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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倾天下

重生之月倾天下

司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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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悔婚,与白眼狼表妹合起伙来欺负她耿直大哥说:“姝儿莫哭,大哥将他们丢出去!”腹黑二哥说:“二哥马上将他们的龌龊传遍四国天下,让朝臣与百姓的唾沫淹死他们……”精明三哥说:“让他们把这些年吞下去的,加倍吐出来!”财大气粗的爹爹说:“乖女儿,爹爹给你招婚,青年才俊随你挑!”站在神坛上的摄政王走下来:“本王权势滔天,富甲天下,嫁我!”“在本王的势力范围内,sha人放火,挖坑埋人,随你欢喜!”“...

来源:追书云   主角: 盛锦姝阎北铮   时间:2022-11-02 22:45:56

小说介绍

盛锦姝阎北铮《重生之月倾天下》讲的是未婚夫悔婚,与白眼狼表妹合起伙来欺负她耿直大哥说:“姝儿莫哭,大哥将他们丢出去!”腹黑二哥说:“二哥马上将他们的龌龊传遍四国天下,让朝臣与百姓的唾沫淹死他们……”精明三哥说:“让他们把这些年吞下去的,加倍吐出来!”财大气粗的爹爹说:“乖女儿,爹爹给你招婚,青年才俊随你挑!”站在神坛上的摄政王走下来:“本王权势滔天,富甲天下,嫁我!”“在本王的势力范围内,sha人放火,挖坑埋人,随你欢喜!”“...

第5章 本王介意

精彩节选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一位干瘦苍白的女人,躺在那里。
她无神地看着墙角的老鼠,却不能躲开。
因为她没有腿。
牢房门传来声响,一位穿着华贵,头戴凤冠的女人走进,她的嘴角呛着冷意,“锦姝姐姐,我来看你了。”
盛蝶衣蹲下身,凑近那形如骷髅的女人,说着世间最恶毒的话,“我给你带了个好消息,爹死了,听说死的时候,身子都快被老鼠吃空了。”
盛锦姝心里却满是悲悸,她温润的爹死了,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被他一手带大的干女儿!
她狠狠地瞪着盛蝶衣,“盛蝶衣,你别以为我没了双腿就杀不死你!”
“你要怎么杀我?”
盛蝶衣笑了起来,就凭她一个没手没脚的人?
然而,下一瞬,盛锦姝猛地扑身而来,一口咬在盛蝶衣的脖颈上,顿时鲜血如注。
“啊,来人,快把我给这个疯女人推开!”
一记闷棍砸来,盛锦姝如同破烂般被踢到一边。
她嘴角是鲜红,看着盛蝶衣的眼睛癫狂之极,“盛蝶衣,你要不就弄死我,不然我定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来人,给我烧死她!”
盛蝶衣气得发抖,“盛锦姝,你这辈子永远都别想翻身!”
火瞬间着起来,火苗窜上盛锦姝的衣裙,她仰天大笑,双眼通红地盯着牢房外的盛蝶衣, “盛蝶衣!
如有来生,我盛锦姝必将这一世所受的全部痛苦加倍偿还!
我要让你和那伪君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
意识模糊之际,她仿佛闻到了淡淡的佛香。
是他吗?
是他来接她了吗?
然而,下一瞬,撕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啊!
疼!”
她疼的皱紧了眉头,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令人无比惊恐的黑眸。
“阎……阎北铮?
!”
她明明亲手将自己捅死了,怎么还能见到阎北铮?
他从战场上回来了?
“很好,还记得本王的名字!”
“身为本王的女人,竟想和别的男人跑,你好大的胆子!”
没等盛锦姝想明白,男人已经开始了她熟悉至极的惩罚!
“你给本王好好的记住这种疼,记住你这辈子到底是谁的人!”
入骨的疼痛和马车外的光亮,让她清晰的知道——她还活着!
她回到了八年前,为了逃离阎北铮的掌控,她与周水碧合谋藏在马车里离开京城去找阎子烨。
可阎子烨没来,阎北铮却来了。
盛怒中的阎北铮冲进马车,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这才铸就了现在的场面。
想到阎子烨,想到盛家全族被满门抄斩,又想起她腹中惨死的孩子,盛锦姝心里便涌起恨意。
阎子烨!
盛蝶衣!
你们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许是感受到了盛锦姝的不认真,男人覆有薄茧的大掌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你还在想他?
既然那么喜欢往外跑,这双腿,就不要了吧?”
盛锦姝连灵魂都颤抖起来,双腿骨肉分离的巨疼仿佛从前世蔓延到了今生。
她忽然起身,紧紧的抱住了阎北铮:“不要!
不要砍我的腿!”
她怕阎北铮,他是大兴王朝的最有权势的人,是令敌国将士闻风丧胆的杀神;是无数名门贵女只敢仰望,不敢觊觎的嗜血阎王。
可他偏偏对她有着罔顾一切的占有欲,只是她到死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不想本王砍你的腿,就给本王安份一些。”
许是盛锦姝的动作,阎北铮迟疑了一下后,反抱住了她:“再有下一次,本王就……” 就怎么样,他没说,但盛锦姝知道他会做什么。
她又颤抖着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整个人都缩进了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佛香,盛锦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说下一次?
那这一次就是放过她了?
是因为她……抱住了他?
“摄……摄政王,” 盛锦姝的脑子里浮起一个想法,被她及时的抓住:“我知道你因为我去找阎子烨动了怒,但我去找阎子烨是……” “你果然是想和阎子烨私、奔!”
男人刚刚缓和的脸色再一次布满了令人恐惧的杀气。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女子跪在马车外,声音娇柔:“摄政王,求您饶了锦姝妹妹!”
“摄政王,您千万不要怪锦姝妹妹,您要怪,就怪我吧!
是我接应锦姝妹妹出的摄政王府,也是我给锦姝妹妹准备的马车……” “我是锦姝妹妹最好的朋友,锦姝妹妹哭着求我帮她,我实在不忍心她饱受相思之苦……” 盛锦姝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是周水碧的声音,她来的这么快,想必是早在外面等着,想趁机给她下刀子,好让阎北铮更加厌恶她!
可笑她前世却没看懂,还感谢周水碧冒着被阎北铮迁怒的风险出来帮她说话。
“砰!”
的一声。
阎北铮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猛地掀开车帘,一掌就将周水碧拍下了马车!
春寒料峭,她却穿着单薄的衣裙,本是想展露她姣好的身段,好博得阎北铮一眼青睐。
被这么重重的一摔,裙子罩住了头,好不狼狈。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让她脸青白一片…… 盛锦姝抓过阎北铮的外袍包的严严实实上,又戴上帷帽,跳下马车,朝着她虚虚的伸手:“水碧,你……你还好吧。”
周水碧这才发现盛锦姝竟然是裹着阎北铮的外袍下的马车。
阎北铮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
可他却让盛锦姝穿他的衣袍?
一时之间,周水碧眼里的妒恨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想到这里,周水碧抓住那柔软的外袍就扯,边扯边说:“锦姝妹妹,如果我再安排的周密一些,这会儿,你已经见到二皇子殿下了,我……” 盛锦姝在心底讽笑了一声。
前世她蠢,以为周水碧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周水碧被阎北铮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就此名声狼藉。
这一世,她刻意裹的严严实实的才出来,周水碧竟还想将这外袍扯下来?
可惜啊,周水碧不知道这外袍被她打了死结!
“水碧,你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盛锦姝捏紧了藏在衣袍里的手,将心头对周水碧的恨强压了下来,“自从知道二皇子欺骗我,与我那表妹一起合谋算计我利用我。”
“我就恨极了他,甚至一时冲动想去杀了他!”
“可他到底是皇家贵子,杀他是死罪,你却还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周水碧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这贱丫头在说什么?
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阎北铮下了马车,只往那里一站,就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
“本王的锦儿,敢杀皇子了?
嗯?”
他把玩着手里那串漆黑如阎的佛珠,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盛锦姝转过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摄政王,臣女发现他与臣女家中的表妹纠缠在一起,才知道他至始至终都是在骗臣女。”
“多年的真心喂了狗,臣女意难平,才求了周七小姐帮臣女去见二皇子,想趁机杀了他!”
说到这里,盛锦姝扯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双手捧高,低下头去:“臣女知罪,将凶器交出来!”
“求皇叔看在臣女阴谋未遂的份上,只砍了臣女的脑袋,饶过周七小姐与臣女的家人!”
阎北铮看过去,瞧出那簪子的确与一般的簪子不同,簪尾部分被磨的很尖锐,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凶器。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意外又大胆!
不怕死?
还是知道只要哄了他开心,就算真杀了个把皇子也有他兜着?
阎北铮神色更冷,喝出声, “盛锦姝,上前来。”

“摄政王,事情不是盛锦姝说的那样,她……” 周水碧终于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想要揭穿盛锦姝在说谎!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阎北铮再一次抬起了手掌,凌厉的掌风打过去,她飞进了人群中——且刚刚好,被个邋遢的老男人抱了个满怀…… 阎北铮已经不耐烦的亲自上前,一把将盛锦姝拉起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了巧劲,并没有伤着盛锦姝,盛锦姝却惊呼了一声,忙将簪子收了起来:“怀锦小心,这簪子上有毒!”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怀锦,是阎北铮的字。
听闻,摄政王原本是没有字的,上战场后,才自己给自己取了个…… 怀锦,心怀锦姝?
盛锦姝的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那是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而阎北铮一愣过后,嘴角微微往上勾起。
他一弯腰,就将盛锦姝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了马车。
钻进车厢之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冰冷冷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
“今日本王与锦儿来郊外踏青事,谁敢乱嚼舌根,杀无赦!”
车厢里,盛锦姝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抬头,却对上一双意味不明的黑眸。
她思绪再三,小心开口,“摄政王……我有话跟你说。”
“刚才演了一场戏,现在……”阎北铮身上的气息再一次变得阴冷瘆人:“你还想逃?”
盛锦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看出来她刚才只是在演戏了?
“我想和皇叔好的,”盛锦姝说:“但皇叔也该给我时间处理好上一段感情,若是我带着对二皇子的恨与皇叔好,皇叔心里也会有所膈应的……” “你恨阎子烨?”
阎北铮眯了下眼眸,伸手捏住了盛锦姝的下巴。
“对!
我恨他!”
盛锦姝不闪不避的望着阎北铮的眼睛:“我最憎恶背叛和利用,阎子烨欺骗我,背叛我,利用我,耽误了我这么多年……” “我不仅恨他,我还打算报复回去!”
“不能杀了他,那就摧毁他在意的所有的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盛锦姝强压滔天的悲与恨,要想报仇,只凭她一人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与身靠皇权的阎子烨相抗衡!
她要想保护家人,就先得到更好的靠山,比如手握军权,权倾朝野的阎北铮。
“摄政王,你帮我去教训阎子烨,好不好?”
阎北铮却只是看着她,似乎在考量她话的真假。
“怀锦,”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盛锦姝马上说道:“你再信我一回,我真的想要报复阎子烨,也不会……再跑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给你捶背捏腿,给你暖榻生娃……” 阎北铮的眼里迅速的划过一抹光…… “好。”
他合上了眼皮,将眼里的情绪全都遮掩,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好一会儿,盛锦姝才小心的将有些僵硬的身体挪了挪,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两刻钟后。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口,阎北铮才睁开了眼,率先下了马车。
盛锦姝掀起车帘的一角,看向府门口威严的石狮子和王府金匾,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又回到这里了。
前世,是被迫回来,这一世,却是主动回来。
捏了捏拳头,又松开,她一把掀开车帘,弯腰出了马车。
正准备跳下车,却发现阎北铮竟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马车下,朝着她伸出了手。
她的心忽然跳的有些快。
风吹过他的发,也吹动他的衣,他过于冰冷的脸上竟生出了一丝丝的柔情。
也让她终于想起——大兴王朝的摄政王,先帝第十九子阎北铮,曾是名动四国的第一美男子!
“怀锦,你……” 她想对阎北铮说点什么,阎北铮却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前一拽,她无可避免的扑进了他的怀中。
“不是要给本王暖榻生娃吗?
那就——赶紧的!”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将她抱起来,大步走进府中……
阎北铮的脸上仍笼着一层寒意,府中众人早早的就将路让开,弯下身子恭恭敬敬的等着他过去,无人敢窥视一眼!
窝在他怀里的盛锦姝却感觉出了几分暖意。
也不知道他前世从战场上回了京都没有?
若是回了,知道她和他们的孩子死的那么惨,有没有愤怒或是难过…… 想到这里,盛锦姝又往阎北铮的怀里钻了钻。
重活一世,这个从前她无比憎恶和害怕的男人竟让她感觉到了安心。
因着有前世的记忆,她知道进屋后阎北铮根本不会对她怎么样。
阎北铮会被侍卫长叫走,而阎子烨回来找她。
这是另一个局,如果她不能很好的解决,她会被阎北铮虐的很惨,失去自由!
果然,阎北铮刚将她放在床榻上,夜冥就在门外头喊:“王爷,有消息从军中来,请王爷移步书房。”
阎北铮明显有些不高兴,他皱着眉头,拍了拍盛锦姝的脸,眼里滚动着某种警告,还是转身去了。
或许是因为太累,又或许是因为已经很久没有舒舒服服的睡个觉了,盛锦姝很快就睡着了。
却睡的并不安稳,噩梦接二连三的来—— 时而是盛家被屠杀,父母的头颅滚到了冰冷的青石板上…… 时而是她在地牢里生吃老鼠,苟且偷生。
时而是孩子被阎子烨和盛蝶衣打下来,化成一摊血水…… 时而又是战场上断臂残肢,血肉模糊…… 然后,她听见了阎子烨的声音!
“锦姝妹妹!
锦姝你出来!”
盛锦姝猛地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来,额头上满是汗珠。
阎子烨来了?

她匆匆下了床,才发现床边的矮桌上放着一套女子的衣裙。
却是那种艳丽的红色,那种红,仅仅只是比新嫁娘的嫁衣淡了一点点,上面还用金线绣着华丽又大气的图案。
她走过去,将身上破碎的白色素裙换下来,穿上这套艳丽如火的衣裙。
前世她其实并不喜欢太素的衣裳,不过是因着阎子烨喜欢清纯素净的女子,她才逼着自己整日里不施粉黛,穿戴的比庙里的姑子还简单…… 但重活一世,她只想做自己!
“盛锦姝,你竟然真的在皇叔府上!”
看见盛锦姝的出来,阎子烨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艳。
他从来都不知道,盛锦姝会这么美!
明明,她只是将衣裳从白色或是浅绿色换成了红色,就连头发也只是随便用一根老檀木簪子挽了一半…… 却变的那么明艳,明艳到只是简单的走过来,就流淌出艳艳惑人的风华?
阎子烨莫名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发痒,竟产生了些旖旎暧昧的心思。
想着若是将盛锦姝抱在怀里,压在身、下…… 他的眼眸热了热,等着盛锦姝走到他的身边来。
但,盛锦姝却在距离他尚有五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然后,讽笑出声…… “二皇子终于舍得从盛蝶衣的温柔乡里出来了?”

盛锦姝满脸嘲讽的盯着阎子烨。
他今日穿着月白的衣袍,上面绣着竹枝,一副朗风清月,性情高洁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可盛锦姝却知道他这副皮囊下藏着的是怎样阴险歹毒的心!
“你……果然是因为知道了我和蝶衣的事情才……” 阎子烨先是假装惊讶了一下,就承认了他与盛蝶衣的事。
“盛锦姝,就算是我对不住你,违背了对你的承诺,与蝶衣在一起了,可男女之间的感觉本就没有对错,我和蝶衣两情相悦,而你……”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又为难的说:“盛锦姝,你欢喜我,我也很感动,这样吧,你先和我一起离开摄政王府,我答应你,等我娶蝶衣的时候,让你给她做滕妾,一同入府伺候我!”
“呵~”盛锦姝笑出了声来,藏在袖袍里的手却紧握成拳。
上一世,阎子烨也是摆出这么一副无奈又为难的姿态骗她离开摄政王府的。
她一心痴恋他,就算知道他和盛蝶衣背叛了他,就算他只许了他一个滕妾的位置,她也心甘情愿的跟他走了。
但他将她带出了摄政王府,就扔在了大街上!
说她丢尽了他的脸面; 说她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她一直不明白他对她的态度怎么瞬息就变,直到在地牢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盛蝶衣踩着她的脸,无比得意的说:“当时,是周水碧告诉子烨,摄政王对你的心思很重,子烨怕你真的与摄政王好上了,让盛家站了摄政王府的队,才亲自赶往摄政王府,骗你离开!”
盛家,是大兴王朝的首富。
大兴十六年,南涝北旱之时,将大量的银钱捐赠出去,救了数以万计的百姓……先帝御笔一挥,封了父亲永安侯。
可那些世家的贵妇千金,依然瞧不起她,觉得就算盛家富有,可她就是个粗鄙不堪的商户女!
却又千方百计的与她交好,不过是试图从她身上谋取好处。
阎子烨也一样,他想利用盛家的钱为自己登上权利之巅铺路,却又嫌弃身为盛家血脉的她。
觉得她浑身铜臭,配不上身为天家贵子的他!
反倒是觉得在盛家的收养下习得琴棋书画的盛蝶衣格外的好,于是他便与盛蝶衣合谋,最后毁了她,也毁了整个盛家 “二皇子可能不知道我有个毛病。”
盛锦姝微微偏头,视线落到院墙上。
她知道,此时此刻,阎北铮已经来了,就站在院墙的那一边听着。
“我这个人很爱干净,别人弄脏了的东西,我就不要了!”
阎子烨的脸色黑沉了下来,他不是个傻的,自然听得出来盛锦姝是在嫌恶他“脏”,顿时就恼了:“盛锦姝,你这是在辱骂本皇子吗?”
“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粗鄙的贱丫头,大字不识,文阎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会……” “本皇子能让你做蝶衣的滕妾,那是你天大的福气!”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缓和了语气:“你这是在怨我……” “算了,小姑娘都喜欢耍一点小性子,本皇子再宽容你一回。”
“你别闹了,马上和本皇子一起离开这里。”
说着,阎子烨四下里看了看,并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这才迈过了院门,准备拉着盛锦姝离开。
一墙之隔,阎北铮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
他手里的佛珠转动的越来越快,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冰冷嗜血的气息…… 站在他身后的夜冥忍不住缩了脖子。
完了!
主子要大开杀戒了!
主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哪个人承受的起?
院里的那女人,她怎么敢…… “可是,我已经和皇叔睡过了。
院内的女人忽然抬高了音量:“算不得是闺中的小姑娘了,二皇子,还能接受我吗?”

“你这个荡……”妇!
阎子烨差一点就骂出声来,憋得脸色铁青才将愤怒强压下去。
又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盛锦姝,皇叔是这样的人,他性情残暴,最喜摧毁别人在意的东西,他毁了你的清白……是他的错,本皇子不会怪你的……” “你回去喝一碗避子汤,莫将这件事说出去……” 商户女就是商户女,粗鄙不堪,连这种不知羞耻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一个他本来就嫌恶的贱丫头,如今还成了残花败柳,简直让他恶心至极!
要不是担心她留在摄政王府会影响到他的计划,他怎么会亲自来拽她离开?
阎北铮当年为了把他的父皇推上皇帝位,手里的那把龙吟剑砍过多少皇家贵子的脑袋?
他也怕阎北铮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砍了。
“二皇子,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连人话都听不懂!”
盛锦姝冷笑着说:“那我不如将话说的更明白些,我喜欢干净的东西,但二皇子和盛蝶衣滚在一起,脏了,我不要了!”
“我给自己重新选了一个男人,这个人是二皇子的皇叔,当朝摄政王阎北铮,我们睡过了,我很满意!”
“盛锦姝!
你疯了!”
阎子烨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简直自甘下贱!”
怎么会这样?
这个从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蠢女人,怎么像是忽然开了窍似的,知道他对她不好?
还真的想和阎北铮在一起?
“二皇子说这话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盛锦姝说:“我不过是想和皇叔在一起,二皇子就说我自甘下贱?”
“哦,原来在二皇子眼里,皇叔便是个下、贱——之人啊?”
她将声音拉的很长,望着院墙的方向,音量故意扬高~ “你胡说什么?”
阎子烨下意识的扑上前,想堵住盛锦姝的嘴。
盛锦姝却灵巧的避开了,倒是与他调转了个位置,她嘴角一勾,一步步往院门外退去。
“可在我眼里,皇叔雍容高贵,心怀天下,二皇子这种空有其表的男子,连皇叔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你说什么?”
阎子烨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置信,一直对他死心塌地的盛锦姝竟然会说出这种“羞辱”他的话来?
“我说,”盛锦姝故意放慢了语速:“论权利,皇叔权倾朝野,二皇子却连殿上听政的资格都没有!”
“论势力,皇叔的势力遍布四国天下,畅行无阻,二皇子却连京城都出不去!”
“论样貌,皇叔有如天边皓月,二皇子却不过是蒲柳之姿!”
“就算是论做男人……其实我知道二皇子每次与盛蝶衣滚过床榻之后,都要喝一大碗的补药……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不行,实在让人很担忧以后呢!”
“皇叔就不同了,皇叔他一晚八次,次次……” “盛锦姝!”
阎子烨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的人是二皇子!”
盛锦姝冷了语气:“大兴王朝民风开放,男女皆有追求婚姻幸福的权利,可定了婚,就得守住自己的忠贞!”
“二皇子身为我盛锦姝的未婚夫,背着我与盛蝶衣通、奸,还当着我的面说要娶盛蝶衣为妻?”
“二皇子,泥人还有三分尿性,我盛锦姝从前眼瞎,可不代表会永远眼瞎!”
墙外,夜冥发现主子手上的佛珠不再转动,那冷的浸人骨头的寒意全都收了起来。
他只能一边诧异盛锦姝对阎北铮的影响之大,一边佩服盛锦姝脸皮厚到什么都敢说,又小心的松开捏着长剑的手,让掌心的冷汗挥散…… “当然,二皇子想要娶盛蝶衣,也不是不可以。”
盛锦姝抬了抬眼睛,里面故意流转出几分得意:“只要——二皇子自己去皇上面前说明你与盛蝶衣通、奸之事,退了你我之间的婚事。”

阎子烨指着盛锦姝大骂:“蝶衣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粗鄙下贱、浑身铜臭的臭丫头。”
“看见男人就走不动路的贱、妇!”
“你不会还以为你能做摄政王妃吧?
你也配!”
“我配不配与二皇子无关,但我想请二皇子记住,你和盛蝶衣对我的欺辱,我不会就这么认了的!”
盛锦姝冷冷的说。
她没想过做摄政王妃,上一世,她到死都是阎北铮身边无名无分的女人,这一世,只要能在他的庇护下报仇雪恨,她再做一世他的女人也心甘情愿…… “盛锦姝,你确定要忤逆本皇子?”
阎子烨捏紧了拳头,心头起了杀意:“你确定不和本皇子一起离开摄政王府?”
如果不能继续控制盛锦姝,不如就杀了她!

她死了,盛家就剩下盛蝶衣一位小姐,他只要娶了盛蝶衣,依然能得到盛家的一切!
虽说在摄政王府杀人后果不好承受…… 但……阎北铮总不会因为一个睡过一回的贱丫头就杀了他这个皇家侄子……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二皇子一起……”盛锦姝又后退了两步。
没等她把话说完,阎子烨就动手了。
“那你就去——死!”
速度之快,是没有习武的盛锦姝绝对避让不开的。
眼看这杀招就要落到盛锦姝的身上,盛锦姝的心沉到了谷底,面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
难道,她的计划失败了?
又或是,这一世的阎北铮没有来?
忽然,一道黑影笼罩过来,盛锦姝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一条手臂缠住了,紧接着,她被拥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耳边传来了阎子烨的惨叫声:“啊!”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阎子烨捂着手掌,疼的在地上打滚。
一颗石子穿透了他的手掌,带着血,嵌进了不远处的石阶里。
盛锦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转身抱紧了身后的男人:“怀锦,救我!
阎子烨要杀我!”
她的声音颤抖,眼眶里还滚出泪来,是个受到了莫大惊吓的模样。
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
难得,男人低下头,关心了她一句。
语气冷的能结冰,深邃的黑眸里晃过一抹紧张。
“我不想死,”盛锦姝干脆将自己的头埋在了阎北铮的怀里:“我还想回家见爹爹和娘亲,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明日一早,送你归家。”
阎北铮说。
盛锦姝差点惊喜的从阎北铮的怀里跳下去!
她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心软,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同意放她出摄政王府?
“怀锦,你真好!”
她抓住了他的衣襟,忘记了伪装,带着泪的眼里都是光。
他是真的好,只是他的好,她这一世才开始发现。
所以,或许是上一世,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错了?
阎北铮却皱了眉头,身上的寒意加重几分。
离开他,她就这么高兴?
正准备反悔,又听见盛锦姝说:“那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回去?
带一份小礼物?”
“我母亲喜欢花花草草,随便在摄政王府里挖一棵草就行。”
…我是想让爹爹和娘亲对你的印象好一点,毕竟,我们是要……在一起的。”
匆匆将这几句话说完,盛锦姝就望着阎北铮,紧张到手心冒汗。
他会答应吗?
会不会?

如果不答应…… 一只大掌过来,盖住了她的眼睛,男人随后俯下身,压着盛锦姝的耳朵说:“今晚陪我睡,明日陪你回。”
“一晚八次,嗯?”
盛锦姝的脸和耳根一起红了,她说话没脸没皮,不过是前世被他“撕”惯了麻木了,又在阎子烨面前撑着狠劲儿。
阎北铮已经将她放开,往前迈了几步:“收声!”
他没说谁要收声,但阎子烨哪里会不知道说的是他,就算再疼,也咬牙忍住了。
“皇……皇叔……”他身体颤抖,冷汗大颗大颗的钻出来。
“在本王的府里杀人?”
阎北铮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像是在和阎子烨谈论今日的天气:“本王性情残暴?
最喜摧毁别人在意的东西?”
他再迈前半步:“子烨皇侄,说说,你在意什么?”
“皇……皇叔,侄儿与您开玩笑的,侄儿对您绝没有半分不臣之心!”
阎子烨挣扎着起来,给阎北铮跪下了。
他也恨,恨阎北铮明明比他大不了几岁,他却要跪在阎北铮的脚下,怕阎北铮对他下死手。
阎北铮:“我以为,你嫌命长了,想让皇叔送你一程。”
“皇叔饶命!”
阎子烨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误会,都是误会,侄儿只是想……想带盛锦姝离开……” “皇叔你知道的,盛锦姝是侄儿的未婚妻……” “当……当然,如果皇叔喜欢她,侄儿现在就可以将她献给皇叔。”
“你说,”阎北铮站定,盯着阎子烨,像盯死人一样:“锦儿是你的……未婚妻?”
“不!
不是!”
阎子烨颤抖的更厉害了:“……她是皇叔您……您的人……” 阎北铮这才稍稍满意:“滚吧!”
阎子烨忙忍着痛爬起来,跑的与兔子还快!
望着他狼狈逃走的背影,盛锦姝的眼里满是冰冷的恨,就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歹毒货色,竟让她付出了一世的惨痛!
“再多看他一眼,本王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刚刚还温和了几分的阎北铮不知怎的又恼了,一把将盛锦姝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的大掌捏住了她大半张脸:“小锦儿也懂得与本王周旋了呢!”
“不过,小锦儿要骗本王,最好骗到本王死的那一日,否则……” 他拽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寝殿里拖…… “扑通”一声。
阎北铮直接将盛锦姝拽到了寝殿后的温汤池边,就抱起来扔了下去。
“衣服脱了,洗干净!”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怒火,他不喜欢属于他的人沾上别人一丝半点气息。
也裹挟着别的意味。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东西在搞什么鬼。

但没等阎北铮转身,盛锦姝已经利落的将身上的外袍和里衣都脱了!
就穿着一件红艳艳的小兜,将那湿淋淋的衣服往阎北铮的脚边一扔,身子就没入了水下…… 只留一颗小脑袋在水面上,漾动了一池的温汤水,也让男人的眼眸瞬间变得幽深…… 他忽然蹲下身,将她扔过来的衣服捏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沾惹上池水的湿意,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
“呵~”男人忽然笑了一声。
惊的盛锦姝猛地回过头。
此时此刻,摄政王阎北铮笑起来有多么的好看,他捏着女子的湿衣裳的画面就有多么的违和与……诡异!
“怀锦,水温不错,你要不要也下来泡一泡?”
这话刚落音,盛锦姝就恨不能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她这是有多惶恐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才紧张到口不择言?
这不是自寻死路?

“嗯?”
阎北铮转过头,看向盛锦姝:“你,这是在邀请本王与你共浴?”
“我没……”盛锦姝张嘴就想否认,又怕他起疑,只能一咬牙:“谁邀请你了?
这池子是你的,你在自己的池子里洗澡还需要别人邀请吗?”
说完,她迅速的转过身去。
可即便是看不到阎北铮了,却好像仍能感受到后背过于炙热的注视。
然后,她就听到了男人下水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脸上的表情也变的有些僵硬。
直到,拳头被男人的大掌包裹,而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抱紧。
“你在害怕本王?”
男人的声音里压着腥风血雨。
他高兴的时候会自称“我”,不高兴的时候自称“本王”,她早就发现这一点了。
“本王还以为你变乖了,原来只是心思变重了,骗人的花样也……” “我怕……”盛锦姝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让阎北铮不往不好的方向去向:“我怕疼……” “父亲母亲兄长都知道我最怕疼了,蚂蚁咬我一口我都能哭半天……” “所以你……你这一次能不能轻一点?”
他喜欢听好话,喜欢她顺从他,她只能再不知羞耻一回。
天知道,他的怀抱,是多大的折磨。
“皇叔威武雄壮,我深有体会,可我还是个小姑娘,你不能真的拿我当肉啃……” 阎北铮的身体一僵,活了这么多年,这一刻,他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皮有些发烫。
“蚂蚁咬一口都能让你哭半天,那我咬了你怎么没见你哭?”
他稍稍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又往深水区退出一步,试图让更多的水来降低自己的温度!
却忘了这水本来就是温热的,不仅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反而让他瞧见她被热气蒸腾的如三月桃花一般娇艳的脸和唇瓣。
他的喉结又忍不住往前滚动了一下。
黑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娇艳,血液里的渴望不断的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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