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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囚牢:顾总的娇妻

拾昔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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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景言,顾沉   更新: 2022-08-23 17: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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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读书简介

景言,顾沉《完美囚牢:顾总的娇妻》讲的是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偏执占有欲年少时的两情相悦被她亲手毁掉再见时他眼中的冰冷刺痛她的心她垂眸想要快步逃离这个令她压抑不已的气氛但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 那薄凉的嘴唇轻启 不夹杂一丝感情的说道:“景言”“不是说这辈子也不会让我再看见你了吗,嗯?”

精彩节选


唐伊的电话打过来的彼时。

景言正在对着期末论文一筹莫展,突如其来的铃声惊醒了沉浸于中的景言。

她看了眼不断闪烁的电话,蹙眉接起。

景言还没开口,那边已经先发制人:

“言宝贝,言宝贝。”

“陈远说想组织高中同学聚会,你陪我一起去嘛,我和你说肯定好多帅哥…。”

景言闻此微微有些愣住了,高中同学聚会。

那…他会去吗,想到曾经的那个人,景言有些感伤和惧怕。

已经这么多年了,他还会记得我吗。

大概是不会了,毕竟从那以后彼此已成陌路。

我应该是他最厌恶的人,他又何曾会记得曾经的年少相许,深情誓言,景言暗自神伤的想到。

但凭借他的才华和心气,他又怎么会屑于参加这种小聚会,自己肯定是见不到他的。

想到此景言的心稍稍放宽了下来。

电话那头得不到回音的唐伊仍在苦苦哀求着,景言微微叹气。

回答道:“好吧那,我陪你去吧,你到时候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谢谢我宝!你最好啦!待会就发你微信哦。”

唐伊愉悦的挂掉电话,握着手机松了一口气。

然后给陈远得意的发送了条短信

“任务顺利完成哦”。

陈远迅速回复了个“万分感谢的表情”。

此时,顾禾公司的顶层。

总裁办公室里,主调纯黑,低调奢华。

一侧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全貌。

顾沉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靠着身后的座椅。

一只手看着手里的文件,一只手执起秘书早已备好的茶水。

聆听着秘书详细的汇报着当天的工作。

顾沉时不时的提出要点,让秘书依言执行。

秘书汇报完后,合上了行程表,毕恭毕敬的立在一旁说道:“您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顾沉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

周六清晨。

通宵了几天的景言,终于顺利在deadline之前赶完了期末论文。

长松了一口气的景言,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正想稍微放松一下,霎时想起自己还答应了唐伊的同学聚会,不由得有些微微犯愁。

正巧这时唐伊的短信提醒也一直不断的发来。

“晚上八点我去接你哦,记得要好好打扮哦宝贝!”

景言看着催促的短信只得依言准备。

晚上八点,夜幕低垂。

路灯昏沉,景言在楼下静静的等着唐伊来接她。

天边月光皎洁,余晖洒落在景言的身上,将其笼罩在一层神秘而朦胧的面纱之中,让远观的人看的并不真切。

景言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瀑布般倾泻而下,散落在身后。

她身着低调却不失华贵的晚礼服,浅色的纱裙,纤细的腰肢,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仿佛正在缓缓诉说着她的温婉动人。

唐伊到达时便看到此景,她不由得有些愣住,继而也明白了那人为何念了景言这么多年。

唐伊将车停在景言身边,热切的冲景言打了招呼,景言冲她回以恬淡的笑容。

景言弯腰坐上了车,唐伊载着景言一路叽叽喳喳的不停,说着高中里的那些旧事。

唐伊的话语,也让那些尘封已久的回忆在景言的心里泛起了些许涟漪。

她撑起胳膊,倚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闪烁的霓虹灯,车水马龙的繁华市井。

忆起那些过往,那时的美好永远令人心之所向,可是终究已成昔忆。

车子行驶很快,十几分钟的车程过后,便顺利抵达。

景言望向窗外,目光所及的是北盛酒店的灯光在黑夜中耀眼夺目,周遭的一切在其映衬下显得格外金碧辉煌。

唐伊将车在门口停下,景言先行下车。

门口的服务人员带着唐伊去了专门停放车辆的地方。

景言独自站在门口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如果她能提前知道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她宁愿呆在家中守着再写十篇折磨人的论文课业,也不会同意唐伊这个好似临时却蕴含深意的起意。

唐伊停好车后回到酒店门口,发现景言还在愣神,笑着拍拍她说:“回神啦,景大美女!”

说罢,拉着她快步走向了陈远发给她们的已经预定好的包厢。

等站在313包厢门口的时候,景言还在犹豫进去了该如何打招呼,以及如何面对那些昔日的同窗,正当踌躇之际。

唐伊已经率先推门而入,然后朝着满屋的众人热情的打招呼:

“嗨,大家好,我是唐伊,我和景言一起来的,好久不见啊大家。”

众人愣了一下,继而一时间都是大家热切的欢迎,开始互相询问并诉说着现在的学校。

陈远在其中格外圆滑,他意味不明的咳了两声。

略显狡猾的说道:“来,咱们两位美女到了啊,我给两位美女安排一下位置,唐伊,就坐那吧。”

唐伊回了他个了然的眼神,然后便向空位走去,景言看唐伊过去也想跟随。

刚走了两步,却被陈远叫住:“咳咳,那什么咱们景大美女坐这,坐这哈。”

景言有些不解,明明唐伊身边还有个空位,却安排了别人,没把她们两个安排一起,虽然有不解,但这毕竟是陈远组织的聚会。

景言便坐了下来,时不时就有同学过来询问着景言现在的生活,有真心好奇的,也有想看笑话的,想看昔日的同窗过的比自己惨淡。

但景言对此都是淡淡一笑了之,宛如冰美人一样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学校和生活,众人也只好作罢。

慢慢的到来的同学逐渐少了,人也到的差不多了,大家也开始三五成群聊的火热。

景言四下看了一圈,无法言说的心也沉了下去,他果然是没来,松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得怅然若失。

也是,他本来就不屑于,就算来,在看到名单里有我之后大抵也是不愿意的吧,景言思罢,便拿起面前的酒喝了几口。

不知为何,忽然门口有些轻微的躁动。

转瞬之间热闹的包厢瞬间变得沉寂了。

景言正低着头吃碗里的饭菜,正有些不解,不欲凑这个热闹,但周遭寂静的可怕,思量之下抬起眼眸。

抬眼的刹那,正好对上了那双冰冷孤傲的眼睛,眼神深邃,望向那双眼时只让人觉深不见底,令人不禁想打个冷颤。

是顾沉。

景言感觉一瞬间自己的呼吸骤停。

当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该如何应对。

曾经年少时的轻狂肆意,桀骜不驯的模样。

那个墨黑的短发随风轻扬,嘴角噙着一抹张扬洒脱的大男孩。

已经被如今这个五官轮廓分明且深邃,眸子冰冷,视线凉薄,一丝不苟的金丝框眼镜。

考究的笔挺西装,沉着稳重,周身散发冷漠疏离之气的男人所取代。

似是察觉到她不合时宜的目光。

男人的视线朝她这边望来,眸中深不见底。

男人只盯了她一秒钟,便移开了视线,仿佛从来不曾见过景言。

景言对视上那双眼眸,却从中读到了厌恶。

看着男人移开视线,她随即收敛了目光,眼中只余化不尽的悲伤。

看着众人都愣住的神情,陈远及时的跳出来说道:

“嘿!这不是我们的顾总大驾光临吗。”

“来,大家热烈欢迎我们年少有为的顾总,感谢顾总,顾总的到来使得我们小小的聚会蓬荜生辉。”

顾沉闻言只是抬了下眼,薄唇轻启。

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给说话人留多少情面,一时间场面有些许的僵住。

但陈远并不介意他这冻死人的性格,合适的打圆场:

“快,我们顾总快坐下,让我看看。”

“哎呀,这可怎么办,没位置了。”

“哎,就剩景言旁边有位置了,说来你们也是旧相识了,坐一块也没什么吧…”

景言听到她的名字,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是要顾沉坐到她的旁边,她顿时不知所措,慌乱的抬头。

再抬眸的瞬间正好又撞进了顾沉的眼眸,这次她从那眸中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景言感觉自己无法感知周围的一切了,只听到陈远还在继续问着顾沉

“…可以吧…”

“嗯,行那就这样…。”

陈远话音刚落,然后便看到那人不疾不徐的迈步而来。

顾沉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景言的心上,那股揪心的疼痛,让景言心酸难言。

男人没有做任何停留,然后便缓身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气场疏离。

景言一时全身僵硬住了,甚至无法呼吸,她试图努力让自己忽略旁边人的气息。

但是她无法做到,就像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在陈远的适合圆场之下,安排好了突然到来的顾沉。

大家在看到顾沉似乎只是平常出席聚会,也不知道陈远多大的能耐能请来顾沉之后。

席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没过多久,聚会上已是嘈杂一片,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醉了,相互敬着酒。

景言置身于其中却只觉得坐立难安。

顾沉坐在她身畔,她始终都被顾沉周身的冷气笼罩着。

景言僵硬的浑身都不自在。

大抵是想再仔细看一看许久未见的那个人。

景言只能边讪讪的笑对前来邀请她喝酒的人,然后时不时的趁喝酒间隙,用余光偷偷瞥向身边俊朗的人。

顾沉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波澜。

当景言目光触及到他硬朗的下颚线时。

一时的心酸只觉无言倾诉,拿起面前的酒杯给自己倒酒,一杯杯酒下肚令景言感到微微有些不适。

身边的人从始至终面无表情,时不时有些胆大的人蓄意前来和顾沉说话。

顾沉却始终冷淡得体的应对每个人的奉承。

景言也从顾沉冷淡的回答中或多或少了解到了。

他大学就读于B市的一所名牌大学,因为学业优异,提前修完了所有课程。

同时也因为他足够的才华横溢,现在已经回到A市准备继承家业,并着手创立了自己的公司。

了解下来,景言只觉得顾沉真正的将事业有成,这个词语诠释的淋漓尽致。

景言内心微微泛起苦涩。

也是,他已经拥有了大好的前程。

换做谁,谁还会记得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自己在他心里根本不值一提,与他也早已是形同陌路。

景言思及此,又开始给自己倒酒,一杯杯灌下去。

一时的着急让她呛出了两声轻咳,连忙四下找寻着纸巾。

当景言平复下来,再次用余光扫到顾沉。

不知何时顾沉开始微微有些皱眉,似是有什么不满,大概是觉得和他阿谀奉承的人过于聒噪吧。

酒入情肠,景言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了,她扶着脑袋微微欠身。

景言有些站不稳的和陈远打个招呼说道:“抱歉,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景言而后抱歉一笑,什么叫美人一笑,众生倾倒。

放在景言身上恰如其分,但不知道为什么顾沉的脸却又黑了几分。

景言有些晃悠的在洗手间洗了洗脸,勉强定住身形。

正抬手想要关上水龙头,余光瞥见镜子里站在门口的人。

一双黑眸正深深的紧盯着她,不夹杂任何情绪。

是顾沉。

景言的脑子有些慌乱,他怎么会在这,他那么讨厌我,是来警告我什么吗。

她在内心想,我是直接越过还是打个招呼,不打招呼是不是不太合适。

景言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装作不认识。

于是景言垂眸想要快步越过这个,本不该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

正当她快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腕“唰”的一下被擒住了。

力道之大,让景言面露一些痛苦的神色,她强迫自己定住心神。

景言不解的同时,颤抖的小声开口问道:“顾…顾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顾先生,嗯?”顾沉听到她的称呼,声音冷了几分,周遭的冷气也降至冰点。

景言从他的问话中实切的感到害怕。

当再次面对这个曾经亲密,现在却形同陌路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才能让男人满意。

“既然没事的话,那麻烦顾先生放开我。”

景言自认为足够的镇定说道,抬眼对上那双眸子,心下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顾沉冷哼了一下。

“景言,是你说的自此再不相见,你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是的…我…我不知道…你在的…我”景言慌乱的解释道。

“行了。”

顾沉似乎是不想再听,不耐烦的打断她。

松开钳制住景言胳膊的手,毫不留情的快步离开。

景言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聚会上,唐伊看到她此景感到有些诧异。

明明景言醉后刚离开,顾沉便一言不发的快步起身去了相同方向。

怎么这俩人一前一后回来都变得这么低气压。

唐伊使了个眼色给陈远,陈远回了个“臣妾也不知道啊”的哀怨表情。

景言看着周遭的人一波接一波的都来和顾沉攀附交谈着。

而自己却无法和他做到正常交谈,只觉得难受。

她想逃离这个压抑的氛围了,起身走到唐伊那边。

说道:“伊伊,我喝的有点多了,不太舒服,我先叫计程车回去吧,你先玩着吧。”

“计程车?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这样啊,我帮你问问。”

唐伊不太赞同的说:“那个有谁提前走吗,送一下我们景大美女啊,她喝多了。”

“我!我!我!”

“我和景大美女顺路,我吧还是。”

“得了吧,你那点心思,我看你暗恋景美人好多年了吧你,我送我送。”

“我靠,说的当时你上课没偷着写情书然后巴巴下课跑着想去给景言来着,要不是当时被顾沉抓到了,你还…额”

对于送景言回家这个问题,在座的男士们一下子四下里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当提到顾沉时,大家瞬时安静了,那个人有些尴尬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来景言和顾沉的旧事。

景言有点愣住,这些事情她并不知情。

但她也不敢看旁边男人的脸色,只觉身边男人的气压更低了。

她无奈的笑了一下,说:“谢谢大家的好意了,我还是自己走吧,你们好好玩,别被我扫了兴致。”

说罢,便提起手边的包向门外走去。

景言约莫走了一分多钟,一直一言不发的顾沉突然站起身来。

说道:“我先走了。”

而后拿起一旁的外套便径直走了出去。

顾沉坐在后座上,司机从停车场将车开出来的时候。

景言仍站在门口等计程车

因为这个酒店较为豪华,一般来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来往都由私家车接送,所以很少能在这里打到计程车。

景言在门口站了良久,也没有等到车,不免令她感到有些烦躁。

正当景言无所适从的时候,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来,并停到她的面前,景言有些好奇。

当车窗缓缓降下,只看到司机殷切热情的说:“上车吧,景小姐。”

景言的视线越过司机落到后座上正沉稳坐着的顾沉。

顾沉面无表情的敲着电脑,处理着手上的工作。

怎么会是他呢,景言心下不由得一惊,他那么讨厌我,怎么会同意让我坐他的车。

景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谢谢,我还是再等等吧。”

这时一直不做声的顾沉出声道:

“上车,唐伊让我送你。”

景言犹豫了一下,他果然不会是主动要送我的。

可是他对自己的厌恶,怎么会允许…

“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沉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景言吓得一哆嗦。

既然是唐伊打过招呼,这也确实不好打车,那麻烦他一下吧。

景言小心翼翼的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尽量降低存在感,坐到车后面的一侧。

“锦城小区,谢谢。”

景言小声的跟司机说道。

“好的,景小姐。”司机礼貌的回复。

顾沉在说完那句话后,便继续低头处理着工作了。

景言看着他凌厉的下颌线,从侧面看不出任何表情。

景言于是也侧过身盯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两人都默不作声。

景言因为这一晚喝的酒有些多了,一路上的颠簸也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一路昏昏沉沉,于是她慢慢的靠着座椅逐渐睡了过去。

顾沉处理了大半的工作后,偏头看到渐渐熟睡过去的景言。

顾沉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危险。

顾沉打开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询问道:

“我之前让你准备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顾总。”

秘书恭敬的回答着。

“好。”

“现在送到我公司附近的这套别墅里。”

顾沉冲电话那头沉声吩咐道。

“好的,顾总。”

顾沉随手掐掉了电话。

等景言再度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回到自己的公寓。

自己正置身于一张黑色柔软的大床上。

室内被调成了柔和的光线,使得景言睁开眼睛并没有感到不适。

她躺在黑色的大床上,望向四周,室内的陈设都是黑白为主调,彰显着房间主人的低调和奢华。

意识到自己在别的地方。

景言尚存的那点醉意也消失的殆尽,自己不是在顾沉的车上吗,怎么会在这。

正当景言思考该怎么离开的时候。

突然,卧室浴室的门被人推开,景言看到顾沉只裹了一个浴袍正走了出来。

顾沉的浴袍随意敞开着,露出大片的胸膛。

常年健身的习惯让他拥有完美的腹肌,腹肌上正淌落下一些细碎的尚未擦拭干净的水珠。

他随手擦拭着头发,冷冽的眼神望向床上,扫过刚酒醉后醒来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盯着他的景言。

顾沉看着她这副表情,轻蔑嘲讽的笑道:

“怎么,景小姐这是余情未了啊?”

“在车上装睡过去,赖着我不想走了?”


景言听闻他的话,看着面前刚洗过澡后的男人。

男人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气息,让她隐隐的感觉到危险。

景言快速的下床,站在床边。

仰视着男人,揪着衣角。

无措的摆手解释道:

“不是的,我只是睡着了。”

“我…我不是赖着你…”

“景言,你先是聚会,再是睡着,你在打什么算盘呢,嗯?”

顾沉幽深的眸子紧锁着她的脸。面容严峻,神情冷冽。

让人从中无法窥探出半分情绪。

景言顿感有些头疼。

顾沉这是误会她是别有心机的想要接近他了。

景言不知道该如何跟面前的男人解释才能说服他。

她想了半天的措辞,也没寻到合适的,只得作罢的说道:

“你这么讨厌我的话,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现在就走,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说罢,便越过男人向卧室门口走去。

但正当她的手刚要触碰到门把,想要往下拧的时候。

一个身影从后面迅速攥住她的手腕,把她调了个身。

顾沉欺身将景言压在门上。

顾沉将景言锁在自己和门之中,只给她画出这一点的牢笼。

顾沉有力的手钳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

薄凉的嘴唇紧贴她逐渐泛红的耳朵。

低沉的嗓音在景言的耳畔缓缓响起:

“景言,惹了我就想跑啊,晚了。”

在景言抬头时,触及到他眼底的微微的猩红和厌恶,只觉得瑟瑟发抖。

她颤声地说道: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顾沉紧盯着她,像看猎人刚捕捉到的美味的猎物一样。

顾沉对景言缓缓说道:“当然,所以我不会让你好过。”

“你既然选择在A市读大学,那就知道,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你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明白吗?”

景言有些绝望的闭了一下眼睛。

她没想到短短的几年时间,就能让眼前人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她颤抖着睁开眼睛,轻声地说:“明白了。”

顾沉的情绪稍微有所缓和,他逐渐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

顾沉转身坐到卧室内的沙发,拿起一旁的文件翻阅着,随意的对景言说道:

“行了,去洗个澡吧。”

景言听到这话有些震惊和害怕,顾沉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顾沉想要的吗,让她变成他的禁脔吗,永远掌控她。

当触及到她眼底的害怕,顾沉有些满意的勾起了一丝嘴角,继而冷冽的说: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景言闻言只得认命的走进浴室,顾沉的浴室很大,中间搁置着一个足以躺下两个人的宽大浴缸。

景言换下自己的衣物,踏进浴缸,她不知道该将换下来的衣物放在何处。

但她也不敢去问顾沉。

她怯怯的放到一旁,开始四下寻找着沐浴所用的用品,景言目光所及之处的瓶瓶罐罐大多都是英文字母。

但景言毕竟是A大的学生,看懂上面的意思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

正当她四下翻找的途中,随手拿起一瓶蓝色的瓶子,凑近仔细的看,当看清上面的标注时。

景言的脸顿时涨红涨红,赶紧将那个小瓶子扔回到原来的地方,但心跳仍砰砰跳个不停。

接下来的沐浴让景言有点走神,顾沉的浴室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他有女朋友了吗。

曾经那个年少张扬的少年,站在校领奖台上。

嘴角噙着一抹笑容,郑重的对她说:

“言言,我们要去同一所大学,我永远喜欢你。”

那时的他们并肩学习。

顾沉每天会给她带早饭,顾沉在她上课快要睡着轻轻唤醒她。

然后把详细清晰的笔记递给她,顾沉下课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给她讲她算不出来的数学题。

顾沉陪她走了无数遍那条夕阳余晖洒落满地的回家道路。

那时的顾沉斜挎着自己的书包,手上提着她的书包,大步流星的为她排队买路边的小吃。

顾沉也会陪她去喂学校后面草坪里驻扎的流浪猫。

顾沉,顾沉,顾沉…

曾经的那个顾沉终究还是被她亲手弄丢了,景言躺在浴缸里捂住了眼睛。

泪水缓慢的从她纤细的指缝中溢出。

但是还好,自己终究再见到他,看到他事业有成,仍旧那么的耀眼,终究是令她开心的。

景言陷入回忆之中。

外面的男人似是不满她洗澡,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浴室门从外被叩响,将景言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景言反应过来顾沉催促她,连忙抓起旁边的毛巾。

慌忙的擦拭着,并快速的回道:

“嗯…好了。”

擦试完的景言却没有衣服可以替换,成了景言现在最苦恼的问题。

指使顾沉给她拿衣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的。

景言环顾四周,顾沉的浴室并没有准备女士的浴袍,但衣架上却挂着另一件顾沉的浴袍。

景言小心的把那件浴袍拿了下来,看着手中宽大的浴袍。

眼下也别无选择,只能穿顾沉的衣服了。

拿在手里的浴袍上面还残留着顾沉惯用的乌木沉香的味道。

景言微微叹了口气,认命的套在了身上。

浴袍过于宽大,遮住了她娇小的身躯,乌木沉香的气味包裹住了景言。

仿佛她被男人拥在怀里。

景言收拾好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浴室门,试探的看着门外人的脸色。

顾沉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轻抬了一下上眼皮。

瞅了她一眼被擅自做主穿上的,自己宽大的浴袍。

浴袍下被遮掩住的身形,隐约却还能看出其中的曲线。

顾沉一扫随即便敛去眼底的情绪。

顾沉冲她勾了勾手,沉声对她说道:

“过来。”

景言听到男人的命令,慢慢挪动到他的面前。

白皙的玉足轻踏在地板上,圆润的指头小小的甚是可爱。

景言到顾沉的面前,紧张的闭了闭眼。

试图告诉自己可以坦然地迎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顾沉看她这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把手上的文件扔到她怀里。

并且说道:“签了它。”

景言被男人这一扔吓了一哆嗦,下意识的抓紧那份文件。

景言无措的拿着手中的文件,犹豫了半晌,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她鼓起勇气问顾沉:

“这是什么,我…为什么要签。”

“结婚协议,你不用看了,直接签字吧。”

顾沉低声说道。

“什么?结婚?我和…你结婚?为什么…你不是…”

景言震惊的看着那个即使坐在沙发上,却气势仍给人足够压迫感的男人。

男人缓缓起身,从容的整理了一下因长久坐着而压出的浴袍上的褶皱,然后信步走到景言面前。

低声对她说:“没错。”

“你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

“不拴好你,我怎么让你付出代价,嗯?”

“不过你别以为我真的愿意和你结婚,这是老爷子的要求。”

“想要拿到顾家的财产,我必须找一个人结婚,你刚好合适,可以被我玩弄折磨。”

景言听着他的一字一句,难以置信这些冰冷的字眼。

是由曾经深爱她的男人嘴中说出的。

顾沉看着她愣神,接着残忍地说道:

“景言,和我结婚,你别无选择。”

“我能掌控你的一切,我要跟你一笔笔算旧账,我和你,来日方长。”

景言听着他决绝的话语,知道自己不能左右顾沉的任何决定。

她抖着手翻到最后一页,犹豫不决的在右下角的签字栏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顾沉看到她这么痛苦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冷笑。

既然你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好啊,那我偏不遂你心意。

顾沉看着她签完,从她手里拿过了那份文件,收了起来。

顾沉收好文件,回头看时,看到景言仍低着头盯着脚尖,不敢抬头看他。

他盯了一会她毛茸茸的脑袋。

心里不免产生了一些恶趣味。

他抬起景言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

恶劣的说道:“既然结婚了,你就只能是我的,让我发现你敢和别人接触,我让你下不来床,知道吗?”

景言哆嗦了一下,闻言勉强的回复道:

“嗯…”

其实在景言进入A市读大学时,她的所有资料已经全部在顾沉的手里了。

他知道A大有不少小男生都倾慕着景言。

还有好几个天天送一日三餐,殷勤上赶着对景言好,对于这些小伎俩顾沉是不放在眼里的。

说这些也只是为了让景言明白自己的处境和地位,她只能是他的。

顾沉看着她畏惧的神色心情大好。

他慢慢的靠近景言,高大的身躯笼罩在景言的上方,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

“小奴隶,现在,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义务了。”


“什么…什么义务?”景言小声的询问。

顾沉轻瞥了她一眼:“你说呢,暖床不会吗,以前学的怎么上别人的床,就怎么样来取悦我。”

“我没有过…顾…顾先生…我。”景言慌不择言的解释道。

“你当年不就是用这种下作手段爬别人的床,然后一脚踢开我的吗,景小姐忘了吗,嗯?”

男人蔑视的话语令景言无地自容,昭示着她像一个物件一样归属于这个男人。

景言的眼底泛起了一些水雾,视线有些模糊。

如果是你的话,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些话。

顾沉看着眼眶盈满水雾的小女人,皱了一下眉头。

说道:“行了,你先去客房吧。”

景言微微愣神,然后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怎么,这么想被我上啊。”

顾沉看她一动不动,冷下脸轻蔑的笑道。

“不…不是..我….我…只是”景言闻言畏惧的打了个哆嗦。

“那就赶紧滚。”顾沉不耐烦的说完,径直向床走去,便不再理她。

景言只好退出主卧,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到了二楼的客房,屋内的陈设风格和主卧有所出入。

虽然仍是简约的风格,但不再让人感到特别压抑,景言稍稍松了口气。

放松了下来,将自己裹进柔软的被子里,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令她不可思议的事情。

重逢,结婚,即使不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样,无论这一切是顾沉对她的利用还是报复。

但与她而言终究是庆幸,她能再次回到她的少年郎身边。

第二天早晨。

景言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顾沉的身影。

景言看到厨师在厨房里忙活着,有些犹豫,半晌后走上前。

“那个,您好,顾…顾先生呢?”景言礼貌谨慎的询问道。

“啊,景小姐醒了,顾先生已经去公司处理公务了,您有事可以拨打他的电话。”

我怎么会有他的电话,景言苦涩的想。

“怎么了景小姐,还有别的事吗?”

厨师是一个精明人,知道出现在顾总私宅的景言肯定不简单。

尽管顾总走时只跟管家吩咐,看着办,别让她饿死就行。

但厨师也不敢怠慢,恭敬的回答着问题。

“那顾…顾先生有说我可以出去吗,我学校还有个课题没有弄好,还有我想回我的公寓…”景言的声音越来越小。

“景小姐,这个我是没有权利知道的,顾总走时没有交代。”

“嗯…那能给我顾…顾先生的电话吗,那个课题真的很重要。”

“你问问管家先生,他应该可以联系上顾总。”厨师和善的回答道。

景言如实的把情况跟管家说了一遍,管家拨通了顾沉的私人号码。

电话拨通约莫过了十几秒。

“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顾沉低沉的嗓音。

“顾总,景小姐想要找您。”管家毕恭毕敬的答话。

“嗯。”

顾沉在电话那头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管家把电话递给了景言,说道:“景小姐,您请。”

景言忐忑的接过电话,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半天也没吭声。

“说话。”顾沉命令般的口吻传来。

冷冽的声音吓得景言一哆嗦。

“那个,顾…顾先生…我想去趟学校,我有个很重要的课题还没有完成…我…”

景言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哪个字眼惹得男人不高兴,一怒之下给她关起来,不允许她上学。

好在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有重要的事要处理,随意“嗯”了一声便掐断了电话。

似乎根本不记得她这么个人。

景言有些失落的放下手里的电话,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出门。

管家却叫住了她:“景小姐,你先用完早餐,我再派车送你去学校吧。”

景言客气的道了谢,然后在偌大的餐桌上用完了早餐,而后坐上管家安排的车去了学校。

进入学校,醉心于课题的景言,很快便忘了之前的失落,专心致志攻克自己的课题。

等景言将课题内容忙完大半时,伸了个懒腰,抬头瞥向窗外时,发现外面的天色逐渐开始有些黑了。

景言想回自己的公寓,但想到昨天到今天的事,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和顾沉说一声。

可是她并没有顾沉的电话。

他大概也不会对我多上心,大概是个可以随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吧,他这样的人,大概总有佳人陪伴在侧吧。

景言敛了一下眼底的失落,缓慢地收拾起散落在桌子上的资料,背起了书包,向校门口走去。

景言刚走出校门口,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在后面叫住了她:“学姐,等一下,学姐!”

景言回头,看见一个衣着干净,戴着半框眼镜,穿着帆布鞋的稚气未脱的男孩,快速朝她跑过来。

并开心的挥着手,试图引起景言的注意,景言有些疑惑的停下了脚步。

男孩三步并两步的跑过来,抻了一把快跑掉的书包肩带,最后停在了景言面前。

男孩很高,立在景言面前遮挡住了她一大片的视线。

男孩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

说道:“学姐你好,我叫陈昭,我是比你小一届的同专业的学弟,我…学姐我可以问你些课业上的问题吗?”

“哦,你好学弟,可以的,只是现在我要回家了,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之后再说。”

景言对于勤于学业的小男生是很赞赏的,但也保持着适当的社交距离。

“好的,那学姐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到时候有问题好联系你呐。”

陈昭扬起标准的笑脸,露出干净的牙齿,小虎牙给他增添了一些可爱,冲景言眨巴着眼请求道。

景言看他笑的傻里傻气的,心下也不由的被他可爱到了,“噗”轻笑出了声。

陈昭有些看傻了,他心生倾慕景言已有好久了。

景言一直蝉联他们系的系花,同系的学弟都巴巴的给景言送礼物,写情书。

但都被景言一一拒绝了,并温柔的告诉他们以学业为重。

加之学习成绩优异,景言的获得的奖项一直贴在学校的榜单上。

美女加学霸,足以令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心神往之。

听到他要自己的联系方式,景言有些犹豫,觉得不该就这么随意将联系方式给一个刚认识的学弟。

可是他毕竟也只是想问一下学术上的问题,自己做学姐的,理应为学弟解决问题。

陈昭这时候已经拿出手机,递给了景言,眨巴着闪耀的星眸,满眼期盼的看着景言。

景言无奈的一笑,说道:“好,有任何学术上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正当景言拿过陈昭的手机,想输入号码时。

背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景言。”

景言在听到这声音后,浑身僵住,后背僵直无法动弹,是顾沉。

她不敢回头看,因为她真切的听出了这声音中隐含的怒意。

陈昭也有些愣住,他不知道这个从远处迈巴赫徐徐走来的英俊男人和景言学姐有什么关系。

陈昭望向他只觉得男人周身散发的气质令他感到十足的压迫感。

陈昭望着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浑身上下散发出禁欲和生人勿近的气场。

男人的眼眸随意的扫了他一眼,像看一件物件一样轻蔑。

陈昭暗自做比较,只觉得在男人面前显得过于气质弱。

但他不甘示弱,直视面前的男人,他不知道学姐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但他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学姐受到一点伤害。

“您好,请问您是?”陈昭自觉得体的询问景言身后的男人。

景言这时也反应过来了,顾沉他怎么会来我们学校,他是来干什么,来接我的吗。

不,肯定不是,他那么讨厌我。

“景言,你自己告诉他。”

顾沉看着浑身僵直的小女人,心中怒意横生。

很好,昨晚的告诫被她彻底当作耳边风,这才放出来半天就出来沾花惹草。

非要把她关在房间里,栓上绳子,才能听话。

景言听着男人平静的话语,心下却知道,顾沉越表现的平静温和,越代表他充满怒意。

景言有些害怕的转过身子,对上了顾沉黑不见底的眸子,吓得浑身一哆嗦。

“过来。”

顾沉冲还站在陈昭那边的女人沉声说道。

“您好,这是我学姐,您是什么人,为什么随意命令我学姐。”

陈昭挺身而出,将景言护在身后。

景言看着气势不对的两个人,只觉得自己要完。

果然在看到陈昭护着景言,而站在他身后慌乱无措的景言,顾沉脸色越来越黑。

“那个…陈昭,你先回去吧,这位是…这位…这是…。”

景言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她和顾沉之间的关系,支支吾吾说了半晌。

顾沉盯着她的眼色越来越深,景言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他杀人灭口了。

“顾…顾先生,我们…我们先走吧。”景言快步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拽了下男人的衣袖,低声示弱。

景言只祈求他赶紧走,别对陈昭这个小朋友下黑手。

陈昭听到景言的称呼,有些一愣,先生,是收养关系,还是景言学姐已经结婚了,这位是她法定意义上的先生。

可是景言学姐一直说自己是单身的啊。

“学姐,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我…”

陈昭略显焦急的对景言说着。

“景言已经结婚了,我是她的男人。”

顾沉不耐烦的打断面前这个小孩自认为大义凛然的话语。

“学姐,你…学姐…。”

陈昭听到后彻底惊呆了,怎么会呢,景言学姐什么时候已经结婚了。

景言听着男人昭示主权的狠戾决绝的一番话,明明已经听了很多为何还是如此心痛。

景言对陈昭勉强一笑说道:

“嗯,对,我…我结婚了,这位是…嗯…这位是我先生。”

听到景言的话,顾沉的脸色这才稍稍有所缓和,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小朋友,心下不由得冷哼。

就凭这种货色,还敢出来追人。

他已经不屑于在这浪费时间了,转身并对景言说道:“走。”

而后快步走向街边停的显赫的迈巴赫。

景言抱歉一笑,对陈昭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说罢,飞快的朝着男人的车走去,生怕晚一点惹得男人雷霆大怒。

坐在后座上的男人气压降至冰点,景言打开车门的时候。

顾沉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腿上的电脑,景言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征兆。

景言大气不敢出,缩在车厢的一侧。

顾沉看到她这副害怕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冷哼。

我看刚才冲那个小朋友笑的还挺开心,现在知道怕了。

“景言,我昨天说过什么?”

正沉浸于接下来会受怎样惩罚的景言冷不丁听到男人开口,吓得直哆嗦。

“您…您说…您说不能和别人接触,我…那个学弟只是…只是想问题。”景言冲男人解释着。

“问题?他就是想上你,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你敢沾花惹草,我就干烂你,景言。”

顾沉低声残酷的一字一句说道。


景言听到顾沉的话,目光躲闪着,不敢直视身侧被激怒的男人。

直觉告诉她应该想办法赶紧逃离这个压抑的氛围。

可是此时是在顾沉的车上,这仅有的这狭小的空间让她根本无处可逃。

“我…我错了…求…求您。”

景言不断低声哀求着,试图能稍稍平息男人的怒火。

前排的司机早有眼力见的降下了隔板,遮挡了后座的一切视线,也隔绝了后排一切的声音。

上车后便一直手指轻叩电脑的顾沉,此时偏头扫视了一眼苦苦哀求他的景言。

在看到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满脸抗拒,吓得哆嗦的模样,顾沉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刚才面对别人能笑盈盈的谈笑,塑造出一副意气风发的学姐模样,上来就敢随随便便给别人留自己的联系方式。

反观现在在他的面前,就害怕哆嗦成了这个样子。

年少时,在他面前是那般肆意妄为的性格上哪去了。

顾沉冷笑道:“好啊,很好。”

“景言,今天我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自己是属于谁的。”

顾沉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将电脑随意放到一旁。

顾沉粗鲁的一把拽过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将她紧锁在怀里,让景言只能被迫敞着腿坐在他的身上。

顾沉的一只手拧起景言的下巴,用了十足的力道,逼迫她抬头直视自己的脸。

景言在他的禁锢之下丝毫不能动弹。

景言被他这般突如其来粗暴的对待,弄的生疼,但却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景言只是下意识的小声惊呼道:

“疼。”

顾沉却没有半分怜悯,只是冷漠的说:

“忍着。”

同时没有卸掉手上的半分力气。

顾沉手掌之下所触及的

每一寸肌肤都细腻柔软,

似浑然天成的璞玉。

大掌攻城掠地,

放肆并且昭然若揭宣布他的所有权。

顾沉的手把玩过后,开始逐渐向上移。

….

顾沉,仿佛是在把玩一件上好的物品。

景言不安的小幅度的扭动着身子,却不敢大幅度的挣扎,害怕以此激怒男人更盛。

看着景言因为承受不住自己的揉捏而频频发出细碎**。

同时难耐的向后仰起细长白皙的脖颈,顾沉眼底逐渐泛起一丝猩红。

景言受不住男人的肆虐,开始忍不住的推搡起来,却无法撼动男人半分。

似是觉得她乱动的手扰了自己的兴致。

男人随意的扯了下领带,利索的抽出并将景言的手捆绑在她的身后,让她无法动弹。

领带的束缚,让景言只能投怀送抱,呈现一个只能头依靠着他肩膀,身体完全向他打开的,肆意接受顾沉索取的状态。

顾沉手下时轻时重的揉捏,令景言忍不住的发出细碎的呜咽。

顾沉看着她濒死般挣扎仰起的脖子,一口咬住她纤长的脖颈,并在那里留下鲜明的属于自己的印记。

景言的泪水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浑身在男人的掌控下不能自已,颤抖着接受男人无尽的掠夺。

男人的手在玩够了她软糯的 前,开始逐渐向下探去,景言浑身彻底僵住了,不住的呜咽着:“别,别….别在这,求…求您。”

顾沉看着她不断的请求。

….

顾沉这么想着便无所顾忌的这么做了。

他狠戾的低头,

顾沉,占领着自己的地盘,品尝着其中的甘甜。

顾沉同时手下撕扯着她的衣服,有力的手掌,顷刻间,那些衣物便在顾沉的手里化作一堆废料。

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般的,让景言措不及防。

景言只能顺从的颤抖的闭上眼,默默承受顾沉所给予的一切。

男人的气息,男人的怀抱,男人的一切,都足以让她沉醉其中。

顾沉看着她紧闭双眼,那副眉毛轻颤的招人怜爱,也招人侵犯的模样。

眼神冷下去几分,轻哼冷笑着说:“景小姐还真是放荡,原来你就是这么勾引别人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没。”

景言有气无力的软倒在顾沉的怀里,小声为自己辩白着。

顾沉仅仅便

让景言只能可怜兮兮的求他,泪眼朦胧。

但看到这一幕的男人,却毫无动摇,她得不到男人一丝怜悯和温柔的对待。

这般欲拒还迎只会加大男人的

渴望。

这让景言更加深深畏惧面前的这个男人。

顾沉大抵也是不想真在别人面前抱了她。

顾沉收回了作恶的手,将她推到了一边。

顾沉也没有管她还被束缚着的双手。

因为手被固定住的原因。

她只能,倒在座椅上。

而顾沉拿起手边的电脑继续处理着公司的事务,不再看向这边。

景言看到他又恢复刚才冷冽的气场,她自己浑身狼狈,男人却仍西装笔挺。

仿佛刚才那样对待她的那个人不是他,可是景言却也没有一点胆量敢忤逆男人。

景言试探的看了眼男人,还在苍白的,无力的解释道:

“我真的没有想去…那个学弟…真的只是…。”

“闭嘴,你敢再多说一个,我现在就要了你。”顾沉冷声对她说。

自此顾沉便一言不发,处理完相关的文件就靠在座椅上,闭上眼假寐,没有再搭理过景言。

时间过的漫长,这次的车程很长,景言保持这个姿势浑身难受,她逐渐意识到顾沉并没有带她去上次那套公寓。

而是逐渐驶离了市区,景言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漫长的时间里,景言感觉自己的腿都麻的快没知觉了,但她也不敢出声求饶,她是真的怕极了这个男人,只能内心祈求男人赶紧赦免她。

但顾沉并没有任何动作,大概又过了半小时。

当景言觉得自己要是再多呆一会就彻底受不住时,车子停下了,车窗外面传来轻叩的声音。

顾沉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直起了身子。

他漫不经心的降下了一点车窗,外面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时。

管家见到他的侧脸,毕恭毕敬的弯腰说道:

“顾总,已经到了。”

“嗯。”顾沉冷淡的应道。

车外面的人都是在顾沉手下做事很久了,都很精明,知道自己的分寸,什么事是该做的,什么事不该。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低着头,没有人敢试探的抬头看向车内分毫。

但景言不知情,她只知道此时的自己衣不蔽体,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东西。

如果顾沉不允许她换衣服的话,下一秒有人从外面拉开车门请顾沉下车的话,看到她这副模样,自己会被别人外面的人想成什么样子。

景言慌乱的看着顾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祈求他,小鹿般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景言死死拽着他的袖口的衣角,希望顾沉给她一点恩典。

“顾…顾先生,我的衣服…。”

景言闪着泪眸低声开口询问,她实在是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沉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似是在笑她的天真,残忍的说道:“我不会允许你穿衣服,你见过奴隶穿衣服吗?”

“求您…真的求您…我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景言珍珠般的眼泪顷刻间串连而下,无休止的落下,她跌坐在车上的地毯上。

那晶莹的眼泪,砸向车里地面的同时也有一两颗砸进顾沉的心里。

顾沉盯着她良久,出声向窗外吩咐道。

“行了,都下去吧。”

听到顾沉的命令,缩在车座里的景言又埋了埋头,不想让外面的人看到她被羞辱成这番模样。

等车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顾沉扫了一眼还低着头小声啜泣的景言。

径直走下车,拉开景言身侧的车门,沉声说道:“下车。”

景言看着面前这个冷静决绝,丝毫不能被动摇分毫的男人,只能赶紧顺从执行男人的命令。

但她忘了自己还被反手绑着,加之跪了长久已经麻木的腿,刚挪动腿,踏下车便重心不稳的直直的向地面栽去。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一双有力的手拦腰将她稳稳抱起,景言的双手被紧箍,只能顺从的往男人的怀里使劲埋了埋。

那诱人的曲线紧贴着顾沉,顾沉摸着手里软糯细腻的肌肤触感,低头便可以将怀中的女人露出的白皙皮肤一览无余。

顾沉的眸子暗了几分,想起刚才在车内的种种,快步抱着女人向楼上的主卧大步走去。

到了三楼拐角处的主卧门口,顾沉一脚踢开紧闭的卧室门,“砰”的一声响,吓得景言在他的怀里也跟着一哆嗦。

顾沉几步走到床前,随手将怀里的女人扔到床上,并没有管女人现在的模样,然后径直走进卧室的浴室。

景言丝毫不能动弹,躺在床上,只能一直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浴室那边的动静。

这间卧室的布置和顾沉市区里的那套布置差别不大,黑白主调,拉上厚实的窗帘,让景言置身其中只感到格外的压抑和害怕。

慢慢的,浴室的水声渐渐小了下来,男人冲洗的差不多了,她赶紧闭上眼睛,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盛怒的顾沉,试图以此蒙混过关。

顾沉从浴室中出来,随意调试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浴巾,然后抬眼扫了一眼床上睫毛颤抖个不停的女人。

顾沉盯着被绑起来瑟瑟发抖的景言,看着她这副样子,饶有兴趣的缓缓的说道:“景言。”

“你觉得刚才那是对你的惩罚吗,不,那是对你的赏赐。”


景言望着面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眼中盈满了泪水,视线有些模糊。

他的言行,短短的几年。

顾沉,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

2018年,

落花踩着春的尾巴,初夏悄声的踏来。

耀眼的阳光斜斜的照射下来,

透过树枝留下细碎的影子,斑驳其中。

教室窗户外的微风,吹拂着树叶。

同时也吹动了少年心中的情爱与懵懂。

那时的景言和顾沉尚在高中。

顾沉的家里是名门望族,在A市掌握着近乎所有的资源。

因为家族内部里的争斗不休,腥风血雨

顾沉的母亲不愿意让年纪还小的他卷入家族的利益之中,这只会伤害了他。

顾母思来想去,打定主意,着手叫人把顾沉送到了B市去读高中。

让顾沉先潜心于学业,等到学术有成的时候,自然可以独当一面。

顾沉的母亲细心打点着一切,把他安排进了B市最好的高中。

因着怕顾沉不习惯住宿,还在校外给他提前租好了公寓。

顾母选择的这所学校也非同寻常。

能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家里要不是非富即贵。

亦或者就是市里出类拔萃的尖子生,早早的就被学校抢先录取了,不能让优质的生源外流。

高中那时候的顾沉也不像现在一副衣冠楚楚,周身散发冷气狠戾,永远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模样。

高中时候的顾沉,各方面都十分优秀。

在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也经常带领学校的校队参加各种的比赛。

在顾沉的带领下,学校获得了大大小小的无数荣誉,为学校的履历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加之顾沉人也长的俊朗,可谓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这样的男生自然受到所有女生的喜爱。

因而顾沉的课桌里永远不缺的,便是洋洋洒洒的情书。

曾经有不少女生都尝试过用各种方式给顾沉递情书。

在顾沉上下学的道路上,去食堂的路上,去操场练球的时候。

顾沉的兄弟们也被代劳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情书和礼物。

但都被顾沉一一回拒,他从没有收过。

但那些女生总是不死心,接着想方设法的拿给顾沉,只希望他能看一看。

这样优秀的顾沉,受到万人追捧,本该无所烦扰。

但顾沉的心里却始终有一个不大满意的地方。

这个令他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每次的考试成绩。

大大小小的周测,月考,期末考试位居榜首的那个人的始终存在。

正因为有那个人的存在,致使他总是屈居第二。

顾沉每每在成绩出来后,和朋友并肩走过贴着成绩单的走廊时。

在成绩单上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在看到自己居于第二的位置。

嘴上满不在乎的说着自己到底还是技不如人。

心里却始终想要与这个第一名一较高下。

他即使聪颖,但却也从不懈怠,每次考试都会认真的对待。

但是却总也摘不下第一名的这个位置。

顾沉每每考完试,盯着榜单首位的那个名字,心里默念到。

景言。

这个名字让顾沉记住了很久。

顾沉的好兄弟程意,在看到他为了第一的位次耿耿于怀好长时间时。

自信的拍拍胸脯说包在他身上。

程意靠着自己如鱼得水的社交能力,四处打探着第一名的消息。

很快就帮顾沉打探到了不少景言的相关事情。

程意马不停蹄的奔向顾沉,激动的要开始长篇大论。

这所学校的班级划分是按照成绩和世家背景。

景言所在的班级都是凭借极高的分数,掐尖上来的,这一类的学生都在a班。

而顾沉,程意这一类的家境殷实,家境显赫的,保不齐将来要出国留学的富贵子弟,都在另一栋专门修筑的独栋楼的国际班, b班。

由于国际班的独栋楼要进行重新的修整。

学校便暂时将他们挪到了a班所在的普通的教学区里。

这使得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个班,现下挪到了一起。

两个班的成绩有着云泥之别,亏着这个班有了顾沉,才不至于使得b班的分数过于难看。

虽然也有成绩优秀的学生可以自行挑班的例子。

但b班这群富家子弟,也不愿意和那些只会死板埋头苦读的学生为伍。

顾沉此时眯着眼睛,听着程意开始侃侃而谈景言的事迹。

成绩优异,德才兼备,才华出众,

获奖众多,天资聪颖,

是各大老师的宝贝,学校的骄傲。

“咳咳。”

说到一半,程意神秘的咳嗽了几声。

然后悠悠的停了下来开始卖起了关子。

顾沉正被他这不知道从哪听来的,

夸的这么天花乱坠的措辞中,感觉到好笑的时候。

被他这一咳嗽,突然停了下来,

搞得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有话不能一次说完吗吗?”

顾沉不耐烦的抬眼看了他一眼,

作势不想再听,起身要走。

程意连忙上前拉住他:

“哎哎哎,别走,说,我说。”

“听他们说啊,这个景言,不光品学兼优,成绩一流,长相也是一流啊。”

“肤白貌美,身形有致,举手投足都如同仙女下凡,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迷倒了学校万千少男,她….”

程意正夸张的手舞足蹈的描述的逐渐兴奋时。

顾沉彻底不耐烦了,

起身踹了一脚他的桌子:

“行了,喜欢你就追去。”

“说这么多废话。”

“我哪配得上,景言这种绝世大美女,天仙下凡,沉鱼落雁,闭月….”

“你有那功夫还是多读两本书吧。”

“说了半天也就会这俩词。”

顾沉嫌恶的摆手让他赶紧走。

虽然顾沉认为这些措辞只是夸大其词,

但程意的话语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轻微的痕迹。

那之后,顾沉放学拎着书包出门,视线总会无意识的瞥向隔壁a班的门口。

放学的时间段,来往的学生很多。

顾沉扫了扫,

里面却也没有看到程意嘴里所谓的夸的天花乱坠的,

好似天仙下凡似的绝世大美女。

有的只是戴着黑框眼镜,死气沉沉的书呆子,看着便无趣。

顾沉觉得程意这个嘴是越来越不可信了。

晚上待顾沉回到自己在校外的公寓里,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等回到卧室,翻出来习题,刚想下笔。

脑中又想起了程意的话。

顾沉眸子一暗,

一个小女生,

他不相信自己超不过。

***

周五的傍晚,天色渐暗。

日落踏着晚霞而来,

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球队的球员早早的就约好了,

今天放学后要一起去操场练球。

当打完最后一遍铃声,顾沉拿起手中的书包,随意的搭在肩上。

悠哉悠哉的踏出教室门,

正准备要向操场走去。

只听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然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景言!”

顾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愣,

他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继而转念想到,这不是那个第一的名字吗

顾沉有点玩味的勾起了嘴角,

顺带噙着一抹坏笑。

这么巧,今天让我碰见了正主。

顾沉顿了一下,转过身想看一看。

到底是怎样的人物被他们吹嘘成那般。

但当他转过身去。

想着待会见过之后,定要好好的嘲讽一下,

程意那张只会满口胡说的嘴时。

他看见了景言。

那是他们的初见。

他第一次瞧见景言。

发生在初夏,树上隐隐约约的蝉鸣声,还略显聒噪。

那时书中总爱写到的落日余晖的傍晚。

此时这一幕却真切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被叫住的少女身着学校统一样式的校服,

明明是每个人都有的普通校服。

明明没有什么新意。

穿在她的身上却和别人大不相同,

就算是普通校服,在其中仍能透露出,

少女骨子里的孤傲与清高。

她随意挽起的头发,白皙的皮肤,

细长的脖颈,

不施粉黛的清丽的面容。

宽大的校服之下,

隐隐勾勒出的纤细的腰肢,

一阵细微的风轻轻吹过,

拂起了她脸颊边上些许细碎的发丝,

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中隐隐透出些金色。

正往前走着的少女,怀中抱着一沓资料。

听到后方有人正在喊她的名字,

她停下了步伐,在原地站住。

她转过身去,冲身后的人淡淡的应道。

叫她的名字的另一个女生,蹦蹦跳跳的来到景言的身边。

挽起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向校门外走去,叽叽喳喳的和她分享着开心的事。

年少时的心动总是突然发生却不自知的。

顾沉看着走远的少女,心绪有些不定。

这是那个第一名景言吗?

程意说的好像…没有错。

顾沉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的操场,

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刚才的画面。

这导致顾沉接下来的整个训练过程都有点三心二意。

校队的队友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

打趣地说笑道:

“呦呵,我们顾少这是怎么了?”

其中一个坏坏的说道。

“不能是谈恋爱了吧,想女朋友呢。”

另一个队友在一旁瞎猜道。

“去去去,放眼望去哪有能配得上顾少的。”

“就是,就是。”

几个队友起哄附和着。

“我看a班那个景言挺好看的,我反正是挺喜欢的,你说我要是追她,她能同意吗?”

“哦,我知道她,可漂亮了。”

一个队友似乎仔细回想景言的相貌,然后肯定的说道。

“就你,得了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哎,我怎么了?啊?”

球队的队员开始说个没完没了了。

当顾沉再次听到景言的名字,

顾沉的眸子暗了暗。

只是他自己却没发觉。

他心下有些烦躁,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不耐烦的冲七嘴八舌的队员们说道:

“行了,闭嘴,赶紧练球。”

大家看一直没说话的顾沉突然

没来由的发起了火。

大家不由得都闭嘴了,认真的开始训练了。

时间匆匆。

等顾沉结束完训练,回到公寓时。

他又想起景言那张清冷的脸,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在他的脑中挥散不去。

顾沉有些烦躁的摊开面前的数学题,

沉下心来开始计算着,

试图甩掉其他的杂念。

***

周一清晨,还没到上课的点。

教室里寂静无声,

大家还大都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着。

顾沉昨日学到深夜,

现下也正在趴着补觉,

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后颈,

修长的腿在课桌下不太舒服的伸展开来。

这时候,班长怯怯的走到顾沉的位置,

轻轻扣了一下顾沉的桌子。

生怕一个不小心因为动静太大。

惹恼了顾沉,在看到顾沉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后,连忙小声的说道:

“那个,张老师说让你去一下办公室。”

说罢便快步离开。

顾沉睁开了眼眸

待听清楚来人的意思。

被吵醒的起床气也无处发作。

他只得无奈的向老张的办公室走去。

清晨的走廊格外寂静。

树影婆娑摇曳。

在经过办公室门口,

顾沉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办公室里面。

看到一个纤纤的背影,背影略显单薄。

顾沉瞧着那个背影有点分外的眼熟了。

但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正当这时,

他听到了一个清冷,独具风韵的

却又不会给人带来任何不适的嗓音轻轻的说道:

“我愿意参加,主任。”

“好好好。”

听到那人的答复,

顾沉看见主任满意的笑着,眼里止不住的欣赏之情。

顾沉顿了顿,抬脚踏进了办公室,徐徐的走到老张的桌子前。

缓缓地开口:“张老师,怎么了?”

正被b班作业气的眼冒金星的张老师正愁没地发怒,想要抓个人来好好骂一顿的时候。

待看到来人是顾沉的时候,怒火一下子就平息了。

他自我安慰的想着,还好这个班还有顾沉,自己还能骄傲一下,不至于让他过早的气死。

转念又想起了要紧的正事,连忙对顾沉说道:

“哦对了,顾沉。”

“学校要代表市里,去参加一个作文竞赛,市里的要求是,派出两名学生去参赛。”

“我思来想去了半天,正好,你和隔壁班的景言,你们两个,成绩都很优异,文采也盎然。”

“我和主任商量了一番,决定就定你俩去了,顾沉,你觉得怎么样呢?”

顾沉听后淡淡的点点头,回答道:

“我没问题。”

张老师听罢,欣慰的连连点头,

顾沉可真是个好孩子。

张老师似乎想到了什么,

连忙回头,冲那边招呼着:

“来,景言,过来一下”

“正好你们俩也认识一下,以前也没什么机会碰面。”

“这次正好你们两个优秀的学生可以见见面,互相交流一下学习经验哈。”

顾沉听闻老张的话语。

侧身向后转去,下颚线棱角分明。

当顾沉转过身后。

他看到了那日,落日余晖下见过的少女

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依旧是透露出那种清冷疏离的气质。

举手投足都透露着淡雅。

顾沉望着她,眼底的深潭深不可测。

景言听了老师的话语,应了一声。

向顾沉缓缓的走了过来。

并冲他微微的点头,

最终立在了他的面前。

景言稍稍仰起头,

看着面前这个俊朗高大的男生。

风过,一阵幽香穿过顾沉的鼻尖。

景言在对视上他双眸之后,

继而轻柔的一笑,柔和的嗓音说道:

“你好,我叫景言。”

“顾沉。”

这是他们的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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