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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澜

凤傲天澜

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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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死里逃生,被他所救,自此她成为他手里一把最锋利的刃一路披荆斩棘,她说:“既然天下人负我,我便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掌管生杀大权”他闻言,邪魅一笑,“这万里江山,我愿同卿共赏,哪怕与天下为敌”

来源:微阅云   主角: 季闫尘云泽   时间:2022-04-11 14:06:45

小说介绍

季闫尘云泽《凤傲天澜》讲的是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死里逃生,被他所救,自此她成为他手里一把最锋利的刃一路披荆斩棘,她说:“既然天下人负我,我便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掌管生杀大权”他闻言,邪魅一笑,“这万里江山,我愿同卿共赏,哪怕与天下为敌”

精彩节选


阴云密布的雨夜,电闪雷鸣交加。

一粗布麻衣的女子正搀扶着一病魔缠身的妇人,神情慌张的在雨中奔跑。

“娘,在坚持一下,很快就能甩开他们。”沐如歌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去看。

只见五名黑衣人手执泛着涔涔寒意的银剑,飞快的追赶而来。

“娘跑不动了,这个你拿好,快跑,别管娘。”妇人气喘吁吁的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枚玉佩塞到了沐如歌的手里。

“不行,要走一起走。”沐如歌倔强的拉着自己的娘亲。

“来不及了,你快走,不要忘了你身上背负的是什么。”妇人一把推开沐如歌,嚷道。

沐如歌回头看了看那愈发临近的几名男子,咬了咬牙,心下一横,决绝转头,快步的跑着。

豆大的雨滴无情的拍打着沐如歌单薄的身子,她咬着下唇,秀眉紧皱,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一枚玉佩。

“啊……”一道凄厉的惨叫声,蓦然传入了沐如歌的耳中。

步伐一滞,沐如歌木讷的转头,就见自己的娘亲倒在了地上。

“娘。”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雨夜里。

沐如歌想要跑回去,但那五名男子已经凶神恶煞的朝着她追了过来,其中一人手里的剑,正滴落着鲜血。

明明是暗黑的夜,但那依稀可见的鲜红,却刺痛了沐如歌的眼眸。

“娘,我会替您报仇的,您说的对,我要活着。”沐如歌再度转身在雨中极速的奔跑着。

活着,一定要活着……

沐如歌一边卯足了力气跑着,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看着那各个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的黑衣人。

沐如歌红彤彤的双眸里,闪烁着愤恨的光芒,终有一天,她会亲自手刃仇人。

沐如歌瞧见不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心下一喜,有救了。

不管不顾的朝着马车跑去。

马车停了下来,在即将跑到马车前时,沐如歌一个不察踩到了细碎的石子上,身子蓦然失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几名男子在不远处顿住了,没有围捕上来,而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忌惮这辆马车的主人。

沐如歌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泥泞,拉住了车夫,“求你救我。”

“姑娘,你……”车夫话还未说完,马车的车扉便被推开了,一道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传入了沐如歌的耳畔,“你有什么值得我们救的?”

沐如歌闻声看去,就见一剑眉星目,面容俊朗,锦衣玉冠的男子。

“嗯?”季闫尘见沐如歌没有回答他的话,出声提醒道。

“只要你能救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取走都可以。但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先完成,随后任你处置。”沐如歌满脸的坚毅,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季闫尘的眸子。

夜幕下,那双灵动的美目中交织着不甘,愤恨。

季闫尘瞧着这样的沐如歌,心神一滞,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

“好。”季闫尘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来。

话音落下,季闫尘便朝着沐如歌伸出了手。

沐如歌面上一喜,将手搭在了季闫尘的掌心上,她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季闫尘一个用力,沐如歌便跃上了马车,坐进了马车的车厢内。

季闫尘淡漠的扫视一眼,还停留在原地,并未离去的五名男子,冷声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人我要了。”

说罢,马车车扉便被关上了,马车再次缓缓行驶着。

沐如歌靠在了车厢上,长出一气,紧绷的弦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下来,方才觉得些许寒意。

“谢谢你。”沐如歌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坐在对面的季闫尘由衷的说道。

“为何道谢,你可是将命,都交付于本王了。”季闫尘眉梢微挑,语气不轻不重的说道。

“我的命并不值钱,而今日却能得到七王爷的相救,实属小女子修来的福分。”沐如歌话虽如此说着,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季闫尘闻言,笑意更浓了,“有意思,说吧,你如何知晓本王就是七王爷。”

“当今七王爷战功赫赫,这坊间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小女子如何识得王爷就是七王爷,全凭您腰间的一枚刻有尘字的玉佩。”

早在看墨逸尘第一眼时,她便知晓此人爵位是个王侯,仅凭他的发冠,便可断定,上了马车后,瞧见了玉佩,方才知晓,她就是七王爷。

“好,倒是没让本王失望。”季闫尘朗笑了一声,似乎对于沐如歌很是满意一般。

“王爷方才救了小女子,就是再与四王爷为敌。”沐如歌紧皱着眉头,身子愈发抖得厉害,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四哥吗?无妨。”季闫尘对此丝毫不在意。

沐如歌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

马车行驶着,沐如歌觉得自己有着扛不住了,身子摇摇晃晃,眼睑也愈发沉重。

她想要强撑着,但终究没有撑住,径直的向前倒去。

季闫尘下意识的接住了沐如歌,剑眉一皱,刚想推开沐如歌,就见她颈后有着好似花朵一般的胎记。

这胎记……季闫尘眸光一闪,但转瞬便暗淡了下来,嘴角荡溢开一抹苦笑。

他并未将沐如歌推开,而是将她抱在了怀里。

到了王府后,将其一路抱到了厢房,并吩咐着近侍墨冉,“去叫大夫。”

在得知沐如歌是因为近日饮食不当又受了风寒才导致晕厥,季闫尘没由来的心宽了几分。

屏退了其余人,独自一人留在了厢房,瞧着榻上已经换好干净衣裳的沐如歌,轻声呢喃,“你会是她吗?”

回应他的只有屋外淅沥沥的雨声。

次日,当沐如歌醒来时,已是辰时。

沐如歌醒来后,猛地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心沉了沉,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沐如歌握紧了双拳,咬了咬下唇。

随后轻叹了一声,整理好仪容,便出了门。

然而刚一打开门,就见一打扮的花枝招展,众仆人簇拥的女子,指着自己说道,“你就是昨夜王爷亲自抱回来的女子?”


昨夜是他将自己抱回来的吗?刹那出神,就听到女子身侧的丫鬟呵责,“大胆见到侧妃为何不跪?话也不答。”

沐如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衣着华丽,面容清秀,难道她就是苏夕?这王府里唯一的女眷。

她欠身一礼,“见过侧妃娘娘。”

“跪下。”苏夕厉声呵斥。

沐如歌抬眸看她,一时不为所动。她自诩跪过的人,少之又少。

“放肆,娘娘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你们帮她跪。”小玲盛气凌人地指使着身后的仆从。

顿时有两名侍从上前,按住了沐如歌。

“放开我。”沐如歌挣脱着钳制,但她的力气,怎么能敌过两名男子,膝窝被狠狠踢了一下,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沐如歌昂起了头,瞧着苏夕漆黑的眸中夹杂着不屈。

“就算昨夜王爷抱你回来又如何,王爷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收起来你那些没用的心思。”苏夕染了蔻丹的指甲轻抚了抚耳畔的碎发,语气中满满的警告意味。

沐如歌闻言,嗤笑了一声,“侧妃娘娘是怕自己的仪容留不住王爷,所以才赶走王爷身边的女子吗?不瞒侧妃,你身侧的丫鬟容貌也算上乘,难不保什么时候,就会爬上王爷的软榻。”

苏夕闻言怒气翻涌,胸脯因为怒气而剧烈起伏着,她一把甩开了小玲瞪了她一眼,走到沐如歌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沐如歌偏过了头,面颊火辣辣的刺痛传来,口中弥漫着血腥之气。

“贱胚子,胡言乱语。”

沐如歌吐了一口血水,愤愤地瞪着苏夕。

“你还敢瞪我。”苏夕扬手又要打沐如歌,就听到季闫尘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这是?一大清早的谁惹了本王的爱妃。”季闫尘一袭藏青锦袍,束发玉冠,信步而来。

苏夕一见到季闫尘顿时收起了跋扈的模样,温顺的走了过去依偎在他怀里,“王爷。”

季闫尘揽着苏夕目光落到了沐如歌的身上。

“王爷,都是她,她对妾身大不敬,妾身就教训她一下,谁知她那模样像是要吃了妾身一样,妾身好怕。”苏夕素指指着沐如歌,说的绘声绘色。

沐如歌闻言,心里冷笑,好一出恶人先告状。

“快来让本王瞧瞧,真是委屈爱妃了。”季闫尘指尖勾着苏夕的下颌,一副心疼的模样。

他又看向了沐如歌,“不过一个奴婢罢了,不值得爱妃动怒,就让她在这跪着吧。”

说罢,季闫尘就揽着苏夕离开了。

沐如歌望着他的背影,薄唇微抿,众仆也随之离开,原地只剩下沐如歌一人,跪着,她挺直着背脊。

殊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季闫尘都看在了眼里。

沐如歌这一跪,就是一天,滴水未尽。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密布阴云,偶有闷雷传来。

顷刻间,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无情的拍打在沐如歌的身上,依旧挺直的背,双腿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但还是咬牙强撑。

正在书房埋头看书的季闫尘听到雨声,看了一眼窗扉,“还在跪着?”

“是。”季闫尘的近侍云泽回答道。

季闫尘轻“嗯”了一声,继续看书,少倾,放下了书说道,“去拿把伞来。”

在雨中跪着的沐如歌浑身湿透,微风拂过,寒意席卷,她止不住的发抖,眼帘愈发沉重,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沐如歌你不能睡,不可以睡……她一遍又一遍的和自己说着。

不远处撑着伞踏着水信步而来的季闫尘瞧着雨中那傲然挺立的身板,一时怔然。

沐如歌终归撑不住身子,倒了下来,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进了一温热的怀中。

她睁开眼眸看了看,“王爷。”喃喃一句,便晕了过去。

季闫尘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进了屋内。

命人前去请大夫。

很快大夫就来了,说沐如歌染了风寒,又开了一味药。

季闫尘令云泽去熬药,在药熬好后,他亲自喂给沐如歌,可药却顺着她的嘴角下颌淌下,喝不进去。

季闫尘看了看药里的药,又看了看沐如歌,喝了一口汤药,含在了嘴里,覆在了沐如歌的唇瓣上,以唇渡药。

昏睡中的沐如歌,眉头微微一皱,但并没有醒来。

云泽见此,连忙别开目光看向别处,非礼勿看。

喂过药后,季闫尘便将碗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找个信得过的人,照顾她。”

“是。”云泽应了一声。

翌日,清晨,沐如歌缓缓醒来后,便瞧见身侧的一名穿着粉衣的女子。

“你醒了。”

“你是?”沐如歌撑着身坐了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头。

“我叫小怜,是这府里的丫鬟,平日打理王爷的衣物。”云怜面带温和地笑意。

“你唤我如歌就好。”沐如歌淡笑着说道,对于面前的女子,感觉很是亲切。

“这个你吃一些。”云怜端起了一碗粥,递给了沐如歌。

她正吃着,门“砰”得一声被踹开,“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干活,都不想干了吗?”

沐如歌看向了来人。

“是姑娘,我们马上就干活。”小怜垂着头,畏惧地说道。

“快点。”女子冷哼了一声,说罢离开了屋内。

“小怜,她是谁?”沐如歌狐疑地问道。

“她就是府里的大丫鬟柳枝,掌管府中所有的丫鬟,大家都很怕她,她特别凶。”

“那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沐如歌下了榻,换了一身丫鬟的服饰,她怎么样无所谓,就怕小怜会因为她受到牵连。

二人离开了屋内,径直去了后院,其他的丫鬟已经开始干活。

柳枝带着沐如歌走到了一堆夜壶前,“这些全部在午时之间洗的干干净净,不然没有饭吃。”

沐如歌紧皱着秀眉,瞧着堆积小山似的夜壶,泛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午时之前刷完,明显是在刁难人。

“好。”她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开始耍着夜壶,一边忍受着恶臭,一边刷着。

一旁干活的丫鬟,对她议论纷纷。


“你们听说了吗?就是她被王爷抱回来的人,昨日得罪了侧妃娘娘,足足跪了一天。”

“看来往后她是没好果子吃了。”

众说纷纭,沐如歌听到了,并没有理会。

小怜洗着季闫尘的衣服,待柳枝不在的时候,她连忙走到了沐如歌面前,“如歌我帮你刷。”

小怜说着就蹲了下来,帮忙刷桶。

“死丫头,自己的活还没干完,竟然帮别人。”柳枝手里拿着柳条鞭,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说着扬起了手中的柳条鞭,沐如歌一把护住了小怜,鞭子落到了沐如歌的身上。

沐如歌闷哼了一声,看着柳枝,“你怎么随意打人?”

“这群贱奴该打。”柳枝插着腰,说的很是自然。

“奴婢也是人,更何况你也是奴婢,不比我们高贵哪去。”沐如歌反驳道。

“你……”柳枝被沐如歌的话气的不轻,扬起手里的柳条鞭朝着她抽去。

沐如歌一把握住了柳条鞭,扯了过来,反手给她一鞭。

“反了反了。”柳枝被打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大喊大叫着,“来人,快来人,给我把她按住。”

正干活的丫鬟放下手里的活,朝着沐如歌围了过来。

小怜畏惧的扯了扯沐如歌的衣角,沐如歌看了看她,扬声道,“此事与小怜无关,你们冲我来。”

“给我按住她。”几名丫鬟朝着沐如歌扑了过来,沐如歌灵巧躲闪,拿起地上的夜壶,朝着她们扔了过去。

“反了反了。”柳枝被气的不轻。

整个星役坊乱作一团。

杂乱之际,沐如歌只觉得腿被人重重打了一棍,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随之就被四名如狼似虎的丫鬟按住了。

“如歌。”小怜担忧的唤了她一声。

沐如歌看向手持棍子的丫鬟,目光寒凉,背后下黑手,她记住她了。

“臭丫头,终于抓到你了,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柳枝拿着柳条鞭,轻哼了一声。

“我可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人,你确定要对我动手?若是被王爷知道,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人,会如何?昨夜王爷的确是罚了我,可那是碍于侧妃的面,但并不代表,容我任你们欺凌。”沐如歌这一番话,令那些丫鬟面面相觑,毕竟她们只想安稳度日。

“牙尖嘴利,侧妃娘娘说的果然没错,留你就是个祸害。”柳枝这一句话,让沐如歌的面色沉了沉,果然是受人指使的,她起初还诧异,怎么一来就被受排挤刁难,原来真是这样。

“我就先毁了你这脸蛋。”柳枝换了软鞭,软鞭抽在身上会留下鞭痕,柳条鞭只会出现红印子,不会流血,更不用养伤。

沐如歌瞧着她手里的软鞭,瞳孔骤然一缩,剧烈的挣扎着,奈何四五个丫鬟死死的按着她。

她想要站起身,都是一种奢望。

柳枝扬起了手,正要落鞭,就被一道男声喝止,“住手。”

“这是在做什么?”所有人闻声看了过去,就见一袭黑衣的云泽走了过来。

按着沐如歌的丫鬟,全部松开了她,垂首站在一旁。

柳枝迎了上去,一脸谄媚地笑意,“这是什么风,把云大人吹来了?”

“王爷传召沐姑娘过去。”云泽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沐如歌想要站起来,但刚才那重重的一棍,令她腿有些软。

刚站起来一半,又坐在了地上。

小怜将沐如歌扶了起来,“如歌,你腿如何了?”

沐如歌揉了揉膝盖,摇了摇头,“没事。”

“沐姑娘,随我来吧。”云泽见沐如歌站了起来,便道。

“是。”沐如歌点头应声。在众目奎奎下离开了星役坊。

所有的丫鬟都各忙各的,柳枝心里暗觉不妙,望着他们离开,随即也离开了星役坊。

沐如歌一瘸一拐的走着,那一棍着实够狠。

云泽故意放缓步伐,以便沐如歌跟上。

“沐姑娘,你的腿没事吧?”云泽回头看向了她,问道。

“没事,多谢。”沐如歌摇了摇头。

云泽带着她去了书房,令其在外等候。他进了书房,将星役坊发生的事情,委实道来。

季闫尘闻言,唇角微扬,“倒是个聪明人,让她进来吧。”

“是。”云泽应了声,走到门口唤了沐如歌进来。

“王爷。”沐如歌朝着季闫尘微微欠身一礼。

季闫尘摆了摆手,示意云泽出去。

屋内只剩下二人后,季闫尘开了口,“你弟弟没有死。”

闻言,沐如歌猛然抬头,激动地问道,“你说什么?他没有死?他在哪?”

“本王的玉佩之前不小心掉进了毒窟,只要你进毒窟将玉佩捡出来,本王就告知你他的下落。”季闫尘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语气淡然。

“好。”沐如歌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你可要想好了,这毒窟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倘若你出不来……”后话季闫尘没有说,沐如歌自知其中危险。

“我一定会活着出来。”漆黑的美女,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好。”季闫尘提笔画了一副玉佩的模样,“这个是玉佩的模样。”

沐如歌上前接过了纸看了看,随即就听到屋外传来苏夕以及云泽的声音。

“让开,我要见王爷。”苏夕娇嗔道。

沐如歌看向了季闫尘,恰巧四目相对。

沐如歌将纸揣进了怀里,季闫尘拿着茶盏往自己身上泼了些,随即将茶盏摔在了地上。

沐如歌被吓了一跳。

“怎么伺候的,连茶水都端不好,还不滚出去。”

屋外的苏夕听到季闫尘的怒喝声,便没有再焦急的想进去。

沐如歌从书房走了出来,低垂着头,微红着眼眶,跑开了。

苏夕瞧着沐如歌微红的眼眶,嘴角扬起了笑意,扭着腰肢走进了屋。

“王爷。”苏夕刚一进屋,就见季闫尘沉着面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抖着身上的衣裳。

“爱妃来的正好,伺候本王更衣。”季闫尘说罢,便朝书房外走去。

“是。”苏夕紧随其后,为他更衣。


在离开季闫尘的院子,沐如歌的眸中哪里还有一点的泪水,只有寒凉,方才不过是为了配合季闫尘作戏罢了。

毒窟,她闯定了。弟弟,一定要等姐姐找你,沐如歌在心里暗暗的说着。

沐如歌回了星役坊,柳枝不在,所有丫鬟也不敢找她麻烦。

小怜见她回来,连忙跑了过去,“你回来了,你没事吧?”

沐如歌摇了摇头,“我没事,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你离开后,柳枝也走了,她们就各自忙各自的了。”

听小怜这么一说,沐如歌顿时明了,原来是去给苏夕通风报信了,难怪会看到她。

入夜,沐如歌回了自己单独的厢房,并没有入睡,而是换了一袭夜行衣,等待着季闫尘。

然而等来的并非季闫尘,而是云泽。

“沐姑娘。”他轻叩了叩门。

沐如歌打开了门。

“王爷命我带你前去毒窟。”

沐如歌随着云泽离开,在出了府后,云泽便道,“姑娘,闭起眼睛,多有得罪。”话毕,他握住了沐如歌的手,足尖点地一跃而起,调动着内力,一路轻功急行。

沐如歌只觉得耳畔呼啸着风声,整个人腾空。

少倾,稳稳落在了地上。

“姑娘,可以睁眼了。”沐如歌睁开眼眸就瞧见了毒窟二字。

“多谢。”沐如歌说罢,就朝着毒窟走去。

“姑娘等等。”云泽唤住了她,拿出了一把匕首给了沐如歌。“这是王爷吩咐让我交给你的,王爷还说,她等你出来。”

“告诉你们家王爷,我不会让他失望的。”沐如歌接过匕首,说罢,进了毒窟。

她前脚刚一进去,季闫尘便出现在了原地。

“王爷。”云泽朝着他拱了拱手。

“云泽,你说她会是一把锋利的剑吗?”季闫尘望着闭合的门,双眸微眯。

“这……属下不敢妄言。”云泽颔首道。

“本王交代你的事,可有办妥?”季闫尘睥睨了云泽一眼。

“王爷放心,已经办好了。”

季闫尘轻“嗯”了一声,但愿这丫头不会让他失望,也不枉费他,公然与四王爷对立。

沐如歌进了毒窟,手里紧攥着匕首与火折子,里面漆黑一片,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四处看着。

越往里面走,沐如歌越觉得阴森可怖。

依稀间听到了“嘶嘶”的声音,像极了蛇吐蛇信子的声音。

是有蛇吗?沐如歌加急寻找玉佩。

在火折子往地上一照时,果然瞧见了从四周涌出来的蛇,正朝着她快速的过来。

沐如歌瞧着那一地的蛇头皮发麻,咬了咬牙,拔出了匕首,砍着地上的蛇。

在她砍了几天蛇后,其余蛇,也不知怎么的,全都爬回了四周的石壁里。

沐如歌见此松了一口气,但并不敢懈怠。

她朝着里面走去,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东西,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不太大的蝎子。

随即就见一大片蝎子朝着她涌了过来,她四处看了看,瞧见堆放一旁的干草,拿起了一些点燃,丢到了那群蝎子群里。

沐如歌点了不少的干草,很快就闻到了烧蝎子的味道。

蝎子解决后,沐如歌擦了擦额头的汗,找了一圈也没有瞧见玉佩,便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而这一次竟是密密麻麻的蜈蚣朝她爬了过来。

沐如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环顾四周瞧见一个水桶,紧忙走了过去,一桶的水朝着蜈蚣洒了过去。

沐如歌趁机跑了过去,她发觉自己没有一段总会出现毒物,但都有东西,可以助她解决那麻烦的毒物。

沐如歌往里面走着,走着走着就瞧见了光亮,她顺着光亮走了过去,就见墙壁上镶嵌了四个夜明珠,照的明亮。

她打量着四周,又四处找着玉佩,在前面都没有看到玉佩,这里应该会有。

她细致的找着,忽然脚下踩了一处凸起的地方,只听到“咔哒”一声。

沐如歌僵住了身子,随之只觉得地颤了颤,就见一四不像“噗嗤噗嗤”从鼻孔冒气。

沐如歌看着四不像吞了一口口水,目光落到它的犄角上,面上一喜,“玉佩,太好了。”

玉佩她虽然找到了,可是怎么拿到手还是个问题。

容不得她多想,四不像哼了一声,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沐如歌慌忙躲闪,四不像体型硕大,若被它踩到,定会成肉饼。

沐如歌四处逃窜,狼狈不堪,不慎被四不像的尾巴打重的腹部,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石柱上,又跌落在地,口吐鲜血。

她望着四不像,咬紧牙关,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手里紧握匕首,朝着它跑了过去,“呀……”

沐如歌跳了起来,匕首刺入了它的身上。

四不像因为疼痛哼哧出声,摇头摆尾,沐如歌悬挂在它的身上,被它这么一甩,脱了力,摔在了地上。

等候在毒窟外的云夜,听到里面轰隆轰隆剧烈的响声,看向季闫尘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进去,帮沐姑娘一把。”

“在等等。”凉薄的话语,从季闫尘都口中说出,他微眯着双眸望着毒窟的门,漆黑的眸中夹杂复杂的情绪。沐如歌,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

沐如歌发丝凌乱,身上带有血迹,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嘴角下颌也残留着鲜血,胸腔灼烧般的疼痛,令她额头滴落豆大的汗珠。

“玉佩,我一定要拿到。”沐如歌大喊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借力跃上了四不像的背部,朝着它犄角上悬挂的玉佩够去。

手抓到了玉佩,但被它甩了下去,摔在了地上,沐如歌咳了一口血,还不等她缓和,四不像便朝着她踩了过来。

沐如歌连连翻过,生生避开它的一脚。它的一脚落下,尘土飞扬。

沐如歌从地上爬了起来,玉佩已经到手,她没有再打下去的意图,踉跄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四不像在后面追,可它却跑不出石洞,石洞有针对它的封印。

沐如歌拼命的跑着,她的视线已经愈发的模糊,仅凭意志在支撑她。


在跑出毒窟后,沐如歌便瞧见了季闫尘,她扬着手里的玉佩,扬唇一笑,“我拿到玉佩了。”

话毕,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季闫尘紧忙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面色一变,随即连为她传输内力。

沐如歌受了很重的内伤,待她的伤情有所缓和,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你先回府。”

说罢,季闫尘便抱着沐如歌去了一竹林里的竹屋内,并未回府。

“温言,快救人。”季闫尘进了屋子,将沐如歌放在了锦榻上。

温言放下手里的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锦榻走了过去。

“这不是沐家姑娘吗?”温言瞧清沐如歌的面容后,诧异地看向了季闫尘。

“有什么话一会再说,你先看她的伤。”季闫尘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的焦急。

温言指尖搭在沐如歌的脉搏上,“竟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

季闫尘伫立一旁看着沐如歌,漆黑而深邃的眸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温言收回了手,从自己瓶瓶罐罐中取出一粒褐色的丹药,喂给沐如歌服下。

“她的内伤不轻,需要好生调养。”温言看向季闫尘说道。

“让她留在你这,养好伤在回王府。”季闫尘看着沐如歌说道。

“你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温言走到季闫尘的面前,看着他问道。

“她会是一把锋利的剑。”薄唇轻启,一张一合话语倾泻而出。

温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言。

沐如歌手里紧攥着玉佩,眉心紧皱,睡得很不安稳。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三夜之后。

她环顾四周,很是陌生的地方,她从毒窟出来后,见到季闫尘就晕了过去,难道是他将自己送到这里来的?

“你醒了。”温润如玉的嗓音,突兀地传来。

沐如歌闻声看去,就见一袭缟素锦袍的温言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你是?”沐如歌戒备地看着他问道。

“温言。”言简意赅的答复,温言将手里的汤药递给了沐如歌,“这药趁热喝了吧。”

沐如歌接了过来,“是王爷送我来的吗?”

“既然你知道,也不枉费他的心思。”温言负手而立,看着沐如歌淡淡地说道。

沐如歌将汤药喝的干净,方才将碗递还给温言。

“你受了很重的内伤,这几日就在这养伤,等伤好了,再回王府。”温言说罢,便离开了屋内。

沐如歌望着他的背影,薄唇微抿,她突然想到从毒窟拿出来的玉佩,四处的找着都没有瞧见,难道是让他拿走了?

沐如歌下了榻,挪移着步子,走到了门口,依靠门边,瞧着正晾晒药材的温言问道,“温公子,我想请问下,你可有瞧见我拿的玉佩,是让王爷拿走了吗?”

温言头也不回的轻“嗯”了一声。

沐如歌顿时松了一口气,没丢就好,没丢就好,看来自己要快点好起来,早日回王府,询问王爷弟弟在哪。

此时正在王府书房的季闫尘收到了飞鸽传书,他摊开看了看,是温言给他的信,告知他沐如歌已经醒了。

季闫尘嘴角弯了弯,提笔回了一封信。

信鸽刚飞走,门口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季闫尘看向门口说道。

门吱曳一声,被推开了,云泽走了进来,朝着季闫尘拱了拱手,“王爷,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好。”季闫尘闻言,点了一下头,“四王爷那可有什么动作?”

“并无动作。”

季闫尘冷笑了一声,“这可不像他的性子,继续盯着。”

“是。”云泽应了一声。

沐如歌的身子在温言的调理下愈见好转,在竹林待了三日后,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回王府。

温言也没有阻拦,给了她一瓶治疗内伤的药,又叮嘱了一番平时注意的事宜,便将她送出竹林。

沐如歌和温言道了一声谢,便离开了,徒步走回王府。

从艳阳高照,走到了夜幕降临。

站在七王府门口时,沐如歌累的气喘吁吁,身上的衣襟也被汗水打湿。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正准备迈步进王府,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等等,你不能进。”

“小哥,是我啊,我是如歌。”沐如歌不解,为何门口的侍卫明明认得她,还要阻拦。

“侧妃有令,不许姑娘入内。”那侍卫的话解答了沐如歌的疑惑。

又是苏夕……沐如歌皱着秀眉,咬了咬下唇,恳求道,“小哥行行好,让我见王爷一面。”

正在屋里吃着水果的苏夕,听闻沐如歌回来了,面色陡然一变,风风火火的朝着府门口赶来。

沐如歌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最为欢喜的莫过于她,如今她又要回来,她岂会应允,恰巧今日王爷不在,正是赶走她的好时机。

沐如歌央求无果,正准备硬闯时,就听到苏夕的声音传来。

“呦!这谁呀。”苏夕扭着腰肢,在众仆簇拥下,站到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台阶下的沐如歌。

沐如歌看到苏夕后就明白为何门口的侍卫会拦着她了。

“侧妃娘娘,我想见一见王爷。”沐如歌朝着她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道。

“见王爷?”苏夕嗤笑了一声,“王爷是你说见就见的吗?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若不然将你赶走,只会让你没脸面。”苏夕一副为了沐如歌好的样子。

“是王爷让我回来的,我见不到王爷是不会离开的。”沐如歌站在原地,直视着苏夕,不肯离开。

“你个小贱人,赶紧走,要是你再敢回王府,纠缠王爷,我就让人打死你。”苏夕被沐如歌的模样,气到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俨然泼妇骂街的样子。

沐如歌依旧不为所动,“我要见王爷。”

“反了,你们给我打。”苏夕指使侍从。

那四名侍从各个手持棍棒,朝着沐如歌围了过来。

沐如歌横眉以对,眸中满是冰霜。

其中一人的棍子朝着沐如歌抡了过来,沐如歌正要抬手去挡,就听到一道男声,从她的身后传来。

“住手。”


所有人闻声看去,季闫尘从马上跳了下来,朝着沐如歌走了过来。

云泽也下了马。

沐如歌看着季闫尘嘴角扬起了笑容,只要不是他不愿见自己就好。

季闫尘漆黑的眸中倒映着沐如歌的身影,二人视线交错。

苏夕见此,眼波一转,迎了上去,“王爷。”娇滴滴地声音从她口中倾泻而出。

沐如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季闫尘一把搂住了苏夕,嘴角扬着一抹邪魅地笑意,“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都是她,妾身挂念王爷,在门口翘首以盼,谁知她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撞摔了妾身,妾身摔得现在还疼那。”苏夕嘟着嘴,佯装委屈地说道。

“真是心疼死本王了,本王给揉揉。”说着季闫尘的手一巴掌拍在了苏夕的屁股上,不顾旁人。

所有人都低垂下了头,不敢去看。

沐如歌秀眉一皱,微垂着眼帘,心中很是不屑苏夕此举,又是一出恶人先告状。

“她既然冲撞了爱妃,就将她关进柴房,不给吃不给喝,明日这个时辰,在放出来。”季闫尘看着沐如歌说道。

沐如歌闻言,薄唇微抿,没有多言。

苏夕不愿让沐如歌再进王府,可季闫尘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不好驳了他的意,只得另寻机会,将沐如歌赶出去。

“本王今日着实乏累,夕儿陪着本王会屋歇息吧。”季闫尘说罢,搂着苏夕朝着府内走去。

那群丫鬟侍从跟随在后,在他们都进了府后,云泽便道,“姑娘,进去吧。”

沐如歌看了看云泽,点了一下头,也进了府。

云泽带沐如歌去了柴房,在锁门之前云泽忍不住说了一句,“姑娘,无论王爷做什么,都请你不要怪他,在王府里,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开口。”

“谢谢云公子。”沐如歌淡笑道。

柴房的门被锁上了,沐如歌找了一处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靠在了干柴堆上,整个人蜷缩着身子。

夜里些许寒凉,沐如歌的内伤还没有痊愈,没吃没喝的被关在柴房,竟发了烧。

沐如歌紧紧抱着自己,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苏夕在和假的季闫尘睡下后,季闫尘便去了柴房,他知道沐如歌的伤势,短短几日就回来了,伤势定然没有痊愈,有些放心不下。

依稀间,沐如歌听到了锁链的声音,她睁开了眼眸,视线模糊,只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季闫尘察觉沐如歌的不对,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滚烫,眉心一皱,该死,竟然发烧了。

他打横将沐如歌抱了起来,回了她的卧房,又令云泽前去请大夫前来。

季闫尘足足照顾她一夜,直到她退烧后,方才离开。

当沐如歌醒来后,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她回想昨夜看到的身影,难道是他吗?

这一想法被沐如歌否定了,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大半夜的来看自己,怕是早就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如果不是季闫尘就该是云泽了,看来要好好谢谢他才行。

在沐如歌印象中云泽一直对她不错。

沐如歌起身走出了屋内,去了星役坊,她无故失踪多日,又突然回来,引得许多人议论。

“如歌,你这几日都去哪了,担心死我了。”小怜见到沐如歌最为欢喜,放下手里的活计,朝着她走了过来。

“这几日我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沐如歌说的云淡风轻。

“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没事吧?”小怜满脸的担忧。

沐如歌笑了笑,“我没事,你放心吧。”

话不过三句,就听到柳枝的声音传来,“还敢唠嗑,再唠嗑都没有饭吃。”

柳枝朝着沐如歌走了过来,打量她一下,“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给我干活,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沐如歌淡淡的看了她,应了一声,“是。”

沐如歌去做活计,小怜拿了干净的锦袍要给季闫尘送去,沐如歌便道,“小怜,我帮你送去吧,刚好我还有事情要问王爷。”

“好。”小怜笑着点了点头,将摆放衣衫的托盘给了沐如歌。

沐如歌端着衣衫去了王爷的卧房,她想要问一问她弟弟的下落。

站在门口时,轻叩了叩门。

“进来。”刚起来的季闫尘开了口。

苏夕从榻上坐了起来,酥胸半露,贴在季闫尘的身上,“王爷,再睡一会吧。”

“时辰不早了,该起了。”季闫尘嘴角含笑地说道,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沐如歌推门而入,季闫尘在看到她时,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放下就出去吧。”

“是。”沐如歌见到有苏夕在也不好问什么,便应了一声。

苏夕在看到沐如歌时,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骤然心生一念,扬起了笑容说道,“王爷,不如让她当妾身的贴身丫鬟吧,照顾妾身的饮食起居。”

沐如歌闻言猛然抬眸,眸中满是诧异,随即目光又落在季闫尘的身上,以眼神示意,她不想当苏夕的丫鬟。

季闫尘眸含戏谑地看了看沐如歌,随即看向了苏夕说道,“爱妃想做的事情,本王岂会不允。”

沐如歌闻言,心里一沉,怕是以后的日子,不会消停了。

“多谢王爷。”苏夕的笑意更浓了,看着沐如歌的眸中满是得意的笑容,贱人,看我如何惩戒你。

“你不必出去了,伺候本王更衣。”季闫尘摊开双臂,让沐如歌帮他更衣。

“是。”沐如歌应了一声,便为季闫尘更衣。

她能够感觉到炙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她看出一个洞一般。

沐如歌被看的很不自在,终于硬着头皮,为季闫尘穿戴好衣衫。

在她给季闫尘整理衣领时,他便含笑地注目她。

沐如歌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时有些怔然,转瞬便回过神来,后退一步。

苏夕也从榻上下来,沐如歌虽然不愿给她更衣,但还是不得不做。有季闫尘在,苏夕倒是没有为难她。


换好衣衫后,季闫尘和苏夕前去用膳,沐如歌顿时松了一口气,正想回星役坊,就被季闫尘叫住,“你,伺候本王用膳。”

沐如歌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了笑意,欠身一礼,“是。”

沐如歌跟在二人的身后,去了膳房,拿起箸为季闫尘布菜。

沐如歌在季闫尘的面前晃来晃去,让苏夕觉得很是碍眼。

故意找个油头,将她支开了。

沐如歌拿着茶壶离开了膳房,在去厨房的路上,心事重重。

一个不查和迎面的男子撞在了一起。

沐如歌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好了,你下去吧,在走路不要低头看路,不看人,若是冲撞了其他人,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男子擦了擦渐到身上的茶渍,也没有责怪她,言辞间满是提点意味。

沐如歌抬眸看了他一眼,剑眉星目,肤如古铜,气宇轩昂,虽不及季闫尘那般俊美,却也是闲有的俊俏公子。

“多谢公子。”沐如歌垂下了头,道了一声谢,便继续走着。

戚祁转头看她,总觉得好似在哪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甩了甩头,继续朝着膳房走去。

“闫尘,在吃什么好吃的,不叫我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戚祁笑呵呵的走了进来,也不客气,一撩裙摆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是一些清粥淡菜罢了,今日怎么这么得闲,到我这里来啊?”季闫尘淡笑问道。

戚祁乃当今怀远将军独子,与季闫尘是至交好友。

“刚从军营回来,自然要到你这里看看了。多日不见,我可是想念的很。”戚祁一脸诚恳地说道,不过言语间玩笑意味颇多。

曾在季闫尘没有纳苏夕为侧妃时,坊间还曾传闻,二人有断袖之癖。

“少扯那没正经的。”季闫尘有些无奈地说道。

“苏夕嫂嫂别见怪。”戚祁看向了苏夕笑道。

苏夕回以一笑,“怎会。”

泡好茶水的沐如歌端着茶壶走了进来,在看到戚祁时微微一怔。

戚祁也看向了她,稍作打量。

沐如歌给季闫尘倒过茶后,便走到戚祁的身侧,给他倒茶。

戚祁的目光落到了沐如歌的手上,肌肤白皙嫩滑,一看就不像常年做活的丫鬟。

虽然穿了一身丫鬟的服饰,但骨子里挥散出来的气质,足以见得以前的她,并非小门小户的女子。

季闫尘看到戚祁这样看着沐如歌,轻咳了一声,“容易,来喝茶。”

沐如歌倒完茶,静候一旁。

苏夕见此,便起身说道,“王爷,你们慢聊,妾身吃好了,先行回房了。”

“去吧。”季闫尘含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苏夕朝着门口走去,跨出了门槛见沐如歌没有跟上来,便道,“你还不跟上来。”

沐如歌抬眸看了看苏夕,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在沐如歌等人离开后,戚祁凑到了季闫尘的身旁,问道,“闫尘,那姑娘你在哪讨来的?我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戚祁说着,抓了抓头。

季闫尘浅酌一口茶水,抬眸看向了他,淡淡地说道,“她就是沐大人之女,沐如歌。”

“沐如歌……”戚祁喃喃了一句,暗自沉思,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我想起来了,就是之前百花宴上大出风采,才情兼备的沐姑娘,沐如歌是吧。”

季闫尘点了点头。

“她怎么到你府上当丫鬟了,着实可惜了。”戚祁一脸惋惜地说道。

“她家满门抄斩一事你应当知晓,在她被追杀时,我救了她,便带回府。”

戚祁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真是可惜了,之前我爹还想让我和她家结亲。”

戚祁说着,突然双目放光的看着季闫尘,“不如你将她给我如何?留在你这当丫鬟太可惜了。”

季闫尘闻言,突然正色地看着他,“你要了她,就不怕得罪四王爷?”

“不想给就直言,何必拐弯抹角。”戚祁轻叹了一声。

在沐如歌跟着苏夕回了房,她就发了难。

“你往后就是我的贴身丫鬟,伺候我的饮食起居,我随叫你就要随到。”苏夕坐在贵妃椅子上,傲慢的仰着头,指尖轻抚耳畔的碎发。

“是。”沐如歌最是看不惯苏夕的模样,但奈何她现在是仆,不得不答应一声。

“你去吧那些脏衣服拿来让她洗。”苏夕给自己的贴身丫鬟翠兰使了一个眼神。

翠兰会意,应了一声,就去拿衣服过来。

足足有二十件的衣服,都被她抱了过来,一股脑的塞到沐如歌的怀里。

“就是这些了。”

沐如歌的怀里抱的满满的衣服。

“这些衣服,什么时候洗完了,什么才能用膳。”苏夕眸中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沐如歌咬着牙关应了一声,“是。”

无论她出什么法子刁难她,她都一一接下,见招拆招。

沐如歌抱着衣服去了星役坊。小怜见到她抱着一堆的衣服,连忙小跑过来,接了一些。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抱了这么多衣服回来?”小怜不解地问道。

“我成了侧妃的贴身丫鬟,负责她的饮食起居,这些就是她让我洗的衣服。”沐如歌满满的无奈,她猜不透季闫尘的心思,他分明知道她和苏夕不对付,还要去服侍她,摆明了给她发难。

“啊?”小怜满脸的吃惊,声调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小怜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群人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你去伺候侧妃娘娘,那你岂不是会被她给折磨的很惨。”小怜压低了声音说道。

“王爷答应的,没办法。不过你放心,我可是能屈能伸,不管什么,我都不怕。”沐如歌目光坚定地说道。总有一天,她会血刃仇人,欺负过她的人,也会加倍偿还回来。

“我帮你。”

小怜帮沐如歌一起洗衣服,冰冰凉凉的水,侵袭她的双手,沐如歌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小怜倒是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

“你怎么了?”小怜察觉顾沐如歌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沐如歌摇了摇头,“没事。”

沐如歌洗好两件衣服,便搭在凉衣衫的杆子上,可她不过一个转身的功夫,衣服就掉在了地上,她又只能重洗。

反反复复两次,沐如歌抓到使坏的丫鬟,正是翠兰。。

“你为什么要将我洗好的衣服,丢在地上?”沐如歌有些生气的问道。

“不为什么,我高兴。”翠兰也是一副高傲的模样,那模样简直和苏夕如出一辙。

沐如歌气愤难平,不免暗自腹诽,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侍从。

沐如歌瞧见翠兰不远处的水缸,勾唇一笑,一把推出了翠兰,将她推的步步后退。

推进了水缸里,翠兰浑身湿漉漉的从水缸里站了起来。

小怜见到她那副落汤鸡的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

其他的丫鬟,也都掩唇憋笑。

“啊……”翠兰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从水缸里爬了出来,便不管不顾的朝着沐如歌扑了过来。

沐如歌眉心一皱,闪身避开了她。

“我和你誓不两立。”翠兰气的发了疯似的。

瞥见一旁洗衣服的捶衣棒,拎了起来,便朝着沐如歌扔了过来。

就在她要躲时,她只瞧见一道人影闪过,随即就见戚祁挡在她的面前,手里握着棍棒。

“星役坊的丫鬟都是这般愿意动手打人吗?看来本公子倒是该让王爷好好惩戒惩戒了。”戚祁沉声厉色道。

“公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翠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

其他的丫鬟低眉颔首,伫立一旁,大气不敢喘一下,她们其中有认得戚祁的,自然也知晓他是王爷的至交好友。

“好了,你们都各自去忙吧。”戚祁发了话,众人一哄而散。

“你没事吧?”戚祁转身看向沐如歌问道。

沐如歌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多谢公子。”她又朝着他欠了欠身子。

“我还有活计要做,公子失陪了。”语气中带有些许的疏离,说罢,沐如歌便走到一旁去洗衣服。

戚祁看着她挺直的背脊,心生一抹怪异的情绪。嘴角微扬,还真是个不屈的女子。

戚祁离开了星役坊,他帮助沐如歌一事,也传到了季闫尘的耳中。

季闫尘对此并不在意。

沐如歌洗衣服整整洗到子时,才洗完可谓是又饿又累。

她就地坐了下来,揉了揉酸疼的手臂,仰头望着天,看着皎洁的圆月,心中暗自呢喃,爹,娘,女儿一定好好的活下去,终有一日手刃仇家,为沐家报仇。

宛如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中,满是坚定。

这一幕恰巧被暗处注目她的季闫尘看在眼里。

沐如歌想到还没有问季闫尘弟弟在哪,想去问他,可夜已深,只得明天再寻个机会问了。

沐如歌回了苏夕的院子,走的很是缓慢。

季闫尘便在暗中跟着她。

沐如歌走着走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好似有人在跟着她,顿住步伐四周环视了一圈,并没有瞧见什么人。

暗处的季闫尘嘴角扬了扬,虽然警惕性差了一些,不过好在也发现有人跟踪她了。

沐如歌加快了步伐,骤然觉得一阵冷风袭来,她猛然转身,“什么人?”

依旧没有看到人,她继续走着,低垂眼眸,眼角余光扫视两侧。

沐如歌倏地停下脚步,握紧拳头,回手朝着后面抡去。

季闫尘握住了她的皓腕,对于她刚才那一招有些出乎意料。

沐如歌见到是季闫尘连忙收回了手,“王爷,怎么会是你?”

“随本王来。”季闫尘瞥了一眼不远处苏夕的屋子,淡淡地说了一声,便迈步离开。

沐如歌心存不解地跟了上去。

季闫尘带着沐如歌进了一间密室,密室中布满了机关。

“王爷这是?”沐如歌不解地问道。

“你的警惕性略差,耐力也不够,武功更是薄弱,可以说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但你有韧性,这是本王所看中的。”季闫尘注目着沐如歌说道。

沐如歌迎着他的眸子,静待下言。

“瞧见那个红旗了吗?只要你从这里安然无恙的拿到旗,再返回来,只要不死,本王就可以让你脱胎换骨。”

沐如歌瞧见不远处的红旗,虽然只有百米的距离,但她却没有一点的松懈,季闫尘能这样说,就证明这旗不易拿。

“天亮后,本王希望还能看到你活着出来。”季闫尘说罢,便准备离开密室。

“王爷。”沐如歌叫住了他,“我弟弟在哪?”

“你弟弟现在很好,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成功脱胎换骨,再帮本王办件事情,本王便让你们姐弟二人见一面。”季闫尘头也不回的说道。

沐如歌闻言,面颊笑意,“好,多谢王爷。”

沐如歌看向了红旗,眸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季闫尘离开后,沐如歌十二分的精神来,试探性的迈出了步子。

走了三步安然无恙,就在走到第四步时,沐如歌只听到咔嚓一声,随即就见红旗后的虎头口中吐出羽箭来,十箭齐法,一波接连一波。

沐如歌见此瞳孔骤然一缩,连忙躲闪羽箭,运用身体的灵活巧妙的避开箭。

可两侧石壁的虎头,吐出了石子。对于此时的沐如歌可谓是雪上加霜。

沐如歌一边躲闪箭,一边躲闪石子。

石子虽不算大,但也有出生婴儿拳头那般大小,砸在身上也是力劲十足。

沐如歌体力渐渐不支,被石子连连砸中,身上也被箭划伤,挂了彩。

现在的沐如歌觉得身心俱疲,她环顾四周,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沐如歌捡起地上的石头,足尖点地跳了起来,足下踩到了箭上,朝着不停射箭的虎口丢了两块石子。

不过这两块石子,很快就被碾碎了。

沐如歌见此眉心紧皱,她只听到咔哒一声,墙壁的两处顿时射出两道锁链,想要将其困住。

沐如歌连忙躲闪,但却一个不察被锁住了脚踝,接连手臂也被锁住。整个人被拉扯的腾空而起,横躺在空中,箭朝着她射了过来。


在门口秘密注视这一幕的季闫尘,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为她捏了一把汗。

沐如歌瞧见那箭尽在咫尺,手握着手链,腾空一个转身,用锁链挡住了箭,锁链断开。

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襟。

不等她喘息多久,又有两道锁链射出,沐如歌先发制人,拽住了锁链,将锁链用以鞭用,搅住射来的箭。

另一条锁链朝着虎口丢去,趁着间隙一举拿下了红旗。

然而在她拿起红旗时,一枚冷箭顿时射了出来,沐如歌飞快躲闪,但还是被划破了肩头的衣襟。

沐如歌心有余悸,这分明是要人命。

在返回原地时,还算是顺利。

终于密室内安静下来,沐如歌也松了一口气,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她看着手里的旗子,嘴角洋溢着笑容,弟弟,等姐姐,姐姐一定会去看你。

沐如歌离开了密室,走了出来,就见季闫尘正坐在屋内喝茶。

“出来了。”季闫尘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道。

“我拿到了。”沐如歌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季闫尘走了过去。

季闫尘侧目看她,见沐如歌的身子摇摇欲坠,骤然起身扶住了她。

沐如歌倒在了他的怀里,看了看他,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季闫尘剑眉紧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放在锦榻上,唤来云泽另其前去请大夫来。

“王爷,这位姑娘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体己严重透支,导致昏厥,只需好好修养修养即可。”大夫给沐如歌探完脉搏,又包扎完伤口后,朝着季闫尘拱了拱手说道。

季闫尘摆了摆手,大夫会意,云泽带着大夫离开了屋内。

二人离开后,屋内只剩下季闫尘与沐如歌二人,他望着她上睡得并不安稳的人,心绪杂乱。

“娘……不要……”沐如歌突然呓语起来,双手胡乱的抓着。

季闫尘坐在了榻边,握住了她的手,“没事了。”

沐如歌在抓住季闫尘的手后,出奇的安稳了下来。

沐如歌拽的死死的,季闫尘只得坐在榻边将就一夜。

翌日,清晨,沐如歌刚一醒来,便瞧见季闫尘正坐在榻边。意识到手里还抓着季闫尘的手,连忙松开,坐起身来。

“王爷,我怎么会睡在这?”沐如歌环顾一周,见这里是季闫尘的卧房,一时面颊涨红。

“你突然晕倒了。”言简意赅的几个字。

季闫尘站起身来,动了动酸疼的手臂,以及坐麻的双腿。

沐如歌看着季闫尘的背影,从榻上下来,刚一站起来,就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你身子很虚弱,这几日就留在这调养身子吧,不用去做活了。”季闫尘看着沐如歌说道。

现在的沐如歌面色苍白,整个人憔悴不堪,身形也足足削瘦了一圈。

“可侧妃那……”苏夕见到不自己,又知晓自己在王爷的卧房,怕是会更加恨自己了。

“她那无妨,本王会让小怜来照顾你,你只管养好身子。”季闫尘说罢,理了理褶皱的衣衫,便离开了卧房内。

季闫尘离开后,沐如歌也顾不得太多,重新躺回了榻上。

良久,小怜便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以及三道清淡的小菜。

沐如歌听到开门的声音,朝着门口张望,“小怜。”

“如歌,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怜见到沐如歌模样,担忧的问道。

“无事,只是受了些轻伤。”沐如歌靠坐在锦榻上,嘴角含笑地说道。

“来,吃点东西。”小怜喂着沐如歌。

云泽去苏夕的院子传了话,告诉她,沐如歌近日不会侍奉身前。

苏夕从丫鬟的口中得知沐如歌昨夜留宿王爷的卧房,气的胸脯剧烈起伏,面颊也微微涨红,手里搅着手帕,险些将手帕撕碎,“这个贱人,居然敢爬上王爷的榻。”

“娘娘息怒,即便她留在王爷的卧房,也不见得王爷能一直宠着她,许是王爷一时兴起,王爷最爱的还是娘娘。”翠兰劝慰着苏夕。

“不管王爷是不是喜欢她,她都绝对不能留。”苏夕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染了红色蔻丹的指甲,深嵌掌心。

“奴婢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翠兰眼波一转,计上心来。

“说。”

翠兰在苏夕的耳畔低言几句。

“去办吧。”苏夕暗自冷哼了一声,想跟我抢,都不想活了。

沐如歌在王爷卧房留宿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

对此议论纷纷,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以前欺负过沐如歌的人,尤为惧怕,生怕沐如歌成了主子后,会找她们算账。

当属柳枝的心思最为活络,已经打算好,只要王爷给了沐如歌名分,她便前去巴结。

现在的沐如歌无暇去理会,那群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戚祁闲来无事又来王府找季闫尘。

进了府,便听闻季闫尘宠幸了沐如歌。

戚祁紧忙去书房找季闫尘,刚一进门,便问,“闫尘,听闻你宠幸了沐如歌,可是真的?”

季闫尘闻言抬眸看他,“你希望是真的假的?”

戚祁被问的一愣,随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我当然是希望没有了,这样我好歹还能有个下手的机会。”

“你喜欢她?”季闫尘绕是有兴致地问道。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她特别。”戚祁抓了抓头。

季闫尘淡笑道,“她昨夜的确宿在我的房里……”

戚祁闻言一脸惋惜的模样,季闫尘见此话锋一转,“不过她还是完璧之身。”

戚祁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过几日皇家狩猎,你带她去吗?”戚祁随口一问。

季闫尘细思一番,“去,这场狩猎赛,又将是一场暗波涌动。”借此机会,方便历练历练她。

沐如歌用过早膳后,浑浑噩噩的又睡了过去。

是夜,季闫尘回了房。

沐如歌见到他,便想要起身离开。

“王爷。”沐如歌朝他欠了欠身子。

“身子如何了?可有哪里还不舒服?”季闫尘虚扶了她一把问道,语气中掺杂着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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