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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红了双眼

他哭红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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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可放心入)江随死于五年前的卧底任务在我用了五年时间堪堪要将他忘记时,他突然出现于人海街头可是我没想到,五年的祷告被恶魔听了去他换了身份,有了妻儿,他什么都有了,唯独忘了我我同江随说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江随杨屿生   时间:2022-11-01 22:54:32

小说介绍

江随杨屿生《他哭红了双眼》讲的是(全文完结,可放心入)江随死于五年前的卧底任务在我用了五年时间堪堪要将他忘记时,他突然出现于人海街头可是我没想到,五年的祷告被恶魔听了去他换了身份,有了妻儿,他什么都有了,唯独忘了我我同江随说

精彩节选


(全文完结,可放心入)江随死于五年前的卧底任务。
在我用了五年时间堪堪要将他忘记时,他突然出现于人海街头。
可是我没想到,五年的祷告被恶魔听了去。
他换了身份,有了妻儿,他什么都有了,唯独忘了我。
我同江随说,你忘了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他哭红了双眼,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茫然而悲怆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1江随死了五年了,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他,除了田灵。
田灵在电话那头问我: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打算再找一个吗,你真打算孤独终老?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正好有个采访任务进来,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是松杨区一个见义勇为事件,当事人似乎是个练家子,直接把抢劫犯撂倒在马路上。
这种民生小采访其实交给实习生去就行,但我被田灵的电话搞得有点闷,正好出去透透气。
后来我总是想,我的命运大概真的掌控在魔鬼手里。
如果我没有应下这个采访,没有看到“死而复生”的江随,我是不是就不会承受这加倍的痛苦。
看到那张脸时,我下意识地按掉摄像头,我下意识地害怕他被拍到,害怕他的身份曝光,害怕耽误他的卧底任务。
我红着眼睛,风吹得我眼睛好疼,我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小声地哽咽:“江随?”
他跟记忆中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右脸上多了一条疤,连皱眉的弧度都是一样的,我看到他愣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才问我:“我们认识吗?”
我们认识吗?
我在脑海里想过一万遍他能够重新站在我面前的场景,我想过我会哭着扑到他怀里,会打他会骂他,但依旧会紧紧地抱着他,而他会死死地拥着我,跟我说:我回来了。
而不是:我们认识吗?
眼泪落在脸上,被风吹过时像刀刮一样疼,我以为这是我无数梦境之一,但痛苦那么强烈,这不是梦。
我僵硬地举起手中的收音器,问了一个职业记者在采访中不会问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他似乎也笑不出来,大概是我哭成这样,把他吓到了,只回答:“杨屿生,我叫杨屿生。”
杨屿生,杨屿生。
不是江随,怎么可能不是江随呢?
每一处都像他,连声音都是他,怎么可能不是江随。
我再也控制不
住自己对的情绪,这短短几分钟的冷静已经是我的极致,我把记者证收进包里。
擦了眼泪,我哭着道歉,“不好意思,但是你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了,我能看看你的右肩吗?”
非常不礼貌的请求,我看到他皱了眉,英气俊挺的脸上满是不理解。
得不到他的回应,我像着了魔一样把手伸向他的肩上,心里叫嚣着,让我看一下,你一定是江随,我的江随右肩上有个胎记,独一无二的。
伸了一半的手,被抓住,杨屿生抱歉地看着我:“抱歉,不可以。”
他走了,我拦不住他,采访没做,胎记也没看到,我浑浑噩噩地在街头等田灵来接我。
2“沈悦心!”
田灵看到抱着器材坐在地上的我,跑了过来。
我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田灵,语速快但清晰:“田灵,我看到江随了,是真的江随,不是做梦,他,他没死,他还活着!
我就说,我就说他肯定没事的,他全身而退了,他没有牺牲,你知不知道我好高兴,他还活着……”田灵拨了拨我的头发,叹了口气,她大概是以为我又像以前一样发疯,但是她还是温和地问:“还活着真的太好了,那他人呢?”
我楞了一下,这才想起江随不是江随了。
“他,他不认识我了。”
我有些茫然,一时间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会忘了自己爱的人。
田灵秀气的眉毛蹙到了一起,像是下了决心要打破我的幻想,“那你肯定认错人了,说不定只是长得像,如果真是江随的话,他怎么会忘了你呢,江随那么喜欢你,他就算死了,灵魂也会待在你身边,他活着的话,不管多困难都会来见你的。”
不一样的,这次跟以往都不一样,我坚信。
——一个身穿大衣的女人走近元胡小区,这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但房价也不低。
女人是个医生,叫周菁,平常小区里有个头疼脑热的,她都热心帮忙,因此一路上不少人跟她打招呼。
周菁开了门,看到蜷缩在地上捂着脑袋的男人时,惊吓得连鞋都没脱。
“屿生!”
她抱起男人的肩膀,“你怎么了,屿生,头又疼了是吗?
药在身上吗?
你等着,我拿给你拿药去。”
她在男人身上没摸到药,去了房间的柜子里,急忙将药塞到他嘴里,喂他喝了水

他的左耳听不见,周菁只得换一边,担忧极了,“你怎么突然又头疼了,不是好久都没疼过了吗?”
杨屿生靠在她怀里,整个人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他在这里坐了一下午,脑袋里全是那个陌生女人哭泣的脸。
他总觉得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可是他的脑中像是被放了隔断片一样,一旦触碰生不如死。
他跟周菁说,“我今天遇到一个人,她叫我江随,可是我是杨屿生。”
周菁的眸中一下子全是慌乱,可是沉浸在痛苦中的杨屿生没发现,周菁尽量自然地说:“那他应该是认错了,我们刚搬来北城不久,在这里哪有认识的人。”
为了转移情绪,周菁只好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晴晴快放学了,要不我们一起去接她回来,她看到爸爸妈妈一起去接她,肯定高兴坏了。”
杨屿生嗯了一声,从地上起来。
周菁已经习惯了,杨屿生是个没有多大情绪的人,不知是不是生性冷漠,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多大的喜爱。
3那天回来后,我还是坚信那就是江随,我不死心,拜托田灵帮我查一下。
田灵是个富二代,认识的人很多,这是我第一次求她帮我找私人侦探,她拗不过我,跟我说等两天就会有结果。
我满心欢喜地等着,我原以为最差的结果是,他或许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警方为了保护他,给他改名换姓。
但是,我没想到,这是一个几乎能将我五年的等待压成灰沫的结果。
随着私家侦探的描述,一个跟江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的杨屿生出现在我面前。
他有父有母,从小到大一路坦荡,大学毕业后当了一名图书馆管理员,他的妻子是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医生,两人毕业后再相逢后结婚,他们还有个女儿,今年四岁。
妻子?
我紧紧地攥着那张照片,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我近乎绝望地问田灵,“那我,我怎么办?
我爱了他十几年,他却成了别人的丈夫,我怎么办啊?”
田灵望着近乎失控的我,一时慌了手脚,这大概是我这五年来最严重的一次,她安抚着我,“悦心悦心, 你别慌,这不是江随,这是杨屿生,江随已经死了,这只是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而已。
江随没有娶别人,他不是任何人的
丈夫,别怕别怕。”
田灵不停地抚着沈悦心的头,她甚至自私地想,如果江随真的失忆成了别人的丈夫,那么他还不如死了好。
但田灵不敢说,她不敢刺激沈悦心。
6那次失控之后,我开始冷静下来从那些资料里寻找蛛丝马迹,我是一个记者,对信息有着绝对的敏感度。
他的女儿出生于2016,这是江随死后的第二年。
他的妻子是医生,看起来跟江随这个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的妻子曾经就职于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这个医院就在扬城公安厅旁边。
没有任何由来的,我就是认定杨屿生是江随,那样一双眼睛,笑或不笑我都记得深刻。
他虽然长得帅气,但他面相很野。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种。
然而他对着我的时候,动不动就喜欢笑。
那双灿然的眼睛经常让他看起来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也因此他不怎么对别人笑,他怕被人欺负了去。
他父母在他初中时候出了车祸去世,江家只剩下一个孤儿守着一个房子,难免会逼着自己变得硬气一点。
我家在他家对面,我们两家关系很好,江随的父母去世后,他简直快成了我妈的儿子。
有我一份饭,必有江随一份肉。
我妈织我的毛衣用了一捆毛线,织江随的毛衣用了两捆毛线。
江随也不是白吃我家的,他成了我的保镖。
他不爱上晚自习,但我每天晚自习回来,他都在那条黑黑的路口等我。
第一次的时候,我以为那黑黑的一大坨是鬼,尖叫着要跑。
江随从黑暗中走出来,拎住我的后脖子,“你叫什么?”
我快哭出来了,“我叫沈悦心,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怕鬼,我让我妈多给你烧点纸钱。”
身后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问你名字,沈悦心,你把我当鬼了啊,哪有鬼长得我这么帅的?”
我算是听出声音来了,转过身愤怒地拉回自己的后脖子,“你有病啊江随,大晚上的在这里装神弄鬼。”
江随不乐意了,“谁大晚上没事杵这儿?
是沈阿姨今天下班晚了,怕你不敢回家,让我替她来接你。”
“谁不敢回家了?”
我拽了下书包,大步往前走。
江随的脚步声不轻,跟在我身后听起来很安心。
我确实怕黑,从那以后,这个脚步声再也没有间断过。
后来我们
在一起后,我问过我妈这件事。
我妈印象深刻,笑着说:我明明就在家里,小随非得说我下班晚了,那我就只能下班晚了呗。
——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江随,是不是五年前离开时对我说要回来娶我的江随。
至于确认之后的事情,我不敢去想。
如果他真的是江随,我该怎么办?
我从来没有设想过我跟江随各自婚嫁的情况,从一开始我们就彼此认定了。
如果他真的是江随,我能怎么办?
我总不能去做小三,我总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不管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我还是坚持要去确认。
就当是给现在的我和从前的江随一个交代,就算放手我也要放得明明白白。
然而,命运有时候挺残忍的,总喜欢把利器戳在薄冰上。
我就这样不期然地与杨屿生一家三口,在大街上面对面相遇了。
7我原以为他走的这五年里,我已经把眼泪都流干了。
可是看着这一幕,这本该属于我和江随的未来。
我悲从心来,眼泪毫无征兆地就往地上掉。
杨屿生“忘了”我,他的妻子女儿更不会认得我。
所以我们只是大街上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我还没有找到证据,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江随。
所以我也无法当面质问他为什么忘了我。
为什么抛弃了对我的所有誓言,转头成了别人的丈夫。
我掩下情绪,低着头打算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杨屿生叫住了我,“你是那天的记者?”
他此时已经往前走了一步,离他的妻女有些距离。
他问我,“你上次采访我了,请问后来是在哪个台播出呢?
我想给我女儿看看。”
我看了一眼他的妻子,她的目光很警惕,似乎是在防备什么。
在这样的目光下,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低声说:“在北城电视台,每天晚上六点那个时间段,你可以看一下。”
其实没有采访,因为她的情绪失控,那个采访作废,播出的也只是网络上截取来的画面。
杨屿生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谢谢。”
而后,他们一家三口往左边走去,而我不得不往右边走,即便这不是我的目的地方向。
周菁确实不认识我,她问杨屿生,“刚刚那个是你认识的人?”
“不是,”杨屿生摇头,“那天我制服了一个抢劫的,她来采访我
,我只是问她采访的视频在哪里可以看。”
周菁闻言,不再发问,但她手心里已经蓄满了汗。
她看得很清楚,刚刚那个长相美丽的女人,她的右眼角下有一颗痣。
——由于怕毒贩的报复。
江随死的时候,同众多的牺牲者一样,没有尸骨,没有发丧,死得无名无姓。
只有一通打到他房子里的电话,是我接的。
那个人是江随的上级领导,他给了我一个号码,让我:有事可以找他。
五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找他,我说我是江随的女朋友。
我走进了扬城公安局,没有任何阻碍。
江随的领导不太相信我的说辞。
我从包里翻出了我跟江随十几年的照片,他这才相信。
只是,他还是很遗憾地说,“我很抱歉,江随五年前真的牺牲了,不过他的卧底任务很成功,国家给了他很高的荣誉,只是他的档案里没有任何的家属信息,所以这份荣誉暂时还在警局,但我现在也不能把它给你,这很危险。”
这不是我想听的,我没法对人民**说重话。
我只能恳求他,“我只是想知道江随是不是杨屿生,如果江随就是杨屿生,你们不觉得这对我来说,真的太残忍了吗?”
他看着我红了的双眼,一时眼神有些避让。
我抓住这个机会继续问,“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我不会破坏警方辛苦做的安排,也不会去破坏杨屿生的家庭,我只关心江随。”
是了,只是江随,不是变成杨屿生的江随,而是我一个人的江随。
他在房间跺了半天,最终还是告诉我,“无可奉告,我只能说江随已经牺牲了。”
我不是不失望的,但我这毕竟涉及到机密,来之前我就知道,我得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
我只是为了后续,如果杨屿生是被重新安排了的江随。
那么我今天到公安厅问这件事的消息,一定会给他们带来波动。
接下来,我只需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会搬家离开北城,就够了。
走之前,江随的领导叫住我,“江随这小子,决定干这事的时候,我问过他,有没有家属信息可以上名单的,他说没有,后来我们翻看他所有的档案,干净得彻底。
原来,他竟然还有个谈了这么久的女朋友,谈到连警方的视线都躲了过去,你的信息他一点都不敢落在档案里,这
小子是真的怕连累到你。”
我木然地走出了公安局,如果江随的档案里有留下我的信息。
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快让他陷入另一场恋爱。
但是,这世间最缺的就是如果。
8自从那天看到那个女人,周菁心里就有隐隐的不安,想过跟杨屿生说搬家,但没敢开口。
直到扬城公安局的电话打了过来,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开始满脑子搜索借口,他们必须搬家!
杨屿生领导那边的意思是,现在的结果全是阴差阳错。
要是知道杨屿生还有个在等他的女朋友,说什么也不能这么干。
没明说干了什么,但周菁明白,她这算是趁火打劫了。
只是谁也不想这样,为了不刺激杨屿生,他们必须离开有那个女人在的地方。
然而,杨屿生盯着她,“为什么要搬家?
我们刚搬来一个月,晴晴在幼儿园也刚习惯,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
周菁用公安局那边给的理由,“我们没有北城的户口,晴晴之后上学会比较麻烦,搬来搬去的,我想回我妈那边,我们在那边定居下来,以后都不用再动了。”
这个理由,杨屿生看了眼沙发上的小女孩。
他没法反驳,只说,“再等两天吧,我还有事。”
周菁不敢催他也不敢问他,只是越发看紧了他。
——从扬城回来后,我跟田灵见了一面,我把所有信息都跟她说了一遍,她没再质疑我。
只是脸色难看地说,“他要真是江随,这也太操蛋了吧。”
秉着不能骂人民英雄的底线,田灵只是问我,“那你怎么办呢?”
好不容易要走出来了,再来了这么一棒槌。
下半辈子怎么甘心,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怎么释怀?
我双手抱着装着热水的杯子,心里头冷飕飕的。
面色平淡地说出我给江随的判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背叛了我们的感情,那我也不要他了。”
除了不要他,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田灵问,“你确定他是真的失忆了?
他是不是又在执行什么任务呢?
或许那个老婆和孩子都是假的呢?”
我不是没想过有这种可能。
但我两次见到杨屿生,他的眼神都坦荡地不行。
对他来说,我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伪装的意思在。
我告诉田灵,“江随是ji/毒**,他的任务永远只存
在于毒窝里,他没有什么需要在社会上行走的任务。”
田灵不死心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了她,“田灵,你放心,五年前我都挺过来了,没道理现在会比五年前更脆弱。”
田灵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心疼。
或许她也想到了,五年前是什么样一个场景。
不能说挺过来,只能说是用了半条命换回来的。
江随走的第二年,我甚至想过自杀。
我把我所有的存款,都转到了我爸妈的卡。
我给他们买了保险。
那天晚上,我买了安眠药,一杯水一瓶安眠药,没有锁门,我怕爸爸妈妈找不到钥匙。
就在我伸手的时候,我妈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小心翼翼地说,“心心,妈给你热了杯牛奶,你喝点,晚上好睡觉。”
房间里不亮,但我看到了妈妈红着的眼睛。
她颤着手放下牛奶,转身走了出去。
我妈妈知道,我从小不喜欢喝牛奶。
这是她第一次把热牛奶端给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匆匆忙忙拿过来的。
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压抑地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的是,我在房里哭的时候。
门外,我妈妈趴在我爸爸的身上,泣不成声,低声地哭,“我差一点就没有女儿了。”
——田灵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我想自己走走。
下了地铁,我走路回到了住的地方,在楼下的长椅上,我看到了杨屿生,或者说是江随。
我还不想跟他再碰面,掉头想走,但他发现了我。
9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不像他的风格。
江随喜欢穿冲黑色的锋衣,他身体素质好,经常冬天一件外套,里面只穿一件短袖。
他叫住我,笑了笑,又是那双灿然的眼睛。
有点傻,我险些又哭了出来。
我把下巴缩在围巾里,尽量平静地问,“有什么事吗?”
江随看着我,以一种很悲伤的目光看了我好久,才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我们见过的面可太多了,你在问哪一面呢?
我基本上已经确认他就是不知什么原因,失去了记忆,爱上别人,娶妻生子的江随了。
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把所有真相都说出来。
他如果不信,我还有一堆照片,还有他写给我的一堆情书,我甚至还能拉着他去验DNA。
江随在警校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看来的,在网上买了一个
手链。
非要把两人的头发编进去,他的头发段,硬揪了好多下来。
那个手链还在我的抽屉里。
可是告诉他,然后呢?
看他痛苦,看他痛不欲生,看他过不好下半生,这是她想要的吗?
江随没有错,他只是忘了我而已,罪不至死。
如果可以选择,我相信江随宁愿死也不会忘了我。
所以我怎么忍心打破他如今的处境,让他余生不得安宁。
江随是大义之人,他只是忘了沈悦心而已,真的罪不至死。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我的心却像在滚烫的油里来回翻滚,像要爆炸。
我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说,“不认识,怎么会认识,我只是采访过你而已,如果你对采访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打电话到北城电视台,有人会对接你的。”
我一字一句地裁断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男朋友还在等我。”
我鼓起勇气抬头最后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神色怔怔的看着我。
而后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而后抬起手用力地锤自己的头,嘴里念叨着,男朋友三个字。
我心知他应该是失忆的病症上来了。
我扶他在长椅坐下,问他,“你的药呢?”
他没有回答我,脸上青筋暴起,用力地抓着我的手腕,神志不清地重复着,“等我,等我回来,我,我会回来。”
听清了他的话,我的眼泪像珠子一样一串串地掉在他的手背上。
江随,你回来了,可我们回不去了啊。
我不知道他怎么来的,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我无意掺进他现在的家庭。
只是还没等到我叫的人过来,江随的……妻子先过来了。
走之前,她看着我的那个眼神,让我觉得我像是个小偷。
我明明不是,但现实告诉我,我像是。
10回到家,我进了房间,这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有江随的东西。
我拿了一个箱子,把跟江随有关的东西一一放进去。
我们两人之间,喜欢搞一些小玩意的是江随,就像编手绳,手织围巾,杯子上印照片。
他休假回来的时候,一头扎在我怀里。
一米八几的男人委屈极了,说同寝室的人嘲笑他一个读警校的大男人,天天娘们唧唧地织围巾。
我那时候还想着安慰他,但江随自己先抬头。
使劲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得意地说,“我骂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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