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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要爬墙

皇妃要爬墙

上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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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穿越到异世,衣不蔽体得躺在乱葬岗,惨得一比!娘家有白莲妹妹,偏心老爹,夫家有刁蛮下属,高高在上的白月光,一个接一个的蹦跶,看到她都要踩一脚,都是什么品种的垃圾?上官浅手痒了,她洁癖,看到垃圾就必须得收拾干净!至于那个所谓的夫君?不好意思,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像一盘散沙,老娘不伺候了!...

来源:阅文起点   主角: 上官浅上官婉瑜   时间:2022-04-12 14:20:45

小说介绍

上官浅上官婉瑜《皇妃要爬墙》讲的是一睁眼穿越到异世,衣不蔽体得躺在乱葬岗,惨得一比!娘家有白莲妹妹,偏心老爹,夫家有刁蛮下属,高高在上的白月光,一个接一个的蹦跶,看到她都要踩一脚,都是什么品种的垃圾?上官浅手痒了,她洁癖,看到垃圾就必须得收拾干净!至于那个所谓的夫君?不好意思,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像一盘散沙,老娘不伺候了!...

精彩节选


  上官浅,是整个京城的笑话。

  大婚前一日,她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城门口,身上除了肚兜之外,就剩一件半遮半掩的薄纱。

  柔嫩似雪的肌肤直接暴露在众人的眼里,脖颈处的青紫更是令人遐想,但凡眼不瞎的人,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身上的药劲还在,上官浅虽恢复了意识,却还是只能躺在那里,像动物一样的任人观看。

  “这人是不是上官府上的大小姐,上官浅?”

  “别胡说,上官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你瞧她身上的那些痕迹……啧啧,指不定是哪个青楼的头牌。”

  “说的也没错,看样子,昨夜伺候的那一晚,可值不少银子呐。”

  这些污言秽语一字不落的传进了上官浅的耳朵里。她咬着银牙,暗暗使劲,一头汗水后才勉强的站了起来。

  用力的扯了扯那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薄纱,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的朝着上官府走去。

  这样的羞辱,对于她这样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的来说,还不如剥皮抽筋来的更痛快。

  手指不自觉的握紧,连指甲嵌进了肉里,都浑然不觉。

  上官府的门口,更是挤满了人,比起初一十五的赶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看你看,还真是上官府的大小姐。”

  “真是作践呐,她不是明日要嫁给那个打小就毁了容的九皇子了吗?居然还这么不检点,这样的女人啊,真是应该浸猪笼。”

  本以为回到府上,就有个避难所,没想到的是,还有更大的一场欺辱在等着她。

  接到消息的上官雄早就等在了府门口,看到上官浅衣衫不整的走过来时,脸都绿了。

  上官浅抬头,看向上官雄,爹爹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被呵斥住。

  “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上官家没有你这种女儿!”

  整个人不停的哆嗦,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屈辱。

  上官雄转身,负手而立,大声命令道,“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轰走,别脏了我上官府门口的这半亩地!”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狠的刑罚也不过如此。

  女人的贞洁比天大,现如今,上官浅不仅仅是失了清白,更是被全京城的人看光了身子,从今往后,不光是没有一个人会要她,上官浅更是会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上官雄气的甩手进了门,站在那里的上官婉瑜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上官浅,眼里尽是得意。

  见上官浅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打算,上官婉瑜扬了扬手,“爹爹已经说了,从今往后,上官浅与上官家再无半点瓜葛。来人啊,拿几桶泔水来。”

  几个家丁立刻从后厨提来了满满两桶的泔水,光是摆在那儿,就已经臭气熏天。

  上官婉瑜使了个眼色,两个家丁提着泔水桶就朝着上官浅整个倒了下去。

  那放了几天,早已发霉的剩菜剩饭,全都挂在了上官浅的脸上,周围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的作呕。

  湿湿嗒嗒,泛着臭气的黏液,从她头发上滑落,沾满了她的全身。

  原本样貌清丽的上官浅,如今变得格外的骇人,浑身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

  上官婉瑜用手帕捂着口鼻,虽然耐不住这气味,却也掩饰不住深藏眼底的得意。

  “上官浅,还不快滚。”

  上官浅瑟瑟发抖,仿佛坠入冰窖,所有的信念在这一刻倾然崩塌,甚至已经不想苟活在这个世上。

  从上官府离开,所有见到她的人,都退避三舍,除了戏谑就只剩下厌恶。

  普通百姓都因为上官浅身上的味道,没有人敢靠近她,但偏偏几个乞丐,却因为她的容貌,动了邪念。

  平日里,哪里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身上倒满了泔水,却也遮不住她如凝脂般的肌肤,还有那上乘的样貌。

  这样曼妙的女子,比起青楼瓦舍里的那些女子,可漂亮的不是一丁半点。

  上官浅被几个穿的破烂的乞丐围堵在巷子里,适才感觉到害怕。

  “你们要干什么?”言语间,已经显现出了她的惊恐。

  乞丐话也不多,直直的朝着上官浅扑了过去。

  本就只有一件薄纱,随意的撕扯两下便成了破布。

  上官浅哭喊着,大声叫嚷,“你们放开我!救命啊!”

  光天化日,又是闹市街巷,不少人听到了她的呼喊。可在别人眼里,上官浅这样下三滥的女人,也只能够陪乞丐玩乐了。

  当上官浅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她彻底的绝望了。

  无助和恐慌像梦魇一般的流淌进她的血液,遍布了全身。

  既如此,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上官浅用力的咬下舌头……

  天空一道惊雷划破,这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色微亮,秋风漫天。乱葬岗内,尸横遍野。

  上官浅身上盖着几块破布,就被扔在了山头。

  她的睫毛微颤,身子也一点点的暖和起来。

  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来,冲刷着她的思绪,让上官浅一下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她明明是在金三角执行任务,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是找到了罪犯的窝点,却在准备撤离的时候,被发现了,一把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之后……

  便是眼前的一幕。

  原主的记忆冲刷着她脆弱的神经……

  这让她不由得唏嘘,在古代,女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怪不得会有轻身的念头。

  先不管那么多了,当务之急,也是先离开这乱葬岗。好在刚才下了一场大雨,将上官浅身上的污秽全都冲刷干净了。他从旁边刚死的妇人身上拨下来一套衣服,穿在了身上。

  眼前是漫山遍野的尸体,但上官浅却很淡然,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见怪不怪了。

  重新走进京城的上官浅,即便是换了一件衣服,还是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

  “诶,这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上官家的大小姐吗?”

  “什么上官家,上官雄都说了,不认这个女儿了。”

  作为一名优秀的雇佣兵,上官浅的听力很好,就算是十米开外的悄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上官雄不认?他有这个资格吗?

  当年要不是母亲带着丰厚的嫁妆下嫁给他,上官雄哪有今天的实力。有了钱财之后,他就娶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婆,还将小妾扶正。

  上官婉瑜便是那个小妾所生的女儿,现在早就已经爬到了上官浅的头上,虽然没证据,但总觉得,城门的事件,和她妥不了干系。

  绕过闹市区,快到上官府的时候,就见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边哭边喊。

  “小姐啊,你在哪儿啊小姐,你可别吓我啊。”

  这是上官浅的婢女,名叫蔷薇,不出意外,这算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亲近的人了。上官浅的母亲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随后父亲娶了五房姨太,早就把她这个女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上官浅喊了一声,“蔷薇,我在这儿。”

  蔷薇愣住了,直直的看着上官浅回不过神,许久之后她才急切的跑过来。

  “小姐,你没事,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你福大命大……”

  “行了,我这不没事吗?”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改不了啰嗦的毛病,而上官浅偏偏又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见她朝着上官府走去,蔷薇急了,“小姐……老爷说过……”

  她当然记得上官雄站在府门口,对着所有人说过的话,但母亲带过来那一大笔嫁妆,还有她的医书全都在上官府,不管怎么样也要回去取一下。

  不顾蔷薇的阻拦,上官浅走到了上官府的门口。

  两个守卫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她,都说昨天上官浅被乞丐欺负,不堪受辱咬舌自尽,随后被丢弃在乱葬岗内,那眼前的这个女人……

  莫非是鬼。

  上官浅一步步的走过去,把两个家丁吓得够呛,但还是壮起胆来拦住他,“老爷吩咐过,上官浅不许踏入上官府半步。”

  脸上浮现一丝不悦,伸手推开了家丁就往里走。

  没想到上官浅会硬闯,两个家丁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开始动起了手来。本以为对付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是绰绰有余。哪知道上官浅只是微微抬手,几招之内,就将两个家丁制服,扔在了很远的地方。

  就这身手,就是再来十个,都不是上官浅的对手。

  身后的蔷薇见状,惊讶的捂着嘴,这还是她的小姐吗。

  旁若无人的走进了上官府,径直来到了前厅,正坐在那里喝茶的上官雄惊得差点将茶水喷出来。

  “来……来人。是谁放这个逆女进来的。”

  一路走来,上官浅也有些渴了,她走到上官雄的对面坐下,端起了茶杯便一饮而尽。

  从未见过上官浅这副模样,惊得上官雄说话都有些结巴。

  听到上官浅回来了,上官婉瑜几乎是小跑着过来,在前厅看到她的时候,大声的叫喊道,“上官浅,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敢回来。”

  啪——

  几乎是话音刚落,上官浅便站起身,在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用力的甩了上官婉瑜一个巴掌。

  “还有没有规矩了,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吗?别忘了,长幼有别,你应该喊我一声长姐。”

  她本就是练家子,这一巴掌下去,用了七分的力道,打的上官婉瑜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脚步也踉跄的朝后退了退,好不容易才勉强的站稳身子。


  上官婉瑜用手捂着脸,惊叫着,“上官浅,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说着,她又一次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嘶吼着像是发了狂。

  上官浅脸上挂着笑容,虽然只穿了一身粗布麻衣,可却掩盖不了她的绝色芳华。上官浅的样貌,放眼整个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平日里卑微惯了,时常低着头不言语。如今她仰着头,神色里尽是不屑,居然又多了几分冷艳。

  见上官婉瑜冲了过来,上官浅微微侧身,那女人就直直的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旋即,从袖口中掏出一颗小石子,射向了她的后膝盖,伴随着上官婉瑜的尖叫声,她如同狗吃屎一般,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上官浅假意关怀,走过去查看的同时,扯开了她衣衫前的束带。

  两个丫鬟上去将上官婉瑜扶起来的同时,她的衣衫如同瀑布一般全都倾泻了下来,只剩下一件内里的肚兜。

  上官婉瑜便这般赤身裸体的站在正厅里,门外还有一干等着候命的家丁,全都将这些看在眼里。

  “啊!”上官婉瑜惊叫着。

  一旁的上官雄看到这一幕幕,吓得不敢出声。

  他从来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又有那么一点小聪明,饶是他再傻,也看出来也,眼前的上官浅已经今非昔比,不是能够随便惹的了。

  走过去,甩手就给了上官婉瑜一个巴掌。

  “你这个逆女,谁让你在这里丢人现眼的,你长姐在这里,轮得到你开口吗。”

  这片刻的光景,上官婉瑜被连甩了两个巴掌,又几乎被剥光了衣服,让家丁看了个精光,就算是心里有再大的气,也反应不过来。

  “爹爹……”

  本来就长得不如上官浅,这两巴掌上去,脸肿的如同猪头一般。上官婉瑜眼里噙着泪,哭相那叫一个奇丑无比。

  上官雄咬着牙,“来人啊,还不把这个逆女给我带下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

  待人把上官婉瑜扶走之后,上官雄一改之前的颐气指使,语气中居然略带几分关系。

  “浅儿,再外一日,你也累了吧,赶紧下去歇着吧。”

  上官浅转身坐下,眉宇间尽是淡然。

  也不知为何,这样的上官浅居然让人有些望而生畏。

  “不急,我们之间还有些帐没算。”上官浅淡淡的说着,抿了一口茶。

  上官雄一颤,居然第一次对这个女儿有些忌惮。

  话音刚落,府外忽然响起了震天的敲锣打鼓声。

  媒婆大力的敲门声震耳欲聋。

  今日,是上官府家大小姐上官浅和九皇子萧天夜大婚的日子,她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府门大开,媒婆带着三书六聘好几个大箱子抬进了院子里,除此之外,随之走近上官府的还有宫内的禁卫军,足足百来号人,将偌大的上官府围的水泄不通。

  媒婆扭着水桶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上官浅,眼里略带嫌弃。

  这好歹也是上官府的大小姐,怎么穿这一身粗布麻衣的。但她却也不能明说,虽说是从小就毁容,不参与半分朝堂之事的九皇子,人们口中的酒囊饭袋,但他好歹也是个皇子,更何况,这门亲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官雄立刻站到了媒婆身后。

  “是啊,浅儿,今日是你大婚,莫要误了吉时才是。”

  看这架势,她今日不嫁是不行了。

  对这个九皇子,上官浅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早间听闻,他的母妃曾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有一次宫内大火,足足烧了三日。

  九皇子侥幸捡回一条命,但那妃子却不幸亡故。那场大火,让他毁了容,更是身体落下残疾,自此之后,皇上便对他不闻不问,除了有这么个皇子的虚名,其他一无是处。

  前几个月,也不知何故,皇上突然亲自下旨,命上官家的女儿嫁于萧天夜为妃。这样一个没有前途的皇子,上官雄当然不用多考虑,便决定用上官浅应了这场大婚。

  这上官家于上官浅来说,本就没有了半分感情,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她这次回来,也只不过是想拿回母亲当年的嫁妆罢了。如今,她已然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就算嫁给这一文不值的皇子,又有何妨。

  从媒婆手上接过了喜帕,上官浅直接盖在了头上。

  “走吧,上轿,去九皇子府。”


  媒婆都愣了,她就这么一身粗布麻衣,没有半点修饰的盖上了盖头。

  这正是前无古人的惊天大笑话啊!

  但转念一想,这又与她何干,今日只不过是奉命来接上官家的大小姐,至于对方是什么行头,她一个区区媒婆,又怎么管?

  待上官浅上了轿子,整个接亲队伍又开始敲锣打鼓起来,那锣鼓喧天的架势,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来看热闹。

  虽然九皇子府有些远,但这颠簸了也太久了。上官浅掀开了盖头,看向轿外。这俨然已经绕道了城外,眼下正经过一座桥。

  她有些不悦,喊来了媒婆。

  媒婆都吓坏了,这新娘子的盖头岂是可以随便掀开的,这被人看到了,不得笑掉了大牙。这上官浅真是如同别人口中所说一般,没有半点城府,实打实一草包一个。

  “这不是去九皇子府的路吧?”

  媒婆支支吾吾,眼中带着闪烁,“这皇家接亲都是有规矩的,必须要经过这三桥六道,九九归一之后,才能嫁入皇子府,姑娘你就忍忍吧,很快就到了。”

  上官浅皱着眉,却也没有多问。

  这一来一去,足足颠簸了一个时辰之后,轿子才在九皇子门口停下。

  比起这壮大的接亲队伍,九皇子门口俨然一副冷冷清清,上官浅一度以为,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皇子府的门口,既没有迎亲的人,连大红灯笼都没有。此时,皇子府的大门紧闭,除了门口两名肃穆的士兵之外,再无一人。

  上官浅耐着性子,等这媒婆过来分说分说。

  “上官小姐,皇子府上派人来说,让我们从侧门进。”

  侧门?

  真是岂有此理!

  只有侧妃或是小妾,才会从侧门进。

  不管她上官浅是什么身份,也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皇子妃。这还未过门,就给了这么大一个下马威,看来这九皇子真是好大的气派啊!

  若换做以前的上官浅,兴许早就已经六神无主,一个人坐在轿子里哭鼻子,最后任由媒婆的主意,转头从侧门入府。这没成婚,就已经低人一等,这日后的日子,更是有天大的委屈等着她来受呢。

  但眼下,上官浅早就今非昔比了。

  她兀自的揭了盖头,对着媒婆说道,“那就等在这里,等到皇子府什么时候愿意开门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进去。”

  上官浅的这一招,让媒婆都没反应过来。

  她居然拒绝从侧门进,这不是公然和九皇子叫嚣吗。

  媒婆一时间乱了手脚,但上官浅不下轿,又有什么人敢逼她,一时间,庞大的迎亲队伍就这么停在了九皇子府的门口,昭然若揭。

  累了一天了,大清早就从乱葬岗一路步行回到上官府,她是真的乏了,既然有这闲工夫,不如先睡一觉。

  就这样,上官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躺在花轿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不论外面是什么动静,都半点影响不了他。

  这整整半日过去了,上官浅在里面睡得舒服,媒婆和一干人等只能站在府门口,任由风吹日晒,心里好不是滋味。适才她才懊悔,这点银子,真不是白拿的,竟让她这么一个半老徐娘受这等苦。

  眼见着有人从府里出来,媒婆赶紧上前询问道,“里面什么状况?什么时候让皇妃进去?”这时候,她突然就改了口,称上官浅为皇妃。

  今日的大婚,九皇子从头到尾没有参与过,这从中作梗的人都是府上的侧妃,孙如月。本来想趁这个机会,下一下那个女人的面子,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犟。

  下人如实通报道,“侧妃娘娘说了,吉时已经过了,不宜进门,让上官小姐再等等吧。”说完之后,便重新关上了大门。

  媒婆急的直跺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日落西山,上官浅一觉睡醒,用力的伸了个懒腰。这个身子真是弱不禁风,又骨瘦如柴,没有一点力气,改日定要找机会多练练才是,否则她这一身擒拿格斗的功夫也无处施展。

  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布包,这是刚才回到上官府后,她让蔷薇特意去卧房里拿出来的东西。

  这几本医书大多讲的都是制毒之术,上官浅的母亲南柔槿出生于制毒世家。整个南家在东黎国境内都名声鹊起,但自从嫁到上官家之后,南柔槿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除了这几本医书之外,还有几个小瓶子,里面都是一些毒药。

  平日里,上官浅闲来无事,就会捣鼓这些东西,但她又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即便是制了一些毒,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前世,她算是圈内数一数二的雇佣兵,这些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翻看了几遍,便已经了然于胸了。

  收起了医书和小瓶子,上官浅掀开轿帘,看到周围已经围满了不少人,适才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媒婆早就站的手脚发麻了,见到上官浅出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

  “皇妃,你可总算出来了。”

  上官浅睨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她一身粗布麻衣的走到了九皇子府的门口。

  她提高了音量,大声的说道,“今日是皇上下旨,钦赐我俩大婚,九皇子这迟迟不愿开府门,到底是不把我上官浅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一段话,说的不卑不亢,却又掷地有声,在门口看热闹的人,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每一个字。

  很快,也传到了孙如月的耳朵里。

  饶是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抗旨。今日的闹剧也已经够了,思虑了半天,她还是让人开了门。

  不多时,九皇子府的府门大开,上官浅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转头,对着后面的人喊道,“还愣着干吗?奏乐啊!”

  她的一举一动落落大方,语气中没有对九皇子的半分不敬,却又搬出了圣旨给自己撑腰。

  日落的余晖下,上官浅站在那里都是一道极美的风景线。她稍稍的仰着头,浑身自带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即便是被这番折辱,她都没有表现出半分的不满。

  远处酒楼之上,穆子睿将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沉默良久,意味深长的味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草包上官浅?”

  一旁的侍卫也纳闷,“太子爷,不会有错,这位就是上官府的小姐,上官浅。”但话说完,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这才两日,这上官浅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穆子睿乃是西殇国的太子,此行便是来查东黎国的近况。一直听闻这九皇子没什么出息,又自小毁了容,皇上早就对这个皇子没了指望。

  但穆子睿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私下调查了许多关于萧天夜的事,却也没有查到什么不寻常的,就在他正准备离开东黎国,却突然撞见了这么一件趣事。昨日还衣衫不整的躺倒在城门口,今日一场大婚,却穿的如此简朴,又半点不畏惧旁人的刁难。

  这样一个奇女子,真的会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丑皇子?

  穆子睿这般心思缜密之人,说什么都不会相信这种鬼扯的胡话。

  今日的大婚,九皇子府没有做过半点准备,所以更别提拜堂什么的了。不过,上官浅本来也不在乎,之所以会答应上轿,一来是因为逃不掉,那上百名禁卫军可不是吃素的,她初来乍到,也没那实力能以一挡百。其次,则是想找个远离上官家的避风港,这样一来,也好慢慢盘算如何拿回那些失去的东西。

  但眼下看来,似乎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孙如月在几名丫鬟的搀扶下走出来,挡住了上官浅的去路。

  她用手帕挡着口鼻,一脸嫌恶的看着对方。

  “你就是那个昨日里,赤身裸体的躺在城门口的上官浅啊。”

  听到提起这件事,上官浅心里没什么波澜。她又不是古人,这种事的承受能力,自然是比一般人高出许多。再说了,这人显然是同她过不去,故意揭人短罢了,这种小伎俩,简直是小儿科。

  “你就是九皇子府上的侧妃?”最后两个字,上官浅说的极重。

  这孙如月自小就是九皇子府的丫鬟,后来被选中做了九皇子的侍寝丫头,随后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成了这侧妃。

  上官浅对她的成名道路一点都不敢兴趣,她只知道,好狗不挡道。

  这两个字,大大的刺激着孙如月的神经。要知道,从头到尾,九皇子都没碰过她,这侧妃更是名不符实。本来还担心上官浅嫁入府上之后,她会没了地位,直到昨天听到了那档子事,她似乎觉得,这上官浅也就是个软柿子。

  看着上官浅身上的粗布麻衣,她眼里透出一丝的鄙夷,“别以为手里攥着皇上的圣旨,就可以为所欲为,殿下可不吃你那一套。”

  上官浅耸了耸肩,并不打算与她废话。

  没想到孙如月咄咄逼人,她命令道,“来人啊,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到柴房,我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晦气。”


  本以为不就是个弱女子,两个婢女不知天高地厚的就应声上前。

  还没有触碰到上官浅的衣服,就纷纷倒在地上,一片的哀嚎。

  孙如月也不知她是如何出手的,认定了她使用了什么妖术。

  “来人啊,把这个妖女给我抓起来。”

  妖女?今日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妖女。

  悄无声息的从袖口中掏出一把毒粉,在孙如月尖叫之际,上官浅提气冲了上去,将手里的毒粉全都抹在了她的脸上。

  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觉得整个脸刺痛无比,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着她的肌肤。孙如月吓得惊声尖叫。

  很快,她脸颊开始红肿溃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一个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一旁搀扶她的婢女都吓坏了,一个个哭着往后退。

  刺痛蔓延了全身,孙如月伸手摸了一下脸,就满手都是血。

  她怕极了。

  这是不是要毁容了。

  钻心的痛一下子蔓延至了全身,但她更关心的是这张脸。双腿已经吓得不听使唤,她重重的跌坐在地上,捂着一张脸,叫嚣着,“救命啊,我的脸。救我!救我!”

  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两个婢女哭着跑开了。

  孙如月像是发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快去找太医,我的脸,快救我。”

  人人嫌她如鬼怪,避之不及,上官浅却大摇大摆的回了房。

  想起刚才那一幕,蔷薇都心有余悸。待上官浅坐定后,她颤颤巍巍的问道,“小姐......她的脸。”

  这蔷薇平日里跟着上官浅,没少受委屈,性子也是唯唯诺诺,见到这些,定然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但日后,这样的场面还多了去了。

  想起她刚当兵的时候,见到一些血腥也会哭哭啼啼的,日子久了,也就好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的喝下,上官浅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世道就是这样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很快就入了夜,这位神秘的九皇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现过身,上官浅倒也无所谓,这皇妃的名号,于她而言,本来就是个虚名,如若能在这儿相安无事的过活,也算是逍遥自在。

  蔷薇伺候她沐浴洗漱后,换了一件水绿色的长裙。这繁琐的衣服让上官浅实在觉得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再难受也得慢慢习惯。

  靠在榻上,手里拿着医书,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让上官浅忽然惊醒。

  她一向浅眠,又有十足的警惕心,这脚步声虽然微不可查,却还是逃不过她的耳朵。

  她起身,缓缓走到门前,压低了音量质问道,“谁?”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但她分明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上官浅断定,不会有错。

  就在她疑惑之际,后背忽然被锋利的铁器顶住,危险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右手暗暗使力,却不等她掏出袖中的毒药,便被抓住了双手。

  上官浅反应不及,对方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丢在了床榻之上。

  好强的内力!

  伴随着一阵眩晕,上官浅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

  眼前站着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他的半边脸镶嵌着银色的面具,另外露出的半边脸都带着肉色的疤痕。

  这个面具如同长在他的脸上一般,如此的浑然天成。

  即便是带着面具,却还是掩盖不住这男人强大的气场。和许多高手打过交道,仅仅是一出手,上官浅就知道自己有几分把握。

  但刚才那个男人出手后,却让她有些乱了分寸,这男人的内力深不可测。

  见上官浅又一次准备从袖中拿毒药,男子仅用手指催动内力,便击中了她手腕上经脉。一阵酥麻后,上官浅只能老实的呆坐在那里。

  她带着防备看着对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逼近,带着骇人的气场。他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抵在了上官浅的喉间。他目光深邃,仿佛要把人看穿一般。

  “这句话,当是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是何人?你并不是上官浅。”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一句话,都能让上官浅感受到他深厚的内力。


  这句话,让她一震。

  难道是哪里暴露了吗?

  可转念一想,从乱葬岗的坟头赤身裸体的爬出来之时,她便是上官浅。不管以前她是什么样,从今往后,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妨碍她潇洒恣意的活着。

  带着面具的男人正仔细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上官浅稍一抬手,从头发后面抽出几根银针,乘他不备,直直的射向男人的天池穴。

  这个穴位并非什么大穴位,上官浅也深知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几根银针扎进去,任由他内力再深厚,没有一炷香的功夫,也是逼不出来的。

  没有想到上官浅还有这么一招,真是小瞧她了。但这也更加让人确信,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那个上官家的草包。

  刚才那一下,被摔得很痛,这幅身子实在是太柔弱了。上官浅从床榻上下来,揉着酸痛的腰,嘴里叫嚣着,“你有没有礼貌,不知道尊重女士吗?无冤无仇,下这么重的手。”

  被封住了天池穴,男人手里的软剑也应声落地。浑身已经使不上什么劲,便坐到了一旁,暗暗使着内力。

  知道他不会再耍出什么花样来之后,上官浅走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脸上的这个银色面具,如镶上去一般,与皮肉仿融为了一体,另外半边没有挡住的脸,也稍稍有些骇人。上面一条条纵横的疤痕,如同翻开了肉,透着诡异的粉色。

  但对于深谙医术的上官浅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男人皱着眉,周身散发着冷空气,看得出来,他很不爽。

  可是对于上官浅这样毫不遮掩的打量,他惊讶的问道,“你不怕我?”

  上官浅疑惑的问道,“怕?我为什么要怕你?”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九皇子萧天夜吧。”

  就他这幅尊荣,寻常家的女子,看了没有一个不怕的,她到是个异类。

  萧天夜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从他进来到现在,上官浅的脸上没有浮现过一丝的紧张和恐慌,她出奇的淡定,纵是被他制服的那一刻,依旧保持着前所未有的冷静和从容。

  这样的女人,萧天夜从未见过。

  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了萧天夜的面前。

  “如果你是来为你的侧妃讨回公道的,这是解药。一日三回,外敷在伤口上,不出两日,便能痊愈。”

  但萧天夜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个药瓶一眼。他似乎想要把上官浅看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个众人口中的草包嫡女,到底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见萧天夜不语,上官浅转身上了床榻,抱着枕头就准备睡觉。

  “殿下,方才我已经在身上涂抹了毒药,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若执意要替侧妃娘娘报仇的话,也必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适才上官浅与孙如月对弈时发生的一切,萧天夜知道的清清楚楚。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将毒药用的这般出神入化。

  即便是想要查清楚她的身份,也没必要和这么一个疯女人对着干。

  一盏茶的功夫,萧天夜便逼出了银针。

  如同来时一般,不着痕迹的离开了。

  上官浅坐起身,看着桌上两根明晃晃的银针,不禁感叹,这内力实在太惊人,居然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看来这九皇子,也不像世人所看到的那样,是个酒囊饭袋。这样的身手和内力,整个东黎国境内,怕是也没有多少人及得上。


  只要他不来找自己的麻烦,上官浅倒也不想去探究这萧天夜到底是什么目的。

  孙如月因为脸上的伤,整整恢复了两日。

  这两日,上官浅是难得的清净,除了耳边蔷薇时不时的在那儿碎碎念着,一切都很称心。

  她把几本医书里的制毒配方全都研究了一遍,加上现代科学的一些知识,制作了几瓶可以防身的毒药。

  蔷薇看到上官浅在那儿捣鼓几个小药瓶,吓得朝后退到了角落。

  “小姐,你这又是捣鼓的哪门子毒药,这孙侧妃的脸上那么恐怖,像是烂了一样,太医来了都说没辙,你可小心点,别弄到自己身上了。”

  上官浅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又不是傻子。

  突然想弄一种药出来,能让蔷薇少说几句话的,又不伤身体的。

  但也仅仅是清净了两日,这偏院就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显然九皇子并没有想要迎娶上官浅,所以就连皇子妃的别院都没有替她准备。嫁进来之后,上官浅便住在了最偏僻的西院。不过也正和她的意,答应这门婚事只是想要个避风港,一个蔷薇都已经够她烦的了。

  脸上的脓疮终于褪了,想起那日夜里,九皇子亲自送来的药,孙如月心里就暗暗得意。

  想必,九皇子心里还是有她的,否则怎么会如此关心她的伤势呢。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不得宠,这一次,孙如月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翻身了。

  一个上官家的草包嫡女,拿什么和她争宠。

  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孙如月这次才不会这么傻。她带了四个丫鬟,五名家丁,声势浩大的朝着偏院走来。这五个家丁,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身手也都不错,想必,这么多人,怎么也不会干不过一个上官浅。

  刚到偏院门口,她就扯着嗓子骂道,“上官浅,有种你给我出来,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刚研制好一个药粉,正让蔷薇小心翼翼的倒进小瓷瓶中,就听到院子外有人大喊大叫。

  上官浅扯了扯嘴角,“来的正好,好让我试试我这新配方。”

  从前的小姐,一向恬静温婉,与人说话时都不会大声,现在的上官浅,浑身透着自信,就是再朴素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有别样的滋味。

  蔷薇眼见着她手里拿着小瓷瓶,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不禁心里发寒。

  上官浅穿了一件墨蓝色的长裙,头发随意的绾在了头顶。这几日,这繁琐的衣衫是已经习惯了,但这复杂的盘头,她是怎么都学不会,索性就这样简简单单,也是极美的。

  上官浅双手负在身后,迈着步子走了出去。见到对方这架势,心里已然有了盘算。

  孙如月脸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却还泛着红肿,她用薄纱遮面,生怕被人看到。

  上官浅睨了她一眼,“今儿吹得是什么风,把侧妃娘娘给吹来了。”

  身旁有家丁在,还带着家伙,孙如月倒是有了几分底气。

  “亏你还是名门大户的小姐,居然一点规矩都不懂。嫁入了九皇子府,就可以这般跋扈吗?”

  这话听得上官浅想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才是皇上亲封的九皇子妃。按照礼数,你一个侧妃,是不是应该向我敬茶?”

  按照规矩,孙如月本来就低她一头。但她自以为有了九皇子的宠爱,根本就不把上官浅放在那里。

  她仰着头,不屑的说道,“有本事别把圣旨挂在嘴边,据我所知,大婚至今,殿下都没有踏进过你的房门。”

  这般小孩子斗嘴的游戏,上官浅实在是不想多玩。

  她伸着懒腰就准备进门,“若是侧妃娘娘没什么正事的话,那我就送客了,今日里乏的很,我想去睡一觉。”

  见她如此不屑,孙如月急了。

  “上官浅,听说你母亲南柔槿是出了名的放荡,嫁给上官雄之后就被逐出了家门。看来你这秉性和你母亲如出一辙啊,这城门口一事,成了笑柄。”

  上官浅忽然站定了脚步,眼神中出现了杀人的暴戾。

  她阴沉着脸,整个人散发出骇人的气场。原本站在那里的家丁,都有些打哆嗦。

  说她可以,但不可以提起母亲,这是上官浅的底线,更何况用如此卑劣的词句,让她如何能忍。

  上官浅手指暗暗的握紧,转身提气,朝着孙如月冲了过去。在家丁和几个丫鬟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一手挥掉了孙如月挡在脸上的薄纱,她那泛着红带着肿胀的丑陋面孔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此时的上官浅,就如同魔鬼一般,她满眼都弑杀。

  身旁的家丁都吓坏了,这个女人,居然可以身手如此之快。

  狠狠的瞪着孙如月,手掌缓缓用劲,便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喉咙被掐住,孙如月感觉到了窒息的恐慌,她害怕的看着上官浅。

  一旁孙如月的贴身丫鬟水袖,适才反应过来,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吗,还不救人啊。”

  几名被收买的家丁这才反应过来,手里抄着家伙朝上官浅袭来。

  上官浅侧目,另一只手掏出一把药粉,用力的朝后洒去。瞬时,几个家丁和丫鬟全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惨状,和当日的孙如月一模一样。

  脸上的皮肤一点点的开始红肿溃烂,慢慢生出如同指甲盖大小的水泡,密密麻麻的遍布在整个脸上。钻心的疼痛让他们哀嚎连连,一个个的倒在地上哭天喊地。

  此时的上官浅,充满了戾气。

  她一手抓着孙如月站在那里,绝色的容颜都盖不住她滔天的怒意。

  孙如月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类,她简直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片刻后,上官浅素手一扬,便将孙如月丢在了地上。

  她狼狈至极,撑着身体朝后推。

  上官浅靠近她后,蹲下身,捏住了孙如月的嘴,塞进了一颗药丸。

  “我本不想动你,但你这张嘴实在让人厌烦,既如此,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柔婉动听的声音,此时却成了杀人的利剑。

  被迫吃了下药,孙如月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涣散起来,慢慢失去了神志。

  她的目光空洞,死死的盯着远处。

  过不了多久,她趴在了地上,开始说起了胡话。

  “九皇子最疼我了,我才是正妃,你们都是假的!假的!”她边说边笑,无比的兴奋,“我才是九皇妃,我才是九皇妃!”

  她失了智。

  刚从外面回来的九皇子,听闻孙如月去了偏院,便想过来看看,他将这发生的一切,悉数看在了眼里。

  站在花园假山后的萧天夜负手而立,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官浅。

  这个女人做事心狠手辣,没有一丝的犹疑。

  她看着躺倒在那里的孙如月,脸上居然平静如水。

  银色的面具戴在脸上,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脸上沟壑的疤痕反倒增添了几分诡异。萧天夜紧紧的握紧了拳头,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放心了。

  站在萧天夜身侧的贴身侍卫黑奎担心的问道,“殿下......”

  萧天夜挥了挥手,“不必。”说罢便转身离去。

  孙如月彻底疯了,被带回去之后,就一直重复的说着那几句话。跟着遭殃的还有她的那几个婢女和家丁,但上官浅可没有那么多的药给他们。

  萧天夜更是不会去插手管这档子事。

  没有了孙如月,整个九皇子府,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上官浅的麻烦。

  本以为可以就这么清静了,宫里忽然来了一道圣旨,熙妃娘娘传召,让上官浅进宫一趟,说是要见她。

  这熙妃娘娘也算是九皇子的额娘。自从九皇子的生母过世之后,皇上便下令,将他养在了熙妃娘娘的身边。

  本想着只是见一见儿媳妇,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殊不知,这熙妃娘娘才是真正的大老虎,会吃人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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