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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心动意

起心动意

一半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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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我有男朋友的” 周起不置可否,隔了会儿后轻嗤了一声,“宋老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迂腐结了婚不是同样还可以离婚嘛?”----------------------他百般手段用在她身上,将她践踏到泥土中最后却说,宋简意,所有事都可能是假的,唯独我爱你,不能被质疑

来源:七悦文学   主角: 宋简意宋老师   时间:2022-04-13 14:02:22

小说介绍

宋简意宋老师《起心动意》讲的是“周先生,我有男朋友的” 周起不置可否,隔了会儿后轻嗤了一声,“宋老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迂腐结了婚不是同样还可以离婚嘛?”----------------------他百般手段用在她身上,将她践踏到泥土中最后却说,宋简意,所有事都可能是假的,唯独我爱你,不能被质疑

精彩节选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包间中烟雾缭绕。沙发中间的男人姿态随意的坐着,嘴叼着一根雪茄。他见着被带进来的宋简意动也未动一下,只微微的眯起眼来,说:“你就是我那便宜媳妇儿?”

  他缓缓的吐了口烟雾,目光轻佻又放肆的打量着她,从脸一直往下,最后落到了她高耸的胸脯前,啧了一声,说:“还算有点儿可取之处。”

  宋简意早在看到他时一张脸就变得煞白,眼前的男人虽是长着一张俊美的脸,但整个人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

  就在几天前,她亲眼看见他砍掉了她学生父亲的两个手指头,将人揍得像条死狗似的丢在地上,她低声下气万般求饶,保证会如期还上欠款,他这才放了人扬长而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那么快就又见到他,强自镇定的说:“抱歉周先生,您认错人了。”

  周起没说话,叼着烟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跟前。

  宋简意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一张小脸煞白,唇抿得紧紧的。

  周起轻嗤了一声,往前一步逼近她,慢腾腾的说:“紧张什么,我今天又没打算碰你。”

  宋简意涨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周先生,我并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妻,请自重。”

  周起像是没听到她的前半句话似的,邪气的一笑,说:“自重什么,你迟早不是我媳妇儿么。”

  他一脸的轻薄样儿,宋简意的处处退让完全没有用,她忍无可忍的抬起手,往周起的脸上落去。

  但这巴掌并没有如预料之中的落下,在半空中就被生生的截住了。周起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握住她手腕的手一点点的加重力气,直到看到宋简意的脸色煞白,这才稍稍的俯身眉眼逼近眼前的人,“宋老师,你觉得我像是能容忍女人往我脸上落巴掌的人嘛?”

  原来他已经认出了她。

  纤细的手腕被他捏在手中,能听到骨头吱吱作响的声音。周起就跟逗猫狗似的紧捏着她的手腕一步步的逼着她往后退,直到她退靠在了墙壁,这才一字一句说:“宋老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很不绅士。所以,并没有绅士不打女人的习惯。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收好你的爪子,否则,我不建议一个个全替你拔掉。”

  宋简意用力的挣脱了他的禁锢,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薄欺辱,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前几天周起的狠辣已让她由心底的害怕,这会儿哪里还敢惹他。

  但该说清楚的还得说清楚,周起这样的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她也不想同他扯上。忍着手上传来的痛意,试图同周起解释清楚,“我不知道周先生在说什么,但我并不是你什么未婚妻。我有男朋友。”

  她特地的加重了后边儿几个字。

  周起不置可否,隔了会儿后轻嗤了一声,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她,“宋老师,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那么迂腐。结了婚不是同样还可以离婚嘛?”

  说着叼着烟回到了沙发那边,坐了下来。他完全视宋简意为无物,拿起了酒瓶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包间里很安静,橘黄色的灯光晕染开来,生出了几分风月场合里的暧昧来。

  周起喝了一杯酒,见宋简意还在站着,他微微的勾了勾唇角,说:“宋老师还不打算走,是想今晚就和我睡么?”


他的语气轻佻得很,宋简意的脑子里乱糟糟,听到他让她走几乎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儿,匆匆的就要往外边儿走。

但还未走到门口,竟然就听到周起漫不经心的对身边的人说:“送宋老师回去。”

宋简意不知道他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戒备的看着他。他睨了她一眼,要笑不笑的说:“这边乱,总不能让别人先占了便宜。”

他的语气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宋简意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张脸涨得通红,没有再停留,脚步匆匆的离开。

这边的确很乱,灯光暧昧的走廊中,有醉汉骂骂咧咧,也有迫不及待的男女在角落里坐着少儿不宜的事。

宋简意到家已是十一点多,她喝下一大杯冰水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一晚上在梦魇里皆是惶惶的辗转反侧。

隔天是周末,天空中仍旧飘着毛毛细雨,宋简意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接到蒋南的电话,她爬起来胡乱的穿上衣服赶到城北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蒋南早在家门口等着,见着她泪水掉了下来,说道:“宋老师,我爸、我爸他跑了。”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惊慌慌的站着,眼睛早已哭得红肿。

宋简意快步上前,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随着她上楼往家里走。二楼的门还开着,本就家徒四壁的屋子现在更是空荡荡的,昏黄的灯光下更显得凄清无比。

宋简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果然属于蒋父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一个星期前,蒋父欠了高利贷被追债人砍下两根手指,她送不舒服的蒋南回来正巧碰见那血腥的一幕,低声下气的万般求饶以身作保,才得以延期还款。当时蒋父忍着剧痛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还款,谁知道转眼间他就跑了。

宋简意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透冰的凉。她试图想安慰哭丧着脸的蒋南两句,但还未开口说话,门口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两人齐齐往门口看去,就见几个混子从门口进来,见着满地的狼藉已猜出了几分来,冷笑着说:“看来我们来得挺及时。”

不由分说的将俩人拘着下了楼,丢进了楼下的一辆商务车里。

一路上蒋南煞白着脸,紧紧的抓着宋简意的手。她同宋简意都见识过上次她父亲被砍断指头的血腥,现在她父亲跑了,她们俩被抓来,光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宋简意到底年长些,慌乱过后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低声的安慰着浑身控制不住颤抖的蒋南。

两人没多时就被丢到了包间里,沙发上的周起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宋简意一眼,手指在面前的矮几上有节奏的敲着,缓缓的吐了一口烟圈,“我记得上次是宋老师作保的,现在人跑了,宋老师来说说怎么办?”

他说着便示意身边的人上前,将蒋父签下的欠条丢到了宋简意面前。这狗男人真真是翻脸不认人,仿佛昨天说宋简意是他未婚妻的人不是他一般。

欠条上光本金就是三十来万,更别提周起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个巨额的数字。

宋简意粗粗的扫了一眼,一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飞速的转动着脑子想着能解决的办法。

见两人均没有说话,周起的视线落在了一直被宋简意挡在身后的蒋南身上。

蒋南显然更怕他,尽管躲在宋简意的身后仍是瑟缩了一下。

周起吐了口烟雾,视线移到了宋简意的身上,要笑不笑的说:“欠了我周起的钱敢跑的人他姓蒋的还是头一个,宋老师说说,这钱是用你来偿,还是用她来偿?”


  他的眉眼间皆带着戾气,声音里有几分阴恻恻的。

  蒋南听到这话脸瞬间便褪去了血色,更加抓紧了宋简意的手。

  宋简意哪里不知道周起什么意思,尽管心里慌乱,但她好歹为人师表,怎么也是要保护好这小姑娘的。

  她咽了咽口水后鼓起勇气看向了坐在沙发上吐着烟圈的周起,说道:“周先生,你这个并不受法律保护,是犯法的。”

  她文绉绉的,到底还是怵他,眼神并不如语气那么坚定。

  周起的唇角勾了勾,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丢在一旁。邪气一笑,站起身走近宋简意,“宋老师是打算和一混子讲法律嘛?”

  他的手上带着一双黑色的手套,手中把玩着不知道是从哪儿拿来的匕首。锃亮的刀尖透着一股子寒意。

  “宋老师要讲法律,上次求我延长期限的时候怎么不讲?难道是上次忘了?”他皮笑肉不笑的,故意靠近宋简意,逼得她连连后退。

  宋简意无可辩驳,涨红了一张脸。她咬咬牙,说:“周先生,当前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这笔钱无论是我还是她都还不起。”

  周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那宋老师是把我当成做慈善的了?”

  他说完这话也不等宋简意开口,视线落在了躲在她身后的蒋南身上,吩咐身边的人:“带下去。”他掏出了一支烟来,故意假惺惺的问宋简意:“宋老师应该没意见吧?”

  蒋南被吓得浑身发抖哭了起来,紧紧的拉住宋简意的手。

  宋简意一下子就慌了起来,要去护住她。但她哪里是那两个壮汉的对手。蒋南很快便被捂住嘴拖出了包间。

  宋简意知道人被拖出去意味着什么,急急的低声下气的说:“周先生,求求您高抬贵手。”

  周起邪气一笑,一步步的逼近她,“那宋老师是想代替她嘛?”

  宋简意不敢与他对视,微微的低着头,露出了一截纤细如凝脂般雪白的脖颈。周起的视线落在她饱满的胸脯上,眸色微暗,低笑了一声,说:“宋老师要是想代替她,我不介意。”他附到了宋简意的耳边,接着说:“当然,宋老师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不介意暂时先放她一马。”

  宋简意被他逼靠在了角落里,鼻间是陌生的男性烟草气息。她试图要将距离隔开一些,但周起的手掌已落在了她的腰上。带着暗示性的一寸寸收紧。

  宋简意这下慌得更厉害,如小兽一般惊慌不安。

  连这样的场面也应付不了,还不如刚才被带出去的小丫头片子,一看就知道是出生于被保护得很好的家庭。

  周起的骨子里的恶劣上来,突然就有了想毁掉她的欲望。他一手捏着她,粗鲁的掀起了她身上的毛衣。

  宋简意拼命的要挣扎,但她哪里是周起的对手,在他流连着的视线下羞愤不已,挣扎之余眼泪控制不住的掉落了下来。

  周起平生最烦的就是人哭哭啼啼,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放下了宋简意的衣服,眼中的欲色已在瞬间褪去。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多么恶劣,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宋老师哭得要死要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周起自己就是美人,宋简意这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并不能让他心软半分,皮笑肉不笑的说:“或是宋老师想要让我坐实了?”


  宋简意这下哪里还敢再哭,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这时候周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后接了起来。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需要他亲自解决,他挂了电话后看了宋简意一眼,要笑不笑的说:“看在宋老师为了学生不顾自身安危的份儿上,今天就先放过那个小丫头片子一马。一个星期后送本金过来,否则,下次恐怕就没这次那么好运了。”

  他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儿。宋简意知道这事儿已不是她能够处理得了的,但好歹有了喘息的时间。

  尽管受了屈辱,她还得低声下气的向周起道了谢。

  蒋南没多大会儿就被带了回来,她显然被吓得不轻,一双本就红肿的眼睛红得更是厉害。身上的衣服也有被扯坏的痕迹。

  宋简意在这时候并不敢对她嘘寒问暖,怕周起会改变主意。立即就要拉着她离开,两人才刚走到包间门口,还未打开门,就听身后的周起慢腾腾的问道:“我又为宋老师破了一次例,宋老师不打算请我吃顿饭嘛?”

  宋简意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拉着蒋南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她还没说话,沙发上的周起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等宋老师电话。”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一个星期便过去。周五时宋简意找到蒋南,要将自己凑到的钱交给她。

  蒋南却摇头不肯要,说已经够麻烦她了。她已经将那套老房子挂了出去,只是老房子不好出手,恐怕没办法在限期内凑到钱。

  无论如何,房子挂出去钱的问题是暂时解决了。但离周起规定的时间也只有两天了。

  宋简意是怕面对他的,但见蒋南忧心忡忡看着她的样子硬着头皮说道:“我给那位周先生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缓几天。”

  “谢谢您宋老师。”蒋南的声音里带着哽咽,眼眶红红的。

  宋简意是打骨子里的怵周起,尽管在蒋南面前表现得很镇定。但仍是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拨了周起的电话。

  她本是打算在电话里就请周起宽限几天的,但电话才刚接通,电话那端的周起慢悠悠的说:“宋老师的这顿饭可真是让我好等。”

  直接将宋简意的话都堵了回去。她于是只得客客气气的请周先生定地儿。

  周起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客随主便,只要是宋老师请客,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语气轻佻得很。

  宋简意心里怵得厉害,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的定了地儿。虽是害怕和周起相处,但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订了一个小包间,她有事相求,大厅里人多,不适合谈话。

  宋简意在下课后便直接赶去了餐厅,春日阴雨蒙蒙的天气里,六点多天色便暗了下来。如以往她过来时一样,餐厅里十分热闹。大概是有公司在这儿聚会,在门口就遇到了好几拨人。

  宋简意在他们之前踏进餐厅朱红色的门槛,立刻有穿着马甲的服务生迎上来,要领她去包间。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她拒绝了人的好意,独自往里走。万物复苏的季节里,庭院中仍有些萧条,春雨淅淅沥沥的洒落在庭前的芭蕉叶上,檐下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

  短短的一段路的距离,她的发丝上落了点点的雨滴。才刚上台阶走入廊檐下,就听有人叫道:“宋简意?”

  宋简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被昏黄灯光笼罩着的周纪宁。他一身正装,清清冷冷的立着。身边站了一个同样穿着正装的中年男子,两人像是在谈事儿。

  宋简意特地将地儿挑在这儿,就是怕被熟人撞见。谁知道刚进来就遇上了熟人。

  她有些惊讶,很快露出笑容来,快步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走向周纪宁,问道:“周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周纪宁的声音低沉,眼底带了些淡淡的笑意,问道:“约了人在这儿?”

  宋简意赶紧的点头,知道他此刻也不方便,说道:“我先走了周师兄,改天一起吃饭。”

  周纪宁微微颔首,说了句再见。然后继续与身边的人谈起事儿来。

  宋简意很快进入包间,如她所料,周起还没到。她松了口气儿,正准备坐下,周起就叼着一支烟从外边儿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带了一层薄薄的湿气,显然也是刚从外边儿来。宋简意是有些庆幸的,她如果多和周纪宁说几句,指不定两人在楼下就碰上了。


  她很快低眉敛目,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周先生。”

  周起扫了她一眼,眉头挑了挑,似笑非笑的说:“宋老师没带男朋友过来?”

  宋简意装作没听出他话里的轻佻,挤出笑容来,说:“特地请周先生吃饭,怎么能带别人。”

  周起捏着烟走到她的跟前,靠在桌上俯身逼近她,说:“宋老师单独赴约,就不怕我对你做点儿什么?”

  他是故意的,宋简意的身体僵了起来,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急中生智的说:“我相信周先生。”

  这恭维周起并不卖账,不过倒是直起身子来,走到了对面坐下,嗤了一声,说:“看来宋老师也不真是个二愣子。”

  这话宋简意没法答,叫了服务生进来点菜。这顿饭吃得倒是很平静,周起并没有再为难宋简意。但他吃得也不多,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时不时的打量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简意虽是一直酝酿着,但一顿饭的时间硬是没能找到开口的机会。直到出了餐厅,眼见周起要离开,她才急急的开了口,“周先生,我知道很冒昧,但还您钱的事儿能不能求您高抬贵手再宽限几天?”

  周起的嘴里叼着一支烟,吐了口烟雾,扫了宋简意一眼,嘴角邪气一勾,说:“宋老师打算怎么求?”

  他已经往巷子里走了一截,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来,眉眼逼近宋简意。

  宋简意不防他突然逼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周起一步步的将她逼停靠在破旧的围墙边儿上,一手撑在围墙上,这才要笑不笑的说:“宋老师不知道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嘛?”

  巷子里时不时的有人路过,宋简意又急又怕,说:“周先生,请自重!”

  周起低低的笑了一声,越加逼近,“宋老师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类,既然找了过来,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宋老师对学生的牺牲就只是说说而已?”

  宋简意没料到他在大庭广众下就敢胡来,一双眼眸惊慌失措湿漉漉的。白皙的耳根也蒙上了一层绯色。

  周起的喉结耸动了一下,眸色微暗,看了她一眼,说:“宋老师,没人告诉你,你这样子更让人想上你嘛?”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微凉的唇鹅毛点水般擦过宋简意的耳廓。

  宋简意想逃,却无处可逃。情急之中她想起了她那点儿防身术,屈膝就往前撞去。

  只可惜她这招对于周起来说没有用,他轻而易举的就制住了宋简意。大掌往下摁住了宋简意,倒是没有生气,皮笑肉不笑的说:“看不出宋老师你真是够狠的啊,把我废了你是想守活寡嘛?”

  宋简意从没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人,一张脸涨得通红。两人紧紧的贴着,周起身体的变化让她胆颤心惊,连动也不敢再动一下,闭了闭眼,咬牙说道:“周先生是想逼我报警吗?”

  她的话音刚落,周起摁住她的手就松开了一些。宋简意以为是自己的威胁有用了,谁知道周起却看向了巷子另一端,那儿有正有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他捏住她的手蓦的一紧,随即收回视线阴恻恻的看向了她,所:“看来宋老师是真想我死。”


  宋简意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听他又附在她耳边慢腾腾的说道:“就算我死,也不会忘记拉着宋老师你垫背。”

  对面冲过来的十几人手中皆握着长刀和木棍,但周起除了刚开始时脸色变了变之后竟然就那么站着,连逃也不逃。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的摸出一支烟来。

  他这样儿倒是让那些冲过来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不过一瞬,受了指使的人就涌了过来。窄小的巷子里脚步声混乱,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宋简意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那些人即将冲到面前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年轻男子,几个飞腿就踹退了率先冲过来的人。

  周起这才慢腾腾的掐灭了手中才刚点燃的烟,加入了战斗中。

  闷哼哀嚎想起,鼻间有血腥味儿蔓延开来。宋简意的手中捡起了一根不知道谁丢的木棍,却不敢上前去。上下牙齿控制不住的磕动,浑浑噩噩的就那么站着。

  这场混战结束得很快,街道上有警车警报的声音响起时那十几人已都倒在了地上。宋简意在浑浑噩噩中被丢在了车上。车子很快便驶离。

  车中有急促的粗喘声,鼻间仍旧有血腥味儿,不知道是周起受伤了还是那开车的人受伤了。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宋简意几次想下车,但见周起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敢出声。

  车子驶到了上次见面会所的后门,早有人等着了。周起一下车便被人带去包扎身上的伤口。

  降低存在的宋简意本是想趁这机会离开,谁知道才刚准备离开,一个保镖一样的男人就拦在了她的跟前,不软不硬的说:“宋小姐,请。”

  宋简意像犯人似的被带到一间窄小昏暗的小房间里,她才刚进房间,门就被从外边儿反锁上。任由着她拍打也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周起想要干什么,惶惶不安。她想要拿出手机出来打电话求助,但手机竟然在这时候没电了。

  宋简意惶恐不安的在小房间里呆了半个来小时,门口才传来了脚步声,她已预感到自己被带过来绝非是出于善意,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即就站了起来。

  进来的人是周起,他的手臂已经被包扎了起来,隐隐带着消毒水的味道。他在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点燃烟吐了口烟雾之后看向了宋简意,抬了抬下巴,皮笑肉不笑的说:“宋老师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怀疑那些人是我叫去的?”她生出了几分荒谬感来。

  “我和宋老师约在那边吃饭,没有别人知道。”他缓缓的走到了宋简意的面前,伸出两个指头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宋老师都敢报警抓我,叫人弄死我还不敢么?”

  他的手上用了大力,俊美的脸上阴恻恻的。宋简意的脸色发白,不肯发出痛呼声来,说:“不是我,我并不认识那些人。”

  只可惜她的话并没用,周起很快丢开了她,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希望宋老师能一直嘴硬下去。”

  宋简意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便出去了。


  她很快就知道了周起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离开后没多久,原本阴冷的房间竟然渐渐的变得暖和了起来。

  宋简意起先没有在意,但随着屋子里的温度渐渐的变高,脚下的地板发烫,她才知道,她被丢到这房间里并不是随意的。

  现在再去纠结这些没有任何用,这房间底下不知道在用什么加热。热起来的速度很快,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了起来。

  这样继续下去,她会活活的被热死在这儿。

  她既惶恐慌乱害怕,扑到了门口去拍门,但任由她怎么拍外边儿都没有任何动静。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她在持续几分钟后停了下来。将身上的外套脱铺在地上,坐在了地上保存体力。

  周起再大胆,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相信他会真敢弄死她。

  宋简意以为自己能镇定的等着门打开的,但却没有。随着流汗越来越多,她的口渴了起来。

  她在口干舌燥的高热下心理防线渐渐的崩溃,忍不住的想要放声大哭。却又紧咬着嘴唇忍住。她再次的扑过去拍门,但外边儿仍旧毫无动静。

  高热下她的嘴唇很快干裂开来。她将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这样就能减轻身体上的不适。

  在她陷入幻觉中觉得自己快要死去时,门被打开了来。她整个人在高热下大汗淋漓,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有冰凉的空气透进来,她像是即将脱水的鱼似的,大口的呼吸了起来。尔后在混混沌沌中看向了门口。

  周起在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宋简意见着他身体下意识的就绷得紧紧的。周起却像是没察觉一般,蹲下将浑身汗淋淋衣服全湿了的她捞起来抱在怀里就往外边儿走,边走边低头看了看她,啧了一声,说:“媳妇儿,女人么,要骨头软才讨人喜欢。你要是肯求求我,我也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噻。你看你这不是白白受罪了嘛。”

  宋简意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了他,张开嘴费力的问:“什么意思?”

  周起的唇角勾了勾,漫不经心的说:“叛徒找出来了。我这不赶紧过来把媳妇儿你放出来了么。”他微微的低下头,低笑着说:“所以媳妇儿,以后别硬撑着。你看你白白受罪我也心疼不是嘛。”

  他说得半真半假,假惺惺的样儿。

  宋简意对他又俱有怕,也无力再去计较自己所受的冤枉。挣扎着要下来,问道:“请问周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周起仍旧稳稳的将她抱着,低低笑了起来,说:“别媳妇儿,给个机会让我赔罪噻。”

  他一口一个媳妇儿叫得宋简意汗毛倒竖,她挣扎不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虚弱的说:“请周先生先放我下来。”

  周起自然不会放她下来,将她带回了他在这边的包间里,让人拿了温水过来。

  宋简意早已渴得不行,也知道骨气在周起这儿没什么用,接过了水来,很快便喝下了一瓶水。

  喝了水之后体力得以补充,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她虽仍是还虚弱,但很快站了起来,问道:“周先生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媳妇儿你也太生分。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这儿谁敢拦你?”周起掐灭了叼着的烟,“等我安排好亲自送媳妇儿你回去。”


宋简意一听到他要送自己忍不住的瑟缩一下,低低的说:“不用,谢谢周先生,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说着就匆匆的要走,周起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遗憾,说:“媳妇儿你别那么怕我,我像坏人嘛。”

宋简意的脚步更快,他不像坏人,他是一个恶魔。光听声音就能让她打颤的恶魔。

宋简意在冷热的交替下发了烧,足足的烧了三天,灌下去多少药也不管用。老太太急得不行,特地的去了一趟宝相寺,请回来一张平安符放在她的枕头底下。

彼时宋简意烧得喉咙嘶哑得说不出话来,她不信这些,也见不得老太太为她着急上火,玩笑般的取笑祖母迷信,说发烧都有过程,过几天就退了。但奇迹般的在晚上,她的烧就退了下去。

烧虽是退了下去,但一直都咳嗽流鼻涕。她足足的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才回去上班。回去才知道蒋南转学走了,据说是她的姑姑来替她转的学。

宋简意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上班下班,偶尔处理些班上鸡毛蒜皮的事儿。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蒋南,给她打了电话,但应该是在异地换了号码,拨过去时已停机了。

她的咳嗽断断续续足足半个多月才好,家里老太太口味清淡,不爱浓油赤酱的食物。宋简意平时不觉有什么,这会儿生病过后只觉嘴里很淡。于是琢磨着下班后在外边儿吃了饭再回去,顺便去给老太太买她最喜欢的那家店里的点心。

上完最后一节课,她回到办公室,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一个陌生号码,宋简意有些儿纳闷,看了一眼后还是接了起来,喂了一声,“哪位?”

“宋老师,那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周起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调侃。

宋简意哪里料到会是他,手中的手机在此刻犹如烫手山芋似的,拿着也不是丢也不是。

她是完全没有想到周起会打电话来,但好歹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客客气气的问道:“不知道周先生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这不想宋老师你了么?咱们那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怎么的也得联络联络感情嘛。”

“抱歉周先生,我今天晚上得加班。恐怕没时间。”宋简意随口的敷衍。

周起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叼了一支烟慢悠悠的说:“宋老师这算是过河拆桥嘛?现在用不着我了,索性连见也不见我了?”

宁得罪君子也不愿得罪小人,宋简意打起精神来应付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诚意些,“抱歉周先生,我是真要加班。并不是骗您的。”她灵光一动,接着说:“不好意思周先生,我要忙了,再见。”

她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了桌上,足足的盯了手机两分钟,不见它再想起来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儿。

她比原计划的多在办公室里呆了半个小时才离开学校。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跳得有些厉害。她揉了几下没那么跳了,才背着包出了办公室。


  外边儿仍旧是阴雨绵绵的天气,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玉兰花辦上,晶莹剔透的水珠儿在枝头摇摇欲坠。

  宋简意一向不喜欢阴雨天,地面上漉漉的湿气像是能浸透到骨子里。快要到学校门口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正琢磨着吃什么,陡然的震动声将她吓了一大跳。她磨磨蹭蹭的拿出手机来,却发现电话是好友陈乔禾打来的。

  宋简意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来,立刻便接起电话来,问道:“回来了?”

  陈乔禾笑嘻嘻的,说:“可不,下午刚下飞机。这会儿该下班了吧?过来聚聚。”

  宋简意正嫌一个人吃饭太孤单,问了她地儿,打了车便过去。

  今儿路上破天荒的不怎么堵车,不过半小时就到了陈乔禾定的地儿。她没能见到陈乔禾,倒是先看到了周纪宁。

  榆城说小不小,但两人竟然在一个月内偶遇了两次,就连宋简意也觉得有些惊讶。笑着上前打招呼:“师兄你在这儿应酬?”

  周纪宁在灯光下长身而立,在墙上落下浅浅的阴影。他正抽着烟,听见宋简意的声音很自然的掐灭了手中的烟,回过头看向她,“陈乔禾没告诉你今晚是校友会?”

  她还真没说。宋简意一直以为她是单独请她吃饭来着。

  两人边聊着边往里边儿走,算起来除开上次见面外,两人已经几年没见过了,聊了几句近况。

  说是校友会,其实不过是几个玩得还行的人的聚会,也算是给周纪宁举办的迟到的接风洗尘宴。

  陈乔禾这会儿正忙着与人联络感情,顾不上宋简意。她没有凑上前去,肚子早就饿了,落座后先吃起了东西来。

  她就坐在周纪宁旁边,他虽是与人寒暄着,但有好吃的也不忘转到她面前。偶尔也会偏头低声的询问她想吃什么。

  推杯换盏间宋简意成了唯一一个没碰酒的人,包间中烟雾缭绕。也没人注意她,她悄悄的溜到外边儿去透气。

  走廊中灯光幽暗,她才刚走过拐角处,就见周起正从一包间出来。他嘴里叼着一支烟,走近她,脸上阴沉皮笑肉不笑,“宋老师这网撒得可真是够宽的啊。不是说加班么?转过身就背着我勾搭其他男人了?”

  他质问得理直气壮,宋简意撒谎在先,竟然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心虚来。

  她很快便镇定下来,觉得自己这心虚可笑得很。也不躲了,抬头与周起对视着,“我和周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周起睨着她,叼着的烟也不拿下来,“宋老师现在不用求人了底气很足噻。”他要笑不笑,“现在没关系不代表以后也没关系,你迟早是我媳妇儿,我是在提前行使我的权利,我可不乐意属于我的东西提前被人沾染了。而且,宋老师不是说自己有男朋友吗?脚踏三只船你觉得好嘛?”

  他几步上前凑近她,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两人之间的距离暧昧引人遐想,走廊时不时的有人往来他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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