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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繁花落尽

爱你,繁花落尽

筱/月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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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撒谎,我根本就没有骗你……”“我求求你不要再装了好不好,时婳,你这副嘴脸真的是丑陋至极!”——————————在霍权辞的心里,时婳就是一个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的蛇蝎女人,他憎恶她的欺骗设计可当一切都真相大白时,他却希望她一直都是骗着他的那场葬礼,夹杂着风雪,渐渐冰封了他的心……

来源:追书云   主角: 霍权辞时婳   时间:2022-04-11 14:33:43

小说介绍

霍权辞时婳《爱你,繁花落尽》讲的是“不,我没有撒谎,我根本就没有骗你……”“我求求你不要再装了好不好,时婳,你这副嘴脸真的是丑陋至极!”——————————在霍权辞的心里,时婳就是一个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的蛇蝎女人,他憎恶她的欺骗设计可当一切都真相大白时,他却希望她一直都是骗着他的那场葬礼,夹杂着风雪,渐渐冰封了他的心……

精彩节选


在所有人眼里,时婳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在被亲生父母找回后,不仅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反而还设计睡了亲姐姐的未婚夫霍权辞。
姐姐沈小雪因此伤心欲绝,准备远走他乡,却不想那个畜生依旧不依不挠,狠心推姐姐滚下楼,致使姐姐双腿残疾。
就在所有人讨伐那个畜生的时候,那个畜生却忽然晕倒,并查出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霍奶奶是心善之人,可怜她的病,便逼着霍权辞娶了她。
可时婳想说的是,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那份来之不易的亲情,从未害过任何人。
然而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她,连霍权辞也不信。
12月25日是圣诞节,也是时婳与霍权辞结婚的日子,大雪覆盖了整座C城。
时婳穿着一袭劣质的婚纱,站在一座豪华的别墅前不停的按着门铃,一遍又一遍,夹杂着无尽的苦涩和急切。
寒风裹着冰雪不停的朝她身上袭去,她的身体已经冻得麻木,然而心脏的位置却依旧能清晰的感觉到痛意。
那抹痛意越来越强烈,最后她甚至只能扶着冰冷的墙壁才能站稳,即便是这样,她的另一只手依旧执着的按着门铃。
她此刻还不能倒下,养母还等着一百万做手术,她必须从霍权辞这里借到一百万才行。
她知道霍权辞厌恶她,可她已经走投无路,刚刚去亲生父母那里借钱所听到的寒心话语依旧萦绕在耳边…… “气死我了,我好不容易设计了霍权辞,偏偏那个小贱人出来横插一脚,要不是她,现在嫁入霍家的可就是我了。”
“就是,她从小走丢了也就算了,你偏偏还要去将她找回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小时候有那个病,医生都说活不过二十岁了,怎么现在还活着,要是死在外面多好,这会也不至于毁了小雪的幸福。”
“我哪知道那个畜生会抢小雪的幸福,我还不是想着咱们家多个孩子,将来若是嫁了个好人家,说不定还能给咱们家带来点好处。”
“你怕是老糊涂了吧,忘了那个小畜生出生的时候,差点害得咱们家破产了,要我说,她就是个扫把星,还是个带病的扫把星,能给咱们家带来什么好处?”
时婳的心里一阵苦涩和无助,如今就只剩下霍权辞能帮她了,无论如何她也要借到那一百万,心中想着,她越发拼命的按着门铃。
正在这时,一阵刹车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她艰难的回过头,便见霍权辞正从车上下来。
呵,原来他刚刚并不在家里啊,难怪一直都没有给她开门,这对她来说,似乎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安慰。
霍权辞的脸色冰冷至极,眼里毫不掩饰对她的嫌恶。
其实最初,这个女人的坚强单纯曾有一瞬间打动了他的心,可没想到那些坚强单纯都只是假象。
他曾看到她对着老男人讨好的卖笑,并将赚来的钱塞给另外一个男人。
她就是一个为了养小白脸而设计他,爬上他的床,费尽心思的嫁进霍家的贱人。
这样的女人他连看一眼都恶心,更别提还娶了她,他也想不通奶奶为什么还要推荐这样的垃圾去霍氏上班。
几乎看都没看她一眼,霍权辞直接往屋里走。
时婳苦涩的心里又夹杂着一抹悲愤,她急切的拉住他:“霍权辞,我真的没有设计你,是沈小雪,我亲耳听到的,是她设计你,还有她的腿……” “够了!”
霍权辞厌恶的甩开她,那嫌恶的眼神犹如看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垃圾,“你还能再恶心一点么,既然做了,那么就要敢当。”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设计你。”
时婳绝望的低吼,心中满是悲愤。
霍权辞讥讽的扯了扯唇,似乎不想再听她多说一句废话,转身便进了屋。
时婳咬了咬牙,忍着心脏的疼痛,爬起来跟了进去。
既然他始终都不肯相信她,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解释了,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即便进了屋,时婳还是觉得冷,彻骨的冷。
她看向霍权辞那冰冷淡漠的脸色,艰难的开口:“既然你不肯相信我,那我也不再多说,我……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霍权辞没有理会她,只是默默的抽着烟。
而这种沉默更是让时婳借钱的话难以启齿,可她还有什么路能走,她的自尊不是早就因为现实的残酷而被抛弃了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艰涩的道:“你……你能不能借我一百万?”
“呵呵……”霍权辞忽然讥讽的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果然是为了钱啊,瞧,这才嫁过来的第一天就露出了本性。”
“那一百万我不会白借的,本金和利息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呵,怎么还?
脱光衣服爬上我的床吗?”
霍权辞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只可惜一次就让我恶心得想吐,更别说第二次。”
时婳的心脏又是一阵浓烈的抽痛,她艰涩的道:“我不管你怎么看待我,我只求你将那一百万借给我,我保证,哪怕是豁出我这条命……” 正在这时,陈助理忽然快步走了进来:“霍总,您让我定制的项链已经做好了。”
霍权辞凉薄的看了时婳一眼,冲陈助理淡声道:“拿去给沈大小姐送去。”
霍权辞这句轻飘飘的话瞬间让时婳湿了眼眶,即便她的内心再坚强,此刻鼻尖也忍不住泛酸。
定制的项链随便一条便是价值几百万,而她就连这对他来说只是小小的一百万都借不到,到底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
眼看着霍权辞要上楼,时婳顾不上心脏的抽痛,急忙拉住他:“霍权辞,我求你借我一百万好不好?
为什么你那么轻易的就肯送沈小雪那么贵重的项链,却连一百万都不肯借给我?
为什么?”

霍权辞厌恶的拨开她的手,唇角的笑透着浓烈的讥讽:“你觉得……你有资格跟小雪比吗?”
一句话彻底寒了时婳的心。
是啊,沈小雪是他心头的宝,他自然愿意将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送给沈小雪。
而她又算什么,她不过是他眼里的垃圾,他自然是连一分钱都不屑施舍给她。
她错了,从一开始她就不该高估沈家那边的亲情,也不该低估这个男人心底里的冰冷绝情。
两处都没有借到钱,时婳都快要急疯了,无奈之下,最后只能去求霍奶奶。
霍奶奶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她最不愿开口借钱之人。
霍权辞从小父母双亡,是霍奶奶一手带大的,若说霍权辞最尊敬的人是谁,那便是霍奶奶。
而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她帮过霍奶奶一次,所以霍奶奶对她颇有好感,甚至还举荐她去霍氏上班。
只是自从她和霍权辞发生那样的事情后,霍奶奶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虽然不似霍权辞那般厌恶她,但也没有最初那般亲昵了。
她知道,这一次,她一旦开口向霍奶奶借钱了,那么她跟霍奶奶之间那仅剩的一点情分便彻底不会存在了。
心脏越来越痛,痛得她几乎死去。
可救养母的钱还没有借到,她又怎能放心的倒下?
霍奶奶早已不复之前的慈祥,反而有些失望的看着她:“婳婳,你虽然设计了权辞,可奶奶依旧让权辞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时婳眼泪模糊的盯着她,心口和鼻间满是酸涩。
霍奶奶叹气道:“我做那样的决定不仅仅只是可怜你的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奶奶觉得你是真心喜欢权辞的,可没想到……你的目的终究只是钱。”
“不是的,不是的……”时婳急切的摇头,她死死的抓着心脏的位置,哽咽道,“不是我设计他,真的不是我设计他,奶奶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他的,我只是……我只是急需要那一百万而已,我求您了奶奶,借我一百万好不好?
我求您了……我养母她还……她还……” 时婳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心脏处隐忍良久的剧痛终是彻底夺去了她所有的意识。
昏迷的时候,时婳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七岁的时候,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她拼尽浑身的力气,将男孩拖到垃圾桶后面藏起来,自己则去引开了那些追来的坏人。
等她再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男孩已经不见了。
因为这件事,她还弄丢了姐姐的校牌。
回到家,她如实的向母亲和姐姐交代,母亲和姐姐却责备她多管闲事,还因为弄丢校牌的事情狠狠的打了她一顿。
从梦中醒来的时婳有几分迷糊,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她的耳边依稀还萦绕着男孩虚弱的声音——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嘭!”
忽然,病房的门猛地被人给推开了。
她下意识的看过去,便见霍权辞正一脸怒气冲冲的朝她走来……
“时婳,你还真是好手段。”
霍权辞用力的揪起她的衣领,那凶狠的模样像是要吃了她。
时婳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我不肯施舍钱给你,你就用你的病去威胁奶奶借钱给你,时婳,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我没有。”
时婳沉沉的盯着他,倔强的眸光里没有半点怯意。
如果可以,她并不希望他们知道她有这个病,因为她不需要他们的可怜与同情。
“没有?
呵!”
霍权辞显然不信,声音里尽是嘲讽和鄙夷,“如果真没有,为什么你在我面前不晕倒,偏偏在奶奶面前晕倒,你不就是看奶奶心软吗?
我告诉你,休想再打奶奶的主意,她的善良和心软不是给你这种垃圾来利用的。”
“权辞,你快放开她。”
霍奶奶慌忙跑进来拨开他的手,着急的道,“先不要这样说婳婳,还是先等等医生的检查结果吧。”
“还有什么好等的,她就是在您面前装晕,好博同情的。”
“等等吧,毕竟之前医生就说她那病挺严重的。”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反正检查费和住院费我们也都给她交了,多余的,她一分也别想骗去,您这次上了她的当,她下次一定还会这样,这种垃圾我最清楚,她只会贪婪地利用您的心软而不知满足。”
霍权辞厌恶的说完,便拉着霍奶奶离开了,似乎连多看时婳一眼都嫌多余。
时婳狼狈的趴在床边,心脏的抽痛仿佛成了最好的麻醉剂,让她忽略了其他所有的感受。
呵呵,垃圾…… 在他的心里,她似乎永远都是那肮脏恶心的垃圾,或许就连她死了,他也不会对她有半点改观。
正在这时,一个医生面色严肃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报告:“你的家人呢?”
她的家人?
呵呵,她也想问她的家人在哪?
忍住心中的苦涩,她冲医生道:“你好,我要出院,麻烦将他们刚刚为我交的住院费和医药费转到陶祥芝的名下,谢谢。”
陶祥芝是她的养母,她还没筹到做手术的一百万,所以只能先将这点费用转到养母的名下,也能让养母住院和吃药方面有点保障。
一听时婳这话,医生就急了:“你这种情况你还想出院?
你知不知道你最多可能就只剩下一年的命了?”
轰!
仿佛一记惊雷从头顶砸下,时婳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心脏病,但这病伴随了她这么多年,每次痛的时候,她都能悄悄的挨过去,所以也就没当一回事,却不想这病竟然已经严重到能那么快要了她的命。
短暂的惊愕过后,时婳的心反而坦然了。
她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什么,也就不怕死后会失去什么?
那些她至亲的人都盼着她死,连霍权辞也是,那她死就好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定下心神,她冲那医生认真道:“如此我就更不需要住院了,麻烦一定要将我的费用转到陶祥芝的名下,谢谢。”
“怎么就跟你说不清呢?
你若执意出院只会死得更快,而且……你还怀孕了。”

“什么?”
时婳又是一惊,“我……我怀孕了?”
“对,孕两周,而且你心脏病这么严重,这孩子肯定是不能要的,我原本是想同你的家人商量,让这个孩子流掉……” “不能流掉!”
时婳顿时激动的喊了一声。
她环抱着膝盖,心里一阵慌乱无措,可这抹慌乱无措中又隐隐夹杂着一抹暖流。
她竟然怀了霍权辞的孩子,这似乎是这段时间里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可这唯一的好消息却让她感到深深的绝望。
她真的很想很想生下这个孩子,可她就只剩下一年的生命了,该怎么办?
而且就算这个孩子生下来了又能怎么办?
霍权辞那么厌恶她,又怎会接受这个孩子?
到时候她也不在了,那这孩子岂不是成了孤儿?
喜悦、矛盾、悲伤、绝望、心酸……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逼得时婳崩溃。
那医生看了她一眼,警告道:“你现在这种情况必须尽快接受治疗,这样的话你或许还有机会活命,另外孩子也必须流掉,不然孩子会成为你的负担,到最后你可能连八个月都熬不住,你最好想清楚。”
时婳沉默良久,喃喃道:“我想清楚了……我要出院。”
现在当务之急是筹钱救养母,而且……而且孩子若是流掉了,即便她能活命又有什么用。
医生叹了口气,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走了出去。
时婳慢慢的环抱住膝盖,将脸埋在膝盖间无助又绝望的哭了起来。
没人能体会到她内心的苦涩压抑,也没人能体会到她的绝望和悲凉。
她真的很想平安生下腹中的孩子,可是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必须在活着的时候尽快筹到救养母的钱。
而且如果用流掉孩子来换取她的身体健康,那么……她情愿不要那种健康。
更何况又有谁愿意出钱给她治疗,霍权辞么?
呵,那个男人连一分钱都不屑施舍于她,甚至还巴不得她死,又怎会出资给她治病?
无限的悲凉和凄苦盘旋在心底,让她渐渐不再留恋这个冰冷残酷的世界。
时婳当天就出了院,她这般急切的出院,一方面的原因固然是不想浪费这有限的时间,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沈小雪忽然给她打电话,说国际服装设计大赛就要开始了,她让她给她画一幅设计稿,最后无论得不得奖,都将给她五十万的报酬。
时婳拒绝了这个颇具诱、惑力的条件,毕竟沈小雪诡计多端,她不想再被沈小雪陷害。
而且她还查得国际服装大赛第一名的奖金就是一百万,若是得奖,秦氏集团也会另外再发五十万的奖励,这样一来就有一百五十万了,到时候养母的手术费就不用愁了,而她……而她或许还有钱把孩子生下来。
所以,她还是决定自己去投稿,她虽没有经过专业培训,但凭着天赋和努力,她在几次小型赛事上还是得过几次奖。
她出院后,便直接回了霍权辞的私人别墅。
她知道霍权辞厌恶看到她,可她没地方可去,养母生病住院后,为了节省开支,之前租住的那个房子已经退了,养母的儿子陆永明为方便照顾养母,也一直都住在医院。
至于沈家,那里也早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不对,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她的一袭之地。
“呵呵,这么快就出院了,果然是装晕的。”

一走进别墅的大门,霍权辞便厌恶的嘲讽了一句。
时婳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直接往楼上走。
“站住!”
霍权辞骤然低喝了一声,冷漠的道,“出去,别脏了这地方。”
时婳心底一阵抽痛,她下意识覆上平坦的小腹,若是让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是否会对她有所改观?
不,不会,他只会越来越厌恶她,以及……这个孩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冲霍权辞道:“我是你的合法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
霍权辞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她竟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短暂的怔愣过后,他的心里便闪过一抹浓烈的嘲讽和厌恶:“呵,之前的柔弱果然都是装的,瞧啊,这贪婪的本性终究还是一样一样的暴露出来了。”
时婳心里抽痛,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你放心,我会找一个偏僻的房间住下,没事也不会出来走动,绝对不会碍你的眼,而且……” 而且也不会很久的。
最后一句时婳没有说,只是转身往楼上走。
霍权辞蹙眉盯着她瘦削的背影,心里莫名的闪过一抹怪异的感觉。
这女人难不成是转性了?
不不不……这一定又是她装模作样耍的诡计。
距离大赛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时婳的心里很是急迫,事到如今,这场赛事真的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白天她在秦氏上班,晚上则伏在桌上专心的画她的设计稿。
一连半个月她都没怎么睡觉,偶尔心脏抽痛,她也只是吃几粒药而已。
这药是中药成分,对胎儿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药效却奇慢,即便吃下药,她也要忍痛好久。
可没办法,她想活,也想让孩子活着,便只能这样。
比赛的那天终于到了,这天霍权辞早早的起了床,忽见时婳的房门是开着的。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里,她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便看见那个女人趴在桌子上,似是睡着了,旁边是一副设计稿。
他拿起稿件看了一眼,眸中不禁闪过一抹惊艳。
这心机深沉的女人还会画出这样的设计稿?
他心里都有些怀疑了。
“还给我。”
时婳一醒来便见霍权辞正拿着她辛苦画出来的设计稿,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设计稿抢了回来。
没办法,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也算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霍权辞见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先是惊了一下,随即讥讽的哼道:“你不是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么?
还能这么熬?
呵,果然是要钱不要命。”
讥讽的同时,他的心里又闪过一抹莫名的烦躁和愤怒。
看来这个女人果真是拿命爱着那小白脸,为了养小白脸竟然能拼命到这种地步。
为了这份设计稿,时婳的确拼了命,她以为上天会垂怜她,可上天不仅没有垂怜她,反而给了她重重一击。
在巨大的赛场上,在所有媒体面前,她被爆出抄袭,抄袭沈小雪的。
沈小雪虽然也是霍氏公司的设计师,但在这种大型赛事上,同公司被爆出抄袭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因为沈小雪是名校毕业,因为沈小雪出国深造过,因为沈小雪是霍氏的首席设计师,而她连大学都没有上过,她只是霍氏一个小小的设计助理,所以自然而然,所有人都说她抄袭。
在媒体围攻她,在业内人士批判她的时候,霍权辞也未替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还在维护沈小雪。
那个男人的态度比这冬日里的冰雪还要让人寒心。
比赛结束了,沈小雪终究获得了第一,霍氏也跟着有了荣耀,可又有谁知道,他们的荣耀是用她的生命和名声换来的。
她不服,这样的结果她到死都不会服!
想到霍权辞事先看过她的设计稿,时婳忍着心脏的剧痛不管不顾的冲到了总裁室。
“抄袭的那个人不是我。”
“出去!”
看着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霍权辞的心里便莫名的不舒服。
“我说抄袭的那个人不是我,是沈小雪,是沈小雪抄袭我,你也看过我的设计稿,你为什么不肯出面维护我,你就那么爱沈小雪?”
“住口!”
霍权辞骤然低吼了一声,冲她讥讽的道,“你都毁了小雪的腿,抢了她心爱的人,你竟然还不知满足的诬陷她,时婳,她的能力众所周知,而你这种人却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说是谁抄袭了谁?”
霍权辞的态度显而易见,时婳的眼眶顿时红了,却硬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她悲愤的盯着他:“霍权辞,你可知那些奖金对我有多重要?
你从来都没有用心去看待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
霍权辞的眼眸骤然阴冷的眯起:“你……给我滚出去!”
他自然知道那些奖金对她有多重要,呵,拿命去养的小白脸当然重要了。
看着他冰冷的眼眸,时婳绝望的跑了出去。
再也没有什么期盼了,再也没有什么希望了。
霍权辞一直都希望她死,瞧,那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将她往绝路上逼。
时婳跑出去后,霍权辞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心里无端腾起一股浓浓的怒火。
陈助理小心翼翼的道:“霍总,您刚刚为什么不跟夫人解释解释?”
在那种大型比赛场合,沈小雪占有绝对的优势,而时婳完全处于劣势,在所有人都在说是时婳抄袭的时候,若是霍权辞出面维护时婳,只会给敌对公司落下口舌,说霍权辞故意偏袒自己的妻子,到那时候,说不定沈小雪也无法得奖,整个霍氏也会出现信誉问题。
而且,在时婳冲进来之前,霍权辞也吩咐他给时婳发150万的奖金,毕竟谁是抄袭者,没人说得清。
只是在面对时婳的质问时,霍权辞怎么又忽然改了说法,这一点陈助理还真是想不通。
见霍权辞半响都没有说话,陈助理再次小心翼翼的道:“那……还要给夫人发那150万的奖金吗?”
“发什么发,不用发了,发给她也不过只是贴小白脸罢了。”
霍权辞气愤的说着,继而有些烦躁的挥掉了桌上的文件。
呵,他竟然还会可怜那个女人,还真是可笑。
那个女人刚刚进来质问他倒是提醒他了,她那样没日没夜的挣钱不就是为了养小白脸么,他若是给钱她,那么他就是傻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因为抄袭的事情,时婳的名声彻底毁了,沈家丢不下那个面子,也公开表示跟她断绝所有的关系。
面对这样的困境,霍权辞也从不出面维护她。
时婳名声尽毁,走在街上都会被媒体追着讨伐,每次她都只能躲在垃圾桶后面无助的哭泣。
她的心里委屈、悲痛,她想告诉全世界,她并不是抄袭者,也并没有陷害沈小雪,可没人相信她,根本就没人肯相信她。
她绝望又无助的蜷缩在垃圾桶后面,任心脏一阵阵抽痛。
她最多就只剩下一年的命了,她该怎么做才能筹到一百万,她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谁能告诉她,她还能怎么办?
晚上。
时婳刚从别墅出来,便被霍权辞个陈助理看见了。
“霍总,这么晚了,夫人这是要去哪?”
霍权辞沉沉的盯着那抹坐上车的身影,良久,淡声道:“跟上去。”

想着那个女人这么晚出去可能是去私会那个小白脸,他原本不想跟上去的,可一想到那个女人设计了他,心里又还惦记着那小白脸,他的心里便气不过。
他霍权辞向来最恨背叛,也最恨别人将他当猴耍。
盛夜会所,豪华包厢。
“张总,您说只要我给您设计一份稿子,您就给一百万的报酬我?”
张老板笑眯眯的拉着她坐下:“我的小宝贝,你慌啥呀,我们来谈点别的。”
说着,那肥胖的手便开始不老实,“哎哟,咱们认识那么久了,竟然还不知道你会设计,啧啧,人才啊人才。”
时婳忍住心中的嫌恶,勉强的笑道:“张总,您先说一下稿子的要求,我一定尽快给您做出来,但那一百万,还请麻烦您先支付给我。”
“急什么,我们先来点别的热热身。”
张总说着,便要将她压到沙发上。
时婳心中一惊,奋力的推开他:“张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呵呵,你以前也没少讨好老子,现在既然来了,又何必装清纯,我张某人还没玩过他霍权辞的女人,还真想尝尝他霍权辞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哈哈哈……哈哈哈……”那张老板大笑着,顿时将时婳扑到在沙发上。
时婳脸色骤变,拼命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忽然,只听一声闷响,那张老板顿时哀叫着倒在地上。
时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便被一股大力狠狠拉起,并伴随着霍权辞阴冷的嗓音响起:“陈助理,好好处理下这个不懂事的张老板。”
时婳心底震惊不已,霍权辞为什么会刚巧突然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他竟然还会救她?
霍权辞一路将时婳拽出了会所,并狠狠的塞进了后车座。
时婳想起来,却又被他狠狠的压了下去。
眼前男人双目赤红,那阴戾的模样像是要吃人:“时婳,你还真是不知廉耻,是不是只要给钱,你什么都可以出卖?”
时婳上一刻还在感激他救了自己,这一刻,那抹感觉便彻底荡然无存。
瞧,他总是将她往不堪的方面想,他从来都不肯用心去看待她。
想到这段时间的绝境,时婳一时悲从心来,压抑已久的委屈和悲痛瞬间爆发,她冲霍权辞嘶吼:“是,我是下贱,只要给钱,我什么都愿意做,你给钱啊,跟他们一样,只要你给钱,我就陪你……” 这番话似乎彻底激怒了霍权辞,此刻的霍权辞双眸赤红,宛如一个嗜血修罗。
他骤然从钱夹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现金砸在她的脸上,不屑的嘶吼:“贱人,这些够玩你一整夜了吧。”
说着便疯狂的去扯她的衣襟。
他很少这样失控,这一刻,漫天的愤怒还有一抹说不清的情愫彻底淹没了他所有的的理智。
时婳顾及腹中的孩子,拼命挣扎。
而她挣扎的举动无疑是更加刺激了霍权辞,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是爱极了那个小白脸,爱到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那样处心积虑的设计他,难道真是为了钱?
想到这里,一股毁天灭地的愤怒和一股说不清的疯狂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腔,他的动作越发蛮横起来……
车厢里尽是衣衫撕裂的声音,时婳绝望的反抗,心脏的位置却骤然痛了起来。
她无意识的捂着胸口,痛得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
霍权辞终是缓缓的停了下来,他冷冷的盯着身下蜷缩成一团的女人,眸光冰冷嫌恶:“时婳,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垃圾!”
疼痛总能击垮人所有的坚强,连日压抑的委屈和无助终是逼得时婳哭了起来:“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少爷又怎么会体会到我们的艰辛?
霍权辞,有时候我真的好恨你,好厌恶你,你不肯借钱给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毁掉我唯一的机会,对,那些奖金对你们来说微不足道,可你知道那些钱对我来说又有多重要,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浑身冰冷,心更冷,眼泪早已模糊了整张脸,沾着那些钞票,狼狈又可悲。
霍权辞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便下了车。
他靠在车头前默默抽烟,脸色却阴鸷得可怕。
***** 自从那夜争吵后,霍权辞便没在时婳面前出现过。
而时婳也没有精力再去在乎那些私人感情,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她必须拼命挣钱,能挣一点便是一点。
这天,她被陆永明急急的叫去医院,本以为养母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养母只是很严肃的问她:“婳婳,你……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得了……得了严重的心脏病,活不长久了?”
时婳心底一惊,生病的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陆永明也不知道,养母为何知道。
“妈,您是听说瞎说的。”
“你……你甭管我是听谁说的,你快告诉我,到底……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见养母脸色着急,时婳担心她的病情,慌忙道:“没有,我身体这么健康,又怎么会得那什么心脏病呢?”
“那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说你得病了?”
“他们大概误会了吧,其实我是装病的。”
“好端端的,你……你为什么装病啊,多……多不吉利啊。”
“如果不装出得了那么严重的病,霍家奶奶又怎么会可怜我,如果她不可怜我,又怎么会逼着霍权辞娶我?
要知道霍家那么有钱,只要我嫁入了霍家,以后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不就不用愁了么?
所以妈,您别担心,我是真的没有得病,只是装病的。”
***** 霍氏,总裁室。
“如果不装出得了那么严重的病,霍家奶奶又怎么会可怜我,如果她不可怜我,又怎么会逼着霍权辞娶我?
要知道霍家那么有钱,只要我嫁入了霍家,以后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不就不用愁了么?
所以妈,您别担心,我是真的没有得病,只是装病的。”
    …… 听着录音里的对话,霍权辞缓缓收紧膝盖上的手,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无不显示着他心底里的滔天大怒。
沈小雪滑动着轮椅到他的身边,柔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失望:“权辞,我竟也没想到我亲妹妹竟然是那样的人,要不是我一个护士朋友录到了这段对话,恐怕你我还要被她蒙在鼓里。”
霍权辞赫然起身,拿了桌上的录音器便往外面走。
沈小雪看着他冷戾的背影,唇边闪过一抹得意的冷笑。
时婳啊时婳,这一次……你大概是真的要完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时婳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为了不让霍权辞看出端倪,她打算暂时离开霍家一段日子。
纵然对那个狠心的男人有诸般不舍,可也只能这样,毕竟若是让那个男人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那这个孩子大概是真的保不住了。
离开的这一天,时婳忽然想去霍权辞的房间看看。
在这别墅里住了这么多天,她竟从未走进过他的房间,就如同她这个人从未走进他的心里一般。
霍权辞的房间是冷色的简约系,看着异常的干净整洁,倒也没什么需要她收拾的。
走到柜子前,她拿起霍权辞的照片仔细的看了看,忽然有一个东西从相框后面掉了下来。
她捡起来一看,不禁浑身一震。
这是一个校牌,而且正是她七岁那年救那个男孩时弄丢的校牌。
因为校牌上的照片是她,名字却是沈小雪的。
那一天,沈小雪生病了,母亲让她将自己的照片贴在姐姐的校牌上,然后代替姐姐去参加考试,考完试回家的路上,她就救了那个男孩,再然后,那校牌就不见了。
可过了这么多年,这校牌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难道霍权辞就是她所救的那个男孩?
想到这里,时婳的心脏顿时快速的跳了起来,带着尖锐的疼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校牌急忙往外面跑,她一定要找霍权辞问清楚。
只是刚跑了两步,房门骤然被霍权辞踹开了。
她没有注意到霍权辞那阴沉的脸色,只是拿着校牌急忙迎了上去:“霍权辞,这……这校牌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你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
霍权辞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时婳吞了吞口水,极力的忍着心脏处的不舒服,急切的道:“你不记得了么?
就是那一年,你浑身……浑身都是血,然后……然后……” “然后你想说是你救了我?”
霍权辞轻笑着开口,眸中却满是冰凉。
时婳怔怔的盯着他:“是我救了你,你不记得了么?”
“呵!”
霍权辞仰头笑了一声,心里却满是失望和厌恶,“你还真是满口谎言,坏事一件件做尽,谎话一句句说全,到这时候竟然还想着揽你姐姐的功劳?
你究竟是怎样不堪的一个人?”
“不是的,我没有撒谎,我……” “没有撒谎?”
霍权辞失望的笑着,骤然将那录音器扔在地上,冷冷的低吼,“那你好好听听。”
时婳不解的盯着那录音器,而当那些对话从录音器里传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为什么会这样,她安慰养母的话语为什么会被人录下来,这次究竟又是谁在害她,当时房间里明明就只有她和陆永明还有养母,难道是有人提前放了录音器在房间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时婳疑惑不解的时候,霍权辞忽然将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脸上:“给我签了它!”
她垂眸看去,脸上的血色再一次褪尽: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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