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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情为陷:总裁的宝藏娇妻

以情为陷:总裁的宝藏娇妻

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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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和妹妹珠胎暗结,她转头就嫁给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商业帝王陆景深不仅如此,听说她捧得了明星,做得了公关,开得了公司?是超级赛车手?还是闻名世界的金牌设计师?这是什么宝藏女孩!!!从遭人唾弃的可怜鬼,转身变成万人仰望的女神,追她的人更是从晋城排到了京都见识到某女人气的陆先生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收起你们的痴心妄想,这是我的女人!”众人恍然,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包子突然跑出来抱住了景宁的大腿...

来源:追书云   主角: 慕彦泽慕先生   时间:2022-04-11 14:33:56

小说介绍

慕彦泽慕先生《以情为陷:总裁的宝藏娇妻》讲的是男友和妹妹珠胎暗结,她转头就嫁给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商业帝王陆景深不仅如此,听说她捧得了明星,做得了公关,开得了公司?是超级赛车手?还是闻名世界的金牌设计师?这是什么宝藏女孩!!!从遭人唾弃的可怜鬼,转身变成万人仰望的女神,追她的人更是从晋城排到了京都见识到某女人气的陆先生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收起你们的痴心妄想,这是我的女人!”众人恍然,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包子突然跑出来抱住了景宁的大腿...

第46章

精彩节选


“亲,Durex中号螺纹还有吗?”
“有的。”
“再加一支震动棒和一套黑色野猫情趣套装。”
“没问题,地址?”
“丽华酒店2202房。”
“好的。”
…… 景宁到达丽华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整。
这个时间,对于做睛趣用品这种生意的人来说,亲自送货其实已经不太安全。
尤其她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但没办法,生活不易,衣食住行都需要钱,何况过几天慕彦泽还要回来。
恋爱六年,大半时间都是异地,他要打理国内外的生意,她自然也不能拖他的后腿。
好在这几年两人感情很好,她除了日常工作,自己也经营了一点小生意,过几天他的生日,一定能给他个惊喜。
想到这里,景宁无声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将脑袋上的黑色帽檐压低了一些,这才抱着快递盒往里走去。
丽华酒店,晋城有名的销金窟。
通常来这里消费的人,大都非富即贵。
大厅的富丽堂皇自不必说,就连电梯也是镶金镀银,人站在里面,被灯光一照,只觉流光溢彩,让人自惭形秽。
景宁却只是抱着盒子,目不斜视。
一张清丽的脸被口罩遮了大半,只露出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隐隐透出一股清冷和孤傲。
电梯在22楼“叮”一声停下,她走出去,很快就找到2202房,按响门铃。
门还没开,里面就传出男女急不可耐的暧昧声。
“泽,好像东西到了。”
“等等,我去拿。”
景宁站在门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东西还没到,这就玩儿上了?
还真是心急!
门很快打开,一个穿着浴袍,身上还带着水汽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景宁没去看他,将盒子递过去,“843块!
现金还是转账?”
对面的人却没有动。
两秒过后,一道试探性的声音响起,“……宁宁?”
景宁微怔,抬起头来。
只见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形高大,一头短发湿漉漉的,身上仅穿着白色浴袍,暖黄色的灯光下,英俊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错愕,以及……一丝慌乱。
景宁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彦泽,谁呀?”
“没谁,送货的。”
慕彦泽抢在景宁开口以前急急出声,然后迅速从钱夹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她手里,顺便将盒子抢了过去。
门“砰”一声关上。
景宁站在那里,指尖微微发抖,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片刻,她突然嗤笑了一声。
看着手上那叠钞票,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笑她的无知和愚蠢。
里面传来男女情动的声音,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眼眶里的酸意逼回去。
然后转身,一边走向电梯一边掏出手机。
“喂,你好,市公安局吗?
我要举报,有人在丽华酒店吸毒招女支,房号是……” 二十分钟后。
一辆警车停在丽华酒店门口,旁边还有几家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
酒店里的人被押解出来,记者们顿时纷涌上前。
“慕先生,有人举报你在酒店里吸毒招女支,请问这是真的吗?”
“慕先生,作为慕氏的继承人,你觉得这样的行为对吗?”
“慕先生,请问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
有传闻说是一位娱乐圈的流量小花,这是真的吗?”
“慕先生……” 慕彦泽被记者围攻得水泄不通,连警察都阻止不了。
半响,才忍无可忍的怒喝一声,“滚!”
记者们被吓了一跳,果然退开些许。
慕彦泽透过人群,死死盯着站在人群之外的景宁,眼底满是阴鸷狠戾。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景宁冷冷勾唇,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你这么做,永远都别想得到我!”
景宁突然走上前,在所有媒体和警察的目光中,扬起手——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甩下去,慕彦泽的脸被打到偏至一边。
周围霎时一片寂静。
警察张了张嘴,“这位小姐……” “不好意思,一时手抖,没忍住。”
她淡笑了笑,揉着手腕,看着一脸愤恨的慕彦泽,声线清冷。
“一张掉进茅坑的废纸,你以为我还会稀罕?
刚才这一巴掌算是利息,剩下的本金,三天之内我要你如数归还!”
慕彦泽的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什、什么本金?”
景宁挑了挑眉,“你确定要我提醒你?”
慕彦泽的脸瞬间白了下去。
她凉凉的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讽刺和鄙夷。
警察见他们再没什么话说,大手一挥,这才将人带上了车。
人已经被带走,记者们自然也没有再停留的道理,也跟着呼啦啦离去。
原本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酒店门口,霎时间便空了下来。
景宁站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胸腔里的呼吸顺畅了一些,这才准备离开。
却不料,一转头就对上一双深邃探究的眼眸。
那是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男人,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利落的短发下一双眼睛深邃如星海,让人看不见底。
英俊的五官在夜色的掩映下,透着一股清隽的贵气,与周遭的灯红酒绿毫不相融。
景宁心头一动。
潜意识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然而目光再转至他的身后,那个小心翼翼跟着的秘书,以及秘书身边那辆银色保时捷时,又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认识这样显眼的人物。
她没有多想,转身离开。
直到那道娇小的人影融入车流,陆景深收回目光,淡淡的问:“刚才那人是谁?”
身后的苏牧连忙答道:“您是问刚才被警察带走的那个?
好像是慕氏集团的少东家,前几天刚从国外回来。”
陆景深微微皱眉,“我是问那个女的。”
“啊?”
苏牧有些懵,“哪个女的?”
注意到陆景深的神色转为不悦,苏牧立马反应过来,“抱歉总裁,我马上去查……” “不用了。”
陆景深打断他的话,沉思了几秒,突然想起什么。
眼底闪过一抹意外,再次望向女孩离开的方向,勾唇一笑。
片刻,方才迈步往里走去。
…… 作为报案人员,景宁也跟着一起来到了警局。
刚做完笔录,外面就风风火火闯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景家的老太太王雪梅,一冲进来,当先就给了她一巴掌。
景宁皱眉,嘴角有腥咸的血腥味散开,她冷冷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一群人。
“你这个孽障!”
王雪梅气得浑身发抖,“你明知道那是你的妹妹,还敢报警?
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景宁拭了拭嘴角的血迹,抬眼看着眼前的老妇人,目光嘲弄。
“妹妹?
你是指景小雅?”
“装什么傻?
外面的新闻都满天飞了,说是景家二小姐勾搭别人的未婚夫,你作为始作俑者难道会不知道?”
景宁低眸,轻笑了笑。
“原来那个女人是她呀!
我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野女人,急着开张做生意,原来是我的亲妹妹?”

站在王雪梅身后的景啸德勃然大怒,“畜生!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景宁冷笑了一声,“实话。”
她的确没想到,跟慕彦泽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会是景小雅。
原本以为只是慕彦泽背叛了她,一气之下才想出这个损招,让他出个洋相来解恨。
却不料一箭双雕,不仅未婚夫劈腿,对象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真是好笑!
“你!”
老太太怒不可遏,举着拐杖就要朝她身上砸下,旁边的余秀莲连忙拦住。
“妈,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当心气着身子。”
说着,又转头过来劝景宁,“景宁,你也别再惹奶奶生气了,这件事是小雅对不起你,回头要打要骂都随你,但奶奶年纪大了,你听我的,服个软,别跟奶奶顶嘴,啊!”
那温柔懂事的样子,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有多善良。
景宁讽刺的勾起唇角。
父亲景啸德见她这副样子,越发来气。
“你觉得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把你妹妹和你未婚夫都弄进警局,让我们景家跟着慕家一起丢脸?
你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你妹妹好歹也是个明星,你今天这么一闹,传出去她以后怎么做人?
她还要不要在娱乐圈混了?
我们景家和慕家以后还要不要来往?
这些你想过没有?”
景宁冷冷的看着他,“所以,你能想到的就是这些?”
景啸德一滞。
“是他们狼狈为奸,你却在这里口口声声的责备我?
那你希望我怎么对他们?
对他们的行为视而不见?
还是大度的祝他们百年好合?”
景啸德被说得哑口无言,顿了两秒,方才强梗着脖子怒声道:“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还怪别人抢了你的?
你若是个中用的,人家会甩了你喜欢上你妹妹?
出了事不知道反醒,就知道怨天尤人,和你那个没出息的娘有什么区别!”
景宁狠狠震了一下。
看着眼前疾言厉色的父亲,只觉不敢置信。
五年前,景啸德背叛母亲,余秀莲带着景小雅登堂入室,她这才知道,原来她还有个只比自己小半岁的妹妹。
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开着车冲进河里,车毁人亡。
景家怕她闹事,将她送到国外,不问生死。
那几年,若不是有母亲留下的一点遗产,她早就死在国外了。
她一直知道,父亲和老太太都不喜欢她母亲,却没想人都死了,还要受这样的诋毁。
她心头发寒,片刻,方才嘲弄的笑了一声。
“是!
我的确没用,毕竟我没有一个当惯三的娘,继承不了那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景小雅青出于蓝,我算见识到了。”
旁边,余秀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景啸德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
“你!”
“够了!”
站在一旁的老太太突然呵斥出声,景啸德气得还想再说什么,被旁边的余秀莲拉了拉胳膊。
一抬头,就看到走廊一端,慕天宏领着慕彦泽和景小雅一起从审讯室里出来。
慕天宏的脸色很不好看,慕彦泽和景小雅也好不到哪里去。
景小雅死死抱着慕彦泽的胳膊,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隐忍和委屈,眼眶哭得通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一群人顿时纷涌上前,殷切的关心道:“小雅!
你没事吧?”
景小雅摇了摇头,闷声说了一句,“我没事。”
说完,抬头看向站在人群之后的景宁。
“姐姐。”
她轻唤了一声,走上前来,内疚又柔弱的望着她。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过来……我和阿泽哥哥……我们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们吧!”
景宁冷冷看着她,面无表情。
慕天宏也叹了口气,上前说道:“这件事是我们慕家对不住你,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挽回,需要什么补偿,只要你开口,我们慕家一定满足。”
景宁冷笑,“补偿?
你这是想拿钱打发我?”
慕天宏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愧疚。
他回头狠狠瞪了慕彦泽一眼,怒喝,“混账东西!
自己干的好事,还不自己过来说清楚!”
慕彦泽满脸的不情愿,看了景宁一眼,终究还是在父亲的威严下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来。
“景宁,我们不合适,婚约还是解除吧!”
景宁一震。
心像是被钝刀子割过,泛起隐隐的痛意。
明明知道结果,可是当真正听到的那一刻,还是止不住的感到难过,心头升上一股寒凉。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弯了弯唇,眼底染上一抹腥红。
“慕彦泽,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六年。”
六年?
呵!
没想到,六年的时间,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让她抓奸在床,事后没有愧疚,没有挽回,甚至没有道歉,只有一句冰冷的“我们不合适”。
有什么东西自心底破裂开来,她讽刺的勾起唇角,没有丝毫犹豫,“好,我答应你。”
慕彦泽一怔,对她的果断有些意外。
他微微皱眉,狐疑的看着她,“你说真的?”
“解除婚约可以,不过我要慕氏新收购的那三家子公司,作为对我的补偿!”
“什么?
你疯了?
!”
慕天宏和慕彦泽还没来得及说话,景啸德就急吼出声。
景宁冷睨了她一眼,“还没成亲家呢,就这么急着替人家着想?
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点儿?”
“你!”
“好了。”
慕天宏抬手,打断景啸德的话,平静的看着景宁。
“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什么时候将另一半婚书拿来,我就什么时候将公司过到你名下。”
“一言为定。”
慕天宏领着律师离开,景啸德气呼呼的瞪了景宁一眼,在余秀莲的陪同下搀扶着景老太太走了。
空旷的走廊里就只剩下了景宁和慕彦泽景小雅三个人。
她不想再多做纠缠,冷着脸转身往外走,身后却传来景小雅急切的声音。
“姐姐!”
下一秒,前路就被人挡住。
景小雅一张素白的脸哭得梨花带雨,抓住她的胳膊颤声道:“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喜欢上阿泽哥哥的,求你千万不要生我们的气,一切的错都在我,要打要骂,你就冲我来吧!”

景宁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子,只觉恶心至极。
冷冷的甩开她,“别碰我!”
原本没用多少力气,景小雅的身子却突然踉跄了一下,尖叫一声,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小雅!”
慕彦泽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扶起,怒声低吼:“景宁!
你干什么?”
“我没有……” 景宁脸色微变,下意识想解释,却被景小雅打断。
“阿泽哥哥,不怪姐姐,是我对不起她,别说她只是推我一下,就算打我骂我,也是应该的。”
景宁瞳孔微缩,脸上写满了震惊。
她抬起头,对上慕彦泽失望至极的眼神。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有什么气冲我来!
对小雅动手算什么?”
她张了张嘴,解释的话突然就噎在了喉咙,像一根横亘在那里的刺,扎得生疼。
“你认为……是我推了她?”
“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错?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性子凉薄了点,但还算善良,今天我才知道,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才是你的本色!
这么多年算我看错你了!”
景宁站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转头看向景小雅,对方的眼底闪过一抹恶毒和得意。
心头缓缓漫上一股寒凉。
片刻,她轻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讽刺。
“慕彦泽,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真蠢!”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不是很相爱吗?
好!
我成全你们,一只装过屎的碗,就算洗得再干净,也没有人会再拿来装饭是不是?”
慕彦泽脸色一变,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向清冷淡漠,修养良好的女人,会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来。
他沉下脸来,“景宁!
你别得寸进尺!”
景宁冷笑,笑意凉薄。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刚才被景小雅碰到的地方,语气漫不经心。
“行了!
我没空在这儿跟你们废话,从今往后,请你带着你身边的这只金丝雀滚出我的视线!
我祝你们……” 她眼珠转了转,清丽的眸子深入冷过一抹嘲弄,轻笑,“……女表子配狗,天长地久!”
说完,她再没有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慕彦泽气得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
你给我站住……” “阿泽哥哥……” 就在这时,手臂突然被人抓住,景小雅惨白着脸,捂着肚子,“阿泽哥哥,我肚子好痛。”
慕彦泽脸色一变,“小雅,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 一条腥红的血线从景小雅的腿根蔓延下来。
慕彦泽瞳孔紧缩,狠狠一震。
“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 慕彦泽抱着景小雅去了医院。
景宁坐在车上,看着车子离开的背影,讽刺一笑。
她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丽华。
酒店的一楼是一个大型酒吧,大厅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她靠着吧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原本不是一个喜欢借酒消愁的人,可这个时候,除了酒精,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暂时麻痹内心的痛楚。
当着慕彦泽和景小雅,她可以装作冷酷无情,潇洒大方。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有多难过。
六年的感情,最后抵不过一个谎言,在她一心一意想要与他白头偕老的时候,他却在和别的女人滚床单。
想想都觉得讽刺!
景宁端起杯子,又给自己灌下一杯酒。
饶是她酒量一直不错,此刻也有些醉了。
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她目光迷蒙的伸手掏了掏,从包里摸出手机,接听。
“哪位?”
“姐姐,你又输了!”
是景小雅。
景宁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特地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你有多得意?”
景小雅得意的笑了笑。
“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我怀孕了。”
景宁的脸色冷沉下来。
她冷然的看向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们,语气冷淡,“跟我说干嘛?
又不是我干的。”
“孩子是阿泽哥哥的,他刚才跟我说,会马上和我结婚,你们在一起的六年,他从来没有碰过你,说得好听点叫柏拉图,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对你提不起半点兴趣,看到你就反胃。”
景宁的手用力蜷在一起,狠狠握紧。
“你知道吗?
我们只要在一起,每天都会做,他说他从来没有觉得跟谁在一起像跟我在一起这样轻松快乐,尤其是你!
整天冷冰冰的像个死人一样,一点情趣也没有。
别的女人都知道温柔懂事伺候男人,你要是换了张皮扔进人堆里就是男人本身!
跟你在一起,跟搞同性恋有什么区别?”
景宁狠狠的握紧拳头。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拉扯着,痛得钻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嗤笑一声。
“景小雅,我还以为你有多高的段位,想说的就这些?”
“姐姐,你如果生气一定要说出来,我不会嘲笑你的。”
“我为什么要生气?
毕竟也只有你,才会把人家丢掉的垃圾当宝,擦过屁股的毛巾洗得再干净还是带着一股屎味儿,你用来擦脸就不觉得恶心?”
“你!”
“行了!
我没空跟你废话!
警告你,不要再试图挑衅我,因为彻底惹火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心不是不痛的。
虽然嘴里不说,但景小雅的那些话,无疑还是刺痛了她的心。
她还记得,当初慕彦泽追求她时说过的话。
他说他就喜欢她冰清玉洁,高冷淡漠的样子,像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雪岭之花,让人想要保护。
最美好的爱情应该是柏拉图式的,脱离柔体的精神恋爱,是最纯粹的爱情。
现实是,他和景小雅背着她,滚到了一起,还有了孩子。
一股巨大的讽刺自心底升起,她抬手捂住脸,眼眶有些发酸。
就在这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哟!
这不是景家的大小姐吗?
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儿,不会又是出来送货的吧!”
景宁转头望去,只见几个衣着火辣的年轻女孩站在那里,为首的正是慕彦泽的妹妹,慕红绡。

慕红绡从小到大最喜欢和她作对,以前没少找她麻烦。
景宁这会儿没心思和她纠缠,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叫了买单。
慕红绡却跨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走什么啊?
来,给我瞧瞧,今天是送的是套呢还是油呢!”
她说着,伸手就去夺她的包包。
景宁后退一步,冷眼看着她。
“慕红绡,别太过分!”
“过分?
哈哈……”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景宁!
你还当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呢?
你们都分手了!
你现在屁都不是,拽什么呀?”
景宁绷着脸,面无表情。
慕红绡挥了挥手,“你们去!
给我把她的包抢下来!”
“光看包包有什么意思?
她不是卖睛趣佣品的吗?
这么晚了还出来送货,谁知道送的是东西还是人呢?”
“就是,不过我看她这副死板的样子也没人会要她,不如咱们先扒了她的衣服检查一下,万一找到什么证据呢?
可不就帮你哥洗清冤屈了吗?”
慕红绡眼睛一亮,“对!
就是这样。”
几个人摩拳擦掌的上前,景宁脸色一变。
趁她们没防备,调头就跑。
她毕竟还是喝多了,脚步踉跄,也分不清方向,迷迷糊糊看到门上有WC两个字,拔腿就冲了进去。
厕所里顿时响起一声,“卧槽!”
里面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在抽烟,另一个在上厕所,看到她闯进来,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景宁也是第一次撞见这样的场面,懵了两秒,紧接着也明白过来自己走错了,满脸涨红。
“对、对不起,我走错了!”
她跌跌撞撞的就要退出去,外面却传来慕红绡的声音。
“跑哪儿去了?
人呢?”
“明明看她往这边跑了,怎么不见了?”
“肯定在厕所里!
走!
进去找!”
景宁脸色微变,抬头看向对面,隐约觉得那个抽烟的人有些眼熟。
“先生,我、我能不能在这里躲一会儿?”
虽是难以启齿的请求,可为了不被慕红绡抓住,她也认了。
陆景深面无表情,冷淡的目光扫过旁边手忙脚乱提裤子的苏牧,“出去!”
苏牧吓得心肝儿颤颤,闻言如获大赦,连忙溜了。
景宁觉得脑袋有些晕,下意识想要伸手扶住什么,脚下却突然一软,整个人往前栽去。
她头皮一紧,下意识闭上眼睛。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伸出,将她捞了起来。
她猛然撞进男人怀里,原本就晕的脑袋顿时更晕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去。
陆景深只能扔了烟,两手并用才将她捞起来,看着她醉成一瘫烂泥的样子,眉心微皱。
“景宁,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景宁听到对方喊她的名字,意识到对方认识她,有些疑惑。
“你认识我?”
陆景深目光平静,疏淡的眉目里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
半响,才凉薄的扯了扯唇角。
“不认识!”
…… 景宁被陆景深从酒吧里抱了出来。
她搂着男人的脖子,醉醺醺的脸上染着一抹酡红,双眼微阖,醉得不轻。
陆景深将她放在后座,自己也坐了上去。
苏牧开车,恭敬的问道:“总裁,去哪儿?”
“陆园。”
“是!”
车子行驶在深夜寂静的大道上,景宁醉得难受,闭着眼靠在窗子上,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她喝醉了有个特点,那就是不吵不闹,只会睡觉。
这也直接导致了她连自己的处境都没有发现,更遑论察觉身边还有个男人。
意识昏昏沉沉,脑袋里也是模糊一片,隐隐泛着酒后的疼痛。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伸手在包里掏了几下,终于将手机掏出来,按下按听。
“喂?”
“景宁,我听红绡说,你在丽华酒吧跟一个男人走了?”
是慕彦泽。
她睁开眼睛,迷蒙的目光里泛着一层水雾,“怎么?
她向你告状了?”
慕彦泽语气冷沉,“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随意糟蹋自己,酒吧那是什么地方?
你怎么能……” 景宁没心情听他继续说下去,不耐烦的打断,“你想表达什么?”
“你在什么地方?
我派人来接你。”
“景小雅允许你这样做么?”
“小雅没你想的那么坏,她一直把你当成她的亲姐姐,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她会是最难过的那个人。”
景宁嗤笑了一声。
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无耻的人。
景小雅真是不断刷新她的下限。
“那她一定没告诉你,半个小时前她才给我打了电话,炫耀她终于抢到了我的男朋友,还拿肚子里的孩子来示威吧!”
慕彦泽想也不想便道:“不可能!”
景宁讽刺的笑了一下。
慕彦泽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渐渐有些不耐烦。
“景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从开始到现在,小雅从未说过你一句坏话,知道你在酒吧,立马就叫我打电话给你,怕你出事,可你呢?
你却一而再再二三的用恶意来揣测她,我承认,有些事是我们不对,可你难道就没有半点错误?
你总是仗着自己出身比她好,三番两次的欺负她,每次我有应酬让你陪我去,你都推三阻四,我让你不要再做那个生意了,你却跟我扯什么行业不分贵贱?
景宁,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也要面子的,总不能让人家知道我女朋友是个卖睛趣佣品的吧!
你从来都只考虑你自己的想法,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事到如今还要去怪别人?”
景宁气得浑身发抖。
她从来没有想过,慕彦泽竟然是这么想的。
她欺负景小雅?
她不肯陪他去应酬?
她卖睛趣佣品丢了他的脸?
她眼眸腥红,片刻,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得无比讽刺。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好!
很好!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

说完,直接掐断了电话。
车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景宁无力的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眼眶泛红。
慕彦泽的话还言犹在耳,她却只觉可笑。
曾经有多少次,景小雅背着家里人欺负她,她都默不作声的忍了,原以为可以换来一些平静,却不料对方变本加厉。
她不是天生软弱的人,忍让不行自然就学会了反击,这在慕彦泽的眼里,就成了她欺负景小雅?
她被赶出景家,整个晋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景家不要的女儿,慕老夫人对她更是不喜。
为了不让他为难,她处处避让,尽量不出现在公众面前,在他眼里就成了推三阻四不肯陪他应酬?
还有卖睛趣佣品…… 若不是出了那件事,若不是因为景家的自私和偏心,她至于前途尽毁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一切,到头来竟然都成了她的错?

景宁闭了闭眼,只觉无尽的悲凉和可笑。
旁边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为了这种男人伤心,值得吗?”
她微微一愣,转头望去,迷蒙模糊的视线中,一身清贵的男人坐在那里,脊背挺直,眉目冷峻。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这人刚才在酒吧里还帮了她。
有外人在场,她也不好再露出落魄的样子,抹去脸上的眼泪,“谁说我在为他伤心?”
陆景深挑眉看向她,目光落在她还有些泛红的美眸上。
景宁解释,“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自己那被荒废的……欺骗的六年青春。
陆景深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投资失败的时候,最好的应对方法是什么吗?”
“什么?”
“及时止损。”
菲薄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令她心尖一颤。
她转头看向他,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身姿挺拔,灯光在他的侧脸打上一层阴影,越发显得五官深邃立体,清冷尊贵。
她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男人,慕彦泽就属于好看的那一种。
可是和眼前的男人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就好比星辰不能与日月同辉,眼前的男人太过耀眼,像九天之上翱翔的雄鹰,气场强大,尊贵不可一世。
更遑论他还有一张足以令所有女人激动到尖叫的脸。
她心头微动,一个荒唐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盯着他清俊的侧脸,咽了口唾沫,“我知道了。”
顿了顿,忽然问道:“那你对睛趣佣品怎么看?”
陆景深拢了拢眉,“很正常的行业,就和其他行业一样,没什么特殊的看法。”
景宁幽幽的笑了起来。
她的笑意里含着七分醉意,三分清醒,美眸如秋水盈盈,语调轻浅,“我也这么认为。”
鼻尖突然袭来一丝冷香,陆景深微微偏头,就看到她忽然坐直了身子,整个上半身朝他倾了过来。
“那你觉得我美吗?”
陆景深脊背一僵。
眼前的女人无疑是美的。
不仅美,还美得性感,美得惊艳。
尽管她今天只穿了一件简单寻常的米色外套,内搭白色小吊带,可还是阻挡不了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清贵冷艳。
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一句话: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片刻,方才不自在的“嗯”了一声。
景宁又凑过去一些,娇艳的红唇几乎要凑到他耳边,自以为用了很小的声音问道:“那如果我想睡你,你愿意给我睡吗?”
“噗——!”
正在开车的苏牧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下一秒,就感觉到背后冷冽如刀的目光。
他连忙收住笑容,顺便将车厢中间的挡板默默升了起来。
陆景深这才回头看向身边的女人。
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有暗光浮动,“睡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你确定?”
景宁呵呵一笑,“钱?
我有。”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钱夹,将里面所有的红钞票都拿了出来。
“你数数,如果不够,我们还可以转账。”
陆景深这才发现,她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他揉了揉眉心。
“今晚是不是无论谁坐在这儿,你都准备睡他?”
景宁摇了摇头。
她忽然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我才不会那么笨,睡你是因为你长得太帅了,他们不是瞧不起我吗?
我就要找个比他更好更帅的,我气死他们!”
陆景深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答案。
他有些哭笑不得,显然不准备把她的话当真。
就在这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景宁本就喝得醉醺醺的,随着惯力猛冲出去,要不是陆景深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捞回来,非得摔出去不可。
他面色一沉,“怎么回事?”
苏牧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对不起总裁,到陆园了。”
“你回去吧!”
“是!”
前面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陆景深回头看向怀里的女人,见她醉眼迷蒙,清丽的脸上染着两片酡红,不由皱了皱眉。
“我们到了,下车吧!”
然而身上的女人却没有动,靠在他怀里,仰望着他尊贵桀骜的脸。
那张脸禁欲,冷淡,嘴唇却偏偏生得薄而性感,一张一合,充满了诱人的蛊惑。
酒精作祟,冲动上脑。
她伸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微凉的吻印了上去。
陆景深脊背一僵,瞳孔紧缩,下一秒,唇上的柔软便离开了。
景宁看着他僵怔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帅哥,你的嘴真甜。”
陆景深:“……” 强忍着将她丢下车的冲动,他沉声道:“松手!”
景宁没有动,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英俊冷沉的样子,眼圈突然就泛了红。
“你是不是也嫌我死板,不温柔,没情趣,所以才不肯给我睡?”
陆景深紧绷着下颔,“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
她好像突然委屈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滚在苍白如玉的脸上,像一颗颗晶莹的宝石。
他的心莫名的狠狠一紧。
女人的眼泪仿佛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很快便沾湿了他的衣襟。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良久,终究轻叹一声,放柔了语气,“松手,我送你上去休息。”
“不要。”
她死死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像是溺水的人抱着最后一块浮木。
六年时间,慕彦泽从来不肯碰她,以前她还傻乎乎的以为他是尊重自己,爱护自己。
现在才知道,他不过是嫌弃她的死板无趣,在他眼里,自己除了一身皮囊,甚至与男人没有区别。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的自尊就被狠狠刺痛。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她抱着他,再次吻上他柔软的唇。
这一次,不再似刚才那样蜻蜓点水,她含住他的唇瓣,轻轻的研磨舔舐,浓密如墨扇般的睫毛轻颤着,拂过他脸上的肌肤,微微发痒。
陆景深的整个身体都僵直起来。
脑袋里紧绷的弦一根根断裂。
天人交战过后,他到底还是败下阵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呼吸微沉,“景宁!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景宁松开他的唇,下巴痛得呜咽一声,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控诉的望着他,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鹿。
她理直气壮的道:“我知道,我在睡你!”
陆景深直接被她给气笑了。
他眸光幽暗,嗓音低沉得可怕。
“你确定?”
她茫然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好!
那我就满足你。”
陆园二楼。
卧室的门被“砰”一声撞开,他将她放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衣服散落一地。
她轻哼一声,全身燥热,脑袋昏沉一片,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耳边传来男人迷幻的声音,“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要不要睡我?”
她意识模糊的点了点头。
陆景深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份文件。
“那好,先签了这个。”
景宁醉眼迷蒙的看了一眼,“什么?”
“持证上岗是一个男人对心仪的女人最基本的尊重。”
她茫然的看着他,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但酒精作祟下还是迷迷糊糊的签了。
看着纸上那两个清秀的小字,陆景深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唇,将文件放回抽屉里,再次重重吻上她的唇。
一室旖旎。
…… 翌日,景宁是被痛醒的。
身上酸得不行,像被几辆卡车辗压过似的,哪哪儿都痛。
她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口干舌燥。
看到床头放了一杯水,想也没想,拿起来就喝了下去。
一杯温水入腹,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昨晚模糊的记忆渐渐回笼。
她揉了揉脑袋,隐约记得自己和一个男人上了车,在慕彦泽和景小雅接连两个电话的刺激下,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景宁心里一惊,猛地掀开被子。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看到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亲紫吻痕,还是忍不住有些抓狂。
啊——!
怎么会这样?
她郁闷的抓了抓头发,就在这时,突然“咔擦”一声。
她吓了一跳,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捂住。
“谁?”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身材修长的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
景宁瞳孔狠狠一缩。
饶是对昨晚的记忆再模糊,也隐约记得自己睡过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陆景深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装,挺括的白色衬衫,纽扣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颗,眉目英挺,气质冷峻,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气场。
他的手上拿着一套女士衣服,看到她醒了,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将衣服放在床头,淡声道:“换好衣服就下楼吃饭。”
景宁“诶”了一声,将他叫住。
“那个……昨晚……” 陆景深背对着她,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声音却依旧淡漠凉薄。
“下来再说。”
说完,径自走了出去,还很绅士的替她带上了门。
景宁怔了半响,突然倒在床上,抓过枕头蒙住脑袋,无声尖叫。
虽然她对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但还没有完全断片,零零散散的记忆拼凑起来,大约也知道自己对人家做了什么。
啊——!
太丢人了!
心里再后悔也没办法让时间重来,她抓狂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颓丧的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好不容易洗完澡,她换好衣服下楼,就看到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客厅很大,和楼上的卧室一样,都是黑白的现代简约风格,奢华而内敛,侧面的落地窗大开着,微风吹过,带来几丝冷意。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回过头来,当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女人时,瞳孔中闪过一抹惊艳。
景宁身上穿着他拿上来的黑色衬衫式及膝长裙,领口微敞,脖子上配了根黑色系带,配上她高挑匀称的身材,简约又不失性感。
他的眼眸深了一下,起身,往餐厅走去。
景宁只好跟上,步入餐厅时,总算跟上了他的步伐。
“先生,昨天晚上的事……实在对不住,我喝醉了。”
陆景深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自己坐到另一端,淡声道:“没关系。”
顿了顿,又接了一句,“反正是我应尽的义务。”
“嘎?”
景宁有些懵,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个男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到陆景深的面前,恭敬的将两个红色小本子递上,“总裁,东西办好了。”
陆景深“嗯”了一声,伸手接过,翻开看了看,然后将其中一本随手递给了对面的景宁。
“看看。”
景宁一愣,下意识觉得这红本本有点眼熟,怎么那么像…… 心头突地一跳,她连忙接过,当看到本本上面那两个清晰醒目的名字,还有那张红色寸照的时候,忍不住瞪大了瞳孔。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陆景深淡淡瞥了她一眼。
相比于她的震惊,他显得淡定许多,将手上的结婚证放到一边,沉声道:“自己签过的东西,忘了?”
景宁双目圆瞪,“我签什么了?”
“呵!”
似乎早料到她的反应,陆景深指手轻点了点桌面,苏牧立马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
景宁接过一看,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结婚申请书。

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结婚?
我们?
这、这不可能!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这文件根本不算数!”
陆景深目光凉凉的看着她,冷笑。
“想睡人家的时候说签字就签字,现在提起裤子就不想承认了?”
景宁:“……” “呵!”
他又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讥诮。
景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全怪我呢?”
她一个姑娘家,他要是不同意,她还能强上不成?
却不料,下一秒,某人就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
“知道你不会承认,还好留下了证据。”
景宁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松开的两颗纽扣下,露出精致的锁骨,下方隐约布满了暧昧的吻痕和抓痕。
可见昨晚有多激烈!
她有一种想要捂脸逃走的冲动!
强上一时爽,醒来火葬场!
在男人殷切的提醒下,她总算记起昨晚自己有多热情,脸瞬间涨红得像两颗熟透的网站。
“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吧!
你看你需要多少补偿,我都答应你,可是这个婚……可不可以不结?”
陆景深眸光凉凉的瞥她一眼,眼底隐隐泛出森寒的冷意。
“补偿?
好啊!
苏牧。”
“在。”
苏牧上前,手上拿着一个IPAD,手指在上面划了几下,然后将IPAD放在景宁面前。
“景小姐,这是上个月新出的福布斯全球单身富豪榜,最新的消息是有人愿意出三百亿只求和总裁一夜春宵,您可以参考一下。”
景宁吓得张大了嘴。
目光扫过IPAD,上面男人的照片矜贵冷傲,凌厉的目光像是从屏幕里射出来,要将她射穿。
她不由咽了口唾沫。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补偿,就要出三百亿?”
“是的。”
景宁突然有了一种被仙人跳的感觉。
她狐疑的看着他,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面熟,瞳孔猛然一缩。
再低头看向IPAD上和结婚证上的名字。
陆……景……深…… 陆景深?





卧槽!
卧槽!
景宁只觉头顶有一片草泥马奔过,差别没从椅子上跳起来。
她就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居然是他?
陆氏财阀继承人,陆氏集团总裁,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常驻嘉宾,传说他的身家富可敌国,背景更是神秘难测。
前几年他创下的安宁国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崛起,短短两年之内就占据了国内文娱行业的半壁江山,简直称得上是奇迹。
她一时沉默下来。
先前还觉得三百亿太贵,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值这个价。
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个方式补偿?”
对面的男人微微挑眉,目光有些冷淡。
“嗯?”
“三百亿……我的确付不起。”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他明显已经有些不悦,一个眼神,苏牧便立马上前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恭敬的退了下去。
景宁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触到对方冷锐的目光,吓得立马闭了嘴。
陆景深冷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把过去的一切断清楚,三天后我会派人去接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景宁欲哭无泪。
知道反抗已经无用,只能改口:“可不可以再多几天?”
陆景深冷眼看着她,讥诮一笑。
“呵!”
景宁:“……” …… 从陆园出来,苏牧正在门口等她。
院子里停着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苏牧将车门打开,恭敬的道:“景小姐,我送您回去。”
景宁朝他干巴巴的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这是总裁的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一僵,美眸耷拉下来,最终,还是上了车。
景宁居住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座便携式公寓,房子不大,一室一厅,虽然空间小了点,但胜在路段好,交通方便,而且一个人住也已足够。
回到自己的小窝,她将自己摔进沙发里,脑袋放空。
昨晚到今天,刺激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凭着本能应付,没时间想太多,直到此刻完全放松下来,方才感到几丝疲惫。
拿过旁边矮几上的电脑,打开,在百度里输入“陆景深”三个字。
跳出来的一大堆信息,让她的心越发冷凉。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非凡,但再次从网页上看到他的那些资料,还是觉得有些头疼。
确认过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先不提他那些尊贵的身份,就凭他个人所代表的权势和财富,都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男人,要娶她?
想想都觉得荒诞。
不过转念一想,她倒也没什么怕的,如今的她一无所有,就算有什么算计,她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而且不是还有三天时间么?
三天过后,说不定人家后悔了也有可能!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通了这一点,景宁便没有再继续纠结。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于是她便换了身衣服,直接出门去店里。
店铺就在市中心,出门走五分钟就好,连车都不用开。
那是她两年前租下来的一个小店面,里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成人商品。
因为她要工作的关系,没时间看店,所以从店铺开张的时候便雇了个店员,自己只是有空的时候过来巡视一下。
但店员前两天有事请假了,所以便只能由她自己过来照看着。
虽说慕彦泽一直瞧不起这个行业,但她觉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她不偷不抢不犯法,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哪里就低人一等了?
而且,虽然这个行业有时候是有些不方便,但无疑也是暴利的。
这几年,她就靠着卖这个,买了自己的房子,还攒下不少存款。
她如今什么都没了,钱自然成了最重要的东西。
而且既然已经和慕彦泽分手,那她只怕也不能再在慕氏手下工作,得另想出路才行。
想到这里,景宁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而另一边,景家。
客厅里坐满了人,老太太王雪梅,父亲景啸德,母亲余透莲,还有慕彦泽的妹妹慕红绡以及几个景小雅的好朋友全部都在。
景小雅和慕彦泽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气氛有些沉闷。
“小雅姐,照我说,你就是太好欺负了!
你和我哥是两情相悦,她怎么还有脸做出这种事情?
明知道你的身份有多敏感,还敢报警抓你,这不是明摆着想毁了你吗?”
“就是,而且她前脚才和慕少分手,后脚就跟一个男人在酒吧里鬼混,说明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小雅,你吃亏就吃亏在你是公众人物,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在讨论你的事儿,说什么你勾引慕少,被慕少的未婚妻抓奸在床,还说什么吸毒,这分明就是没有的事,你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决才行。”
“对呀!
景宁报警就是没安好心,你可不能真被她给压下去了!”
景小雅楚楚可怜的望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王雪梅,一张素白的小脸轻而易举的流露出几分脆弱和伤心。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姐姐她非得这么做,我总不能真和她硬来,毕竟我们是一家人,真的闹起来,还不是让奶奶和爸妈为难。”
王雪梅闻言,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景啸德却怒声道:“我为什么难?
你把她当姐姐,你问问她有把你当妹妹看吗?”
“叔叔,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怪她……是我做得不对。”
慕彦泽皱了皱眉,平静的开口。
景小雅连忙说道:“不,错的是我,如果我不爱上阿泽哥哥,姐姐她也不会……” “小雅,我不是那个意思。”
慕彦泽拦住她,沉声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早点跟她说清楚,不应该因为心有不忍怕伤害到她就一直拖着,现在害得你受委屈,是我没有处理好。”
景小雅顿时一阵感动,感激的望着他,“阿泽哥哥……” “咳!”
一声轻咳,王雪梅的脸上带上几分笑容,看着慕彦泽。
“慕少,现在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网上那些舆论你也看了,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不可能了,对于目前的情况,你有什么想法?”
慕彦泽面色微沉,景小雅悄然握紧手指,显得有些紧张。
“老夫人,您放心,我不会让小雅继续受委屈的,回去以后我马上让人发声明,公布我和小雅的关系。”
王雪梅面色一喜。
余秀莲和景啸德也顿时兴奋起来,唯有景小雅,柔弱的眼眸里露出一丝担忧。
“可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你身上是有婚约的,他们会相信我们吗?”
慕彦泽握住她的手,解释道:“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婚约,却没几个人知道我的未婚妻是谁,所以我只要和他们说,婚约本来就是和你定的,你就是我的未婚妻,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景小雅这才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只是下一秒,又皱了皱眉。
“可姐姐那边……” “这你放心!
你姐姐那边我来说。”
王雪梅开口,语气带着上位多年以来培养成的威严。
“慕少也不需要在网上公布,免得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后天不是小雅的生日吗?
到时候办个宴会,请几家记者,就在生日当天公布就好。”
慕彦泽点了点头,“好,一切都听老夫人的。”
“这事你也回去和你父母商量一下,毕竟关系到婚姻大事,总不好私自作主。”
“您放心,这事他们已经同意了,我爸妈也很喜欢小雅。”
“那就好。”
王雪梅的脸上总算露出一抹欣慰,“中午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
慕彦泽起身,“不用了老夫人,我公司还有事需要处理,下次再上门叨扰。”
“慕少年轻有为,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了。”
王雪梅看向坐在旁边的景小雅,“小雅,你送送慕少。”
景小雅乖巧的站起身来,“是。”
一直目送着景小雅和慕彦泽出了门,王雪梅的脸色才沉下来。
敛去刚才的笑容,她目光威严的看向坐在左边的景啸德,沉声道:“给你那个冷心肠的女儿打个电话,叫她今晚回来一趟。”
景啸德连忙答应,“是。”
…… 景宁在电话里和人将事情谈妥以后,就挂了电话。
不料刚挂断,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她微微一愣,看着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的那两个字,眉心微微拢起。
瞬间连吃饭的胃口都少了很多。
她接起来,语气冷淡,“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景啸德咆哮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景宁忍不住将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些。
最后,索性直接放到桌子上,按了免提。
“有事吗?”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她耷拉了一下眼皮,淡淡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还敢说!
回国了也不通知一声,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还有没有这个家?”
景宁讥诮的勾起唇角,“景先生,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我回国的时候,好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吧。”
景啸德一滞。
片刻,不确定的问道:“什么时候打的?
我怎么不记得?”
景宁轻嘲的牵了牵唇。
自从景小雅回到这个家,景啸德就一直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竟然漠视到这个地步,连她回来时曾给他打过电话都忘了。
更可笑的是现在居然跑来质问她回来为什么不通知他一声?
景啸德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有些尴尬。
“行了,这两年公司拓宽业务,我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可能忘了。
你作为女儿,就不能体谅体谅你父亲?
回来这么久,也不回家里看看,像什么话!”
景宁懒得和他在这里掰扯,冷淡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景啸德被她冷冰冰的语气激起怒气,但想到她那性子,终究还是将怒气压了下去。
硬邦邦的说了一句,“你奶奶叫你今晚回来吃饭!”
“不去。”
“什么话?
你好歹也是景家的人,叫你回来吃顿饭怎么了?
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请你不成?”
景宁冷冷勾唇,“逢年过节都不记得叫我回家的人,突然间叫我回家吃饭,我怕饭里放了老鼠药,被毒死。”

“你!”
景啸德被她气得不轻,“我就问你,你回不回来?”
“不回!”
“好!
这可是你说的!
回头你奶奶找你麻烦,别说我没通知你!”
景啸德觉得自己实在没办法和她那副冷冰冰的性子沟通,索性挂了电话。
景宁冷嘲一笑,也不理会,将手机收起来,继续吃她刚刚点的一份的外卖。
另一边,王雪梅坐在餐厅里,看到景啸德气呼呼的走进来,微蹙了蹙眉。
“怎么样?
通知她了没?
她今晚回不回来?”
景啸德没好气的道:“我哪儿喊得动她?
我看她现在是翅膀越来越硬了,不请个八抬大轿去接她,她是不会回来的。”
王雪梅脸色一变。
“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
“放肆!”
餐厅里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王雪梅自从景老爷子死后,一直掌管着景家,多年积威,发起怒来还是有几分震慑作用的。
余秀莲向对面的景小雅使了个眼色。
景小雅连忙端起面前的汤,走到老太太跟前,柔声道:“奶奶,您别生气,身子要紧。”
余秀莲也插嘴,“是啊,景宁不想回来就别勉强她了,这事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就好,您别气坏了身子。”
王雪梅冷笑,“笑话!
她说不想回来就能不回来了?
我今天偏要她回来!
我倒要看看,她翅膀再硬能硬到哪儿去!”
说着,抬手招来管家王福。
“王福,你去查查她现在在哪儿,然后派人去告诉她,今天晚上她要是不回来!
她母亲留下的那些东西我就一把火全烧了,她一分也别想得到。”
王福脸色一变,连忙应道:“是。”
…… 下午,景宁忙完最后一单活儿,关门准备下班。
不料刚走出店门,就看到王福站在那里。
作为在景家呆了十多年的老管家,景宁自然认识他。
在余秀莲和景小雅还没有登堂入室的时候,她和这位王管家的关系还不错,虽不至于太过亲厚,但也算相敬如宾。
如今再见到他,蓦然就想起中午景啸德打来的那个电话,面色冷了几分。
“大小姐,您下班了。”
王福走上前来,景宁拿着钥匙,淡淡看他一眼。
“王管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大小姐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夫人若是还在,看到一定会很欣慰的。”
景宁勾了勾唇,“我妈若是还在,王管家是站我妈这边,还是站余秀莲那边呢?”
王福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语塞了一下。
景宁也无意为难他,只轻笑了一声,“开个玩笑,别紧张。”
王福差点滴出冷汗来,干笑了两声。
“王管家找我有事吗?”
王福连忙说道:“老夫人派我过来接您回家。”
景宁的目光冷凝了一下,嘴角掠过一丝嘲笑,“景啸德没跟你们说,我不肯回去吗?”
“说了,只是老夫人说……说是您若是不肯回去,您母亲留下的那些遗物,就会被处置了。”
王福说得含蓄,景宁却瞬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面色一沉,“她想做什么?”
王福露出为难之色。
顿了顿,方才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小姐,您这些年为了跟家里置气,吃过的亏还少吗?
左右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夫人留下的东西就那么点儿了,不要等真正失去了才后悔啊。”
景宁紧绷着脸,面色铁青。
良久,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手指,“我知道了。”
王福见她答应,松了口气。
躬身替她打开车门,“大小姐,上车吧!”
景宁没再说什么,钻进车里。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景家别墅。
别墅坐落在晋城有名的富人区,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她下了车,面无表情的往里走去。
客厅里,余秀莲正在和景小雅挑选后天生日宴会要穿的礼服。
作为即将公布恋情的景小雅来说,这自然是一个生重要的日子,不仅是生日,也是她和慕彦泽的订婚之日。
中午商定以后,王雪梅便命她们赶紧选衣服,订场地。
现在只剩下两天时间,订做肯定是来不及了。
好在只是生日宴,订婚一说只是她和慕彦泽私下的认为,届时宣布出去,在外界看来,她和慕彦泽早就订过婚了,所以也不必打扮得太隆重。
选了一下午,总算选了几套心仪的礼服出来。
就只等明天让人送上门再试穿挑选。
两人正高高兴兴的商量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一抬头,就看到景宁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面是黑色的铅笔裤,衬得一双腿修长笔直,外面是米色的风衣,卷发散在肩上,看上去清冷大气。
景小雅看着她,心底隐隐生出一股嫉妒。
她就是看不惯景宁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
明明是个卖睛趣佣品的,偏偏穿得跟个社会精英似的,那一脸的孤傲和冷淡,让人以为她有多高贵似的。
不过想到她的职业,她的心底又隐约生出几丝快意。
装得再清高又怎样?
她到底是比不过她的。
她是景家的千金,娱乐圈里炙手可热的小花,而她呢?
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女,即便一身才华又怎样?
手上的工作还不是说保不住就保不住了。
到时候就只能整天只能窝在那十平方米的小店里,卖她的睛趣佣品。
想到这里,景小雅又不由有几丝得意,挺直了腰板,唇边弯出一抹笑意,走上前去。
“姐姐,你来了!”
余秀莲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脸上堆满了笑。
“景宁来了,快坐!
陈嫂,给大小姐倒杯水来。”
佣人陈嫂连忙倒了水过来,只是看向景宁的目光,明里暗里多了几丝轻蔑。
景宁也不计较,只冷声道:“找我过来有事吗?”
余秀莲面露几丝尴尬。
景小雅见状,连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姐姐,急什么嘛,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啊!
我们也好久没有在一起聊聊天了,现在离吃饭还有一会儿,要不去我房间,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景宁冷眸看着她,语气轻嘲。
“聊什么?
聊你是怎么勾引男人的吗?
抱歉,那些下作的手段我没兴趣,也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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