,敢躲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说着便冲过来,要用拳头抡过来。

“她爹,你别打了,再打下去,歌儿就没命了啊。她刚死过一回,你难道真想逼死她吗?”妇人看见男人酒劲上来,立马朝男人跪了下去,抱着男人的腿,不让他往前去伤害楚歌。

男人看自己的腿被拉扯着,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妇人。

“还有你,不争气的老娘们,这么多年你这婆娘的肚皮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想让我们老楚家断了香火是么?废物,给老子滚开。”说着就一脚把妇人踢开。

楚歌看男人骂骂咧咧地过来,作势要抓住楚歌的头发。

“咣”一道鲜红的血迹从男人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楚歌这一举动谁都没想到,男人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见手指上一片殷红。

“血。你个白眼狼,竟敢打你老子,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楚歌抓住男人的衣领,快速转身,用刚才炸开的茶壶碎片抵住男人的脖子,瓷片锋利的边缘被楚歌用力地顶着男人脖子裸露出来的蝤结的血管。

“你最好让你的酒醒快一点,不然,我也不知道,这瓷片抹脖子好不好用。”

“歌儿,你这妮子是在干啥,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那是你爹啊。”妇人,看见本来是瓷白的碎片边缘已经浸了红,赶紧对楚歌说道。

可楚歌哪里会在乎这种便宜人渣父亲。

“爹?就他也配。我看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敬妻爱子。”

妇人看楚歌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男人绷起了肌肉也要挣扎着扭过来,妇人便转头赶紧对男人说道。

“她爹,别打了,要是真打出个好歹,就是胡屠户的财礼你也一分拿不到。”妇人突然拔高了声音。没办法,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刚从河边找到她的时候,她一度以为她的歌儿已经死了。幸好,老天爷保佑,她的歌儿没死。看着好不容易捡回半条命的女儿,楚林氏深知她的歌儿不过是在强撑着力气,万一被挣开,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啊。所以,她只能赌一把,就赌她的相公不能舍了这份彩礼。


男子试着挣开楚歌的禁锢,扭了半天,却发现也于事无补,倒是让脖子上传来的痛越发清晰了,整个人也突然惊醒了。

“歌儿,阿爹错了。阿爹猪油蒙了心,喝酒上了头。酒醒了,真醒了。”男人赶紧求饶道。

“既然醒了......”

“诶,烧鸡多少钱?”

楚歌还不是很适应有家人的身份,对着楚林氏很难把“娘”这个字喊出口,只能又用“诶”沟通。

楚林氏见楚歌在冲她说话,就赶紧应道:“十五文钱。”

"既然酒醒了,应该知道我跟......娘,还没有吃饭。”楚歌把从男人腰间摸出的钱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只手松开袋子的系口将里面的钱抖了出来。

“我的钱?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拿了老子的钱袋?十五文够打三壶好酒了。”男人一摸腰间发现本来挂钱袋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

“不去?”楚歌又将瓷片向上抵了抵。

“去去去,小祖宗,你先把手松松。”男人实在不敢再有什么话出来。

“别动其他的心思,按我说的做,我答应你未来这几天能老老实实地出嫁。”说着便松开了禁锢着男人脖子的手。“记住,我死了,那彩礼钱你一分都拿不到。”说着还不忘用瓷片抵住自己的脖子。

男人看楚歌竟然答应要出嫁,早就高兴地忘记了刚才楚歌砸他,要抹他脖子的事,顿时变了个脸,脸上堆满了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

“丫头,你放心,只要你同意这场婚事。你想吃什么阿爹都给你整来。”

“那还不快去?”

“好嘞,好嘞。”楚歌不耐烦地催促,让男人立马反应起来,赶紧从桌子上拿了十五文钱小跑出了小院。

而在一旁的楚林氏则是一脸担忧的向楚歌看了过来。“歌儿,你的手......”

楚歌才发现刚才抵着瓷片太用力,自己手掌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没事,小伤了.......那个啥.......我太累了,去休息一下。”楚歌被看得发麻,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缓一缓。

楚林氏见女儿虚弱的话都说不完整了,赶紧点了点头。“歌儿,你好好休息,上次你捡来的药水还有吧,赶紧涂上,娘去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鸡蛋羹。”

凭着记忆楚歌找到了原主的屋子,楚歌推开门不由得吃了一惊,狭窄幽闭的屋子终日不见阳光,唯一能被光照到的地方也被原主遮上了厚厚的木板,这种阴暗直接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楚歌现在没有力气弄掉那个木板,便先开着门让空气流通起来,然后躺在床上一边休息一边梳理原主脑子里还能回忆出的信息。

在原主的记忆里楚歌发现,这个村庄叫南桥村,是大曌王朝京畿远郊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除了一个模模糊糊胡的背影出现过几次以外,其他的全部都是这个村子里张三李四,没什么有用信息。在原主大部分生活片段,都是楚林氏和她自己被楚老汉虐打的场面,因此也形成了懦弱自卑的性格,鲜少出门,所以对外边的世界了解不多。

看着四周破落的不能再破落的栅栏草屋,这糟糕的生长环境,楚歌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出彩之处。

都说古代女子命运本就多般无奈,生在侯门贵族尚需多方周旋,何况是这所谓低贱的农女。漂亮在这样的身份下,无疑是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

今天冲击太大,楚歌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原主的模样,希望普通一点反正就算凭实力,楚歌一样能混的很好。

不对,穿越小说上都说了,穿越的身份一般都得是小姐王爷,这要是没有的话,怎么也会来个金手指,说不定,我有什么副线金手指。

那个金手指怎么召唤来着?楚歌不断在手上变换着手势,可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莫非内心召唤?女人赶紧闭上眼睛,内心祈祷着金手指的出现。两盏茶的时间都过去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哀嚎。

我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但也不必这么普通吧,我是想过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啊,许是动作有点大,楚歌感觉衣领处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

女人从床上半起了身四处摸刚才掉出来的东西,突然,摸到了一个圆形像佩环一样的东西。楚歌拿起来找了个光亮的地方仔细一看。

“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手上的血不小心蹭到了玉佩上楚歌也来不及擦了,因为,更让她震惊的眼前这东西它.......它说话了.......

“脏死了,把你的手从本大爷身上挪开。”一道奶里奶气的声音从玉佩里面传来。

若不是刚发亲眼看见这玉佩闪了一下,楚歌怎不也不敢相信一个死物件居然能开口说话!

“你是谁?玉佩还能说话?”

“把你的大眼好好睁开,本尊才不是玉佩呢,哼。”

这时从楚歌床底爬出一个通体雪白的小团子,黑溜溜的大眼正盯着楚歌气鼓鼓的说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随着声音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

“啊,好可爱的猫啊。”楚歌一把就把白团子抱在怀里一顿揉搓。

“男女授受不亲,你没礼貌!”白团子使劲往前划着爪子表示抗议,但是还是幼年形态的它那两个小短腿真的看似够不成什么威胁,相反,这前后扑腾的在楚歌眼里萌死了。

“哼,本小爷才不是什么猫呢,小爷是犬,是天犬好不好。”

“犬?还......天犬?”白团子看楚歌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遍一遍劝自己冷静。

楚歌也看这小团子要炸毛,寻思着不再逗它,犬就犬吧,眼下问清状况比较重要。

“好好好,犬大哥,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出了车祸吗?”

白团子看楚歌态度不错,便清了清嗓子。

“咳......,怎么说呢,这么说吧。就是这个时空的楚歌因为受不了她这个渣爹整日对她们母女的虐待,更不想接受去嫁给跟她爹一样人渣的屠户,心里十分压抑最终绝食了两天跳了河。正好那时候你出了车祸,应该是宿主之间的感应,可能这个时空的楚歌找到了什么仪式,居然做成了夺舍,让你复活在她的身体里......”

白团子努力地给楚歌分析现实情况,到关键时刻,爪子尾巴都用起来力求让楚歌能够明白,楚歌看着动来动去的尾巴,整个人都被它勾走了。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当务之急就是你要完成你前宿主留下来的任务。"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啊,嗯嗯,听见了,完成任务。”楚歌就记住了个什么任务便敷衍的答道。

“等等?任务,什么任务?”

“啊!你真的没听!我说,你这个原宿主临死之前许下了三个愿望,而你必须帮她完成心愿,否则就会灰飞烟灭也不能入轮回了!!!”

这个白团子看着奶奶的,说话真是又暴躁又臭屁。楚歌摸了摸小团子的头。

“那三个愿望是什么呢?”听完白团子的话后,楚歌也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我只有接触到相关人物才能感知到她当时留下的愿望。目前找到了两个,一个就是不能嫁给胡屠户这样的人,另一个就是带着宿主的母亲原离宿主这个渣爹,让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歌儿,你在说话吗?娘给你做了鸡蛋羹,你尝尝。”

院子里楚林氏的脚步越来越近。

白团子察觉到有人来,说完就立马一个遁身消失了。

“歌儿,你真的要嫁给那胡屠户么?都是娘没用。”楚林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吃鸡蛋羹都心思恹恹地,说着竟扇起了自己耳光。

楚歌上辈子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并不知道如何跟所谓的父亲,母亲相处,但是从楚林氏的身上楚歌能感受到这个楚林氏虽然性子软弱,觉得嫁了男人便只有夫纲,但是对于她这个女儿是真真切切心疼的,既然这样楚歌觉得叫一声阿娘也无妨。

“阿娘,你别打了,歌儿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世道对女子不公,这大好天下,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儿郎们一样出去闯一闯。”楚歌拦下女人又要上扬的手说道。

“歌儿,趁现在你爹没回来,你跑吧,跑的越远越好。你说得对,这天下这么大,你赶紧跑。”楚林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来,开始要给楚歌收拾包袱。

“娘,别忙了。”

“我们现在身体都很弱,别说出去,现在就是在院子里自由活动都困难。”

楚歌因为气血不足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尽管全然没了跟她爹对峙时的那种气势,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倔强。

“咳咳咳”听见女儿的咳嗽,楚林氏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

女人看着此时的楚歌,心疼地用手来回摸着楚歌的头。

“歌儿,你放心,为娘一定照顾好你,以前是娘太没用,以为你爹再混蛋也断做不出卖女儿这种丧尽天良的混账事。顶多是喝喝酒,性子起来打娘一下出出气。”

“可娘没想到,这个混账竟差点要逼死我的歌儿,我打听了,那个胡屠户竟也是个酗酒不理人事的东西,娘怎么能让你走了娘的老路呢,娘这一辈子就算完了,但是这次娘就是死也得给我的歌儿拼出一条路来。”

“娘,那个胡屠户说什么时候娶亲?”

“媒人说,那边算了日子,下月初三就过来。今天已经十八号了,歌儿,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楚歌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世道,就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上,楚歌仿佛看到每次组织死亡考核中的自己,那为了活着迸发出孤掷一切的勇气,只是不同的是,那时的楚歌只想活下去。而眼前的女人,是为了让她的女儿活下去。

“走当然是要走,但是,逃不是我的风格。”

“娘,你信我吗,我要让咱们两个光明正大,清清白白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要是换做以前,可能楚林氏断不会相信。

但现在的楚林氏怎么也没想到,她那整日里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姑娘,现在居然能说出这能说出这样的话。

“娘,信。”

而正在镇子上的楚渣爹也很奇怪,他那柔弱怯生的女儿怎么寻死觅活的回来以后像变了一个人,想到楚歌那个冰冷的要吃人的眼神,领着烧鸡的渣爹突然后背打了一个激灵。“算了,不想了。”男人心想反正是要嫁出去的,只要能拿到胡屠户给的彩礼,那丫头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歌儿,来,快来。你要的烧鸡阿爹可是给你买来了。”

渣爹一手拎着烧鸡,另一手竟又拿了一壶酒。这时楚林氏也把准备好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楚林氏看着自己的丈夫又买了酒,怕他喝上头再闹起来,拉住男人说道“她爹,今天这酒别喝了吧。”男人看楚林氏要拦着他喝酒,刚想吼这又欠打的婆娘。

“把酒扔了。”楚歌坐在桌子旁对男人说道。

“丫头,这是阿爹磨了那李掌柜好久才赊下来的。扔了,那不就浪费了么?”

“扔了,从现在开始家里不能有一滴酒出现。要不然,这屠户,您自己去嫁。”

“你,你这丫头,好,扔了。”

男人吐了口唾沫,“娘的,晦气。”

尽管知道现在不如顺着这丫头让她老老实实的嫁过去才是王道,但是怎么也是在家里豪横惯了,听了这丫头的话扔了酒可心里憋着的这口气却怎么也都顺不下,往桌子上吃饭劲是弄出点动静才觉得畅快点儿,许是常年被男人曲打的缘故,一旁的楚林氏总是被吓得时不时从男人那边瞥去。

楚歌倒是一脸无所谓,笑话,楚歌心想,我堂堂**顶级神偷杀手,什么场面没见过,会怕你?只顾自地拆着烧鸡吃了起来。楚林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有了些底气,渐渐放松了下来。

就这样,一只烧鸡被楚歌吃了大半,楚渣爹看着女儿这么能吃,也不怕他,一时间气的更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是气烧鸡被楚歌吃的差不多,还是气被扔的那壶酒。

一顿狂吃后,楚歌吮了吮手指头,把最后剩下的那点油腥也舔掉才感觉身上有了力气,活动了活动手腕,想到饭前收拾原主那人渣父亲的一套操作,楚歌心里也感慨,想不到我跟这个原主身体还挺适配,弱是弱了点儿但用着还挺顺手。

......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过去,对着铜镜的女人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跟自己十六七岁一模一样的脸......

“哎,这么漂亮可怎么办啊!”


“白团子,白团子,你在吗?你再跟我说说我怎么才能回去啊。”可是任楚歌怎么揉搓手里的玉佩,这四周都没有什么反应。

不管了,现在养好身子,睡好吃饱才是保证革命斗争的首要条件。

楚歌大眼一闭,决定先美美睡上它一觉再说。

“别给老子偷懒,赶紧数数家里的鸡蛋到镇子上卖了。”

“老子从采石场上工回来要看见钱。”

第二天一早,楚渣爹便吼着嗓子催促楚林氏去镇上卖鸡蛋,出于杀手的本能楚歌睡觉一直都很轻,何况楚渣爹这么一喊,想不醒也难。

楚歌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出了房门便看见楚林氏手里拿着背筐要去镇子上卖鸡蛋。

“娘,我跟你去吧。”

楚林氏听见楚歌说的话一下子怔住了……“歌儿,你怎么突然想出去了?以前娘怎么劝你你都不去。”

楚歌突然想到原主的性子。

“完了!忘了这丫头还是个深度社恐自闭的崽子了。”

遇事不决,都是玄学。

“娘,经过这鬼门关走的这一遭,女儿想明白了,不管之前经历了什么,现在女儿想好好活出个样子来。”

楚林氏听见楚歌的话竟又流出泪来。

“歌儿,娘知道你这么想,太开心了。可是你这身子才刚好,就在家多休息休息吧这点鸡蛋娘很快就卖回来了,到时候娘给你做你最爱的鸡蛋羹。”

“没事了,您看,再说了,老在家里憋着,看着我......爹,可能病就好不了了。”

楚歌在女人面前转了一圈,好证明自己身子真的没啥问题了。

“你这妮子可别老瞎说,被你爹听见。说的也对,出去转转也好。”

出来之后,楚歌才发现这个村子算是个山村,正好在她们家不远的地方就是采石场,可能隔着一片林子的缘故,村子里边竟是听不见什么采石的那种嘈杂的声音。

“娘,咱们旁边这户人家是新搬来的么?”

一众零散的人户中,楚歌看着门前钉满兽皮的门户格外不同。

“原来的猎户随了女儿去了城里,猎户还发愁这房子怎么办呢,正好表亲的倆侄子逃荒投奔过来,那老猎户就把房子留给了那俩侄子,可怜那侄子,一个身子那么弱,一个也才刚刚成了年。”

“歌儿,你看,还是得多出来走走,怎么也得把家门口的人跟事儿弄清楚啊。”

“恩,知道了。”

楚歌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楚林氏。

南桥村这个地方偏远不说,就连交通也很闭塞,多是山路,可能从南桥村到附近的镇子也就十里地,但也得走一段山路,出了村子才真真切切听到,一路上叮叮咣咣都是采石的声音。

镇子上明显感觉到人就多了起来。

“哎呦,楚娘子。可是好久没看见你了呦。”突然,一个挤着鸭嗓的女人走一步扭两步地走过来拉着楚林氏的手。

“是张媒人啊。”楚林氏的脸变的很尴尬,有意无意往楚歌这边挡了挡。

“哎呀,歌儿那边怎么样了,我给你说,那个姓胡的屠户怕小娘子不愿意,人家要再加30两呢。你们老楚家,真是好福气啊。”

“切。”楚歌听完整整一个大无语。

“嗐,你瞅我这眼,这不歌儿在这儿呢么,没见过小娘子出来,瞅瞅咱们这丫头可是真漂亮,怪不得那屠户再多出一倍彩礼也要娶嘞。”

张媒人,张桂花。南桥村八卦收集中心,著名媒人,专门联络有点闲钱找老婆的男人,因为在城里有点门路,几年前好像是说成什么将军妻子???为了感谢媒人,每年这夫人还会时不时寄一些钱来,所以方圆村子里有姑娘的家里对这个媒人巴结的很,都希望能托这个媒人把自家孩子说出去,好全家也能过上城里的好日子。

虽然张桂花每次都吹嘘那乡野丫头被她撮合到将军夫人的伟大事迹,但是……这两年张桂花说的媒不是南桥村的老光棍,就是隔壁村的gai混子……口碑直线下滑,有了虽然,咱就是说,但是虽迟但到,没错,大家依旧惹不起她……

“歌儿,这是你张姨。快,打声招呼。”楚林氏拉过楚歌的手说道。

“张姨”

“对了,张姨,听说我少聪哥又带回一个小嫂子来了,还带着孩子嘞。咱们南桥村说添丁进口还得是您哈,恭喜恭喜。”

楚歌扬起大大笑容送上最真诚的祝福,心里却想着“小样,就不信恶心不死你。”

果不其然,张桂花听完楚歌的话脸一下就变了,要说张桂花可以说是村里顶有面子的女人了,嫁给了村里长的亲侄子,自己说媒事业也有所成就,唯一的败笔就是成天在外边欠一屁股风流债的儿子楚少聪。

算上,刚才说的带孩子的女人,楚少聪已经娶了八个老婆了。

要是正常婚嫁说媒也就算了,这八个老婆全都是自己找上家门要说法才娶的……本来,关于这个儿子在外勾勾搭搭村里就不少说法了,这次可倒好,连带娃的都下得了手……你这样纵横十里八乡姻缘界的张桂花老脸往哪儿搁。

如果可以用油画让楚歌表达现在张桂花的脸色的话,那张桂花的脸上一定是一片红一片青一片黑一片白轮流交替。

“哈哈哈,想不到咱们歌儿不出门但是村里的事儿都挺清楚,谁说我们歌儿丫头又闷又蹑的,下次,张姨再听见一定给她打回去。”

果然,桂花也不是吃素的,楚歌心里想着。

“歌儿,你先去前面转转,看看有没有卖油饼的。”

楚歌闻言,揣着卖鸡蛋的钱往市场里边走去。

“谢谢她张姨,不过,我还是想跟您说,您看有没有法子退了这门亲。歌儿还太小,我寻思再让她在家里留两年。”

“再说,这胡屠户年纪还是大了些。”

楚林氏见楚歌走远一点之后,拉了拉张媒人的衣袖,挑了个人少的地方打算好好商量商量楚老汉应下的糊涂亲事。

“什么?妹子?你们家这是要退婚?”

张桂花听完,立马嚷嚷起来。“妹子,这亲事可是你们当家的亲口给我拍的板儿,胡屠户那边一半儿的媒人礼我都收了,现在你们家突然跟我说这个?怪不得那阵说什么你们那丫头寻死觅活的!”

“没有这么办的,早早不说,现在还有不到月了说要退了,那我这里里外外都不是人了。”

楚林氏也自知理亏,毕竟,之前她们真正出面对外边反对,都是跟她爹说。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胡屠户也是喝酒没了命的主儿,难道让我看着我的女儿走了我这当娘的老路么……”

“我说妹子,那人都是会变的,咱们歌儿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是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啊。并且,说句不好听的,那胡屠户半截身子都进了土了,又没个孩子,你说那家业最后不都得是咱们歌儿的。”

“好好再想想,毕竟,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不是。我这脑子,真不行了,我家那口子说等我回去做饭让我早点回,妹子,再好好劝劝丫头,我先回去了啊。”

张桂花赶紧脱了身,往回走,到了岔路口停住了。

“不行,还得再说说。”

而楚歌也是第一逛古代的集市,看哪都新奇的很,记得在卖鸡蛋的那条街尽头就有一家油饼铺子,便沿着路找了过去。

可能是多山,这里面食的种类比较少,多是油饼包子一类的,楚歌看了看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不禁吧唧了一下嘴“要是能吃上一口凉皮就好了。”

“白团子,你啥时候出来啊,你出来当当导游也行啊!”

楚歌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

当然,四周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食市跟其他卖坊离得都很近,楚歌看买油饼没浪费什么时间,应该还能再转转。

“来来来,买定离手。”

“开开开!小小小!”

**里一个清瘦的男子眼睛猩红地盯着骰盅。

“四五六,大,**赢。”

男人见身上的钱都已经输光,灰溜溜的从侧门走去。

“李江公子请留步。”**当时坐庄的男人追了上来。

“在下南宁,今天跟兄台赌了两场属实侥幸,还望兄台见谅。”

“有话快说,不就赢了两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爷,我是运气不好。”

“是是是,所以,这些小钱还请公子收下。”

李江一看,这不是刚刚在**眼前这个男人靠赢他赚的钱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江虽然看见钱就两眼放光,但也是大府里的管家,门门道道也看得清,这南宁看着人畜无害,接触下来给李江的感觉诡异的很。

“钱,收下。我听闻江老太爷最喜欢收集古玩字画,府中藏品更是数不胜数,李管家作为江老爷的左膀右臂不知有没有听过一幅名叫《千机春江图》的藏画?”

“《千机春江图》”


“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千机图......你们找错人了。”

“无妨,实不相瞒我们祖上世居江南,家父同江老太爷一样,对字画收藏可谓到痴迷,尤其是青玄大师的画作,更是痴狂。马上到了父亲寿辰,我也是多方打听这青玄大师的《千机春江图》正在江老太爷手中......这是一点心意,西城老郭茶坊,若事成,除去两百两白银外西城间的商铺可赠与兄台。”

李江听到西城的商铺,心动不已,要知道西城地靠大道,乃三街九镇交合之地,还是通往京畿的要道,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好好好,若有消息,小的一定告诉公子。”李江连忙应了下来,然后把钱揣进了口袋点头哈腰地走出了坊街。

白衣男子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头上的太阳,有些照眼,右手甩开扇子遮了起来。

潜在暗处的陈霍霍看见李江果然拿着钱走进了另一家赌坊,回来向南宁禀告。

“公子,这个李江靠得住么?他,区区一个江府管事能找到咱们要的东西?”

南宁听完收起扇子又狠敲了一下陈霍霍的头,“你也跟着我这么久了,爷的脑子你能不能学点啊。”

“公子您可是玉面狐狸,我当然没法跟您比了,要是能学到数十分之一小的九泉下的老娘估计都得起来在祖宗那儿上柱香。”陈霍霍揉着脑袋对南宁十分舔狗。

“给我继续查这个李江,很快你这浆糊脑袋就明白了。”

“就是他们,动手。”

南宁跟陈霍霍刚走到赌坊的后街,一群黑衣人便围了上来。

这一批杀手的实力并不弱,加上现在南宁身上的余毒未清,几个回合下来,南宁跟陈霍霍这两个人已经有些吃不开了,“公子,小心。”陈霍霍一个夺过身旁正向他出手的刀对准南宁身后扔了过去。杀手的夜行衣往往会在腰间别上短刃,南宁运气转身一个扫腿,趁眼前这个黑衣人起身躲避的时候,抽出杀手别在腰间的短刃直接刺到心口。

楚歌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反正一直往北走就是出镇的方向,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赌坊附近。

“走路不长眼啊,要是撞了爷的好运,也跟你没完。”一个清瘦的男人跟楚歌撞到了一起,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赶紧看了看胸前的东西,确认还在之后头都没抬便扎头进了赌坊。

“靠,神经病,晦气!”

“金满门赌坊”

楚歌看着这牌匾瘪了瘪嘴。

“要不是本姑娘早就金盆洗手了,我非得把你们这些人赢得裤子都得脱下。”

黄赌毒是前世楚歌接触最多的东西,**下的人性楚歌并不想在来一世还在跟它打交道,于是便扭头往后面的街道走去。一路上还在思考,要是完成这原身留下的三个愿望以后,自己该制定个啥样的古代人生理想......

短刀直入心脏,瞬时就没了呼吸。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刃飞溅到男人的脸上。本就异常苍白的脸色,却因为这喷溅的血液变得妖冶至极。

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

“谁派你们来的?”南宁将匕首拔出,反身抵住了为首的脖子。

杀手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没等南宁用上手段便咬了舌头。

“公子,小心。”

楚歌刚从胡同口走出来,就看见一个翩翩公子在她面前吐了血。

“丢,他倒下的样子也太美了吧!理想有了!”


内力用的太多了,獐寒之毒复发。尽管南宁发现身后倒下的那批刺客锤死挣扎有了动作,算好了距离可是毒发之后速度被降慢了许多,只能避开让短刃不刺到要害。

周围已无兵器可用,陈霍霍抓起靠在墙上的木棍往前掷。

楚歌看见白衣男子身后的黑衣人见一击未中竟还要出招,随即就将手里的箩筐朝黑衣人扔了过去,正好跟陈霍霍的木棍一前一后的配合那黑衣人瞬间断了气。

“公子。”南宁内力不支,半跪在了血泊中。

“无碍,让葛六到了之后把尸体处理掉。”南宁嘴角向后一咧,擦掉嘴角溢出的血。动作干脆利落像是察觉不到痛似的,妖孽至极。

“是的,公子。那这位姑娘呢......”陈霍霍有点拿不准,本来没人的话这批尸体悄悄处理了就算了,现在有了个目击证人,还是个老面孔难道也要处理了?

南宁抬头看向楚歌,让楚歌也心里一震因为那双漆黑的眸子透出来的眼神太让楚歌熟悉,尽管没有言语,但杀气毕露。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是碰巧路过......”楚歌突然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眼睛摸索着往胡同外走去。

南宁将手搭在楚歌的肩上借着力把楚歌扭了过来礼貌地作了个揖。“姑娘,刚才的事情还请忘掉,和我们粘上可能周身多是横祸,希望姑娘明白。”

“明白明白。诶,这太阳怎么这么照眼呢,我这眼散光的厉害,这强光一照啥都看不清......你说这年轻轻的。”楚歌立马反应跟上,顺势还像回事儿的在男子身上摸索了一番往前探着走。

南宁见楚歌还算想得明白,巷子里也再看不见身影了之后终于不再强装,呕出了一口血。

“公子!”

“回南桥村”

“是”陈霍霍见情况不妙,立马带着南宁走小路赶回南桥村。

“娘,我回来了。”

楚歌看见在路旁呆呆等着她的楚林氏,女人脸上的淤青已经淡了下去,成了黑紫状态。

“歌儿,卖完了啊。”楚林氏看见女儿已经回来了,脸颊动了动,带着柔柔的笑望向女儿,可是看到女儿空空的两手,楚林氏不解。

“是卖完了么,咱们的箩筐呢?”

“坏了!忘拿回来了!”

“呃……娘,路上不知道哪儿窜出来一条大白狗,他死命追我……我害怕……我就把油饼跟筐子都扔了。”为了赶紧把这个事情圆过去,楚歌使劲掐了掐大腿,哭的很是真切。

楚林氏本来还在心疼好好的油饼跟没用多久的筐子就这么白送了狗,可是看见平日鲜少有表情的女儿,哭的这么梨花带雨,楚林氏心里更是觉得孩子当时一定害怕极了。

“算了,算了。还好人没事啊。”楚林氏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啊,平日你爹不比那狗可怕,这次筐子丢了,少不了你爹又是一顿骂。”

“娘,你放心,我看咱们来的路上有不少小贩在卖编筐,咱们再买一个不就行了?都是新的应该看不出来。”

“傻丫头,那不得花钱,咱们卖鸡蛋的钱都是有数的,能富余出的钱都让你去买油饼了,咱们哪里还有钱?”

“诺,娘,你看。”楚歌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把它拿给楚林氏。

楚林氏看钱袋里足足有二十贯钱,心里猛然一惊。“歌儿,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万万不能做偷抢之事啊!”

“娘,你想什么呢,还记得昨天我从爹那里收回的钱袋么?咱们先用用,等我赚了钱,我再补上。”

“下次卖鸡蛋怎么也得呆五六天,你爹要是拿钱怎么办......”

“把心放肚子里,娘,就这么几文钱,还能赚不出来,钱我来想办法。”楚歌口气十分肯定。

楚林氏还是犹豫,可是眼下也拿不出什么办法。

又买完筐子母女二人才加快脚步回南桥村。

过桥时,迎面正好碰见一个从村子方向出来的老郎中和药童。

“陈大夫,出诊完啦。”

“呦,楚夫人。”

“又是老猎户那个媳侄子么?”

“嗯嗯,老毛病了,没啥大事。”

“哎,这孩子也是可怜,好好地小伙子三天两头的生病.......”

楚林氏碰上陈大夫两人寒暄了一阵。

看着楚林氏倒是和陈大夫比较熟络,可是楚歌对二人倒没什么印象,只是挺意外,古代美男还真挺多,这个陈大夫身边的药童倒是清俊的很,秀挺的五官本应该是清冷的面相,但是这药童却长了一张娃娃脸整体搭配下来就没有那么不平易近人了。

周时伦感受到楚歌的打量,也往楚歌身上瞧去。

周时伦觉得这楚家的女儿又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威胁,便没放在心上转头提醒自家师父道:“师父,前桥村李裁缝家昨天也约了今天问诊,咱们不如一起去了?”

“也好,正好也算顺路了。对了,楚夫人,你家小女是不是要嫁给前桥李裁缝家对门的那屠户啊?”

“是有媒人说了日子.....可是......”还没等楚林氏说完,周时论就应着话突然说道:“难怪,对了楚夫人,我们看见张媒人从楚家出来,想必是过亲去了,就是媒人走后楚家爹爹发了好大火......你跟楚姑娘......还是留意一下。”周时论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楚歌,眼里倒流露出几分同情。

“谢谢二位大人挂念,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楚林氏拉着楚歌同陈大夫二人简单告别之后就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果然,回到家看见的是一片狼藉。

“你个臭婆娘还敢回来,好啊,我说歌儿平日里那么听老子话的人,怎么突然寻思觅活的跟我对着干,原来都是你这个婆娘在背后搞的鬼。”楚渣爹一下子拽过楚林氏的头往门上撞去。

看见楚林氏头上的血,楚歌突然心口感觉到一阵刺痛,突然呕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陈大夫,求你快救救我女儿吧!”楚林氏远远见了周时伦师徒二人就赶紧跑了过去。楚老汉想到张媒人又加的彩礼也着急的在楚歌房里来回走来走去。

隔壁猎户也是听到了动静,陈霍霍像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探出了头。

正好跟周时伦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然而,当进了屋子,陈大夫搭了楚歌心脉一瞧,心却沉了下来。

这脉像在筋肉间连连数急,三五不调,止而复作,脉来乍疏乍密,如解乱绳,这......

陈大夫双眉紧蹙看向周时伦摇了摇头,周时伦见状伸手探了探楚歌的脉象也面色一沉。“解锁脉......”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吐出了三个字。

陈大夫起身向楚林氏说道:“楚夫人,楚先生,肾阳大失,歌儿,这状态怕是不太好。事到如此,只有一个法子能再试上一试了。”说罢,周时伦便从医匣子里拿出针包,只是与一般的针不同......

晕过去的楚歌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四周黑茫茫的一片,梦里的楚歌感觉自己走了很久,

迷雾之中露出一处美丽的庭院,但和一般的门户不同,这个小院儿院子中间便是一个符文式的鱼池,池子东北角的刻着一只貔貅浮雕直指西南,房子旁边坐落着一棵梧桐树,楚歌看见这个院子的布局有些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

就在她努力想记起来的时候,梦泽深处一女子幽怨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

“跑啊,离开这里,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

“跑?我跑哪去?”楚歌应着女人的回答给自己壮壮胆。

红色的朱纱突然从楚歌身后出现,勒住了楚歌的脖子将她抛了出去。 “你不是他,哈哈哈,你是楚歌,楚歌杀了他,帮我杀了他”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陷进了痛苦的回忆,语气有些凄厉。 楚歌一个踉跄心口一痛又呕出了血。

“你是谁,我这是在做梦么,你说杀,要杀谁?”

女子转过头来,烟眉似蹙非蹙,眼如水杏似泪非泪。尽管红纱遮面,犹可见是个倾国的美人。

“我是谁,我是谁?女子仿佛被这个问题困住了,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一声巨吼声从远处传来,楚歌的头又开始了那种好似要炸裂的感觉,女人好像想起了什麽猛地抓住了楚歌,许是动作有些大,面纱被吹起而红纱之下的脸却让楚歌怔住了......

你为什么和我长的如此相像?不,你明明...这明明...是我的脸。

楚歌感觉到吼声越来越清晰,节奏也突然变得紧凑,仿佛是想从梦中把她拉回现实。

“你再回不来,小爷我命都差点儿交代在里面!”

楚歌见自己衣服被小白团咬出一个大洞,然后像是被拖进了另一个世界,跟之前进入的空间不同,这是一间非常夸张的房子,卧室大的离谱,住个大象来回打滚都不为过。

装修极尽豪华,到处堆满了金灿灿的银子,鎏金屋檐望里看去尽是杭丝挂的金色轻纱帷幔,用来隔开空间的柱子上边也是鎏金的浮雕只是与寻常的浮雕凶猛的形象不同,要说与整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格调不符的也就是这个刻的圆墩墩一言难尽的动物们......

猫猫狗狗的多少有些不太帅气。

“我的天,这又是哪里?这么多金子,我拿点可不可以!”楚歌看见地上那一堆堆金子眼睛都直了。

白团子听见楚歌要打他宝贝的主意,一个大跃步在楚歌面前刹住闸,用身子试图把后面的东西挡了起来。

“哼,你休想打我宝贝的主意!”

“你的宝贝?搞啥子嘛,白团子,你居然这么有钱,那我还愁什么?”楚歌一听这府邸居然是白团子的心里简直要乐开花了。

“打住,我提前告诉你死了这条心。这是我空间的财产,和我一样都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根本带不到外边。”天狗用最奶的声音说了最狠的话。

“带不出去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发现在外边你无论怎么叫我,我都没有反应吗?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这种情况跟你这种献舍有所不同,我们无法违背天道,只有在特定是时机才能出去。”

“要不是老大之前让我跟你结了血契,哼,我才不会怕那个女人呢!”白团子又小声补了一句。

“团子,你在嘟囔什么啊!什么老大,血契的。所以,你就直接跟我说,你到底能干嘛吧。”

楚歌听白团子嘟嘟囔囔地说的云里雾里的,忍不住便直接问了。

“奥,还有,我怎样才能回去,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楚歌想起那场爆炸,燕子的背叛让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另外,除了仇恨,还有关于她的家人......

小白团子把自己团成一个半球,像一个小老头似的两只爪子盘在一起,然后前爪一搭,一爪拖住那似狸一样的大头,深思了半天,眼睛紧紧盯着楚歌的脸说道。

“额......,现在的我,可能,为你捏把汗吧.......”

楚歌:“.......”眼睛里已经蹦出了杀意。

“是真的,幸好我们之前过渡结了血契,在你生命受到威胁我印记的时会自动为你开启四个时辰的暂时保护,可以带你进这个空间避避险。”

“那这次?我也是受威胁了?”

“没错,应该是天道起作用了,因为原来的楚歌留下了三个愿望,如果天道感应到愿望规定时间未达成或者愿望被攻击,就会判定为献舍失败,双方都将魂飞魄散以答道罪孽相抵。”

“莫非,是因为楚林氏被那个人渣家暴,冲击了原来楚歌的心愿所以我受了所谓的天罚?”

“如果像你说的,你是因为,看见楚林氏被打才晕了过去,那应该就是了。”白团子用奶里奶气的声音分析道。

"原来是这样,对了,刚在我进去的那个乌漆嘛黑的地方,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之前的楚歌啊,我看她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算是吧,是她但不全是她,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还有你得注意,如果到了和胡屠户定亲的日子你还没有完成第一个愿望,天道就会判你违约,到时候,就算是他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他?你说的是谁啊。诶,我手指怎么这么痛啊?”

楚歌越来越能感觉到指间上传来的痛感,“哎呀,谁扎我手呐?“

床上的楚歌猛地起身看了周遭的环境,一只有牙签那么粗的银针正扎在她的中指上。

“醒了,周公子,陈大夫,你们果然厉害。”楚林氏见女儿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

陈大夫见状又开了一些安神固本的药方,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周时伦望着楚歌有片刻失神,想了想,决定出去一趟。

“师父,正好南宁就在隔壁,我想起一些药嘱没说清楚,我再过去叮嘱一番。”

“公子,你一定想不到,那个楚歌回去就吐血晕死了过去。是不是我们吓到她了?”

“那么娇娇弱弱的小娘子定是见不得咱们打打杀杀的。”陈霍霍就喜欢文文静静的女子,所以当看见楚歌出了事,颇有些后悔道。

“娇弱?”坐在茶椅上的男人,想到当时女人扔筐的情形和那双眼睛,觉得“娇弱”二字可是跟那天的风采毫无关系。

此时的南宁已经换了打扮,没有沾满血的衣服,脸上苍白了几分,可如墨一般的眸子却闪过些许意味,剑眉又习惯性轻轻一挑,星目薄唇,魅惑下又有了几分病娇之感。

周时伦一进门便看到南宁挑起眉毛的样子。他知道,这又是找到有趣的事了。

“公子。这是七幽兰制成的药丸,可以压制瘴寒之毒。”

陈霍霍对周时伦每次都拿压制的药出来有些不满。

“周黑鸭,你到底行不行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找不到解药,每次都压制压制……”

听到陈霍霍喊他名字的时候,周时伦就已经握紧拳头了。

“陈霍霍。我警告过你,不要瞎起我的名字!”说着,手中便出现了一根银针朝陈霍霍刺了过去。

见此,陈霍霍快速后仰躲了过去,没了阻隔,银针直接插入后边的柱子,几乎将整针深深钉了进去。

“我去,周黑鸭,你来真的啊。没意思。”陈霍霍看了看柱子上银针的深度,暗自庆幸自己躲了过去,但是嘴上还硬的很。

“瘴寒之毒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你以为我不着急。你的脑子真的跟你的嘴皮子一样简单又欠打。”

南宁看看已经扛上的两个人,早就见怪不怪,继续喝他的茶。

周时伦跟陈霍霍自从八岁拜进千机门,就从来没有看对方顺眼过。

一个头脑简单,觉得能动手的绝不多说一句,认为世上所有的事情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练武,跟在公子屁股后面。一个恰恰相反,不喜欢粗鲁,一直向往北朝文雅之人。可以说,二人毫无关系,可就这样两个人放在南宁身边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周时伦小时候莫名其妙被一只小黄鸭追的掉进泥坑,好好的贵公子碰了一脸泥,正好被陈霍霍碰见,才知道那鸭子就是陈霍霍养的。

陈霍霍看一脸黑的周时伦哈哈哈大笑。“你别叫周时伦了,周黑鸭。诶,这个配你!”本来就不对盘的两个更是有了对方的逆鳞。

“好了,今天感情培养到此结束。东西我收下了,解药的事不着急,我的身体我清楚,没有多大意义。”男人语气轻挑,看似并不把这毒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就算没有这寒瘴之毒,以他从被小西凉掳去做药人的身体,各种毒草浸泡,早就糟蹋的不成样子,根本没有什么根基可言,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让高座的一人点点地从神坛下来,让烂泥真正回到发臭的池塘,地狱要是只有自己那太孤单了。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周黑鸭那么厉害,千机鬼手怎么会有难住他的呢?”陈霍霍听见南宁的话着急的反驳道。

周时伦也看向南宁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他是一直不支持南宁一直活在过去的记忆里,可是,没了那点执念,他哪里还有活的意义?

于是,把药放在桌子上,转头离开。

“采石场最近有动作,这个楚老汉可能会用的上。”

“还有,不要再用真气了,留点命给我搞研究,千机鬼手的英明可不能毁在公子你手里。”


躺在床上,楚歌想到底怎么才能合理的取消与胡屠户的亲事,本来在楚歌眼里很简单的事情,直接提刀威胁不退亲就死,但是在这个名声重于一切的朝代,一是楚歌不想就此让楚林氏母女背上一个恶女毒妇的名声,明明是受害者凭什么要那么屈辱的活?

二来,现在楚歌势单力孤,以现在自己的能力和身体状况,就连带着楚林氏远走高飞的盘缠都没有跟别说能安稳过活了。

现在只有抓住楚老汉的小辫子,然后名正言顺的让楚林氏与他和离。

“哎,搞钱,搞事业啊!”楚歌对着墙顶叹了口气道。

楚歌本来大脑在飞快运转,可不知为何眼皮越来越来越沉,扛不住困意的楚歌临到睡前还默默地说了一句“天哪,这个身体真是弱毁了。”

“说,杀手的事情是不是你往官府告的密。”是昨天赌坊后边碰见的那个白衣男子。

“有没有搞错,昨天回来我就躺平了,从哪儿给你去告密......”男人听见楚歌的话掐着楚歌脖子的手暂时松了松。

但是眼里的杀气如同昨日,依旧冰冷。

楚歌看着男人的眼睛,不知道为何会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许是前世也常常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让她破天荒的共了情。

但是,也恰恰是这样,楚歌趁男子分神之际,脚下运气抬腿,胳膊曲起来向男人撞去,一番打斗,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

不知为何,楚歌好像又看见了黑衣人从院子冲了进来,白衣男子突然轻轻一点往前拽着楚歌跳到房梁上。正好大衣柜和之前楚歌原身捡的木棍有一个独立的小空间,还正好能挡住外边的视线,楚歌拉了拉男子的衣袖,眼睛往衣柜那边示意了一下。

就这样两个人躲在了里面,可能是里面空间过于狭窄,甚至楚歌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所以尽管外边情况还不算乐观,但是近距离观看了美男,楚歌也释怀了一点。楚歌喜欢他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木香,有点像空谷的幽兰,散发着自己的清冷和芳香。

白衣男子也低下头突然俯身过来,本来偷偷欣赏帅哥的楚歌,看到这闯入眼帘的绝色,大脑非常可耻的短路了........并且,还亲了上去.......

“天呐,我干了什么,他刚才还想掐死我啊”,

“可是他的嘴巴好像有光啊,不不不.......”白衣男子显然也被楚歌这不掩饰的眼神愣住了,毕竟他只是强迫症犯了想把楚歌被风吹了的头发摆正。

所以当楚歌看到这愣住的手机械的拨开自己额前的头发时,楚歌.....说实话想死了!

楚歌觉得自己在男人眼里一定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楚歌退了退想给自己找个场子,却没想到,男人突然顺势半身附上,突然笑出了声,打破了所有的清冷,薄唇倾覆,深深的回吻了过来。

在白衣男子的带动下,楚歌的呼吸渐渐平稳。

“但是诶呀我的手往哪呢!”

等理智回归的时候楚歌,嗯,有腹肌。哈哈哈。

突然眼前的画面一变,一处林间小屋里楚歌感觉到身边的人慢慢地向靠近,炽热的体温仿佛像冬日的火炉,还未完全贴近却让人的体温骤然上升。

说完,便听见耳边传来低沉的溺笑,男人亲了亲楚歌的脸颊,拿开了用来遮住楚歌眼睛的手,尽管面对了面,可是楚歌还是看不清男人的样貌。

但是内心却莫名的幸福和心安。

“放心。”

温热的气息打在楚歌耳旁。

尽管只是短短两个字,也能让人听出低沉语调中的喜悦。

楚歌腰上多了一双有力的手,楚歌也慢慢跟着他的步子星河翻转共赴巫山,**过后男人身子一挺,双臂紧紧把楚歌圈进怀里。

“对不起,差点就把你弄丢了。”

楚歌贪恋地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突然理智回归,这味道不是那个要掐死我的神经病吗???

于是,楚歌猛的睁开了眼睛。

“歌儿,你醒啦。正好,娘把药给你端过来。”

看着四周的环境,楚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罢了。”但是作为前世母胎单身二十有六的的黄花大闺女,这梦也直接让楚歌尽管醒了也是脸颊一烫。

“好端端的,咋做这种梦......莫不是,想男人了?”

楚歌赶紧拍了拍脸,降了降温。楚林氏便将药端了进来。

“娘,我生病的这几天那人没有再打你吧。”

“你爹见你晕了过去,人也慌了。正好采石场有大单子,每天,天不亮就出去,晚上也是很晚才回来,可能太累回来倒头就睡,倒是没空想别的了。”

“那就好,对了,娘。我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去镇子上走走,顺便感谢一下陈大夫。”

楚林氏见女儿脸上也是有了红色,“是该好好谢谢陈大夫,才喝了没几副,你看这小脸都这么红润了。”楚歌听完内心有点心虚。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啥自己的脸这么红,楚歌看外边时候不早了,打算赶紧动身便对楚林氏说道。“那娘,我收拾一下出去了啊。”

楚歌刚走到门口,楚林氏就端着两个小纸包追了上来。“这是娘做的小果子,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是北方不常见,你感谢人家陈大夫总不能空手去吧。”

“这有两盒,小的你在路上拿着吃。上边这盒,你就送给陈大夫,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楚歌收下点心果子就往镇子上走去。

没想到楚林氏还有这个手艺,这些果子虽然不大,但都小巧精致,看着就让人喜欢,楚歌拿出一块尝了尝,眼眉向上一挑。甜而不腻,棉糯可口。

“哎,像楚林氏这样的女人,楚渣爹是真不配啊。”

到了镇子上楚歌先去了陈家医馆,但是正好陈大夫跟周时伦都不在,只有一个伙计在给病人抓药。

“您好,陈大夫和周师兄刚去出诊了,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您是看病么?”

“原来是这样啊,那麻烦您把这盒点心收下,就说是南迁村楚建家送来的,感谢陈大夫妙手回春的救命之恩。”

楚歌见此也就不再等了,几番推诿也就让伙计把点心收下了。

往外走时,一位身穿黑青长袍的中年男人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着急的进了医馆。“陈大夫,快救救我家老太太吧。已经三天吃不下饭了.......”

楚歌见男子穿着,非富即贵的人物。

“段里正,您这太不巧了,陈大夫和师兄刚去出诊了,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之前,陈大夫不是给周老夫人开了解暑的方子,老夫人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伙计找着之前给周老夫人开的方子。

“哎,别提了,吃了药确实是好了,可是这几天老太太死活就是不吃饭了。你说这让我可如何是好。”

“周老夫人这食欲不振,可能跟这几天饮食有关。老夫人最近可是吃什么了?”这个段里正是镇子上出名的大孝子,自己管着镇子上的事务整天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只要是跟自己亲娘有关的事情,事无巨细从不假借他人。楚歌听周围人的说道。

楚歌暗暗记住了这位里正,想到以后楚林氏的和离一定少不了这位人物。

想到自己今日的主要任务,“找赚钱的路子。”楚歌开始一个铺子一个铺子转了起来,盐铁一类要跟官府打交道,受管辖的厉害,不行。**所需要过硬的人脉,也不行。胭脂铺子倒是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是这个镇子人口不多,就算开了,短时间也不会快速收回成本。

楚歌转着转着,有些饿了。从怀里掏出之前楚林氏准备的小果子吃了一口。

“对啊,可以做美食啊。”

这么热,先搞个比较简单的凉皮试试。想到刚才去医馆问药的段里正,估计他家老太太应该是失了调和加上天气这么热,天天喝清汤寡水,就是个正常人连着吃几天也得闹了脾气什么都吃不下。

“小翠姐姐,咱们这次找那个大厨啊,这镇子上的厨子咱都快请了个遍, 老夫人都吃不下,老爷都着急了,咱们要是在弄不好,肯定回去少不了一顿骂。”夏翠跟莺歌正一家一家餐馆转。


“好了,这边还有一家,走,再试试。”小翠安慰了安慰夏莺。

楚歌溜溜哒哒的走着,吃完了最后一块儿点心,这镇子西边正好挨着路口,来来往往上工的,贩夫走卒也多,正是摆摊的好地点。

“你别说,这个小镇也有小镇的好,没什么大动静,人来人往的也能看见她们脸上平和的笑容。在这儿当个小领导,肯定舒心。不要业绩,平平安安多好。”

楚歌内心感慨道,“要是六十岁搬来养老正好。”

选好地点后,楚歌就从找了个铁匠铺子,“老铁铁匠铺”

“嗯,好名字。没几根中二的脑神经线都起不出这名字。就他了。”

果然,女人的直觉就很玄学,这个老铁就是楚歌要找的天选之人。

“娘子,买铁啊,都是自家打的,保管好使。”一个身有九尺的壮汉,从里屋里走了出来,再看这展堂虽然四处乱放的铁件显得凌乱,看是细看有的铁件不乏精巧之物。前世楚歌也跟着雇佣团的老师学过军械,也能分出冷兵器的好坏,眼睛瞟了几眼心里也感叹道,“老板贩来的货品相不赖啊。”

“我的东西有点细活,可能得定制,你看看你能不能做出来。”楚歌猛的看见这么一个大汉,虎背熊腰的有点吃惊,也吃不准他能不能做出来,于是,语气听起来多多少少有点犹豫,不相信的意味。

那打铁的汉子听见楚歌说话有点质疑。“小娘子,可不要小看俺铁匠,你瞅瞅俺这牌匾,俺们世代打铁,俺爷爷以前可是给朝廷做过武器,吃官粮的人。”

“打铁需自硬。”

楚歌见牌匾上的字倒是遒劲有力,可以看出题字之人定是一位有着自己原则和匠人精神的人。

“好,老铁老板,我想订一个锣。”

“锣,这有什么难的。”

“不是敲锣打鼓的那个锣,我这个锣,底部得让它光滑平整,然后还得保证整体的厚度不能太厚,力求越薄越好。”楚歌大致在他的草图纸上简单画了一画。

“能做出来么?”楚歌看老铁粗粗的眉毛盯着这张图拧在了一起,“问题,倒是没问题。不过,小娘子,你这要是这么做可是装不下什子重的东西啊。”

知道能做出来,楚歌便放下心来。

“没事,我这不是用来装东西的,我要用它来做饭?”看打铁的老板不解,楚歌也不想再细细解释,于是说道“老板,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出来,我有点着急。”

“你这个不难,就是磨的都是细活。这样吧,既然小娘子,你着急用,今天俺就做你这生意,今天太阳落山的时候,你来俺这儿取吧。”

看老板这么爽快,楚歌也不墨迹。直接掏出十个铜板,“老板,这是定金,您先收着,晚上过来取时,我在付剩下的。”

“哈哈哈,爽快,您瞧好。”

把该买的材料买的差不多,楚歌就先回南桥村准备准备食材,因为这时候还没有辣椒,楚歌便在食料店里买了一些茱萸来补充辛辣之味。

小镇上一派祥和,可是他上边的县衙却对着一男尸犯了愁。“大人,这男子的身份核实了,据走访附近的赌坊和花楼,此人名韩,字少聪,南桥村人氏。尸体上有被撞击的痕迹,颈部有被勒过的痕迹,初步判定为他杀。只是,现场证据很少......另外,死者上肢两侧有对称紫色淤青,应该是死后被人挪动所致。”师爷把仵作验完尸的信息和杨县令对接。

把昨天鸡起晨晓到更定时分,与这个韩少聪接触的人一一审问,另外,通知亲属过来领人。

回到家中的楚歌开始和面,楚林氏也在女儿的指导下打打下手。楚歌见面也洗的差不多了,把面筋蒸好,剩下的时间只需静置待水跟面完全分离即可。太阳已经快落到山头,楚歌把围裙摘了下来。“娘,我去拿个东西,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您先吃不用的等我。”

和楚林氏交代了一番,楚歌便出了村子。而南宁却盯着女子离开的背影出了神,陈霍霍见自家公子看着楚家这女儿看了半天,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公子,您觉不觉得楚家的女儿从落水以后,变化是不是太大了?”南宁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做声。

“老铁老板,东西做好了么?”楚歌小跑的到铁匠铺,看见老板早就把做好的锣擦干净放到的柜台。

“小娘子,你这活可是真磨人啊,俺足足磨了两个时辰才将这铁磨成这么薄的底。”楚歌看着锣上面还泛着光,对铁匠的手艺又重新新认识了一番。

“俺听你描述,应该是要把面浆倒在上面,以水之烹熟,正好俺这儿有剩下的猪油,便在锣上抹了抹,这样就不至于面糊干后粘到锣上取不下来了。”老铁不好意识的挠了挠头,自己自作主张给楚歌添了这一笔,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要是帮倒忙了可就坑了人家了,不行就不收钱了。

楚歌听完,脸上大喜,本来以为还得自己回家多做几次次品把这工具磨平。想不到这个大师傅直接想到用油炼锅达到效果。一时间楚歌对于这看上去傻憨憨的铁匠祖上吃皇粮也不疑有他,心思确实细致。

“老板,这几把铁剑,也是你自己打的么?”楚歌说指的剑外表看似普通,但是用手一拿就知道出手不凡,剑身扁平开刃恰到好处,剑柄处那复杂的花纹加大了摩擦力的同时,还动了一些心思,在方便变换手势的同时还减少了一些重量。

“闲来无事,自己做着玩玩。俺平日喜欢研究这些玩意,这些是成品算是成功的,后院还有好多都作废了,拿不出手了。”

楚歌想着有必要给自己做一个防身的东西,到时候可以找这个老哥。还得回去先画画草图,眼下先搞钱。“怎么会,这几件我觉得很精巧啊,我要是有什么物件以后肯定找您打。”

老铁觉得楚歌这小丫头肯定在安慰他但是还是很开心,因为,周围的人都觉得他奇怪,整日不出门只知道在屋子里打铁,最后鼓捣出的东西也不实用,成功率不高不说,还卖不出去。俨然成了人们眼中的怪人。

楚歌拿完锣后趁太阳落山之前回到了家,走到家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楚歌不是八卦之人,但还是习惯性的想知道四周邻居的信息,一来确认自己安全,二来能减少到时候搞事情时碰上不必要的麻烦。

楚家就在村子边,周围没有几户人家,要真说是邻居的话,只有这家滞留在舅舅家的两者猎户侄子算的上是楚家的邑邻。

“但是,楚歌怎么搜索脑子里的记忆,也找不到关于这邻居的一切。”这未免也太蹊跷了些,这个村在不熟悉的人楚歌脑海里都有或多或少的影子,但是这户人家的一切都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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