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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皮剑仙

半斤八百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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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苏牧,半斤八百两   更新: 2022-08-16 19:0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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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半斤八百两《脆皮剑仙》讲的是带着来自星际文明的智能芯片穿越了,在芯片的强力辅助下,苏牧表示:脆皮又怎样,你能挡我一剑?【非修仙 轻松幽默 剧情流】

第14章 温总每天都在犯病14

精彩节选


一场异常的超新星爆发向周围宇宙空间抛射出巨量高能辐射。

“该死,电磁辐射超过了飞船的承受范围,快把乘客疏散到安全区域!”

飞船经济舱区还在睡梦中的苏牧万万没想到,一次毕业旅行竟成了自己此生的终点。

再次睁开眼睛,一阵剧烈的眩晕伴随着窒息感不断冲击着苏牧的脑海。

忍着痛苦望向周围古朴的建筑与奇装异服的人,苏牧一时间有点懵逼。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滴,芯片数据库遗失,失去网络连接您已下线,检测到阁下有中暑迹象,是否开启芯片生理调节功能”

“开启!”脑中的晕眩感让苏牧来不及多想,立即开启了智能芯片的生理调节功能。

作为跨入星际时代文明的合法公民,每人出生时都被植入了拥有强大辅助能力的公民芯片。

苏牧抱着脑袋慢慢蹲在地上。

随着调节功能的开启,没一会脑海中的晕眩感就减轻了不少。

“好呀!又是你小子!”

旁边突然传来粗暴的吼骂声。

“你个瘦鸡入门这么多年,作为杂役弟子不思索努力回馈宗门,又在这里偷懒!”

苏牧循声望去,几个身着青衣牛高马大的粗壮大汉正朝自己的方向大骂着。

他们身上的古朴衣物倒是让苏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几个黑肌肉块不会在和我说话吧...

苏牧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睡前吃了点奶油布丁,把睡眠舱的温度好像调的有点低...

“好小子,张师弟问你话你竟然敢不回答,你个小小的杂役弟子。”

“张师弟可是马上要成为宗主弟子了,你个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修为的废物还敢目中无人!”

......

几个面如黑铁的壮汉一边叫骂着一边向苏牧走来。

见此一幕,不远处和苏牧一般穿着白色粗布长衣的几人又是躲得更远了一点。

见几人来势汹汹,苏牧来不及思考前因后果,捡起了地上一根木棍站了起来。

“检测到公民陷入险境,是否开启辅助战斗模式?”

作为在文明社会长大的星际公民,苏牧还是第一次知道芯片还有辅助战斗的功能。

"立即开启!"

“扫描完成,已标注敌方弱点。”

在苏牧的眼中,正冲向自己的几个壮汉身上不同地方出现了亮度不同的红点。

“所以这些就是这几个大狗熊的弱点了吧”

向苏牧走来的几人见苏牧拿起了一根木棒似是想要反抗,更加兴奋了起来。

就像是几头黑熊向自己冲来,但是几人的速度却要比苏牧预期的快得多。

“左腿退二,右腿退一,躬身上刺。”脑海中芯片的战斗辅助系统给出了作战方案。

没打过架的苏牧笨拙的按照脑海中的提示做着。

噗!

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苏牧躲过了为首壮汉的巴掌,手中的木棍狠狠顶在了对方的咽喉。

可谁知,对面的壮汉毫发无损,却是怪笑一声,对周围几个同伙说道:

“几位师兄,今日这小杂碎便交给师弟玩弄如何?”

“好!张师弟可要耐心的好好教教这瘦鸡什么是规矩。”

几人缓缓退到一边,嬉笑着做出一副看戏姿态。

该死,我这身体怎么会如此羸弱,对面这黑熊也不对劲啊。

咽喉本应是人极脆弱的要害,可此人竟然毫发无伤。

“检测到公民生命已受到极大威胁,紧急功能锁定解除,是否开启紧急生理调节功能?”

开开开!这时候有啥大招就赶紧开吧!苏牧心里大喊着。

咚咚咚咚,伴随着大量肾上腺素的注入,心脏开始疯狂跳动,血液在全身疯狂激荡。

从脖颈到脸颊暴起的青筋给苏牧俊秀的脸庞添上几分狰狞。

“啊!!”苏牧大吼一声,按照芯片的提示向着这位张师兄左侧大腿最亮的红点刺去。

本无意躲闪,脸上带着玩味的张师兄看到向自己大腿刺来的木棍却突然有了些许慌乱。

咔嚓!

遭受两次冲击的木棍从头部断裂开来反而更加尖锐,顺势刺入大腿寸许。

刚才被刺中咽喉都毫发无损的张师兄,此刻却突然浑身抽搐着瘫倒在地。

而苏牧这具本就瘦弱的身躯也因承受不了芯片对身体极限的压榨而昏倒在地。

昏迷前,只听见周围人大喊着“张师弟!”

哎,真倒霉...

就在此刻,几百米外的铁身宗大殿内,一个中年壮汉正恭敬的与一位华服青年交谈着。

“上使,我铁身宗能有今日的发展,多亏了上宗的庇护啊!”

说着,中年壮汉一摆手,一位黑衣老者恭恭敬敬的端着一叠银票走上来。

“这三百两银票正是本宗今年的...额保护费,还请上使笑纳。”

华服青年始终面无表情,直到银票摆在脸前,才略一挑眉,笑着将银票放入衣襟内。

还没等二人进一步交流。殿外忽然传来慌张的大喊。

“报!宗主大人,不好了!才建的演武场施工处出事了!”

中年壮汉皱了皱眉头“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说着转头笑着对青年说道“我宗弟子平素里散漫惯了,倒是让上使看了笑话。”

青年好似突然来了兴致,笑着回道:“无妨无妨,不知是何趣事倒是让本公子也一起瞧瞧热闹。”

这位宗主一摆手,大殿门口那穿着青袍急的满头大汗的弟子才赶忙说道:“外门那位天才张师弟,张师弟他让人给废了!”

宗主忽然双目瞪得滚圆,大怒道:“在哪!”

“就在正在修筑的演武场边。”

“那位张姓弟子本是我宗今年新进的天才,不足三月便已达后天四重境,我本欲收他为徒,如今这...”

宗主扭头,面色铁青却强挤出一丝笑脸,向着青年解释着。

“三个月才后天四重,也不怎么样嘛”青年撇了撇嘴。

又似是注意到眼前这位宗主愈发铁青的脸色。再想想刚收的银票,青年还是改口安慰了几句。

“咳咳,朱宗主还请节哀,出了此等事故宗主还是先去处理一番,我自做个看客便好。”

闻言,那壮汉宗主对青年做了个揖便让那青袍弟子领着一行人向着事发地走去。


再次悠悠醒来,苏牧发现自己已经被反手绑在了一个木桩上,不远处那位“张师弟”还躺在地上不时抽抽一下。

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除了十分虚弱外倒是没有什么受伤疼痛的感觉。

看来这群人还挺讲武德,没趁着我昏迷的时候给我几下,苏牧心中苦笑着。

铁身宗作为一家以以外力炼体这种粗放低级修炼方式为主的三流门派,当然不存在什么医学大家。

日常若是有了什么伤病,全靠修行外功提升的身体素质硬抗。

“我铁身宗功法,后天若是被破了罩门,基本必是废人一个了,倒是可惜了张师侄这一身天赋,哎。”一位黑衣老者此刻正扼腕痛惜。

“回长老的话,吴师弟已经下山去请郎中了,也已叫人去请宗主前来,相信一定有办法救回张师弟的。”

那黑衣长老听罢只是摇了摇头,又回头扫了苏牧一眼,叹息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此时苏牧被粗暴反绑着的双手连带着上半身都开始麻木起来,苏牧开始分析起眼前的情况。

嘶,这又麻又疼的感觉,肯定不是在做梦了...

难不成,我怕不是穿越了?!

脑海中芯片一遍遍得询问着是否开启紧急模式。

苏牧盘算着就自己现在这状态,再开一次激素buff能不能挣脱绳子不好说,但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可能性倒是真的大。

就在此时,宗主一行三人快步走了过来。

好家伙,这走在中间,一个人快顶三个人宽的大黑铁墩子大概就是他们说的宗主了吧...

朱宗主走近后先是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师弟”,接着又看了看被反绑着的苏牧,忍着怒火询问道:“谁能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作为铁身宗修行第一人,朱宗主自然清楚自家功法的鄙漏,后天境若是被破了罩门,会连带自身体脉一并废去,自此成为炼体的门外人...

几个之前与那张师兄一块的狐朋狗友赶忙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控诉着。

“张师弟只是发现那小杂役偷懒训斥了几句,可不料那小杂役竟然靠偷袭破了张师弟罩门,我等一时没能保护好张师弟,还请宗主责罚啊!”

苏牧一听,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这几人倒是有点智慧,还懂得以退为进。

只是刚穿越来的苏牧没继承前身的记忆又经过多次昏迷,还没有完全代入角色,完全没搞明白他们说的什么废了废了的是什么东西。

“定是这小白脸自己不能修行,眼红于张师弟的天纵之资,想要张师弟变得和他一样是个废人!”

又有一人紧接着添油加醋道。

宗主眉头皱了皱,倒是没直接宣判苏牧的死-刑,转头看向苏牧:

“既为我铁身宗弟子,我身为宗主自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你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回宗主,弟子劳作时突感头晕,险些昏倒,这几位师兄便要殴打于我,情急之下我才进行反击,弟子并未想过要伤于张师兄。”

该死的,穿越过来却没继承这人的记忆,全场就只能叫出个躺板板的张师兄,辩解都不知从何下手,苏牧心中叫苦不迭。

“既然情况确实如此,那便依宗门律法...”

“你是如何得知此人罩门所在?毫无修为在身又是如何破了这后天四重体蛮子的肉身?”

忽然,那随宗主一同前来的华服青年发声了。

宗主本想维持宗主威严的同时严惩苏牧以解心中愤怒。

三个月后天四重啊,这种资质虽在整个北域不算什么,可在铁身宗十年也难得一遇啊。

见上使来了兴趣,忙出言想要劝阻一番:“上使,此人入宗多年,体脉不通,想来必是嫉妒于我那准徒儿...”

苏牧听到这里眼前一亮,暗道救命稻草来了!

虽然不知道按门规处罚是什么,但是想必自己这小身板应该是没有一点生机。

要想活命,就必须引起那青年的兴趣,虽然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但是他们似乎很在意某种意义上的天才,就比如那张师兄。

苏牧赶忙顺着青年的问题回答道:“这位公子,当时张师兄攻击我时我就看出张师兄大腿处必有弱点,只是并不清楚那是张师兄罩门所在”

“你是说你能识破他人弱点?”青年挑了挑眉毛“有意思,那你可能说出他的罩门所在?”

说着,青年随手指了指跪在地上刚刚还在控诉苏牧的外门弟子。

看到宗主并未插话,苏牧意识到眼前这人不简单,自己应该是押对宝了。

开启战斗辅助系统,扫描弱点。

周围几人除了那青年外,身上都出现了亮度不同的红点。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个青年好像没有弱点,苏牧大声说道:“这位师兄的罩门应在左脚脚心处。”

“上使,罩门因功法体质不同生成位置也不同,如何能看破?上使可不要听信这般胡话。”

朱宗主一边说着一边给那弟子打了个眼色。

“是啊是啊,宗主大人还有这位前辈,弟子的罩门根本不在左脚脚心,这小子根本就是胡说!”

跪着的弟子看到宗主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大声答道。

那青年见状却是嘿嘿一笑。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抬手间一道剑气呼啸而出。

“上使不可!”

朱宗主大喊出声想要阻拦,可惜却没能赶上。

而那跪着的弟子更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剑气钻入了脚底。

“啊!”

随着一声惨叫,地上又多了一条不停抽动的黑皮壮汉。

“咦?难道真有所谓的通明剑心?”青年摩挲着下巴小声沉吟起来。

此刻那朱宗主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气得不轻。

“上使如此对待我宗弟子,怕是有些不妥吧。”

朱宗主压制着怒火低声说着。

但青年却理都没理那朱宗主,转头对着苏牧问道:“小子,如果我说你有机会拜入我所在的宗门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去试试?”

说着环视一周继续说道:“不过恐怕你也没得选哦,不跟我走恐怕你都撑不过今晚哦。”

“愿意愿意!”尽管此人言语神态都透露着不靠谱,苏牧又哪能不抓住这送到眼前的救命稻草呢?

“上使,你废了我宗弟子,现在还要带走我宗犯下过错的弟子,此举是不是有些过了?”


朱宗主气得面色铁青,嘴角不停地抽搐着。

“啊~所以呢?”锦衣公子戏谑的口气瞬间将嘲讽拉满。

嘭!

朱宗主一脚重重踩在地面上,才铺好一米见方的青石砖瞬间变成一地碎石。

一旁的苏牧看的是瞠目结舌,要说之前的剑气只是灵动飘逸没能带给苏牧更多杀伤力上的直观感受,眼前这几十厘米厚的青石砖瞬间被踩碎带来的视觉冲击可就太强了!

鞋居然没踩坏!

“上使还请给老夫几分薄面,伤人之事可以算作是他欺骗上使咎由自取,但这犯了错的杂役弟子,还请上使不要干预我宗决策。”

“啧啧啧,看到了吗,这就是北蛮宗门的生存之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没别的,就是护短。”

那公子哥对着苏牧说着,可语气依旧十分戏谑。

接着话锋一转又说道:“你看,我这预备师弟在这里受了欺负,我恰好就来了,今天若是我再受了欺负,保不齐大师兄什么时候也会来登门拜访,是不是很有北蛮的风格?哈哈哈哈!”

听到“大师兄”三字,那朱宗主脸上顿时一僵。

北蛮一域,无论外修内炼的皆是体修宗门。

积年累月,强者为尊的思想在北蛮也逐渐演变为都是肌肉块,比比谁更硬!

但这格局从一个中年人带着一名弟子,一手持剑,一手抱着个孩子走出中天壁垒那天改变了。

原因无他,那人的剑,靠硬是真的抗不下啊。

接着,那个中年人在北蛮城开宗立派,所幸一宗三人还从未收徒,倒是对北蛮大局没什么影响。

大家依旧能快乐的碰撞,只是没有了原来的嚣张。

而这练剑的宗门,可以说整个北蛮武修都要骂一声:“呸,瘦鸡!”。

当然,是在没人的时候。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朱宗主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罢了,上使既然执意要保此人,那带走便是。”

“没意思,我还以为又能把大师兄拉出来打劫...啊不,是打架了”锦衣公子依旧在小声嘀咕着,只是以朱宗主的修为,这小声依旧是震耳发聩了。

一旁的苏牧听完,也是直呼好家伙,真是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

朱宗主整张面皮狠狠抽动几下。

“王长老,便由你代本宗主送二位贵客下山,本宗主身体有些乏了,些许招待不周还请上使海涵。”

言罢也不等任何回应,转身快步离去。

一旁的黑衣长老正要上前,却被锦衣公子摆手制止了。

“这下山的路本公子还是认得的,就不劳烦这位王长老了。”

抬手又是一道剑气从袖中射出,如龙似蛇飞射向苏牧。

苏牧只感觉一阵冰冷划过自己被反绑在木桩上的双手,绑着自己的麻绳便断裂开来。

一边揉捏着双手一边看向已经落在地上断做数截的粗麻绳暗自乍舌。

这波不亏,要是入了这人宗门能学这么一手这剑气,不说强不强,但是随手剑气乱射肯定帅啊!

嗯,至少比把自己练成大黑柱子强,说着又看了一圈铁身宗的弟子长老们。

“别看了,还能走吧?跟我下山了。”

“好嘞师兄!”

苏牧赶忙跟上了这位新师兄的步伐。

两人一同向着山下走去。

“尚不知师兄名讳?”

“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秀字。”

“好名字,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公孙师兄的英姿师弟真是敬佩非凡!”

“哈哈哈哈!”走在前面的公孙秀大笑着,不知是苏牧的马屁拍的对味了还是因为自己终于当上了师兄。

......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抛洒在大地,让喧闹的北蛮染上一片宁静。

而这准师兄弟二人,也是牵着白马来到了离铁身宗最近的随阳城。

此刻两人都苦着一张脸,苏牧是累的,而公孙秀则是一肚子闷气。

“师兄,我不会骑马啊......要不你带带我,咱俩骑一匹马?”

耿直的公孙秀,嗯,主要是直,果断拒绝了与一个男人共骑一匹马的建议,并提议我骑马先走,你后面跟上。

“师兄,我不认识路啊师兄!你不能抛下我一人啊!”

十几公里的路程,苏牧越走越累,公孙秀越走越气,特别是看到自己牵着的那匹白玉狮子,就更气了。

“可怜江湖上人人夸我公孙秀白马踏江湖马秀人更秀,如今却有马不能骑,我好气啊。”

紧跟其后的苏牧,这具身体本就营养不良,走得已是头脑发昏眼冒金星,自然是没工夫注意便宜师兄的心理变化了。

进了随阳城,此时街上已没有太多行人,随阳靠近山区本就人烟稀少,街上也只能偶尔看见三两孩童嬉戏打闹。

公孙秀带着苏牧一路直奔城中的客栈。

“二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呦!客官的马儿可真是俊秀,小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神勇的马儿!”

迎上来的小厮深知能牵一匹如白雪一般无一点杂色的马儿,这客人身价定是不菲,嘴里的恭维那是不要钱般一连串的放出。

被一连串的好话吹捧着,公孙秀黑着的一张脸此刻也慢慢舒展开,抬手摸了摸白玉狮子后颈飘逸的鬃毛。

“两间客房,顺便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品上一份,再来个人带我的白玉狮子去吃些东西,记得饲料要一半谷物一半肉料,不要拿麸皮敷衍我的马儿。”

说着抬手将一块银两弹进小二手中。

小二得了银子立刻喜笑颜开。

“得嘞,客官您里面稍事休息,饭菜马上就来!”

从公孙秀手中接过缰绳交在门口另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年轻人手里嘱咐了几句后,小二立刻又快步向后厨赶去。

苏牧则跟在公孙秀的身后走到一个靠窗的桌边坐下。

此刻苏牧唯一的感觉就是麻木,这十几公里把苏牧的体力基本掏了个精光。

脑海中的芯片从最初的两分钟警告一次身体虚弱到现在已经是三秒警告一次了。

芯片基础生理调节也是有极限的呀,你多虚心里没点数吗?

刚坐下,那小二又快步跑来,为二人端上茶水并送上两块木牌。

“二位客官先喝点茶水,这是房牌,上楼后按房牌上的字号入住即可。”

没管那牌子,苏牧赶紧端起茶水大喝两口又赶紧给自己满上继续喝。

看到苏牧这个状态,公孙秀倒是没再生气,毕竟这皮包骨师弟可是没有一点修为在身,今日还遭了不少罪。

最主要是说话还挺好听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公孙秀忽然表情严肃起来。

“师弟,你如实告诉师兄,你今日是如何看破那几人罩门所在的?”

“啊?师兄,我不是说了,我就是可以看出来,可是我也不知道为啥啊。”

难不成还告诉你我是个穿越者,我脑子里有个大宝贝?

公孙秀皱了皱眉头道:“真的不是你提前打听到了那几人的罩门所在?”

“真的不是啊师兄,你信我啊!”

“那你可能看出我的弱点?”

“额...”

苏牧再次打开战斗辅助系统,只是就连桌子都出现了红点,可这秀儿师兄身上就是没有啊...

“师兄我看不出来...但是其他人我都能看出来。”

苏牧说这话时小心翼翼,主要是没法证明自己这也太尴尬了。

总不能说我知道那小二的弱点,师兄你给他一剑?

公孙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手摘下了戴在脖子上的一块玉佩。

“现在呢?”

苏牧再次望去,果然师兄的身上出现了不少红点,其中左肾处尤为闪亮。

就在苏牧目光灼灼地盯着公孙秀左肾时。

“咳咳,好了,师弟不必继续说下去了,师兄心里有数了。”

说完赶紧把桌上的玉佩又戴了回去。

该死的,后面那么多试探的机会我为什么要以身试法,这小子不会出去乱说我肾不行吧?

想到这,公孙秀又满脸狐疑地盯着苏牧。

这倒把苏牧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不明白师兄为什么没让自己继续说下去,不过看师兄的神色,这关应该是过了。

趁着饭菜还没上来,苏牧赶紧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修行事宜。

为什么路上没问?

这破路差点把我苏牧走死哪还有心情问啊!

“后天修体,先天修气,超凡修神通,入圣修心,至于之后登仙境嘛,师父没讲我也不是很了解。”

“而武者则分为体修与内修,体修修体脉,内修修气脉。咱们身处北蛮域,这里遍地都是炼体的体蛮子。”

“不过我们宗门可不走体蛮子的路线,咱们走内修的路子。”

说着打量了苏牧一眼。

“你在那破宗门这些年没成体蛮子,估计就是体脉有缺。”

“那咱们宗门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啊?”苏牧抓紧机会搜集着情报。

“咱们宗门就是大名鼎鼎的一剑宗。”说着公孙秀高昂起头颅。

然后呢?

苏牧几乎把问号打在了脸上。

看到苏牧疑惑的表情,公孙秀又是有些抓狂。

装逼的时候,装逼对象却完全没懂,还有什么比这更尴尬吗?

“你不会...没听过吧?”

“emmm...我好像...听说过吧?”

听着苏牧疑惑中带着的敷衍,公孙秀顿时放弃了靠师门再折服这小师弟一次的想法。

“大约十年前,师父带着我和大师兄从中天域来到了北蛮,北蛮的蛮子通常护短又排外,特别是对中天域来的人。”

"而师父又顶着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我们来北蛮的路上自然受到不少阻挠。”

说着,望了苏牧一眼,可惜依旧没在苏牧脸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惊讶。

罢了罢了,不过是完全没有江湖经验的乡巴佬,不懂师父有多厉害可以理解。

而另一边苏牧则完全当听故事的听着,并自动忽略了什么天下第一这种头衔,毕竟自己可是参加过高考,看过招生宣传的。

“不过,到北蛮城以后,自从师父一剑把北蛮城主钉在城墙上以后就没人再敢说什么了。”公孙秀继续说着。

“后来师父成立了一剑宗,这些年过去,北蛮江湖虽然还是把我们看作异类,但也算认可我们是北蛮的一份子了。”

"说起来,小师弟你可能成为我们一剑宗成立这十年来的第一个北蛮弟子哦。"

可苏牧却有点慌了。

“师兄,咱们宗门目前...就只有三个人吗?”

“不,严格的来说是三个半,不还有小师弟你嘛。”

公孙秀嘿嘿一笑,紧接着又说道:“放心小师弟,你有通明剑心的天赋,这天赋整个江湖目前也只听说师父有,师兄我一定会让师父收下你的!”

看着师兄拍着胸脯保证的模样,苏牧又是有点迷茫了...

三个人的宗门啊...

不过转念一想,三个人的宗门就能吓得之前的壮汉宗主唯唯诺诺,肯定有点东西。

何况师兄对我还有救命之恩。

今天受的罪已经证明了自己肯定不是在做梦,至于说死了能不能穿越回去,苏牧表示挺疼的,不想试。

“师兄,你之前说的那中天域又是?”

似乎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师兄收敛笑容皱起了眉头,眼中似有怒火滚滚。

“我离开中天域的时候还太小记不得了,只不过中天域的人都非常傲慢。”

苏牧看了看公孙秀,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正思索着一肚子的疑惑,接下来该问些什么好,小二却端着饭菜送了上来。

“客官久等了,您的饭菜来了!”

将饭菜摆在了桌上,又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似要给公孙秀找钱。

公孙秀一皱眉,又是一块碎银直接弹入小二怀中。

小二一看这又是一锭银子,顿时明白了这不差钱的主很豪爽。

叫了两声“多谢客官”盘算着自己能偷偷剪下多少银子,再把剩下的交给掌柜的缓缓退去。

饿了一天又营养不良的苏牧见饭菜来了,哪还顾得上别的,抓起筷子赶紧吃了起来。

虽然有芯片加身,可是巧片难为无米之炊啊,保持营养摄入才能更好的进行生理调节。

还好这里也是用筷子,要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餐具不知怎么用,那可就太奇怪了。

一餐无话。

吃饱喝足后,夕阳已不见踪影,天边的红云也在慢慢淡去。

公孙秀抓起桌上的一块木牌先起身离去。

没走出两步却又忽然站定,转过头来对着苏牧。

“师弟,今晚可要好好休息,明天,给我学会骑马。”

公孙秀严肃且加重了的语气,显然是又想起了不美好的回忆。

“啊这...”

可不等苏牧提出异议,公孙秀已经先一步上楼。

无奈苏牧只得拿起另一块木牌慢悠悠上了楼。

“靠!我不识字啊,这牌子上写得啥?”


终于,机智的苏同学还是靠着以形辨形,找到自己的房间住了进去。

说话成为这具身体的本能被我继承了,可是文字却一点记忆也没有,我得想个办法解决一下。

刚进房门,右侧便有一块半人高的铜镜,打磨的晶莹透亮,苏牧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长相。

消瘦的面颊与锋利的眉眼,若是再多点肉,俊美程度倒也不输于那便宜师兄。

“不错不错,和我很像,我很满意。”

只不过苏牧穿越前的长相嘛,又有谁知道呢?

“让我先来梳理一番。”

苏牧顶着劳累洗漱完躺在了床上,将双手枕在脑后,开始对今天的经历进行总结。

“首先,我肯定是穿越了,一个可以修炼奇怪力量的封建世界。”

“其次,我马上要加入一个只有三个人,但是似乎挺厉害的宗门,似乎芯片能够标注弱点的功能很受重视。”

“嗯,目前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明天要学骑马...还得先想办法搞定认字的问题,我身上还没钱...不行,不想了,再想睡不着了。”

一夜无梦。

在芯片老黄牛一夜的努力奋斗下,代谢能力远超凡人的苏牧第二天睁开眼不仅没有因乳酸堆积引发浑身酸痛,甚至感觉体力要比昨天好上不少。

天色刚蒙蒙亮,苏牧起身穿好衣服开始了洗漱。

刚进行到一半,便有人敲响了房门。

打开房门,果然是那便宜师兄双手抱胸站在了门口。

换了一身白底黑纹的花哨长袍,倒是和苏牧脑海中富二代的形象越发重叠起来。

“师兄一夜不见依旧是风姿绰约迷倒万千少女啊!”

“嘿嘿,那可不嘛。”

苏牧迎头一阵马屁,让公孙秀差点忘了自己要来干嘛。

看到苏牧身上依旧是那件不知穿了多久昨天又经历了摸爬滚打的破旧衣裳才突然想起。

“昨日下山走得急,没来得及让你收拾行李,身上怕是没什么银钱吧。”

说完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但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而是拿出一把碎银子交给苏牧。

“这银票面额有些大了,在随阳城这种小地方不一定好花,这些银子你先拿着,上午你自行出去转转换身衣服,我去马行给你挑匹马儿,下午随我出城学习骑马,今日我们在随阳修整一天,明日便继续上路了。”

说完没等苏牧回应,公孙秀便转身下楼了。

苏牧掂量着那一把碎银子,又和昨天公孙秀交给小二的银子对比一番。

嗯,应该足够我一时之需了。

回房完成了洗漱,苏牧便迫不及待地走出客栈寻找能解决认字问题的地方。

什么人能在半天内学会一种语言的文字?

显然苏牧不能,但作为携带智能芯片的穿越人士,这点小问题那不是整个活就能搞定?

“都给我认真读,但凡读错一个字可就都没有奖励了!”

搞清楚这里的货币购买力后,苏牧果断走向了最近的书店。

苏牧先是买下几套书籍让芯片进行了扫描记录,紧接着又在路边找了几个年轻人。

“只要我给你把这本书的内容读一遍,你就能给我三钱银子?”

“我们几人读这几本书只要读完就都有银子拿,没有别的要求了?”

几个年轻人虽然不是很懂眼前这个穿衣邋遢的暴发户是什么想法,但是他手里那白花花的银子是真的香啊!

嘿嘿,我短时间认不了这么多字,但是芯片能啊!

只要锁定了这些字的读音,哪怕略有出入,也不会太影响我的阅读...啊不,听书体验。

显然,芯片老黄牛从此就要担任起读书人的重担。

大半个时辰,苏牧便搞定了认字这个难题,继续在街上转悠了起来。

芯片不时在脑海中播送着苏牧入眼的各个文字。

虽然开始有些许不适应,但大体上并不影响理解文字的内容。

好容易找到一家成衣坊,苏牧顺利的换了一身月白色长衫,又带了一蓝一黑两套衣服再次游荡在街头。

逛了近一个时辰,又在一条小吃街上解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苏牧自觉路上的用品应该是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向客栈回返。

走回客栈发现师兄还没回来,苏牧就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将自己大大小小的布袋都放在了一边,找小二要了壶茶等了起来。

第二杯茶刚下肚,客栈门口就出现了那个白底黑纹的大花袍。

公孙秀笑意盈盈的走进客栈,看到苏牧和他身边的大小布袋先是愣了一下。

“好家伙,师弟你这是?”

“路上可能要用的东西,我都买齐了师兄。”

公孙秀不由大喜,不愧是杂役弟子出身,这师弟就是周到。

“那没什么事师弟就抓紧随我出城学习骑术吧。”

这么急?苏牧刚给这师兄倒了杯茶,可公孙秀却已经转身出了大门。

不得已,苏牧只得叫小二帮自己把东西送回房去,追着公孙秀出了门。

“出门右转绕到后院,果然马厩里那如映月白雪的马儿身边还有匹黄鬃马。”

公孙秀摸了摸白玉狮子的鬃毛,接着牵出了那各方面都矮了一大截的黄鬃马向城外走去,并示意苏牧跟上。

“你别看这黄鬃马身形体态都不太出众,但这种老马最适合你这种新手。”

“虽然力量耐力可能都差了一些,但是驯化的久,这马儿脾性也要好得多。

你开心就好...苏牧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看着眼前的如自己一般又高又瘦的老黄马,苏牧心中多少有些犯怵。

毕竟在另一个世界自己可从没和类似的东西打过交道,对它唯一的认识也是来自于影像资料。

好在我有芯片帮忙,多少应该会有些帮助。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城外一片空地。

“来,上马!”

“就...直接上去吗?真的不用提前讲解一下吗?”苏牧多少有些怀疑。

“放心,骑马很简单的,听我的就行。”公孙秀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毕竟,我当初就是这么学的,多摔个几十次的,慢慢就会了。

这些话自然不会直接告诉这捡来的师弟,万一师弟有了畏难情绪怎么办?我可真是个名师啊!

正当公孙秀美滋滋的想着,苏牧硬着头皮踩着马镫坐上了马鞍。

嘶!

这马鞍比我想象的要硬好多!

苏牧猛然意识到,骑马的痛苦可能不止来自于摔跤...

“很好。”看到苏牧上了马,公孙秀表示很满意。

“现在先由我牵着缰绳,你先骑在上面感受一下。”

好像也不是很难嘛,走了一段距离,苏牧的自信心开始膨胀起来。

看到苏牧坐在马背上悠游自在快要哼起了小曲,公孙秀意识到,时机成熟了!


“来,抓住缰绳,自己试试看。”

公孙秀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苏牧。

苏牧接过缰绳的那一刻,胯下的老黄马猛然开始了冲刺。

苏牧大惊,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控马方式,死命向后拽动缰绳。

吃痛的老马不敢再向前,抬起前身向后仰去。

嘭!

苏牧此刻已经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

“噗!”老马打了个响鼻好像在说“就这?”

呵,不堪一击的人类。

“师兄你不讲武德啊!”

苏牧躺在地上欲哭无泪,好在地上杂草丰盛,摔一下倒是不痛不痒,坏在自己新买的白色长衫,泥土与草汁又添上了新花色。

“咳咳”

公孙秀此刻重新抓住缰绳控制住了老马。

出自幸灾乐祸的笑容充满了公孙秀的脸,看得出此刻他是真的很快乐。

“师兄这可是为了你好,俗话说失败是成功...”还没说完,看到苏牧眼神凶恶起来,公孙秀恰当的闭上了嘴。

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公孙秀继续说道:“这就是师兄要教你的第一课,过分紧张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住一颗平静的内心。”

苏牧面露狐疑之色。

你确定这严肃的表情和这种大道理是你公孙秀该有的吗?

虽然相处没几天,但是这师兄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公孙秀见苏牧的攻击**明显降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师兄的高大形象应该是保住了。

接着公孙秀开始了讲解,从马具到骑术,什么衔铁,什么马鞍再到缰绳的控制,马鞭的使用等。

本想着这师弟经历一次失败,学习效果肯定会好很多。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

"芯片,都记录下来没?"

有芯片老黄牛还用得着自己记?

要不是数据库不知道怎么丢失了,这里还连不上网,骑术理论我得是大宗师!

“好了,大致就是这些,都记下了吗?”讲了十几分钟,公孙秀感觉重点部分应该都讲的差不多了。

“好了,上马吧,这次我跟在你身边,不用怕摔,我会接住你的。”

苏牧有些怀疑这师兄能追上跑起来的马并接住自己,虽然这位可是抬手就能发出剑气的高手。

可别没接到我一剑气把我噶了,苏牧心中腹诽一番后翻身再次上了马。

这次有了芯片随时讲解加上先天巅峰的高手肉垫子,苏牧果然...没两分钟又摔下了马。

师兄没有食言,精准的一把揪住了苏牧的后衣襟,苏牧就像被挂在树杈上一样挂在公孙秀手上。

同时公孙秀泄出的一丝气机也将老马震慑在原地不敢动弹。

芯片讲解非常及时,只是苏牧的操作远不够熟练。

“我就不信了!”

要强的苏牧再次上马。

在苏牧不懈的努力下,终于,二人踏上了回城的路。

“师弟,你的骑术虽然还不很熟练,但是日常赶路应该是足够用了。”

当了一下午树杈子的公孙秀感觉自己先天巅峰的手臂似乎都有些酸了。

早知道当初修行努努力,要是超凡肯定就轻松多了...

不对,练功可比这个累,还是开摆最舒服。

好不容易达到师兄要求的苏牧此刻也十分兴奋,毕竟这可是来这个世界后掌握的第一项技能。

嗯...认字那个不算!

苏牧骑在马上哼着小曲。

由于有着“我刚学会,要多练习”的完美理由,很显然两个人里有一个人要跑步回城,而那个人就是...

“师兄你好强啊,居然跑得比马都快!”

虽然在苏牧的控制下老黄马远没有满负荷冲刺,但是苏牧还是为先天高手的身体素质感到惊叹。

一时兴起的苏牧随口问道:

“师兄,你跑得这么快为什么还要骑马啊?”

听到这话,公孙秀差点就因为岔气摔一跤。

三公里五公里,跑跑就当练功了,三五百公里你来跑跑试试?

而且跑步不帅啊,不过要是到了入圣境能滞空滑行...

呸!

公孙秀瞪了一眼马背上哼小曲的苏牧。

这小子坏心眼多着呢,肯定是想骗我刻苦练功将来成为他靠山给他当牛做马,就像大师兄那样。

苏牧完全没有猜测到师兄此时的心理活动,只当是跑得快风太大师兄没听清自己的问题所以没有回答。

几分钟时间,城门已经印入眼帘。

二人很快再次坐在了客栈靠窗的那个位置,还是同前一天一般无二的吃食。

苏牧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欲要交还给公孙秀。

“师兄,这是我买东西剩下的钱。”

公孙秀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这点小钱你拿着就是了,我公孙秀是什么人,能差这点?”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

“看看,这可都是这几天跑来跑去收的保护费!”

苏牧对银钱倒是没什么**,毕竟有芯片加身,再加上自己来自商业极度发达的时代,想搞点钱还不是轻轻松松。

但是苏牧还是有些不理解。

“师兄,你这保护费...是怎么个情况啊...”

难道这师兄还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打家劫舍?

不会吧...

“咳咳,北蛮域名义上由北蛮城主统领,但实际上还是各大宗门自治,北蛮城很少对全域发出命令。”

“当然,中天皇朝也不会允许北蛮城对北蛮有太高的掌控度。”

“这各宗门之间也分等级,由每十年一届的北蛮英杰大会决出,下位宗门每年要给上位宗门上供。”

说到这里公孙秀顿了顿,似在追忆什么,又接着说道:

“当初师父一剑将当初的北蛮城主钉在了城墙上,后来两人反而成为了好友,城主老头给我们一剑宗讨了个一等宗门的名头,当时引起的争议比师父入北蛮时还大呢。”

“所幸师父挑了几家一流宗门以后大家就不再说什么了,北蛮还是强者为尊的嘛。”

苏牧听到这大致明白了。

“噢,所以师兄是在收这些宗门今年的供奉喽,那那个北蛮英杰大会又是啥?”

“咳咳,大师兄对钱不感兴趣,师父要钱但是又不亲自跑,就只能我来喽,至于英杰大会嘛,过一阵你就懂了。”

说着,公孙秀眼神有些躲躲闪闪。

不对劲,这种眼神飘忽不自信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种纨绔子弟脸上,苏牧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我,苏牧心想着。


但是由于信息的缺失,苏牧也懒得猜公孙秀在隐瞒些什么。

酒足饭饱后,依旧是公孙秀先起身回房。

“师弟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回宗,也好让你早日开始习武。”

“好嘞师兄。”

苏牧应和着,心中自然也是十分期待。

这才先天,跑得比马都快,还能抬手发出剑气,要是超凡入圣那还了得?

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又喝了口茶苏牧也上楼准备回房休息。

“芯片,今晚构筑马场梦境,我得再巩固巩固。”

唔,没有维生仓为了保证大脑不受损害只能使用两小时梦境学习空间...

也还行,设定好了今晚的学习目标苏牧很快完成了洗漱躺在了床上。

到哪都得好好学习啊,正想着,芯片开启了睡眠调节功能,瞌睡如潮水汹涌而来。

第二天一早,苏牧被脑海中芯片叮叮咚咚的闹钟吵醒,缓缓起身洗漱。

昨日的白色长衫此时背后满是尘土与草汁,虽然比自己穿越来时的那套要体面的多,但咱是谁啊?

想到自己那一堆碎银子还能买几十套这样的衣服,苏牧果断换上了一套黑衣,将白衣丢在了床边。

不错,两小时的练习,不仅巩固了昨天的学习成果,还在具体的操作上比之前熟练多了。

打了个哈欠,苏牧出了房门慢慢向楼下走去。

本身都是偏僻地区的小客栈,早餐自然也没什么花样,坐在一楼随便吃了点,见师兄还没下楼,苏牧便又起身上楼。

上了楼,朝着师兄房间方向走去,可是越走,越感觉没来由的有种压迫感。

等走到公孙秀的房门口,那种压迫感几乎化作实质扑面而来。

我擦,这便宜师兄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本想敲门叫师兄,可苏牧的内心却在不断示警,似乎敲了门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猛然间,压迫感增强了数倍,将苏牧死死镇压在了原地。

苏牧就像雕塑一样僵持着,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进退都由不得自己。

“滴,检测到外来电磁干扰,已启动抗干扰程序。”

又一阵电流的**感缓缓从苏牧的脑海流向全身,苏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随着那种电流的**感爬过,苏牧重新拥有了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刚才那种身体完全失控的感觉让苏牧此时充满了恐惧感。

正想着跑远几步再大喊师兄名字的苏牧,此刻却忽然听到房门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咦?”

紧接着那种压迫感如潮水退去般很快消失不见。

正当苏牧呆立在原地,不知是该敲门还是该跑路时。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小师弟,原来是你啊,没吓到你吧。”

苏牧听得出公孙秀语气里有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此时公孙秀脸上就像绽开了一朵花,不难猜测,刚才那幺蛾子肯定是师兄在武学上有了什么突破。

“恭喜师兄再进一步,威震天下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知道公孙秀好这口,苏牧开始了不要钱的输出。

“哎,哪里哪里,距离名震天下还是有不小差距的,也就是刚刚形成了神通种子,此后超凡再无阻碍罢了。”

谦虚的语气里是公孙秀满满的骄傲。

但忽然又想到苏牧好像并不懂什么是神通,超凡的突破有多难。

公孙秀不禁又有些失落,自己明明这么秀,却连个合格的观众都没有。

看到师兄忽然又沉默了,苏牧不明白发生了啥只能岔开话题,重回正轨。

“师兄,我这是看天色再过一两个时辰都要正午了,这才上来找你,不知我们何时出发啊。”

“哦哦,马上马上。”

自己突然到来的修为突破,倒是差点打乱了之前安排的计划。

公孙秀赶忙回房收拾起东西。

在师弟面前,还是要维持一个守时守序,运筹帷幄的师兄形象嘛。

没一会,公孙秀收拾好了东西。

不算很多,也就一个布包,挂在那白马身上还显的空旷。

而苏牧就不同了,大包小包,据他说都是路上可能要用的东西。

看到师弟手里的东西,公孙秀心里就充满了幸福感。

不愧是杂役出身的师弟,周到!

不多时,两人就骑着马出了城。

公孙秀的马惊若翩鸿,如迎风飞雪。

而苏牧的老黄马...

生产队的驴也不能驮这么多吧喂!

好在这个世界的马耐力的强悍远远超出苏牧对这种生物的认知。

区区几十斤货物,还是背得动的。

站在城门口,公孙秀拿出张地图规划着路线。

而苏牧则是向着远处的青山遥望着。

“师弟,看什么呢?”

“啊,我在望向我那那度过前半生的宗门,这些年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

但实际苏牧在盘算着,自己穿越来的地方,怎么也该有些神异吧。

再不济也得和自己的穿越有些联系?

以后抽空得回来看看。

一旁公孙秀闻言也是有些感动。

师弟真是重情重义。

虽然...

“咳咳,师弟,我们进城时是南门,这里是东门,所以铁身宗应该在那个方向。”

一旁苏牧扭过头去背对着师兄,假装没有听到这句话。

“师兄,我们快出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开始我的修行人生了!”

是时,两人松了点缰绳,轻挥马鞭,踏上了回宗之路。

两个时辰后,看老黄马的体力似乎有些下滑,公孙秀率先降低了速度。

“师弟,休息下准备吃午饭吧,正好也让你的马休息一番。”

说着看了看驮满了货物的老黄马,和第一次长途骑马而兴奋异常的苏牧。

啧,你这老黄马被我买来了,一把年纪还要承此重担,是我对不住你啊。

二人找了棵乘凉的大树分别将马匹拴好。

这点运动量对于公孙秀的白玉狮子,就如同闲庭散步。

即便如此,公孙秀依旧爱惜非凡,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饲料,摆在白马身边。

而苏牧将老黄马背上的包裹取下便找块石头坐下休息。

“师弟,你不喂马吗,马儿长途奔袭是要吃些东西补充体力的。”

“啊这...马不是吃草的吗?”

“...”

不得已,公孙秀又将自家马儿的饲料分出一部分给老黄马。

两人一同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着。

没一会,公孙秀坐不住了。


“师弟,你不是提前买了好多路上用的东西吗?”

说着对苏牧一阵挤眉弄眼。

“哦对。”

苏牧开始一件件从几个布包里掏东西。

“这是怕路上无聊,买的围棋,我们可以当五子棋下,五子棋师兄你知道吧?”

“这个木雕是买给师父的礼物,他们店里最好的就是这件了。”

“这是给大师兄准备的披风,裘皮内衬,秋冬肯定暖和。”

......

苏牧每掏出一件,公孙秀的脸就黑上半分。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咳咳,师弟,这些可以以后再看,现在主要是...”

突然,一阵咕咕咕的声响从公孙秀丹田之处发出。

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二人二马的场面无限尴尬起来。

苏牧终于明白了师兄所言为何,轻轻咳嗽两下,又在自己的包裹里翻找起来。

公孙秀此时有点脸红,早上忙着突破,又被师弟急着拉了出来,没吃成早饭。

到了这会,先天巅峰半步超凡的躯体一时不察也会犯此等低级错误。

我只是个先天的弱鸡啊,不是入圣大佬餐风饮露,何苦让我遭受这些啊!

公孙秀心中苦。

不对劲,一定是这师弟的鬼心思,想骗我努力修行进入入圣境。

啧啧啧,太阴险了!

想到这,公孙秀又恶狠狠的向苏牧望去。

却见苏牧从他的布包里...

掏出一口大黑铁锅!

公孙秀感到震撼的同时又有些喜悦。

震撼在,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上路背一口大黑锅。

欣喜在,好家伙,不愧是杂役弟子出身的小师弟,出门在外还考虑到要让师兄我能吃口热饭。

本来出门在外能有口干粮就不错,如今却能吃上热饭。

公孙秀都几乎有些热泪盈眶起来。

只见苏牧掏出大黑锅摆在地上,又掏出瓶瓶罐罐一堆调料,然后就坐在一旁瞪眼望着公孙秀。

被小师弟这么盯着,公孙秀反而尴尬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你倒是继续生火做饭啊喂!

“咳咳,师弟,你怎么停下了,该拿食材了啊,要不师兄帮你生火?”

"食材?什么食材?"

苏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哦!师兄,我这东西都是前天买的,我想着要是带食材这么久怕是要不新鲜了,而且当时也有点提不下了。”

“我寻思师兄不是有剑气吗,应该是可以打到些野味的吧?”

说到这,苏牧有些心虚和不自信起来,这带锅不带食材好像确实有点离谱了。

听到苏牧渐弱的语气,还以为是苏牧对自己这个师兄的剑气能不能打猎产生了怀疑。

公孙秀感觉血压越来越高,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吃了老黄马,让这狗师弟跑步前进。

“咕咕?”

忽然又一声咕响传来,苏牧飞快转头盯向公孙秀。

“不是我!我不是!我没有!”

公孙秀赶忙摆手否认。

上次是一时疏忽,现在已经加强了对肌肉的控制,怎么还会出这种错误?

两人又循声望去,只见一只三彩锦鸡正在不远处望着两人两马。

“师兄...”

“嗯?”

“我想给它找个家...”

“师兄也正有此意!”

一道雪白剑气从公孙秀指间飞出。

当时是,一地鸡毛一黑锅,两人两马乐呵呵。

“师弟,来个鸡腿!”

“师兄,来个鸡屁股!”

“?”

“咳咳,师兄不吃啊,我也不吃。”

——

北蛮城通财赌坊是属于横跨五域的通财商会旗下产业。

这通财赌坊有个怪癖,来来往往的客人需得佩戴面具才可入内,据说是为了保护客人**,可内里有什么阴谋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在通财赌坊地下一处密室内,几个蒙面人正围坐一团密谋着什么。

“人手都安排好了吧。”居于主位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姿态慵懒随口问道。

透过面纱观其眉眼不难看出其惊艳的容貌,高耸的鼻梁与微微泛蓝的双瞳给她添上了一抹异域的神秘色彩。

“回郡...大人,北蛮这边蛮子排外太过严重,要说调动几个超凡蛮子出手容易,可这东海南疆的超凡高手,我们这边也只抽出三人,还都是初入超凡不久,恐有不足。”

之下一位黑衣躬身回答着,语气中透露着无比的尊敬与狂热。

“三人足够了,那剑圣的小徒弟,公孙家的公子如今还不到超凡吧。”

“大人,真的不用趁机出动人手把他...”说着,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嘻嘻”女人掩嘴轻笑,笑声妩媚多姿惹人垂涎。

“张执事,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嘛,我们只是要加剧矛盾,可不是要身先士卒去点那个火药桶呀!听说这公孙公子还是个英俊的风流儿,就这般杀了不是可惜?”

说着,女人娇柔的伸了个懒腰,看得几个黑衣人均是一阵口干舌燥。

“好啦,这件事不必再讨论了,张执事你那边盯紧点就是。”

——

另一边,一只拔了毛五斤重的三彩锦鸡让二人饱餐了一顿。

随着最后一口汤被苏牧咽下,两人的午饭时光便到此结束。

“师兄好剑气!”

“师弟好厨艺!”

有芯片提前在脑海中模拟了口味,苏牧也勉强算个完全不懂厨艺的大厨。

公孙秀折了根树枝削成两个细棒,递给苏牧一根便自顾自坐在石头上开始剔牙。

休息了一会,避过正午太阳最火辣的时段,二人准备再次上路。

公孙秀从怀中掏出地图看了看。

“师弟,按照咱们的速度,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到北蛮城了。”

一旁苏牧将自己的大小包裹收拾上马,随着公孙秀继续上路。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路上也偶尔能碰到行人。

约莫距离北蛮城十几分钟的位置,公孙秀忽然勒马喊停。

“不对劲,北蛮城附近不应当有如此香气浓烈的花卉,有古怪。”

苏牧也跟着停在一旁,猛嗅了几口。

忽然脑海里芯片的提示传来。

“检测到致幻物质摄入,依据公民基本法,规劝公民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

“师兄,这味道好像有毒!”

大喊出声后,靠着芯片的调节功能,苏牧此时倒还没感到什么不适。

“咦?我这千幻迷香毒不倒这半步超凡的小哥哥就算了,怎么连这后天都未成的也没作用?”


第一个倒下的是老黄马,本就年老体衰加上长途奔跑引发的剧烈喘息,老黄马早已摄入巨量毒气。

见老黄马倒下,苏牧也滚倒在一边,公孙秀意识到已没了退路。

下马安抚好白马后,公孙秀第一次在苏牧面前掏出了自己的佩剑。

那是一柄通体银亮长约二尺出头,不过二指宽的短剑。

从其闪烁的银光不难看出其吹毛断发的锐利。

“三位在官道上布下毒雾不知是何用意?”

公孙秀慢慢移动到苏牧身边,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师弟护在了身后。

“呦,小哥哥好像生气啦,如果我们说是来杀你的呢?嘿嘿嘿。”

布下毒气的女人回答了公孙秀,只是这女人苍颜白发,一脸皱纹,说话却如此恶心,让苏牧感觉有点反胃。

望着眼前的三人,一老妪,一个把自己裹在黑斗笠里的人,和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

公孙秀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几位知我是何人?非是我要拿身份恐吓几位,不过这天下杀的起我的人恐怕不多。”

“能走么?”公孙秀皱着眉头小声问苏牧。

而此时,苏牧即便有芯片调节,也已经头晕眼花浑身无力,只能强撑着对师兄摇摇头。

“麻烦了...”公孙秀一开始就已经看出眼前三人均已入超凡境。

本来若是真的打一场,自己已半步踏入超凡,倒也未必就怕了眼前这三人。

可如今,中了敌人的陷阱,吸入的毒雾已让自己战力削弱一成且难以久战,又有师弟需要护持。

这局似乎无解啊...

“好姐姐,不知是何人要杀了本公子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我看姐姐如此美貌,定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公孙秀尝试着曲线救国。

“哈哈哈哈,弟弟的嘴可真甜!姐姐我...”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这是官道,迟则生变。”

一旁的瘦高男人不知是不愿再等,还是也被二人的对话恶心到了,率先攻来。

此人身法轻灵,抬手就是几道飞镖打来,又是一抬手,公孙秀顿时感觉自身像在水中打斗,身形缓慢许多。

“如此身法,你是东海人?神通弱水?”

公孙秀抬手挡住了飞镖,接连发问。

处在神通弱水的影响下,公孙秀速度已不足全盛八成。

“你们还不出手在等什么?”

没有理会公孙秀的问题,瘦高男人见未能建功,不由又向身边二人催促着。

“奴家只是毒师,可不是近身战斗的野蛮人。”

老妪依旧用一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恶心语气拒绝了和瘦高男人一同出手的请求。

而那斗笠男一抬手抛开自己的斗笠,从背后抽出一把大刀向公孙秀攻来。

为了护住身后的师弟,公孙秀只得主动迎上。

当!

一阵清脆的金属敲击,那男人的刀上出现了蚕豆大小的缺口。

而公孙秀则被击退出数米,在地上翻滚一圈才再次站稳。

感受着卸力之后持剑的右手依旧微微发麻,公孙秀面色难看起来。

该死,此人速度在我之上,力量又如此强大,神通巨力!

“咯咯咯,不愧是剑圣弟子,这兵刃真的厉害呢!不如把这秀气的宝剑赠给姐姐,姐姐保你一条性命。”

一旁的老妪此时也发动了精神攻击。

再次格挡开瘦高男人的暗器,那刀客看了看刀身上的缺口皱了皱眉头便又抬手攻来。

正在思考对策的公孙秀忽然听到身后微弱的喊声。

“剑气,左臂手掌下一寸。”

公孙秀想也没想,持剑硬挡了男人的刀后,左手向男人同样空着的左手甩出一道剑气。

尽管公孙秀心里清楚,自己的半吊子剑气打打后天还行,面对超凡恐怕只能勉强破防。

又接了男人一刀,身后不足两米就是师弟,此刻不能后退卸力的公孙秀硬抗下超凡高手的一刀后,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此时剑气也正好击中了刀客的左臂掌下一寸,只是破了点血皮,那雪白剑气就如烈日下的白雪化去。

但那刀客却忽然僵持在原地,浑身颤抖起来。

公孙秀哪能放过此等机会,闪过了瘦高男人的飞镖腾身向刀客砍去。

“不好!”

老妪一改之前恶心的言语慌乱中欲上前救下刀客。

轰!

之前苏牧感受过的压制力再次从公孙秀身上席卷开来。

瘦高男人和老妪都是浑身一震便恢复了正常,可想要救下刀客缺一已来不及。

公孙秀一剑下,那刀客的头颅已是高高飞起。

老妪此时也已赶到,趁着公孙秀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一掌打在了公孙秀的肩头。

所幸此人没有力量上的神通,身体也不算强悍。

但尽管如此,冲击力依旧使公孙秀左手完全失去知觉,异种真气窜入公孙秀体内也让公孙秀提气困难了几分。

挥剑逼退了老妪,公孙秀弓着身子粗重的喘息着。

“师弟,再帮师兄看看这老太婆,我一会先宰了她。”

“咯咯咯,小哥哥刚才还叫人家姐姐呢,现在又叫人家老太婆?”

“那小子有古怪”一旁的瘦高男人皱着眉头指向躺在地上的苏牧。

而苏牧此时已经因为吸入过量的致幻气体陷入昏迷。

“检测到公民吸食大量毒品,已将信息发送至治安管理局,滴,网络链接异常,信息无法发送。”

异种真气在体内的肆虐加上剧烈的战斗,毒气对公孙秀的影响也在不断加剧。

如果说开战前还有九成战力,那么现在沉重的身体,失去知觉的左臂,以及已经陷入昏迷的师弟,此时公孙秀的战力恐怕连三成都不足。

尽管此刻对面的敌人只剩下一个辅助一个毒法师。

“看来今天要栽了。”完全看不到胜算的公孙秀此刻却有些释然。

我背负了那么多东西,我一直不愿认真修行想要逃避,可能真的死去了也就解脱了吧。

老妪掏出一把匕首缓缓向着公孙秀走来。

呛啷!

树林深处却是突然一声剑鸣传来。

几人望去却只见一道丈许剑芒以众人都难以反应的速度飞射而来。

“不!”

老妪的喊声还没停止,两位刺客就已被剑芒劈作两半。

一约莫三十岁的中年男子持剑凌空腾移而来。

落地,看到拄着剑勉强站立的公孙秀,一旁躺着早已没了知觉的苏牧和地上三具均是两段的碎尸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震怒。

“师弟,还能站起来吗?”

“大师兄!”

旁边树林里忽然传来一阵枝条摆动树叶摩擦的声响,就像有鸟儿刚刚飞离枝头。

中年人转眼望去,却未见到鸟类的踪迹,皱了皱眉头。

“不是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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