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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一厢情愿

终是一厢情愿

乔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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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宁爱着他,爱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曾疼惜这仅仅是一场自相情愿,她挣扎得遍体鳞伤,终于为他递上了一纸离婚书直到座驾爆炸,他失去了这个女人,聂承谦才蓦地发现,自己深爱的人从来不是别人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找到她,亲口告诉她那句话我爱你

来源:掌中云   主角: 乔薇宁聂承谦   时间:2022-04-11 14:07:01

小说介绍

乔薇宁聂承谦《终是一厢情愿》讲的是乔薇宁爱着他,爱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曾疼惜这仅仅是一场自相情愿,她挣扎得遍体鳞伤,终于为他递上了一纸离婚书直到座驾爆炸,他失去了这个女人,聂承谦才蓦地发现,自己深爱的人从来不是别人就算是死了,他也要找到她,亲口告诉她那句话我爱你

第28章

精彩节选


“嗯……承谦……”
接通电话以后,传来的不是丈夫的声音,而是一道暧昧的女声娇喘。
乔薇宁掐了掐手心,对着话筒道,“老公,今天回来吗?”
良久,那边才传来聂承谦不耐烦的声音,“乔薇宁,你不知道我在忙吗?”
“承谦,是谁给你打电话呀?”
“家里的佣人。

啪嗒一声,电话挂断了,只剩下嘟嘟嘟声。
空荡的饭厅里,墙上的时间指着十一点。
今天是聂承谦的生日,她特地亲自买菜下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眼巴巴的在桌子边从下午六点多等到现在。
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从结婚开始,男人在这宅子里住过的次数用手指就能数得过来。
乔薇宁不禁苦笑了下,她太爱聂承谦了,爱到自己手术初愈就巴巴的跑回国和他完婚。
本以为婚后会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谁又能想到会是这样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处传来鞋跟磕地的声音,刚刚还昏昏欲睡的她立刻清醒了过来——难道是聂承谦回来了?!
下一秒,身材颀长的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身上还残留着外面冬夜的寒冷,那深刻的眉眼之间有亘古不化的霜雪。
“承谦……”女人噌地下站了起来,连忙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继而展露出舒心的笑容,“你回来啦。

聂承谦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径直脱下外套交给佣人,只是视线接触到桌上的餐具时,愣怔了片刻,“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
佣人立刻笑道:“少夫人说今天是您生日,就把这套餐具拿出来用。
还是雨心小姐的眼光好,这都好几年了,这套餐具的样式还是那么时兴。

乔薇宁光是听到那个名字心脏便一阵抽痛,乔雨心是她的妹妹,也是聂承谦想娶的人。
女人一瞬间掩饰好了自己的神色,她端起盘子温柔的说:“承谦你先坐下,菜已经凉了,我去热热。

谁知还没离开座位,手里的盘子就被聂承谦劈手夺下,他的眼神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声音也冷到了谷底,“你不配碰她选的东西,下次哪只手碰的我废了你哪只手。

这句话好像是一记重锤捶打在她的心房上,将她辛辛苦苦构建出来抵挡恶意的城墙悉数攻破。
男人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似的,一双漆黑的深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餐盘,像是在借由这个东西怀念着谁。
乔薇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麻木,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钝痛不停地袭击着她的神经。
“好……”她几乎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用的。

聂承谦还不满足,他叫来佣人收拾桌上的饭菜,“让人过来把这些垃圾都扔了,没有我的允许,这套餐具除了雨心以外任何人不许用。

“承谦,我才是你的妻子!”乔薇宁再也忍不住了,她抬眸直视着男人,字字泣血,“既然你这么恨我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当初要和我结婚?”
“这不是你想要的么?聂太太!”男人冷笑了下,周身冷意弥漫,他的眼神凛冽如剑,“这才刚开始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有想过雨心因为你在手术台上、在病房里面有多么的无助吗!我真是看错你了,不,是你以前太会装了我才会傻到相信你!”
聂承谦说完,一刻也不愿意多和她待在一起,转头就往大门的方向大步迈去。
“你要去哪里!已经很晚了……”乔薇宁立刻追上去,试图阻止道,“这么晚开车不安全,不如就留在家里吧?”
他回头笑得阴狠,“和你待在一起才不安全,住在家里我怕第二天就要刊登讣告了,谁知道你心里下一个准备算计的是谁!”
她用力的闭上眼,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几乎把自己掐出血丝来。
乔薇宁把即将涌出来的眼泪悉数逼了回去,再度睁开眼眸时,那双漂亮的星眸里只剩下决绝。
“我们离婚吧。


她真的受够了!
乔薇宁在心里自嘲道,这两年来,她每天度日如年。
心爱的男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下面那些佣人们上行下效在这囚笼一样的宅子里面给了她多少难堪。
这些聂承谦都不知道,他心里只有乔雨心!
一沓文件被女人用白皙纤细的手指递到了他面前,乔薇宁的眉宇之间有可见的疲惫,“我已经签字了,你只要动动笔就好,我什么都不要,从此以后我和你再也没有瓜葛。

“你这是在威胁我?”聂承谦霍然转身,一双黑眸犹如鹰隼般死死的盯着她,“你想和我结婚就结,想离婚就离?乔薇宁你未免把我太不放在眼里了!”
“不。
”女人的唇边挽起了个苍白的笑容,“我就是太在乎你,所以才会提离婚,这不是很好吗?雨心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你的妻子了。

管家从外面进来了,对着男人恭敬的说:“少爷,车已经准备好了,雨心小姐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落地。

乔薇宁有片刻失神,乔雨心要回来了?
手里的离婚协议书被人猛然抽走,锋利的纸张边缘割破了她的手指,殷红的血滴落在地上,钻心的疼痛如同上好的镇痛剂打在乔薇宁的心脏上。
聂承谦抿着唇,周身气压冷得吓人,他三下五除二将那沓纸撕得粉碎往上一扔,纷纷扬扬的纸雨中,他钳住了女人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我告诉你乔薇宁,我还没有折磨够你,我要你把欠雨心的都还回来!”
低笑声从女人的唇边落了下来,她笑得古怪而又压抑,最后像是忍不住了似的大笑起来,“你会后悔的,我才是聂家承认的儿媳,只要我在一天,乔雨心就只能偷偷摸摸的跟你在一起!她永远见不得光!”
男人凝视了她片刻,反而松开了手,他冲管家支了支下巴,“把她也带上。

“去哪里?”乔薇宁警惕道。
“当然是去接你亲爱的妹妹。
”聂承谦薄唇微启,声音却是恶意的,“有你在,她不就能见得光了吗?”
女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做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难道是想要自己去做挡箭牌吗?
做乔雨心的挡箭牌?不,绝不可能!
“我不会去的!”
她断然拒绝后转头就跑,然而保镖和管家比她更快,一阵折腾后乔薇宁被死死的摁住然后塞进了车里!
女人的绝望的声音从后座上传来,“聂承谦你会后悔的!”
男人轻飘飘的瞟了眼,唇边的笑容惊心动魄,“你就好好享受吧,聂太太。

机场里,从B国出发的航班徐徐落地。
乔雨心从贵宾专用通道出来,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挺拔出尘的身影,她面露喜色小步跑了过去,“承谦!我好想你啊!”
聂承谦连忙扶住她,表情严肃语气却宠溺的埋怨道:“多大的人了,忘了你的身体吗?医生说能这么跑么?”
“我已经好很多啦!”女人笑得娇美,在灯光的照耀下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美不胜收,“你说好的,等我回来你就会一直陪我。

“我什么时候对你食言过?”
乔薇宁被困在后座上,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心脏的钝痛令她几乎无法呼吸,有刀在缓慢的切割着,不断的折磨她,那是男人从未对她展现过的温柔。
聂承谦,你何其残忍!
乔雨心依偎在男人宽阔的怀里,眼睛的余光瞥到了车内有抹熟悉的影子,那等漂亮的脸她怎么会忘记呢。
女人顿时呼吸一滞,脸色开始发白。
乔薇宁?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脸上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的聂承谦的眼睛,他关切的问:“雨心,你是不是不舒服?”
乔雨心佯装坚强的摇了摇头,目光在触及到车内后又迅速转开,“不……没、没什么。

他霎时间明白了,肯定是乔薇宁那个贱人让她不舒服了,聂承谦顿时懊恼不已,自己居然一时大意忘了她以前是怎么害雨心的!
男人安抚了乔雨心几句,接着猛然打开了车门,冷冷的对里面的人说:“下车。

乔薇宁迟疑了下没有动作,谁曾想竟然被聂承谦直接抓住了手腕一把扯出了车厢。
“承谦你想干什么!”她顾不上形象,下意识的大喊出来。
男人勾了勾唇,“雨心见了你不舒服,赶紧滚吧。

“聂承谦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让我来就来,你让我滚就滚?”乔薇宁冷冷的说,那宛若利刃的目光移到了妹妹身上,仿佛要刺穿她的伪装,“你真够可以的,他是你姐夫!”
“我……”乔雨心瑟缩了下,表情愈发楚楚可怜,她抿着唇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姐姐,明明是我先和承谦……”
“你这声姐姐我可受不起。
”女人冷眼看着她,神情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
乔雨心嘤叮了,捂住胸口脸色骤变!
聂承谦立刻把她打横公主抱紧了车里,深沉的眼睛酝酿着暴风雨的前奏,“要是雨心有个三长两短,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体验到什么叫做痛苦!”
女人的脊背僵直了一瞬,车子直接发动,管也没管她径自绝尘而去!
风呼啸着,刺骨的冷。
乔薇宁孤零零的站在航站楼里,身上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在寒冬的深夜里瑟瑟发抖。
她刚想要打电话给自己家,然而摸遍了全身,别说手机了,连一枚钢镚都没有。
女人甚至连一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四周投来了好奇而探究的目光,仿佛让她赤身裸体的置身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耻至极!
就在乔薇宁不知所措,眼圈红红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了略显熟悉的声音,“宁宁?”
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女人下意识的整理下自己的仪容,“禹佩…你怎么回来了?”
禹佩是聂承谦的发小,精明能干的医生,没想到在她这么狼狈的时候居然撞上了这个人。
“你这是怎么回事?承谦呢?”他连忙撇下行李箱,快步走过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那衣服还带着禹佩的体温,很快就透过家居服传了过来,乔薇宁鼻子蓦然一酸,眼眶跟着红了起来。
“我打电话给他。

“不!不要!”女人阻止道,面对男人询问的眼神,语塞了会儿编了个理由,“是我闹脾气私自跑出来的……”
禹佩蹙着眉头关切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点,一场重感冒就能要了你的命!”
乔薇宁抿着出不说话,男人半晌也泄气了,哄道:“那先去我家吧,我车就在外面,总比这机场好。

女人抽了抽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点了点头。
禹佩出去把车开了过来,乔薇宁正要上去,忽而听得耳畔一声炸喝,“乔薇宁我真是小瞧了你!我才走多久,你竟然就搭上别人了?”
她蓦地转头,正好对上男人暴戾的眸子,以及站在他旁边的乔雨心。
只见乔雨心捂住胸口,细细的眉头蹙起,眼中竟然有泪花在闪烁,“姐姐,我没有想到你在爸爸他们面前表现得那么乖巧,私下竟然这种人,你、你怎么能背叛承谦呢!”

在车上。
暖气充足车厢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和外面的阴风阵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男人的怀抱里,她担忧道:“承谦,外面这么冷,你让姐姐一个人在那里怎么办?”
“她?她那种人就是需要吃点苦头,你看看她对你是什么态度,她可是你的亲姐姐!”
“话不能这么说。
”乔雨心的表情暗淡了瞬间,看得男人尤为心痛,“我始终比不过姐姐的。

“你在说什么呢?你是最好的,她才比不上你!”
听罢,女人仰头对他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承谦对我最好了……不行,我还是担心她,我们还是把车开回去吧,这种天气要是冻坏了怎么办?”
男人默不作声。
乔雨心抱着他的手臂,一边摇晃一边撒娇,“你就听我的好不好?姐姐她其实是个好人!”
聂承谦语气冷冽,“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害你的吗?让你住院那么久,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女人将头埋在他肩膀上,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声音却是令人怜悯的,“你不能这么说,都是我的错,跟姐姐没关系……”
“你就是太善良了。

话虽然这么说,聂承谦还是叫司机把车开回机场,谁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幕!
她乔薇宁竟然敢上别的男人的车,真是不知羞耻!
乔雨心也没想到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见状立刻走上前去,苦口婆心的劝解道:“姐姐,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这句话我还是说的。
你现在是聂太太,在外面最好还是注意下言行举止呀!”
女人冷冷的看着她,谁说这话都可以,唯独乔雨心没有资格!
或许是乔薇宁的眼神太冷了,乔雨心的话头微微顿住,很快就转了个方向,“我和爸爸妈妈丢脸不要紧的,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姐姐。

禹佩是知道乔家的事情的,他一向不待见这个妹妹,见她和聂承谦一起来,大致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听了那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重要?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的身体?她要是……”
“够了!禹佩,你别说了!”乔薇宁想也不想打断了他的话,就算聂承谦知道她做过心脏手术又怎么样?他肯定恨不得自己死在手术台上。
“你难道知道我姐姐的身体?!”乔雨心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捂住了嘴,“你、你不要污蔑我姐姐的清白!”
禹佩明明指的是乔薇宁的心脏病,却被她歪曲成了拥有某种颜色的指代。
聂承谦周围的气息更加凛冽了,他眯着眼,冷气四溢,“我就知道你这种恬不知耻的人怎么可能会乖乖的站在原地,倒是没想到你搭上的人竟然是他,他是我发小!你知不知道?”
“我也是人,我也会觉得冷,会觉得难过。
”女人一字一顿的说,她的目光移到那高大俊秀的男人身上时,鼻子忍不住酸了。
这算什么?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要在原地等他,自己是他养的宠物吗?
“承谦,不是你想的那样!”禹佩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连忙解释道,“我和宁宁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说你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证据呢?”男人的声音里面有隐隐的怒意,他的视线在发小和妻子之间游移,那怒意也越来越明显。
禹佩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问,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乔薇宁忍受不了了,眼泪顺着眼眶落了下来宛若珍珠,“说到底,你不愿意信我,是不是?”

禹佩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问,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乔薇宁忍受不了了,眼泪顺着眼眶落了下来宛若珍珠,“说到底,你不愿意信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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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眼泪,聂承谦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帮她擦了,但还没来得及动作,臂弯上便贴上了个柔软的身体。
“承谦。

随着乔雨心的一声呼唤,他回过神来,开始在心里唾弃自己刚才的想法。
他居然想要帮乔薇宁擦眼泪?他是脑子坏了吗?
那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聂承谦,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拿证据证明我的清白?那你为什么不拿证据出来说我和宁宁不清不楚呢?”
禹佩也火了,他和乔薇宁清清白白的,忽然就被人泼上一盆脏水,而自己的发小还打算直接坐实了这个罪名,真是可笑!
“解释就是掩饰,我们都明白的,我看证据就算了吧,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至于你和姐姐是不是清白的,只有你们才知道了。
”乔雨心的话虽然淡淡的,却格外气人。
“我警告你,乔雨心,不要在这里搅混水!”男人不禁加重了声音,“我一直在国外,承谦你应该清楚。

女人不以为意,意有所指的说:“现在通讯手段这么发达,国外这点距离……”
“你不要太过……宁宁?宁宁你怎么了?”禹佩瞥到自己身边脸色发白的乔薇宁,心里顿时大觉不妙。
话才出口,女人应声倒地,他急忙冲着聂承谦说,“赶紧叫救护车!”
乔薇宁觉得自己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身体沉重得可怕。
刚掀开眼皮子,她就听到了禹佩欣喜的声音,“你终于醒了!这次太危险了,要不是送来及时,肯定又得大手术,你就不能好好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吗?”
看她不说话,眼睛还在房间里面寻找着什么,男人抿着唇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他不在,是我送你来的。

病床上的乔薇宁笑了,苍白而凄美,像是用自己生命开出来的花。
禹佩不忍心再看,轻轻的问道:“你和承谦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你愿意,我会带着你离开这里。

“都说这种话了,你们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
阴狠的男声插了进来,聂承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一双鹰隼般的眼眸紧紧的抓着二人。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禹佩一面质问一面不动声色的帮她挡住了那咄咄逼人的视线。
聂承谦挑了挑眉,“哦?我还不知道我来接我的妻子回家,竟然还需要别人的同意。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你让她受了多少委屈,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聂承谦的表情从阴鹜转成了深沉的厌恶,他转而对床上的女人命令道:“赶紧起来,跟我回去。

禹佩试图阻拦他,“不行,她才发……医生说她这段时间必须静养!不然后果很严重!”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无非就是要吸引我的注意力罢了,我现在来了。
”聂承谦大步跨到女人面前,伸手拽起她的手腕就想要把她往外拉,“装病这种事情你做起来也不嫌自己丢人。

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装病?只要他聂承谦有心去查,就能查到她的病历。
说到底,只是他不爱她而已,“不喜欢”三个字足以否定她所有的努力以及所有的爱。
乔薇宁微微笑了起来,也没有挣扎,只是用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看着他,平静的问:“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被那清澈的眼眸看着,聂承谦心里的郁气居然消散了些,他硬着声音说:“雨心病了,需要人照顾,我不放心别人,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被那清澈的眼眸看着,聂承谦心里的郁气居然消散了些,他硬着声音说:“雨心病了,需要人照顾,我不放心别人,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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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承谦,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在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乔薇宁轻轻地说。
禹佩见状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宁宁不要听他的,你就在这里休养。
我是医生,就算我治不了乔雨心的病,我也能找到人帮忙治。

说完他直起身,毫不畏惧的直视聂承谦,指着床头的病历说:“你自己好好看看,要不是因为我们有那么多年的交情,我真的想立刻把你揍一顿!”
男人松开了捏着乔薇宁的手,他打了个响指,动作贵气十足,从外面呼啦一下窜进来几个保镖,虎背熊腰的,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把他带出去。
”聂承谦吩咐道。
禹佩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招,顿时怒不可遏,“聂承谦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宁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看看她现在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要是不喜欢她,就放她走啊!”
“我怎么对她关你什么事?”男人眯起眼,语气危险到了极点,“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东西。

是了,她是他的东西。
病床上的乔薇宁听到他这么说嘴角不禁往下坠,喉咙被东西哽咽住了,说不出话来。
聂承谦从始至终,或许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人看过。
她是只金丝雀,自己把自己关在了名为聂太太的囚笼中,每天叫破了喉咙,也得不到笼子主人的回眸。
不管禹佩怎么挣扎,也抵不过一群彪悍的保镖。
很快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间空气安静得不像话。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乔薇宁垂眸盯着雪白的被套,“你让我照顾乔雨心,难道不怕我害了她吗?”
“你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她鼻子蓦地一酸。
聂承谦淡淡的说:“雨心这次回来是因为她怀孕了,是我的孩子。

女人愕然抬起头,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没有合上。
“医生说胎儿不稳,需要人照顾。
雨心她还是信任你,不然你以为我会找你这种毒妇来照顾她?别痴心妄想了,我先警告你,我派了人……”
后面他说什么乔薇宁已然听不见了,她满脑子都只剩下那句话——乔雨心有了他的孩子。
她脸上又哭又笑的,状若癫狂,他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对她?!心脏的痛楚令女人几乎喘不上气,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脑子里面一片混沌。
“你做出这副鬼样子给谁看?”聂承谦发现了她的异状后,不禁蹙起眉呵斥道。
乔薇宁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她嘶哑着声音问:“聂承谦,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让乔雨心怀上你的孩子?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知不知道!”
“你不配!”男人暴怒的吼道,青筋在他的太阳穴上暴跳,“我爷爷去世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父母早亡,是聂爷爷一手带大的。
聂家老爷子去世以后立了份遗嘱,里面写着如果他聂承谦想要继承聂家的财产就必须和乔薇宁结婚。
他当时沉浸在悲痛中没有细想,匆匆和这个女人婚后才蓦地从乔雨心那里听到了内幕。
一切都是乔薇宁捣的鬼!
是她逼迫自己爷爷写下那份遗嘱的!
一想到自己临走前还放心的把爷爷交给她照顾,聂承谦就恨不得穿越回去给自己两耳光。
这就是他曾经全副身心都信任的女人!
病床上的乔薇宁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到去世的聂老爷子,于是追问道:“聂爷爷……”
娇滴滴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承谦,你还在这里啊?”
站在门口的可不就是乔雨心么?

大冬天,乔雨心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羊皮大衣,衬托得她身材出众,她的表情里面更是有隐藏不了的甜蜜。
“你怎么过来了?还穿这么少。
”聂承谦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用埋怨的语气问道。
“我才做完检查,医生说宝宝很好。
”她甜甜的说,“你要不要摸摸?”
说着,乔雨心就牵着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将为人母的慈爱溢于言表。
她脸上的笑容有多美,乔薇宁的心就有多凉。
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珠胎暗结!
倘若聂承谦心里有半分自己,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姐姐?”乔雨心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听说你装病被送医院了,我特地赶过来的……我刚刚做了检查,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你要不要也摸一摸?”
摸?
她作呕还来不及呢!
乔雨心带着轻柔的微笑来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肚子上放。
乔薇宁脸沉了下去,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手,用讥讽的语气说:“让我摸?你不是最讨厌我了吗?就不怕我把你摸流产了?”
乔雨心脸色微变,转身就埋进了聂承谦的怀抱里,瑟瑟发抖犹如一只纯洁的小鹿受到了惊吓,“我……我就是好心想要和姐姐分享。

聂承谦紧紧的抱住她,用手抚摸着怀中人儿的头发,“不是你的错。

他明明那么温柔,在注视着怀中的女人时像是一汪春水。
然而当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落到她身上时,就像是亘古不化的冰川,永远都不可能迎来生机。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祝福我和他。

“祝福你,痴心做梦!你在和他上床前,有想过他是你的姐夫吗?有想过我是你的姐姐吗?你们这样做把我置于何地?”乔薇宁声嘶力竭的说,她努力的想要把心里的愤懑全部都发泄出来。
男人的眼神更冷了,“要不是你,我的妻子就是雨心。
你永远都只是个小偷,是强盗。

听着他的话,女人原本坚强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就像是一把刀不停的在她心上戳,哪怕自己把心脏换成了钢铁,也会被他剪成了碎片。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她决不会嫁给这个男人,绝对不会!
“承谦你不要这样说姐姐,我相信,她是因为爱你,我也一样,能为你生孩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乔薇宁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蔓延出来,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她顾不上自己大病初愈的身体,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往外跑去。
然而在路过乔雨心的身边时,乔雨心竟然毫不防备的往后倒了过去。
幸好聂承谦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即便是这样,男人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姐姐,姐姐,你为什么推我?”乔雨心字字泣血,她捂着自己的肚子,“你就算不能原谅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呀。

“我、我没有。
”乔薇宁站在原地,干巴巴的解释道。
面对梨花带雨的乔雨心,这句话是多么的苍白,就像是欲盖弥彰一样。
谁又会想到这种电视里面老掉牙的桥段竟然发生在她身上?
“看来是我对你太客气了。
”兜头的黑影朝她笼罩了下来,下巴被人钳住强迫她抬头,眸子微微上移就对上了男人暴怒的眼睛,“当着我的面都敢耍这种手段!”
那像是一只野兽,立刻就要扑上来把她撕成碎片。
“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只要反抗就给我打!”

入目的是聂家大厅里装饰的雕像,听说那是聂家老爷子生前最喜欢的物品之一。
乔薇宁愣愣的看着,她的心就和雕塑用的石头一样冰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傻,飞蛾扑火般的赶回来,却把自己亲手陷入这泥潭里不得动弹。
或许禹佩说的是对的,她该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剩下的日子。
女人的手抚在自己的胸上,心脏的跳动传来。
这里有一颗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引爆,乔薇宁一直瞒着,怕让聂承谦伤心,然而现在看来他原本就不在乎。
因为不喜欢,因为不爱,所以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死活。
楼梯口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抬头,正好对上乔雨心的眼睛,女人恣意的笑着说:“姐姐,厨房的燕窝应该差不多好了,你给我端上来吧。

那天,乔薇宁被强行从医院带出来以后,就被迫和这个女人住在一起。
她平静的转回了头,“我不是你的佣人,你要吃自己端。

“承谦现在不在这里。
”乔雨心扶着栏杆往空中迈出一只脚,笑得耀武扬威,“你猜猜看,要是我这一脚踩空下去,你会变成什么样?”
女人心脏蓦地一抽,然后迅速收拾了神色站起身去厨房了,留下乔雨心原地笑得畅快。
她之所以这么恨乔薇宁,只不过因为她太完美了,完美到没有人不会爱上她。
从小时候起,所有人见到她们姐妹两人,第一个看到的总是乔薇宁,而她就是衬托着鲜花的绿叶,就是牡丹脚下的泥泞。
为什么!她不甘心!
昔日那个让人捧到天上去的姐姐现如今被自己踩着,乔雨心心里一阵舒畅。
女人的手指渐渐收拢在一起,仿佛是已经把仇人粉身碎骨,她要让乔薇宁尝到什么是地狱的滋味!
乔雨心坐在主卧里的贵妃椅上,从她回来开始,这间主卧的主人便不再是乔薇宁。
随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乔薇宁的心便一点点往下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很快就觉得无法呼吸了。
乔薇宁掐了自己一把,努力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她本想把燕窝放到床头柜就好了,谁知听见女人的声音,“既然都端过来了,为什么不交到我手上呢?还是说,姐姐你对我还有什么意见?”
她霍然转身,乔雨心正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她,她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不过几步路送过去就是了,她强忍着不痛快在心里这么劝说自己。
然而,乔薇宁刚刚走到对方面前,手里的托盘猛然被人打翻。
滚烫的燕窝炖水淋了她满手都是!
“嘶!”
“姐姐啊,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给我吃就算了,干嘛还要在我面前打翻呢?”
“这会儿承谦不在,你就这样作妖对吧?”乔薇宁蹙起眉,她扶着自己被烫的手,面不改色的直勾勾的盯着女人,“总有一天他会知道你的真面目!”
只见乔雨心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干净,她的嘴唇嗫嚅着,话都快说不出来了,“我,我哪有什么真面目?姐姐你这样说,是因为恨我吗?”
乔薇宁正觉得她态度变化前后委实太过奇怪,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吹来,扭过头去,聂承谦正站在门口,鹰隼般的眸子里酝酿着一场风暴。
男人冷凝着面孔快步走了进来,对乔雨心嘘寒问暖,还仔仔细细检查遍了她身体各个角落,看有没有被刚刚那碗滚烫的燕窝烫伤。
末了,他指着地上的残渣向乔薇宁命令道:“你来收拾,跪下一点点给我擦干净。


下人拿来了医药箱,聂承谦亲自为乔雨心上药。
乔雨心手上的那个烫伤,大概也就只有米粒大小,可在他看来就像是破了天大的伤口,恨不得用绷带把他整个都包起来。
乔雨心哭笑不得,用娇嗔的声音说:“聂承谦,你不要这样,你看我都动不了了。

“乖,伤口不能碰水。

男人的视线下移,落在了正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擦拭地板的女人。
从他的角度能够看到女人高挺的鼻子和宛若蝴蝶翅膀般的睫毛。
那睫翼颤动着,一滴晶莹的水珠从里面蔓延了出来,很快会落到地板上,被她快速用抹布擦去了。
聂承谦没来由的心肝一颤。
刚刚放晴的心情顿时又阴云密布。
该死的,他为什么又在为了这个女人觉得不舒服呢?
收拾完地上的燕窝后,乔薇宁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上,她第一个拨了电话给禹佩。
“喂,宁宁怎么了?”
禹佩温和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她顿时泣不成声,“你,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住处?我想离开这里。

那边有衣服摩擦的声音,是禹佩坐了起来,他严肃的声音问道:“他们又欺负你了是吗?这两个混蛋!好,我马上去安排一下!”
“对不起。
”乔薇宁哽咽的声音说,“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

禹佩顿了顿,他知道她是在指那天他们在医院里面说的话,自己说要带她走,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现在解释,只不过想说明,她并非利用,而是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禹佩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交情,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已经开始准备了,你先出来吧。

她没有发现的是,在房门与地板之间的缝隙处,有一团黑影停留着,直到等她说完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夜半时分,乔薇宁收拾好了东西,下午的时候聂承谦就去公司了,听说不会回来,正好给了她可乘之机。
等禹佩发来短信后,女人才蹑手蹑脚的提着手提袋往外走。
“啪——”
原本黑暗的客厅里面顿时灯火通明,乔薇宁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被那灯光一照顿时睁不开眼。
乔雨心抱着手臂站在二楼俯瞰她,“姐姐,你还说你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这都夜晚私会了。

“我要去哪里与你无关。
”女人镇定下来说道。
“和我有关。
”聂承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身上还穿着出门时的大衣和西装,衬托得整个人丰神俊朗,唯独脸上的愠怒破坏了一切。
乔薇宁被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后退了几步,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往里拖去。
她临时房间的门被聂承谦一脚踹开,女人的身体轻巧地被他扔到了床上。
男人蹙起眉,怎么会这么轻?她比乔雨心高挑一些,然而体重恐怕还比不上她。
“你放开我!我有人身自由权!”乔薇宁疯了一般的挣扎到,想要挣脱聂承谦的桎梏,“你和你的乔雨心过日子去吧,是你们赢了!”
“别忘了,你是聂太太,在没有我的允许之前,你别想把这个头衔摘下来。

他话音刚落,女人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踝被冰冷的东西套住了。
她低头一看,镣铐般的东西正圈着她的脚脖子,仿佛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妄想和男人拼斗。
“这个东西是定做的,只有我才能解开它,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乔薇宁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躺在床上,聂承谦本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这时空气里传来了她冷凉的声音。
“聂承谦,我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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