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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门大佬的专属挡箭牌

穿成豪门大佬的专属挡箭牌

桑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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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桑蓝穿成了一本小说里的炮灰同名女配小说中的“她”是典型的“美惨疯”,不仅身携祖传精神病,二十岁生日当天还被亲生父亲设计坑害好不容易逃出后,又被书中的腹黑男主傅今洲捡到,并对他一见倾心,从此甘心沦为他的棋子后来,“她”为爱疯魔,雇人对女主下手,终是迎来炮灰女配的终极宿命——被男主借刀杀人,连尸体也被沉入森冷海底……刚穿过来的桑蓝,看着包厢角落里漫不经心把玩着打火机的傅今洲,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既然穿书了,那她就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誓要逆书改命,远离狗男主,拯救炮灰自己!只是改着改着,她怎么感觉某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是危险、炙热、深情、还有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来源:掌读520   主角: 桑蓝傅今洲   时间:2022-04-12 14:25:26

小说介绍

桑蓝傅今洲《穿成豪门大佬的专属挡箭牌》讲的是简介:桑蓝穿成了一本小说里的炮灰同名女配小说中的“她”是典型的“美惨疯”,不仅身携祖传精神病,二十岁生日当天还被亲生父亲设计坑害好不容易逃出后,又被书中的腹黑男主傅今洲捡到,并对他一见倾心,从此甘心沦为他的棋子后来,“她”为爱疯魔,雇人对女主下手,终是迎来炮灰女配的终极宿命——被男主借刀杀人,连尸体也被沉入森冷海底……刚穿过来的桑蓝,看着包厢角落里漫不经心把玩着打火机的傅今洲,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既然穿书了,那她就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誓要逆书改命,远离狗男主,拯救炮灰自己!只是改着改着,她怎么感觉某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是危险、炙热、深情、还有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精彩节选


“昼夜”顶级高端会所里。

桑蓝刚走进1014包间,就被两个壮硕的男人钳制住手臂,将她带到房间正中间的巨大水晶台前。

接着,她像是拍卖场里的拍卖品一样,被人推了上去,按坐在上面的高脚凳上,接受包厢内一众男女的上下打量。

一个叫Ada的男人跳上台,手里拿着一个摄像头身姿妖娆地绕着桑蓝走了一圈,女人绝美容颜投射到后面的巨大屏幕上,让他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声音激动地朝台下的一众客人介绍道:“今晚的‘货品’算得上是昼夜开业这么多年里最顶级的了,这相貌身材和气质,Ada我保证绝对值得各位在场的客人狠砸钱,错过这个绝对会后悔莫及!”

“什么货品,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桑蓝听得满头雾水,但眼下情况不用动脑子想也知道对自己不利。

她挣扎不开,只好强行稳住心神,问道:“你们是谁?这个包厢是我朋友定的,他们等下就过来,你们最好赶紧放开我!”

没有人理她,除了头顶上方的灯光亮到刺眼外,周边都是昏暗一片。这种反差让桑蓝毫无安全感,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可是她被人死死地按住两侧肩膀,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底下穿得人模人样的西装男们大概见惯了这种场面,抽着雪茄,品着红酒,一个个的眼里精光流露,欲望毕现。

“我出200万,这个品相还行,我买回去图个消遣。”

一个姓黄的男人,率先开出一个安全价。

“那我出500万,既然黄总是图个消遣不如让给我,我倒是想好好地疼爱疼爱这个小美人,嘿嘿!”

另一个抽着雪茄的男人眼底闪着精光:“我追加到1000万,正好我下个月要去竞标一个大项目,到时候带她去,不愁拿不下。”

话音刚落,又有人追价:“1500万,这种品相的‘货品’买回去养在外面,那才叫真正的温柔乡。”

……

等等!昼夜、Ada、货品、拍卖……

这似曾相识的毁三观一幕,不就是她下车进包厢前,还在跟闺蜜打电话吐槽昨晚看过的一本狗血文里的情节吗?!

桑蓝胸口猛地一窒!

mua的!没想到她居然在赴约的途中穿书了!而且还穿到了那个跟她同名同姓但却身负各种悲惨命运的炮灰女配身上!!!

桑蓝吐槽的那本书是一篇名叫《傅先生的蚀骨疼宠》的伪骨科古早狗血文,书里的炮灰女配“桑蓝”可谓是典型的“美疯惨”了!

作者给她设定出生在一个拥有祖传精神病和妖冶容貌的桑家,这个没落家族世代都是生的女儿,虽然颜值一代比一代高,但命运却一个比一个惨,没一个能安稳活过二十五岁。

不是精神病发作自杀,就是被负心汉辜负抛弃自杀……

总归最后殊途同归,都成了一捧灰。

而“桑蓝”还没出生就被生父抛弃,母亲在她五岁那年因为精神病发作而自杀,她毫无疑问地被送进了孤儿院。

后来在她高考完那年,生父安东哲突然找到她,带她回了家境优渥的安家,不仅弥补了她空缺了十八年的父爱,还意外收获了继母跟继妹的疼爱和关心。

以为收获了幸福的“桑蓝”并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圈套和假象,安家人所有的感情与物质投入,为的就是两年后的今天将她以巨额拍卖,来填补安氏娱乐早就存在的巨大窟窿。

而“桑蓝”今晚会被一个姓黄的暴发户拍下,饱受侮辱跟折磨后在一个雨夜逃离,最后被男主傅今洲阴差阳错地救下,成为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可偏偏“桑.棋子.蓝”对傅今洲动了心,甚至还疯批地对傅今洲消失多年终于回国的心上人下死手,最后被傅今洲无情遗弃。

因为当棋子时得罪的人太多,没有傅今洲的庇护,“桑蓝”很快被人抓住折磨致死,最后连尸体都被人沉入幽深海底。

当时桑蓝在看到同名炮灰女配的下场时,气得将手机都给扔下床了,直骂作者跟男主不当人。

但现在既然她已经穿进来了,就一定不能再让“桑蓝”按原剧情走!

她得逆书改命,拯救炮灰自己!
底下的男人们还在互相较着劲,不一会就将桑蓝的身价炒到五千万。

而桑蓝的胳膊还被人牢牢地钳制住,她挣不开、跑不掉,手包从她进来起就被人拿走了,连报警都做不到。

但其实这间包间早就被装了信号屏蔽器,就算手机送到她手里,她也依然什么都做不了。

桑蓝继续努力回忆着书中的这段情节,却发现作者并没有对炮灰女配被拍卖的这段情节细写,所以她除了知道结果,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细节。

她只知道今天是炮灰原主20岁的生日,她爸安东哲和她继母徐慧雅,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安兰兰说要给她好好庆祝一下,给她一个惊喜,以弥补过去十八年来对她的亏欠,所以连包厢号1014都是她的生日10月14日。

眼下这场景,她还没有感受到任何惊喜,就陷入了一场开门见山的噩梦里。

“货品”、“报价”、“私宠”等物化她的字眼不停的从这些男人的嘴里说出,钻进桑蓝的耳中,激得她气息翻涌。

“我不是什么‘货品’,你们找错人了!”桑蓝挣扎着大声说,“各位看上去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在犯法吧!”

她声音清脆如珠,带着恼意,让热闹的场面终于安静了一瞬。

一个依偎在男人怀里的妖娆女人,在听到桑蓝的话后嗤笑出声:“犯法?你自己都被人卖了,还怪我们竞价?我们不开价,你还的起钱吗?”

“我不欠任何人的钱。”桑蓝看着女人,冷静地反驳,“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们的钱,你们就去找谁!”

谁知道她的话刚落音,就引起一阵哄笑声。

“安氏娱乐早就负债累累到濒临破产了,你既然是安东哲的女儿,那也该知道父债子偿的道理吧。”

“既然是父债子偿,那你们该找的人是安兰兰才对。”桑蓝努力克制着情绪,尽量让自己冷静道,“我姓桑,可不姓安。”

“姓桑还是姓安又有什么关系。”女人看着桑蓝不认命、垂死挣扎样子,心底涌上一种报复性的快感,“谁让今天进这扇门的人是你而不是安兰兰,你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当年的她也是被自己的血缘至亲送到这里当“货品”拍卖抵债,眼下见这么绝色的女人也即将遭遇跟她一样的奴隶般的命运,她血液忍不住沸腾起来。

桑蓝脸色惨白一片,双手用力地攥紧,指甲快要扎破皮肉。

她微微低头,避开灯光后暗暗地深呼吸,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这样或许才能找到生路。

然而,竞价重新启动,Ada继续活跃着气氛,价格持续攀升,桑蓝知道自己脱身的机会已经越来越渺茫。

她抬头快速又仔细地环顾四周,想找到突破口。

突然,房间最隐蔽的角落里有打火机的火光闪现,时明时灭的火光映照出男人清冽分明的轮廓和性感优越的喉结。

是傅今洲!

没错,书中当时提过一笔,说拍卖会的当天晚上傅今洲也是在的。只是他全程都没有参与进来,也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他。

见了却不阻止,同样也是帮凶!

桑蓝想到眼下自己的处境,太阳穴忍不住突突直跳!要想绝境求生,怕是还得求助这个狗男人了!

……

“现在,‘货品’的价格竞价到了一亿元,已经达到委托方定下的价格。如果接下来各位不再竞价,今天的‘货品’就将属于我们的客人黄先生了。”

Ada说完,伸出右手指向天花板的方向,做出最后的倒计时。

“一亿元一次!”

“一亿元两次!”

那位黄先生环视了下周围,发现众人脸上虽有不甘,但也没人敢再大胆地往上加价。他放心地将目光锁定在台上容貌绝美的女人身上,笑得脸上的肥肉四颤。

“一亿元三……”

“我要竞价!”

突然,一道女声响起,打断了Ada最后的倒计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Ada来“昼夜”七年,经手的“拍卖会”不下百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况。

因为报价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的‘货品’本人——桑蓝。

底下的客人也愣了一瞬,第一次听到‘货品’给自己竞价的,真是有趣。

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一个被家里人送来这里拍卖会的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过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1014号,你现在的身份是‘货品’,处于无资金状态,建议你配合完成接下来的流程。”

Ada说完,跟底下的黄先生对视一眼,准备加快拍卖速度。

“货品?”

桑蓝弯唇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明明脸上情绪翻涌,却偏偏颠倒众生。

巴掌脸,五官浓郁,张扬美艳,是极度勾人的浓颜系美女长相。

因为庆生,她穿的是徐慧雅给她挑的正红色的礼服裙,浓郁的红与冷白的肤色相撞,形成极致夺目的美,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一手雪意。

“所有的竞拍都有规矩可言,既然你们可以这么玩,我为什么不可以竞拍我自己?”

桑蓝美目锁定Ada,言辞冰冷犀利:“还是说,你跟底下这位黄先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连送上门的钱也不收?”

Ada有种被人看穿了的恼怒:“你别胡说!”

“既然没有,那我就有竞拍权。”

桑蓝截断他的话,目光再次深深地看向角落的那个男人,仿佛那是承载她生命的最后希望。
底下衣冠楚楚的男人们被这一幕刺激得越发兴奋。本来就不爽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被那个姓黄的暴发户带走,眼下出了变数,他们也乐得看戏。

Ada被拿捏了一把,心情很不爽,故意刁难道:“1014号既然想竞价自己,价格直接翻倍,现在两亿起拍。”

两亿?

桑蓝心跳如鼓,后背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脸色发白,牙齿用力地咬着唇,很快,口腔里有血腥气弥漫。

Ada面带微笑地将手上拿着的摄像头怼到桑蓝脸上,想将她此时窘迫和气愤的表情放大到极致。

“桑小姐,既然没有钱,就别拖延时间了。乖乖听话,跟着黄先生绝对亏不了你。”Ada附身在她耳边说着,想让这个女人少点折腾,认命比什么都强,这样他也能早点拿到高额回扣。

“你先让他们放开我。”

桑蓝强压住心底的愤恨,对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说道。

“我劝你不要以卵击石。”Ada冷声警告,“你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桑蓝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怕什么呢?”

Ada看了她几秒后笑了笑,对钳制住她的那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很快,他们便松开了手,但依旧站在离桑蓝及近的地方。

肩上的桎梏消失,桑蓝从椅子上起身,姿态毫不卑微,宛如骄傲的公主。

“只要我能找到愿意替我出这个钱的人,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

“当然。但你确定会有人愿意为你花两亿?”Ada讽刺地反问。“这世间规则都是等价交换,就算有人给你出钱,也绝对不会放你走,说不定接下来还要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桑蓝:“既然注定会失去自由,我为什么不将绳索交到我自己选定的人手里?”

桑蓝说完,不顾众人的眼光和打量,走下水晶台,一步步地朝坐在房间最隐蔽角落里的那个男人身边走去。

身后众人看明白她的目标后,纷纷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

此时,会所包厢安静昏暗的角落里。

傅今洲神色清冷地把玩着手指间的定制打火机,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他本就不喜欢热闹,对这种“拍卖会”也根本毫无兴趣,会出现在这里完全只是一场意外。

这间包厢的人深知他的脾性和背景,没有人不想傍上上城里最牢固最厉害的靠山,但谁都没这个胆子敢来打扰这位爷。

作为上城最鼎盛的家族傅家的大少爷,傅今洲颜值和能力都无人能及。可传闻他喜欢上了傅家收养的一个养女,更有传闻说这个养女其实是他已经去世的父亲的私生女。

因为这段禁忌关系,傅家长辈不得不将那个养女送出国,并给他介绍各家名媛,但都入不了傅今洲的眼。

以至于从那以后,傅今洲跟傅家长辈的关系越来越僵,尤其是跟他母亲盛鸢,简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

“傅先生,我有笔生意想跟您谈,请您给我几分钟时间。”

桑蓝走到傅今洲身边的位置坐下,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淡定,想将自己最优雅的一面和最美丽的身体曲线展示出来。

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傅今洲一把扣住打火机,金属盖碰撞的声音在突然寂静下来的包厢里让人心头一震。

他睨了眼身旁的女人,狭长凤眸淬满冷意与厌恶。

“我对‘瑕疵品’没兴趣。”傅今洲下巴微抬,示意不远处的拍卖台,“想卖,就去找他们。”

男人五官立体深邃,下颌骨线条锐利,脖颈修长,喉结凸出,有种致命的性感。可从他薄唇间吐出的话,却又刻薄冷情到了极致。

桑蓝知道他是在羞辱自己,像她这种被家里人送上拍卖台的人,即使有一张漂亮的皮囊,也根本就入不了傅今洲这种冷傲矜贵的男人的眼。

但她一想到傅今洲是今晚唯一有可能救下自己的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安家人最渴望勾搭上的顶级豪门,她微垂的眼眸中的某些情绪瞬间被坚定取代。

再抬头时,女人笑容惑人,纯欲交织的狐狸眼里闪过狡黠:“是不是瑕疵品,傅先生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语双关的话抛出,惊得一室人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敢在傅今洲面前这样说话,这个女人胆子也忒大了吧!

这种大胆又充满暗示性的话一出口,就连桑蓝自己也被惊到。可眼下没人会给她时间去羞愧,为了脱身,她不得不豁出去。

傅今洲神色不耐地蹙了蹙眉,言辞刻薄又犀利:“有句话说得好,‘凡事先问自己配不配’。”

桑蓝看得出傅今洲对自己是真的没兴趣,甚至还很厌烦。

可她现在宛如被逼上悬崖的羊,面对一群财狼虎豹,她没有退路。要想活命,只能拼尽全力一搏。

“难道傅先生觉得我不美吗?”

桑蓝在原世界里就是美得极具攻击性的长相,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而作者又将书中的“桑蓝”的颜值描写得无人能及,那她自恋一下总不会翻车吧!

桑蓝瞪着那双又纯又欲的狐狸眼,乖巧无害地看着身旁的男人,像话本里最清纯无害的小狐妖:“只要傅先生愿意买下我,我什么要求都答应您……”

“买”字说出口的那一瞬,桑蓝心底涌起浓烈恨意和羞耻感。如果她能侥幸离开这里,绝对要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傅今洲没有忽略身侧女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他哼笑出声:“我要是让你去死,你也答应?”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人生的确实很美,这张脸哪怕放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也无人能及。

唯一可惜的是,这不是他的菜。

比起藏在漂亮皮囊下的两面派,他更喜欢表里如一的乖巧,至少让人省心。

桑蓝闻言,脸色愈发苍白。她堪堪咬住唇,身体因为恐惧而有些发颤。

这个狗男人,果然一开始从骨子里就是个顶绝的坏胚子!

傅今洲不再看身边的女人,而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送至菲薄唇间。

指间猩红明灭,袅袅烟雾模糊了他的神色,他漫不经心地沉声道:“‘昼夜’,倒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一句话吓得一室人方寸大乱。

下一秒,桑蓝看到会所里穿着黑色西装的安保朝她快步走来。她知道一旦自己被带出去,绝对凶多吉少。

情急之下,她顾不上其他,突然倾身搂住身侧男人的脖颈,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在赌!

赌与傅今洲接过吻的女人,今晚在场的这些人没有谁有胆子敢要!

唇间传来微凉又柔软的触感,还有醇厚刺激的烟草气息。

桑蓝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收场,下巴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地捏住,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下一秒,男人狠厉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你找死!”

……

桑蓝被人带进会所的私密电梯,直接上了二十楼。

她的嘴被封上,手脚也被绑住,只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下一刻她就被扔进了房间的床上。

很快,来人离开,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声和满满的恐惧感。

就在刚才,她破釜沉舟,以为豁出去吻了那个人人惧怕的男人,就不会再有人敢再拍卖傅今洲碰过的女人。

可她竟然忘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被她设计拿捏住。

她还记得傅今洲死死地钳住她的下巴,说出“处理掉”那三个字时,狭长凌人的凤眸里淬满凛冽寒意,就像是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

桑蓝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面临什么,但正因为未知,所以才让人恐惧。

没过多久,开门声再次响起。一个笑容诡异的女人走了进来。

桑蓝认出了她,是刚才的“拍卖会”上告诉她安东哲公司破产的女人。

只是,她来干什么?

女人径直朝桑蓝走来,她爬上床,侧躺在了桑蓝身侧,然后伸出手指,缓慢又神经质地从桑蓝白皙娇嫩的脸上滑过。

桑蓝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身体却排斥地往后挪去。

“你说你,为什么要去招惹傅家那位爷,认命地跟着姓黄的那个暴发户不好吗?”女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喃喃道,“可你却偏不安稳,要来搅乱我的生活。”

桑蓝的嘴还被封着,只能艰难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傅今洲让人处理掉自己,又怎么会影响到她。

女人抚摸着桑蓝好看到让她嫉妒的脸,咬牙说:“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这么一闹,姓黄的不敢买你了,其他人也不敢了。可偏偏我家这位胆子大,居然私下找人买下了你。”

“你来了,那我去哪儿呢?”女人想起几分钟前偷听到的话,情绪克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她没有想到,她小心翼翼卖力讨好的男人,居然计划着将她再次转手卖掉!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

桑蓝用力地摇晃着脑袋,想让这个女人帮她撕掉嘴上的胶带,只有这样她才能说得清楚。

女人将手移到桑蓝的唇边,可是动作却突然停顿住,朝她的脖颈滑去。

“啧,这么好看的脸,真是可惜了。”

女人说完,突然翻身跨坐在桑蓝身上,那双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傅今洲从包厢离开后,直接乘坐专属电梯到了负一楼停车场。

刚坐进车里,他就接到了陆樾的来电。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情极度不爽,一接通电话,便冷声质问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傅家与陆家本来就是世交,傅今洲和陆樾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所以即使外界的人都畏惧傅今洲,陆樾可不怕他。

当然,傅今洲也极少跟他真的动气,否则那也是很吓人的。

陆樾笑了笑,问他:“怎么,玩得不开心吗?”

他今天本来是要过去跟傅今洲见面的,但是临时被其他的事绊住,没办法他只好鸽了傅大少了。

“以后这种低俗的活动,你不用叫我。”

想起今晚包厢里发生的那些事,傅今洲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动起来。

“嘿,我可是打听到了内幕才让你去的。据说今天晚上的‘女主角’长得特别漂亮,是昼夜这些年里出现的颜值最高的尤物了。

你不是一直不爽家里长辈给你安排联姻对象吗?你拍下这个女人,就相当于是她的救命恩人,再让她乖乖地当你的挡箭牌岂不是两全其美!”

陆樾的话引来傅今洲的冷嗤:“这种自作聪明贴上来的女人,碰我一下,我都嫌脏。”

傅今洲说完,脑海里突然又闪现出被那个女人强吻的一幕。

女人嘴唇柔软,像果冻一样,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虽然她努力装出一脸不害怕的样子,但她眼底深处的恐惧感是骗不过他的。

“贴上来?碰你?”陆樾很会抓重点地品这五个字。

傅今洲眸光一沉,耐心尽失:“挂了。”

“诶,你等等!”陆樾赶忙制止,“作为兄弟我还是要说明一下,被安东哲送上今晚拍卖场的女人是他的私生女。据说还没出生就被他抛下了,直到前两年才突然将人接了回来。”

傅今洲一脸不耐:“说完了?”

“还没呢!”

陆樾兴致不错地继续说道:“后来我听说,他那家娱乐公司早在两年前就出现了经济危机,可就是那个时候他却决定将这个不闻不问十多年的大女儿接回来照顾,你猜猜看他是什么意思?”

傅今洲没说话,陆樾自娱自乐地给自己捧哏:“诶,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傅今洲:“……”他只想挂电话。

“他将大女儿接回来,又将公司法人转给她,说是弥补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欠。结果到最后,‘父女情深’的戏码被他唱成了‘卖女还债’!”

陆樾也不指望傅今洲会回答他了,自顾自地感叹道:“啧啧,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看越是有钱的,心越是狠。我……”

陆樾话还没说完,却发现电话已经被傅今洲挂断了!

他怔愣了一瞬,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拍了一下他那张嘴。

……

傅今洲挂断电话后,眸光冷沉地注视着窗外,眼中情绪不明。

特助林昭从后视镜里打量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傅总,您接下来去哪里?”

“回鑫海。”

“是。”

鑫海别墅是傅今洲的私宅之一,除了每周末需要回主宅吃一顿貌合神离的饭以外,其他时候傅今洲都住在那里。

车子从地下车库驶出,绕到了“昼夜”正门前的大道上。

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将出口处堵上了,一排红得刺眼的车尾灯让人心情烦闷。

会所保安看到了傅今洲的车,忙殷勤地上前来解释原因,准备带他走另一条私密通道。

然后就在林昭准备将车掉头时,他们前面的那辆车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下一瞬,路人惊恐的尖叫声传来——“啊!!有人坠楼了!!!”
昼夜会所二十楼的房间里。

桑蓝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疯,竟然想杀了她。更没有想到在她快窒息的时候,那个买下她的男人会突然闯进来。

此时室内一片死寂,房间卧室的窗户大开,风将白色窗帘扬起,桑蓝能清楚地听见楼下骚乱的声音,以及汽车传来的警报声。

那个男人双目通红,情绪失控地在她床边来回快步地走动着。

突然,男人看向桑蓝,大步过去将绑住她的绳子解开。

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到了桑蓝心理承受的极限。四肢被解放,她猛地推开男人就往外跑,却被男人一把扯住头发,死死地往窗口的方向拖,强迫她看向楼下躺在血泊里的女人。

男人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你给我听好了,那个女人是你推下去的。等下警察问起,你就说是你失手杀了她,听到没有!”

坠楼的女人像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四肢扭曲地躺在引擎盖上。血从她身体里涌出,顺着她的四肢蜿蜒向下。

桑蓝被眼前的这一幕刺得干呕起来,她头皮刺痛,像只濒死的鱼一样艰难地呼吸:“咳……我没有杀她……”

男人突然将她的头发用力地向下扯,桑蓝被迫仰起纤细脖颈,而脖颈上指痕清晰,一片斑驳可怜。

是坠楼的那个女人掐的。

“那个女人不是想让你死吗?”男人眼睛通红,非常骇人,“你就说你是正当防卫,不小心把她给推下去了!”

“呵……”桑蓝发出一声冷笑。

“你笑什么?”

男人神情愈发癫狂:“她会死可全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祸水,我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你这个狐狸精,你也给我去死!去死!!!”

男人一边咒骂着,一边掐住桑蓝的脖子将她往窗外推。

桑蓝感觉自己的上半身已经被推出窗外,有了可怕的失重感。她的长发被风刮到脸颊上、眼睛上,却依然能看得清那个男人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眼神。

桑蓝突然觉得非常可笑。

原主在二十岁生日的这天,先后经历了被所谓的血缘至亲送去拍卖抵债,被一群恶心的男女羞辱,现在连生死都全权握在了别人的手里。

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被这群恶心的男女玩弄于鼓掌之中?!

强烈的愤怒感让她死死地一把拽住了男人领口的领带,将他的身子也猛地拉向窗口。

男人吓得面如死灰,连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调了:“赶紧给我放手!听到没有!”

桑蓝却笑了,笑容妖冶到极致:“你不是想让我死吗,那不如让我带你一起走!”

……

楼底下已经有人报了警,为了维护现场,底下的人被紧急疏散。

林昭先一步调查清楚了女人的身份和坠楼的房间,挂断电话后,他迅速简洁明了地对车后座的男人汇报着。

傅今洲听完,狭长的凤眸眯了眯:“你是说,那个女人也在那个房间?”

他可是记得,在包厢时他的指令是让人处理掉她。

“是。”林昭说完,有些担忧道,“警察马上就来了,很快就会封锁现场和‘昼夜’,您要不要先离开?”

“不急。”傅今洲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眼底却一片森然。“你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下来。”

“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
桑蓝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却没想到最后关头身上的男人连同她自己都被人一把扯了进来,跌倒在了房间的地毯上。

“你这个贱人竟然想拖着我一起死!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男人已经气昏了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是谁将他们救了下来。当他发现自己已经脱险后,就立刻朝桑蓝扑了过去。

只是他还没有挨着人,就被林昭一脚狠狠地踢到墙角,哀嚎起来。

桑蓝大口喘着气,克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呛出一脸的泪。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救她的男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

林昭忽略掉桑蓝眼底的防备,态度职业化地说道:“桑小姐请跟我走吧,警察马上就到了。”

“你是谁?!”

桑蓝现在无法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她今晚遭受的一切已经快要将她对所有人的信任彻底瓦解。

林昭抬手看了眼腕表,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

“我没有杀人!”桑蓝捂住脖子,眼角通红地看向墙角处的男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被他推下去的!”

“没关系,即使是桑小姐推的,也没人敢动你。”

对方态度恭敬疏离又冷血,似乎对真相毫不在意。

他这样的行事风格,让桑蓝脑海里涌现出了今晚被她误当成救命稻草的那个男人。

“是傅今洲让你来的吗?”她下意识地问道。

“桑小姐,请吧。”

林昭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将身上的西装脱下,蹲下身去罩住桑蓝的头上:“直接坐最右边的电梯下去,接你的车子就在电梯口,我处理完随后就到。”

桑蓝心情复杂,但眼下她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意义,甚至还有可能成为真的替罪羊。

“谢谢。”桑蓝说完,撑着身子从地毯上起身。

她顾不上细想傅今洲为什么会让人来救她,她此时此刻只想离开这里,再待下去她真的会崩溃。

……

电梯一路畅行,很快就到了负一楼。

桑蓝迈出电梯,就看到底下停着的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她慌乱的脚步微微停顿,但很快又坚定地朝车子走去。

车窗被人敲响,傅今洲脸色冷然地将车窗降下一半,沉声道:“上车。”

桑蓝却一时间没有动,今晚发生的一切让她脑子一片混乱,以至于她有些鲁莽地开口。

“傅先生的心思真是让人摸不透,前一秒说要处理掉我,下一秒又让人救我,你们有钱人都喜欢拿别人的命来做游戏吗?”

桑蓝在说完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她是对身边这个男人有怨气没错,但眼下她的处境比被人拍卖时更糟糕,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扣上“杀人犯”的帽子。

如果没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帮她,她这辈子可能真的就完了。

而傅今洲很明显就是那个唯一能救她的人。

傅今洲眼帘轻掀,冷嗤道:“话这么多,看来教训还没尝够。”

桑蓝心口一跳,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傅今洲却懒得再耗费时间搭理她,冷声下最后通牒:“既然你不愿意上车,那就滚吧。”说完,直接将车窗升了上去。

“我……”

如果今晚没有发生坠楼事件,桑蓝发誓,只要她能脱身,一定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独自美好!

可现在她知道,如果她走出去,一定是死路一条。

资本的力量,她今晚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短暂的几秒钟过后,桑蓝咬唇一把拉开左侧车门,厚着脸皮坐了进去。

傅今洲微阖着眼没有说话,仿佛当她不存在。

桑蓝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染上软意:“傅先生,请您帮我……”

“凭什么?”男人问得漫不经心。

“因为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是被害者……”

桑蓝说完,脑海里又浮现出女人掉下楼的那一幕,她呼吸急促了一瞬,有些后怕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没想到书中的世界远比她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人是谁杀的,只有身为当事人的你才知道。”男人声线冷冽又残忍,“毕竟桑小姐为了脱身都可以做到无底线地投怀送抱,谁知道你会不会又为了脱身杀个人呢。”

傅今洲当然知道不是她做的,她要是能有这个狠劲,又怎么会被人暗算轮落到今晚被拍卖的境地。

“我没有杀人!”桑蓝担心他不信,神情激动地摇头否认。“傅先生既然怀疑凶手是我,那为什么又要让人救我离开呢?!”

“为什么?”

傅今洲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连狭长惑人的凤眸里都升腾起一抹玩味:“要不然从现在起,你帮自己找个有价值的理由?”
车子行驶在寂静的路上,一路无言。

桑蓝看着车窗外飞速滑过的路灯出神,暖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柔化了她的美感,却抚不平她紧蹙的眉头。

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杂念如野草般滋生,理不清一个完整的思绪。

她唯一知道的是,整个上城她已经没有了能依靠和信赖的人。而今晚,她又陷入了一场杀人案中,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全凭她身侧这个权势顶天的男人的心情。

桑蓝眸光沉了沉,好在眼下,她好歹从被拍卖折辱的情节中脱身,也算是暂时躲过了一劫。

……

很快,车子驶进了傅今洲的别墅。

桑蓝跟着傅今洲下车,有些警惕地跟在他身后的位置进了别墅。这个男人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她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一进门,管家就迎了上来,接过傅今洲的西装外套,恭敬道:“先生,需要为您准备宵夜吗?”

“不用。”

傅今洲说完径直上了二楼,没有搭理楼下的女人。

他有洁癖,今晚在昼夜的包厢里沾染上了不少陌生人的气息,让他无比心烦,此时只想回卧室去冲个澡。

而桑蓝站在偌大的客厅,神色不安地看着傅今洲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接下来会如何对她。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再过半小时,原主二十岁的生日就算彻底过完了。

而她却在原主生日这天,彻底品尝到了人性的黑暗面。

傅今洲离开后,管家礼貌地询问着林昭和桑蓝:“林特助和这位小姐需要吃点什么吗?我让人去准备。”

除了傅家的人以外,管家还是第一次在这栋别墅看到陌生女人的身影,因此自动将桑蓝划为“贵客”这一栏。

“谢谢您,不用了。”

桑蓝一整晚都没有吃任何东西,虽然身体有饥饿感,但却没有什么胃口,于是婉拒了管家。

“罗叔,辛苦您让人给桑小姐煮一碗面。我的不用准备了,我跟傅总汇报完工作了就走。”

林昭说完,将他从“昼夜”带回来的包递给桑蓝,便去了二楼的书房等着向傅今洲汇报晚上的事情。

桑蓝心里涌起一阵感动,那碗面,算得上是原主二十岁生日里唯一的温暖了吧……

……

楼上书房里。

傅今洲穿着一件黑色浴袍推门走了进来,他拿过架子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男人长腿交叠,搭放在眼前的茶几上,神色漫不经心地摇了摇杯中红酒,问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林昭回道,“对方承认是他推那个女人下去的录音也拿到了,相信他去警察局了也不敢不说实话。”

“刘贺明这个老狐狸私下联系其他股东,竟敢将歪主意打到傅家人的头上,我倒要看他这次怎么收场。”

林昭短暂地愣怔一瞬:“难道……今晚那个男人就是刘总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刘哲?”

“嗯。”傅今洲喝了口酒,声线冷漠地开口,“这件事你去办,告诉他,不签下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并主动辞职,就让他做好断后的准备。”

“是。”

傅今洲放下酒杯,起身走到书房落地窗前:“那个女人呢?”

“桑小姐在楼下休息。”

傅今洲眺望远处灯火,环抱双臂的手指在手臂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看上去慵懒又惬意。

过了两分钟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唇角微微勾起,说:“你去帮我准备一份协议。”

林昭:“什么协议?”

傅今洲:“抵押协议。”
“我不同意。”

桑蓝昨晚一夜难眠,她本以为傅今洲昨晚肯定还会为难她,吓得她整个人精神紧张坐立不安。后来她实在是扛不住了,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直到半夜,她被管家叫醒带去客房休息,才知道傅今洲早就睡了,桑蓝一瞬间不知道是否该庆幸。

只是躺在客房的床上后,她却再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会陷入梦魇,最后她干脆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然而她没想到,一早上迎接她的会是一份“丧权辱国”的抵押协议,而被抵押物不是别的,正是她本人!

“可以。”

傅今洲毫不在意地点着头,甚至惬意地小啜了一口咖啡。

这么简单?

桑蓝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和顺利。果然下一瞬,她就听到男人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林昭,吃完早餐后你送桑小姐去警察局配合调查,有些事情还是交给警察处理比较好。”

傅今洲一边切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对一旁的林昭说着。

林昭看了眼桑蓝,回道:“是。”

她就说,这才是这个狗男人的正常走向。

桑蓝深吸一口气,她很怕自己再次在傅今洲面前失控。她不敢保证再来一次,这个男人又会怎么对付她。

她努力扬起一抹笑,整张脸瞬间变得十分明艳,勾人心魄。

“傅先生就这么喜欢我吗?我不同意成为您的‘所有物’就要送我去警察局,难道就不怕我误会您是借着这份协议来掩饰对我的一见钟情?”

桑蓝当然知道这个矜贵无双的男人不会对自己一见钟情,更不可能喜欢她。因为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女主角,也就是那个被傅家收养的养女傅星光。

她之所以说这些只是在故技重施,想让他认为她就是个自恋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从而厌恶地将她赶走。

傅今洲拿过餐巾优雅地擦拭着唇角,闻言居然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桑蓝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勾得脸红起来,她在内心暗骂自己没出息,心脏却不受控制地乱了节奏。

“奉劝桑小姐一句,收起你那些小聪明,更不要在比你厉害和聪明的人面前耍滑头,否则容易变成别人眼里的笑话。”

一句话让桑蓝瞬间清醒过来,尴尬不已。

她拿过桌上的协议,挣扎道:“乙方需要随时配合甲方要求的一切活动,包括但不限于参加家庭聚会、商业活动等。”

“乙方在协议生效期间不得与异性亲密接触和往来,不得过问甲方的私生活。”

“乙方需拼尽全力替甲方处理好爱慕者带来的困扰,并保证完成任务。”

“协议结束的期限,完全取决于甲方。”

桑蓝挑了几条念出来,试图用温声细语唤醒面前这个男人的半点良心。

“傅先生,您觉得这份协议公平吗?”

傅今洲的耐心已然告罄,他眸光冷沉,看着面前讨价还价的女人,话却是对林昭说的。

“林昭,送桑小姐离开。另外,如果她侥幸被无罪释放,记得让律师联系她,我们之间还有两亿的帐得结一下。”

“等、等一下!”

桑蓝一听,漂亮的小脸瞬间褪去血色,变得惨白一片。

进一步可能会被资本操作到坐牢,退一步又将陷入身负巨额欠款的境地,她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

桑蓝拿过桌上的笔,一咬牙干脆狠心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签了。希望傅先生也要遵守承诺,护我周全。”

说白了,这个男人只是拿她当枪使,她顶多只是得罪点人罢了。可要是被安上杀人罪坐了牢,那她刚穿过来的命运还没扭转就直接废了。

只要不坐牢,她以后再想办法脱离傅今洲的魔爪就是了。

傅今洲见她乖巧地签了字,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从今天开始,你搬来鑫海住。”

桑蓝一脸震惊:“……我还要搬过来住?!”

淦哦,书里没写这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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