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洪泽伟曾炳忠《套路》讲的是生活中处处充满着套路,编制内的套路更是步步惊心
精彩节选
周五傍晚,洪泽伟从林春镇下班,回到县城的新居。
刚打开大门,就听到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洪泽伟嘴角扬起,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
一年多前,洪泽伟在县广电局.长曾炳忠的介绍下,并在半年前步入婚姻的殿堂。
洪泽伟打算悄悄地走进浴室,吓妻子一跳。
因为他喜欢看柳温婉俏脸布满绯红的模样,那真是妩媚到了骨子里了。
妻子柳温婉,曾经是县电视台的主播,半年前才从主播退了下来,当了广电局办公室副主.任。
这是个真正的美人儿,不但脸蛋漂亮,身材更是高挑丰满,还特别会撒娇。
每天从林春镇回来,洪泽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搂着柳温婉,让她撒娇,再让她发出主播特有的清脆叫声。
这个美人儿,最喜欢将光洁的后背对着他,有时候还要站在镜子前面。
嘿嘿!我也要洗个澡!一起来吧。
洪泽伟咧着嘴巴,露出坏笑,走进卧室拿换洗的衣服。
突然,洪泽伟一顿,耸了耸鼻子,随即,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直跳起来。
他闻到卧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仔细分辨,烟味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微酸。
柳温婉不抽烟,那是谁在他们的婚房里抽了烟?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顺着那股熟悉的微酸味道,洪泽伟的目光落在他们的婚床上。
床单应该整理过,但还是显得有点乱,最重要的,上面居然残留着几点还没干的混浊水迹。
看着那几点东西,洪泽伟两眼发直,脑袋发出“嗡嗡”的鸣响,双手按着床沿,才不至于瘫在地上。
想不到他深爱着的妻子,不久之前就跟一个男人躺在这张床上。
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幕香.艳的画面,妻子柳温婉苦苦地挣扎,而那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却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这个臭婊.子,居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洪泽伟的心中腾起一股怒火!
跟她躺在床上的男人是谁?他一定要找出那个男人,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洪泽伟寻找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咬着牙,想要扑向浴室,抓着柳温婉,逼问出那个男人。
可是,洪泽伟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
虽然基本可以肯定,柳温婉给他戴上了绿帽子,但也没有足够的证据。
单凭床单上那几点东西,不能证明什么呀。难不成他要拿着床单,到医院检验?到时不管验没验出结果,自已都没脸见人了。
洪泽伟虽然被怒火攻心,但在编制内混了五年,让他很快就冷静了一下来。
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暂时隐瞒这件事,以免打草惊蛇。
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不想继续呆在卧室,嫌弃那张床太脏。
这时,响起浴室开门的声音,接着柳温婉身上披着白色的浴巾,走到客厅。
“回来了?”
“嗯。”洪泽伟木然地回应。
看着柳温婉惹火的身子,若是平时,他会立刻扑上去,但此时却没有一点感觉。
这个女人,虽然微笑得很妩媚,但却掩饰不去脸上的慵倦。
“亲爱的!不好意思,今晚我有饭局,不能陪你一起吃晚饭了。”柳温婉的声音无比温柔,说完走进卧室里。
这个臭婊.子,竟然还有脸称呼他亲爱的。
看着她走向卧室的步态,好像是迈不开腿的样子。
“哼哼,玩得得爽吧。”
洪泽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抓到那个奸.夫,正好,柳温婉说有饭局,很可能就是跟那个奸.夫会面。他要跟踪她,找出那个男人。
洪泽伟心中冷笑,站了起来,走向浴室。
刚才他在卧室里找不到其他的证据,或许浴室里有发现呢。
走进浴室关上门,洪泽伟看到,浴室的窗户边,挂着一套洗干净了的内衣,还有丢在垃圾桶里的黑色**。
洪泽伟拿起那一条黑色**裤,立刻发现问题。
袜裤在重要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大口子,看着口子的形状,显然是在后面撕开了的。
这个女人,平时就喜欢将光洁的后背对着他,想不到跟其他的男人也一样。
另外,洪泽伟在黑色**的口子边,发现还挂着一根卷曲的毛发。
洪泽伟取下那根毛发,放在手机壳里面。或许有条件的时候,这根毛发就能追查到那个男人。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将内衣和准备丢掉的黑色**都洗干净?肯定是因为上面留着那个男人的体液。
洪泽伟又寻找一下,确实找不出什么了,重新走回客厅坐在沙发里。
卧室里,传出柳温婉轻轻哼起歌曲的声音。
哼哼!心情真好啊,是不是那个男人把你干爽了?
过了一会,柳温婉换上一袭无袖连衣裙,白皙的肩膀上挂着包,走出卧室。
“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柳温婉说完,撅着小嘴巴,做出娇媚的撒娇。
我呸!脏!洪泽伟暗中开骂,摊了一下手:“明天我就要参与答辩了,有点紧张。”
柳温婉点点头,她知道,洪泽伟报名参加林春镇公开竟聘农经办主.任,经过笔试和面试,他已经杀进最后的答辩程序。
而且,他的对手还是颇有背景的乔婉仪,紧张一点倒也正常。
“那我出去了。”柳温婉说完,冲着洪泽伟微微一笑,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洪泽伟站了起来,准备跟踪柳温婉。
就在这时,响起“嗒嗒嗒”的敲门声。
洪泽伟走到门边打开门,立刻愣了一下。
门外站着一位三十岁出头,留着齐耳短发,长得挺漂亮,显得很精干的女人。
这女人穿着黑色上衣,裤子和皮鞋也都是黑色的。
女人的后面,站着两位面无表情的男子。
洪泽伟认识这个女人,她是县纪检一室主.任严春英。
县纪检一室,就是负责县直各机关单位,各乡镇的纪律。
严春英虽然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却是让编制内的人闻之色变的人物。
在她手里,已经有一位组织部副部.长,五名局.长,两名镇长,十三名副局.长,十五名副镇长栽了跟斗。
至于那些被处理的股级干.部,少说也有一个加强连。
这女人三十出头还没结婚,因为她在公众场合,总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所以有一个外号“黑处”。
她还有另一个比较文雅的外号,叫“黑罗煞”。
这时,严春英的双眸,透出逼人的目光:“你就是洪泽伟吧?”
看着她犀利的目光,洪泽伟有点心慌。
编制内的人,被纪检人员找上门,无疑于半夜看见鬼,心里发毛。
“对,我是洪泽伟。”
严春英掏出证件,亮了一下:“县纪检一室,有事请你配合调查。”
“我……没做错什么事吧?”洪泽伟慌乱地道。
“走吧!”严春英说完,冲着两位男子甩了一下脑袋。
两位男子看着洪泽伟,等着他关上门,将他夹在中间走向电梯。
电梯到了楼下,两位男子带着洪泽伟,走到一辆黑色轿车旁边。
严春英坐在副驾驶位上,两位男子夹着洪泽伟坐在后座。
车子开了,一路上没有人说话。
这种死寂的气氛,却让洪泽伟心里发毛。
过了一会,车子停了下来,严春英打开车门下车。
“下车!”坐在洪泽伟左边的男子说着,伸手打开车门。
下了车,洪泽伟看到,他们已经来到县大院。
洪泽伟知道,县纪检就在县委办公大楼的第五层。
几个人走进电梯,上了五楼,出了电梯,直接走进一个房间里。
这房间里,窗户都拉上黑色窗帘。
进门右边靠着窗户,摆放着一张办公桌,办公桌的对面,摆放着一张椅子。
房间里唯一处发光的地方,就是办公桌上一台光线特别强的台灯。
严春英坐在办公桌边,看着洪泽伟,手伸向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洪泽伟坐在椅子上。
“你们出去休息吧。”严春英说着,朝着两位男子摆了摆手。
两位男子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夏天,房间里没有空调,而且还拉上窗帘,一小会,洪泽伟已经是满头大汗。
“洪泽伟同志,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吗?”严春英站了起来,打开电风扇,脱下黑色的上衣。
洪泽伟看着严春英,真漂亮呢,她的背心也是黑色的,衬得雪肤好白。真鼓,还能看出一条沟。
洪泽伟摇摇头,冷静地说道。“我没做错什么事吧?”
严春英脸色一寒:“给你提示一下,不是你的事,明白了吧?”
“不是我的事?”
洪泽伟皱着眉,嘀咕了之后,突然心里一个咯噔,抬眼看着严春英。
严春英冷冷地点头:“你的级别,还不够我亲自接待。”
洪泽伟当然明白,严春英给他的提示,暗中指向任勇。
任勇是镇委书.记,而洪泽伟经常跟在他身边,相当于他的生活秘书。
如此说来,任勇出事了。
任勇怎么会出事呢?洪泽伟在他的身边两年,感觉他很清廉。
对了!洪泽伟突然想起来,两个月前,他周末休息回县城,一位老板找到他们家。
这位老板准备在林春镇紫竹村,开发一个生态园,要买断一百亩土地,这事任勇不答应。
那位老板当时拿了四罐茶叶,两罐是送给他的,另外两罐是送给任勇的,并且一再吩咐,一定要将茶叶当面送给任勇。
洪泽伟不想收下茶叶,但答应将另外两罐茶叶转送给任勇。
当时那位老板走了之后,洪泽伟感觉,两罐茶叶算不上重礼,那位老板为什么不亲手送给任勇呢?
洪泽伟感觉有问题,打开两罐茶叶,发现里面放着厚厚的现金。
当时洪泽伟想要将茶叶退还给老板,但他不知道老板的住址,也没有他的电话。没办法,周一上班的时候,将两罐茶叶带给了任勇,并暗示里面有东西。
那两罐茶叶的事,没有人知道呀,当时他的妻子柳温婉没在家里。
对了,当时他带着茶叶,走到任勇的办公室外面,刚好碰到乔婉仪。
这样想起来,他跟任勇扯上关系的事,就是那两罐茶叶,难不成是乔婉仪向纪检举报?
这个猜测,让洪泽伟感觉有可能。
他跟乔婉仪,明天要进行答辩,确定谁能当上镇农经办主.任。他一出事,明天若是不能参加答辩,乔婉仪就没有竟争者了。
不可能。
洪泽伟推翻了对乔婉仪的猜测,当时乔婉仪虽然看到茶叶,但不知道里面藏着现金。
不管怎么样,那两罐茶叶的事,绝对不能说出来。
五年前,洪泽伟从省财经大学毕业,回到老家江州市建平县,参加招录公务员考试,以笔试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成为一名公务员。
可因为没有人脉,所以,被分配到林春镇党政办公室,当了一名办事员。
直到两年前,任勇上任,对他青眼有加,洪泽伟才迎来进步的机会,所以打死他也不能将这事说出来。
对他好的人,他只有报答,决不会只顾自已,对人家落进下石。
对面的严春英,一双杏眸严厉地瞪着洪泽伟,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
以她的经验,感觉洪泽伟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
“洪泽伟,想起来了吗?”
洪泽伟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淡然道:“想不起来。”
听着洪泽伟的话,严春英的娇眸闪了一下,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你们两人进来!”
严春英说着站了起来,穿上黑色上衣。
早些时候那两位男子,听到严春英的话,立马走进房间。
“你们俩轮流守着他,他不坦白交代问题,就别让他睡觉!”严春英说完走了出去。
另一个哥们也跟在她的后面,房间里只剩下一位男子。
这位男子递给洪泽伟一杯水,点头道:“洪泽伟,你考公务员的时候,笔试和面试都是第一名,前途无量呀。”
“等等,先让我骄傲一会儿。”洪泽伟说完,一口将水喝干。
这话,让那位男子很生气,只见他走到办公桌前,将桌子上的强光台灯转向洪泽伟。
“唰”!强烈的灯光,照在洪泽伟的眼睛上,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洪泽伟,为了别人的事,你何必自毁前程。”
那位男子的话,让洪泽伟摊了一下手:“别人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相信,你会知道的。”男子说完,房间里陷入寂静。
洪泽伟已经铁了心,不会对不起任勇,哪怕真的丢掉了自已的前程。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盯着洪泽伟的两位男子,不知道轮换了几次。
洪泽伟只感觉困,困又加上饿,但意志力让他咬牙硬撑。
一阵困倦的感觉,让洪泽伟的头脑坠入迷蒙,即将要睡了过去。
“洪泽伟!坦白交代问题!”
忽然响起男子的吼声,让洪泽伟撑开很沉重的眼皮。
“不坦白,休想睡觉!”男子说着,居然拿出东西吃。
“咕……”
洪泽伟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不自禁地响起声音。
“给我点吃的。”洪泽声很无奈,平生第一次当乞丐。
“不坦白交代,饿你两天也饿不死人。”
“吃完了我就说。”
那位男子闻言,腾地站起来,他在这房间里也呆得不麻烦了,走到洪泽伟跟前,将一块面包递到他跟前。
洪泽伟抢过面包,几大口将面包吃个干净,再喝一杯水。
“说吧。”
“我真想不起来,有什么可以说的。”
“你……”男子大声吼。
洪泽伟转了两下酸麻的颈椎,反正要命有一条,让他说出两罐茶叶的事,休想。
这时,外面响起严春英的声音:“吴书.记,你上班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任勇交代了吗?”
严春英道:“任勇交代了,他接到两罐茶叶当天下午,亲自带着茶叶,要将茶叶退还给那位老板,这点司机可以证明。可那位老板一家人都没在家,到现在,还没看到那位老板的影子。”
男人又道:“你们有没有,到那位老板家里核实?”
严春英:“我派人去了,但那位老板家里还是没人。”
“看来,有人要陷害任勇,但也没办法,任勇确实收了二十万现金,现在只能将他双.规,等找到那位老板,再视情况处理。”
听着外面的话,洪泽伟困意顿消。
麻痹的!原来是有人给任勇下了套路。这套路深啊!是他害了任勇了。
就在洪泽伟愤怒之时,响起开门的声音,严春英走进房间里。
那位男子摊了一下手:“这家伙是我碰到最顽固的人,刚刚还骗了我几口面包。”
严春英张大美眸,声音很低:“两夜一天,才给他吃几口面包?”
“对呀,他还打算死扛到底呢?”
男子才说完,严春英有些不悦:“出去,以后不能这样。”
那位男子走了出去,严春英走到办公桌,将一直照在洪泽伟脸上的灯光转到桌子上。
“洪泽伟,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严春英的话,洪泽伟慢慢地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差点倒下去:“怎么让我回去了呢?”
“实话告诉你吧,任勇自已将事情交代清楚了。”
我艹!
洪泽伟暗中不爽,一天两夜没睡觉,重要的,他不能去参加答辩会。
就他这种没背景的人,这次竟争农经办主.任的机会,是任勇给他的。现在任勇出事,他也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洪泽伟摇着头,欲哭无泪呀。
严春英的笋指敲着桌子:“洪泽伟同志,鉴于你抗拒交代问题,对待纪检人员态度恶劣……”
洪泽伟赶紧打断严春英的话:“严主.任,请你高抬贵手,别发出太严厉的通报,行不行?”
严春英冷着脸:“原来你还会害怕。”
“是,我害怕,若是受到太严重的处理,我父母会伤心。”洪泽伟不得不装孙子。
“但是,你的态度确实恶劣。我们秉承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会将你的恶劣态度通报给林春镇**。”
洪泽伟一听,感觉完蛋了。
镇长许开放,暗中跟任勇不和,现在任勇出事了,许开放是不会放过他的。
纪检向镇里通报他态度恶劣,许开放更有收拾他的理由。
“回去吧,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表现。”严春英说着站了起来,关掉电风扇,走出房间。
“艹!要是我能翻身,官能比你大,看我不收拾你!”洪泽伟很恼火地嘀咕。
“你说什么?”严春英转过身,冷眸看着洪泽伟。
洪泽伟耸耸肩:“我说我会好好反省的。”
说完话,洪泽伟迈着困倦的步伐走向电梯间。此时是他被带到纪检,过了一整天和两夜的上午。
严春英刚才已经听清了洪泽伟的嘀咕,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这个家伙,骨子里透着一股决不驯服的硬气。
这时,两位男子走到严春英旁边:“严主.任,给林春镇的通报要怎么写?”
严春英点点头:“这家伙,是我所接触的人中,最有才华的一位。而且,这件事其实跟他无关,通报我亲自来写吧。”
这时候,洪泽伟走出县大院,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回家里洗个澡,好好地睡一觉。
可是,一路走他又一路在想着,是谁举报任勇?
现在他已经知道,那位老板是受到某人的指使,送现金陷害任勇的。
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乔婉仪,她的老公是县刑警大队长,她老公的父亲,据说是江州市的实权大人物。
乔婉仪这时候举报任勇,时间拿捏得很精准,就在他们要举行答辩的前一天晚上,严春英就将他带到纪检。说不定,严春英也在配合乔婉仪,当上镇农经办主.任。
这泥玛的,编制内的套路不但多,而且无比狠毒啊!
洪泽伟正在这样想着,却听手机响起来电铃声,一看手机,是广电局的局.长曾炳忠打的电话。
这个曾炳忠,跟任勇的关系很好,同时还是他和柳温婉的媒人。
而且,曾炳忠还帮助他,从镇党政办公室抽调到任勇的身边。
可是,他自认是一个小公务员,从来不跟曾炳忠打电话,只是偶尔跟柳温婉到曾炳忠家里拜访,巴结他一下。
这时候,他刚刚从纪检走出来,曾炳忠的电话来得太恰到好处了。
“曾局.长呀,您好!”洪泽伟心情再不好,跟曾炳忠说话也得露出笑容。
“小洪啊,出来了吧?知道你被纪检叫走了,我很着急呀。”
“谢谢曾局.长!我已经出来了。”洪泽伟真心地感谢。
“好!出来了就好,安心工作吧,任勇的事,我会帮忙的。”曾炳忠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挂断了电话。
但是,曾炳忠的电话,却让洪泽伟皱着眉。
曾炳忠怎么也知道,他从纪检出来了呢?又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在纪检的房间里,洪泽伟在推敲举报任勇的嫌疑人之时,曾炳忠也在嫌疑人之中,只是马上就被他推翻掉。
此时再仔细推敲,任勇出事,其实最占便宜的人就是曾炳忠。
任勇跟曾炳忠两人正在竟争副县长,跟他和乔婉仪一样,一方出事,另一方就没有竟争对手了。
“麻痹的!”
洪泽伟低声骂了起来,他还是不相信,曾炳忠会给任勇下了那么狠的套路。这事越想越乱,那就不想了,先睡上一觉再说。
走到他们住的房间门前,洪泽伟掏出钥匙打开门。
当他关上门,走向客厅的沙发,发现卧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传出轻微的动静。
洪泽伟往卧室里一看,顿时心中又燃起怒火。
这时柳温婉浑身不着一物,白盈盈站在卧室里的大镜子前,欣赏着自已的身体。
特么地,难道她不知道,他被纪检叫走了吗?还有这么好的心情欣赏自已的身体。是不是在看着,会不会被那个男人搞得肚子隆起来了。
柳温婉从镜子中看到洪泽伟,转过身子,丰腴白皙的身子展现在他的面前,张大着娇眸:“你怎么这样疲倦?”
臭婊.子,居然还假装不知道,他被纪检带走了,曾炳忠都知道了,她能不知道吗?
“没什么,被纪检叫去了而已。”洪泽伟坐在沙发里,真想倒下去好好睡一觉。
可看着柳温婉的脸上,也是透着疲惫,他不在的两个夜晚,她肯定又跟那个男人躺在那张床上,激战了无数次了吧。
“臭婊.子!”洪泽伟突然抑制不住愤怒,咬牙骂了起来。
柳温婉瞪着娇眸:“喂,你骂谁呢?”
洪泽伟看着柳温婉:“我骂该骂的女人,我呸!”
柳温婉脸色一变,柳眉倒竖:“谁是该骂的女人呢?”
洪泽伟笑了笑:“我骂乔婉仪,你怎么好像挺不自在。”
“我……”柳温婉只是出了一声,转身走进卧室,一会穿好了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柳温婉和乔婉仪,洪泽伟都想骂。
马德!洪泽伟真想跟踪柳温婉,找出跟她在一起的男人。
可现在他得赶紧回到林春镇,接受批评处理。
洗完了澡,洪泽伟自已洗了衣服,然后两手空空走出他们的家。
这特么地是家吗?屋子里充斥着另外男人的味道,这里只是那个臭婊.子的家。
洪泽伟开着摩托车,打算先到林春镇,再找个地方睡一觉。
摩托车朝着林春镇飞奔,洪泽伟的心情也难以平静。脑子里又出现刚才柳温婉不着一物,站在镜子前的画面。
这个女人,是不是知道他从纪检要回家了,正在检查自已的身上,会不会留下酣战后的痕迹呢?
靠!不想了,只要找到那个奸.夫,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摩托车开进林春镇大院,洪泽伟放好车。
此时还是上午上班时间,洪泽伟是党政办公室的办事员,脚步有些无力,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党政办公室。
办公室里,总共七个人都是坐在办公桌前。
现在公务员上班,可都得作出认真工作的样子,有事没事都要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
副主.任刘丽兰,是一位四十九岁的大姐,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两眼却是看着旁边的手机。
另一张办公桌边,坐着地中海光亮照人,即将退休的老头庄斯文。虽然这老头当了一辈子公务员,连办公室副主.任都混不上,但总算是老一辈,有胆量翘着二郎腿抖着脚。
其他的两位年轻哥们,三位美女文员,都是没事找事,反正显得他们很忙碌。
这些人,突然发现有人走进办公室,一齐抬起脸。
看到洪泽伟,大家一齐起立,又整齐地张大眼睛。
“小洪,回来了!”刘丽兰首先招呼。
洪泽伟微笑点头:“刘姐,回来了。”
庄斯文抬手摸着光亮可鉴的大脑袋,看着洪泽伟:“任勇被双.规了,你知道吗?”
洪泽伟摇摇头:“我才从纪检回来,什么也不知道。”
美女文员许珊珊,小嘴巴最不安静,走到洪泽伟跟前,小声道:“你回来晚了,本应该是你的农经办主.任,飞了。”
“运气呀,你们家的祖坟龙脉太薄了。”办事员林春山摇着头,很有同情心,伸手拍拍洪泽伟的肩膀。
许珊珊撇着小嘴巴:“这跟运气没关系,洪哥是栽在人家的套路上面。”
林春山看着庄斯文:“庄叔,你说,洪泽伟中了人家的套路?”
“嘿嘿嘿!”庄斯文狡猾地笑了几声:“我哪懂得什么套路,小洪啊,听老哥一句话,凡事都要掂掂自已的分量。”
这老头说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洪泽伟点点头,明白庄斯文的意思,分量不够的人,想要跟有分量的人竟争利益,当然会出事。
“行了,上班不要谈私事,小洪,乔婉仪和唐主.任正在里面。”刘丽兰说完,送给洪泽伟一个温柔的安慰式微笑。
一听到乔婉仪,正跟办公室主.任唐振豪在一起,洪泽伟一肚子火都烧到脑袋上,转身走向里间。
大家都知道,唐振豪跟任勇的关系相当不错,乔婉仪拿到了农经办主.任,怎么就跑到唐振豪跟前了呢?
莫非,这个女人得了便宜,跑到唐振豪跟前卖无辜,解释他被纪检带走的事跟她无关?
洪泽伟虽然知道,只要你走进镇大院,大事小事,包括说话,都是暗藏着套路。
但搞套路不能这么恶毒,若是严春英给镇里发出不利于他的通报,他甚至连公务员都当不上了。
走到唐振豪的办公室门前,洪泽伟抬手敲门。
“请进!”
洪泽伟推开门,看到乔婉仪跟唐振豪都坐在沙发里。
乔婉仪看到洪泽伟,立马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我又不是你老公,干嘛这样亲热?”洪泽伟没好气,说完朝着唐振豪招呼。
“你说什么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怀疑我!”乔婉仪说着翘起小嘴巴。
唐振豪却是摇摇头,他倒很赏识洪泽伟。这家伙有话就说,不会跟某些人那样,满脸堆着笑容,内心却时时打着小九九。
这时,许珊珊拿着一张A4纸,走了进来:“唐主.任,这是县纪检通过邮箱发来的通报。”
唐振豪接过许珊珊递给他的通报,看了一下立刻皱起眉。
洪泽伟的目光也看向那份通报,松了一口气,暗中称赞严春英。
这份通报的内容,并没有像严春英说的,他的态度恶劣,抗拒交代事情。反而说他态度不错,只是有包庇任勇的嫌疑。
嘿嘿!严春英外号黑处,原来不黑,还很粉很嫩。最好先别嫁出去!等他跟柳温婉离婚了,娶个纪检主.任当老婆。
不过看着乔婉仪,洪泽伟又是不爽道:“女人都是毒如蛇蝎!”
“说什么?天下的女人都得罪你了!”乔婉仪生气地瞪着洪泽伟。
唐振豪摇着头:“你们都坐下,首先我要批评洪泽伟,你所说的话,有怀恨在心,打击报复的思想,这是不行的。”
洪泽伟保持沉默。
唐振豪扬了一下手里的纪检通报:“洪泽伟,这是县纪检对你的通报,你的态度虽然不错,但也有极力包庇任勇的违法乱纪行为。”
说完话,唐振豪端起茶喝一口。
洪泽伟看着唐振奋,这事如果从轻处理,那就是批评教育。而且,党政办公室也挂着镇纪检的牌子,唐振豪有权对他进行处理。
“这样吧,紫竹村的驻村干.部老汪,上个月办了退休手续,你接替老汪的岗位吧。”
听着唐振豪的话,洪泽伟无声地点头,暗中却是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紫竹村,是林春镇最远,最穷的山村,到那里当驻村干.部,都是那些即将退休的老头。其实就如垃圾,被扔进垃圾桶,当了紫竹村的驻村干.部,三五年内难以翻身。
现在洪泽伟不觉得女人都是蛇蝎,原来,有些男人比女人更特么地毒。
唐振豪是任勇的得力干将,平时跟洪泽伟的关系很不错,现在竟然让他到紫竹村当驻村干.部,这是要一棍子断送了他的前途。
三五年内,他都得呆在紫竹村。
洪泽伟已经在镇里混了五年,还有几个三五年可以浪费?
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就是再不满,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我接受唐主.任对我的工作安排。”
见洪泽伟心里带着怒气,乔婉仪走到他跟前,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洪泽伟不跟乔婉仪斗嘴,走出唐振豪的办公室,朝着都在看着他的同事们微笑,悻悻地摊了一下手。
到紫竹村,去就去呗,他骑上摩托车立马出发。
摩托车开到镇大院外面,路边有一片小树林,突然,小树林中走出一个婀娜的身影,向洪泽伟招了招手。
居然是乔婉仪。
洪泽伟停住摩托车,看着乔婉仪,这女人故意在树林边等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乔婉仪,在洪泽伟的印象里,就是一位冷艳高傲的少妇。
她原来是县电视台的记者,半年前调到林春镇任企业办副主.任。
在电视台当记者的时候,她就是广电局的局花。
她在当记者的时候,柳温婉也是电视台的主播,但若是说起容貌,她比柳温婉更胜一筹。
这女人来到林春镇当企业办副主.任,谁都知道,她走的是曲线救国的线路。
在镇大院里,她也是最鲜艳的一朵花,不过冷艳高傲的气质,给人一种带刺玫瑰的感觉。
此时,乔婉仪挡在洪泽伟的摩托车跟前,双手叉腰,撅着小嘴巴,好像要撒娇似的。
看着这个少妇,穿着短袖衫,青葱玉笋般的双臂真美。短袖衫的领口处,一抹雪肤好似白脂玉。
“干嘛挡着我?”洪泽伟没好气问道。
“天气这么热,到树林里说话。”乔婉仪说完,抬起玉手,轻轻地抹了一下领口处的雪肤,她的雪肤已经渗出汗珠了。
我去!洪泽伟有点懵圈。
乔婉仪特地跑这里挡住他,要跟他进树林里说话,不会玩什么套路吧?
他确实得预防这女人玩套路。
这么漂亮的少妇,跟他走进树林里,然后扯掉衣服高声呼救,那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思忖至此,洪泽伟不爽地道:“有话直接说,别跟我玩套路。”
乔婉仪冷冷说道:“我若是要跟你玩套路,你能挡得住吗?”
洪泽伟点着头,她说的确实没错,以她这么漂亮的容貌,这么腴美的少妇风韵,想跟男人玩套路,谁都挡不住。
“那行,就看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洪泽伟说着,干脆将摩托车推进小树林里。
来到林间的一块小空地,洪泽伟放好摩托车,看着乔婉仪:“有什么话,说吧。”
“你一定觉得,是我向纪检举报任勇,连带着害了你吧?”
乔婉仪说着,高挑的身子稍稍一俯,双手放在摩托车的座盖上。
她这样身子稍稍一俯,短袖衫的领口处,两抹圆弧呼之欲出,长发垂在俏脸两边,少妇的妩媚莫如她这么美。
歪日!她到底想干啥?洪泽伟怀疑,乔婉仪已经开始玩起套路。
再瞧她俯着身子,包臀裙更加饱满,这模样,不是她故意搞出来的吧?
洪泽伟忍着心内的冲动,冷冷地说道:“恭喜你,在没有竟争的情况下,当上了农经办主.任。”
乔婉仪听到这话,显得有些着急,走到洪泽伟跟前:“真不是我举报的!”
“你的妻子,曾经跟我是关系不错的同事,我为什么要举报你呢?”
“别提我的妻子!”洪泽伟突然很恼火。
麻痹的!他被柳温婉戴上了绿帽子,此时乔婉仪又提起那个女人,让他感觉浑身都燃烧起怒火。
看着他突然这么激动,乔婉仪的美眸透出疑惑。
这家伙怎么了?提起柳温婉,好像是揭开了他的疮疤,愤怒得要发疯了似的。
难道是……
“洪泽伟,是不是柳温婉……给你戴了绿帽子?”乔婉仪说完,忽然玉手掩着小嘴,笑声透出幸灾乐祸。
特么地!洪泽伟瞪着乔婉仪,揭了他的疮疤还笑得这么恶意。
怒不可遏之时,洪泽伟似乎将对柳温婉的怒火,全部烧向乔婉仪,突然朝她动手了。
“喂!你想干嘛?”
“哎呀!坏蛋!”
“混蛋!啊!”
乔婉仪惊叫,却是不敢叫得太大声。
洪泽伟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在一棵树杆上。
此时,她的后背靠着树干,娇弱女子,刚才因为挣扎,已经让她“呼呼”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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