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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婿奶爸

神婿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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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天命之人陈飞被剥夺气运,沦为流浪汉,又入赘为婿,抚养孩子.....

来源:掌读520   主角: 空空   时间:2022-04-12 14:23:29

小说介绍

空空《神婿奶爸》讲的是简介:天命之人陈飞被剥夺气运,沦为流浪汉,又入赘为婿,抚养孩子.....

精彩节选


演城,第一医院。

“根据目前检查结果,你女儿是食物中毒导致中枢神抑制,昏迷不醒,病情随时会恶化造成肾衰竭,有生命危险,尽快准备五万治疗费,越快危险越小。”

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让陈飞呆若木鸡。

食物中毒?

怎么可能中毒?

一个小时前,陈飞接到幼儿园电话说女儿陈果果突然昏迷不醒被送到医院,马不停蹄赶来,却看到女儿昏迷在病床,憔悴至极。

为什么会中毒?

早上送去幼儿园还好好的!

“果果,睁开眼看看爸爸。”

陈飞心如刀绞呼唤女儿名字,可病床上的陈果果毫无反应:“果果,爸爸只有你了!”

他拿出电话,当务之急是要筹到治疗费,救女儿。

立即拨给妻子冯妙音。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一道女声,烦躁道:“姓陈的,你是脑残吗?告诉过你,不允许主动打电话!”

这不是妻子冯妙音,是她的助理赵姐,冯妙音是明星,经常拍戏,电话多数时间在助理手中。

陈飞迅速道:“赵姐,果果突然中毒住院,急需要治疗,让妙音打五万块钱过来,快,救命钱!”

赵姐冰冷道:“没钱,你们只会耽误妙音的前程,死了才好,记住,不许再打电话!”

说完,把电话挂断。

“喂喂!”陈飞对着电话高喊,却只能听到挂断声音,紧接着拨过去,发现电话被拉黑。

陈飞崩溃看着病床上的女儿,眼泪不争气流出来,恨自己没能力立刻拿出治疗费救治骨肉。

五年前。

身为流浪汉的陈飞被人从背后一棒子敲晕,等醒来时发现躺在冯妙音身边,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在冯老爷子主持之下,陈飞入赘冯家。

十个月后果果降生,当天,老爷子暴毙。

从那以后,他和果果就是灾星、丧门星,被所有人唾弃,甚至被赶出冯家,在外面独立居住。

五年来与女儿相依为命。

“果果,果果。”陈飞泪如雨下呼唤。

果果依然毫无反应。

当下最重要的是筹集医药费,可又能找谁?岳父、岳母、小舅子早就不接电话,与冯家唯一的联系就是妻子冯妙音,她电话又在助理手中。

幼儿园!

果果是在幼儿园食物中毒,必须要追究责任,他们应该出医药费。

电话接通,另一边传来冰冷声音:“果果中午吃的饭是她妈送来的,所以食物中毒要找她妈,与幼儿园没丁点关系,鉴于她身体原因,不便继续上学,现决定将她开除!”

说完挂断。

陈飞感觉被人当头一棒,眼前一黑,冯妙音下毒?嫌果果对事业有威胁?

紧接着,陈飞想明白,幼儿园在说谎!

刚刚通电话,妙音还在拍戏,完全没时间来,更何况,冯妙音的形象一直是还没结婚,与果果都是偷偷相见,怎么可能送饭?

最重要一点,如果幼儿园不心虚,为什么要开除?

“草泥马!”对着电话咆哮。

他的骂声,对方已经听不见。

陈飞全身颤抖的看着电话,在通讯录中翻找,可这五年来一直是全职奶爸,把所有热情给了女儿,生活费由冯妙音出,根本没有朋友。

终于,想起一个号码,咬牙拨过去。

很快。

电话那边响起一个哽咽女声:“你……过的还好吗?”

陈飞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电话那边的女人叫楚柔,相遇那年楚柔九岁、陈飞六岁,两人一起流浪。

楚柔照顾他无微不至,在饭店捡到剩饭让他先吃、住在桥洞被子给他盖好、捡到瓶子换钱给他买糖,曾以为会相互搀扶一辈子,奈何造化弄人。

这是五年来第一次联系。

楚柔笑道:“是不是遇到困难,跟姐说,姐帮你!”

当年,她也是这样。

陈飞心碎道:“我需要钱。”

楚柔立即回应:“没问题,我有一万五,卡号给我,现在给你汇过去,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

陈飞迅速挂断电话,不敢再听她声音,看了看女儿,把卡号发过去。

不到一分钟,手机响起,上面是银行发来的信息,显示到账一万八。

还差三万二。

“果果,爸爸一定会救你!”

陈飞擦干眼泪,迅速转身离开医院,既然联系不上冯妙音和她家人,就直接去家里找,无论如何,必须拿到治疗费。

刚走出医院,忽然注意到地上的卡片“急用钱,找我们。”

没有任何犹豫,救命要紧,问出地址迅速赶过去。

很快,抵达地点。

这里与想象中的不同,并不是街边的贷款公司,而是一家位于阴冷胡同里的小店,面积只有十几个平方,没有窗,里面开着昏黄的灯,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奇奇怪怪的摆件。

阴森、诡异。

陈飞顾不了那么多,喊道:“你好,有人嘛,我是刚才打电话借钱的。”

旁边一扇破旧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满脸皱纹,弯腰驼背的老头。

看到陈飞,浑浊的眼睛一亮,随后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笑容,不过被他掩饰的很好。

“请坐吧,我去泡茶。”

“不用。”陈飞上前一步,焦急道:“大爷,我要用五万块钱,需要什么手续?”

老头见他如此焦急,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不需要手续,我乐善好施,无偿帮助,只需要你坐一会儿即可。”

“坐一会儿?可以!只要能借我钱,坐多长时间都行!”陈飞看到一丝希望。

老头点点头:“跟我来吧。”

率先走回门里。

陈飞跟在身后。

当走进这扇门被吓了一跳,地上摆放着七七四十九盏被点燃的明灯,蜡烛呈北斗七星状排列,最中间放着一个碗,碗里装满白酒。

老头道:“你坐在碗前,拿着针,我每说一句话,你扎破一根手指,把血滴到碗里,十根结束,会给五万报酬。”

“好。”陈飞没有别的选择,盘膝坐到碗前,拿着针,严阵以待。

老头坐在蜡烛之外,面色阴翳中透露出一丝兴奋,最后一个,终于要成功了!

他双目微闭,嘴里说出一句奇怪言语。

陈飞听不懂,不过按照他的指示,迅速扎破一根手指把血滴到碗里,就在掉进去的瞬间,蜡烛的火苗好像更旺盛一些。

老头继续念出第二句。

陈飞扎破第二根。

火苗也更旺盛。

紧接着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老头念出最后一句。

陈飞扎破最后一根手指,鲜血溢出,缓缓低滴落在碗中。

就在滴落的同时。

“噗。”

陈飞喷出一口鲜血,面无血色,眼神变的涣散,感觉全身力气被抽空……

“你……做了什么?”
老头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阴翳笑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走到前面,拿起这碗血酒,阴恻恻道:“没做什么,不过是要你贱命而已,这里的布局叫七星夺命阵,专门夺取寿元,不过我好心,还给你留四七二十八天阳寿,不用感谢,至于其他寿元,我就笑纳了。”

说完。

满心欢喜转身,这些年来一直夺人寿元凝丹,九九八十一,陈飞是最后一个,即将成功。

“等等!”

陈飞赶紧叫住,仅仅说出两个字,就像是经历一场大战,汗如雨下。

七星夺命阵?夺了寿元?

还能活二十八天?

太过玄乎。

根本不信!

虚弱道:“寿元可以给你,钱呢?五万,我女儿在医院,等着钱救命!”

如果能拿到钱,没命又如何?

“钱?”

老头摇摇头,讥笑道:“可惜是个傻子,都要你贱命,怎么可能给钱?逗你玩的,至于你女儿,如果她今天死,在奈河桥上等二十八天,就可结伴而行,呵呵。”

陈飞宛若晴天霹雳,自己可以死,但女儿没有治疗费,真的会丧命,她才四岁,正是最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年纪,她有瓷娃娃一样的脸蛋、会一声一声叫爸爸,她不能有任何意外。

“给我钱!”

愤然起身抓住老头,可刚刚起身,身子无力倒在地上,软绵绵,呼吸都觉得困难。

老头不再多看,仿佛身后是垃圾,多看会脏眼睛,兴奋道:“黑命之人,虽说差点,但也可以!”

说完,准备离开。

他抬起脚,微微皱眉,觉得哪里不对。

试探把脚放下。

在脚触碰到地面的一刻。

“噗!”

嘴里鲜血喷出。

惊骇道:“怎么可能?不可能,他是黑命!”

老头又迈出一步。

这脚落地。

“噗!”

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比之前更多,手上不稳,碗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不可能!”老头惊愕尖叫,猛然转身看向地上的陈飞。

七星夺命术是邪术,会遭到反噬,也就是遭报应,人命分三六九等:他明明是倒数第一等,一生颠沛流离的黑命,如此贱命,为什么报应迅猛而来?

“给我钱!”陈飞心如刀割呼叫:“果果等着爸爸救命。”

眼前仿佛看到女儿瓷娃娃一般的笑容。

老头呼吸急促,心乱如麻,迅速弯腰抬起陈飞手掌检查,当看到上面掌纹,脑中嗡的一声。

“天命之掌,怎么可能!”

天命之掌千年难得一见,只有在书中描绘过,他万万没想到能在现实中见到,有这种掌纹都是天命之人,一生注定不凡。

可他为什么是黑命?

老头不甘心,迅速起身看陈飞脚纹,走两步,又两口鲜血喷出,心中更是骇然,脱掉鞋子、脱掉袜子,看着陈飞的脚掌。

晴天霹雳,怔怔发呆。

“脚踏七星,帝王之命!”

老头吓的脸色煞白,全身颤抖不止,抢夺帝王之命,是会遭天谴,恐怕自己很难活着走出这里,心中极度懊悔,蝼蚁尚且偷生,不想死。

惊恐道:“我知道了,你本是第一等的天命,但被人夺去,所以变成一生苦难的黑命!”

自己夺得是命,别人夺得是运!

陈飞把一切听在耳中,根本不在乎,满脑子只有女儿,虚弱道:“给我钱!”

“给,都给你,我错了。”

老头欲哭无泪,越想越后悔,如果不夺他命,还能逍遥快活,可命已经抽取,没办法还回,自己随时会惨遭横祸。

艰难从身上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颗药丸,老头看着药丸,痛不欲生,一辈子的心血都凝在这颗药丸里,只要把陈飞的命也融入就大功告成。

可现在必须给陈飞,只有这样才能,才能抵消一点报应,多活一段时间。

蹲下来,放在陈飞嘴里,入口即化。

“唰。”

陈飞感觉眼前忽然一亮,看东西都清晰至极,空气中的尘埃都能颗颗分辨,脑中多了很多东西:医术、武道、风水八卦……

更重要的是,恢复力气!

迅速起身:“给我钱!”

老头心如灰死,哽咽道:“我没钱,不过你已经不需要钱,自己就可以救女儿,这二十八天,你就是神灵在世,无所不能。”

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啊,太知道药丸的作用!

陈飞一愣,依然不相信。

老头又道:“如果不信,你可以看我印堂颜色。”

“黑如墨。”陈飞皱眉道,刚才还想,老头什么时候贴的黑纸,原来是印堂变黑。

“哇。”老头不顾形象趴在地上嚎啕痛哭,黑色,一生颠沛流离。

陈飞思考片刻,脑中确实多了很多东西,不再耽搁迅速离开。

一路上看到路人,绝大多数印堂都是白色,一生普通庸庸碌碌,偶尔有两人呈现蓝色,代表出类拔萃,生活富足。

很快,回到医院。

兴奋又紧张走向病房。

走出一半,忽然注意到走廊地面躺着一个小女孩。

“果果?”

陈飞飞奔过去,确定是他的孩子,他的仔,就在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

“爸爸抱。”

陈飞心如刀绞抱起果果:“医生,医生在哪!”

他要问,为什么把他的孩子扔在地上,置之不理。

“嘘,小伙子别喊。”旁边走来一位大妈,小声道:“与医生没关系,你女儿是被沈天桥小蜜扔出来,据说是感冒要征用病房。”

又有人道:“赶紧走吧,别计较,沈天桥是地下大佬,咱们是普通老百姓斗不过人家,打碎牙也只能咽到肚子里,千万别想着追究。”

“快走吧。”

陈飞怒不可遏,灵魂也在发怒:“她感冒征用病房,就把我女儿扔出来,凭什么?”

“不要说是沈天桥的小蜜,就是他妈,也不能占果果病床!”

没人可以欺负我的崽!

话音刚落。

病房走出一名魁梧西装壮汉,冰冷道:“胆敢侮辱沈爷,你死了!”

他死死盯着陈飞,一步步走来。
壮汉足有一米九高,冷漠表情给人难以呼吸压迫感,每向前一步,仿若地动山摇。

走廊里病人看他走来,吓的向后倒退,这种时刻,没有任何人敢多嘴。

陈飞抱紧果果,一动不动,平日里与人为善,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是绕道而行,因为楚柔说吃亏是福,唯独果果的事他不后退,这是逆鳞。

反问道:“是你把果果扔到走廊?”

“社会底层的垃圾,没资格问!”壮汉两步之后走到面前,抬手就打毫不讲理,挥出铁拳,这一拳击中普通人,轻则昏迷、重则不醒。

病人们见到这一幕,都被吓的胆战心惊,刚才都告诉他别说话,别追究,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只有他轻点被打。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就看陈飞单手抱着果果,另一只手举在半空中,牢牢抓住壮汉手腕,任凭壮汉如何用力,陈飞手臂一动不动。

壮汉满脸错愕,感觉手臂像是被机器抓住,这股力量,无法撼动。

“你是高手?”

“我是爸爸!”

陈飞冷漠回应:“既然喜欢让人躺在地上,那你就躺着,别起来!”

一脚踹出,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壮汉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七八米远,重重趴在走廊,挣扎两次要起来,每次都只起来一半,又倒下。

“这……这么能打?”

“还是人吗?”

“看他长的很瘦弱啊。”

病人们瞠目结舌,两人体型相差很多,陈飞也很高足有一米八,但很瘦,壮汉看起来有他两个大,结果却是小的一脚把大的踢飞,干脆利落,简直不可思议。

陈飞没多停留。

走进病房。

病床上坐着一个妖艳女人,正拿着镜子化妆,她没有病,近段时间感受到沈天桥冷落,装病博宠爱。

见陈飞进来,穿的破破烂烂,看着恶心。

烦躁道:“走错了,赶紧滚出去,恶心东西!”

陈飞一言不发,走到床边抬起手抓住女人头发,向后一丢,扔到门外。

“啊……”女人惨叫声传来。

“果果,爸爸现在救你。”

陈飞小心翼翼把果果放在病床,看着女儿的脸色,心里像针扎的一样疼,她才四岁,为什么要中毒?

立刻按照脑中治疗办法,没有银针无法针灸,就采用推拿,推拿可以活血化瘀顺气,女儿是中枢神经抑制,气血不顺。

五分钟左右。

果果缓缓睁眼开,笑的像瓷娃娃,纯澈眼中透露着惊喜:“爸爸?爸爸……咦,这是哪?”

醒了?有效?

“这是医院,果果来做体检。”陈飞喜极而泣,女儿叫爸爸的声音,就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天籁。

“体检?可是我怎么睡着了?”果果疑惑问道。

“体检时间太长,你困了,就睡着了。”陈飞回道。

“哦,爸爸,你怎么哭了?”果果又道:“爸爸不哭,我有糖给你吃。”

她坐起身要帮陈飞擦眼泪。

陈飞抱起她笑道:“不是哭,是眼睛里进沙子,我们走吧,爸爸带你回家…..”

当他说完这句话,脑中嗡的一声,晴天霹雳。

能轻而易举制服壮汉,可以治疗女儿。

也就是说:老头说的都是对的?

自己,真的只能活二十八天了?

二十八天后果果怎么办?她才四岁!

冯妙音经常在外拍戏,岳父、岳母、小舅子,根本不待见她,自己没有任何亲人,难道要让她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世界上?

那时候,谁能带她回家?

“小伙子,小伙子。”

门口传来大妈声音,焦急道:“快跑,赶快跑,沈天桥要来。”

旁边一人慌慌张张:“能走多远走多远,带孩子离开演城,这辈子都不要回来,快跑,再不跑来不及了。”

“据说沈天桥杀人不眨眼,你打了他小蜜,后果不堪设想,快跑。”

陈飞听到他的声音这才缓过神。

“爸爸,沈天桥是谁?为什么要刺杀你?”果果往陈飞怀里缩了缩,有些害怕。

她已经能听懂一些话,明白很多意思。

陈飞笑道:“别怕,我们在拍戏呢,这段是追杀桥段,都是假的,爸爸不会有事,他们也都是演员。”

“演员?”果果眼睛一亮,期待道:“就像妈妈一样,都是演员?那妈妈是不是也在这部戏里?”

几人满脸为难,不忍心告诉小孩子残忍真相,可再不跑他们就没机会。

“妈妈在别的剧组。”陈飞艰难回道。

听她叫妈妈,幼儿园的声音不断在脑中回响,如果,如果与冯妙音没关系,幼儿园为什么要说妈妈送饭?

果果在幼儿园的形象一直是单亲,没有妈妈!

继续笑道:“这场拍完,我们要换下一场,先去幼儿园好不好?”

必须查清楚,谁在害女儿!

没等他们动。

走廊内传出密集脚步声。

紧接着就听女人尖叫:“沈爷,疼死我了,这辈子除了你,还没人抓过我头发,那个臭垃圾抓我、骂我,更说你妈也不行,呜呜呜。”

下一秒。

十几名身穿西装,戴黑色墨镜的保镖冲入房间,把所有人团团围住。

几位病人吓的面色苍白,聚成一团。

最后,走进一名穿着风衣面容冷峻,不怒自威的中年。

这是纵横演城地下世界多年养成的气息,即使走在路上,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这人正是,演城地下世界大佬:沈天桥。

“是他,沈爷,就是这个垃圾!”女人跟着走进来,指着陈飞鼻子尖叫。

沈天桥双眼死死盯着陈飞。

厉声问道:“就是你打我的女人?”

话音落下,周围保镖同时从手中拿出钢管。

果果吓的往怀里一缩,颤抖道:“爸爸,果果好怕。”
这种情况不要说小孩,几名病人也被吓的面无血色,瑟瑟发抖,眼前这位可是沈天桥!

陈飞抱紧女儿,没有多看他们。

平和笑道:“果果忘记了?我们在演戏,都是假的,更何况,爸爸保护你。”

女人跳脚狂吠:“演个屁,现在,你给我跪下道歉,你个下等人,臭垃圾,快点,否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飞没搭理她,看向沈天桥:“我孩子在,不想让她看到血腥,让我们走。”

“呵呵。”沈天桥淡淡一笑,看向女人。

女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

“想走?得横着出去!”气急败坏走上前,距离两步扬起手臂,准备狠狠给他一巴掌。

“唰。”

陈飞猛然看过去,冷漠脸上,双眼犹如黑洞,摄人心魄。

霎时间,病房内温度急剧下降,让人瑟瑟发抖。

女人手定在半空中,不敢落下,被看的呼吸停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眼神?

沈天桥感觉全身不自然,好似前方是一团迷雾,未知的谜团,极度危险,可自己是演城大佬,女人被打,还被骂娘,什么都不做,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自己?

沉声道:“跪下,磕头认错!”

“跪下,快跪下!”女人退到沈天桥身边,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安全感:“你个臭垃圾,下等人,能给沈爷跪下是你这辈子最大福气,快点!”

陈飞默不作声,环顾周围西装保镖。

女人傲然道:“看什么看,你不是很能打嘛?再打一个试试,他们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沈天桥眯眼道:“你要反抗?”

顺从是一种处理办法,胆敢反抗,是另一种处理办法:“三秒时间,三!”

“跪下!”

沈天桥刚说出一个字,陈飞忽然开口。

声若惊雷,在所有人耳畔炸响,震得他们大脑一片空白,就连玻璃也被震出丝丝裂纹。

“嘭!”

“嘭!”

“嘭!”

周围十几名保镖,身体不受控制,全都双膝一弯,跪在地上。

女人同样如此,面容呆滞,正下方出现一滩水渍,她不知道发生什么,刚才的一瞬间,泰山压顶,不跪不行。

几名病人更是被吓的瘫坐在地。

整个病房内,只有沈天桥还能汗如雨下,勉强站立。

他也被震的不轻,惊恐道:“你到底是谁?”

“他是果果保护神。”果果小声嘟囔一句,说完,可能觉得自己耽误拍戏,吐了吐舌头,趴在肩头。

“对,我是果果保护神。”陈飞摸了摸她头,心中一阵难捱,二十八天以后,谁来保护自己的崽?

“不管你是谁,没有人可以侮辱我!”沈天桥厉色内荏,手中出现一把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陈飞眉心:“看得出来,你很爱女儿,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不想让她永远失去爸爸,立刻跪下!”

几名病人看到枪,被吓的面色惨白,毕竟这种东西很难见到,只要扣动扳机,就能要人命。

保镖们缓缓站起。

女人咬牙切齿,再能打有什么用,我有枪!

所有人都以为陈飞要跪。

就在这时。

陈飞动了,一步步走到沈天桥面前,抬手握住枪口,面无表情。

“要跟我玩狠?以为我不敢……厄。”

沈天桥见过许多狠角色,其中不乏敢把枪口放在自己嘴里的亡命徒,以为陈飞要耍狠,可是话没说完,瞠目结舌,感觉灵魂遭受暴击。

眼睁睁看着他,把枪管捏瘪,徒手捏瘪!

“这……这还是人嘛?”女人吓的又开始顺大腿流尿。

“不可能,难道眼睛花了!”

“这是真枪,无缝钢的,比所有钢材都坚硬,他能捏瘪?”

保镖们身体狂颤不止。

不要说是他们,就连沈天桥也无法淡定,行走多年,见过很多高手,有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铁头功之类,可他竟然把枪捏瘪?

如果捏在人身上,岂不是能把人活活捏死?

汗如雨下。

陈飞冷声问道:“还打么?”

打?

沈天桥听到这个字,心脏快要从嗓子跳出来,怎么打?人家一嗓子,自己所有小弟跪下,还能把枪捏瘪,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怎么打?

沈天桥忽然发现自己……怕了!

这是一种来自未知的恐惧!

心慌道:“不,不打了,是她不对,我会惩罚她。”

陈飞不想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迈步向前离开。

沈天桥迅速躲到一边,见他擦身而过,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个人太恐怖!

他是怪物吗?

“对了。”

陈飞忽然停住脚步。

“嘭。”

“嘭。”

“嘭。”

十几名保镖反应极快,迅速跪到地上,生怕被报复。

沈天桥想了想。

“啪。”

重重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怒道:“你个贱人,跪下道歉,快!”

女人被打的七荤八素,赶紧跪下磕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陈飞根本没看他们,而是看向早已被吓傻的几人,温和道:“阿姨,接下来我说的话要记住,你的胃癌能治,用乌鸡心做药引加之野猪胃、野兔胃……”

“这位大姐,你用黄芪三片、黑枸杞……”

“这位大哥,你用……”

他们能告诉自己快跑,是好人,应该得到报答。

几人闻言,喜极而泣,如果是别人说话,他们绝对不信,来到这层的都是重症,可陈飞能捏瘪枪!

陈飞说完,抱着果果离开。

“等等!”

沈天桥硬着头皮开口,见他看过来,赶紧解释道:“大师,别误会,我只是……想求一个给您效劳的机会,这是我名片,如果有用的到的地方,愿效犬马之劳。”

双手奉上,极其虔诚。

能与这种人物结交,是自己的幸运。

陈飞想了想,自己走后,应该给女儿留下一些东西,人脉就是其中一种,接过名片:“我姓陈。”

走出病房。

“爸爸好厉害!”果果拍手,脸上流露出骄傲:“爸爸是全世界,最最最厉害的爸爸。”

陈飞心中一暖:“无论何时,爸爸都会保护果果,我们先去幼儿园拿书包。”

一定要查出,谁在害我的崽!
两人走出医院,直奔幼儿园,果果在这里中毒,他们却说没关系,还说是冯妙音送饭?还把果果开除?

可耻!

“王叔叔好。”

来到大门前,果果很有礼貌向保安打招呼。

陈飞一直接送果果,认识保安:“王师傅,麻烦开一下门。”

“开不了。”

保安神情倨傲,其实之前就看这对父女不爽,这里可是贵族幼儿园,在演城排名靠前,能在这里上幼儿园的孩子非富即贵,而他们呢?

可能借遍遍所有亲戚凑出学费来上学,本身没到这个层次,装什么装?

鄙夷道:“赶紧滚吧,你们本就不配来这里上学,之前是看在交得起学费的面子上,给个笑脸,如今被开除,还敢让我开门,算是什么东西?赶紧滚!”

妻子冯妙音在给钱这方面很大方,也就能上得起贵族幼儿园。

“开除,什么开除?”果果疑惑道,听不明白。

“演戏。”陈飞笑道:“这场戏是演果果被开除,爸爸来找学校,嘘,导演在暗中看着,不要说话。”

果果更加疑惑,今天戏怎么这么多,难道爸爸也要当明星?

点点头,表示一定会演好。

“哈哈哈。”

保安听到两人对话,狂傲笑道:“我们这里是演城不假,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演……”

陈飞一脚踹开大门,尊重是相互,既然他不尊重,也就没必要尊重他,懒得废话,门砸在保安身上,连门带人飞出五六米远。

大步流星走进幼儿园。

把果果送回教室,他则走向园长办公室,很多话不想被女儿听到。

“果果为什么中毒?”陈飞直接发问。

园长是一名中年妇女,穿着华丽。

她一愣,紧接着烦躁道:“不是跟你说过了,是他妈送饭,与幼儿园没有半点关系,还有,她已经被开除,你也没资格来这里,赶紧滚,别污染教学气氛。”

如果是别人家的孩子,一定会多查查,可陈果果,根本不配在这里,借这个理由开除正好。

陈飞强压着怒火:“她妈来过学校?她妈给送过饭?在你们眼里,她是一个没妈的孩子,为什么现在有妈妈?”

“理由已经说过,听不懂人话?”园长横眉冷对,拿起电话怒道:“一群废物,什么东西都放进来?一分钟之内不把他赶走,全都滚蛋!”

“草泥马!”

陈飞怒火无法抑制,不过是想知道女儿中毒真相,这么难?

迅速起身,抓住园长衣领:“不说,杀了你!”

园长感觉被恶魔注视,这一刻,好像看到死亡。

就在这时。

“陈飞!”

房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一名穿着下身穿着浅灰色长裙、上身穿着白色T恤的女人,她脚上踩着高跟鞋,身高足有一米七五,身材非常完美,腿部又白又长有直,裸露在外的肌肤,肤如凝脂。

脸上戴着口罩、戴着墨镜,长发披肩。

即使包裹的很严密,依然能看出,她是一名大美女。

“妙音?”陈飞一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大明星冯妙音。

演城以演艺而闻名,距离市区三十公里外,有一座驰名中外的电影城,里面有各种各样布局,她应该在那拍戏,怎么出现在这?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冯妙音走到面前,愤恨道:“不是说果果中毒住院嘛?不是说有生命危险?可她为什么在教室里玩?为什么?”

没等陈飞解释。

“早就说过,他就是个骗子,这种人不思上进,除了骗钱就是骗钱。”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女人,长的矮粗胖,浓妆艳抹,正是之前通电话,冯妙音的助理赵姐。

“看吧,管你要钱不成,来威胁幼儿园,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出来,妙音,听我的,借此机会跟他离婚算了,这种人就是累赘。”

“我没有!”

陈飞坚定道:“果果确实中毒住院,食物中毒,有生命危险,而且幼儿园还说是吃了你……”

“还骗,还骗。”赵姐撇撇嘴打断:“姓陈的,无耻到你这种程度,还真是罕见。”

“闭嘴!”陈飞抓狂道。

“你闭嘴!”冯妙音立即训斥,墨镜下的眼睛透露着浓浓失望:“好在我先来幼儿园看看,否则就被你骗了,陈飞,你真是好样的,现在竟然用女儿中毒骗钱,过几天是不是果果又要出什么事?”

陈飞要被气到爆炸,黄泥巴掉进裤裆,有理说不清。

转头道:“你说,果果是不是中毒!”

园长心有余悸,眼睛一转,随后鄙夷道:“果果不过是肚子不舒服,我们还派人送医院检查,检查结果没什么事,就是凉到,现在好了,我们本着负责任的态度通知家长,哪成想,他来了之后不依不饶,非得让我赔钱!”

“陈飞!”冯妙音更怒:“还有什么好说的?还编嘛?继续编!”

“我......”陈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这样算了吧。”身后传来声音,是一名男性,与冯妙音一起来的,身高一米八几,穿着西装革履,长相极其俊俏,看上去就知道是男演员,宽慰道:“妙音,别生气了,孩子没事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又看向陈飞:“你缺钱可以直说,但这种办法不对,孩子是妙音的心头肉,她知道消息,急急忙忙赶过来,而且你来威胁幼儿园更不对,一旦闹大,妙音的前程就毁了。”

“等等。”园长看向冯妙音,惊喜道:“你是大明星周天赐,她是冯妙音?是果果的妈妈?”

冯妙音面色为难,明星,尤其是女明星,被人知道结婚生子,事业会受到很大影响。

“不该问的别问。”助理严肃道。

“原来果果的妈妈是大明星,我们园里多了一个明星家的孩子,哈哈。”园长像是发现宝贝,极其兴奋。

这种事传出去,对提升幼儿园知名度有帮助。

“不能外传!”周天赐冷冷开口:“园长,我希望你识时务,如果被人知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记住,这不是威胁!”

园长笑容戛然而止,连忙点头:“放心,不会说,绝对不会说。”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赵姐鄙夷道:“就因为你骗,差点把妙音前程毁掉,还不快感谢?”

冯妙音摇摇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没骗!”

陈飞双手握成拳头,由于太用力,指甲镶嵌在肉里,渗出丝丝血迹:“我有证人!”

说话间,拿出电话:“沈天桥,来幼儿园一趟。”
女儿中毒,无论如何必须查清,没时间去医院找那些病友,让人来是最好对策。

沈天桥?

听到这个名字,几人觉得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又想不出。

“稍等,证人很快就到。”

陈飞沉声开口:“我永远不会用女儿的事开玩笑,等他到了,就会真相大白。”

冯妙音微微皱眉,还是第一次看到陈飞如此激动,哪怕当初被赶出冯家,也很淡然。

“呵呵。”

赵姐冷笑一声,鄙夷道:“姓陈的,你还有证人?我看是提前设计好的吧,在大街上随便叫一个路人来作证,以此完成敲诈计划,真是用心歹毒啊,妙音,要我看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他的嘴脸已经看清,抓紧离婚!”

冯妙音看向陈飞,墨镜下的眼睛更加失望。

周天赐平静道:“妙音,我认为可以等,只不过,等到证人也是在浪费时间,毫无意义,这里是演城知名贵族幼儿园,园长不可能说话,她的话信任度更高。”

说完,居高临下看了看陈飞,微微摇头。

园长也一本正经道:“我们的教学理念是提高素质教育,教小朋友诚实勇敢,自己怎么可能撒谎?妙音,要我看,你有这样的老公,太可惜了。”

“走!”

冯妙音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感觉脸被丢尽,无地自容,说完之后,快速向门外走去。

“不能走!”

陈飞眼疾手快,先一步挡在门口,死死盯着冯妙音,质问道:“难道等一会儿都不可以嘛?就一会儿!”

毕竟,园长口中提到过她。

没等冯妙音说话。

“让开!”周天赐厉声开口,指着陈飞鼻子怒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挡住妙音的路,她老公也不行,再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

看上去,下一步就要出手。

“臭杂碎!”

赵姐瞪眼道:“妙音,看到了吧,这样的人还不离婚,留着干什么?我都能想到,一会儿绝对找个不值钱的下三滥来当证人,博取你信任!”

“你说谁是下三滥!”

走廊内忽然传出一道声音,声若惊雷。

随后就看,沈天桥出现在门口。

“沈爷?”

“沈爷?”

见到这张面孔,赵姐吓的一哆嗦,周天赐呆若木鸡、园长瞠目结舌。

冯妙音也被吓一跳。

身为演城人,对这位地下大佬再熟悉不过,很多剧组有纠纷,都是他小弟出面处理,没人敢不给面子。

“陈先生,我来晚了。”沈天桥略显尊敬道。

“唰!”

“唰!”

见到这幕,几人目光同时看向陈飞,眼中写满震惊,刚才说的沈天桥,就是这位?他们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妙音,他是证人!”陈飞缓缓开口。

沈天桥赶紧道:“确实,我作证,果果因为食物中毒住院,昏迷不醒,有性命危险。”

冯妙音身体一颤,别人作证,完全不用理会,假的!沈天桥身为地下大佬,没必要帮陈飞说谎。

转身质问道:“你有什么说的?”

“我……”园长吓的脸色煞白,全身颤抖不止,根本说不出话,陈飞不是个废物嘛?为什么有个明星老婆,还认识沈天桥?

沈天桥冷声道:“果果是陈先生的女儿,就是我的侄女,不给出原因,后半生在病床上度过。”

噗通。

园长迅速跪在地上,吓的泪流满面,哀求道:“对不起,我说谎了,果果确实是食物中毒,因为……就是吃了食堂昨天的剩饭,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求求你给一次一会,再也不敢了。”

说完,不断磕头。

陈飞被气的快要爆炸,凭什么给别人的孩子吃新饭,我家的孩子吃剩饭?

不过心中也有一块石头落地,就知道园长在撒谎,冯妙音没理由给女儿下毒?如果与冯妙音有关系,为什么要开除?

缓缓问道:“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

冯妙音脸色一红,有些愧疚,可给他道歉,说不出口。

陈飞没再逼她,重新看向园长,冷漠道:“我这个人做事比较讲理,对我女儿施加一份伤害,我就回你百倍,从今天开始,往后你的一百顿饭,必须是隔三天剩饭,活,是你造化,死,罪有应得!”

话音落下。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天气,饭菜一个小时就会馊,放一天再吃,一定中毒,连续吃一个月,哪怕没中毒而死,也会因为肠胃拉死。

“不要,不要,我错了!”园长满脸绝望,不断磕头道歉:“求求你,求求你。”

陈飞面无表情:“不只是你,所有与这件事有关联的人,同样待遇,沈天桥,帮我监督。”

欺负女儿,没人能跑的掉。

沈天桥回道:“请陈先生放心,我会亲自让人送来饭菜,隔三天,一百顿,都不会少!”

陈飞点点头,看向赵姐和周天赐。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赵姐险些害了果果,周天赐多嘴多舌。

“啪啪啪啪。”

连续给赵姐四个巴掌。

冷漠道:“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不及时转达,就不是打巴掌这么简单。”

赵姐被打的头晕目眩,鼻血横流,没有半点之前的豪横,乖巧道:“是,是,我错了。”

“啪。”

陈飞又甩周天赐一巴掌:“别人家的事,少管!”

周天赐脸被打肿,敢怒不敢言:“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冯妙音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陈飞?

像变了一个人。

陈飞迅速转身,回班级接上果果,离开幼儿园。

坐上沈天桥的宾利,主动道:“你最近遇到困难,说吧,什么事。”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从不会让帮助自己的人吃亏。

“啊?”沈天桥一愣。

陈飞淡淡道:“印堂显、人中浅、五官凝,时运不济,被事压住。”

沈天桥瞳孔瞬间紧缩,内心一阵狂喜,看来赌对了,真是高人,必须再送园长一百顿!

恭敬道:“陈先生说的没错,最近确实遇到难事。”
原来,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为多年前偶然的机会救过一个人,如今这人年纪大了,顽疾复发,最近病情加重,请很多神医都束手无策。

沈天桥叹了口气:“陈先生,我们这行看似快意恩仇,无拘无束,实则都因为背后有靠山,说句不道德的话,如果这次他挺不过去,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小人物能爬起来,没有贵人提携是不行的,这位就是他贵人。

陈飞点点头,明白其中关系。

“今天太晚,明天,我去看看。”

女儿还没吃饭,要回家给她做饭。

“妈妈!”

果果忽然开口,看着幼儿园里,满脸期待问:“是妈妈,爸爸,我可以下车与妈妈打招呼嘛?”

陈飞原本想直接离开,不让她们见面,因为每次见面之后,果果都会承受几天分别之痛,可看见了,总不能阻止母女相见。

笑道:“当然可以,那是妈妈,我带你去。”

打开车门,抱着果果下车,自己生命还剩二十八天,正好趁此机会与冯妙音说清楚,二十八天之后,她必须得负担起果果的抚养责任。

见到陈飞。

走在冯妙音身边的赵姐和周天赐吓的一哆嗦,心中暗暗咬牙切齿,奈何沈爷的车还在,不敢造次。

冯妙音见到他们,悄悄使个眼色,快速走到路边一台埃尔法车上。

陈飞和果果紧随其后上车。

“你开车,回家!”冯妙音不快道。

她已经摘下口罩和墨镜,精致的容颜比出现在电视上还漂亮,抱起果果,心疼道:“我的乖女儿,让你受苦了,妈妈对不起你。”

果果雀跃道:“我不苦啊,很幸福,妈妈,我爸爸今天也拍戏了,是个英雄……”

陈飞感受到后视镜传来目光,看了看,果然,冯妙音根本不相信果果的话,目光中充满怀疑、猜忌、还有丝丝愤怒。

陈飞早就习惯,她何时相信过自己?

很快。

车子停到小区地下车库。

果果在车上玩,两人下车。

冯妙音把电话递过来,黑脸道:“现在,给赵姐和天赐打电话道歉。”

陈飞摇头道:“他们该打,我不会道歉。”

凭什么让自己道歉?

“陈飞!”冯妙音声音提高几度:“就算他们说错了,可你不应该反思自己的问题?如果你平时作风好,他们能误会?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认识沈天桥,但你仗势欺人,是典型小人得志做法,必须给他们道歉,快点!”

陈飞内心毫无波澜,放在以前,会害怕。

现如今生命只剩下二十八天,不想唯唯诺诺的活!

古井不波道:“不谈这个话题,之所以来,是有件事要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你会让果果无忧无虑长大嘛?”

必须要听到她的想法,否则死都闭不上眼。

冯妙音难以置信,没想到他又反抗,与之前那个陈飞判若两人。

不可思议看了几秒,重重道:“陈飞,若不是当年爷爷错误决定,咱们永远不会有交集,这五年,我从未对你抱过希望,但是,如果你敢不照顾果果,我恨你一辈子!”

陈飞苦涩笑了笑,难道我不想照顾?

还有,你爷爷是错误决定?

以前觉得错误,现如今终于明白,就是你们夺走我身上的运,否则,为什么冯家生意,五年来蒸蒸日上?

又问道:“我是说如果……”

冯妙音打断道:“没有如果,姓陈的,你以前是流浪汉,如果不想让女儿也流浪,就贴身照顾,我赚钱,你养孩子。”

陈飞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火,钱就那么重要?孩子要的是陪伴!

反问道:“是不是我能赚很多钱,你就会照顾孩子?”

“呸!”

旁边传来声音,就看一名中年,抱着花瓶走过来,鄙夷道:“一个废物,还想着赚钱,你去赚,现在就去,只要比我闺女会赚钱,我养孩子!”

两人同时看过去。

“爸?你怎么在这?”

冯妙音看到花瓶,皱眉道:“又去古玩市场?早就说过,那里都是假货,都是骗人的,怎么还去?”

父亲冯雷最大爱好就是古董,经常上当受骗。

冯雷傲然道:“妙音,此言差矣,如果那里都是假货,怎么可能开这么多年?有很多好玩意,只不过缺乏善于发现的眼睛,你爸我就厉害了,这个……清乾隆年间青花琉璃瓶,刚去鉴定完,真品,能拍卖!”

“真的?”冯妙音诧异道,父亲这么多年,终于买对东西。

“当然是真的,我拿着走进去,五六个专家惊呼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要给一百万,我没卖!”

冯雷更加骄傲,胸膛挺的很高,鄙夷看向陈飞:“臭要饭的,你说要赚钱,那好,去拍卖会这个花瓶能拍一千万以上,你什么时候赚够我今天下午赚的,孩子我养,敢嘛?”

一千万!

冯妙音听到这个数字也吓一跳,忽然想到陈飞今天性格怪异,要是与父亲吵起来就不好了。

摆手道:“你走吧,果果今天跟我,明天中午来接。”

“假的!”

陈飞不动,淡淡道:“这个花瓶是假的,制作完成不超过一个月,说值钱,都是骗你。”

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做旧,最多值三十。

“陈飞!”冯妙音顿时发火,怒道:“今天是不是有病,跟谁都要斗,这是我爸,不比你懂?”

冯雷也暴躁,瞪眼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诋毁我眼光,专家更要给一百万,你说是假的?”

陈飞面无表情:“本来就是假的,现在卖给专家,他一定找理由不要,还说得上拍卖会才能卖出价格,更会让你交钱。”

“好!”

冯雷迅速拿出电话:“我就让你个臭要饭看看,是不是真的,气死我了!”

说话间,已经拨通:‘专家,我想好了,这个卖给你!’

就是假装说说,又不真送过去。

专家道:“哎呀,冯先生真是不巧,我刚刚收个大件,资金不足了,而且这个是好东西,卖一百万太可惜,要上拍卖会,正好,三天后就有场拍卖,只要你拿三万拍卖费,我可以帮忙,至少一千万啊。”
听到这话。

冯雷呆若木鸡。

冯妙音瞠目结舌。

像是见了鬼一样,竟然与陈飞说的丝毫不差!

假如之前听到这番话,会喜出望外,可在陈飞说过之后听见,就觉得非常怪异,难道是巧合?

冯雷慌了,干笑道:“专家,上拍卖会太麻烦,你就收了吧,可以便宜点,九十万怎么样?”

冯妙音也变的紧张,怎么能说的一模一样,他什么时候会辨别古董了?

专家道:“手上真是没钱,还是上拍卖会吧。”

“八十万!”冯雷迅速开口,只想卖出去。

“没钱!”专家道。

“五十万,五十万总行吧?”冯雷声音开始颤抖,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刚才你可是要给一百万的,打五折,挥泪大甩卖!”

专家更直接,没回答,把电话挂断。

“喂,喂!”冯雷对着电话高喊,可那边已经没人应答。

“早就跟你说过,古玩城都是假货还不信,现在又上当,要不是陈飞,你还在做梦呢!”冯妙音怒其不争道,这些年家里的钱被他败了很多,依然不长记性。

“这……这,我看是真品,怎么能是假的?”冯雷不能接受,这个花瓶花很大价钱,看的非常好,自己怎么能不如个臭要饭?

硬着头皮道:“一定是真没钱,我再打电话问问。”

陈飞没多看,专家很明显在套路他,赚的就是拍卖费,走到车旁,笑道:“果果,今晚跟妈妈睡,爸爸明天来接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嘛。”

心中一分一秒都不想与女儿分开,但她必须适应与妈妈在一起。

“恩。”果果点点头:“我会的。”

“真乖。”陈飞摸了摸果果脸蛋,落寞转身离开。

“爸爸……”果果叫道。

陈飞迅速转身,满眼期待,只要女儿现在说一句,我舍不得你,就会立刻抱她回家。

果果小声道:“爸爸,告诉你个秘密,妈妈中午给我送午饭,没有你做的好吃,嘘!”

“嗡。”

陈飞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午饭?

难道园长没有说谎,女儿真是冯妙音送的午饭中毒?之前没问,是因为根本不相信,哪有亲妈会毒害孩子?

可现在想想,有很多疑点,冯妙音为什么赶到的那么及时?

在确定没事就要转身离开,不给解释机会?

她是去确定,果果到底走没走的嘛?

转头看了眼冯妙音,暗暗握紧拳头,很想上去质问,可要证据,只要拿到证据,会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没有人可以害我的崽,亲妈也不行!

默默转身离开。

“不接电话?真是假的?怎么能是假的呢?”冯雷单手抓着头发,哭丧着脸:“闺女,你看看这做工、这落款、还有花纹样式,明显是清乾隆官窑,不是假的啊。”

“我哪知道,上当多少次,怎么不长记性。”冯妙音很烦躁,对父亲已经失望,转身道:“陈飞,你告诉他为什么是……”

说着说着停住。

因为身边已经没有陈飞的身影。

“爸爸走了。”果果露出个小脑袋。

“走了?”冯雷左右寻找,激动道:“闺女,你快打电话让他回来,家里还有很多藏品,让他看看真假,否则我睡觉不踏实。”

冯妙音眼中有些恍惚,感觉陈飞与之前大为不同,咬着嘴唇道:“他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的,果果,我们回家。”

……

陈飞不知道怎么回到出租屋。

浑浑噩噩。

满脑子都是女儿中毒,冯妙音下毒,为什么?

更想着拿到证据,毁了冯妙音,以后谁能照顾果果?

流浪过,知道流浪的苦,不能让女儿重蹈覆辙!

不知想了多久。

“叮铃铃。”

电话响起。

那边传来沈天桥的声音:“陈先生,您起床了吗?我在楼下。”

陈飞看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想了一夜。

还剩二十七天!

“等十分钟。”

他站起身,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毕正准备下楼,忽然想到不清楚治疗需要多长时间,有可能没办法及时接果果。

拿出电话拨给冯妙音。

“妙音正在洗澡,有什么事与我说。”

“周天赐?”陈飞顿时听出声音,正是昨天见到的男明星,脸色一变:“妙音电话为什么在你手中?”

周天赐得意道:“大清早的,妙音又在洗澡,你说她电话为什么在我手中?昨晚看剧本太晚了呗,夜光剧本。”

出轨?

难道因为出轨,觉得果果影响感情,要把她除掉?

前一段时间,电视上就有报道新闻过类似事件,除掉的还是一儿一女。

霎时间。

陈飞全身绷紧,电话快要被捏碎,她的心为什么如此狠毒!

“怎么不说话?”周天赐讥笑道:“臭要饭的,昨天你打我一巴掌,但你知道,我在妙音的屁股上打多少巴掌?猜猜看,哈哈哈……”

陈飞迅速挂断电话,目眦欲裂,感觉自己快要爆炸,无论多苦多累都可以忍,哪怕被赶出家门。

只为女儿有个完整的家。

如今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绝情。

快步走下楼。

黑脸道:“沈爷,还需要你帮个忙,收集周天赐和冯妙音的所有黑料,还有,幼儿园长在撒谎,果果是被下毒,我要证据!”

明星最怕黑料,一个黑料可以毁掉全部事业。

沈天桥严肃道:“陈先生放心,天黑之前,会把所有黑料放到你面前!”

陈飞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车。

大约半个小时后。

车子开进一处私人庄园。

汉白玉的大门,旁边站着守卫,顺着大门看去,里面是堪比高尔夫球场的草坪,最前方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奢华建筑,门前停着十几辆豪车。

两人在门前下车。

“你怎来了?”

刚下车,前方传来一道冰冷声音:“告诉过你以后少来这里,又来干什么,赶紧走。”

说话的是一名女人,看起来三十几岁,头发高挽,气质华贵,面若冰霜,盛气凌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出身。

沈天桥略显尴尬,在外界呼风唤雨,可在这处大宅里毫无地位可言。

“齐总裁,我结交一位神医,兴许能治好老爷子的病,所以来试试。”

心中对陈飞也没底,只能说试试。

齐总裁顿时发火,指向陈飞怒道:“不要告诉我,神医是他!”
只有他们俩从车上走下,除了陈飞没有别人。

“厄……对,陈先生……”

沈天桥要解释。

“闭嘴!”

齐总裁迅速打断,脸色变的无比难看,指着他鼻子吼道:“姓沈的,你脑子还驴踢了还是被狗吃了?睁眼看看他,哪里像神医?江湖骗子还差不多,这么多年老爷子待你不薄,你是想害死老爷子?赶紧滚,离开齐家!”

见过太多神医,哪位不是头发花白,几十年行医经验,再看陈飞,也就二十多岁,药理都未必能学明白,还神医?

“是……我们这就走。”沈天桥被骂的面红耳赤,心中本就没底,事到如今,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失眠多梦、胸闷气短、经常发脾气,早上起床牙龈、鼻子会出血。”

陈飞缓缓开口:“最重要的是:本应该出血的地方,推迟一个月没有任何动静,我说的可对?”

此言一出。

齐总裁定在原地,目瞪口呆,他说得对,丝毫不差,最近看什么都不舒服,看谁都烦,以为是“亲戚”憋的,吃很多药都不管用。

陈飞又道:“若不是沈爷拜托我来,根本不会来,既然不欢迎,我走就好。”

转身道:“沈爷,我们走吧。”

“站住!”

齐总裁脸色通红,沉声道:“没看出你还有些本事,是我小瞧了,进去吧,用不上你,方神医专程从京城赶来给老爷子治病,进去看可以,不要乱说话。”

让他进去是因为方神医开药方,他可以去抓药。

沈天桥心中一喜,整个演城谁不知道齐梦雪从小被老爷子娇生惯养?能让她说软话的人,整个演城一只手的数的过来。

能让陈飞进去,这就是良好开始。

感觉自己都硬气几分。

做出个请的手势:“陈先生,请。”

陈飞微微点头,与齐梦雪擦肩而过走进去。

进入客厅。

中央沙发上躺着一名老者,满头银发,面容消瘦,双目微闭,即使病魔缠身,仍然能看出心中有傲气。

周围站着十几人,担忧看着。

眼前,方神医正在施针。

“满屋富贵。”陈飞在心中默默道。

根据那位老头的说法,人命分为三六九等,下三等:黑、白、蓝,这客厅里没有一人,最次都是中三等。

“呜。”

躺在沙发上的齐老爷子发出痛苦又刻意压制的声音。

“老爷子。”

“老爷子。”

所有人同时关切开口。

齐老抬起手,表示不必担心,但仔细看会发现手在颤抖,戎马一生、钻过枪林弹雨,从未喊过一声疼,而刚才,真没挺住。

疼痛犹如浪潮,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神经。

陈飞皱眉道:“如果不想让他死,立刻停手,他身体无法承受刚猛针法,用力过猛只会让血脉逆行倒施,没等治好病,他会被活活疼死!”

“哗啦啦。”

所有人同时看向陈飞,眼中充满愤怒,在齐老面前,敢提死字?

“他是谁?谁让进来的?警卫员,给他关起来!”

“黄口小儿,敢来齐家撒野,方神医看病还用你说,警卫员!”

“你算什么东西。”

站在一旁的沈天桥吓的汗如雨下,眼前这些人,哪位不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如果齐老倒下,他们随便一人就能治自己!

“我让他进来的。”

齐梦雪及时出现,脸上仍然挂着冰冷,像是高冷女王,盯着陈飞道:“进来之前告诉过你闭嘴,若再敢打扰方神医治疗,别怪我不客气!”

沈天桥偷偷碰了碰陈飞,示意他一定要忍一忍。

陈飞沉吟片刻,把目光转移到别处,该说的说了,听不听由他们。

就在这时。

“齐总裁,请问你什么意思?”

一名穿着布衣的男子站出来,不快道:“我师父千里迢迢来给老爷子治病,你却放一个江湖骗子进来,是在羞辱我师父?”

齐梦雪看到他,微微皱眉,这男子是方神医的徒弟,满屋人都能得罪,唯独不能得罪他。

严肃道:“没有,他也是医生,或许会有办法。”

“呵呵。”

男子冷笑一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不仅要羞辱我师父,还在说我师父不如他?”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的提心吊胆。

寻遍名医给齐老治病,无人能治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方神医身上,一旦得罪他徒弟,后果不堪设想。

有人反应很快,知道齐梦雪从不低头。

快速走过来,解释道:“小师傅,齐总裁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心,我们这就给他赶走。”

说话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万块,算你的出诊费,赶紧走!”

陈飞之所以沉默,是打算等会再救,一旦离开,齐老极有可能命丧当场,沈天桥的靠山就没了。

缓缓道:“我不要钱,再提醒你们一句,他的治疗办法是在害老爷子。”

“住口!”

其他人也围过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疑方神医?是觉得钱少?给你多拿,你敢要么?”

“来齐家胡搅蛮缠,有命拿钱,有命花钱嘛?”

“你最多值一万,再废话,一分没有!”

陈飞心中窝火,皱眉道:“你们为什么觉得我是在要钱?”

很想不通,他们都是富贵之人,为什么张嘴闭嘴不离钱。

“不为钱,为什么来?”

“生活在最底层的人,除了要钱,还有别的追求?”

“现在一分没有,赶紧滚!”

这些人群情激愤。

“疼……疼!”最前方传出声音,齐老终于忍不住叫出声,听声音都在疼:“不治了,疼!”

一瞬间,所有人转头看去。

方神医呼吸变的急促,惊愕道:“怎么可能,没有错,为什么会疼?齐老别急,我这就把针拔出。”

刚拔出一根。

齐老一口鲜血喷出,疼的面部血管凸起:“疼。”

方神医顿时懵了,行医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手足无措。

所有人也傻眼,战战兢兢。

陈飞再次开口:“早就说过,继续施针,齐老会被活活疼死!”

一时间,所有人又看向他。

陈飞面无表情道:“我能治,既然你们认为我在乎钱,那就给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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