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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遥我靠在芍药的肩上

长乐遥我靠在芍药的肩上

暮色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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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遥》我靠在芍药的肩上,雪花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漫天雪白间,帐子,篝火,骏马,以及那朝我行来的身影,都隐没在我的眼中我硬打起精神,指尖捏碎那片银杏树叶这片树叶从旖旎风光的长安,带到了一望无际的

来源:知乎问答   主角: 裕末裕朝   时间:2022-11-02 22:33:06

小说介绍

裕末裕朝《长乐遥我靠在芍药的肩上》讲的是《长乐遥》我靠在芍药的肩上,雪花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漫天雪白间,帐子,篝火,骏马,以及那朝我行来的身影,都隐没在我的眼中我硬打起精神,指尖捏碎那片银杏树叶这片树叶从旖旎风光的长安,带到了一望无际的

精彩节选


《长乐遥》我靠在芍药的肩上,雪花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
漫天雪白间,帐子,篝火,骏马,以及那朝我行来的身影,都隐没在我的眼中。
我硬打起精神,指尖捏碎那片银杏树叶。
这片树叶从旖旎风光的长安,带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早就变成了薄薄毫无生机的一片。
感受到指尖细腻的碎末,我心下轻松了些,终于闭上眼。
这树叶是我在六年前,从长安带来的。
我早在六年前,背井离乡,和亲到匈奴。
送我来的是裴瓒裴将军。
草原上的风很大,呼啸而过,吹的人脸疼。
他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匈奴来接应的人已经不耐烦的催促了,他仍旧冷着一张面孔。
我与他擦肩,呢喃了一句话。
他身形一顿,眉眼终于不受控制的颤了颤,他开口,声音哽咽。
“等我。”
我微微颔首,与他擦肩而过。
如今乌禅絮的母后,匈奴的母阏氏,最看不惯的有两个女人。
一位是当年的安宁公主,另一位便是我。
也正是巧,我们两个都是汉人,按理说血统相近,应当互相扶持,可偏偏我们在世俗上是无法相容的。
因为我的家人,是推翻她家人的谋逆者。
史书记载,裕朝末年,帝荒淫无道,民饿殍遍野。
我父亲当年弱冠之年有了阿兄,四年后又有了我,此后便再无其他兄弟姐妹降生。
而裕朝皇帝自缢时已然六十余岁,安宁是他最不宠的女儿,竟只比我大了四岁。
由于荒淫无道,国库空虚,所以裕末皇帝未等到势如破竹的民间义军,便受到了匈奴的威胁。
于是谗言绕耳,裕末皇帝便再次收刮民脂民膏,顺便奉送了一位公主,愿永结秦晋之好。
乌禅絮的父亲本来也没想大动干戈,只是想讨些好处,自然收下。
而莫约五年,我的父亲带兵打到了皇城外,随着城门大开,裕朝终成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齐朝。
当年跟随父亲的薛军师是个识文断字的,看着父亲以微薄的才学纠结于国号,叹了口气。
“神农氏生于姜水,前有圣人姜太公辅佐一番霸业,末封号为齐,不若就定为齐,召告万民乃天意。”
我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呢?
因为薛军师,如今的薛丞相,是我和阿兄的先生。
当时我十四岁,和阿兄站在一旁。
然好久不长。

年后,匈奴老单于故技重施,再度向来犯边界。
大齐的百姓,才经历了两年的安居乐业了。
百废待兴,怎能举国之力,与匈奴决一死战,令第三方渔翁得利呢?
阿爹派了使臣,前去议和。
使臣回来后,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
他们要每年的朝贡,和一位适龄公主。
所谓适龄公主,不过只有一个我罢了。
阿爹和阿娘是贫贱夫妻,阿娘出身书香世家,本有着一段好姻缘,见过阿爹后,便吵着要嫁给当时还是一个只有微薄俸禄的阿爹。
外租拗不过她,也只好应了。
阿娘在落魄之际相随相伴,阿爹亦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朝野文武除了跟着阿爹打天下的叔叔伯伯,其余人家的夫人都说阿娘真是好福气。
我忍不住想推开门,想同她们理论一番,最后被一双手拦住。
我回头,阿娘淡淡的笑着看我。
她揽着我走回座位,那里有一个快要绣好的香囊。
“阿娘这辈子嫁给你阿爹,原本只是想着平安顺遂,儿女圆满就够了。”
“我从未想着荣登高位。”
“你阿爹争气,连带着我们也有了更好的生活。”
“他又顶着压力,以政事为重,拒绝了贵女选秀。”
“我又何尝不知,这是他顶着压力能给我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阿娘拍了拍我的头。
“我们长乐再过几年也是个大姑娘了,阿娘不愿你的夫婿多么位高权重,只要是能像你阿爹一样,便算得上良配了。”
只可惜,阿娘最终未能亲自为我选一选良婿。
消息传来那一日,我正与戚家小娘子一同撒野。
宫里种了不少银杏树,是前朝便有的。
秋高气爽之际,金黄的叶子顺着风,漫天飞舞,让我们这些小丫头眼花缭乱,上面黄橙橙的果实更是诱人。
虽说不能多食,可我们只是享受摘得乐趣罢了。
戚家小娘子戚寻是戚大人的嫡长女,由于生在戚大人与夫人琴瑟和鸣之际,又是头一胎,难免娇惯了些。
我拎着裙子抱着树枝,在高些的地方,兴高采烈的朝着她笑。
她咬咬牙,想上来追我,忽然内侍慌慌张张的跑来,此时风大了些,我转头避风,发髻撞到了树枝,那上好的兰花玉簪落了下去,我的手都占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坠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件上好的暖玉玉簪便
这样七零八碎了。
我再一回头,对上的便是戚寻苍白的面孔。
阿娘得知这个消息,便晕倒了,阿爹更是怒不可遏的摔碎了茶盏。
我急急的跑回去,见了阿娘,直到太医说无碍后,我便把自己关到了棠梨殿。
未央宫的灯火一夜未灭,我便一夜未合眼。
天未大亮,我顶着牛毛细雨,一路跑到了未央宫。
未央宫里群臣争论不息。
“若是为了苟活而和亲,与前朝又有何区别!”
是薛先生的声音。
他不是不明晓利弊关系,只是多么清醒的一个人,若是所有事降临到了自己身边,便也无法再那么大义凛然。
我推开大殿的门,看见了高座上的阿爹。
他坐在那里,眼下乌黑,几缕银丝格外突出。
不知那个大臣道:“臣告退。”
其余的仿佛恍然醒悟。
须臾,空旷的大殿只剩我与阿爹两人。
我走上前,为他斟了一杯茶。
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睛有些不真切,下一刻便满是悲伤。
我笑着看他,道:“阿爹以后要替长乐好好照顾阿娘,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沙哑的开口:“我不准。”
我转身走了几步,然后跪倒在地:“长乐叩谢阿爹养育之恩。”
“若是阿爹真的想念女儿,不若有朝一日,去接女儿回来。”
我一顿,想了想,又道:“要裴瓒也去。”
这句话仿佛打破了他心中的防线,数十载叱咤疆场的帝王,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
“是阿爹没用......”他颤抖的说出这句话,掩面痛哭。
一月后。
我穿着大红喜袍,站在城墙前。
阿娘拉着我的手,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的长乐真好看,阿娘平日总说你穿艳色的衣服好看,你还不信......”后面的话,终止在泪水中。
阿兄在一旁眼眶通红,我趁着阿娘擦泪时,看着他。
他道:“你好好的,等着阿兄,阿兄一定会去接你回家。”
我尽量显着笑的开心,点点头,然后道:“阿寻也劳烦阿兄照顾了。”
他凝滞一瞬,点点头。
时辰一到,我不顾身后亲人多么舍不得的目光,毅然决然的登上了马车。
我倚在软垫上,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致慢慢被抛到身后,咬着牙不肯哭出声。
一旁的芍药也流着眼泪,为我擦泪,忽然我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芍药掀开一角,惊呼道:“
是太子殿下。”
我探出头,只见阿兄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我流着泪看他:“阿兄,别送了,当一个好皇帝,早日接我回家。”
他默然,使劲的点点头。
许是报应,匈奴老单于在我在路上时,便因病暴毙,他的大儿子乌禅絮即位。
芍药小心的说着,看着我的表情,我倒是无所谓。
“我既然都来和亲了,嫁给谁不是嫁。”
马车外欣长的身影一顿。
这些日子,我与裴瓒一句话未说。
当时裴瓒自请命护送我,阿兄拿不准,来问我的意思。
我装作漫不经心道:“阿兄决定就好。”
直到最后一日。
匈奴来接应的使者傲慢无礼,仗势欺人,他仍站在那里。
我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用蹩脚的匈奴话道:“大人莫急。”
令人意外的是,那使者见到我,竟也变得有礼起来,俯身一礼,便退下了。
“长乐。”
裴瓒突然开口唤我,我淡淡的看着他。
阿兄说,阿娘眉眼平和淡雅,我像极了阿娘,唯独唇边的梨涡,随了阿爹。
“过去的事,裴将军忘了罢。”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朝阳,看着自从出了玉门关,便变成的一望无际的草原。
将近寒冬,草原上的风异常寒冷刺骨,青绿点缀的草原便都成了荒芜的土地。
擦肩一瞬,我道:“永别。”
愿你平安顺遂,圆满一生,即便站在你身旁的人不是我。
他低声道:“等我。”
我的马车跟着匈奴的使者走了。
我始终不看探出马车,看一眼后面默然的护送军队。
芍药倒是急得很,一遍一遍的催促:“公主,您看一眼吧,裴将军还在那里。”
我不为所动。
我既然来和亲,就是希望我在乎的人都平平安安的,多看几眼,也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即便是我将来能回去,故人重逢,也都不是如今的彼此了。
但还是趁着芍药不注意,我飞快地顺着缝隙看了一眼。
年轻武将的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欣长的身影在晨光下坚挺如峰峦,可看着又有几分寂寥。
我轻抚袖下手中的银杏干叶。
我与裴瓒,相识于上林苑。
上林苑是宫里绝佳的美景,池中种植菱藕,并有多种水禽。
初秋时池中红荷紫菱,碧波白羽,而帝王将相世家子弟常乘一叶扁舟于其间,而太液池往北,便是满院银杏树。
传闻说裕朝高祖皇
帝为爱妻所种,高祖皇后早逝,高祖皇帝便再未立后,我想,大抵所有的开国帝王都是如此深情却不得。
如今改朝换代,权力更迭,诺大的皇宫,前朝人的痕迹除了史官手下的书卷,便只有着一颗颗高大且无言的银杏树了。
那年我十五岁,刚当了一年的公主。
用阿兄的话说,便是哪家最不受重视的庶女,都比我规矩好。
说完又在我不服气的眼神下,笑着摸我的头。
大齐初定,百废待兴。
阿爹须日日在政事上,还得安抚前朝后宫,他亦不愿通过选秀安抚,只得阿娘时常叫些诰命夫人前来说话。
我不愿拘在那里,阿娘便也放我出去撒野。
戚寻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只得苦兮兮的坐在那里。
我上了树,寻了处舒适的树枝半倚着,把自己隐在茂盛的枝叶中,眯着眼睛用手甩着腰间流苏。
忽而随风传来几阵人声:“裴小将军,多谢......”裴小将军?
我一个激灵,翻身偷偷的向外面望去,不远处有两个人,其中正在说话的人我认得,是程大人的大公子,这一年一直同阿兄一起念书,而另一个人正在背对着他。
一身玄衣,衬得身长玉立,衣摆处有银丝绣成的图案,手腕带着一副纯银护腕,负手而立。
我早听闻裴将军虽然一介武夫,可究其根本和阿爹是同一种人,所以除了发妻育有一子外,再无子嗣。
而据说这裴小将军生的面若冠玉,极为俊俏,并且武艺超群,仰慕的贵女都快比阿兄多了。
上次阿兄与他们贵家子弟上次座谈会时,我曾悄悄溜去想瞧一瞧,被阿兄拎了回去,只好作罢。
耳边树叶随风簌簌的,愈发听不真切,我只好再悄悄向前爬一些。
没曾想右腿蹬了个空,瞬间摔了下去。
我感受到手臂和脸有些火辣辣的,似乎再下落的过程中碰到了零散的树枝。
忽而,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睁开眼,一双略带惊讶的眸子撞入到我的眼里。
外界传言诚不欺人,这裴小将军生了一张风光霁月的脸,有几分书生气,不似个舞刀弄棍的武将,倒像个运筹帷幄的谋士。
他轻轻把我放下,递给我一块手帕,我下意识接过,掀开衣衫,看到了手臂上的血丝。
我无从下手,却听见一丝轻笑:“长乐公主倒是与寻
常女子不同。”
我抬头看他,他后退了几步,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挑眉:“哪里不同?”
裴瓒掸掸肩头的树叶:“寻常女子,不是应该因为惊吓与受伤而梨花带雨吗?”
我嗤笑:“裴小将军都说了,是寻常女子。”
我伸出掌心,接住面前缓缓下落的叶,树叶或多或少残缺一二,而这片却是完美的很,我本想着好好收起来,可一抬头,便对上裴瓒带着笑意的双眸,我一赌气,把叶子一甩,转身便走。
之后的种种,皆开端于此,也终结束于此刻。
我手中这片叶子,正是那日我扔掉的。
裴瓒在我走后,把它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保存着,直到我决定和亲那日晚上,才送还给我。
半月后,我刚到匈奴,来不及因截然不同的生活习俗而哀愁,大齐便传来噩耗——齐朝皇帝驾崩。
彼时我刚进了准备好的帐子,一样一样的看着阿爹给我带的东西。
芍药慌慌张张的进来,和我说了这件事。
我一瞬间只觉得天崩地裂。
阿爹食言了。
他说过,要接我回去的。
我脑子似乎已经无法思考,看了看毡子上的东西。
我最喜欢的瓷具,最喜欢的首饰,还有许多瓜果蔬菜的种子......煞那间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时,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说不出话。
我费力的转过头,看见一名男子。
他身着匈奴服饰,和来时见的男子都不一样。
不过他生的不似寻常匈奴男子那般粗狂,除了浅色的瞳色和微卷的头发外,似乎和中原人并无不同。
他抬眸,见我醒了,把手上的羊皮卷轴放在一旁,到了一杯水,朝我走了过来。
我发不出声,定定的看着他,脑海里还想着阿爹。
他半抱起我,把水递到我唇边。
我不张口,眼神里带着乞求。
他叹了口气:“你父皇是忽染急症,不过你不用担心,姜长安即位,一切井井有条。”
他的中原话很是标准。
我松了口气,小口的喝了水。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已经昏过去已经两天的,你们中原的太医说是一路舟车劳顿,急火攻心,和我们的巫祝有些出入,不过我想着你是中原人,便按你们中原的方法来。”
我说不出话,也无话可说。
他却轻轻的放我躺下,认真的看着我:“你快些好起来
,我再告诉你齐朝那边的事。”
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透着认真,着实让我一愣。
他说完,也没有要走的打算,只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拿起羊皮卷轴。
过了几日,我才好些。
趁着外面没有风,芍药也允许我抱着暖炉掀开一角,看看外面。
芍药把做好的汤放在一旁晾凉,我勉强把她这几日得知的情报捋了一遍。
如今在位的单于是乌禅絮,老单于死后,他在老单于的众多姬妾只要了两人。
一位是月氏的公主,一位就是前裕朝的安宁公主,卫灼。
留月氏公主的原因显而易见,月氏公主刚来不足一年,又不比我大上几岁,更何况,她还有身后的月氏。
而安宁公主被留下,就很耐人寻味了。
卫灼身后原本的裕朝,尽然被齐朝取而代之。
据说,安宁公主在此前曾痛失一子。
那么,乌禅絮能让她留下,也不外乎一个情字。
既然如此,那便能避则避。
毕竟灭国之仇横在中间,我不奢求和平共处。
我正出神,忽然一阵冷风吹进我的脖颈,我不由得一缩。
芍药的声音传来:“见过安宁阏氏......安宁阏氏,我家公主还在病中......”一阵冷淡的女声传来:“我就是来探望长乐公主的。”
我转过头,示意芍药下去,自己则强撑着站起来。
还未起身,便被一双素净的手按了回去。
那双手并不光滑细腻,有一层薄茧,还有些许疤痕。
我抬头,看见一张冷淡的美人脸。
她扶我坐下,便也自顾坐下,拿起案上的青瓷茶具,看了看,似乎有些怀念。
“第一次来这么远,难免水土不服,我当年也是这样,病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微微颔首,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这个样子,似乎并无敌意。
她瞧见了桌子上温热的鸡汤,伸手递给我。
我双手接过,最终叹了口气,强撑着站起来:“对不起。”
卫灼挑挑眉:“为何向我道歉?”
我犹豫片刻:“你的国家和父兄......”她闻言摇摇头,笑的有些讽刺。
“你眼中的我,失去了国家父兄。”
“可你不知晓,我是我父皇从一众公主里选出的,最不受宠的公主。
他拿我阿娘的性命要挟我,我迫不得已,才来到了这里。”
她的指腹摩挲着茶杯,眼里盯着里面清香的
茶水,心里却是想到了什么:“我听闻,你是唯一的公主,是为了齐国自请来和亲,看看你的嫁妆,无一不体现着你父母兄弟的呵护,而我当年来时,除了我阿娘,无一人哀痛。”
她顿了顿,突然看着我:“所以自我阿娘离世后,我与裕朝的最后一丝联系,也断了。”
我哑然。
我从刚记事,便受全家人的呵护,即便那时候的阿爹还未发迹,我们一家四口也是热热闹闹的。
卫灼摇摇头,似乎习以为常他人的沉默:“你莫要多想,我今日来,只是好奇,我久不闻乡音,而你如今,颇像我刚来时的处境。”
说罢,便自顾起身离开了。
芍药急匆匆的跑进来,似乎怕是卫灼为难我,我叹道:“不必担忧,这位安宁公主,也是个可怜人。”
乌禅絮晚间又来了我的帐子。
他照旧详细的问了芍药我今日的情况,待芍药下去后,我跪到了地上。
乌禅絮惊诧一瞬,立即想要扶起我,我却反常的甩开他的手。
“单于,长乐有个不情之请。”
“长乐的父亲近日刚刚逝世,依照中原的规矩,长乐应当守孝三年。
单于宽容,长乐不奢望单于遵循中原习俗,只求给长乐一些时间。”
我说完,抬头看着他,却见他一脸平和的抱着我起身。
我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和胸口强有力的跳动。
“好,我答应你。”
他转而捏着我的肩膀,专注的看着我的眼:“以后想要什么,直接提出来就好,不要动不动行大礼,本来就在病中,若是加重就不好了。
你从远方而来,不习惯这里,我亦可以允你穿着中原的衣衫。”
我松了口气,听见他又道:“只不过,我不能等太久。”
我的身子又僵硬起来。
莫约半月,我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正巧赶上匈奴人一年中比较重要的日子,初春狩猎。
匈奴人自诩马背上的本领才是真本领,一次匈奴无论男女,皆以马背上狩猎的本领评判。
而这对我可不是很友好。
宴席那日,乌禅絮的母亲未来,他和他的大阏氏坐在主位,我们这些姬妾却是坐在下面。
我挨着月氏公主图娅。
图娅看上去同我差不多大,她仍穿着月氏的服饰,我朝她笑着点头,她一愣,转过头。
乌禅絮的大阏氏叫卓玛,是个地地道道的
匈奴女子,大抵所以匈奴女子都是眉眼明艳热情的样子。
随着乌禅絮一声令下,许多迫不及待的年轻都参与到了骑马与狩猎。
图娅看着我,故意道:“长乐阏氏可否与我较量一番?”
我哑然,卓玛的目光也转过来,黑眸看着我。
“我不擅骑马。”
我深呼一口气,说出来这句话。
图娅嗤笑一声,周遭人也意味深长的看着彼此。
突然一道冷淡的女声传来:“不知图娅阏氏前些日子骑马受的伤居然好的那样快?”
是卫灼。
图娅一瞬间变了脸色,卫灼则是忽略图娅锐利的视线,径直上前给乌禅絮和卓玛施一礼,推说身体抱恙,先行离开。
卓玛还未开口,卫灼径自离开,她下意识回头去看乌禅絮,只见乌禅絮褐眸沉沉,盯着卫灼的背影。
晚间回了帐子,我问芍药乌禅絮的母亲可是身体抱恙,芍药却悄悄告诉我,乌禅絮的母亲不喜安宁公主,连带着对中原人都没有好感,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我哭笑不得,想了想,让芍药拿些前日做的红豆酥送给卫灼,以表感激之意。
没几日,乌禅絮抱来了一只小猫。
小猫生的雪白,一双眼睛如同蓝宝石一般,走路还不太稳,叫的奶声奶气的。
我立马从他怀里抱过来,乌禅絮轻笑着替我整理好衣衫:“今日波斯使者来访,带来的贡品中有这么个小家伙,你身子弱,平日不出门,难免无聊,我想着你会喜欢,便带来了。”
我何止喜欢,简直开心极了:“谢谢单于,我很喜欢。”
他的黑眸倒映出我满是笑意的面孔。
不过我未出门,自有不速之客来访。
一个小丫头拿着一个草球跑了进来,不过四五岁,生的白皙好看,叮叮当当的银饰随着她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见到我也不好奇,只是故作老成的道:“你就是父王的新阏氏,长乐公主?”
我了然,是乌禅絮和大阏氏的女儿,名叫其其格。
我不由得想逗逗她,蹲在她身边,用着熟练许多的匈奴话道:“是啊,我是姜长乐。”
她看着我的衣服,似乎很想摸一摸,最后还是忍住了:“我阿娘说了,中原的人都不好,安宁娘娘不好,你也不好。”
我笑了笑,从一旁拿出一盏小花灯。
花灯是个小兔子的形状,可爱又好看,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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